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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兵器》暂停更新等待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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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01: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1节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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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好象是一声水珠滴落水面的声音……,我不太确定,但我一直沉睡于黑暗中的意识却好象被这微弱的声音洞穿出一线光明,然后好似涟漪一样,扩散开来,当第二下滴水声响起时,我终于清醒过来……
  慢慢的张开眼睛,一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照射在我的脸上,光线应该很强,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光线的亮度和我眼睛的反映有些差异,虽然觉的很亮,但我的眼睛却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我就这么呆呆直直的与这缕阳光对视。

  也许是刚恢复意识,也许沉睡了太久,我的脑中空空的一片,好象想起太多的东西,又好象什么也没想起。我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目前唯一在我意识控制之下的只有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处于什么状态,但奇异的是我并不感到惊慌,确切的说是我的心一片平静,好似一面波澜不惊的湖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静静的躺着,什么也没想,那束照在我脸上的阳光也不知道偏移到何处去了,在这片无人的树林中,伴随我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一只小鸟从我头上划过,好似突然触动了我的哪儿根神经,我的眼球迅速锁定住了那只小鸟,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能清晰的看出它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根羽毛,以及它那注意着我的小眼睛。那一刹那,好似时间凝滞一般,以至于我能从容的计算出它滑翔的轨道,甚至它下一个扇翅所带动出来的风力大小……

  这真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把握一切,万物尽在掌握之中……

  忽然,我的手指动了一下,身体的控制权忽然又重归我有,我又感觉到了我的身体,以及体内那不断增强的力量!

  缓缓的以手撑地坐了起来,我见到了我的身体,我呆住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身体,暗银色的金属像盔甲一样覆盖着我全身,关节处是褐色的树根般的组织。呆滞了两秒后,我作为一个人所该拥有的情绪和反映潮水一般的涌来,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我惊奇的发现,我完全没有穿着这种金属外壳所该有的负重感。

  一阵风吹来,我甚至觉的自己是赤裸的,因为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就好象吹在我皮肤上一般……

  惊慌的我颤抖着伸出手,不知名的金属发出幽暗的光泽,指尖锋利如刃,关节处同样是褐色的生物组织,手心有片圆的水晶样的物质,这只手给人一种危险有力的感觉。

  此时的我如在梦中,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的身体,我不敢想象我的脸变成什么样子,我甚至连去摸一下勇气也没有。

  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我也不想去想,恐惧完全支配了我,惊慌失措的我只知道一路狂奔,想早点逃离这里,逃出这个噩梦……

  树木很多,很密,但这完全没有阻碍到我,我灵活的在树林里翻腾跳跃,一颗颗的树迎面而来,又飞退而去,即使一支最敏捷的豹子也完全没法与此时的我相媲美,每一次跨步都在5米开外,脚尖稍一沾地我就能箭一般射出许远,手稍一扶树,就能灵活的在空中转向,若是此时有人在旁边的话,他就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林木之忽隐忽现,不断在树干之间弹射,速度惊人的向树林深处逸去。

  我惊人的能力只给目前的我带来更大的恐慌,慌不择路的我根本就无法体验到这种极速所带给我的快感。身体一折,脚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一蹬,我就已经炮弹一般往空气中水分子加重的地方射去,树干却喀勒一声,变的有些倾斜,一面的树根已经露出了泥土,我脚的着力处更是塌碎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这是一个小小的湖,甚至可以称其为水潭也不过分,此时天已暗了下来,森林里更是已经有如黑夜,但这完全不影响我的视力,即使一知蚊虫在10米之外飞过,我也能清晰的看清它长了几条腿,只要我想看,就会如特写镜头一般,将远处的事物呈现在我眼前。

  我跪湖边,清楚的水面映出了我的脸,最明显的是眼睛,不知名的水晶散发出冷白色的光泽,额上正中好似镶嵌着一颗夜明珠般的珠子,头上顶着一个刀子般的尖角,嘴巴的地方有大大小六颗小珠,耳朵的地方也分别有一颗圆珠,还支棱出两个尖尖的骨刺一样的东西,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湖水中魔鬼般的面孔有种让人发自内心的寒意……

  天啊!这真的是我吗?!我以手扶脸,手肘处利刃般的骨刺斜斜的向着天空,好似冷笑一般闪着黝暗的光泽。

  我忍不住对天嚎哭,见过恶魔哭泣的样子吗?虽然我在哭,却完全没有眼泪,是啊,那水晶一样的冰冷的眼睛里怎么会有泪流出呢,也许有不知情的会认为这是恶魔的狂笑也说不定……

  吼!!!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拳打向地面,轰!的一声闷响,以我的拳头为中心辐射出一个近10米的大坑,而靠近水面的那边更是激起十几米的水浪,一时之间,漫天都是飞沙碎石,声势惊人,这一拳的威力实在……

  而我也由于击地反作用力向后弹飞,撞在一颗树上,树叶纷飞中,我下意识的用肘刃划过树干,好似切豆腐一般,将这颗大树拦腰切断,轰然倒地,我清楚的感觉到在切入树干的瞬间,我的肘刃在一刹那轻微的振动了数亿次,这种频率别说树干,地球上任何已知的物质都可以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切割开来。

  我被震住了,被我自己的破坏力惊吓住了,心惊之下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缓缓走到湖边,我感到了对自己醒来后这副身体的新奇感觉,无语的看着在这瞬间已经面目全非的小湖畔,我终于开始回想起在这之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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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4: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节 回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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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如影片一样,一幕一幕迅速在我脑海闪过。
  我叫邵子文,只是一名普通的大一学生,就读于兰州一个三流高校。我学习成绩很糟糕……,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还能清楚的记得,高中时第一年四次大考,我三次是倒数第一,最后一次升高二时,才让出了宝座,成为倒数第三,还把当时的班主任激动的不轻,之所以能一直念到大学,纯粹是父母用钱砸出来的。

  但这并不表示我智商方面有什么问题,相反,除了学习,别的方面我都有所涉及,比如下棋,乐器,游戏,运动方面,另外,除了课本我是什么书都看的,父亲就常骂我是精力用错了地方。

  小时候的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记事很早,2,3岁时候的很多事情我都记的很清楚,但爸妈总不相信,说那是因为他们把我小时的事说给我听多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小学的时候我学习很努力,主要的动力是对老师和父母的敬畏,学习成绩也一直保持在前三名。

  转折点是在初二的时候,情窦初开的我莫名其妙的暗恋上了同班的一个女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感到陌生和惧怕的我一直不敢表露出来,可怜我那时每天的最大的期待就是上课的时候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因为她就坐我前排。整日精神恍惚,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我,学习成绩直线下降,老师的口水攻势和老爸的棍棒教育更是惹起了我的逆反心理,从此对学习就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开始自暴自弃,抽烟喝酒,打架闹事,彻底坠落成一个不良少年。

  两年后,以全班倒数第二的成绩进入高中,这自然是托了义务教育的福,高二分班后我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倾心相恋的女友,我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为此我改邪归正,断绝了大多数和社会上朋友的往来,学习上虽然没有什么起色,但行为上收敛了很多。直到高中毕业,那段时间是我最为难忘的日子。

  我俩都没有考上大学,她由此进入社会,而我在我父亲的逼迫下被他用钱砸进了大学。转眼大学生活过去了三个月,由于我在外地念书,只能电话联系,开始还好,可是没过两个月,我就感觉到了她语气上的变化,直到那天,2135年6月3日,距离我生日20岁生日还有两天……

  “现在报道最新消息,据新华社报道,对于昨日下午3点左右坠落在我国甘肃敦煌境内的外空来物,某政府高官透漏道,已初步确定不是陨石,因为各国的雷达卫星和监控系统都没有在事前有所发现,现在该物体已被就近运往兰州军区某军事科研基地进行彻底的检查和研究,相信不久的将来就可以揭开谜底,我们将为您追踪报道……”一大早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宿舍里几颗脑袋挤在墙上的可挂电视前收看着早间新闻。

  “我看哪,这八成是美国新式卫星安的不牢靠,掉下来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美国佬还不气死啊。不过那个基地离我们很近啊,有机会去看一下。”宿舍里的最爱胡吹乱侃的张涛说道。

  我下铺的刘枫撇了撇嘴,说道:“照你这么说,那美国就是故意的,意图破坏我国文化遗产不成,只不过他们可不像你这么猪头,准头差到几百里外去这么离谱。至于那基地嘛,我看你怕是还没进去就被打死了。”

  “照我的看法,这是外星飞船也说不定。”赵晓晨扶了扶他那高度近视镜慢悠悠的说道。他是我们宿舍最小的一个,但学习成绩一直是最好的,据说他高考时候的分数超出重点高校30多分,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院校,大家一直都想不通。但他为人非常的冷静,知识广泛,做任何事都不紧不慢,条理清晰,是我们宿舍这四个人里面智商最高的,虽然嘴上不服,但其实是很佩服也很信任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外星飞船?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张涛问道,虽然觉得离谱却没有立即反驳,往日里他与赵晓晨争辩的结果通常都是把自己气个半死,被驳的哑口无言,打赌的话百分之九十九输的也是自己,张涛为人虽然嚣张,但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这个小哥们不会凭口说白话。

  “你们想,以现在世界上雷达和卫星的能力,有什么东西可能穿过大气层,撞击地面后才会被发现?即使几十大米的一块陨石在进入大气层前都会被计算出速度质量和地面的撞击点。而电视上播出的撞击后的大坑你们也看到了吧,那是只有体积超过120立方米的陨石才能造成的破坏,这么大一物体,各国没有理由察觉不到的,只能说明那个物体本身有着特殊的反侦测或者别的什么能力。”赵晓晨淡淡的解释道,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

  张涛扁了扁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却不想争辩,转头看到躺在床上的我挣着眼睛,马上嚷道“老二,你别整天死气沉沉的,瞧你,天天躺床上,想当睡美人啊”

  我这些日子确实很消沉,心情一直都很糟糕,原因是我交往了近两年的女朋友态度上的转变,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了,打给她家里说不在,手机关机,我想,我们应该快结束了,虽然我不清楚她转变的原因,不明白进入社会才几个月的她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快。

  说实话,我自认长的不比电影明星差,平时倒追我的女孩子着实不少,但我就是放不下她,我是那么的真心真意的爱着她,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难道社会真的是个大染缸,能让人如此迅速的改变自己吗?我不知道,但我很心痛。这几日我课也没去上,天天躺在床上想着过去,想着未来,胡思乱想。

  “老二,你也该振作一下,起来走走了,说不定林晴家里有什么事才会没给你来电话呢,你别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的。”我下面的刘枫把脑袋伸上来说道,林晴就是我女朋友的名字。

  “就是,老二你一大老爷们,至于吗,就算吹了,那种女人也不值得你去爱,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呗,你色相这么好,还怕钓不到漂亮妞吗?我要是有你这长相,早就去左拥右抱了。”张涛的嘴里永远也别想吐出象牙。

  我恼怒的低吼了一声,转身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再理会被刘枫抱着头打的张涛。说实话,我对于老二这个头衔一直很有意见。

  自从100多年前,继中国人蹬上月球后,欧盟共同体也踏进载人航天的行列,太空竞赛终于开始了,140多年的时间里,中国,美国,俄罗斯,欧盟都为了挣抢太空资源而大力发展航天技术,十多年前,有四方面组成的地球联合宇航局成立,成立的主要原因是在目前地球人探索过的极为有限的宇宙中,火星是地球人唯一有能力和有条件改造的星球,为了解决地球人口爆炸的问题,进行火星移民已经提到案上了,但改造一个星球不是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承担的,而且这也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问题,在为了全人类生存空间的大前提下,即使不甘情愿,四大航天国还是结合到了一起。

  已经经过10多年改造的火星据说再有5年的时间就可以进行初次移民了,在此之前,特别是我国,虽然楼越盖越高,但住宿拥挤的情况还是没有太大改变,重点高校也许还能做到两人一间宿舍,我们这种学校能保持4人一间的住宿条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大家年纪差不多,很快就称兄道弟了,进入这个学校的学生很多都和我一样,学习不好,靠着家里有点钱进来混文凭的,自然不用想学校风气能好到哪儿去,像张涛就有因打架而被开除过的记录。

  像赵晓晨那样学习拔尖的任务可算凤毛麟角了。

  后来那个张涛说什么为了显示出兄弟间的感情一定要兄弟相称,算了下年纪,刘枫已经21岁了,是2114年生的,年纪最大,成为了我们的老大,我是2115年6月5日的生日,张涛和晓晨与我同岁,但我生日最大,于是成了二哥,张涛老三,赵晓晨老么。

  本来也没什么,可张涛从来不喊我二哥,总喜欢怪声怪调老二老二的喊,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别的什么,怎么说都没用,以至于后来另外两个人都跟着叫起来,我无奈之下也只好认了。不过说实话,都是独子的哥儿四个虽然性格各异,但相处的确实和兄弟一样。

  下午晚饭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出去吃饭了,就剩我自己还躺在床上。我坐起来,躺太长时间了,头昏沉沉的,穿好衣服,正准备去洗把脸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看着我手机上那熟悉的名字,我拿电话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你还好吗?”

  一阵沉默过后,那话那头响起了我魂迁梦绕的声音,本来有千言万语想说,我想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她为什么对我态度有那么大的变化,想告诉她我现在有多么的痛苦,可到了嘴边,只化成了干涩的一句:“……还好……”。

  然后仿佛突然间都没了话说,一阵难堪的沉默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渐渐被枯涩和伤感堵住了喉咙,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已经猜到了她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

  “我明白,你不用说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的不那么异样,自尊心从小就很强的我不愿意让这个深深伤害着我的女人看到我软弱的一面。

  “阿文,我对不起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后天我和他就要去巴黎了,是去订婚,之后大概两年之内不会回来了,你,你忘记我吧……”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但这又怎样,虽然早有预感,但我仍然觉的这一刻,我的灵魂被无情的撕碎,手机不觉中被我握的吱咯作响。

  我没有出声,因为喉咙已经被痛苦的情绪所堵住,我没有张嘴,因为我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阿文……,后天是你的生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艰难的,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绷出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终于,她语气又转为冷淡,说道:“……人总是会变的……”接着挂断了电话。

  噼吧一声,手机被我大力摔到地上成为零件,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以前当小混混时的戾气又腾上心头,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踹了?伤心愤怒到极点的我奋力起脚,把门踢的咣咣作响,不过那门是向内拉的,而且是铝合金制成的,无论我怎么踢,它都只是微微凹进一点,无损于它做为一个门的存在。

  无奈我只好拉开门走了出去,回头再狠狠踢了一脚泄愤,转身向宿舍外走去,有几个听到声音出来观看的同楼同学被我凶厉的表情吓了一跳,连话都没敢搭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走了出去。

  我从学校出来,直奔学校的后山跑去,因为我们学校是在郊外,学校更是建在山坡上山坡后面有片很大的树林,树林对面隐隐能看到一些起伏的山脉,据说兰州最大的一个军事基地就在那山里面。

  我爬上一个小山顶,学校的黄昏下建筑尽收眼下,阵阵山风吹的我衣服猎猎做响,天虽然快黑了,但极目远眺,仍然让我心情舒缓了不少。转头向山林那边望去,那里显的黑了许多,在太阳最后的光辉下,已经看不到对面的山头了,本来绿色的树林现在看起来有些象墨绿色的海洋。

  忽然,我看到旁边那被林木覆盖的土丘下有个人缓缓的走下来,因为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不清楚,只能确定是个人影,本来这附近也常有人出没,特别是学校来到这后山偷情的男女,虽然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但我也没在意,可突然那个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滑到丘下,被丘下茂密的树木挡住,我看不到了。

  我吃了一惊,不明白那人怎么会突然昏倒在那里,这时视线已经很差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一下。

  于是,我拍了下屁股上的泥土,起身向那已经极为昏暗的树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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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节 回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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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的很快,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这个时候呆在这静静的林子里,就算我一向胆大,心下也不仅有些忐忑,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只能更加突出这里的静来。
  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几乎想转身撒腿就跑,天哪,我看到的这是人吗,他趴在草丛里,身上一丝不挂,全身的皮肤好象揭去了一般,红红的筋肉蠕动着,上面满是看起来粘粘的透明液体,身形看起来足有两米,手肘上有奇怪的突起物,头上更是有个长长尖尖的角,上帝啊,这是恶魔吗?!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也许心跳都停止了,我想跑,可是我却抬不动腿,然后更恐怖的事发生了,我看见他伸出一直手抓住树,带有尖尖指甲的血肉模糊的手指立即深深的扣入树中,在另人恶心的唧咕唧咕的声音中,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一瞬间,我的恐惧达到了极限,我发誓,这是我看到过的最恐怖恶心的一张脸,脸上奇怪的组织好似溃烂般的往下掉着,那种感觉好似一个人被人用一团和稀了的面团扣在脸上的感觉,大大的水晶般的眼睛好似要掉出来一般,额头中间还有一个水晶,看起来就像三只眼一样。

  我张大了嘴,声音到了嗓子里却只发出咯咯的声响。那个怪物似乎想向我走过来,但他的脚已经开始溶解了,没走出一步就跪在了地上,看起来好象极为痛苦的样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额头上的水晶已经开始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在这已经变的漆黑的树林里显的极为醒目,映着他那张正在快速溃烂的面孔,塞过恶魔厉鬼。

  然后,我就好象在噩梦中一样,一切都显的那么恐怖而不真实,就在我的眼前,这个怪物不断的溶解萎缩,尖锐的叫声有如百鬼夜哭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我不知道,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作用,我眼睛都没眨上一下,就这么直直的瞪着,直到他完全溶解的无影无踪,地上除了他额头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我相信他连一个细胞都没有剩下来。我目睹了他分解的全过程,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噩梦,但地上的那颗在初升的月光散发着清冷幽暗光芒的珠子却真切的证实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一阵凉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湿的透透,液下的冷汗冰凉冰凉的滑下,腿一软,我坐倒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肌肉由于长时间紧绷着保持一个姿势,已经面临抽筋状态,酸痛不已。

  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我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那个珠子,生怕它会跳起来咬我一口,刚才的景象还在脑中不停回放,挥散不去。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在这即将迈入宇宙移民的时代会让我碰到这种离奇恐怖的事情。我无法用任何我已知的常识来解释我刚才所看到事情,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

  看着眼前的珠子,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它有什么危险,只是想着刚才那恶心可怕的一幕,想到它是从那个溃烂溶解的怪物头上掉下来的,我就想掉头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可我又不甘心受了半天惊吓就这么离开,终于,我鼓足了勇气,颤抖着双腿,一步一步向那个珠子挪去,短短三米的距离我蘑菇了足有十分钟才走到,不是我胆小,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看到刚才那一幕怕是都会吓到不正常的,能够向我这样还没瘫倒过去的已经可以称为傻大胆了。

  当我终于屏息哆嗦着将那个珠子拿到手里的时候,一种冰凉奇异的感觉从我手心传来,渐渐放下心来的我,将这个珠子放到面前仔细观看,我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非金非玉,晶莹剔透,摸起来甚是光华坚硬,刚才虽然镶在怪物的前额,现在看来却一丝血迹都没有,干净无比。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忍不住拿起来对着月光看起来,透过月光,好似透明了一般,我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什么在流动着,用力捏了一下,里面的物质流动的更快,正当我还在纳闷的时候,异变突生。

  那颗刚才看起来还好好的珠子突然好似炸开一般,一片奇怪的液体扑面喷来,弄的我满头满脸都是,一切的来的那么突然,以至于我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个珠子里好似装了无尽的粘粘的液体,而且好似活的一般,迅速蔓延了我全身,将我整个包了起来,我眼睛最后看到景象就是,那个珠子剩下的一半,飞快的向我额头射来,然后我就感觉到额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到我脑袋里,同时感到我的筋肉不受控制的蠕动起来,我尚还没来得及害怕,肉体上无上的痛快已经让我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我就在这深山老林中了,这已经明显不是我学校后面的树林了。

  ※※※

  我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我已经明白,那个我碰到的怪物其实应该也是个人,大概也是碰了那个珠子,却没有挺过那噩梦般的一关,最终肉体崩溃溶解了吧,现在看来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我这么想到,又回想起那个人的下场,我又有些不寒而栗。

  准备接受现实,恐惧心渐去的我,重新看着水中的倒影,又有另外一种感受,高达两米的身躯,身形完美,奇异的金属有若中世界的盔甲一般,却又完全没有金属的笨重感,当用一种观赏的眼光来看时,才发现这是力与美的结合,闪着白光的眼睛冷酷细长,头上尖刃与肘间的骨刃闪着与金属刀子完全不同的黝黑光泽。头上和腰间两个微突的珠子映着月光,好似有光彩流动,奇异莫名。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种奇特而危险的魅力。

  呆呆的看着水中的倒影,我仍然有种做梦的感觉,再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种变化,连番刺激之下,女友离我而去的事情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也不大放在心上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圆的月亮,从来没有看的那么清晰过,黑夜下的森林显的那么的安静而又诡异,我可以确定我周围1里之内没有任何动物,那些敏感的小动物早已觉察到我这么散发过去的危险气息了。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少天,更不知道在我无意识当中跑到了哪儿里,相信学校已经开始找人了吧,宿舍那哥几个肯定急坏了。看了看水里的我,不禁暗自苦笑了一下,这个样子就算出去也会被人当怪物打死,要不就被抓去做研究,怎么出去见人啊,要是能脱下来就好了。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最后的念头出现时,我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变化,只是一瞬间,我本来看起来坚固无比的外壳迅速分解还原成我本来的皮肤,尖锐如刀的指甲,头上和手肘间的利刃都急速收束回我的体内,只是一眨眼间,我就恢复成赤裸的本来面目,那种感觉,就好似用一桶凉水重头泼下,痛快淋漓,让我忍不住大喘了几口气。

  惊喜交集的我赶忙自我检查,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这么赤身裸体的站着甚是不习惯。这时我真的可以说是大喜过望,心念一动,默想着变身时的样子,瞬间,我的皮肤组织细胞重新排列,额上光芒一闪,重新现出那个水晶球来,头上,肘间,手指的利刃迅速伸出,和解装时一样,眨眼间我又重新变身成那个让人胆寒的危险魔鬼的形象。

  屡试不爽后,恐惧心尽去的我,不由得对自己这变异了的身体感到极为好奇,但眼下尽快赶回学校才是正事,变身后辨别了一下方向,长啸一声,向着自己确定的方向飞快的射去。

  树木迎面而来,眨眼又飞快逝去,这次放下心来的我终于体验到了那种在林间极速奔驰的快感,我可以做出任何我想到的动作,我可以看清视野内任何我想看清的东西,我可以听到100米开外蚊虫振翅的声音,我好似与大自然溶为一体,我就是这夜幕下的森林里可以为所欲为、神出鬼没的精灵。

  我终于明白,这层看起来好似金属的铠甲其实就是我的皮肤变异而成的,那尖利的刀刃就是我的骨头,虽然我不明白这种变异是如何产生的,作用原理是什么,但这都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我很快就迷上了这种超人般的感觉,喜欢上这种突如其来的能力,我喜欢这种飞翔般的随意和舒畅,我不在害怕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这惊人力量所带给我的强大的自信,虽然我不知道如何去运用它,但我知道,我已经不在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了,既然命运选择了我,那就注定我的将来不在是普通人的生活了。

  在树木之间极快奔驰的我,战栗着,同时更兴奋着,骨子里那股不甘平凡的热血已经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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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节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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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林区,我才知道在自己无意识的时候跑到了离学校的后山近60里外的那片连绵的山区里,当我重新赶回出事的那个土丘附近时,却发现虽然已经是下半夜,这里却灯火通明,数盏巨型照明灯把这里照的纤毫必现。无数全副武装的军人在林间穿梭搜索着什么,我甚至还看到了在上空盘旋着的武装直升飞机。
  我不敢靠近,直觉里他们找的恐怕就是我了,我可不想被他们抓去解剖做实验。

  虽然这里起码有上千名职业军人,但想找到现时的我无疑痴人说梦,我即使不用眼睛,也能清楚的掌握这里的每个的位置,四面八方的声音传来,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混乱才对,但我偏偏每个声音都能听过来,并能及时做出反应。

  我就好象和一群眼瞎耳聋的人玩捉迷藏一样,虽然轻松从容,但从来没试过在这么多军人眼皮底下活动的我却很感到一番紧张刺激。

  越靠近出事地点人就越多,甚至还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人,灯光也越来越亮,后来这里简直如同白昼,我也不敢再向前走了,跳到一棵树上,向前看去,不由的大吃一惊。

  前面在我发现那个怪物的地方,方圆近百米如同经过一场炮火的洗礼,到处都是断折的树木,地上更是坑坑洼洼,血迹斑斑,但是却看不到尸体,显然这里已经被打扫过了。在我的注视下,地上的血迹如同放大一样,让我看到的清清楚楚,血已经呈黑褐色,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潜意识中却已经隐隐觉的这件事可能是我做的了,此时我更是不想被人发现。

  正当我想悄悄绕道赶回学校时,忽然在那层层战士护卫的中心,有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洪,这次麻烦可大了,已经一天一夜了,我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平白牺牲了近百名精锐,加上基地里的,已经伤亡近300人了,唉,自从上次宇航船撞地事件以来,我们可从来没伤亡这么惨重过……”声音到了最后显的非常沉重。

  “李将军,你也不要自责了,‘暴普雷斯’的能力你也不是没见到,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们根本是无法与他抗衡的。那个基地人员看样子是被强殖装置排斥掉了,显然另有人拣到了殖装水晶,这次我们看到的明显是成功变异后的完成型态,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我凝目向那里看去,看到的是一个中年的军官和一个约有五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老者。

  “老洪,我也知道,可是…可是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暴普雷斯控制住,我们对其了解极为有限,无法确定‘暴普雷斯’是否还有人的意识,看看眼前,要是让这么危险的东西进入人群,造成的危害和恐慌会有多大?而且这件事情目前绝对不宜暴光,否则国际上的压力就不得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回去多研究一下‘母体’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应对的方法来吧。”

  “那可就拜托你了。”

  听完这番话,我大体能猜到,他们所说的‘暴普雷斯’可能就是指的变身后的我了,原来我脑袋上的这颗光球叫强殖水晶,到是名副其实。

  转身避开这人最多的地方,换了个地方出了这片树林,这才发现,整个树林的边缘被人用一条黄色的带子围了起来,无数的警车和警察散在林边的道路上,这里已经被完全封锁了。

  对这种大阵势暗暗吃惊之余,偷偷返回学校,从后墙跳了进去。

  学校倒还算安静,现在大概有凌晨3,4点钟吧,校园里空无一人,与外边相比好似另一个世界,我来到宿舍前,宿舍楼的电子合金门早已经锁上,不敢动它,因为一旦有人试图强制开锁就会发出警报声。

  一楼和二楼的窗户全有防盗安全窗保护着,但我的宿舍在四楼,因为6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虽然屋里有空调,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打开窗户靠夜风来吹凉。

  我只稍作考虑,就用力一跃,揉身跳起,在林间的那一段飞奔,已经让我对暴普雷斯状态下的跳跃能力有了充分的了解,一次起跳我就已经抓住了三楼的窗沿,捎一借力我就已经翻入了我在四楼的宿舍。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息,我脚掌下有类似猫科动物的软体组织,即使大力奔跑也毫无声响,加上我身上的特殊金属毫不反光,动作又奇快,我相信就算有人看到也会当做眼花,更何况我早已经确认过周围百米之内没有任何可疑的物体。

  在翻入宿舍,脚还没落地的瞬间,我就已经解除了殖装状态,透过微弱的月光,我能看到他们三个都睡的正香,张涛和刘枫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赵晓晨脸朝着墙,我看不到。

  我赶紧蹑手蹑脚的找了件衣服穿上,不然被他们发现,还当我午夜裸奔去了呢,定会被这些无良的损友笑上半年。

  我的床在上铺,正当我爬上床准备睡上一觉舒缓一下紧张了半天的神经的时候,忽然觉的有些异样,回头一看,赵晓晨已经坐了起来,正平静的注视着我。

  我不由的尴尬一笑,重又爬下来,坐到他床边,小声的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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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5节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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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晓晨的床在下铺,上面睡着四仰八叉的张涛,被子被他蹬到床边,长长的拉搭下来,好似给赵晓晨的床做了个门帘。
  我轻轻把被子撩回张涛的床上,坐在赵晓晨的床边,干干的一笑,小声说道:“老四,这么晚了还没睡着啊”

  赵晓晨镜片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说道:“二哥,你这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外面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以为我能像他俩那样躺下就睡吗。”然后少有的露出疑惑表情,问道:“不过二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没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啊?而且你的钥匙明明放在宿舍里了……”

  我赶紧差开话题,问道:“我这一天不在,有没什么事?没人来找我吧?”心下暗自想到,原来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么久。

  “怎么没有,光老刘就找过你三回,都让我们帮你顶过去了。”老刘是我们的指导老师,相当于中学时候的班主任。

  “那你知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扶了下眼镜,转头看了看窗外远处闪着数道光束的夜空,平静的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前天夜里后山有过一阵很猛烈的枪炮声,大家都醒了,接着就有老师过来下通知,说是有携带重武器的通缉犯流串到我们学校附近,已经被围困在后山树林里,但在没被抓到以前,实行封校,禁止外出。第二天这附近整个都被封锁住了,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警笛的声音。”接着又露出一丝讥笑,“不过又有什么罪犯可能被这么强大的阵容围了一天一夜还没被抓住?简直就是开玩笑,拿我们全当白痴了。”

  我也看了看窗外,我知道那几道光束是直升飞机上的探照灯,想到这么大阵势可能就是为了抓到我,心下不由就一阵心虚。

  赵晓晨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和林晴……”

  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阵紧缩,沉默了片刻,我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说道:“二哥,现在这个社会男女之间离离合合太平常不过了,你也看开些吧,林晴这样做是她的损失,以二哥的人品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多的是。”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没谈过恋爱的他说这种感觉,只好点头道:“这我知道,放心好了,我在外面晃了一天,没事了……已经没什么了。”我站起来,“快点睡吧,别想那么多,我没事。”

  赵晓晨轻笑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二哥的这种洒脱。”我摇头苦笑,又爬上床躺好。

  “二哥。”他又忽然说道。

  “恩?”

  “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

  “谢谢…”心头一阵温暖,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夜空中的那几道光芒,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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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林晴手拉着手走在街上,路上行人也大都面带笑容,我心中觉的无限幸福,只愿就这么永远的走下去,夕阳的残红把我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忽然,地上我的影子变的怪异起来,头上伸出尖尖的角,影子也越变越长,手肘也伸出两根尖长的影子,本来好好的人影眨眼间就变成了恶魔的影子。

  而我却好象什么也没发觉,转头正和林晴谈笑着,突然就看到她露出惊恐之极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满是恐惧与厌恶,等等,她眼中的那个恶魔般的倒影是谁?是我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回头四顾,街上的行人如同遇到瘟疫一般,亡命嘶喊着四处逃散……

  我再转头,林晴离我很远了,我喊道,等等我,别走……

  林晴却站在远处,朝我冷冷的说道,你还想我等你吗?你这个怪物!

  你这个怪物!你这个怪物!……一刹那,我的脑中全被这个声音所充斥,我看着自己那双带着尖利指甲的怪手,我绝望了,我用双手抱住脑袋,大喊道,我不是,我不是怪物!

  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崩溃了,街道边的楼房坍塌了,马路也裂陷了下去,只一瞬间,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变成了一片荒野,一片漫天扬起的黄沙中,我又看到了她,林晴,她就在我眼前,脸上露出悲伤哀痛的表情,一只手抚在我脸上,轻轻的对我说道,对不起,阿文,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然后我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手早已经如利刃一般差在她的胸膛上,直没入腕,鲜红鲜红的鲜血顺着我的手臂,流到我的肘刃上,然后从刃尖上一滴一滴的滴下……

  我赶紧抬头看她的脸,可是她的眼睛却已经慢慢的闭了起来,耳边还仿佛能听到她如吐气般的声音,对不起……

  这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破裂的声音,如同玻璃一样破碎了。

  我猛的坐起来,急促的喘息着,忙用手摸了摸砰砰急跳着的心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痕满面,原来是场噩梦……梦中的场景让我心有余悸,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自己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都不到,想接着再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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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6节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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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后,醒来的张涛和刘枫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少不了一番大惊小怪,打闹了一通后,说起今天是我生日,而且正好是周六休息,于是决定好好玩上一天,自然是借着机会让我大出血了。
  此时,学校后面几十公里外的深山里,一座防卫严密的军事基地下,昨天晚上我在树林里见到过的李将军正一边看着手上的资料,一边听着手下副官的报告。

  “该校共有师生四千五百八十三人,事发当夜未返校的有六十七人,已经证实六十五人当夜去处,剩余两人尚未经证实,其中一年B班的邵子文可能性最大,很多人都看到他晚上7点钟左右摔门而出,另校门口警卫也证实该时间段有一男子情绪极不稳定的出校往后山方向走去,就服饰上来看可以确定就是他,也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衣服碎片想符,而且就时间来看,也完全吻合。另一人为女子,据判断可能性不大。”

  “恩……”李将军看着手中的资料:

  邵子文,男,汉族,生于2115年6月5日,身高1米85,体重155斤,爱好……

  一份极其详尽,连我祖上八辈都写出来的档案呈现在李将军眼前,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才把档案往桌子上一丢,对一直笔直站在那里等候命令的副官说道:“密切监视他的行动,但不要被他发觉,三天之内,我要他的全面评估报告。”

  “是!”

  李将军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斜眼瞅着桌子档案上我的两寸彩色头照,照片上的我神采飞扬,嘴露微笑,那是我和林晴未分手时在高三毕业前照的相片,李将军看着看着,轻谓一声,暗想到,小子,你这20岁的生日过的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逛了一上午,哥儿四个找了个小店坐了下来凑合填饱肚子,生日自然要晚上过才有意思,四个男人逛街其实要比和女人一起逛街舒服得多,基本大家趣味相同,什么衣服店,服装店我们连看都不看,逛的都是电子市场和游戏专卖店,以及体育用品店,一上午下来,虽然 尚还不觉的疲累,但肚子却是咕咕响了。

  叫了几道菜,几瓶啤酒,海吹胡侃起来,特别是张涛和刘枫的大嗓门,实在有够嚣张,店里不少人都暗皱眉头,不过我们四个都是精壮小伙子,个子除了赵晓晨没到1米8外,我们三个都在1米85以上,张涛更是有1米9,加上张涛和刘枫早年都不是好学生,都是能打能闹的主,那种目中无人的张扬劲从来没有收敛过,别看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打打闹闹,没什么感觉,但和外人对起来,张涛和刘枫那种张狂凶狠的气势,不少人还没说话就吓摊了。

  赵晓晨虽然一直是个好学生,但刚开始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面对我们三个大个没露出半点局促不安的样子,而且相处几个月下来,我们都从没发现他有害怕的表情出现过,一直都是扮演着个冷静的角色,任何事情到他那都被逻辑化了,理智的可怕。

  至于我,虽然收敛了很多年了,但有次闲谈时,张涛和我说过,当初开学初见面时,就知道我不好惹,问他为什么,他说是眼睛,我的眼睛有种若有若无的煞气,不笑的时候表情显的很冷酷,让人感到极不好接近,而笑起来又极为亲切,而且他还笑说我有去当黑老大的资本,因为一个人第一印象给人冷酷的感觉,一但笑起来会让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过来如果他接触到我时是友善着的,那当他看到我冷酷的一面时又会有敬畏的感觉,这种气质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当时虽然不以为然,但后来想想,确实从小到大我在朋友中都是占主导地位,即使有些比我大的孩子和我在一起也会自然而然的听我的,甚至还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巴结我。而现在在宿舍里,虽然刘枫年纪比我大,是宿舍里名义上的老大,但实际上刘枫和张涛一个类型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很多事情都是我来拍板决定的,而赵晓晨更像个狗头军师兼技术顾问,一向都只是像个活动电脑般的跟我们混在一起,虽然很多主义都是他出的,但决定采不采用的还是我,一但我不同意,其他人极少提出反对意见。

  但由于从小到大一直都习惯了,我和周围的人都没觉出什么异样,似乎很自然的就产生了这种状况,我也从来都没发觉到,直到被张涛这个看似粗鲁的打架王挑明了我才发现到这种奇怪的情况,但我也无可奈何,而且也没觉出这样有什么不好,也没再在意。

  不过我们这四个类型各异的弟兄走在一起确实很有气势,特别是穿着一起在夜市买的便宜黑衫时(张涛称之为宿舍装),常令路人特别是美女侧目。

  这时我和赵晓晨喝着酒听着那俩人吐沫横飞的胡吹乱侃,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衣的家伙从门口进来,路过我们桌子旁边时,似乎不经意的一摆手,正好碰在我面前的汤面碗上,登时碗被拂落桌面,朝我腿上扣过来,我立即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去接,并且向后站起叉腿以躲过洒下的面汤,眼看由于动作太大,椅子被撞的向后倒去,我又右脚向后一钩,把快倒的椅子重又钩了回来。

  我将只剩下小半汤面的碗放回桌上,手被汤了一下,虽然躲的快,但裤子上难免还是被撒上了一些汤汁。

  张涛和刘枫立时大怒,刘枫骂到:“妈的,你走路不带眼睛啊?!”

  张涛更直接:“瞎了啊你!想死是不是!”

  那人忙赔不是,连说对不起,并掏出纸巾帮我擦着裤子上汤水。我眉头一皱,伸手把他推开,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这么亲近,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这也只能说是个意外,就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那人见我没怪他,连说不好意思,最后连饭也没吃,转头又出门走了。

  张涛和刘枫也只是嚣张,并非不讲理的人,也没难为他,没一会就把这事忘干净了,又商量着下午去哪儿玩。我们却没有看到那人走出不远就拿出本子写着什么。

  好容易一天下来,回到宿舍,一个个往床上一倒,张涛和刘枫还在那说个不停,真是想不佩服这两人的精力都不行,不过今天玩的真痛快啊,把这些天的烦恼都忘的一干二净,本来昨天我就没怎么睡,现在沾着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当我被叫醒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宿舍里没开灯,却并不黑暗,因为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个生日蛋糕,代表20岁的两根蜡烛在那摇晃着自己那火热苗条的身躯,看着宿舍里三张被蜡烛照的红亮的面孔,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的嗓子有些堵。

  以往二年在高中我过生日都是林晴和一大堆朋友一起过的,现在远离家乡,在这里我基本上只有这三个铁杆朋友,看着三张真诚的面孔,摇了摇头摆脱脑中林晴的面孔,笑着打了张涛一拳来演示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吹灭了我二十岁的生日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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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节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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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全息立体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火星形貌展现在我们中间,这节课是火星概貌,这间投影教室的课桌是成环形排列,中间的空旷地带凌空显示出按比例缩小后的火星,不断的的转动着角度,以便于在坐的学生观察。
  我旁边坐着赵晓晨,张涛和刘枫和我们不同课,教室里大概坐了二百多名学生,没有教师,配合着投影仪,一个悦耳女音在教室上空进行解说。

  自从火星移民计划实施以来,虽然到目前为止尚未在星球改造当中,但是几乎每天都有关于火星的专题报道,人们的关注程度相当热烈。

  毕竟目前地球上由于医学的发展,死亡率已经大大降低,连心脏都可以用人造心脏来替代,人均寿命已经达到了八十岁,抗衰老药品的诞生也使人类的衰老期延迟很长时间才到来。虽然一直都在鼓励计划生育,但人口也突破了120亿,人口爆炸的负作用就是高失业率,高污染和资源大量消耗。

  火星移民计划的提出无疑是解决目前问题的最好方法。早在21世纪,人们就提出了移民计划的可行性。

  首先,火星是太阳系中与地球最为相似的一颗行星,直径为6794千米,只有地球的一半。(地球直径12756千米)质量是地球的2/5。

  火星上的一天有24。6个小时,并且运转斜角也与地球相似,公转一圈的时间大概是地球的两倍,也就是说一年有六百多天。有着明显的四季,星球外表有稀薄的大气层,星球两极有大量干冰,而且离地球最近时的距离只有5576万公里,是目前为止最适合移民的星球。(也是唯一有能力进行移民的星球)

  由于火星运行轨道的歪斜,差不多每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就会接近一次地球,每隔79年,它与地球的距离将是最短。这种现象在天文学中被称之为“冲”,既是火星和地球都在太阳的同一边且同一直线,最短之时,称之“大冲”,而下次“大冲”之时就是在五年之后,人类将进行第一次星外移民。

  但是,想将火星改造成完全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火星的大气是由二氧化碳(95.3%)加上氮气(2.7%)、氩气(1.6%)和微量的氧气(0.15%)和水气(0。03%)组成,大气压仅有地球的1%。气温干燥寒冷,昼夜气温差距达到100摄氏度,最低温度有-130。C。

  早在100年前,人们就在试图改造火星的环境,希望让它成为人类第二个家园,直到10多年,地球联合宇航局成立,火星的改造才有了重大的突破,运用新技术融化两极部分干冰,形成温室效应,又融化了蕴藏的冰块,在火星表面形成海洋,大气改造也相当顺利,加上以前近百年的成果,到目前为止据说与地球相似度已经达到85%,五年后将达到93%,基本达到人类的生存环境,但也只是基本,其气候环境还是相当恶劣的。

  此时,一个被局部放大的山脉影像呈现在我们面前,女音解说道:“奥林匹斯山脉,在地表上的高度为24千米,是地球上珠穆朗玛峰的三倍,是太阳系中最大的山脉,基座直径超过500公里,并由一座高达6千米的悬崖环绕着。”

  从影象上看,就好似一片平地拔起的平原上又安了座的山脉,本来周围的低矮平原此时已经被海水淹没,因此它看来又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孤岛。

  “奥林匹斯山脉下将会建立起人类在火星上的第一个移民城市——奥林匹斯城……”女音的解说继续着,将人类美好的移民前景说的天花乱坠,其目的也只不过和电视媒体一样,动员人们在五年之后积极踊跃的去火星开荒而已。

  下课后,赵晓晨和我一边走出教室,一边交谈着。

  “我敢打赌,第一批移民者能有30%的生存率就很不错了,以人类现在的科技,与当初我们建国初期去开发北大荒时差不多,更何况火星上气候之恶劣,和地球的洪荒时代相似,大气状况极不稳定,北极的极地气流旋涡和大型尘爆,能整月的肆虐星球,气温更是一天三变,哼,人类未来的天堂,就目前看来说是地狱更为贴切一些。”赵晓晨用食指向上扶了扶眼镜,冷冷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才有趣嘛,难道你不知道越早尝试新事物的人越有机会获得成功吗,要做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能创一番大事业呢,呵呵。”

  “神经,到时候要去你去,不要拖着我就行。”

  “哎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嘛,你不陪我谁陪我?”

  我们两个笑笑闹闹走着,在甬道拐角处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撞在我怀里,我完全没有防备,只是反射性的往后仰了下头,虽然鼻子躲过一难,但嘴巴却在劫难逃,砰的一声,那人的额头撞在我嘴上,一阵巨痛,一股血腥味在我口中传开,我知道我嘴肯定破了,手捂着嘴,口水混合着鲜血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心头一阵肝火,谁这么冒失?!

  “哎呦,痛死我了。”在我面前一个留着波浪型长发的女生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道,声音娇软好听,细白葱嫩般的小手拿开后,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面孔呈现在我眼前,标准的瓜子脸上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由于额头上的疼痛看起来更是水汪汪的,娇挺的小鼻子,薄薄的小嘴上涂着淡淡的唇红,额头上红红的,那是与我的嘴大力接触下的后果。个子也不矮,到我鼻子那,身材火暴,穿着也很大胆,不过在现在这个年代也只算普通大胆而已,配上她的面孔,典型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本来心中的怒火在接触到眼前可怜巴巴看着我的这张面孔时又迅速的消散了,看了看她额头上的红印,算了,虽然我不见的是什么君子,但也不至于气量小的和个女孩子计较,算我倒霉好了。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跑的太急没看到啦……”女孩低着头细声说道,好似偷了糖果被发现的小孩一样,还不时用眼睛偷看我。

  由于嘴巴说不出话来,现在这样口水和着鲜血面对着一个美女直流,不知道的还当我变态呢,我鼻子恩了一声,算是接受道歉,然后一侧身就准备和赵晓晨从她身边过去,实在不想继续在这损害自己的形象。

  忽然觉的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女孩掏出雪白的手绢,双手捧到我面前,说道:“这个给你用。”

  我低头看了下,由于据高临下,而且那女孩穿的是背心式的T-shirt,以我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胸脯和一道深深的乳勾。

  忍不住呼吸一窒,我虽然只谈过一次恋爱,但却有过和四五个女孩做爱的经验,现在的时代是个相当开放的时代,女孩子都很大胆,再加上我长的也不错,这方面经验并不算少,只不过大家都是互相玩玩而已。

  但这种异性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美丽仍然足以让男人脸红心跳,这只是正常反应,特别是在这种非常美丽的女性面前,我自然也不例外。一阵心跳,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下意识的用手一推,把她的手绢推了回去,这一瞬间我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失望。

  就在这时,两个男生又从转角处追出来,正好看到我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其中一个男子马上变了脸色,冲上来一把把我推到一边,看着那女孩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小茹,你怎么了,没事吧,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说着还用手去拍打女孩身上的灰尘。

  不过那个叫小茹的美女似乎很讨厌他,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厌恶的说道:“陈天强,不关你的事,你少管闲事。”

  不过小茹的声音太甜了,即使生气也毫不能给人任何威胁感,那男的对小茹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却转过头来打量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刚才那一推就让我对他的印象极为恶劣,这个叫陈天强的家伙长的倒还不赖,细皮嫩肉的,一只耳朵上还带着个小小的银耳环,穿着名牌短衫,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不过神态上看起来有些浮华,现在看着我的表情更是有些狰狞,一双本来还算好看的眼睛射出恶毒的光芒,好似我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滚!”陈天强低声喝道,倒是还有些气势,大概也看出我不大好欺负,居然想就此了事。

  我心中冷笑,跟我玩这套,吓唬我?我早年在外面惹事生非的的时候怕你小子还在你妈怀里撒娇呢。

  当然现在我嘴巴麻木的很,说不出话来,这几年我已经很不喜欢惹事了,但不代表别人可以主动招惹我,本来他推了我一把,我已经很不高兴了,但也没打算和他计较。可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想走了,叫我滚我就滚?别人还当我怕了他呢,回去让宿舍那俩活宝知道,我还不给笑死。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小茹的面前,从她手里拿过刚才我不要的手绢,擦了擦嘴,然后又把手上的血水擦掉,一股淡淡的清香散逸在我唇边,甚是好闻,我将手绢塞到裤兜里,挑衅的看着脸色已经慢慢变青的陈天强。

  赵晓晨一直神态平静的淡然看着事态的发展,此时一见,就知道这场架是跑不了了,伸手扶了下眼镜,然后转身走到路边的石凳上,将书本往凳子上一垫,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悄不声的看着我们。

  陈天强根本就没注意到晓晨,此时他嘴角有点抽搐,狠狠的盯着我和叫小茹的女孩,小茹也感觉到了火药味,看着我想说话,我伸手一挡,示意她不要出声,小茹顺从的站在我身后,好似小鸟依人,这种女孩子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好好怜惜。

  陈天强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狠声说道:“好小子,看来你是存心找别扭!”回头喊了道:“阿庆!”

  他身后那个跟班似的青年走了过来,看起来甚是强壮,个头和我差不多,应该也有1米85左右。我垂下眼皮,盯着他的肩膀和胯部,虽然有两年多没再打过架了,但早年的丰富的打架经验我还没有忘记。

  那人走到我面前1米左右,停下脚步,我猜他要进攻了,果然,他肩头一动,左拳已经到了我脸前,速度很快,刹那间我瞪大眼睛,身子纹丝不动,头一歪,拳头已经从我脸旁擦过,猛烈的拳风带的我前额的头发向后飘起。

  同一时间,下方黑影一闪,我向后一个急跨,一记上踢腿已经踢空,阿庆两次打空,表情严肃起来,身子慢慢下蹲,双拳伸出,摆了个姿势。

  从刚才那两下中规中矩的攻击方式中我已经看出这个阿庆应该受过一些格斗训练,看他的姿势应该学过泰拳,但我并不担心,早年无数的打架经验使我摸索出一套自己的打架方式,更何况这家伙也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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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节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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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清楚,打架身手固然重要,但胆量和经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不经常打架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通常的反应就是肌肉紧张到僵硬,血液循环加快,脑袋一片空白,即使一个学过格斗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发挥不出本身实力的十分之一。
  不过眼前的这个叫阿庆的显然扮演着陈天强走狗加保镖的角色,看其形态,经验应该不少,不过可以肯定无法和我相比,毕竟像我过去的那段经历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

  看着面前眼严阵以待的阿庆,我没有丝毫的紧张,按理说两年没有打过架的人,一上来就碰到个实力不弱的对手,就算不紧张也不该这么平静才对,可我现在连本来该有的一丝兴奋感都没有,就好似独自一人坐在寂静的森林湖边一样,心里平静的好似一潭静水,对于会突然出现这种心境让我自己都觉的有些诧异。

  不过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好似在哪儿里体验到过?完全没有在意眼前的敌人,我竟然走起神来,直到看着我的阿庆眼力露出一丝疑惑和惊异,我才猛的想起,这种古井无波的感觉和我在树林间刚醒来时的那段失神般的感觉是如此的相似,我才领悟到,自从感受过暴普雷斯那惊人的力量后,我下意的已经不在将人类微弱的力量放在眼里了,因为我有力量,我有暴普雷斯,试想何人能挡住我变身为暴普雷斯后的一拳之力?正因为我潜意识里有了这种想法,所以在自己没有察觉中就不自觉的表现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

  而这种情形看在别人的眼力却有另外一种感受,松松垮垮站在那里的我忽然给人一种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有些奇怪,晓晨和陈天强眼中的我忽然显的和周围的环境如此切合,好似我一直以来就应该站在那里一样,自然无比,站在我身后的小茹看着我的背影美目异彩连连,一种无比的安全感和异样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阿庆一直紧紧的盯着我,虽然我没做出什么架势,也没有什么凌厉的气势,可是他却有种面对泰山沧海的无奈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我微微一笑,向前迈了一步,阿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气机牵引下一季边腿扫向我头部,我迅疾的又跨前一步,几乎和他贴在一起,那一腿虽然踢到我,但只是大腿部分接触到我,力量有限,我一个膝顶,阿庆脸上一阵痛苦的扭曲,身子慢慢了的滑倒在地,蜷缩的好似虾米一般,再站不起来了。

  我不在看他,转过脸来看着陈天强,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陈天强万万没想到平时那么强悍的阿庆居然在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其实换在平时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解决掉阿庆这种强手,但今天心境上的变化让自己的动作能完全放开,而且打过架的人都知道,对战的双方在精神高度集中紧张下对彼此的心神变化都相当敏感,你就算有一丝怯懦都可能被对方发觉,阿庆就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心神受震才会在慌乱之下被我一击得手。

  陈天强青着脸看了我们一遍,最后把目光盯在小茹身上,恨恨的说道:“张小茹,你行!”然后又盯着我,阴狠的道:“小子,你有种,有没有胆说出名字来?”

  我一看他表情他是误会我和身后这女孩的关系了,不过我也懒的解释,虽然看这小子的样子以后恐怕会有些麻烦,不过我也不怕,冷笑道:“想知道我名字自己去查去。”由于嘴巴受创,未免有些吐字不清,听起来就有些怪声怪调,身后扑哧一声轻笑,我扭头瞪了那小茹一眼,心想,要不是你我也至于惹这些麻烦,还好意思笑。

  陈天强过来架起阿庆,瞪着我说:“小子,咱们走着瞧。”说完架着阿庆狼狈的走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起他来,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就不敢说话了,虽然说是些场面话,但毕竟也是些胆量。

  看到完事了,晓晨这家伙才掸了掸课本上灰尘,走到我身边,淡然说道:“走吧。”

  这家伙,才真正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自叹不如啊,摸了摸鼻子,就准备和他走人。

  “喂……”后面响起那女孩的声音,我转过头来看着她,扬了扬眉毛,意思是问她还有什么事。

  “那个人家里是很有势力,你可要小心点……还有……对不起,谢谢你。”张小茹说着鞠了一躬。

  我眨巴眨巴眼,对不起我都还明白,今天的事确实她该向我道歉,不过谢谢我是什么意思?真是奇怪。

  我摆了下手,然后转头和晓晨慢慢走掉了。

  “简直太有型了,哎呀……忘记问他名字了……”张小茹我们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忽然,扑通一声,从后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手里还拿着小型摄影机,头上带了顶圆沿帽,看起来倒像个职业摄影师,不过从那么高的树上跳下来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爬上去的。

  此时他扶了下帽子,看到张小茹在呆呆的看着他,呲牙冲小茹一笑,抱着摄象机飞快的跑掉了,就剩下张小茹自己站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发呆。

  此时我和晓晨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晓晨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可是第一次见二哥出手,果然有高手风范,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得了吧你,我嘴疼着呢,不和胡扯。”

  赵晓晨轻笑一声,说道:“二哥,那么大美女让你亲一口,你可是占大便宜了。”

  我苦笑,亲到我皮破血流,如此痛苦的亲吻不要也罢。

  ============================================================

  “将军,这是邵子文的评估资料,请您过目。”

  李将军接过一张报告,上面写着:

  邵子文,智能评估:良;体能评估:优;反射神经:优;运动神经评估:优;德操评估:良………………

  潜能评估:优。

  综合评价:身体素质优秀,运动和反射神经发达,有极大发展潜力。综合评分:优。

  李将军忍不住点了点头,怪不得能够承受的住暴普雷斯的强制移植。照洪院长的说法,能够适应暴普雷斯的人在精神波长上也与众不同,这点要等把他弄到这来进行仪器扫描才能证实。

  从目前看来,暴普雷斯并没有剥夺殖装者的意识和神智,这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也是一直李将军最担心的事,否则以暴普雷斯那恐怖的能力,不知道要花多少代价才能控制住,想一想后果都觉的不寒而栗。

  下一步就是如何要他心甘情愿的和军方配合了,毕竟对暴普雷斯的殖装者用武力强迫的方式是很不明智的事情,曾经两次见识到暴普雷斯威力的李将军对在基地和林间发生的战斗到现在还记忆尤新,午夜梦回的时候还常常被梦里那恶魔般身影惊醒,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想和这种战斗凶器兵戈相见。

  想到这里,他又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然后说道:“喂?我是兰州特四军事基地的李维中将,请转总理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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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节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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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离树林里发生变故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连我自己都觉的仿佛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都九点多了,你回不回去?”我向赵晓晨低声问道,阅览室里还有不少学生,大多都在认真的看书,但也不乏一些来这里专门联络感情的男女。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会。”晓晨头也不抬的说道。

  “OK,先回了。”

  一走出有中央空调的图书馆,夏夜的暖风徐徐的吹拂在身上,到也很舒服,但过不一会就感觉到热了。

  从图书馆到宿舍还要走10几分钟,满天繁星下的校园里到处可以看到男男女女一对对的散落在各处,向我这样孤身走在甬道上的竟然寥寥无几。

  看着一对对的情人相互甜蜜的依偎着,我心里一阵酸楚,忍不住又想起以前和林晴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邵子文!”一个甜美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倒把正在走神的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昨天碰到的美女张小茹,她正和另外两个女孩站在一起,看到我回过头来,露出高兴的表情,转头和两个女孩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女孩打量了我几眼,娇笑着走了。

  看着张小茹款款走来,我不由得的有些紧张,一身合体的白色连衣裙,村出美丽的曲线,一头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在满天星光下的照耀下,真的好似月亮女神一般清雅美丽。

  暗自吸口气,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问道:“原来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小茹走到我面前,一阵少女特有的体香顺风飘到我鼻子里,塞过任何牌子的香水,微微仰起的脸蛋被月光好似被月光度上了层光晕,即使是晚上我也能感到她眼中那异样的神采。

  “你们宿舍那么有名,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呀。”少女顽皮的笑道,“可以陪我走走吗?”

  我摸了摸鼻子,我一觉的尴尬就会有这个动作。一个女孩闲着没事特意去打听一个男孩的名字,而且这么晚拦住一个男孩要求散步,我再笨也知道她对我很有好感。

  不过被一个美女邀请毕竟是件让人,特别是男人高兴而又无法拒绝的一件事。

  我们走到校园一个操场的石阶上坐下,看着满天的星星,我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我从小学习就很用功,”张小茹抱着膝忽然说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些,于是没有出声。

  她接着说道:“高考的时候我本来是报考的国家宇航大学的,我从小就想当一名太空港的指航员,没想到吧?”说完冲着我露齿一笑。

  我确实没有想到,太空港指航员绝对不一般人能够胜任的差事,不但要有出色的记忆力,而且必须要有处事不惊的应变能力,因为如果稍一大意,指挥出错,往往就会造成飞船相撞的可怕事故,担负着重大的责任,一个太空港指航员刚从学校毕业后,即使成绩再优秀也会在飞机场内实习一到两年才会调到太空港进行工作。

  虽然说现在地球上只有四个太空港,也都是军用港,月球在五十多年前已经作为人类开发宇宙的前沿阵地而建设了大规模的军事基地,月球和地球之间每日往来的太空船还完全没有地球上飞机场那么频繁,但五年后一但进行火星移民,可以想象太空港的工作量将超过飞机场的数倍。

  “那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是因为没考上吗?”我问道。

  “不,我本来都已经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了,”她的声音一下低了下去,“不过那时候正赶上我父母所在的小公司被一家大型企业压制的接近破产倒闭的边缘,父母拿不出更多的钱供我去念宇航大学,我也不想再为父母增加负担,就来到这里了。因为我的分数很高,来这里还能拿到不少的奖学金呢。”

  我叹了口气,每个人光鲜的背后都有自己难念的一本经,我的父母也只是普通职员,花钱把我送到这所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想想自己在学校从来也没认真读过书,一时之间觉的甚是愧对父母。

  看了小茹一眼,我不想把气氛搞的如此抑郁,就问道:“那现在呢,你父母应该度过难关了吧?”

  小茹说道:“后来我父母所在的公司的另一家大企业收购,好在所有员工不但没有解雇,待遇还有所提高。”

  “那不是挺好吗”

  “对于我家来说是不错,经济也有所好转,可是……”张小茹露出懊悔的表情,说道:“有一次我去公司找我的父母,正好赶上这家大企业的太子哥在那里,从此就对我死缠烂打,还经常跑到学校来找我,真的很烦人,幸好那天你教训了他,不过这人心胸很窄,我怕他以后会你进行报复。”

  我冷笑一声,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你看他敢再来惹我,我一定不会再让他站着走出去。”接着我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我倒怕他牵累你的父母,那可就有些对不起你了。”

  小茹喜悦的看着我说道:“应该不会的,他那人虽然很烂,但他在公司里也没有职务,而且他父亲倒是很讲道理,公司也有制度,不会随便惩罚职员的。”

  “呵呵,那就好。”

  “看不出你平时酷酷的,人倒是挺好的……”小茹笑道,清脆甜美的笑声如银铃一样响起,让我心情一阵舒畅。

  “咦?!快看!流星!!”小茹忽然抓住我的手喊道。

  在她喊的同时我就已经看到一颗光灿灿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在东边的天空划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到这颗流星的一瞬间,竟然有种奇特的感觉,心头猛的一季,一种奇怪的预感让我觉的这颗流星恐怕和我有些关系。

  第二天一早,我眼还没睁开,宿舍的电话已经响起,下铺的刘枫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张涛更是连点反映都没有,晓晨起来按了一下电话旁的按钮,班主任老刘的那张没有头发的脑袋显示在电话机的小屏幕上。

  “叫邵子文赶快起来,马上到校长办公室里来一趟。”老刘表情严肃的说道,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晓晨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二哥,你不会犯什么事了吧?”

  我也是惊疑不定,不知道为什么找我,而且还是去校长办公室。

  穿好衣服,来到校长办公室,我敲了两下门,一个威严苍老的声音传来,“进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屋里只有二个人,老刘并不在这,其中一人年纪比较大,头发已经半白,带着眼睛,正是我只在入学典礼上见过一次的校长,另一人穿着士官军服,肩章上两杠三星,我不懂军衔,不过也知道可能官不小。

  校长站起来,说道:“你是邵子文同学?”

  “是的”

  “这位是王波上校。”校长介绍道,“上校有事情和你谈。”说完对着那个军官点了点头,就起身走出门去,并把门带上。

  这名王波大概三十出头,目光锐利,腰杆挺的笔直,举手投足带着浓厚的军人气质。此时他盯着我仔细看了一遍,只看的我浑身发毛,忍不住也也绷紧肌肉抵抗他的气势。

  此时我脑子飞快的转动,把各种他来找我可能的原因想了一遍,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原因,不由的紧张起来。

  王波看到我紧张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了,说道:“你不用紧张,我来找你并没有恶意,暴普雷斯的殖装者。”我刚放松了点,他后一句话又让我跳了起来,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刹那间我仍然感到惊慌失措,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刻逃掉,以免被他抓去做实验。

  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王波,我冷静下来,决定和他彻底谈清楚,因为想到自己若是现在逃掉,恐怕以后就得象地道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这绝对不是我希望的,另外我也很想知道前因后果和他此来的目的。

  既然找上门来,自然已经是有把握了,我也没有必要否认了,想了想,冷静的问道:“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抓去做白老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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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01: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0节 决定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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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波赞赏的点了点头:“很不错,现在年轻人有像你这样能冷静思考的人可不多见,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请你放心,我们军方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利行为的。”
  我默然的听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

  王波看着我的眼睛,沉稳的说道:“不过,我想你也应该已经很清楚暴普雷斯的危险性,而你既然成为了暴普雷斯的殖装者,那么就可以说,暴普雷斯就是你,你就是暴普雷斯,你们是一体的。”他顿了顿,语气转重的说道:“所以,对于你这么危险的人物,无论如何我们是不可能放任不理的。这点希望你能明白。“

  这点我其实早已经有所觉悟,虽然我对自己的能力还只是了解了一点,但是其展现出来的威力已经是非常惊人的了,可以说,我现在就是个人形的战斗兵器,无论哪儿个国家和政府都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想到这里我心中已经有了定案。

  王波看我不说话,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邵子文同学,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不过你已经有20岁了,早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要明白,从你成为暴普雷斯的那一刻,普通人的生活就已经与你无缘了,因为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我压制住心中的巨浪,抬头看着他眼睛,说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王波笑了,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背着手对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们要你加入军队,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种。”说完回过头对我一笑。

  我咽了下口水,对于当兵我没什么反感,当时初中一毕业我就差点去参加预备役,后来才在父母劝说下上的高中。不过,现在很明显我参军的性质是不同的,也不可能会让我去当一名普通的军人,一时之间对自己的前途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另外更是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感,难道天生我骨子里就有种好斗不安分的因子?

  我深呼吸了一下,再次问道:“不会拿我当白老鼠吧?”这才是一直让我最担心的事情。

  王波轻笑一声,用手正了下军帽,我这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只听他说道:“邵子文同学,我很欣赏你,看来你能适应暴普雷斯也不是毫无原因的。”声音顿了顿,“我不想欺骗你,研究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我们对暴普雷斯的了解极为有限,对已经暴普雷斯化的殖装者更是毫无所知,不过你不用担心,检查研究是需要你合作的,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不仅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还会成为重点保护对象呢,呵呵。”

  我放下心来,不知道为什么,经过短暂的交谈,王波给我一种很强烈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他直率的军人作风吧,我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希望你所说的是真的。”

  王波走到我身前,先是敬了个军礼,然后伸出手来和我握到一起,说道:“那么,欢迎你的加入。”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和他握手不禁让我自己真正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下必需品,然后我们就返回基地。”

  我吃了一惊,说道:“这么急?那我的学业,还有我的父母……”

  王波严肃的说道:“是的,我们得到消息,已经有国外的特工人员潜入国内,所以你在这里并不安全,虽然你是暴普雷斯的殖装者,但我们不想冒任何的险。至于学业,我自然会和你校长说明,你的家里早已经被暗中保护起来,其他的事情上级自会有妥善的安排,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推开校长室的门,就看到门口站了两个身穿便装的人站在那里,但两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军人气息无不告诉别人这两个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看到我出来,这两人点了点头,就不声不响的跟在我后面,我想我今后的活动都不会很自由了。

  来到宿舍,哥儿三个都早已经起来了,张涛看了看门口的两个大汉,问道:“老二,怎么回事?老刘找你干嘛?你是不是惹麻烦了?”

  刘枫也是在那里问东问西,只有晓晨在那静静的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各位兄弟,恐怕以后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至于什么原因……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有机会会来看你们的。”

  张涛急了,说道:“老二,你太不够意思,说走就走啊,好歹说清楚怎么回事啊?”

  我两手一摊,说道:“抱歉,老三,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然后我看了三人一眼,低沉的说道:“我有不得不走的原因,大家不要再问了,以后我会来看大家的。”

  宿舍里一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晓晨走过来和我轻轻拥抱了一下,说道:“二哥,自己保重。”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老四,你可得多看着点这两个二楞头,让他们少惹点事。”

  晓晨默默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刘枫走过来,按住我的肩头,说道:“老二,多联系。”

  “会的,老大。”

  张涛也走了过来,看了我半天,猛的往我胸口打了一拳,疼的我直裂嘴,他瞪着眼说道:“老二,你小子要是忘了咱哥们,小心我跑去扁的你再也泡不到妞。”

  “去你的”我笑着往张涛身上也打了一拳。

  众人本想送我到校门口,下了楼才发现,有一辆挂着军牌无尾气氢动力的四驱越野车已经停在宿舍楼下了,王波和校长正在车旁轻声交谈,看到我下来,两人握了握手,王波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物品递给旁边的一个军人,说了声:“走吧。”

  当我坐在车里看着众人的面孔逐渐模糊时,喉咙好似有东西哽在那里,极力控制才没让自己流下泪来。我本不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但几个月的相处我们四人早已经如同亲兄弟一般,这一离别代表我抛弃普通人的生活,从此我和以前的朋友可以说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了,加上对前途的茫然和不安,心里一时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当车子一出校门,旁边又冲出两辆军车,一前一后把我们这辆车保护在中间,前一辆车擦边而过的时候我隐约看到里边坐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人。

  车子从校旁的路口一转就往学校后山的山路开去,一路上我还沉浸在与朋友离别的伤感中,王波也很了解我的心情,尽量说些轻松的让我转移注意力。

  这条路两旁不是山石就是林木,开始还有几条分差路,到了后来就只有一条路弯弯曲曲的通向那大片山区中。

  “王上校,你知道暴普雷斯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想总沉迷于伤感中,主动找话问道。

  王波坐在前座副驾驶处,闻话转过头来苦笑了下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些属于军事机密,到了基地你自然就清楚了。不过……”王波脸上神情一暗,“我倒是有亲眼见识过暴普雷斯的威力,我许多战友……”说到这他就没有说下去,转回头继续看着前方。

  但我已经想到那天看到的惨烈场景,大概他有不少战友是死在我手里的吧,虽然当时我是无意识的,但无论如何我心里都不好受,我不安的低声道:“对不起……”

  王波仍然看着前路,同样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与你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在暴普雷斯刚完成殖装时会有一段时间是无意识状况的,在那期间,暴普雷斯会攻击一切企图靠近的生物,要怪只能怪我们对暴普雷斯太不了解吧。”

  我沉默下来,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我不想万一哪儿天自己再会出现那种情况,要是伤害了自己身边的朋友亲人,那我一定会痛苦而死。

  过了近两个小时,我们才遇到一个哨卡,车队停了下来接受检查,我看到哨兵亭边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兰州特四军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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