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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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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猜得没错,国王是自己走出寝宫的!”大约过了一刻钟,霍去病从秘道里钻出来说:“这条秘道很短,通向地底的一个秘室,在秘室中,是一个单向传送阵。既然只有国王一人知道寝宫的所有机密,自然是他进入秘室,跑出去了!”
  张崇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国王是个挺稳重的人,怎么临老玩一把失踪游戏?”

  霍去病拍拍他的肩说:“这样,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国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他为什么跑 出去,理由太多了,尤其是对王室这种最复杂关系的集中体现来说,有些事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不过,他为什么不留下只言片语的交代,倒是个奇怪的事。”

  杨玉环微笑着说:“其实我们也可以退过传送阵,去看看那国王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王寿汉说:“环妹说得很对,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帮西施长公主应付国王庆寿大典。其余之事容我们慢慢研究。”

  “说得有理!”张崇弛将圣猞猁往肩上一放,转身直向宫门走去:“国王大人和夷光该在门口等我们了吧!大家快跟上,别误了好戏。”

  赶到宫门口时,化蛇和西施早已盛装走在了敞开的马车之上。化蛇一身国王礼服,气度雍然,神彩焕发,估计换成真正的西伯昌,也就这模样。在他身后半步,站在西施,头顶珍珠冠,一袭月白色的礼服,素面淡扫,蛾眉轻弯,整个人就如同万里夜空的墨绿天宇中浮出一轮皎洁无暇的圆月,光华四射,柔情似水,让人不由地一窒。

  化蛇见张崇弛赶到,淡然一笑说:“弛儿,你和王弟同坐第二辆马车吧!”西叔昌目光微变,冷冷地看了一眼张崇弛腰间的那枚金香玉符,闷声坐上了随后的那辆马车。张崇弛不紧不慢地挨着他身边坐下,轻声说:“虎狮王心中郁气难解,恐怕对身体无益。”

  西叔昌嘴角撇了撇,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这时,国王的马车启动了,一出宫门,夹道的无数民众都自发地将鲜花瓣洒向空中,口中高呼“国王陛下万岁!”“公主殿下千岁!”

  化蛇脸上挂着温和矜持的笑容,跟西施一起,对着民众挥手示意,那份风光让它不由地觉得其实当国王也是个不错的职业。

  跟在他们后面的几辆车就没那么荣幸了,不仅没有民众的欢呼,反而被指指点点:“你们看,第二辆车上的那大胖子就是虎狮王!”

  “不是说他跟国王是一母所生吗?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还是国王威严多了!”

  “废话,那是国王陛下啊!虎狮王不过是个亲王,怎能相比?”

  “坐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居然敢跟虎狮王平起平坐!”

  “不知道!不过,看他样子只是个银针医生,穿得也很平常,怎么能坐第二辆车?”

  “这你们就不懂了,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他跟虎狮王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吗?”

  “什么地方?”

  “他们的腰间都挂着金香玉符,这是亲王的身份象征!”

  “哇,那个年轻人也是亲王?是哪家的子弟啊!没听说过长公主有什么兄弟!”

  “长公主要是有兄弟,那该是太子了!还封什么亲王?”

  “那他又凭什么封亲王!”

  “别忘了长公主是要继承王位的,她的丈夫起码也是亲王身份。”

  “不会吧!那个年轻人虽然长得俊极了,跟长公主倒是一对金童玉女,可是他们的地位配不配呢?他家势如何?”

  “你也太八婆了吧!问那么多干什么?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衣冠取人,他既然能被封为亲王,自然有他的道理,用得着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长公主将来是我国的国王,嫁得太寒碜,大家都丢份”……

  暗中的议论是一声又一声,传到西叔昌和张崇弛耳中,多少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张崇弛不得不找个话题以转移自己对这些八卦议论的注意力,轻咳一声,对西叔昌说:“虎狮王近来是否觉得体乏无力,时常气喘吁吁,心悸气短,偶尔伴有心跳无理由地加快或放慢,甚至头晕?”

  西叔昌冷笑一声说:“小医生,你跑这儿卖药来了?不错,你说的症状本王都有,但经金针医师检查,什么病都没有,只是本王劳累过度,休息一阵子就好。”

  “恐怕未必!”张崇弛诚恳地说:“相信虎叔王也经常休息,但这症状近年来却越来越重,有还是没有。说句不怕你见怪的话,甚至于已影响到你和王妃之间的私下欢好了!”

  西叔昌悚然一惊,说:“小医生!你可别乱说话!”

  有反应了,那是好事!他越着急,张崇弛越悠闲,说:“刚才我的手指在你脉上过了一下,当然知道得很清楚。或许,你自己知道但是更清楚,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以你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危及生命!”

  “可是……”

  “可是金针医师没查出什么问题,只以为你精力透支,积劳成疾,开了几帖养精补气,甚至于补肾壮阳的药,对不对?问题是那些药有效果吗?”张崇弛甚至连双眼都微闭起来,享受着迎面而来的阵阵微风。

  西叔昌叹息说:“果然不愧是神医张崇弛,能出手如神,治好我大哥的伤势,又在睢阳城大展身手,治好陶半城所中之毒,挫败鬼族阴谋。”

  张崇弛心中暗惊,脸上神色不动说:“看来虎狮王的情报网络真是不简单啊!连这些小事都查得一清二楚,只是有一件事,在下始终不明白,还请虎狮王指点!”

  西叔昌目中闪过一缕茫然之色,又马上恢复了枭毒的神情说:“你想扯开话题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说吧,什么事?”

  张崇弛单刀直入:“我不明白虎狮王这些年来的变化,据我所知,虎狮王年轻时也曾修过骑士技,拥有铜星骑士的身份,但在二十岁后,却完全放弃修炼,碌碌至今。在十七年之前,夷光尚未出生,你代行国王权时,如果有意,会有几百种方法让喜欢远游的国王出点意外,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古越国国王。或许,只要你提出来,国王将位子禅让给你都不是不可能。为什么你那时候不想当国王,当了现在却开始着手这既无聊又无趣的篡位计划。”

  “无聊又无趣吗?”西叔昌目中阴光大盛说:“原因很简单,我老了!另外,告诉你小子一件事,篡位这两个字最好不用乱用,很容易死人的!”

  张崇弛笑着说:“是!是!虎狮王英明!”

  西叔昌沉叹说:“我知道你小子聪明机智,但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想得通的!不说也罢!所谓人在王室,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张崇弛好奇地说:“那弦在哪里?”

  西叔昌眼角的余光略向后斜了斜,就不再说话。张崇弛倒是自顾自地说:“其实虎狮王也不必害怕,你这种病来源于饮食和运动,吃得肉食、油类过多,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结果进入体内的油脂过多,又来不及消化和排出,在体内越积越多,到最后必定影响到全身气血循环,造成体内光暗失调,四系元素失衡,肝肾负担过大。其实今后只要多吃粗粮和果蔬,少吃油肉,加锻炼,最后把你的骑士技再训练起来,在把心放宽。有个一年半载,包你龙精虎猛,健康如初!”

  西叔昌叹息说:“其他的都好办,把心放宽难啊!”

  张崇弛站起身来说:“心病唯有心药医!虎狮王,我们到了!”两人正说话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国王检阅台前,落车后,两位美男护卫一左一右站在了西叔昌的身边。化蛇为首,在它左边略后半步是西施,在后面是西叔昌和张崇弛并排,然后是两个美男护卫。

  霍去病落车后刚想跟上,几位礼仪大臣就到前面跪请说:“霍大人等几位贵客,请到贵宾观礼台落座。”

  霍去病这才想起,以他的身份,随国王上国王检阅台于礼不合,微微一笑,将声音凝成一线,在张崇弛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话,在一个礼仪官的引导之下,向国王检阅台左边的贵宾观礼台走去。落座后,环顾四周。

  国王检阅台、众臣朝贺台和贵宾观礼台呈品字形搭建。国王检阅台最里面,左边是贵宾观礼台,各国应邀而来的权贵和汉皇派来的贺礼官都在此落座,右边是众臣朝贺台,古越国军、政两系官员约五十余人在此落座。在国王检阅台前面是一片空地,长五十来米,宽三十余米,在空地上每隔五步就站着一位王宫侍卫,以应付突发事件。

  在空地之外,才是万民拜寿场,现在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如果有谁想对国王不利,除非混入众臣朝贺台或贵宾观礼台,如果只是在万民拜寿场里,就连霍去病也难以确保可以直接越过侍卫密布的空地,对国王一击必杀。

  大家纷纷入座后,随着巨大的魔法礼炮声,整个广场上空暗了一暗,接着爆发出无数的魔法光芒,红黄蓝白橙绿紫,如焰火般在空中绽放。几根金色的飘带在迎风舞动中,慢慢地组成了“国王陛下万岁!”六个大字,召示在国王庆寿大典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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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空中“祝你生日快乐”的悠扬乐曲缓缓响起,无数晶莹的花瓣在虚空中生成飘落,化蛇牵着西施的手,在民众的欢呼声中,走到国王检阅台前面,扩音魔法阵一亮,将他的声音顿时传遍远近:“各位来宾、古越国的诸臣诸民们:今天是我的生日,这本来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日子,但你们却给了我无上的荣耀和祝福,使得这天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光。将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回想起这一天的光荣,我都会真心诚意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向我祝贺生日,更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爱护。”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国王陛下万岁”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今天,和我一起站在这里接受大家欢呼的还有长公主,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西施和虎狮王西叔昌,还有一位,我正想给大家介绍。张崇弛,我将一枚金香玉符送给了这位年少俊彦,古越国就迎来一位新的亲王。”

  此话一此,大家的目光全然被化蛇身后的张崇弛所吸引,原先的猜测、议论全化成惊慕之色。张崇弛心里突然一动,目光落在众群朝拜台上,在台上的第一排靠左位置,一位三十出头,鼻高口阔的骑士目射精光,正带着几分妒忌地看着他。

  他身形不动,口中轻轻对边上的西施说:“众群朝拜台第一排左三位置的那位将军是谁?”

  西施目光淡扫,轻声说:“房遗爱,龙城守卫军统领,我姨母之子,王国第四顺位继承人!”

  张崇弛微微颔首,说:“古越国到底有多少继承人?你是第一,虎狮王第二,房遗爱第四,那么第三呢?”

  西施说:“古越国共计有五位继承人,当国王禅位或因故永久丧失执政能力时,由继承人依次直接登位。除了你知道的三位之外,还有第三顺位继承人虎狮王嫡子西周文,第五顺位继承人虎狮王次子西周武。”

  这是哪门子计算法?虎狮王西叔昌一家子就占了三个继承人的名额,却一直被压在国王和你之下,难怪人家不服。张崇弛正走神之间,根本没注意到化蛇接下来的话更令人震惊:“按照王国的传统,在我下一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满二十岁时,我将自动禅位。到那一天,还有三年,可我已经觉得累了,我将在三日后正式禅位给第一顺位继承人,长公主西施!”

  这一招釜底抽薪的办法是霍去病想出来的,不管国王现在有没有危险,到底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一旦退位,他就只是古越国一个普通的贵族,不会动辄影响到古越国的命运。如果他的失踪是因为他是国王,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和价值都会发生根本变化,也许能改变他面临的困境。

  这话一出,除了西施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呆了一呆!这可是关系古越国将来百年命运的大事,居然在国王寿辰被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大家一呆,却正好给了某些人机会,在国王检阅台下,两道青色光华陡然升起,直斩国王而去。

  “鼠辈尔敢!”两位美男护卫身子一移,挡在国王面前,两柄秘银剑散发着淡淡的圣光,截下那两道青色光华。

  “魔武双修?”两道青光被截,倒飞七步之外,现出两个身影。一身侍卫打扮,一胖一瘦,胖的目光落在两位美男护卫身上,冷声说:“想不到居然同时修炼了骑士技和光系魔法,你们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护卫,为何阻我?”

  一个美男冷笑一声:“果然是没脑子的兽人,青蛾族的刺客就这种水准,也敢来此行凶?”说着,手只的秘银剑一竖:“受死吧!圣光转轮斩!”

  随着剑势,一抹半弧状的银白光芒大炽,向两位刺客斩落。青蛾族刺客身子倒飞,从背上张开淡青色的蛾翅,无数毒粉纷纷扬扬地向国王检阅台散落。张崇弛抢前一步,将一颗丹药塞入夷光的口中。自己和化蛇倒无所谓,一个身怀元素轮回,一个火兽金级,全都是百毒不侵的主!

  站在国王检阅台四角的四位魔法师已经省过神来,“火神之炽热”“水神之慈悲”“风神之自由”“地神之厚德”,在四道金咒的刺激之下,在化蛇所站的位置上,四周看似装饰花纹的魔法阵一亮,升起一道四色交叠的护罩,将化蛇罩在其中。

  西施及时扬声说:“请霍去病大人率所属三人登台,保护国王!众侍卫不得阻拦!”有了她的话之后,霍去病身绕黄金斗气,右手一圈,带着张巡、杨玉环、王寿汉飞过贵宾观礼台。他和张巡一左一左,杨玉环居中,双手高举,“慈悲的水神啊!我以你守护的名义,召集空中游离的水,如我心意,幻影成形,水幕天华!”双手中光彩流动,水元素流转四方,形成一个护罩,将张崇弛、西施和王寿汉笼在其中。

  青蛾族刺客在两柄秘银剑的追击之下,越退越远,若不是仗着天生的身材灵活,可以空中腾挪,早就伤在剑下了。可是霍去病的脸色却不见放松,仍毫无表情的轻抚着手中的剑,双眼似开似闭,却将整个国王检阅台附近的动静收入心底。

  行刺可不是开玩笑!就凭刚才那两个青蛾族的刺客就想干掉一个国王,太异想天开了吧!如果说刺杀是一起盛宴,那两个家伙就连开胃小菜也算不上,至多算是刚进酒店时,那门口柜台上摆放着的免费薄荷糖或青橄榄,用来清清口气而已。

  果然如他所料,一个侍卫打扮的家伙在向国王检阅台靠近时,一拳轰在地上:“地神之怒,八方震动,枪林剑木,划破长天!震!”居然是魔武技“地神之怒”,直接引动着整个大地威力,将国王检阅台震垮。

  问题是,国王检阅台真的那么脆弱吗?按理说,这种国王所用的地方,肯定得加过魔法加固,足以对外来的攻击性魔法免疫甚至于设有反击的魔法阵才对。但事情总有意外,豆腐渣工程还能看到个渣,要是豆腐脑工程,就连渣也看不到了。在“地神之怒”的攻击之下,整个国王检阅台的守护魔法阵暗了暗,接着被地底升起的石枪土剑给攻破,碎成十七八块地各自分散开来。

  被破开的魔法阵居然反噬魔法师,将国王检阅台四角的四位金徽魔法师全震得口喷鲜血,委顿在地。“保护国王!”霍去病不得做出全力的样子,身形一动,扑到化蛇的边上,黄金斗气涌动,将化蛇包在其中。

  化蛇说:“霍大人,我没事,只要将自己缩小,然后放出幻影,一时半刻死不了!你还是去保护我的主人吧!”

  霍去病沉声说:“要是谁看到我只顾保护弛儿和夷光,连国王处在危险之中都不管,多半会推断出你这个国王是冒牌货!”

  “这倒也是!”化蛇的聪明自然一点就通,说:“那我们赶快与他们会合吧!”

  说话间,在裂开的国王检阅台飞出六颗土球,两颗直击西施和张崇弛的落脚处,四颗向霍去病和化蛇袭来。靠!这什么国王检阅台,简直就是超级陷阱,像这种一人来高的土球,没有事先下了聚焦土元素的魔法师,除了大魔导师之外,谁能在一时半刻之内做出六个?

  霍去病长剑一圈,黄金斗气化出四朵金灿灿的剑花,迎向四颗土球。这时,化蛇的敏锐感觉发挥了作用,及时提醒说:“小心,球中有人!”

  在它说话的同时,四颗土球被剑花点开,四道雪亮的刀光从球中破空而出,两道拦截霍去病,两道直追化蛇而去。

  霍去病怒笑:“来得好!”剑上的黄金斗气暴涨,爆出一天的金色星光,朝刀光散落。每一颗金星与刀光一触,刀光便“嗤”地一声,黑了一块。等到星光收尽,两道刀光落地,已色如黑炭,用刀的两个刺客也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恐怖,这就是天骑士的威力。霍去病干掉两个刺客后,身形回转,手中的剑脱手飞出,将另一个刺客生生钉死在台边。还有最后一个,当他的黄金斗气成形飞出,将他击退时,那道刀光又是一分,化为两道,一道挡住了黄金斗气,另一道却直飞化蛇!

  变生肘腋之下,就连霍去病之能,也无力回救。关键时刻,一道身影在化蛇面前不远处升起,正是龙城守护统领房遗爱,他手中长刀一立,青铜斗气全力吐出,“叮”的一声,阻下了那道刀光。

  看到国王危急,虎狮王也是一声狂吼:“保护国王”,两个美男护卫舍弃了青蛾族刺客,返身疾射,一左一右立在化蛇边上,全力警备四方!

  张崇弛这边似乎简单多了,有了杨玉环的水幕天华,有了张巡的保护,加上侍卫们也极时回援,刀光也没产生什么意外的变化,都直接被阻在了离他们十步之外。

  看来这次刺杀虽然有点意外,但危险指数不高!随着侍卫涌入,御林军统领程咬金也提着一把大斧,浑身白银斗气闪烁地到了现场,领来的一千御林军迅速控制了场面。霍去病殿后,一干人等护着化蛇、西施、张崇弛一干人等向王宫方向缓缓地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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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结束了?也许不过是小蕃国的政变,连刺杀国王也这么没有俗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王寿汉的精神放松下来时咕哝了一句。
  张崇弛一听到王寿汉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在出来游历前,他读的诸种书里,也曾看过几本小说,书中提到大半有人说到这样的话时,这人铁定有一个外号,那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乌鸦嘴”。所谓乌鸦嘴者,必有两个“凡是”:凡是万一会告吹的好事,必然告吹,凡是万一会发生的坏事,则板上钉钉似的会发生。

  不错!这番刺杀看起来惊心动魄,但相比较所刺杀的对象是一国之君来说,简直太过低劣了。甚至,甚至像一场演习,或者是某个人早已设计好的表演。

  他心中念头转动,正不知该怎么开口,异变再生。靠近化蛇的两个美男护卫突然出手,“圣洁伟大的光明之神啊,以你子孙的名义,祈求你降下神威,引渡那迷途的羔羊。神圣光剑!”圣族候级的光明魔法不亚于大魔导师亲手发动的导师咒。

  两人靠得太近,而霍去病又站得有点远,突然出现的两柄光剑一前一后向化蛇横斩而至。紧靠着化蛇的房遗爱大怒,手中剑盾互击“破!”土精灵器厚土盾和水精灵器灵水剑都是不可多得的装备,以房家古越国第一家族,也就是这两件而已。在房遗爱的碎器成法下,顿时凭空生出一道土墙和水盾。

  光剑一击一破,土墙水盾勉强挡下了两柄神圣光剑时,两个美男护卫的秘银剑早已跟踪而至。房遗爱见势不可为,居然以自己的身体飞扑向秘银剑,口中大喊:“陛下快走!”

  当前的美男护卫剑一挑,穿过房遗爱的右肩,将他远远地击飞出去,随后的那柄秘银剑直直地透过化蛇的胸部,一绞一抖,化蛇幻化的国王胸口的那个大洞连一个小孩都能爬得过去。如果不知趣一点躺到地上,岂不是对不起它的智慧。

  房遗爱以手按肩,站起身来,睚眦尽裂,狂吼:“虎狮王弑君!该当何罪?”

  虎狮王带来的侍卫乘机出手,当众杀了国王,这一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由地一阵哗然。虎狮王脸色一阵煞白,弑君!这个罪名成立的话,虎狮王一家不仅主动丧失王位继承权,更可能被古越国新登基的国王禀报中原国,申请红色诛杀令,那么深蓝宝石大陆虽大,将永无虎狮王一家的容身之地。

  可是,他还真没法申辨,不仅杀国王的是他带来的两个侍卫,而且整个广场外,又出现了无数的士兵,领兵的是虎城守卫军统领韩梦山,口中大喊:“虎城军队贺虎狮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群臣百姓脸色大变,这不明摆着是虎狮王兵变吗?如果他真的能压下朝野,自立为国王,就连中原国也多半会以不干涉蕃国内务为名,承认他古越国国王的位置。

  房遗爱说:“家国不幸,权王篡位!我等热血男儿,岂容此事发生当面?”一声长啸绵绵传出,游走不定。整个龙城的钟楼响起了钟声,“咚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七下,说明整个龙城进入最危急的阶段,所有将士必须听令而行!

  房遗爱看看不远处已然没有任何生机的“国王”,当机立断:“孩儿们,保护长公主和王宫!以血卫国!”此话被他激发的青铜斗气遥遥传出,附件三五里内听得一清二楚!

  “以血卫国!以血卫国!以血卫国!”凡是有几分战斗力的古越国民都被这一声口号所激动,越喊越响,越喊越齐,顿时将虎城偷渡而入的军队气势压了下去。

  看着韩梦山将头一缩,似乎先泄气几分的样子,刺杀国王的美男护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凭一句口号,想改变今天虎狮王登基之实?真是愚蠢的人族!圣光七杀手,全部出来吧!”

  王宫门口,出现七道身影,一式的白衣白甲,手持白色光精灵弓和绿色风精灵弓,弦上的圣光箭早已搭上,瞄准西施,飞射而出。霍去病大吼一声:“黄金斗气潮”浑身上下黄金斗气转动,犹如实质性的液体流动,澎湃汹涌,向圣光七杀手直卷而去。

  七支圣光箭,足以射杀一支几百人的小军队,但在霍去病的黄金斗气潮中完全没淹没,逼得圣光七杀手连退三步,嘴角噙血才勉强站住。

  “倒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天骑士!”两位美男护卫身悬空中,身后分别展出八只光翼。

  “圣族圣候级高手?”霍去病见两个家伙完成圣族变身,知道麻烦来了!两个圣候虽不见得是天骑士的对手,但他们手中的秘银剑显然是光精灵族的上等精灵器,要纠缠住霍去病一时半刻该没什么困难。

  剩下的那几个刺客怎么办?圣光七杀手的背后也有光翼展开,虽然只是四翼,但七个圣子级高手,加上两个青蛾族刺客,还有一个莫名的地系魔武双修高手。自己这边除了杨玉环魔导师和程咬金皇骑士外,其余人至多自保,谁有能力护卫西施?更可怕的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已经是兵变能力的全部,万一再弄个高手出来,这戏就没法唱了!

  “居然有圣族插手人族之事!”房遗爱厉声高叱:“难道你们忘了当年圣帝和汉帝曾约定,圣族不得干涉人族内部斗争!”

  一位圣候哈哈大笑:“我们更知道当年圣帝失踪之时,据说就是跟汉帝一起的!也许是打着打着就失踪了,这约定又何必遵守?虎狮王既然向我们许下了让人心动的好处,帮帮他又如何?”

  “说得好!”从广城的人群中居然又升起来位八翼圣候说:“虎狮王乃光明之神的选民,拥有高贵的精神,当为古越国之王。这是光明之神的旨意,就连中原国汉皇也不该抗拒。”

  这年头,无耻的人见多了,可是这么无耻的人还真是少见。谁向圣族许下好处多,谁就是光明之神的选民,敢情光明之神就一黑社会老大,专靠收保护费过日子?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但谁也不敢说。舌头再利害,还是玩不过拳头!这么多的圣族高手一出,连守卫在西施身边的御林军、王宫侍卫们都有点泻气了,四名拥有精灵器的圣候,谁挡住?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但已经没有他们这些小鱼小虾的事了!

  霍去病接下了三名圣候,手中的矮人器飞舞,略战上风,但要胜出,那起码得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另一名圣候领着圣光七杀手直冲西施而去,张巡出手了,接下七杀手中的两名,程咬金出手了,勉强接下那名圣候,房遗爱有伤在身,面对一名圣光杀手也是且战且退。王汉寿根本没有出手的资格,倒是杨玉环开始发威了,一手高擎,水慕天华笼住王寿汉、张崇弛和西施。另一手转动,射出一颗颗水弹,将靠近的杀手逼开。

  该死!要是天水王蛇已经成长了,这些人还不够它当饭吃!想归想,眼前的形势严峻,还得振奋精神!时间飞逝,杨玉环开始觉得自己的魔法力有枯竭的状态了,手中的魔法不由的滞了滞。这一滞之间,那位地系魔武双修的家伙出手了:“地神之怒,八方震动,枪林剑木,划破长天!震!”

  从地底升起的石枪土剑击在强弩之末的水幕天华之上,以地克水,“轰”地一声,将整个水慕天华给完全炸开。枪剑去势不停,直向西施而去。除了跟霍去病战斗的三名圣候脱身不得之外,其余的刺客全都抛下对手,向西施发动了最强的攻势。

  地系魔武双修的刺客更是身子一矮,追入地底,不出所料的话,下一刻将在西施脚下或身边冒出,爆出最强的魔武技,以终结她的性命。

  终于要来了!张崇弛目光一凝,早已在手中跃跃越试的天一水华开始泛出极其微弱的淡蓝色光芒。他肩上的圣猞猁在一个哈欠之后,双眼圆瞪,白毛尽竖,口齿之间,四爪之间,隐隐有光元素和水元素闪动的迹象。

  躺在不远处的化蛇也目光亮了亮,刚才被杀形象不过是个幻影,为免大惊小怪,才继续作戏,如果主人有危险,它这个宠兽可是要不顾一切回防的。

  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中原国国师,光明系大魔导师诸葛明,受中原国汉皇陛下派遣,来贺古越国王五十大寿!”

  来了一位大魔导师,古越国的群臣和百姓眼中一亮,又黯淡下来。对比之下,古越国的力量比叛军要强上不少,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来一位魔法神,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救得了西施!

  西施必死!这是除了张崇弛和圣猞猁之外所有人的观点。

  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一道圣洁的光柱凭空生出,将西施笼在其中,光柱的表面,无数金色的神文字游动,将所有的攻击消除得一干二净。一阵朗朗的笑声破空划过,笑声后,是在银光中闪着点点金芒的斗气裹着一个人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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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在这副奇异的景像,四名圣候级高手和霍去病脱口而出:“光辉战甲?!”传说中汉帝所持有的神器光辉战甲发动之时,受光辉战甲保护之人会笼在一片圣光之中,圣光外的神文字会自动挡去一切攻击,并对所有魔法免疫。当然,这只是对那些力量不足的攻击和魔法来说的,否则汉帝当年身着光辉战甲早就横扫天下,没圣族、鬼族什么事了!

    圣族的刺客杀手们全都对视一眼,从自己和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尽的惊讶,还有一丝惧怕!无论来者是谁,刺杀对象有光辉战甲保护,围剿他们的高手中又有天骑士、大魔导师、皇骑士、魔导师在,此次刺杀已无悬念,所幸最大的目标已被干掉,那就赶快撤吧!想法一致后,所有圣族全都完成光明变身,拍着或多或少的光翼疾弛而去。

    “好贼子!在我吕奉先面前还敢逃?”这话说得很没道理,人家要是在你面前猖獗,还可以说他看不起你,现在人家都要逃了,那还有什么敢不敢的?难道非得等在这里,洗干净脖子等你砍,才叫看得起你?要真是这样,还真是没办法看得起你!道理是如此,可惜圣族们现在都忙着逃命,没人提出反驳意见和改进建议,只好由他发飙了!

    吕奉先倒真是有发飙的资格,人尚在空中,就“刷刷刷”,三支银白之中带着点点金黄的斗气箭如闪电般贯穿了一位八翼圣候和两位四翼圣子的胸前,将其炸为碎片。一弓三箭夺三命,更让圣族们逃得比什么都快,一转眼间,还没等人家在吕奉先出现的惊讶中醒悟过来,全都没影了。

    剩下的地系魔武双修刺客和青蛾族刺客就惨了,被团团围住,眼看着要生拿活擒时,全都自爆身亡,倒是没给御林军们留下任何惊喜。

    能留下惊喜的只有韩梦山,被房遗爱的龙城守卫军包围之后,举根白旗出来就算是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了,接下来自然会将虎狮王西叔昌的篡位阴谋招得一干二净,所有的不义之事全都是丧心病狂的虎狮王所为,我韩梦山只不过是摇旗呐喊的小卒,如今大义灭主,转投我王,我王若是不赏点东西,给个位子坐坐还真不配称仁义君王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先不提。

    空中的那道银中带金芒的身影飞翔一圈,发现再也没有用武之地时,斗气一敛,落在西施面前,单膝跪地说:“皇骑士吕奉先见过古越国长公主西施殿下,救摇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吕奉先声音清朗洪亮,四方响应,仔细看去,更是能发现他长得目如朗星,双眉入鬓,丰神如玉,身着一袭镶金白衣甲,风采焕发,犹如一轮初升的太阳,浑身上下放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神灵降世,在儒雅中带着逼人的英气,在豪放中又因为那半跪的单膝体现出绅士般的教养。如此炫目的出场方式,如此俊朗的年少英雄,几乎可以满足所有怀春少女对男人的一切梦想。

    张崇弛也算是够英俊洒脱了,甚至连在京城见过大世面的貂蝉都在他双眼的神光下有点意态恍然。但比起现在的吕奉先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很难说差在哪里,就好象两人都够资格出现在美男帅哥大学,但张崇弛不过是个高年级的出色学生,而吕奉先已是叱咤风云的名教授。

    当吕奉先看清了西施的容貌时,也同样眼前一亮,射出两道炽热的光芒。这年头,帅哥靓女向来是天敌,在他的目光下,西施罕有地失去了平时冷静大方的样子,笑靥如花地说:“吕骑士快快请起,能得骑士相助,实乃古越国大幸,何罪之有?”

    一边的房遗爱按着滴血的肩头,冲动西施面前,充满敌意地看着吕奉先说:“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样一位皇骑士,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来的?”

    吕奉先不以为忤,反而风度十足地微笑着说:“在下学艺刚刚出山,巧遇西歧候前辈,受他指点,特来拜访西伯昌国王陛下,不想正赶上这个大场面。”

    “有何凭证?”

    吕奉先将一枚玉佩举过头顶,呈到西施面前说:“以此为证!”

    “金香玉符!”西施脸色一震,这枚金香玉符是她的祖父西歧候禅位给西伯昌后,外出远游修炼所带走的,如今送吕奉先,这意味着什么?正当她思绪万千时,张崇弛轻声说:“夷光,先回宫,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安排,才能将此事的影响压到最小。”

    “是!”西施平常的王位继承人训练这时开始发挥作用了,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王宫侍王抬着“国王尸体”随霍去病、张崇弛等人回乾清宫,让吕奉先、房遗爱、众臣和已被拿下的虎狮王西叔昌全都到太和殿等候进一步的处理,御林军围守王宫,龙城守卫军全城戒严,同时安抚民众。

    在交代完一切,迅速进入乾清宫后,西施挥退了王宫侍卫,靠在一张椅子上苦笑着说:“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大场乱子,这下该如何是好!夷光心乱如麻,还请霍大人和大哥指点。”

    张崇弛踢了躺在榻上的化蛇一脚,说:“死了没有?死了的话,我可要换人签血契了,没死的话,给我爬起来!”

    化蛇一骨碌爬起来,哭丧着脸说:“老大!我要告你虐待宠兽,我已经被人杀了一次,躺下休息一会儿也不行吗?”

    张崇弛揪着化蛇说:“你不是自诩智慧第一吗?而且你们化蛇的智慧可以通过血统代代相传,估计积累了几万年,比任何一种老狐狸都要精明,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化蛇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留了一个破绽,让大家觉得国王复活是一件早已安排好的事,剩下的这些就不该我管了吧!”

    “什么破绽?”张崇弛笑嬉嬉地说:“说来听听!”

    化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国王整个胸口被刺穿,却不见流血,你以为正常吗?也许刚才的情况太过激烈,让人一时不加注意,但事先想来,不免会有些怀疑,我们正可以利用这种怀疑,解释国王事先已做了安排,才能似死而非,死的进去,活的出来。现在古越国这个场面,没有国王西伯昌,谁也镇不住!”

    “行!你就继续当你的国王吧!”张崇弛放开它,拍拍手坐了回去,马上又站起来,伏到夷光的耳边说了几句,夷光神色微变说:“真的这样吗?”

    “不错!相信我!”张崇弛肯定地说。

    夷光微低着头说:“那你们……你们……”

    张崇弛哈哈一笑:“这里有化蛇和你在,古越国应该问题不大,我想我们还是去追寻国王的下落为妙!对了,可能会赶不上西施女王陛下的登基大典,还请原谅!”

    夷光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好!大哥!就照你说的办!预祝大哥此行一帆风顺。”

    张崇弛转向霍去病说:“霍大叔,我想此间事夷光自会处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回真正的西伯昌陛下,只是这样一来,霍大叔的行动计划难免都拖延……”

    霍去病笑着说:“那个计划谁都没有把握,本来就是传说的事,闲着无事当然要去试试,如今有大事在,还是先以大事为主。你是想通过寝宫的单向传送魔法阵,去看看西伯昌陛下到底去了哪里,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吧!”

    “不错!”张崇弛说:“霍大叔真是目光如炬。只是张巡大哥几位……”

    “没说的!你阿弛的事就是我的事!”张巡抖抖手中的幻晶龙枪说:“再跟我客气,这杆枪我也不会还给你的!顶多今后不认识你是谁而已!”

    杨玉环娇笑着说:“如果你和霍大叔不去,凭我跟王寿汉两人能实现那个计划吗?像那种地方,没有什么守护才怪!我一直在想,我们那时只是一时侥幸,守护的碧海银蛟被那只圣兽给杀了,否则,谁进得了那地方!”

    好心机,她说的话,只要是这个行动计划里的人都能明白,但不知道行动计划的谁也不明白。西施当然不会多问,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该她知道的,张崇弛自然会告诉她。

    张崇弛说:“多谢王兄和杨姑娘支持!”

    王寿汉拍拍他的肩说:“你如今可是古越国的亲王了,当然这边事为重!大家都能理解,就不用再说客气话了,直接动身如何?”

    化蛇听了一会儿,自然听出味来了,跳起来说:“不行!不行!你们一伙人都走,却把我留在这里,万一那该死的迷园老人要来怎么办呢?”

    张崇弛说:“迷园老人号称无所不知,不管他跟古越国的这场闹场有没有关系,都可能已推断出你成了我们的宠兽,进而幻化国王这件事!”

    化蛇紧张地说:“那怎么办呢?”

    张崇弛说:“他可能有两种处理方法,一是追究,二是不追究,不追究,你怕什么?如果他追究,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找得到你,二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怕什么?如果他找到你,无非是两个情况,一是你有对策,二是你没有对策。你有对策你怕什么?如果你没有对策,那么就是两种后果,一是保全性命而退,二是断送性命,能保命你怕什么?如果命也没了,有什么好怕的?不管怎么样,跟你跟不跟着我有关系吗?”

    “没关系!”化蛇听得两眼发花说:“老大,可怜可怜我吧!”

    张崇弛同情地拍了拍它的肩说:“那迷园老人也知道我们的行动,被他找到是迟早的事!那时你在我身边也不一定安全,反而留在这里有一张护命符!”

    化蛇激动地说:“还有护命符?快说!快说!”

    “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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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在这副奇异的景像,四名圣候级高手和霍去病脱口而出:“光辉战甲?!”传说中汉帝所持有的神器光辉战甲发动之时,受光辉战甲保护之人会笼在一片圣光之中,圣光外的神文字会自动挡去一切攻击,并对所有魔法免疫。当然,这只是对那些力量不足的攻击和魔法来说的,否则汉帝当年身着光辉战甲早就横扫天下,没圣族、鬼族什么事了!

    圣族的刺客杀手们全都对视一眼,从自己和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尽的惊讶,还有一丝惧怕!无论来者是谁,刺杀对象有光辉战甲保护,围剿他们的高手中又有天骑士、大魔导师、皇骑士、魔导师在,此次刺杀已无悬念,所幸最大的目标已被干掉,那就赶快撤吧!想法一致后,所有圣族全都完成光明变身,拍着或多或少的光翼疾弛而去。

    “好贼子!在我吕奉先面前还敢逃?”这话说得很没道理,人家要是在你面前猖獗,还可以说他看不起你,现在人家都要逃了,那还有什么敢不敢的?难道非得等在这里,洗干净脖子等你砍,才叫看得起你?要真是这样,还真是没办法看得起你!道理是如此,可惜圣族们现在都忙着逃命,没人提出反驳意见和改进建议,只好由他发飙了!

    吕奉先倒真是有发飙的资格,人尚在空中,就“刷刷刷”,三支银白之中带着点点金黄的斗气箭如闪电般贯穿了一位八翼圣候和两位四翼圣子的胸前,将其炸为碎片。一弓三箭夺三命,更让圣族们逃得比什么都快,一转眼间,还没等人家在吕奉先出现的惊讶中醒悟过来,全都没影了。

    剩下的地系魔武双修刺客和青蛾族刺客就惨了,被团团围住,眼看着要生拿活擒时,全都自爆身亡,倒是没给御林军们留下任何惊喜。

    能留下惊喜的只有韩梦山,被房遗爱的龙城守卫军包围之后,举根白旗出来就算是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了,接下来自然会将虎狮王西叔昌的篡位阴谋招得一干二净,所有的不义之事全都是丧心病狂的虎狮王所为,我韩梦山只不过是摇旗呐喊的小卒,如今大义灭主,转投我王,我王若是不赏点东西,给个位子坐坐还真不配称仁义君王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先不提。

    空中的那道银中带金芒的身影飞翔一圈,发现再也没有用武之地时,斗气一敛,落在西施面前,单膝跪地说:“皇骑士吕奉先见过古越国长公主西施殿下,救摇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吕奉先声音清朗洪亮,四方响应,仔细看去,更是能发现他长得目如朗星,双眉入鬓,丰神如玉,身着一袭镶金白衣甲,风采焕发,犹如一轮初升的太阳,浑身上下放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神灵降世,在儒雅中带着逼人的英气,在豪放中又因为那半跪的单膝体现出绅士般的教养。如此炫目的出场方式,如此俊朗的年少英雄,几乎可以满足所有怀春少女对男人的一切梦想。

    张崇弛也算是够英俊洒脱了,甚至连在京城见过大世面的貂蝉都在他双眼的神光下有点意态恍然。但比起现在的吕奉先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很难说差在哪里,就好象两人都够资格出现在美男帅哥大学,但张崇弛不过是个高年级的出色学生,而吕奉先已是叱咤风云的名教授。

    当吕奉先看清了西施的容貌时,也同样眼前一亮,射出两道炽热的光芒。这年头,帅哥靓女向来是天敌,在他的目光下,西施罕有地失去了平时冷静大方的样子,笑靥如花地说:“吕骑士快快请起,能得骑士相助,实乃古越国大幸,何罪之有?”

    一边的房遗爱按着滴血的肩头,冲动西施面前,充满敌意地看着吕奉先说:“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样一位皇骑士,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来的?”

    吕奉先不以为忤,反而风度十足地微笑着说:“在下学艺刚刚出山,巧遇西歧候前辈,受他指点,特来拜访西伯昌国王陛下,不想正赶上这个大场面。”

    “有何凭证?”

    吕奉先将一枚玉佩举过头顶,呈到西施面前说:“以此为证!”

    “金香玉符!”西施脸色一震,这枚金香玉符是她的祖父西歧候禅位给西伯昌后,外出远游修炼所带走的,如今送吕奉先,这意味着什么?正当她思绪万千时,张崇弛轻声说:“夷光,先回宫,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安排,才能将此事的影响压到最小。”

    “是!”西施平常的王位继承人训练这时开始发挥作用了,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王宫侍王抬着“国王尸体”随霍去病、张崇弛等人回乾清宫,让吕奉先、房遗爱、众臣和已被拿下的虎狮王西叔昌全都到太和殿等候进一步的处理,御林军围守王宫,龙城守卫军全城戒严,同时安抚民众。

    在交代完一切,迅速进入乾清宫后,西施挥退了王宫侍卫,靠在一张椅子上苦笑着说:“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大场乱子,这下该如何是好!夷光心乱如麻,还请霍大人和大哥指点。”

    张崇弛踢了躺在榻上的化蛇一脚,说:“死了没有?死了的话,我可要换人签血契了,没死的话,给我爬起来!”

    化蛇一骨碌爬起来,哭丧着脸说:“老大!我要告你虐待宠兽,我已经被人杀了一次,躺下休息一会儿也不行吗?”

    张崇弛揪着化蛇说:“你不是自诩智慧第一吗?而且你们化蛇的智慧可以通过血统代代相传,估计积累了几万年,比任何一种老狐狸都要精明,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化蛇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留了一个破绽,让大家觉得国王复活是一件早已安排好的事,剩下的这些就不该我管了吧!”

    “什么破绽?”张崇弛笑嬉嬉地说:“说来听听!”

    化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国王整个胸口被刺穿,却不见流血,你以为正常吗?也许刚才的情况太过激烈,让人一时不加注意,但事先想来,不免会有些怀疑,我们正可以利用这种怀疑,解释国王事先已做了安排,才能似死而非,死的进去,活的出来。现在古越国这个场面,没有国王西伯昌,谁也镇不住!”

    “行!你就继续当你的国王吧!”张崇弛放开它,拍拍手坐了回去,马上又站起来,伏到夷光的耳边说了几句,夷光神色微变说:“真的这样吗?”

    “不错!相信我!”张崇弛肯定地说。

    夷光微低着头说:“那你们……你们……”

    张崇弛哈哈一笑:“这里有化蛇和你在,古越国应该问题不大,我想我们还是去追寻国王的下落为妙!对了,可能会赶不上西施女王陛下的登基大典,还请原谅!”

    夷光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好!大哥!就照你说的办!预祝大哥此行一帆风顺。”

    张崇弛转向霍去病说:“霍大叔,我想此间事夷光自会处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回真正的西伯昌陛下,只是这样一来,霍大叔的行动计划难免都拖延……”

    霍去病笑着说:“那个计划谁都没有把握,本来就是传说的事,闲着无事当然要去试试,如今有大事在,还是先以大事为主。你是想通过寝宫的单向传送魔法阵,去看看西伯昌陛下到底去了哪里,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吧!”

    “不错!”张崇弛说:“霍大叔真是目光如炬。只是张巡大哥几位……”

    “没说的!你阿弛的事就是我的事!”张巡抖抖手中的幻晶龙枪说:“再跟我客气,这杆枪我也不会还给你的!顶多今后不认识你是谁而已!”

    杨玉环娇笑着说:“如果你和霍大叔不去,凭我跟王寿汉两人能实现那个计划吗?像那种地方,没有什么守护才怪!我一直在想,我们那时只是一时侥幸,守护的碧海银蛟被那只圣兽给杀了,否则,谁进得了那地方!”

    好心机,她说的话,只要是这个行动计划里的人都能明白,但不知道行动计划的谁也不明白。西施当然不会多问,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该她知道的,张崇弛自然会告诉她。

    张崇弛说:“多谢王兄和杨姑娘支持!”

    王寿汉拍拍他的肩说:“你如今可是古越国的亲王了,当然这边事为重!大家都能理解,就不用再说客气话了,直接动身如何?”

    化蛇听了一会儿,自然听出味来了,跳起来说:“不行!不行!你们一伙人都走,却把我留在这里,万一那该死的迷园老人要来怎么办呢?”

    张崇弛说:“迷园老人号称无所不知,不管他跟古越国的这场闹场有没有关系,都可能已推断出你成了我们的宠兽,进而幻化国王这件事!”

    化蛇紧张地说:“那怎么办呢?”

    张崇弛说:“他可能有两种处理方法,一是追究,二是不追究,不追究,你怕什么?如果他追究,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找得到你,二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你怕什么?如果他找到你,无非是两个情况,一是你有对策,二是你没有对策。你有对策你怕什么?如果你没有对策,那么就是两种后果,一是保全性命而退,二是断送性命,能保命你怕什么?如果命也没了,有什么好怕的?不管怎么样,跟你跟不跟着我有关系吗?”

    “没关系!”化蛇听得两眼发花说:“老大,可怜可怜我吧!”

    张崇弛同情地拍了拍它的肩说:“那迷园老人也知道我们的行动,被他找到是迟早的事!那时你在我身边也不一定安全,反而留在这里有一张护命符!”

    化蛇激动地说:“还有护命符?快说!快说!”

    “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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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快说,你暗中跟西施交代的是什么话?干嘛那么神秘兮兮的!”一伙人经过传送阵,昏天昏地地传到另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石室,室前有石门,不知外面是个什么的世界,更不知到底身处何方。但大伙儿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更感兴趣,全围着张崇弛,张巡更是开时劈头盖脑地发问,真是有违骑士守护的本义啊!

    张崇弛苦笑:“不说行吗?”

    “你说呢?”王寿汉悠哉悠哉,好像不关他的事,但那话说得却让人不能不答。

    说吧!再不说明原因,估计连创世神都会被一个名叫读者的异界神拉去猛贬一顿,然后说:“靠!凭这种情节还想骗点击率、推荐率和收藏率,简直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在创世神还不明白马王爷长什么模样,更加不知该如何塑造这个人物时,就见无数板砖从天而降,将其埋在九泉之下,那高大的陵墓前,碑文用神文字写着:“YY是YY者的通行证,玄虚是玄虚者的墓志铭,谨以此纪念死于故弄玄虚又无法收场的创世神。”

    为免创世神出现如此厄运,只有让张崇弛费嘴皮子了:“千头万绪从何说起?”

    “简单!我们问,你答就是了!”霍去病自信看出了几分隐秘,但相比张崇弛如此智珠在握的样子,又不由地好奇起来!

    “这次刺杀的真正主谋是谁?”

    “我不知道!”

    张巡奇了:“这次刺杀的主谋当然是虎狮王西叔昌,这还用问吗?阿弛居然说不知道?”

    “如果没有我们,没有吕奉先,你说这事会是怎样的一个收场?”

    “很简单,国王未出现在庆寿大典,又没有确切的交代,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要让新王登基。至于让谁登基,这倒是个问题。西施虽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她未满二十,又是女的,威望也不高,倒是虎狮王的威望远在她之上。相比之下,没有西伯昌压着的话,让众臣朝议,两人登基的可能性都只有一半。”

    “如果庆典上再发生一些事,使得大家的情绪转向支持虎狮王的话,那自然是他登基了!既然如此,他当然要有所安排,但不可能安排这么多的刺客。退一万步说,他就是让人刺杀国王或西施,也必定不能让他们暴露身份,更不会让自己的贴身侍卫赤裸裸地动手,背上弑君自立的罪名。”

    “这么说来,连西叔昌也只是一颗棋子!”

    “不错!当我跟他同车时,他的确说过,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我问谁是弦时,他以目示意那两名侍卫。更可疑的是,圣族向来高傲自大,看不起人族,虎狮王以什么好处能诱得他们如此出手,甚至于甘心屈身侍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换个问题,黄雀是谁?”

    “如果国王被刺,西施被杀,西叔昌和他的儿子西周文、西周武又背上弑君之名,失去了王位继承权,那么国王这个位置会落到谁的手中?”

    王寿汉神色微冷说:“房遗爱,看似忠君,不惜以身挡剑的房遗爱!其实,从他召集龙城守卫军,能那么从容地解除韩梦山等人的武装就可以看出他早有安排。不!甚至于连韩梦山都可能是他的安排,以加深虎狮王弑君的罪名。”

    杨玉环柔柔地说:“这样一来,事情就非常圆满了。虎狮王西叔昌权迷心窍,不惜弑君,企图自立为王。龙城统领房遗爱及时阻止了他的阴谋,并将其拿下,处以死刑,以祭国王和第一继承人的在天之灵,而后,以第三顺位继承人的身份登基为王,召告天下,四海清平。”

    “可惜,黄雀虽然利害,在它的身后,还有弹弓在!”

    “弹弓又是谁?”

    “也许是圣族,也许是别人!我不敢确定,但以房遗爱的能力,我不以为他能够驭使圣族、青蛾族还有那个魔武双修的侏儒族人为他卖命,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虎狮王的行为控制在手里,布下一招又一招的棋局。还有,后来出现的光明大魔导师诸葛明,但愿他跟此事没有什么关系,否则,其后所埋藏的阴谋将震惊整个深蓝宝石大陆!”

    “那个吕奉先呢?”

    “我倒是认为他的确是碰巧而至!因为没有他的插手,西施很可能被杀。现在留下西施,就算国王被杀,虎狮王的继承权被剥夺,也轮不到房遗爱登基为王。他身后的弹弓也难以达到利用他控制古越国的目的。”

    霍去病露出深思之色:“我觉得深蓝宝石大陆将再度风起云涌,激烈程度将远胜过汉帝未平定天下前的乱象。”

    “师父的意思是……”

    霍去病说:“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吕奉先用的是什么?当时他罩在西施身上的,可能就是神器光辉战甲,而后射杀三名圣族的那张弓,就是终极风精灵器风行天下之弓。难道说他的来历竟然跟千年前失踪的汉帝有关?传说汉帝是跟鬼帝、圣帝同时失踪的,如此一来,鬼族和圣族一听到这消息,还不倾巢而出找吕奉先讨消息,到时候,他留在古越国恐怕是先害了古越国吧!”

    张崇弛说:“这个大叔先不要太过担心,圣族和鬼族来本就相互牵制,再加上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盼着能找回圣帝、鬼帝,也有人盼着这两个老家伙永远找不回来呢!毕竟,时过千年,各种利益分化已不似当年,作为既得利益的受益者不会想突然改变现状的。何况,中原国的汉皇陛下也肯定要派人保护吕奉先,以便打听汉帝的最后下落等等。这么多的因素交错在一起,使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先计划再行动,所以短时间内,吕奉先就像是台风之眼,外面虽乱,他那边却十分平静。”

    “那么现在可以说说你留给西施的计策了吧!”

    “很简单啊!国王复活,禅位给她。善待虎狮王,疏远房遗爱,警惕诸葛明,笼络吕奉先!”

    张巡说:“阿弛,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西伯昌给你金香玉符,估计想封你为亲王,西歧侯给了吕奉先金香玉符,莫不是也希望封他为亲王,一个古越国最多三个亲王,一下子封了两个外姓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奥妙?”

    “情敌!”张崇弛坦然说:“如果夷光登基为古越国国王时,她的丈夫必须是亲王身份。虽然我不知道西伯昌送我金香玉符有没有这层意思在内,但以我对她的仰慕,我非常希望能有这么一层含义。我想,西歧侯外出游历修行,可能并不知晓此事,或者他觉得吕奉先更适合夷光,就送他金香玉符。从吕奉先看夷光的眼神,估计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兄弟!我服你了!”王寿汉拍着张崇弛的肩说:“连情爱之事都能说得这么坦坦荡荡!”

    张崇弛耸耸肩说:“情爱本来就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之一,何必弄得那么鬼鬼祟祟,一副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样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夷光,你喜欢杨玉环,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的?”

    “咳!”霍去病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呛死,成为深蓝宝石星球自创世神以来死因最奇离的天骑士:“看来我真的老了!这事还是你们年轻人讨论吧!”

    王寿汉也是一阵脸红,说:“那你还要西施笼络吕奉先?兄弟,虽然你的医术比他高明,人也说不定比他聪明,可是你的背景没他厉害、骑士技没他高明、人没他帅、风度没他酷,你就不怕他先把西施给泡上手?到时候可什么都晚了!”

    张崇弛这时的脸色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紧张,说:“其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真正的爱情是两人都得王八看绿豆,对了眼才行!这种爱情如果没经过风雨,没经过外界的诱惑,终究是不成熟的。我很紧张夷光,但并不是说就该腻在她的身边,使一切可能的诱惑都到不了她的面前,而是要以我的情怀去感染她,帮她低御诱惑。你说得不错,吕奉先是我的大敌,但夷光如果真的看上了他,我也只能黯然而退!”

    “那……”张巡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说他精明吧,他精明得要命,说他笨吧,他倒真笨得无可药救。在没有取得西施的承诺之下,就轻易地将一个绝世帅男放到她面前,不是自找麻烦吗?

    张崇弛突然笑了,在紧张之后,那份惯常的自信又出来了:“大家不必这么紧张啦,从吕奉先的出场来看,从他最标准的骑士动作和绅士风度,还有掩饰不住的得意来看,他可嫩着呢!估计刚从山里被他师父给放出来,乍见美女,才有那种惊艳的感觉。到时候,当花花世界向他展开怀抱时,他还指不定爱谁呢!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心志还不一定,何必我们在这里杞人忧天!”

    一番话说得霍去病等人口瞪目呆,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自信又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将自己的建议给夷光时,夷光曾说过:“哥,我知道了!保重!保重!”虽然她只重复了保重两字,但无疑已给张崇弛吃了一剂定心丸。

    他站起身来说:“我们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应付接下来的挑战吧!”说着,走到门口,一手拉开石室大门,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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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4: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迎入大家眼帘的是一片起伏高峻的山脉!这里,这里应该是在天神山脉之中,否则,深蓝宝石大陆不可能有这么奇峻崇高的山脉,这是五人步出石室之外的第一感觉。

    等到五人完全看清了身处的地方时,又是一阵惊讶。别看外面的山已经很高,但方圆十里之内的峰头却都在他们脚底。在群峰之间,有一块椭圆形的湖。湖光银光如璧,寒气上映,照得四周山峰尽入水中,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湖底。以骑士们的眼力,赫然发现这个石室也并非处在这座山峰之巅,而是处在半山腰的位置。

    霍去病的眼界最阔,迅速判断出他们所处的位置:“静影沉璧,纤毫毕现,这湖定然是镜湖。在镜湖边上,独傲群峰的,除了天姥峰还有谁?”

    天姥峰?当霍去病提到峰名时,剩下的几个除了张巡外,全都露出了讶然的脸色。古越国王宫的一个单向传送阵居然连通着天神山脉之中五大奇峰之一的天姥峰,这谁能料得到?张崇弛不禁想起三千年前诗人李白的《梦游天姥咏留别》:“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移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我一直奇怪,李白写的明明是天神山脉中的天姥峰,为什么不断地提到越人、越国?莫非当年他真的曾通过古越国的传送阵到达天姥峰。如此神妙的经历,要是直说出来,别人不以为他神经才怪,只好改口说是记梦?”杨玉环显然也想起了这首名诗。

    张崇弛更是笑着说:“如此推论的话,我还可以判断,说不定这半个传送阵就是当年的大魔导师谢灵运所留,否则他为什么别的人不提,只提到谢公宿处今尚在?”

    “行了!”王寿汉说:“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天马行空地瞎猜。猜得准了倒也无所谓,万一猜测与事实出入巨大,恐怕后世记史的人就难写了!真要是一五一十写下来,人家不以为你们在恶搞历史,破坏文化传统才怪!”

    霍去病说:“说得也是,别忘了我们的正事!西伯昌连句话都不留就跑到天神山脉之中干什么?这地方可不是什么旅游圣地!”

    张崇弛说:“不仅不是什么圣地,恐怕还很危险。熊咆龙吟,这熊还排在龙前面,估计也不是好惹的主,还有,那些什么天鸡、云之君、仙之人、虎鼓瑟、鸾回车,估计不是些修炼极高的异人,就是高级灵兽,说不定还有圣族搀和其中。”

    张巡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先别说,我们到底该怎么走。刚才我已经将石室四周巡了一遍,找不到任何线索。人生地不熟的,难道到处瞎转悠?”

    “两个方向!”张崇弛指着不远处直入云霄的峭壁上一个又一个馒头大小的石凹,石凹右边的山壁上刻着“青云梯”三个神文字说:“一个是遵照前人李白的路径,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虽然没有像谢公屐那样可以让人身轻如燕,登高如履平地的风系高级装备,但以我们的身手,要上青云梯应该问题不大。”

    “另一个方向呢?”

    张崇弛面脸深思说:“我想来想去,总觉得眼前这地貌地形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没见过多少地图,为什么对这里有印象?”

    “这一张呢?”这一提,霍去病马上掏出轩辕宫殿秘图,摊在一边仔细地对照起来!巧啦!几个人全都再次面露讶色,没错!“这是剡溪、这里是镜湖、这边是天姥峰,这么说来,轩辕宫殿该位于我们的西面。从剡溪、镜湖的实际大小和图中比例来看,该是百里左右。”

    张崇弛总结说:“所以,第二个方向就是向轩辕宫殿这一路去!”

    “那……西伯昌不找啦!”张巡不解地说:“我说阿弛,你好像对老丈人一点儿都不在乎似的,人家哪还敢把女儿嫁给你?”

    “这不还是没影的事吗?”张崇弛笑着说:“岂止我不紧张,其实好多人都不紧张!特别是甘德隐晦的指点,我敢断定,西伯昌另有遇合,绝对没有生命之危!现在古越国内虽然也危机四伏,但仍处于一种平衡状态。特别是吕奉先出现后,没弄清他的底细之前,谁也不敢先动手!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我们倒可以寻宝找人两不误!”

    张巡说:“你凭什么对吕奉先那么有信心?”

    王寿汉说:“巡师兄这个问题就问得多余了!别的不说,光吕奉先展示过的两件装备就关系重大,光辉神甲和风行天下之弓都是随着汉帝五兄弟和圣帝、鬼帝一起失踪的,此次重现天下,会引起多少有心人的关注?那吕奉先在斗气中已出现金芒,再过两年,必定能成为深蓝宝石大陆第四位天骑士。如此强大的战力意味着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而且他背后是谁?他师父又是谁?如果是当年汉帝五兄弟的传人,就连中原国汉皇陛下都得叫他一声王太叔!所以,今后古越国内的争斗焦点很可能转移到吕奉先的身上,有他在,西施当可无恙!”

    “好!沿着剡溪,向轩辕宫殿的方向去!不过,大家一路要注意,有没有其他的痕迹,如果发现西伯昌的痕迹,寻找轩辕宫殿的计划就暂时终止,以西伯昌为重。”霍去病为这次行动定下基调:“我们行进过程中,必须保持队形。我居前,巡儿居左,寿儿居右。玉环和阿弛居中,阿弛将解毒药和急救药放在能够最快使用的位置。”

    五人一路向西,走得很慢,除了要警惕怪兽和突如其来的危险之外,还必须保持最佳体力,以防意外。推进了大约二十来里地,看看天色已晚,就准备休息。谁也不知道夜里会有什么,干脆离剡溪不远的一处山崖边支起账篷休息。

    一夜无事,就连飞过只怪鸟也是既怕火又怕人,见这里篝火熊熊,还有人轮流巡视,早惊得不知逃何处去了。等到第二日天开始放亮时,大家都觉得其实天神山脉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惊险,反而景色绝佳,说不定西伯昌跑这里来就为了渡假。

    一番洗漱之后,刚要上路,杨玉环无意中仰头看了看来时路,不由地惊奇地说:“大家快看,那是什么景色?”

    什么景色?回头,就可以看到远远的镜湖湖面在不断地荡漾着,一团团青色的云彩从湖中涌出,升在空中,远远看去,宛如撑起了一把青色的华盖伞。汇入镜湖的剡溪后半段水面上,一缕又一缕地土黄色烟雾升起,弥漫开来,将居然将剡溪给封得严严实实,到处是土黄色的地元素。

    张崇弛笑了一下,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看来说的就是如此!念头还没过,趴在他肩上打瞌睡的圣猞猁就咬着他的耳朵说:“傻小子!别以为这是自然之景,马上有好戏看了!”

    当土黄色的烟开始向镜湖压了过去时,突然从湖中传出一声悠长而又清越的吟声,高抛入云,四峰响应。像是要挑战这声长吟,在山峰之中又传出一声低吼,深入大地,湖溪荡漾。一高一低,两个声音在空中来来往往,似乎在争夺各自的地盘,又象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熊咆龙吟?天哪,该不会真是出现李白笔下的情形吧!张崇弛低声对圣猞猁说:“要是真有龙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圣猞猁两眼一翻说:“凉拌!就凭你我,现在连龙的一根指头都斗不过,还能怎么样,听凭处置!不过,你放心,就像我们懒得刻意去灭一只蚂蚁,龙才懒得更我们计较,说不定一高兴还会赏几粒饭,够你用一阵子!”

    说话间,那两个声音好像厌倦了这种无形的争斗,随着最后一声冲激,水烟激荡之下,在镜湖的边上,出现了一只三米多高的土黄色巨熊,在胸口有一个金色的神文字,它仰天长吼,双抓拍着湖水,将整个湖面破成两半。

    在被破开的湖水中,一条头生双角,四爪飞扬,近二十米长的生物正逆水而上,飞冲到半空之中,尾巴一卷,一股银色的湖水向巨熊拍去。

    “龙!”“熊!”“龙!”“龙!”“怎么连熊也敢跟龙斗?”

    “切!”圣猞猁对一群没见识的人族嗤之以鼻:“除了神,谁敢跟龙斗?那不过只条蜥龙而已!倒是那只熊不简单,金兽上级的大地之熊,胸口居然有地神之祝福,真要是打起来,说不定还能宰了那条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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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4:57 | 显示全部楼层
“蜥龙?”张崇弛的眼睛舍不得离开难见的灵兽之斗,说:“蜥龙不是龙吗?”

    圣猞猁双眼一翻说:“你说蜗牛是牛,还是天牛是牛?”

    “不会相差那么远吧!怎么说这条蜥龙跟传说中的龙也挺像的!”张崇弛坚持自己的错误观点不放。圣猞猁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蜥龙。有一种金兽中级的水兽变色蜥,能够将自己的卵伪装成龙卵,放到龙穴之中孵化。由于在孵化过程中,吸收了一点龙气,所孵化出来的小变色蜥具有了一点龙的特征,在等级上更是超越了金兽上级。但比起王兽和龙却差远了,所以,也把这种小变色蜥称为蜥龙!”

    张崇弛惊讶地说:“这是不是叫攀龙附凤?高明!”

    “高明什么啊?”圣猞猁眼中尽是讽刺之色说:“这种偷取非本体能量的方式只是小道,有效也有限。龙是何等高贵的生物,岂容你小小的变色蜥玷污,一但发现这种情况后,必追宗溯源,那蜥龙的父母就算是逃到天边也会被挖出来挫骨扬灰。所幸,龙还是极其护短的生物,蜥龙既然已沾了一点龙气,就不忍再下手杀它,一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扔,划几里地让它称王称霸就是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崇弛不禁感慨说:“岂止人族父母为儿女尽心尽力,想不到蜥龙的父母居然不惜被挫骨扬灰也要给儿女一席出人头地的机会!”

    圣猞猁突然惊了一下说:“不对!这蜥龙虽然被龙族所蔑视,但毕竟是沾过龙气的生物,在天神山脉中被一只大地之熊欺负,难道龙族就不管了?”

    几句话的工夫,那条蜥龙和大地之熊已经你来我往的斗了几个回合。龙吟熊咆,水来地往,尤其没有哪方拥有压倒性的实力,倒使得它们各尽所能,那场面比当初圣猞猁宰杀碧海银蛟可壮观多了!就连五里之外的张崇弛等人都觉得身上压力倍增,不得不发动斗气和魔法暂时护住身子。

    张崇弛退到霍去病的身后,传声给圣猞猁说:“老妖猫,你看看人家那场面,比你宰一条什么水沟臭蛇可威风多了!”

    “什么水沟臭蛇!那是碧海银蛟!”圣猞猁一阵吹胡子瞪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一边偷看,为了怕误伤到你,才直接发动最厉害的杀手,压倒性地干掉了它!否则,金兽上级的碧海银蛟就算比蜥龙差,也有限的很!”

    “你总算承认了是你杀了碧海银蛟!”张崇弛笑了一笑,将手伸到圣猞猁面前说:“拿来!”

    “什么?”圣猞猁恍然明白,它无意中已经将张崇弛的一个猜测给证实了,不得不装糊涂说:“你见过我身上带有东西吗?”

    张崇弛胜券在握地说:“这我不管!我要碧海银蛟的那只角。本来我剥了碧海银蛟的皮,打算给兄弟做件皮甲,结果矮人族的大宗师欧冶子说,除了碧海银蛟的角之外,什么东西都不能自由裁剪蛟革。想来想去,只好找你要了!”

    “不就是一只角吗?”圣猞猁满不在乎地说:“早说啊!现在晚了,我已经吃了!”

    “吃了?”张崇弛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你居然将碧海银蛟的角给吃了!”

    圣猞猁说:“那当然,不吞噬掉碧海银蛟的魔核和角,我的额头哪来的水元素标志?又怎么能掌控水元素?”

    张崇弛惊讶地说:“可,可你是一只圣兽啊,要掌控水元素干什么?”

    圣猞猁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吞噬高级灵兽的晶角和魔核对自己有好处,那就做吧!”

    “光凭着本能做事,你还真是禽兽!”张崇弛一阵咬牙切齿说:“那一大捆蛟革不成废物了?”

    圣猞猁说:“谢谢夸奖,我本来就是兽中之王。当然,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在吞噬了碧海银蛟的晶角之后,我已拥有了与其同样的能力,可以破开蛟革。不过,鉴于你对我不友好不礼貌的态度,我暂时保留为你裁剪蛟革的权利!”

    张崇弛阴阴地笑了:“跟我谈开条件了!好啊!大不了以后请你吃十全大补丹,让你青春焕发,雄风大振,找一群圣兽妹妹……”

    那声音那语调让圣猞猁的小脸有点发白了,真要是十全大补丹还好说,万一正话反说,给的十全大毒丹,那滋味可就无法想像了!青春焕发、雄风大振固然好,万一落个中烧、精尽人亡,这以后怎么向后人交代,这追悼会还怎么开啊?

    圣猞猁忙转移话题说:“老大,我不帮你还帮谁啊!没问题,等见到你矮人族的朋友,跟我说一声,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老大,快看,它们要正式开始了!”

    什么?刚才打得那么热闹还只是热身而已吗?张崇弛的目光再次被两强相斗的场面所吸引。蜥龙在跟大地之熊近身交战了半刻,觉得近战不是那只皮硬肉厚的家伙对手,反身飞回镜湖之中。四爪一按湖水,整个镜湖湖面像是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一层又一层的水元素腾空而起,结成无数的水弹,劈头盖脑向大地之熊飞击而去。

    霍去病慨然叹道:“光这一招就足以歼灭几千普通人族军队,那条龙强啊!”

    “是蜥龙!还不算是龙呢!”方才他跟圣猞猁的对话,被圣猞猁的能力所约束,没有传到其他人的耳中,让他不得不现学现卖,解释了一下蜥龙跟龙的区别!

    杨玉环不禁问:“那蜥龙已超越了金兽上级,为什么还干不掉金兽上级的大地之熊?”

    张崇弛看着大地之熊摆出一副好玩的神情,双掌挥舞间,生出无数的幻影,仿佛千手千臂,直接将当面袭来的水弹拍落在镜湖之中,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推测一下原因,无非两种,一是大地之熊乃地兽,正好能克制蜥龙这种水兽,二是这只大地之熊胸口的金色神文字像是传说中‘地神之祝福’的魔法印记,使它能发挥更大的战力,不至于败给蜥龙!”

    见水弹被大地之熊拍散了大半,蜥龙怒嘶一声,全身鳞甲张开,须髯直竖,无数蓝色的光芒在它身上跃出,汇入额头的双角之中。双角间出现了一个深蓝色魔法印记,中间是一道弯曲的‘S’形,在两边各有两条断开的篆纹!这个印记一显,大地之熊面色一肃,退出十步,人形站立,双掌上举亮掌,看似投降又非投降。

    蜥龙跟这只大地之熊交战可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在剡溪的入湖口,每隔三五百年,就有生出一枝青桑木。青桑木能大幅度地提升水兽和地兽的能力,同样也是炼丹的绝品灵药。每当青桑木成熟时,身为镜湖霸主的蜥龙都要面临天姥峰中霸主大地之熊的挑战,只有胜者才能取得青桑木。这种争斗不仅是现在,就是上一代大地之熊和蜥龙也是如此争斗。

    它自然知道大地之熊的那个动作根本不是投降,而是要发动最强大的力量前兆。战吧!蜥龙心中战火熊熊,怎么说我也比你高出半级,在获得青桑木之后,又可以提升力量,一旦进化到令神龙大人满意的地步,也许能获得它赐下的龙血,进而达到亚龙的境界。蜥龙口中的声音变得高低前伏,前后飘移不定,像是在吟唱着什么。

    “龙语魔法?”杨玉环大感兴趣:“莫非是传说中的龙语魔法?”

    张崇弛转述圣猞猁的话说:“蜥龙还没有能力发动真正的龙语魔法,这只是它仿造龙语魔法所驭动的本源力量而已!”

    顷刻间,蜥龙吟唱已毕,那团蓝色的魔法印记脱地而出,箭似地射向大地之熊!大地之熊毫不示弱地仰天大吼,四周的地元素源源不断地注入它胸口的金色印记之中。双掌摆动间,在它的左右臂又生出六只前掌,各自摆出不同的姿势,形成一个六芒星阵。原有的两掌缓缓地对着蜥龙魔法印记,将六芒星阵推了过去!

    两个强大的魔法相撞,居然没有产生震波、没有产生巨响,脱离了霍去病他们一贯的想像,只是发生吱吱两声,引起一阵微风。大地之熊的胸口一亮,一切归于虚空,似乎谁都没出口手。只在蜥龙的嘴角挂出了一缕血迹,它恨恨地看了看大地之熊,又恋恋不舍地看看湖口水土双重魔法结界中的青桑木,吐出一道水光,解除了水结界,然后一头钻入湖底,这条蜥龙倒也输得光棍!

    大地之熊爪前黄光一闪,解开土结界后,小心翼翼地拨起青桑木,在胸口画了一个空间图形印记,张开一个空间阵后,正想将青桑木收入其中。突然空中白光一闪,从它左胁边擦过,直升天空。

    在空中,一只金兽中级的风隼凝形而出,四周风元素绕体,口中叼着那枝青桑木。仔细看去,它的左翅上鲜血淋漓,刚飞了几下,就摇摇摆摆地直向张崇弛等人的方向摔了下来。

    大地之熊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怒吼一声,向风隼受落的地方狂奔。可是,奔了没几步,一个裂口在它胸口裂开,大量的鲜血涌泉一样迸出。两败俱伤!如果不是大地之熊与蜥龙的狂斗中已耗尽了体力,给风隼十个胆也不敢妄想渔翁得利,但虎死尚有不倒威,在它偷袭成功时,大地之熊的反击同样让它伤重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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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崇弛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只平时看到了说不定要扭头就逃的灵兽半死不活地到了面前,一时之间你看我来我看你,老半天,霍去病说:“阿弛,交给你了?”

    “为什么?”张崇弛奇怪地说。

    张巡拍了拍他的肩说:“笨蛋!你不是诱拐过一条金兽下级的化蛇吗?再施展一下你的坑蒙拐骗大法,能骗下这两只金兽给我们当宠兽,就算我们服你!”

    服我有什么用?好处你们拿,风险我来背,这也是兄弟?张崇弛咕哝了两句,在圣猞猁不满的目光中一步三晃到了两只金兽面前。大地之熊对他的反应倒也有几分友好,睁眼瞪着他时的低咆声中,有几分柔和的味道,但风隼可就厉害多了,挣扎着扬爪示威,看得圣猞猁火起,目中光芒一闪,王兽之威一现即隐,吓得那只风隼嘘若寒蝉。

    张崇弛先是拍了拍大地之熊的头,将几颗红色的丹药塞入它的口中,给它涂上筋骨生肌膏后,以手按着伤口,心中存想着地元素的厚实。大地之熊的胸口神文字渐渐亮起,很快,刚才深口见骨,长达一尺的伤口已接近痊愈。风隼那边更简单了,有了圣猞猁威胁的目光,它哪还敢放肆,乖乖地伸着左翅,任张崇弛摆弄,甚至于拿下它口中的青桑木,它除了象征尖叫几声之外,可不敢有多大动作,以免引起圣猞猁的误会。

    张崇弛别摆弄着两只金兽,边同圣猞猁打趣地说:“老妖猫,看不出来,你还挺威风的吗?要不,你干脆介绍它们给我霍大叔和兄弟们当宠兽?”

    圣猞猁低声喵喵了两声,对张崇弛说:“我看比较困难!你的那些兄弟中没有一个风体质的,风隼不大乐意!你也知道,像金兽级的灵兽除了自愿之外,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让它放弃自我意识认主!除非你老大找条龙帮忙,说不定还有得商量!”

    靠!我要是能弄出龙来,还要你干什么?张崇弛不满地瞥了它一眼说:“那只大地之熊呢?我那位巡大哥可也是地体质的,跟他不是正好?”

    圣猞猁好笑地说:“说出来吓你一跳,那只大地之熊是有主之物!”

    呵!在这里还有人族?不!不!从来没听说人族拥有金兽上级的宠兽,莫非是圣族?张崇弛左看右看,低声说:“这里还有别人?”

    圣猞猁说:“它早说了,他的主人住在离这里十里地的西北处,它抢这枝青桑枝也是为了给主人合药用,并非只顾着自己!”

    张崇弛见大地之熊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跟前,目中露出乞求的眼色,笑着将青桑枝递给大地之熊,转脸对圣猞猁说:“你告诉风隼!青桑枝虽好,但只对水、土两系的灵兽有用,对它风系可没什么用处,不如让出来吧!”

    圣猞猁苦笑说:“风隼冒险抢青桑枝其实也为了讨好千里开外的一条龙,希望获得神龙的指定,拥有自己的固定猎食区!”

    靠!这神龙也真拽,据说,方圆万里的天神山脉中只有三五条龙,想不到一只金兽想获得固定猎食区还得它指定。还接受进贡和贿赂,牛,真是牛坏了!

    大地之熊听到这里,突然低吼了两声,圣猞猁一翻译过来,张崇弛才发现还有更牛的呢:“大地之熊说,能不能跟风隼打个商量,将青桑枝让给它主人。它可以请它主人出面,向神龙要一块地方给风隼当固定猎食区!”

    这大地之熊的主人到底是什么牛人啊!就算是圣帝,恐怕也不敢夸口向神龙要地方!张崇弛只觉得两眼冒星星,对大地之熊说:“你的主人是什么人?”

    大地之熊指指张崇弛左胸的银针医师标志,低咆了两声。圣猞猁说:“那大家伙的意思是,他的主人是个人族,反正它要带风隼去见主人的。既然你也有那标志,不妨也一起跟着去,到时候自然会明白。要让它解释,它也解释不清楚。”

    看来大地之熊的智力虽低,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张崇弛扭头将他得到的讯息向霍去病他们讲解了一遍。这下大家的兴趣全上来了,至于能否让它们认主,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知道真相后,也就释然了!倒是哪个人族有如此强大的威风,大家觉得不可不见识一下。甚至霍去病还在暗猜,离此西北十多里,那不是离轩辕宫殿很近了,莫非它的主人是一位获得了神之传承的神骑士!一定是如此,否则谁能拥于金级宠兽,还敢对神龙叫板,去看看吧!即使自己没获得神之传承,能得到神骑士指点也是好的!

    看来张巡和王寿汉也是这么想的,全都点头同意,这样一来,杨玉环自然也没意见。张崇弛有了圣猞猁这个同声传译专家,照着大地之熊的指点,一路向西北而去。

    过溪、过桥、过林,有大地之熊和风隼开路,加上骑士和魔法师的合作,十几里地转眼而过,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小山谷。谷中平整一片,桃红柳绿,小溪潺潺,宛如江南四月天。过了小溪小桥,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谷中深处,远远地可以看到三间小茅店。

    在路的两边,是苗圃,里面种着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有能喷火烧死空中的小鸟和昆虫当养料的火焰花、有不断地发出迷人声音的紧那罗藤,还有…还有…张崇弛口水直淌:“好药!好药!居然是芝人芝马,天哪,还有龙血果,那……那不是白玉翡翠花吗?那只跳来跳去的小狗莫不就是万年成形枸杞根?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尽是传说中的好药!”

    “也不见得吧,那不是狗尾巴花吗?”谷中景色虽好,但还不至于让“无知”的骑士和魔法师们惊讶到张崇弛那种程度,张巡忍不住指着不远处在风中摇曳的黄色毛毛状花说。

    “狗……狗尾巴花?”张崇弛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你可知道五百年前,西戎七国中的犬戎和智宁两国就是为了这么一棵狗尾巴花而战乱十年,死伤无数,才不得不达成协议,平分了它!”

    这下该张巡傻眼了:“你……你的意思是那居然是传说中的风翼凌虚草?”

    张崇弛一声:“我宁愿它不是!看着这么些好东西,一想到它们全是有主之物,只能看,不能动手和炼丹,我手痒,我心痛啊!”

    两人的对话随风飘送,尽数传到茅屋前一处宛如游龙升天般的松树之下。树荫里,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头,一个头戴九梁十八柱一百七十二颗珍珠的玉冠,身着山崖海水锦云袍,并缀满了星星般发亮的宝石,连手指上也戴了七个颗颗镶有极品晶石或灵兽晶核的戒指,奇怪的是,如此恶俗的打扮,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像个没文化的暴发户,反而更显得他雍然华贵,岳峙渊停,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装扮,也只有如此,才能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正笑着向对面的老人说:“想不到这百春谷今天居然有客人到了!好有趣的小伙子!”

    坐他对面的老人完全相反,满头白发只是用一条紫色的飘带扎起,身着一袭青袍,干净整洁,已洗得隐隐发白,脚下是一双半旧的草鞋,坐在那里,好像已与周围的自然和环境融为一体,对着锦袍老人,没有丝毫的寒碜。他拈起一颗白棋,啪地一声打在松木枰上说:“别转移话题,这局棋你输了的话,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锦袍老人苦笑着说:“你这个吸血鬼!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要赌彩头,明明一局棋可以下得很高兴,你这一赌彩头,害我心绪不宁,好几招手筋都没注意,这局不算行不行?”

    “你说呢?”青衣老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锦袍老人自言自语地说:“好像不行!你这个小气鬼从来是不吃亏的,耗了两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将这局棋带入必杀之局,怎么会轻易罢手?不过,你真的不看看你的那只大地之熊,从它的吼声中可以听出,好象受伤了!”

    “不是好像!是肯定!”青衣老人淡然说:“而且伤在胸口,深可及骨,长约一尺有余。如果是在它跟蜥龙争斗至精疲力尽时所伤,凭它自己的能力,起码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现在已经没事了的话,肯定是受到良好的救治。刚才那个小伙子对这些奇药如数家珍,定然也是医学世家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救的!”

    锦袍老人失笑说:“我倒忘了,这可是你的本行!”

    青衣老人说:“少废话,你的下一步棋还下不下了?该不会又是借口长考,考得踪影全无,又在三更半夜叫什么怪物来扰乱棋局,然后提议和棋吧!”

    锦袍老人一阵脸红,强撑着面子说:“那次是真的有事!那时你不是刚来百春谷定居吗?那些天神山脉中的怪物也不知情,事后我不是警告过它们了,这几十年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到你百春谷放肆?”

    青衣老人哼声说:“的确,除了你这个不长眼的,还真没有别人了!”

    两人正斗嘴斗得热闹,大地之熊已领着张崇弛一伙人到了松荫之下,恭敬地向青衣老人跪倒后,双爪托着青桑木送到他面前。青衣老人看都不看接过青桑枝,对大地之熊说:“请客人们先到屋里看茶,等我下完这局棋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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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5:31 | 显示全部楼层
锦袍老人赔笑说:“你看,客人们也进屋了,你还不理不睬,是不是不大礼貌?要不,咱这局棋算和吧!下次,下次我再来跟你赌!”

    青衣老人将一枚银针和一只玉瓶推到他面前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文明礼貌啦?这局算和棋也行,将你的赌注留下!”

    锦袍老人勃然说:“你什么意思?既然明明是和棋,你凭什么让我交赌注?”

    青衣老人拈起一子棋说:“那就继续下吧!”

    “下就下,怕你不成?”锦袍老人据案前倾,一股横扫天下的威势排空而出,压得在一边等着的大地之熊和风隼全都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已进入茅屋的霍去病等人也一阵心悸,收足凝神,各自戒备。圣猞猁更是身子微弓,白毛之间光华隐隐,几欲变身冲出茅屋。

    只有青衣老人神色不动,全身上下连一个毛孔收缩一下都欠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锦袍老人突然气势一泻,恨恨地拿起银针往手上一扎,一滴乳白色的血从指里渗出,滴入玉瓶之中,推到青衣老人面前说:“够了吧!”

    青衣老人悠然说:“我记得我们赌的可是你的眉心血、指尖血和肚脐血三样!”

    “算你狠!”锦袍老人须发飞扬,又一阵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既然是和局,我给你这三样血,可是你的升龙丹我要四颗!”

    “两颗!”青衣老人说:“一炉升龙丹共计一百零八种药,七十二道工序,光准备就用了我四十年的光阴,你凭这三滴血要走其中一半,恐怕不太合适吧!”

    锦袍老人说:“别忘了这百春谷中的灵药我可是出过不少力的。你盖茅房用的龙须草,这遮阴的虬龙松,还有那一线龙脉灵泉,换做别人,就算是赔上性命也难收拾吧!还有你收集的龙血芝、天涯劲风草,六类金兽上级魔核等等,可都是我出的!”

    “两颗,不想要就拉到!”青衣老人说:“我不信天神山脉中除了你这个老无赖外就没人帮我!”

    “说我无赖!可我每次都没赖着,还让你敲了一顿又一顿,你这只老狐狸!”锦袍老人见他答应,咕哝了几句后,也便乖乖地刺出一滴眉心血和一滴肚脐血,然后神色一颓说:“老狐狸,费我百年修炼,你该满意了吧!”

    “扯!”青衣老人丢过一颗乳白色的丹药说:“这点东西对你来说,不用十年就可以修回来,别忘了当年你可是吃灵药吃多了才会得滞胀之症。有那些灵药的底子,让你泻泻火,其实是帮你!”

    “反正每次都说不过你,我先走吧!等开炉炼丹那天通知一声,我好赶来给你护法。”锦袍老人一振袖子转向大地之熊说:“你说风隼想要一块自由猎食的固定区域,是吗?”

    大地之熊连连磕头,表示正是如此。锦袍老人看着风隼说:“你真的是要一块固定猎食区域,而不去跟刚才那几个人订立血契?”

    风隼奇怪地叫了两声,锦袍老人笑着说:“鼠目寸光!好了!今后天神山脉东面的双剪峰及其周围方圆一里之内,就是你的固定猎食区域,任何等级在你之上的灵兽不会再去那里对你进行攻击或抢夺资源。但是,你要记住,出了那个区域,任何保证都是无效的!”

    风隼跳在地上,将头伏到地,又仰起头,再伏下,如此三次后,高高兴兴地一个盘旋,向东边飞去。锦袍老人哈哈一笑:“金兽中级毕竟只是金兽中级,智慧有限!智慧有限!”话音未落,身影已渺。

    他该不会是在半路就解决了风隼,让它根本到了不那什么双剪峰吧!一想到这里,一颗大大的汗珠挂在了大地之熊的脑袋上。它的念头是天保佑这老头千万别玩花招,当年它就是受害者,结果被他活活地抓住,抽取一部分熊胆配药后,又将一个“地神之祝福”烙在身上,还被逼跟青衣老人签了血契,那段血泪史要是说出来,足以让人感动的泪水涔涔!

    不提大地之熊在边上胡思乱想,在茅屋里紧张了半天的几个人见没什么事发生,都抹了一把汗,开始打量起房中布置来了。他们现在站在三间茅屋的中央一间,却也是最小的一间,除了一张书桌,一架图书、两张椅子外,就是墙上的几副字画,让这么多人连坐都不全。

    在书桌之上,在放着一张对联纸,上联的颜色已经有点泛黄,写着“白头翁牵牛过常山,遇滑石跌断牛膝”,下联空空如也,一字未着,想来是主人出了上联后,一直未能想出合适的下联。上联说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说一点文采也没有,让霍去病们小小地鄙视了主人一下。

    张崇弛忍不住解释说:“别看这上联写得不怎么样,可包括了白头翁、牵牛、常山、滑石、牛膝五种药,而且联在一起,一点儿也不牵强,可不是轻易能对得出来的!”

    经他这么一解释,大家才恍然明白过来,要用平仄词性对上联不难,但也要五种药名的话,可就不那么简单了!杨玉环柔柔地说:“张兄弟学识过人,不知能否对上?”

    张崇弛略一思索,提笔在下联纸写上“黄发女炙草堆熟地,失防风烧成草乌”,连用黄发女、炙草、熟地、防风、草乌五种药名,将上联完完整整地对上。落在刚进门的青衣老人眼里,不由地一亮,笑着说:“老朽想了两年的对联,想不到小兄弟如此轻易就解决了?”

    张崇弛恭敬地说:“在下只是对药物情有独钟,方能触景生情,对出下联!”他本来就是靠《神农本草经》起家的,自然对药物擅长得很,但他即不说擅长,也不自薄说什么略有见识,而用了一个情有独钟,让青衣老人的眼睛又是一亮说:“我还有一联,你对着试试?”

    “请前辈出题!”张崇弛一点紧张也没有,但表现出来的风度十足。

    青衣老人说:“红娘子身披石榴裙,头戴银花,比牡丹芍药胜五倍,从容贯众,到天竺寺降香,跪伏神前,求云母天仙早遇宾郎。”

    好家伙,红娘子、石榴、金银花、牡丹皮、芍药、五倍子、肉苁蓉、贯众、天竺葵、降香、伏神、云母、天仙、枣、槟榔,青衣老人不但讲了一段评书样的故事,还将十五种药物全串到一起,换了寻常人,别说对,就是光将这十五个药名记清楚就不错了!

    张崇弛踱了几步,笑着说:“晚辈对得可能不大工整,还请前辈见谅!”

    青衣老人说:“没问题,能对出个七七八八也就差不多了,真要是拿最严格的格律来要求,连我出的上联都有问题!”

    张崇弛说:“既然如此,晚辈就大胆对了!这下联是白头翁手持大戟子,脚跨海马,与草寇甘遂战百合,旋复回乡,上金銮殿伏令,拜常山侯,封车前将军立赐合欢。”同样十五味药,讲的是一个白头从军的将军灭贼回朝,封候拜将的故事,与青衣老人的红粉佳人进香求婚姻正好一刚一柔,对得他是连连点头。

    “请坐!”有大地之熊在边上,椅子的问题好是好解决的,随便往地上拍几掌,就升起几个石凳,大家落坐后,大地之熊居然颇懂礼节地奉上几杯碧绿的茶。茶尚未入口,那蒸腾而上的茶香让大家精神一振,想起园外的那些灵药,立刻想到,这茶估计也不是凡品。

    青衣老人仍追着张崇弛说:“小兄弟,再对我一联!”

    张崇弛苦笑说:“前辈,刚才那联已对得我背上冷汗涔涔到现在还没干,你就饶了我吧!”

    青衣老人说:“无妨无妨,我给你下联,如果你对的好,我送你一颗升龙丹如何?”

    张崇弛不知道升龙丹是什么东西,不过见青衣老人说得如此慎重,怎么着也得比门外园圃里的东西强,放到深蓝宝石大陆,定然是绝世好药,他抱着见识见识的心情点头说:“老前辈,你可不能为难我!”

    青衣老人看了看他胸前的标志说:“你今年大约是十八九岁,居然已是银针医师,不简单啊!我的下联就是千年独活,老姜哪有嫩姜辣!”

    千年健、独活、老姜、嫩姜,药少,但话意中却有一份沧桑!张崇弛眼珠一转说:“前辈恐怕很久未出天神山脉了吧,什么时候回家看看?我的上联是半夏当归,生地何如熟地好?”

    青衣老人饶有兴趣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世居此处?”

    张崇弛说:“这问题很简单,我知道您是谁,当然就知道您老的家乡!”

    青衣老人笑着说:“好个滑头,跟我玩起绕口令来了!我倒想知道你是凭什么断定我的身份!”

    张崇弛指着大地之熊说:“就是它啊!这家伙好歹也是金兽上级的灵兽,老前辈不见得能以一己之力收服吧!除了龙威,谁能让它乖乖地跟前辈签下血契?而且它还曾夸口说,你能向神龙要灵兽封地,这个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青衣老人说:“为什么你不干脆认为我是某条龙?”

    张崇弛笑着说:“哪条龙在药物研究上能达到您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你曾治好过神龙的病,龙又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还在天神山脉中弄了此处仙境给您?药医圣孙思邈孙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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