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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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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寻宝啊!张崇弛大为兴奋,好奇地说:“什么地图?到手了没?可不可以拿出来看看?”
  霍去病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吧,地图已经到手了,你们又已经加入此次行动,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他从贴身处拿出一张泛黄的古羊皮,在羊皮之上,被人用火烙上一张极华丽的图案。羊皮是黄色的,而线条是褐色的,本来跟华丽两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那线条构成的图案除了用华丽来形容之外,张崇弛找不到第二个词。

  图案是一座宫殿,背景用辐射状的线条画出万丈金光瑞气。殿前是一座牌坊,三门四柱十二楼,六对狮子滚绣球,虬劲突出的线条表明整个牌坊是由一整块玉石刻成,刀刀入微,精细得无以伦比。牌坊后面是大殿,殿前十二柱,座下分别刻着天马、独角兽、麒麟、龙、狮鹫、凤凰、翼虎、七色驯鹿、鹰嘴豹、风狼王、金猊和白象等传说中轩辕十二神侍的座骑。整个大殿气势宏伟广博,似乎也是由一整块的石料,直接以斧劈成,每一根线条都让人感觉惊心动魄。如果说之前,张崇弛看过的水神宫殿如江南烟雨中执红牙板的小姑娘的轻唱,这轩辕宫殿就如塞外风沙中以剑扣盾的大汉悲歌。

  好半天,他们的目光才再次从图上收了回来,张崇弛说:“这就是轩辕宫殿的画像吧,在哪儿呢?怎么走?”

  霍去病说:“根据可靠的消息,这座宫殿在天神山脉以北的某处,至于具体的位置要从地图上找。”

  张崇弛又从羊皮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任何类似地地图的东西,不由奇怪地说:“地图呢?”

  “这张就是地图啊!”霍去病扬了扬手中的羊皮说:“但我们看不出来。据说当年留下这张地图的人在上面施了禁制,只有真正解开之后,整张地图才能显现出来。”

  “是吗?”张崇弛闭上眼睛,静静地调动神识,以他习惯性地方法去感应那张羊皮纸,感应来感应去,就算直接将它分析到光暗两种能量和地火水风四大元素,都感应不出羊皮纸上有什么异常,只好放弃地张开眼睛,正看到杨玉环也以同样的动作张开眼睛。落在霍去病的眼里,他哈哈大笑:“感应不出什么东西吧!这禁制乃神之禁制,早已超越了魔法的范畴。”

  张崇弛心想,要是能那么简单地解开这张羊皮纸之谜,估计也轮不到他们现在在此感应了,苦笑着说:“那要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禁制?”

  霍去病难得地耸耸肩说:“我不知道!”

  “那么你知不知道谁能解开这个禁制?”

  “我也不知道!”

  “那不是没得玩了?”张崇弛一阵泄气。

  霍去病笑着说:“可我知道谁知道能解开这个禁制的人是谁!”

  晕!这么绕口令式的话也能归纳出来,算你狠!张崇弛狠狠地瞪了一眼霍去病说:“霍大叔,你在玩我是不是?你干脆说,你能从别人那里知道谁能解开禁制不就行了!”

  霍去病一副我就玩你,又怎么啦的样子说:“也许不是找人,是找东西或者是找方法也说不定!”

  张崇弛说:“行了!别再绕下去了!正题!正题!我们正式找轩辕宫殿之前,该先找谁?”

  “迷园老人!”霍去病说:“只有这个人才知道那些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东西,就算他不知道,也会知道谁能知道!”

  张崇弛捧着四周到处飞小鸟的脑袋说:“大叔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霍去病环顾大家,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大家休整休整,明天出发。”

  张崇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叔,那样的话,恐怕我没法参加了。我答应了一位朋友,过几天要到古越国给他父亲贺寿的!”

  霍去病见他那副样子,马上醒悟过来说:“是女孩子!”

  张崇弛点头!不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糟!霍去病一副了然的样子,说:“你知道迷园在哪里吗?就在古越国龙城郊外,这下不耽误你的行程吧,我的大男孩!”

  顺路,原来一切都顺路,张崇弛也就没反对意见。出霍府后,去跟欧冶子告别,被欧冶子死活拉着传授什么制器手法,整整折磨到第二天中午,把那些密诀背得滚瓜烂熟,才两眼发黑地回到霍府,跟着意气风发的霍去病、张巡、王寿汉和杨玉环踏上了去古越国的路。

  一行人赶到古越国时,张崇弛算了算日子,发现离西夷光的父亲寿辰还有五六天的时光,就跟着霍去病连龙城也没进,就直奔迷园而去。

  迷园建在龙城东南大约三十里之外的一处湖心岛上,四周绿杨低垂,碧水横流,青草平湖。这里往西南就是炎黄城的地界,往西北是古越国,往东是天香镇,第一代的迷园主人就是从三国的国主手中赢走了迷园方圆十里的土地所有权,并让他们立下永不侵犯和征用的誓言。当然,作为代价,这三国如果出现危机,皇族嫡裔可向迷园求助,由迷园保证他们的安全。至于今后他们复不复国,怎么摆平危机,就不管了!

  既然是有求于人,霍去病一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到了码头,见连条船也没有,就静静地等在码头边上一处“客候亭”中。张崇弛忍不住嘀咕说:“人家只有候客亭,哪有客候亭的?再说了,我们在这里干坐,人家知道有客人上门了吗?”

  霍去病说:“迷园自建立以来已有七百年的历史,规矩向来如此,就算中原国皇帝到此也只能这么等!”

  “中原国的皇帝到过这里吗?”

  “好像没有!就那么一说,我们还是等吧!”

  “是!”张崇弛口中回答是,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又干坐了两刻钟后,忍不住跃到亭中的棋盘桌上,对着客候亭三字横看竖看。还别说,什么事看多了都能看出个明堂来,他发现那“客候亭”三字并不是写在一块匾上,而是由三块匾拼成的。既然可以拆装,那我就给你改改,三下五除二,还没等别人有所表示,他已经将匾拆开,重新拼成“候客亭”,挂了回去。

  “候客亭”匾一挂回去,就听到湖面上凭空一声钟响,整个湖水开始抖动震荡不已。“闯祸啦!”这个念头刚掠过张崇弛的心头,就发现前面的湖水一阵哗啦啦响动,从湖底升起一条由汉白玉砌成的走道,从码头一直伸到湖心岛上的迷园大门口。

  看样子好像不是闯祸,张崇弛怀着惴惴的心情走到码头,伸脚试了试那条走道,发现坚实得很。这时,从岛心传出一个声音:“贵客临门,为何不上白玉登天道?莫非嫌我迷园老朽迎接来迟?”

  声音平和淡然,似乎只是轻轻说来,却满湖皆闻。张崇弛伸了伸舌头,白玉登天道,你老头以为自己是谁啊?天上的大神不成?霍去病给他递了一个“不得惹祸”的眼色,率先踏上白玉登天道,向迷园门口走去。

  到了迷园门口时,迷园大门仍紧闭,那个声音说:“既然有人能经过白玉登天道入我迷园,我当无条件回答他一个问题,你们想好了吗?”

  张崇弛忍不住说:“客人上门,主人却不出迎,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这算是哪门子礼节?”

  “这是迷园的礼节!好,问题回答完毕。看在你是七百年来第一个敢改客候亭匾的人,我附送一点,现在整个园中只有我一个糟老头,而且行动不便,所以难以给贵客开门。如果你真想进来看看,自己翻墙吧!”那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说。

  张崇弛还想说什么,就被霍去病给捂住了嘴说:“你浪费了一个好机会!”谁都知道能让迷园主人开口答题的机会不多,而且限制多得要命,如今他开口愿回答一个不加任何限制的问题,岂不是大好机会,没想到张崇弛随口就让人家实现了诺言。

  张崇弛这才省悟过来,靠!也是算是无条件回答了我的一个问题。这个声音悠悠地说:“如果没别的事,各位可以离开了!”

  霍去病并没有因为眼前没人也失礼,以手捶胸,行了个骑士礼之后,右手托出一只碧玉琢成的乌鸦说:“在下有幸获得碧鸦令,想求迷园主人一件事!”

  “碧鸦令?”迷园主人轻笑一声:“想不到当年祖师送给有缘人的十只碧鸦令中最后一只会在你手中送回迷园。也罢!你们进来吧!”

  话音一落,门自动打开。奇怪的是,门内居然没有路,漆黑一片,仿佛万丈深渊,在门口处有一块橙黄色的石板,两米见方,足够站五个人有余。看来古怪就在这石板之上,等霍去病等人上了石板站定后,石板微微一亮,大家发现已站在了一处厅堂门口。

  一位伶俐可爱的青衣女童正站在厅堂口,见众人到来,上前躬身说:“我家主人请各位贵客进堂一叙!”

  这下,张崇弛忍不住了:“好你个迷园老头,不是说迷园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她又是谁?不是说你难以开门吗?为什么现在又开了?我看你该改名叫谎园老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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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厅堂中传出那个声音说:“你小子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不要以为身上挂了个金香玉符我就会卖你什么面子。我老人家只说难以开门,没说绝对不能开门!至于为什么我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嘿嘿,巫傀儡,提头来见!”
  青衣女童应了一声,伸手往自己脖子上一转,只听“咔咔”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 霍去病等人大惊之下,才发现原来青衣女童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张崇弛撇撇嘴,似乎还想说什么,被霍去病给硬是压回去了:“我的小祖宗,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跟着没头的青衣女童,一行人在气氛诡异之中进了迷园的厅堂。厅堂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坐北朝南的首席坐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长长的须发一直托到地上,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小的玉梳在梳理着快将眼睛给淹没了的长眉,口中轻声细气地说:“请坐!”

  霍去病安排大家落坐后,自己仍站在那里,躬身说:“前辈……”

  “不用多说!”老人止住了霍去病话,说:“以你天骑士的身份,还要仗着碧鸦令相求,此事绝非小可。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南来的风、北去的云、满天的星斗、流转的命运,谁能告诉我客人们来此是为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张羊皮从天边飘落……谁在推动着命运的转轮,让我看清未来的迷惑……”

  一大通让人发晕的话之后,老人惊异地说:“居然是骑士之神轩辕宫殿的地图,你来此是想询问解开那张羊皮地图禁制的方法?”

  “前辈高明!”霍去病好歹也算一走南闯北的厉害人物,在老人面前却如同一个毫无城府的小孩,被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老人手中的玉梳一停:“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你得此羊皮地图,是幸也是不幸,你当真愿意以碧鸦令换取解除禁制的方法?”

  霍去病早已打定主意,恭声说:“正是!”

  老人手一招,碧鸦令飞入手中说:“其实我就可以为你解开禁制!”

  “请前辈成全!”霍去病大喜。

  老人冷笑一声:“我成全你,谁来成全我?”

  “这……”霍去病一时之间,不知老人到底想什么,不由在额头上沁出几滴汗水。

  张崇弛看不过去了,他行医时见过的老人多了,可没见过这么倚老卖老,故弄玄虚的老人,插嘴说:“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好了,别在这里叽叽歪歪哼哼哈哈的,万一让晚辈们心里一烦,全体鄙视你怎么办呢?”

  “好!总算有几分骨气。年轻人,看来你比霍去病厉害!”其实霍去病本身的修养远在张崇弛之上,但他对轩辕宫殿太在意了,过分的关注使得他失去了平常心,才在老人面前一再进退失守。他听老人如此一说,知道老人要出题了,忙静下心来等待。

  老人上上下下将这群人估量了一遍说:“其实也简单,我出三个题目,你们要是全能做到,我就亲自为你们解开这地图禁制,能完成两个,我只告诉你们方法,能不能解除禁制就不关我的事了!如果连两个都完成不了,解这地图的禁制就等于让你们去送死,赶快收起碧鸦令,滚回炎黄城,也许能颐养天年,得个善终,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好个老家伙,说话还真是不客气。霍去病知道多说无益,一拱手说:“请前辈出题!”

  “好!这才干脆!”老人赞别人干脆,可他自己一点儿也不干脆,一点张崇弛说:“小伙子是学医的吧,那第一道题目就交给你了!我问你,这世上有一种病,人人都得这种病,它能让人头发花白、眼花耳聋、牙齿摇落、肌肉萎缩、五脏六腑衰竭,自创世以来,尚无人能根治,这是什么病?”

  天下治不好的病多了!但若说创世以来,尚无人能治的病还真不多。尤其是在远古神魔时代,医神手下,别说死人,就连化成了白骨都能直入冥界,提回灵魂,以重塑肉身方式将人救活。张崇弛的心中转了又转,刚想放弃,却见到老人脸露笑容时,花白的须发不掉抖动,灵机一动,叫道:“我知道了!这种病叫老!”

  不错!老!除了传说中的神、魔能永生不老之外,凡是人,又有谁逃得掉老字?医神、药神能让死人复活,老人还童,可他们还是要在时光中再次老去,在没找到让人长生不老之药前,谁能根治?反过来说,一个人若是长生不老,假以时日只怕要成神成魔,也不算是人了!

  张崇弛不叫破,大家想不到,一叫破,全都恍然大悟,这问题也太简单了,简直是半卖半送的送分题啊!老人哈哈一笑:“不错!你们就需要这种急智!好了,第二个题目出来了,请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动手杀了我!”

  靠!这算什么题目,杀了你?那我们的事还要不要办啊!更何况这是什么地方?迷园啊,这可是你老头的地盘,杀了你,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这老头疯了!

  五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谁也不敢动手,张崇弛更是无奈地闭上眼睛,放出神识。别搞了半天,这老头也根本是个巫傀儡,到时候大家都不敢动手,岂不让躲在幕后的家伙笑话。可是当神识与身前的老人一触,反映在体内元素轮回中央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老人见他们半晌没反映,摇摇头说:“有急智,而没有一个狠字,此行看来也是凶多吉少啊!”

  张崇弛快抓狂了,跳到老人面前,一把拧住他:“老头!你这算什么题目啊?耍我们是不是?惹急了我,在湖水里下点药,我包你迷园在十年之内变成死园。”

  老人反而哈哈大笑:“虽然不怎么狠,可有一股冲劲,也算是将就着吧!”

  张崇弛现在对老人仅有的一点尊老之心都被他给磨光了,仍不肯放松地说:“老头,你到底是给不给我们解开那张地图上的禁制?老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急智、一会儿狠劲、一会儿冲动,这算什么?我们自有祸福,用不着你这老头在这里翻过来倒过去的安排吧?就算创世神在创造世界之后,这个世界也不见得听他安排,你凭什么安排起我们来了?”

  看来这老家伙心理也有点问题,张崇弛对他越无礼他似乎越高兴,还心平气和地向他解释说:“其实这前两个题目都是扯淡,不过是试一下你们有没有能力取得解除禁制所需的东西而已。”

  “解除禁制还需要东西?”

  “那当然,我又不是下禁制的那家伙,怎么可能凭空解开!”

  “要什么东西?你有吗?”

  “一共要五样,我这里有四样,还有一样,必须由你们去给我拿来!”

  “快说,是哪一样?”

  “喂,小子,我好像还没答应给你解禁制!”

  “别扯开话题,你已经送我们一个题目了,第二个题目也勉强过关。第三个题目自然是想让我们帮你取得最后一件解除禁制所需的物品。万一换成别的题目,我们又顺利过关的话,你又解不开禁制,岂不是要活活糗死?”

  “算你小子猜对了,好吧!第三个题目就是你们到迷园后园,把里面那条小蛇的胆给我割过来就行了!”

  “扯!什么小蛇!我估计绝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否则你也不用对我们的什么急智、狠劲试了又试,就怕搞不定那条小蛇似的!因此,我对你的话表示十二分怀疑!”

  “好吧!小蛇,真的只是一条小蛇,当年迷园初建时,我的师祖放在后园的!”

  “靠!我就说你没安好心吧!七百年前是条小蛇,七百年后的今天不成蛇精才怪呢?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忠告了?”

  “有!忠告就是你们一进入后园,不管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然后将你们遇到的第一个生物杀死,取胆送过来,铁定就是那条小蛇的胆!”

  “如果杀不死,被逃了呢?”

  “那就杀下一个生物。反正你们一次只会遇到一个生物,管他是什么,杀了就是!”

  “多谢指点!那第一个生物难不难杀?”

  “不知道!”

  “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没有了!”

  “那你就安息吧,后事交给我们了!”张崇弛放下老人,拉上霍去病和杨玉环、张巡、王寿汉往老人指的方向去了!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厅堂口时,老人才回味过来:“呸!呸!呸!这小子说的什么乌鸦语!居然敢咒我死!还不定谁先倒霉呢!”

  出了厅堂,张崇弛慢下脚步说:“现在开始大家小心,从那老头的话里,我可以判断出那条蛇不仅不普通,而且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幻形。说不定还能幻成我们中间的某一个人或者老头的形状来迷惑我们,然后乘机下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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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进入后园,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待客的前园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在和淡和睦中隐隐的有点狡黠和阴冷,那么后园就像是一个十七八的怀春少女,娇艳明媚中扬溢着憨然和活泼。四时长青之草,八节不谢之花,花红柳绿间点缀些小亭、假山、曲池、鱼沼,就算是阴天也能让人感觉到阳光明媚,处处如春。
  “好一个会享受的迷园老头!只可惜这园中有鸟鸣虫声,却看不到一只鸟、一条虫,连鱼沼里也不见游鱼,要是能补全的话,绝对是天下第一园林胜景。”这是王寿汉的赞叹。

  “将来我也要弄一个这样的园子!”这是杨玉环的感受。

  “我看那老头也是无福消受,从那园门大锁的锈痕来看,起码十几年没人来过后园了。妈妈的,我还怀疑就因为那条小蛇占据了后园,那老头才不得不玩借刀杀蛇的把戏!”张崇弛毫不犹豫地向两人大泼冷水,就差当天棒喝,叫一声“觉悟吧!”

  霍去病沉声说:“别闹了!大家记住,进入园中,最好不要独自行动。万一走散,务必保持冷静,回到走散点等大家。此外,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离开自己的视线,重新见面时,必须提示对方出示暗号,没有暗号或暗号不对的,直接下杀手。”

  “明白!”大家都知道这事不是儿戏,全都轰然应诺,在心中将方才路上约定的暗号复习了一遍。进入园门,踏上走廊后,杨玉环更是悄悄地召出天水王蛇藏在袖中,既然对付的也是蛇类,有个同类护身,总是有备无患。在园中进行了几分钟,整个后园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轻雾,在雾气中,飘荡着一缕微渺的歌声。歌声很轻,但就因为轻,却让人不知不觉间凝神倾听,被那歌声牵着走。

  “雕虫小技!”杨玉环袖底白影一闪,事先召唤过来的天水王蛇游到了她肩上,舔着她的耳垂,冰冷的蛇信让她精神一振,恢复过来,水系魔导师的威力顿时体现出来:“慈悲的水神,请允许您的信徒,以您的名义驭使眼前的水元素,水神号角!”

  一个低级的导师咒,让她能自如地控制方圆百米之内所有未认主的水元素,双手挥洒之间,将园中的迷雾驱散得干干净净,甚至于,连天上的云彩都薄了许多,阳光明晃晃地照耀四周。雾气一散,歌声也随之消散。

  “何所从来!”“去无所去!”五人想起刚才连对象都没见到就被摆了一道,不由微微脸红地相互对了一声暗号,打起精神,以张崇弛、杨玉环为中心,霍去病为首,张巡、王寿汉分居两侧靠后,形成一个三角形向内推进!

  后园并不大,就算五人小心翼翼地将整个园子搜寻一遍也只花了一个多小时,看不到一个生物,难道说那条“小蛇”今天不在家?可刚进园子时的那个歌声又是怎么回事?再寻一遍,仍是一无所获,看看日头已经西斜在山,看来今天下午是白费了,霍去病叹了口气说:“明天再来吧!”

  “好!”“好!”“好!”“好!”“好!”一连五声同意的回答,让霍去病就像是见了老鼠的猫,浑身肌肉一紧,黄金斗气排空而出,罩定身后的五人。除了自己之外,跟在身后的应该是四人,张崇弛、张巡、杨玉环、王寿汉,可是回答的却是五声,转过头来一看,居然也是五个人。

  再点一下,张崇弛、张巡、王寿汉、杨玉环、杨玉环,居然有两个杨玉环,而且肩头都趴着一条雪白的小蛇,无论衣带首饰、无论音容笑貌,居然一模一样,让剩下的三人齐齐退了一步。

  “何所从来!”霍去病沉声问道!

  “去无所去!”剩下的五人齐声回答,连速度都分不出先后。

  先不管怎么办,霍去病缓缓地放开了对张崇弛、张巡和王寿汉的压制,示意张崇弛退回准备解毒药剂,谁知道这所谓的“小蛇”有没有毒?张巡和王寿汉分立两边,形成一个三角阵,枪剑在手,目光莹莹,直视中间的两个杨玉环,一个不对劲,就要出手。

  两个杨玉环互视一眼,全都面露极其惊讶之色,左边的那个冷笑一声:“幻成谁的形象不好,居然该幻成我杨玉环的形象,水系魔导师的威力也能幻化吗?”

  右边的那个见杨玉环如此说来,一脸的迷惑和无辜,张了张嘴,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让外围的三人几乎认定她就是假的!何况左边的那个事先说话,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小蛇”就算会幻化,也不可能先知先觉得通晓来人姓名吧!不过,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等等再说,正如左边那个说的,水系魔导师的威力也能幻化吗?

  左边的那个双手正反一扣,眉心透出一点蔚蓝的光,“慈悲的水神,请听从您信徒的祈祷,以您的力量宣示纯洁的光辉,冰天雪地!”导师咒冰天雪地本来是对付群殴的群体性法术,对单体的威力不是很大,但如果对手是一条蛇,这个魔法无疑是最佳选择。魔法一出,方圆百米之内全都被冰所冻结,雪飞霜降,什么蛇类不赶快去冬眠?

  “她是真的!”在冰天雪地一结出,霍去病就几乎认定了左边这个是真的,无论是细腻的心思还是水系魔导师的威力都能证明左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杨玉环。

  霍去病和张巡不约而同的向右边那个看似被冰雪给冻傻了的“杨玉环”全力出手,黄金斗气和青铜斗气交错飞扬,化为两道长虹,直贯假“杨玉环”而去。

  “剑下留人!”就在同时,张崇弛的声音猛地从边上暴叫出声,如雷响震。霍去病这几天相处下来,简直把他当宝了,见他暴喊,想都没想,黄金斗气略略一偏,截下了已来不及变招的青铜斗气,剑枪相交,“轰”然一声,霍去病凝在“假杨玉环”面前一动不动,张巡倒飞回原地,一阵面红气喘。

  “阿弛,怎么回事?”张巡感觉到张崇弛这一喊真有几分莫名其妙,回头一看,却见张崇弛满头是汗,拼命地将一把小匕首顶在王寿汉的胸口。王寿汉左扭右挪,眼看着要脱离匕首的威胁了,张崇弛大急,高声叫道:“他才是小蛇!快帮我!”

  霍去病手中长剑一领,下一刻已出现在“王寿汉”的身后,剑尖顶着他玉枕穴的位置,口中冷声叱道:“停下来!我的黄金斗气可比我侄儿的匕首锋利多了,如果你以为自己的七寸可以受得了一击,尽管反抗!”

  “王寿汉”一下子僵住了,额头的冷汗是一滴又一滴往下掉。张崇弛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现出原形吧,如果还不死心,我就用绝招了!”

  “我……师父……我”“王寿汉”一脸的惊恐,对着霍去病结结巴巴地说。

  “弛儿?”霍去病的目光中也透出一点惊疑。

  张崇弛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淡黄色,透着丝丝冷意的珠子,对“王寿汉”说:“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小蛇,有本事吃下这颗千年雄黄珠试试!反正这玩意儿蛇吃了会肝肠寸断,但人吃了,不仅能振奋精神,而且三年之内百毒不侵,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收集到一颗,就送你了,怎么样?兄弟对你够意思吧!”

  “我认栽!”“王寿汉”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阵扭曲,变成一条三米多长,比碗口还粗的青色大蛇。蛇首中央有一个红色魔法印记,印记中央是一支火红的角。张崇弛哭笑不得:“火系金兽下级的化蛇居然是小蛇?那什么才是大蛇?蛟龙吗?”

  化蛇不甘心地盯着张崇弛说:“我们化蛇的攻击、防御等战斗力可能连银兽中级都不如,但智慧和幻术绝对是所有金兽中排第一,你怎么可能看得透我的幻术?”

  “我看不透你的幻术!”张崇弛实话实说。

  “可是……”

  张崇弛说:“感情!你的智慧并不比人类低,所以才想到将真正的王寿汉给幻化为杨玉环的形象,自己来个李代桃僵,但你对人类之间的感情,尤其是男女感情不懂。刚才,两个杨玉环对峙时,你的眼中没有关切的神情,反而有一点幸灾乐祸,这对真正的王寿汉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同样,真杨玉环对假杨玉环出手时,假杨玉环除了惊讶之外,没有一点还手的意思,更没有其他表情,这事岂不更反常?”

  “光凭这一点,你就能判断我才是化蛇?”化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张崇弛微笑说:“光这一点就能判断大半。古哲人说男女之间一生情,那是在三生石上定下的盟约。三生石上旧精魂,此身虽异性长存。不管此身如何变化,那点感情却无论如何改变不了,这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也就成了你的致命破绽。当然,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施了一点诈术。千年雄黄珠乃天下奇宝,哪有那么容易收集到的?我手中的雄黄珠只是普通的雄黄珠,对寻常的蛇虫固然有效,对你这种金级灵兽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你若是一口吞了下去,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人类的感情?!”化蛇眼中光彩百变,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自出生后不足两年,就被困在此地,整整七百年之久,只凭着先天血统中传承的知识来理解世界,又哪会知道人类的感情!我认栽,要杀要剐由你们了!”

  霍去病目中精光罢涨:“既然你已认栽,该死得明白了!”手中长剑在黄金斗气的灌注之下,吐出一点剑气,正待直刺入化蛇七寸中央。

  “霍叔!慢着!”张崇弛急忙喊止了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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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什么事?”霍去病停住了剑。能找住化蛇,张崇弛的功劳最大,自然在处理上也以他的意见为主。
  张崇弛蹲在化蛇边上,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你把我的同伴怎么啦?”

  “没什么!”化蛇双眼红光一闪,说:“他中了我的毒而已!刚才他经过我身边时,被我的舌头所幻的小针刺了一下,神识被幻觉封闭起来。他到现在为止,还一直以为他的形象仍是王汉寿模样,所以看到杨玉环对他出手时,才会那么惊讶,以至于忘了辩解?”

  张崇弛说:“怎么样才能解开他的毒,要条件吗?”

  化蛇冷笑一声说:“别耍我了!我现在已经是肉在砧上,还敢谈什么条件?你现在就杀了我,然后去找那个迷园老头,也照样可以解开蛇毒。何况,你、那个大汉和杨玉环身上都有蛟的气味,杨玉环身上还有一条天水王蛇,连我都不敢攻击,想来对付这区区蛇毒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崇弛笑了,很温和地说:“算你机灵!别什么你、那个大汉地叫,我叫张崇弛、那个大汉叫张巡,拿剑压你的是霍大叔,还有两位刚才你也知道姓名了,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化蛇心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点安全感说:“你……你不准备杀我了?”

  张崇弛说:“谁说的?”

  化蛇大嘴轻咧说:“好歹我也算是智慧型的金兽,当然知道如果要杀我,何必费那么大劲向我介绍大家的姓名?”

  张崇弛笑着拍了它的脑袋一下说:“算你聪明!”接着转向霍去病说:“大叔,这条化蛇自出生以来,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凭空干掉一个有智慧的生灵,不论我作医生或作人的原则,我想放了它,不知大叔肯不肯!”

  霍去病迟疑了一下说:“那……迷园老人要的化蛇胆,该怎么交代?”

  一提到迷园老人,化蛇就满肚子是气,插嘴说:“我看你们是挺好的人,为什么要跟那个大坏蛋搅和在一起?七百年前,他跟遇到我时,就想让我做它的宠兽。可是,你也知道,我们灵兽虽然不怎么样,但还不至于贱到自认奴才的地步,我一口回绝了,结果,他就弄出个圣光结界来,一直困了我七百多年。”

  张崇弛奇怪地说:“他既然抓着了你,为什么不能强行签定血契?”

  化蛇傲然说:“强行订立血契只对灵兽卵或者银兽以下的灵兽才有效,像我们金兽以上的灵兽,都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智慧越高,其反抗能力就越强。如果不是我们自己愿意,强行签订血契的成功率为零,而且一旦签订失败,我的灵智固然会被抹去,但他也必定受到我的反噬,受创不小。他见我死活不肯,就在这后园设下圣光结界,使一切没有认主的禽兽都不能进出后园。刚开始时,我还能找到原来生活在其中的鱼、虫之类的做朋友,被他发现后,居然将园里所有的动物都净化掉,只剩下花草树木,整整七百年,我除了能看到园外的勃勃生机,就只有守着这死气沉沉的后园。”

  说到后来,化蛇神色一片凄然,垂头丧气,这种气氛甚至感染了周围的几个人,在一个地方被囚几百年,换个人族,说不定早疯了!张崇弛同情地说:“我早说那个老头不是好人,果然如此!只是,他为什么又安排我们来杀你?”

  化蛇说:“原来我被锁在圣光圈里,那老头每天来一遍,唠叨着让我跟他签订血契。两百年前,我长到成熟期时,就破了那个见鬼的圣光圈,能够在后园自由行动,扬言要杀尽一切进入后园的人类。他也曾进来几趟,都差点被我给干掉了,才恨恨而去,已经三十年没进来了,想不到居然等来了你们。”

  “等等!”张崇弛听出不对劲来了:“你的意思是迷园老头一直是一个人?他活了七百多岁?”

  化蛇更惊讶:“迷园换过主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就算我不出后园,前园要是换了个主人总该知道吧!不可能,半个月前我还见他在门前走过。”

  看来事有蹊跷,张崇弛点头示意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化蛇警惕地看着张崇弛说:“你该不会是也想跟我签订血契吧!”

  “没兴趣!”张崇弛摇头说:“我只是对你的意志比较佩服,想帮帮你而已。换作我,别说七百年,关我七年,说不定就早疯了!”

  化蛇垂头丧气地说:“当时那老头布下圣光结界可是找了不少高手,又经过七百年的吸纳运作,别说你们,就是老头自己现在想打破都不见到有法子。如果不能从这里出去,一切都是空话。算了,其实死在你们的剑下也不是一件坏事!你们不是要拿我的胆去办事吗?就让我帮你们一次吧!”

  “化蛇胆好取!又何必一定要杀你!”张崇弛笑着说:“我是医师,可以剖开你的肚子,取一瓶胆汁就可以了!要不是有这个把握,我还真不能确定是否要放你一条生路!”

  化蛇低头想了半天说:“如果……如果我跟你签订宠兽血契,你会不会拿我当奴隶?”

  张崇弛打了它的头一下,说:“刚才还说不想签订血契,现在又开始罗嗦,你的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化蛇笑着说:“要是我的脑壳坏了,天下就全是笨人了!我决定了,当你的宠兽!”这话一出口,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出苦恼中摆脱出来,连身上的光泽都鲜亮了许多,将一颗栲栳大的脑袋垂在张崇弛面前。

  这下子该张崇弛苦恼了,老妖猫,那只自称圣兽之王牛皮轰轰狡诈恶毒放了本公子鸽子的老妖猫不就是我的宠兽吗?一个人只能拥有一只宠兽,还怎么跟化蛇再订血契。他迟迟地说:“可是我已经有宠兽了,要不你换个人!那霍大叔,天骑士,够威风吧;张巡大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星骑士,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停!”化蛇痛苦地说:“你为什么不改行去当媒婆?”

  “没这个机会!”张崇弛耸耸肩说:“其实媒婆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化蛇垂着头在他身上擦了擦,突然凄然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骗我?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宠兽血契的气息!”

  张崇弛搔搔头,想起了跟老妖猫的接触,的确,好象没跟它签过什么血契。他支支吾吾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跟那只圣兽好像真的没签过什么血契!”

  “那不就行了!”化蛇开心地说:“别的灵兽跟着你我不反对,但只要没签过血契,就可以跟我签了!”

  什么跟什么啊!听起来怎么想娶老婆了!张崇弛看着化蛇渴慕的目光,想起它七百年的囚禁生涯,不由地一阵心软,咬破中指,将血滴在化蛇头顶的红色魔法印记之中,念动签约咒语:“禀承远古以来创世神立下的规则,我以血与面前的生物立下契约,成为他的主人和忠实伙伴,共历风霜雨雪,共对艰难险阻,共同追求那永恒的辉煌。”

  一个金色的符文在化蛇的红色魔法印记中出现,又迅速内敛为一道金光,沿着它的红色尖角喷出,随着它目光的指向,射入张崇弛的眉心,张崇弛的心中凭空多了一些关于化蛇的资料。

  化蛇,原生于天神山脉以北的火山口中,火系金兽下级,无论是物理攻防或魔法攻防都不强,却是唯一在智慧上可以与六大灵兽之王相抗衡的灵兽。化蛇另一个最大的技能就是幻化,不仅自身能够幻化,还可以通过化蛇毒、化蛇鳞、化蛇血等物附着在别的东西上,将其幻化。当然,这种幻化是有时间限制的,在一定时间之内与真品一般无二,但时间一到,必定露出真相。

  宠兽契约成立之后,张崇弛狠着心,在化蛇的腹部破开一个指头粗的洞口,插入一根管子,吸了一瓷瓶胆汁。刚才取胆汁时流出的血也自然不能浪费,全被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涂满一根烂树桩,化蛇自己看看,觉得还有点不完美,又硬是往上喷了几口化蛇毒,从自己身上扯下十来片化蛇鳞,贴在树上,将之幻化为一具化蛇尸体。

  忙完这一切之后,化蛇元气大伤,缩成两尺来长,叼着张崇弛塞给它的补气药,气喘吁吁地说:“这下不怕了!这具幻像起码能保持两天!这两天里,那死老头来收尸,就是解剖到底都是化蛇尸体,哼哼,按说我化蛇虽不能说全身是宝,身上的好东西也不少,等两天后,那老头发现所谓宝物全是烂木头,那脸色想来精彩无比!”

  “去!尽耍贫嘴!小心那老头抓狂,找人连我一起砍!”张崇弛弹了它一下,说:“现在你可以离开这个后园了吧!”

  化蛇说:“你把我放到宠兽空间里去,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暂离此境,适彼乐土,收!”一道空间门出现在化蛇面前,将它吸入宠兽空间。张崇弛欢呼一声:“找老头要地图去!”

  老人仍在厅堂里,笑嘻嘻地看他们回来,说:“欢迎胜利归来,我的勇士!”

  张崇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扭着老人说:“好你个老头!什么小蛇!根本就是条噬血巨蟒,若不是我们福大命大,早就赔在那儿了!”

  老人不以为忤地将手伸到他面前说:“蛇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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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崇弛恨恨地将一只瓷瓶丢到老人的手中说:“那蛇胆早在你家公子威霸无比的一式横扫千军之下被斩破了,我装了一点胆汁回来,你将就着用吧!”
  老人从瓶中倒出一滴橙红色的化蛇胆汁,先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又放到嘴巴里叭嗒叭嗒地尝了两口,才点了点头:“不错,你们完成的相当不错!”

  张崇弛说:“那还不敢快将我们的地图给弄出来?”

  老人将羊皮纸铺在桌上,先从怀里拿出一瓶白色粉末刷在羊皮纸上,又拿出一水晶瓶的绿汁缓缓地倒了下去。随着“嗤嗤”之声,一阵淡黄色的烟雾腾起散去后,羊皮纸已变成漆黑一片。这时,老人开始双手搓动,零星的光元素像下雪一样,不断地落在羊皮纸上,慢慢地将羊皮纸变成了一张洁白无暇,有点半透明的纸张。

  他一手拿着化蛇胆汁,一手拿着另一瓶不知名的紫色汁水,双管齐下,向羊皮纸面喷去,这些汁水落在羊皮纸上,并不打湿一片,而是不断地滚动、有选择性地渗入,渐渐地,整个纸上布满了橙红色和紫色的线条。其中紫色线条勾勒的正是原来羊皮纸上轩辕宫殿的图案,而橙红色线条扭扭曲曲,除了在右下角标出天神山脉字样后,更是山林交错,河湖横流,一副标准的地形图。在地形图的左上角,只是一个大大的紫色圆点,不用说,就该是轩辕宫殿了。

  地图到手后,大家全都归心似箭,不想再跟这个诡异的老头再打交道。霍去病将地图小心地卷起,贴身藏后,站起身来,正待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然后赶快开溜的时候,只听得厅堂边上“叮”地传来一声脆响,在堂右侧供的一颗水晶球里,显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的景像是迷园湖对面的码头,就是他们来时呆过的那个小亭。亭匾上的三个字已还原为“客候亭”。在亭外,两队盔甲鲜明的卫士全神贯注地执行着警戒的使命,在亭里站着一位白衣少女,手中托着一枚发着淡淡金光的玉符。

  亭中人眉如初春远山,眼似深秋潭水,瑶鼻樱口,脸色更是洁白无暇中泛着微微的红润,好像雕刻之神米开朗基罗刀下最完美的玉石,润入生命女神南丁格尔的光泽。眼角淡淡的忧愁更如雨中的丁香,让人在顷刻间迷失其中,就连杨玉环都看得入神。

  当张崇弛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时,不由地一阵迷茫,那双手如此熟悉,那身上焕发出的气息也是如此熟悉,但那张脸?他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美丽的一张脸,任何人都可以发誓,谁若是见过这张脸,就绝不可能忘记。

  老人的沉声惊醒了发呆的张崇弛、杨玉环、张巡和王寿汉:“亭中什么人?”

  话音很轻,但客候亭中的少女似乎听得很清楚,细细的声音在水晶中传出:“古越国长公主西施,持传国玉符,求见迷园主人!”

  老人淡然说:“今天老夫累了,不见客!”

  西施声音微微颤抖说:“古越国遭遇惊变,还请迷园主人看在昔时情份上施以援手!”

  老人冷哼一声:“你把老夫看成是什么人?古越国的御用侍卫吗?当年迷园主人只是许诺,今后王国有变,其直系子孙可以凭传国玉符到此避难,为皇族留一线血脉。如果你今天是来避难的,自然有人带你到迷园里暂住,但老夫不会见你。如果是别的事,还请离开!”

  西施托着传国玉符的右手不变,左手轻轻地理了理衣裳,盈盈跪了下去:“古越国国王在寝宫里神秘失踪,全国上下六神无主,万一有人乘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还请迷园主人体谅古越国三城居民祸福,予以指点面津。”

  老人还想开口,就被张崇弛给抓住了:“老头,人家一个大美人求了半天,你怎么着也得见见吧!就算是拒绝也该当面,才能体现出你老头的风度,别这么老远地喊来喊去,你不累,我们在边上看着都累啊!”

  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崇弛,直看得他松开手后,目光停在他腰间的金香玉符上,饶有深意地笑了笑说:“我怎么把你这个臭小子给忘了?”说完这句毫无来由的话后,转向水晶球说:“只你一人,随婢女小舟进来!”

  “多谢迷园主人!”西施大喜过望,仍不失礼节地身体微倾行了个礼,然后挺直,站起身来,走到码头,静静地候在那里。不到一刻钟,青衣婢女撑着一叶小舟箭似地飞到码头,接下西施之后,竹竿一回,直奔迷园。

  这厢,霍去病见张崇弛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桌前,支出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迷园老人,知道他暂时不想离开,也就不再提走这一事,也顺便落座,等着看戏。

  西施一进厅堂,就见张崇弛向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又惊又喜,赶上几步说:“大哥,你也在这里?”

  “大哥?”张崇弛搔搔头,疑惑地看着她。

  西施脸色微微一红,垂首轻声说:“夷光是我的小名。”

  迷园老人冷嗤一声说:“不是这臭小子在这里又跳又闹,我迷园怎么会乌烟瘴气到如此地步?”

  “老头”张崇弛跟他也不知算不算天性相克,平时挺尊老爱幼的一个人,看到迷园老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冷不热地说:“就算我把烟气给扬起来,也是因为这里的地根本就是乌瘴之地!”

  西施赶紧打圆场说:“是晚辈一时鲁莽,倒给迷园主人添了不少麻烦!深感不安!”

  张崇弛笑着说:“妹子,你也不用不安!要知道你见大哥都是弄副假面孔,现在见他倒是真实面目,已经给他不少面子了。再不识相,你出去笑两下,不把整个古越国的少年儿郎召来踩平迷园才怪!”

  西施听张崇弛夸她,大是高兴,喜孜孜地站在一边,脸上红晕横生,看得诸人又是一阵失神。迷园老人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行了!这里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什么事,说吧!”

  “老头!”张崇弛跳起来说:“刚才妹子在你那候客亭里不是说过了吗?”

  迷园老人冷笑说:“不就是丢了个国王吗?你家有号称古今星相第一奇才的甘德在,推算个人的去向还不是跟吃颗葡萄那么简单?”

  西施轻声回答说:“甘先生在七天之前就说他为仆期满,从我家引退了,他临走之时曾经留言,万一出来什么无法解决的事,不妨去拜访迷园。否则,晚辈又怎敢以这些琐事劳烦前辈!”

  迷园老人哼了一声说:“丫头,你听清楚了,他是让你拜访迷园,不是拜访迷园主人。我看连拜访迷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张崇弛瞪眼说:“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迷园老人说:“很简单,那个狡猾的家伙根本就是算出这件事的关键在你身上,而丫头来拜访迷园之时,正好会遇上你!所以,说的话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主人两个字!”

  这话一出,西施心里格登一声,“古越国守护神”,记得甘德曾说过这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应在大哥身上。她的心头百念丛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张崇弛第一个就受不了,跳起身来说:“好!那我就陪妹子回古越国看看。如果找不出什么线索来,希望到时候你老头会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话说到这份上,走吧!有了张崇弛的坚持,寻神五人小队跟着西施出了迷园,直奔古越国龙城而去。由于国王神秘失踪,他们也不便举行什么欢迎宴会,五人也累了一天,就约定第二天一早在皇宫见面,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就在当夜,千里之外的一处高台之上,一位身着淡青色布袍的中年人仰望着满天的星斗,喃喃地说:“命运之轮又开始转动了吗?满天的星斗为何如此神秘,就连我也听不到你们的私语,是谁让你们如此谨慎,是未来不可测的命运吗?”

  “星斗倒转,天象已乱!”另一个褐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他身边说:“甘德,你约我千里迢迢地赶到这摘星台,不会就只是要说这些吧!”

  甘德转身对褐袍人说:“石申,我遇到了一个人,没有一处星斗对应于他的未来,但满天的星斗轨迹却隐隐受他影响,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石申“咦”地惊讶了一声,从背后解下一张白玉盘,几个漆黑的石子随意地扔在盘子之上,对着天空映照了半天,叹了口气说:“甘德,你太执着了!为什么一定要算出他的命运?这人既然已经开始登上他的舞台,我们在边上旁观就行了!逆天而行可不是我们占星家的事!”

  甘德叹道:“明知如此,还是不甘心啊!”

  石申说:“从我观天象来看,连你也快成局中人了!你要谨慎啊!”

  “是!”甘德突然下了决心似地说:“天下乱象已生,我又怎么可以独善其身?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将自己的观星心得和资料全部传给你,然后再投入这满天星斗的变化之中。希望你能接受!”

  石申大惊:“你确定?”

  甘德重重地点头!

  石申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

  甘德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只淡黄色包袱递给他,笑着说:“天下疾苦,我固然不得全救,甚至连救很多都不可能,但只要力所能及,即使只救一个,对那个被求的来说,也许就是这世界的全部。卷入就卷入吧,今后你就是唯一能看到命运之轮的占星师了!希望你能真实纪录下这一切!”

  石申说:“保重!”看着甘德青衣飘飘消失在夜色中,微叹一声,提着包袱向他的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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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天晚上,在霍去病的带领之下,一伙人悄悄地到了皇宫。由于国王失踪这事到目前为止还属于重大机密,整个龙城还在为后天国王五十大寿而忙着张灯结彩。只有负责皇宫警卫工作的侍卫队和朝中左右相、太傅等少数几个人知道,现在的皇宫中只有一个忧心忡忡的长公主。
  据侍卫队长的介绍,国王于三天前的晚上跟平常一样就寝,出于对夷光母亲的挂念,国王从未封过一个嫔妃,更没有宫女侍寝,从来就是独睡。第二天一早,宫女依例进去送洗脸水时,发现寝宫中空无一人,起先还以为国王早起,出去散步了,可到了上朝时,仍不见国王人影,才开始觉得事情有变。查 问了日夜守卫寝宫的几名卫士,都说根本没有看到国王出寝宫。

  若说有人暗中掳走了国王,恐怕谁都不信。整个国王寝宫设有魔法禁制,在国王入寝后,便会自动启动,没有人能无声无息地自由出入。在国王起床后,魔法禁制才会自动解除。国王本身就是一名金星骑士,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想毫无声息地将他掳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霍去病查看过寝宫现场,甚至可以断言,就算当今三大天骑士联手,要杀入王宫,劫走国王那是没问题,想这样人间蒸发般带走国王绝无可能。在皇宫南书房里,他又一次仔仔细细盘问了一阵侍卫队长和几个宫女后,不由长叹一声:“这国王失踪得也太离奇了!”

  太傅贾长沙沉声说:“我对国王失踪一事毫无见解,但不得不提醒各位。现在我们可以用国王斋戒之类的话暂时将实情对外隐瞒,但后天的国王五十大寿,若国王不露面,必然造成大乱。万一谣言风传,甚至于个别人心怀不轨地进行暗中活动的话,古越国危矣。”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全沉了下来。这个问题大了,自古以来,凡是跟皇家扯上关系的,没有一时不危如累卵,没有一处不千丝万缕,稍稍不慎,死了自己还是小事,怕就怕将无辜的人牵连一大批进来。古越国要乱,苦的是谁,还不是那些要钱没钱有势没事的苦哈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那些有钱有势的,反而可以混水摸鱼,就算顶不济,还可以跑外国去申请长期居留,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崇弛看着大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夷光,会不会是国王自己溜了!”

  看到张崇弛开口就叫长公主的乳名,侍卫长不禁递过一个古怪的眼神,这可是件很失礼的事!倒是夷光并没有表示,而是脸色微红地说:“不可能!父王生平处事向来谨慎周到,值此五十大寿,朝野齐拜之时,绝对不会玩失踪游戏。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事不得不离开处理,也会留下交代。”

  张崇弛点点头:“那国王寝宫里有没有什么秘道、传送阵之类的可以直通外界?”

  “不知道!”夷光摇头说:“自从两百多年前,我的第十二代祖先在寝宫遇刺后,第十三代祖先利用宫中秘藏的先天河洛图,重礼聘请当时两位大魔导师、一位矮人大宗师、水精灵族大长老和三千名各种魔法师、工匠完成寝宫。建造寝宫的各族人都只是负责其中一部分,除了国王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全图。此后,寝宫的应用只在国王之间代代相传,就连第一继承人都无从得知。不过,从十三代祖先留下的支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寝宫中各种禁制机关重重,加上对外的武器,甚至可以凭一人一宫之力抵御至少三千军队。”

  张崇弛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寝宫吗?这根本就是一战斗堡垒,他耸耸肩说:“既无外敌入侵、又不是被俘,更不是自己走掉了,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

  这种情况下还能推掉,大家好奇地看着张崇弛。他一点儿也不自觉地说:“答案就是,本题无解。”除了德高望重的三位朝臣之外,大家心里不由地浮起贬死这家伙的感觉。

  看着大家一片沉默,但从他们的眼光中,张崇弛感觉到了无数的刀光剑影,为了自己不至于死得很难看,不得不强笑着说:“只是让大家轻松一下而已!别这么沉闷,难道一急一愁,国王就自动回来了不成?”

  夷光轻叹一声:“大哥,我又何尝想愁,只是父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又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按古越国的规矩,下一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年满二十,现任国王就要退居为太上王,由继承人继位。如今离继位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父王却失踪了,只有我站出来承担?但一国的担子,让我如何不沉重?”

  说到这里,只觉得体内一股寒流倒攻心脉,宛如一把小刀在切着心头之肉,不由地剧痛攻心,花颜失色,双眉紧皱,手按左胸,那付娇弱的样子让看的人觉得更心痛。

  张崇弛忙伸出三根指头在她脉门上扣了扣,这个动作又惹来一片惊讶和不满的眼光,可他现在哪有工夫理会这些,体内元素轮回微转,已经找到了惹祸的原因。居然在她体内的一根心脉处自动产生了光能量,但夷光天生水体,又练水系魔法,体内的水元素更加强大,对突然出现的光能量问都不问,直接进行了围剿。

  令人惊讶的是,产生光能量的那根心脉不知怎地也变成了光属性,就被水元素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攻击了。一旦心脉被破,夷光这条小命算是断送了。怎么办?两者似乎都是夷光的根本属性,手心手背都是肉,干掉了谁,她都得死!可是,本该共存的光水如今却闹得势不两立,这无疑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正当他着急地思考着对策时,侍卫长带着奉命赶来的是御医到了,那位金针医师,对张崇弛这样年轻的银针医师根本看不上眼,见他一付为难的样子,心想,你们毛头小子见过什么世面,看我的。等他略略查了一下夷光的病情,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说:“恕在下无能,此病无药可医!”

  “你胡说!”张崇弛怒说:“天下病天下医,你自己不能医,又怎么敢断定别人不能医?”

  金针医师叹道:“我见过类似的病症,当年光精灵族一位长老娶了暗精灵族大长老之女,结果生了一个身具光暗双脉的精灵,在他三岁那样,光暗双脉冲突起来,针医圣皇甫谧和药医圣孙思邈同时出手,仅为他延长了十年寿命,最后终究压制不住越来越强的光暗能量,烟销云散。”

  压制?张崇弛眼光一亮,现在是光水冲突,水占优势,为什么不先压制一下水元素。自己直接动手用魔法操纵固然问题多多,可别忘了体内还有一群吵吵闹闹的天一水华在。

  他念头一起,天一水华也感应到了:“小医生,你什么意思,我们很吵闹吗?嫌我们烦,想赶人是不是,我们还偏不走了!”

  “就是!就是!居然拿我们天一水华跟那些无知无识无头无脑的水元素相提并论,气死我了!”

  “不用那么冲动吧!小医生也是逼不得已啊!况且那个女娃子的气息我也挺喜欢!”

  “喜欢有屁用!现在水元素强大就压制水元素,那光能量强大起来怎么办?别忘了她体内的光量可是从心脉所生,越积越强,到时候谁来保护我们水元素?”

  张崇弛苦笑着用意念传了过去:“老大!给个面子,拜拜我吧!我也知道这只是治本,不能治根。”

  “还是不行,那女娃子的体质太弱,根本无法承受我们天一水华跟她身体的融合。”

  “不会吧!人家好歹也是练水系魔法的,对水元素的承受能力没那么差吧?”

  “小医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天一水华是水元素中唯一能在漫长的时间产生意识的水之精华,亿万水元素才能凝为一滴天一水华,虽然在能量上不如你体内的神水之精,但对只那承受普通水元素的人来说,还是太过强大。”

  “那就是说没办法了?”

  “办法还是有的!”

  “靠!不早说,再东扯西扯,万一耽搁了人家病情,我来个殉情自杀,你们还住哪儿?跟着杨玉环混去?”

  “不要啊!别收我们的地盘!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

  “你在水神宫殿不是还收了一样东西吗,只要将那件东西挂在她的胸口,就能对她那根产生光能量的心脉进行封印,使其不产生新的光能量。同时,那些水元素对这条心脉也绝对会绕着走!”

  “水神宫殿?你是说蛟卵壳!”

  “要死啦,谁跟你说那些破烂玩意,是水神之印,就是那颗被那胖女人吸干了能量的珠子!”

  “早说!”张崇弛从乾坤袋里拿出那颗黑珍珠,递给西夷光说:“妹子,按在心口试试。”

  西夷光轻轻地按在心口,顿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体内扩散开来。所有的水元素都乖乖地各归其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心脉处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反而一片舒坦无比,顿时眉开眼笑地说:“大哥这是什么宝贝,这么管用!”

  张崇弛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极细的蛟髯,三下五除二,编成一只雅致的项链,在坠的部位是一个小小的袋子,正好装上那颗黑珍珠,笑着说:“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一刻不离地带着这东西,大哥包你不会再有心口痛的情况发生。”

  “谢谢大哥!”西夷光高兴地说完后,微低着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加了一句:“大哥送的东西,我当然片刻不会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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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崇弛一笑说:“其实妹子不必太过担心,虽然国王失踪一案扑朔迷离,但论起对策还是多的是!”
  夷光精神一振说:“大哥快说!”

  张崇弛看看四周:“你觉得这里方便吗?”

  夷光毅然说:“左右相和太傅大人都是三朝老臣,忠心可嘉,绝无问题。侍卫长李大人若是有问题,国王也绝不会到现在才出事。大哥还请直说。”

  夷光的话给了在场的人极大的面子,但面子是人给的,脸可不能自己丢。在场的左右相、太傅、侍卫长、金针医师通通坚决告退,使南书房里只剩下夷光、张崇弛、霍去病、杨玉环、张巡、王寿汉等人。

  张崇弛说:“在国王失踪之后,是甘先生让你去拜访迷园的?”

  “不错!”夷光想了一下说:“其实甘先生也没有说国王会失踪,只是在他为仆期满要走时,偷偷地对我说,古越国将有大变。如果我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时,就于今日临晚去拜访迷园主人,自然能找到解决之道。看来,这预言该应在大哥身上。”

  张崇弛笑得很神秘说:“不只是大哥身上,还有霍大叔我们一个团队。而且,你还忘了一个更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迷园主人!”

  夷光闷闷地说:“据祖先的记录和传言,这个迷园主人的确见识广博精深,能得他一指点,什么难事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可惜,他绝不轻易指点别人,像这回,我请出了传国玉符他都不理会,有什么办法呢?”

  张崇弛说:“我说的他是关键人物,不在于他能指点什么,而是说他在国王失踪一案中到底担任什么角色!”

  “不可能!”霍去病说:“迷园老人虽怪,但绝不插手外界是非,这是大家所公认的!”

  张崇弛笑着说:“霍大叔,那是你们从小到大,听说的迷园老人都是这个样子,自然在潜意识里都把他当成一个世外高人,绝不会起怀疑之心。但我不同,我在此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迷园老人,但这一路行来,却发现疑点重重。”

  霍去病惊奇地说:“看来霍大叔是老人,你说说看,有什么疑点?”

  张崇弛扳着手指说:“第一,这个迷园老人到底是不是第一代迷园老人?听他自己的口气,应该是第一代迷园老人的徒孙或者更小的一辈,所以才称碧鸦令其其祖师传出去的,但化蛇却说他根本就是七百年前的迷园老人,你们不觉得问题很大吗?”

  霍去病点头说:“的确,这个问题很大。如果他真是第一代的迷园老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修炼了木系法术,或者根本不是人族。人族正常寿命为一百年,最离奇的是传说中的大魔导师彭祖,他居然精通水火水风四系法术,更将之融合,创造出被称为象征着生命力量的木系法术,使自己活了八百多岁。但在他死后,木系法术也同时失传,再也没听说哪个人能活到三百岁以上。只是,这问题再大,也是迷园老人自己的事,你凭什么认定他跟国王失踪有关?”

  张崇弛神秘地笑了笑,说:“这就得问甘德了!若是他已经算到了国王失踪,却没有提醒他,显然国王失踪并没有什么生命之危。同时,他既不指点夷光早几天截住我们,也不等几天,让我们自己到龙城向她报到,非要她跑到迷园找我们,不就是暗指迷园老人有问题吗?”

  “这样推理也行啊?”张巡忍不住说:“阿弛,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张崇弛说:“在我读过人类历史上种种事件的幕后分析后,发现跟这些高人们过招,不学会疑神疑鬼,会死得比谁都难看。”

  夷光迟疑地说:“万一我们怀疑错了,却对他采取了行动,岂不是得罪了迷园老人这样一个神秘人物,今后对古越国极为不利啊!”

  张崇弛说:“所以,这事,古越国王宫方面别急着让我们插手。至少,在表面上,让我们自行活动,从暗中查探迷园。反正我们收了迷园老人算计了几百年的化蛇,这仇早结下了,不在乎多一点或少一点。”

  也对!霍去病苦笑摇了摇头,神色又豁然开朗起来。他不愿意得罪一个传说中的神秘人物,可是正如张崇弛所说,他已经得罪了迷园老人,那就来吧。我不喜欢生事,但我绝不怕事,没有这样的胸襟,他怎么能修到天骑士的境界?

  夷光在张崇弛有条有理的分析之下,微皱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来:“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崇弛只分析地得意着呢!

  夷光说:“后天的国王大寿怎么办?虽然国王失踪之事还被列为绝密,但对一些有心之人来说,恐怕总会看出一点端倪。万一后天国王大寿时,国王没有出现,恐怕就有人乘机发难了!”

  “有人?什么人?”张崇弛露出好笑的神情说:“是不是王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你的叔叔西叔昌?”

  一路上,霍去病已向他解释了古越国的政局,别看现在古越国君贤臣廉,安局乐业,其实跟所有的时候一样,也是暗流涌动。古越国最大的潜忧就是西叔昌,当年夷光的父王西伯昌刚继位时,有过二十几年的浪荡生涯,几乎将朝野之事都交给古越国虎狮王西叔昌处理,自己一出游就是一年半载,直到他在四十三岁那样,带着夷光回国后,才重掌王国政权。

  刚开始时,兄弟两人还是哥俩好,虎狮王西叔昌仍是王国第一重臣,掌管虎城和狮城。但时间一长,问题就出来了,早已习惯独掌王国大权的西叔昌上面突然冒出个国王,事事得请示,处处受管束,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同样,有这么一位尾大不掉的亲王在,西伯昌的命令也只在龙城才通畅无阻,在虎城和狮城难免都打打折扣。到了后来,跟所有的故事一样,兄弟龌龊在所难免。

  近年来,西叔昌更是培植势力,声称要尊古复礼,不能让女子继承国王之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尊古复礼是假,想抢国王位置是真。如今国王失踪,夷光又未到继承年龄,他若是以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说话,非要强行登基,还真是会引起一片哗然。

  夷光无言地点了点头,连外人都看得这么清楚了,她这个局中人又怎么不会心急如焚?

  张崇弛脸上浮起了神秘的笑容说:“夷光,别为这事担心。大哥向你保证,在国王大寿那天,会有一位国王出现在寿典之上,到那时,说不定很多事都会水落石出。”

  杨玉环在边上听着眼睛一亮说:“你想用化蛇……”

  张崇弛说:“不错!当他们对国王失踪一事胸有成竹,计划在寿典发难的关键时刻,国王却出现了,这场景多难得啊!到底是国王假失踪还是出现在寿典上的国王是假的,到底自己人在暗中的活动有没有成功?这些千头万绪的东西会让暗中主事之人的脑袋整整大上一圈,难免会有些事想不周全,那么我们的反击机会就来了。”

  霍去病沉稳地说:“只怕迷园老人也卷入其中的话,他会不会猜出我们用了化蛇?”

  张崇弛说:“我估计他即使怀疑,也无法断定!毕竟以化蛇的高傲,连七百年的熬着不肯跟他订立血契,又岂会在一个见面下就跟我们签了血契?”

  “就是!如果不是因为主人身上的那种气息让我觉得很舒服,再加上为人和气,不拿宠兽当奴隶,我宁死也不愿意跟他订立血契!”化蛇在张崇弛的指上抬起头来接口说。它自从出了迷园,死活不肯呆在宠兽空间里,刚才进宫时,就头咬着尾,化成一只蛇纹戒套在张崇弛的左手中指上。

  夷光看着化蛇好奇地问:“化蛇?幻化成我父王的形象吗?”

  “那有什么问题?”化蛇略略闭目,通过与张崇弛的血契感受了一下在他印象中的国王模样,身子一阵扭动,渐长渐大,落地之后,一阵轻雾升起。在轻雾后面,走出西伯昌。身着紫色长袍,须发漆黑,但神情肃然,带着点沧桑,貌似中年,又让人感觉是个老人,一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慈爱、优雅和威严:“夷光,弛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爸……”如此逼真的形象让夷光差点直接开口喊爸了,话刚出口,才恍然想起这是化蛇的表现。

  化蛇倒是笑着开口了:“女儿乖!但那些朝中大臣、宫廷礼仪什么的,为父可都一窍不通,到时候你可得在边上提点提点。”

  “好啊!你居然敢戏弄我!”夷光跺脚娇嗔,将小女子的媚态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在场的几个人一阵心神恍忽。可惜对化蛇来说,这招没用,或者说它的审美观是建立在母化蛇的形态之上的,对夷光的美丽算是百分之百免疫,继续说:“还有这王宫,我可没住过这么大的地方,万一走迷路了,乖女儿可以及时将为父找回来,免得再失踪一个!”

  “是吗?原来我们的化蛇也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东西!”张崇弛总算逮住了一个借口,邪邪地一笑说:“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记住,得化成另一个形象用功学习,别到时候坏了规矩。呵呵,我听说宫廷礼仪训练不亚于远古十大酷刑,你就好好体验体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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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十点正是国王西伯昌的生辰,祝寿庆典也在这一刻开始。早在三天前,皇宫外的广场上,国王检阅台、民众拜寿场、众臣朝贺台、贵宾观礼台都已搭建完毕。本来,按西伯昌的意思,不过是过个生日,根本没必须闹得满国风雨。
  虎狮王西叔昌和几位大臣们可不同意,古越国的国王在下一代第一顺位继承人满二十岁就要退位让贤,所以很少有现任国王能当到五十岁的。人生百年今五十,在深蓝宝石大陆的习俗中,五十寿是仅次于百岁大寿的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怎么可以随便过一下?这一天,古越国三城不张灯结彩,闹上几天怎么可以体现民众对国王的拥护之情。在这种论调下,一个月前古越国三城就开始筹备国王大寿庆典。

  虎狮王西叔昌是在寿典前一天赶到龙城的,一到龙城就直接提出要拜见国王。结果,长公主西施接见了他,告诉他国王为了自己的五十大寿,要斋戒静心七天,才能于庆典之上,焚香拜祭诸神,为古越国祈福。对于这个解释,虎狮王西叔昌极为满意,说了一通漂亮的外交辞令之后,带着神秘的笑容回他在龙城的府第去了。

  随着时间的临近,西施心急如焚,若不是水神之印压着,保不住那心气绞痛的病要再犯无数次。不管她心急,还是别人心喜,这时间还是不管人的心情,自顾自地过去。终于到了国王大寿庆典那一天,西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拉着化蛇在皇宫里来回打转,只盼着张崇弛他们的到来。

  “张公子在宫门求见!”李侍卫长适时地出现,让西施总算松了一口气,忙传令说:“不是跟你说过,大哥来了就直接让他进来,不需通报?”

  “是!”李侍卫长说:“属下早被向宫廷侍卫传达了这个命令,可是虎狮王说这与礼不合,就将张公子拦在了门外,让属下来通报。”

  虎狮王说的?西施的眼中闪过一阵忧虑,说:“我亲自去接大哥进来!”她跟着侍卫长,人尚未到宫门口,就听得虎狮王西叔昌的斥责之声:“你们当侍卫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宫廷的安全,岂能容这些不三不四之人自由出入?除非亲王重臣,有国王旨意,方可放行。即使放行,也必须由至少两名侍卫跟着,以确保安全,岂能闪到一旁任意放人?”

  这哪里是训斥侍卫,根本是口口声声对站在一边的张崇弛等人的凌辱。西施忙加快两步,出现在宫门口,对虎狮王西叔昌行礼说:“夷光见过王叔!”

  “咳!”虎狮王西叔昌的模样跟西伯昌可长得完全不同,身高马大不说,还带脑满肠肥,一看就知道即没练过魔法,也没练过骑士技,就算是他年轻时练过,也早荒废了,只剩下如今一副动不动就气喘吁吁的肥样,他见西施出来,顿时脸上堆笑说:“贤侄女不必客气,再过三年,你就该登基为王,为叔的对你可要行下跪礼罗!”

  西施微笑着说:“那些场面上的礼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而已,为王为民,世事沧桑,谁也不能预料,但您始终是侄女的叔父,这一点从创世神那里流传下来的血脉,又有谁改变得了?”

  西叔昌脸上微微抖动一下:“贤侄女说得有理。但礼仪却不可废,这是先古圣王定下来的规矩,乃维系世间纲常的根本,一旦礼废,则事废,事废,则人废,到时候,人族岂非要跟野兽一样复归无君无父的蛮荒岁月不成?”

  西施微微颔首说:“叔父教训得是!只是,叔父一大早地到宫里来就是为跟侄女上礼仪课的吗?”

  西叔昌哈哈大笑:“哪里,我是来迎王兄一起去国王检阅台的。只是在门口看到几个侍卫的举止,觉得太不像话了,才教训一下,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本来,西叔昌也没这爱好,要知道宫廷侍卫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下等仆人而已,连教训的兴致都没有。可是,今天一早进宫,发现他倒是被拦在外面,要求先通报,看到张崇弛这几个乌合之众居然直接往里走之时,才心情大为不爽,发发威风。

  以西施的冰雪聪明,岂会不明白这一点?她笑着说:“王叔来了,何须通报,是侄女疏突了,未曾向侍卫们交代,还请王叔原谅。至于他们几个,侄女曾交代侍卫们可以直接入内,不须通报,倒不关侍卫们的事。”

  “可是……”西叔昌脸上大有诧异之色:“按规定……”

  西施指着霍去病介绍说:“这位是炎黄城军事总领,中原国御封的骠骑将军,深蓝宝石三大天骑士之一霍去病大人,现在正为我古越国处理一件秘密大事,以他的身份地位,侄女以为当予以他自由出入王宫的荣誉。”

  这话滴水不漏,霍去病的三个身份,第一个也就罢了,可后面两个,一个比一个强悍,中原国御封骠骑将军和天骑士的超然地位,任在哪一个中原国的蕃国都可以获得至少是该国亲王的待遇,如果那个国家还有事想求他的话,就算让他拥有等同于国王的暂时荣誉都不过份。

  西叔昌郁郁地指着张崇弛:“他呢?又是什么身份?”

  西施抿嘴一笑说:“王叔,你这回真的是看走眼了,他腰间不是挂着金香玉符吗?还能是什么身份?”

  西叔昌这才注意到张崇弛腰间挂着的金香玉符,神色略略一变说:“古越国三位亲王玉符中的一枚,居然挂在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身上,奇怪,真是奇怪透顶!”

  这话一出口,除了霍去病见多识广,早已判断出张崇弛的这枚金香玉符的隐含意义之外,张巡等人大为奇怪,想不到第一次到古越国的他居然拥有古越国亲王的身份。西施说:“这枚金香玉符是父王亲自赐给张大哥的,这是父王的权力,又有什么奇怪之处?”

  一席话,柔中带刚,西叔昌发威至多也就怪怪未登基的侄女,总不能在背后说国王的不是,否则谁还会理会他口口声声提到的理?气闷之余,他脸色不愉地说:“既然是王兄的意思,我也不便多言。大事要紧,我这就去拜见王兄,请他出席庆寿大典。”

  西施敛裳为礼,沉稳地说:“父王刚刚交代过,请王叔暂时先到养心殿用茶,他接见了霍大人之后,自会同王叔一同前往国王检阅台,接受来宾、众臣和民众们的祝贺。”

  西叔昌这下子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了,点头说:“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到养心殿等着。不过,贤侄女别忘了提醒王兄一句,十点钟庆寿大殿正式开始,我们要提前十分钟到达国王检阅台。从国王寝宫到养心殿的行程是八分钟,从养心殿到宫门是十分钟,从宫门到检阅台是十五分钟,也就是说,王兄应在九点一刻前动身。现在离九点一刻还有一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西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常,行过礼后说:“侍卫们会带王叔到养心殿去,容侄女先行一步,带霍大人等去见父王。”

  “贤侄女请便!”西叔昌微微一侧身,示意霍去病等人过去,然后转身对侍卫说:“带本王去养心殿。还有两个小时,也好让本王养养心!”

  张崇弛跟着西施走出一段距离,才微叹说:“好精明厉害的王叔,他居然就整个王宫里的路程都计算得如此清楚,到底是想向我们示威呢,还是好意提醒。”

  霍去病说:“先不管这些,这几天化蛇学得怎么样了?”

  化蛇现在的模样是西施手上的一只玉镯,听霍去病提到它,跳到西施的肩头说:“当然没问题。也不想想我化蛇可是以智慧见长的火兽,学习一下区区礼仪,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话又说会来,我真是服了人族,怎么就能想出那么多自己折磨自己的东西来?”

  “行了!学会了就好,不用再多做评价,免得连我都觉得人族有时候真的很无聊!”张崇弛当然知道人族的确有很多自己折磨自己的东西,但由一只宠兽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西施笑着说:“化蛇真的很厉害,我见过一些人,花了几个月都学得怪模怪样的,可它就花了两天,已经从原来的一窍不通学到纯熟无比,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骨子里的王族成员,想来幻化成父王一定不成问题。”

  说着说着,一行人就到了寝宫。现在的寝宫由于国王失踪,所有的禁制都处于封印状态,在让人能随时出入的同时,也多了一些隐患,万一潜藏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进来,发现了化蛇幻化的秘密,这麻烦可就大了。

  四周由霍去病、张巡、王寿汉全力巡查,杨玉环站在寝宫之中,双手高举:“慈悲的水神啊!我以你守护的名义,召集空中游离的水,如我心意,幻影成形,水幕天华!”一团兰莹莹的水光在寝宫中迅速流转,最后散了开列,化为蓝色之雾将整个房间包在其中,杜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视线和一切魔法窥探。

  “我只能坚持二十分钟!”导师咒水幕天华是守护最全的魔法,所需要消耗的魔法力非常惊人,即便由身为魔导师的她来发动,也有点吃力,额头开始微微地沁出汗珠。

  “开始吧!”西施对着化蛇说:“从现在开始,您就是父王!”

  化蛇得意地扭动着身子,刚想开始化形,突然神色大变,卷缩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西施惊讶地说:“怎么回事?”说话间,一股强大无匹的光能量从天而降,轰然破开水幕天华,直压向在地上除了发抖之外,连动都不敢动的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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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人?”霍去病暴喊出声,黄金斗气一现,长虹贯日般直插光能量和化蛇中央,与洁白的圣光硬扛了一记。轰然一声,霍去病退飞三尺,稳下脚步,手搭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寝宫外墙。
  在外墙上,一只浑身雪白,形如大豹的怪兽正站在那里,口中发出低低的咆哮,威势外放,让那化蛇在地上除了发抖就没有第二个动作。杨玉环略略一惊,这只怪兽跟那天在失落山脉中,击杀碧海银蛟的那只极为相似,只是比那只在额头上多了一块蔚蓝的印记,印记之中拉出一根蓝线,直冲它额头的珊瑚状洁白的晶角,使其在圣洁光华中多了一线蠕动的蛇状蓝光。

  张巡手中幻晶龙枪枪诀一领,暴出一朵枪花,飞向怪兽。怪兽居然咧嘴一笑,飞身而起,四爪踏云,伸出左爪,轻轻一拍,就像赶苍蝇一样,将一位堂堂的金星骑士给打得倒飞回去。

  强!霍去病在晋升为天骑士之后,第一次遇到如此利害的对手。不由地战意大盛,浑身上下的黄金斗气蒸腾飞舞,四处翻滚,气势之盛,堪堪抵住了怪兽如潮如洪般横压过来的威势。

  “勒石燕然”,霍去病手中的剑突化为一根金色的尖刺,黄金斗气绕刺推动,带着闪动的金星,向怪兽心脏直刺而去。怪兽轻叫一声,似乎赞叹,又似乎讽刺,身子在空中倒翻之下,口中喷出一股强烈的圣光,与尖刺一触,宛如引发了一个炸弹,四处的空气暴裂开来,像玻璃碎片一样飞溅而开。寝宫本身没问题,那么多的禁制足以支持它抵御住这股力量的冲击,但家具之类的装饰可遭了殃,乒乓一阵乱响就化为迷末。

  这时,整个寝宫放出一阵蒙蒙的青光,四门白光闪烁,将闻讯赶到的王宫侍卫们全挡在了门外。西施猛然领悟过来:“不好!霍大叔和那只怪兽引发了寝宫禁制!”

  “怎么办?”杨玉环目注着那只怪兽,手中蓝莹莹的水弹越转越大:“我现在出手,有没有什么危险?”

  “不知道!”西施说:“这寝宫禁制变幻莫测,除了国王本人,谁也不知道!”像是要印证她的话,寝宫的地板动了。原本一块如同大理石雕成的地板居然在瞬间四分五裂,各自在裂缝间放出或土黄或蔚蓝或浓绿或艳红的光芒。四壁、殿顶也衍出团团光华,一圈又一圈地降了下来。

  “快!大家集合!”霍去病的话刚出口,已经来不及了。地板转动之间,各种禁制四处升起,将整个寝宫割裂为一个又一个的单独空间,好像是针对寝宫中所有的人兽,全都被单独分隔在一处。

  “主人啊!”化蛇例外,它身为张崇弛的宠兽,在最后一刻,凭着血契的联系,化为一道红光飞入张崇弛的袖中。等他站定后,又从袖中溜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说:“主人!这下你无论如何我救救我,不然,化蛇我会死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张崇弛定了定神说:“慢慢说,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化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主人,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张崇弛一拍额头说:“你不先说清楚,没头没脑的事谁知道?你以为你的主人是神啊!”

  “那只,那只圣兽……”一想到那只怪兽的威势,化蛇不禁全身发抖说:“它说我抢了它的主人,要将我碎尸万段,永不超生。”

  张崇弛搔搔头,有点傻傻地说:“你的主人是我吧?”

  “那是!”化蛇点头说:“除了你如此英明神武俊逸潇洒气质脱凡宛如浊世佳公子清水出芙蓉,谁配做我灵兽中智慧第一的化蛇的主人!”

  “少拍马屁!”张崇弛的重点可不在这里:“然后那只圣兽说你抢了他的主人?”

  “对!一点儿都没错!”

  “你在这段时间内抢过人?”

  “乌龟王八蛋才抢过人呢!我可是老老实实按照主人的吩咐在王宫里学习那该死的宫廷礼仪,除了宫廷礼仪老师和夷光姑娘外,跟谁都没接触过。”

  张崇弛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说:“那就是说那只圣兽本来是准备认我为主的,不想你抢先一步,跟我订立了血契,才惹得它大发雷霆,是也不是?”

  化蛇恍然大悟说:“难怪你在跟我订立血契前说自己已经有宠兽了,敢情就是它啊!我被你害死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跟它订立血契?害我还以为你只是推脱之辞,才眼巴巴地跟你签了血契。现在好了,它要先干掉我,才能跟你订立血契。天哪,那是一只超越了金兽上级,直追圣兽之王的圣兽啊!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伟大的创世神啊!这不公平啊,我被囚了七百多年,好不容易才到了这花花世界,就要死在人家的手里吗?”

  “好你个老妖猫!”张崇弛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拍了拍化蛇的脑袋说:“我先把你放到宠兽空间去,然后跟那只圣兽谈谈,谈妥了,再放你出来,如何?”

  还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化蛇的头低得更快,说:“谢谢主人!”身子一卷,进了张崇弛打开的宠兽空间。

  看来宫廷礼仪的训练效果果然不错!张崇错收了化蛇之后,开始面对禁制,皱起眉头来。绕在他身边的全是蔚蓝色光华,该是水系禁制吧!

  四系元素之间本来就有生克关系,寝宫禁制更是根据闯入者的情况,自动生成对应相克禁制。张崇弛本身五行均衡,但化蛇却是火系宠兽,随带地使寝宫自动将围困他的禁制设定为水系禁制。对付水系禁制,张崇弛现在得心应手得很。

  连天一水华都不用麻烦,他伸出一只手,按在禁制之上,心神沉入元素轮回中央的蔚蓝区块中央的神秘空间里,慢慢地吸收着进入神秘空间的水元素,模拟出外界水禁制的情况。当他的心神扩张开来,将整个水禁制包在其中时,心神一动,口中喊:“虚!”

  一个金色的神文字在神秘空间中一闪而没,将其中的水元素驱赶得干干净净,外界的水禁制也随之一阵抖动,慢慢地淡化而没,现出周围的空间。打量一下四周,他发现自己在站在寝宫中靠北的区块之上,靠南的位置,土黄色的地禁制之中,禁制着西施;霍去病、张巡和王寿汉被分别困在靠西的风禁制之中;杨玉环却因身体外层的地元素结集,被困在火禁制之中。从机制的变化来看,霍去病和杨玉环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能破禁而出,其他三个人估计很难有破除禁制的能力。

  在他的正面,也是刚刚破掉禁制的圣猞猁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张崇弛一阵好笑,走了过去,一拳锤在它的头上说:“好你个老妖猫,在失落山脉放了我的鸽子,害得我九死一生不说。自己又不跟我订立血契,等我好不容易收了个宠兽,你倒开始争风吃醋,到处打架了!”

  这一锤之下,圣猞猁不满的呜呜两声,身形一缩,乖乖地恢复到小白猫的样子,说:“你这臭小子,我才懒得跟你订立什么血契!做朋友不好魅力?不过,你要选宠兽也得跟我说一声,起码选个金兽上级的,或者哪天我给你偷几只王兽卵让你自己孵化一下,不是拉风得多?现在选个金兽下级的化蛇,不是让我老人家也跟着掉价吗?”

  张崇弛不满地说:“你早干嘛去啦?专放马后炮!我还就签了一只金兽下级的,你怎么着?还真想宰了人家,然后给我换宠兽?”

  “行了!”圣猞猁理着猫须说:“我也不过是跟它开开玩笑,让它认清一点形式,免得将来恃宠而娇,没大没小的!”

  圣猞猁也是有苦自知,它在发现自己未恢复到王兽地位时,就开始了修炼,反正当年帮张崇弛的时候,也接触过不死之酒,改换过体质,再吞噬几只灵兽修炼一下该没什么大问题。那天取了碧海银蛟的内丹后,就吞噬消化,使自己拥有了驱使水元素的力量,也在额头多了一枚象征水兽的蓝斑,晶角上也多了一线蓝色。

  等到它成功地融合之后,随着自己在张崇弛身上留下的气息,找到张崇弛时,却发现他身上有着其他宠兽的血契印记,一时之间大恼,才上演了这一场宠兽争风的好戏。

  “不敢!不敢!小的化蛇拜见大哥!”张崇弛口中默念咒语,将化蛇从宠兽空间里放出时,它正听到圣猞猁的那句话,慌忙又是鞠躬,又是磕头。

  圣猞猁大剌剌地说:“也罢!看在主人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如果今后发现你有丝毫对主人不利之处,休怪我爪下无情!”

  “是!是!是!”想想自己居然能抢赢一只王兽,成为张崇弛的宠兽,化蛇不由地心中一阵窃喜。至于圣猞猁的后半段话,可听可不听,宠兽血契是受创世神的规则所约束的,宠兽不可能对主人生出哪怕一丁点的不利企图,这话有说等于没说,圣猞猁也只是交代一下场面话而已。

  张崇弛看着两只灵兽一老大一小弟地对答如流,几句话之间就变得似乎很亲密的样子,指了指满面狼藉的寝宫说:“好了!你们是和解了,这剩下的场面该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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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9: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圣猞猁看了看满地的碎片,一脸的无辜说:“我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是刚到啊!对了,我来的时候曾看到一条猞猁状的圣兽一闪而没,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捣乱吧!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圣兽之人,随便调查一下就该找到对象吧!人族里没有,或许有圣族在搞鬼也说不定。”
  这哪是圣猞猁,早该改叫圣狐狸了,几句话把自己的事推得干干净净,然后趴在张崇弛的肩上,很可爱地打起了嗑睡!

  张崇弛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它,一把抓着它的头皮,恶狠狠地说:“老妖猫!没有你,这满室的禁制是怎么发动的?天哪,我还要一个一个帮他们解开禁制,到那时,国王庆寿大典早乱成一团糟了!还不快想办法?”

  圣猞猁打了个呵欠说:“不就是解几个魔法禁制吗?至于说那得么严重?”

  “不严重是吧!”张崇弛笑得让人有点发冷地说:“我限你在十分钟内解开所有人的禁制,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圣猞猁说:“你就看着吧!”身子一耸,箭似地射上了房梁,四周打量了一下,咕哝着说:“不就是防照先天河洛图的设计吗?难得到谁啊?龙马负图出河,神龟负书出洛,一只是风系金兽,一只是水兽之王,身上的图案无非是一些魔法阵而已,困得住别人,哪困得住我这圣兽之王!”

  罗嗦完毕,它额头晶角一亮,结出一个巨大的圣光球直向地底轰去,两只前爪搓动,又是四个蓝色的水球生成,弹向四壁,顿时,整个寝宫中轰隆轰隆之声此起彼伏,电光声影四起。等到尘埃落定时,整个寝宫被炸毁了三分之一,霍去病等人也土头灰脸地从中走了出来。

  张崇弛看得暗暗心惊,恐怖,这就是圣兽之王的威风吗?看它那架式,不知深蓝宝石三大天骑士合起来,能不能制服这只老妖猫。

  倒是圣猞猁有自知之明,好像知道张崇弛在想什么,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小子,别小看圣骑士的力量。如果他们拼着身体受伤,选择了黄金斗气爆发的话,我撑死了能顶得住两个。更何况,在圣骑士之上,还有神骑士。创世神是按照他自己的模样塑造了人族,只要认定目标,勇猛精进的话,其实人族才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张崇弛心中一阵振奋,眼中多了一份坚定,目光一扫,发现在寝宫的卧室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地洞,又见王宫侍卫正飞快地向他们聚拢过来,忙对刚走出烟雾的西施说:“夷光,让他们在外围警戒,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西施忙对着侍卫们下令:“我以长公主的身份,命令所有王宫侍卫在外警戒,任何一人都不允许进入寝宫范围十步之内,违者格杀勿论!”

  王宫侍卫们见西施无恙,忙远远地行了一礼,散在四周。霍去病向张崇弛一比拇指说:“干得好!”说完,领头跳下那个地洞,先在洞口仔细观察了半天,才交代说:“阿弛和夷光留在这里应付,其他人随我进去。”说完,带着张巡、王寿汉和杨玉环小心翼翼地走了前去。张崇弛轻轻一拍圣猞猁,它知趣地一个腾身跟在四人的后面,进了地道。

  西施紧张地说:“父王的寝宫中怎么会有地道?难道说敌人是通过地道将父王掳走的?”

  张崇弛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心,然后肯定地说:“从这地道的建筑痕迹来看,绝不是后来再行开辟的,而是跟寝宫同时完成,应该不会是敌人的手段。你暂且放心,还是先应付你那王叔吧!”

  说话间,就见虎狮王西叔昌正昂首阔步而来,眉宇间带着一缕惊讶。当他踏入王宫侍卫的警戒圈时,几个侍卫紧张地说:“禀王爷,长公主有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寝宫十步以内。”

  西叔昌勃然大怒,说:“国王寝宫发生不明爆炸,已是尔等失职。现在居然还敢假借长公主的命令,阻止他人救援,是何居心?且我王兄在寝宫之中生死不明,岂容耽误半分钟。护卫,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他的身后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两个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丰神如玉的美男子,他们看了前面的三个侍卫一眼,一股凌厉的杀气顿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两位美男子从容地向西叔昌一躬身,说:“王爷,你只管进去,绝对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于你!”

  “王……”三名侍卫还想阻拦,被两位美男子双眼一瞪,只觉得宛如两座高山直压而下,让他们将所有的话都缩回到肚中。幸好西施的话及时传了过来:“王叔又不是外人,快快有请。”

  三名侍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王爷里面请!”身子侧移,让开一条路,目送西叔昌带着两个俊美护卫直奔寝宫之内而去后,才发觉自己的背后一阵冰冷,全被汗给沁湿了。好可怕的气势,王爷的这两个护卫到底是什么人?

  一进入塌了三分之一的寝宫,西叔昌一眼就看到西施向对着一个跪着,不知在做什么,另一个刚才门口遇到的那位带着金香玉符的医师正伸手不断地拍打着地上的一个人。在他刚要开口发问时,张崇弛猛地一掌击在地上那个人的头顶百汇穴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好了!包你手到病除!”

  “呵呵!年轻人!果然有几分水准,还真对得起我送你的那枚金香玉符!”慈祥中带着几分高贵和威严的声音,西叔昌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入耳入心,不由地一哆嗦,一愣一惊之间,又马上换上了一喜,满脸堆笑,其变幻之快,让人几疑为错觉。当后世那些颂扬医神的戏剧中,当出现西叔昌这个角色,为了表现他这一刻的神情变化,几经探索,终于研究出一种叫“变脸”的绝技,能在几秒钟之内变幻十来张不同的脸色,才堪堪诠释他此刻的脸部表情万一。

  他赶上两步,也跪在那个人前面,揉揉眼睛,看着地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身子一挺,站了起来,外表成熟,神色测试,正是古越国国王西伯昌。西叔昌颤抖着声音说:“见过王兄!不知王兄为何如此模样!”

  西伯昌沉叹一声,说:“此事你不用多问!起身吧!我也累了!传宫女,为我沐浴更衣,准时前往国王检阅台,接受万民祝贺。”

  “是!”西叔昌不敢多问,起身说:“还请王兄抓紧时间!”

  西伯昌点点头,转脸对张崇弛说:“弛儿,你在此暂等,与霍大人等汇合后,共同前往国王检阅台。叔昌、夷光,你们随我先到乾清宫,然后一同出发!”说完,率先直往寝宫之外走去。

  是!国王有令,哪还有问题?西叔昌应了一声,赶上两步,跟着他的后面。头微偏,目光在他的两个护卫身上转了转,似乎询问什么,又似乎交代什么。西伯昌好像觉察了他的目光似地,回头说:“对了,这两位护卫是王弟新招的吧!神彩飞扬,品貌俊朗,绝非池中之物,今日就暂充本王近卫如何?”

  两位美男子护卫愣了一愣,在西叔昌的示意之下,忙躬身回答:“是!”然后,一前一后护着西伯昌等三人向乾清宫方向而去。

  西叔昌脚下略慢,跟后面一个护卫走了并排。那护卫见他目光闪烁,沉声说:“想说什么尽管说,在我的光传秘术之下,别人听不到我们的对话!”

  西叔昌低声问:“刚才寝宫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那个护卫说:“我们当时距离有点远,只感觉到此前寝宫中有极强的斗气和圣光能量爆发,可能是有天骑士跟光系大魔导师之流的人物打斗。”

  “光明系大魔导师全大陆只有中原国国师诸葛明一人,怎么可能到这里?”

  “也许是圣族之人!”

  “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招。不是向我保证国王绝对不可能再出现,现在他却活蹦乱跳地去参加国王庆寿大典,那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虎狮王先不用着急,可能是我们几个部门间的配合出现问题。不管怎么说,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希望如此!否则,我可以保证,今后你们在古越国的一切行动都将寸步难行!”

  “虎狮王这是威胁我们吗?”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本王若没有后续安排,又岂会任你们玩于股掌之间?就算你们现在下手干掉本王,自然会有人将你们在古越国,甚至于东夷九国的暗中活动诏告天下。到时候,根本不用本王出手,自然会有一场莫大的风波等待各位。”虎狮王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甚至于同国王分庭抗礼,又岂是易与之辈?

  美男护卫的口气不由地一软,说:“我会将今天你说的每个字上报我的上面,尽量就寝宫的事做出回答,但我希望没有见识虎狮王胆量和安排的那一天!”

  “我也希望永远不用动用那步棋!”虎狮王阴阴地说完,快走几步,跟上西伯昌。只留下那个护卫神色变幻不定,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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