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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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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8 17:5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06 诡异诅咒

  “没病?”张崇弛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他要是没病的话,就该我有病了!”


  “你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那个声音毫不留情地提点起他来了:“作为一个医生来说,最常见的就是医不好的病,但无论如何不能失掉自信。你起码要学会相信你的处理方法已经是最好的,你的技术是最可靠的,即使换成另一个高明的医生也不能做到比你好。此外,你还必须学会与失误、失望共同生活,否则死得比谁都快。”


  张崇弛不由地浑身大振,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深地施了一礼说:“多谢前辈教诲!只是……只是……”


  “只是听我老人家说那蔡邕根本没病还有点不服气,想探究一下其中的奥妙是不是?”


  “正是!还请前辈恩准!”张崇弛面对这么一个神秘而又智慧的“前辈”,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失礼。谁知那个声音闻言之下,却十分放肆地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只知道你小子有时比较迂,可想不到迂成这样,天哪,以后我可怎么跟那些傲啸天下的兄弟们交代说这就是我找的主人?”


  什么意思?他极其疑惑地往窗外一看,就见一只雪白的小猫抱着肚子在窗下滚来滚去,口中发出与其形象极其不相称的笑声。他在一阵目瞪口呆之后,指着那只白猫说:“原来……原来……是……是你这只老妖猫!不对……你怎么会说人话?”


  圣猞猁双眼一翻说:“我老人家身为圣兽之王,会说人话有什么了不起!”


  “切!”他很快从方才的惊讶中冷静下来,很自然地像老朋友一样跟圣猞猁抬起杠来:“少在这里欺骗我这乡下郎中了,《物种起源》里可记载得清清楚楚,圣兽之王可是朝阳凤凰,不是什么老妖猫。”


  这下子,圣猞猁有点泄气了,口中嘀咕说:“朝阳凤凰了不起吗?那是我老人家不屑跟它计较,哪天找到一只,我倒要试试,谁到底是圣兽之王。”


  “行了!你再说下去,天上飞的就不是鸟,全是牛了!”张崇弛故意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还是说说蔡邕的情况吧,他得的不是病,又怎么会折腾成现在这副情况?”


  圣猞猁跳到桌上,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后说:“你首先得明白蔡邕的身份,蔡邕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一个普通船娘的父亲,从他体内的水元素波动来看,他应该是一位水系金徽魔法师。”


  “魔法师?还是金徽魔法师?”张崇弛也曾见过一二个魔法师,但都属于魔法学徒,所能做的魔法也就是通过漫长的咒语吟唱,召来几个小火苗点点灯用,或者召一阵风来凉爽凉爽,这在能随意调动魔法元素的他的眼中,简直像是在看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什么意思,但现在听说居然有一位金徽魔法师,不由地大是兴奋:“不是说金徽以上的魔法师都是被各大城的城主奉为上宾,地位高超,为什么蔡邕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这我怎么知道?”圣猞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说:“我发现你还挺有八卦的潜力,什么时候喜欢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了?”


  张崇弛也不过一时兴奋多问了两句,却被圣猞猁取笑一番,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忙转移话题说:“行了!正题!正题!”


  “咳!你还知道正题?”圣猞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脸皮就是薄,也不为己甚:“好吧!说说正题吧!蔡邕没病,他是中了诅咒!”


  “诅咒?”


  “那是鬼族的一种本能,据说当鬼族成年时,会自行领悟到一种不属于四大魔法元素和光暗能量的力量。这种力量没法学习,更没法练习,是一种不变的生命本能,而且每个鬼族运用这种力量产生的效果也都不同,称之为诅咒。那个蔡邕就是中了某种诅咒才会被成如今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在转换体质的同时,净化掉了它跟鬼帝的血契,可能到现在圣猞猁都还是鬼帝的宠兽,对鬼族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


  “又是鬼族?”张崇弛愕然说:“难道整个睢阳城里真的有很多鬼族吗?”


  “我说兄弟,你怕什么?真的有很多鬼族的话,他们至于还在暗处鬼鬼祟祟吗?早就高举大旗四处征伐了。要知道反攻大陆可是他们千万年的一直叫嚣着的梦想,可是由于圣族的牵制,加上人族也比较争气,每次都胎死腹中,如今他们连鬼帝都不知哪里去了,怎么敢明目张胆的侵略人族?我想,无非是想办法找回鬼帝而已!”圣猞猁若有所思地说。毕竟它也是当年三帝之战的当事人之一,虽然被六和紫金壶中的神圣光明之源所困,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各方留传的故事、纪录,凭它老奸巨滑的本能,几乎能将事实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张崇弛笑着说:“对啊!何况,还有陶半城在,他要是开始动手,潜伏在睢阳的鬼族有苦头吃了,我们还是本份一点,先解除蔡邕的诅咒再说。”


  “说得轻巧!”圣猞猁双眼张得大大的:“敢情你还不明白诅咒的可怕,诅咒就算是在鬼族,也是最诡异最秘不示人的手段,它是跟鬼族本命之源连在一起的,相当于鬼族的大半条命,如果被人强行破除,施诅咒的鬼族不死也残!就算是大魔导师或医圣,在不懂破除要领的情况下,就算是赔性命也束手无策。更可怕的是每一种诅咒的破除要领都不同,除了施放者本人外,他人根本无从知晓,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


  “有倒是有,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施放者本人自行收回诅咒,那才叫两全其美,谁也不伤谁。”


  “一点建设性也没有!”张崇弛又一次陷入沉思,照圣猞猁所说,这个蔡邕根本是没治了,这让怎么向刚充满希望的文姬交代?在定了定神后,他试探地对圣猞猁说:“难道连缓解的法子都没有吗?”


  “有!”圣猞猁也毫不含糊:“我倒是可以让他暂时从诅咒中清醒过来,但时间至多一个月,然后他会再次陷入诅咒状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十个我也没办法了!”


  张崇弛一击掌说:“照啊!那你就先把他救醒。然后,我们再设法找出幕后的鬼族。”


  圣猞猁打了个哈欠说:“老大,那你也起码得有个线索,难不成在大街上大叫两声鬼族就能把人给找出来!”


  张崇弛笑着说:“还记得蔡邕醒来后说的第二句话吗?‘哪能好得了’,说明蔡邕对自己的状况也相当了解,知道不是医师所能治好的,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一个人族的金徽魔法师却对鬼族据说是最诡异最秘不示人的诅咒了解得那么深刻,这其中定然有隐情。也许,这个隐情将带我们很快就能找到那个施咒的鬼族,圆满完成任务。”


  “昏了,你小子绝对是发烧发昏了!”圣猞猁作了一个快要倒下去的动作说:“就算是找到了鬼族又怎么样?我先告诉你,蔡邕就算是清醒状态下,诅咒仍在,根本没法动用魔法。剩下的你跟文姬谁上?能施放诅咒的鬼族起码是鬼子等级以上,没有金星骑士或金徽魔法师以上的水准,等于是去送死!”


  “我不还有你吗?老妖猫!再怎么说你主人我聪明着呢!一只能说话的圣兽起码也是金级,对付个鬼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不是说要跟朝阳凤凰叫板吗?干脆,先找个鬼族试试手再说。鬼族暗黑魔法正是你圣兽试炼的最好对象,还等什么?”他一把将圣猞猁抓起来,放在肩上,打开房门就往外走。


  在走廊上,正遇到急匆匆赶来的蔡文姬,他叫道:“文姬,来了?带路去你家吧!”


  蔡文姬抬眼一看张崇弛,不由地吓了一大跳,三天前还是那么丰神朗玉,虽然一袭青布衫,但那份从里到外透出的高华气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向他靠拢。如今的张崇弛却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两个黑眼圈晃啊晃地好像随时要掉下来,在额头甚至出现了细细的皱纹,要不是他的精神很好,说话气质没变,她几乎认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公子……你……你……”


  “没什么?为了想治疗办法,熬了两夜而已!”张崇弛知趣地拍拍自己的脸说:“没事!熬夜这种事我常干。还是看你父亲的病要紧,赶快去吧!”


  “是”蔡文姬重重地点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全纳在这个“是”字里。


  其实,对身怀“元素轮回”的张崇弛来说,熬个三夜简直就是平常得很,只要他意愿,半根寒毛都不会显得憔悴。关键是他的心神全在焦虑和自责中思考,直接影响到了身体的状态。如今,圣猞猁的那番话让他的心态一下子恢复到平时的温和,身体自然而然地迅速恢复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赶到蔡家时,什么血丝、黑眼圈、皱纹统统掉在了半路之上,早已恢复到面色冠玉、剑眉星目的俊美,让蔡文姬暗暗称奇,心想要是能得到这个秘方,不知将慕煞多少船娘歌妓,如果开个秘技补习班,到时候财源滚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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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8 17: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07 惊闻秘辛

  圣猞猁还真不是盖的,有了张崇弛的元素轮回为后盾,有了它本身强悍无比的圣光能量,加上它对鬼族诅咒的了解,硬是在蔡邕的灵魂和肉体接通一条以光能量为主体的通道,将他肉体的元素能量滋养传递到灵魂,暂时缓解了鬼族的诅咒。按照他们的估计,至多一个月,那条通道就会被日渐增加的诅咒力量所吞噬,而且他们没有能力再次开辟出第二条通道来。


  张崇弛见蔡邕醒来,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将所有情况告诉了他。蔡邕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叹息一声说:“张医师,你猜得很对,老朽的确知道对我所施诅咒的鬼族来历。我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到他,没想到一个月前,却见他幻化成人族的形象在睢阳城里鬼鬼祟祟地出没。我想他定然有什么阴谋,便在其后面暗暗查探,结果,人有算虎心,虎亦有害人意,还没等我查探出什么东西来,倒是先让他下手对我施了诅咒。”


  张崇弛微笑着说:“蔡老伯,恐怕你跟那施诅咒者还有一定隐情吧,否则,他也不可能动用诅咒这种手段。”


  蔡邕呵呵一笑,脸上莫名地多了一层红光说:“说起来我还是他当年的情敌呢!那家伙叫山备天机,居然自不量力地想占有文姬她妈,结果让我给搅黄了。”


  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还有一段风流韵事,不过对这个,张崇弛不感兴趣,倒是对鬼族那家伙不得不先问清楚,以免将来吃亏:“三杯田鸡?这好像是个菜名吧!那家伙的名字怎么这么怪?”


  蔡邕说:“如果你到过鬼族,知道他们的来历,就会不觉得这些名字怪了。”


  “能不能说来听听。”


  “其实说起鬼族,那话就长了。相传在久远久远的时代,神魔在大战中同时消失后的那个年代,鬼族只是边远山区的一支兽人族,极其野蛮愚昧。后来,人族有位叫鉴真的大魔导师,怀着慈悲救世的心愿,将人族的文化带入鬼族,希望以文明的力量感化和改造鬼族。结果鬼族在吸收人族文化的同时,明白了这世上还有比他们先进得多的力量,出于对力量的天然崇拜,鬼族开始摇尾乞怜,派出众多的年轻人前往各族学习,包括向圣族、精灵、矮人等各族学习。在那个时代,鬼族见到所有其他种族,全都面带微笑,鞠躬九十度,你打他左脸,他会把右脸也给你,甚至还为你居然用这么高贵的手打他那么贱的脸而道歉。所以,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极为友善极为爱好和平的种族,在无私地向他们传授文化的同时,称他们为‘大和族’。”


  “不会吧!鬼族还有这么一段历史,为什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要是谁都知道,那还叫秘辛?自从鬼族发达之后,他们用了无数的心血和力量,通过强权压迫、金钱收买等方式篡改了各国的历史,尤其是留传的书籍和教科书,全盘否认他们曾有过这样的时期,再三声明他们是魔选定的人间代言人,是比任何种族高贵的族群。”


  “靠!这样也行啊?只是,说句老实话,按书上的记载,鬼族的个体力量确实天然就比人族要强大!”


  “书?你能看到的书有多少是经过鬼族篡改的啊!鬼族的强大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大陆各族在汉帝一统之前,曾有过漫长的战乱历史,尤其是人族,很多魔法、医术、骑士技等文明成果都在战乱中丧失了,而鬼族却将之保留下来,并改造成适合他们的魔武技,声称是他们的力量。还有一个方面,鬼族历史上最伟大的鬼帝天照在海外发现了一处魔兽岛,为了获得魔兽的力量,当时鬼族规定,所有女子一旦到了生育年龄,就必须送到魔兽岛,以种种方式跟魔兽交配,以改良种族。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使鬼族天生具备了变身和驾驭暗黑的能力。”


  张崇弛和圣猞猁全听得目瞪口呆,那个天照还真妈妈的强,否则怎么会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圣猞猁还在心中窃喜,搞了半天,原来鬼族还是我们魔兽的后裔啊。


  “由于很多鬼族当时是在魔兽岛出生的,出生时又没有家族长辈在边上给他们取名,所以就随便看到什么叫什么,只要能跟别人区别开就行。比如最常见的有叫松下、田中、井上等,就表示是在松树下面、田野里、井台上面出生的,还有叫犬养、蜥佑、天操……”


  张崇弛接口说:“这几个我知道,不是他们的父亲是魔犬、魔蜥,就是连他们的母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她发生关系才生下来,所以干脆就归罪于天,叫天操。”


  “哈哈哈”这下子不仅是圣猞猁笑得滚到床下去了,就连蔡邕也笑得直不起身来:“不错!正像张医师说的那样,鬼族哪是什么高贵的种族,根本就是最无耻最下流最暴戾的种族。幸好他们一直被各种势力制约在一定范围之内,否则一旦强大无敌,他们会出于自卑将所有比他们高贵的种族屠杀干净,但是在深蓝宝石大陆,就算是猪狗也比他们高贵百倍,其结果最后必定是被他们抢光、烧光、杀光,凡我人族,必须时刻警惕鬼族。”


  说到后来,蔡邕已是一脸的严肃:“如今深蓝宝石大陆的人承平太久,对鬼族已经没什么戒心了。我家族因学识过人,被鬼族所掳,负责整理和篡改鬼族的历史,才得以知道其中种种秘辛。家族中人相互告诫,一面假意屈从以接触更多的史料,一面暗中将真实的历史传到大陆,遍告天下。可是,每当一项历史资料整理完毕时,我族中负责之人必定会因为某种原因暴毙。大家都心知肚明,鬼族虽然有求于我家族时,对我们还算客气,但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我自小在鬼族出生长大,对鬼族的这些情况自然了若指掌,却一直无法脱离魔爪。直到遇到文姬的母亲,那一朵污泥中长出的青莲,在她的帮助下我才逃到大陆,但代价是她的性命……”


  说着,说着,蔡邕又陷入回忆之中,过去的种种艰难困苦让他脸色变幻不定,但不管怎么变,只嘴角总是还有一缕显微的笑容,如阴云暗夜中的一点灯光,可以想见当年文姬的母亲和他是如何相爱,即便如今天人永隔,也阻断不了两人的甜蜜。


  可张崇弛不得不先打断他的回忆:“咳!那么鬼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蔡邕说:“鬼族在经过长期的休养生息之后,如今已经是实力大涨,以三井、三菱、住友、朝日等几个家族为代表,正野心勃勃地企图外侵。不过,由于鬼帝失踪,鬼帝印又不曾自动选出新的鬼帝,鬼族如今还缺一个真正的掌权人,否则,大陆浩劫将至。”


  “有没有谁可以在撇开鬼帝的情况下一统鬼族?”


  “很难!”蔡邕摇摇头说:“其实百年前,鬼族就出了一个叫三明治的绝世天才,获得各大家族的承认,位居鬼王之上,自称为天皇。但没有鬼帝印的支持,他就无法开启中心魔殿,获得鬼族历年来所积蓄的战略物资,而且还有一些鬼族在暗地里反对,所以才一直没能发动对大陆的侵略。”


  三明治,又是一种食品名,难道那家伙出生时,他的父亲在吃三明治?或许他母亲就因为一个三明治跟人乱搞,而后有了他?张崇弛的思想不由自主地开了个小差,谁让鬼族的名字那么引人遐想,还是往坏里想,真是有碍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啊!


  “那么,鬼族当前最大的任务应该是找到鬼帝!”


  “这是对普通鬼族来说,但对天皇三明治来说,他的当务之急也许是杀掉鬼帝,只有这样,他才能以鬼族中最强大的力量获得鬼帝印的认可,成为新的鬼帝。如今,在鬼族中心魔殿前,建有一个东精招魂社,每年很多人拜祭,祈祷鬼帝早日回归,可是三明治一次也没去,他的心理可想而知。”


  张崇弛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


  “一点也不好!”蔡邕目光炯炯地说:“不要企图以别人的不足来保证自己的生存,否则你将永远不能获得有尊严的生存。也不用因为鬼族现在还有缺点而暗自庆幸,人族必须明白只有自己的真正强大才是免除一切困扰的根本途径。何况在鬼族之外,还有圣族,兽人族,想要跟他们和平相处,就必须有震慑他们的力量。我们可以有力而不用,但如果没有相应强大的力量,一切都期盼着别人的施舍,最终只能沦为外族的附庸。”


  “是!”张崇弛站起身来,大声地应了一声。


  蔡邕再次长叹说:“可惜明白这一点的人太少了!否则,我又何必心灰意冷,归隐于此?”


  张崇弛说:“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只要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会去尽一切力量却让更多的人明白,如果他们还不明白,灭亡也是自取其道,又何必惋惜?何况,我相信能创造如此灿烂文明的人族绝对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以保证各族的生存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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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0: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08 离奇刺杀

  从蔡家告辞出来,张崇弛的心情有点沉重。蔡邕是死活不愿意他卷入这件事的,放下话来说,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应该可以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也是命该如此,与他无关。至于文姬,蔡邕声称自己已为她做好安排,只是被诅咒的事来得突然,才让她如此辛苦,现在有了一个月的时间,绝对能够安排妥当。


  既然如此,以张崇弛年轻人的个性,自然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那种急人所急不计一切的情怀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在提高之前,算了,告辞走人吧!就在他走到门口时,蔡邕又把他叫住了,送给他一枚金色的晶石,声明如果他在一个月后身遭不测,请张崇弛持这枚晶石到西方的伊犁城,拜见风系大魔导师张良,他自会安排蔡邕的身后事。


  正边想边走,他肩上的圣猞猁突然用力往下拍了一爪,几乎将他拍得一个踉跄。“老妖猫,你在搞什么鬼?”


  “有鬼!”圣猞猁低声说:“我感觉到一股杀气,没错,就是冲着你来的。”


  “不会吧!”张崇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四周,时刚中午,大太阳照得四方光光亮亮,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汇成一股生活的大潮冲荡四方,偶尔还能见到一二个或矮人或精灵或兽人族的奇异形象晃来晃去,成为大都市独有的一种风景。在这样的环境下搞刺杀,太出人意料了吧!


  圣猞猁低低地说:“现在盯着你的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没有杀气,想来问题不大,但有一个人杀气阴森,虽然是人族形像,但我想多半是鬼族幻化的。你不是对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熟悉得很吗,试着感应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大街上乱成这样,怎么感应?张崇弛不着痕迹地往边是的巷子里靠了靠,微闭双目,随着体内元素轮回绿色的区块亮起,无所不知的风元素顿时围绕在他四周,像见到老朋友般欢欣跳跃,互想问好,带着他的神识迅速向周围扩大开来。


  圣猞猁说得一点都没错,随着他拐入小巷,有三个人也随着进入小巷,一对三十出头的男女看起来像是夫妻,正拿着一把扇子互相谈笑。另外在巷角的阴影里还站着个摇着拨浪鼓卖针头线脑的货郎,那股淡得几乎感觉不出来的杀气正是从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指向张崇弛。


  中午的小巷中除了几只狗在窜进窜出外,没几个人,闹中取静,带上点清幽的味道,正是暗杀抢劫的绝佳场所,货郎自然不会放过,眼中阴芒一闪,两根半尺长的黑色乌金线向张崇弛疾射而来。他一动,风元素已经把乌金线的路线、距离、落点在瞬间告诉了张崇弛。他身形微侧,自小常练的骑士技一式“旁敲侧击”就轻松地让过了乌线。


  货郎的脸色微变,右手食中两指一指,口中“咄”地一声,乌线凭空转了个弯,直插张崇弛的腰部。变生肘腋之下,他只有勉强顺势往地上一躺,让过乌线。货郎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刚才那两招变化一般炼过几天的骑士都能躲,而在闪躲中正落入他的圈套,真正致命的东西不在他的手上,而是脚上。左脚一踏右脚脚跟,“蓬”地一声飞出一蓬七彩线针向地上的张崇弛满头满脸地盖了下来。


  眼看着张崇弛是躲不过去了,圣猞猁全身白毛一竖,正想出手,突然感觉到了那对夫妻也动手了。手中的扇子幻成一团圆形的光雾,将彩色丝针一拍而散。中年男子一个闪身,浑身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直冲货郎而去。


  “该死!居然是皇骑士!”货郎低骂一声,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如果以鬼族真身,凭他鬼伯级的能力,跟皇骑士还能斗个不分伯仲,可在幻化人类的情况下,只能保持不足三分之一的能力,面对皇骑士,除了逃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个闪身,向墙角的阴影里缩去,借助阴暗的力量,只有能坚持一分钟,他就可以变身为鬼族真身。但他算错了,那个为张崇弛挡去彩色丝针的女子并没有守卫在他的前面,而是早一刻已闪入阴影之中,金星骑士的青铜战气幻化为一支青锤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脑袋上。他抗住了,在晕了二十秒后,以鬼族的强悍身体顶住了青铜战气的攻击,但皇骑士又岂是吃素的,二十秒,杀几十个人都够了,出指如风之下,一连封住了他身上的三十六大穴。就算鬼王在此,也只能认输吃瘪了,货郎暗叹一声,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两位骑士相视一笑,女骑士向刚从地上坐起身来的张崇弛拱拱手说:“惊扰张医师了,还请多多恕罪,遇夫妻告辞。”说一说完,未等张崇弛有什么反映,提着货郎跃过小巷边的高墙,那位男骑士在墙头回头一笑:“小伙子,基本功夫还挺扎实的吗!可惜没有一个好老师,否则在有生之年炼出个金星骑士没多大问题。”


  “你这老头子,骑士是这么好炼的吗?何况人家现在就已经是银针医师了,将来的成就只会在你之上,你又何必狗拿耗子?”女骑士的娇嗔声远远传来,让男骑士伸伸舌头,消失在墙头。


  张崇弛再聪明,这下子也有点发昏了,这些都什么人啊,没有理由的刺杀,没有理由的救援,这算什么?“老妖猫,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圣猞猁语气牛牛的地说:“我是圣兽之王,不是众神之王!这种毫无来由的事谁知道,不过,我提醒你,刺杀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这几天的行动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知道啦!可惜我一点魔法也不会,骑士技也是最基础的,听那个皇骑士说,要找个好老师也许能在有生之年炼到金星骑士的境界,怎么应付这种奇诡的暗杀?”张崇弛的语气中带着一点遗憾,早知道当年就该向霍去病多学两招。


  圣猞猁在肚子里暗笑,你小子纯粹是抱着金碗乞讨啊!凭你身负空前的元素轮回,对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具有天生的掌控能力,一旦你学魔法,不将人家那些自负为大魔导师的老头子活活气死才怪!还有骑士技,经过元素轮回改造的身体是不存在极限的,只有方法得当,炼得够苦,时间够长,要成就天骑士也在情理之中。可惜,关于人类修炼方法,它是一窍不通,只好郁郁地说:“这个我也教不了你,也许你是该找个魔法师或骑士学上几招,也好自保!”


  “那就准备去炎黄城吧!霍师父应该会教我几招,有时间到西方的伊犁城去看看,冲着蔡邕的面子,从大魔导师张良那里要是能榨出个一招半式来,说不定也能享用终身!”张崇弛下了决定后,脸上挂起了一丝憧憬和微笑。


  圣猞猁说:“怎么,这下子舍得离开睢阳城这花花世界了?”


  “睢阳城好是好,可是要随时提防不知出哪里出来的暗杀,再好的花花世界也玩得不开心,我看还是早走为妙。”张崇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何况,炎黄城据说是东南蕃国之仅次于古越国的繁华大城,一定也有不少新鲜的玩意儿。找到霍师父后,还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刚才的两位骑士是什么,说不定也能推断出到底是谁在打我们的主意!”


  圣猞猁点头说:“那倒也是,整个深蓝宝石大陆皇骑士不超过五十位,如果连妻子也达到金星骑士地步的,估计屈指可数,霍去病想不知道都难。”


  一人一兽,边走边说,快到客栈时,张崇弛突然愣住了,盯着一个方向呆呆地看了好久,才恍然悟过神来说:“老妖猫,也许我们在这里还要多呆两天!”


  “怎么啦,跟个小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变卦!”圣猞猁顺着张崇弛的目光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足以让他改变行程。


  张崇弛梦呓似地说:“我看到了一双手,也许是个老朋友了,不打个招呼就走好像说不过去!”


  “一双手?哪儿呢?”圣猞猁心想以我圣兽之王的目光都没发现,你小子是怎么看到的!


  一双欺霜赛雪,柔不见肉瘦不见骨,闪动着玉石般光泽的手,曾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如今骤然见着,不由地失神。就在这一愣之间,伊人已远。不过,同在一城,自然有再见的机会。张崇弛猛以甩头,清醒过来,心知自己生态了,拍拍圣猞猁说:“老妖猫,别嘀咕了,人家走远了,我们再呆两天,如果还没遇上,就直接取道炎黄城。”


  “知道了!”以圣猞猁当年在魔兽界的地位,看上哪个魔兽妹妹,人家不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地主动献身,哪懂得少男少女那种朦胧而又怯生生的感觉,除了觉得今天这个傻小子也点怪之外,也没多大想法。再呆两天就再呆两天,有我这圣兽之王在,就不信有谁能太岁头上动土!


  回到客栈之后,张崇弛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在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抗议之后,叫了满满的几大盘菜,正想开筷之际,想到了什么似地,右手食指中指一圈,光能量布满了圆圈之中,照得满盘的菜是姹紫嫣红一片,他的脸色也随即变得极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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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09 又见伊人

  “傻小子,又怎么啦?”圣猞猁发现张崇弛的脸色有异,偷偷地问了一句。


  “饭菜中有毒!”张崇弛冷笑一声说:“居然又是鬼族的神秘毒药‘铊’,这玩意儿虽然无色无味无臭,但在我透光镜的查探之下,所衍射出的光芒可瞒不过我。”《神农本草经》里曾记载有一种叫“圣光透视”的魔法,可用来鉴别未知药物的药性。他在刚学会这个魔法时,喜欢到处乱看,在无意中发现,世上所有物质在特定的光芒照射下,所衍生的光谱完全不同。利用这个特性,他将“圣光透视”改造成了现在的“透光镜”,对照光谱,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某一种物质的具体构成。


  “多大的剂量?”圣猞猁已经有点发恼了。


  张崇弛说:“五天,三天潜伏,两天毒发致死。只要我吃下一口,除非三天内找到普鲁士蓝,否则必死无疑。”


  “靠!我看这事跟陶半城有关!要不要查查客栈中人?”圣猞猁马上下了结论。


  张崇弛微微点头:“切!你以为谁下了毒还在原地等着?客栈中人就没必要查了,既然有人非要我们卷进来,那么干脆我们就主动上门好了。”略一存想体内的元素轮回,顿觉身体的疲劳一扫而光,连饥饿感收拾得一干二净,从房间里提出一只包袱,在柜上结了账,拨腿直奔陶府而去。


  刚到陶府门口,就被两位看门的给挡住了:“朋友,这里是陶府,不是自由市场,你这样直往里闯,于礼不合吧!”


  张崇弛拱拱手说:“的确于礼不合,按礼,该让你们内务总管陶洪亮亲自开中门,出门迎接才对!”


  “朋友的口气不小啊,麻烦通个名,让小的先进去回报一声,也免得怠慢贵客!”两位看门的还真是只怕横的,看看张崇弛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那口气马上软了下来。


  张崇弛说:“你跟陶洪亮说,四天前晚上,是他亲自为我打轿帘请入府中。在府中遇到了一件疑难之事,我如今已有的解决方法,如果他不马上见我,我回头就走!”


  左边看门的给右边看门的使了个眼色说:“阿七,你先请这位贵客在门房里喝杯茶,我这就去禀报陶总管!”说完,就匆匆向内屋跑去。


  张崇弛随着阿七刚刚在门房坐下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里进传来,还夹杂着叱骂声:“你这个误事的奴仆,贵客顿门,还不请他直接到内堂看茶?”“是!是!”正说着话,几个人已冲入门房,领头的正是陶洪亮,他一见张崇弛,忙抢前几步,拱手为礼说:“不知张医师今天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崇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刚才不是来得很快吗?”


  “哪里哪里!”陶洪亮忙再次告罪说:“刚才内堂刚好有个客人在,陶某只好先交代了几句,才匆忙出迎,劳张医师久等了!”


  张崇弛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另有贵客,我倒想见识见识!”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了,凭什么陶府的客人你要见识见识?只是陶洪亮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陶半城的病,别说见识什么客人,就是张崇弛要陶府从现在起将所有的客人都赶走,他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一想到,现在陶府的二少爷陶器贵正像一只趴儿狗一样围着那位客人打转,万一跟这位本来就跟他有点瓜葛的银针医师发生冲突的话,那后果……他的额头就开始有点出汗了。


  “其实……其实那位客人也不是什么了贵客,只是她听说本府购入了一只万年首乌,特地登门要求转售给她。可是……你也知道,老爷和大公子病成这样,指不定需要什么贵重的药材来配药,哪能轻易地卖出呢?”陶洪亮边将张崇弛往内堂让,边轻轻地解释说。


  可惜他后面的一句,张崇弛根本就没听在耳里,自从看到那双手后,他就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圣猞猁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咳地一声收敛心神,打量起内堂就坐的人来。好家伙,还都是熟人,在客人座坐的两位,一位五大三粗,肩宽膀圆,下半边脸全埋在胡子里,除了程咬金还有谁?边上,不用问了,虽然人长得平庸了一点,但能拥有那么完美的一双手和气质的,当然就是西夷光的独家标志。对面作陪的主人正是陶器贵陶二公子,一双眼睛全在西夷光的手上,对踏入客厅的张崇弛和陶洪亮理都不理!


  张崇弛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迎天打了个哈哈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陶府的贵客居然就程大叔和西姑娘!”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张医师,没想到两个多月没见,你居然已是银针医师了,厉害啊!”


  夷光温和地起身,敛裳为礼说:“夷光在此多谢张医师对家父的救命之恩,家父一直对张医师念念不忘,还请有空务必光临古越国,让家父也尽一点心意。”


  张崇弛笑着说:“夷光姑娘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这跟厨房师父要烧好菜、农夫要种好粮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对别人也说,救人一命也许是件了不起的事,但医生也这么以为的话,就必然汲汲于名利和索取,不配当一名真正的医生。”


  夷光沉静地说:“正如张医师说的,也许医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但对我们来说,救命之恩却是一件天大的事,还请不要拒绝家父的谢意!”


  他两人在这里一推一拉地客气着,可有人看不过去了,陶二公子陶器贵仰面朝天,鼻里哼哼着说:“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冒牌医师,也敢大谈为医之道,可笑啊可笑!”


  张崇弛冷然说:“不知张某骗了陶二公子的哪一口饭哪一口茶?”


  陶器贵说:“吃喝倒是没有,可一支价值百金的风精灵祈福簪,足以让常人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张崇弛拂然说:“以风精灵祈福簪为诊金,是贵府陶洪亮总管自己提出来的,甚至在陶半城面前也再次确认过,连他们都不觉得张某空收诊金,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陶器贵大怒,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崇弛刚想采取下一步行动时,陶洪亮及时开口了:“二公子,客人在此,请注意风度。今天张医师对老爷的病情有了新的心得,老奴再想向他请益,还请二公子自重!”


  话中有软有硬,又出自陶洪亮之口,陶器贵可不敢发飙,可是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又让他怎么能忍气吞声,怒气冲冲地对着张崇弛说:“好啊!小子,走着瞧,希望下一回没人给你撑腰!”说完,自顾自地转身,直冲堂外而去。


  陶洪亮转过脸对张崇弛说:“张医师……”


  张崇弛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好了!二公子是二公子,陶老爷是陶老爷,我不会为刚才的事生气。何况,你觉得我值得跟他那种人生气吗?”


  陶洪亮脸上露出讪讪之色说:“那是!那是!”


  张崇弛转向夷光说:“听陶总管提起,夷光姑娘此来是想求购一支万年首乌,不知是做何用途?”


  夷光说:“下个月就是家父五十大寿,夷光在准备寿礼时,听说庆余堂古越分堂收购到一支万年首乌,乃无上珍品,正适合作为寿礼。在登门求购时,不想已被送往睢阳总堂。赶到此地时,才知道庆余堂已将万年首乌卖给了陶府,夷光只好厚着脸皮登门,请求以双倍价格转售。不想,陶府老爷正卧病在床,需要各种贵重药材进补,无论如何不肯转售,正准备失望而归,想不到能在此遇到张医师。”


  张崇弛点头说:“夷光姑娘孝心可嘉,不知能否告知在下住处,容我与陶总管商议一番,再去拜见姑娘,看能否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夷光脸上掠过一缕喜色,说:“夷光现住城南柳庄,张医师去的话,只要对庄口的护卫出示金香玉符,他们会领张医师进去的。”


  说到“金香玉符”四个字,陶洪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迅速恢复了平静,除了蹲在张崇弛肩头的圣猞猁,正忙于交流的一双小儿女和粗枝大叶的程咬金谁都没有发现那一刹那的变化。


  送走了程咬金和夷光,陶洪亮领着张崇弛再次进了内室。见张崇弛进来,陶半城虽然什么神情也没变化,但在背着所有人,目光与他想接时却充满了疑问。不想,张崇弛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目光,对他又按又听又嗅了老半天,到最后都没跟陶半城说一个字,在示意检查完毕后,就跟着陶洪亮退出了内室。


  “老爷的情况如何?”一退出内室,陶洪亮急不可待地问。


  张崇弛胸有成竹地说:“难怪我查不出陶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原来他根本就没病!”


  “没病?”陶洪亮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张崇弛斩钉截铁地说:“毒!我想,不管是陶老爷还是陶大公子,都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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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0 各逞心计

  陶洪亮大惊说:“什么?居然是中毒?张医师可看得出我家老爷中的是何种毒?是通过何种途径中的毒?这种毒该如何解?”


  张崇弛似笑非笑地说:“陶总管一下子问得那么多,让我如何回答?”


  陶洪亮垂手恭敬地说:“在下心忧我家老爷的身体,一时心急,还请张医师见谅!”


  张崇弛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清楚你家老爷中的是何种毒,又怎么会清楚他是如何中的毒?不过,通过他的身体反应和我这几天的日夜苦思,可以断定他是中毒。只要是中毒,那就好办,这瓶水火炼心丹功能洗百骸,清万毒,补益元气,只要每天一丸,不出一个月,必定能清除所有毒素,还你一个健康如初的老爷和大公子。”


  陶洪亮颤抖着手从他手里接过一只瓷瓶,口中不断地说:“多谢张医师!多谢张医师!”


  “也不用多谢我!其实你家老爷身后应该还有高人,才能保得住这么多天而不毒发身亡。自我走后,就有一个青衣人来找我探讨你家老爷的病情,结果前后相应,才大致判断你家老爷是中毒。所以,我才三天三夜不睡炼出了这水火炼心丹。”张崇弛说得若有其事!


  “青衣人?”陶洪亮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有没有可能就是那家伙下的毒,然后在张医师身上打听老爷的情况?”


  张崇弛摇头说:“应该不会!那青衣人左胸可是佩着金针医师徽章的,而且对老爷的病似乎了若指掌,对照方才的检查,有些细节连我第一次都没看出来,才没能判断出你家老爷是中毒。在确定是中毒时,我就向他夸口三天内必定拿出海内无双的解毒丹,解除你家老爷的毒。如果他是下毒者,不找人干掉我才怪!”


  陶洪亮点头说:“张医师说的是,只是这水火炼心丹……”


  “你怕什么?我说能解万毒就能解万毒,三百年前,深蓝宝石斗药会上,家师祖就凭着一瓶水火炼心丹,将鹤顶红、孔雀蓝、鸩羽黑、氰化钠、血砒、牵机等十大奇毒化为清水!”张崇弛编起故事来,连眼都不眨一下。三百年前的斗药会的确有,也的确有一奇人以同样一瓶药连破十大奇毒,可这个奇人是谁,那药是不是水火炼心丹,只有天才知道。


  好小子,还说自己没什么师承,一说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陶洪亮激动地说:“谢谢张医师,谢谢诸神,我家老爷这下子可算是有救了!在下从来不敢质疑张医师的药物,只是……在下只是想问一下张医师的药费。”


  张崇弛略一沉吟说:“按理说,我已拿了贵府价值百金的水精灵祈福簪,不该再提什么要求……”


  陶洪亮是个生意人,他当然知道一旦一个人以这种口气说话时,肯定还有后语,而且这后语最好还是由自己说出来比较妥当,便主动说:“张医师千万别客气!你也知道,我们陶府是生意人,生意人除了讲究生意一笔归一笔之外,还讲究等值交换。水精灵祈福簪是张医师的诊金,这是我们双方都认可了的,自然不能再附加其他条件。这药费已经是另一笔了,何况水火炼心丹如此珍贵的东西,陶府岂可白拿?”


  张崇弛看看戏中演够了,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既然这样,我想请陶总管卖我个面子,将那支万年首乌以原件的两倍卖给刚才那位夷光姑娘,就算是我的诊金了。何况,万年首乌虽是大补元气之物,本身却带有微毒,在十年内是不适合给你家老爷配药和进补的。”


  陶洪亮点头称声,一拍手,叫过两个婢女,交代了几句,向张崇弛告罪说:“张医师,既然已拿到丹药,在下心急如焚,只想让老爷先服下,想就此退下,还请恕罪。至于那只首乌之事,我已交待下人,你稍等即可。”


  张崇弛颔首说:“陶总管一片护主之心,在下只有佩服,请自便!”


  陶洪亮下去没多久,那两位婢女捧着一支一尺多高,乌黑发亮的药材过来了,向张崇弛福了一福说:“陶总管说了,这支万年首乌就作为此次张医师的药费送上,还请张医师能够笑纳,不必再提买卖两字。”


  张崇弛失笑说:“好会作人的陶总管,劳烦姑娘转告陶总管,今日之情张某记下来,来日必有回报!”他刚想抬步就走,长得稍高的那位婢女说:“陶总管还有交代,二公子方才在前门口纠集了一些人,可能对公子不利,还请公子走后门。”


  “也罢!我也懒得跟他斗,还请姑娘带路!”两位婢女领着张崇弛出了后门。陶府后门开在一处小河边,垂柳四处,幽雅无双。沿着河堤,一路散步下来,只是偶见几对情侣相携观景,让他的心情大好。


  “傻小子,有人跟踪,不过放心,没有杀气!”圣猞猁趴在他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好家伙,人还不少,前面一个,后面一伙三个,再后面还有两个,看样子是三拨人,这叫什么?你们人族不是常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这下子上演全本了!”


  张崇弛懒懒地说:“刚有一个想刺杀我的人失踪了,在没有查明原因之前,不会冒然就有第二批出来亲自动手。也许可以派一个出来,跟在我后面,做出一副刺杀的样子,以引诱我背后的人出现,然后会再出现人对我背后的人出手,反正都是狗咬狗,我才懒得管。更何况,他们现在的主要精力应该落在那个子虚乌有的金针医师身上,对我自然该放松一些。再不济,我就让你这自吹的圣兽之王出马,还不是一切搞定?”


  “说得也是!”圣猞猁受了一记马屁,高兴之余却忘了他前面狗咬狗的论断:“我看那个鬼族刺杀你,也多半是因为陶半城故意露出一点你能治疗此病的风声,拿你做饵,诱出后面的大鱼。这老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这番拜访陶府就是想将水给搅乱,让各方势力都有所顾忌,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没想到还遇到了夷光,更取得了她想要的万年首乌,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张崇弛摸了摸背着的万年首乌,觉得脚步一阵轻快。路上问了几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城南的柳庄。


  柳庄对睢阳城的人来说,也是个神秘的地方。据说在近千年前就建立了,可是睢阳城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柳庄的主人是谁,也不见他跟谁交往过,也没见人来拜访,平常只是一个老门子每隔一段时间到城里买一些日常品,老门子死后,就由他的儿子顶上来,如此而已。若不是庄中还经常传出些声音和庄门口轮换着担任守护的铜星骑士,几乎会以为这根本是个无主的空庄。


  因此,张崇弛打听去柳庄的路时,似乎很多人都觉得有点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睢阳城的人还是很热情的,总是将路线一说再说,生怕他走错了路。最后一个人甚至领着他到了柳庄门口,略带惊奇地看着他跟守庄的铜星骑士交涉。


  铜星骑士一看到张崇弛出示的金香玉符,全都恭敬地行了大礼说:“小姐吩咐过,张医师来了就请到染翠楼用茶。”


  “前面带路吧!”谁知道染翠楼在哪里啊?铜星骑士领着他到了庄内一处假山边的小楼,刚落座,就有婢女在边上升火沏茶,轻声地告诉他,已通知小姐,小姐马上就会下来。张崇弛心想,好大的气派,看来这夷光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劳张医师久候,夷光在此先行告罪!”夷光的声音总是这么柔柔的,让人就算心里有气也消了大半,何况他心里根本就没气,朗爽地笑着说:“夷光姑娘太客气了吧!一口一个张医师,难道也要我一口一个西小姐叫你不成?”


  夷光嫣然一笑:“既然如此,恕夷光不客气了,我见张医师年纪也不大,不如认个哥哥吧!”


  “好!”张崇弛轻拍桌子说:“我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过一个妹子!现在突然认下一个,这个……这个……对了!”说着,双手翻飞,变戏法似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玉瓶,说:“认了个妹子,怎么可以不送见面礼。这瓶‘清涟静水丹’可调节身体机能,延缓衰老,常服可保持容颜不老,还请妹子笑纳。”


  说到保持容颜不列老,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得了。夷光欢呼一声,喜孜孜地接过清涟静水丹,对张崇弛说:“这个我喜欢,谢谢张大哥!这样的丹药你也能炼得出来,张大哥,你真厉害!”


  原本几次见面,夷光的表现都是十分沉稳,只让人钦服于她的大家风范,没想到现在像个小女孩一下欢呼雀跃,宛如满林的桃花盛开,落英缤纷,看得张崇弛情不自禁又有点发傻。


  “大哥!大哥!”夷光抿嘴笑着:“大哥发傻的样子好可爱啊!”


  张崇弛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忙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块布包,打开后露出万年首乌的样子,转移话题说:“大哥厉害的还不止这一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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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1 金针丹道

  “万年首乌?!”夷光又惊又喜说:“大哥果然厉害,我今早在陶府磨了整整一个早上,连嘴皮都说破了,那个蛤蟆公子和乌龟老头就是油盐不进,连分一半都不肯,想不到大哥一出手,就整个买了下来。”


  张崇弛将万年首乌推给她说:“其实贺寿也不一定非要用万年首乌,妹子又何必这么执着。”


  夷光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大哥敢情还不知道万年首乌的功效,难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陶府为了买入这支万年首物,花了整整两百金元,小妹和几个叔伯几乎将自己的积蓄拿完了,也才四百多一点点,要不说不定会提出以三倍价格收购。”


  张崇弛疑惑地说:“按药书上记载,首乌红粽团块根,断面周边云锦纹,质重坚实味苦涩,养血润肠补肝肾。前两句说的是它的形状,后面说的是功效。首乌又名何首乌,一般呈块状,表面红棕或红褐色,皱缩不平,有不规则的纵沟及横向皮孔,质重坚实,不易折断,断面淡黄棕色或淡红棕色,中心有较大的木心状环纹,周边散列云锦花纹,显粉性。气微,味微苦而涩,入心、肝、肾经,生者润肠通便,解毒散结,用于血虚肠燥便秘,痈疽瘰疬;制者补肝肾,益精血,用于肝肾虚亏,须发早白,腰膝酸软,心悸怔忡,遗精带下等症。这些功效完全可以用其他药物搭配达到,何必要花那么大的价钱?”


  夷光笑盈盈地说:“书呆子大哥,你说的那些都是普通的首乌,不是万年首乌!万年首乌还有一个名称叫作乌头娃,也许你该听说过吧!”


  《神农本草经》里的纪录迅速掠过心头,张崇弛一拍脑袋说:“你不提醒我倒真忘了,不是万年首乌,凡首乌生长时间超过五千年,受天地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的影响,体内会渐渐变空,又过千年,在空心处会生产一块形如婴儿的物质,称为乌头娃。乌头娃千年方成熟,成熟的乌头娃除了头部乌黑之外,全身粉嫩如果冻。乌头娃大补复大毒,须以玉石剖开,用十年陈醋,九蒸九晒后方可服用。功能扶弱复强,白发复黑,老者还童,不错!不错!这正是贺寿的最佳礼品。”


  夷光笑着说:“抚弱复强、发发复黑、老者还童,其实用天神山脉弱水河边出的千年人参果、芝人芝马都能达到这种功效,倒不必一定要用乌头娃,不过乌头娃还有一个功用,难道大哥真不知道吗?”


  张崇弛想了半天,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还请妹子赐教。”


  夷光惊奇地说:“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没有师父!”张崇弛实话实说:“我的医术全是根据书上的记载自学的。好像我看过的书上真的没有说乌头娃还有另外一个功效。”


  “完了!”夷光一副要晕过去了的样子:“就凭几本书自学,你就能达到银针医师的地步,那人家还混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连这件事你都不知道,我倒真相信你没有一个金针医师的师父,而且你如果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晋升金针医师。”


  这么严重吗?如果别人知道我就是凭着一本书学到这种程度,那会不会晕过去?张崇弛也一副快晕过去了的模样说:“完了!看来我得拜妹子为师了!”


  夷光收起刚才嬉笑打闹的样子,说:“大哥,那你觉得金针医师跟银针医师的区别是什么?”


  张崇弛回答说:“当然是医术!医术越高,级别越高!”


  “那么医术高低的标准是什么?难道是以能治多少病为依据吗?那样的话,我又怎么会说大哥不知道这件事,这辈子金针医师无望了呢?”


  “那么妹子的意思是?”


  “金针医师和银针医师的区别不在于能看多少病,或能治好多重的病。事实上,能达到银针医师的水准,一般对日常的病症是绝对有把握治好的,银针医师治不好的绝症,金针医师也大半治不好。他们的区别在于炼丹易经!在深蓝宝石大陆,能跟兽人族、圣族、鬼族直接对抗,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是魔法师和骑士,但医生为什么能与其并列?其根源也在于炼丹易经。”


  “炼丹易经?”张崇弛突然觉得心怦怦直跳,好像站在了一个新天地的入口,紧张地说:“妹子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夷光说:“每个人由于天赋的不同,在学习魔法或武技时,会有快慢高低之分,但都有一个极限。只不过普通人的极限比较低,天才的极限比较高而已。所谓的炼丹易经,就是通过针灸、丹药的手段,助那些已达到极限的魔法师或骑士突破极限,进入高一层的境界。一个金针医师,必须能炼出助人突破至金徽魔法师或金星骑士的丹药,一个医王,必须让已达到金徽魔法师或金星骑士修炼顶点的人突破到魔导师或皇骑士的境界。”


  张崇弛不由地悠然神往,说:“那么医圣是不是能让修炼到顶点的皇骑士或魔导师达到圣骑士或大魔导师的境界?”


  夷光摇摇头说:“这倒不是!圣骑士和大魔导师的出现除了医生的帮忙之外,还要配合诸多因素,不可能如此苛求医圣。医圣其实是指能些在炼丹易经和治病疗伤方面的水平达到顶端,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金针医师签名自认不如,才能获得这个资格。”


  乖乖!这年头,不服输的人多的是,凭什么让人签名自认不如?看来这医圣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只不知当年孙思邈和皇甫谧是怎么当上的。不过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张崇弛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神农本草经》乃药神遗物,当时神魔在世时,人族并没有出现什么魔法师、骑士,自然不会有什么炼丹易筋这种东西出现。魔法师和骑士这两个职业是在神魔同时消失在虚空之后,百族大战时,身体天赋最弱的人族为求得生存,用了无数的智慧和汗水才逐渐发展起来的。所谓的炼丹易经应该出现得更晚,也正是因为这个天才的创造,才使得医生作为深蓝宝石大陆第三大职业登上历史舞台。


  不过,他很快反映过来,所谓的“炼丹易经”说得神秘,其实也并不复杂,无非是通过药物或物理手段,改变人体内的经脉情况和四系元素、光暗能量的分布和波动。他笑着说:“难道说乌头娃能助人突破极限?”


  “对啊”夷光恢复了刚才的俏皮模样,说:“家父早已达到了金星骑士的修炼顶端,却一直未能突破至皇骑士境界。也曾请教过四大医王,结果全都说以家父天生不宜习武,能达到金星骑士的境界也是靠多种灵药硬是培养出来的,想突破到皇骑士,除非找到乌头娃合药才有可能。如果不是这样,小妹又何必这么紧张万年首乌?”


  张崇弛好奇地说:“你所说的修炼顶端是怎么回事?”


  夷光说:“以学魔法以例,刚踏入这个境界时,只能学习使用该境界的魔法,但炼到一定程度后,除了对本境界的魔法纯熟无比外,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能使出下一境界的魔法,但在实际使用过程中,却半途而废,无法成功完成。这就表明你已达到了这个境界的修炼顶端,要寻求突破了。不过,很多人却一生都无法突破。”


  “还是不大明白!”张崇弛搔搔头说。


  “这样吧!”夷光也不气馁,说:“比如现在我就到了铜星魔法师修炼顶端,却一直无法突破到银星魔法师,你不是医生吗,可以探测一下我的状况就知道了,我想其他境界也该差不多。”


  “那倒也是!”张崇弛伸出两根手指说:“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夷光笑着说:“在永乐城我就好奇,你真的那凭两根指头查探别人的体内状况!”


  “试试就知道!”张崇弛自傲地说,这可是自家的独门绝学啊!


  夷光不以为忤地将左手伸到他面前,说:“我要发动魔法了!”说着,右手一弹,口中吟唱道:“慈悲的水神啊,赐下你的恩惠,以圣洁的水洗涤这世界污秽吧!圣水球!”随着她的吟唱,一团足球大小的水球凭空结出,落在旁边婢女所用的水壶中,这个圣水球一般用来洗涤伤口,据说除了清除污垢外,还能消炎杀菌,防止伤口感染,算是水系铜咒里比较实用的一个魔法了。


  用两根指头搭在夷光脉上的张崇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发动魔法的一刹那,体内各部位的水元素都分出极细微的一部分,迅速上升到头顶泥丸宫处。在她的泥丸宫里有一个比针眼还小的空间,但比起那部分进入的水元素来说,简直就是宽广无边,让他的感觉好像是一缕水气进入了一幢三层楼房,这缕水气的变化居然跟外界的变化一模一样,但总是令先一步,直到最后在里面结成一点小水珠时,外界的圣水球也刚好成形。


  莫非,这就是魔法的真谛?张崇弛隐隐把握住了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好就事论事说:“妹子试着发动一个银咒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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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2 初试魔法

  夷光右手一举,呈半弧状向天,口中吟唱着:“慈悲的水神啊,请赐下你的恩惠,护佑你忠实的信徒远离污秽、烟雾和嚣杂,使一切归于你净洁的胸怀。柔水护!”


  随着她的吟唱,张崇弛再次发现从她身体各部位分出一缕水元素上行至泥丸宫,跟上次不同的是,这些水元素进入泥丸宫中央的神秘空间时,却被一缕奇异的能量所阻,就像是一颗乒乓球,虽然很小,就可是进不了已关闭了所有门窗的房间。当那缕水元素被能量给挡回时,顿时上下乱窜,带动着她体内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一阵混乱和骚动。


  夷光脸色一阵苍白,右手结的柔水护印也散开了。张崇弛见状,忙从指尖透出一缕水元素,引导着乱窜的水元素迅速回归原位。夷光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坐回到椅子上,略略喘息说:“有大哥真是不错!这次魔法失败的反噬居然这么小,上次可是让我整整休养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啊!”


  “什么?魔法失败会有这么大的反噬,你这傻丫头也不事先说明,就敢乱试?”这下子,张崇弛想想有点后怕了。


  夷光笑笑说:“这不没事吗?有大哥这银针医师在,什么反噬都不怕!”昏,这丫头平时看起来满精明能干,沉稳冷静的,怎么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像小女生?其实这才是夷光的真性情,平时因为随处位置的关系和礼仪训练,使她拥有了异于常人的沉稳气质,但并不是说她的心理年龄真有那么大,作为家族里最受宠的小女生,暗地里可活泼着呢!


  张崇弛在平息她体内元素能量的骚乱时,已大致弄清楚了那缕奇异的能量居然也是地火风三元素和光暗能量的结合。人体本身就是一个综合体,当大量的水元素上升至泥丸宫时,也带动了其他元素能量的上升和糅合,进而阻止了水元素进入泥丸宫中的神秘空间。如果能够排除这股能量的阻止,岂不是说就可以让她顺利发动银咒,助她突破至银徽魔法师的境界?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说:“好妹子!你想不想让大哥帮你突破至银徽魔法师?”


  “还是不要了吧!”夷光说:“如果能自行突破最好是自行突破。一般来说,在修炼过程中,只要有一次是借助外力突破的,那么下一次基本上是不可能自行突破的!更重要的是,即使突破至同样的境界,第二次借助外力者所需的外力是第一次借助外力者的十倍。就像我父亲,就因为他前两次的突破都是借助外力,弄得此次突破要举世罕见的乌头娃才行,而且基本上不可能再往上一境界突破了。所以,非到万不得已,一般都选择自行突破。事实上,魔法师和骑士都是在某一境界的修炼顶端停滞十年以上,才会寻求外力突破。”


  “原来如此!”张崇弛这才明白,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借助外力突破跟自行突破还是有差距的,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哥现在教你一个办法,你自己突破的,可不可以!”


  “有这办法吗?”夷光跳了起来,她修到铜徽魔法师顶端刚刚才一年,根据老师的判断,即使她再努力,至少还要有三五年才可能有所突破,


  张崇弛搔搔头说:“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试试看吧!应该不会有多大危险!”


  夷光站起身来,拍拍手说:“我已经休息好了,赶快试试吧!”


  “你这丫头!”张崇弛又怎么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妹子的提议,说:“你一切都要照我的吩咐去作才行!”


  “恩!”夷光拼命地点头,突破啊,如此自己能够在十七岁就自行突破到银徽魔法师的境界,岂不是比老师水系大魔导师,近百年来年龄最小的银徽魔法师小乔还要早上一年?这个兴奋劲就甭提啦,催促说:“要怎么做?快吩咐,快吩咐!”


  “你左手结圣水球的手势,右手结柔水护的手势。先发动圣水球,当听到我喊散的时候,迅速散开圣水球魔法,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柔水护!明白了吗?”


  “明白!”


  “开始!”


  随着夷光的吟唱,一个足球大小的圣水球再次在她面前结出。当圣水球达到最大程度时,张崇弛适时地大喊一声:“散!”夷光左手一张,将圣水球破开就不再理睬了,右手柔手护的手势照旧,伶牙利齿地飞快吟唱着柔水护的咒语。


  张崇弛心神内敛,沉入体内的元素轮回之中,在他的全力驱动之下,元素轮回中央映出了夷光体内各元素的变化。只见随着柔手护咒语的吟唱,她体内的水元素迅速向泥丸宫上升,这时,泥丸宫中神秘空间的外围再次出现那股三元素和光暗能量混成的力量以阻拦水元素。就在两者相触的瞬间,正逢上圣水球魔法散去,神秘空间里的那滴水珠重新还原为水元素从里透出,意欲回归她的体内。


  一里一外,内外夹攻之下,等于有人在房间里给外面的人开门。张崇弛甚至能感觉到夷光体内的水元素在一阵欢呼声中,浩浩荡荡地冲入神秘空间,化为一层薄薄的水膜。在这层水膜出现的同时,外界的水元素也随之凝聚,化为一层薄薄的水膜,将夷光整个人包围起来,形成一只蓝荧荧的水球。


  柔水护,这是一个实用的魔法,可以隔绝外界的毒气、烟雾、灰尘、火焰、噪音等等,虽然承受不起多大力量的攻击,但却是探险旅游的必备魔法。夷光小心翼翼地操纵着柔水护来回走了几步,又熟悉了一下其中的水元素变化流动,直到感觉自己的魔法力快要耗尽时,才心满意足地将柔水护散去。


  可是,张崇弛却不放过她,递过一颗丹药说:“恢复一下魔法力,再施展一次!”


  “是!”有了刚才的效果,夷光哪会说个不字?忙服下丹药,闭目冥想了一盏茶的工夫,张开眼睛说:“大哥的药真好,我感觉魔法力已大半恢复了!还是刚才的那样发动吗?”


  药当然好,这次张崇弛出行,可是准备了不少各种各样的药,从恢复魔法力和斗气到治伤风感冒,什么没有啊?他微笑着说:“不了!你直接发动柔水护试试。如果老用那样才能发动银咒,就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突破到银徽魔法师。”


  夷光乖巧地结出柔水护印,再次吟唱起咒语来了,张崇弛用两根指头搭在她的左手之上,以便魔法失败反噬时能及时安抚水元素。事实的效果比理想的还好,有了刚才那次突破,这次体内同样多的水元素上升至泥丸宫时,居然一路无阻,直入神秘空间,完成了柔水护。


  这一试之下,夷光不由地大喜过望,拉着张崇弛的手说:“大哥!你真厉害!连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出来,说不定以后的境界也能这么突破!难怪甘伯伯说你将来会是古越国的守护神!”


  “那可不一定,这种突破方法的时间要掌握的非常准确,万一失败,其引起的反噬比单纯的越级使用魔法失败反噬要大上一倍不止!你现在的境界比较低,就算失败,大哥我也能及时施救,可以后境界高了的话,说不定还没等人救之前,就有生命危险,千万不可轻试!”说到这里时,张崇弛突然顿住了,老半天才迟迟地说:“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古越国的守护神?”


  “你没听错!”夷光说:“甘伯伯曾经夜占星象,说将来不管我们家还是古越国都会有大难,必须依赖一个守护神才能得救,至于那个守护神是谁,他没有说!但从他上次对你前所未有的客气来看,我们认为多半就是你了,父亲才将金香玉符送给你,邀你来古越国!”


  夷光口中的甘伯伯,自然指的是甘德。在医生协会时,张崇弛还不知道甘德是谁,但后来越了解这个人越觉得心惊,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信任。不过,从夷光口中得知他对自己的重视时,张崇弛并没有高兴,反而有几分失落地说:“甘先生说的话,你们都信吗?”


  夷光说:“那怎么可能不信呢?甘先生的话可从来没有说错过,像他这样神仙一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祖父对他的母亲和姐姐有救命之恩,岂会在这时屈身我家为仆一年,并逆天而行,指点我家脱灾避险的方法?”


  张崇弛似乎更加失落,语气萧然地说:“看来,你们也是因为甘先生的指点,才对我青睐有加,力邀我去古越国,对不对?”


  夷光很快感觉到了张崇弛的失落,轻扯着张崇弛的衣角说:“大哥不高兴了?不瞒你说,别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但就我来说,我很高兴能认识大哥,不知为什么,跟大哥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好像什么事都可以交给大哥解决。怎么……怎么说呢?即使大哥什么都不是,我还是高兴……能……能当大哥的妹子!”说到后来,她垂下了头,双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越发地显得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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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3 再生突变

  张崇弛一阵心喜,耸耸肩说:“守护神就守护神吧!哪天让甘大先生看看我这所谓的守护神一无魔法二无武技,这牛皮多半就要破了!”


  夷光眨眨眼睛说:“大哥真的不会魔法吗?”


  “不会!”张崇弛摇摇头说:“这又不是什么好光荣的事,犯不着说谎吧!”


  夷光说:“可大哥你刚才的指点,就是连大魔导师都做不到,说明你对魔法的理解应该远远超出普通的魔法师才对,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会魔法呢?”


  夷光的话让张崇弛心里一动,不错,他已经知道发动魔法时自身的变化,甚至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能不能模拟出方才的变化呢?他开心地笑着说:“妹子真是一语点心梦中人,我倒想试试自己会不会用魔法!不知有静室没有?”


  夷光将他领到后庄的一处静室里,交代了守候在门口的婢女几句,便退了出来。张崇弛拍拍身边的圣猞猁,示意它随便,然后就盘膝内视,进入冥想状态。有元素轮回作底子,他对自己体内的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的调动简直是如臂使指,运用自如,绝对不会出现什么相互干扰。可令他泻气的是,当魔法元素上升至泥丸宫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泥丸宫坚实细密,死活找不到什么神秘空间。


  要发动魔法,就得让体内的元素进入神秘空间创造魔法效果,现在连空间也没了,这还怎么发动?他不甘心似地试了一次又一次,最终不得不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真不是学魔法的材料!”不过,不会魔法又怎么样?现在医学界影响力排行,除了两大医圣之外,就算中原国左相貂得一,可他却偏偏不是医生。现在就连大魔导师也只知道魔法修炼的程序,而不知道原理,我却知道原理,将来训练几十个大魔导师出来,谁敢不承认我就是魔法界的第一人?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后,还玩什么冥想啊!他打开静室的门走了出来,只看到两个婢女在打盹。真正的魔法师一冥想,经常是三五天的事,加上夷光对自己刚学会的银咒正跃跃欲试,拉着人马练习去了。谁知张崇弛仅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当他找到夷光时,她正毫无形象地对着浑身白银斗气升腾的程咬金四处乱放水球呢。


  白银斗气甚至能对金咒完全免疫,何况夷光才刚刚学会的银咒?程咬金是打不还手、说不还口,仰天哈哈大笑,见张崇弛过来,忙远远地施礼说:“见过张医师!”


  几个人客气了一番,在夷光的竭力挽留之下,张崇弛在柳庄住了两天后,告诉夷光自己要告辞了,准备先去一趟炎黄城,探望一下儿时的伙伴张巡,然后去古越国,按照正常的行程算下来,大概能在夷光父亲五十大寿前赶到古越国,不知夷光的住址在哪里?夷光笑着说:“大哥到了古越国后,向龙城守卫出示金香玉符,他们自然会带你去我家的。我明天也会回古越国,到时候一定欢迎大哥光临!”


  古越国不过是中原国的一个小蕃国,辖一个大城龙城,两个小城虎城和狮城,到时候应该很好找。张崇弛跟她又废话了几句,就出了柳庄,准备取道炎黄城。


  刚从柳庄出来,大概走了两里地,就听到路边一声大吼:“就是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张崇弛扫视四周,才发觉刚才老是想着夷光的美丽,结果把四周的环境给忘了。现在从八个方向,三十几个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二流子角色的家伙正手提木棍围了过来。要说只是这种家伙,凭他厚实的骑士技基础,也可以勉强对付二三十个,可这中间还杂着几个目射金光的家伙就有点棘手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的大吼好像挺耳熟,不由冷笑扬声说:“陶器贵!少爷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不自量力跟我玩起暴力来了!”


  “那又怎么样?”陶器贵从一棵树后转出来,手摇金边折子扇,完完全全一副无赖子弟的样子说:“得罪了二公子我,不给你点教训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张崇弛仰天哈哈一笑,身周似乎有风吹过:“二公子!我看你这几天过得浪荡,没向陶洪亮问清楚你走后我都做了些什么,更不清楚我的师父是什么人吧!”


  “你师父是谁关我屁事?”陶器贵皮笑肉不笑地说:“就算你的背景再大,先打了你,再由我陶家出面,大不了赔点银子,谁怕谁啊!”


  张崇弛叹气说:“既然如此,陶公子何不看看,这地上为何多了一些白色粉末……”


  “张医师手下留情……”话音刚落,银白色的斗气破空而来,宛如一条长龙,一卷一拍,靠近张崇弛的几个流氓全打出十丈开外,更是带着陶器贵上了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之上,占了上风的位置。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出现了跟他打过交道的男女骑士。


  男骑士沉声对陶器贵说:“二公子,你太胡闹了!老爷早已下令,张医师乃陶家贵宾,岂可由你因一时仇隙私下报复。何况张医师乃毒圣再传弟子,你该知道得罪了他的后果吧!”


  三百年前斗药大赛上,那位神秘人除以一瓶丹药尽破十大奇毒之外,还曾无声无息中毒死了当时在医王中排名第一的毒医王之事早已尽人皆知。虽然事后,大家再也没有发现那个神秘人的任何行踪,还是送了他一个绰号毒圣!眼前这个张崇弛是他老人家的再传弟子,那么地上的白色粉末是怎么会事,连二愣子都会想到其中的奥妙所在。


  几个听说过此事的流氓地皮全都跪地磕头,大叫:“张医师饶命!”


  原来这个名头如此好用,他心里暗笑,脸上却冷如冰霜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子午断魂散的致命之毒我已经给你们解了,但回家后必须连灌二斤陈醋,再去开一两大黄巴豆之类的泻下药,泻上半天就差不多了,否则今后留下个半身不遂的,别怪我没给两位骑士老大面子!”说话间,他连手都没动,远近几个人却只觉得轻风拂面而过,落下阵阵淡雅的桔子香味,情知人家已开恩,从轻发落了。全都再磕一个头,回身跑得飞快。


  目送一伙人轰然散去后,他对着两位骑士拱拱手说:“两位骑士老大来得好及时!”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讽刺,救我张医师时怎么不出现,救自家少爷倒是出现得好“及时”啊!


  龙侍凤卫脸色微带尴尬,尤其是龙侍,身为皇骑士,平时就算是见到城主高官,都可以平起平坐,受聘陶府,陶半城对也礼敬有加,几时受过这种讽刺?可这事礼屈的本来就在己方,骑士的正直精神让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讪讪地说:“得罪,得罪!”


  “不知两位骑士老大除了领你家不懂事的少爷回去之外,还有什么事?”张崇弛见龙侍凤卫并没有告辞的样子,眉头一皱,出声相问。


  龙侍脸色一正:“我家老爷想请张医师到府上一趟!”


  “喂!搞错没有啊?我跟陶府早已诊金、药费两清,凭什么再让我去一趟!”陶府诡秘的作风让张崇弛对其越来越没有好感,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在陶府与鬼族的对弈中,他被当成了一颗棋子。


  龙侍面要黯色,说:“我家老爷和大公子在服用了张医师留下的水火炼心丹之后,症状大为解轻,却一直未能痊愈。昨天,府上请到了四大医王之一的刘完素,在一番诊断后,重新斟酌药方,下了几帖药,老爷和大公子本来感觉良好的,但今早起来后不久,就觉得心头发闷,大口吐血,大公子当场身亡,老爷也性命垂危。负责服侍刘完素的仆人也被发现死在他的客房之中,刘完素踪迹全无!老爷和陶二总管一再交代,务必请张医师到陶府一趟。张医师有什么条件,只要陶府做得到的,一定尽力完成!”


  “父亲!大哥!”陶器贵这几天每天派人盯着柳庄,只听说父亲和大哥病好了许多,也就没多留意了,骤然听到恶耗,不由地哀嚎一声,至少在人家表明他还不至于忘了骨肉同胞!


  张崇弛心里冷笑,这种说辞骗鬼去吧!要演戏也不用演成这样子吧!陶半城到底是搞什么鬼!他指指陶器贵说:“那么这个二公子怎么办?”


  “当然要带回去!”龙侍说:“老爷交代过,万一……万一张医师无力回天,他也好将后事向二公子做个交代!”


  陶器贵眼睛一亮,说:“那还等什么,这就走啊!”对着张崇弛,马上换上一付笑脸说:“张医师,小弟鲁莽,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不及小人过,看着家父的面子上,往陶府走一趟,陶府上下当感激不尽!”


  现在就以陶府主人的口气说话,到时候医好了陶半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倒要看看,人家把我当怎么样的一个棋子!张崇弛顺水推舟地说:“时间就是生命,那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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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4 病入膏肓

  陶府,张崇弛装模作样地将陶半城再检查了一遍!好家伙,这陶府的暗中势力就是强大,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找到普鲁士蓝,并合成解毒剂,将他体内的所有铊毒清理得一干二净。看来今天叫他来,是想让他看场好戏。


  陶半城暗地里向他眨眨眼睛,他会意地直起身来,看了看围在四周的陶府一干上下人等,就是不开口。他忍得住,可有人忍不住,陶器成大叫:“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张崇弛好整以暇地说:“我记得在一本名为《左传》的古书中有一篇叫《成公十年》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一位叫晋景公的国君生了重病,经过许多医生医治,都不见好转。后来,他听说邻国一位叫医缓的医圣,医术极其高明,于是便派人日夜兼程去请。在医缓要到达前一天晚上,晋景公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两个小孩子站在他身边说话。一个说:‘你知道吗?秦国要来个名医,恐怕要伤害我们。’另一个满不在乎地说:‘你怕什么!我们居肓之上、膏之下,他是没法对付咱们的。’不久,医缓到达晋国,立刻给晋景公诊病之后,对他说:‘你的病非常危险,疾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下,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也无济无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器贵显然听不懂他的这样绕过来弯过去的说话方式,直接了当地问。


  张崇弛说:“我的意思就是陶老爷的病也在肓之上,膏之下!”


  陶器贵跳起来大叫说:“靠!你直接说没治了不就行了?”


  张崇弛微笑着说:“你觉得这句话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吗?”


  “小兄弟恐怕还有一层意思吧!”接口的是一个高高瘦瘦,如同竹竿挑着一件衣服,年近六旬的老者,细长的双目中让人找不到他的眼神是看在哪里,他说:“我也读过这个故事,知道后来晋景公想起自己做过的梦,便点了点头说:‘你的医术真高明啊!’说罢,让人送给医缓一份厚礼,让他回秦国去了。不知在下有没有记错!”


  “什么?”陶器贵气得直跌脚说:“还要我们送他一份厚礼,送他回去?不找人揍他一顿,已经是他祖上积德了!”


  “住口!在我还没死之前,陶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作主!”陶半城强撑起身子,一口喊止了陶器贵的表演,然后干咳几声,脸上出现了一层病态的绯红,但精神却大好!落在懂几分医术人的眼里,又是一声叹息,回光反照,看来陶半城也快了!


  陶半城指着那位高瘦老者说:“陶空用,你也别太卖弄了,我还有事要你办!”


  “是!”三管家陶空用垂手说:“老爷,请吩咐!”


  陶半城喘了一口气说:“将陶府上下所有的人全部召集到大厅里去,也抬我过去,我有话要说!”


  看样子是交代遗言了!陶空用忙匆匆下去,按他的吩咐去作,接着,陶半城颤抖着双手从腰间解下那枚半是漆黑半是纯白的玉佩,递到陶器贵的手中,说:“这阴阳无双佩是陶家历代家主的令牌,你先拿着,以防呆会儿我话只说一半就去了,忘了交代这件事。你现在虽然没有兄弟,但那些虎视眈眈的堂兄堂弟堂叔可不少,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疏突,给人以反逆自立的借口!”


  “陶洪亮!”


  “小人在!”陶洪亮忙凑前一步说:“老爷请吩咐!”


  陶半城说:“大总管陶弘景负责外务,未能及时赶回,我要你记下今天我所有的交代,全权办理我的后事,辅助家主掌权。对于我未曾交代的内务事,除非危及家主的权威和安全,否则,你有权自行处置,外务则由你和大总管协商决定,明白了吗!”


  “明白!”陶洪亮低下头!


  就在交代的当儿,陶空用匆匆赶来回来,禀报说:“老爷,府上奴仆一百二十一人,睢阳城陶府名下各产业负责人六十三人已全面在大厅等候了!”


  “各产业负责人也到了?”陶半城略略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陶空用说:“由于大公子平时是跟着大总管负责外务的,听到他身故,各产业负责人全都自发地来奔丧,属下怕他们惹老爷生气,故只将他们安排在前园。现在老爷说要把府上所有人召集起来,属下自作主张让他们到前厅等候。还请老爷责罚!”


  “不用了!来了也好,一次性说完,省得再节外生枝!”陶半城的脸色开始有点黯淡,说:“抬我去大厅!”


  到了大厅时,陶半城的脸已经是灰白一片,勉强对张崇弛说:“张医师,我悔不该不听劝告,没有一直服用你留下的水火炼心丹啊!不知张医师处有什么可以提补精神的丹药,助我一臂之力!”


  张崇弛淡淡地说:“提补精神的丹药倒是没有……”


  “唉!是老夫命该如此……”陶半城长叹说!


  “不过!致命的奇毒倒是有一样!”张崇弛说:“不知你敢不敢服。”


  “药效如何?”


  “以毒攻毒,能让你有半个小时精神抖擞的时间。不过,我先提醒了,你现在的状况,如果能找到医术远超我的人,如医圣之流的,也许还有得救,如果再服我一剂奇毒,就算我师祖毒圣亲临,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陶半城毅然说:“给我!”


  张崇弛从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个瓦瓶,对着陶半城说:“张嘴!”接着往他的嘴里滴了三滴碧绿的汁液,毒一入口,陶半城的呼吸就由微弱变得越来越粗壮,甚至有点哮喘的症状,精神大振,从靠椅上直起身来,对着前厅里站立的众人说:“大家可能也知道,我得的不是病,而是中的毒。同时,大家也知道,我很少出陶府大门,也就是说下毒者可能在陶府的食物里下毒,也可能只是自然的某种奇毒在陶府泄出!但不论哪种情况,我相信陶府绝对不只我和犬子才中的毒。听张医师说,很多奇毒有一定时间的潜伏期,我怕的是在座的各位或许也有中毒也不自知。趁现在张医师在此,请他一诊,已中毒的快治,没中毒的预防,以免将来我在地下遇到你们时觉得惭愧!”


  他转脸对张崇弛说:“我以珍宝坊三大奇珍:大地玉心、九头蛇丹和幻彩冰晶为代价,请张医师务必出手,对现在前厅所有人做个诊断,看有无中毒迹象!”


  张崇弛手一张说:“先付诊金!”


  陶半城苦笑一声:“我这快入土的人了,还骗你不成!洪亮!”


  “属下在!”陶洪亮从一旁闪出,手里提着一只半尺长,三寸宽,二寸高的紫红木箱说:“老爷吩咐的三大奇珍尽在其中!”


  陶半城示意他将木箱递给张崇弛,说:“张医师这下该满意了吧!”


  既然你拿我当棋子,怎么说也得收点红利啊!难得你知趣拿出来,我也就不客气了!心里不客气,可嘴上还是要说两句客气话,然后进入正题!他出手很快,每个人都只是在脉门上按了几下,大约五秒钟一位,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收手回动陶半城的身边说:“不知陶老爷准备怎么处理?”


  陶半城说:“你能确定?”


  “当然!”张崇弛笑盈盈地说:“想来陶老爷应该调查过我的诊断方法,当知按脉而诊,天下只此一家,自然也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多少?”陶半城再次问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张崇弛手指一划,说:“除开两位管家和二公子,剩下的一百八十四位中,共计有十三位,你对付得了吗?”


  张崇弛“十三”这个数字一出,下面的人中有几个已经变了脸,倒是张崇弛仍悠哉悠哉地说:“别急,别急,一急之下,血液加速运行,心气浮动,我刚才不小心下的毒就会立即攻心,出师未捷身先死,多么划不来啊!另外奉劝一句,别存什么侥幸心理,当年我师祖毒毙毒医王好像下的就是这种毒,我就不信你们变身人族后,以人族的体质能控得住这种毒。”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了那十三名潜伏人员,鬼族真身乃暗黑之躯,对同属暗黑物质的毒药有着天然的免疫能力!一个二个全都仰天长吼一声,纷纷显出鬼族真身。


  “一个、二个……这不,已经是十三个了,不需要我一个一个指着麻烦!”张崇弛边数边退至皇骑士龙侍身后说:“老大,你找了多少帮手,也该动手了吧!”


  陶半城站起身来,历声笑道:“想不到鬼族打起我陶府的主意来了,十个二翼鬼士,两个四翼鬼男,还有一个八翼鬼伯,还真是看得起我陶府!今天就让你试试陶府的厉害吧!”


  八翼鬼伯大惊,吼道:“圈套!原来你已经解了所中之毒?”


  “区区铊毒,就想夺我陶府,山备天机,你太低估了我陶府!”陶半城冷冷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可是你们根本没摸清我陶府有多大势力,就被我陶府的财富看花了眼,失败自然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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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4:5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二 睢阳风云  15 急转直下

  山备天机仰天长笑说:“一个市井商贾之徒,卑微低下的人族也敢自夸胜了我们高贵的鬼族?如果不是怕破坏了你的情报网络和商业渠道,杀你陶半城还不是像宰鸡那么简单!就现在来说吧,就凭你们几个家伙,我还不是想走就走!”


  陶半城“咄”地一声暴喊,气势狂涨,牢牢地压制着山备天机,冷笑说:“那就试试吧!我陶府所属的下人和各商号负责人退下!”


  除了十三名鬼族之外,其他的人员退潮一样,从前厅的四个出口散了出去。鬼族几个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他们感觉到一股莫名地气势从屋顶直压而下,始终围绕在他们四周,敌不动,我不动!谁?谁有这种气势?十个双翼鬼士的脸色已微微有点变样了!


  鬼族对力量有着天生的敏感,山备天机六翼拍动,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好强的风元素压力,只有大魔导师才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张良?”


  深蓝宝石大陆现有五位大魔导师,风系张良、水系小乔、火系周瑜、地系刘基、光明系诸葛明,既然来的是一位风系大魔导师,除了张良还有谁?陶半城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柔和:“龙侍凤卫,你的朋友也要出来一下了,这几位鬼族的朋友远道而来,难道不该好好招待一下吗?”


  从那个“好”字被用第三声给拉长了说,就可以看出来陶半城要收网了,仆人下属退尽的前厅四门,各走进一队人。每队三人,一共一十二位,其中一个浑身白银斗气升腾吞吐不定,剩下的十一个全都在身上亮着蒙蒙的青铜斗气,加上龙侍凤卫,一共两名皇骑士、十二名金星骑士,就算汉帝的近卫队也不过如此。撇开屋顶的张良不说,够对付眼前的十三名鬼族。


  “战斗!”山备天机目光一冷,每一个鬼族手中都凭空出现了一把窄长的钢刀,钢刀雪白一片,只在锋刃拉出一道漆黑的线,闪烁着乌光。对圣族和鬼族来说,最强大的力量是光明和暗黑魔法,但修炼时间长,因此在低等级时,为凸现肉体优势,一般都是魔武双修,以自己强悍的力量获得生存资本后,才慢慢地专修魔法。所以,亮刀的人越多,陶半城反而越有把握。


  “杀!”龙侍的白银斗气凭空飞卷而出,直冲山备天机。山备天机刀诀一领,仰强而上,像剖西瓜一样,直向龙侍当头斩落!龙侍目中寒光一闪:“仰风一刀斩!可惜你还欠点火候!”说话间,十指连弹,交错纵横地指风将山备天机的刀光一滞再滞,砍到他身前半尺就已力尽!龙侍哈哈一笑,右手一翻,一柄银白色的长剑破空而出,剑尖直罩山备天机胸前七处大穴。


  刀是欠点火候,可鬼族的伎俩绝不只此而已。山备天机虽是双手握刀,但左手只是虚握而已,在仰风一刀斩斩出的同时,“无所不能的暗黑之神啊,赐于你忠诚的信徒以消灭一切的力量,让万物归于虚无暗黑的怀抱,暗黑之剑!”


  顿时龙侍前面的一黑,现出一把一尺长短的黑剑,烟气缭绕,直冲龙侍丹田,所过之处,甚至能听到连空气都不断地被击碎,化为风刃,四散而开。龙侍似乎什么都没看到,剑势不变,直冲山备天机。就在黑剑及体时,龙侍的身后一声娇叱,闪出凤卫的身影,三道早已准备好的青铜斗气盾直插入黑剑和龙侍之间薄如片纸的空间。


  如果山备天机坚持招势不变,暗黑之剑足以攻破三道青铜斗气盾,给龙侍造成轻伤,但龙侍手中的剑光却足以置他于死地!他暗叫一声“可惜!”深吸一口气,胸前整个往后一塌,飞快地飘到一边,冷笑说:“据我所知,人族的骑士最讲究的是公正两字,不知夫妻合手对付一个敌人,算不算公正决斗?”


  “凭你也配跟我家相公决斗?”凤卫辣辣地回了一句,接下来的难听话还没出口,就被龙侍拉住了:“如果你想决斗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山备天机环顾四周,知道即使不提决斗,他也输定了。他跟龙侍凤卫只是换了一招,可实力明显比他差一两个档次的同伴们可没那么幸运了,在大魔导师的魔法压制之下,十二名骑士同时出手,早已死伤大半,剩下几个保得住性命的也已被擒获。也许,在骑士傻傻地要求什么公正之下还有逃跑的可能,他迅速点头说:“我要决斗!”


  龙侍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说:“既然有决斗,就该有赌注,你已经输光了,还有什么赌注?”


  山备天机气急败坏地说:“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这次陶府事件一下幕后的秘密吗?如果对这些你们也不感兴趣,那么我取消此次决斗邀请!还有,既然要赌注,你的赌注呢?”


  龙侍说:“我的赌注就是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安全地离开睢阳城!”


  “好!”山备天机盯着龙侍看了半天:“我要你向骑士之神立誓遵守赌约!”


  龙侍退后半步,单膝点地:“以骑士之神轩辕的名义,我在此起誓,遵守此次赌约,以公平的骑士力量与对方决斗,胜则取注,愿赌服输,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发过誓后,他站起身来,盯着山备天机说:“你呢?”


  山备天机心中大定,虽然骑士之神轩辕能不能听到此誓不说,在场的十几位骑士可都是听到此誓的,如果龙侍战败却不守约的话,将会被认为是污辱神的堕落骑士,传出去后,必受到整个深蓝宝石大陆所有骑士的唾弃和追杀。他背上六只黑色的蝙蝠翼一竖,直指苍天,单膝点地:“以暗黑之神阎摩的名义,我在此起誓,遵守此次赌约,公平地同对方骑士决斗,胜则取注,愿赌服商,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见两人发过誓后,前厅里所有的骑士拥着两人到了后园的空阔之地上,右手抱剑,朝两人行了一个骑士礼之后,呈圆状散了开来。他们将自动担任起此次决斗的护卫,排除一切可能干扰两人的因素进入场地。


  山备天机奸笑着说:“看来,今天我会让你送我出睢阳了!”


  龙侍凝神静气,稳如大山,淡淡地说:“在决斗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先不用把大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是吗?”山备天机将手中的钢刀往地上一插,就不予理睬,手底翻动,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半尺长,似刀似剑又似匕首的东西,按照决斗的规矩,向对方介绍所用的武器说:“暗黑精灵族所铸的暗黑精灵器骑士之怨恨,在我攻击时,会自行发动魔法暗黑吞噬。”


  暗黑吞噬是暗黑系中最难的金咒,如果发动,可以吞噬对方的斗气,转化为施法者的魔法力,但这魔法同时有个缺点,发动的准备时间足足要近一刻钟,而且这一刻钟内魔法师还不能移动。谁要是在决斗中用这魔法,基本上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把骑士之怨恨在不影响使用者其他活动的同时,可以自行发动暗黑吞噬的话,无疑是将这个魔法最大的缺点给免除了,岂不是说,两人斗得势均力敌时,会突然冒出一个魔法吞噬掉龙侍的白银斗气,转化为山备天机的魔法力,这样一来,皇骑士龙侍必败无疑,难怪取名叫骑士之怨恨!


  龙侍神色不动,语气平淡地说:“还有吗?”


  “难道不够吗?”山备天机心中暗道,莫非龙侍也持有能与骑士之怨恨相抗衡的神兵利器不成。正七上八下的猜测时,龙侍举起了手中的剑:“镀银玄钢剑,重十斤八两,矮人族所铸,在白银斗气驱动之下,可以斩开十厘米厚的精钢板,无附带魔法功能。”


  看来我想错了,山备天机一喜,缓缓地扬起骑士之怨恨,就准备进攻。龙侍一抬手止住了他的举动说:“你现在可以召唤坐骑了!”


  坐骑?山备天机回忆了一下人族骑士决斗的规则,不错!骑士的决斗中,双方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坐骑,同时,也要给予对方召唤坐骑的时间。他阴阴地一笑:“我不用坐骑,你可以召唤坐骑了!”


  龙侍手中长剑一竖,右手食指在眉心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口中念道:“禀承远古以来创世神立下的规则,与我血订立契约的忠实伙伴,让我们共历风霜雨雪,共对艰难险阻,共同追求那永恒的辉煌。出来吧,我的伙伴!”


  是宠兽?他念的是召唤血契宠兽的咒语,龙侍的坐骑居然是宠兽!跟人类订立血契之后的宠兽可以被送入宠兽空间生活,随着主人的召唤回到主人所在的空间,共同生活和战斗。想到灵兽的威力,山备天机心里有点发冷,开始向暗黑之神祈祷了,神啊,但愿面前这家伙的宠兽只是一只铜级宠兽。可当看到一匹灰色的高头大马从召唤之光中走出,额前一粒葫芦状的白色晶核显出这是一匹与暗黑力量天性相克的银级中等圣光马时,他已经接近于崩溃了!敢情,这看似憨憨的骑士比鬼族还要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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