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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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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大一陷阱!”张崇弛长长出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又跟我有什么样非要你死我活的仇怨,居然这么舍得下血本!”

    彩虹织女说:“弛弟也看出来了?”

    张崇弛遥指着中央的槐树说:“以那棵槐树为中心,以两百米为半径,在六芒星的位置,布置有六块拳头大小的地灵石。如果在中央小木屋里,再加一个地系的魔法阵,就可借这里浓郁狂暴的地元素,发动地系禁咒地神之怒,到时后,以槐树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将再无活物。”

    毒!真是毒!原来不仅杨玉环是饵,就连那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也是饵!六块地灵石,哪一颗不是价值连城?还是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就可以组成魔法师团,足以当魔导师用,如果再加一名魔导师,就可以当大魔导师用,这样的代价,就为了伏击张崇弛,显然是以为张崇弛的威胁更厉害。

    彩虹织女猜测说:“或许人家的目标不是咱们,而是另外的人也说不定!”

    “不!一定是咱们!”张崇弛肯定地说:“大哥心神已自我封闭,一切由我指挥。二哥已逝,五妹下落不明,除了我,还会有谁明知是陷阱也要进来?”

    彩虹织女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你总以为自己干的事很正常,但在别人看来,你所干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用这么个陷阱代价也是值了。不过,这个人定然对你十分了解,今后你可要处处小心!”

    “知道了!”张崇弛笑了:“既然人家不惜代价,就让他付出代价吧!”说着,身影一虚,三色斗气在脚底一动,飞似地绕着马嵬坡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最后化为一团虚影。一顿饭的时间,就突入到连中央槐树约两百米处,跑了三个圈后,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落到彩虹织女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口里说着:“历害!厉害!不愧是神灭之地,那地元素的聚集和变化根本不讲理,就算我用了神斗气,外加天外罡风,都被逼成这样!”说到这里,他的气已经平和过来,笑嘻嘻地说:“不过,有汗水就有收获!”

    在他张开双手之间,六颗拳头大小的地灵石正在上下跳动,可跳来跳去,就是跳不出他手心周围一尺的距离。

    彩虹织女大为高兴:“这六颗地灵石已成阵,相互之间已有感应,而且自身已形成禁制,防止阵外的破解。如果放到别处,我要强行破阵不难,但绝无办法不惊动分毫地拆开它们,弛弟是怎么做到的?”

    张崇弛说:“我也没有强行拆开它啊!六芒星阵还是六芒星阵,我只是推了一把,将它们升到空中,然后,拉近它们的距离,抓到手中而已!”

    说得轻巧!六芒星阵中六颗地灵石都是相互感应,连成一体的,怎么推法?除非有六个人,在阵外以同样的力气,同样的速度,使六颗地灵石向中央汇聚,稍有差池,六芒星阵就会立刻发动,将企图改变阵形的人吸入六芒星阵中。

    张崇弛没有分身术,他所做的就是将六团同样强弱的神斗气附在地灵石上,然后凭他跑动时带起的旋涡,将六块地灵石推向上空,然后聚拢。这其间,若是有一丝的打扰,张崇弛铁定会被六芒星阵吸入其中,一旦惊动了木卫中的地系魔法师,全力攻击之下,张崇弛估计就得重生了。

    一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彩虹织女的脸色有点发白了:“弛弟,以后不许干同样的事!太危险了!”

    “是!”只要不触及原则,张崇弛向来好说话:“其实也只是刚好耗尽我的斗气和精神力而已,再大一点的话,我也没办法。”说着,手指上储物戒指一亮,将六枚地灵石藏了起来,笑嘻嘻地说:“你帮我护法,我恢复一下,再去拜访杨三姐!”

    这一恢复就是一天,直到第二天,太阳初升时,张崇弛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拉着汉瑁坐了下来,共同用过自带的干粮,喝了几口天族特制的驼兽奶,又命令汉瑁穿上龙威战甲后说:“好了!人家估计早等不耐烦了,我们跳陷阱去!”

    二人一神,大大咧咧地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到老槐树下的小木屋前。张崇弛更是飞起一脚踹开大门,口中大叫:“来客人来,还不出来迎接?”

    小木屋里的人知道会有人来抢杨玉环,而且还预想过不少方案,如趁夜色潜入,或者假扮无意经过,乘机出手等等,可就是没料到人家是如此大方地送上门来,望着门口气势嚣张的二人一神,不由地愣了愣。

    你愣归你愣,我还得出手!就在十名金徽魔法师一愣之间,张崇弛动了,身形如风,直入室中,三彩斗气交错纵横,直扑魔法师。

    在这一扑间,每一名魔法师身周都浮出一缕黄色的地气,形成一个防护结界。本来就在此等人来找茬,自然不可能连点防备也没有。地系中品精灵器,一次性的耗用品,土盾结界可是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个。一旦出现危及生命的攻击,就自动破碎,在瞬间生成土盾结界。

    土盾结界在别处,也就算一般的防御性魔法,可在马嵬坡特殊的魔法环境下,所结出来的土盾结界无论时间、厚度、坚韧度都能提高几个档次,就算是天骑士,在黄金斗气的异常消耗下,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内攻破土盾结界。一时半刻,已足够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准备几个大型地系魔法,给入侵者一个教训了。可惜,张崇弛是神骑士。

    相差一个档次,但在他全力攻击之下,其杀伤力可是十倍,“扑扑扑”,就像铁凿扎皮球,一下子穿透了十个土盾结界,将十名地系金徽魔法师封在原地。他不想杀人,可要封死一个魔法师的精神力,随便把他们定在原地的办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种。

    “搞定!收工!”也就眼皮那么几眨的时间,张崇弛又回到了门口,随手掸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松地一笑:“有时候用武力解决也是一种好办法!”

    “那是你强,换成别人强的话,这话就不知该怎么说了!”彩虹织女白了他一眼,袅袅地站到小木屋中,神识展开。隔老远是无法用神识扫描,可到了小木屋里,还看不清的话,她这个神属也就不用出来混来。

    很快,小木屋中的一桌一椅,一尘一风都在彩虹织女的心中反映得清清楚楚,如明镜照水。她走到左侧一间房门前,随手一道风刃割开闩,推了开来。在门内,是大约二十平方米的一个房间,四面墙壁,不见一扇窗。但在房间中央,挂着一枚明珠,照得房间里纤毫必现。在房间的中央,正端坐着一名女子,雍然华贵,肤若凝脂,凤眼含威,柳眉带俏,那份华美的气质,除了杨玉环还有谁?

    她见有人开门,横眼看了过来,一瞥就收,无喜无悲,直到张崇弛也跟着出现在门口时,才霍然站前身来,叫了声:“四弟!”又坐了下来,一点儿也看不出有半分喜悦之情。

    张崇弛也怔然地一下,才说:“三姐,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杨玉环的脸上罕有地掠过一丝阴影:“汉皇陛下已经驾崩,我这做贵妃的也许该殉葬了吧!”

    张崇弛一把将他身后的汉瑁拉了出来:“三姐,我跟大哥是来接你回去的。一切不愉快的都过去了,让我们接受新的开始吧!”

    “新的开始?”杨玉环的目光落在汉瑁身上,嘴角挂起一缕苦笑:“瑁!你过得还好吗?”

    汉瑁的目光,自见到杨玉环的那一眼起,就已完全停滞了!在他的眼中,这天这地这世界万物,好象都已经灰飞烟灭,或者从来未曾存在过,唯有这杨玉环才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世界万物。有天有地有万物。快了!解开心神封闭吧,你终究要面对现实的,张崇弛在心中暗暗祈祷。终于汉瑁的口中干涩地冒出一句:“环,环…环……”

    杨玉环点点头说:“我一切都很好,在汉皇身边也过得很快乐!”

    “不!”汉瑁怒吼一声,他脸上的坚冰也开始融化,出现了悲伤、痛苦、怨愁的表情:“环!你别骗自己,你是为了我才屈服于汉皇的!”

    杨玉环淡淡地说:“也许刚开始是,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幼稚,原来只有在皇帝陛下的身边,才是我真正追求的幸福。那些风花雪月的说辞,也就骗骗小孩子而已!”

    汉瑁抱着头,痛苦地说:“你是说……你是说……”

    杨玉环冷酷地说:“很简单!除非是皇帝,否则谁又能配得上我的花容月貌,我的魔法滔天!汉国刘备陛下已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下嫁,就让你们作为我的第一件结婚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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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汉瑁脸上一阵扭曲:“环!告诉我,你是被逼的!告诉你,你刚才所说的一切也都是被逼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有难处,更怕连累到我们,才用这样的话让我彻底死心,然后远离一切危险,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杨玉环冷笑一声,双手上托,左手聚成一小团水球,右手出现一条长约尺许,金鳞闪闪的蛇,说:“你看我身上有什么禁制吗?你看我的样子像被逼的吗?李瑁,这是现实,不是你平时看的那些玄幻小说。就算是那些桥段,你也不是男主角,我也不是女主角,哪有那么多的难处不能说?”

    刚解开心神封印的汉瑁如遭雷击,整个人傻子那里,自言自语地说:“莫非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莫非这世界只有权势,没有情感!”

    在他的身周,弥漫的土元素不断集结、分散,形成一团团土黄色的小气旋,在气旋的中央,空间扭曲,丝丝黑色的魔气从中冒出,向汉瑁扑去。他身上的龙威战甲一阵抖动,光华隐约闪动,将扑来的魔气隔在离他身外一尺左右的距离。

    魔气并不气馁,不停地左冲右突,想破入龙威战甲的光华。随着魔气越聚越多,汉瑁的眉心乌光一闪,也冒出一缕暗黑能量,压制着身上龙威战甲的光华。两相夹攻,龙威战甲的光华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灭去。

    魔化?汉瑁心神在自我封闭时已被心中的悲愤给折腾得七零八落,重加上刚才深入灵魂的郁闷,居然让他牵动嫉妒天魔气息,在四周变异的地元素作用下,打开嫉妒魔界之门,吸取嫉妒魔气。若是魔气入体,他势必狂化,在经过一场杀戮之后,最后的结局会因为肉体承受不住狂暴的魔气而自爆。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推测而已,有张崇弛在,又岂会看着汉瑁魔化?他手一扬,噬情珠已塞到了汉瑁的手中,乌光闪动,让汉瑁的脸色略略平息一点。一只医神金针化为一头小小的六牙白象,没入他的眉心,让暗黑能量一弱。

    象,负重行远,不管受到多少打击,只要还能站得起来,就要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象针一出,让汉瑁的精神一定,又复黯然。

    张崇弛沉声说:“三姐,你看看大哥为了你,都成了这副模样,你还忍心当面刺激他。我认识的三姐虽然功利,可不会如此不看场合,在于己无害的前提下,绝对是乐于助人的,而不像现在这样损人不利己!”

    “因为你的三姐并非原来的三姐!”说这话的不是杨玉环,而是彩虹织女,目光如电,压得杨玉环往后一缩:“一个被下了丝偶术的人,只要照着主人的意思办事!早已忘了自己是谁!”

    丝偶术!傲慢魔界的神奇魔法之一,中了丝偶术的人虽然看不出异样,甚至连记忆和行为都跟原来一样,只是失去了自我意识,完全凭着施术的人意志行事。受术之人是偶,施术之人是宰,他们之间,以丝偶术的天然心灵感应为丝,虽在百里之外,也能操纵对方。

    张崇弛脸色一冷:“路西发?”

    杨玉环娇笑一声:“你倒是反映得快!没错,伟大的路西发主人已看到了你们,你们只有两条路,投降或灭亡。”

    张崇弛喟然说:“难怪路西发带着鬼族第二军团上了岸以后,只知道他们往南走,很快就失去了踪迹,想不到居然跟刘氏集团搭在了一起,还饶上一个魏忠贤,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是鬼主意,是魔主意!”杨玉环说:“主人早已预感到大时代的到来,转世神魔或纷纷苏醒或完成传承,神魔界和尘世下界都将面临血与火的洗礼。到在此之前,那些表现太过突出的东西都会被时代的风云一一抹平,只有在低调中壮大,才是最后的胜利者。鬼族又怎么样?闹得最凶的第三军团已全军覆灭,第一军团也死了一半多,短期内只能和陶家合流,无力外扩。可是主人带领下的第二军团,到目前为止,死伤不足十人,已占领的东南大片江山,这就是本事!”

    张崇弛冷笑说:“这么好的生意,为什么不拉人一起做?估计路西发也是不信任别的鬼族吧!三明治练的是傲慢魔气,只要重上一层楼,修入魔界,到时候还会不会对尚未完成回归的路西发如此尊敬,可是个问题。第二军团外其他鬼族又在懒惰天魔玛蒙的控制之下,玛蒙虽然已绝了彻底回归的念头,但占领了鬼帝肉体的他,起码在现阶段比路西发要强大。这种情况下,即便是骄傲的路西发也不可能一人包打江山,只好在人族中找代言人了。是也不是?”

    杨玉环的脸色有点难看:“你果然就是黄五子和杀戮暗魔!”

    张崇弛哈哈大笑:“你醒悟得倒不迟!”

    杨玉环娇笑着说:“好个银针医师!好个杀戮暗魔!如你能投入我麾下,异日我一统三界,封你个人界皇帝或者送你个神界之主玩玩,这主意怎么样?”

    “不好!”张崇弛突然转脸对彩虹织女说:“姐,准备好了吗?”

    彩虹织女灿然一笑,眉心一道彩光直贯杨玉环眉心而去。虽然这鬼地方,除了地魔法之外,其余魔法都会受到限制,但像丝偶术之类精神魔法,除了以魔法去破之外,还可以用精神强行攻破。彩虹织女神属的神格已完全恢复,甚至在风神的加持之下,已到了使神的境界,要破除几里外路西发的控制还是胜任的。

    就算她不胜任,张崇弛也不会袖手,龙、凤、龟、麟、白泽、飞黄六枚医神金针,闪电似地将杨玉环定在原处,三色斗气夹杂着强大的心神意识,向着虚空斜斜切去。

    物理攻击对精神控制无效,但空间的距离能削弱精神控制。张崇弛直接以神斗气破碎虚空,在杨玉环头部四周斩开几道空间裂缝,将她与控制者的距离无限拉开,配合彩虹织女的神格救赎,在瞬间就破开了杨玉环的丝偶术。

    几十里外的静室里,打发走了魏忠贤和刘备的路西发喉头一甜,溢出半口漆黑的血,自言自语地说:“居然是完整使神神格!不对,诸神界的主神和从神没有一个完成回归,根本不可能打个神界封印,这个使神是哪里来的?不过,使神了不起吗?别忘了那地方可是神灭之地,一个如无必要,连主神和天魔都不意愿去的地方!”

    丝偶术一破,杨玉环的眼前一阵迷惘,续之是一片震惊之色。在丝偶术下,她的一切行为和经历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番想来,自然不知所措。

    “吼!”汉瑁眉心的医神金针一震,外退了半寸,浑身发出丝丝的暗黑色雾气,与龙威战甲外的嫉妒魔气相呼应,一吸一张,看起来很是诡异。

    “瑁!”杨玉环脸色顿时一清,快步走到汉瑁的对面,正色地说:“我爱你!”

    仅仅三个字,汉瑁扭曲的身子一僵,嘶声说:“你!吼!你是谁?凭什么说爱我?”

    “看着我!”杨玉环声音一高,带着点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瑁!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爱你!”

    “环!只有环才配说我爱你!”汉瑁一阵虚弱,喃喃的声音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杨玉环眼中泪花四溅:“我是玉环!我是玉环!瑁!我爱你!还记得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汉瑁精神一振:“环!你是环!你说我爱你?”

    “是!”杨玉环见他的精神有点清醒过来,用力地点头。

    汉瑁颤抖着双手,艰难地伸向杨玉环。杨玉环连忙将自己欺霜赛雪的双手搁在他的手中,说:“我回来了!我爱你!”

    汉瑁眼角沁出两滴泪水:“我也爱你,环!”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给抽空了一样,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

    张崇弛抢前一步,扶着汉瑁,迎面正见杨玉环焦急地脸:“大哥怎么啦?”

    张崇弛在他的脉面上一摸,又翻了翻他的双眼,说:“大哥没什么问题,就是情绪起伏太大,耗尽了精神,只要好好调养,过一段时间就是生龙活虎模样。”

    “那就好!”杨玉环松了一口气:“我们快走!”

    “走?”彩虹织女苦笑一声:“我想我们暂时走不了了!”

    透过房间的门,可以看到小屋中央,冒出一根土黄色的石柱,半人来高,上面刻着黑色的咒文,如龙似虫,上下游动不已。石柱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逼得张崇弛放出神斗气,才堪堪护住汉瑁和杨玉环.

    “这是什么东西?”杨玉环感觉到体内的水元素一阵搔乱,根本不受魔法力的控制。

    “地神柱!”张崇弛叹了口气说:“原来就连外面布置的六枚地灵石也只是做做样子的,大地载物,空间无限,地神柱一出,再加个地系魔导师,就连禁咒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看来主人是不打算让我们离开了。”

    “说得很对!”在木屋顶上,老槐树上,坐在一位身着土黄色衣服,脸色腊黄、黄发黄须、黄瞳黄眉,整个人像是泥浆里捞出来的老家伙,双手之间,不断地流动着土黄色的神文字,对着下面的木屋虚虚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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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神文字落下,所过之处,地元素狂肆暴虐,将整幢木屋化为土灰,只剩下一片赤地,中央是刚刚升起的地神柱,在地神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张崇弛和彩虹织女正全神贯注地警备着,在他们身后,是杨玉环,抱着虚脱的汉瑁。

    张崇弛抬头看了一眼那老家伙说:“不知老爷子有何指教!”

    “指教?”老家伙手指一弹,在他前面生成的一颗不断旋转的土球:“我不是来指教的,只不过我收了别人的好处,要杀掉你们几个而已。”

    不愧是地系魔法师,说话就是实在,干起事来就更实在了。老家伙手中来回搓着:“地势空,君子以厚德载物,地神,我以你之名,命令所有感应到我的地元素,集结起来,去对付你的敌人吧!”他面前的土球应声弹出,正嵌在地神柱中央。

    地神柱光华一闪,方圆千米之内,所有的能量元素都被牢牢地缚在大地之上。张崇弛开始觉得脚下的大地微微抖动,越抖越厉害,甚至像波浪一样起伏不定。

    禁咒,地系禁咒“缚灵埋骨”发动时,那将魔法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给活埋掉。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受地神柱影响,根本不可能逃离出禁咒范围。如今,缚灵已成,几个人就如同掉入了蜂蜜中的虫子,连脚都提不起来。当脚下的大地震动到一定范围时,就可以翻个滚,将现在地面的一切埋入地底百米以下。

    老家伙一直未放松,在手里还闪烁着隐约的魔法光芒,就等着有人反抗时,随时补上一记,谁知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像是被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直到地面有的地方已经开裂,射出隐隐的红光时,他才确信,今天这几个可怜的家伙已死定了。

    果然,大地翻转,将张崇弛等人深深地埋了下去。老家伙才从老槐树上跳了下来,拍拍手说:“可惜了,四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若不是那家伙开出来的条件实质是太过诱人,我老头子也不会昧着良心,干这种杀手的活。不过,你们放心,等我老头子获得地神传承,成为魔法神时,定当为你们报仇!”

    杨贵妃死,死在马嵬坡的一颗老槐树下。至于原因,无非是因为她进宫后,汉皇由以前的英明神武变得逆行倒施,致使天下叛乱四起,印证了一句话:“红颜祸水。”对于这样的女子,不加以惩罚,无以对天下百姓,于是,汉国皇帝刘备一声令下,将她绞杀在马嵬坡,还天下一个公道。

    这是从汉国方面传出来的官方消息,让沈万三看得冷笑不已。明明是汉皇先变得骄奢淫逸,不可理喻,才逼得杨玉环进宫,到头来却将责任全推到一名弱女子身上,这也算是深蓝宝石大陆的传统吧!就像万年前,第一强国大周灭亡时,也将责任推到一名叫褒拟的女子身上,这种找替罪羊的事,文人学者早已炼得炉火纯青。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账暖渡春霄。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靠,这家伙为何不干脆改写黄色小说,比这可带劲多了!”李广将秘报往桌上一丢说:“你的真实消息呢,该不会也是这样写吧?”

    沈万三摇头说:“自古官方消息,有几个是真的。别的不说,张崇弛哪里去了?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找杨玉环去了?结果没有半个字提到他们,这正常吗?”

    李广说:“该不会是他们出事了吧?这下子问题可大了!我那族侄李靖已经急书求救了。再过三天就是中原国新皇登基的日子,这摄政王却不见了影子,让大臣们向谁禀奏朝政?”

    沈万三敲着桌子说:“据我们布在外面的探子传讯,当时魔导师黄巢发动了缚灵埋骨禁咒,张崇弛连反击挣扎都没有,就被埋在了地底。”

    李广一惊:“这就是你选定的人?两个,先了两个,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死在了睢阳,一个给天下带来平等和幸福的被埋到了地底,接下来暗夜飞鹰组织该辅佐什么人?”

    “你慌什么?”沈万三沉稳地说:“问题就出在张崇弛连反击挣扎都没有的份上。在马嵬坡,虽然地元素一枝独秀,但斗气和其他魔法并不是完全不能用,只是威力要小上十倍百倍。以张崇弛和他身边那个似乎非人的存在,至于连挣扎都没办法吗?”

    李广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们留了后手!”

    沈万三踱了两步:“这个我不敢肯定。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出牌。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谁还会提防一个死人?”

    不愧是与五斗先生齐名的识宝万三,他猜得虽不完全正确,也八九不离十了。张崇弛没有反抗挣扎,并没有什么老远老远的打算,而是觉得这才是脱困的最好办法。

    在马嵬坡,黄巢以地系魔导师的实力,在地神柱的增辐下,配合特殊地环境,居然发动了缚灵埋骨禁咒。张崇弛和彩虹织女的能力却一再被压抑,也许尽一切力量能够破除缚灵埋骨禁咒,但他们可不敢肯定,在黄巢后面还有没有另外的杀手锏。万一在大家气竭神疲时,来一招更大的杀招,大家只好重入轮回了。

    以张崇弛对路西发的了解,那个另外的杀手锏多半是存在的,这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当缚灵埋骨咒引动地光出现时,彩虹织女的神识已发现,在马嵬坡地下五十米开外,已不受马嵬坡神灭怨气的影响。在那里,光暗地火水风虽然多少有别,但已处于平衡状态,不像马嵬坡那样变态。

    既然如此,就干脆借缚灵埋骨咒将自己埋入地底好了。百米以下,受大地天然的挤压,就算神骑士或魔法神也是死路一条,但对彩虹织女这个风神属却不成问题。当大家被埋入五十多米时,彩虹织女身上彩光一闪,双手硬生生地在泥土中挤开一个活动空间。

    “无所不在的风,我以神灵的名义,召唤你们。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构造天空和云彩,展示世界的美丽吧!彩虹结界!”一缕缕彩光从彩虹织女的指尖冒出,推开四面不断翻滚,像熬开了胶膏的泥土,在三人一神周围闪烁涨大。

    随着他们向地底越沉越深,整个彩虹结界也越扩越大,渐渐地成了顶部最高处约七米,直径约五十米的穹形结界。在结界中,流动的彩光随聚随散,按着彩虹织女的意思,时而成桌,时而成椅,够这三人一神坐下来打圈麻将的。

    “好美啊,姐姐这是什么魔法?”女人对美丽的东西向来没什么一分免疫力,即便杨玉环也不例外,当贵妃期间,是见过不少奇妙的东西,可谁见过彩虹构建的穹顶和家具?那份四处飘荡的虹影,让人感觉根本不是现实,而是突然坠入的一场美梦。

    彩虹织女傲然说:“这是姐姐最强的结界,彩虹结界。除非是使神以上的力量,否则谁也别想强行攻破,小小的缚灵埋骨,也想要我们的命,做梦吧!”

    杨玉环在心里打了个突,就不敢再问下去了。一个只有使神以上力量才能打破的结界,恐怕只有同样身为神灵的家伙才能施展。杨玉环比谁都清楚身居高位者的品性,伴君如伴虎,何况比君王还有不知高多少的神灵,奉承好了,也许有不少好处,但若有一个闪失,让你哭都来不及。

    倒是张崇弛没这个心理阻碍,随口说:“姐,那接下来怎么办?该不会老在地底呆着吧!彩虹结界虽美,也不能呆一辈子啊!”

    彩虹织女说:“就是你想呆一辈子,我也不答应。以我的神力,至多支持彩虹结界七天,时间一到,我们还在地底的话,就等着被活埋吧!至于怎么出去,你想办法吧!老想着依靠别人,只怕今后再也没有进步的可能。”

    张崇弛点了一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要从百米之下的地底出去,有七天时间,对于恢复了斗气的神骑士来说并不困难。问题是出去以后干什么?回中原国执政吗?张崇弛自问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天赋,这几天下来,还没正式执政,光看三公的批文就让人快弊疯了,看来只有汉瑁这个正主出场了。

    中原国事了后,该去找夷光了吧!从智宁国传来的信息探测,老妖猫、化蛇、冰霜封印精灵和夷光现在该是在水神宫殿里,设法获得水神神力,完成整个水神传承,使西夷光成为新的主神。

    这些事本来都是顺理成章的,可自打冒出个路西发来,就让张崇弛心里一直犯嘀咕。这家伙阴险狠毒,冷不丁什么时候跳出来,咬你一口就是入骨入髓的,不能不防啊!

    正在他思考之时,下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看样子该是到百米以下的地底了吧!还没等他松口气,彩虹织女突然惊声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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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的确不好,在地底,一团蒙蒙的青光,旋转如轮,大小也像一只中等的车轮,正向上迎了过来。青光与彩虹结界的彩光一触,立即像烧红了的尖刀剖在一块黄油上,将彩虹结界剖了开来。彩虹织女顿觉心头一闷,脸色赤红如火,咬紧的牙关间渗出几滴金色的血液。

    彩虹结界一破,四方的泥土便蜂拥般挤了过来。彩虹织女正想再次出手时,那只青光轮一转,似乎在中央张开了一只眼睛。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之下,彩虹织女脚酥手软,连一丝气力都没有,整个人向后倒去,心里狂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跟彩虹织女的状况相比,张崇弛似乎要好一点,至少他感觉不到青光轮那股强烈的威压。现在体内的斗气运转自如,魔法力也恢复正常,见彩虹织女不济,自然是该他出手了。

    “护!”他双手交错胸前,又向两翼慢慢分开,三色神斗气从浑身百穴中喷涌而出,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护罩,将彩虹织女、杨玉环和汉瑁护在中央。

    “哼!”从他的鼻中喷出两道绿色的气流,天外罡风应声而出,搅动着护罩内的风元素,形成来回运行作,又与外界交流的小型空间,至少保证护罩内的几个人不会活活憋死。

    在张崇弛出手时,青光轮一停,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断地努力,就像是一只花猫看着爪中不断挣扎的老鼠,在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猫戏老鼠?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青光轮,当它停下来时,连光华的流动都跟刚才一样,却让人在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感觉,这只青光轮是有生命和智慧的,它甚至能让他人直接感觉到自己的感受。

    “是它!一定是它!”彩虹织女惊骇地说:“弛弟,一定是它杀了地使神,才使马嵬坡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天哪,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存在!我们……”

    “我们不是地使神!”张崇弛大声地回应,将彩虹织女后面越说越弱的话给吞没了:“不敢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能使我们不战而退!也许,它能彻底消灭我们,但在此之前,我们仍然是不可屈服的!”说着,身子往前一挺,挡在了彩虹织女的面前。

    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整个给吞没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平时高傲镇定的彩虹织女表现得如此失态。那恐惧感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冲刷着人的心灵,直到将人的思想冲击得空白一片。张崇弛手中金光一闪,大椎、命门、檀中、百汇……几支金针毫不留情地贯入自己的体内,剧烈的疼痛顿时弥漫全身,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变得异常脆弱和敏感,就连斗气护罩中的风吹到身上,都如无数的小刀在猛割。

    借助无穷的痛楚,让张崇弛暂时抵住了恐惧,身子一动不动,双眼直视着青光轮中若有若无的眼光,神色紧毅。张崇弛不高,一米七刚出头的个子,比起普通骑士动不动就一米八还挂零的个子无疑显得有点瘦弱,但这一刻,在彩虹织女的眼中,却如天神山脉一样伟岸,能躲在他身后,那种受保护的安全感让她从心底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幸福总是比痛楚更能抵御恐惧,彩虹织女从张崇弛的背后斜斜地伸出一只手,五指一握一张,重复了五次:“以我风神之名,召集春风之柔和,化解冷冷冰寒,温暖众生心灵!护!”

    一缕春风从张崇弛脚底而生,柔软却韧性十足,一寸一寸地向上,渐渐地布满了张崇弛的全身,让他的脸色稍稍平和一点。

    青光轮突然加速一转,所有的威压消失得干干净净,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只觉得前面一空,像是一拳打在了空处,又诡异地反弹了回来,身子反向被压入泥土之中,吱吱作响,斗气风魔法顿时消失干净。还好有天外罡风的及时回转,汉瑁又有龙威战甲在身,三人一神虽都受伤不轻,但还不致于马上死亡。

    青光轮抖了抖,仿佛是在笑,笑有人自不量力,在它面前还不臣服乞怜,居然想挣扎自保。这的确是它的意思,没有任何说明,可每个人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是它的意思。

    张崇弛忍不住对青光轮强行开口说:“臣服乞怜就有用吗?对于本来就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存在,任何生命的臣服乞怜并不能增加你的成就感,正如杀死生命也不会让你有负疚感一样。”

    “凭什么说我不把生命放在眼里?每一个生命的诞生,我都精心地为他们安排好了一生的路,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在意他们的?”想不到青光轮居然还会反驳。

    在没了威压之后,张崇弛的斗气又一点点渗出体外,加上彩虹织女勉强放出的魔法,总算撤出了一小块地方,让三人一神挤在中央喘了口气,说:“既然在乎生命,为什么又要杀我们?别说你没有杀意,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心中的杀意!”

    青光轮左右晃晃,像是在摇头:“我并没有杀你们,只是你们偏离了自己的路,我只是纠正一下而已!”

    “纠正?”张崇弛讶然说:“每个人都在走自己选择的路,对自己负责,哪来的纠正!”

    “你错了!”青光轮的声音透着威严,绝不允许反驳:“你,张崇弛,本该成为深蓝宝石大陆空前的医神,虽然不能成为真正的神灵,但医术通天,门生遍地,门下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将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汉瑁,中原国皇帝,将一统深蓝宝石大陆,平定当前乱局。成为百族圣王,定天下百年和平。杨玉环,本该与已死的汉皇绝恋,以身相殉,长恨千古。彩虹织女,本该继续受到诸神封印,不得干涉尘世下界。可你看看你们现在,你一个医生,不好好学习医术,到处跟着人家玩政治的瞎搀和,到现在也才收了两个弟子,获得银针医师称号,要完成你的预定之路,要多长?汉瑁还跟杨玉环爱的死去活来,大要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架式……”

    “够了!”张崇弛打断青光轮的喋喋不休:“这是我们自己选定的路!”

    青光轮轻叹一声:“你们错了!沿着现在的路走下去,你们只能走向毁灭,所以,我要让你们重入轮回,纠正命运的偏差,重新回到正轨上来!”

    说话间,青光轮中放出几缕光华,往他们身上一照,将他们完全禁锢在面前一动不能动,只有张崇弛还在嚷嚷:“凭什么一定要走你选择的路?就算是父母,以爱的名义,强迫子女按自己的意思去选择人生,最后带来的也是幻灭和痛苦。你凭什么为我们选择人生之路?就算是命运,也有人在抗争……”

    “有的人命中注定一生抗争,但那抗争本来就是他的路!算了,跟你们这些人解释不清,谁又能理解我这恒古以来就存在的超卓智慧?”青光轮自怜地叹了一声,从中央探出四根银色的针,分别向三人一神的眉心刺去:“银针一落,重入轮回,我会引导你们的来生再走上辉煌之路!”

    就在银针快压到众人的眉心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传来红色的细粒,飞快地没入青光轮中。青光轮一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我马上回归!”

    快来是有急事,青光轮连最后的杀招都没使完,在原地散得一干二净。四面挤压过来的泥土飞快地将三人一神吞没在百丈地底,像是从来未曾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

    在遥远地九天之外,一只金翅横空,覆压三千余里的大鹏鸟身上站着一个身高百丈,金光闪闪,照得远近一片辉煌的人影,手中轩辕剑斩动,八道铺天盖地的剑光组成无穷无尽的轮回,向虚空撞去。每一撞击之下,虚空就如同被重锤敲了一下的玻璃,碎纷纷地落下,又被新生的虚空所取代。

    “骑士主神岳鹏举,你到底在干什么?打破九天护罩,你想让三界毁于一旦吗?”在虚空中,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如雷般翻滚远近。

    “打破虚空又何妨?没了九天护罩,这个世界将会与异界融为一体,强大无比的异界生灵将统治一切,这个世界的生灵将永远出头之日。不过,这些都是你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岳鹏举倒要看看,这天外之天是个什么模样!”金翅大鹏鸟背上的岳鹏举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斩得更疯了。

    一极、二仪、四象、八卦、六十四卦,在剑尖一个接着一个地生成,各自定位,高可千丈,里面光华跃动,似乎自成世界。以整个世界之力横行虚空,浩然之气,几乎搅动着整个无穷虚空,连那些被封闭的神魔界都纷纷抖动。

    “你疯了!有这力量不去打开骑士神界,居然在这里胡闹!”虚空中的声音又惊又怒,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带在虚空中骤然浮现,将岳鹏举的浩然之力牢牢托住。

    “行了!我不过是试试手而已,没想到要挑战你的威严,这就回骑士神界去喽!”岳鹏举突然哈哈大笑,雷声大,雨点小地一收轩辕剑,拍动着座下的金翅大鹏鸟,转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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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一片原野上,当落日余晖再次照耀在张巡墓上时,在墓碑的不远处,几名鬼族在指指点点:“奇怪了!当年天皇三明治给魔神斗士立碑时,可不是这模样,谁那么大的胆子该改?”

    “难说,这深蓝宝石大陆还真是藏龙卧虎,我们一路打下来,每次在快占领一个地方时,就会冒出一个难啃的骨头,闹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天皇陛下才不得不暂停扩张,先整军巩固已占领的地方,按跟陶家的约定,分平天下。也让我们出来乐乐,喘口气!”这个鬼族算是有点见识的,说的头头是道。

    “切!”有高明的,就有对高明嫉妒的,另一个鬼族冷笑说:“最瞧不起那些人族,高人高人,平时连人都看不到!都快被人家打完了,才冒来,平时干麻去了?我估计这个碑也是那些个高人改的!”

    “岂有此理,我鬼族立的碑,还给人改了!我要改回来!”有冲动型的,身后六只蝙蝠翼一张,飞扑向石碑,手中乌光闪动,暗黑腐蚀魔法已然准备完毕。

    眼前着,那双乌黑的爪子要按到石碑上了,突然石碑一阵晃动,向下倒去,正洋洋得意,还想回头摆个架式的鬼族像拍苍蝇一样拍在了地上,只剩下露在外面的两只脚在不断动弹。

    赶快救人,其余几个鬼族连忙出力的出力,施法的施法,才算将石碑下的鬼族给托了出来。死是死不了,鬼族的身体强悍程度跟低等的魔兽有得一拼,可也不好受,五腑离位,七窍流血,手脚骨折,起码在半年内生活不能自理。莫非魔神斗士精气所在,连石碑也不能乱动。几个鬼族正疑神疑鬼,脚下的大地又微微震动,甚至从地底还传来“轰轰”的闷响。

    地震!在鬼族四岛,地震那是常有的事,不过一般来说,也就大地抖几抖,哪见过这般雷声轰鸣的?一个个便拉着重伤的鬼族,展开蝙蝠翼,飞遁而去。

    不过,这回地震也奇怪,声响大,但波及的地方极小,始终限在张巡墓碑倒下这个地方周围百米之内。大地抖了再抖,像是下面有只巨兽在不断地翻身。渐渐地,那只巨兽大概也累了,便停止了折腾,在原来墓碑倒下的根部,出现一个洞。

    在洞里,探出两个脑袋,一个金色带绿点,一个绿色带金点,全都是菜青虫的放大版。两个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咕咕地叫了几声,从洞里一跳而出。在它的后面,几个泥人也跟着钻了出来,全都土头灰脸,衣裳不整,狼狈至极。

    可他们现在根本不注意自己的形像,只是对着天空深深地吸气,老半天,才有人叹了口气说:“想不到地上的空气如此鲜美动人,阳光如此温暖煦和!”

    “扑哧”有人笑了:“阳光还是那阳光,空气还是那空气,平时不觉得,只是我们从地狱边上转了一圈回来后,便觉得自己这些寻常的东西是多么迷人。”

    “好了!别说大道理了!”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容颜了,惨叫一声:“快找地方洗洗休养吧!我们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啊!”

    “说的也是!”回话的人重点却不在容貌上:“我们几个可全都油尽灯枯了,现在要是来一银级灵兽,就能干掉我们四个,还是找地方休养吧!”

    有人坐下了:“我可走不到了,这四处荒野的,到哪里找可供休养地方?”

    “必须走!”有人指着倒下的墓碑下压着的一片衣服:“这是鬼族常穿的和服,如果我料得不错的话,我们刚才出来时,有几个鬼族在场,不过被墓碑一倒才吓走的。万一,他们再来查探,发现了我们,你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有人苦笑说:“还能什么样的结果,当然是大卸八块!该死,可怜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那还不走?”

    “走,怎么走?我真的走不动啊!如果鬼族回来,你以为凭我们现在的速度能赶得过他们?”

    “天水王蛇呢?”

    “不行了!连鳞甲都被拆了一半,正在宠物空间里休养呢,现在召出来,万一引来个灵兽,估计会被吃了进补!”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一客不烦二主!那小家伙也吃了我们不少晶石、灵丹,就由它出力了!”这话一出口,那条胖乎乎的菜青虫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有人走到它身边,拍了拍它说:“现在祥水空间也被那青轮给破了,如果没有我们的晶石灵药,还饿不死你?赶快干活,干得漂亮的话,就有吃有穿!”对菜青虫来说,穿是没什么概念,可一说到吃,就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拍他的人。

    “好啦,好啦,受不了你,居然馋成这样,也算是一奇迹!”一连串的抱怨后,丢出六枚地灵石,组成六芒星阵状,不断地盘旋吸张。菜青虫仰天咕咕两声,像是在大笑的样子,小嘴一张,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硬是将比它脑袋还大几倍的六芒星阵给吞了下去,打了个饱嗝,上窜下跳地舞动起来。

    先是从地上窜起,扭动着身子,在空中打了两个交叉的圈,又在地上画出同样的圈圈。那舞姿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配合菜青虫圆滚滚的身子,让四个泥人中的两个退得远远的,一副要恶心的样子。

    舞跳不了多久,从远处传来一片马蹄声,八匹耳如竹削、头轻颈长、四蹄粗大如碗的骏马踏云破雾而来,落到众人面前时,齐齐仰天一嘶,四蹄一收,片尘不惊,沉静如石。

    “这是什么马?居然比汉皇陛下所收的宝马更胜一筹!”这年头,总不乏识货的人。

    还有更识货的呢:“你看看这些马的腹部,全长有鳞片,背上一根黑线从头顶直贯尾部,头颅长,双目有神,头顶隆起如角。虽然不是什么灵兽,可绝对是最神俊的野马感受神龙气息所产下的龙驹。就算是龙驹,每一匹的特点都不同,一母同胞,八匹一群,绝对是传说中的八骏。”

    “什么?是伯乐在《马经》中开篇提到的八骏?不会吧,只听说当年大周国皇帝穆王陛下曾获得过八骏,经行天下,无远弗届,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站在了我们面前?”

    “那还怎么样?老大绝地,足不践土,脚不落地,可以腾空而飞;老二叫翻羽,可以跑得比飞鸟还快;老三奔菁,夜行万里;老四超影,可以追着太阳飞奔,日出在大陆东面,日落在陆西面;老五逾辉,马毛的色彩灿烂无比,光芒四射;老六超光,跑起来,快得连幻影都有十个;老七腾雾,跑动之时,如神龙般驾驭云雾而飞奔;老八挟翼,身上长有翅膀,象大鹏一样展翅翱翔九万里。”从这匹指到那匹,最后爬到背上凸出两块的老八挟翼身上说:“这里的老大、老二、老四、老七和老八会飞,其他的也快得没边,现在不走,你们还想晒泥干?”

    他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是干什么的。各人选定一匹,连菜青虫也扭着身子上了绝地身上,尾巴一拍,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所有的景物化为一道道黑线飞快地退到身后。

    跑了大约半个小时,八骏齐齐落在一处山谷中,将背上早已晕了头的四个泥人放了向来,又向菜青虫点了点头,回身消失无踪。

    “好帅好酷的八骏,要是能让我为主多好啊!”

    “那就多弄的好吃的送给菜青虫吧!我估计它有法子给你们拉拉关系!”这句话一出,菜青虫果然骄傲地人立而起,跳起舞来,嘴巴蠕动,一副讨吃的样子。

    “这个……我看还是先洗澡去吧!”见过菜青虫挑食的模样,非极品晶石,绝品灵药,绝不轻易入口,为了这不知有无的希望,先大出血可划不来,只好赶快转移话题。

    八骏也是会选地方,他们所在的那个山谷远近无人,四周长满了竹子,竹下是杂乱地生满野花,在谷中和谷后,有一大一小两个水潭。水潭以整石为底,无一丝泥沙青苔的痕迹,水清碧幽凉,偶有小鱼,细若银针,游弋其间,如同游在空中。泠泠的水声,像是在轻呼着他们,沐浴的时间到了。

    一边两个,四大泥人迅速做出分配后,各自滑入潭中。这一入潭,更让他们舒服地了一声。原来石潭中的水并非想像中的冰冷,而是温热如汤。在他们入水后,那些银针般的细鱼便箭似地游了过来,两腮吸张,将他们身上的泥土污垢给舔了下去。

    随着泥垢散尽,四大泥人纷纷显出真身。张崇弛、汉瑁、杨玉环、彩虹织女,这本以为已埋骨马嵬坡的三人一神难得地享受到了一个安静的黄昏,看着潭边蝴蝶翻飞,享受着潭水的温热和小鱼的按摩,顿时忘了还有明天,还有风雨,只愿一坐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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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张崇弛们享受美好时光的同时,对中原国的高层来说,却是极为痛苦的一段时光。新皇登基,受命摄政的张崇弛却不见了,这让三公如何向天下交代?闹不好,还以为三公想分皇权,背地里将张崇弛给做了呢!尤其是汉国关于杨玉环之死的消息传出后,更是让这三个老家伙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崇弛带着汉瑁去找杨玉环,现在杨玉环死了,那张崇弛哪儿去了?若不是智宁国方面仍镇定如山,估计三公要诏告天下,直接出兵讨伐汉国了。好在智宁国国师焦赣还算个通情达理的,知道这事后,连夜派了几个夜叉族的高层过来,三下五除二,倒是弄出个假的一字并肩摄政王出来,算是将新皇登基,摄政握权的戏给唱全了。

    当张崇弛等人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皇宫时,就算最讲礼仪的太师也感动得老泪涟涟,就差往张崇弛的衣角上挂一把鼻涕了。三老臣苦诉、安乐王的激动、李靖的欣喜和安慰,那情景真是连铁人也会坠泪。

    “好了,好了,别弄得这么凄凄惨惨,好像我欺负了你们似的!”毕竟是医生,生离死别的见多了,对这种场景应付似地红了红眼眶,就把话题给打开了。

    “岂止是欺负!”新皇李猫将头上的皇冠往桌上一丢说:“你们倒跑得好,一跑万事了,我怎么办?见过当傀儡的,可没见过那个傀儡当得这么辛苦!那戏是唱了一出又一出,甚至连摄政王的戏我都分到一个大配角,郁闷啊!”

    汉瑁突然笑了,拿起皇冠,吹了吹,又一本正经地将它戴在李猫头上说:“演戏是不爽,你何妨将它当成自己的生活?”

    李猫吓了一大跳说:“哇佳佳,汉瑁老大,你想干什么?还嫌我不够累?”

    汉瑁笑得有点阴险:“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你是中原国新皇,关我什么事?汉瑁陛下!”

    李猫脸都白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汉瑁老大,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成了你的替身后,每周回家都要给老爸痛揍一顿,打得遍体鳞伤?”

    还有这事?汉瑁疑惑地看了李电一眼。安乐王李电有点尴尬地说:“我只是用痛疼提醒一下,他是李猫,不是汉瑁!虽然在当你的替身时,可以叱咤风云,为所欲为,但那份权力只属于汉家子弟!不当太子还好,一当太子,就会随时被老爸揍,揍得他哇哇叫,绝了他的觊觎之心。”

    “李叔,你……你这是何苦呢?”汉瑁感动之色形之于表。

    李猫叹气说:“老大,这下你明白了吧!我现在一坐到龙椅上,就觉得浑身发紧,开始疼痛。你还忍心看我受苦,放过我吧!拜托拜托!”

    说着,他双手连拱,看来众人暗暗感慨。想不到李电居然用这种办法,让李猫对高位重权留下心理阴影,自始至终带着恐惧,还真是绝了他篡位的念头。

    汉瑁沉叹一声:“王叔这是何苦!”叹是叹,可眼中的决心去一动不动,拍着李猫的肩说:“在你当太子期间,你的所学所为,所有应对,汉皇陛下都留了一份,跟我的相比较,得出一个结论。在细节上的处理上,你不如我,但在对大局的把握,举重若轻方面,我不如你!如今天下大乱,中原国该有一个顾全大局的君主在,而我又沉缅于儿女私情,哪顾得过来?”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已经很明白了!汉瑁的打算是自己携杨玉环归隐,让李猫将错就错地成为中原国皇帝。这个主意在小谷里时,他就提出来了。张崇弛在仔细考虑了一遍后,也觉得可行。

    汉家皇室虽然传承千年,但人丁一直不旺,加上每次皇帝继位时,总有些内乱,更加雪上加霜。像汉瑁,虽然兄弟姐妹有十二个,但其中四个男丁,夭折的两个,另一个弟弟又天生痴呆,只剩他一个皇位继承人。往上溯,汉皇更是一脉单传,汉皇的父辈倒是还有两个兄弟,分别是安东王和睦西王之父,但在鬼族入侵中,安东王已殉国,就只剩睦西王一支。

    这样的传承谱系,除了传统观念上,占有优势之外,相比国内各大家族潜在势力就有点相形见绌了。李家却不同,当年李龙弃皇位而不受之后,一直保持着低调。但低调并不说明无能,拿高手来说,安乐王李电是天骑士,就连李广、李靖算起来,都是李家的支系。这还是浮在面上的,对于低调家族来说,其背后说不定就是面上力量的十倍。其实,谁也不否认,李家始终是深蓝宝石大陆第一世家。如果李猫为帝,那么肯定会受到李家的全力支持,比单纯的汉瑁为帝要有效得多。

    唯一要过的难关,就是正统观念。现在李猫本身就一直以汉寿王太子身份出现,现在又已登基为帝,最后一个障碍也扫除了。

    “可是……”李猫从汉瑁的眼神中看出,他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不由地更加惶恐不安。张崇弛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否则,这两人一让一推,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咳了一声说:“我可以说两句吗?”

    这话一出口,安乐王李电和三公全都大大地出了一口气,汉瑁和李猫之间的事儿,他们几个洞若烛火,可就是限于身份,不能随便插话,正急得心头发烫呢!张崇弛开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汉皇最后突然从昏晕淫逸又变回英明神武,还一直跟张崇弛在一起,最后居然让他摄政,都说明了汉皇其实对张崇弛有托国之意。现在受托之人要提出国家去向的意见,正是名正言顺。

    “你说!”李猫和汉瑁也异口同时说。汉瑁此前已征得张崇弛的同意,李猫则以为,汉瑁是他大哥,皇帝这个差使虽说难干,但可是天下觊觎之人最多的一份,这种好事当然要便宜自己的大哥才是!

    张崇弛面带笑意说:“我说了,你们就一定听吗?”

    “一定!”李猫和汉瑁又是点头称是!

    张崇弛又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未了,李猫加了一句:“你倒是快说啊,别老吊胃口。”

    张崇弛说:“大哥说得对,就当前的状况来说,这皇帝由李猫当,比由汉瑁当更合适。既然李猫已登基,那就继续当吧!”

    “可是……”李猫还想说下去。

    张崇弛一声断喊:“男子汉大丈夫,当胸怀天下,志在千里,一怒风云动,横掌天下权。你李猫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就当不得一国的皇帝!不仅是当皇帝,明天我就会辞去摄政职事,将皇权还给你,看你平定天下,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你就没这个信心吗?”

    “这个……”李猫怔住了。还别说,张崇弛这一招正中他的心理,哪个热血少年没有做过平定天下的梦?他不过是被李电打得时时记得自己身份,暂时压抑了心中的梦想而已,现在张崇弛将他再次翻出时,不由一阵恍惚,隐隐地,似乎觉得当个乱世皇帝其实也不错!

    张崇弛的语气又是一变:“何况,李家有李龙先祖的例子在,就算你对皇位实在没兴趣,先当个三五十年,等天下安定后,再让给大哥的后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可是,万一……”李猫回过神来,又在心底生出隐隐地不安。

    张崇弛笑着说:“万一你干得实在太差,别忘了我手中还有废立皇帝的大权!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扯别人来坐这个位置!”

    看李猫的眼神已由不安渐渐地变为坚定,汉瑁单膝跪地:“臣李瑁见过皇帝陛下!”

    李猫身子一挫,跪在他对面说:“李家对中原国之恩如大海无量,李兄多礼了!朕即刻下旨,晋封李兄为逍遥王,可不受中原国职礼约束,随意出入皇宫,见朕不拜,抗旨不从。”

    “多谢陛下!”汉瑁随势扶着李猫一起站起身来,说:“我将携玉环暂隐夜郎山,如果有什么事,由崇弛通知我就行了。”说的轻巧,无非是告诉李猫,有什么事自己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找张崇弛,最好忘了这世上还有我这个人!

    李猫也是绝顶聪明的人,自然点头称是,转向张崇弛说:“我也有个要求!”

    “说吧!”张崇弛苦笑,他就知道到头来,他肯定是逃不出这中原国皇室的牵扯。

    李猫正色地说:“我知道张兄有鬼神莫测的本事,故劳烦你保护李兄安全。若有谁伤害李兄,就是我中原国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事不用你交代!”张崇弛笑着说:“他是我大哥!”

    李猫说:“第二件事!这三年,你还是做你的摄政王,放心,没有多少事要劳烦你的,只是一些关键的事,你给我把把关!何况,有个人盯着,也好让我时刻保持清醒,不至于忘了自己是谁!”

    “尊旨!”张崇弛朝李猫行了一礼,算是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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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在大家都是明白人,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把戏就不用玩了,什么“王朝正统”,就是一头猪也要效忠另一头猪的“君君臣臣”也免了,既然当事人双方都你情我愿,加上于国于民都有利,自然是皆大欢喜。

    将汉瑁和杨玉环安排到夜朗山的一处幽谷之中,又交代了矮人族一番后,张崇弛才算是略松一口气。这期间,杨玉环甚至坦然的交代了自己谋夺了天水王蛇的秘密,被张崇弛一笑了之。汉瑁在送他们出谷时,更是直接将龙威战甲重新交还给张崇弛,说自己可能终老夜郎山,这玩意儿也用不着了。

    张崇弛想想也是,这夜郎山既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又没有什么战略资源,有的只是一群暴躁的矮人,还临近天神山脉,四周怪兽出没,估计是没有哪个势力对这里特别感兴趣,倒也免了刀兵之灾,以一名水系大魔导师、一条天水王蛇加一名金星骑士,想过一生平静的日子还真不是难事。

    带着彩虹织女出了夜郎山后,张崇弛死活不肯再拿她当坐骑,不过有天外罡风在身,自然也不慢。在空中飞了一个多小时后,开始对地面开始了找寻,越找越奇怪:“不对啊,这地方在空中看起来,怎么是这样的?”

    彩虹织女气定神闲地浮在他身边,说:“弛弟,你在找什么?”

    “找一处山谷!我记得应该就在这周围的!”张崇弛指着地下起伏的山丘和森林说。

    彩虹织女看了一眼,脸上微显讶色。双眼一闭,手间绿色的光华向四方缓缓伸去,越伸越淡,最后化在满天的阳光中,良久才回过神来:“难怪找不到,下面的山丘和森林居然组成了一个水系魔法阵,具有隐匿气息,暗藏万物的功能,连我的神识都探不进去。看来弛弟想找什么地方,得一步一步走进去才可以。”

    “也好!”张崇弛身子一个回旋,落在了一片森林面前,指着深处说:“我们从这里走进去,应该能找到一个河谷,在河谷中有个小潭,很小,但深不见底,我们的本标就是这深潭之底。”

    “那里有什么东西?”彩虹织女开始展现出女人的直觉:“能将山丘和森林毫无破绽地布成一个魔法阵,又不引起天地间能量元素的异常变化,就连我也无能为力,倒底是谁有这能力布下这个阵法,又为了守护什么呢?”

    “到了不就知道了?”张崇弛随口说了声,止不住地在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彩虹织女心中一跳:“明白了!是不是你的小情人夷光在那里?那就快点吧,我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儿,能让弟弟迷成这样,光想想都笑得满心全是!”

    呵呵!张崇弛除了傻笑两声外,还真不知道怎么个接腔法。尤其是在这位风姿绰约的女神口中,还听出了那么一丁点的酸味,估计他怎么说都是错,就不如不说!

    在一阵沉默之中,两人进了迷林。彩虹织女仔细探查了一遍,才轻笑说:“居然是水迷万踪阵,不过年代太久了,困不住我!”明白了阵法就好说,在东方朔的记忆里,对水迷万踪阵法的破解记载是烦得要命,但若只是穿行而过,则至少有几十种方法。

    有了彩虹织女使神级的神识引导,两人很快就到了当初的河谷之中,见到了那口如古井般凝碧不波的水潭。张崇弛指着水潭说:“我们从这里下去,应该能找到夷光。”

    “这下面?那么强大的水元素波动,夷光到底在干什么?”连彩虹织女都觉得好奇。

    张崇弛跳了下去,说:“她在接受水神传承。”

    “原来这下面是水神宫殿。”彩虹织女说:“不知是水神界哪一位神灵的传承?如果只是神属的话,那不如等几天,让她接受我的传承好了。至少保证她能马上拥有风系大魔导师的能力,甚至还能成为魔法神。”

    张崇弛微笑说:“是水神宓妃的传承,夷光获得了水神印的认可,到这里来完成传承。”

    宓妃?水神印?彩虹织女吓了一跳,有点脸红。这么说来,夷光的水神传承并不是普通意义上说的那种护佑和恩赐性的传承,而是真正的神位传承,那岂不是说,这个夷光将成为未来的水之主神?相比而言,自己就算在短期内晋级为风之使神,也差她不少距离。张崇弛可没想那么多,拉着彩虹织女熟门熟路地沉入水潭底部,沉,沉,一直沉下万丈深渊,还在沉!

    “不对!”张崇弛停住身子,皱着眉头说。

    彩虹织女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们沉得太深了。”张崇弛说:“上次我来的时候,只是沉下十来米的地方,到了水神宫殿。现在我们可沉了几百米了,若是换成以前,光这水的压力就已经让我变成一团肉饼了。”

    “十来米?”彩虹织女摇头说:“不可能,那里没有一点水神宫殿的痕迹,就算是水系传送阵都没有,你怎么可能就到了水神宫殿?”

    张崇弛马上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上次是天一水华将我们带去的,莫非天一水华才是进入水神宫殿的关键?”这下,问题大了,现在那些天一水华分了一部分给夷光,估计她进水神宫殿没什么问题。可自己身上的天一水华全都拿去封印暗黑之印了,还怎么带路?

    “也许你可以将暗黑之印解封。”彩虹织女想了一下说:“既然七天魔都未完成最后回归,想来以我完全神属的神通可以抵担一时,既然让他们觉察到暗黑之印,也不致于将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张崇弛没有好办法,就算搜索遍东方朔的记忆,对这种状况也没有现成的应对法子,既然彩虹织女如此表示,想来也有几分把握,他从乾坤袋里掏出暗黑之印,笑笑说:“也许这里浓重的水元素能够杜绝暗黑能量的波动,我们也不致于太杞人忧天。”

    悬浮在百丈以下的水中,张崇弛将暗黑之印托到眼前,心念微动:“炽热的火神,褪却那狂妄的外表,让你的信徒感受春天般的温暖。”三昧真火悄然地从暗黑之印是展开,没入他的体内。

    “慈悲的水神,忘却那凝流的故执,随物化形,自得其道!散!”天一水华化为一团蓝雾将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包在一起。

    “终于回来了!”天一水华们感慨万千,有欣喜故地重游的,有埋怨张崇弛对他们太不在意的,更有忆苦思甜,誓死悍卫张崇弛的,一时之间,乱七八糟,比菜市场热闹多了。

    还没等天一水华们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少了两重封印的暗黑之印中纯粹的暗黑能量喷涌而出,弥漫在四处,形成一团又一团棉絮般的实物。无边暗黑也凝形而出,凑热闹似地在张崇弛身周钻来钻去。

    随着暗黑能量的越积越多,在石潭底下的无底深渊中开始生出一股吸力。没等天一水华开始它们的工作,那股吸力就拉着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如流星般飞快下坠。

    “这是怎么回事?”连风系神属彩虹织女的魔法都引动不了风元素,将自己两人的身形稳住。倒是张崇弛笑了笑:“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连无边黑暗都没有发表意见,也不见得这是一个坏事。”

    一人一神又往下直坠了百丈左右,才赫然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无底深潭其实也有底的,在几百丈下的深渊中,一片黑色的土壤牢牢地填在底部,多少改正了一下张崇弛们对无底深潭的错误认识。

    在潭底的四方石壁上,涌出一股股泉水,色如黄腊,不时地在其间幻化出婴儿的面孔。每张面孔之上,或凄惨或哭喊,没有一张相同,又各有各的不幸表情。

    彩虹织女脸色不豫:“居然是黄泉!最卑贱低下的水元素所凝成的泉水。一入黄泉,万事皆休,凡是沾到黄泉的人,无不厄运连连。凡是可能得到的好处,铁定得不到,凡是可能出现的坏事,百分之百会出现,这是连诸神都厌恶的地方。”

    “神界也这么迷信?”张崇弛看着那一股股围绕在身周,又被天一水华推到外面的黄泉之水,奇怪地说:“同样是水元素,怎么也分贵贱?”

    彩虹织女无所谓地说:“那同样是创世神所造的生物,还分神魔人鬼,又有什么平等可言?”

    好了,这个问题就不用争了。再争下去,估计连创世神都觉得头大。张崇弛托着手中的暗黑之印说:“为什么暗黑之印的暗黑能量一透出,就将我们带到黄泉之中。”

    彩虹织女说:“据说,水之主神宓妃曾与暗黑之神阎摩有过一断纠葛,其后就出现了黄泉这样带有极其浓厚的暗黑能量的水元素。只是,黄泉一般都是出现在冥界,现在居然在此冒出,还真是有点奇怪!”

    张崇弛也从东方朔的知识中了解了一点黄泉的知识:“黄泉一般藏在地心周围,是最接近冥界的所在,你说我们从黄泉而过,能不能到达冥界?也许我们可以从冥界将张巡哥的魂魄给带回来,借灵犀丹的力量让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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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彩虹织女叹了口气,摇头说:“利用地元素的压力和容纳,加上水元素的向下天性,的确可以让人穿越黄泉,到达冥界。当年神魔大战时,有不少强者正是利用这个法子,将一些已死的魂魄带回人界尘世,利用种种秘活,使之复生。可现在不行了。”

    “为什么?”张崇弛抓抓头说:“好歹我们现在还有个神灵在啊!”

    彩虹织女说:“第三次神魔大战后,诸神诸魔在自入轮回时,为了防止引起人界动荡,都将各自的神魔界给封印了,除非主神回归,否则谁也打不开神界或魔界。冥界其实就是暗黑神界的一部分,除非现在有谁获得了暗黑之印的传承,否则,就算我们穿过黄泉,也只是落入一个莫名的空间,到达不了神界。”

    张崇弛眉头一皱:“不对啊!我们不是已经到过暴怒魔界了吗?”

    彩虹织女说:“那是个例外。暴怒魔界有岳鹏举在,他的神通早已不亚于魔界之主撒旦,直接造成了暴怒魔界封印的松动,才让我们得以出入。其实,你不妨想一下,为什么人界尘世的一些宗教中,一提到魔鬼,就撒旦撒旦地说过不停,其原因就在于,暴怒魔界的封印松动,偶尔有魔属之类的曾溜到下界干过一些不光彩的活。”

    “那灵魂又是如何过去的?”张崇弛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当人死亡,灵魂脱离躯体时,会产生强大的能量,扭曲空间,进入冥间。这种力量来源于命运之轮,是创世神所面许,凌驾在神魔之上的力量。”彩虹织女说:“其实你好好地回忆一下东方朔的知识,应该知道这不过都是些常识。”

    张崇弛何尝不知?他甚至还知道,魔界为什么那么喜欢怨灵,不仅是因为灵魂本身的能量,还在于灵魂在脱离躯体时产生的强大能量。据说,人在死亡的片刻,身体会突然轻掉一两。这一两的物质若是转化为能量,可是极其惊人的。远古一位智儒英丝坦曾穷毕生精力研究能量和物质的关系,得出了一条公式:“能量等于物质质量乘以光速的自乘”,并以此公式制造出据说能毁天灭地的终极武器。只是连他都觉得这武器太过于可怕,便将其牢牢封印,更是消除了一切关于这种武器制作的理论和方法。

    可是知道归知道,在他的潜意识中,还是暗暗地希望能有办法跑到冥界去,在张巡转世之前,将他复活。所以,才不停地在挑刺。

    张崇弛长叹一声,掂了掂手中越来越沉的暗黑之印,说:“那这玩意儿是什么意思,好像越来越重,大有往下坠的感觉。无边黑暗,出来一下!”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他体内浮出,凝成一张脸说:“主人有何吩咐?”

    “你是暗黑能量之灵,查探一下,暗黑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将我们带到这么个地方!”

    无边黑暗转了一圈,惊讶地说:“居然是黄泉!好纯正的水、土元素和暗黑能量的结合,难怪暗黑之印也跟着起哄。”

    “什么?暗黑之印这是在起哄?”张崇弛有点头昏了!

    无边黑暗向水潭底下指了指说:“这下面可能有什么地方,好象对暗黑之印极有吸引力。更奇怪的是,那地方绝对不是冥界,也不见得有多浓烈的暗黑能量,不知暗黑之印在打什么注意。”

    说黄泉之下还有奇怪的地方,虽然无边黑暗已否定掉了是冥界的可能,还是让张崇弛生出一份好奇:“那你以为是什么样的地方?”

    “下去看看不就行了!”无边黑暗说:“不过千万别再遇上那青光轮一样的怪物,害得我连出头喘气都不敢,够憋的!”

    “下去?怎么个下去法?”张崇弛心想,难道还要学螃蟹打洞不成?

    “这个简单!”无边黑暗一口将张崇弛手中的暗黑之印叼了过去,一仰头,“咕咚”一声吞下肚子,将身子拉长卷成环中,往张崇弛和彩虹织女身上一圈。四方的黄泉之水暴涨,将无边黑暗一卷而入,整个石潭潭底,一个六芒星阵倏然亮起,将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吞没。

    在黄泉之下,果然有个地方,一个让张崇弛和彩虹织女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蓝天白云,清山绿水,还有那轻风醉斜阳。花开,花谢,开则娇艳无比,谢则散为流光。草生草长,生机盈然,燕子轻喃,妙歌连连。这是地底的世界?就算是神界也不过如此吧!张崇弛的眼睛都快直了。

    他和彩虹织女所坐之处,是一片草原,在草原的四周,却是一围碧水,水边垂杨依依,说是塞北草原也好,说是江南春景也像。在碧水之外,是山郭如屏。将眼光收回来时,就发现在草原的中央,无数的鲜花托起一层草台,碧色如流间,浮着一座奶黄色的水晶棺。

    在水晶棺中,仰卧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上堆满了各式的璎珞和鲜花,满头长发在身下散成流水状,起伏不定,衣袂轻扬,似乎有风在吹动。在她的眉心,是一点紫色的美人痣,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那居然是一团缓缓转动的小旋涡。

    “后土地母?”彩虹织女大惊:“身为地之主神的她不是轮回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崇弛一把拉住正想扑上去细看的彩虹织女说:“等等。”

    “为什么?”彩虹织女有点不解。张崇弛指了指水晶棺的四周。水晶棺的上方四角,分别蹲着四尊大如拳头的雕像,不注意的话,还会忽略过去。如果这地底世界的太阳也算东升西落的话,那么这四尊就分别正对着东西南北四方,面朝东的是一条青色飞扬的神龙,朝西的是一只白色温驯得像波斯猫的小老虎,朝南是一只赤红的大鸟,朝北的那尊最怪,像是在乌龟身上缠了一条带角的蛇。

    彩虹织女不敢确定似地问:“四方守护神兽?”

    张崇弛点点头说:“恐怕就是了!”

    四方守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就是在神界也只是传说而已。创世神在创世之初,六大神尚未长大时,用来守护这个世界的存在。

    青龙本身就出自神龙五族,自从成了守护神兽的老大后,金青紫蓝绿的神龙就剩下金紫蓝绿四族了,代表了天地生机。白虎,别看雕得那么可爱,可是四神兽中老二,也是最具杀机的一个,代表了天地肃杀,风系青角白虎正是得了它的一点血脉,才成为王兽。老三朱雀的后裔也强大,光明凤凰、焚天朱雀两大王兽的血统都是出自朱雀。老四玄武的血脉则成就了碧水玄龟、暗黑猞猁。

    类似的纪录很多,可惜,就连东方朔成神多年,游荡诸神诸魔界,也从来未见过所谓的守护四神兽,更何况只窝在风神界织布的彩虹织女?

    虽然不知道它们的厉害程度,可想想它们那些早已血脉单薄的后裔,就让人有点头皮发麻。彩虹织女忍不住说:“真的是四方守护神兽,那我们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就算不是本体,也是分身!”张崇弛下了个结论:“你的提议不错!我们……”

    回去两个字还没出口,无边黑暗就出现在他身边,吐出暗黑之印,提在手上,不断地搓揉,很快将暗黑之印搓成一颗圆圆的黑球,像投篮一样,向北方的玄武雕像砸去。

    惨了,张崇弛一把没抓住,在心里哀嚎一声,浑身三色斗气喷发,一线圣光、无边黑暗、三昧真火、天一水华、天外罡风纷纷在斗气中隐现不定,全力戒备。彩虹织女也不敢怠慢,双手掌心相对,交叠胸前,九个绿色气旋在身周游走不定。

    暗黑之印砸在玄武雕像上,没有发出轰然巨响,甚至连带响声都没有,倒像是奶倒入水,瞬间化入的玄武体内。“呼,呼,呼”,玄武雕像开始喘起气来,老半天,那条带角蛇头双眼荧荧张开,上上下下将张崇弛和彩虹织女看了一遍。

    “还以为是阎摩那小家伙来了呢?原来只是个小小使神和人族,别打扰我睡觉!”强大的神识横扫天地而过,让张崇弛和彩虹织女顿觉得全身都被扫过一遍,没有一丝的隐秘可言。幸好,这种难受的感觉随着神识收敛,又很快消失了。

    玄武蛇头双眼再次闭上时,那颗暗黑之印出现在水晶棺中。地母沉睡的身下,那只原来的枕头不见了,代之以暗黑之印。

    怎么办?彩虹织女以眼神询问说。

    张崇弛耸耸肩说:“还能怎么办?回去吧!那暗黑之印放在这里,不是更让人放心吗?有四方守护神兽在,哪个不开眼的天魔敢来这里找最后回归之路?”暗黑之印放在他手里,自始至终都是只烫手的山芋,既然有地方寄存,赶快放手走人吧!

    张崇弛三色斗气一收,召出无边黑暗,口中的命令简洁有力:“闪人!”无边黑暗哭丧着脸说:“老大,没有暗黑之印,我也穿不过空间壁垒,怎么出去啊?”

    被你打败了!张崇弛郁闷得很发疯了:“既然没有暗黑之印,大家都出不去,你为什么还把暗黑之印给丢到水晶棺里去?真想害死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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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边黑暗委曲地说:“暗黑之印可是暗黑主神的神位神通传承所在,它要去那边,我怎么反抗?你当时若是运转神暗之精,还可以让我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可……”

    他没说下去,张崇弛就知道自己刚才也错了。他习惯性地将无边黑暗当成朋友式人物,见他出现反常的动作,就想着怎么样去阻拦,忘了自己其实是无边黑暗之主,可以凭着神暗之精强行命令它停下刚才的不妥动作。

    “那现在怎么办?”彩虹织女看看四方守护神兽雕像说:“莫非我们还有去把那暗黑之印拿回来?”

    张崇弛气闷地想了半天,才发现还真的只有这么个法子。心神微动,天一水华、天外罡风、三昧真火、一线圣光也都给推了出来:“谁有办法拿回暗黑之印!”

    一线圣光眯着眼看了半天,才期期地说:“老……老爸,我……我没办法!”

    “我们也一样没办法!”天一水华蓝色的身形时聚时散:“那口水晶棺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居然能隔绝诸能量元素,除非从那四个雕像处,才能进入水晶棺,可是那四尊雕像……”

    不用说了!要是能拿这四尊雕像怎么样,还用得着这样开大会?收了五个元素之灵,张崇弛试探着向吞了暗黑之印的玄武走去。一路走来,如踏丝棉,柔和的地面走起得让人的心都柔柔的。

    “前辈……这个……这个……我想拿回暗黑之印行不行?”张崇弛咳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完自己要求时,满怀祈望地看着北方守护神兽玄武。结果,刚才还动弹了两下的玄武连声都不吭,早恢复到了原来的石雕模样,左看右看,不像是某种还生物的东西。

    看来这么说是没办法了,不如直接拿吧!正想进一步靠前时,前方乌光一闪,现出一张淡黑色的透明气墙,墙上无数地天然花纹构成十三座魔法阵,顶天立地地阻住了他的去路。用手推推是没法子,看来只能用武力了。

    三色斗气在身前凝成一点,极速旋转着,刺向黑色气墙,“叮”地一声,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张崇弛只感到一股大力,将他飞摔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回原地,才将被气墙反震的力量消去,不致于当场出丑。

    “我来试试!”彩虹织女也来兴趣了,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就算是反震,也至多震退自己而已:“无所不在的风,以我风神的名义,命令你们,组成最强的力量,冲破一切阻挡,去追寻自由!”

    绿色的风元素冲天而上,遮天蔽日,压得天空中的太阳黯淡无光。越聚越多,似乎要横扫天地的风元素突然一凝,化为一根长剑当头劈在黑气气墙之上。又是“叮”地一声,跟刚才张崇弛用斗气的声音一模一样,甚至连响亮程度也丝毫不差。

    被反弹出去的风剑顿时散为无数狂暴地风团,呼啸着在天地间翻滚。好在彩虹织女身为风之神属,根本不怕风,张崇弛身上又有天外罡风护着,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整个草原可就糟殃了,那狂风不仅拨草断树,甚至还挖地三尺,将泥沙土石不分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地卷在空中乱舞。刚才还是人间天堂模样,一转眼就像是到了哪个魔界。

    草原中央的水晶棺突然泛起一团黄光,带着隐隐的紫色冲天而上,贯穿上下。这道光柱一现,所有的风暴在瞬间散为无形,尘土落地,青葱的丝绒草和优雅的百合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地面上长出。不出三分钟,刚才还沙尘暴肆虐的草原又恢复了平静和安详。

    “我再试试!”彩虹织女不服气地还想出手,被张崇弛给拉住了:“算了!我看出点明堂来了。四神兽分守四方,北方玄武的防御是最出名的,据说它要是缩头的话,连主神都无可奈何。还是看看别的方位吧!”

    白虎位是不行了!别看那玩意儿雕得像只波斯猫,可谁不知道白虎主杀?万一正面撞上白虎的肃杀之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完整回去。朱雀位也算了,那家伙太暴躁,一见面,还没等开口,估计就拿火来烧人了!

    张崇弛看来看去,选择了东面。青龙位,主生,既然是给人以生机的,想来不致于太不讲理吧!咱也不想咋的,能回去看老婆就行了。

    理论上似乎没错,可当张崇弛正面站到青龙雕像前时,开始有点后悔了。起先也不觉得,可走了几步后,只觉得四方都凝固了一样,制约着他动弹不得。不仅是凝固,还向以他为中心的方向压过来,那种感觉就像不久前他被压入地底百丈的情形,让他喘不过气来。

    更糟糕的是,这种压力不仅是身体上的,还包括了心神上的,无穷无尽又浩然磅礴,让人感觉自己不过是只小小的蚂蚁,正迎面看着巍巍天神山脉,就连反抗的念头和勇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尊小小的青龙雕像,在张崇弛此刻的眼中,早已高耸入云,横压万里,空洞洞的石眼中,似乎有无数的雷电在跳动,随时可以将他击个粉身碎骨。

    当彩虹织女发现不对劲,也横插一脚时,不过是一团松脂里多出了只苍蝇,照样被青龙的铺天盖地的气势给吞没掉,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成了琥珀中的标本。

    这时,张崇弛的怀中动了动,蠕出一条小青虫来。自从祥水空间被青色怪轮给破掉后,巨大的菜青虫在吃了那六块地灵石后,意外地拥有了控制自己身体大小的功能。平时,吃饱了喝足了,就喜欢变成小虫模样,钻在张崇弛的怀里一睡就是几天,打也打不醒。

    被青龙气势给压醒了菜青虫探出的两颗脑袋,一颗清醒无比,面对青龙,眼神警惕,甚至于连头上几点金色的小点都向外凸得高高的,另一颗金色绿点的脑袋去睡眼腥松,对前形势的严峻性没有丝毫的自觉。

    绿色的脑袋不由地发出一声尖嘶,才让那颗金色的脑袋清醒过来,一看到青龙雕像,两个嘴角向后一拉,笑得十分兴奋,然后就挺着身子向青龙方向游去。可绿色脑袋不干了,掉转头,一副有多远逃多远的神情。

    金色脑袋转过来看看绿色脑袋,小嘴一张,吐出一枚金色的五角形往绿色脑袋上一印,才让绿色脑袋安静下来,接着便不受青龙威势控制一样,蠕啊蠕地蠕到了青龙雕像的对面,摇了摇身子,变得跟青龙雕像一般大小,然后,对着青龙的大嘴,一嘴印了过去。

    这姿势,咳!这姿势绝对是少儿不宜,那鼻对鼻,嘴对嘴,根本就是最传统型的经典接吻模式。甚至,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张崇弛和彩虹织女还能听得到菜青虫口中发出的“吱吱”的吮吸声。

    怪了!这一吸之下,青龙的气势顿时一弱,甚至连雕像都被吸得缩水了一点。张崇弛惊讶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时,才发现原本压在他身上,几乎让他吐血的青龙威势已然弱得可以自由活动了。

    “干得好!小家伙,再吸!”张崇弛的一声鼓励,让菜青虫兴奋地一伸脑袋,果然更加卖力了,两个胖胖的腮邦一鼓一鼓,像是抱着奶瓶的周岁婴儿,吸个不停。它自己的身形也渐渐拉出了,头部的四个绿点开始向鼓起,就连身下,原本光滑腹部也似乎变得粗糙起来,还凸出几块硬硬的肿块,丑了不少。

    当青龙雕像被吸得快小了三分之一时,它的石雕双眼一阵泛红,金光破空而出,一道强大的神识跨空而来,压得整个天地为之一滞:“哪个王八羔子刚盗取老子分身的青龙生气?不想活了吗?”

    菜青虫烙着青龙雕像的脑袋一缩,倒是它顶上的绿色脑袋一仰,直面向天,有点舍我其谁的味道。金色脑袋好像知道逃不了,刚缩回去的脑袋又伸了出来,张开嘴,口中金光丝丝地嚷嚷着,就差弄出双小拳头来挥舞两下了。

    青龙正在大肆叫嚣,突然被菜青虫这个动作给吓得愣了愣,老久才叹了一声:“算了!算老子倒霉,你们这几个家伙怎么跑到地神寝界来了?这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赶快走!”

    张崇弛恭声说:“禀前辈,我们只是误入此处,原本也想立刻离开的,可不小心将暗黑之印丢到水晶棺中了。现在我们只想取了暗黑之印就走,还请前辈开恩。”

    青龙哈哈大笑:“小伙子,别跟我老头耍心眼。暗黑之印对地神和我的守护分身大有用处,不能还给你们。不过,要离开地神寝界还不简单?我送你们出去好了。”

    “多谢前辈!”张崇弛礼多人不怪,谢过青龙后,一手抓过菜青虫,说:“前辈,请送我们离开。”

    青龙神识一动,直接在空中开了一个黑色的空洞出来,将张崇弛和彩虹织女一吸而入。张崇弛只觉得一个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怀里:“小伙子,这暗黑之印也不是白借用的,送你样东西,希望对你有用。你的身上有神龙气息,若是有幸将来成为龙骑士的话,千万要再到这里来一趟,我们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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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5 15: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崇弛心中一动,口中大声地报着:“熟地黄半斤,牡蛎半斤,五味子四两,阿胶二两,槲寄生四两,巴戟天去心三两,炒白术四两,山药四两,白芍半斤,龙骨半斤,续断四两,枸杞子四两,杜仲四两,菟丝子四两。除阿胶外,龙骨、山药粉碎成细粉,其余熟地黄等十一味,加水,煎煮二次,第一次三小时,第二次两小时,合并煎液,滤过,滤液浓缩成稠膏,加龙骨、山药粉混合,干燥后与阿胶混均,粉碎,过筛,制成颗粒,炼蜜为丸,均分为三万颗,日服三次,每次五颗。”

    在他重复了三次之后,已跟彩虹织女重新出现在水潭底黄泉之上,蓝荧荧的天一水华推着两人直往上升,越升越快,倏地升出了水面。

    这里?不错,就是这里!出了水面,居然已是海底水神宫殿之外。彩虹织女抬头看看整个水神宫殿的构成,轻叹说:“自然材质,随水而形,这水神宫殿该是水神自己所做的吧!”

    “管那么多干嘛?入殿!”张崇弛有点急不可待地想进殿。

    彩虹织女嫣然一笑:“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还等不及这一刻?对了,弛弟,刚才你从地神寝界出来时,似乎念过老长的一段话,听起来又不像是咒语。”

    张崇弛应了一声说:“那不是咒语,是一张药方!”

    “药方?”彩虹织女有点奇怪地说:“给谁吃啊?”

    “地之主神后土!”张崇弛说:“后土娘娘虽然沉睡在水晶棺中,可从她的眉毛走势、脸部肤色和微微鼓起的小腹,略胀的双腿,可以断定她可能怀孕了,所以我给了青龙一个保胎的方子。”

    彩虹织女怪叫一声:“什么?后土娘娘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张崇弛不负责任地说:“这事跟医生一点关系没有。”

    “可……可神灵是不会怀孕的啊!”彩虹织女气冲冲地说:“除了创世神能从虚无中创造生命之外,其余生命的生育可分为卵生、胎生、化生、湿生四种,神灵是直接由天地灵气化生的,怎么可能像人类那样怀孕?”

    “这同样也跟医生没关系!其实从玄武和青龙的话里,我们都该听出来,后土娘娘没有转世轮回,而是躲到地神寝宫长眠,这其间定然有着惊天的秘密,可惜我们能力太低,还没有参与此事的资格。”张崇弛颇有自知之明地说:“青龙也说了,如我能成为神龙骑士,倒是可以回去看看,有什么忙要帮。”

    彩虹织女想到了什么似地,轻叹说:“看来我也得抓紧了!这回,也许可以在水神宫殿闭个关,突破到使神的境界。”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水神宫殿门口,张崇弛抓起沉香铁木所制的兽环轻叩了三声。从门内传出个不满的声音:“谁啊,没事敲什么门,扰人清梦可不是件好事!”

    “老子又回来了!”

    “就是!就是!本来我们就是主人,什么时候变成扰主的客人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长翅膀的鱼,还不给我们开门,小心我们上房揭瓦,入室砸缸,鸡飞狗跳,在所难免。”

    ……那团天一水华突然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杂七杂八的将长翅膀的鱼损了个够,惹得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接口说:“一群小兔仔子,出去逛了一圈,连家里谁做主都忘了?有本事自己进来,难道还要我这老头子给你们开门不成?”

    天一水华顿时嘘若寒蝉:“那老家伙怎么出来了?惨了惨了,一定是夷光不知好坏,解开了它的封印!”

    “谁的封印?”张崇弛耳朵也够尖的,立即插嘴问。

    “还有谁?一只老乌龟!”一团天一水华不满地咕哝了两声,贴在门上,蓝光大盛。水神宫殿的大门缓缓大开。一只圆桌大小的碧水玄龟和那条自称为水神宫殿说明书的长翅膀的鱼一本正经地当门迎接。

    “见过风之神属!”对着彩虹织女,两只灵兽都表现出得体的尊敬,不卑不亢,绝没有失了水神的面子。

    彩虹织女大喇喇地说:“免礼。”

    长翅膀的鱼一个翻身,就到了张崇弛面前:“这位小哥,我们又见面了,有缘啊有缘!”

    “岂止有缘!”天一水华插话说:“人家可是夷光的好哥哥,夷光可是得到水神之印承认的人选,将来我们的缘份可铁了去!”

    张崇弛微微脸红,对长翅膀的鱼说:“夷光有没有来过这里?”

    长翅膀的鱼指指内殿说:“人就在里面,可是遇到了点小麻烦,短时间内可没办法出来。”

    “是不是传承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张崇弛有点着急,这种神通传承,搞不好会让人神经错乱的。当初连东方朔也不敢将自己的知识全部传承给他,而是封在他识海之中,供他随时调用,化整为零地融入他的意识。

    碧水玄龟说:“传承的问题不大,不过当年水神陛下因为元气大伤,无法进入轮回,才留下传承之印,加上传承之印刚打开时,又被你和那个胖女人给搅和了一通。所以,夷光现在虽然拥有主神的神位、神识,但论起能量的强度和力量,却只是使神级别,若不好好修炼,可就要给水神界丢脸了。她现在就在水神宫殿的内室闭关,还不知道你来了。”

    张崇弛看了碧水玄龟一眼,笑着说:“多谢前辈帮忙。”

    “哪里,哪教!是夷光帮的我才对!”碧水玄龟说:“原本我的力量也被封印在水神宫殿之底,直到有人真正继承水神神位,才能脱困。若不是夷光,我老头可一直躲着不敢见人!”

    “好你个老乌龟!早知道你没什么力量,上次就该将你给剁了,拿了晶核与水甲练我的万象归一神功!”接口的是从内殿出来的年轻小伙,浓眉大眼,鼻挺唇白,生得斯文可爱,脸上不时流露出一点坏坏的笑意,更增添了他的调皮性情。他正向张崇弛眨眨眼,双手一拱说:“张老弟,还记得故人吗?”

    “你?”张崇弛总觉得眼前这人跟自己很熟,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年轻小伙哈哈大笑,口气一变:“老大,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老妖猫!”无论声音,还是语气,就算化成灰,张崇弛也认得。圣猞猁,这个从他七岁那年就开始日夜陪伴,亦师亦友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碧水玄龟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你们几个是怎么混的?主人弄得浑身各系能量元素乱窜,弄两宠兽,也是一个模样。你好好的暗黑猞猁,魔兽之王不当,居然学人家不良少年,染白了毛发当圣猞猁。结果将自己弄得王兽不像王兽,金兽不像金兽。后来,又异想天开,吞噬了暗、地、火、水、风的灵兽晶角和魔核,居然修成了人样?也太怪了吧!还有那条化蛇,好像也是四系能量元素全修,还指不定会修成什么呢!”

    “化蛇也开始修炼了?”这一路上听的可全都是好消息,化蛇若是能修成五色化蛇,医神蛇杖修补完整的话,张崇弛今后的行事可就平添了一大臂助。

    圣猞猁眼中闪过一丝隐忧说:“别只听那老龟光报喜不报忧,化蛇要修成五色的路还长着呢,不过,它还算好的,毕竟有前辈的经验传承,只要时间够了,努力够了,就有成功的希望,不像我,别看现在模样风光,可连下一步怎么走都是问题!”

    张崇弛敏感地说:“莫非你的修炼有问题?”

    圣猞猁脸色一白,一个转身已现出原形:“看到了吧!虽然我吞噬五系能量元素,可还是没协调好。现在化身人形,至多支持一刻钟,在力量的提升上,也只能跟老乌龟拼个平手。若是赶上那天六系能量元素不和,就只能跟金兽比划比划了。”

    “别灰心!”张崇弛拍了拍圣猞猁说:“路是人走出来的,连神龙都说,你能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你的目标可不是王兽,而是神兽!”

    圣猞猁苦笑说:“谁知道这世上到底是否存在过神兽?除了神龙外,传说中拥有神一般力量的兽类谁见过?那只骏猊也只是传说而已!”

    “我就见过神兽,而且就在不久前!”张崇弛给圣猞猁打了一针强心剂。

    圣猞猁惊讶地说:“你见过神兽骏猊?在哪里,那可是我的偶像!”

    “没见过骏猊!”张崇弛笑着说:“我见到的是上古四大守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哇!那不是比骏猊更拽?上古四大守护神兽可是跟六大神同时期的,比现在的主神还要老一辈,那是什么概念?连圣猞猁都怀疑地说:“老大,你该不会是编个故事,来哄我开心,给个飘渺的希望吧!”

    “切!”张崇弛不屑地说:“你老大我是那种人吗?我不光见过,青龙还送了我一件东西呢!”

    “什么东西?”连彩虹织女、碧水玄龟、长翅膀的鱼和天一水华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

    张崇弛边掏边说:“其实我也没细看,人家是在跟我说再见时,塞到我怀里的!”说着,脸色突然一阵古怪,露出想哭又想笑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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