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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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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他喃喃自语时,头顶上明亮的太阳一暗,整个皇宫上空的天全化为黑色,只在四方火烧一般,呈现出诡异的红色。张崇弛苦笑一声:“天劫?不会又让我出手吧!”

    张巡无言,幻晶龙枪再次出现在手中,不同的是,在他的左手,却攥着那颗布满紫色花纹的圆球。

    就在黑色的天空压抑得太和殿中诸人快喘不过气来时,整个太和殿的上方殿顶变得水晶般透明,透过殿顶,可以看到天空中已生出深绿色旋涡。

    “风雷劫!”因为掺杂了风元素,其威力要比上次纯粹的雷电劫要差得多,但不管怎么说,天劫就是天劫,出自诸神所下的咒语,与尘世下界的魔法禁咒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就在张崇弛和张巡准备出手时,焦赣笑了:“师弟和巡骑士不必着急!要是每次天劫都要外人帮忙,侏儒族岂不太过于懦弱了?”

    他回身对摩候飞燕说:“臣请陛下赐金印一用!”

    “拿去吧!”摩候飞燕双手一推,金印缓缓地飞到焦赣面前。

    “谢陛下!”焦赣口中说着,一手已握在了金印顶端的书简状握手上,翻转向天,直直向虚空印了上去。“天意在天,我命由我”八个血红大字透过太和殿殿顶冲天而上,跟渐渐成形的风雷劫搅在了一起,血光绿气,争斗不已。

    焦赣再次展开手中的牛皮纸,口中一字一顿地喝:“穷尽诸艺,天咒自解,诸神无忌,用劫何为!”牛皮纸随着他的喝声一亮一暗,共计八次之后,从他手中飞了出来,飞出殿门,直上青天,化为一道无边的青幕,将血印和天劫统统卷了进来。

    当牛皮纸上多了个印记,重新回到焦赣的手中时,长空之中,已无刚才天劫的痕迹,仍是青青一色,骄阳似火。公孙龙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在胸前抱成圆形,相互交错转动,口中唱道:“对是错,错是对,真亦假,假亦真,无来无去,亦来亦去,去去来来,辩尽天下,莫如不说!”

    “恭喜公孙兄解除天咒!”焦赣对着公孙龙子拱手说:“公孙兄以白马非马,驳尽天下高手,自然穷尽诸艺,天咒自解。”

    公孙龙子翻翻白眼说:“解与不解有区别吗?”

    行!这家伙还在自己的境界里,跟他说什么也白搭。公孙龙子的身形渐渐长大,最后居然是一百八十的伟岸身材,额头三条智慧纹,细长的双眼直拉两鬓,须发浓密,威武无比。有了他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侏儒族人都不再说话了!

    穷尽诸艺,天咒自解,也就是说解开天咒没有秘法,解不开天咒也怨不了别人!回去好好练吧!一念至此,很多人已坐不住了,他们要回家好好回味一下自己修炼的过程,找出不足之处,再提升到一个全新境界,说不定就能解开天咒了。

    接下来盛大的典礼,就因为大半的人心不在焉,勉强完成了仪式之后。智宁国后世传说中最壮观最宏大的登基大典其实虎头蛇尾,早早就终结了。

    晚饭后,摩候飞燕卸下一身皇帝行头,直叫着腰酸背疼腿抽筋,张崇弛只好给她开了几剂补髓壮骨粉吃着。有效没效不管,有时候心理暗示也能顶一阵子吧!一家三口,加上张巡、焦赣便在御花园里,喝着天族进贡的荷香清露,嗑着葵花子,闲聊上了。

    如此重量级的五个人坐在一起,不是聊什么天下大势,全是婆婆妈妈的家常小事,多半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张家村。自打张崇弛出山之后,引来那么多人对张家村的窥视,让张道陵很不安,唯恐给乡亲们带来什么不测的祸端,就干脆借这次八族抢人事件,安排焦赣和张飞将张家村迁到另一次山区了。反正张家村的人也很少跟外人交往,这样全村迁移反而没有什么不适感。

    正说着呢,一名皇宫卫士匆匆跑了进来,向摩候飞燕单膝下跪说:“摩候族摩候青目求见!”

    “快请!”到这个时候求见皇帝的,多半有什么大事,何况来的摩候青目还是摩候飞燕的堂兄!她虽然有点气恼他打扰了聚会气氛,但谁让她是皇帝呢?

    “摩候青目?”张崇弛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张巡更是靠过来轻声说:“就是沈伯父让我们找的古董店老板!”

    “是他!”张崇弛捏了捏袖底的那枚翡翠玉符,这些天来,倒是这人给忘了。他笑着说摩候飞燕说:“老妈,我看他来见你是假的,见我倒是真的!”

    “什么时候我儿子比我这个皇帝陛下还要吃香啦?”摩候飞燕笑着跟张崇弛掰了一句,摩候青目已进来了。一身青色打扮,干净利落。要说这家伙也是摩候族的异数,自幼出生在摩候族中,却天性厌恶舞蹈,整天磨在他外公家里,学什么古玩鉴赏,到后来,居然成了智城最大的古玩店五云斋的老板。

    摩候青目单膝点地,说:“参见皇帝陛下!”

    摩候飞燕刚当了一天的皇帝,对谁见她都下跪还真有的不习惯,忙说:“起来吧!这么晚了进宫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摩候青目说:“臣带了一个人来,想要拜见陛下!”

    “人呢?”

    “就在外头,没有陛下圣旨,臣不敢私自带外人进宫!”

    “哪来那么多的规矩,让她进来吧!”

    “是!”摩候青目站起身来,退出御花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带着一个人族少女进了御花园!

    “夷光!”第一个反映过来的是张崇弛,他兴奋地跳到夷光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你不是在古越国接受策封吗?”

    夷光嘴巴一撅说:“大哥,你是忙晕吧?我受策封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人家就溜出来了。跑到永乐城找到沈伯父,才知道大哥在智宁国当太子,估计是乐不思蜀,把我这个妹子忘得差不多了!”

    “这个……你听我解释啊!”张崇弛平时的冷静多智全都掉在了夷光的一双明眸中,紧张地直搓手,又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哈!儿子!你的眼光不错啊!”两人久别重逢,刚见面之下,还忘了边上有个促狭的老妈!摩候飞燕一点皇帝仪态都没有地窜过来,拉着夷光的手上下打量着,口中还啧啧有声:“姑娘,我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告诉我,看我怎么治他!”

    张崇弛苦着脸说:“老妈,你有空的话,治治老爸过瘾就行了,没必要把你的亲亲儿子也搭上吧!”

    张道陵双眼一瞪:“媳妇进了房,父母扔过墙,还真是我的好儿子!”

    “这不还没进房吗?老妈就来拆我的台,这算什么事儿?”张崇弛也是一肚子苦水。

    瞧这一家子!夷光心里的娇嗔全被惊讶所取代了!她见惯了上下尊卑之分的礼节,可从来没见过一家三口还能这样相互乱咬的!不过,在惊讶之余,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在心头流转,是啊!这才是一家子,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微笑着对摩候飞燕说:“您是大哥的母亲吧!您真美,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摩候飞燕笑着说:“傻孩子!大哥的母亲就不是母亲吗?叫母亲,叫娘,或者跟着那没规矩的小子叫老妈都行!一家人何必为了称呼这种小事伤脑筋!”

    是啊!一家人嘛!越随意越好!夷光甜甜地拉着摩候飞燕叫:“老妈,我还是喜欢这么个叫法!我这次来是想找帮手的!”

    “行!我帮你!以后我这儿子煎炸炒煮随便你了!”摩候飞燕平空多了一个如此乖巧伶俐的女儿,心头大喜,直接就把张崇弛的后半生利益全然出卖得一干二净。

    夷光双眼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打出生起,何曾有过母亲的疼爱?纵容是有的,敬畏是有的,但如此发自内心的疼心让她差点哭了,强忍着泪水说:“老妈!其实我是想找大哥帮我!”

    “这样啊!”摩候飞燕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张崇弛这才找到时间插嘴说:“夷光,发生什么事了?”

    西夷光说:“下个月中原国立国两千年大庆,百族诸国,万方朝贺。我因刚受策封,还要进京谢恩,我爷爷又一力催着我快点去中原国京师。我琢磨着这里面有点不对劲,再加上那个讨厌的家伙也在京师,万一生出意外来,后悔就晚了!所以,才让程咬金帮忙,偷偷地溜来找大哥!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好聪明的丫头!这么说来,我儿子还有情敌!”摩候飞燕在婆婆妈妈上面的天赋,就连张道陵还没失去智慧神通前都自叹不如:“放心!他现在刚好没事,每天呆在这里浪费粮食,是该出来走走了!就陪你去中原国京师吧!”

    焦赣捋须微笑着说:“中原立国两千年大庆的请柬早在半年前就送到智宁国了!当年中原国与智宁国平等结盟,按礼我们也该送份礼去。谁负责送礼呢?地位太低,有看不起人家之嫌,还不如不送;地位太高,又自贬我智宁国身价。太子殿下即身份尊贵,又无实职在身,实在是送礼的最佳人选,也好名正言顺地陪着夷光姑娘到中原国京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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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陪着张崇弛去中原国京师的当然不会只有一个两个,虽然他已经拒绝了那份长达百人的护送团名单,但在几位老先生摆事实说道理的长篇劝谏之下,不得不同意,八大家族每族一人的随行名单。

    这八个家伙中,除了摩候青目是张崇弛亲点的,其余个个都是家族中的内定继承人之一,听说要跟着力挫八族族长的太子殿下到中原国送礼,全都摩拳擦掌,兴奋莫名,加上他们稚嫩的外表,让张崇弛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带着初中生外出郊游的老师。

    从智宁国智城到中原国京师,换成普通人,一两个月也未必能到,但这点路程难不住智宁国的侏儒们。三十六小族里的毛民族所特制的羽车,加上龙族所驭使的擒鲨海东青,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中原国京师城,缓缓地落在了郊外!

    “直接进去不就得了?”西夷光估计是还没飞得过瘾呢!

    张崇弛笑着说:“下来吧!中原国京师上空如果没有特殊魔法结界,岂不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况我们是来送贺礼的,不是来闹事的,总得给主人一点面子,落在城外,报名通关是最基本的礼节啊!”

    摩候青目钦服地说:“智宁国三十六小族排名第一的李家曾是京师建城时的顾问,据他们说,以京师城墙为界,五十里内,只要出现任何非飞禽类的飞行物,都会被设在京师中的警卫队所拦截,不能提供充足理由的话,就会被视为敌侵,加以攻击。”

    “好吧!反正每次都是你们说得有礼!”西夷光哪会不知道这些礼节,只是一个女孩子在自己心爱人面前,有时总喜欢找喳多说两句而已。

    行行复行行,在靠近京师大约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时已近午,见路边有个小茶摊,张崇弛便示意停车休息,带头钻进小茶摊。

    小茶摊十分简单,里面有三张方桌,几条长凳,老板是个须发半白的老头,卖几杯粗茶淡酒,烧几碗面,供过路的小客商歇个脚,赚两块零花钱。就这种环境,你也别指望有什么达官贵人,或者权贵富商、文人雅士光临,反而给了那些走南闯北的苦哈哈一个大肆叫嚣,渲泄感情的地方。

    张崇弛自己出身山村,在游历中同样喜欢在这样的小摊进食。那眼花耳热后的随意笑谈中,藏着很多纯朴的哲理,大呼小叫中涌动着生命的气息,比起那些冰清水冷的所谓高级雅座,他宁可在这种小茶摊上休息。

    现在小茶摊里倒只有三两个苦力在吃面,做为老板的老头也正在打瞌睡,猛地见一行打扮光鲜的小童仆(侏儒)簇拥着犹如仙珠明露的三位少年小姐进入小茶摊,眼前一亮之余,忙跑到张崇弛面前,点头哈腰说:“少年,这……这……”

    他刚想问三位要点什么,豁然想起来,以他这个小茶摊上的那些东西,有什么能配得上这两位的?一时尴尬之下,猛搓着双手,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崇弛和蔼地说:“老人家,我们进茶摊休息一下,用过中饭后再走,行吗?”

    “行!行!行!这有什么不行的?难得公子看得上眼,请进,请进!”老头忙连连点头,向后退去。

    摩候青目等人找了那张稍稍干净一点的桌子,擦拭了一番,安排张崇弛、张巡和夷光坐下后。天族少主天三味对老头说:“老人家,我们想租用一下你的锅灶,做几个菜,可以吗?”

    “可以!可以!”凡是世家子弟出面郊游,多半自带厨师和吃食,对于天三味的要求,老头自然没什么意见,忙向张崇弛招呼一下,带着天三味向茶摊后面的小厨房走去。

    在大家等着天三味的美食时,摩候青目也安排其他六族少主坐到了另一张桌上,这是习惯,张崇弛不止反对了一次。但他们有自己的说法,虽然他们对太子殿下没什么特别尊崇的感觉,早在张崇弛的要求下改叫公子了,但事师之礼必须一丝不苟。他们声称,张崇弛所说的理都是够他们学习一辈子的知识,自然要尊之为老师。老师吃饭时,要不就是侍立一旁,要不就是另开一桌,谁要是跟老师同桌平等吃喝,回去后不让族长以欺师罪名重罚才怪呢!

    既然要求没什么效果,张崇弛也乐得跟夷光独享独立空间,任由他们在另一桌胡闹,自己低声与西夷光谈笑风生。

    在谈得起劲,一阵暴雨一样的马蹄声茶摊屋后远远传来,很快就到了屋后,然后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叫道:“停!”

    所有的马蹄声一停,然后又听到那个女子声微微惊愕地说:“好漂亮的车,好神俊的马,来人,去那茶摊里问问这车马是谁的?要多少钱才能转让!”

    看来说的是我们的车马!为了防止引人注目,在下来时,张崇弛已让龙吟海将拉车的擒鲨海东青换成普通的马匹,没想到龙族出手就是不同,所谓的普通马匹也是四蹄踏雪乌龙骓,加上毛民族的特制羽车,还是让人家给盯上了!只是这个小姐,第一句话就想强买强卖,未免有点太自以为是吧!

    就在他想法多多之时,门口人影一闪,进来一位奴仆打扮的家人,态度嚣张地说:“刚才我家小姐的话听到了吧?谁是车主?怎么卖?”

    这下,就算张崇弛想卖车也绝不会卖给他,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卖车!闻言之下,冷然说:“我就是车主,至于那车吗?就怕你们买不起!”

    “买不起?”嚣张家人大怒:“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居然有她卖不起的东西!”

    “不管你家小姐是什么人,想买东西自己来说!”张崇弛生平最看不起狗仗人势的下人,其实这世上很多东西会是坏在这些小人身上。

    “来就来,怕什么?”显然门外的那位大小姐也听到了茶摊里的对话,风一样地卷了进来,让大家眼前一亮。一身火红劲装,衬托着如雪如玉的肌肤,柳眉横竖,凤目圆瞪,如果说先前进入茶摊的夷光是一泓清澈的秋水,她就是一团炽热的火焰,一刹那就让人有种被美丽灼伤的感觉。

    她跟张崇弛来个大眼瞪小眼,全都脱口而出:“是你?!”然后,全都一怔,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不期而遇。

    还是张崇弛反应地快,微笑着说:“这不是貂相国的千金貂大小姐吗?想不到居然在此相见,幸会幸会。”

    来的正是貂蝉,不止是她,正当张崇弛说话的当儿,门外的人也陆续进了茶摊,花荣、金兀术……正是所谓的风云五杰,还带着十几个奴仆丫头,看来不是出来郊演,就是貂大小姐打猎的瘾又犯了。

    貂蝉刚想发火,眼睛一斜,看到了坐在张崇弛身边,形迹亲腻的西夷光,不由地绕着她转了两圈,口中啧啧有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招摇撞骗的小郎中啊!最近又妙手医好了几个,这个漂亮的小娘们该不是你从哪里骗来的吧!”

    另一桌的摩候青目和六族少主丁待发火,让张崇弛以一个眼光给制住了,连夷光也被他在桌上轻捏了一下,干脆支着脑袋准备看戏。他不卑不亢地说:“夷光并不认识你,她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至于我又医好了谁,或者骗了谁,只要没抢了你乐善堂的生意,想来也不必向你汇报。记得当初在永乐城,我好象说过与乐善堂再无任何瓜葛,所以张某人的事,就不劳姑娘你费心牵挂了!”

    “呸!你还真自作多情!谁牵挂你啊!”就算貂蝉曾牵挂过张崇弛,被他这么一说,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当然不可能跟乐善堂有瓜葛!就凭你这样的山野郎中,也只配给乡下野老治治病,赚两个小钱,在这种破陋茶摊解决温饱问题!”

    “那是!那是……”还没等张崇弛谦虚完毕,天三味从里间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三碗东西走了出来,将其中热气腾腾的一碗送到张崇弛面前,摆上勺、筷和小盘说:“公子,试试我的清汤面!”

    “就吃清汤面?”貂蝉刚想嘲笑出声,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只见张崇弛前面是一只白瓷青花碗,白底如玉润泽又透出光亮,青花如雨过天青云破之色,花纹龙走蛇舞,勾勒出令人迷醉的线条。碗中真的是清汤,无色无油无浊浮,完完全全清如泉水,那面软软地卷在中央,根根明晰,在半透明的乳白色中呈现出极微的粉红色。不用吃,光是那份视觉效果就足以断定,这碗清汤面绝对是无上美味。这时,空中开始弥漫出在醇和里带着无尽鲜香的味道,比起自己在相府常吃的大宴还要让人馋涎欲滴。

    张崇弛理都不理她,深深地嗅了一口,不由地赞道:“三味,你的这碗清汤面足可以横扫半个深蓝宝石大陆的厨师了!”

    “这还要多谢公子指点!”天三味客气地说。

    “互吹互擂!”貂蝉本来倒是挺吃惊,这个茶摊居然能端出这么高明的清汤面来,可一听到张崇弛与天三味一问一答,又不由地气从中来,讽刺了一句!正想找点喳讽刺他两句,又被张崇弛手中的那双筷子给惊住了:“通体雪白,中央一根血线直透顶尖,质地如瓷,纹理似玉,通天望月犀角箸,不可能,你一个山野郎中居然敢用通天望月犀角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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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通天望月犀,为极罕见的土、水双属性银兽上级灵兽,全身漆黑,唯独一角洁白如玉,中央一根血线自底部直贯顶尖。通天望月犀的犀角具有测毒、避邪、镇静、清心的功效,其细腻无比的质地更是做超级装饰品或器具的上佳材料。正是因为如此,在诸神时代,通天望月犀早就被宰得快绝种了,至今深蓝宝石大陆都没听说过有通天望月犀的踪迹。

    至于通天望月犀角,的确有留传下来。京师中就有三件,犀角杯、犀戒和犀簪,是由一支通天望月犀犀角所琢,全都珍藏在皇宫之中。如今见张崇弛居然用通天望月犀角做筷子,而且看样子,至少要用两只犀角,才能做出这么一双筷子,怎么不让貂蝉吃惊?

    张崇弛哈哈一笑:“貂小姐这可走眼了,我一山野郎中哪用得起传说中的通天望月犀角筷,这不过是拿白水牛角仿制的而已!”

    “我想也是!”貂蝉定了定神,暗自喝镇定,千万不能输给这个可恶的小医生。

    天三味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眼前剑拔弩张,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迟滞,又将一碗东西送到夷光面前,笑着说:“夷光小姐,知道你喜欢吃清凉的,这碗琼脂玉液汤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琼脂是用空青石乳、天颜果、软香芦荟和黄金草所制,常吃能驻颜不老,玉液是用绛山盘羊奶、淡香草和梦果液调成,能排毒健体,振奋精神!”

    夷光接过汤勺,尝了一口,朝天三味甜甜一笑,说:“三味哥!谢谢你!”

    “不客气!”天三味又将一碗菜送到张巡面前:“巡公子!你是喜欢吃肉的,这块酒酥碧海银蛟肉的原料可是我昨天才从公子那里弄到手的,快尝尝,是不是比前两天的香烤箭猪要好一些!”

    这一路送下来,说下来,不仅貂蝉发呆,就连风云五杰自诩见多识广的,也不禁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天颜果、软香芦荟、梦果既是味道上佳的果品,更是绝世妙药,在养颜驻容方面的效果足以让很多女人尖叫。绛山盘羊、箭猪都不过是铜兽,虽然难得,但并不是不可求,可碧海银蛟的来头就大了,居然有人拿着碧海银蛟肉当菜?

    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就连京师皇宫中的汉皇陛下都不一定能吃到这样的绝世菜品,而张崇弛这个山野郎中,居然在一个荒郊野外的路边破茶摊里吃这种东西。

    貂蝉不禁大吼一声:“够啦!张崇弛!你这个山野郎中,要摆谱也该抓个够档次的地方。别以为在这小破茶摊里,找几个小孩演演戏,拿几样破菜出来,居然冒充什么天颜果、绛山盘羊奶、碧海银蛟肉!我呸!这些东西就连汉皇陛下都不一定能吃到,你也拿来蒙人?”

    “岂有此理!”张崇弛还没发火,天三味发飙了!作为天族,他最气愤的莫过于别人瞧不起他的厨艺。你要是能说出他差在哪里,他说不定还会拜你为师,但如果只是信口贬低,无疑就是他的深仇大敌!刚才张崇弛暗示忍耐的眼色他又没见过,不由地指着貂蝉说:“居然看不起我天三味的作品。中原国皇宫中的御厨长天无羡在上届天族斗味赛中,连前十名都进不了,岂能跟我相比?”

    “好大的口气,连天大师都不放在眼里!”貂蝉总算是见识过比她还狂的人了!

    天三味根本不把什么天大师放在眼里:“大师?天无羡也跟称大师?具体地说,他的排名在我天族不过是在十五名上下,也敢在我稳进前八的天三味面前称大师?”

    智宁国的习惯说法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人无老幼,智者为尊”,如果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没有突出成就的话,就算你活了三百岁,还是族长他爹都不见得有谁睬你!

    貂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孩……不对!这家伙该是侏儒族的!难怪他的外表稚嫩得像个童仆,说起话来去老气横秋!

    刚才…刚才…他侍候张崇弛的态度就像是侍候主人!天哪!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侏儒族的自尊心比谁都强,就算是受到强力压迫,宁可自杀也不为奴!张崇弛那家伙又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貂蝉指着张崇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好了!”张巡酷酷地开口说:“既然两下都没什么关系,貂小姐走貂小姐的路,我们吃我们的饭,别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好不好?”

    “什么?你这家伙居然敢这么说……”貂蝉一回头,见金兀术等人还沉浸在天三味带来的惊讶中,不由暴怒:“你们都是死人啊!就看着我在这里被人家欺负!”

    “怎么回呢?”金兀术忙讨好地向貂蝉笑笑,踏前一步,双手抱拳说:“在下中原国一等番国大金国太子金兀术!”

    “知道了!”张巡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一样说:“你可以走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金兀术这种本身就是桀骜不驯之人,见张巡的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地怒火中烧,冷笑一声:“看这位兄台的打扮,也该是位骑士吧!不如出去切磋一下,如何?”

    这话一出口,张巡脸上颜色不变,张崇弛和夷光只是微笑而已,倒是摩候青目和七族少主全都暴笑出声:“笑死人了!居然找巡公子切蹉!这世上还真有这么不量力的人!”

    张巡见金兀术手已搭在铜锤之上,隐隐地透出淡薄的青铜斗气,看来这是个刚刚晋日银星骑士的家伙,在年轻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难怪信心爆棚!他憨憨地一笑,手虚虚向上一托,黄金斗气宛如实质般在他手上方三寸处凝成一只尺长的盾牌,口中微叹:“你可以走了!”

    金兀术的脸上顿时红黄蓝白黑地瞬变一阵,仰天恨恨叹息一声,向貂蝉拱手说:“貂妹,我已无颜留在京师,告辞!如有一日,等我拿到这家伙的人头,再来中原国京师!”

    说着,不待貂蝉开口,身子一闪,已到了茶摊之外,马蹄声响起,飞快地远去。见一个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家伙突然离去,貂蝉不禁大怒,手中马鞭一竖,正想出手。早知道她脾气的花荣等人早已做好准备,扑了上来,死死的按住她,拉着她出了茶摊。

    跟天骑士斗,今天就是把所有的人都赔在这里,也伤不了人家的一根寒毛!金兀术见机离开,又甩下狠话,倒有几分硬汉风格!剩下的人如不知机,不是自己找死吗?

    见貂蝉出了茶摊,夷光似笑非笑地对张崇弛说:“大哥,貂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张崇弛说:“你自己看,自己听就知道了!这个刁蛮小姐估计是被家里人给宠贯了,遇上几个不听话的,非要人家出丑不可!可惜,她老爸又不是创世神,有些事也只好不如她愿了!”

    夷光轻笑说:“其实她的事我早知道了,不过,据我所知,貂大小姐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可惜脾气太臭,只怕会伤人伤己啊!”

    “别管她了!吃完后,我们休息一下就上路。青目准备好相关的外交文书,我还要送你到古越国驻京师行馆呢!”既然风波已平,张崇弛开始埋头吃面,那粉红的面条可是拿银鱼干、湖蟹黄、鳇鱼籽、四季麦等八种原料所制,弹性十足,又香鲜入味,让他吃得大呼过瘾!

    这厢,貂蝉被花荣等人硬是架出了两里地,才放开她,一时气得哇哇大哭:“你们几个……全都欺负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花荣苦笑着说:“就算拼着小姐你不理我们,我们也要拉你离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貂大小姐倒好,居然想对一位天骑士出手……”

    貂蝉也是个聪明人,花荣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一时冲动,不好意思地收了眼泪说:“那个山野郎中什么时候攀上一位天骑士了?那家伙好像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能练到天骑士境界,真是不可思议!”

    花荣仰面向天,目露深思之色:“据我看来,那位山野郎中已不是我们初遇时的那位了,他现在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至于这么夸张吗?”貂蝉也觉得花荣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花荣说:“现在他的身边,不仅是一位天骑士,难道那位叫夷光的小姐你没注意到吗?夷光,据我所知,正是与你并列深蓝宝石四大美女之一西施的小名,人家现在可是古越国王,却跟在那家伙的后头。”

    这下,连貂蝉也开始思索了。西夷光跟她并列的时候,只不过是三等蕃国公主,撑死了不过是四品贵族身份,但现在不同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王,就算只是三品正职,比起她这个仗着老爹面子,讨个五品皇封的可胜了一截,那山野郎中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她也这么乖巧地跟在身边?

    “不止如此!”花荣继续分析说:“我还注意到了那八个童仆模样的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全是侏儒!那个天三味连御厨长天无羡都不放在眼里,自然地位在他之上。如果别人也差不多,那么一下子来八个身份在天无羡之上的侏儒,其势力绝对不在一个小国之下。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还给那个山野郎中自居为仆……”

    说到这里,花荣长长吸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说:“这样一个人,又岂是易与之辈?我想,在京师的年轻一辈中,也许只有刚被封为承威亲王的吕奉先可以压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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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吕奉先?”只要提到这个名字,貂蝉笑得有点开心,又有点自傲,张崇弛孤傲的山野郎中形象立刻被一个光辉四射的天神般俊朗人物给压了下去:“好!我就找吕奉先给我出气!”说着,带转马头,手中艳红的马鞭甩出“啪啪”两声,向京师方向飞弛而去。

    只有花荣等人见了貂蝉容光焕发的样子,一个二个在心里暗自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后面,扬鞭摧马回城。

    张崇弛浑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已经惹下了京师城中的两大势力,只是本份地用过中餐后,驱车到达京师。摩候青目送上外交文书后,京师御林军副指挥使和礼部尚书陈守礼亲自迎出城门,将他们安排到使馆区最大最豪华的智宁会馆之中。

    智宁会馆离古越会馆不过三两里地的距离,张崇弛换下早已如芒在背的织锦世家所特制的锦袍后,穿上青衣布裳,一副医生打扮,拉上西夷光,将张巡和侏儒族一干人等留在会馆之中,就朝古越会馆而去。

    到了古越会馆门口,他刚想着人通报,西夷光拉着他的手说:“大哥!我上次出去可是偷溜的,不如怎么出来,怎么回去吧!免得惹得那些下人们大惊小怪!”

    “行!”张崇弛对于这种不违反原则的要求向来是百依百顺,身后风翼一展,将西夷光一托,悄无声息地进了古越会馆。

    古越会馆很雅致,修竹精舍,廊石错落,但不大,除了供主要客人起居的主楼之外,只有三五间安排下人的附属楼,比起占地三百亩,房殿逦迤的智宁会馆,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张崇弛和西夷光刚落在主楼的客厅外,就听里面争吵不休!

    “我觉得必须向老国王发五百里加急文书,告诉他有关国王失踪之事!”

    “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早告诉你了,国王不是失踪,而是自己出去走走而已,如果有什么事,我这个御林军统领拿脑袋担保就是!”

    “只怕到时候你老程的一个脑袋不够用!出去走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了,还不叫失踪!古越国王进京谢恩,同时参加中原国立国大庆,到时候连人影也见不到,你让我怎么向汉皇陛下和古越国百姓交代?”

    “离立国大庆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你急什么?”

    “离立国大庆是还有一个月,可是烧尾宴怎么办?新国王第一次进京,要在十五日内举行大宴,邀请王公大臣、诸国驻京使节。如今,中原国礼部已正式行文,同意我们在三日后,十日内举办烧尾宴,难道国王也不出席?”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我想国王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岂止是麻烦?还有更麻烦的呢?中原国承威王吕奉先已是三次求见国王陛下,被连拒三次后,已经放下狠话,如果明天日落之前,国王还不见他,休怪他以武力闯馆,晋见国王陛下!”

    “他敢?按照中原国律令,会馆之地相当于蕃国自属领地,就算是一品承威王如不守规矩,国王照样可以按对待国中百姓冒犯王威一样,问他死罪!”

    “说说而已!我们只是一个三等蕃国,连国王也不过三品正职,跟人家一品副职的承威王怎么斗?何况有国王在固然可以如此,一旦被他发现国王根本不在会馆之中,那问题的大了!万一有人故意编排的话,给国王扣个欺君的罪名,到时候还有没有古越国都是问题!”

    “这倒是……”

    “那你说,国王失踪的消息还要不要送?你再扣住消息不发,小心到时候我也推个一干二净!”

    “这……”

    在一对一的辩论赛上,大老粗程咬金显然不是负责古越国外交的礼部尚书汴方圆的对手,在短短的时间里败下阵来,甚至连硬着头皮,死不认错的功夫都来不及施展。

    西夷光冲张崇弛嫣然一笑,推开客厅的大门,说:“既然三天后要举行烧尾宴,汴尚书还不赶快准备菜单和请柬,还有心在这里逗程统领玩?”

    两人回头,见是西夷光,不由大喜过望!汴方圆不卑不亢地行过叩见国王陛下的大礼后,说:“既然国王陛下决定三天后举行烧尾宴,臣这就去准备菜单和请柬。只是……”

    张崇弛问:“有什么问题吗?”

    亲王发问,汴方圆也不怠慢说:“臣就烧尾宴一事,联系过京城诸家酒楼名厨,只有罗云楼的主厨天余香在五日之后方有时间,如今陛下定在三日之后,这时间上恐怕……”

    烧尾宴是中原国各蕃国的习俗,每当一个蕃国的国王上任,受中原国皇帝策封之后,进京谢恩之时,都要抽个时间大摆筵席,邀请中原国王公大臣和诸国在京最高使节。至于为什么叫烧尾宴,就谁也说不清楚了,有人说这个典故出自金鲤化龙,传说水系金兽上级的碧波金鲤,如能获得龙精龙血的话,能修炼成龙,但在成龙的那一刻,全身皆化,唯有尾部还是鱼尾,这时,天降雷火,烧掉鱼尾,才能真正变化成龙!各蕃国国王新登基后,借中原国皇帝陛下策封谢恩时,宴请中原国王公大臣和蕃国权贵,获得各方承认,就如金鲤烧了最后的鱼尾,至此才算真正成龙。

    当然也有别的说法,如封演在《封氏见闻录》里就认为烧尾的说法来自虎化为人!风系王兽青角白虎修炼到极至时,可以变为人形,但不管怎么化,尾巴始终还是白虎尾,只有借天火烧尾之后,才能让人族完全看不出它的来历。国王新登基,就如虎化人,借此宴烧尾。

    还有说法则是说,一群羊里面,骤然来了一只新羊,必定被群羊所抵触,只有牧人烧掉新羊羊尾,以示服从原羊群规则后,才会被羊群所接受。

    不管是烧鱼尾、烧虎尾,还是烧羊尾,其过程和目的都是明确的,那就是新登基的国王借此宴获得诸方承认,成为法律和世俗上公认的国王。因此烧尾宴的好坏,直接关系了蕃国和国王的实力跟面子。普通的烧尾宴,共计菜式一百五十八道,其中常菜百道,也就是普通的烤鸭烧鸡之流的,是给随行的侍卫家人吃的,奇菜五十八道,全是雪婴儿、长生粥、凤凰胎、御黄王母饭、甜雪、玉露团这样珍奇菜式。高级的烧尾宴更是匪夷所思,有的蕃国国王甚至在继位前就已准备烧尾宴,采购原料、到天族请名厨、操办菜式等等,花上近年的时间,务必要体现国家和国王的风范。

    古越国虽为三等蕃国,但这个面子还是要的。就算只用三天时间操办,但主厨怎么也得是京师名厨吧!否则,今后古越国三个字就立刻让人瞧不起了!

    张崇弛笑着说:“不就是厨师吗?没问题,我把天三味借过了当主厨就行了!”

    “天三味?”汴方圆眼睛一亮:“莫非是智宁国天族之人?”

    天族中个个是名厨,京师五大名厨全是出身智宁国天族!西夷光娇笑着说:“不错!是智宁国天族少主,汴尚书这下该放心了吧!”

    天族少主?就是那个据说能将烂泥都烧成美味的天族少主?就算眼前这两个家伙吹牛,但只要有天族少主的一半水准,这次烧尾宴肯定会为古越国挣足面子!汴方圆连连点头说:“行!肯定行!只是,微臣能否今天就给那位天三味大师见个面,把菜式给敲定下来?”

    “行!晚上我让他来见你好了!”张崇弛随口说来,让汴方圆佩服个半死!连天族少主都能随意差遣,我古越国的亲王果然强大!

    看看没什么事,就在古越会馆里坐了一会儿,留下化蛇,带上三日后晚六点正式开始的古越国烧尾宴第一份请柬,张崇弛依依不舍地离开古越会馆,回智宁会馆去。还好,智宁国跟中原国平等结盟,根本不用获得谁的承认,也不受策封,自然就没有烧尾宴这种让人头痛的事,他也乐得轻松!

    回到智宁会馆,已有人在等着他了。主楼大堂的客厅,非贵人莫入,现在正坐着四个人在谈笑风生。张崇弛一步跨了进来,惊讶地说:“霍大叔、王兄、杨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霍去病笑着说:“你一进城我就知道了,智宁国的太子殿下!”

    “你这是在糗我吧!”张崇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要不是形势比人强,谁愿意当吃力不讨好的太子殿下?只是霍大叔什么时候改行去当谍报首脑了?对我的行踪掌握得这么清楚!”

    霍去病指了指王寿汉说:“问你那王兄去!”

    张崇弛一拍额头说:“看来王兄在京师的势力不小啊!”

    “岂止不小而已?”王寿汉跟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也嘻笑惯了,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没告诉太子殿下我的真名!”

    “快说!”张崇弛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到底姓谁名谁哪里人?身高体重三围?祖上三代有无犯罪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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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寿汉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说:“我都招供了,你还想怎么样?连罪犯都可以坦白从宽,难道我连罪犯都不如?”

    张崇弛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王寿汉的旁边说:“那拜托你把自己的身份说得清楚一点行不行?”

    王寿汉微笑说:“我姓李,单名一个瑁字,左边一个王字,右边一个冒险的冒字!”

    “瑁?”这个名用得厉害,中原国太子殿下汉寿王,就叫汉瑁,而你叫李瑁,张崇弛奇怪地说:“吓!难道你不避当今太子讳?”

    王寿汉神色自如地说:“除了他姓汉,我姓李之外,都叫这个瑁字,而我刚好是不用避皇室之讳的那个人!”

    知道了!张崇弛点了点头!不用避皇室之讳,历数中原国,也不过只有一家而已!李唐世家!当年汉帝五兄弟神秘失踪之后,中原国内乱成一团糟,几乎回到汉帝一统前的乱战局面。这时,朝中名将李唐挺身而出,以武力将皇权收到手中,清理文武百官和各蕃国诸候,化了二十年的时间,使中原国重新恢复到一统盛世。

    这时,大家都以为李唐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中原国的新皇帝,连写历史的人都开始将李唐的传记归入帝王本纪时,李唐却不顾朝中群臣的拥戴,将皇权交还给汉帝的遗腹子汉龙,自己放弃一切封赏,解甲归田,怡养天年去了。

    有感于李唐的高风亮节和对中原国的巨大贡献,在他去世之后,汉龙封李唐世家为中原国第一世家,除不得私建军队外,在礼仪和日常生活上,享有皇室同等权力。李唐世家家主的一等亲王之位,特许世代相传,永不剥夺。作为李唐世家的嫡系,李瑁自然不需要避当今太子殿下的同名之讳。

    唯一让人觉得不解的是,李唐世家千年来时时保持低调的行径,为何到了李瑁这一代时,不仅取名公然与太子殿下相同,现在居然还监视起进出京师之人,莫非……

    张崇弛不愿多想,自从他外出游历开始,似乎时时跟阴谋诡计脱不了关系,不禁有点审美疲劳地叹了一口气说:“不知李兄有何指教!”

    “什么指教也没有!就是上门看看老朋友!”李瑁爽朗地笑了:“我看你是被人家给算计怕了吧!其实中原国京师一切都在汉皇陛下的掌握之中,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但愿如此!”只要跟政治挂上钩的,鲜少有清白无辜的,不过,既然人家话说到这份上了,看来的确是来诉友情的!这种朋友还是值得一交!张崇弛拍手,吩咐侍立在门外的摩候青目说:“让天三味炒两个菜过来,把天族秘酿的七彩仙梅烧也拿过来,我哥几个今天好好醉一场!对了,告诉天三味,晚上让他去一趟古越会馆,帮夷光打理一下!”

    “是准备烧尾宴吧!”李瑁自从说明了身份之后,完全没了原来的木讷模样,盼顾自威,风采焕发,这样的一表人才,这样的显赫家世,难怪杨玉环死也不嫁豚人族的安禄山!他朝张崇弛眨眨眼睛说:“太子殿下的夷光妹妹还不是跟我自己妹子一样,缺什么东西要记得跟我说哦!”

    有了天三味的厨艺和李瑁在京师的人脉,看来西夷光的这次烧尾宴注定要办成经典之作。张崇弛心情大好,拉着霍去病、张巡、李瑁和杨玉环就朝醉的方向喝。

    席上,谁也没提光明大魔导师诸葛明的事,虽然那天李瑁是因为他才跟着霍去病急急回京的,但既然他不提,自然有他的考虑,张崇弛也知趣地不问。倒是吕奉先成了他们的话题,自从他从光精灵岛回到中原国京师,接掌了吕氏家族在京师的一切行业,成为年少多金的典型。

    年少多金人英俊也就罢了,可接下他的举动让所有京城少女们为之疯狂。他持昔日汉帝所留金令,直接晋见汉皇。在紫禁城中大显身手,连续击败多名高手,不仅显露出天骑士和魔导师的超强实力,更以一系列证据证明了他汉帝亲传弟子的传奇身份,受封三等亲王承威王。

    如今的京师中,吕奉先的风头之劲,就连中原国太子殿下汉寿王汉瑁也要让他三分。说到这里时,李瑁举杯跟张崇弛干掉后,兴冲冲地说:“现在又来一位!古越国亲王也就罢了,这种身份在京师一抓一大把,但光精灵族亲王可就有点稀奇了,至于智宁国太子殿下这个头衔,只要一公布,定然会引来无数惊奇,立刻成为京师名人!加上智宁国在深落宝石的影响力,一代风云人物呼之欲出啊!”

    智宁国不仅与中原国平等结盟,而且其影响力早就深入到深蓝宝石各个大陆。如深蓝宝石各地酒楼,知名的主厨有大半是天族成员,另一小半也基本上到天族进修过,或多或少跟天族也有扯不断的暧昧关系。马匹,包括军马在内,十匹有八匹出自龙族设在各地的马廊。其余的像建筑李家、裁缝的织缴世家等等,各行各业都有,这股潜在的势力如果爆发出来,拧成合力的话,足以让天下人震惊。

    也有人曾论证过,侏儒族如果不是太过于沉缅本身专业领域的研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加上国内又是分权为主,没有统一领导的主心骨,一统大陆的事根本轮不到汉帝来做。就算现在,中原国的常规兵力是智宁国的二十倍,但要是真的打起,最后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如今智宁国皇权一统,身为未来继承人的太子殿下势力看来跟中原国汉寿王有得一拼。

    张崇弛摇着杯中的七彩仙梅烧说:“在年头,出什么风头啊!风头霉头两隔壁,越是风云人物,死得越快!我倒宁可以妙药银针行走天下,做我的逍遥医生!”

    “那是!”李瑁自然能体会到张崇弛的话毫无矫情可言:“要不,你现在还在风神幻界里当你的风神陛下,我们都还不知该干什么呢!可有的人不这么想啊!权力,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之疯狂?你能统计得过来吗?”

    张崇弛两眼发愣:“做人简单一点不好吗?”

    “哈哈!”李瑁给他加上一杯酒说:“不错!简单一点,你是张崇弛,我是李瑁,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没错!”张崇弛说:“什么李唐世家,什么智宁国,跟朋友一点关系没有!”

    张巡笑着接口说:“我可是山村铁匠的儿子,要不要算上一份!”

    “那是当然!要不,我们结义吧!”李瑁突然提出一句话!

    “结义!好啊!只是我们这里只有四人,要是再加一位,效法当年汉帝五结义好了!”张巡点了点四个人说。

    杨玉环嫣然一笑:“别忘了还有个夷光妹子!”

    “对啊!我做主,加上她!”张崇弛现在开口就是牛,什么时候连夷光的事他都能做主了!霍去病等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个主意好!”

    好就摆香案吧!喝鸡血酒就不必了,四人一起燃起线香,朝天三拜,在霍去病的见证下,向创世神立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就算是结义了。排了一下次序,李瑁二十六,年纪最长,排老大,张巡二十二,排老二,杨玉环二十一,排老三,张崇弛十八岁,排老四,西夷光也是十八,不过比张崇弛小了六个月,自然是老五。

    既然有了如此好事,拼酒自然是逃不了的!那七彩仙梅烧入口如蜜,但要是兑入十分之一的竹叶凝露香,就会变得辛辣如刀,但不管是什么口味,其结果都是让人从身一直醉到心!张崇弛和杨玉环喝的是纯七彩仙梅烧,霍去病和张巡喝的是兑了竹叶凝露香的烈酒,李瑁则是一口纯酒,一口烈酒,到最后,全喝得不知东南西北!

    他们由带来的八个侍卫抬回去的,临出门时,李瑁还东张西望,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又不知道是找什么,幸好一个侍卫机灵,从桌下将已呼呼大睡的张崇弛给摇醒,扶到他身边。他几乎以交代遗言的口气:“哥今天……是不行了,告诉……告诉……五……五妹,烧……烧尾……宴一定要请……我,好……好早点……去……去捧场!”

    直到他出门好一会儿,张崇弛才摇着脑袋说:“是!我会……让她通知你的!”不用通知也没关系,烧尾宴哪少得了中原国第一世家?

    张崇弛是醉了,辛苦的是摩候青目和七族少主,天三味做了一碗醒酒汤,让他服下后,才去古越会馆拜会西夷光。剩下的几个,捶头的捶头,按脚的按脚,直到他基本上不会直钩钩地看人时,才松了一口气。

    夜叉族少主夜无月偷偷地凑近张崇弛说:“太子殿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还好,七彩仙梅烧就算是醉死了都不上头,张崇弛定定神,知道夜无月这时候要说的,定然也是大事:“大家都是好兄弟,不必隐瞒什么!”

    夜无月说:“那位李瑁李公子脸上戴有我夜叉族特制的面具,那是上上任族长夜水幻的得意之作水幻面具。如果不是因为他喝醉了,脸部发热,透出一点不同的气息,我还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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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狗屁古越国烧尾宴,连个厨师都不敢署名,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一个身高仅有一米三,腰围算起来足有二米六的矮胖侏儒上蹦下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天大师千万不可小视!据说那西夷光三天前在进京时,带的一位仆人也是智宁国天族之人,名叫天三味!”貂蝉腻在吕奉先的身边软软地说。那分温柔让熟知她的人能惊讶得连眼珠都掉出来,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天三味?!”那个侏儒跳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天三味乃我天族少主,他若是要外出游历修业,我等必会收到天族不得额外予以帮助的命令。何况,我昨天刚收到智宁国传来的消息,称皇帝陛下刚在六天前登基,各族族长和少主都必须到场听封,天三味又怎么可能在三天前到京师来!”

    吕奉先神色一正:“智宁国皇帝登基了?是什么人?”

    侏儒说:“据说是摩候族的前任少主摩候飞燕,据说不仅登基为帝,还击败八族,收回一统皇权!”

    吕奉先惊容满面:“此事怎么不见向中原国报备?”

    侏儒不以为然地说:“智宁国跟中原国平等结盟,自己出现个皇帝,用得着像蕃国那样随时报备吗?中原国这几千年来,换过百多位皇帝,也不见得向智宁国报备啊!”

    你这蠢驴!吕奉先在心中暗骂一句!智宁国皇权一统,这可是影响整个深蓝宝石大陆势力分布的大事啊!可是侏儒族却个个痴迷于自己的专业,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正是这种轻松的态度,使得诸国在智宁国的暗探们也错以为此次皇帝登基也不过是像过去八族轮流执政那样的换位。

    在摩候族的任期内,用摩候飞燕换掉摩候鹰,很可能只是家族内的变化!这种错觉的结果是在摩候飞燕登基后的短时间内,除了个别时刻关注智宁国的势力之外,其余势力很少注意到智宁国已完全由八族轮流执政变成皇权一统。

    吕奉先浓重的脸色一现即隐,恢复到了日常的平和,笑着说:“这么说来,或许是西夷光找了个侏儒族人,自抬身价而已!”

    “可是那天,我还见过那个自称天三味的家伙做了一碗清汤面、琼脂玉液汤和酒酥碧海银蛟肉,看起来挺有实力的样子!特别是那碗琼脂玉液汤,琼脂是用空青石乳、天颜果、软香芦荟和黄金草所制,常吃能驻颜不老,玉液是用绛山盘羊奶、淡香草和梦果液调成,能排毒健体,振奋精神!”貂蝉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物,在政治上固然可以归入白痴之列,但平常的推理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身为女人,对能够美容驻颜的菜可记得清楚着呢!

    侏儒嗤之以鼻:“这种把戏骗骗别人还行,哪骗得过我天无羡?碧海银蛟肉乃食材中的绝品,只在天族百味殿中藏有几块,只有族长或少主进入百味殿修业期间,才能使用,所以成品均献给美食神偶,请求点评,绝不可能带出百味殿。还有你所说的那什么琼脂玉液汤,那琼脂中的软香芦荟跟淡香草的香味近似,同入一种菜中,就会串味,这是厨师大忌,又怎么可能出自本族天才少主之手?再说了,如果少主在三天前到了京师城,为什么不召我们去朝见?”

    其实,这三天,吕奉先和貂蝉早动用大批人马暗中调查张崇弛和他身边那些侏儒的来历,只是张崇弛等人本身就很低调,再加上暗中似乎也有股力量在作梗,让他们的调查总是一无所获。

    “专家就是专家!”吕奉先哈哈一笑:“这种小儿把戏怎么逃得出天大师的如炬慧眼?不如这样吧!请天大师与我们一道,去参加古越国烧尾宴,给那些菜式做个点评如何!”

    “行!”天无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其实我也收到了请柬!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收拾几样东西,就和你们一起过去!”

    吕奉先和貂蝉在参加烧尾宴前来拜访天无羡的目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说动他去破坏烧尾宴,见目的已达到,相视一笑,和收拾完毕的天无羡,分乘三轮豪华马车,沿着宽敞笔直的大街,向古越会馆而去。

    在马车上,吕奉先召过一名侍从,叮嘱了几句。看着他飞驰而去的身形,吕奉先自言自语地说:“新皇登基,看来现在智宁国内的机会不少!如能结盟,或许……”

    早在他们来之前,已陆陆续续有些马车到了,多半是原来跟古越国交好的世家巨商,或是仰慕西施美名的公子哥儿,鲜少有真正的权贵人物。烧尾宴编号第一的请柬历来是送给中原国皇帝陛下的,但皇帝陛下一般不会亲自出席,不过是让司礼监送一份礼品过来以示祝贺罢了!前三十的请柬是送给中原国真正的权贵人物和各蕃国代表,一般也不会早到,以防让监督全场的中原国礼部误认为私结蕃国,这罪名可不小!剩下的请柬才是送给其他需要邀请的人,具体是些什么人,就看其跟蕃国的交往程度了。这些人中间还有的要克意跟蕃国结好,特别是一些巨商大贾,如果经营的东西正好是那个蕃国的特产,由不得他不巴结,自然会提前到。

    当马车在古越国会馆前停稳时,车夫轻声向吕奉先禀报说:“王爷,已到古越国会馆门口,现在时间为六点整,我们进去吗?”

    “当然!”吕奉先示意下车,六点半正式开始的烧尾宴,提前半个小时到,既符合自己一贯追求西夷光的作风,又不失王爷面子。几位侍从忙打起帘子,古越国的接待人员已到达车旁,垂手侍立。

    吕奉先见貂蝉、天无羡都已下了车,向侍从略一示意,一位侍从将三人的身份名贴和请柬交到招待人员手中。招待人员扫过一眼名贴,恭恭敬敬地向吕奉先行大礼说:“请王爷稍等!”

    见吕奉先点头同意后,招待人员后退三步,转身向馆中扬长声音扬名报传说:“中原国三等亲王承威王吕奉先到——中原国御厨长三品正职天无羡到——中原国五品正职貂蝉到……”

    随着招待人员的报名,从会馆中迎出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古越国礼部尚书汴方圆。吕奉先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若是只有天无羡和貂蝉,有汴方圆亲迎已算是给面子了。可是他中原国承威王可是三等亲王,除了国王陛下、太子殿下和一位一等亲王,四位二等亲王外,已经是级别最高的人物了。一个三等蕃国的烧尾宴,自己能亲自提前出席,已是天大的面子,西施不亲自出迎的话,未免太不上道了!

    汴方圆像是知道吕奉先的念头一样,笑着解释说:“国王陛下正在招待贵客,无暇出迎,还请王爷原谅!”

    “贵客?”貂蝉本就是想来找碴的,抓住把柄后,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指责:“难道他的身份还在承威王之上不成?”

    如果是承威王之下,早该丢下客人,转迎承威王了!汴方圆笑眯眯地说:“安乐王爷刚到不久,是以国王陛下无暇抽身!”

    安乐王?李唐世家家主,中原国唯一的一等亲王安乐王李电也来了?他不是从来不喜欢出席蕃国宴请,就连两年前,一等蕃国南蛮五国之一的滇国烧尾宴,都只派了管家做代表,这回却是亲自出席古越国烧尾宴,而且还提前半个多小时到!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今后古越国西夷光国王,是他李电全力支持之人?

    如果真是他来了,西夷光不出迎倒也说得过去,吕奉先愣了愣说:“原来安乐王爷也在,烦请汴尚书带我们晋见!”

    “是!是!”汴方圆与三人分别见礼后,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往会馆之内走去。整个古越国会馆早已布置得金碧辉煌,在或明或暗的魔法灯光下,处处呈现出古越国在华贵中透着风雅的格调。

    吕奉先看似很随意地问:“都有哪些客人到了?”

    汴方圆恭敬地回答说:“提前一个小时到的,有敝国国王陛下的四位结义兄妹、中原国骠骑将军霍去病阁下、古越国在京师的侨民首领、专营珍珠的合浦商行老板和一些尚未封职的世家子弟。”

    只有全力奉承烧尾宴主人,或的确关系铁得要命的人才会提前一个小时到,看来除了霍去病之外,没几个重要人物。吕奉先冷哼一声,心想果然如此。

    汴方圆兴奋地说:“提前半小时到的,有安乐王爷和王爷您,这可是古越国历史上从来未有的荣耀啊!还有……”

    正待说下去,门外一声巨响,一个招待人员急急往里冲,见到汴方圆,停下步来,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想说什么。

    汴方圆很不高兴,在贵客面前,出现如此失礼动作,让他这个负责烧尾宴的总管事怎么交代?忙将他拉到一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门外一个颤抖的声音在高声扬名报传:“中原国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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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子殿下?提前半个小时到?不可能!不可能!不仅吕奉先面临惊容,就连一向讲究理仪,说什么天神山崩于眼前而不眨的汴方圆都惊讶莫名,双手比划,咿咿哑哑了半天,不知说些什么东西!

    “汴尚书,太子殿下来了,还不大礼相迎?”会馆中的人也同样听到那声扬名报传,从主楼里纷纷走了出来,见到汴方圆这副模样,走在前面的正是李唐世家的少主李瑁,他见汴方圆这副样子,不由好气又好笑地提醒说。

    “是!是!”汴方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扬声说:“中原国太子殿下光临古越国烧尾宴,有请国王陛下与诸位贵宾出迎。”

    饶是会馆人员的礼仪训练早已习惯成自然,但遇到太子殿下亲临这样的大事,也不免一阵手忙脚乱后,才导引各出迎人员站到了该有的次序里。

    早先已到达的安乐王李电和承威王吕奉先同为王爵,是不必出门迎接的,自然留在客厅里用茶。西夷光向他告了个罪后,为首迎出了会馆,在她身边是张崇弛,而后众人按照中原国的品级从高到低,浩浩荡荡几十人迎出了古越会馆。

    停在古越会馆面前的第一辆车,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汉寿王汉瑁的潜龙欲腾车,与汉皇陛下的飞龙在天车、安乐王的龙跃在渊车同属智宁国专修制车的毛民族得意之作六龙车中的三辆。在潜龙欲腾车的身后,跟着各式马车近十辆,无不挂着名门大族的独特徽记。

    见迎接的诸人都已排好,立在潜龙欲腾车前的一名司礼太监才拉长声音喝:“太子殿下出席古越国烧尾盛宴……”

    汉寿王身着三爪金龙袍,头顶六梁柱天监国冠,从潜龙欲腾车中站了出来,龙眉凤目,阔口狮鼻,让人的感觉很豪放朴实,他微笑着扶起下跪的西夷光说:“西国王请起,本王是来赴宴的,这些朝见礼仪是省了吧!”

    西夷光谢了一声,站起身来。汉瑁又笑着扶起李瑁和张崇弛,这下子说话就更自在了:“李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虚礼了?还有这位张兄,堂堂的智宁国太子殿下,跟本王应是平起平坐才对,莫不是也想让本王回跪?”

    李瑁笑了一笑,站起身来,说:“老是见别人给自己下跪,有时跪跪别人也挺新鲜!”

    “我可没大哥这种贱骨头!”张崇弛也站起身来说:“只是看着大家都矮了半截,就我一个还高高地站着,未免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哈哈哈!”汉瑁闻声大笑,一手牵着李瑁,一手牵着张崇弛,大步地往里向,边走边说:“这才是我的好朋友!别老是一个一个太子殿下,烦都烦死了!”

    “你烦吗?我看这深蓝宝石大陆一百个人倒有一百零一个想坐上你这个位置!”李瑁不仅名字不避讳,就连说话好象也没大没小的,跟以前跟在霍去病身后的憨厚样子判若两人!

    进了古越会馆的主楼大厅,安乐王仍端坐喝茶,但吕奉先这个三等亲王可坐不住了,强压着心里的惊讶,站起身来,向汉瑁单膝点地,口中朗声说:“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拘礼!”汉瑁示意他起身后,才向安乐王李电弯腰,恭恭敬敬地说:“见过王叔!”

    “哈哈!来了!”李电一点没有王者风度,倒像是乡下老头见了自己心爱的子侄,一把将汉瑁拉了过去,左看右看,笑容满面地说:“太子殿下几天没见,又出色了不少啊!”

    “多谢王叔夸奖!”不管他怎么样,汉瑁的礼可不能少。这年头就是这样,上位者和蔼可亲那是上位者的事,如果一个下位者也真以为可以不拘礼节,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像张崇弛、李瑁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除外。

    接下来,大伙儿你拜见我,我拜见你,全是又臭又长的礼节,但渐渐地清楚了来者各自的身份。然后一窝蜂似地开始吹捧起西夷光来。一般都是一等蕃国的烧尾宴,太子殿下才会代表皇帝陛下准时正点出席,而且在开席半个小时后,就告辞回宫。从未见哪个蕃国的烧尾宴,还没开始之前,安乐王和太子殿下已经到场了,古越国这个撮尔小国的面子真是顶天了。还有,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在古越会馆帮忙的张崇弛居然是智宁国太子殿下,又让他们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吕奉先和貂蝉对视一眼,脸色越来越黑。那个张崇弛到底撞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成了智宁国的太子殿下!看样子,今天安乐王和汉瑁的提前到来,也跟他有些关系。无论如何,想要羞辱他和夷光的计划绝不能像原来想的那样明目张胆了!

    接着,又陆续有人到,到了宴会正式开始前的五分钟时,该来的都来了。在烧尾宴中,没有迟到的概念,要不就是不来,要不就是在正式开始以前来。否则,难道还让太子殿下等别人不成?

    由于烧尾宴涉及的几百样的菜,不可能像正式的酒席那样正襟危坐地安于各自位置,而采用的是自由式宴会。除了中原国皇帝陛下那一席虚设不动外,在古越会馆中各处设有大约三百来个坐位和二十个取菜点,来宾可以自由地取菜落坐。

    见大家都纷纷入坐时,汉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说:“西夷光!”

    西夷光起身说:“臣在!”

    汉瑁和气地说:“父皇已决定出席此次烧尾盛宴,让我先来打个先锋,以免到时搔扰过盛!”

    哗!汉皇陛下要参加烧尾盛宴?!本来今天怪事已经够多,让人都有点惊奇麻木时,汉瑁这才放出最大的一个惊天消息!除了安乐王、汉瑁和李瑁外,无论谁都露出了讶然之色,正在准备司仪喊礼的汴方圆更是一个踉跄,撞翻了一张桌子后,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汉皇陛下驾到,还不速速出迎!”自馆外传进来的声音洪亮悠长,响彻四周,显然不是那个早已吓坏的接待人员,而是汉皇随驾的司礼人员。

    这下子,就连安乐王李电和吕奉先也坐不住了,全都随队出迎。倒是他们的站位,很让汴方圆伤了一回脑筋,按品级,夷光的三品正职在所有人中大概只能排在二十名之后,但论今天的身份,她身为主人,自然要排在第一个出迎。

    安乐王李电见他抓耳挠腮的,哈哈一笑,说:“寿王殿下,奉先、瑁儿、夷光和弛儿随我迎驾,其余人等在原地见驾就可以了。”

    既然是安乐王李电的意见,就算是出了纰漏,也没人敢说古越国的不是。汴方圆自然顺水推舟地遵命行事,带着轻垫出了古越会馆。这五个人里,除了安乐王见驾不用下跪之外,其余人等统统得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随汉皇陛下的飞龙在天车来的,还有两辆车,从上面挂的徽记可以看出,是四位二等亲王中的两位,睦西王汉泰和安东王汉顺。也就是说,除了平北王汉福和镇南王汉宁之外,中原国所有亲王以上的头脸人物全部汇齐。这可是自有烧尾宴这个习俗以来一千两百年间,出场人物最为重量级的一次了!

    汉皇看起来是很平常的一个人,平常的外貌,平常的身材,平常的衣着,反而跟那辆豪华的飞龙在天车和扈从格格不入,只是他的神色很平淡,平淡得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自傲或自卑、欣喜或忧伤。倒是睦西王汉泰和安东王汉顺,一豪放一文雅,各有所长。

    他们的到来让那些在心中暗暗计划着什么的家伙暂时将行动推后,就连吕奉先也向貂蝉传声说:“别急,汉皇陛下事务烦忙,不可能呆到烧尾宴结束。等他走后,我们再行动不迟!”

    貂蝉望着卿卿我我的张崇弛和西夷光,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又无可奈何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吕奉先的传话,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果然如吕奉先所料,烧尾宴刚开始,才不过上了三道热菜时,汉皇轻咳一声说:“朕很高兴能参加今天的盛会,只是朕尚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久坐,还请各位谅解!”

    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大家谁也不敢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汉皇接着举起杯子说:“就让我以这一杯,预祝今天的烧尾宴那取得最后的成功!大家共同饮过这一杯后,我要先行一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举杯高喝万岁,然后一饮而尽。

    西夷光和张崇弛携手排众而出,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顶上的魔法灯光更是投下一束明黄的光亮,照得两人如天使降临。各自向汉皇施了一礼后:“下一道菜是今天主厨为陛下所特制,臣等恳请陛下用过后再行起驾。”

    “是吗?”汉皇看了看两人,笑着说:“从刚才的三道菜来看,主持今天烧尾宴的厨师也算是高手了,好!朕倒要看看他为朕特制了什么菜!”

    张崇弛向身后一比,上菜的声音立刻响起:“上菜——特制主菜——江山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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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山如此多娇,如此美好大气的菜名,又出自天族少主天三味之手,岂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即便是习惯了珍馐玉膳的汉皇陛下和诸位亲王,在菜上来时也不由地大开眼界。

    一只直径一米有余的盘子里,四周汪着碧绿的海水,在海水的中央,是一块圆形大陆,中央山脉高耸入云,用“入云”这个词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在山脉的上方的确集结飘荡着朵朵云彩,甚至,在云彩之中,还有一条牙签粗细,但鳞爪飞扬,气势磅礴,一看就知道是神龙的生物在翻滚腾跃。从山脉向外,依次是丘陵、平原、海岸,中央点缀些河流、城市、湖泊,无不具体而微,栩栩如生。让人面对这道菜,就如同面对整个深蓝宝石大陆,大有天下在握的感觉。

    汉皇屏息良久,才吐了一口气说:“好一个江山如此多娇!前辈诗人李贺在《梦天》一首中云,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只以为真的只有梦中登上神界,才能观赏到如此壮丽的景色,想不到今天在这古越国烧尾宴上,却见如此妙手,真是生平有幸啊!”

    天无羡原本在听说张崇弛身为智宁国太子时,还将信将疑,但一看到这道菜,就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背后冷汗涔涔:“九味成色,随形化生,云结龙腾,万物一统!真的是少主天三味的大手笔……”他回头看了吕奉先一眼,示意今天这烧尾宴是没法闹了!

    吕奉先面对江山如此多娇,根本不再注意天无羡的暗示,而是全身肌肉一收,双眼放光,带着一分渴慕。天下在握,这种感觉让他既激动,又有紧张。

    张崇弛从西夷光手中接过通天望月犀角箸,呈到汉皇面前说:“请陛下试用!”

    汉皇一笑,刚想下筷,只听边上的司礼监禀报说:“皇上且慢,容臣等试吃!”

    汉皇哈哈大笑:“这个你就外行了,平时朕外出用餐时,是要你们先行试吃,以防中毒,可是现在朕手中有这通天望月犀角箸,不比你这辨毒专家高明百倍?”

    “臣孤陋寡闻!”司礼惊既然是辨毒专家,哪会不认得这辨毒第一宝物的通天望月犀角箸?不过自己职责所在,如不说一句,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承担不起。

    汉皇一下筷,就将那条云中翻滚的神龙给夹了起来,放入口中,双眼不由地一阵迷离,情不自禁地喝彩:“神妙!整条神龙被口水一沾,便炸了开来,将舌头包在其中,酸甜苦辣咸,五味皆备,又交代得十分清楚,有条不紊,如圣君掌权,理清天下,真乃无上妙品!”

    说到这里,又接连下筷,将一盘江山如此多娇足足吃了五分之一,才心满意足地从腰间解下一只玉佩说:“朕自登基以来,从未吃过如此美妙的大菜,让朕感激莫名。为表示朕的一点心意,这只玉佩就赐给今晚的主厨吧!”

    天三味还在厨房忙着,西夷光只有以主人的身份,越众而出,下跪说:“多谢陛下恩典!”

    “呵呵!这下吃得大饱,怎么也该走了!”汉皇站起身来,起驾回宫,同时带着的还有安乐王、睦西王和安东王,剩下太子汉瑁,用他的话说:“你们年轻人玩年轻人的,别跟我老头一般见识!”

    在大家恭送汉皇时,只有张崇弛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双目笼上一片蒙蒙的白光,直到汉皇的身影没入飞龙车在天时,才收回眼光,继续招待来宾。

    接下来的宴会跟所有的烧尾宴一样,虽然大家人心隔肚皮,出黑刀玩心眼照样来,但表面上却熙熙攘攘,宾主尽欢。最起码,有了汉皇和几位亲王的青睐,还没那个不要命的敢直接破坏这有烧尾宴风俗以来最为隆重的一次。

    等到夜深人静,送走了一干宾客后,看似早已醉得一蹋糊涂的李瑁身子一挺,清醒无比地对张崇弛:“四弟!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张崇弛摇摇头说:“在我看来,汉皇陛下不但没病,而且比常人还要健壮得多!”

    李瑁苦恼地抓抓头说:“怎么会这样?可汉皇陛下这几年的确身体欠安啊!你这样只看过一眼,到底准不准?要不要如安排你进宫,给陛下诊脉试试?”

    张崇弛自信地说:“我将一种特殊的物质混入江山如此多娇中,汉皇陛下吃下这道菜时,那种物质便会随着他的血液、经络循环散布到全身各处。如果他体内有病,这些物质就会出现异常聚集的现象。这些物质还会放出肉眼看不到的光,只有我将未成灵的一线圣光散布双眼时,才能看得明白。方才,我看得清清楚楚,汉皇陛下体内绝对没有什么病灶!”

    李瑁微叹说:“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要秘嘱我,找最高明的医生为汉皇陛下看病呢?”

    张崇弛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有一个地方比较奇怪,但不跟病绝对没关系!”

    李瑁目光一亮:“说来听听!”

    张崇弛说:“汉皇的全身经络比常人粗壮一倍有余,而且里面涌动着极其强劲的能量。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能量,不是斗气,也不是魔法元素,但在强度上绝不下于天骑士的黄金斗气。”

    “不对!”李瑁猛地站起身来:“汉皇陛下是练过骑士技,不过只是银星骑士而已。他的体内哪有这么强劲的能量?”

    “可是那能量的确是汉皇陛下的经络所自生的,不仅不会对汉皇陛下的健康有所影响,还会大大改善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活个三五百年绝对没问题,这要是病的话,我估计全天下人巴不得都得这种病。太子殿下怎么会觉得汉皇陛下有病呢?莫非……”

    “莫非想篡权夺位!”李瑁啪地一下在张崇弛的脑袋上弹了一记:“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我敢给你打包票,就算天下人都想夺位,寿王殿下也不会想夺位。据我所知,他现在对当太子都觉得烦,更别说当皇帝了!”

    张崇弛摊手耸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说老实话,我到现在还纳闷,为什么你非要用那么大的劲儿,将汉皇陛下弄到这里来,让我给看病?”

    李瑁苦笑说:“我哪有能力指挥得动汉皇陛下?实话跟你说,今天除了我老爹是应我要求来的之外,太子殿下是关注你的看病水准才来的。而汉皇陛下……他绝对是自己要来!何况,有他光临,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张崇弛眉心一跳,说:“大哥,你好像话中有话啊!”

    李瑁看了看四周,就听张巡笑着说:“大哥放心,百丈之内,除了霍师父在巡察之外,绝无半个人!”

    李瑁这才正经地说:“此话出我口,入你心,绝不可外传!”

    张崇弛点头说:“知道了!你把三姐和五妹都支开了,此事定然重大!”

    李瑁说:“又也不算重大!在两年以前,汉皇陛下突然性情大变,喜好起女色来!本来,男人多半有几分好色,何况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好色也不算什么!可汉皇陛下好的方式却不同,他只好美丽的处女,而且春风一度后,就不再问津!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也逃脱不了被冷落的命运!”

    张崇弛眉头一皱,这该归入宫闺秘事桃色新闻吧,就凭这个说人家有病好像太过了!李瑁显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从那之后,汉皇陛下好像变成了两个人,白天,还跟以前一样,处理国事政事,慈爱可亲,完全是一代明君。但每到夜里,如没有处女进献的话,便暴躁不安,难以自制,特别是白天里他见过的美丽处女,绝不轻易放过,所以,今天一听说他要来,我就感觉极为不安,怕他看上了三妹和五妹。便去请见太子,看有什么对策,结果太子殿下听说了你的医术后,想让你看看,汉皇陛下这算不算病!”

    “人格分裂?”李瑁这么一说,张崇弛倒是想到了一种病,可以一旦人格分裂,后一个人格往往不知道前一个人格干过些什么事,夜里的汉皇又怎么会对白天见过的美丽处女念念不忘?他想了想,说:“白天的汉皇陛下知不知道他夜里的事?”

    “应该知道!”李瑁面露思索之色:“其实皇后娘娘也劝过几次,可是汉皇陛下都是一笑了之。据汉皇陛下的一位贴身侍女暗地里说,有一次,皇后娘娘曾竭力劝说无效之下,忿然而去时,汉皇曾低声说了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等我御女三千后,天下自知!”

    虽然不明白,如此隐秘之事,李瑁是如何知晓的,但如果属实,起码说明汉皇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人格分裂,而是真的在不停地糟蹋处女,两年来,至少有七百名女子糟遇不幸了!张崇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些处女在被汉皇陛下宠幸后的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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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瑁说:“对于朝中大臣之女,一般都是以秘旨召进宫,宠幸之后,即刻送出宫去,至于民间女子,却多半派侍卫以迷药暗劫入宫,事后送回家中,也有些是从外地买过来的,一般就留在宫中当宫女。所有受过宠幸的女子都会元气大伤,大多要调养半个月才能恢复,但从无因此致死或致残,是以朝中知情的少数几个大臣还能忍受!”

    看来也不是采阴补阳,如果是那种阴毒功法,那女子就算是不死,也要陪上半条命,不可能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就能恢复!张崇弛真的对汉皇的古怪行为觉得迷惑起来。

    正当他在思索的时候,门外匆匆进来一位侍卫,伏在他的跟前说:“禀王爷,门外有位公公求见!”

    “公公求见?”李瑁的颜色大变:“莫不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崇弛的脸色也不好看,微怔之下,才说:“也许不一定是此事!”

    李瑁叹气说:“我看难说!深蓝宝石四大美女的艳名谁人不知?自打汉皇性情变化之后,左相貂得一就让貂蝉一年有大半年呆在风云门,即使回京,也绝不让其出席豪门盛宴,以防遇到汉皇。伊犁城城主呼韩邪单于更是召回了妹妹王昭君。杨玉环回京之后,我也尽力让她避免出现在汉皇面前。此次烧尾宴,本来我以为汉皇陛下绝对不会出席,即便出席,也应顾忌到智宁国的平等结盟关系而自重,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厄运之魔范夜司曾留下一个万一定律:人一旦见到他,有一半机会的好事绝不可能发生,万一会发生的坏事却必定发生!张崇弛自问跟这个人见人厌花见花嫌的神灵没什么关系,却不想今晚真的遇上了。当那个司礼监暗中捧出一枚“如朕亲临”的五色晶石镇山河,声称汉皇陛下口谕,宣西夷光进宫时,他双眼冒火,就差给那司礼监一记勾拳,将他送回中原国皇宫去。

    在他愤怒之时,一股冷冷的黑色气息以他为中心霍然张开,让司礼监打了个寒颤,连退三步,像是看到鬼怪一样,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如阳光般的年轻人突然呈现出冷厉的一面。

    “冷静!”就在他快暴动的时候,李瑁用手压在他的肩上,一字一顿:“如果你在中原国因冲逆汉皇陛下被杀,整个深蓝宝石大陆的下场会怎么样?”

    怎么样?智宁国当然会向中原国全面宣战,其他蕃国不管,起码还要加上古越国和光精灵族,其结果可想而知,定然是流血飘橹,生灵涂炭。

    李瑁见他冷静了一定,转头冷冷地向司礼监说:“夷光国王已睡下了,既然是汉皇陛下的召见,自当起身梳洗后才能进宫,还请公公在客厅稍候片刻!”

    司礼监也微叹说:“洒家明白!洒家又何尝想传这样的旨意?李少王爷和张王爷既然是夷光姑娘的结拜兄妹,还望给她交代清楚这其间的奥秘为好!”

    “多谢公公!”着人看茶,陪着司礼监后,李瑁拉着张巡、张崇弛到了后面。

    “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让西夷光进宫吧!如果真是如此,我宁可战乱天下!”张崇弛走到后面,掰开李瑁的手,气愤地说。

    李瑁毫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平时看你冷静多智,怎么事情一关系到夷光妹子,你就变成如此冲动?”

    “阿弛!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张巡也觉得张崇弛现在的状态似乎有问题,双手一引,一道黄金斗气注入他的经脉之中。

    “静!”张崇弛口中微吐,脸色一缓,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让大哥二哥担心了!”

    “怎么办?”李瑁见张崇弛已恢复了平常的冷静,暗吁了一口气说:“说来听听!”

    “你等着!”张崇弛让李瑁和张巡留在楼下,瞪瞪地上了二楼。一会儿,就见西夷光脸带微愁,一步三摇,如风摆轻荷般走下楼来,对李瑁和张巡福了一礼说:“还请大哥、二哥送我进宫!”

    “什么?阿弛让你进宫?”张巡不由地张大了嘴巴,然后狠命地摇头说:“不可能!绝不可能!阿弛在哪里?”

    倒是李瑁在一愣后,微叹说:“你是化蛇吧!四弟想让你幻形成五妹的样子,代替她进宫是不是?可惜,这招行不通啊!汉皇陛下的寝宫之前悬有一枚照妖镜,是六族精灵以化蛇魔核融入魔法晶石打制而成的,可以照破一切幻像。”

    “大哥,你错了,化蛇在这儿呢?”夷光破颜一笑,如百花盛开,微屈着如葱一样的纤指,化成银戒模样的化蛇昂起头来,怪笑一声,又缩回头,睡它的大觉去了。

    这下子,李瑁和张巡面面相觑,想不透张崇弛上楼后,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居然放心地让西夷光进宫,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夷光见他俩人傻住了的模样,又是一笑说:“不过,妹子我一人进宫未免太寂寞了一点,故想请三姐陪我一同进宫!”

    “玉环?”李瑁跳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玉环绝对不能进宫!”

    “如果是汉皇陛下的旨意呢?”夷光刁钻地问!

    “我……我……我……”李瑁我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回去宣布正式迎娶三妹!汉皇陛下要的是处女,只要三妹与我洞房之后,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对啊!”张巡一击掌说:“这个办法不错,要不阿弛啊,反正夷光也迟早是你的人,干脆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也圆房了!以后张叔叔和婶婶那边,由我给他们解说,你看行不行!”

    “巡哥!你这算什么话?亏你还是老实人呢!”西夷光脸色微红,声音却大变。仍然是那么润朗,但却由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变成了开阔醇和的男音。

    “阿弛!”张巡跳了起来:“你……你……”

    李瑁也一惊,又绕着“夷光”足足看了三圈:“不会吧!你到底是四弟还是五妹?”

    “那就成了!”“夷光”一拍手说:“连你们也认不出来,我就可以放心地进宫,给那个汉皇陛下断断脉,看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实在不行,给他在促精穴上下几针,来个釜底抽薪,看他今后还能找女人不!”

    李瑁一听,连冷汗都下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哪门子的治病法?”

    张崇弛淡然说:“非常时间,非常手段!对了,李兄,你对宫廷比较熟悉,我看干脆你化成三姐的样子,陪我进宫看看,免得到时候一不小时,殃及无辜!”

    李瑁连连摇手说:“不用!不用!我要进宫,就这样直接进去就行了,不必化什么妆,倒是二弟想见宫,就今儿个天色,非要化妆成绝代佳人不可!”

    “我?!”张巡苦笑一声,体内黄金斗气微动,块块肌肉坟起,隔着衣服,都能让人觉得那起伏虬劲的线条:“就我这模样,还能化妆成美女?除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

    张崇弛一把拉住张巡说:“行!就巡哥!你变三姐,有夜叉族少主在,别说你不过是个大汉,就是个老头,她也能把你变成千娇百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绝色佳人!”

    “我……”张巡刚想回头就跑,就见张崇弛已拦在了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巡哥,记得当初我们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张巡搔搔头说:“可这跟我扮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看!”张崇弛扭动腰肢,摆了几个让李瑁和张巡全都干呕不已的姿势,幽怨地说:“现在连我都扮成了女人,巡哥又怎么可以独善其身?”

    “行了!”张巡喘着粗气说:“不就是扮女人吗?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怕什么?只是!阿弛,算我怕你了,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不知道你是男的,我说不定还会陶醉一下,可一想到你是个男的,我就想吐!”

    搞定!李瑁心里暗笑,又对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暗暗佩服,干脆在等他们完成化妆下楼后,就跟着司礼监一起向皇宫而去。

    司礼监怎么也想不通,别家女子一听到秘旨,都提心吊胆,如丧考妣,可夷光倒好,仍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娇巧模样,一路神色不变,让他不由暗赞,果然不愧是四大美女之一。

    可同样身为四大美女之一,还主动求见汉皇陛下的杨玉环可就差一些了,那神色、那举止,哪一点像是美女?虽然外貌倒的确是国色天香,可惜气质没跟上,跟一旁的西夷光根本没法比。

    一个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那时间过得就贼快,半小时的路程一会儿就走完了。李瑁也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一路上见到侍卫,随便点个头就过去了,进出皇宫跟自家后院一样。

    四人来到寝宫门口时,司礼监不好意思地说:“前面就是陛下寝宫,还请少王爷止步!容洒家通报之后,由陛下决定是否见你和杨姑娘。”

    李瑁说:“你通报一声,就说我和杨姑娘是跟着夷光来的,最好能一起见见!”

    “洒家明白!”司礼监交待了门口的几名侍卫一声,就入内通报去了。不一刻钟,又急匆匆从殿内出来说:“陛下很不高兴,但还是决定一起见你们三人!到时后,你们可得放机灵点,别让陛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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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3 17: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寝宫接见臣子,这在皇家礼仪中绝对受禁的,但既然汉皇没意见,李瑁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张崇弛和张巡也只好骑驴看戏本,走着瞧了!

    汉皇的寝宫里面布置跟外表完全不同,一点儿也看不出奢华的样子,普通的床,普通的桌椅,除了那料子是正宗的玄檀木之外,无论手工,还是摆放,都跟外面的小康之家差不多,若非亲眼所见,可怕十个有十一个不信百族圣王汉皇的寝宫会如此简朴。

    汉皇很随意地坐在书桌之后,手中翻着一叠奏折,听他们进来,连眼都不抬一下:“你们来了?”

    张崇弛和张巡正待下跪,却见李瑁随意地一躬身,说:“见过汉皇陛下!”

    “瑁贤侄……”汉皇的话很平淡,却明显带着不悦:“莫非你还真以为朕身患怪病不成?除了两大医圣外,深蓝宝石大陆自诩医术有成的医师十个有八个来检查过朕的身体,哪一个说朕有病?”

    李瑁不慌不忙地说:“臣不敢,臣只是怕陛下日夜辛劳,故来探望而已!”

    “不见得吧!”汉皇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停在张崇弛两人身上:“你这两位小友男扮女妆,跑到朕的寝宫来。往好的地方想,朕可以当他们是应你所邀,来给朕看病的,往坏处想,朕可以当他们是来行刺的!”

    张崇弛三人大惊,夜叉族化妆术妙绝天下,想不到在汉皇的慧眼下却一览无隐。李瑁“嘭”地一声,跪在汉皇面前,说:“请陛下恕臣狂妄之罪!”

    “算了!”汉皇对李瑁似乎大度得很,挥挥身,示意自己并不想追究此事:“朕也知道,你们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也罢!今天,朕再让你带来的小医师做个全身检查,如没有什么意见,以后不许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否则,就算朕不治你的罪,杀掉任何一个敢跟你合作之人对朕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是!”李瑁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身体前躬,双手下垂,退到一边。汉皇的目光再次扫过张崇弛两人说:“恢复原来面目吧!男扮女妆,想想就让人恶心!”

    张崇弛哈哈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几把后,恢复了平常淡雅的模样,又帮张巡去了化妆,才向汉皇行了跪礼说:“陛下目光如电、明察秋毫,这点雕虫小技果然瞒不过陛下!”

    汉皇冷然说:“马屁就不用乱拍了!夜叉族的化妆谁能一眼看破?但你们别忘了,化妆虽然能改变人的形貌,却改变不了人的气息。你们一踏入寝宫,我就觉得奇怪,西夷光和杨玉环不过是水系魔导师和金星魔法师而已,怎么却散发着大魔导师和天骑士的气息,再一听到瑁儿的声音,就全然明白了!”

    气息?看来汉皇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强!张崇弛也是新近一次融合后,才对人的气息略有觉察,但如何判断气息,将气息和人的身体状况完全结合起来分析,还是没准!可汉皇却能感觉到整个寝宫中出现的人物气息,这期间的差距就大了!

    超强的实力、敏锐的观察能力、深沉的智慧,难怪汉皇登基七十年来,看似碌碌无为,却能治平四海。连李瑁也说,中原国的变化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张崇弛正在感慨的时候,汉皇伸出手,放在他面前说:“听说张崇弛虽只是银针医师,但经手的医案莫不神奇变幻,人称神医,早被医学界知情人士称为新一代最杰出的代表,独创诊脉技术,能切脉断病,万无一失。朕早闻其名,今天正好可以一试!”

    见汉皇摆出虚心求治的架式,张崇弛也就不客气的将三根指头搭在汉皇的左手脉上,收敛感觉,将心神全然沉入元素轮回之中。

    就在三根指头与汉皇的左手脉一触之时,他体的的元素轮回中绿色的区块骤然亮起,绿光盈盈,随着汉皇的呼吸一胀一缩,接着,在元素轮回的中央,出现了汉皇的影子,从头到脚,全放着晶莹透亮的绿光,没有一丝混杂,甚至比元素轮回上那绿色的区块都要纯洁明亮得多!

    张崇弛大为奇怪,按他平时的经验,元素轮回中央反映的人影应该就是病人的体内元素分布状况,照此看来,岂不是说汉皇的体外已完全由风元素构成,没有一丝一毫其他元素。真如是如此,汉皇早该化为一缕风,消逝在人界尘世才是!

    正迷惑不解间,他自嘲地笑笑:“这世上并不是什么病我都能看得明白,有事问问老人好了!”在他体内,正好有两个老家伙,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只是随着他对水火两种元素掌握的日渐纯熟,这两群老家伙已经不会时不时地主动跳出来叫嚷了,除非是他主动要求。

    “风!全是风!那老家伙体内全是风元素!”天一水华直接了当地说:“有关风元素的事,你问三昧真火好了!风火一家,当年谁不知道风神和火神两个家伙好得差点穿同一条裤子!”

    三昧真火慢条斯理地说:“可惜自从诸神封印,进入轮回转世后,我跟天外罡风也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道扬镳了!”

    “切!”天一水华冷笑说:“这么说来,你是对风元素没什么感觉了?”

    “也不对!”三昧真火说:“可是现在那老家伙体内充满着神风之精,其纯度和力量比主人的元素轮回中还要强大,比起那些诸神的本源力量,我跟我认识的天外罡风还是骑马过城门——不管高矮,全都低它一头!”

    神风之精?诸神的本源力量?风神?张崇弛心神大动的时候,只觉得三个手指处一震,一个巨大的吸引力沿着指头入其经脉,牵动着体内元素轮回中的绿色区块,摇摇欲动,似乎要被吸过去的样子。

    “不好!那家伙想抢神风之精!”天一水华一头撞入元素轮回的蓝色区块,顿时蓝光暴涨,化为潮水一般地暂时冲隔掉那股吸力,让张崇弛将心神从元素轮回中跳出,迅速收回三根指头,才吁了一口气。

    “怎么样?”李瑁紧张地盯着张崇弛说。

    张崇弛微微一笑:“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说张医师,你是不是有出错的时候?”汉皇皮笑肉不笑地问。

    张崇弛说:“绝对没错!汉皇陛下的问题在于太过慈悲!”

    “慈悲?!”连张巡都觉得现在就算汉皇没问题,张崇弛的脑袋都出问题了,一天糟蹋一个美丽处女的昏君,其原因在于他太过慈悲?别说正儿八经的推理,就算是用上阿修罗族的诡辩术,恐怕也推不出这些个结论来吧!

    汉皇脸色微变,沉叹一声:“你看出来了?”

    张崇弛肯定地说:“最后回归?!”

    汉皇陛下点了点头,一副疲劳过度地样子,对李瑁说:“瑁儿,你带这位天骑士先出去,通知侍卫,谁跟接近寝宫百米之内,杀无赦,连你也不例外,知道吗?”

    李瑁沉声说:“臣领旨!”说着,向张巡比了个手势,领着张巡走出寝宫。汉皇这才一推身边的椅子,和颜悦色地对张崇弛说:“不愧是神医,来,坐下说话。”

    张崇弛也是风神幻界来当过十几年皇帝的人,虽然汉皇身上隐隐的天威,足以让普通人有一种下跪的冲动,但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威严的老人而已,很自然地坐了下来,说:“臣也只是猜测而已!”

    汉皇双目炯炯:“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哪位神魔转世?”

    张崇弛摇头说:“我只是我,一个凡人而已!不过,曾经机缘巧合,坠入风神幻界,当了十几年的风神,自然知道一些秘史!”

    汉皇微合双目:“那么你对我糟蹋良家女子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所料不错,陛下已走上了最后回归之路!从陛下体内的风元素之精的集结程度来看,陛下应该是风神转世。据我所知,风神最后回归,须以四千零三十二神人两族少男少女血祭才能完成。但现在看来,陛下似乎找到了另一条不伤及人命而完成最后回归的路!”张崇弛直视汉皇双眼说:“但陛下的如此作法,我还是不敢苟同!御女三千,这背后有多少血泪啊!”

    汉皇沉痛地说:“你以为我想回归吗?早在五十年前,我的风神意识已然觉醒,但一想到最后回归的血祭,我就放弃了最后回归的念头。其实这世界没有神魔,照样过来很好,我又何必多事?可是,在十年前,我就感应到了,当年转世七天魔中的一个也在海外觉醒。如果由他事先完成最后回归,重建魔界,进而一统神界和尘世下界的话,那么世界将永远沦丧在黑暗之中。为此,我想尽办法,希望能找到一条既不伤及无辜性命又能完成最后回归的路子。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当年封印之神诺曼底留下一部奇书《素女真经》,提到以处子之血,配合特殊功法,可以破除诸神封印,完成最后回归。这几年来,海外魔气越来越盛,才迫使我下定决定,要完成最后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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