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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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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3:5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怎么回事?”张崇弛不解!

    “这是张家村吗?”离家已经十余年的张巡更加不解。

    他们两人从光精灵岛出来,日夜兼程,赶回张家村。到达地点一看,那里只是一片荒野,而且还是杂草横生,鸟兔出入,绝无一丝人迹的荒野。两人迅速绕着应该是张家村的地盘来回巡视了一圈,发现不了一点这地方曾有人类居住生活的痕迹!

    张巡抓抓头说:“阿弛,我们是不是回错家了?”

    “一个人会记错,两个人也会记错吗?”张崇弛坐在一块风化的石头说,眼中无悲无喜:“这事真是透着古怪!就算是张家村遭了灭村之劫,没有留下一人,但那些房子、小路又到哪里去了?如果说有谁发动禁咒,将张家村的一切都灭为尘粉,那么这里必定会因为元素能量的异常变化,几十年内不会有生命的痕迹才对!”

    “你等等!”张巡突然身形一变,化为一缕金光闪没在山林里。过了一刻钟,他带着一块碧绿中带着赤红的石头回到原地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得藏宝游戏吗?这块石头被我藏在一个地方,你们始终没找到!”

    张崇弛也想起幼年时的趣事了,笑着说:“事后我们还奇怪呢,你藏的东西不仅我们找不到,连你自己也找不到了!”

    张巡一脸的糗样,说:“我自己藏的,当然知道在哪里。我把它藏在外三盘那个隐谷里的歪脖子树上,第二天去拿时,没料到已迁来一群金蜂,结果……”

    张崇弛哈哈大笑:“难怪第二天,你一头的包去找我爸爸治疗,原来就是金蜂蜇的,你真是命大啊!”金蜂是深蓝宝石大陆的蜂中之王,每只有一节小拇指大小,浑身呈紫金色,毒性强烈无比!金蜂之所以被称为蜂中之王,还在于金蜂不是采花粉蜜的,而是直接以其他蜂种为食,凡金蜂所息之处,外围必定有胡蜂、蜜蜂、玉蜂等七种蜂围供四方,既如兵守王城负责警戒,又如民奉君王供应食品。

    张巡心有余悸地说:“要是真被金蜂给蜇上一下,就没有你这个巡哥了!我是被金蜂巢外围的毒性最弱的蜜蜂给蜇了几针,就再也不敢进那山谷了!这块石头也就放在那里一直没取回来,刚才我就想,如果连这块石头有没了,这地方真的可能从来没存在过张家村!”

    张崇弛翻过石头,就看到背面那个糙糙地刻着的“巡”字,口气中隐隐地蕴含着极大的怒意说:“我们去永乐城拜访一下沈伯父,也许能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将整个张家村三十九户,共计二百四十三人给弄没了!”

    他们没有光明正大地进永乐城,在入夜时分,悄然潜入沈万三的宅中。沈万三一向独居,一个小园,三间青砖房,一间厨房杂物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白天由一名既兼厨子又兼杂役的佣人打理,到晚上,佣人回家之后,整个小园里就只剩下沈万三一人。

    张崇弛两人出现在沈万三的书房里,他一点惊奇的表现都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本,打晾起他们来。这一看让他不由地大吃一惊,双眼圆瞪,又喟然长叹说:“龙出浅池,风云自生!贤侄果然不是乐善堂这种小地方能留得住的!”

    张崇弛微笑着说:“伯父太客气了吧!该是我才疏学浅,难以在乐善堂立足才是!”

    “一位大魔导师、一位天骑士,放眼整个深蓝宝石,在哪儿不能立足?乐善堂……”沈万三摇了一下头,就不再做评论了!

    张崇弛和张巡暗暗心惊,像他们这样收敛气息,人家能判断出他们是骑士或魔法师,但能一眼看出他们真正的深浅,除了神龙之外,沈万三是第一个!张崇弛深吸了一口气说:“能拥有如此眼力的,沈伯父也该不会只是乐善堂的永乐分堂一名总管那么简单!”

    沈万三笑着说:“这下贤侄可想错了,我的确只是乐善堂永乐分堂的一名总管!平时,我的一切,包括内心也是一名平常的分堂总管,争权夺利向上爬,路路皆通!当然,自从遇到贤侄后,以前的一些东西开始渐渐地回到我心中!就像前不久的事,有人做得天衣无缝,若非贤侄的嘱托,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

    张崇弛知道沈万三要进入主题了,脸色肃然说:“劳沈伯父费心,小侄定当感激不尽!”

    “认了你做侄儿,那是我占了大便宜!你就不用再跟我客气了!”沈万三哈哈一笑说:“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自打张崇弛外出游历后,作为边远小城的永乐城经常会有一些客商光临,这些客商来永乐城,各有各顺理成章的理由,但哪里瞒得过沈万三这只老狐狸?第一批来的人,归属于睢阳城陶半城陶家势力,他们搜罗了有关张崇弛的一切资料后,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第二批来的人归属于深诸部落,在了解了张崇弛的相关身份之后,正蠢蠢欲动时,震旦城的吕家势力到了,他们不仅搜罗了有关张崇弛的资料,还派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盯着张家村不放。正是这几个人牵制着深诸部落一直不敢动手。

    “那么沈伯父以为,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使得张家村消失无踪?”张崇弛面露深思之色,向沈万三请求教益。

    沈万三捋须说:“哪一方的势力都不是!这几方势力相互牵制,各自知道对方的一鳞半爪,自然谁也不敢动手!直到一个月前,张家村突然与外界失去联系达三天之久。对一个偏远山村来说,即使与外界没有联系一两个月,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但在众目暌暌之下失去信息,未免值得怀疑。我便亲自去山村探望,不料所到之处,只是一片荒野,没有半点痕迹。惊讶之余,忙向贤侄发出求救信!”

    “就连沈伯父都未发现破绽?”

    沈万三摇头说:“以我的见识和能力,的确不能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张崇弛微叹说:“这么说来,张家村平白无故失踪,真的是毫无线索可言?”

    沈万三再次摇头说:“当然不是!没有破绽正是最大的破绽!你想,在深蓝宝石大陆,有谁能玩出这么漂亮的让一个村庄完全消失无踪的把戏?”

    “谁?”

    沈万三答非所问:“不知贤侄此次外出游历,有没有得罪过智宁国的王公大臣?”

    张崇弛将自己的经历迅速过了一下,肯定地说:“智宁国的主要种族应该是侏儒族吧!我在古越国,曾杀掉一个侏儒族刺客,难道就在当时结下仇怨?”

    沈万三否定说:“不可能!刺客只是侏儒族这末流的分支,谁家要是出了一个刺客,被人知道的话,整个家族都在智宁国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是请动那个人亲自出手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张崇弛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疑问!

    “焦赣!”沈万三自信满满地说:“只有智宁国国师焦赣才有这本事,让一个村庄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而且在原地恢复没有村庄时的生态环境。这过程之中,不会留下一丝的破绽。整个深蓝宝石大陆,知道焦赣有这个本事的不超过三人,而你沈伯父恰恰是其中的一人!”

    “这么说来,沈伯父能肯定是他了!”张崇弛觉得就光凭这一点,未免太武断了,这事关系到张家村一个村庄的父老乡亲,岂容马虎?

    沈万三肯定地点头说:“有了这个怀疑后,我还通过以前的一些渠道,了解到焦赣的行踪。在张家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确不在智宁国,去向不明!所以,我有九成的把握!”

    张崇弛怔了一怔,向沈万三躬身说:“不知是不是可以请教沈伯父原来的身份!”

    “沈万三!我就是沈万三!”沈万三笑着说:“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难道还是别人不成?”

    张崇弛恍然大悟:“沈伯父的意思是你就是传奇五结义中的老大,人称识宝第一的沈万三?”

    传奇五结义正是沈万三当年五人结义,闯荡天下时的别称!如今刘备成为中原国三大商业家族之一、关羽成为天骑士、貂得一成为中原国右相、姜小白身为乐善堂总管,个个成就非凡,被人们称为近百年来最佳结义组合之一。只有老大,人称识宝第一的沈万三不知去向,现在有一位智眼如电的高手自称沈万三,无疑就是当初传奇五结义的老大!有了传奇五结义之首的沈万三的判断,那么张家村之所以消失无踪,自然跟智宁国脱不了干系!

    张崇弛苦笑一声:“我们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跟智宁国挂上关系!不过,看来智宁国这一趟是省不了的!”

    张巡也向沈万三抱拳说:“多谢沈伯父仗义,张巡感激不尽!”

    沈万三拉开椅子,示意他们坐下后,笑着说:“先别急着走,难道你们不想听听智宁国的一些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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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智宁国是整个深蓝宝石大陆除中原国之外最强大的王国,主要的人种是侏儒。说起侏儒族来,还有一段长长的故事!在远过,创世神创造各族时,并没有侏儒族。严格地说,侏儒族应该是人族的一部分,甚至还是最精英的人族。

    传说在远古时期,深蓝宝石大陆曾有过一段黄金时间,在八位主神和其所从属的从神、使神和神属管理之下,各族和平相处,安居乐业。在人族中,一些精英分子更是致力于各种文明的创建和发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被称为智儒。

    为了相互促进,共同进步,人族开始在深蓝宝石大陆中央建立了智城。只有这某一个领域取得至高成就的人才能进入智城,成为万众景仰的智儒。有了这样一个交流平台,智儒们在文学、艺术、技工等方面的成就更是登峰造极,精妙如神。

    所谓乐极生悲,正当大家觉得人类将在智儒们的带领下,仰来更伟大的时期时,祸事发生了。掌管傲慢的路西发和掌管嫉妒的利卫旦化身为智儒,进入智城,煽动智儒们向神发起挑战,意欲取代神在尘世下界的地位。也许是让前所未有的辉煌冲昏了头脑,智儒们居然一致决定全面向神发起挑战,在书法、绘画、厨艺、歌舞、哲思、工艺、制器……各个领域挑战主管之神,要求主管之神让出主管的神权。

    为了教训不自量力的人族,除了医神外,其余七大神所属的诸神答应了智儒们的挑战,同时提出以胜负场次决定双方最后输赢,如果智儒们获胜,则诸神回归神界,将尘世下界的所有掌管权力还给人族;如果诸神获得,智儒们则必须接受神罚!

    智儒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此后的一百天里,智儒们和诸神共计进行了一百个项目的比试!虽然智儒们所取得的成就前无古人,但他们忘了,他们的对手是神,拥有无穷寿命的神早已将各自主管领域内的技艺雕琢得炉火纯青,又岂是只有百年寿命的人族可以比拟?在百项比试中,智儒们仅仅赢得了厨艺、音乐、调香、驭兽、化妆、诡辩、舞蹈和用毒等八个项目的胜利,在其余九十二个项目上相继败落,不得不接受神罚的命运。

    诸神联手给智儒们下了天咒,逆转他们的智慧和身体,使他们的智力和身体只能发育到十二岁。当然,做为平衡的补偿,智儒们仍保留了繁衍能力,并获得了三百岁的自然寿命,自成一族,称为“智儒族”。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叫着叫着叫成了“侏儒族”。

    “这是人类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向诸神挑战的壮举。可惜愚蠢的人们却以为,智儒们的所做所为亵渎了神灵,在他们战败之后,居然要求将他们全处以火刑。智儒们的智慧虽退回到十二岁,但并不逊色于普通人类,早在他们动手之前,就将整个智城迁到了大陆以西,并以智城为中心,征服四方,建立了智宁国!”沈万三见张崇弛两人听得入神,忍不住评价了一句,吐出一口闷气说。

    张崇弛也叹气说:“想不到矮小的侏儒族居然有过如此辉煌的历史和勃勃雄心,挑战诸神,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是何等的壮举!只不知现在智宁国的情况如何?”

    沈万三说:“智宁国仍继承了智儒们对文学、艺术和技工的研究,不过限于智慧和体力,有些东西的发展不免有些误入歧途。不管怎么说,智宁国国力还是强大无匹,当年汉帝征服百族,四方诸国均以臣礼朝贡,唯有智宁国与中原国订立的是平等同盟约定,可以想见其实力!现在的智宁国有八大家族,三十六小家族,另有奇人异士无数!在家族势力中,只有排名最末的暗影家族才有刺客,其他的刺客都是零星散户,根本不可能请动国师焦赣出手。只有八大家族才有这个可能!”

    张崇弛好奇地说:“哪八大家族?”

    沈万三说:“主修厨艺的天族、主修驭兽的龙族、主修音乐的紧那罗族、主修调香的乾闼婆族、主修化妆的夜叉族、主修诡辩的阿修罗族、主修舞蹈的摩候罗迦族和主修毒药的迦楼罗族,这八个家族的祖先在那场惊天比试中,曾战胜诸神,获得了智儒们的一致崇敬,门客超百,人才辈出,成为八大家族!智宁国是由八大家族轮流执政的,每五年轮换一次,轮到的家族族长自动成为智宁国的国王,其余七大家族分别派出各自精英担任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尚书和智宁太学最高祭酒!当前,负责执政的是主修舞蹈的摩候罗迦族族长摩候鹰。”

    沈万三从书桌上随手摸出一枚白色玉符,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古怪的魔法阵图案:“维我心经!契!”魔法阵一亮,落下一片绿光,照在玉符之上,将那枚羊脂玉符化为一块碧绿透亮,水光盈盈的翡翠玉符,递给张崇弛说:“你到了智宁国,可以直接去智城。在智城东南角有一条云智路,找最大的一家古玩店五云斋,把这枚玉符交给老板摩候青目,他自然会为你安排相关事宜。”

    “多谢沈伯父!”张崇弛接过翡翠玉符,感激地说。

    “去吧!”沈万三郑重地说:“今后深蓝宝石大陆风云变幻,正是龙蛇飞腾之时,一切都有自己小心,不可过分依赖别人!即便是摩候青目,我也几十年未见面了,所以只可为你所用,千万不要把事情完全托付给他,听他摆布!”

    张崇弛点点头,拉着张巡出了沈家宅院。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沈万三微微出神,这时,在书房的暗影里出现一个人形,正是那个平时兼厨子和杂役的仆人,他不解地对沈万三说:“这两个家伙虽强,但不至于让沈兄如此看重吧!”

    沈万三微笑着说:“古往今来,少年俊彦如过江之鲫,但真正入我法眼的也就这两人而已!一灵动,一纯朴,年纪轻轻已有如此成就,将来不可限量!如果我们能抛开私心杂欲,全力辅助的话,也许能为今后的深蓝宝石大陆百族谋得些许幸福!”

    “张崇弛我接触过一段时间,的确有治平天下的潜质,可是那个骑士,我好像觉得他有勇无谋的样子!”那位仆人倒没有多少仆人的样子,语气之间,倒像是沈万三的朋友。

    沈万三不以为忤地说:“时穷节乃现,现在他们面临的一切张崇弛都能解决掉,自然没有那个骑士发挥的余地。若到了该他发挥的时候,这个骑士绝对能锋芒毕露,横扫天下如卷席!若说能谁能实现传说中的黄金盛世,非此二人莫属!”

    仆人一惊,笑着说:“想不到还有人能得到沈兄如此的评语!你放心,我的暗夜飞鹰今后将尽力为他们服务,希望一切如你所料!”

    沈万三郑重地说:“想当年,正因为我们发现了盛世预言,才放弃一切转入地下,以期为深蓝宝石大陆的百族尽一份心力,为将来的君王预先铺下治平天下之路。但谁知道那个预言指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能不能看到!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神魔安居,各守其土,百族和谐,乐天安命,诸智慧生物,无高低贵贱之分,共同遵守出于自由意愿订立的规则,享受幸福生活,直至永远!也许在未来的一天,这黄金盛世能够实现,看到这条预言的人啊,努力吧!命运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仆人说完那段似偈非偈的话后,眼中露出迷惘之色:“我不知道这到底是预言,还是希望,或者说根本就是前人的臆想,但我们却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穷尽毕生心血,不知是不是值得!”

    沈万三目射奇光说:“除了这个目标外,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让我们这么痴迷吗?”

    “说得对!”仆人哈哈一笑说:“想当年,我李广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纵横天下,随心所欲,却毫无乐趣可言。如今只是当当沈兄的小仆人,却觉得内心满足异常,也算是一件怪事!看来,人还是得有点理想的!就算这段话是前人的梦呓,我也把它当做理想来做!”

    如果有人能听到这段对话,恐怕会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李广!飞将军李广!六十年前就已晋升天骑士,拥有中原国惟一异姓亲王爵位,号称箭术古今第一的李广早在五十年前就传出因误食魔兽晶核,暴体而亡,没想到如今窝在乐善堂永乐分堂一个总管家当仆人!而且,听他跟沈万三的对话,每一句都能让人惊个半死!

    可惜,这场谈论的始作俑者张崇弛和张巡根本没料到,在他们走后,沈万三的书房中还有这么一段精彩的对话。他们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智宁国!应该说,他们还真是选择了飞,风翼和黄金斗气驭动之下,直接出了永乐城,对老妖猫一阵威逼利诱之后,骑上它召来的两只巨鹰,直往西北智宁国方向而去。

    只是沈万三的安排好象没派上作用,当他们出现在智城中,不过三刻钟后,刚打听了几个人,找到云智路时,早有人在云智路上等他们了:“御食府管家天暗云,奉家主之令,特来请张神医进府治病!还望张神医能够屈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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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确信自己没找错人?”张崇弛很快冷静下来,淡然说。

    天暗云自信地一笑,拱手说:“在一个月前,我们就派出一百三十五名族人守候在智城各个主要交通路口,他们每人都见过张神医的画像,自然能一眼认出张神医进城!”

    “前头带路!”张崇弛二话不说,就跟在天暗云的后面,向天族族长的御食府走去。

    张巡也明白,现在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张家村失踪了一个月,而天族也是在一个月前开始等人,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打死他也不信!既然人家已有了万全准备,自己两人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智城以皇宫为中心,在皇宫的八个方向,围着八大家族的家主府,共同构成九宫方阵。御食府正是皇宫东面,飞檐雕梁,华美无双。如果不是两人各有心事,光御食府的一个门面就足以让他们赞叹半晌!侏儒族就是侏儒族,那份细腻的心思和精致的构建,均为两人生平所未曾见过的。

    天暗云见两人目中流露出来的感叹,不禁傲然一笑,说:“请两位随我进府!”

    他将两人带到御食府上待客的正厅,示意两人落坐之后,脚下微微用力,两张淡黄色的木案从地底升起,出现在两人面前,上面铺着雪白的台布,银色汤匙、象牙筷子、微泛淡青的瓷碗,吃食的工具一应俱全。见张崇弛两人神色不变,施了个礼,笑着说:“两位贵客远道而来,还请先用点点心之后,再谈正事如何?”

    先吃后说,不愧是掌管厨艺世家的天族!张崇弛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想来在吃食中下毒的粗俗方法不会出现在天族的饮食之中。

    天暗云好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拍拍手说:“张神医果然神医气度!想我天族来人,不管是友是敌,都先招待一番!可笑有些人,敌友未分之即,一听说吃东西,大多神色紧张,惶恐不安,有的还偷偷地事先服食解毒药物。却不知,对天族来说,在饮食中下毒乃是对厨艺最大的亵渎,哪个天族成员要是卑劣到这种程度,不用跟外人结仇,我天族上下九千三百余口早让他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了!”

    在他说得眉飞色舞之际,随着一缕清香,四位小婢各托着一只褐色的大木盘,为张崇弛和张巡各送上四道美食。

    这也是菜?这是张崇弛和张巡的第一个观念!可以看得出来,四道菜是按四季景色所构思的。第一碟中乱石散布,几丛生机勃勃的兰花正从石中奋力挣出,向世界宣告春的生命力;第二道是一只青色的海碗,碗中是一洼碧绿色的汤,几朵具体而微的莲花在汤上飘浮不定,更为奇怪的是,在铜钱大小的莲叶下面,还有几条小鱼在游动;第三道是一朵菊花,在菊花下,一只拳头大小的紫蟹正扬着双钳在耀武扬威,不只那种看起来的嚣张,而是的的确确在动,双钳相交,还发出“喀喀”的声响;第四道终于正常一点,褐色的树干,粉色的梅花,洁白的雪花,交相辉映,让人有一种月夜赏梅的感觉。

    更为难得的是,兰香、荷香、菊香、梅香依次交错传来,不仅没有一点混杂的感觉,反而让人飘飘然,一刻如历四季美景。

    “两位贵客请!”天暗云介绍说:“这是我御食府待客的最高礼节四季迎宾,还请两位不吝赐教!”

    张崇弛和张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搁下筷子,苦笑着说:“天管家,说句老实话,这玩意儿怎么吃我们都不懂!拿四季迎宾招待我们,无疑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你干脆拿几样简单的吧!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填肚子只是为了生理需要,是等而下之的事!”天暗云一本正经地说,正当张崇弛想硬着头皮,尝尝一片兰叶时,他的话题一转:“不过,贵客自谦,要简单一点的当然不难办到!”

    他对边上侍候的一位伶俐小婢说:“送点白饭和最朴素的菜点过来!”

    小婢应了一声,撤下匪夷所思的四季迎宾,只十来分钟的功夫,给张崇弛和张巡各送上一碗白米饭,一盘撒了点葱花、麻油和酱油的白色软冻,一碟褐黑色的蛋。

    白米饭中没有一粒碎米,粒粒饱满,晶莹透亮,隐隐反射着乳白色的光,蒸蒸而上的饭香将人的食欲引发无遗!张崇弛试着吃了一口,不由暗赞一声,那饭入口自化,犹如一股淡甜的甘露直滋心头,落到肚里,又有一种充实感,让人精神一振。

    白色软冻一入口,反而没有化开,软软地腻在口舌之间,将葱香、油香和酱香混为一体,带来浓郁而又醇厚的滋味。更关键的是,白色软冻经过冰镇,自然有一股清凉的滋味,极为怡人!褐黑色的蛋更不必说了,别看外表其貌不扬,嗅嗅也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香味!但一入口,无数鲜香肥美的感觉就像是在口中炸开一样,冲激着每一个味蕾,让人几乎停不下筷子!

    张崇弛和张巡大失风度地各自狂飙了整整五大碗,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天暗云说:“天管家!如果这只是御食府上最简陋的吃食的话,看来以后,我们到智宁国来,哪儿也不用去,光呆在御食府,就已有上天堂的感觉了!”

    天暗云自豪地一笑:“多谢贵客赞誉,在下感同身受!”

    张崇弛还是禁不住好奇地说:“天管家,我听说有时候,越是简单的东西越难住,这些东西是不是很珍贵的材料做的!”

    天暗云摇头说:“除了两位吃的饭是用弱水河北边的一处山谷特产的雪米所煮之外,其他的都是些平常材料所制作,而且做法而很简单!”

    “简单?”张崇弛想到刚才的美味,涎着脸说:“天管家能否传授一二?也好让我以后受益无穷!只是这样一来,不知会否违反贵府规定?”

    天暗云不厌其烦地说:“没关系,其实有时候交流更能促使提高!既然张神医有兴趣,容我为您解释一下!先说这碟一清二白吧!”

    “一清二白,这个名字倒也贴钱!”张崇弛说:“观音葱、香麻油、双缸酱油应该都不是什么稀罕货,倒是这白色软冻太妙了。不仅柔软冰冷清香,而且所含物质跟黄豆相似,又比黄豆更容易被人体吸收,对人体有大益!”

    “张神医果然利害,事实跟你所说的也八九不离十,这白色软冻的确是由黄豆做成,我们称之为豆腐,是百年前天族的一位客卿刘安经过长期的研究所发明出来的。具体方法是用山泉水将上好的黄豆泡胀,然后磨成水粉混合物,经蒸煮、滤渣、点卤、固形等几道工序完成。做出来的豆腐洁白无暇,嗅之有黄豆的天然清香,营养丰富,可以煎炸炒煮,做成多道菜式!”别看天暗云说得轻松,可让张崇弛静下心来以这么多道的工序做一道菜,还是算了吧!

    张崇弛只得换个话题说:“能想出这个法子的人无疑是天才,尤其是拿卤水来凝固黄豆中的植物蛋白,更是神来之笔,佩服,佩服!这蛋又是以何种方法蒸制的呢,原料是鸡蛋还是鸭蛋?”

    天暗云摇头说:“都不是!这蛋只是它的形状,其实质根本不是蛋!先是选取农家土鸡一只、鸭一只、鹅一只,加入十三样调香佐料,封入陶罐,以烛火熬三天三夜,使之皮骨酥烂,尽化为汁。以棉白布和纱过滤,滤去残渣和浮油,使那汁水看起来如清汤而香结不散。再取本国洪湖所特产的半尺长香脂鱼三尾和一份琼脂草,放入汁水中煮,煮时须不断地搅动,随时除去浮末和残渣。直到鱼肉尽烂之后,取一只鸭蛋,刺小孔,抽去黄白,注入汤汁,然后放在深井水中,第二天取出来时,已冻为蛋状,只是没有蛋黄而已!要想有蛋黄也很简单,再用类似的方法做一种与前一种汤汁不相融的油汁,注入其中,然后在井水中不断搅动,使蛋壳一直在旋转,这样油汁就会在汤汁中间凝成蛋黄状,吃起来更逼真。”

    张崇弛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算是简单?那么难的菜该怎么做?难怪能在厨艺一项能战胜厨神,这天族的人还真不是普通地强,简直是变态的强!这样的厨艺就算是他开诚布公,自己学得了吗?算了!在御食府多吃两顿就行了,甭想着回去自己照着做!

    “现在我们吃得很饱了,天管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张崇弛干脆单刀直入说。

    天暗云忙站起身来说:“我族族长天一刀,身患寒疾,十年来求医问药无数,却不见好转,闻说张神医医术通神,还请大施妙手!”

    真的只是治病?张崇弛有点莫名其妙了,难道说他跟张家村的失踪无关?既然说是天刀有病,那先去看看天刀也好!

    见张崇弛点头同意,天暗云将他引入内宅,刚到卧室门口,只听里面大叫“冻死了!冻死了!”一进门,就见整个房间内,布置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几颗魔法晶石浮在阵中,如太阳般光芒四射,热焰袭人。整个房间里就像是一个蒸笼,让人感觉热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种情况下,在魔法阵的中央,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裹着五六层棉被,口齿相叩,叫着“冻死了!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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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是寒症!”跟天一刀寒喧几句后,张崇弛根本不用诊脉,光看天一刀气色表现,就可以知道他所患的正是典型的阴盛阳虚的寒症。

    天暗云迟疑了一下,才说:“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可是没一个治得好的!”

    这下子,张崇弛来兴趣了,像这样的典型寒症用一些温热的药物治起来应该不难吧:“都有哪些医生看过?他们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五位金针医生、七位银针医生和补土医王张子和,他们的诊断大同小异,开出来的药也很相似,可都是一时治标,药一停,病就复发,就是不停,再吃一阵子,效果也越来越差!”天暗云显然对那些鼎鼎大名的医生没什么好印象!

    “是吗?”张崇弛有点吃惊了:“能不能将张医王的方子给我看看?”

    “在这里!”天暗云还随身带着补土医王张子和给开出的方子,忙递给张崇弛说:“张神医请!”

    张崇弛扫了一眼方子,不由地自言自语说:“鹿茸、仙灵脾、狗脊、补骨脂、附子、肉桂、韭菜子、褚实子……不错!全都是治疗寒症的妙药,为什么独独对天族长无效呢?对了,天族长平时的饮食如何?”

    天暗云像是早准备好了张崇弛的问话,或者说其他医生也都问过,根本就是张嘴就来:“三年前,张子和医生为我族族长断病后,留下这张药方时曾说,寒症病人的饮食当以温热为主。所以,这三年来,族长的饮食中基本上都是牛肉、羊肉、鸡、牛奶、鹌鹑、带鱼、鲫鱼、黄鳝、韭菜、洋葱、大蒜、红枣、乌枣、栗子、杏子、桃子之类的温热食品,禁止使用甲鱼、乌龟、鸭、田鸡、海蜇、田螺、螃蟹、蜗牛、甘蔗、柚子、香蕉、绿豆、苦瓜、银耳、海带、莴苣、柿子、萝卜、冬瓜、梨、百合等寒性食品,不知可对?”

    “很对!”张崇弛不由自主地将三根手指按在了天一刀的脉门之上,查了半天,结果仍是很肯定,寒症!就算再诊断一千次也是寒症!难怪当年张子和留下方子就走,在他的心中,可能觉得这种典型的寒症有个铜针医师就差不多了,哪用得着医王出面。依他放下的方子,有个三五天,就可以治得天一刀活蹦乱跳,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等结果?

    张巡第一次见到张崇弛双眉紧锁的样子,不由地凑到他跟前说:“怎么,这病很难治?”

    “是有点棘手!”就连张崇弛也感觉天一刀的病有点不可思议。听他这么一说,天暗云的脸上大现焦虑之色,倒是天一刀豁达地说:“别急!治病跟做菜一样,你越急越难以完成,但有时火候一到,却又水到渠成,现在张神医被前面几个医生的思路所限制,一时半刻找不到治病的方子,但也许就在一转眼,你就明白了!”

    张崇弛笑着说:“多谢族长鼓励!容我细想!”

    天一刀哈哈大笑:“难得两位在我的这个火焰卧室里没有感到热,不如陪我聊聊天如何?”

    “好!”也许聊天能聊出一点东西来,这点火焰热度对身怀神火之精和三昧真火的张崇弛来说,简直一星点遥遥的火苗,哪热得到他?张巡身为天骑士,黄金斗气早已自行游走百脉,水火不侵,自然悠然自在。

    “族长……”天暗云满头是汗地行礼说。

    “知道啦!”天一刀大度地挥挥手说:“你受不了,先退下去吧!叫人送两杯荷香清露过来!”

    天暗云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天一刀轻摇一下头说:“我这管家什么都好,就是魔法武技修为差了点,两位高人见笑!”

    “哪里!”张崇弛和张巡忙谦虚几句,这时,天暗云着人将荷香清露送了过来。这荷香清露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茶叶,但被热水一冲,一缕荷花的香味便弥漫开来,氤氲在房间之中,让人脑袋一清。轻啜一口,顿觉得一股淡甜的清流自喉口而下,直贯丹田,让人浑身肌肉一松,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茶叶中还带有一点竹香,在荷香后面缓缓释出,清远悠长,让人宛如从炎夏的烈日下骤然进入阴凉的竹林,仍那清风满襟满袖地乱窜!

    “好茶!”张崇弛和张巡从未曾喝过如此美妙的茶,不由大声称赞说。

    天一刀笑得很得意:“当然是好茶!这荷香清露可是我一手发明的,想知道怎么做吗?”

    这御食府的人好象都喜欢给人上厨艺课,张崇弛拱手说:“请天族长指点!”

    天一刀兴致勃勃地说:“我最喜欢喝茶,但深蓝宝石现有的茶早被我喝得没味了,就连我天族的茶艺分支所出的香菇白毫,外人以为是神品,在我眼中也普通的很!只有我弄出的荷香清露才有资格称神品,我将香菇白毫的原叶,用火羽飞扬魔法收干后,以特制油纸包上,在春分之时,剖开刚出土的笋节,将纸包塞入节中,重新封好,使竹笋仍如平常一样完好生长。”

    “难怪这茶中有竹香,让人如身置竹林!”张崇弛的品味让天一刀找到了知己似地,更是说得兴奋:“利害的还在后面的。我在府上种植了很多清荷玉莲,你也知道,这种莲花在七天的花期内是朝开暮合的。我就在下午五点钟,莲花将合未合的时候,破开竹子,取出茶叶,放在莲心之中。直到第二天早上,莲花重新张开时,这些茶叶已吸满了荷香和露水,再以秘法炒干,便成了这绝世无双的荷香清露。如果张神医喜欢,我可以让暗云包几两给你,也算是宝剑赠侠士,红粉赠佳人吧!”

    张崇弛突然颜色一紧:“天族长一直是喝荷香清露的?”

    “不错!”天一刀说:“自从十五年前,我制出了荷香清露之后,我就再也不喝其他茶了!每日非荷香清露不喝,非喝足三杯不欢!”

    张崇弛哈哈一笑,扬声叫道:“天管家,贵族长的病我已知端倪,请进来取方子吧!”

    天暗云虽然受不了房间中的热气,但人一直未曾走远,正站在房间外面呢,听张崇弛高声一叫,忙高兴地进门行礼说:“请张神医赐方!”

    “给!”张崇弛连磨墨写字都不用,直接将手中的一张方子递了过去!

    “这……”这不是刚才天暗云给他看的张子和那张单子吗?不是告诉过他,这个方子治不好天一刀的病吗?

    张崇弛笑着说:“怎么,不信任我?那还请我来干什么?”

    “不敢!不敢!”天暗云口中说不敢,可两眼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张崇弛,非要他给个解释不可!

    张崇弛挥挥手,示意他退出去:“去抓药吧!”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门口时,才随口说说的样子:“对了,还得加一个药引!”

    “什么药引?”果然不同,天暗云精神一振,回身向张崇弛施礼说。

    “葵花子!”张崇弛说:“在张医王的药中,每服加入三两炒葵花子仁,我包天族长在三天之内,康复如初!”

    天一刀说:“刚才谈到荷香清露时,张神医突然提出这么个药引,莫非我这病跟荷香清露有关?”

    “天族长果然高明!”张崇弛说:“香菇白毫常年生长在云雾间,本性就属寒。天族长又将其放在寒性的竹节之中,吸纳天地阴气,使其本质变得极其阴寒。最后一道方法,更是雪上加霜,那荷花和清露不仅性属阴寒,还有引发滋长寒性的功效。所以,这荷香清露其实是大寒之物!天族长每天要喝至少三杯,长此以往,身体自然阳虚阴盛,出现这种在火焰阵中还叫冷的寒症。以前那些医生的药都对,只是他们没注意到你所喝的荷香清露,以至于治三分,又回复两分,翻来复去,最后以失败告终。”

    “那葵花子又是干什么的?”见纠缠自己十几年的病症总算有了眉目,天一刀不由寻根问底。

    张崇弛说:“葵花向阳,葵花子是最接近天地阳气的东西,有着引导阳性,助长阳性的功效。这个药引一下,原方子中的药物就如百万大军找到了统帅,一时之间,军威大振,破城掠寨,重振阳威当不在话下!”

    “神医!果然是神医!”天一刀不由比着拇指,心服口服地说。

    张崇弛脸色一整,说:“好了!这病也治了,天族长请我们来,还有何事,当可直接相告了吧!”

    “还有别的事?”天一刀满脸的疑惑说:“我请你们来当然是治病,哪还有别的什么事?”

    张崇弛看天一刀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慌,不由暗暗奇怪,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他又追问说:“那么,天族长又是如何知道我会来这智宁城,还在一个月前就派出族中弟子持图守候在各交通要道?天族长又如何确信,一个区区银针医师能治好你的病?”

    天一刀说:“是巫咸风告诉我的!巫族家族在我国三十六小家族中排名第七,其主修的占星卜卦预言未来的水准不在甘石两家之下,只是因为是侏儒族,才被人族排在深蓝宝石大陆三大占星家族最末!巫咸风是巫咸家族仅次于族长和副族长的第三号人物,他在一个多月前曾给我占过一卦,说我的病今年必定有救。能治这病的是一位人族银针医师,近期必定来智宁城。他还画出了你的形象,果然奇准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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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御食府呆了两天,每天都让张崇弛和张巡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他们也渐渐地知道了,那四季迎宾都是采用最好的食材,精心烹制而成。

    石非石,树非树,草非草,花非花,就连那莲叶下游动的小鱼其实都是拿别的东西拼制而成,早已熟透了,只是因为在体内刻下了最微型的魔法阵,才能做成自由游动的样子。那紫蟹倒是正宗的活蟹,出自大陆南方阳澄湖中的紫壳湖蟹王,被特殊的方法禁锢在盘中。吃的时候,只要夹破它边上的那朵“菊花”,就会放出一种气体,使紫壳湖蟹王顿时烂醉如泥,然后利用剪、砧、斧、钎、勺等吃蟹八件专业工具,取出蟹肉,和着由十二种调料拼成的“菊瓣”,绝对是无上美味!

    赞!张崇弛不得不对天族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人家能在厨艺上做到这种程度,那么我在医学上是不是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老凭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和体内莫名其妙的光轮混饭吃,何时才能体现自我的价值?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张崇弛和张巡这两天也修习得异常勤奋。直到见天一刀已然痊愈,笑嘻嘻地在御食府到处转悠时,张崇弛问明了巫咸丰的住处后,就从御食府告辞出来,直奔巫咸风的住处!

    “阿弛!你确信那个巫咸风跟张家失踪有关?”

    “那当然,否则他凭什么认定我们一定会来智宁国智城?”

    “占星啊!我们不是见识过甘先生的占星术,那简直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

    “占星?就算他能算出天一刀的病今年有救,又算出治病之人就是我张崇弛,但他绝卜不出我们的相貌,还画像影图!如果谁占星能占到这种程度,早就成了世上无所不知的神了,哪还用在尘世下界混?何况巫咸风不过是巫咸家族的第三号人物而已,我就不信他能达到这种水准!”

    “也就是说,他是知道了张家村的事,更从别处打听到了你的形像,才画出图来!”

    “我看八九不离十吧!”张崇弛异常肯定了下了结论!

    “你的猜测很对!”就连巫咸风也表示了赞同意见。张崇弛两人找巫咸风的过程顺利得让人吃惊,等他们一迈出御食府,就有三位黑色宽袍,头顶白黑相间占星冠的侏儒等在那里,说是巫咸族第三号人物,族长继承人巫咸风有请。

    巫咸风坐在他那间大得可以在里面举行一场足球赛的书房里,在书房的中央是一副具体而微的深蓝宝石地形模型,虽然在个别地方还是以空白替代,但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已雕刻得细致入微,特别是那些智慧生物聚焦之处,拿个放大镜,还能看到城市里面一间一间的房子布局。

    书房的顶端是一片漆黑,用闪闪发光的晶石缀出各种星图,甚至这些星图还在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就如同真实的星空。

    巫咸风坐在书房一角的木床上,看着张崇弛两人进了房间,除了提醒了一句:“别碰坏了我的天地模型!”之外,直到张崇弛自行落座之下,才冒出一句:“你猜测得很对,我的确知道张家村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下倒是张崇弛不怎么激动似地,淡淡地问了一句:“可是跟智宁国国师焦赣有关?”

    “厉害!厉害!”巫咸风抚掌大笑说:“果然不愧张道陵之子!”

    张崇弛再次淡然说:“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焦赣闲着没事,跑到张家村,将整个村子都弄没了,该不会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吧!”

    巫咸风点头说:“你又说对了!若不是你父亲,谁有资格劳动早已隐世的焦大国师亲自出手?要知道,就连中原国汉皇陛下派特使来拜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都懒得一见!”

    “能说说其中的秘密吗?”张崇弛说话的神态好像是一个看客,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巫咸风说:“那是自然,既然请你来了这里,当然得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如此最好!”张崇弛不再插话,静等着巫咸风从头说起。

    “巫咸族在智城只拥有很少的一点势力,更不可能动用很多人手,所以我才将你将要到来的消息告诉天一刀,用他的势力保证你进城后,第一时间进入御食府,再到我这儿。”说着巫咸风突然站了起来,向张崇弛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闻说张神医心怀天下,治病如神,我巫咸风恳请张神医出手,救我族人!”

    张崇弛这回表现得不像以前那样热心,甚至连扶起巫咸风的动作也没有:“要治病,随便找个人请我来就行了,何必惊扰我父母?”

    巫咸风笑着说:“惊扰张神医父母的不是我巫咸族人,而是摩候罗迦族!不过,有一点请张神医放心,令尊令堂现在智宁国王宫之中,也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绝没有受一点委屈!”

    张崇弛的略略心安,说:“你这是在拆摩候罗迦族的台?”

    “这怎么可能呢!”巫咸风诚挚地说:“我智宁国绝不像其他国一样,各势力之间相互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相反,大家都沉缅于自己的领域研究,对权力的愿望早就被搁在次要地位,所以,各族之间才能守望相助,千万年来不受深蓝宝石大陆乱局所扰!”

    张崇弛两人被巫咸风说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巫咸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相互望了一眼,才由张崇弛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费周折,不让我们接触到他人?”

    “这跟我家族的病有关!”巫咸风说:“张神医一旦进入王宫,必有极多极繁事务,不知何时能轮到治我族之病!而我族之病,越早治越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巫咸族的病!可巫咸族的病又是什么病呢?张崇弛疑惑地说:“你口口声声全族人的病,可在我看来,不仅你很健康,就是派去请我的人也非常健康!病人又在哪里?”

    “不!我们都有病!”巫咸风斩钉截铁地说:“我巫咸氏上下合计五百一十三口,每人都重病在身,才请张神医慈悲!”

    张崇弛的三指在巫咸风的脉门上按了半天,才叹一声:“很抱歉!我的确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病!不过你既然这么肯定整个巫咸族都有病,何不向我说说?”

    巫咸风脸色一阵扭曲,一字一顿地说:“天咒!我巫咸氏也是天地间堂堂的人族,身体和智慧却被囚在十二岁小儿的樊笼之内,这就是最大的病!张神医还能说,我们没病吗?”

    张崇弛一愣:“天咒乃诸神所下,除非神魔,谁能解开?恕张某无能,这病没法治!”

    “不!你能治!”巫咸风的脸色铁青一片,狰狞地狂叫:“你一定能治!就看你肯不肯给我们治,说,你肯不肯尽一切力量帮我族解除天咒!”

    “尽一切力量!”张崇弛觉得巫咸风的精神急剧波动,已到了变态的边缘,随口安慰说:“那也得是我能治才行!捕风捉影的事,不提也罢!”

    巫咸风双目微闭,静了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请原谅在下的鲁莽!我实在是心急!”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张崇弛刚想说下去,巫咸风竖起一支手,止住了他的发言,说:“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好吧!我告诉你,你的父亲张道陵就知道天咒的破解之法,否则,摩候罗迦族也不会出动国师焦赣将他迎入皇宫!”

    “什么?”张崇弛不由地大吃一惊:“我父亲居然知道侏儒族天咒的破解之法?”

    巫咸风点头说:“如果你能立下誓言,答应向你父亲求取天咒破解之法,解我巫咸氏于水火之中,我巫咸氏愿意奉你为族长!”

    张崇弛笑了,直呼其名说:“巫咸风,我想你想错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懂得天咒解除之法,但在我看来,这事却虚无飘渺得很!到今天为止,侏儒族还没有解除天咒,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父亲根本不知道天咒的解除办法,一是这天咒的解除办法实在是不适合拿出来用。否则,以我父亲的脾气,根本不用你们开口,千山万水也会将解咒办法送到侏儒族来!”

    “不!你父亲不仅知道天咒的解除方法,还为一个侏儒族人解除了天咒!”巫咸风神色激动地说。

    “那你向我父亲去求好了!”张崇弛越来越觉得这个巫咸风不对胃口!

    巫咸风仰天长笑:“张道陵那家伙比驴还固执,在皇宫之中,根本不开口说一个字!”

    “好了!”张崇弛站起身来,说:“既然我父母在皇宫,我这个当儿子的到了智城,不去看看他两位老人家也说不过去!”

    “走得了吗?”无数的光芒从书房顶上的星空中射落,在地上的山河模型里也纷纷升起黄色光柱。光芒一错一敛,在张崇弛两人的四周已围成一个闪动着乌黑光泽的金属笼子,每一根柱子上还浮动着魔法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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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宝钢族秘传炼制的钨钢禁神笼,没有钥匙,连神也走不出去!”巫咸风哈哈大笑:“当年,张道陵能为妻子解开天咒,今天就要为儿子交出解开天咒的秘方了!”

    张崇弛大吃一惊,这么说来,自己的母亲赵飞燕莫非就是侏儒族人?如果真是如此,父亲肯定能够解除天咒,否则,侏儒族跟人族出于生理方面的不同,根本不可能结婚,就算是结婚,也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用说还有了自己这个后代!

    巫咸风兀自狂叫:“解除天咒,复我光辉,一统天下,智儒独尊!”

    疯了!这人彻底疯了!不过,想想也是!千万年来的天咒若能一朝解除,使身体和智力恢复到当年智儒胜况,鲜少有侏儒族能不疯狂的。能够理解,并不表示赞同,张崇弛叹了一口气,悠然说:“既然我父母都被抓进宫去了,想来你们将整个张家村搬过来,也是为了威胁他老人家吧!”

    巫咸风说:“张家村!该死的张家村里居然还有厉害人物!那个叫张飞的铁匠居然是一名皇骑士,在快到智宁国时,乘焦赣一时不备,劫走了所有的村民!不只他一个,还有人在暗中助他!”

    张崇弛看了一眼张巡,脸上露出了一线微笑,原来张大叔也不是常人,平时倒没看出来啊!张巡摇头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那暴力老爸是骑士,居然还是皇骑士级别!”

    “那不是可以拿我妈威胁我爸吗?他老人家对我妈可比我对这个儿子更着急!”张崇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巫咸风的口气。

    “靠!”巫咸风的风度全无:“摩候飞燕是第一个解开天咒的侏儒族人,按照祖先遗训,她该自动登基,成为智宁国皇帝!谁敢拿她威胁张道陵?可笑,她还偷偷地交代我,让我照顾好她的儿子,却不想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我!我巫咸风早非当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无知少年了,为了我巫咸一族,也为了普天下的侏儒族人,我只好拿你来换天咒的解除之法了!”

    当年摩候飞燕以一曲掌上舞,倾倒智宁国无数少年,巫咸风也是其中最疯狂的一个。但在摩候飞英名在她十六岁那年,以美妙的舞姿击败所有挑战者,成为摩候罗迦族的继承人后就神秘消失,直到一个多月前,一个王宫小婢偷偷地将他带入王宫时,才再次遇到她。

    如今的摩候飞燕身高一百六五,体态婀娜,甚至在眼角已有了细细的鱼尾纹!等他确认了她就是摩候飞燕时,如雷击顶,整个人愣在当场!她解除了天咒!只有解除了天咒,恢复到人族状态,她才会有如此成熟的风韵,换做普通的侏儒族人,就算是到死,也是一副十二岁的稚气外表!

    摩候飞燕见到巫咸风也很高兴,她怕摩候家族以张崇弛威胁张道陵交出解除天咒的法子,才偷偷地托付巫咸风,让他设法赶在摩候家族之前找到张崇弛,将内情告诉他。只要张崇弛不出现,她和张崇弛在皇宫的生活就无后顾之忧!

    不想巫咸风也是解除天咒的狂热分子,一口答应之余,又设下另外的圈套。幸好,这侏儒族人真的跟他所说的那样,往往过分注重于自我领域的研究,在勾心斗角算计人这方面,早已落后于习惯内斗的人族。他的计划又怎么设计得了眼前的这两个人精?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想我也该走了!”张崇弛站起身来,向巫咸风微微一躬身,行了个礼后,心平气和地说:“我会问问父亲,看侏儒族的天咒该如何解除,如果可能,我倒是愿意帮你这个忙!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态度,跟承诺无关,更不一定会实现!在我看来,既然我父亲不说,这法子多半是不能用的了!”

    说着,走到钨钢禁神阵之前,双手轻抚过条条钢柱,六色闪烁之间,钢柱上的魔法符咒被一一摸平。在解除了钨钢禁神阵的魔法机制之后,他退后几步,一点透明的火焰从他的右手食指指尖冒出:“三昧真火!避火的冰咒已被我去掉了,接下了该你们了吧!”

    “老大放心,这还不是三指指头捏田螺——稳拿的事?”就算是再厉害的金属,遇到三昧真火,还不是要它软它就软,要它化它就化!

    巫咸风眼巴巴地看着张崇弛轻松愉快地破开钨钢禁神阵,走了出来,刚想有所行动。一根三寸长的迷你型小枪已出现在张巡手中,枪尖黄金斗气凝就的枪气吞吐不定:“如果你以为自己的身手能够敏捷到在天骑士前面玩花招,还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

    巫咸风不敢动,虽然用阴谋方面他差了一点,但人还是聪明得很,只好目送两人施施然地离开书房,扬长而去,胸口一震,喷出一口鲜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张道陵一扯上关系,全都如此变态,就连占星术也看不出一点未来!难道那张道陵当真有通天彻地,改运换命的能耐?”

    要进皇宫就必须先通过八大家族中的一家,一般来说,群臣朝见,都是从当政的那家过,有时,国王也干脆在自己的家族中接见朝臣,处理政务。所以,智宁国习惯把当政的那家称为前宫,而把真正的皇宫称为后宫。

    张崇弛和张巡不走前宫,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是御食府熟,就从御食府走吧!对于进皇宫一事,张崇弛直接跟天一刀说自己有事要进宫,让他行个方便!天一刀也爽快得很,告诉他们从御食府后面出去五百米就是皇宫的东门,想去就直接去好了!

    “就这么简单?”张崇弛奇怪地说:“难道你不问问我们去皇宫所为何事?”

    天一刀大笑说:“你们就是去行刺也不关我事!八大家族又不是皇宫看门的,凭什么要事先审查?不过,你们要进皇宫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那宫门外的侍卫们可是会把你祖宗八代都非要问清了,才会进去通报上一级,然后上一级再过来,重新盘问一次,再报上级!烦得要命!”

    “我想我们不至于这么烦吧!”张崇弛说得有把握,做得更有把握,一到皇宫前,还没到侍卫门盘问,就自报家门说:“张崇弛!张道陵与赵飞燕之子!银针医师!古越国亲王!光精灵族亲王!这位张巡!天骑士!我们是国师焦赣的贵宾!我在这里等两刻钟,如果时间一到,焦赣没有亲自出迎,我调头就走!”

    守门的家伙最怕这种横得无边的,万一得罪了个来头大的,就算他有两个脑袋也吃罪不起,见张崇弛摆出这么一副天高地厚的样子,心头一激凌,知趣地派出一个人,直报国师焦赣而去!

    果然是个大人物,不到两刻钟,焦赣就出现在了皇宫门口,一脸矜持的笑容:“张世兄远道而来,焦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张崇弛盯着焦赣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是一个伶俐可爱的小孩模样,想跟他凶也凶不起来,只好口气强硬地说:“焦大国师,马屁就不用了吧,你也是一百出头的人了,叫一个不到二十的人世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焦赣不以为忤地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令尊学识冠绝古今,焦某早已尊之以师礼,对其子行师兄之礼,又有何妨?”

    吓!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厉害成这样,倒是张巡若有所悟地在张崇弛身后低声说了两个字:“五斗!”

    张五斗!天下知识若有一石,他起码通晓五斗的五斗先生?他是我爸?不会吧!张崇弛一脸的愕然,然后用力地甩甩头,不管怎样,先见了老爸再说!他脸色一正,对焦赣说:“算我说不过你,只是焦大国师该不会想跟我在门口坐而论道吧?”

    “请!里面请!”焦赣微侧身子说。

    张崇弛抬脚就想往里走,又缩了回来,说:“没有皇帝陛下的同意,我可以随便往里走吗?”

    “现在智宁国自立国以来只有国王,没有皇帝!按理,国王也只是代管皇宫而已!”焦赣带头就往里走:“以我堂堂国师的身份,要带几个人进宫,谁敢吱个不字?”

    算你拽!张崇弛可并不想这么乖乖地跟着焦赣进门,这几天下来,他早已发现侏儒族的一个奇怪心态,对那些既有本事又狂傲的人,比谁都尊敬,相反谦谦君子,倒让他们认为是懦弱的表现,一个比一个卑视!

    在进皇宫后,想不被人捏扁搓圆,就得先立立威!不过,立威也不能胡搅蛮缠,那就成耍流氓了,档次太低,岂是主人公所为?张崇弛想都不想:“据我所知,贵国的皇帝已然返宫,这进皇宫一事,你还得请示一下吧!”

    焦赣目子光华大盛,回头盯着张崇弛说:“你都知道啦?那样你也敢来?”

    张崇弛仰面向天,看都不看他一眼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焦大国师,如果我一无所知,凭你的布置,我会找到这智城来?”

    “既然如此,少说废话!跟我进来!”焦赣苦笑一声:“也许事实跟你知道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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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了国师焦赣的亲自带领,张崇弛和张巡从宫门一路进来,如履坦途。焦赣更像是一位好客的主人,不断地给他们介绍:“我智宁国皇宫乃深蓝宝石大陆历史最悠久的宏伟建筑,整个皇宫由主修建筑的李字家族所设计营造,集我智宁国举国之力,费时十四年才得以建造完成,而中原国皇宫不过是汉帝依照李字家族祖先李诫所遗留的《营造法式》中草图所造的拙劣仿制品!”

    “整个皇宫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九百六十一米,东西宽七百五十三米,宫外城墙环绕,城墙高七点九米,底部宽八点六二,上部宽六点六六米,上部外侧筑雉牒,内侧砌宇墙。城墙四角各有一座结构精巧的角楼。宫内有各类殿宇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南北取直,左右对称。以平面布局,立体效果,达到雄伟、堂皇、庄严、和谐的极致境界!”

    “宫殿按前朝后寝的制度分外朝内廷两部分。外朝为皇帝和大臣们举行大典、朝贺、筵宴和行使权力的地方,建筑高大堂皇,以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为中心,文华、武英两殿为两翼。由于皇帝陛下一直未能登基,故整个前朝都被封在结界之中,不能使用。内廷目前由国王代为管理,也是国王处理朝政、居住、游玩和奉神的地方,以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为中心,东西六宫为两翼。另有御花园、慈宁宫花园,宁寿宫花园三处园林。”

    不用他介绍,张崇弛和张巡早看得双眼乱转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精妙绝伦的宫殿且不说,光那满目的红墙黄瓦,画栋雕梁就让人目不暇给!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在朝暾夕曛中,更是金碧辉煌,仿若人间仙境。

    “不知焦国师住在哪一处?”

    “宁寿宫花园,在皇帝陛下登基之前,三处园林都是由国师负责代为管理和居住的。”

    “那么我父母又禁在何处?是宁寿宫花园,还是别的地方?”

    焦赣脚步突然一停,盯着张崇弛不放,直看得张崇弛有点心底发虚的时候,才笑着说:“有巫咸风的鬼话在前面,如果我说我跟你父母是好朋友,甚至于你父母结婚,你出世这样的大场面我都在场。这番接他们入宫更是为了保护他们,你信还是不信!”

    张崇弛本来早准备好一番狠狠地斗智斗力,被焦赣突如其来的一问,就像是一记铁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着力的地方,只好郁闷地说:“你自己做的事,要别人信不信干嘛?事实该是怎样早已摆在哪儿了,信与不信能改变吗?”

    “说得好!说得好!”焦赣笑盈盈地说:“你不去主修诡辩的阿修罗族进修一番,真是可惜了这份天赋!”

    张崇弛嫩脸暗红:“焦大国师该不会告诉我,就连张飞张大叔救走张家村的一干人等也是你安排下保护我父母的妙计?”

    焦赣头一昂,自傲地说:“没错!一个皇骑士能在我焦某人手中逃得性命已算是天幸了,还能救走二百四十一名妇儒老少?”

    好象说得有点道理!除了焦赣的实力是否如他所吹的那样厉害之外,也许只有这个解释还比较合乎情理。张崇弛讷讷地说:“那么……那么……”

    “那么什么?”焦赣一点儿也没有刚才宫城门口那样的谨重,双眼一翻说:“你这娃子疑心病不小,而且刚才还想在宫城门口立威!有心计啊!不过,我喜欢,这才是今后为人君所应有的素质。反正我跟你解释也没用,你不如直接去问你父母好了!别以为侏儒族的人都像巫咸风那样!”

    看来,这焦赣对巫咸风的布局了解得有够透彻!厉害!张崇弛暗暗警惕了一把,从到智宁国以来,他是第一个让张崇弛在智慧上吃瘪的人物!

    焦赣领着两人很快就到了一处园林门口,园门上金光闪闪地写着“御花园”三字!他略略高声说:“张老师,崇弛师兄已到!”

    “进来吧!”儒雅平和的声音让张崇弛两眼发潮,三步并做两步,跨入御花园。

    御花园虽名花园,入目的却是各种奇石:太湖石、钟乳石、灵璧石、海浮石、雨花石、虎皮石、彩陶石、木化石、石英石、变纹石等各种石头堆成座座石峰。在石乱峰平间,点缀些葱茏佳木、古柏藤萝,显得情趣盎然。离园门不远处的峰腰,一座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角亭中,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下正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的儒生,放下手中泛黄的书卷,微笑着看向他们。

    “爸!”张崇弛身周风翼一绕,腾身飞到张道陵面前,倒头就拜:“孩儿在外,惹来不少麻烦,让您费心了!”

    张道陵呵呵一笑:“有其父必有其子,换了我说不定更糟!所以这些客气话就不必跟老爸我说了,有空说说你的经历,我相信我儿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好啊!老妈呢?”张崇弛向四周看了看,居然不见自己那个好事的老妈,不由奇怪地问!

    “她啊!”张道陵拉着他坐了下来,也示意随后跟上的张巡和焦赣随便坐:“她现在正痛不欲生!”

    张崇弛吓了一跳,但见张道陵虽说得一本正经,却一点牵挂的神色都没有,不由笑着说:“老爸,老妈要是痛苦不堪,你还有心坐这里看闲书?除非你看我妈人老珠黄不顺眼,想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否则,不鞍前马后地侍候着才怪呢!”

    “好儿子!你一回来就在你老爸面前说老妈人老珠黄,皮痒了是不是?”听到园里的动静,御花园中心的建筑钦安殿大门洞开,风一样卷出一个窈窕的身形来,一个指头飞快地戳向张崇弛的额头,就连他目前已是银星骑士的身手也躲不过去(躲过了,估计会死得更惨)。

    张崇弛涎着一张脸说:“老妈,你这是哪儿的话,哪会有儿子说母亲人老珠黄的道理?何况老妈是越活越漂亮,就如同美酒沉香普洱茶,那份岁月所雕琢的气度又岂是那些只知涂脂抹粉、搔首弄姿、坦胸露乳骗些摇旗呐喊点击率的黄毛小丫头和黄毛老丫头可比?”

    摩候飞燕被他这一哄,顿时笑逐颜开:“不愧是我儿子,果然有欣赏眼光。这次你独自外出游历,有没有骗到几个女孩子?漂不漂亮?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

    见她开始八卦,张崇弛忙转移话题说:“听老爸说,你现在正痛不欲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啊!”摩候飞燕双眼发光说:“我还有个好儿子!儿子!这事你可得帮帮老妈!”

    听得张崇弛心里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问:“老妈,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说清楚了不行吗?”

    “什么事?还不是天咒和智宁国皇位的事!居然想让你老妈当皇帝!天哪,这不是存心想把我活活折磨死吗?”摩候飞燕吐着舌头,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张崇弛上下打量着摩候飞燕:“让老妈你当皇帝?那下面的百姓还活不活啊?”

    “去!”摩候飞燕一手捶在他的头上说:“你老妈很差吗?”

    “不差?不差你就当吧!”张崇弛摊摊手说:“我没意见!不过,老妈最好再生一个,我对那太子之位也感冒着呢!”

    “行了!你们两位,这不还没当上皇帝太子吗?别先在那里杞人忧天行不行?”张道陵看着这母子,一脸的幸福满足。

    摩候飞燕摇摇头说:“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当皇帝的,否则怎么解开你身上的八部寄生咒?”

    “八部寄生咒?”张崇弛一惊:“那又是什么东西?”

    摩候飞燕说:“那是一种远古诅咒,传说中了八部寄生咒之人,百日之后,会成为施咒之人的寄生体,其魂肉世世代代为施咒之人的奴隶。因为这个诅咒太过歹毒,智宁国祖先才将其分为八部分,分别掌握在八大家族族长手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居然知道我和你老爸住在张家村,找到了你老爸后,要你老爸交出天咒解法。你老爸一口回绝,结果他们就在你老爸身上下了八部寄生咒。若不是焦赣及时赶到,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什么?”张崇弛大怒,似乎从体内隐隐溢出一股黑色的杀气,压得四周一片寂静,草木转为枯黄之色。

    张道陵一拍焦赣,焦赣恍然似地向御花园四方打出几道法诀,口中叱道:“明!”四周一声钟声,和着他的声音,将张崇弛从暴怒情绪中给惊醒过来:“该如何才能解除八部寄生咒?”

    “只有施咒之人才能解,否则就算是杀光八族成员也毫无用处!”摩候飞燕神色黯然说:“他们说,除非你老爸交出天咒解法!其实,就算你爸不说出解法,百日一满,在成为奴隶之时,自然会向施咒者供出解法,这也是为什么八大家族似乎都不急的原因。”

    张道陵摇头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天咒解法,可他们就是不信!”

    “我信!”摩候飞燕说:“虽然你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能恢复正常人族生活,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告诉我的原因,这跟能否解开天咒无关。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就是由我登基为智宁国皇帝,收回无上皇权,以圣旨命令他们解开八部寄生咒!只是我虽已破除了身上的天咒,成为皇帝的当然人选,但要收回皇权,还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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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要通过什么考验,才能成为皇帝?”张崇弛深吸一口气,完全平静下来后,脑子又开始转动起来。

    摩候飞燕欣慰地说:“不错!儿子,你终于有这个自觉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崇弛有点奇怪地说:“该是对老妈你的考验吧!”

    摩候飞燕说:“要成为智宁国皇帝,除了拥有登基的资格外,还得从八大家族手里将分散的皇权给收回来,而收回皇权的唯一方法就是击败他们!这出手之人,既可以是拥有登基资格之人,也可以是他的直接继承人!也就是说,只有你出手击败八大家族,你老妈才能登基,成为智宁国皇帝!”

    “击败就击败吧!”张崇弛摸摸头,苦笑一下:“好歹你儿子现在魔法武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实在不行,还可以靠吃药作弊!”

    摩候飞燕杏目一瞪:“没出息!谁跟你比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儿?比的是各个家族主修的专业,摩候罗迦族你不用担心了,老妈我一曲掌上舞已经搞定!紧那罗族问题也不大,乐舞不分家,你老爸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份绝顶神曲《广陵散》,绝对可以搞定。你只要摆平天、龙、迦楼罗、阿修罗、乾闼婆和夜叉六族就行了!”

    张崇弛一声惨叫,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比……比专业?你让我去跟天族比厨艺……那不如直接让我自行了断更轻松一些?”

    “振作!”摩候飞燕拍着他的脑袋说:“我儿子怎么可以这样颓丧?振作起来!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是!是!”张崇弛还是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老妈,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那六大家族在本专业上达到的水准?”

    “很厉害吗?”摩候飞燕不以为然地说:“我对我儿子有信心!”

    “可是我对自己一点儿信心也没有!”张崇弛叹气说:“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比如跟天族比医术,跟龙族比厨艺之类的?”

    “想得美!”摩候飞燕也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明知要输,我们也要输个干脆!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赢得了人家?”

    “好!”张崇弛身子一挺,陡然生出一股威霸的气势:“赌了!老妈,我们从哪一家开始挑战?”

    “不慌!”摩候飞燕毕竟也是受过族长教育的人,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便细致地策划起来:“这几天,你先留在御花园中,陪你老爸,让他教你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秘招。等老妈摆平了摩候罗迦族和紧那罗族后,你再出马!”

    既然大方向已经定下来了,细节问题就好解决了!有焦赣这个掌管三大花园的国师在,安排一下张崇弛和张巡的日常生活,还不是跟玩似的?在张道陵的口中,张崇弛也知道了,焦赣之所以口口声声称张道陵为师,就在于当年他游学到智宁国时,正逢焦赣追研智宁国第一奇书《易经》,弄得自己云山雾罩之时。张道陵在边上说了句“穷则变,变则通!”

    这两个字让焦赣一下子抓住了《易经》的中心,成为智宁国三千年来唯一悟透《易经》的奇才,被晋封为国师。从此,他就以张道陵的学生自居,处处以老师为重,当年他能顺利带着摩候飞燕偷出智宁国,归隐张家村,焦赣可以出了不少力的。

    这些旧事被张道陵娓娓道来,却不见他提什么闻所未间,见所未见的秘招。张崇弛熬了一天,第二天终于忍不住了,对张道陵说:“老爸,你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秘招也该开始教我了吧!别忘了,你儿子可是要在专业上对抗六大家族的!”

    张道陵嘴角挂起一缕苦笑说:“哪有什么秘招!你老爸自归隐那天起,就已失去了掌控一切的智慧和无所不知的学识,能回忆起来的只是一些生活常识而已,否则,就凭八大家族的那些家伙,能在你老爸身上下咒?”

    张崇弛从他的口中听出了一点端倪:“老爸的归隐跟老妈天咒被解有关?”

    “其实是折抵而已!”张道陵平静地说:“我用一具神魔大战时期留下来的替身傀儡为替,将自己的智慧学识、魔武修行全都转移到替身傀儡身上,使之达到未被天咒封印前的智儒水准,然后再以李代桃僵的秘法,将你母亲的天咒移到替身傀儡之上,才能让你母亲恢复到普通的人族之身。”

    “吓!那老爸直接把这种方法告诉他们不就行了,何必遮遮掩掩?”张崇弛有点不明白了!

    张道陵说:“如果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系列的解咒方法,以侏儒族的聪明,很快会发现直接用人族用替身效果更好!甚至有可能为了让替身达到未被封印前智儒水准,采用极其残酷的血体相合之法,那样一来,为解一名侏儒天咒,可能要牺牲十名人族。此乱一开,整个深蓝宝石大陆都会落实血新仇恐慌和战争之中。这种救一杀十的方法,我能说吗?别说只是我身中八族寄生咒,就是拿你母亲和你来威胁我,我也不能说!”

    张崇弛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不能!我以有这样的父亲而高兴!”

    焦赣在边上轻松地说:“其实师父的这些事我都知道,连我也赞成师父保留移除天咒的方法。”

    “只是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招你可学不到了!”张道陵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是看到了当年周游列国,意气风发的“五斗先生”:“有空的话,你可以向焦赣请教一些《易经》里的东西,智宁国第一奇书,包罗万象,足以让人受益匪浅!”

    焦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师父太夸我了吧!其实我能悟出《易经》,还不是因为师父的一句指点?‘穷则变,变则通’,所谓《易经》讲的就是一个‘易’,也就是变字!”

    张道陵饶有兴趣地说:“说来听听!我也很想知道你这么多年来,有多少研究心得!”

    焦赣谦虚地说:“我从《易经》中悟出了三个道理。首先是变的力量来源,在任何事物中必然存在着阴阳两种力量,这两种力量既对立,相互斗争,又统一在一个事物之中。一个事物其实就是阴阳两种力量的斗争的过程和结果,这是一切变化的根源。其次是变的过程,一个新事物必然是根源于老事物,但一开始只是量上的变化,《易经》开篇就说‘初九,潜龙勿用’,新事物在诞生之初,只是量上的变化,不足以引起任何根本性的改变。但所着量变的积累,从‘九二,见龙在田’一直到‘九五,飞龙在天’,终于达成质的变化。第三是循环变化的过程,当一个事物发展到极致时,其本身所存在否定自我的力量就会发展壮大,产生新的事物。新的事物既是对老事物的一个否定,又是继承了事物向上发展的特性,使整个变化过程呈螺旋式上升。”

    张道陵听得直点头,张崇弛听得两眼直冒星星,什么质变量变、否定之否定,让他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哀嚎一声:“焦老大,不要老是变来变去,那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不易?”焦赣明显愣了一下:“《易经》讲究的是万事万物都变,穷则变,变则通,哪有什么是不易的呢?”

    张崇弛抬杠说:“那变化的本身是不是也在变化?有没有可能变成静止而不变化的?”

    “不可能!”焦赣摇头说:“变化是一切事物的特性,又怎么可能变成静止呢?”说到这里时,他整个人突然傻了,就如同亘古以来的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全然忘我,就连眼中的生气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时,在他头顶的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就如同他此刻的外表。浓重的乌云中,地、火、风三种元素不断撞击扭曲,抱成一种古怪的形状!“雷元素!”就在张崇弛心里疑问时,天一水华及时蹦了出来:“这是火神二从神之一的雷神所掌控的雷元素,以大量的火元素为基础,搀和风、地两种元素弄出来的东西。”

    “天咒既解,苍天震怒,雷神宣威,破劫重生!”张道陵仰望着头上浓浓的云层和其中闪动雷电之色,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儿子!你老爸现在废人一个,可对付不了这种据说威力要超过禁咒的东西,还是先闪为好!”

    “我也闪!”张崇弛挡在他面前说:“跟在你后面,好不好!”

    “不好!”张道陵指指边上呆若木鸡的焦赣说:“就凭他现在这副样子,能渡过天咒之劫吗?”

    “那……”张崇弛脸色发白地说:“老爸,你该不会是指望我帮他渡这见过的天咒之劫吧!”

    张道陵拍拍他的肩说:“只能是你了!智宁国的侏儒绝对不能靠近,否则,多一人将加重一成天咒之劫的威力,我和你妈也无法出手,你说剩下还有谁?”

    张崇弛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有这么狠心的老爸,我迟早会被你害死!”

    “怎么会呢?我儿子英明神武智慧如海魔力滔天武技平岳,对付天咒之劫,不在话下!不在话下!”张道陵脚底一松,就已滑出十米开外,一点儿也不像是武技全失的样子。

    “阿弛,别忘了还有我!”说话间,一点金黄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张巡浑身黄金斗气闪烁,一手握着幻晶龙枪,直指苍天,大有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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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歹命啊!张崇弛心里血泪俱下,要对付超越禁咒的力量,就算是深蓝宝石大陵五大天骑士全部上阵,也不敢打保票能全身而退,如今……拼了!眼中神色一定,心神微沉,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幻作两道蓝火光华,如绸带般绕身飞扬,眉心那点尚未成灵的一线圣光透出,在头部划出一个洁白的光圈,使他看起来就如同一尊从天而降的神。

    退出去的张道陵也没急着找地方躲避,而是远远地望着张崇弛,脸色沉重,双拳紧握,手指都差点掐到肉中了,眼中的担忧之色浓得怎么也化不开,全然没有一点刚才与张崇弛谈笑风生的轻松:“儿子!不是老爸心狠,焦赣可是救过你妈的人,如今他身临天咒之劫,我张家绝不能坐视,可惜我与你妈现在如同废人,无法出手,只能靠你了!儿子!老爸相信你能渡过此难!”

    乌云一合,雷电成形,不是直直地轰落,也不是像闪电那样走“之”字形,而是形成一团赤红色的火球,向焦赣头顶遥遥坠下。

    “我先来!”张巡手中枪诀一领,抖出层层枪花,又迅速合成一团金色的圆球,仰着赤红火球飞腾而上。巨龙与火球一接,正觉得天地间一声巨响,无数的亮光充斥着整个御花园。

    张崇弛的双眼根本不怕什么亮光,直接看到张巡口中喷出一小口鲜血,身子一翻,落在御花园靠东的一座假山上,以枪支着身子,双眼光华大作,盯着天上的乌云。刚才的那团火球早已无影无踪,想来已被他击破粉碎掉了!

    这时,天上的乌云一缩,只剩下原先的一半,但厚度却更加凝重,又一团炽白的火球从云中脱落,沿着原来的路线朝焦赣而来。

    “这个交给我!”张崇弛身子一翻,背上生出两只三米多长的风翼,拍了上去,手中早已蓄势以待的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直接向炽白火球拍了过去。

    这回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似乎商量好了,谁也没有和炽白火球直接接触,而是召来一团一团的水火元素,化成漫天的雾气,托着炽白光球。

    “老大,你想杀人啊!拿我跟三昧真火直接拍炽雷球!”天一水华满腔劳骚找张崇弛算账来了!

    张崇弛心神微动:“难道你和三昧真火两大元素之灵连一只炽雷球也搞不定?”

    请将不如激将,天一水华气得暴跳如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两大元素之灵要是发挥出全部威力,连雷神都要退避三舍,何况炽雷球?什么鬼屁雷元素,只是拿地风两种元素逼疯了一群火元素而已!光我天一水华出手就够了!”

    “别而已了!你们吹吹牛,炽雷球就会自杀了不成?”张崇弛见炽雷球不但没有自杀,反而在吸收着水火两种元素,越变越大,不由担心地说:“如果抗不住,先打个招呼,要是被那玩意儿轰中了,估计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禁咒啊!”还三昧真火直奔主题:“老大,你不以禁咒驭动天地威力,只凭我和天一水华,不是点蜡烛烧洗澡水——火力不够吗?”

    早说!张崇弛将心神全部敛入元素轮回之中,完全忘却了身外的一切,原先在水神宫殿中见过的金色文字一个一个从元素轮回中浮了出来,一段合适的禁咒自然而然地在他口中吐出:“万涓细水,汇流成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浩浩渺渺,山高水长,容容博博,风平雷藏。定!”

    元素轮回的蓝色区块爆发出一阵蓝光,天地间的水元素如寒鸦赴水,疯狂地向张崇弛聚集过来,天一水华欢呼一声,化为一团蓝雾弥漫而出,领着水元素在空中形成足以将整个智宁皇宫完全淹没的大水球。幸好,水球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只微闻“嗤”地一声,已变得水桶大小的炽雷球被一吞而没。

    “老大!快将水球送上天空消解掉,万一炸开的话,整个智城肯定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有一点希望了!”三昧真火及时提醒正在喘息的张崇弛。

    这还不算完?张崇弛一面感应着天一水华,另一面叹着气,虚弱地放出个导师咒“魔焰冲天”,在三昧真火的大力帮助之下,总算将大水球送至遥远的高空,轰然一散时,整个智城也被淹在一片狂雨之中,幸好,这雨下得很算均匀,平均积水五十多厘米,还不至于淹死身高平均只有一米三十的侏儒们。

    已经耗尽全身力量的张崇弛趴在地上,跟热天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了几口,赫然发现,那暴雨一滴也没下到御花园中,倒是笼在其上的乌云现在缩得只有草席大小,但其中白得几乎没有什么色彩的雷球已然孕育成形!

    “烈雷球!老大,快用禁咒啊!”天一水华的语气中透出一点紧张之色:“否则大家都完蛋!”

    张崇弛苦笑说:“我要是还能用禁咒,就不会你摧了!”

    “我来吧”张巡温热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感觉一阵心安。虽然明知道张巡的力量不会超过自己,但从小到大,有这么大帅出马,自己好像都很安心!

    张巡手中幻晶龙枪一振,浑身的黄金斗气不仅没有散发,反而全然内敛到体内,身形足足涨大了圈,在侏儒族比例较小的建筑面前,更显得顶天立地。

    “来吧!”幻晶龙枪也像是知道要迎接现在他几乎无法战胜的烈雷球,浑身变得通红晶莹。一阵嗡鸣声中,张巡身子微伏,然后立即弹出,人枪合一,化为一条金色的巨龙,鳞爪飞扬,向烈雷球扑去。

    烈雷球“嗤啦”一声,被张巡的枪气毫无阻碍般穿了过去。张巡还没来得及兴奋,突然心底一虚,急忙回头,只见烈雷球已往御花园中飞快落下。他的进攻不仅没有减弱烈雷球,反而使它的速度更快。想回身去球,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烈雷球就要落下时,地上冒起层层绿光。烈雷球一触及绿光,就如冰球放在了火炉上,绵绵地化了开来,变成紫蓝色的液体,如水银泻地,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对烈雷球的雷声大雨点小,两人全都不解地望着地上。在离张崇弛脚下的不远处,躺着一块深绿色玉球,刚才的绿色正是玉球所发出,烈雷球所化的液体也是被玉球所吸收。在吸取了烈雷球后,玉球的表面上出现了缕缕蓝紫色的花纹,神秘而又美丽!

    “这是怎么回事?”张崇弛望着张巡!

    张巡飞回到他面前,弯腰捡起那颗玉球说:“这是天神山脉中的神龙大人送给我的东西,平时我把它放在衣甲之内,刚才黄金斗气内敛,强化身体时涨破衣甲掉了出来。幸好有它,我们才能渡过这一难!”

    玉球像是有感觉似地亮了一亮,也恢复了平静,张巡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明堂来,只好又把它收入衣甲内侧的贮物囊里。

    这时,天上的乌云已全然散去,落下一片七色的光芒,笼在焦赣身上。光芒很快又渐渐淡去,焦赣已经回过神来,向张崇弛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的拜师礼节:“弟子焦赣,拜见师尊!”

    “焦老大,你该不会是让什么天咒之劫给吓傻了吧!”张崇弛忙扶起焦赣说:“我是张崇弛啊,至多是你师弟,当然,你非要叫师兄我也不反对!”

    焦赣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心尊吾师,又何必拘泥称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本来以为《易经》讲的是一个易字,没想到在易字背后,还藏着个不易!没错,万事万物皆易,惟独易之本身不易。具体事物皆易,抽象法则不易!直到今天,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易经》。想想昨天的沾沾自喜,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恭喜焦老大!”张崇弛诚挚地祝福,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刚才的天咒之劫一点效果也没有吗?”

    焦赣满脸的兴奋之色说:“那就让你看看!”他心神微敛,又倏然放开。整个人身上传出一阵如玉珠撞击般的声响,时骤时慢,时轻时重,大约两刻钟后,他的身子慢慢开始长大,一直长到一米七左右才停了下来,脸部也从刚才稚气无比的娃娃脸化为浓重厚实,甚至风采有几分像张道陵的五十上下模样,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说:“幸好,这衣服是由能伸缩十倍的天弹丝所制,否则就出大丑了!”

    “天……天咒?焦老大的天咒算是解开了?”张崇弛不确定地指着焦赣。

    张道陵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好儿子!问傻问题了是不是?连天咒之劫都渡过了,身上的天咒自然就解除了!”

    “原来悟出《易经》,居然就能解开天咒!”就连焦赣自己都觉得难以想像,侏儒族千万年来苦苦追求的目标就这么简单?

    张道陵摇摇头说:“那有你想像地那么简单?侏儒族自古以来能悟出万事皆易之理的,大约有百人,这其中有十来位在最巅峰的时期突然暴亡,连尸首都没留下。依你的情况看来,他们定然都是在突然悟出易之不易的瞬间,遭劫身亡!能真正凭着参悟《易经》,解开天咒的,你是唯一的一个。”

    “这全是崇弛师兄和巡师兄的功劳!”焦赣现在想起起,倒是有点后怕,抹了一把冷汗说:“没有他们,我也一定步遭劫身亡的前程了!

    “儿子!儿子!刚才园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又打雷又下雨的!该不会是老妈摆平了摩候罗迦和紧那罗两族,感动得老天落泪庆祝吧!”摩候飞燕从园外急急进来,见张道陵父子安然无恙,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口开起玩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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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3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摩候飞燕一手扬着一枚乌黑的金牌,左手金牌上铸着一尊飘渺的神像,手中抱琴,正向天际飞去,右手金牌上铸着一条正翩然起舞的巨蟒,正是紧那罗族和摩候罗迦族的族长令!她献宝似地送到张崇弛面前说:“儿子!老妈利害吧!只要你有老妈的一半遗传,对付那剩下的三大家族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崇弛苦笑说:“老妈,你只对付了两个,我要对付六个,起码要比你利害三倍,而不是一半!”

    “恭喜师母旗开得胜!”焦赣恭恭敬敬地向摩候飞燕一躬到底。

    “你是谁啊?”摩候飞燕吓了一跳,目光绕着焦赣的身子转来转去,看得焦赣心底直发毛时,她才惊叫一声:“你……你是焦赣?你解除了天咒?刚才满园子的风云变色就是你弄出来的?快说,这天咒怎么解法?让八大家族解了相公的八部寄生咒,我们一家三口回小山村过活去!怎么?你不愿意?你该不会想让我儿子去挑战那六个变态家族吧?”

    就算是焦赣悟出了《易经》的易和不易,也不禁被摩候飞燕变化极快的心思给弄得晕头转向,期期地说:“其实弟子也不知道天咒解法,只是刚才受崇弛师兄指点,悟出易之不易的至理,结果引来天咒之劫。若不是崇弛师兄出手相助,早就灰飞烟灭了,更谈不上解什么天咒!”

    “哇!连天咒之劫都出来了!”摩候飞燕马上反映过来:“这么说来,你才是我侏儒国第一个解开天咒的人,这皇帝该是你当才是!”

    焦赣脸上露出轻松地笑容:“我当皇帝当然没问题,只是……凭我的水准,恐怕没办法击败八大家族,收回其族长令,命令他们无条件做任何事!”

    “那……还是我当吧!”摩候飞燕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儿子!别让老妈失望!”

    “放心吧!”张崇弛靠了上来,扶着摩候飞燕,一颗丹药送入了她的口中说:“老妈,这可是我在天神山脉从药医圣孙思邈那里敲来的养颜补心丹,专治心力衰竭,用神过度,你好好歇一会儿吧!”

    摩候飞燕虚弱地往他身上一靠,强笑着说:“没想到还是让你这小神医给看出来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歇歇就好!没想到还能骗到一颗药医圣的养颜补心丹,真是赚了!”

    “这里的事交给我好了!”张道陵微笑着从张崇弛的手中接过摩候飞燕,又将一只玉瓶塞入他手中,正是张崇弛离开张家村时留下的两颗灵犀丹中的一颗:“你现在可以去考虑挑战剩下六大家族的事,有什么难处找焦赣好了!”

    “孩儿明白!”看着张道陵扶着摩候飞燕进入钦安殿,张崇弛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恨恨地说:“好!六大家族!咱就试试吧!”

    焦赣说:“崇弛师兄想从哪一家开始挑战?需要什么样的资料尽管说,我焦某论上阵相搏不行,可论提供些背景资料,家族秘辛的,绝对是智宁国第一人!”

    张崇弛冷冷地说:“天族!我的第一个挑战对象就是天族!好一个天一刀,见了我还跟没事一样,让我出手治好了他的陈年积寒,却不想早在一个月前就给我老爸下了八部寄生咒!这口气我要是能忍得下来,我就是圣人!”

    显然他不是,或者说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不是圣人,所以第一个目标就是天族!对于沉缅于某一个专业领域的绝顶高手来说,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在专业上败给一个初入行的毛头小子!

    焦赣略略一愣,张崇弛是学医的,现在去挑战专攻厨艺的天族,这难度可不是一般地大。他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色,又看了一会儿周围,最后目光落在张崇弛身上,眼中一片讶然:“恕我才疏学浅,居然看不出崇弛师兄的挑战结果!”

    张崇弛听说过,懂《易经》的人占算未来的能力甚至在占星世家之上,但就连焦赣都说自己无法预测,那就是说明自己挑战天族也不见得必败,不由地信心大增:“还请焦老哥详细地告诉我挑战天族的程序。”

    “首先是资格!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身为智宁国即将登基的皇帝嫡子,只要正式发出夺权挑战书,天族族长必须迎战,胜则可保住天族自行其是的权力,负则交出族长令,表示一切服从皇帝命令。一旦挑战失败,只有百年之后,才能再次发起挑战?”焦赣不得不提醒他小心行事。

    “在送达夺权挑战书的三日之内,挑战者与天族族长进入御食府最中央的结界百味园,进行比赛。”

    “有没有什么主题?裁判是什么人?”张崇弛既然已定下心来要挑战,整个人出奇地冷静下来,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能做弊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你放心!”焦赣笑着说:“百味园结界是建筑李家的得意之作,只有持天族族长令和皇宫中所藏的圣旨令才能进去。也就是说,在比试时,只有挑战者和天族族长在,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动手脚。至于裁判和主题,你更可以放心,都是由美食神偶出题并裁决,绝对不会偏私。”

    “美食神偶?那是什么东西?”

    “美食神偶说来就话长了,当年智儒们挑战诸神,找谁当裁判都不放心,结果双方共同合作,制造出一批神偶,美食神偶就是其中一具。它的模样和生理机能跟人一模一样,但没有灵魂,也没有七情六欲,只能机械地就美食做出裁决!当年天族赢了厨神易牙后,这具美食神偶也留在了天族。每隔五年,天族都要进行一次厨艺比试,最后三甲的确定就是由美食神偶裁定,从无一次出错,更没有一人不服!”

    张巡不由地也跟着发愁:“公正是公正!可惜,这样一来,谁能玩得过天族千万年来所修的绝顶厨艺啊!”

    张崇弛若有所思地说:“那具美食神偶几千万年来,难道都不会损坏?”

    焦赣从来没听人提过这个问题,连忙说:“你等等!”然后风一样地去了,不出半盏茶工夫,又风一样地回来了:“我查了一下。当初诸神在制造美食神偶时,的确没有给它设定老死机能,所以千万年来,美食天偶一直没死,不过据说越来越衰弱,近千年来,对于美食的优劣,都只做出裁定,没有再进行长篇点评了。”

    “如果一方不承认美食神偶的裁决呢?”

    这回,焦赣早有准备:“美食神偶一作出裁决,其结果和相关点评就会同时在御食府上下公布,并送达至皇宫午门的告示榜中,任谁也无法隐瞒和反对。”

    张崇弛自信满满地说:“为!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去挑战天族!”

    “等等!”张巡拉住了张崇弛说:“阿弛,你会做菜吗?”

    张崇弛哈哈一笑:“以前在家,老妈想偷懒时就让我下厨,炒个青菜,炖点排骨汤什么的,我还是胜任的!”

    焦赣连嘴都合不上了:“你就凭着乡下炒青菜,炖排骨汤去挑战天族?”

    “有何不可?”张崇弛全然不理焦赣和张巡的额头冷汗:“去帮我准备夺权挑战书!”

    “这个倒不用准备!”焦赣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金红色的贴子,打了开来,手指在空中划动,很快凝出紫色的“天族”、“张崇弛”五个烟状字。烟字往贴上一落,一合,再打开时,贴子中多了几行字:“夺权挑战书,皇长子张崇弛挑战天族!”

    “这你都准备好了?”张崇弛不可思议地看着焦赣。

    焦赣呵呵一笑:“这玩意儿不用《易经》推算,只要有点常识就该准备几张,以供皇帝陛下和嫡子用。”还有呢!他又出身上掏出一块金灿灿,三指宽,五指高,上面雕着一座小城模样的令牌说:“就连圣旨令我也带着呢!”

    张崇弛真怀疑焦赣这家伙其实早已推算得一清二楚,只是有时在这里装糊涂而已。他将金红色贴子递到张巡面前:“巡哥!这事要麻烦你一趟,让天一刀等着,我半个小时内必到天族御食府,马上开始挑战。”

    天族的速度也不慢,半个小时后,当张崇弛和焦赣到达御食府时,整个御食府几百号人都已并排站在门内,天一刀身着盛装,对着张崇弛拜了下去:“臣天族族长天一刀,拜见太子殿下!”

    “天族长说这话还早了点吧!”张崇弛面对这种老奸巨滑之辈,可一点儿礼貌也没有,直接了当地说:“干脆点,我们还是比厨艺吧!比完了,我还有五个家族要去呢!”

    比厨艺?天一刀嘴角挂起了一缕轻蔑的微笑,当初进府时,连四季迎宾都能将他吓呆住,现在居然跟我来挑战厨艺,简直是不知死活:“不知太子殿下打算怎么个比法?”

    张崇弛凑到他面前说:“简单,全用百味园中现有的东西,由美食神偶出题、判断胜负!天族长有意见吗?”

    当然没意见!这本来就是规矩!刚才只是想玩你一下而已!天一刀阴阴地一笑说:“那么请太子殿下随我进百味园。不过,赛场无父子,到了场上,臣就不敢留手了!”

    “尽管出手吧!”张崇弛轻声说:“居然想占我便宜?到时候,就别怪我客气,不跟你玩什么虎毒不食子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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