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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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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0: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要说吕奉先没泡夷光,连傻子都不信。自打看到夷光第一眼开始,这位年轻英俊风流潇洒的皇骑士就像丢了魂似的,不管有事没事,总缠着王宫侍卫们通报求见夷光,弄得侍卫们只要看到他,就脑袋大了一圈。若不是在别的方面,吕奉先表现得处处胜人一筹,早有人跳出来把他狠贬一顿,冠以“花痴”的美名了!

    可惜他忘了一点,早在无数年前,有一位伟人曾说过,“小人与女子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当然,身为女主角的西夷光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犯错误的是古越国无数怀春女子,经国王寿典一战,吕奉先对无数怀春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看着他目不斜视地拜倒在西夷光的石榴裙下,怎么不让她们悲痛欲绝?

    这段时间,吕奉先的门口也是天天站满了人,不是送鲜花,就是丢情书,弄得他只能翻墙而走。这个不理智的行动,让古越国龙城的怀春少女们误以为吕奉先帅哥根本不屑看她们一眼,于是有人由爱生恨,立下谁战败吕奉先,就舍身下嫁的“悬赏通缉令!”

    很快,在他的门前,除了鲜花和情书外,又围了无数的骑士,个个面部潮红,神色激昂,举着长长短短地骑士枪要找他一决雌雄,全然没有考虑吕奉先不仅有终极精灵器和神器在手,自身的修为更是到了皇骑士的顶端,随时可能突破至天骑士的境界。

    吕奉先当下的状态是每天晚上,都要参加某位王公大臣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请,每天早上,去王宫门口报到!这一天,好不容易从自己暂住的府上突破出重重包围,几乎以刺客的嫌疑到了王宫门口时,一位侍卫笑着说:“吕公子,国王有令,请你到勤政殿共商国事!”

    要是能共商家事,那该多好?吕奉先一边脑里想入非非,一边含笑向侍卫微微颔首,整了整身上的衣甲兵器,昂首阔步跟在侍卫身后,到勤政殿拜见佳人去了。

    一踏入勤政殿,吕奉先不由地一喜,整个勤政殿里,除了几位侍卫和侍候的女宫外,再没有其他朝臣,西夷光也没有全套的国王打扮,只是淡装素服,正在看几份奏本。全神贯注间,自然而然地焕发出一股迷人的风姿,饶是吕奉先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衣香鬓影之间打转,也不禁为她的美丽差点风度尽失,现出猪哥的男儿本色相。

    带领他的侍卫站在殿口,高声喊:“启禀国王陛下,吕奉先晋见!”

    这一声来得及时,既让周围的侍卫们打起精神防卫,又让西夷光将注意力从奏本中转移出来,更让吕奉先及时惊醒,省了出丑的可能。让他不由地微微踏前一步,对着侍卫说:“多谢提醒,有空请你一起吃饭!”

    “谢啦!”侍卫低声回了一句:“不过我知道吕公子最近很忙!”

    “这倒也是!”吕奉先本来不过是作作样子而已,随口刚回答时,突然目中神光一清:“你怎么知道我很忙?”

    侍卫低声说:“恕小的不敢多言!”反正吕奉先已带到,他的职责已完成。祸从口出,身为王宫侍卫,不该说话处绝不乱说的觉悟还是满高的,匆匆退出勤政殿。

    他不说,吕奉先就不知道吗?吕奉先脸上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王宫侍卫无事不得出宫,但却知道他很忙,这说明这人在刺探他的情况,并将之传入宫中。至于这个人是谁,根本不用问,谁能让王宫侍卫嘘若寒蝉,不敢多泄露一句?除了眼下坐在勤政殿中的那位佳人,还能有谁?只要佳人注意到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自己在各宴会上所表露的翩翩风度和合乎任何典礼的规范举止又岂会一无所闻?甚至,那些安排下无数美女珍宝宴请自己的王公大臣中,说不定就有西夷光故意设局来试探自己的!今天能找自己商量国事,自然是这一段时间来的考验合格!

    吕奉先越想越高兴,龙行虎步进入勤政殿,站在离西夷光三米处,单膝点地,一手扶胸,朗声说:“皇骑士吕奉先参见国王陛下!”

    “吕公子不必多礼!既然吕公子手持祖父所赐的金香玉符,平时身份等同于亲王,除了正式会见场合,亲王是无须这些繁文琐节的!”西夷光放下手中的奏本,缓缓地说。

    “是!”吕奉先跳前一步说:“那么恕在下放肆,在这种场合,称国王陛下一声妹子如何?”

    西夷光眉头微蹙,没有回答,但那神情却让吕奉先心中一颤,忙低头说:“在下一时口快,还请国王陛下恕罪!”

    西夷光摇摇头说:“吕公子言重了!你所说也是发自内心,既非故意欺我,又何罪之有?只是夷光一时之间不大习惯这个称呼而已!”

    吕奉先忙说:“既然国王陛下不喜欢,我就称你为世妹如何?”

    说来说去,这个家伙还是想跟自己先攀攀关系,将距离拉近一层再说。前几次见面,均有王公大臣在场,他不敢放肆,今天倒是步步紧逼了!西夷光淡然说:“也好!既然你曾与我祖父论交,也算是世交了,称世妹也是题中之义!”

    吕奉先又踏前一步说:“多谢世妹青睐!只是我虽蒙西歧侯前辈看重,却不敢平辈论交!”

    这么清楚的辩白干什么?西夷光不由地想起了张崇弛,虽然大哥好像没有眼前的这个吕奉先帅,武功也没有他好,可他永远是那么淡然微笑,即使天翻地覆,对他来说,也只是云淡风清的样子,让人感觉心安和快乐。要是换了大哥,在这些称呼上,恐怕连多一个字都懒得计较,哪像眼前这家伙一样婆婆妈妈?只是,不知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父王没有?唯一可以心安的是,从化蛇与主人的天然联系来看,大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西夷光这一走神,倒让吕奉先觉得她对自己的说法是默认了,不由高兴地站起身来说:“世妹,不知今日召愚兄进宫,有何吩咐?”

    西夷光示意吕奉先在殿旁的一张红木椅上落座后,又让身边的宫女将案上的几本奏本送给吕奉先过目后,才说:“关于前段时间国王寿典刺客一事,因事关重大,我故意拖到如今,等大家冷静下来后,才着手处理,以免一时冲动,筑成大错!”

    “世妹想的极是!”这句话,吕奉先说得真心实意,没有一点奉承。古往今来,多少错案冤案都是在上位者的一时冲动间造成的?能够在关键时刻冷下来,然后着手处理,这说明西夷光已到达了身为成功上位者的最基本要求!

    “现在朝中有两个意见,一是尽快处决虎狮王全家,以明王国法典,一是认为虎狮王既然跟圣族有所交易,一旦惹下整个圣族,对古越国不利。杀不杀虎狮王对古越国百姓没有任何意义,但若能通过他跟圣族订立协议,保证古越国的利益才是上策。不知吕兄的意见如何?”西夷光几句话将奏本中的提纲给列得清清楚楚!

    吕奉先把几本奏本往桌上一放,语出惊人地说:“其实,在这场刺杀中,虎狮王并不是主角!”

    西夷光目中一亮,说:“还请吕兄指点迷津!”

    吕奉先智珠在握地说:“我利用这段时间,不停地参加各王公大臣之间的宴请和晚会,从他们的口里了解到不少隐秘,对国王寿典那天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从那天的情况来看,虎狮王不过是个放在前面的傀儡而已,真正要小心的是王国第三顺位继承人房遗爱!”

    西夷光面现惊容,吕奉先果然不简单。他夜夜笙歌,周旋于古越国的王公大臣之间,原来也是别有所图,倒是将古越国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得出的结论,跟张崇弛临走前的断言一模一样。作为没有亲身经历其间变化的人,能做出如此论断更说明了他卓绝的才智。

    “那么该如何处理?”西夷光在顷刻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雍如。

    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废,吕奉先得意地一笑说:“世妹既然没问我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定然在事后有人给你分析过当时的情况,也得出与愚兄相同的结论,对于这样的高人,世妹何不请教一下他的看法?”

    西夷光轻叹一声:“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又何必如此心乱?”

    吕奉先心下大定,却不知他想错了!既然他自诩打听尽古越国隐秘,自然知道甘德的事,更知道他在国王寿典前后就失踪了,看来那位高人定然是甘德。看来,除他之外,古越国再无能在智慧上跟我分庭抗礼之人了!心情大好之下,他忙接着西夷光的话题说:“世妹不需要担心!且让愚兄为你借箸代筹,设计釜底抽薪之计!”

    “计从何来?”西夷光不解地问!

    吕奉先说:“如今世妹登基,房遗爱已成为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不绝了他对王位的觊觎,只怕刺杀之事还会屡屡发生,其古越国有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在,只怕将来前途难料!除非古越国新出现一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排在他前面,逼得他要不铤而走险,直接跳出来大对决,要么偃旗息鼓,自认失败!才是彻底解决之道!要新增一位古越国顺位继承人,只有一个办法,请世妹恕愚兄妄语之罪,愚兄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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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0:45:21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夷光淡然说:“既然是妄语,你就不必多说了!”按古越国的法律,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只有当国王的子女出世时,才能直接越过房遗爱,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当然,对女王来说,还有一种途径,就是她嫁人后,她的丈夫在她的子女出世前拥有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资格。无论哪一样,都不该由吕奉先来建议!

    吕奉先也像是知道不能逼得过紧,今天的表现已经够了,便微笑着说:“以世妹的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愚兄想说什么。无论从古越国百姓的福祉考虑,还是愚兄的一片心意,都请世妹考虑考虑!”

    西夷光轻轻点了一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说:“我累了!”

    吕奉先知趣地站起身来,刚想告辞,就见一位王宫侍卫满脸喜色冲了过来,向西夷光远远下跪说:“禀国王陛下!老国王西歧候回宫!”

    老国王回来了?吕奉先满脸的喜色,但西夷光却皱了皱眉。她对这个祖父可没什么好感,在她的印象中,祖父可是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极其固执不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倾整个王族的势力反对,父亲也不会被逼放弃迎娶母亲,郁郁寡欢这么多年!

    不过怎么说,人家都是自己的爷爷,这份自创世神以下源远流长的血脉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她站起身来,对从殿外傲然而入的西歧侯轻轻福了一福:“孙女夷光拜见祖父大人!”

    “你父亲呢?”西歧侯长辈的架子可不小,对夷光的问候理都不理!

    夷光恭敬地回答说:“父亲于月前将王位传给孙女后,就已外出游历,但没有交代他去了何处,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便干涉!”

    “孽子!真是孽子!”西歧侯气得胡子直颤说:“家国大事,岂容儿戏!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传就传?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怎么能治理这么大的国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要是传出去,我西歧侯的一世英名往哪儿搁?”

    你西歧侯有一世英名吗?这个问题夷光只能烂在肚子里。若不是前有西叔昌,后有西伯昌,持平而治近三十年,古越国当年在整天只讲究尊卑礼节西歧侯的手中,可是东夷诸国中最差的一个!现在西夷光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岂容你一已退位的老国王轻辱?按照礼节,退位的老国王只是享受亲王待遇而已,连亲王权柄都没有,见了现任国王该行臣子见驾之礼。难道你西歧侯整天挂在嘴上的仪礼只是要求别人而已吗?

    吕奉先在边上忙打圆场,对着西歧侯恭敬地见礼说:“后生小辈吕奉先参见西歧侯陛下!”

    西歧侯一看吕奉先,就变得笑容满面,上前扶起吕奉先说:“吕公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再说本王已退位,不能再称陛下了!”

    说到这里,他才恍然想起,现在的陛下可是在他眼前被他口口声声称为黄毛丫头的夷光,不由地老脸暗暗一红,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夷光!这吕公子可是身出名门世家,乃贵人高士之后,他能来助我古越国实在是百姓的大幸,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孙女不敢!”西夷光点点头说:“遇到难题,孙女还得请教吕公子呢!”

    吕奉先也帮腔说:“禀前辈,奉先在古越国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西歧侯说:“也不妄我赠你金香玉符,今后古越国有事,吕公子可不能推托!”

    吕奉先说:“前辈有什么吩咐尽快说来,奉先岂敢说一个不字?”

    西歧侯的目光笑眯眯地落在西夷光的脸上说:“夷光!看到了吧!这才是新一代少年英雄的风姿和气度!吕公子无论出身来历、人品相貌,还是胸中所学,都是人中之龙,今后你们可要多交流交流!”

    敢情今天爷爷回来演的是媒婆角色!西夷光的心中不由一阵阵的反感,连带吕奉先的形象也褪色三分,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多了一点淡意说:“爷爷远道而归,定然风尘劳苦,还请先行歇息,容孙女在宫中置酒,为爷爷洗尘!”

    “好!我的孙女终于懂得什么叫礼节了!”西歧侯的心情大爽说:“下午,王宫西花园设宴,大家就随便喝几杯吧!夷光,你发贴子,请太傅和左右相做陪,我有大事要宣布!对了,到时候吕公子可一定要到场噢!”

    “是!”西夷光点头称是,送西歧侯出殿,吩咐侍卫们将他送到乾宁宫休憩外,又送走了吕奉先!揉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总觉得今天下午的洗尘宴会出什么事,如果有你在,那多好啊!”

    回想起跟张崇弛交往的过程,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永乐城,当父亲莫名其妙地受伤,几近无治的时候,甘德推卦,声称只有永乐城有名医可以救父亲,当赶到永乐城,两位金针医师宣布无治,正悲痛欲绝时,他站了出来,很简单平淡地治好了父亲的病,从此让父亲和自己认定他就是甘德曾提过的古越国守护神。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睢阳城,在自己求购万年首乌失败时,他出现了,几句话的工夫,为她取得了万年首乌,而后一连串的交往,助她突破至银徽魔法师、以化蛇幻化国王、出寻西伯昌,不见他皱过眉头,更不见他豪言壮语,一切似乎都很平淡自然,却一次又一次让自己觉得心情平静而安全,这种感觉在意气风发的吕奉先身上是无论如何找不到的!如果说吕奉先是一场热闹的演出,张崇弛就像是一曲自弹自唱的琴曲……

    正想得出神,一缕幽香从殿外传了过来。似兰似麝,却又淡上许多,让人有置身于大自然,与天地合一的感觉。这是什么香味?西夷光回过神来,刚想叫侍卫们去查查看,就听殿外一个清朗的声音说:“夷光,你在里面吗?”

    大哥?!夷光一愣,马上飞奔而出!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创世神真是仁慈无比啊!

    在勤政殿之外的广场上,一个正幽幽地放着淡灰色光华的传送阵正在淡去,在传送阵的中央,站着霍去病、张崇弛、张巡、杨玉环和王寿汉五人!

    “大哥!你们是甘先生送回来的吗?想不到甘先生两年前在这里布下的传送阵居然是现在用的!”西夷光心花怒放之下,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不少!

    她快,还有比她更快的,她右手那只褐色的指环突然一开,化为一条细细的小蛇就朝张崇弛冲去!却被他肩上的圣猞猁一瞪,浑身颤抖了一下,险些掉到地上。在空中一个盘旋,又鼓足勇气冲了过去,落在张崇弛的另一侧肩上说:“主人,你可回来了!夷光妹子想念你呢!”

    哗!正快步迎上的西夷光听到化蛇毫无遮拦的话,不由地脸色一红,硬是刹住了步阀,指着化蛇说:“谁说我想念大哥了!你这臭化蛇!”话音还没落,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好象不对,又急急忙忙地更正说:“谁说我没想念大哥?不对!也不对……不来了,你这臭化蛇欺负人!”

    女人撒娇永远是天下无敌的武器,但很多女人之所以不能无敌于天下,就在于她们并没有理解撒娇的至高境界!别以为卷着舌头,咿咿哑哑细声细气的玩玩做作小甜蜜就是撒娇,真正的撒娇是要将自己的心情直白地表露出来,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就如同此刻的西夷光,看似手脚无措,语无伦次,却让在场的人全都明白了她的心情,哈哈大笑之余,兴奋的兴奋,欣慰的欣慰,好奇的好奇……不管怎么样,全都觉得她可爱至极!

    张巡更是打趣说:“看到张大哥,就忘了问西伯父啦?”

    “巡大哥,你该是最老实的一个,什么时候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西夷光的惊讶又惹来一阵开怀的笑声:“你们见到父王了吗?”

    张巡见西夷光沿用了张崇弛对他的称呼,更是高兴地说:“我们此行收获大着呢,具体的还是让阿弛说吧,他的口才比我们好!”

    张崇弛接口说:“其实我们什么都不说,夷光也早知晓了大半!”

    西夷光听张崇弛这么一说,不由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突地一振说:“大哥!你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微笑着说:“我就说你能闻到!”

    西夷光不由地笑靥如花!这金香玉符的开封法诀只有在国王登位时,才能由上任国王传授给他,已完成传授的上任国王是没有权力再为金香玉符开封的!现在,张崇弛的金香玉符开封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见到了正牌的西伯昌,而且从大家的神情来看,父王应该过得很不错!

    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后,西夷光又高兴起来,拉着张崇弛的衣角说:“早知道金香玉符开封后这么好闻,我也该弄一个放在身上!可惜,我这个国王是从冒牌国王那里接任的,根本不知道开封咒语!”

    “这有何难?”张崇弛见过西伯昌开封,以他的记忆力,记下那些咒语还不是一件小事:“有时间,大哥教你!”

    “大哥真好!我要摆酒为大哥接风!”西夷娇媚地说:“对!大哥!老国王西歧侯也回来了,干脆我把下午的洗尘酒合在一起,你看如何?”

    张崇弛心里一紧,甘德那边早有口风,西歧侯可是他追夷光这条路上的一个巨大阻碍。不过,既然碰上了,见面就见面吧!又不是下象棋,王见王才死棋,自己顶多一小兵,说不定还能克死王呢!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那我们大家歇息一下,就等着妹子下午的接风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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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0: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越王宫的西花园是仿中原国皇宫的后花院所建,虽然在占地面积上只及中原国皇宫的十分之一,但假山小亭、曲水鱼沼一样不缺,行走着园中小径之上,两边古木参天,在树与树的枝叶间,挂着无数的藤罗,上面缀满了四季不败的花朵,微风过处,清香四溢,蒙胧摇缀,让人如行梦里诗间。在园中央,一角敞亭从假山之上突出,如老鹰飞临水面。

    在敞亭中,早有宫女、侍卫们摆了三张小木桌,黑色的玄檀所雕,形状相似,主题各异,一张刻花,一张刻果、一张刻叶,正好凑成一套。因为是王宫非正式的宴会,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十二张配套的小圆凳每四张一组,各自围着所配套的木桌前。

    落座!落座!老国王西歧侯坐了以果为主题的玄檀桌正位,在他的左侧,坐着吕奉先,右侧坐着张崇弛,对面坐着西夷光。本来按西歧侯的意思,按尊卑而分,夷光应坐在他左侧,吕奉先坐右侧。但这个想法马上糟到反对,吕奉先心想,可不能让情敌坐在夷光的边上,口里却称自己在古越中无品无级,不敢坐第三的位置!夷光的理由更加充足,既然不是正式宴会,当然是按平常论交,小妹怎能坐在兄长的上位?被这两个大帽在一盖,知礼的西歧侯便让夷光坐了第四的位置!

    剩下的两桌就没有这么麻烦了,霍去病、杨玉环、王寿汉、张巡一桌,正开心谈笑,融洽无间。另一桌,则是太傅和左右相,外加现在古越国的第一王位继承人房遗爱!

    三桌人坐在那里,至少有两桌人无心吃饭,全在心里翻江倒海地猜测会发生什么。勉勉强强地装出一副只喝酒,不问事的表情,连笑声都干瘪得很!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西歧侯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笑着对张崇弛说:“张王爷年未及弱冠,居然已是银针医师,又得封我古越国亲王一位,真可谓是少年有成啊!”

    “多谢爷爷夸奖!”张崇弛还真是不客气地接了下来,要说什么虚伪的谦虚话,他可不在行!

    西歧侯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张王爷在医师之业上师承何人?”

    又是一个查底细的!张崇弛干脆直接和盘托出:“在下无师承。家父只是一个小山村的乡塾先生,家母在家务农,也没什么家学渊源。不过是平时多读了几本医书,对医学有点心得。碰巧救了西伯昌陛下,承蒙他青睐,封我为王!”

    西歧侯点点头说:“原来如此!不知张王爷在武技魔法上的成就如何?”

    张崇弛实话实说:“说到武技,我只练了骑士基础技,连晋阶技也没练,大概算是见习骑士的水准吧!至于魔法,没到魔法协会测试过,只能用水、风、火三系魔法一小部分魔法而已!”这话一点不假,但他只能用一小部分魔法的原因只是他不知道大部分魔法的咒语或发动情形而已,当然水系的禁咒他全盘了解,可的确有大部分是他现在无法发动的。

    西歧侯神秘一笑,转向吕奉先,和蔼脸色问:“不知吕公子出身何处?”

    吕奉先胸膛一挺,双手抱拳说:“回前辈的话!吕某出身中原国震旦城吕家,是震旦城城主吕不韦第二子!”

    中原国有三大富可敌国家族,以刘备为首的刘家,以陶朱为首的陶家,以吕不韦为首的吕家!刘家擅长做米粮衣鞋等日常必需品的生意,陶家擅长做珍宝家居建材等生意,而吕家擅长做武器防具等军需品生意,虽各有交叉,但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之间合作的时候多,拆台的时候少。

    吕家除了富可敌国外,由于军需品和政治的天然联系,吕家可谓是世代公卿,吕不韦不仅身为中原国北方第一大城震旦城城主,还是拥有正一品世袭品衔,如果不是中原国有规定,世袭二品以上不得入朝为相,吕不韦早就是中原国权倾朝野的左相了!吕奉先既然有这么一个背景,走得哪里不是仰面向天?

    西歧侯赞叹了一声:“虎父无犬子啊!不知吕公子师承何人?”

    吕奉先脸色一肃:“先师四人,汉帝、武威王卫青、大魔导师严子陵和医圣张仲景!”

    在场的所有人心头大震!吕奉先出身吕字世家也就罢了,这年头,能称世家的虽然不多,但要找还是能找出几个,何况他又不是嫡长子,能否继承家业也不过是个未知之数!但这几个师父可就不同了!中间两者意味着他魔武双修,如今武技大家都看到了,那是快晋阶天骑士的水准,魔法呢?如果齐驱并驾,岂不是说也快到大魔导师的水准了?魔武合一之下,深蓝宝石大陆第一强人的身份呼之欲出。说不定,他在医生这个职业上也同样有突出成就!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那么汉帝这两个字就如同巨雷一样,震撼着每个人的心。汉帝,在这两个字的背后,是他和圣帝鬼帝同时失踪的秘密,是神器和六大精灵器的秘密,是他百族圣王的身份。吕奉先身为汉帝嫡传弟子,那是中原国的亲王身份,比东夷九国国王加起来还要尊贵!虽然自他现身以来,人家早已暗中纷传,不断猜测他的身份,但如今他亲口承认之下,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西歧侯意味深长地看了西施一眼,再次问:“不知吕公子得了令师的几分真传?”

    吕奉先傲然说:“吕某不敢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就目前来看,除了先师张仲景的医术吕某陷于天资和时间,尚未开始参悟之外,在武技和魔法方面,三年内,必达到天骑士和大魔导师的水准!神器光辉战甲和四大精灵器应用自如!”

    “四大精灵器?”连夷光也觉得好奇地说:“在传说中,不是有六大精灵器的吗?”

    吕奉先说:“当年三帝一战,大地八方之门和暗黑封印纹章已毁。所以,只剩下四大精录器了!”

    “原来如此!不知当年那一战的内情到底如何,不知令师有无说明!”夷光追问说。

    吕奉先微笑说:“此事说来话长,内情复杂,如果世妹有兴趣,不妨单独挑个时间,愚兄自当一一道来!”

    好家伙,不仅把大伙心头撩得痒痒的,还乘机泡开了夷光。夷光头微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肚子里却在暗骂:“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仗着几个死鬼师父就天下第一了吗?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连门都没有!”

    西歧候更是高兴,又追问:“年前一见,只觉得吕公子风光霁月,绝非常人!西某才不辞冒昧,送公子金香玉符到古越国一叙!可是做梦也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成就如此之高,可谓千年来深蓝宝石大陆第一人也!在古越国封亲王,只怕会辱没了公子的身份!”

    西夷光暗地里撇了撇嘴,心想,恐怕爷爷你早知道了他的身份,只不过如今在我们面前演双簧而已!说到底,不就是想把我嫁出去,好给古越国找个了不得的靠山吗?

    吕奉先也是聪明人,又焉能听不出西歧侯的语外之意,忙站起身来,拱手说:“前辈说的哪里话!古越国自古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又有世妹这样风华绝代的女王治理,必定蒸蒸日上,重现当年瓯越霸业指日可待!在下如能蒙前辈和世妹青睐任以亲王之位,自当粉身碎骨,以酬知己!”

    西夷光心理不由暗惊,难道爷爷和吕奉先注意当真是重现瓯越霸业?真若是如此,古越国百姓有难了!在百族圣王一统深蓝宝石大陆前五百年,在大陆东部曾有一个王国叫瓯越,曾一度将整个深蓝宝石东部纳入版图之中,国王汤镇和更是当时深蓝宝石大陆的三大霸主之一。可惜,由于继任者的无能,加上当时百族大战,致使瓯越四分五裂,湮没在历史之中。

    瓯越国当时的首都就在现在古越国的龙城,吕奉先如此表明,既可以将之理解为对古越国前途的一种祝福,也可以说是他对古越国王图霸业的一种设想,至于到底是哪一种意思,就看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西歧侯转向西夷光说:“这个亲王之职必须得现任国王亲封,不知夷光意下如何?”

    夷光咬了咬下嘴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不封,你能同意吗?她清了清嗓子说:“当封!只是孙女也有难处!”

    “说说看?”西歧侯奇怪地问:“要是任个朝臣说不定还有征求朝中意见,但任亲王乃王家自事,国王一人就可决定!”

    夷光说:“按古越国惯例,封王不超三。如今虎狮王虽已下狱,但尚未处理,未夺其王位,已占一名额!张崇弛大哥乃父王当日亲口所封,又占一名额。剩下一个名额,我原计划封在此次平乱中立下汗马功劳的房将军为王!这样一来……”

    这是幼儿园的题目,一加一加一,已经等于三了!何况,这房遗爱不是还没封吗?现在就去抢他的位置,不恨吕奉先入骨才怪!这时,吕奉先站了起来说:“世妹不必为难!这亲王之位,愚兄虽看重,却还不敢让世妹为难!”

    “吕公子的意思?”夷光的妙目扫了过来,让他心里一烫,大步走到夷光面前,单膝下跪:“我吕奉先尚拥有中原国正三品职衔,与世妹也可称得上名当户对,今向世妹求婚,还请世妹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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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快起来!快起来!”西歧侯一脸的兴奋,亲手扶起吕奉先说:“如此佳姻,岂有不允之礼?”

    西夷光的脸色越来越冷,瞄了一眼身边的张崇弛,淡然说:“王室规矩,还请爷爷遵守!”

    西歧侯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了!凡是王室子女,其婚配必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就算是私奔淫婚。当年他就是凭这一规矩,让西伯昌不得不舍圣雨霏而去,当然,这其间还有圣雨霏自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西歧侯以为这一规矩是铁打的家规,如今西夷光用此来反驳他的话,他一点辙也没有,讪讪地笑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夷光,这事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让伯昌同意你们的婚事!”

    夷光求助似地看了张崇弛一眼,他知道自己该出头了。人家西歧侯再怎么说也是夷光的爷爷,有些话夷光可说不出口。他轻咳一声说:“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知爷爷和夷光何者为君,何者为臣?”

    “当然夷光为君,退位国王不过形同亲王而已!”西歧侯回答得很快,当这么多年国王,这些规矩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张崇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既然知道是夷光为君,何曾见臣子强逼着君主下嫁他人?”

    “你?!气死老夫!气死老夫!”西歧侯暴怒说:“你凭什么插手我王室内务?”

    张崇弛冷笑一声,手中的金香玉符高高举起说:“想必爷爷认得这金香玉符,原国王西伯昌亲手赐予我,封我为古越国亲王,后又亲手为之开封!”

    西歧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枚金香玉符,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伯昌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将外姓王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干脆得寸进尺说:“原国王西伯昌在天神山脉昆仑境中亲口向我许婚,答应将夷光下嫁在下,如果爷爷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天神山脉向岳父大人亲自询问!”

    这话不仅说得理直气壮,连在埋头吃菜的张巡都差点被口里的那口菜给噎死,忙功行喉口,用天骑士的黄金斗气将那口菜击为粉末,才顺利下肚!阿弛啊阿弛,在天神山脉中我可是从头到尾一步都没离开过你,更没见西伯昌跟你有偷偷交代。想不到你一表面老实的人,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殊不知,这年头,只有表面老实的人说谎才有人信!要是换成一个老鼠眉、三角眼、塌鼻歪嘴的家伙,一百句能让人信个十句八句就算是天见可怜了!

    张崇弛说得理所当然,第一个反映的西夷光脸上顿时绯红一片,低垂螓首,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双手将衣角拧过来拧过去,估计不出一时三刻,这衣角都会被拧出水来!另一个接着脸红的人是吕奉先,那可是发怒的脸红!

    他迅速走到张崇弛的面前,将一只白手套从手上褪下,丢在张崇弛面前的玄檀木桌上,凛然说:“我要跟你决斗,以定西施归属!”

    张崇弛拿起手套,却没有按骑士决斗的规则那样将白手套丢回给吕奉先,而是放到嘴边擦了擦,随手又丢到桌上,说:“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决斗?夷光是一个人,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喜好,凭什么我们两个打一架将决定她的归属?爱一个人,首先是要尊重她,就算岳父大人亲口将她许配给我,如果她觉得还有人更好非要离开我,我也只是祝福她而已!决不会拿着枪去找人决斗!”

    张崇弛慷慨激昂之余,好象忘了把这段话的最后一句给说出来!“我不会强夺她的身,但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将她的心弄过来不可!”

    吕奉先戟指张崇弛说:“你!你居然敢污辱骑士的挑战?”

    “我来!”另一张桌子上的张巡站起身来,右手一张,幻晶龙枪出现在手中,浑身黄金斗气升腾而起说:“居然向一名低等级的骑士挑战,吕奉先,你还知道什么叫骑士的荣誉吗?阿弛不接受你的挑战,但我可以!做为以轩辕之誓向他效忠的骑士,我可以代替主人出战!”

    除了知道张巡实力的五个人外,其余的诸人都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原本只是金星骑士的家伙短短几天没见,就已晋阶为天骑士!深蓝宝石大陆三大,不!四大天骑士之一者居然向张崇弛以轩辕之誓效忠,另一位天骑士霍去病看起来对张崇弛也是言听计从。这位年轻的亲王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包容如此两大强者?

    谁也料不到,在吕奉先这位不二人选之外,居然还出现个张崇弛。身为古越国重臣的太傅和左右相看张崇弛的态度有点变了!身为一个上位者,不在于自身有多大力量,而在于能够掌握和运用多大力量!如果有两个天骑士为古越国所用,再加上霍去病在炎黄城的影响,古越国的声势一下子将凌驾于东夷九国之首!加上他又身怀已开封的金香玉符,似乎比吕奉先更加名正言顺!

    吕奉先起先脸色一肃,待他看清楚张巡的黄金斗气中还不时闪过一缕淡淡的银光时,轻蔑地说:“不过是一刚刚晋阶的天骑士!就算你比我的武技略高一线,在我的魔武双修和神器精灵器的辅助之下,必败无疑,何必出来现眼?”

    张巡手中的幻晶龙枪一抖,正想报上来历,就觉得杨玉环在边上轻扯了他的衣服一下,站起身来,向吕奉先娇笑说:“今天是为西歧侯陛下接风洗尘,大家打打杀杀的,不觉得失礼吗?国王陛下的婚事马虎不得,岂是我们这样轻率所能下的决定!不如,大家喝杯酒,这个话题先放一放,如果明天还觉得心中气愤难平的,不妨再来决战也不迟啊!”

    吕奉先的目光落在杨玉环的身上,不由地眼光一亮。先前,他只是注意西夷光,根本没有在意另一桌上还有杨玉环这个角色。如今见她挺身而出,面如桃花,目如秋水,那一缕笑容中似乎含着无穷的甜蜜,直让人心醉。在调和了地水两种元素后,身材虽丰满,却不见一丝赘肉,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惹火至极。若将夷光比做空谷幽兰的话,眼前这人就是含笑春风的带露牡丹。

    他风度十足地向杨玉环施了一礼,说:“这位姑娘芳名可否赐教?”

    “奴家杨玉环!”杨玉环回了一礼,似乎没看到他灼灼目光,仍巧笑倩兮!

    “原来是裂土国公主,人称羞花的杨玉环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吕奉先的套词一串又一串:“既然杨姑娘为张崇弛说情,在下取消这场决斗!”

    这话说得可够有心计的!一来卖了杨玉环这大美女一个面子,二来挑拨西夷光,你看,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这么帮张崇弛,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啊,三来更是将张崇弛置于需要女人庇护的弱者地位。

    张崇弛哈哈一笑:“对于比试,我倒有一事可以跟吕兄比试比试!”

    “什么事?”吕奉转脸正面张崇弛说:“不妨说来听听!”为免中了张崇弛的圈套,以吕奉先的精明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下来!

    张崇弛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划着,口中说:“我们不妨以国王庆典遇刺一案的真相为赌,一个月的时间,谁能将其内情挖得越深,谁就是赢家!”

    “如何双方都找到了真正的主谋呢?”吕奉先信心十足地反语相问。

    张崇弛说:“那就看谁抓到了主谋!”

    “没问题!”吕奉先点头说:“赌约呢?”

    张崇弛微笑着说:“先别忙着定赌约!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吧,别婆婆妈妈的!”

    “很简单!无论是探查真相,还是捉拿主谋,都不得过分扰乱古越国百姓,更不能逼得人家狗急跳墙,来干举兵谋反!”张崇弛眼角的余光在房遗爱身上扫啊扫!

    吕奉先顺着他的眼光,也顺带瞟过房遗爱一眼,说:“那么赌约呢?”

    当然不能赌夷光的归属问题,刚才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将吕奉先训了一顿呢?张崇弛胸有成竹地说:“谁若是输了,在赌局完成之日起,一年之内,不得再踏入古越国一步!”

    “这算什么赌约?”吕奉先不由地大失所望说。

    张崇弛凑到他跟前轻轻地说:“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足三百六十五天,不踏入古越国,当然不能接近夷光。如果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在这么一段时间里,都不能讨得夷光欢心,成为国王丈夫的话,何必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干脆找个地方自行了断算了!”

    “赌了!”吕奉先目光炯炯,罩定张崇弛说:“是男人的!就赌了!”

    靠!这赌约还是我提出来的呢,哪轮到你在这里慷慨激昂?张崇弛耸耸肩,向四周做了个罗圈揖说:“今天在场的诸位,想来都已听到我跟吕兄的赌约了!请诸位做个中人,共同见证这一赌约!”

    吕奉先也站起身来,同样的罗圈揖,同样的话,说完了之后,还有意无意对房遗爱说:“你说呢?房将军?不!也许明天,国王陛下一下旨,我得称你为房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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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遗爱的脸色连变一下的欠奉,仰天哈哈一笑:“吕公子身出豪门,又艺承传说中的汉帝兄弟,自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赢下此场赌赛当在意料之中!只是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还请房将军指教!”吕奉先皮笑肉不笑地说。

    房遗爱说:“据我所知,韦氏世家家主吕不韦共有三子,长子吕奉孝执掌家族生意往来,次子吕奉严乃中原国乌玄城城主,三子吕奉慈师从医王张子河,已是一名银针医师。不知吕公子自称吕不韦次子一事,有何凭据!”

    言下之意,你这家伙也是个冒牌货吧!吕奉先面色坦然说:“房将军所疑倒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的确是吕不韦次子,在被召回前的身份是影子家主!自幼生长在弱水河畔的一处幽境,机缘巧合之下,获得先师衣钵后,更是苦练武技魔法,直到小有所成时,才出山游历!”

    影子家主是大家族的防备措施,在深蓝宝石大陆的世家豪门中,往往让其中的一个嫡传子弟隐姓埋名送出家族,以备万一家族面临大难时,有人能够繁衍家族血脉,或者家主连续突发意外,又没有谁能继承时,能够直接率领隐藏势力,重振家族事业。这个嫡传子弟称为影子家主,不仅密不宣称,就是家族内部除了几个长老之外,根本无人知晓,也从不联系,有些家族之所以能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几起几落,最终保持着强大的势力,跟影子家主的存在有很大关系。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当影子家主的成就远远超过家主或少家主时,任其隐居反而是家族的损失,这时,就由家族长老会议出面召回影子家主。被召回的影子家主有十年左右的考核期,如通过考核,将直接成为新家主,即使没通过考核,也可以取得家族三分之一的财产,另立门户。因此,对家族来说,召回影子家主无疑于改朝换代或伤筋动骨,无不慎之慎!若非真的杰出到无话可说,绝不会轻易召回!

    吕奉先一提及这个事实,便马上瓦解了房遗爱的疑问,反而进一步凸现了自己身份地位。房遗爱只得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倒是吕奉先步步紧逼:“吕某想要赢得此次赌注,还得房将军大力配合才行!否则,这龙城之大,岂是我吕某一人所能掌握的?”

    房遗爱心中一跳,忙说:“那是!那是!都是为古越国利益而努力,吕公子之事,就是我房某之事,到时候尽管开口。”

    吕奉先大喜,说:“既然房将军如此慷慨,吕某先在此拜谢!今晚,如果房将军有空,吕某将登门拜访,了解古越国龙城相关情况及当日房将军面对刺客,舍身救主的英雄事迹!”

    房遗爱无可无不可地说:“既然如此,房某扫阶以待!”

    吕奉先又扫视了四周一眼,坐回桌子,对西歧侯说:“晚辈一时狂妄,还请前辈原谅。”

    “哪里!哪里!”西歧侯现在觉得吕奉先是越看越顺眼,说:“少年心事当拿云,吕公子豪情勃发,自在情里之中,何狂妄之有?”

    少年?西夷光暗地里撇了撇嘴,吕氏家族吕奉孝今年三十六,次子吕奉严今年三十三,吕奉先既然声称他才是真正的次子,年龄当在吕奉孝和吕奉严之间,以此探测,应是三十四或三十五的样子。魔法武技练好了,能让人驻颜延寿,像霍去病七十多岁的人,外表看起来还不满四十。就算吕奉先看起来比不满弱冠的张崇弛也就大一二岁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以三十四五的年龄还称少年,不由地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西歧侯看了看张崇弛,见他什么表示也没有,不由地心中不喜,说:“未征求长者的意见,就当面打赌是不大礼貌的行为,不过少年人自有少年心性,一时考虑不周也是有的,你说呢?张王爷!”

    张崇弛这才明白过了,刚才吕奉先那句告罪所为何来,他苦笑一声:“打赌本来就是不合礼仪之事,又哪能处处依照礼仪?还请爷爷明查!”

    “也有几分道理!”西歧侯倒不想现场跟他闹僵,怎么着张崇弛也算一现任的王爷,手中还持有已开封的金香玉符,惹毛了他,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将吕奉先捧出来,打压下张崇弛,让他知难而退,才是王道!

    打完了赌,其实已将大家心里搁着的事定下了大半。接下来的酒宴,借一句医学术语来说,那叫一个“无疾而终”!

    吕奉先小心翼翼地避开无数的挑战者和追求者,回到临时落脚的府第时,已是华灯初上,顾不得休息,稍稍洗漱了一遍后,又展开那招潜形遁影的功夫,直向房府方向而去。

    一到房府,就见府上中门大开,一盏盏魔法灯从门口一直排到大厅,每隔两米就有一伶俐小婢手捧果盘,随时侍候在侧。守在门口的管家见吕奉先到来,忙趋前两步,见礼说:“见过吕公子!我家主人有吩咐,请吕公子暂时留步,在门房用茶,容他亲自盛装出迎!”

    这房遗爱玩的是什么把戏?吕奉先心里暗中嘀咕,也罢!我这上门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就看你怎么对付我了!你越紧张,越采用手段对付我,露出的破绽必然越多,我也越容易下手!

    在他从容地喝完一盏茶后,就听房府中一片杂乱的脚步声,还说房遗爱那夹杂着很多意味的笑声:“吕公子说到就到,真乃信人也!”

    吕奉先站起身来,跟房遗爱一阵客套,两人携手进入中厅,各自落坐后,房遗爱笑着说:“吕公子连夜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吕奉先说:“指教不敢!倒是有一些事想向房将军请教!”

    “有话请讲!”房遗爱的表现越来越上道。

    吕奉先看了看周围说:“房将军觉得这里讲方便吗?”

    房遗爱一拍脑袋说:“是我疏忽了!吕公子请随我到书房慢慢商谈如何?放心!我那书房,除非有我的许可,绝无人能接近五十米以内!”

    “正合我意!”吕奉先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房将军早有准备啊!”

    “彼此彼长!”房遗爱拉着吕奉先说:“今后借重吕公子之处还多得很,对于吕公子的事,房某又岂能随便处之?”

    两人一来一去,在勾心斗角中说着外交辞令,每一句都似乎大有玄机,但仔细分析起来,又似乎内容空洞,这样的话就是说上一天两天,也不见得能说出个实质性问题。当两人进入书房,连灯都不点,各自凭着眼力,在微光中坐定时,房遗爱冷然说:“还请吕公子直说来意!”

    吕奉先凑到房遗爱的面前说:“我来此,不是为了虎狮王的同党余孽,而是为了国王寿典遭刺一事的真正主谋!”

    房遗爱似乎早有准备,连脸上的笑容也没变一下,让吕奉先不由地暗赞一声,果然城府深不可测!他淡淡地说:“这么说来,吕公子是以为另有其人?”

    吕奉先步步紧逼说:“我可不可以说远在天边?”

    “你就是说近在眼前也不妨!”房遗爱突然笑了,笑得很柔和地说:“问题是证据呢?你可以凭着推断,今天就拿下我,或者杀了我也可以!但是明天,整个古越国就有人造反了,无故诛重臣,这可是治国大忌啊!就算吕公子不治国,别忘了你跟张崇弛亲王赌约里的前提!”

    吕奉先恨得牙痒痒地,我要是有证据,至于在这里跟你磨蹭吗?他也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房将军虽然好心计,但保不住你的手下个个也是如此好心计!”

    “对不起!”房遗爱截口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可总有人明白,你说是不是!”吕奉先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说:“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我想此刻国王,还有那个什么张崇弛亲王也该知道我来过房府,你说他们会不会从此对房将军另眼相看?”

    房遗爱冷笑说:“吕公子是该回去息着了!最近,每个晚上周旋于晚宴和酒会之间,又要用心地打探消息,就是铁打人的也吃不消啊!”

    吕奉先心里格登一声,原来房遗爱也同样留意到他了,果然是个难对付的敌手。好友难寻,好敌也同样难寻啊,他不由地精神一振,哈哈大笑,昂首阔步向外走去:“好!好!好!难得房将军如此关系吕某,将来必有所报!”

    “送客!”房遗爱同样哈哈大笑,可是连屁股都没抬,就着人将吕奉先送出了房府。他前脚刚走,房遗爱就打开了书房里的一道暗门,笑着说:“主人,我演得还行吧?”

    从暗门里鱼贯而出张崇弛、霍去病、张巡和夷光,在张巡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映着外面的灯光,仔细一看,赫然又是一个房遗爱!

    张崇弛走到演戏的房遗爱面前,拍拍他的肩,嘉许地说:“果然不愧是化蛇,装神像神,装鬼像鬼。不过,那个吕奉先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这几天可要麻烦你了!”

    化蛇笑着说:“吕奉先倒不难,只是房遗爱的暗中势力该如何联络?有没有暗号?除了他表面上的那些事迹爱好之外,还有没有只是亲信才知道的嗜好?这些不弄清楚的话,恐怕很快会穿帮的!”

    张崇弛说:“你先给府上的管事交代一下,让房府保持安静,再来帮我!”说着,风元素一起,和霍去病一行消失在暗夜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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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8: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遗爱醒来时,已是一个清晨,太阳从东方将一缕又一缕的光华透过雪白洁净的窗帘,落在他的身上和床上。大床上铺着细腻柔滑的沙图什毯,滑滑地腻着他的肌肤,让他有一种融化在床上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他略一回想,霍然惊坐而起。

    下午为西歧侯的接风宴上,张崇弛和吕奉先在争斗赌约时,总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瞟向他,莫非他们知道了一些内幕不成?从皇宫里退出后,他匆匆赶回到房府,还没喘一口气过来,就感到眼前金光一闪,完全失去了知觉。

    那份金光很熟悉,应该是天骑士的标志性力量黄金斗气,难道说是霍去病和那个刚晋入天骑士境界的张巡下手偷袭,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确毫无躲避和还手的能力。这事还可以待以后再研究,可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是眼前必须解决的问题。

    房遗爱试着打量了一下周围,心中暗暗吃惊,究竟是什么地方能达到如此极致的奢华?别的都不说,就光身下的那条沙图什毯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沙图什意为“羊绒之王”,是由一种叫藏羚羊的低级风兽绒毛。这种绒毛温暖轻巧无比,用它织成一件披肩,放在手中根本感觉不到披肩的重量,更有甚者,整件轻如羽毛的披肩能柔滑地从一个戒指中穿过。因此,沙图什披肩又有一个俗称,叫“戒指披风”。能拥有一件戒指披风是整个深蓝宝石所有贵妇的梦想,但一件这样的披风至少需要四头成年藏羚羊的绒毛,收集起来谈何容易?一些蕃邦小国就是倾举国之力,也买不起一件戒指披风。何况,拥有戒指披风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的钱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他现在所用的那条沙图什毯按最低估计,也起码要一群不下于六十只的藏羚羊绒毛,就算是中原国皇帝汉皇陛下都不见得能拥有一条。既然披了这样一条沙图什毯,那床呢?居然是由寸木寸金的沉香木精雕而成,倒也正配得上沙图什毯。

    还有家具、拜设,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让房遗爱一时心襟动摇。他可以肯定,这里绝不是古越国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于除了中原国皇宫外,他想象不出还有第二个地方能奢华到如此地步。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小婢,见他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不由“扑哧”一笑,说:“公子醒了?还请稍坐,待我禀报圣王殿下!”

    圣王殿下?房遗爱心里格登一声,莫非这里是圣族所在的昆仑境?不过想想也是,不是昆仑境,哪有如此超越想像的寝宫?

    不一会儿,一位领着白须白发白麻衣,脸色苍白如雪,除了两点精光闪闪的瞳孔还是黑的之外,其余部分没有一寸不白的十二翼圣王推门而入,他一见房遗爱,就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多谢房将军对圣族的恩德,如有所命,圣族定当全力以赴,以完成房将军的交代!”

    “圣保罗?”房遗爱认得这老头,当初力邀圣族助他发动政变时,曾拜见过这老家伙一面。可那时,这老家伙道貌岸然得就像君主见了最卑微的贱民,现在居然性情大变,向他行礼鞠躬,还在脸上露出了后妃为获得皇帝宠爱一样的笑容,这世界到底怎么啦?这下子,房遗爱觉得脑袋不够用了,他迟疑地说:“圣王殿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圣保罗也是一脸的惊奇:“难道房将军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房遗爱更是惊讶。

    圣保罗只好一五一十地慢慢说来,一个月前,他派两名圣公去房府,愿以新的条件换取房遗爱关于光明之印的秘密,不料发现房遗爱被两位天骑士所偷袭,忙出手相救。在双方交战中,两名圣公虽然都击败了那两位天骑士,但一颗圣光弹被黄金斗气引错了方向,击中房遗爱的头部,造成他重伤。

    两名圣公不得不将他带回圣族寻求治疗,房遗爱在陷入昏迷前,曾将光明之印的秘密坦然相告,使圣族得以开启光明之印。说到这里,圣保罗又是一个鞠躬,激动地说:“可能连房将军也想不到,这光明之印乃光明神界的本源力量,里面封印着光神米迦勒!如今光神重新降临深蓝宝石大陆,尘世百族都将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下,圣族做为光神的第一选民,将带领尘世百族走向共同的辉煌,这一切都是拜房将军所赐!遵照光神的旨意,房将军将成为我们圣族的生死朋友,但有所命,无不遵从!”

    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事?房遗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说霍去病和张巡偷袭自己,或许可能,但后面的故事却越来越离奇,简直是照抄一些胡言乱语的小说,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他怔了半晌,方始哈哈大笑,心想,别的东西不说,光明之印乃光明神界的本源力量,光神米迦勒在神魔大战结束之前,就因滥杀无辜被诸神封印,这两件事除了自己机缘巧合之下获悉内幕外,又有谁知道?如今圣保罗侃侃道来,看来真的可能是自己告诉他的。退一万步说,即使这事是假的,自己关于圣族的秘密也不过如此,对圣族而言,根本已没有利用价值,就算是演上一场戏,对自己又有什么坏处?

    “恭喜圣王!恭喜恭喜!”房遗爱此刻的表情,深深地诠释了什么叫“真诚”,当然这个真诚带有引话,是引用,是着重,还是正话反说,除了他自己,连创世神也未必知道。

    “同喜!同喜!”圣保罗说:“光神陛下想见见你!”

    “见光神?”房遗爱吓了一跳之后,又是一阵狂喜,看来圣保罗说的事当然是真的,否则他们从哪儿能弄来一个光神陪着演戏。如此说来,将来的深蓝宝石大陆将是圣族的天下,那么自己身为圣族的生死朋友,若再能获得光神恩赐的话,要当个尘世下界的王还不是易如拾芥?

    “正是!”圣保罗靠近房遗爱,压低声音说:“光神陛下自解封以来,心情很不错,对房兄这个始做俑者更是青睐有加,才将这原本圣帝陛下的寝宫赐给房将军疗伤用。此次,晋见光神,房将军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房遗爱脸上露出感举的表情,拱手说:“多谢圣王殿下指点!”

    圣保罗笑着说:“再怎么说,你我也是旧识,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自当尽力。如今房将军身为光神眼中的红人,到时候可千万不要看不起老哥哥!”

    “老哥说的是那里的话?”房遗爱大义凛然地说:“如果没有老哥派出去的人,房某现在说不定已在古越国的大牢里等待着斩首的圣旨呢!老哥你放心,今后小弟若有些许进步,定不会忘了老哥的好处!”

    “那就好!那就好!光神的圣光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老哥我先行告退。老弟你在房中清心静坐,冥想着光能量的变化,光神陛下自会产生感应,降临至此!”圣保罗见已跟房遗爱达成合作协议,心情大好,自门口退了出去。

    冥想就冥想吧,这年头,供奉神的神殿和邪门外道的魔殿见多了,可就没见过真正的神或魔!光神米迦勒,自从创世神和六大神分裂之后,从神在神界可是仅次于主神,排在第二层次,该是怎么样的人呢?

    正当他念头千转时,无穷无尽的光元素已从门外、窗外排山倒海而入,充斥着整个房间,将房间照得刺白一片。房遗爱揉了揉双眼,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过来。只见满屋的白光中,出现一点金光。金光从无到有,一眨眼的时间,就成长为一扇椭圆形的门,从中走出一个身影。

    金枪银号角,十六翼横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称出圣洁的光辉,每一条曲线都显示出无穷的优雅,十六只圣洁的光翼随意拍动,一个又一个的神文字和魔法阵在其间生灭变幻,似乎蕴藏光系所有的魔法奥秘。

    “拜见光神陛下!”房遗爱在这一刻,才死心踏地相信了刚才圣保罗的话,光神降临,尘世下界的格局将发生根本的改变,到时,我房遗爱将站在这变革的风头浪尖之上,成为人上之人,一想到这里,伏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兴奋地微微发抖!

    光神米迦勒低头看了看房遗爱,淡漠地说:“房遗爱,我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光能量凝聚的信息,莫非你不是光明之神的信徒?”

    房遗爱身子一振,急忙说:“小人房遗爱乃光明之神全心全意的信徒,只是年约无知时,受父母所命,习了骑士技而已。但自懂事以来,小人一心追寻光明之神的光芒,深入光精灵岛,在获知光明之印的秘密后,又冒着生命危险将秘密告知圣族。这一切都是为了能重归光明之神的怀抱啊!”开玩笑?!这个光神可是以屠杀异教徒而著称的,如果说自己不信奉送光明之神,恐怕一道圣光下来,自己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光神微微颔首说:“不过,据本神所知,光精灵们也应该不知晓光明之印的秘密才对!”

    房遗爱恭声说:“光神陛下明鉴,光精灵的确不知道光明之印的秘密。但小人机缘巧合,在光精灵岛发现一处秘境,在那里见到了明神耶苏留下的《圣经》,里面记载有一些神界流传的故事,其中提到了光明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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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圣经》?”光神微微一愕,随即笑着说:“我那位老弟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什么圣经啊!不过是本哄小孩子睡觉的故事书而已。可笑的是,他的弟子们,那些使神、神属为了凸现其价值,还将一些魔法禁咒的内容藏在里面,想不到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中!”

    房遗爱心头一震,原来《圣经》中看不懂的赞美诗那么多?更难怪自己依葫芦划飘描了两首,着人送到光明大魔导师诸葛明那里时,人家一口答应到古越国帮自己登上王位,代价是剩下的其余篇章。原来,那些赞美诗居然就是光系禁咒!有了这个认识后,他忙禀报说:“一切是光明之神的恩赐啊!是光明之神垂怜小人追寻光明的一片虔诚心愿!”

    “说得有理,这话我爱听!”光神说:“那么,现在《圣经》在哪里?”

    房遗爱略一迟疑,光神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还没等他有所表示,房遗爱忙说:“禀光神陛下!那《圣经》乃是神物,小人虽然能在秘境里看得到,却怎么也无法取到手,因此,还留在光精灵岛的秘境之中。”

    光神的脸色又化为晴空万里,手中轻轻一弹,十二点光芒在他手中飞舞起落,对房遗爱说:“那么,你可愿全心全意信奉光明之神,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光明之神陛下?”

    房遗爱心想,我要是说个不意愿,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他低头说:“愿意!愿我的一切都奉献在光明之神的面前,赞美我主光明之神,赞美光明之神的无比荣耀和光辉,愿我们的灵魂在主的光芒中永生!”

    光神手中食指一弹,那十二点光芒飞扑而来,落在房遗爱的背上,然后,一只只洁白光亮的光翼从他的背上长出。他斜眼从看了一眼边上的落地大镜,只见背上十二只光翼正在自己的背后形成一个玄妙的魔法阵。

    “谢光神恩赐!”房遗爱的反应绝对不慢,看样子,有好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果然光神只是淡然地说:“光神重临深蓝宝石大陆,将成为尘世下界唯一的神,一切不信奉神的异教徒都将受到清洗。在不远的将来,圣族将一统天下,成为神的第一选民。鉴于你对光神的虔诚和贡献,现赐予你十二光翼,成为第三位圣族之王,成为神在尘世下界的首席代言人。继续努力吧,也许有一天,我会赐下神之血,让你成为我的神属!”

    房遗爱大喜过望,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说:“请光神陛下放心!小人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这心就好,但不要只是说说而已!”光神口气平淡了下来:“我解封不久,还得处理一些神界之事,便不跟你多说了。”

    “只是……”房遗爱看着自己背上的十二只光翼,一时之间手脚无措。

    光神笑着说:“你还没完全转化为圣族之体,是无法控制施展这十二只光翼的。你必须先行忏悔,将一生所有不可告人的机密,所有的罪恶原原本本,一点不漏地向光明之神倾诉忏悔。当你将心中的秘密诉说完毕时,光翼自会受到感应,放出圣光,完成最后的洗礼,使你成为真正的圣王!”

    “小人明白!”房遗爱正想问向谁忏悔时,光神身上突然暴发出强烈的金光,眼前一晃,已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句话:“不必向谁忏悔,只要你在房间里大声地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那十二光翼自会感受得到你心中的诚意。到时,能不能完成洗礼,就看你有几分诚意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想凭空成为圣王,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就完成的!房遗爱在房间里静下心来,开始向着面前的空气大声地说着自己的罪恶和私密。

    想不到这家伙平时倒是道貌岸然,一股正气,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仅背地里杀人放火,抢宝夺女的故事不少,为了表示虔诚,就连小时候有些糗事也和盘托出,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喘过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古越国国王寿典政变的阴谋来了。

    就在跟他一幕之隔的斗室中,一伙人早笑成了一团!西夷光抹了一把眼泪说:“大哥!你这法子也太损人了吧!”

    张崇弛耸耸肩说:“我有什么办法?像这种城府极深的人,平常就算是威逼利诱,能问出口供来也是三分真七分假,什么时候被耍了都不知道。只有在静室,向他自己忏悔时,才能一五一十地说个明白。”

    “只是,他怎么相信这里就是圣帝寝宫?来来去去,化蛇倒是变了三个形象,问题是为什么他如此深信不疑?”西夷光有点明知故问,只有解释了这些,才能解开身边正襟危坐的西歧侯和三公疑惑。

    张崇弛说:“在他晕迷时,我喂了他一点化蛇血,能使他产生幻觉。在我们看来,他现在只是睡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但在他看来,他现在睡的这个房间绝对是无以伦比的奢华。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刚起来时,看身下那条羊绒毯的眼神,那种不可思议之间的震惊,我估计在他的眼里,那恐怕是一条沙图什毯之类的宝物!”

    “有了这个前提,化蛇又连续变幻出圣族小婢、圣保罗的形象,对他进行诱导。要知道,他跟圣保罗的交易几乎是绝密的,在他看来,外人根本无法知晓,是以一看到圣保罗,又听到他的话,本来已震动惶恐的心先信了三分。”

    “这还不算,我还抛出了光神。别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凭空捏造的,我们在天神山脉中的确遇到了光神神殿,知晓其中的一些奥秘,加上有岳父岳母大人的周旋,圣族已答应不再干涉我古越国之事!只有这些似真非真的信息,才能一步一步将他的思想引入歧路。再加上,房遗爱自己在光精灵岛的奇遇,自然深信不疑。”

    西夷光娇笑着说:“我看最厉害的那是那十二只中看不中用的光翼吧,对于渴幕权势的人,以强权力量为诱,还怕他不乖乖上当?”

    “好了!还是听他自己说吧!”张崇弛示意被夷光的笑容看得有点恍惚的三公重新将注意力转到房遗爱的身上。其实他的隐秘很简单,有了光精灵岛的《圣经》在手,自然引出圣族和光明大魔导师诸葛明为辅助,又暗中派出圣族与虎狮王接触,推动他的谋反之心。结果,虎狮王也有反意,如此一来,自然一拍即合,形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虽然这期间,虎狮王也曾发现有点不对劲,想取消谋反之意,但已深陷其中,欲罢不能。本来以为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却不料被突如其来的张崇弛和吕奉先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问题,一边房遗爱说得惟恐不详细,不足以显示自己对光明之神的虔诚,一边太傅和左右相飞快地纪录下来,特别是解除他暗中布下的谋反军队武装等内容,若有一丝错漏,古越国就得多死几个无辜之人!

    整整一个上午的纪录,加上化蛇一个下午的装神弄鬼,总算将房遗爱的谋反证据搜集得铁案如山,又将可能的搔乱全然掐死在摇篮里。

    吕奉先也注意到了房府的异动,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打草惊蛇的计划有效果了,正高兴地满世界乱追,搜集那些莫须有的证据和人员,当一天下来,累得他喘了几口大气,以为大有收获,打道回府时,王宫侍卫已候在府上,请他连夜入宫。

    一踏入王宫他就感觉到一股不祥,整个王宫中灯火通明,尤其是在百官上朝的太和殿,更是被魔法灯光照得纤毫毕现,整个古越国三品以上的宫员,或穿便装,或着睡袍,也有个别朝服俨然地,全候在殿外。透过大开的殿门,可以看到殿里面,坐着全套王者盛装的夷光、西歧侯、太傅、左右相和张崇弛、张巡。霍去病没在,当房遗爱说出跟诸葛明的勾结时,王寿汉的脸色就起了变化,而后跟着霍去病、杨玉环借口有急事,已匆匆离开古越国。

    殿中央跪着垂头丧气的房遗爱,在他的下方,还有几个平时跟他或恩或仇的官员将士,此刻也都瘫软在地上。吕奉先一看到这个场景,顿时面色大变,“输”这个字在脑海里越变越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本来以为自己已够聪明了,想不到张崇弛居然在一天一夜之间,将整个事情理得如此清爽,更想不到他动如雷霆,下手如此之快。

    他惨笑一声,向张崇弛拱拱手说:“佩服!吕某输得心服口服!愿赌服输,吕某这就收拾行囊,离开古越国,一年之内,绝不踏入古越国一步!”

    说完,也不再理会古越国满朝上下对房遗爱谋反一事的判决,回身便往殿外走去。西歧侯忙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说:“吕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吕奉先苦笑说:“奉先有负前辈厚爱!”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此次你只是中了那小子的奸计。他原本就探明房遗爱的谋反内情,却以打赌为名,诱你上钩!”西歧侯恨恨地说:“出身卑贱,魔武两不成,凭着几分诡计,凭什么娶我孙女?伯昌那个孽子怎么会选上了他!”

    吕奉先说:“不管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但夷光一日未完婚,我就还有机会!这事我不会放弃的!”

    “好!年轻人!有志气!”西歧侯阴阴地笑着说:“其实你还有机会。听那小子的口气,在处理完房遗爱之事后,会远赴光精灵岛,夷光也说不定要跟着去。那里可就不是古越国了,少了霍去病等三人,他们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何况海外风云突变,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死在一次莫名其妙的灾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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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光精灵岛是所有光精灵的圣地,不管你出生在何处,不管你生活在何方,除非你痛恨自己的光精灵身份,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做光精灵,否则,在一生之中,必须回光精灵岛朝圣一次,灵魂才能在死后顺利回归光精灵岛的圣池日月潭中,等待下一次的转世投生。

    光精灵岛在深蓝宝石大陆的东边,波涛浩淼的东海之上,这在深蓝宝石大陆来说,属于少儿启蒙知识之一,随便哪家私塾里,最初学的《三字经》里就有“光精灵,海之东,波渺渺,云空中。”应该说写这几句的人是见过光精灵岛的,但解释之人就未必见过,所以,各种各样的解释层出不穷。最玄虚的说法是,在东海深处,群波聚集的地方,会生出上升的十二根纯白波柱,在波柱之上,层层结集的云霞间有一座恍如朝日初升般放着万丈光芒的岛屿,这就是传说中的光精灵岛。

    “人嘴两张皮,越说越奇离。其实光精灵岛哪有那么神秘?”西夷光坐在船头,任飘忽的海风吹动着满头秀发,在空中舞出一个又一个美妙的形状。听着张崇弛的介绍,不由地格格直笑:“不过是在光精灵岛外有一圈叫渺渺波的古怪洋流,只有自小就在此出入的引渡光精灵才能穿过渺渺波,到达光精灵岛。”

    “那么来朝圣的光精灵呢?他们怎么进这光精灵岛?”张崇弛发现跟美女在一起,自己的智力有急剧下降的趋势。

    西夷光指着地平线上新出现的一抹白痕说:“他们跟我们一样,都要先到达钓岛,在获得进入光精灵岛的许可后,由钓岛的引渡精灵亲自掌舵,才能穿越渺渺波,到达光精灵岛。”

    钓岛不大,正是一个正方形的白色台子,长宽均只有一里,却耸出万顷碧波,高据风浪之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渔人钓座,故得名钓岛。钓岛中央是一座纯白色的两层小楼,四周竖着十二根高约五支的白色珊瑚柱,每根珊瑚柱上方是一个水晶球,构成一个魔法阵。在魔法阵的中央,一颗斗大的明珠正载沉载浮,放出神圣的光辉,让触及光芒的人心里一阵舒坦。

    船快接近钓岛时,西夷光从身上掏出一只乳白色的玛瑙号角,凑近朱唇,一缕悠长的声音从号角中发出。声音传遍整个海面,到达钓岛时,钓岛上空的魔法阵一变,放出七色彩光,汇成一股光柱罩在船上,无数晶莹的光点纷飞而落,将船和钓岛连在一起。

    张崇弛惊奇地说:“夷光,你这是什么宝贝,有这么大的功效?”

    西夷光说:“这是玲珑玛瑙角,是光精灵族九长老光琉璃送我的信物。在我五岁那年,曾随父王到光精灵岛游玩,遇到了琉璃长老,她说我在十八岁时,会有生命之危,让我一定到光精灵岛一趟,这玲珑玛瑙角就是他送我的信物。现在想来,她可能已经料到我的心脉异变了!”

    “原来那位琉璃长老还是我的同行!”张崇弛说:“等下见面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讨教讨教!”

    西夷光说:“那是!琉璃长老一支从不参与族内事务,却掌管着圣池日月潭,负责光精灵族上下的医疗,据说即使伤病再重的光精灵,只要送到琉璃长老的净光居时还没断气,七天之内就能恢复如初!所以论族中威望的话,琉璃长老可能仅次于大长老光释天。”

    张崇弛想了想,说:“还有一个问题,不是说除了光精灵,一般人是不允许登上光精灵岛的,为什么独独对古越国的王族好像没什么限制,不仅岳父大人和你去过,连房遗爱也去过?”

    西夷光说:“光精灵虽然有洁癖,除了自己种族之外,不大喜欢别的种族,但他们并不是不识时务。古越国龙城龙山所出的凝水辉石被光精灵族奉为修炼、制器的重宝,为了古越国每年的供应,光精灵族跟古越国王族是结为世好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利益关系在里面!张崇弛点点头,看来光精灵们还不是那种宁可饿死也不改变主意的老顽固。正思考间,从钓台冲出了五只小舟,箭似地飞向他们的海船。在离海船大约十米处,一字形排开,每条舟上都站着一位俊美的光精灵,蝴蝶状透明的绢翅轻轻拍动。当他们看到医生徽记时,全都面呈喜色,左膝点地说:“恭迎贵客!”

    行完礼后,中间那条小舟上的光精灵飞上海船船头,恭声说:“在下大精灵光耀辉,钓岛迎宾总指挥,见过各位贵客。接下来的一段路程,由在下为各位贵客服务,请随我换船。船员水手们还请泊在钓台旁,我们会供应食品淡水和住宿,直到各位贵客从光精灵岛离开为止。同时,钓岛会马上通知琉璃长老,在光精灵岛恭候各位贵客的光临!”

    西夷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奇,据她所知,光精灵大多很骄傲,即使上次她随父王西伯昌到光精灵岛谈凝水辉石的供应方案时,也只是由钓岛迎宾副指挥迎入光精灵岛,第二天才见到九大长老中的人,为什么这一回会如此隆重?

    她暗暗地拉了一下张崇弛的衣角,示意一切小心!张崇弛无言地点点头,转向光耀辉说:“一切有劳耀辉指挥了!”

    “您太客气了!”光耀辉对张崇弛的随和大生好感说:“还没请教贵客的姓名,真是失礼!不知此次有几位上光精灵岛?”

    张崇弛笑着说:“别贵客贵客地叫着生份,这次上光精灵岛的共有三位。我叫张崇弛,银针医师,你可以叫我阿弛,或崇弛都行!这位是西施,古越国新任国王!我们还有一位同伴……”

    他一回头,见张巡正从船舱里出来,指了指说:“他是我大哥,张巡,天骑士!”

    刚开始听到张崇弛只是一名银针医师,光耀辉的脸上似乎有一点失望,但一听到陪同他的居然是古越国国王和一位天骑士,脸色不由一震,心想,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既然有如此两人陪同,他又岂止是银针医师那么简单?

    他跟西施和张巡一一见礼完毕,从钓台方向召来一条鱼形小船,请张崇弛等三人换船坐稳后,亲自站在船头,向东、南、北三个方向打出三道光能量,又将一枚光晶石嵌入船头的魔法阵中。鱼形小船一振,便贴着水面,疾飞而去。

    “大哥小心,这船快慢转折不定,很容易晕船的!”西夷光提醒了张崇弛一句。果然,这鱼形小船走的方向岂止是一个乱字了得?一会儿快如飞箭,一会儿慢若老牛,一会儿西冲,一会儿东转,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有时甚至还原地打转。

    张崇弛和张巡还好,他们现在的体质根本没有晕船这个概念,只有西夷光的脸色开始一阵发白,张崇弛忙从那盒医神金针里拿出一枚小针,拉过西夷光的纤手,往她腕上扎了一针,轻轻地捻动,几分钟后,她的脸色开始缓和过来。

    “第一次看到大哥用针,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西夷光高兴地说:“要是上次大哥也在,就不用我吐得连苦胆都出来了!”

    张崇弛收轻金针说:“跟你说实话,你大哥的针灸水准菜得很,这次有效不过是因为医神金针的效果比普通用针要好。干脆,我教你个法子。以后夷光要是晕船的话,可以用手指掐内关穴,会有一定效果的。”

    “内关穴在哪儿呢?是不是就是你用针的位置?”

    “以你的食指中指节为一寸,内关穴就在你手腕腕线向内三寸处的左右手臂内侧,这个穴位能治疗晕船。”张崇弛一边说着,一边在她手上指指点点,倏然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滑腻感觉,不由地一阵失神。

    西夷光见他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眼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白藕一样的小臂上,不由一阵脸红,轻轻抽回手,在他耳边娇嗔一声:“坏大哥!”

    “呵呵!是!是!”张崇弛一阵傻笑,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哈哈!”西夷光见张崇弛的那副傻相,不由笑得花枝乱颤。这回不仅是张崇弛,就连张巡和船头的光耀辉也看得一阵失神。

    就在他们的鱼形小船向光精灵岛出发后的一个小时,另一艘船也到了钓岛。这回,出迎的只是一只小舟,停在小船约十米的距离,一位光精灵站在船头,拱拱手说:“光精灵岛引渡精灵光熠熠在此见礼了!贵客若是经过钓岛,向其他地方去的,可以在此补充食品和淡水,我们适当收一点费用。若是去光精灵岛的,请提供身份证明,容在下向岛内请示后,再安排下一步行程。”

    船舱里传出一个声音说:“我去光精灵岛!不过,这身份证明是否免了!”

    与人答话而不露面,这是非常失礼的事,不过光熠熠还是忍住了,客气地说:“对不起,光精灵岛不接待身份不明之人,也不接待观光游历之人,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光精灵岛不允许其他族人进入!”

    这时,船舱中飞出一位白衣白甲,神采飞扬的骑士,落在光熠熠的小舟上,对着自己的船喊:“你们可以全部回去了,记住,回去后,不管别人怎么问,你们都没到过钓岛!”

    “是!”船上的水手船员应了声后,立即调转船头回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光熠熠脸色一变,退后三步,直面白衣骑士说:“阁下如此行为,完全可以示为对光精灵岛的挑衅!如果阁下不能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光精灵岛将对阁下的行为展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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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9:18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衣骑士哈哈大笑:“好!有志气!我吕奉先喜欢!”在笑声中,右手往前一伸,光熠熠手指间光能量闪动,正想出手时,发现吕奉先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只在右掌上托着一小块水晶。在水晶的中央,悬浮着很多白色的圆点。这些圆点构成了一只光精灵的模样,尤其特别的是,构成光精灵绢翅的圆点还在来回振动,看起来像是光精灵在优雅地拍动着翅膀!

    “光精……精灵令!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光熠熠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但在口口相传的光精灵知识中,他明白这块水晶就是传说中的光精灵令。持光精灵令者,在光精灵族中是相当于长老身份,怎么会落到一个人族的手里?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在传说中,光精灵令曾三次赠与那些对光精灵族有大恩大德的人族,后来收回两次,直到几千年前送给汉帝陛下后,才失踪的!

    吕奉先微笑着说:“你先别管我从什么地方拿到光精灵令!现在的关键是光精灵令在我的手中,我不知道光精灵族还认不认帐!”

    光熠熠二话不说,双膝跪地说:“光精灵族中精灵光熠熠拜见长老,请长老吩咐!”

    吕奉先扶起光熠熠说:“同你开了个玩笑,你不介意吧!熠熠今年该是多少岁了?”

    光熠熠恭敬地回答说:“二百一十七岁!”

    吕奉先笑着说:“真要是论年龄,我叫你一声爷爷还嫌把你给叫小了!不过,我师承汉帝,从这个方面来说,我又比你大上好多辈!一来一去,不乱了才怪!干脆,我叫你一声熠大哥,怎么样?”

    光熠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光精灵令的持有人说要叫自己一声大哥,我有没有听错?但当他的目光转向吕奉先正微笑颔首的确认时,不由激动万分说:“光熠熠生受了!吕长老今后但有吩咐,熠熠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奉先心里暗笑,精灵族果然纯真,只不过几句好话就可以哄得他卖命!脸上却平和地说:“如果熠大哥不嫌弃,我这里还真有事麻烦熠大哥。”

    光熠熠被吕奉先几句熠大哥叫得早已不知东西南矛,闻言之下,忙说:“快说!快说!”

    吕奉先说:“我想请你亲自将我送到光精灵岛,而且封锁我到光精灵岛的消息,不许第三人知道,你做得到吗?”

    “没问题!”三个字刚出口,光熠熠突然呆住了!虽然吕奉先持有光精灵令,但这样暗中偷渡是违反钓岛引渡规则的,万一吕奉先对光精灵岛不利,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吕奉先像是知道他的念头,拍拍他的肩说:“别害怕!既然我是光精灵令的持有人,又怎么会对光精灵族不利?这样吧!为免你为难,我允许你可以将我到来的消息透给九长老中的一位。不过,最好不要告诉大长老,他太忙,我可不好意思劳动他大架!你心中有人选吗?”

    光熠熠苦恼地搔搔头说:“要不,告诉九长老?不行!不行!这几天她比大长老还忙。要不,告诉三长老?对!就是他!他最闲!”

    吕奉先笑着说:“干脆,你将我送到光精灵岛后,随我一起去拜访三长老如何?”

    光熠熠点头说:“好的!虽然引渡精灵不能随意擅离职守,但您是光精灵令的掌令人,职同长老,自然另当别论!我偷偷地送你上岛,去拜见三长老光漫天。”

    光精灵族都知道三长老光漫天是九大长老中最闲的一个,原因在于他跟大长老、二长老的意见往往不合,自然被刻意疏远,落得有职无权,也就闲下来了!吕奉先不知道这些,但他知道,一个团体中最闲的那个人,要不就是真正掌握实权的操纵者,要不就是被主体疏离的失落者。既然到了光精灵岛上,总得见其中的一个,也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点头示意光熠熠自己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便盘坐在换过来的小船上。反正总指挥也没在,不现需要繁杂的请示光熠熠跟钓岛上剩下的引渡精灵们打了个招呼,就载着吕奉先向光精灵岛方向飞弛而去。

    渺渺波绕光精灵岛一周,最窄的地方正是钓岛和光精灵岛之间的洋流,大约一百海里左右,而鱼形小船在这一百海里的距离里,走出一条近二百海里的路,才在历尽波折,到达光精灵岛。

    船一靠上迎宾码头,就见几位美丽的光精灵在一位身材凹凸有致,虽然青衣素布,却掩饰不住逼人艳光的光精灵带领上,手托白色玉盘,盘中银盏金液,载歌载舞走到张崇弛三人面前。当前的光精灵见船上下来的他们三人,不禁轻笑着对领路的光耀辉说:“总指挥,虽然你接错了人,但所幸这几位贵客还当得起我光琉璃的金液迎宾!”

    “什么?接错了人?”这下子,光耀辉一副糗大的样子,呆呆地指指张崇弛胸前的银针医师徽记说:“他们手里有您的信物玲珑琉璃角,又是医生,难道不是您请来的?”

    光琉璃笑着说:“我请的是一位医王,不是银针医师!这几位的确也是贵客,总指挥的行为并无失礼之处,不过,还请尽快返回钓岛等待。我想医王刘完素就在这一二天内能到,据说他是最讲究的是礼节,如果稍有慢怠,便拂袖走人,总指挥还得留心才是!”

    知道自己接错了人,光耀辉忙向琉璃长老拱拱手,脸色一红,飞快地返回鱼形小舟,冲向渺渺波。

    西夷光跳到光琉璃面前说:“以前叫你阿姨,现在该叫你姐姐了!光琉璃姐姐,小妹遵照你的意思,在十八岁生日来临之前,到光精灵岛来拜访你了!”

    光琉璃拍动着绢翅,飞得跟她差不多高时,用手指戳着她的前额笑着说:“人是长大了不少,可调皮的劲儿一点都没改。我今年已经五百多岁,当你祖奶奶都绰绰有余了,还姐姐呢?不过,这个称呼我一样喜欢!”

    西夷光吐吐舌头,说:“就是!人家现在都是古越国国王了,叫你一声姐姐,不至于辱没了我们的琉璃长老吧!”

    “你做国王了?”光琉璃眉头一皱,飞到夷光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眉心,在左手食指上闪出一点光芒,轻点她的眉心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说:“孩子!原来我想你体内的光脉成熟后,大约会在十八岁后才能复舒,所以才让你到光精灵岛一趟,姐姐我拼着受罚,也就将你带入圣池中的光华岛受洗,完成光明之体的转化,才能解除你的性命之忧。我不知道最近古越国发生了什么,但刺激和压力却促使你的心脉提前复舒,若不是有高人设法压制住了你心脉中的光能量,只怕你等不到今天!”

    “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情景有多可怕,连宫廷内的金针医师都说我没治了!”西夷光想起当天的事,摆出一副怕怕的可爱模样说:“幸亏大哥出手,帮我把体内心脉中的光能量给压制住!虽然现在很忙很累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舒服,但休息一下就好,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光琉璃意外地看了张崇弛一眼,说:“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居然能压制同体共生的两种元素冲突,而不损及身体,我想你的医术成就不会只是银针医师那么简单啊!”

    “琉璃姐姐的眼光真毒!大哥的炼丹术连医圣孙思邈都甘拜下风!”西夷光好像是自己受到表扬一样,高兴地说。这些天来,张崇弛一伙人在天神山脉的遭遇,她可是听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细节都问得清清楚楚,更是将张崇弛都快看成医神了!

    “是吗?”光琉璃可不以为张崇弛真的得过孙思邈“甘拜下风”的评价,心里还以为夷光在为自己的情郎吹嘘呢!不过,看这小伙子一表人才,气度皎皎如月,跟西夷光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便笑笑而没有反驳。

    张崇弛看出了她笑容中的底蕴,也不争辩,只是向她拱手说:“张崇弛见过琉璃长老,听说琉璃长老在医学上独有所长,还请不吝赐教!”

    光琉璃脸色突然一黯说:“琉璃不过是凭着祖传的几个光明净化魔法和圣池日月潭的神光,帮光精灵族治疗小伤小病而已!说到医术修为,怎敢妄自开口?”

    西夷光敏锐地感觉到光琉璃说这话的语气不对,忙拉着她的手说:“琉璃姐姐,这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有关医学,大哥一定能帮得上忙的!”

    张崇弛在边上苦笑一声说:“夷光,我想你真的说对了!琉璃姐姐好像遇到了医学上的难题,才会派人去请医王刘完素,并嘱咐钓岛引渡精灵小心接待,才会出现光耀辉总指挥接错了人的事!”

    “是这样吗?”西夷光对着光琉璃问。

    光琉璃点头说:“张公子果然观察入微!不错,光精灵岛当前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琉璃自诩光精灵中医术第一,却束手无策!”

    “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夷光摇着她的手说:“快说啊!我真的不骗你,大哥曾在天神山脉里跟医圣孙思邈一起炼丹,他一定能帮你的!”

    光琉璃眼中一亮,能跟孙思邈一起炼丹,想来定然有几分本事,她忙收起脸上的凄容,向张崇弛施了一礼说:“本地人多嘴杂,不如请公子和夷光等人一起到我的净光居再细细商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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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2 15: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行人回到净光居,光琉璃着侍女捧上特制的圣光普渡茶之后,便让她们全部退到房外。

    西夷光早忍不住了,说:“琉璃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看看这些!”光琉璃身子微转,松了松肩带,露出整个背部。张巡脸一红,马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摆出一副我看不见我听不见的架势。连夷光也奇怪地想问这姐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居然要当众脱衣时,张崇弛却脸上一紧,走到光琉璃面前,甚至还伸出一个指头,在她的背上摸了摸!

    “你!大哥!你怎么……”夷光又羞又怒,刚说了两个字,目光一转,落在光琉璃的背上,不由地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光琉璃的背部肌肤真的跟她的姓名挂上钩,光滑如琉璃,细腻如膏脂,在明晃晃地白中润出两份淡红。但在她的肩胛下,却长着两大块墨绿色的斑纹,凹凸起伏,长满粉刺状疙瘩,像足了赖蛤蟆的皮,放在她那光洁润滑的背上,显得格外地丑陋。墨绿斑一直下延,没入她腰间的丝衣下,不知道在衣服遮掩下,还有多大面积。

    光琉璃重新穿好衣服,平静地对张崇弛说:“张医师,对这几块死皮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张崇弛说:“我要先按按你的脉!”

    “按脉?”光琉璃奇怪地说:“什么叫按脉!”

    西夷光拉着光琉璃的手放到张崇弛面前说:“这是大哥自创的诊病方法,保管手到心到,断病如神!”

    “好啦!好啦!”光琉璃主动伸到张崇弛面前,张崇弛右手食、中、无名三指忘她的脉门一扣,将心神沉入元素轮回之中,渐渐地,将光琉璃的影子投射到元素轮回之中。

    光精灵不愧是禀赋天地间最纯净灵气所凝就的躯体,光琉璃在张崇弛的心中,出现的是一团洁净的光环,光环缓缓流转,顺畅无比,按理不可能有病啊!那两大块墨绿斑又是怎么回事?随着他的心神一动,元素轮回地投影越来越大,不仅是光琉璃,还有净光居,进而扩张至一个大湖之中。

    湖水极清澈,无垠的漫漫绿波,恍若明镜一面,四周青山倒映,幽绝静绝。在湖上,还有淡淡的烟雾,宛如轻纱飘动。透过清纱,可以看到湖心有一处小岛,远看好像浮在水面上的一颗珠子。当他的心神将整个湖面囊括在心中时,只见整个大湖以小岛为界,湖水分为丹碧二色。北半部水色丹,形如日轮;南半部水色碧,形似弯月。

    日月潭!当张崇弛判断出从光琉璃身上扩张开来所见的居然是光精灵圣池日月潭时,不由地一震,心神迅速收回,只在最后一瞥间,看到两股墨绿色,甚至还能远远感觉到满是恶臭的水流从潭底泛出,绕着潭心的小岛边上转来转去。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收回手指,张开双眼。西夷光已急不可待地问:“大哥,你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崇弛智珠在握地一笑,刚想开口,就听门外进来一位侍女,向光琉璃见礼说:“长老,码头传来急讯,医王刘完素已到达钓岛。他说要包括你在内的至少三位长老亲自到钓岛迎接,如果两个小时内,不见你们,他掉头就回深蓝宝石大陆!”

    “什么?”光琉璃早听说这个医王刘完素架子大,可也没料到他的架子大到这种程度,至少三位长老到钓岛迎接,这在光精灵岛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至于两个小时到达钓岛,想坐引渡小船穿越渺渺波,在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除非经过半数以上长老同意,启用光精灵岛到钓岛的紧急单向传送阵。

    时间!现在紧迫的是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却要完成如此之多的手续,一分钟也耽误不起啊!光琉璃忙站起身来,向张崇弛歉意地笑笑说:“对不起!张医师,我要出迎刘医王了!回来再听你对这个怪病的分析如何?”

    “没关系!”张崇弛自己也不过五分把握而已,自然乐得有人接过这份担子,拱拱手说:“只是难得来光精灵岛一趟,我想到处走走,不知可不可以?”

    光琉璃从身上解下一块银色的晶石佩递给身边的一位侍女,交代说:“光霁月,持我信符,陪张医师等人到处逛逛!除了圣池中央的光华岛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带他们去!”见光霁月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不再耽误,拍动着翅膀,领着一群侍女向外匆匆而去。

    在光琉璃走后,张崇弛也站起来,朗笑说:“听说光精灵岛风光天下无双,尤其是圣池日月潭,更是人间仙境,非凡人所能窥视。今天既然到这儿了,何不畅游一番!”

    “好啊!”西夷光第一个支持说:“我也十几年没见日月潭了,以前还小,只知道那里好舒服,到底有些什么风光早忘了,现在正好故地重温。”

    张巡憨憨一笑:“我也没意见!”

    光霁月见他们三人意见一致,福了一福后,令着张崇弛向外走去。净光居就在日月潭的边上,通过一条幽雅的竹篁小径,曲曲折折地走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了日月潭。从他们所站的方位看过去,整个日月潭静影沉碧,微风过处,映着斜阳,浮光跃金,轻波粼粼,让人迷醉。

    张崇弛看来看去,没发现那股墨绿色暗流,对光霁月说:“不知可不可以弄条小船过来,大家一起划船游湖?”

    光霁月脸色一变说:“还请医师原谅!这日月潭是我们光精灵的圣池和本源力量所在,按族规,任何人不得打扰日月潭的平静。别说泛舟游湖,就是潭水边上的三丈之内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在潭面上,更无法使用斗气或魔法飞行!连长老们上光华岛祭拜,都要通过传送阵进去,绝没有第二条路!”

    “原来如此!恕我孟浪!”张崇弛温和地说:“那么有什么地方可以更看清这日月潭呢?”

    光霁月说:“为了方便流落在外的光精灵归来祭拜,我们在日月潭边上修了三座观礼台,都是能将日月潭景色完全收入眼点的绝佳地点,我可以带医师一游!”

    西夷光似乎觉察到什么,靠近张崇弛说:“大哥!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游湖,是不是这里面还什么别的什么东西?”

    “鬼精灵!”张崇弛笑着说:“不错!我感觉到光琉璃长老的病跟这日月潭似乎有莫大的关系,才提出要来此看看!”

    “有什么发现吗?”

    “连靠近三丈之内都不允许,怎么观察?说起来我还得佩服房遗爱,当年他居然可以潜到月潭之下,找到明神留下来的秘密!”张崇弛看着日月潭边上,不是明岗暗哨,就是魔法禁制,心里暗暗合计,是不是房遗爱那家伙还有暗杠没说清楚!

    “大哥一定有办法的!”西夷光对张崇弛的信心都快到盲目的状态了!只有当电灯泡的张巡跟在他们后面暗暗好笑,没想到平时沉稳大方精明过人的西夷光一遇到张崇弛就小了十岁,看来,这年头,爱情的确是智慧的大敌!

    张崇弛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暗叹一声,看来这事还得从琉璃长老下手!不过,看样子,她似乎对自己这个银针医师没什么信心,才急匆匆地去迎接医王刘完素!

    刘完素这个人张崇弛没见过面,但对他的风格不大喜欢!医者父母心,该医就医,不能医不想医就不医,凭什么要摆出一付大架子?难道就因为人家的礼节差了点,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病死而不顾吗?

    三人又断断续续走了一回儿,才回到净光居,看看天色已晚,光琉璃等一伙迎宾的可能也在钓岛过夜了!在光霁月的安排下,三人用过晚餐后,借口车船劳顿,分别息了下来。

    张崇弛回到房间还没休息几分钟,张巡和西夷光又偷偷地溜了进来!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下手找《圣经》?”西夷光大概是第一次做贼,满脸的兴奋!

    张巡说:“我看今晚就不错!九大长老里出去了三个,大家又都在盼着医王光临,警卫难免有所松弛,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不急!”张崇弛眉头皱了皱说:“我先让化蛇和老妖猫去探探路!”

    “老妖猫行吗?”西夷光见识过化蛇的狡猾和多变,但对老妖猫可没什么信心!

    张崇弛笑着说:“放心吧!老妖猫的威风你也见过,那天一发威,差点轰了半个寝宫!”

    “哇!那只圣兽是老妖猫!”西夷光大为吃惊,看着张崇弛肩上的圣猞猁说:“老妖猫,你好厉害啊!”

    圣猞猁得意地回抛了一个神色,腾身而起,在空中一转,向外闪去。它这一走,扣在西夷光指上的化蛇也不敢怠慢,化为一道红光闪了出去。

    “阿弛,何不让它们探路,我们跟在后面?”张巡这些年来对秘密行动的经验可积累了不少!

    张崇弛面露深思之色:“不宜太急。我们刚到光精灵岛,不免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马上行动怕万一露了马脚!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是拿到圣经,或毁掉圣经,都有可能引起日月潭异变,到时,必须马上离岛!可是这样一来,光琉璃的病怎么办?我隐约感觉到,她的病绝不是她一个人的病,说不定关系到整个光精灵族,才会使长老们不惜屈尊降阶到钓岛迎接刘完素。面对这样的病症,做为一个医生,我不能随便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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