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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5 15: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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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宪成东林讲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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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的记忆还算好,那么就应该记得发生在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万历皇帝并封三个儿子为王的事情。在这一年,任吏部文选郎中的顾宪成上疏万历皇帝,认为这是皇上对屡屡请求立太子的臣下的侮辱。万历皇帝愤怒,但愤怒的原因却是,此人太过于嚣张,敢推己及人。顾宪成被削官为民,在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回到了江苏无锡老家。
其实,这件事只不过是顾宪成被贬回老家的直接导火索,在此之前,诸多事情早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在朝堂上呆下去。
但促使他在朝堂下待不下去的并不是他传说中的刚直性格,从其在被贬之前的有关于他的记录中来看,此人并非是后人所传说的那样“为民请命”的大角色。
他初入朝廷时,正值张居正改革。此人在当时和后来都对张居正进行了意淫似的批评。也正如他自己给党争下的定义一样:往往激于意气而口无遮拦。他对张居正的批评就是如此。
张居正想这样,他偏要那样;张居正那样,他偏要这样。总之,和其他当时的言官们一样,张居正反对的,他支持;张居正支持的,他坚决反对。
他之所以没有被张居正打了屁股,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话根本还传不到张居正耳朵里,因为他官职太小,只能像一只蚊子一样在万里之外对张居正哼哼。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位顾宪成书生渐渐地养成了对朝中事与天下事都看不顺眼的脾气。而让他这种脾气定性的是,无数反对张居正变法的那群言官。张居正改革所遇到的阻力是巨大的,所以,想要改革就必须要清除这些阻力。在张居正时代,被清除的中下级官员多如牛毛。而这些被清除的人往往会抚慰着疼痛的屁股聚集在一起,这大概也就是后来顾宪成在无锡一讲学,就有许多人鼓掌相贺的原因。在这些人看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屁股上都挨过不同程度的拍打,所以,聚集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万历八年(1580年),顾宪成与两个人组成“三元会”,意在指斥朝廷之上的浑浊气息,事实上,他针对的还是张居正的改革。直到张居正死后还大骂张居正的新政是神奸诡计。
我们可以想一下,每天都把时间用在诅咒一个人的人定有变态的本性!顾宪成就有这方面的嫌疑。若按照常理来推论,被他一直叫骂的张居正一死,他应该高兴,并不再骂人了才对。可他并不,而是将愤怒又投向了张居正死后的内阁。
万历十二年(1584年),张居正被抄家夺谥,当时的内阁首辅王锡爵看到张居正的下场后,马上转向,坚决不支持张居正的改革了。在万历皇帝的几句话下,张居正的改革措施一并废除。这样产生的一个后果就是:内阁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悠闲状态。当然这种悠闲恐怕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与张居正当国时的忙碌操劳一比,王锡爵就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
顾宪成自然也看到了这种反差,他虽然不赞成张居正的改革,但他也绝对不赞成内阁只吃饭不干活。他频繁地发表议论,表示出了对内阁首辅的强烈不满。
万历十三年(1585年),曾在张居正被抄家一事上倾尽全力的言官李植、江东之等被王锡爵拿下,被张居正打过屁股的沈思孝、赵用贤替李植喊冤,大骂王锡爵是小人。两方各不相让,遂成派别,明末党争就此开始。过不久,“京察”开始。所谓“京察”就是对官员的考核,明时每六年举行一次大京察。而对京察起作用的则是一群言官,他们的职责就是说话,在每次京察时,吏部提出某些人称职,某些人不称职,然后由这些言官最后评定。这一年的“京察”就发生了党争。在对某一官员进行评定的时候,内阁的党羽说他好,和内阁作对的如顾宪成这样的人就说他不好。反之,亦然。
大家在朝堂之上之所以争得不亦乐乎,就是因为万历皇帝躲在深宫里睡觉。
接着就是争国本事件,顾宪成和其他小言官员与内阁进行了长时间的争斗。事实上,在国本之争上,两派没有根本分歧,都主张册立太子,但当权的阁臣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不想过分催逼万历皇帝,认为多言为无事生非,要长远一点来看问题;而顾宪成等言官们却不这样想,在他们看来,所谓的深谋远虑根本就是扯淡,我现在看到了皇上不立国本,那么,就必须要求他马上立国本。最后,顾宪成把天下百姓搬出来,他自己推测,这是天下百姓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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