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8-11-4 20: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1.02 大助 Part2
[...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嘛!」
就在此时,班级导师从教室门口探头进来。
「刚刚忘了说了,立花。」
「什么事?」
「你的画作在本市举办的艺术竞赛中获得冠军了.真是了不起啊!]
教室内响起赞佩的感叹声。
利菜不知为何板起一张脸,她很难得地对除了大助以外的人,露出不悦的表情。
「我不记得我有投稿参赛啊?」
「好像是美术老师看到你放在美术教室的画之后,偷偷帮你投稿的。明天朝会有颁奖典礼,要记得出席喔!」
对于班导师的一番话,利菜无言地移开视线。
[立花同学,你好厉害喔!是艺术竞赛的冠军耶!」
大助对利菜说出这番话之后,利菜凶狠地瞪了过来。她的眼神跟刚才不一样,明显散发着怒气。周遭同学也都因此安静下来·
「你明明这么会画图,为什么不加入美术社?啊!我知道了,你有跑画室,对吧?可是这一带好像又没有画室……」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利菜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无比·或许是因为她平常总是面带开朗笑容的关系,所以一旦正经起来,吐露过于冷静的声音时,就会让人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为了什么……应该是为了上美术大学吧?」
「喔,原来你认为考上大学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啊!」
但是大助却不高兴地继续回答:
「我并不认为考上大学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既然是很会画图的人,会有继续就读美术大学的想法也很自然…还是说,利菜同学并不想上大学?」
「为什么我非得跟你谈论这种事情啊?」
或许是气过头了吧,只见利菜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懒得跟你说了,再见啦,未经世事的小少爷。」
大助呆然地看着掉头离去的利菜背影,其他同学也对利菜异于往常的行为感到困惑。
大助不禁目视主人已经离去的利菜的座位。
桌子表面上,布满无数细小的刮伤痕迹。
放学后,大助在樱架车站前面的广场等着诗歌。
时间刚过正午没多久,他比约定时间提早到了不少。
大助紧张地环顾四周。
广场上的人潮繁多而热闹,不少情侣或携家带眷的人们,满面笑容地来往不断。打扮成圣诞老人的男子,背着广告看板到处走动。注视这幅景象,让人不得不承认圣诞节的脚步逐渐逼近。
「那…那个……」
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大助勐然回头
「啊,是杏本!」
「午…午安。」
诗歌一脸紧张地向前走近。
大助则是安心地呼了一口气。
看见一位身着蓝色大衣的短发女孩。
他总以为诗歌不会再出现了…说不定,连早上发生的事情都是南柯一梦。
他不自觉地注视着诗歌的脸庞,想确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与诗歌再会,并且交谈着。
「那…那个……」
大助看到诗歌露出困惑的表情,急忙挥了挥手。
「啊…抱歉。对了,你吃过午饭了吗?」
看见少女摇摇头后,大助左右张望了一会儿。
「那么,呃……」
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助才发现自己拚命安排的行程表中.虽然有计画一起吃中饭的部分.没有想过用餐的地点·
「不如…去那里吃吧……反正也很近……」
似乎是看出大助慌张的态度,诗歌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是大助很熟悉的速食店·
「去那里吃就可以了吗?」
诗歌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快乐的表情,悄悄地透露了出来。
将盛着汉堡餐点的拖盘放在桌上后.脱下外套的诗歌看起来更是小了一圈。大助到现在才发诗歌跟自己有一个头高的差距。
大助烦恼着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几经思考后,挤出来的却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真的很抱歉,才刚见面就拉着你到处跑。」
诗歌听到大助这番话,放开原本叼着的吸管…
「不…不会啊,其实还满有趣的……」
「那样子跑……满有趣的?」
「是…是啊!」
应该是顾虑大助的心情吧?诗歌一边释放浅浅的笑容,一边回答着。
「有件事情让我有些介意,杏本……你几岁呢?应该不会比还我大吧?
「果然,那你讲话可以不用这么客气,我也跟你一样是一年级啊!不过,我在这里没有看过你身上穿的那种制服,你是从哪里……」
话才脱口,大助便发现自己问错话了,因为诗歌的表情是那样地僵硬。
正当他急忙想将话题带过时,诗歌也在此时反问:
「啊,叫我大助就好!我习惯让跟我比较熟的人这样叫我。对不起,都是我一直在问话。」
「不…不会的,那么大助……你呢?」
「我就读樱架东高中。你知道是哪一间吗?就是离这里再两站车程的地方,是前几年才盖起来的新学校——」
彼此间的对话虽然带有几分稚嫩感,却毫无窒碍地进行着·
诗歌要大助称呼自己为「诗歌」。大助虽然觉得直接叫名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聊着聊着,也就很自然地以名字称呼她了。
诗歌住在附近的城镇,似乎就读离家很近的高中。因为一聊到家人和学校相关的话题,她的表情就会变得忧郁,所以大助刻意不碰触这方面的事。
只是,她的个性比想像中更加文静,偶尔露出来的笑容也很腼腆,也从来没有笑出声音过。
这举动紧紧揪住大助的心。
诗歌放开吸管,一脸惊讶地看着大助。
「大助,你一个人住?」
「嗯…因为家里的一些问题,我独自住在外面的公寓。这件事,我没有跟班上的人说过。」
大助一边喝着装在容器里面的咖啡,语气轻松地答道。
「为什么呢?那……大助的家人呢……」 ·
「总而言之,我叔叔现在算是我的监护人。」
「对…对不起。」
「没…没关系啦,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也不介意这件事情,叔叔、婶婶和堂姊妹都跟我处得很好。我之所以没有跟朋友讲,也只是因为刚好没有聊到这类的话题……」
大助看到低着头的诗歌,心里一阵懊悔。跟她说这些,只会让她更有所顾虑而已啊…
「你曾经……想过要见家人吗?」
「咦?」
大助抬起头。这问题虽然让他感到困惑,但还是在思考一下后轻松地回答
「恩——这个嘛,说没有是骗人的啦!」
「是喔……」
诗歌再度低下头。
大助把咖啡放在桌上,笑着说道:
「不过,我倒是很想好好地说声再见呢!」
「我是在连交谈都来不及的状况下跟他们分开的。毕竟是生下我、养育我、并且一直住在一起的人。说真的,很想能够跟他们好好地道别。」
大助说完,露出腼腆的微笑。为了掩饰自己略微泛红的脸颊,还伸手拿起手边的咖啡。
诗歌静静地看着大助的脸一会儿后,也跟着微微笑起来。
「恩,说得也是……呢…」
「真是不好意思,跟诗歌说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还害得你情绪低落下来。」
「不…不会的!该怎么说,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了不起?你是说我吗?」
「思…你确实有认真地思考过去的事情,还有将来的事情……我觉得,这样很帅。」
诗歌一脸正经地说道,大助不禁抓抓头。
「是…是这样吗?」
大助看看行动电话上面显示的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差…差不多该走了吧?前面有一家电影院,在上演一部很有趣的电影,要不要去看看?」
「嗯!」
轻轻点头的诗歌,露出至今为止,看来最开心的表情。
十二月的空气一到了傍晚,就会变成刺骨的寒气。
吃完午饭后欣赏的电影,是一部现在正流行的动作片。大助原本是打算看文艺爱情片,却临时更改计画·不过,既然诗歌看起来很开心,那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吧?
看完电影之后,两个人来到游乐场,刚刚还买了可丽饼吃·虽然是了无新意的行程,大助却玩得很高兴,旁边的诗歌看起来也很开心。
「冷不冷?」
「恩,不会,谢谢你。」
回到车站前广场的两人,坐在板凳上,看着即将隐没于大楼后方的夕阳。冷冽的寒风,似乎
也被夕阳鲜艳的余晖,渲染成美丽的橘色色调。
有好一阵子,两人就这么宁静地凝望着广场。
夕阳俯照在来往人潮的笑脸上,而在这些人潮眼中看到的自己
吧?想到这点,就让大助觉得满心愉悦。
大助瞄了瞄在他身旁,诗歌的侧脸。想必也是露出同样的表情
眼望铺成一片橘色的道路,短发少女虽然面带微笑,神色中却夹带几分羡慕与哀愁的伤感·
看见诗歌这样的表情,大助胸口又是一阵痛楚掠过。
这位总是压抑着笑容,流露些许远离尘世气息的少女,好像一不在其身边,就再也无法寻觅到——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在诗歌的心中,似乎因为什么烦恼,让她有时会显露出特别忧郁的神情……
即使如此,大助还是想一直跟她在一起。
想要两个人一起肩并肩地看着夕阳。
并且希望…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夕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之下。
彷佛老早在等待这一刻来临似的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大助也站了起来。
「我送你。」
诗歌很快地站起身子,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诗歌微笑说道,笑容却略带几分寂寥。
[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少女道谢时的表情,看来是真心觉得很快乐,
「别这么说,该道谢的人是我才对,毕竟是我突然约你的.]
「如果…还能有机会再一起玩就好了……」
忧愁再次从诗歌的脸庞中显现。光是今天一天,大助就已经看过好几回这样的表情了。
一种厌恶的感觉莫名升起,大助立刻点头答应:
「再一起玩吧!随时都可以的……我明天也很早就放学了!啊,约明天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太过突然?」
诗歌似乎对大助的提议感到惊讶。她虽然想再次开心地微笑.却转为更复杂的情绪。
「明天……我想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对不起,我……」
诗歌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她咬着嘴唇低下头。
「是喔……」
大助的声音虽然也沉了下去,但是他马上便露出笑容:
「那么,你若是有空的时候,就打给我吧!我随时都可以接电话。
诗歌又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当然!我会等你打给我的!」
诗歌困惑地沉默片刻之后,又开心地微笑说道
「谢谢!」
那是今天最直率的笑容。
一股热流往大助的脸上逼近·
「那么……我真的该走了。」
突然,大助叫住正准备走进车站人潮中的诗歌·
「诗歌!」
少女回过头来。
「如果碰到什么难过的事情
大助很自然地说出这番话。
记得要随时找我喔.
虽然没有机会问清楚诗歌,她偶尔露出忧郁表情的原因,大助却不希望她再有那样的情绪。
诗歌虽然很想微笑,却仅是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又来了。只要诗歌露出这样的表情,大助就心痛得不得了。
「我想待在诗歌身边,这样应该可以吧?」
诗歌很高兴地微笑。
[...谢。」
诗歌的回答语不成声,大助只能勉强听见细微的话语。
留下微笑,诗歌转身离去了。
——下次见面时,我一定会逗你笑的。
大助暗暗在心中下了决定。
他一直凝视少女娇小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1.03 诗歌 Part2
好高兴--
诗歌打从心底如此觉得。
进入车站之后,她便暂时倚靠在柱子上等待·
她抬头看看吊在天花板上的时钟。
跟大助道别以来,已经过了几十分钟。
诗歌从车站入口探出头,偷偷瞄向站前广场。
没问题,没有看到大助,他似乎已经回去了。
诗歌确认大助不在之后,回到广场上。冷冽的空气依旧吹抚着脸庞
不在乎这种事情。
忽然,脸颊感受到冰冷的触感。
是雪…
仰头望向天空,黑暗的夜空中,纯白的雪花一片接着
[...]
在染成一片白色的视野中,诗歌向前跨出了步伐。
脑中浮现出疑问——
为什么大助会对她说那些话?对她这位只是刚认识的普通朋友说这么多……
抑或一般跟朋友相处时的态度就是这样?诗歌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体贴地善待很困惑。所谓的朋友就是这么体贴吗?都是光只是想想到对方,胸口就会涌起一阵炙热?
然而,却也觉得悲伤..
如果大助知道诗歌的「真面目」后,他依然会说出相同的话吗?诗歌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四年前的记忆,于脑海中苏醒过来。
——因为我们光是活着,就会伤害到周遭的人。
说这句话的,是一位跟当时的自己年纪相彷的小少年。对方脸上戴着一具大防风眼镜.以至于无法看清楚表情。不过,当他为诗歌做出最后的宣告前,表情看来非常的忧伤。
「可是,我已经无法恢复..」
诗歌好似说给自己听一般地喃喃自语,却又阖上嘴唇,将话止住。
真的是这样吗?
不安的情绪,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而且,对追杀诗歌的「组织」来说,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自己不应该留在樱架市。
更不应该再跟大助见面。
诗歌很清楚,必须尽早离开这块她所生长的地方。当自己「复苏」之后,最应该警戒的地点,毫无疑问地就是樱架市。
然而,原先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诗歌,现在有了一个目的。
——不过,我倒是很想好好地说声再见呢!
大助的一番话在诗歌脑中响起。
诗歌觉得,他一定是经历过许多事情.才得出这个结论的吧?他那害臊地说着话的身影,让诗歌留下强烈的印象。
「谢谢你,大助……」
只要一想起大助,诗歌就会很自然地露出笑容·即使是现在这样无人依靠、孤单无助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笑得出来。
「多亏有你,让我鼓起了一点点勇气喔..]
诗歌走在不断飘落而下的白雪之中。
她前进的方向是樱架市的住宅区·
——那是诗歌诞生的家的所在地。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才能够往那里前进,
不,其实是忘记了…自从四年前忘掉自己的「梦想」开始,就什么都忘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搭乘那班电车……
或许……不,如果照那样下去,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她会忘了梦想、忘了家在何处,也忘了自己是谁,然后被关在那个地方,过着了无生趣的生活,
但是,自己却遇到大助了。虽然不明白原因为何,但相遇这件事情,似乎成了契机,让她想起所有的事情。
不只是这样,大助更给了诗歌前来这里的勇气。
大助非常温柔地接纳了她,仅仅如此,已经足以让诗歌来到这个地方,鼓起拜访的勇气。
天空飘落的雪,不自觉中越下越大,在诗歌穿着的大衣上,生出一层薄薄的白花。
脚下的道路也已染成一片雪白。纯白的少女在路灯的映照下,成为一幅好似梦中居民般的虚幻景象。
诗歌走近一户人家,偷偷躲在电线杆后面。
她摒住气息,窥视着周遭的状态。 .
目前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影。诗歌觉得,自己身上出现的变化,或许还没有被察觉到吧?
那户人家的大门,在吐露白色气息的诗歌眼前打开。
里面走出一家三口。
一家人应该是正要出门吃饭吧?
双亲的容貌依旧。
女儿却变了许多。除了外表上的转变外.表情似乎不太开心·可能是因为高中三年级了,还被父母带着到处跑,才高兴不起来吧?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她身上有着些许叛逆的气息。
一家三口看到诗歌从电线杆后面走出来,就如字面意义上所说地瞪大眼睛。
「诗…诗歌……?」
「爸爸、妈妈,好久不见了·」
诗歌静静地微笑说道。
那名少女,则像是看到无法置信的事情般惊讶地说道:
「你真的是……诗歌吗?」
「姊姊……」
诗歌凝视着眼前的长发少女。给人的感觉虽然有些不同了,但漂亮的外貌、温柔的气质却始终如一,自己的眼角跟姊姊有点相似这点,是诗歌从小就暗自得意的事情。
双亲一步步远离诗歌,姊姊却逐步走近。
诗歌有如哀求一般呢喃说道:
「不要动。」
家人们完全相反的举动,都在此时突然停住。
「拜托,留在那里一下下就好,我马上……就走.]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四年前…]
「你…你逃出来了吗?」
「你是……来报仇的吗?」
母亲听到父亲的这番话,短促尖叫了一声后.躲到丈夫的背后。
「诗歌……过去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姊姊眼角含着泪水,诗歌知道,即使感到疑惑.姊姊还是想靠近自己。
惧怕着自己的双亲…
以及态度与双亲完全相反的姊姊。
诗歌看见两者的模样,在心中下了决定。
能不能恢复成普通人类其实并不重要,何况很明显地,自己马上又会遭到追捕。
已经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了——
[...不,我只是来说,我一直想对你们说的话而已。」
像是要下定某种决心般,诗歌闭上双眼、深呼吸,将冷空气满满地吸进肺部。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再度睁开眼睛,视野因泪水而歪斜。
直视自己的家人,她露出微笑。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生下我…谢谢你们养育我……对不起,四年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一股热流从双颊滑落,泪水终于忍不住宣泄而下。
「姊姊……谢谢你总是对我这么体贴……你的头发还是这么漂亮呢!」
止不住的泪水不断溃堤。
「我可以生在这个家庭……很幸福……」
诗歌后半段的话语,已经被哽咽声盖过,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诗歌……你不是要回来吗?」
姊姊的问题,让诗歌顿时感到深沉刺痛。
她再次调整呼吸,直视家人后,绽放自己所能展现出的最棒的笑容…
话才说完,诗歌便转身背对曾是自己家人的人们。
她一边哭、一边走,白色地毯上留下她一步步的脚印;脚印旁,也留下泪水滴落的痕迹。
已经无法回头,家人一定会将情报通知给「那个组织]
今后只能不断地逃亡。从遇见戴着圆形墨镜的女性开始,她就被用防风眼镜遮住脸的男生追捕,让意识坠入黑暗深渊……而这样的体验,她又得再次面临了。
回到车站前的广场,公用电话亭映人眼帘。
眼泪依旧止不住地漉着,
诗歌走进玻璃电话亭里,拿出钱包。
是个上面绣有刺绣的红色小钱包。
那是诗歌小学六年级——当她知道自己非得离开家里不可的时候,特地带出来的心爱钱包。
也幸亏她把所有的财产塞进钱包里面,今天才能跟大助到处游玩,
钱包里面,只剩下几枚铜板而已。
诗歌把铜板投进电话里面,拨出号码。
若真的要为对方着想的话,就不应该再有所牵扯。即使只是一个不小心的接触,也显然地对彼此都不是好事。
——诗歌明明很清楚这点,身体却在冲动的驱使之下擅自行动。
对方马上接起电话。
诗歌听到电话另一头,对方有点惊讶的声音后,感到放心不少。她两手紧紧抓着电话听筒…
听着今天才刚见面的少年的声音,说道:
「……大助……对不起,虽然才刚刚道别……我只是……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