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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5 22: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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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方被绑架后,他们将他软禁在一家宾馆里。但是由于监视他的人玩忽职守,他似乎一直处于饥饿状态,波奇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相当虚弱了。于是他们立即将他送到了财团经营的医院,一直修养到今天。
诗歌接受了这个海滨度假的邀请,也是因为听说了那件事。
今天在这里,他们将从赤濑川财团“引渡”宗方回去。
“还是不要勉强,都已经上了年纪了。”
对着一副公式化笑容的七那,白发交杂的绅士也露出了笑容。
“这样很可爱啊。这样两朵美丽的花来迎接我,真是多亏上了年纪啊。”
“真会说话啊。”
“啊啊,现在不用装乖巧也没关系,我可是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
“那我就不客气了,色老头。”(插:很精准的定义)
“女人是用来夸奖的,不懂得女人的人是做不成生意的。”
宗方槐路和赤濑川七那。
同为国内有名的商业领袖,两人虽是笑颜以对却仍然火花四溅。这是单纯的问候,还是两人真的相互厌恶呢?诗歌不知所措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不,我可没有憎恶你的立场。”
宗方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低下了头。
“受你照顾了,多谢你救了我。”
“知道就好,呀哈。”
七那忽然语气一转。
“作为感谢,把你的全部财产都给我怎么样?”
“饶了我吧,我会有别的答谢。”
“宗方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的。”
眼泪快要掉下来,诗歌哽咽的说道。
宗方苦笑着——不想看到诗歌的眼泪,他背过了脸。
“给‘虫羽’也添麻烦了啊。抱歉,我没有事先察觉,没想到竟然会用上这么明显的犯罪手段……有圆桌会作后台,这些家伙也太得意忘形了。”
“宗方先生失踪后,我们很混乱……那时才感觉到我们是多么的依赖您。如果不是得到了七那的帮助,真不知会怎么样。”
“我可不是做白工的,代价呢?”
“啊,还有新加入的——哇!”
刚要指向正在同“Lucifera”嬉闹的少年,诗歌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方才还在远处的丁屋二兵卫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而且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旁边的沙滩上。
“我叫丁屋二兵卫!呜哇,这的是宗方槐路先生啊?在电话里时我还不知道,没想到向我伸出援救之手的就是宗方先生,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同时买卖人,我真的很尊敬您,能和我握个手吗?”
“啊,好啊,没关系……是那个介绍来的孩子啊?没能在约好的地方等你,真抱歉。即使如此仍然能平安见到‘虫羽’,真是太好了。”
“哇,太和蔼可亲了!真不愧是大人物啊!和那一见面就欺负人的家伙就是不一样!和那一见面就欺负人的家伙就是不一样!”
七那生气的瞪着他:“为什么要说两次啊……”
“财务方面的事多亏了二兵卫的帮忙,现在少部分资金已经到位,总算事慢慢走上了正轨了。”
“是吗,没有账本就能把握好‘虫羽’的财务状况,真是了不起啊。”
得到宗方的称赞,二兵卫脸上忽然放出了光彩。
“是的!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三方满意是我的宗旨!”
“三方满意?那确实很……在现在来说很难得啊。”
宗方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苦笑着——说辞虽然不同,但他的反应和以前七那否定二兵卫时很相似。
二兵卫也感觉到了吧。原本很欢快的表情忽然沉静了下去。
“对了,不用这样,快站起来吧。海滩很热吧?”
“……不!卖铁板烧的人也要有被烧的毅力……不过这是我的感觉,请不用介意!让我就这样学习一下吧!”
“是、是吗,忍耐力真强。但是话说回来,介绍你来这里的便利屋小姐,可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要有什么事的话拜托她就可以了。”
“是的!我现在正在努力赚钱好报答她!”
“小雪也是。以前应该也说过一点吧,那个经营便利屋、叫做五十里野琪拉莉的女孩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最好记住她。那是个好心帮助附虫者的少见的人啊。”
“是的。”
为什么现在说起这些呢——
诗歌抱着这样的疑问点了点头,旁边的七那已经怒不可遏。
“你说五十里野琪拉莉?”
诗歌吓了一跳。七那用一种充满憎恶的眼神瞪着宗方,那是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憎恶的面庞。
“别开玩笑了!若是想要扯上那家伙——琪拉莉,我绝不会饶过你们!”
“七、七那?”
“啊,既然是和赤濑川有关,那我们还是私下商量吧。”
对面的绅士苦笑着使了个脸色,七那一脸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我已经厌恶与人合作了。要说的话快点说清楚了,我为了这可是一直等到你康复啊。”
盯着宗方,七那一脸认真的说道。
或许比起认真,拼命更加正确一点。就像多少年间一直在追寻那个答案一样。
“宗方,你为什么会被圆桌会的爪牙给监禁起来?”
“唔?你没听说吗?我和他在生意上有点小摩擦——”
“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范式转换。”
宗方忽然变了脸色。
“……认输了。我好不容易才查到的东西,你已经知道了啊。”
干脆的降服了宗方,但是七那却没有因为这微小的胜利而沾沾自喜。
“到底为什么调查这些事?为什么会认为这些和圆桌会有关,原因事什么?你原本——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宗方像是十分惊讶,皱了皱眉。
“真是奇怪的问法啊。难道你不是因为和我同样的原因才开始调查的吗?那么说,就好像——只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一样。”
“你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查到那些的吗?”
“当然了,所以才遭遇了那种事。”
“……那么在调查过程中,有没有一个相关的女人?长长的头发,经常穿一件长大衣,偶尔浑身都是伤痕,总是戴着个耳机——”
七那的样子,在诗歌看来都有些异常。她还在列举一些不知是何人的特征——应该已经预料到答案了吧,声调猛地降了下来。
宗方槐路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七那呆住了。一瞬间竟然像是哭泣的样子——脸微微抽搐着。
“怎么可能——”
她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宗方跟前,双手紧紧的抓住宗方的大衣。
“你明明和那人在调查同一件事,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给我好好想想!”
“抱歉!真的没有线索。”
宗方有些为难的重复了一遍,但是七那却不放手。
“说谎!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救你的?”
“七、七那?”
“七那,快住手!宗方先生的病刚刚才好!”
诗歌和二兵卫将七那从宗方身边拉了开来。
“因为什么……!”
满脸怒容的瞪着宗方,七那紧紧的咬着嘴唇以至于都失去了血色,其实她是知道宗方并没有说谎的吧。甩开诗歌他们,七那过去坐到了床上,抱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下。
“七那?呃、那个女人出什么事了吗?”
“……不关你的事吧?继续说吧。”
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七那声音微微颤抖着。
“……”
只有旁边的诗歌,听到了小小的呜咽声。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肯定是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吧。诗歌回想了一下,七那正是从她那里听说了那几个词后才答应救出宗方的。
“请继续说下去吧,宗方先生。”
二兵卫出生打破了沉默。他不想让默不做声的七那难看,因此没敢看向她。
“你……不,算了,一起听听吧。你好像也是和金钱相关的人啊。”
热浪挥洒在海面上。“波江”姿势优美的在海水中时起时伏。像是在竞赛一样,“Lucifera”站在一个海豚形的冲浪板上拍打着水面跟在后面。
“大锹”则是躺在遮阳伞下睡着了,看上去似乎对游泳和晒太阳都没兴趣。
“我们这种经常和钱大交道的人,都会考虑到什么呢?”
宗方平静的说道。
“金钱就是妖魔——我以前也和小雪说过,人们一直为了金钱而争斗不休,因此不论哪个时代,不论何时金钱都控制着人类。”
宗方的视线投向远方的海面,但真正映入他眼帘的到底时什么呢——诗歌并不知道。
“小雪也知道一点吧?虽说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都和七那在一起不是吗?她应该很会运用金钱,用它来和‘虫羽’取得联系,找到我的所在,救我出来。”
事实正如宗方所说的那样。
运用看不见的力量,找到宗方的所在,瞬间就将他救出来的七那,简直就像——
“是的,七那简直就像……魔法师一样。”
七那的肩膀猛然颤抖了一下。
“魔法吗?或许我们这些生意人都被那魔力所迷惑了吧。”
丁屋二兵卫一脸认真的样子倾听着宗方的谈话。
“这话也和小雪说过——为了‘虫羽’,我只要赋予他们那种魔法般的力量救可以了吧?抱着这个疑问的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是不是还可以做些别的?同时,我还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宗方望着远方,眺望着那海天一线的水平线。
“‘虫’、究竟是什么呢?”
诗歌睁大了眼睛。
“她经常这样说——我终于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
“自己,应该做的事……?”
“找到‘虫’的根源。”
“虫”的根源——
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又是怎样产生出来的?要解开这些迷题。
看着眼前这样说道的男人,诗歌说不出话来。
“‘虫’的……根源。”
“金钱这个妖魔肯定见证了它产生的瞬间,因此我最先致力于调查这个国家的经济。于是注意到大约十多年前的某个时期,这个国家的经济发生了异常的起伏。可以说是整个国家都在动摇。”
宗方淡淡的解说着。
“那由三种异动组成。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似的巨额的资金凭空消失,受其影响全国经济膨胀——控制金钱流动的人世代交替。当然类似的情况过去也曾经出现过,那正是教科书里记载的经济混乱期。但是我所注意到的东西,当然在教科书里也没有记载——找不到任何引起那种现象的原因。”
“没有任何原因……那怎么可能!”
二兵卫惊讶的插了一句话。
“肯定有某个契机。不论多么细微的事乃至世界形势,不论是景气还是不景气,若是没有原因的话,人不会改变金钱的流动。”
“正是那样,一定有某个原因。所以,可以这么说,那三个一系列的异动,到底是以什么为契机——这事被巧妙的隐藏起来了。”
“隐藏起来……?对了,难道是圆桌会!”
对于这两个男人的对话,诗歌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
“十年前也有圆桌会!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当时经济的真相。”
“我也是那样期待的。但是当时的会员在那三个异动之后,由于经济的世代交替大都没落了。还有与当时的混乱期相关的一些人。”
“……!”
“当时没落下来的会员都失去了消息,有人行踪不明,有人自杀。历经过那场浩劫如今依然在世的,大部分都是对那三个异动袖手旁观的人,虽然知道那三个异动,却不知道真相。”
“那样的话……不就没有线索了?”
“不,失去大半会员的圆桌会依然留存至今,一定有什么原因。也可以说是经历十年前那三个异动的‘后遗症’吧……”
“后遗症……?”
“在他们中间这样秘密称呼那三个异动。‘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范式转换’——”
大量的经济获取形成的独占期,圈地运动。
经济过剩的膨胀期,泡沫经济。
经济世代交替的转换期,范式转换。
这些词语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诗歌的脑海里。
“救我调查所得,圆桌会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三个词语,就连与当时的经济无关的家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些,又要把这些当作禁忌呢?——我觉得圆桌会这个组织如今仍在竭力隐藏着什么。”
“什么……?”
“是后遗症。是不是因为那三个异动产生了什么,而他们如今仍然要承受着并且隐藏它?听说他们聚敛了很大一笔会费,就在追查那一大笔资金的去向时——我就被关了起来身不由己。”
“……‘α’。”
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个少女身上。
不知何时七那抬起了头,双目通红、有些恍惚的看着脚下。
“你说什么?”
“那些钱流向的地方,是最初的附虫者‘α’的所在……”
最初的附虫者,“α”。
诗歌等人一时惊呆了。
现在这个国家有附虫者的存在。既然存在,就应该有最开始的一个人。但是那最初的一个人,如今又在何处呢?
“赤濑川……难道你进入圆桌会后知道了什么吗?”
“圆桌会什么的并不知道,我只是听那个人这样说过。”
“那个人?是谁,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人在调查圆桌会吗?”
“没有。因为,那个人——在那里放弃了。她说就让自己之外的谁去调查好了。”
“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原本认为除了我以外没人能从外面一直调查到这一步的……‘α’吗……我已经到达极限了吗?”
看着宗方的脸不甘心的皱了起来,诗歌看向旁边的少女。
七那无精打采的直盯着沙滩,一动不动。
“七那说的那个人……为什么告诉七那这些呢?”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像自言自语一样。”
“那是个怎样的人呢?”
“不过是个附虫者……我最讨厌的附虫者。”
七那平静的说道,没有任何感情掺杂在里面。
“赤濑川,虽然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但或许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宗方说道。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圆桌会的一员,或许它就会来‘迎接’你了。”
“什么啊,那是……”
“为了强制大家守住共同的秘密而做的什么——但是反过来想想,或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既然是圆桌会的中心,也许知道那三个异动的真相,而且那恐怕……”
“我没兴趣,怎样都无所谓。”
七那又低下了头,将脸埋在膝盖里。
“那个人肯定不会在她放弃的地方……”
看着眼前满怀失望的少女,宗方没有再说什么。一直热心的听着宗方讲话的二兵卫,现在也什么都没有说。
三个商人都沉默着,这时诗歌开了口:
“呃、那个,七那。七那喜欢那个人吗?”
七那没有动。
诗歌两手握在一起,有些难为情的转动着指尖。她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得脸红起来。
“我听宗方先生说的。只要是一心想着那个人,就是恋爱了。”
“……那个人是女的。如果是恋爱的话题,可不可以以后再说?我现在没那心情。”
“他说,憧憬也是一样。而且,嗯……他还说和那个人一起做些什么,或者想为那个人做些什么,这都是爱。”
“……”
“在那个人放弃的地方,她或许不在那里——”
诗歌微笑着对一直抱着腿一动不动的七那说道。
“那个人……有她想要寻找的东西吧?”
“……那个人的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嗯,嗯……”
“你们只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不是吗?别逼我。”
“虽然是想知道……但是我也很羡慕你。”
七那又保持着沉默。
“我是想知道喜欢的人想要做什么……可是却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叫做药屋大助的少年为自己做了许多事,尽管如此,诗歌对于他的事却是一无所知。
但是七那知道。
所以很羡慕她。
“即使那个人现在不在身边……要是自己可以做到那个人做不到的事情,不就和同她一起做到是一样的吗?”
“……不可能的。那个人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到?”
“要是不想做的话,又另当别论了——若说能否做到,我想一定可以的。”
诗歌照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七那好像会魔法一样啊。”
七那慢慢抬起了头。
一时止住的泪水又再次溢满了眼眶,她竭力忍耐着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那个人也是……像魔法师一样。”
七那声音嘶哑的说道。
“——谁?是谁?”
“大锹”大喊了一声。他不知何时已走出了遮阳伞,正站在沙滩上,眺望着小屋一侧和私人领地的入口相连的道路。
诗歌顺着“大锹”的视线看过去,其他人也是一样。
“和门卫确认一下。”
七那恢复的极快。她拿着放在旁边的手杖站了起来。
“……好像没有人从入口经过。”
听到秘书的回答,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谁?是谁……?”
看着这奇怪的东西,诗歌不由得颤抖的说道。
那是——一团黑色的东西。
原本应该是黑色的西服吧,漆黑的衣服磨损过度,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皮鞋和手套也是一样。没有比在这大热天还穿着一件大衣更不自然的了。整个脸庞都被破破烂烂的布遮盖了起来,一顶丝绒礼帽压在眼眉上。手上戴着的手表也已经损坏了,变成一块废金属。
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原本应该都是高档品吧。但是将身体隐藏在这些已经腐朽破烂的东西之下,慢慢向这里靠近的人,出来噩梦中出现的幽灵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若是没有经过入口处,那么究竟是从哪里出现的?
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七那要招待的客人,“波江”和“Lucifera”也跑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我不记得有招待过你这种人!”
七那声音凛然的问道。
黑快仍然缓缓的保持着前进。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边朝七那他们走来。
“你若是再不说话靠近这里的话,就当作是入侵者,可是会受到攻击的!”
人影继续走过来。
“我明白了。没关系,波奇,动手——”
在七那的命令下达之前,“大锹”已经抢先一步动了起来。他向前伸出了手,一弹手指。“噗”的一声,响起了一声和开启碳酸饮料的拉扣一样的声音。
感觉到周围扬起了一股凉丝丝的湿气,随机——一道白色的闪光映入眼帘。“大锹”指尖射出的水蒸气炮击,贯穿了那个怪异的人影。
“……!”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睁大了眼睛。
大概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吧,“大锹”的攻击只是对着他的手,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躲避开来。但是黑色的人影却毫不躲闪,任凭白色的水蒸气直击右臂。
那人的右臂会被打飞掉吧。
但是被吹飞的只是西服的袖子——里面空无一物。
露出的空洞,又立即被弹飞的西服再次包裹了起来。在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时,一瞬间黑色人影的右臂就又恢复了原状,混杂在衣服里,好像可以从缝隙中窥见小小的金色的光辉。
“不,不是人……”
二兵卫发出了一声尖叫,人影停了下来。
以一种像是慢镜头回放似的迟缓动作,黑色人影单膝跪下。
“谨在此祝贺您……”
奇妙的耳边回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
“对于赤濑川七那小姐成为新的圆桌会的一员,我们致以衷心的祝贺……”
那是一种过于缓慢的——让人感觉像要吃人似的迟缓的说话方式,不知是否是人的声带发出的声音。
“宗方,你说的来自圆桌会的‘迎接’,就是这东西吗?”
“或许吧。你以为我能想象到这些吗?”
七那和宗方虽然都是一副轻松的语调,可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在此想要邀请赤濑川七那小姐……莅临拍卖会。”
“拍卖会?”
“还没通报……我是拍卖人沙扎比……一直受到圆桌会的热情对待,今后还要承蒙您的关照……”
这个自称沙扎比的人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直至方才都很闷热的气温,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诗歌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恶寒爬遍了整个脊背。
“嗯,拍卖人啊?说来奇怪看你一副穷酸相,你有什么证明你和圆桌会有关?”
“咳,真是失礼……”
沙扎比将手伸入怀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那是七那也拥有的圆桌会的会员卡,但是沙扎比的卡上没有一颗宝石,也没有表示顺序的数字。
“若是您对此还有疑问的话……关于圆桌会的事,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不单是现在的圆桌会,以前的事无论什么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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