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8-11-5 22:24:25
|
显示全部楼层
1.04七那part.4
圈地运动。
世界经济史上,中世纪发生的一种现象。
有势力的庄园主独占原本公有的土地,失去耕地的农民无以为生,只好在大庄园主的驱使下干活谋生。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强迫运动,可以说是大庄园主之间的私下窜通和政府人员的贪污渎职造成的。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大庄园主拿出大笔资金,结果成功独占了耕地这宝贵的资源。
这样的手法并不少见。
富豪大贾之间举行秘密会谈,其谈话内容无非是怎样可以赚取更多的钱——怎样从普通大众那里榨取更多的金钱。
“圆桌会?”
豪华轿车内,杏本诗歌侧着头询问。她穿着一身露肩的连衣裙,上面套着精致的披肩,头发烫成了柔和的卷发,这些再包括身上的配饰,都是七那的杰作。虽然稍显成熟,却比那老气横秋的打扮要好很多。
“是的,即使是这个国家的卡特尔——企业联合体也有着严格的条件限制、会员制的俱乐部。”
坐在座位上翘着腿,七那眯起了一只眼睛。百褶礼服还是去露营地时的那一套,只是换掉了脏掉的鞋子。
车里坐着七那、秘书、波奇、鯱人,还有诗歌和一身正式西服的“大锹”几人。
“大锹”摘掉了穷酸气的头带,改用发油将头发梳成了背头。
七那把玩着盛满酒的玻璃杯,一脸嘲讽的继续解说着。
“历史很悠久了,听说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了。在荣枯盛衰的经济界,只招待受到一定好评和格调被大家所认可的经营者。呀哈。格调什么的,到底是谁决定的啊?但是渊源深厚的世家名门却是一直历久不衰的,一之黑家就是是其中之一,还有高锹家——也就是前些日子落败了被驱逐的那个也是。”
“有一段时间立花家也是那里的会员。”
旁边的秘书插了一句,“啊,是吗?”七那随声附和道。
“咦?立花——”
“啊,那么奇怪的世家名门可是少见。那里的会员基本都是现在的经营者,掌握着这个国家大部分资金的流动。定员好像是十二人,自封为圆桌十二骑士借此装酷,不过是崇洋媚外罢了。”
“......还不是很明自,七那小姐也是吗?”
“叫七那就可以了,像平常一样说话就好......你说话总是像小学生似的乱用一大堆敬语,连我都觉得难受。”
“是、是的——嗯,那个,七那......也是圆桌会的会员吗?”
“呀哈,赤濑川说到底不过是个暴发户,又没有什么格调,可以说在圆桌会里只有敌人吧。即使再怎么求他们也不会让你假如的——直到现在为止。”
七那笑了笑,端起注满酒的酒杯放到嘴边。这里没有人会指责她未成年饮酒,即使是警察,也无法逮捕七那吧。
七日等人乘坐的豪华轿车奔驰在林荫道上。
因为这一带是温泉地带的缘故,道路两旁随处可见古老的民居。和这些老古董交错着,也能看到一些类似高级旅馆的建筑,自然也更偏爱于成为富豪的宅邸吧。
“那个圆桌会和宗方先生的失踪有关系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金钱往来是不会骗人的。”
“?”
“宗方是个独裁者。因为他的失踪,他手上所持有的股票很不动产必然会受到影响。若是在经营上出现了什么障碍,价值就会慢慢下降——同时会有人出手进行全面收购。虽然资金的出处经过了伪装,可还是能很快查出来的。”
诗歌呆呆的楞在那里。为了让她好理解,七那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也就是说,有人在打宗方财产的主意,而且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像已经知道宗方失踪这件事似的。”
“......!”
“这肯定是圆桌会的其中一人干的。虽然拿不准是谁,但肯定是个和那些流氓团伙联系紧密的家伙。仅仅一般的诘问,他是不会轻易说的不是吗?”
接近林荫道转弯的地方,眼前突然一亮,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
是湖。
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湖面闪烁着粼粼的波光,连绵起伏的群山耸立在湖的一侧。
“——都准备好了吗?”
七那看向旁边抱着熊玩具的秘书。
“真的不再考虑了吗?万一损失惨重怎么办?小姐的资产大部分都和财团有关,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那些人一定会乘机——”
“那些老家伙就先别管他们了,反正就算召开董事会也是不会通过。只要我们做的漂亮就没问题,呀哈!”
“什么事?”
对于诗歌的问题,七那只是笑着举起酒杯对着窗外说道。
“接下来要去那里了。”
坐在豪华轿车中的全体人员都看向了林荫道对面的湖泊。
“那里有圆桌会举办的宴会。”
湖面上漂着几艘大型游船。
有三艘。
“那么,向着圆桌会的中心进发。”
七那的宣言在轿车中回响起来。
两个男侍打开了镶金左右对开的门。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在舞台上演奏的乐队。这是个由长笛、圆号、定音鼓以及大提琴、小提琴等少数人组成的管弦乐队,一架钢琴更是为演出增色不少。
或许是为了晚会特地更换了内部装饰。宽广的大厅里撇去了客左,摆上了放满高级料理的圆桌。另外和大厅相邻的甲板上也放置了好几张桌子,从湖面吹来的微风,让人心情为之一爽。
一眼望过去,招待的客人大约有三十人左右。在其他的游船上也设有同样的晚会,各自聚集着不少的客人。七那等人乘坐的是一艘纯白的游船,其他还有类女似于海盗船,中世纪古堡造型的船漂浮在湖面上。
七那等人刚走进大厅里,就有好几人回过了头。这些衣着考究的人看上去确实格调高雅,所有人都比七那年长,即使是那些身着黑色西服、像是年轻实业家的男子和穿着和服的女性差不多也都快三十了。
“呜哇......”
像是被这些风度翩翩的来宾以及现场考究的摆设所镇住,诗歌下意识的往七那身边靠了靠,乡巴佬儿进城似的躲在七那身后东张西望,一脸好奇的样子。
七那等人乘坐的游船起航了,陆地的景色慢慢的越来越远。
“离娱乐的时间还早呢。尽情的享受这些美味的食物吧。”
七那一副轻松的语气,说着从走过来的侍者手中端着的盘子里顺手拿起两杯酒,将盛有无色透明液体的一杯塞给了诗歌。
“唔,唔......”
七那抬了抬下巴,秘书和波奇行了一礼走向了另一边。秘书为了准备某事离开了大厅,少年则靠在入口附近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你们也去别的地方逛逛啊。一副晦气的表情站在旁边,让人想醉也醉不了,呀哈!”
七那用没有端酒杯握着手杖的一只手赶着“大锹”和鯱人:这儿可不会有什么打歪主意的笨蛋。“终于,“大锹”稍微站开了一点。
“海豚先生也是,诺,要是喜欢水的话,从甲板上跳下去也没关系啊。”
“小公主,我事先向您发出忠告——这里很危险。”
“嗯?什么?”
酒精在七那脸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她像个白铁人偶一样侧着头。
鯱人脸上露出了扭曲的——不,快要崩溃的笑容。因为冰球棍在入口处被没收了的缘故,如今两手空空。
“这里的气场很乱,有什么强大的东西隐藏在某处,让人失去了方向感。就像身处一大片森林中,头晕恶心,喝醉酒似的。”
“什么强大的东西?那样的话,就不在这里。”
七那突然抱起了胳膊,诗歌也吃了一惊。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耳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我?”
“你说小雪?你做了什么吗?”
“怎、怎么可能......”
“是啊,可是我说你,真的很强吗?完全感觉不到啊,倒是你的护卫看上去似乎不错。”
“我......什么强不强的,一点都没有。”
诗歌一个闪身,躲开了脸直凑过来的鯱人。看着眼前用酒杯遮住面庞的少女,鯱人“啊”了一声眯起眼睛。
“要说可爱倒真是很可爱啊!——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多注意就是了!”
说完,鯱人转过身去,装作偶然似的走到一个和服打扮的贵妇人跟前大献殷勤。
“我知道这个地方是魑魅横行的地方。”
放开了诗歌,七那摇摇晃晃的朝着会场走了过去。与一个肩背宽阔的男子擦身而过时随意碰了碰他的酒杯,一边说着“你好”脸上一边浮现出动人的笑容。男子皱了皱眉,逃也似的快速走了开来。
“七、七那,等等。”
或许是一个人有些不安,诗歌快步追了上去。七那突然转过身来。
“什么啊,吵死了——哇,这是什么,你还挺能喝的嘛。”
看到诗歌早早变空的酒杯,七那吓了一跳。她一把抓着诗歌的手高高举了起来,马上有侍者过来为她填满了酒。
“拜托你,要是喝醉了可别吧你的‘虫’给放出来啊......”
难道是因为就的缘故,她竟然也关心起别人的事来了。七那抓着诗歌的手,带着她穿过了会场。
大厅响起了哗哗的掌声。舞台附近的一个麦克风前,主办者之一开始致辞。
“谁、谁在说话,不听没关系吗?”
“不过是些老掉牙的话,无非就是一看就明白的天气之类的话题。喂,你也注意一点自己的衣着啊,本来就没什么胸,衣服都滑下来了。”
诗歌被吓了一跳,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两人穿过客人中间走了出去。
注意到朝这边看过来的客人们的视线,七那换上了一副醉醺醺的笑容打了声招呼:“呀哈,大家好啊。”在场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大家又都挪开了视线——真不愧是经济界的大亨,竟然对崛起的赤濑川一族的继承人七那视若无睹。
赤濑川的小酒鬼——
因着同样的深处社交前沿的关系,七那也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的笑柄。酒虫就是指烂醉如泥,是因为七那不论何时都喝得醉醺醺的而被取得外号。
七那竖起了一根小指,让那些想笑的家伙尽情笑了出来。
那些不笑的家伙——让他们笑 。
这样大家就都落入七那的圈套中。
“过来,到这里来吹吹风。”
七那拉着诗歌来到了大厅前面位于船头的甲板上。这儿应该也是重新翻修过了,甲板上的素材都是全新的。
甲板上放着几张圆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料理,这里除了七那等人在没有其他人。除了七那以外谁也不会像她般没有礼貌,也不听主办者的致辞就直接从大厅跑了出来。
“一口气喝下去很容易醉的,应该吃点什么东西,慢慢喝才对。真是的,连怎么喝酒都不知道,所以小孩子——”
“哦,但是七那也喝了不少啊......”
湖面上吹来的风轻轻撩起了七那和诗歌微卷的发丝。
其他几艘游船好像也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助兴节目。海盗船上的大炮轰鸣声响彻了整个湖面。
“我不要紧,我是为了露脸故意那样做的。”
“故意的?为什么?”
“我这样的小鬼再怎么一副诚恳的表情,也不会有人认真听我说话的。”
“?”
“但是装作喝醉酒一副傻瓜的样子,就会有人来和我搭讪了——找到冤大头的话,很好,就从这家伙身上下手。”
七那眯起了一只眼睛,向着大厅方向扬了扬下巴。
“所以一点都不能疏忽,只能咬牙忍耐。”
诗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不同商务的诗歌来说,或许有点难以理解。过去的自己也是如此。
这样说起来——忽然想到一件事。
和与金钱、买卖无关的人说话,是从什么时候就没有过了?
七那所处的环境,尽是因金钱而形成的人际关系网络。用钱雇来的秘书和波奇是那样,财团的员工对七那来说也算不上自己人。包括商业对手在内,都是些伺机从七那手里强取豪夺的家伙。
除了诗歌以外,最近还和一个好朋友说过话。
但是那女的已经不再是朋友了。七那自己和她断绝了关系。
“很漂亮的风景吧?豪华的外套、上等的料理、最棒的音乐......无论哪个看上去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聚集了所有的绅士和淑女,每个人都和蔼可亲。”
“......”
“但是,其实那些家伙不过是些披着人皮、贪得无厌的妖怪哦。在这船上的家伙还有圆桌会——别看他们现在打着招呼相互问候,其实已经在筹划着要分一点什么好处了。”
看着不停冷笑着的七那,诗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端着酒杯,目光在七那和大厅中间来回交错。
“但是这些都和你无关——所以只要记住这些的漂亮东西和美丽的风景就够了。”
人会沉迷于美丽的东西。
比如宝石和自然,还有人本身也是如此。
这个叫做杏本诗歌的少女太单纯了,就像过去的七那。
这个价值还是重视一点比较好。正因为单纯,才会有人渴望。或许是有几分恶作剧的因素在里面才会带她来了这里,却并没有打算要玷污这份纯真。既然宝石是作为观赏用的,并不是想划伤它或是在它上面涂满泥巴。
“若是害怕这里的那些人,那么七那就不害怕我......我们这些附虫者吗?”
而且杏本诗歌不单是清纯,偶尔还会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只是自己的感觉,但,确实有那么一瞬。
究竟的关系,诗歌睁着有些湿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七那。
眼前的少女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呢?明明就像温室的花朵般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却有那样锐利的眼神。真想要透过她眼里那副用玩世不恭和欺骗构筑起来的墙壁,看到她隐藏在深处的东西。
“不是害怕,只是讨厌。这里的这些家伙......还有附虫者。”
七那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命运造就了天鹅。
看着诗歌那清澈的眼睛,一句魔法师说过的话掠过脑海。
或许眼前的少女,杏本诗歌——也是个天鹅。
“不管是谁,最后都背叛了我。尤其是......附虫者,还要被背叛多少次才完?魔法师——那个其实是骗子的女人是那样,使银枪的那人也是一样。那时——那个流星雨划过天空的夜晚,想要成为附虫者那个愚蠢的想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诗歌吃了一惊,好像不能理解七那所说的话,但是对后半句却极其敏感。
“七那曾经想要成为附虫者吗?”
“那样很方便不是吗?拥有魔法那样的力量,当然,也只能那样。”
“......”
“呀哈,看你一副奇怪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相同的话,附虫者们不应该怒发冲冠的吗?难道还有想要安慰我的半吊子女人吗?”
七那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将杯中朝后扔了出去。水晶玻璃制作的高级酒杯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到了湖里。
用手杖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七那看向大厅。
会场又想起了一片掌声。致辞终于结束,一个女人出现在舞台深处。
虽然是白天却穿着一身漆黑的礼服,戴着一顶黑色的羽毛帽子,嘴唇上涂着黑色的口红画着黑色的眼线,总之是一身黑色系的打扮。比头大数倍的帽子遮住了她的一只眼。
会场所有人都被笼罩在女人身上的妖艳气氛给吸引了过去。
站在寂静无声的舞台中央,女子缓缓张开了口。涂满黑色口红的嘴唇轻轻颤动着,女高音般清澈嘹亮的歌声在大厅缠绕。
好像是个歌手。但是听着那柔美纤细的歌声,七那却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直窜上来。
诗歌好像也感觉到了,有点害怕的抓住了七那的礼服一角。
歌手美丽的歌声是管弦乐队的演奏锦上添花。小提琴悠扬的琴声让会场的客人们回过神来,开始各自行动着。或是品尝各色料理,或是寻找合适的谈话对象一起谈笑着。
“难道是圆桌会某个人的情妇或是什么人?实力先暂且不谈,对那些事事讲究精致的家伙来说也不算是个低级趣味的歌手”
“圆桌会......的人,在这里吗?”
“那里那个上了年纪的,还有旁边那个老太婆,以及站在中间正说话的那两个中年男人就是。看来这船上就他们四个人。顺便告诉你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两个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性格扭曲爱死钻牛角尖的家伙。”
七那用手杖指给诗歌看,诗歌不禁“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或许是看到那个男人尖尖的下巴,联想到了牛角面包吧。
许久没有看到别人讨好之外的表情了,七那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呀哈,很像吧?他下巴上的胡子肯定是用巧克力做的。”
“你、你可真坏......啊!”
没有一个客人出来到甲板上。大家都争着去和圆桌会的某个人握手,热衷于拍马屁。
“马上就会榨干他们,一点渣都不留。”
“......?我们不去问问他们关于宗方先生的事吗?”
“难道要问‘你知道宗方槐路的行踪吗’?呀哈,虽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否与这件事有关,但是若是回答了的话不就表示他知道吗?所以他们只能说NO。”
“......”
“在这里光靠说话是行不通的,这里是金钱做主的地方——不过也不用着急。”
七那说完,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走向了围栏。
看着她撞上围栏将大半个身子探到湖面上,诗歌大喊一声“危、危险!”冲上去扶住她。“没关系的......我说你什么时候把酒瓶都拿来了?”“很、很好喝......”一脸惊讶的七那和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的诗歌并肩站在围栏前。
七那背靠着围栏,将身体倒倾过去。头发倒竖着,湖面被倒过来的景色慢慢映入了眼帘,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湖面闪烁着粼粼的波纹。
“呀哈。”
“危、危险。”
“要是我掉下去了,你来救我吧。钱我不会少了你的。”
“虽然我想救你,不过很可能会一起沉下去吧......我不会游泳。”
“你不是一号指定吗?难道不能以很快的速度一下子就飞过去吗?”
“我可办不到......我的‘虫’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呀哈,我不信。”
满嘴谎话的骗子。
一号指定不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其他的一号指定,不论是谁都拥有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不可能只有诗歌一个人例外。
但是若诗歌说的是真的话,也难怪“虫羽”会对她保护过头了。就这一段时间,站在大厅目的“大锹”的目光一直追随在两人身后。
七那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知为何诗歌显得有些急噪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转过了身来。
“你、你看,这样可不行,会掉下去的。”
“唔......我高兴啊啊。”
“都说了不行了,你看,会看到内裤的。不是还要从会场的那帮家伙手里弄到钱吗,酒也溢出来了。”
想要安稳的醉一下也不行。七那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诗歌瑟缩着说了句”对、对不起。”
“这酒果然很贵吗?”
“酒虽然也很贵,是了,弄脏的这地板可是从国外进口的,你的鞋也弄脏了......这些全部加起来,仅是赔偿金额就够买一辆车了。”
“......”
“桌上摆着的料理也都是上等货,就连你现在手上拿着的酒杯也是国外名牌产品——啊,那边那个女人手上戴的戒指,看到了吗,那可是在最近一个国际团体主办的拍卖会上中标的一等品。圆桌会的老头子戴的手表好像也是国外著名设计师的杰作,肯定是全球限量发行的工薪族即使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
“......好厉害啊。”
”没什么了不起的。那种程度,我也买得起。
“唔,七那也很厉害啊。明明和我一样大,却知道那么多。”
“呀哈,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让我们来猜猜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值多少钱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