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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5 21: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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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The others
预计在下个月举行的舞台共研,将会在“Oranje Land”进行。
夜晚亮灯后“Oranje Land”非常美丽,那条风车林立的走道,成了情侣和父母孩子们的休憩场所。
“唔… …”
扎尔捂着脑袋,回过头来。
又是那个声音。仿佛敲打在开裂的金属上一样的、让人感觉很不愉快的声音。
他的视线落在的地方,是“Oranje Land”的其中一个设施——“Concertagebou”宫殿。进行公演的大堂就在那里面。今晚是它来确认场地的。
“怎么了呢,哈里希先生?”
伴在身旁的一名工作人员,很惊讶似的抬头看着扎尔。即使在祖国周围也很少见到像他这么高大魁梧的体躯,来到这个国家之后就更加显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耳鸣得厉害。”
“是累了吗?那就让我把时间表安排得宽松一点吧。”
“不,没有问题。从以前开始我就整天会头痛了。而且我也希望能尽量指导一下演员们的演技。而且最终试演会也临近了啊。”
跟日本方面的工作人员,相处得还不错。
演员们在训练中也非常认真。
对于环游世界发掘演员才能的扎尔来说,跟如同未经打磨的宝石一样的学生们的相遇,是他无可替代的宝物。
在这个HORANTO市里,扎尔也找出了好几个有才能的学生。
对他们加以指导,并培养成最好的演员,是扎尔的使命。
通过扎尔的指导和学生们的努力,公演一定会取得成功。
他确信这一点。
“我送您回去酒店吧。”
在风车走道上走了一会儿,扎尔看见靠近这边的车道上停着接送自己的小车。
扎尔向那边一看,不禁发出了感叹地声音。
“真是壮观的巨蛋球场呢。”
工作人员们也循着扎尔的视线看去,同时露出了笑容。在停靠于路旁的小车的另一边,设置在巨蛋球场侧面的一个大型屏幕,正显示出正在进行比赛的队伍标志。
“这个国家的建筑物,无论哪个都是那么漂亮。”
扎尔打从心底里称赞道。
这是一个非常富足、贫富差距很小的国家。虽然扎尔曾经在世界各地打转,但他还从来没见过比这个国家更富足的地方。在他的故乡南美也有着明显的平富差距,作为第二故乡的合众国也有着许多的贫民街。
在这个国家里,只要工作的话,就一定能活下去。如果对职业不挑剔的话,那么大部分的人都应该可以找到工作,社会上也对弱者提供了完善的保障。
在这个富饶的国家里,少年少女们到底会追求一些什么呢?
知道答案的,并非别人,正是扎尔自身。
梦想——
任何人都会怀有对未来的憧憬。
这个国家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也就意味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吧。
“真羡慕生长在这里的孩子们。”
扎尔打心底里这么想道。
“这个国家有着许许多多的机会,所有的人都为了得到它而闪耀着光彩。”
工作人员们的反应也多种多样。既有点头同意的人,也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的人。
“抱歉,我停了下来。好,我们回去吧。”
扎尔坐到后排车座上,负责驾驶的工作人员也马上坐上了驾驶席。
启动引擎后,车载电视也自动打开了电源。
小车开动了。
“… …现在是新闻时间。首先是有关HORANTO市中发现了奇怪尸体的事件——”
在电视画面中,两个报道员打扮的男女正坐在一起读出新闻的原稿。
看来是正在播放新闻。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扎尔却听到了“HORANTO”这个目前自己所在的城市名称。
日本制的液晶电视,虽说是小型的车载用电视,但显示出来的画面还是相当鲜明清晰的。
扎尔注视着画面。
“遗体被判断为死亡十天以上,关于具体死因和特征等情况将会通过司法解剖来判明。同时,从本人所持的物品中,可以确认遗体是居住在赤牧市的二十九岁公司职员,有可能是在死后被人运送到HORANTO市,目前在寻求目击者证言的同时——”
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工作人员看着倒后镜说道:
“为什么赤牧市的尸体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呢,真是让人恶心。”
大概是因为看到扎尔注视着电视画面,所以就迎合了他的话题吧。
“的确是呢。”
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扎尔就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说不定,尸体是自己走来这里的啊?”
嘴里说出了连自己也觉得不好笑的笑话。因为那是一个跟扎尔毫无关系的新闻。理所当然,受害人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人。
“哈哈哈,您是说Walking Dead吧?电影里也有呢。”
就在工作人员发出笑声的时候——
“… …!”
就像头部被狠揍了一下似的,巨大的响声震撼了扎尔的耳膜。
又是那个声音。
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似的、一种破裂金属的敲击声。因为声音过于刺耳,扎尔只感到一阵晕眩。
“——真是够悲惨的啊。”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阴险声音,扎尔不禁猛然抬起脸来。
映照在倒后镜上的驾驶座上的男人,脸上正露出浅薄的笑意。就好像跟刚才换了个人似的,一副令人不快的表情。
扎尔捂着不断耳鸣的脑袋,扭曲着脸。
“是怎么回事?”
“是刚才的新闻啊。受害者因为幼小时怀抱的梦想遭遇了挫折,最后才当上公司职员的。听说还感到相当绝望呢。”
“… …新闻里,是这么说的吗?”
“嗯,说得很清楚呢。听说他在当上公司职员后,也还是无法放弃梦想。还真是够恋恋不舍的。”
扎尔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在司机的肩膀上,仿佛有什么黑色的烟雾飘了起来。
难道在吸烟吗?扎尔一边这么想一边向他的手看去,可是司机的双手都牢牢地握着方向盘。他已经不想再继续看到司机那副阴险的表情了。
“… …那些事,可以请你别再说了吗,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心仿佛正在被飘荡在车内的黑色雾霭侵蚀污染似的。映照在窗户上的自己的面容,竟然显得出乎意料的苍白。
“也就是那种无法放弃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的愚蠢之人,最后的可悲末路啦。”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扎尔怀着怒气盯视着司机。
就好像受到责备的人是自己一样,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快感。
我是不一样的。培养有才能的孩子们称为最好的演员,是我的使命。对于登上舞台这一点,我并没有留恋——
这种自我安慰的话,也实在很滑稽。
没有留恋… …就因为想让自己相信这一点,才通过培养学生来逃避吗?
扎尔抱着脑袋,皱起了眉头。
“可是,这也许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呢。在无法放弃梦想的人生中,就算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丝毫不在乎扎尔的制止,司机那充满恶意的话语依然在继续。
在密室的车中,扎尔并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曾经渗透着愤怒的表情,也逐渐弱化扭曲了起来。
“不要说、不要再说了… …”
那个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我… …难道是通过把自己重叠在有才能的学生们身上,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
每次听到那开裂的金属敲击声,他就会失去冷静的思考能力。
“想放松自己——他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充满留恋的人生,简直就是活地狱。”
“呜呜… …呜呜… …”
“他是解放出来了啊,从自己的梦想里… …呢”
“呜呜呜… …”
捂着耳朵的扎尔,连倒后镜上的男人已经没有挪动嘴巴也没有发现。
听到的声音,是一个跟司机完全不相符的沙哑声音。
“在悲哀凄惨的人生中,他终于能逃脱出来了啊… …”
在到达酒店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巨大的金属音和男人的低语声都没有停止过。
3.00 戌子Part.4
天空很蓝。
暖洋洋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即将结束。
躺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的戌子,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之下。被插在沟渠上的曲棍球棒撑起来的雨衣,也被风吹得“啪嗒帕嗒”作响。
“我拒绝哦——”
戌子左手拿着便利店里买来的饭团,右手握着收集,发出了毫无紧张感的声音。因为一边吃一边动着嘴巴,电话的那一边似乎听不清戌子的回答。
“所以啊,我都说拒绝了嘛。要我现在回去中央本部什么的,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还有要做的事,报告书的话我会提交给这边的支部,应该马上就会送到本部去的吧。”
“事态非常紧急,支部受到了<浸父>的袭击,支部长以下的局员现在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这是至今为止没有过的事。由本部来代替失去机能的支部接受详细报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通话的对方,以一种柔和的口吻说道。即使是隔着电话,也感觉好像看到了那能夺走见者意志的锁之微笑。
在遭到袭击的支部监视摄像头中,并没有拍到<浸父>的身影。因为映像几乎都被大量的瘴气所覆盖。也就是说,这次能确认到<浸父>存在的人,也只有戌子一个人。
“那可是很不合理的事啊,魅车副本部长大人。”
戌子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吃完了饭团,她又伸手向塑料袋里掏出了三明治。
<浸父>袭击了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
本来的话,这应该是震撼全国支部的大事件。
但是中央本部却决定在从戌子口中直接听取报告之前,继续对此事作出保留。虽然也有避免混乱的理由,但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是件让人难以置信的冲击性事件。
“上次的情人节那天,由五郎丸支部长代理提出的命令系统发生了变更,现在应该已经生效了才对。以中央本部的命令为优先是到那天为止的事,现在已经是采取 优先当地的命令系统了啊。既然现在支部长不再,那么指挥权就应该转移到支部长代理或者支部长助理手上,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失去作为支部的机能。”
“支部长助理,已经说了愿意遵从中央本部的意向。还是说,你愿意到这边的支部来作报告?”
开什么玩笑——
戌子在心中呻吟道。现在的支部,正以警戒态势的名义被来自中央本部的部队封锁了起来。一旦自己前往那里的话,就肯定会马上被拘捕起来。
虽然中央本部那种强行的做事方式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事,但这次却显得尤其异常。可以感觉到,他们打算对跟<浸父>发生过接触的任务进行彻底的询问。
沉默了一会儿,中央本部的副本部长——魅车八重子又以温和的声音说道:
“<浅葱>,你是我心爱的重要部下啊。我实在担心跟<浸父>发生了接触的你。也许会处在精神污染的状态下,还是应该接受一次精密检查的。”
“不是接触,而是歼灭。关于那具腐尸的调查,应该已经有所进展了吧?”
“根据解剖结果,除了那是一具腐烂遗体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主张<浸父>附身在那上面的人,以及说歼灭了他的人,也都只有你一个。应该没有其他的目击者了吧?”
被这样反问了一句,戌子沉默了起来。
戌子所报告的,只是确认了<浸父>和对其进行了歼灭——这样的内容。中途跟<浸父>自身进行的对话,以及听说了关于中央本部的秘密情报之类的事,她并没有说明。同时关于盐原鯱人这个“捡来之物”,也没有报告上去。
“可是,我很相信作为我心爱部下的你所说的证言。正因为相信,才认为很重要,想直接跟你了解情况啊。”
“我会再送一次报告书去的。我将要在这个城市里加强警戒,看看<浸父>会不会再次出现。”
“真奇怪呢,你不是说已经歼灭了<浸父>了吗?现在还有必要对<浸父>的存在进行警戒吗?”
被那温柔的口吻这么一问,戌子就皱起了眉头。
糟糕——
八重子浮现出的锁之微笑,仿佛穿越了电话抓住了戌子的心脏。
“那是因为… …我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啊。歼灭的时候也觉得手感不太对劲——”
“在报告书上好像没有这些记载呢。”
“所以我说会再发一次报告。”
“警戒交给派送到当地的局员就可以了。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从中央派遣更多的掩护部队,这可是命令啊,<浅葱>?”
戌子把那三明治塞到嘴里的手停了下来。
悠闲的午餐风景,如今却充满了紧张感。
她拼命地绞尽脑汁,寻找着不用被传召回中央本部的借口。在头脑中挑选着可以说出来和绝对不能说的情报。
“… …其实,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请说吧。”
“我发现了一个优秀的附虫者,现在正对他施以监视。是一个拥有作为战斗员的罕见才能的优秀人才。现在正由我进行着测试——”
“可以预计以下属于多少号指定吗?”
“三号、二号… …不,如果由我在现阶段进行集中训练的话,也会能得更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戌子以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可以说是一种赌博了。
八重子似乎考虑了一会儿。
“明白了,<浅葱>。我允许你继续执行当地的任务。”
沉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发上就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时间限制… …你应该知道吧?请你千万不要做出赌上自己性命的愚蠢固执行为。”
戌子隔着雨衣确认了一下口袋中棒棒糖的数量。
这是只有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才懂得制造方法的特制糖果。虽说被赋予了独自到处旅行的自由,但是无论如何也需要这种糖的戌子就跟被套上了项圈没有区别。
本来预计要在这个地方接受补给的糖果,都全部在被<浸父>袭击的时候压得粉碎了。
在戌子回到中央本部之前,八重子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糖果的吧。也就是说,如果不在剩下的棒棒糖消耗完之前回去中央本部的话,戌子就会——
“… …”
戌子咬紧了嘴唇。
已经不能回头了——
“最后,我再向你确认一次。”
魅车八重子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感到全身发冷。
“<浸父>袭击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的理由你真的没有头绪吗?”
——你就把这当作是警告和复仇吧… …
<浸父>留下的那句话,在脑海里回响了起来。
“什么理由,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当时只是光顾着歼灭。”
她尽量装出一种若无其事的声音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戌子内心的动摇,八重子的回答也同样没有丝毫变化。
“是吗,我明白了——我期待着优秀战斗员的诞生哦。请你努力回报我的爱吧,<浅葱>。”
留下这句话,八重子就切断了通话。
“违背了期待的话就要杀掉你… …你就说得直白一点嘛,副本部长大人。”
戌子扔开手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结束了跟那个锁之微笑的女人的对话,咀嚼着的三明治味道才终于在嘴里扩散开来。
“她好像确信我从<浸父>口中获得了某种情报呢… …这样一来,我也差不多要面临着生命危险了。”
吃完午餐后,戌子就把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中央本部开始对戌子提高了警惕。
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反而得到了确信。
果然中央本部,是隐藏着关于<浸父>的重大情报——
所以对于有可能知道秘密的戌子,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要召回到中央本部去。对这边支部的封锁,恐怕也是为了防止情报流出的缘故吧。一旦回去的话就完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来从自己的嘴里挖出情报来。
虽然好不容易避免了召还的危机,但是这样却等于抱着一个大炸弹。
既然把发现附虫者的事说了出来,那么如果戌子在培养最强战斗员这件事上失败了的话——戌子也还是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这是相当严峻的状况,也可以说是走投无路吧。”
要是知道自己掌握了秘密的话,他们恐怕会把自己抹杀。
战士的培养也同样如此。
但是就算要逃亡,没有棒棒糖的戌子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命运,也显而易见。
但是——也并不是就此绝望。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有一件事我是必须要做的。”
坐起了上半身,把视线投向下方。
戌子所睡的地方,是帆兰户高校的屋顶。
俯视下面所看到的,是学生饭堂。在那个从校舍中独立出来的学生饭堂里,戌子隔着窗户看到了面对面吃着午餐的一对男女。
那正是盐原鯱人和间崎梨音。
鯱人因为在几天前跟<浸父>的战斗中受伤,脸和手臂上都贴上了许多敷药胶布。另一方面,梨音则拼命地推开逗着自己的鯱人伸出来的手。
——哎呀,真是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呢。梨音你吃乌冬面也是那么努力啊。
——请、请别摸人家的头好不好!这样我吃不了啊!
虽然没有打算偷听,但是通过在训练过程中学来的唇语术,两人的对话内容也自然而然地在头脑中理解了。
“… …除了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我没有别的办法啊。”
戌子违背了跟鯱人之间的约定。
在自己停留在这个城市期间,如果能变强的话,就不把他的事情报告给特环。明明是约定了这样,可是戌子却无法找到除此之外逗留在HORANTO市的借口。
在跟<浸父>的战斗中,戌子已经得到了确信。
戌子作为战士的寿命,已经即将终结。如果不能战斗的话,自己就没有存在意义了。侵蚀身心的衰弱,总有一天会把她的性命夺走。
相反,她却感觉到了新战士的气息。
“鯱人,你一定会变强,我一定会把你变强的。”
盐原鯱人。
他的成长速度,对戌子来说也快得惊人。
鯱人的才能远远超越了预料。在如此短的期间内,没想到他能成长到那个地步。
更重要的是,他具备着戌子所没有的东西——被战斗所喜欢的素质。从鯱人的性格来考虑,他肯定是想过要逃避战斗的。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跟<浸父>发生了接触,同时还跟他面对面战斗起来。这就是证明了。
戌子总是被重要的战斗扔在后头。
但是鯱人却不一样。就算他再怎么想逃避战斗,战场也在渴望着他的到来。
学习了各种战斗技术的戌子所欠缺的东西,他却掌握在手里——
对战斗的事情感到嫉妒,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这是我最后的使命,一定会把你培养成最高的杰作。”
最初感到困惑的鯱人,也将会慢慢变得无法逃离战斗吧。
现在他自己,似乎还没能控制住战斗时“坏掉一半”的自己。但是,这一点也合乎戌子的预计。
一旦本性表露出来一次,鯱人内心的开关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发生切换了。
战士每战斗一次,就会更进一步陶醉于战场。
现在是重要的时期。
必须由戌子亲手来让他深陷于战斗之中。
“… …”
鯱人依然一脸轻松地谈笑风生。大概是打从心底里享受着这种平稳的日常生活吧。这是对命中注定要成为战士的他来说毫无必要的感情。
由戌子进行的测试,还剩下两个。
为了引导他走向合格,和平的生活是多余的东西。
戌子的视线投向了鯱人眼前的少女身上。
间崎梨音。
这几天似乎一直在跟鯱人一起吃午餐。在戌子的眼中,两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紧密了。
“… …那个少女是个障碍啊。”
由狮子堂戌子实行的“适应性测试”。
对象,盐原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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