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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月轩

《极品家丁》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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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崖低水流揣急,川流不息,胡不归带领着数万人马搜寻了几个时辰,除了几缕挂在树上的布条外,一无所获。

    林晚荣倒是放心了,没有找到仙子姐姐是好事,以宁雨昔的能耐,不会那么轻易就香消玉殒的,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蹦出来在面前吓唬我。

    派了人马将那山洞里的火药小心翼翼取出,直花了半天时间才清理完毕。望着堆积如山的火药,胡不归冷汗滚滚,今天要不是林将军英雄虎胆勇闯敌穴,这数万弟兄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芷晴原本对林三擅离职守甚为气愤,但见了眼前小山似的火药箱,心里惊颤,再也不教训他了。

    最后一道险阻一去,前方便是一马平川的大道直通京城,数万大军日夜急行,花了两天多的功夫便赶到京畿,正赶在皇上规定的七日期限之内,可谓神速。

    徐渭得了消息,早早便守候在城外,见远方大军行来,一个白袍小将身着银甲、头戴金盔,骑在汗血宝马上,正懒洋洋的四处张望,甚是神气威武。

    “林小兄,林小兄——”徐渭大喜,催促马车急行过去,远远的便叫喊了起来。

    “怎敢劳烦徐先生亲自相迎?小弟愧不敢当。”林大人在马上似模似样的抱拳,满脸肃色。

    徐小姐放下车帘子,对身边的洛凝哼道:“凝儿,你家相公该进戏园子演戏,这一路上他嘻嘻哈哈不知过的多快活,等到爹爹亲自出城相迎,却又造作起来。故作正经,倒是一个上好的戏子坯。”

    洛小姐嘻嘻一笑:“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为人,他天生就是这副样子,若是哪一天真的变得肃重了,你恐怕又得埋怨了。”

    徐小姐凝望了洛凝半晌,突地叹道:“凝儿,你现在说话的神情模样,真与你家林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吗?”洛凝不自觉摸了摸粉红的小脸。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羞涩道:“‘夫唱妇随’,便该是这个样子的。姐姐,我瞧你倒是对大哥了解甚深,连我都及不上你呢?”

    “是吗?”透过车窗,望见林三与徐渭相谈甚欢,徐芷晴脸颊微烫,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莫要和我提起那个下流坯子,我看见他都心烦。”

    “小兄弟和老朽还要这般客套么?”徐渭抚须笑道:“你现在可是我大华的英雄,别说是老朽,就算是文武百官亲迎,那也是应该的。”

    把人家的闺女又亲又摸的,虽然都是误会,但好说不好听,林大人问心有愧,干笑两声,满面谦虚道:“徐大人过奖了,小弟才疏学浅,还有许多地方要向您学习,望您以后多多指教。”

    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怎地变了性子,如此谦谨起来?徐渭不解的看了看他。只见林大人满脸谄笑,神情甚是诡异,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怪了!

    徐渭哼了一声,扭头过去,望着数十辆守卫森严的银车,再望见银箱上崭新的火漆封条,老怀激动,快走几步踱到车前,伸手缓缓抚摸着那冰冷的银箱,喃喃自语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天佑大华,天佑我大华啊!林小兄,你把那寻银子的过程,细细与我讲一遍。”

    讲故事可是林大人的特长,又是他亲手创造的奇迹,吹起牛来自然当仁不让。当下将二人连夜奔赴山东,寻找蛛丝马迹,判断落银位置,结网捞鱼,木船起银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他靠的就是一张嘴混饭吃,深谙自夸之道,如何算无遗策、智珠在握,如何力排众议、借网捞鱼,如何木船排沙,船起银现,一时间吐沫横飞,天地变色,连自己都觉得林三真是一个天上少有、人间第一的奇才。

    徐渭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疑问,时而感慨,听他讲完,长出一口气道:“这寻银的经过,京城都已传开了,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口口相传而已,今日经由小兄一讲,才知道竟比传说还要惊心动魄、精彩绝伦,看来老朽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林小兄,你知道吗,现在京城盛传,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学。”

    靠,这不是挑起我和老徐的矛盾吗?谁不知道他才是天下第一啊。林大人肃穆无比的摇头:“这是谁在嚼舌根啊!徐大人,这些话你可不能信。小弟年纪轻轻才疏学浅,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少年及第、风流儒雅、辅佐君王、天下敬仰。小弟我充其量也就能排个天下第二。”

    徐渭哈哈大笑的拍着他肩膀:“林小兄勿要过谦了,你做的事情,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当日霓裳公主选婿,你力战突厥,场场大胜,便已出人意表;演武场上,以少打多,以弱胜强,更是非凡。此次去山东,又弄出了鱼跃龙门这样的奇景,堪称天下奇才。不仅如此,你在金陵的那些故事也已在京城流传开了,酒楼茶馆说书的,现在最流行的段子就是‘林三哥怒斗楹联王,俏家丁勇夺美人归’,说地就是你和洛小姐的故事。你的楹联词话还有许多人专门书写装裱,挂幅出售,售价还不低呢。就连你新近装修完成的府邸,虽还未入住,也有许多人日夜等候,想求你赐墨宝呢!”

    “不会吧!!!”林大人听得心惊肉跳,找我要墨宝?耍起毛笔,老子连个“小鸡啄米图”都弄不出来。不过有人愿意掏银子的话,我就学上他几年的毛笔又何妨?

    “徐老哥,这个都是父老乡亲们抬爱,当不得真的。”叫老徐这么一说,还真是心里骚痒,林大人眉开眼笑道:“你也知道小弟我一向深居简出,隐忍低调,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这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浮名,不要也罢!”

    这小子的脸大概长到屁股上了,要不怎能如此不拿脸皮当回事。徐渭朗声一笑,点头道:“了解,了解,小兄弟的高风亮节人人皆知。不过我大华数百年未见过你这样杰出的人才了,眼下异族入侵、内有祸患,正是国难当头之际,我大华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需要一个全民敬仰的标杆人物,要让我大华子民拥护爱戴,以之为目标,凝聚人心,共赴国难。放眼天下饱学之士,林小哥你文武双全,经历神奇,坊间关于你的传说不计其数,况且你又是出身普通民众,在广大百姓心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这样一个标志性的英雄人物,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当?”

    这样看来,还真是非我莫属了,林大人嘿嘿笑道:“徐老哥,这些话是有人教你来说的吧?我还道你怎么会亲自出城迎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徐渭尴尬的咳嗽几声,哈哈笑道:“这个,也是老朽的肺腑之言,完全发自内心。小兄弟千万莫要误会了。”

    皇帝老爷子掀起的造神运动,还真是波澜壮阔,他这是不声不响地把我往胡同里逼,让我完全没有退路。老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是嗅出了什么味道,才会不遗余力的帮皇帝说话。

    “这事以后再说吧。”林大人哈哈笑道:“眼下还是把这些银子上交国库最为紧要。林老哥来的正好,你是户部尚书,三十五万两银子请你清点一番,小弟我也算交差了,然后就可以回家陪老婆睡觉了。”

    随徐渭来的户部众吏早已带领兵卒打开银箱挨个查探,将银两统计完全了才报于徐渭。徐渭在那收银的文书上用了印,笑着道:“林小兄办事,老朽还能不放心吗?三十五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在这里了。”

    这老徐也是个说谎眼都不眨的料子,明明众书记官将银子清点了几遍,准确无误他才用印,却说的好像对我百般信赖,林大人心里哼了一声。

    老徐四周望了一眼,只见徐芷晴和洛凝手扶着手从车上跳下,正往此处走来。他偷偷的拉住林晚荣,小声道:“林小兄,芷儿这一路上,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林大人骚骚一笑,满面淫贱:“不麻烦,不麻烦,就是我的手累了点。”

    林大人语意深奥,徐渭空有一身学问,却也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得顺着他意思点头:“是啊,这一路上辛苦小兄了。我们家芷儿身体单薄,思想又单纯,与别人在一起我不放心,怕她受了欺负。但对林小兄,老朽是一百个放心,有你照顾,芷儿出不了岔子!”[天堂之吻手打]

    林大人听得直龇牙咧嘴,徐丫头身体单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一路上我不知道被她暴打了多少次。不过她的思想嘛,倒是和我一样单纯,真的很单纯!

    “侄女洛凝见过徐世伯。此次家父之事,世伯与芷晴姐姐鼎力相助,此等大恩大德,凝儿感激不尽。”洛凝拉着徐芷晴走了过来,躬身向徐渭施礼道。

    徐渭急忙扶起她,笑着道:“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贤侄女勿要多礼,快快请起。”

    洛凝微微一笑,恭敬行完一礼,站在了大哥身边。徐渭向徐芷晴点了点头:“芷儿,这一路上多亏林小兄照顾于你,你也应该向他致谢!”

    “不必了,不必了。”林大人谦虚的连连摆手:“我和徐小姐是互帮互助,说不上谢的。”

    徐芷晴想起这一路来受他的欺负,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徐渭尴尬道:“这个,芷儿年纪还小,礼数不周,林小兄见谅。”

    年纪还小?林大人愕然。洛凝噗嗤一笑,徐世伯的脸皮也不比大哥薄多少了。

    众人寒暄一阵,该交待的也都交待清楚了,徐渭登上马车,正要离去,忽又转过头来,望了林晚荣一眼,开口道:“林小兄,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徐先生与我还要客气什么?”林晚荣大方笑道。

    徐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再过半月不到,李泰大军就要出发了。老朽希望小兄再考虑考虑李泰的建议,勿要意气用事。眼下大军中正缺乏将帅之才,好男儿当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小兄如此本事,若是不能为国效命,那真是大大的浪费了。谨此一言,还望小兄郑重考虑。”

    早已进了马车的徐芷晴掀起帘子,恼怒看林三一眼。哼道:“爹爹,他这人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整日里便想着他那些相好的,你与他说这些,还有何用?便让别家男儿血染沙场,让他羁留在他的红粉阵中好了。”

    听徐世伯要让大哥上战场打仗,洛凝抓住大哥的小手一紧,紧张的看他一眼。

    又是旧事重提,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的规劝了,林晚荣自己都觉疑惑,我又没习过兵书又没学过阵法,为何徐渭、李泰还有这个横眉相对的徐芷晴,都会如此看重我呢?就因为我在山东打了胜仗?那未免太草率了些。

    林晚荣抱拳笑着说道:“谢徐先生好意。什么建功立业都无所谓,倒是把那些活着奔上战场的兄弟,再活着带回来,这才是关键。老实说,去山东的一路上。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情。不是不敢去,只是责任太大,便如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让人难以喘息。”

    “有本事的人才能担责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徐芷晴瞄他一眼,脸上现出一抹柔色,声音轻了许多。

    “正是,正是。”见林小兄地态度似乎有所松动,徐渭顿时来了劲,赶紧相劝:“唯圣贤者,勇于担责。林小兄统兵的本事,老朽是亲眼所见的,不说别的,光那数万将士对你的拥护爱戴,便非别人能做到,更何况你机智灵活,智计百出,你所统帅的军士纪律严明、战力强悍,在军中乃是有口皆碑。凭此两点,便可与胡人一战。”

    这老头挺会忽悠啊,林晚荣哈哈一笑道:“谢徐小姐箴言,谢徐老哥鼓励,听你们这番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将帅之才了。要不是我心有旁骛,定然要被你们说动了。”

    “心有旁骛?”徐渭听到了一丝希望,急忙道:“林小兄有什么为难之事,只要老朽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责无旁贷。”

    “这件事徐先生也知道的。”林晚荣叹了口气,拉住凝儿的小手深情一笑:“我在金陵之时,曾遇到一位红颜知己,叫做肖青旋的。后来我与她因故分开,约定今年七月初七,京城玉佛寺相见。”

    原来他去玉佛寺,是为了寻这位肖小姐的,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徐芷晴想起与林三在玉佛寺躲雨时的初见,心里感慨,看他一眼,低头不语。

    “不瞒各位说,当初我之所以离开金陵来到京城,便是为了践约而来。青旋在我心中的地位,便如凝儿在我心中的地位,离开她们任何一个我也舍不得。”

    洛凝听得欣喜的羞涩低头,徐小姐连连摆首,凝儿这丫头嫁了相公之后真的变傻了,连林三故意讨好之意都听不出来。

    “七月初七?”徐渭眉头皱起:“那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了。林小兄,这位肖小姐,你一点线索都没有么?若是有了头绪,老朽拼了老命,也要助你寻到这位小姐。”

    “不能说没有线索。”林晚荣感慨道:“不瞒徐先生说,临出发去山东之前,我曾在宫中偶然看到过青旋的画像。”

    “宫中?”徐渭惊了一声,看林晚荣一眼:“我明白了,林小兄绕了半天弯子,是要我去向皇上打听这位小姐。只是有一点老朽弄不明白,以小兄你现在在皇上身前的地位,为何不亲自开口?”

    这老头果然精明,林晚荣苦笑摇头道:“我的徐老哥,如果皇上愿意告诉我,我还会麻烦你吗?那老爷子现在躲着不见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皇上不愿意告诉林三,自然是有难言之隐,徐渭思虑良久,林三如此在意这位肖小姐。若叫说动那肖小姐开口,让他领兵杀敌,岂不是妙哉?肖小姐应该比林三好说话吧。

    徐渭眼中一亮,似是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哈哈笑了几声。胸脯拍的当当响:“林小兄放心,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找皇上问出这位肖小姐的下落,助你们夫妻团圆。众所周知,我徐渭最喜欢做月老了。”

    后面一句话直接过滤。林晚荣点头道:“徐老哥急公好义,小弟感激不尽。既如此,那我就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话说透了,徐渭心里有了底,催促马车扬长而去。

    “爹爹,你真要为林三去寻这位肖小姐么?”徐芷晴咬了咬牙,轻声问道。

    “那是自然。林三重情重义,只要我寻到这位肖小姐,由她发话,这林三就得乖乖地给我领兵打仗去。”徐渭抚须微笑,得意洋洋道。

    他重情重义?我呸!徐小姐心里泛起一阵奇妙的酸苦感觉,急忙偏过了头去。

    “芷儿啊,”徐渭轻声一叹,满含深意道:“人生苦短,需得及时把握。莫要装糊涂,误了自己。”

    “爹爹才最会装糊涂呢!”徐小姐脸色晕红,小声嗔道。徐渭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对,对,爹爹最会装糊涂,芷儿才不糊涂呢!”

    有了徐渭老头帮着办事。想来会有眉目,交了兵符印信。躺在往回的马车上,林大人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搂住洛凝的细腰轻揉缓摸,大手渐渐往她胸前探去。

    “大哥!”凝儿小脸羞红,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今夜我们歇在哪里?”

    林大人也是一愣神,这个问题问的好,洛凝和巧巧都在京城,若是还继续住在萧家,虽然我不介意,但这两个丫头怕是不习惯,洛凝这么火热的人儿估计也不好意思发挥,太妨碍老子的三劈大业。可若是搬进了新宅子,大小姐怎么办,她心里会作何想法?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还是萧家的人,会不会被大小姐直接炒了鱿鱼?

    他思来想去,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办法,心里暗自懊悔,若是早些把萧家变成后宫,凝儿大小姐什么的都一锅烩了,不就什么烦恼都解决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凝儿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千秋万载,一统萧家。”林大人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洛凝噗嗤一声轻笑,恼怒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酸酸道:“人家萧家孤女寡母的,千挑万选,却召来你这么个坏人,将萧大、萧二两位小姐的魂都勾没了,那萧家不用一统,也是你的了。”

    “是吗?”林晚荣嘻嘻道:“原来凝儿算计得这么精细,真没看出来你还有些小管家婆的潜质啊!”

    洛凝小鼻子一皱,哼道:“那是自然。大哥赚钱不容易,凝儿能花,也能省。大哥,以后凝儿拿你赚的银子做善事,你就顺便打广告好了,两不耽误。”

    关系亲密了,就是不一样啊。林大人正在感慨,却听洛才女趴在自己耳边,芳香轻吐道:“大哥,我们在京城不是有一处大宅子么?听徐世伯说都修缮完了,今夜我们就住到那里——”

    “这个——”林大人正在犹豫,洛才女小嘴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狂野的火焰,脸上火热的红晕似乎都能滴出水来:“——还有巧巧,就我们三个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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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萧家的时候,却没见着巧巧和大小姐等人,连萧夫人也出去了。这倒叫林晚荣疑惑了,几天不见,怎么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如此忙碌?

    小丫鬟环儿笑着道:“三哥,是高丽来的徐长今小姐将巧巧和大小姐请走了,好像是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玩,连夫人也去了。”

    徐长今?她还没有回高丽么?巧巧她们怎么和大长今搅到一起了?林大人心里忍不住的疑惑。

    洛凝早闻徐长今大名,更听说她与大哥勾勾搭搭,瞥了林晚荣一眼,笑着道:“这位长今小姐倒是好手段,一下拉拢了萧大小姐和巧巧二人,以后为她说话的人可就多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林晚荣尴尬一笑,问环儿道:“徐长今怎么和巧巧她们如此相熟了?她邀请大小姐和巧巧做什么去了?”

    “三哥,你到山东之后的第二天,徐长今小姐就来寻你,恰巧你不在,巧巧小姐便与她说上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巧巧小姐兴致大增,连大小姐也与她聊了许久,一来二去就这么相熟了,这几日一有空闲,二位小姐便去访这位徐长今,交好的很。”环儿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徐长今滞留大华,大概是因为她所求之事,我还没有转告皇上,她们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自然不肯轻易离去。这丫头倒是有心计,知道从我老婆身上下手,她学识丰富,个性坚韧,很容易讨得巧巧和大小姐的欢心,三人交好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晚荣定下心来。与洛凝说了会儿话,又带她参观了一番。洛凝见着大哥房里的鸳鸯枕,想来巧巧每日和大哥便是在此绻宿缠绵,脸上一红,急忙拉了拉他手,心里坚定了要搬出去住之决心。

    “大哥,是大哥回来了么?”巧巧小妮子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到人至,粉嫩的小脸因急行兴奋的红扑扑的。望见大哥笑嘻嘻的站在眼前,忍不住嘤咛一声直往他怀里扑来。

    林晚荣哈哈笑着抱住她,在她脸上叭嗒亲了一下,巧巧哎呀一声惊呼,通红满脸,望着他身后的洛凝,惊喜道:“凝姐姐,你怎地也来了?”

    洛凝笑着拉住她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我早就来了。只是你与大哥亲热,未曾看到而已。嫁了相公,果真便与以前不同了。”洛凝脸儿一热,后面一句倒好像在说自己一样。

    巧巧羞得低下头去,在洛小姐耳边低声道:“姐姐还不是一样?大哥这次去山东,姐姐定然宿怨得偿了!咯咯,小妹恭喜姐姐了!”

    “死妮子!”洛凝娇呼一声,扑到她身上,二人拥倒在小床上闹成一团。林大人看的眼睛直眨个不停,好啊,先做热身,今晚再上演好戏。

    巧巧身后跟着的女子。望了调笑中的二女一眼,微微一叹,便要退出去。林晚荣眼疾手快,一下拉住她手,惊奇道:“咦,大小姐,几日不见,你怎地消瘦了许多。”

    “哪里消瘦了。”大小姐抽开小手,冷冷哼道:“是你眼界变宽了,别人入不得你眼中。”

    见她眼光落在洛凝身上,面色凄苦,林晚荣恍然大悟,大小姐在金陵时原本就对洛凝有些芥蒂,现在看我将她带来,自然是恼火了。

    他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将她牵出屋外,愁眉苦脸道:“大小姐,你也知道,我有苦衷的。”

    “你有何苦衷?”大小姐看他一眼,气道:“如此的如花美眷红颜知己,个个皆都倾心于你,这是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你苦恼什么?是还嫌招惹的小姐不够么?”

    她挺胸怒眉,身段细长优雅,秀美光滑的双颊嫩白里透着些懊恼的粉红,腮似点露,鼻若粉脂,双眸中升起薄薄的雾气,丰满酥胸一起一伏,煞是惹人爱怜。林晚荣看得呆了呆,喃喃道:“大小姐,你真好看。”

    “要你说些好听话做什么?以为这样我便不气你了么?”萧玉若偏过头去,微微哼出一声,声音小了许多。

    “唉,大小姐,你生气是有道理的,其实我也很苦恼。”林大人皱皱眉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不管是凝儿还是巧巧,我从未刻意追求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感情,想要躲避也来不及,而且她们与我有患难之情,难舍难弃。若你是我,你该怎么办?能抛弃她们中间的一个吗?”

    偷偷打量了一下大小姐的脸色,见她静静倾听,并无说话,林晚荣松了口气,嘿嘿一笑:“其实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我这么受欢迎,不是更说明了大小姐有眼光吗?你总不能喜欢一个别人都不喜欢的人吧!”

    “谁喜欢你了。没皮没脸。”大小姐扭过身子,脖子根上一片红色。

    林晚荣拉住她的小手,缓缓抚摸了几下,笑道:“你不喜欢我,那是我喜欢你,总行了吧。大小姐,其实我去山东的这几天,天天都在想你,就连昨晚儿上做梦,还梦见与你一起回了金陵。”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天天有洛凝相伴,哪里还能想起我。”大小姐面若火烧,小手甩了几下,未能摆脱他大手,便不去做无用功,任他拉着了。

    “真的,我对天发誓。”林大人右手高举,神色无比虔诚:“我若不是天天想着大小姐,便给大小姐做牛做马,让她骑一辈子。”

    萧玉若噗嗤一声轻笑,旋即又觉得不对头,急忙正了脸色:“谁要骑你一辈子,你想的倒美。你这般花言巧语,想是在别的女子身上使得多了,才会信手拈来,我信你才怪。”[天堂之吻手打]

    话虽如此,她小手却是握紧了他手掌,晶莹如玉的肌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玟瑰色,秋水双眸中色彩闪动,妩媚动人。

    林晚荣看得一阵心痒,在她手心里拨拉几下,一只手掌缓缓向她腰间抚去。

    “你,你做什么?”萧玉若嗓音微颤,小声道:“巧巧她们还在房里呢!”

    林晚荣搂住她细腰。将她身体抵在墙上,在她耳边轻吹口气,笑道:“她们聊她们的,我们谈我们的,两不耽误。”

    感觉他身体似着了火般向自己靠来,大小姐心跳加速无数倍,小手似是无处可放,正搭在他腰背上轻轻捏了几下:“不要过来,坏蛋,唔——”

    林晚荣头一低,正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将她的嗔怪全掩回了口中。大小姐浑身酥软,几日的相思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明知时间与地点都不对,却难以抵挡他那火一般的热情,嘤咛一声,融化在他热烈的攻势里。

    林晚荣臂膀有力之极,二人紧紧相拥,似是完全融为了一体,大小姐头晕目眩间,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的腰肢细腻柔软。高耸的酥胸丰满而富有弹性,二人紧贴之下。便如两团凝脂顶在林大人胸膛,大手顺着她柳腰缓缓向下摸去,正要触及她臀尖,忽闻一声轻咳,大小姐身体一颤,急忙推开了他,再看清来人,脸色顿时涨地通红:“娘,娘亲——”

    林晚荣匆匆转过身来,萧夫人立在庭院正中,满面愠色,正冷冷望着自己。大小姐忙轻轻推了他一把,林大人一急,脑子顿时有些短路,开口就叫:“娘,娘亲——”

    “哎呀!你作死!”大小姐羞臊的捂住了脸颊,小脚轻跺,转身就往外跑去。

    林晚荣狠狠的甩了把冷汗,日,老子秀逗了,怎么喊出了这两个字?

    萧夫人脸色平静,缓缓言道:“林三,你这是在提亲么?”

    还是夫人机灵啊,林大人连忙点头笑道:“正是,正是,小生正准备说起,没想到倒是夫人先提了。”

    萧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再出变故。我萧家虽是孤女寡母,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你若有个交待便还罢了,若是只想闷声占便宜,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与你追究到底。”

    偷吃人家闺女,还被抓了个现行,林大人心里惭愧,嘿嘿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什么闷声占便宜,如此无耻的事情,是我林三干的出来的么?我今日就向夫人提亲,请夫人将小姐许配于我。这是聘礼!”

    他往怀里掏了半天,什么银票、蜂针、火枪、蒙汗药,行走江湖的家事一应俱全,凡是身上有的,全都掏了出来,放于夫人面前。

    萧夫人脸色稍转,取过当前一本花花绿绿的小册随意翻看起来,哼道:“只凭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事,便想娶我的女儿么?未免过于简单了些。哎呀,你做死啊,这是什么?!!”

    “啪啦”一声,那花花绿绿的小册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萧夫人转过身去恼怒不已,脸上浮起一层鲜艳的粉色,美丽动人。

    林晚荣拣起那小册,只见龙腾虎搏蝉附,两个小人栩栩如生,各式花样俱全,正是那藏于身上已久的春宫画册,方才一时大意随手掏出,没想到竟让未来的岳母大人抓了个现行,惭愧啊惭愧。

    “你这人怎恁地厚颜无耻,竟藏有这般淫秽的东西,叫我怎能放心将女儿许配于你。”萧夫人脸上烧红未褪,看他一眼,又是害羞,又是气恼。

    “这个,夫人误会了。”林大人拣起小册,无比严肃道:“我在萧家这许多时日,夫人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不瞒夫人说,宅子里的兄弟姐妹们,背地里送了我一个外号。”“什么外号?”萧夫人冷道。

    林晚荣眼也不眨,大义凛然道:“我这个外号,叫做‘风度万人迷,正气无人敌’!试想我林三如此正经之人,怎地会做出这样猥琐之事?不要说我不信,就连夫人你——也肯定不信,是不是啊夫人?”

    萧夫人狠狠瞪他一眼,哼了一声:“事实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何谓事实?你看到的,未必是事实。”林大人嘻嘻一笑,警惕的四周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今天,我就告诉夫人一个天大的秘密。夫人请看——”

    他从地上取出蜂针,开动机关,哗啦一声。蜂针密密麻麻激射而出,正射在院中的一盆花木上,那花木转眼之间黑烟阵阵,瘫软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萧夫人急急退了两步。惊道。

    “这是我行走江湖,随身携带的一种暗器,叫做蜂针。还有这个,叫做火枪。”林大人拿起火枪摆弄了几下,顶针撞击哗哗的乱响。

    “行走江湖?蜂针?火枪?”萧夫人疑惑的望他一眼:“林三,你这话是何意思?”

    林晚荣前所未有的正经道:“请夫人想想,在金陵的时候,我与徐先生素不相识,徐先生为何会如此看重我?我与大小姐被擒于白莲教中,又为何安然逃脱?公主比武招亲,胡人为何惧怕于我。皇上又为何信赖于我?夫人仔细想过没有?”

    不说不知道,将林三所遇到的事情和人物前前后后联想一遍,确实处处透着不平凡,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玄机?萧夫人满是疑惑的看他一眼,皱眉不语。

    “实话不瞒夫人。我表面上是萧府的一个小小家丁,但实际上我是一个一顶一的武功高手。江湖人称‘快感炮王’。这个秘密只有夫人和巧巧你们几个人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请夫人一定注意保密。我之所以能够帮助萧家完成这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因为我有神功相助,才会让胡人惧怕、皇上信任。”

    “神功相助?!”听他越说越玄乎,萧夫人半信半疑,可是除了这个原因,还真没办法解释他那些神奇的经历。

    “夫人方才所看到的这本小册,表面看起来是一本春宫图,但外相是用来迷惑凡夫俗子的,庸俗的人才看它的表面,只有深刻的人才能看到它的不凡。这本春宫图,实际上是一门特殊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你看,这式叫做飞龙在天,这式叫做猛虎出闸,这一招就更神奇了,叫做金蝉附尾,可作后庭花用,都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夫人看一眼就罢了,千万不要透露出去。”

    夫人轻呸一口,小手一摆,将那画册打了开去掉在地上,偏过头道:“你好好说你的,拿来给我看什么?”

    林晚荣诚恳道:“我今天之所以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夫人,就是为了取信于你,让夫人不再误解于我。”

    “我不管你什么快感炮王。”萧夫人哪是那么好唬住的,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你既是与我萧家有合约,那自然要按约执行,想跑是没门的。”

    “我还没想过要跑呢。”林大人眉开眼笑道:“夫人,那我与小姐的事呢?你是不是答应了?”

    “林三,你莫与我打马虎眼。”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口口声声要我答应你与小姐地事,可我萧家有两位小姐,你到底是向哪位求亲呢?”

    “这个——”林晚荣犹豫了一下,正要老着脸皮说两个都要的时候,萧夫人脸色一变道:“我家玉若、玉霜,个个都是人中之凤,你若想两个都要,我劝你早些死了这门心思。玉若、玉霜,你只能娶其中一人!”

    “不会吧!!!”林晚荣大惊失色,这种话岳母大人你也能说出口?你明明知道我与两位小姐都是奸情火热,为何还要从中作梗?若是真的只能娶一位小姐,那我到底是该偷大姨子还是小姨子呢?

    “什么不会,”萧夫人不满道:“你身边红颜知己众多,叫你娶她们姐妹中的一人,已是委屈了我的孩儿,你还想怎地?”

    看夫人的样子甚是决绝,似乎真的要棒打鸳鸯,林大人急忙叫道:“夫人,我们再打个商量吧,不如这样,今天我给二小姐做姐夫,明天我给大小姐做妹夫,一人身兼两职,唉,辛苦就辛苦一点了,能者多劳嘛!”

    今天给二小姐做姐夫,明天给大小姐做妹夫?林三话里尽是弯弯道道,夫人思索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顿时心火大盛,怒道:“你这无耻之人,竟想两个都要?想的倒美!我萧家两位小姐,绝不同侍一人。是要玉霜,还是要玉若,林三,你可要思虑周全了。想好了,便备好聘礼,请徐大人做媒,正大光明上门求亲,我萧家女子,绝不做那偷偷摸摸之事。”

    “啪啦”一声,夫人小脚扬起,将遗弃在地上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踢得老远,怒而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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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2:5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你与夫人在说些什么?”巧巧和洛疑笑闹着走了出来,见萧夫人俏脸晕红,微有愠色,拂袖而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问林晚荣。

    “哦,没做什么。”林大人正义满面,严肃道:“我与夫人在讨论一个学术上的问题,关于‘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很深奥,以后我有空也教教你们。”

    洛凝嗤笑一声,掩唇道:“大哥最会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呢。方才萧夫人那般匆匆离去,定然是大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惹恼了夫人。叫我说,没准是和萧家的两位小姐有关呢。”

    虽不中,亦不远矣,没想到妩媚热情的洛才女也如此精明,林晚荣哈哈笑着打马虎眼,一只手拉巧巧,另一只手搂住洛凝在她柳腰上抚摸着,嘿嘿道:“你们姐妹重逢,躲在屋里说些什么悄悄话啊,让我也来听一听。”

    巧巧咯咯娇笑,抢着道:“在听凝姐姐讲你的英雄事迹呢,大哥,你是如何征服凝姐姐的,也说来听听。我见凝姐姐春风满面的样子,怕是已经尝到了大大的甜头了。”

    “死丫头片子。”洛凝粉腮桃红,急着去掩巧巧的小嘴,两女欢闹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院。望着两女追闹嬉笑的窈窕身姿,林晚荣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平静感觉,人生短暂,能有几回这样的温馨场面?该当知足才是。

    二女闹了一阵,终于停住了身子,搂在一起娇喘不已。洛凝四处打量一眼,伸出鲜红的小舌做了个鬼脸,不经心道:“差点忘了,这里是萧家。巧巧,我们是不是喧宾夺主了?”

    萧家的主人,大小姐含羞躲进房里去了,夫人带怒出走了,院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似主非主,似客非客,鸠占雀巢,感觉怪怪的。如此一说。巧巧也不吱声了,两个人等着大哥发话。

    林晚荣大方的摆摆手,笑着道:“无妨无妨,都不是外人,很快就要亲戚连亲戚了。大家随意一点,这样才够亲切。”

    什么亲戚连亲戚,两个女孩听不明白。洛凝妩媚看他一眼,柔声道:“大哥,我方才问过巧巧了。皇上赏赐的那大宅子已经粉饰一新,随时可以入住,我看我们不如早些搬过去,让萧夫人和大小姐清净些,以免打扰人家太久。”

    看凝儿的意思,是不想在萧家多呆。不过大小姐那边,刚刚占了人家便宜,现在拍拍屁股走路,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从合约上来说,他还是萧家的人,跑不掉的。

    “巧巧小宝贝,你看我们是搬还是不搬呢?”见巧巧有些留恋不舍的眼神,林晚荣执住她小手,抚摸着问道。

    巧巧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听大哥和凝姐姐的。不过我来京城这段日子,夫人和大小姐待我如子女姐妹亲热无比,要这样离开,我心里舍不得,如果能想个办法,让我们大家永远都不分开,那就最好了。”

    这其实不是问题,只要林大人这次求亲成功,既做了姐夫又做了妹夫便万事大吉,反正皇上赏赐的宅子大着呢。

    林晚荣轻佻一笑,趁着凝儿不注意,在洛小姐柔嫩的小脸上揉了一下,洛凝羞涩满面,急忙躲开去,脸泛红晕的看巧巧一眼,羞道:“大哥莫要作弄人,巧巧还在呢。”

    林大人吧嗒一声亲在巧巧鲜红的小脸上,得意洋洋道:“这下打平了,两个老婆一个也不能少。”

    二女听得羞喜交加,一起低下了头去,林晚荣在洛凝隆起的翘臀上拍了一下,骚骚一笑道:“凝儿,你的豪言壮语呢,有没有和巧巧商量一下,今夜——”

    “大哥——”洛凝急忙一声惊呼,脸上火烧一般的红热,眼中柔光脉脉,轻盈的似能挤出水来,她紧紧地拉住了巧巧的小手,声音细如蚊:“只要大哥喜欢,巧巧愿意,凝儿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

    巧巧不解的看洛凝一眼:“凝姐姐,你在说什么?大哥要你做什么?”

    洛凝低头,在巧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巧巧啊的一声惊呼,从脸上红到耳根,小拳头在林晚荣胸膛噼啪几下:“大哥,你坏死了。凝儿姐姐,你怎地也不管管大哥,还这般助纣为虐?”

    洛凝外表柔弱,内里却是热情如火,见巧巧羞得不敢抬起头来,便拉住她小手宽慰道:“大哥就是这样一个邪人,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夫妻三人本为一体,同锅而食,同塌而眠,还有何事不可以说,何事不可以做?再说了巧巧,那日在金陵我闺房中,大哥与你做了什么,当我不知道么?嘻嘻,还有一副香艳的画卷为证,你这丫头,比我放开的多呢。”

    巧巧嘤咛一声,急忙掩住她嘴唇,二女浑身阵阵的发热,忍不住偷偷看了林晚荣一眼,急忙转过了头去。

    洛才女如此“知大局,识大体”,林大人心中暗叹,我家凝儿,不仅身材样貌一等一,就连为老么拉皮条,也是如此尽心尽力,实在忠贞贤良,惹人疼爱。他嬉笑着道:“这样吧,搬家我们就先不忙,不过偶尔调剂一下也是应该的。今晚我就向大小姐告个假,咱们去新房里住上一住,人不能太多,就我们三个哦。”

    这话是洛才女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见大哥满面淫笑的向自己眨眼,洛凝心中急跳,小脸火烧,娇体阵阵的酥软,忍不住偷握住他大手,柔柔的小手指划拉了几下,更是勾得林大人心急火燎,若不是此时光天化日时机不对,定然要公然上演他的三劈大计。

    巧巧见大哥与凝姐姐在自己面前便开始眉目传情了,没想到平日里弱弱的凝姐姐,竟有如此妩媚的一面,巧巧心惊一阵,忽闻凝儿在自己耳边道:“巧巧,坏大哥说今晚我们出去住,你去不去?”

    “啊”巧巧心里一慌。答“去”也不行,“不去”更不行,她脸红如火,思虑半天不知如何回答。终于嘤咛一声,埋首凝儿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洛凝含羞带媚,风情万种的瞥他一眼,轻拍着巧巧肩膀:“妹妹,他这样作恶,今晚我们一起收拾他,你说好不好?”

    巧巧轻嗯了一声,不敢说话,林晚荣哈哈大笑,这小妮子上了当还不自知。凝儿这丫头,一直在向安姐姐看齐,真有狐狸精的潜质。[天堂之吻手打]

    “大哥,你要如何谢我?”见院中寂静四处无人,妩媚的狐狸精红唇轻咬,眼神脉脉流转,脸上的春情再也难以掩饰,趴在他耳边轻声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大人在凝儿隆臀上轻轻抚摸着,自臀尖到滑到修长的腿缝。柔腻的感觉触人心弦,淫贱笑道:“小宝贝,我们晚上修炼一门神奇的功法,叫做‘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还有图解哦!”

    洛凝浑身酥麻,带着巧巧,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小口中吐出阵阵如兰似麝的芬芳,诱人心动。巧巧与她一起拥在大哥怀里,只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双娇入怀,世上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吗?林大人慢慢享受一阵,这二女一个妩媚一个羞涩,滋味各有不同,摸摸抓抓自是难免,只是有大小姐的例子在先,一时之间也不敢过分。

    有洛凝做工作,“性”福生活指日可待,林大人虽是心里痒痒,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强自收摄了心神,在巧巧脸上亲了一下,笑着道:“对了,巧巧,听说我走的这几日,徐长今与你们相交甚好,可有这回事情?”

    在凝儿姐姐面前,被大哥轻薄一番,巧巧娇喘吁吁,急忙掩好半解开的小棉祅,点了点头,羞道:“你走后的第二日,长今姐姐便来府上拜访。我与她闲聊了几句,她知道我正要在京中开酒馆,就教了我许多高丽的饭菜制法,譬如冷面,泡菜,清酒,我做了一些正要等大哥你回来品尝呢。”

    清酒?别的不知道,说起这清酒,林大人大大的不屑。清酒也是酒?淡的跟水似的,喝上十瓶也醉不倒一头猫,这个与我大华的口味相去甚远。倒是那冷面、泡菜,可以做一个噱头炒作一番,增强食为先的名气。

    “那她有没有教你做药膳呢?”说到正事,巧巧的羞涩少了几分,林晚荣笑着道:“这可是她的看家本事,在高丽王室大大的有名。听说高丽王一天不吃药膳就睡不着觉呢。”

    巧巧惊喜地看他一眼:“大哥,长今姐姐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她说药膳取自华医的食补,有滋阴润肺的,养血生脾的,壮阳补肾的,功效神奇无比,现在她正在补充完善药膳法门,等过些日子就要教我呢。”

    什么药膳这么神奇,连壮阳补肾都行,不会是虎鞭鹿鞭熊鞭吧。林晚荣嘿嘿笑了一声,难得巧巧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就让她和徐长今交流去吧,如果能把我大华的八大菜系传到高丽去,这文化入侵的首功,就要记到巧巧身上了。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不会也是要去学药膳吧?她怎么和徐长今打得火热呢?”林晚荣又道。

    “什么打的火热,叫大小姐听见,定然饶不了你。”巧巧咯咯一笑,声音大了许多:“大小姐办的是正事。长今姐姐说,可以让萧家把布庄开到高丽去,她说高丽的女孩更加爱美,萧家如果能在高丽开店,一定会大有市场。”

    难怪了,以大小姐的性情,能将店铺开出国门,这实在是一个极为刺激的挑战,绝对难以拒绝。徐长今是摸准了大小姐的脉门,故意投其所好。而且一旦萧家在高丽设了店铺,东瀛再想对高丽有所行动,林晚荣绝不会坐视不管,端的是个好主意。

    “不止如此,长今姐姐还送了我们几样好东西。不仅我和大小姐,就连夫人也极其喜欢。今日你回来之前,我们便是去长今姐姐那里试用了。”巧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取出两个小盒子,喜滋滋的递给林晚荣:“大哥,你瞧瞧,这个你认得么?”

    让巧巧和大小姐惊喜,连成熟睿智的夫人也能被吸引,徐长今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林晚荣心中疑问深深,缓缓打开了第一个小盒子,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点点透明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芬芳,林大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连见多识广的大哥也认不出来?”巧巧嘻嘻一笑,拉住洛凝道:“凝儿姐姐,麻烦你帮帮忙,我给大哥示范一下。”

    洛凝也不认得这是什么,见巧巧神神秘秘的,便笑着靠在她身边:“巧巧,你这是要做什么?”

    巧巧娇声道:“你不要管,我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接着就会喜欢上这东西。闭上眼睛先!”

    洛凝闻言乖巧地闭上眼睛,巧巧从小盒的盖子里。取出一只软软的刷笔,蘸了一点透明液体,往洛才女长长的睫毛上抹了几下。说也奇怪,液体一沾上,洛凝长长的睫毛立即根根微微上翘。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形,配上她娇媚的表情,更显妩媚。

    “好了!”巧巧笑着拍手,小心翼翼的将软笔收入盒中,洛凝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神蒙蒙间,平添了一股妖娆风韵。

    “睫毛膏?!!”林晚荣再也难以掩饰心中地惊愕,叫出了声来。

    “原来大哥也知道。”巧巧欣喜的看他一眼:“没错,这个就是睫毛膏,长今姐姐说,她能让我们女子的眼神更加明亮迷人,今日一见凝儿姐姐模样,果真一点不假。”

    洛凝一下子拉住巧巧的小手:“好妹妹,这真的是那徐长今小姐送你的么?太神奇了,我也要向徐小姐求购一些。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呢,是什么?”

    巧巧打开第二个小盒子,却是些淡淡的灰色粉末,还带着些萤亮。巧巧取出一个软笔管吸入一些涂抹在洛凝的眼皮上,轻轻抹了开来,一道淡淡的妩媚的萤粉色便显示了出来,衬的洛才女越发的风韵撩人。

    “眼影,这是眼影。”林晚荣震惊无比,太难以置信了。这睫毛膏和眼影,前世女子常用的化妆物品,怎地会出现在徐长今手上?这些都是她发明的么,太神奇了,和我香水有的一拼!难怪连萧夫人也会为之着迷,天下没有一个女子不喜欢的。

    “原来大哥两样都认得,那可太好了。”巧巧拍手笑道:“长今姐姐说,这两样物事乃是我们女儿家的私密物品,世上只有两人知其名字。我便说大哥定然认得,没想到真的叫我猜中了。”

    林晚荣满面愕然:“巧巧,这些都是徐长今给你的么?这睫毛膏和眼影,是她制出来的么?”

    巧巧摇摇头道:“这个长今姐姐倒没有说起,我们几人看了喜欢,一时也忘了问。不过此物来自高丽应该不假,大哥,你若想知道,我下次再去问问她。”

    徐长今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实在让人惊诧。这两样东西要是推广起来,利润绝不弱于香水。只是以前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两样东西是由高丽王室经营的么?他想了想又摇头,若是由高丽王室经营,定然早就传入中原了,萧夫人和大小姐这样爱美的女子绝不会一无所知。看来秘密还在徐长今的身上。

    果真如同巧巧所讲,洛凝眨眼之间就喜欢上了这两样东西,要去高丽一游的兴致更浓,连巧巧那小妮子也对高丽充满了好奇,颇有同去的意愿,徐长今的魅力不可低估。

    与二女说了些闲话,心中却在思量向萧夫人下聘的事情。大小姐二小姐只能娶一人,叫人好生为难。

    想来想去还是没个头绪,便也不管那么多了,骑上汗血宝马,飞快的向城外奔去。跑了一小气,前面已到李泰大军的营地,杜修元早已得报恭迎了出来。

    “杜大哥,去山东前,我嘱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晚荣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正好奇的抚摸着汗血宝马的如血鬃毛的许震,笑道:“去吧,你去遛遛。”

    许震欣喜若狂,连谢也来不及道,翻身上马,一催缰绳,那宝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扬蹄而去。

    “林将军,末将正要向你禀报呢。”杜修元笑道:“那几个胡人,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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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林晚荣点点头,拍着杜修元肩膀笑道:“是不是那几个胡人要打火炮的主意啊。”

    杜修元吃惊的看他一眼,抱拳道:“将军神机妙算,属下自愧不如。”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什么神机妙算,杜大哥不要拍我马屁了,胡人借这‘法克炮’,难道是要上山打猎?他们要打我大华火炮的主意,那是显而易见的。”

    杜修元点了点头:“末将得了将军的指令,派出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这些胡人的动静。法克炮初次送到他们营地的时候,胡人都很惊奇,可能是从没见过如此精巧的铁物,顿时视若珍宝,腾出了诺大一个帐篷,专门放置火炮。这些胡人虽然精通骑射,可与我大华交战之时,没少吃过火炮的亏,对它自然感兴趣之极。说来好笑,胡人自诩为草原大漠的雄鹰,却连这简单之极的火炮都不会操作,不知如何装填弹药、调整方位,更别说把它打响了。”

    “哦,是吗?”林晚荣想了一想,不解道:“别人倒还罢了,那突厥国师禄东赞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知识广泛、深谙物理,若说连这简单的火炮都不会操弄,那也未免过于夸张了。”

    “这个末将就不清楚了。”杜修元道:“我们派出的探子,一直在他们营房周围监视着,包括突厥国师禄东赞和突厥特使阿史勒,对这火炮都无计可施,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去城中找了几个会手艺的铁匠,赏了重金,才学会了如何操作。这件事在京中尽人皆知,早已成为笑谈。”

    禄东赞不会真的这么笨吧?请几个工匠还要闹得城中沸沸扬扬,这不是卖傻吗?林晚荣皱了皱眉:“那后来呢,他们学会了之后,有没有放上几炮?”

    杜修元大笑道:“将军,这是我大华早已废弃的火炮,如何能打响。再说了,给那胡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大华京畿重地胡乱鸣炮,这装填的火药,我们又控制极严,他们根本弄不到手。”

    控制极严?林晚荣笑了一笑,从山东回来的地段上,老子差点被几千几万斤火药炸上了天。还连累的仙子姐姐生死未明,你小子还敢跟我说控制极严?胡人如果真的与诚王有勾结的话,弄些火药易如反掌,还用的着公开求购?

    胡人不会操炮,又买不到火药,让大华百姓看尽了笑话,禄东赞表现的如此不堪,大大的出乎林晚荣意料,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妥的感觉,问道:“胡人就一直没试过炮么?”

    “这炮打不响,怎么试也白搭。胡人研习几天之后。便渐渐的失了兴趣,用布将火炮蒙上,就再也不去管它了。这几日他们正收拾行囊,准备返回突厥呢。”

    用布将火炮蒙上?难道是怕大炮蒙上灰尘,胡人这么讲卫生?要知道在草原上,他们可是枕着马粪入睡的。

    “杜大哥,胡人将大炮蒙上,是兄弟们亲眼见着的么?”林晚荣皱眉问道。

    “这个倒没有亲见,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的探子都离着有一些距离。不过看那布里笼罩的模样,应该是火炮不假。”

    这就怪了,胡人逗留京城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弄到一门火炮,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了?林晚荣想了想,笑道:“杜大哥,你刚才说胡人就要离开京城了,他们收拾了多少行囊啊?是不是好几辆大车拖着走啊!”

    杜修元惊道:“将军怎么知道?这些胡人怕是穷怕了,到我大华来一趟,采购了许多东西,又是茶叶又是布匹的,装了整整七辆大车。”

    “他们的确是穷怕了。”林晚荣嘿嘿一笑:“杜大哥,这些胡人什么时候离京?”

    杜修元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暮时。现在大概才刚启程。这些胡人说也怪了,早上不行路,偏偏要选在夜里启程。番外之人,果真不可教化。”

    “不是不堪教化,恰恰相反,他们早已被教化得无比狡诈了。”林晚荣嘻笑了起来,扯过许震留下的马匹翻身而上:“杜大哥,集合兄弟们出发,咱们抓贼去。”

    “抓贼?林将军的意思是——”杜修元猛然醒悟,大悔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弟兄们,快些集合!”

    杜修元手下将士都是林晚荣在山东带出来的老兵,训练极为有素,片刻之间便已集结完毕,数千战马齐声嘶鸣,蹄声阵阵,直往城北奔去。

    天色渐暮,路上行人极少,正适合放马飞奔。行了一阵,却没见到胡人的踪影。杜修元心急如焚,今日若不是林将军一语点醒,自己差点上了胡人的当。要是追不回那东西,这张脸可就真的没地方搁了。[天堂之吻手打]

    林晚荣与他并辔而行,见他焦急模样,笑着道:“不要着急,胡人带着东西,就算是汗血宝马,也走不了多远的。唉,你看前面——”

    杜修元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前方不远处灰尘滚滚,数十匹快马拉着四五辆大车向前疾行,马上的骑士身形矫健体格高大,看那模样正是突厥人。

    “驾——”杜修元兴奋的大喝一声,身下座驾似是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数千骑兵紧随其后,官道上掀起一股浓浓的尘烟。

    离有数丈的距离,杜修元看的清楚,那些高鼻子凹眼睛的,正是突厥人。这些胡人似是不知后面有追兵一般,五辆大车队形保持的紧紧,不紧不慢,正好挡住林晚荣等人的去路。

    林晚荣眉头一皱,拉住跟在身后的许震:“小许,你带五百名兄弟,抄近路,再往前搜索五十里。见到胡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给我扣下。”

    “停下!快停下!”杜修元快马加鞭,带着数十名军士冲上前去,到达马队前方。数十名骑士一起勒马,缰绳一拉,高骏的战马摇头摆身,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前蹄跃起,马首旋转,脖上鬃毛迎风飘扬,正好面对立于胡人马队面前。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连林晚荣也忍不住的心中叫好。

    胡人马队缓缓停下,从队伍正中跃出一匹快马,向前奔行几步,其他突厥人引马退后,林晚荣看了一眼,原来这带队的,正是突厥国师禄东赞。

    禄东赞右手置于胸前行礼,操着生硬的大华语道:“尊敬的大人,鄙人禄东赞,乃是突厥汗国国师,此次奉我毗迦可汗旨意出访大华,共建两国源远流长的友谊。眼下已顺利完成使命,经贵国皇帝陛下恩准,正要回转突厥。但大人突然率兵拦住我们,不知是何用意?”

    胡人奸诈,杜修元差点上了当,心中恼火之极,管他什么国师不国师。冷哼一声道:“想回突厥?留下属于我大华飞东西再走!!”

    “这位大人说笑了。”禄东赞笑眯眯望了杜修元一眼,指着身后的马车道:“这些东西原先的确是属于大华,不过,我们已经拿马匹、弯刀,以物易物交换而来。这些物品,眼下都是我突厥的了。大人要取回属于大华的东西,怕是要失望了。”

    众骑兵早已将马队团团包围起来,杜修元懒得与他废话,大手一挥:“给我搜!”数百兵士翻身下马,围住马车便要上前搜寻。

    “哗啦”一阵轻响,突厥人手中的弯刀突然出鞘,突厥大马齐声嘶鸣,马背上的骑士持刀而立,气势威武,杀气腾腾。

    杜修元手下的兄弟毫不含糊,长枪朴刀一拥而上,正抵在突厥人面前,杜修元哼道:“怎地,你们要与我大华开战么?”

    禄东赞脸上浮起一丝傲色:“开战之事,非是你所能言及。这位将军,你们无缘无故挡在我突厥使团的面前,莫非是要向我突厥汗国挑衅不成?你若再不退开,我便要向贵国皇帝陛下抗议,损害两国邦交的后果,你承担的起么?”

    论起口才,杜修元如何是禄东赞这等治国之才的对手,虽然大华与突厥必有一场生死之战,但这些来访的突厥使团,却万万不能擅动。杜修元犹豫一下,不知如何处理。

    “禄兄,几天不见,你的大华语竟然说得如此利索了,实在让小弟我敬佩不已啊。”林大人骑着白马,笑嘻嘻的从大军之中行来,模样甚是潇洒。

    见是林晚荣驾到,禄东赞脸色一变,旋即恢复了正常,抱胸行礼道:“原来是林大人大驾亲自光临,禄东赞远迎有失。”

    “哈哈,禄兄,你的大华语比我还地道,看来这趟大华没有白来啊!”林大人嬉皮笑脸着,目光一落到杜修元身上,愣了一下,旋即大声叫道:“杜修元,叫你去寻找波斯猫,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波斯猫?”禄东赞好奇看他一眼,脸色严肃道:“林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位将军突然莫名其妙的挡住我突厥使团的去路,还要搜索我的马车,大人,这便是大华的待客之道么?”

    “哦,有这等事?”林晚荣满面讶色,笑着道:“禄兄,这其实是个误会。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皇帝陛下赏给我一只波斯国进贡的波斯猫。正巧我家里的第七房姨太太,对这小畜生甚是喜爱,每天不看上几眼就睡不着觉。昨天她带着那小畜生出来兜风,哪知行到这附近的时候,那小畜生却莫名消失了。唉,不瞒禄兄说,兄弟我最疼的就是这位姨太太,为了这波斯猫,小弟我派了兵马,在这附近已经搜了两天两夜了,连口水也没喝上。又要伺候皇帝,又要伺候老婆,我做男人也不容易啊,哪比得上禄兄你,每夜拥着那些胡姬,饮酒作乐,无比快活。禄兄就看在我们同为男人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吧。”

    “这——”林大人“以情动人”,禄东赞一阵为难,苦道:“贵夫人是昨天丢失的波斯猫,可我们是今天才到,那波斯猫怎会藏于我们车上?”

    “这可说不准啊,那小畜生有腿的呢,跑的比驴都快,我还没寻来,它就溜之大吉了。”林晚荣嘻嘻一笑:“不要说这有腿的,就连那没腿的,自己也能跑。禄兄,你信不信?”

    禄东赞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摇头道:“林大人,若是我自己的东西,不要说搜,就是你想要,我也一定免费赠送。可这些东西,都是为毗迦可汗准备的礼物,若是让人搜查,怕是大大的不敬啊。”

    “哪有这么严重啊,寻找一只波斯猫而已,坏不了什么事情的。你们那个什么砒霜可汗要是怪罪下来,叫他直接找我好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客,禄兄你知道的。这样吧,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等我数到五,你要不反对,我就当作答应了。”

    禄东赞犹豫一阵,正等他喊一二三四,就听林大人直接叫道:“五!——哎呀,禄兄,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太爽快了。杜修元,还愣着干什么?”

    都说大华是礼仪之邦,怎么出了林三这样一个怪胎?禄东赞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见杜修元带人马奔上大车搜索,禄东赞面色如常,不见丝毫紧张。林晚荣也不在意,笑着道:“禄兄,那辣鼻草你还有没有,给小弟再弄上几两吧,小弟眼馋的很。”

    “我也没有了。”禄东赞摇头道:“这东西本来就极其珍贵,连毗迦可汗一年都用不了几斤,我们身上的,前些时日都送给大人你了。”

    “是吗?”林大人神秘一笑:“前几天,有一位大人物,也请我品尝这辣鼻草,禄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呢?”

    禄东赞面色一变,呐呐几声,勉强道:“是吗,我不知道。哦,大人,你手下搜的如何了?我们还要尽快赶路呢。”

    几百个将士将数量大车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杜修元垂头丧气走过来:“大人,没有寻到姨太太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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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禄东赞微笑看了杜修元一眼,不言不语,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没有寻到?”林大人哼了一声:“这小畜生,跑的倒快,要叫我找着了,一定好好收拾它。啊,禄兄,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林大人东拉西扯,禄东赞哪有时间陪他耗下去,又抱胸行礼正色言道:“林大人,眼下车辆也搜过了,那波斯猫并无随我等带走,大人是否可以放心了?毗迦大汗正在期盼我等带回与大华交好的消息,汗命在身,禄东赞不敢久留,还请林大人尽快让我们启程。”

    “启程?”林晚荣笑着道:“禄兄远来是客,小弟还没与你好好切磋过,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突厥与我大华相距千里,怎么着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在乎这么小半个时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与禄兄说呢。”

    禄东赞愣了愣神,似是不经意的往远方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如常:“林大人还有何事交代禄东赞?尽请直言。”

    林晚荣一摆手,杜修元双手递给他一个玩意儿,林晚荣拨弄了几下,笑着道:“禄兄,你可认得这个?”

    “火炮?!”禄东赞面露惊色,原来林晚荣手里拿的,竟是一门小小的火炮模型,巴掌大小,全木制成,手艺甚是精湛。

    “这个小玩意儿,是我们大华的能工巧匠所制,小朋友们都非常喜欢,到处都可以买到。”林晚荣笑道:“就像你们突厥人长年骑马,受了压抑,身上的火炮都是这种小号的。”

    “大人,这个是要送给我地么?”禄东赞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位林大人还算热心,临走了还记得给我送礼物。

    “哦,这个东西太大了,不适合你们使用,还是留给我家旺财吧。送你的是这个。”林大人又一摆手,杜修元强忍住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禄东赞一看,顿时傻了眼。这次拿出来的,还是一门火炮模型,只有方才那个的三分大小,大拇指长,炮管细细,瘦弱不堪,一看就是次品货。

    “恩,这个差不多了。”林大人细细打量了特小号的火炮一眼,满意之色溢于言表:“禄兄,这个是我大华特制的,缩阳精简版的小炮,是专为番外人士准备的,属于限量发售,市面上可买不到,极具收藏价值。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小炮送突厥。现在我就把它赠予你了,你可要好好收藏哦。”

    就他妈这么一个小孩都不要的破烂玩意儿,你也好意思送我?我送你的辣鼻草、汗血宝马,哪一个不是万金不换的宝贝!禄东赞哭笑不得,见林大人慎重之极,只得装作热情的接过,“感激”道:“谢林大人相赠如此厚礼,请问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走?!哦,可以,当然可以了。咦,怎么没见贵国特使阿史勒阿兄?我也为他准备了一门小炮呢。”林大人热情洋溢道。

    禄东赞急忙摇头:“哦,阿史勒另有要事,昨夜已经离去了。大人的好意,禄东赞替他谢过了。”

    远方扬起阵阵的灰尘,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破空而来,林晚荣笑着收起小炮:“是吗,他跑得倒比我家的波斯猫还快。咦,那不是许震么?杜修元,上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可别挡了禄东赞国师的道,人家急着赶路呢。”

    前面尘沙滚滚,数百骑兵拥着三辆大车和数十个突厥人向这里奔来,行在最前面一马当先气宇轩昂的,正是许震。禄东赞望见那几辆大车,脸色骤变,急忙对身边护卫的众骑士打了个眼色。突厥人手中的马刀高高扬起,在马队方才点起的火光照耀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辉。

    “怦!”“怦!”两声巨响冲天而起,远处闪烁着一片火光,惊得胡人战马齐齐立起嘶鸣,突厥骑士急忙勒紧缰绳紧夹马腹,战马急跳数下几乎要将背上的骑兵摔下来,过了良久方才安静下来。战马受惊,突厥人差点被摔下了马背,狼狈之极,战斗队形早已溃乱。

    杜修元兴奋道:“林将军,前方是我们神机营的将士们正在操炮呢。这两炮打得准啊。”

    “是吗?”林晚荣笑着摇头:“叫他们多打几炮,欢送一下禄东赞国师,他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啊。”

    许震飞奔而来,跃下马背,满面的尘土也顾不得擦去,嬉笑着道:“禀告将军,末将巡视到前方二十余里处时发现异常情况,那突——”

    “我抗议,我抗议——”许震话还没说完,一阵生硬的大华语便从前方传了过来,那被包夹的三辆大车中有一人扯着嗓子高叫。

    “你鬼叫什么?”许震手下两个百户蹬马上前,一鞭子抽在那胡人的马背上,胡马受惊向前跃去,偏又前面堵满人马行进不得,只得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几与地面垂直,那突厥人抓鬃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围观的大华兵士哈哈大笑了起来。禄东赞面色大变,他周围的突厥骑兵更是忍耐不住,扬起马刀便要向前冲来,却被禄东赞以眼光制止了。[天堂之吻手打]

    “林大人,你这是何用意?”禄东赞大声道,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喷薄而出。

    “禄兄此言何意?”林大人睁大眼睛,满面困惑:“我好像没惹到你啊!”

    禄东赞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阿史勒是我突厥特使,受毗迦可汗之命前来拜谒大华皇帝。大华古语有云,两国交战,来使不斩,大人为何要如此侮辱阿史勒?”

    “阿史勒?”林大人眼睛睁得比禄东赞还圆:“你说前面拦住的,是阿史勒特使?哎呀,那可是慢待贵人了。前几日山东闹匪患,京城附近都受了牵连,皇上下令加强巡逻,发现可疑人等一律拿下。没想到误抓了阿史勒大人。不过,禄兄,我倒叫你给搅糊涂了,你方才言道阿兄昨日夜里就已离开京城,怎么现在又在这附近出现了呢?”

    “这个——”禄东赞犹豫一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旁边的许震一抱拳:“禀告林将军,末将奉命巡查京城周围五十里,在前面二十里处,发现一队人马赶着三辆大车,鬼鬼祟祟的向前奔行,末将再三示意警告,他们却拒不执行。无奈之下,末将只得将他们拿下带回,请将军发落。”

    “林大人,我抗议,我抗议。”阿史勒早已自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了尘灰,模样甚是狼狈:“我是突厥特使,竟然遭受你手下如此野蛮对待,我一定要禀明大汗,发兵攻——”

    “你说什么?”林大人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开,爆出一阵湛然神光,冷峻之极,看得阿史勒心里一惊,接下来的话不敢说下去了。

    “林大人,今日之事,禄东赞一定要向贵国皇帝陛下讨个公道,你们公然发兵围堵捉拿突厥特使,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等回国之后,也会如实向毗迦可汗禀报。”禄东赞乃是突厥国师,论起镇定,比阿史勒强过许多。

    “欺人太甚?禄兄,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林晚荣冷冷一笑:“你们突厥人来大华,我大华皇帝臣民以礼相待,真诚恳切,可你们是如何对我大华的?”

    “林大人,贵我两国虽有争端,但是私扣使节这等行径,我突厥也是做不出来的。你如此胆大妄为,增剧两国争端,陷万民于水火,你就不怕成为大华的千古罪人吗?”既然撕破了脸皮,禄东赞便毫无顾忌,针锋相对,绝无退让。

    “私扣使节?陷民水火?好大的罪名!”林晚荣哈哈大笑道:“禄兄啊,没想到你们突厥人扣起大帽子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你看看我这张脸——是吓大的么?说句不好听的话,白毛的,绿毛的,黑毛的鬼子我见得多了,你们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林大人嘿嘿冷笑,泼皮无赖的口吻让禄东赞一阵头疼,他虽是突厥国师,但是面对如此另类的大华人种也是一筹莫展,只得冷哼道:“大华如此待客,我突厥算是领教了。”

    林大人朗声笑道:“大华待客之道,世有公论,轮不到你们这些盗贼妄加评论。”

    禄东赞还未说话,那边阿史勒已经大声叫嚷起来:“我突厥勇士乃是山谷草原上的雄鹰,怎么会是盗贼?你竟敢侮辱我勇猛无敌的突厥雄鹰?林三,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林晚荣嘻嘻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决斗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证明一件事情,让大华民众看看,你们这些凶悍跋扈地突厥人,到底是雄鹰,还是盗贼?许震,杜修元,搜——”

    大华被胡人欺负惯了,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今日林大人却一扫大华往日颓势,态度无比强硬,叫手下的弟兄们无限惊喜。在林大人的带领下,能够欺负一回胡人,这简直就是终生炫耀的资本,不待杜修元吩咐,数百大华兵士早已如狼似虎冲上前去,将阿史勒所在的三辆大车翻了个底朝天。

    无数的绫罗绸缎布匹茶叶被掀了开来,咣当一声翠响,一个兵士的枪尖似是捅到了什么硬物,杜修元神色一喜,数名士兵将那大车掀倒,绫罗散尽,一截黑黝黝的铁著炮管躺在地上,闪着幽幽的光芒。

    阿史勒和禄东赞二人脸色大变,阿史勒握紧马刀,对着禄东赞直打眼色。禄东赞望了四周虎视眈眈的大华兵士一眼,轻轻摇头。

    “禀将军,搜查发现我大华精制火炮炮膛一枚,底座一个,引信若干。”杜修元胸脯挺得老高,雄赳赳禀报。

    真的是“精制”哦,林晚荣心中一笑,走上前去,缓缓抚摸着那特制的“法克炮”。一阵冰冷的感觉传入手掌。即便是一堆废铁,也不能让胡人带走。

    林晚荣冷笑一声:“阿兄,你们这些高贵的草原雄鹰,便是如此对待好客的主人么?这火炮你们偷回去做什么?是要研习透彻模拟仿制?你们那什么砒霜可汗,倒还有些小聪明,也算识货。”

    “是毗迦可汗,不是砒霜。”阿史勒小声道,林大人抬头瞪他一眼,他便不敢说话了。

    禄东赞暗自叹了口气,大华火炮是突厥最大的威胁,眼下两国又开战在即,自己费尽心机算计周全,一心想求得大华最新的火炮带回突厥,却没想到完全栽在了林三手里。这林三行事的手段风格。没有一点大华人民的优良传统,真是败类中的败类。

    “大人,你看!”许震面色凝重。吩咐众兵士将另外两辆大车推倒,哗啦一阵大响之后,掩藏在车里的箱盖散开,黑色的粉末倾泻而下。

    用手指沾了点粉末仔细查看一番,林晚荣冷冷一笑:“禄兄,这是什么?”

    “林大人何必明知故问。”禄东赞平静说道,他是国师之才,处事镇定,深知保存实力方是上策,方才阿史勒的提议被他毫不犹豫的否决,以这林三的手腕,稍一反抗,等待他们的都是屠刀加身,禄东赞深信不疑。

    林晚荣嘿嘿笑道:“禄兄真是不辞辛苦,这几百斤火药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弄到,竟然要千里迢迢背回突厥去,好韧性,好手段。对了,禄兄,这些火药你是在哪里采购的?小弟也想弄些过年放鞭炮玩!”

    禄东赞不慌不忙道:“火药么,在集市上买的。正如林大人所说,我们也只是拿回去放些烟花玩玩。”

    林晚荣仰头大笑:“放烟花,好的很那!前几日在路上,在下也险些被人放了烟花,禄兄倒是和他们同一个爱好。”

    这林三思维缜密,分析问题丝丝入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便能让他抓住关键,禄东赞心中一惊,急忙住口不语。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林晚荣微微一笑:“这几百斤炸药,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没有通天的手腕是办不到的。禄兄,我说的对么?”

    知道有些事情是定然瞒不过林三的,禄东赞倒也是爽性之人,哈哈笑道:“林兄,你我虽是敌对立场,但在我禄东赞看来,这大华之内,唯一让我敬佩的人物就是你了。其他人等若有你一半的骨气与智慧,大华便已不是现在的大华了。只可惜,你们大华人贪图安逸,不思进取,更有甚者,为了一己私欲,连祖宗都可以出卖,实在让人汗颜。”

    叫一个胡人如此看轻,林大人好不恼怒,偏偏禄东赞这一番话正说到点子上,大华多灾多难,饱受凌辱,已是叫人心痛,更让人气愤的是,历朝历代,大华什么都会缺,却从来不缺华奸。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轻轻的问话打断了林晚荣的思绪:“这些胡人,我们要如何处置?”

    抓这几个人容易,可要处置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既不能杀又不能放,叫人挠头,难怪禄东赞成了阶下囚还如此从容呢,分明是看准了脉门。这个禄东赞没有一般的胡人那样鲁莽的血性,能屈能伸,实在是一个人才。

    “将他们押到军中,禀明徐渭、李泰两位大人,请他们报皇上处置。”林晚荣摆了摆手,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老徐和皇上为难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走!”几个士兵推搡着禄东赞往前行去,禄东赞一阵挣扎,衣衫凌乱,连握在手里的小炮都掉在了地上。

    “放开他吧!”林晚荣挥了挥手。

    禄东赞回头望着他,笑了笑道:“林大人,今日斗法,禄东赞先输一场。不过来日沙场之上,两国交兵,禄东赞绝不会再败于你手上。”

    林晚荣摆摆手,示意众将将几个胡人带走,杜修元站在他身边,奇怪道:“将军,你如何知道阿史勒的行踪的?”

    林晚荣微微一笑:“这个说起来也简单。禄东赞为人不凡,对我大华的火炮技术非常感兴趣,千方百计借来大炮之后,便耍了一个障眼法。他明知我们会派人暗中监视,便故意装作愚笨不堪,闹得京城沸沸扬扬,让大家对几个笨蛋提不起戒心。暗地里,却早已规划好,李代桃僵之后,将这火炮拆开带回突厥。方才我们追到这里,只看见禄东赞,没见到阿史勒,况且他的马车队形又保持的如此整齐,不紧不慢,似乎是故意挡住去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杜大哥你说过的,他们收拾了至少七辆大车,禄东赞带着的却只有四五辆,剩下的三辆到哪里去了?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兵分两路了,这条官道为通往北方的必经之路,我便吩咐许震轻装精骑,抄田埂野路向前追赶,果真让我找到了。”

    听林将军一番分析,杜修元恍然大悟,心中敬佩难以言表。林晚荣蹲下身去,将落在泥沙里的一样东西捡拾了起来。

    这是方才送给禄东赞的小炮,摔落下来已散了架,见林大人小心翼翼的吹去炮膛上的泥土,杜修元不解道:“林将军,这么小一杆炮,还要来做什么?”

    林大人嘿嘿一笑:“炮虽小,却胜过蚯蚓嘛。突厥人民有需要,但是东瀛人民更盼望啊。收起来,收起来,下回到东瀛送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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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修元带着人马将阿史勒和禄东赞押解回去,剩下的棘手问题就交给徐渭他们去挠头了。反正两国即将开战,撕破脸皮只是迟早的事情,阿史勒倒还罢了,那禄东赞却是一个大大的厉害人物,若依林晚荣的手段,最好是大张旗鼓的将他放了,然后派人在回突厥的路上,偷偷摸摸把他给处置了,也算斩断了突厥的一条有力手臂。无耻是无耻了些,贵在实用。只可惜这个办法,在徐渭和皇上老爷子那里未必行得通,以他们的清高骄傲的性子,像林三这样泼皮无赖的手段,肯定是不屑使出的。
    “将军,这汗血宝马——”年轻的许震,望着林晚荣座下的汗血宝马,满脸的留恋之色。骑兵爱马,他是胡不归亲手带出来的精兵,骑术之精,比起胡人也不遑多让,对这汗血宝马的渴望,自然更胜常人。

    许震一提,林晚荣便记了起来,早先曾答应过胡不归的,要将这汗血宝马留在军中供他们演习一番,没准能衍生出新的马种来,对大华骑兵也算一大贡献了。

    “将军.匹宝马,就交给你们了。”林晚荣跳下马来,拍着汗血宝马亮黄的鬃毛,笑着言道:“若你们能培育出新的马种,也算是突厥人为我大华做的贡献吧。”

    许震大喜:“谢将军,末将一定竭尽全力。”许震将缰绳接了过去,喜滋滋的拉着汗血宝马溜达了几步。这突厥的宝马蹄声清脆,体格高大,天生神骏,正是骑兵的最爱,许震抚摸着马背上的如血汗渍。一时爱不释手。

    这可都是银子啊,老子为大华也算鞠躬尽瘁了,林大人一阵肉疼,无奈摆摆手,扯过旁边一匹汗血马。嘀嗒嘀嗒骑着去了。

    进了城门,还没走上多远,便见前面一个人影突然闪出,正挡在马前。

    林晚荣大惊。急忙一提马缰绳,胯下马驹一声嘶鸣,前蹄跃起,原地打转,好不容易才立稳。

    天色已黑。看不清面前那人是谁,被人挡了去路,林晚荣勃然大怒:“喂,这位老兄,拜托你走路看一下道好不好?别以为没有红绿灯。你就可以横着走了。”

    前面那人噗嗤一笑,轻声道:“这话该是我对林大人您说才对吧?”

    “徐长今?”说话的声音又娇又脆,听着熟悉,林晚荣凝神望去,只见立在马前地这人一袭长裙,肌肤晶莹。笑颜如花,正是高丽来的小宫女徐长今。

    这丫头怎么跑到这来了?林晚荣心里疑惑,脸上笑容满面:“哟,这不是徐长今小姐么?怎么,你还没有回高丽去么?”“大人。请您借一步说话。”徐长今满面严肃之色,抬头望着他道。

    “别说是借一步。就是借十步也没问题。”林晚荣翻身下马,正立在徐长今面前,望着徐长今美玉似的通透无暇的肌肤,心里痒痒,很有些想要摸上一把的心思。

    见林大人嬉笑着离自己如此之近,徐长今急忙退了一步,低头鞠躬道:“麻烦大人了,请大人跟我来。”

    高丽女人就是客气啊,就算哪天上了床脱光衣服,这高丽女子也一定会说上一句:“大人,您请用!”望着徐长今修长窈窕地美妙身段,林大人心里一阵龌龊。

    今带着他去的,却是前面一处酒楼,上到最顶层,徐长今掀开一处帘子,柔声恭敬道:“大人,您请进!”

    大长今还真用不着客气,林晚荣进了屋子,顿时愣了一下。这屋子不大,却垒了脚跟高的台子,台上放着一张矮脚桌,便如高丽民居一样。

    今躬身下去,取过放在旁边的一双布拖,脸色略红道:“大人,长今服侍您换鞋。”

    个,不太好吧。”林大人眉开眼笑,屁股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大剌剌道:“我一向没有让人伺候地习惯呢。”

    对林大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徐长今也有些习惯了,待他坐好,便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的取掉他脚上的靴子,脸色微红。

    被美女伺候的感觉就是爽啊,林大人舒服地叹了口气,笑道:“徐小姐啊,你们高丽的风俗好特别啊,还有为客人脱鞋的习惯。”

    今俏脸染粉,急忙低下头,轻声道:“不是的,我们高丽女子只会为,哦,大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长今为你脱鞋也是应该地。”

    “是吗?”林晚荣嘿嘿笑道:“徐小姐,我可是去过高丽的,济州岛上冲过浪,金刚山上采过花,对你们的风气习俗也略知一二。高丽人的卧室,只有极为亲密之人才可以进入,至于为男人脱鞋么,则更不一般,嘿嘿,徐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并非如大人所想的那样。”徐长今小脸如涂丹霞,过了半晌渐渐恢复正常,不紧不慢言道:“在我们高丽,女子只会为丈夫或者长辈脱鞋,这是我们高丽的风俗。但是请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大人是我们尊贵地客人,长今敬重您,才会如此做,与其他的事没有干系。”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徐长今将拖鞋为自己穿上,林晚荣起身笑道:“徐小姐早些将事情说清不就没事了,害我差点误会。我老婆今天刚刚给我下了命令,以后不能随便招惹别的女孩子,要不然晚上回家就要睡地板。”

    长今掩唇轻笑道:“原来大华的女子,竟然可以这样管束丈夫,长今真的很羡慕。大人,是哪位夫人下了命令,巧巧夫人,大小姐夫人,还是洛小姐夫人?”

    汗。高丽人地称呼真的很特别啊,听得老子头大,林晚荣笑了一笑,猛然想起什么,惊道:“洛小姐夫人?你认识凝儿?”

    长今点头微笑:“也是方才才认识地。不瞒大人您说。我晌午过后才知道大人您返回京城,便急忙赶去萧家,还与洛小姐聊了会天,要不然怎么知道大人您的行踪呢。洛小姐夫人生地美丽端庄。又博学多才,长今甚是佩服,林大人好福气。”

    凝儿真的很“端庄”,林晚荣哈哈一笑,徐长今去拜访。正中了心思,拉上她聊上几句弄些化妆品,两个人相熟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人,请进屋。”徐长今躬身邀请,林晚荣踏上榻榻米。又软又暖,走在上面甚是舒适。徐长今脱掉鞋子,穿着洁白的雪袜,露出玲珑精致的小脚,朝他微微一笑,二人便隔着矮桌坐了下来。

    长今一拍手。便有两个盛装的高丽女子,端着碗与盘子躬身走了进来,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躬身退了下去。

    “原来徐小姐要请我吃饭啊。”林大人笑着道:“高丽菜,好久没吃过了。只是没有想到。在我大华的京城之中,竟还有如此一个地道的高丽菜馆。叫人惊奇的很。”

    “这里不是高丽菜馆。”徐长今摇头道:“这里所做都是大华菜,唯有这顶楼,是专为高丽王室预备地。不瞒大人说,这酒楼便是高丽王室的产业。我们往来大华,都会到这里来落落脚。”

    徐长今这样一说,无异于表明,这酒楼就是高丽的一个情报收集站。她这样开诚布公,看来高丽的形势的确到了刻不容缓地地步。

    林晚荣哈哈笑道:“这样说来,这酒楼的高丽菜定有特别之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尝尝。”

    长今微微一笑:“大人说笑了,大华八大菜系花样百变,色香味俱全,非我高丽菜所能比拟。我们高丽菜的特长就是简洁明了,风味独特,一吃难忘,请大人品尝一下。”

    长今用小勺为他取上些小菜,恭敬送到他手里,林晚荣尝了一口,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比我原来吃的高丽菜要地道的多。”

    是我高丽精酿地清酒,请大人品尝。”徐长今将他面前的小杯倒满,递于他手上。林晚荣笑道:“既是徐小姐请我吃饭,怎么着也不能我一个人喝啊。”

    长今秀脸染上一抹红晕,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双手端起,轻柔道:“既是如此,长今敬大人一杯,祝大华高丽两国友谊万年,如松长青!”

    “我也祝长今小姐越长越漂亮。”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将这清酒一饮而尽,徐长今轻泯一小口,眉头微蹙,脸上抹上一抹红晕,似是不胜酒力。

    至于吗,这不就是水吗,要是换上二锅头你就惨了,林晚荣偷笑。

    “大人请尝尝这个,这是长今亲手所制药膳,功能——”

    “功能补血养脾,滋阴润肺,补肾壮阳,是不是啊?”林晚荣调笑道。

    “大人,你怎么知道?”徐长今一惊,接着便又释然:“一定是巧巧告诉您的。”

    林晚荣一阵微笑:“徐小姐,药膳既然这么多功用,那你请我吃的这种,又是什么用途的?是补血,滋阴,还是壮阳地?”

    长今脸色一红,强作镇定道:“大人青春鼎盛,以上这些功效都不需要,此一味药膳乃是清热去火之用。”“没想到巧巧连这个都告诉徐小姐了,惭愧,惭愧,最近的确是精力亢盛,房事过度,”林大人满面正经之色:“也不知道徐小姐的药膳起不起得了作用,唉,今晚就回去试试,有效果了一定向徐小姐汇报。”

    长今羞得低下了头去,轻声道:“大人不要开玩笑了,您家里如花美眷,若是不珍惜疼爱,岂不暴殄了天物?”

    妙啊,徐长今果然有见地,林晚荣哈哈大笑着举杯,徐长今又抿了一口清酒,脸色越发的红艳起来。

    “对了,徐小姐。我听巧巧说,你送给她们一些睫毛膏和眼影,恕我直言,请问这两样东西,是你自己的发明么?”想起巧巧拿给自己看地东西。林晚荣心中一凛,趁着与大长今面对面的功夫要问个清楚。

    “林大人,你如何知道这两样东西,叫做睫毛膏与眼影呢?”徐长今不答他问题。反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林晚荣含混不清道:“哦,这个,我以前听说过,没想到你手上竟也有这东西。徐小姐。这真地是你亲手所制么?”

    长今微微一笑:“此物是我一位师傅所传,听说也是西洋那边传过来地,原料采配不易,我手上就有这么一些,都送给你几位夫人了。”

    “你师傅?”林晚荣皱了皱眉:“她去过西洋么?”

    “没听她说过。”徐长今淡淡道:“也许去过吧。林大人。我师傅为人低调,不想为外人所知,此次若非您几位夫人与我交好,我是绝不会把师傅送我的东西转赠她人的,所以,请您代为保密。拜托了。”

    长今深深一躬,言辞甚是恳切。林晚荣嘿嘿一笑,什么与我夫人交好,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这是有求于我才会故意做出大方的样子。不过徐长今的师傅竟然知道睫毛膏和眼影。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最起码是去过西洋地。好在听徐长今的说法。这睫毛膏和眼影制作不易,看来大规模量产不太可能,高丽王室不可能凭借这个与大华对抗,林大人略微放了心,呷了一口清酒,笑着转换话题道:“徐小姐,我听说你们高丽的少女都有一个习惯,称呼交好的男子都叫某某哥,例如成俊哥,志焕哥,伟哥,是不是这样?”

    “大人见多识广,竟连这个也知道。”徐长今微微点头:“我们高丽女子,对于交好地同龄异性,的确会这样称呼。”

    林晚荣嘻嘻一笑道:“那我的大号叫做林晚荣,若是在高丽,你会如何称呼我呢?”

    这个,”徐长今嘴唇嗫嚅半晌,脸色阵阵的发烫,犹豫良久,才轻轻开口,声音细如蚊■:“晚荣哥——”

    “唉,长今妹——”林大人眉开眼笑,答应的痛快之极,今日老子也做了一次晚荣哥,还是长今妹妹地晚荣哥,实在荣幸。

    长今半天不说话,屋里气氛一时暧昧之极,林大人轻佻调笑道:“长今妹,听你晚荣哥叫的如此自然,以前在高丽的时候,是不是交过很多哥啊?”

    “大人怎会如此想法?”徐长今轻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长今自幼生长在高丽王宫中,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并无交好男子,更别提交过很多哥。大人如此轻蔑长今,是否认为长今便是那庸俗女子?”

    这丫头有个性啊,林晚荣哈哈笑道:“长今妹,别生气嘛,晚荣哥只是说说而已,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是随便的人。”

    长今哼了一声,低头不语,先前的暧昧气氛被林大人一句话破坏殆尽。徐长今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只听叭嗒叭嗒轻响,抬头一看,“晚荣哥”竟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正美滋滋地品尝那清热去火的药膳。

    长今妹,你也尝尝吧,清热去火的呢。”林晚荣笑着将那药膳递了过来。

    打不死之人交往,连自己的脸皮都要变厚了许多,徐长今苦笑摇头,叹道:“大人,您知道长今对您是何感觉吗?”

    “最好没感觉,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跨国恋爱的准备,就怕别人对我一‘贱’钟情。”林大人满不在意说道。

    “大人,您说到哪儿去了?”徐长今羞涩嗔道:“长今怎会有那种想法。不瞒您说,第一次见到您,长今感觉您这人真的是太无耻了,竟然全然不顾外交礼节,什么事情都能做地出来,叫人憎恨不已。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林晚荣大感兴趣的问道。

    长今轻轻一笑,柔声道:“后来与大人接触的多了,才知道大人并非如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贪婪无耻,你只不过在用一种特别隐蔽的方式表达您地感情,而这种方式,与大华千年尊崇地孔孟之道、儒家学说格格不入。所以大人才显得如此地标新立异,如此特别。便说你收受突厥与高丽贿赂之事来说吧,长今还曾误会过您,直到后来一件事,才让长今知道自己错了。”

    “哦。是什么事呢?晚荣得意洋洋道。

    长今噗嗤一笑,摇了摇头。接着脸上便浮起一丝怅然之色,眼圈微红:“大人曾否记得,当日王子殿下有事相求于您,曾对您许过条件?”

    条件?林晚荣愣了一下,接着便想起来了。微微一笑道:“你是说那些夜明珠么?我收了,你还到皇帝面前告了我呢。”

    “大人永远是这么谦逊。”徐长今秀脸微红:“长今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当日,王子殿下曾许诺,只要大人为我高丽说上几句话。便将长今赠予您府中,没想到大人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是这件事啊,”林晚荣微笑道:“君子爱色,取之有道,我很有原则地。”

    徐长今低下头去,缓缓言道:“由大人府中娇妻美妾来看。大人生性风流,性喜女色,确认无疑。长今虽是蒲柳之紫,却也不辱人眼球,大人能够一力拒绝。更为难得的是,事后任凭长今如何与您为难。您从不在长今面前提及此事,更不以此为要挟,甘做无名英雄,留给长今许多的尊严,高风亮节可见一斑,长今感激不尽,在此谢谢您的恩德。”

    生性风流,性喜女色?这就是你对我地评价?肤浅,肤浅之极。大长今虽是赞他,林大人却有些恼火,还说不看表面,你现在看到的性喜女色、甘做无名英雄,哪个不是表面文章?我都不稀的说你。

    长今起身跪在他面前,深深一揖躬身下去,林晚荣急忙扶起她道:“唉,唉,长今妹何必行此大礼呢,要知道你的‘晚荣哥’一向都是坚守原则的。”

    “大人,您地坚守原则,让我看到了您与众不同之处。在您放荡的外表下面,确有一颗忧国忧民的热忱之心,仿佛靡靡之音中奏出了高山流水,长今仰慕不已。”徐长今轻轻言道。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了。”听徐长今如此赞美自己,林大人眉开眼笑,谦逊道:“除了长得帅一点、武功高一点、学问多一点、能力大一点、爱心泛滥一点,我就真的没什么优点了,长今妹谬赞了。”

    长今微微一叹,低下头去,泪珠在眼中打转,哽咽着道:“大人,您如此高风亮节,长今有一件事情请求于您,请您一定要答应。”

    拍了半天马屁,终于要说到正事了,见“长今妹”如此地凄惨模样,“晚荣哥”好不心疼,点头道:“你说说看,只要不妨碍我大华利益,不损害我萧家利益,不要我跑腿,不要我花钱,不要我劳神,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唉,我真的是菩萨心肠,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泪了。长今妹,不哭了,晚荣哥疼你。”

    长今听得气结,有你这几个不要,还能办什么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簌簌落泪道:“大人,我们昨日收到情报,东瀛大军明日就要出发,万艘大船直取我高丽。高丽危在旦夕,求大人劝说皇上,出兵助我高丽,高丽子民,万世铭记大华的恩德。”“东边出兵了,这么快?”林大人哎哟叹了一声:“徐小姐,打仗的事哪是这么容易的,此事不可盲目,还得从长计议啊。”

    “可是我高丽数万子民危在旦夕,一旦落入东瀛那些禽兽之手,他们就生不如死啊。”徐长今抬头望着他,美丽的眼中满是晶莹地泪花。

    “难办那,难办那!”林大人叹了口气,满面为难之色。

    “大人——”一个充满魅惑,又带着些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林晚荣抬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徐长今俏脸带泪,腮边染上两朵美丽的红云,轻轻看他一眼,银牙一咬,纤纤小手疾拉衣带,哗啦一声轻响,长袍落下,露出一个软玉凝脂的美妙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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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5:33 | 显示全部楼层
轻挑的油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蹦出朵朵耀眼的火花,屋内的气氛安静异常,林晚荣仿佛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徐长今美目轻闭,两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涌出,脸上泛起一抹异常娇艳火热的红色。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光泽无比,在灯下仿佛水晶般晶莹欲滴,瑶鼻桃腮,美丽的眼睛轻轻闭阖,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颤抖着,吐出阵阵火热而芬芳的气息。

    她全身上下只着一套火红的亵衣,丰满高耸的酥胸露出小半,饱涨的玉乳将亵衣高高顶起,深深的乳沟惹人遐思。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如滑脂般细腻,丰腴的美臀,就如新生的磨盘,圆滑饱满,修长的玉腿紧紧闭合,光洁玉润,仿佛牛奶洗过一般,找不到一丝的瑕疵。修长的玉腿微微抖动,那美艳的玉白,在幽幽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凸凹有致,曲线窈窕的美妙躯体,便如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让人不忍触摸。

    “大人,求您拯救我高丽子民吧,为了他们,长今什么都愿意付出。”徐长今泪落满脸,如梨花带雨,身体瑟瑟发抖,乍看柔弱无依,再看美艳脱俗。

    “长今妹,你这是做什么?君子爱色,取之有道,得之无道,鸡鸡烂掉。”林大人振振有词,双眼却忍不住的落在长今妹身上,软玉酥香山峦起伏,玲珑浮突处处盛景,罗衣紧贴山峰小腹,臀部丰满高翘,玉腿柔美修长,全身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煞是养眼。

    ***,这时候的高丽女人应该还没有整过形吧,这些还应该是原装的真材实料,林大人不由自主想到。

    徐长今羞涩满面,美丽的下唇都要咬破了:“大人,求您答应长今的请求,长今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求能解救我高丽民众。”

    听她一言,林大人勃然大怒:“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你是交换的货物,还是我是傻冒的凯子?我很郑重的告诉你,你,把一个人看简单了!”

    徐长今嘤嘤哭泣道:“大人,您就当我是货物吧,除了这个办法,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高丽危在旦夕,人民在流血,长今一介柔弱女子,除了这唯一的出路,还有什么办法?”

    “你很柔弱么?你高丽人民真的孤苦无依么?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高丽子民,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么?”林大人冷笑道:“你真当我林三是凯子啊。为你几句话,就要去打一仗。”

    听他如此说法,似乎也激起了徐长今的傲气,她脸上羞红之色更浓,却勇敢的挺起了胸膛,掩映在火红亵衣里的双乳阵阵颤动:“林大人,难道我说错了么?长今不求自己伟大,不求万年留芳。只求我高丽同胞能够幸福安康,永远开心快乐的生活,这也错了么?”

    她激动之下,粉嫩的肌肤泛上阵阵美丽的红晕,看得林晚荣眼花缭乱,心中旖旎不止,只得暗念波若波若密,将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徐小姐,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是在祈求高丽人民幸福安康,你句句不离高丽人民,你真的很伟大!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来请求的,是大华人民。你为我大华考虑过没有?为了拯救你们高丽人民,我大华儿郎要跨国远征,要征战沙场,多少人将失去生命,多少妻子将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将失去父亲?我大华国库要亏空多少?你算过没有?你高丽人民是少受苦难了,可那苦难难道都凭空消失了?!不是的,它转移到我大华民众身上了,我大华在代你高丽吃苦受罪,你明白否?”

    林晚荣一口气说话,心中只觉得畅快无比,最讨厌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叫嚷着救国救民的人物,喊起口号来一套一套,办起实事来,十个人还顶不上一个人。

    “可是林大人,你有否想过,一旦东瀛吞并我高丽,在陆地立稳脚跟,以他们的狼子野心,下一个对付的就是大华。到时候大华子民还是一样的受苦受难,便如我高丽人民一样,难道你们真的可以逃脱么?”徐长今丝毫不惧他气势,反唇相讥。

    林晚荣嘿嘿冷笑:“徐小姐,你说的不错,吞并高丽不是东瀛的目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我大华。也正如你所说,大华人民早晚要面对这一场灾难,可那时候我们要打的,是一场有准备的战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信你三言两语,便匆匆发兵,造成两面受敌的被动局面。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你热爱你的祖国,那就不仅仅要热爱她的繁盛,更要能够忍受她的苦难。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想想我大华面临突厥屠刀,多灾多难,又何曾求过谁来?”

    徐长今倔强的一言不发,林晚荣轻轻一叹:“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是你个人受难,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是事关国事大局,就绝非义气两个字所能囊括。徐小姐,你们的苦难,不是我大华造成的,我们不欠你什么。说的不客气一点,你们高丽反抗东瀛这场战争,是在为我大华争取时间,我们巴不得你们越惨烈越好,为我大华腾出时间,等我收拾了突厥,回头再收拾东瀛。对不起,我说的很直接,也许你听了会伤心,但是我若不说,你可能会更伤心。”

    徐长今听得一阵阵的心冷,望他一眼,脸如死灰:“林大人,这是你的真心话么?你们大华不是口口声声言称友邻之邦,有难必帮么?难道真的如此势利?”

    林晚荣不屑一笑:“友邻之邦?徐小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大华强盛之时,四方来拜,高丽百夷臣服。你们都很恭顺,因为那时候臣服大华有利益可占,那时候我们是友邻之邦。可是我大华积弱之时呢,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就凉,暗地里下套的,背后藏钉子的,不是你们是谁?自我大华与突厥激战以来,你们有几个是真心臣服,真心对待我大华的?不要说你不知道,此次朝贡,若非突厥与东瀛联手派人去威胁高丽。你们会来大华么?怕是对我天朝皇帝的敕令,连理会的心思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高丽国小,无法面对强敌压力,所以,只能——”徐长今无奈苦叹。

    林晚荣哼了一声道:“这不就对了?当我大华有难之时,你们面对强敌的威胁,保持了沉默。无形中牺牲了大华的利益,现在可好。你们利益受损之时,就提起友邻之邦,要我大华牺牲自己利益去帮你,我凭什么啊?!真当我是凯子?!还亏你口口声声爱国爱民,以为自己很高尚么?你爱的是高丽国民,不是我大华。到我面前来喊口号没用的。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徐小姐,好好想想吧!”

    林晚荣说的火起,抱起那碗药膳汤,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心里的怒火才平静了些,眼光落到徐长今曼妙玲珑的躯体上,那诱人的丰胸翘臀玉腿,看的他口干舌燥。***,要命了,和女人讲国事,真是***对牛弹琴,抱住药膳,又喝了两口。

    徐长今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高丽,真的无救了么?林大人,你博学多才,求你帮我们想个办法吧。”

    她这一瘫坐之下,修长的大腿浑圆饱满,纤细的小腿匀称结实,腿根深处风光隐现,格外的诱人。

    还让不让人活了?林大人哀叹一声,算了,做君子太辛苦,老子还是放心大胆的看吧,又少不了她一块肉。他心思放宽,目光落在大长今那丰满圆润的大腿上,一时看的入了迷,就连她的问话也没听清。

    “林大人,林大人——”徐长今心中狂跳,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巡礼,尤其落在自己美腿上居多,脸上火热滚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尤其是他既不答应帮忙,义正严词的教训了自己一通,却又大言不惭的欣赏自己的美色,天下无耻他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啊,什么事?”林晚荣急忙擦了一下嘴角口水,面色正经道。

    徐长今哀叹一声:“大人,若您能想出其他办法拯救高丽,长今一样是您的。”

    这丫头觊觎我的美色,到了如此痴迷的地步?林大人义正严词道:“徐小姐,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任何人想霸占我,那都是痴心妄想。你高丽面对如此局面,若一味将心思寄托在外人身上,那绝不可取,还得从自身挖掘潜力,抵抗东瀛才是。”

    “那我高丽岂不是为大华做了嫁衣?耗尽举国之力反抗东瀛,却始终逃脱不了亡国之举,到头来,便宜让大华占尽?”徐长今这高丽最富盛名的奇女子,终于露出她柔弱无依的一面,低下头去弦然欲泣,说到占便宜时,头像鸵鸟一般埋到胸前,也不知是在感慨高丽,还是在感慨自己。

    “长今妹,不要光想着自己。若照你这想法,那我是否也可以说,我大华也为高丽做了嫁衣,若非我大华拼死抵抗突厥人,高丽那弹丸之地,早已沦落在突厥人的铁骑之下,便宜都让你们高丽占尽了。”林晚荣不紧不慢的说道。

    貌似歪理,却叫徐长今无法反驳,她呆呆愣在地上,泪珠如雨点般落下,一言不发。

    高丽的男人都哪儿去了?叫一个弱女子承担如此重责!说到底,林晚荣对长今妹绝无恶感,龌龊的欣赏她酥胸美臀半遮半掩风光的同时,对她也充满了同情。

    “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的晚荣哥呢,我不帮你谁帮你。”林大人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

    徐长今听得一喜,抬起头呆呆望着他道:“大人,你说真的?你是真的要帮我?”

    “唉,我这个人一向最心软的嘛,你又是我的长今妹,真的很头疼啊。”林晚荣无奈地拍拍额头,脸上满是困顿之色。

    徐长今顾不得身着亵衣,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他身上抓住他胳膊,欣喜道:“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帮我了?大人,你真好!”

    一阵淡淡的粉香自长今身上传来,那薄薄的亵衣便如一层纱一般,隔在二人中间,更添诱惑。长今藕臂微舒,抱住他胳膊,香肩柔腻圆滑,肌肤光润如玉,胸前巍巍颤颤的乳峰,正顶在他臂上,显示出丰腴的魅力。她长长的睫毛带着些泪珠微微抖动,洁白晶莹,美艳不可方物。

    林大人一低头间,就见那薄薄的亵衣抖落松散,两团雪白的柔软高高耸起,双峰间一道沟壑深不见底,叫人眩晕。

    “长今妹,问你个很深刻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林大人强自抑制住流鼻血的冲动,严肃无比问道。

    徐长今点了点头,只听林大人道:“你们高丽现在有没有流行整形整容?”

    “何谓整形整容?”徐长今不解道。

    “说的简单点,就是把鼻子垫高,下巴削尖,胸部里面塞点泡沫,屁股上再加点脂肪更翘一点。你们现在有没有人做这个手术?”

    徐长今羞不可抑,急忙摇头道:“大人,您说到哪儿去了。女子以天然为美,怎会有人去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

    林晚荣哈哈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是货真价实的了,高丽也有纯天然的东西,难得啊。

    非礼勿摸,非礼勿摸!林大人拥着长今妹细细的腰肢,大手顺势向下滑,徐长今啊了一声,脸色羞红,急忙退了开去。她脸红如火,正色道:“大人,您——”

    “唉,不要再和我提那件事了!”林晚荣大义凛然的摆摆手:“长今妹,你想得到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请你尊重我一点,好吗?”

    徐长今哭笑不得,只得微微点头:“大人,我不欺负您了。就请您快快说说,要如何拯救我高丽吧。”[天堂之吻手打]

    “你不要动,让我想一想。提醒一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我是一个正直而又深刻的思想者,你在我眼里看不到任何淫秽和色情的东西,是不是?”林大人盯住徐长今美妙的玉体,眼也不眨的道。

    这样也能行?如此赤身裸体任一个“正直”男子观看,徐长今羞愧欲死,酥胸一阵急抖,两条雪白圆润的大腿紧紧崩起,便如一条浮了水的美人鱼。偏偏林大人的大帽子盖下来,她动也不敢动,要不然,林大人一时失神想不出办法,高丽人民的幸福就葬送在长今手上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林大人嘴角的口水如瀑布般留下,也不知是如何思考的。

    “长今妹——”林大人伸出大手,满面淫笑地向徐长今摸去。

    “林大人,你——”徐长今惊骇欲死,慌乱之中,拿起桌上装药膳的坛子就往他手上砸去。

    林大人“哎哟”一声惨叫,倏地立起,随便扯起地下一块布料掩住手腕,满面苍白道:“经过我痛彻入骨的思考,差点精神脱体,想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之道——咦,长今妹,你拿这么一个大坛子干什么?”

    徐长今无语,原来大人真的在认真思考,竟然精神脱体,看来方才不是他真心的举动。

    “大人,您寻到了什么办法?”徐长今羞愧有加,急忙言道。

    “这个办法呢,其实说来也简单。正如方才我所说,我大华与东瀛未来必有一战,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我大华现在面临北方突厥极大的威胁,此时尚抽不开精力来解决外部问题,所以嘛,就有点为难,不过呢,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这个观点方才已经听林大人提过了,听他说话没有任何新意,徐长今急道:“大人,您到底要说什么?”

    贼妮子,刚才这一下砸的老子差点喷射了,不调调你的胃口,真对不起咱这只手。林大人嘿嘿笑道:“我说过了,去拯救高丽,是牺牲了我们大华的利益。不过呢,若你们有办法把我大华的利益给补回来,那倒不是没得商量。”

    “把大华的利益补回来?”徐长今也不是笨人,沉吟一阵,试探道:“大人,你是说贵国出兵的军费粮饷、战损抚恤?”

    林晚荣微笑不语,不说是,也不答不是。

    这家伙讨厌死了,见林大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断巡视,徐长今面色羞红,思虑一会儿答道:“我高丽国力羸弱,一下子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不过这事可以商量,我会向王上禀报。”

    这倒奇怪了,你一个小小宫女,竟然可以直接向高丽王禀报?难道她跟高丽王有一腿?不会啊,看她双腿紧闭,分明还是处子。林晚荣奇怪看他一眼,徐长今叹道:“大人,您不要问那么多,您这要求,我会向王上禀报。”

    “徐小姐,你弄错了,这可不是我的要求,而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也没有答应。”林晚荣笑道。

    “什么?”徐长今惊怒交加,猛然立起:“大人,您到底想怎样?”

    她这一立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躯体正抵在林晚荣身上,煞是惹火。

    “我能怎么样?”林晚荣双手一摊,苦恼道:“长今妹,我现在可是友情出手,你若不想听,那就算了。”

    “你,你——”徐长今浑身急颤,泪珠如雨点般洒落下来:“大人,你就会这般欺负我!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

    “其实,你刚才说的这几点也不少了。”林晚荣笑道:“不过,你漏了最重要一点。眼下我大华正面临突厥之患,却突然要出兵相助一个毫不相干的高丽,变成腹背受敌,随时都有亡国之危险,我们要如何向大华的百姓交代?如何师出有名?这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闹不好的话,会被有心人利用,引起大华内乱的。”

    林大人将后果说的如此严重,徐长今担心他反悔,急忙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么,也不是没有,就看你们高丽王能不能接受了。”林晚荣叹了口气道。

    “你快说。”徐长今对他吊胃口的举动深为不满,连大人也不叫了。

    林晚荣笑笑道:“我大华现在无暇对外,但若是内部事宜,则大大的不同了。若高丽之事,变成我大华的内政,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什么?”徐长今大惊,脸上满是怒色:“你,你要吞并我高丽?”

    “小姐,有点耐性行不行?”林晚荣苦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吞并?”

    “那你是何用意?”徐长今怒道。

    林晚荣高深一笑:“我们可以采取一个特殊的方法,叫做一体两制!你们高丽现在名义上不是我大华的附属,每年要向大华纳贡么?干脆更进一步,由高丽王承认大华皇帝的中央政权,宣布两者为一体,但是高丽继续由高丽人统治,你们拥有完整的司法、经济权益,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华统一搭理。这个叫做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这样东赢人若要进攻你们,那便是进攻大华了,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这是个问题。而对于你们高丽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唉,一个何其伟大的设想啊!”

    “一体两制?”徐长今细细思索一番,她可不笨,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怒声道:“没有了军事与外交权利,我高丽国存在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小姐这话问的好。”林晚荣冷冷一笑:“当我大华帮助高丽抵抗了东瀛,驱走了倭人,你们的威胁再不复存在。那高丽军队保留着还有何意义?没有了东瀛的威胁,你们在防范谁?防范我大华么?大华出兵帮助高丽驱走倭人,高丽却引兵严防大华,徐小姐,你要是我大华皇帝,你会傻到这个份上吗?我们出兵还有何意义?高丽只想白占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可否认,林三正说到点子上,人人都有私心,徐长今虽是聪明,论到这些,又如何是林三的对手,只得沉默以对。

    “高丽大华一体之后,两地可以自由通商,自由婚配,大华鼓励两地居民相互移居。高丽学堂中增加华语教学。”林晚荣微微一叹道:“政治是没有正义的,有得到就要有付出。是亡国还是忘种,你们要想清楚了。你如实转告高丽王,我也向大华皇帝启奏。唉,真是为难死我了。”

    这方法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但正如林三所说,亡国还是亡种,只能有一个选择。徐长今内心凄苦,抹泪道:“你为难什么,我高丽都被你欺负到这般田地了。”

    林晚荣苦笑道:“我有必要欺负你么?投怀送抱都不要,你见过这么老实的人么?说实话,徐小姐,我最讨厌政治,尤其讨厌和女人谈政治,此次若非你苦苦相逼,我也不会和你说起这些,真的浪费了一堆脑细胞。唉,你别哭啊——”

    徐长今的泪水却像泄了闸的洪峰,奔流不息,她满面含泪,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林大人心疼的拍拍她肩膀:“长今妹,小心着凉,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吧。”

    “要你管!”徐长今急急抹了把眼泪,怒气直线上升,再也不愿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你说什么?”林大人惊道:“小姐,虽然我很善解人‘衣’,但是上天怜见,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啊。”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徐长今哼道。

    林晚荣低头一看,原来方才拿来包手的布料,竟是徐长今洒落在地上的衣衫。惭愧,惭愧,林晚荣嘿嘿干笑了两声。

    徐长今穿好衣衫,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难辨,良久才开口道:“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王上,最终会出现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真的不想做恶人,你也知道,我一心向善的。”林晚荣无奈摊手。

    徐长今点点头,忽地冲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泪流满面道:“晚荣哥,谢谢你,我恨你!”

    她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林大人摸了摸脸颊,无奈一笑:跨国恋爱?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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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夜的细语温柔,自不用言表。打着庆祝新家落成的旗号,洛凝这狐媚子放开胸怀,拉住羞涩欲死的巧巧加入战团,在凝姐姐的模范带头作用下,巧巧唯有半推半就的从了这对色男色女,遂了林晚荣一马配双鞍的伟大梦想,个中销魂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细雨沙沙的下个不停,林晚荣睡得正香,忽觉一只小手轻轻的推动自己:“大哥,醒醒,醒醒!”

    林晚荣模模糊糊的拉住她小手吧了一口:“巧巧小宝贝,天才刚黑,早些睡吧。”

    巧巧噗嗤一笑,轻掩朱唇道:“大哥就会说些胡话,哪里天刚黑,现在已过四更时分了。”

    “管他几更时分,睡觉是正经。”林晚荣打了个呵欠,在身边一只丰润的臀瓣上摸了一下,便只听一声小猫似的嘤咛,洛小姐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大哥,不要弄我,凝儿承受不住。”

    洛小姐睡梦中小脸火红,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春梦,两条光洁如藕的秀臂紧紧抱住林晚荣的胳膊,丰满高挺的双乳贴住他腰腹,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

    林大人骚心大盛,闭着眼摸上凝儿光洁润滑的玉腿,洛小姐甚是敏感,半睡半醒之间娇喘吁吁,鲜红的樱唇半张半合,将火热的娇躯往他怀里送去。

    巧巧看得面颊通红,嘤咛一声捂住小脸:“大哥坏死了,凝姐姐也坏死了。”

    “死妮子,我哪里坏了?”洛凝睁开眼来,脸上浮起丝丝妩媚的晕红,眉眼间的春情似乎都能挤出水来。

    “你,你——”巧巧又羞又臊,自指缝中偷看她一眼。小声道:“你与大哥,那般作弄人家,羞死个人了。”

    凝儿噗嗤一笑,将头埋进大哥怀里,伸出青葱似的玉指在巧巧秀美的小鼻子上一点,嗔道:“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既然你说我坏,那我来问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巧巧羞怯稍褪,细声问道。

    洛凝妩媚一笑,小手伸出,在林晚荣裸露的胸膛上缓缓画圈:“小妮子,你老实答我,昨夜那般滋味,你是快活不快活?”

    巧巧小脸刷的一下红得发紫,嘤咛一声道:“我,我不说!”

    凝儿咯咯娇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昨夜先前叫不要,后来缠住大哥不放的是哪个?我与大哥可都是有眼睛的哦,小妮子,平日里看你老老实实,没想到竟也有这般狂野的时候。”

    巧巧羞得无地自容,一下子钻到林晚荣怀里娇声道:“大哥,凝姐姐她欺负我,你快治她,像昨夜那般治她。徐姐姐还没走,她便投怀送抱了,我看徐姐姐定然是听到了,咯咯!”

    洛凝小脸晕红,会说话的大眼睛扑闪几下。火热的小舌头在自己红润的樱唇上轻舔几下,似害羞又妩媚的道:“大哥,徐姐姐都听到了,你说怎么办?”

    ***,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狐媚子,老子想要安歇也是不成啊,这么下去,徐长今送的那玩意儿早晚得派上用场。林晚荣搔痒难耐,猛地睁开眼睛,哗啦一声将二女扑在怀里:“谁听到了?办了,统统都办了!”

    巧巧一声惊呼,洛凝两下低吟,房中的温度便又灼热起来。

    “凝姐——姐,都是你做的好事。”见大哥双手在凝姐姐身上作恶,巧巧小脸火烧,喘息着道:“大哥,时辰到了,你莫忘了,今早还要上朝的。”

    上朝?林晚荣愣了一下,双手却没停:“凝儿,几更上朝啊?”

    洛小姐面若涂脂,扑在他怀里颤声道:“大哥,五更上朝,这是规矩,你快快起身吧。”

    林晚荣失望地长叹了一声,在男人功能最旺盛的时候上朝,这狗屁规矩太他妈不人道了。他赌气似的将头往被子里一埋,看的洛小姐和巧巧一阵咯咯娇笑。

    凝儿隔着秀被抚摸着他的胸膛,温柔一叹:“上朝之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唯独我家夫君异于常人,一个小小家丁,竟连皇帝的帐都不买,此等胸怀,天下能有几人。难怪连萧大小姐那般眼高于顶之人,都会钟情于你。”

    巧巧嘻嘻笑道:“何止萧大小姐,就连闻名遐迩的洛才女,见了大哥,不也投怀送抱了么?大哥做这家丁,又得宅子,又骗美女,端的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二女莺声燕语,娇颜如花,围在他身边浅吟低唱,香闺里春意浓浓,将外面春雨的凉意都驱走了几分。林大人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难怪别人说“红粉窟,英雄冢”呢,被这两个丫头这么一纠缠,就是给我个皇帝,老子也不当了。

    三人起了床,忍受了他一番摸摸抓抓,洛小姐和巧巧便温柔的为他穿衣。

    叫我一个小小家丁上朝议事,也亏皇帝老丈人想的出来,老子那什么吏部副侍郎只是个挂职的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什么公务都没办过。这上了朝堂,还不得看别人脸色行事?哪有我在萧家做家丁来的爽,大小姐端茶,二小姐锤背,夫人唱曲,大家都看我的脸色,这才叫逍遥快活。

    闻听大哥唉声叹气,洛凝脸色羞红,突然自后面紧紧抱住他腰膀道:“大哥,有一件事情凝儿想问你。”

    “什么事啊?”林晚荣顺手在她圆玉似的翘臀上摸了一把,笑着道。

    洛凝脸儿一红,嗫嚅半天,声音细如蚊蚋道:“大哥,凝儿是不是很放荡?”这话一出口,连巧巧的脸都红了起来。

    “放荡?”林晚荣大笑道:“凝儿小乖乖,大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论起放荡二字,天下还有谁能比的过我。”他趴在洛凝耳边道:“保持你的放荡,大哥很喜欢。”

    “讨厌!”洛小姐紧捏小拳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神色愈发的妩媚,拉住巧巧的手,又拉住大哥的手,温柔道:“能与大哥还有巧巧妹妹做成夫妻,这是凝儿一辈子的福分,凝儿很快乐。既是夫妻,我们便是一体的,巧巧别怪姐姐那般放浪,在夫君面前,即便在浪上百倍又如何?夫妻之间的情趣乃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只要我们夫妻三人都快活,什么形式、什么内容都无关紧要。妹妹,你说是不是?”

    巧巧羞红满面,轻嗯了一声低下头去。洛才女果然博学多才啊,这理论连我都想不出来,林晚荣哈哈大笑。正要去搂她,凝儿微微一笑,止住了他:“大哥。还有一件事情凝儿也想与你细说。我昨日已与徐长今约好,待到她返回高丽之时,我便与她结伴而行。从前与大哥说过的,我自幼就想周游各地,眼下有这样一个好时机,凝儿不想错过,大哥,你会支持凝儿么?”

    林晚荣沉默了一下,眼下去高丽可不是什么好时候。东瀛万船齐发,高丽半岛上的大战一触即发。但是洛凝的心愿他也早就知道,这丫头天生就是这个性子,爱好助人喜欢游历,若她不去做这些事情,她就不是洛凝了。眼下有徐长今同行,如果不是打仗,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

    他思索了一下才道:“凝儿,你想做的事情大哥当然支持你,只是高丽那边最近不太平,徐长今没有告诉过你么?”

    洛凝拉住他的手,微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是长今小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人生不仅要享受欢乐,还要学会面对苦难,我也想去看看高丽人是如何反抗侵略的。”

    徐长今这丫头真是害人不浅那,林晚荣苦笑道:“让我先想一想吧,唉,很久没碰到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洛凝突然咯咯一笑,凑到他身上用力摩擦几下,媚眼如丝道:“傻大哥,这些都是徐长今叫我说的。你若要想凝儿留下,凝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天堂之吻手打]

    林晚荣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洛凝嘤的一声娇喘,咯咯笑着跑开了。巧巧为他拿来雨具,细细整理一下他的衣衫,才与洛凝送他下楼。

    出了门来,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昨夜见过的那小丫头自里面探出头来,欣喜地摆摆手:“林公子,林公子,我们在这里。”

    “咦,小妹妹,起的这么早啊?”林晚荣撑着伞,笑着走了过去。

    “不是我起的早,而是你起的晚。”小丫鬟嬉笑着说道,叫林晚荣老脸一红。

    小丫鬟回过头去向马车里道:“小姐,林公子来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马车里沉默了一阵,徐芷晴的声音传出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走路太慢,误了国事可不得了。事急从权,你让他上来与我们一起吧。”

    不就是请我坐个马车嘛,还啰唆一堆理由,林晚荣也不谦让,跨步上车,就听徐小姐开口道:“你这人,出门怎地还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带几人随行!”

    “你见过家丁出门带随从的么?”林晚荣拍拍身上的雨珠笑着道:“这话要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徐芷晴微微一哼:“你连人家小姐都霸占了,还是两位小姐,哪里还有个家丁的样子?说你是恶丁还差不多。”

    “承蒙夸奖。”林晚荣哈哈一笑,抬头看去,只见徐芷晴身着绿色藕荷裙,头插纯金飞凤钗,脸上薄薄的施了脂粉,带着些微微的红色,光彩照人。

    “哟,徐小姐,这是干嘛,相亲啊?”林晚荣看的呆了,问道。

    徐小姐脸色大变:“玉珠,取我那金鞭,将这无耻登徒子打下车去。”

    愣神之间,小丫鬟玉珠已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金鞭,对着林晚荣弱弱道:“林公子。请原谅奴婢,您还是早些下去吧。我们小姐这金鞭乃是皇上亲赐,上打奸臣,下斩小人——”

    金鞭?不会吧。这样也行?我倒是有一根人鞭,也不知敌不敌得住!见徐小姐面冷如水,丝毫不给好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林晚荣只得讪讪笑了两声,灰溜溜地下了车来。

    “小妹妹,你们家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小丫鬟玉珠伸出头来拉帘子,林晚荣急忙问道。

    “皇上宣了旨意,传我家小姐同时上朝议事。”小丫鬟笑了一声,身体掩进帘子里,马车哗啦几下,踏水行的远了。

    徐芷晴也上朝?难怪会在门口等我同行呢。看来老皇帝这次是要玩真的了,此战突厥唯有取胜,否则大华必定败亡。

    金玉桥虽然就在宅子对面,可老话讲的好,望山跑死马,林晚荣走了两盏茶功夫才到外城,这阴雨连绵,春寒露重的,身上早已冻得拔凉,对皇帝老丈人的关照,更是打心眼里愤怒。难怪徐芷晴要坐着马车呢,这丫头太聪明了。

    进了内城,一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总算望到了文华殿的影子,林大人搓了搓冻僵的手掌,一个人影走过来,尖着嗓子叫道:“哎哟我的林大人,您可来了。”

    “哟,这不是高公公么?好久不见了。”林晚荣笑着拱拱手。

    高平急忙回礼,焦急道:“大人,您今天是第一次上朝,怎么来的如此之迟?老奴等您好久了。”

    老子忙着和老婆亲热,哪有功夫来陪你上朝,林晚荣打了个哈哈,自怀里摸出百两银票塞给高平:“小弟路不太熟,摸错了好几个地方,这才耽误了时间,叫公公见笑了。”

    高平急忙将手缩了回去,谄媚笑道:“奴才不敢。是皇上叫奴才在这里迎着您的,他说林大人你第一次上朝,有些规矩要交代一下,大人请跟奴才来。”

    高平领着他往文华殿走去,一路上给他讲解上朝的规矩,林晚荣听得呵欠直流,左耳朵里进去了七分,右耳朵出了八分。

    “——大人,您听明白了么?”高平讲解完毕,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这位林大人是个好事的主,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这个哪还有不明白的。”林晚荣笑着道:“公公放心,我往那一站,什么话都不说,保准出不了差错,等你喊散朝,我就回家吃饭。”

    林大人真够直白的,高平将他领到大殿之前,朝一个位置一指:“林大人,记住了,这就是您的位置,千万不能逾越。”

    林晚荣抬头一看,只见高平指的位置,原来是右首第二排的最后一个位置,正处于门脚处,往那一站,被前面人一遮,就算藏里面睡觉也不会有人发觉。我日,这么好的位置留给我,林大人欣喜若狂,这个就跟大学里上课抢到了最后一排一样,都是值得庆贺的。

    林大人挂的闲职是吏部副侍郎,这名字说的好听,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三阁六部九院,养着一大帮的阁老学士尚书,济济一堂,不下于四五十号人。光一个吏部就有十几个副侍郎,机构臃肿之极。林大人虽然名声在外,可他从没去吏部上过班,人人都知道他的主业是萧家家丁瓢把子,这朝堂之上本来没有他的位置,能给他在角落里安排个站的地方,已经是皇上天大的恩赐了。

    高平本来还担心林大人面子上过不去,看了他一眼,却见林大人眉飞色舞仿佛捡到了金元宝般喜气洋洋,能屈能伸,大有前途,高平敬佩的看林大人一眼,匆匆去了。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撵似的,像林大人这样优哉游哉一路走来一路歌的,虽不敢说绝无仅有,却也是寥若晨星。此时大殿里早已聚满了文武百官,人数直有七八十人之多,个个手里抱着折本,散乱的站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

    人多拥挤,看不到徐渭和李泰站在哪里,不过以他们的地位,在前几位那是无疑的。倒是见到了久违的苏慕白大人,正与几个朝臣言谈风生,看那样子,似乎最近混的不错,在官场里已经如鱼得水了。

    听小丫鬟说,徐芷晴也是来上朝的,可看来看去,就是见不着那丫头的踪影。她有皇上御赐的金鞭,地位应该不低,老皇帝这次召开的是扩大会议,连林大人都有一席之地,徐小姐当然不会落下。

    巡视了一圈,也没见着熟人,站在自己周围的,都是和自己一般的文臣小吏,上了朝来便正经站直不苟言笑,也没什么趣味,林晚荣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靠在门上打盹。

    “皇上驾到——”高平的一声唱喏,大殿里马上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林晚荣懒洋洋的坐在地上,往龙椅宝座前看去。

    几日不见,老皇帝的脸色苍白了许多,精神气色倒是不错。他旁边临时搭起了一座屏风,屏风前挂起稀稀疏疏的帘子,一个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其中。

    她的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样,却不知怎地,林晚荣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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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皇帝嗓音中略带着些嘶哑,微微一抬手,满朝文武齐声道谢,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林晚荣仔细打量着帘后那女子,只见她静静坐在那里,不言不笑,身形美妙之极。
    皇帝抬眼望了四方,点点头道:“今日早朝,有重大朝政要与众卿商讨。事关我大华盛衰兴亡,朕特准徐芷晴小姐持金鞭上朝。徐芷晴虽为女流之辈,却数次亲上北方前线与胡人激战,实为女中豪杰。朕特许她上朝议政,居于隔壁厢房,诸位可有异议?”

    叫一个女子上朝议事,与规矩不合,但既然皇帝发了话,况且这女子有功绩,有身份,又是在文华殿旁边的偏房议政,当下人人点头,赞吾皇圣明。

    高平大声唱喏道:“宣徐芷晴大殿偏房议政。”

    “谢皇上隆恩。”殿外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林晚荣听得清楚,正是徐芷晴。徐小姐虽是满腹才学,比这场中许多人都要强上百倍,却连进大殿的资格都没有,这便是男女之别,林晚荣虽是今天在她哪里吃了瘪,心里也有些鸣不平。再看帘后那女子,待遇比徐芷晴要高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

    “徐爱卿,今日有哪几项大事要议?”老皇帝开口问徐渭道。

    徐渭自右侧第一位出列,恭敬道:“启禀皇上,今日早朝,共有三件大事需要庭议。其一,东瀛天皇昨日派人送来信函,言称其二王子继宫武树自来京城朝圣之后,多日未归,已在大华境内失踪。东瀛希望我大华彻查武树行踪,定要对其有个交代。”

    看徐渭吞吞吐吐的模样,估计东瀛的照会绝不会讲得这么客气,老徐是避重就轻。听了这第一件事,众臣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继宫武树的行踪,最清楚的莫过于林晚荣了,他才不会傻到引火烧身,靠在旁边的梁柱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听听这些人如何出主意。

    老皇帝哼了一声,沉吟道:“对于东瀛王子失踪之事,诸位有何意见?”

    众人互相打量着,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皆都不敢贸然发言。站在左手第一位的诚王高深一笑,不经意往后瞥了一眼。

    一人从列中站出,恭恭敬敬道:“禀皇上,依微臣愚见,东瀛与我大华一衣带水,互为友好邻邦。继宫武树王子乃是至我大华朝圣,返途之中失踪。与我大华不无干系,事关两国交往,处理不善便可能酿成外交争端,更攸关我天朝颜面,不能掉以轻心。依微臣愚见,可一方面加强调查,寻找武树王子踪迹,打击那祸乱两国关系的为非作歹之徒。另一方面,可先施以小惠,出诏安抚,暂息两国争端。”

    林晚荣正昏昏欲睡,一听有人说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来站出来的就是久违的状元郎苏慕白。当日三国来使进京朝圣,便是这苏慕白负责接待,对于外交之事,他颇有发言权。

    老皇帝微微点头,左右看了一眼:“苏卿之建议,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左手又冒出一人道:“苏大人之提议从大局出发,有理有节,老臣附议。”这人林晚荣也认识,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吏部尚书叶大人,前些日子在诚王府里见过面的。

    有了叶大人和苏大人带头,众臣便纷纷附议起来,一时气氛十分热闹,唯有徐渭和李泰二人沉默不语。

    “林三呢,林三何在?”老皇帝左右看了一眼,忽地大声喝道。这大殿中几十号人,瞅遍了也没见着林三的影子

    林晚荣身边一个文官急忙推推他,焦急道:“林大人,醒醒,皇上叫你呢!”

    “叫我?”林晚荣愣了一下,见众人眼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看来这位仁兄所言不假,只得出列道:“皇上,你叫我?”

    见林晚荣站出来,帘后的女子身形微微一颤,目光紧紧落在了他身上。

    敢在金殿之上,如此对皇帝说话的,除林三,无第二人耳。老皇帝也不以为意,微笑着道:“林三,你站在那角落里,位置还满意么?”

    “满意,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林晚荣笑着道。

    朝臣听得摇头轻笑,家丁就是家丁,在朝堂最角落里能有个立脚之地,那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皇帝淡淡点头:“你倒难得,事事皆有平淡心。莫看你那位置不起眼,昔年朕年满十六岁第一次上朝之时,便是站在你那里。先皇对朕说,做小事,成大仁。林三,你要记好了。”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皇上竟将林三与他相提并论,又在超堂之上公然教诲于他,林大人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诚王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双眼微闭,不发一语。

    “林三,武树王子失踪了,苏爱卿的意见是对东瀛施以小惠,安抚其心,你意下如何?”老皇帝微笑着道。

    “啊,王子失踪了?”林晚荣吃惊道:“皇上,这事您是听谁说的?会不会有诈?”

    听林三如此无礼,苏慕白哼了一声道:“这是东瀛天皇亲自来函告知,事关两国交往,怎会有假?”

    林晚荣笑着道:“照苏大人这样说,是东瀛天皇亲自写信来,就不可能有假了?几十年前我大华强盛无比之时,东瀛天皇还曾写下降书,臣服于我大华,岁纳锦缎万匹白银十万两。苏大人,你学问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前前后后累积了多少了?此次武树王子前来朝贡,那白银兑现了没有?”

    这林三果然是诡辩之才,苏慕白脸色一变,嘴唇嗫嚅了几下,喃喃道:“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我们说的是武树王子之事,与银子无干。”

    “说武树王子?这也很简单那。他到我大华来朝贡。我大华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也算尽到了地主之谊。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要叫哪个粉头给勾走了,难道也叫我大华承担责任?若是这样,皇上,小民斗胆提个请求!”

    皇帝脸上漾起一丝笑意:“讲!”

    林晚荣笑道:“小民斗胆,请皇上派苏大人出使东瀛一趟。顺便呢,派上两个美丽的小姐,将他偷偷地诱拐回来。然后皇上就可以向东瀛天皇下书,要求他交回我大华排名第二百五的状元秀苏慕白苏大人。否则,我一衣带水的两国关系便要受到影响,后果很严重,请东瀛天皇给个交代。”[天堂之吻手打]

    众人听得忍俊不禁,明明是一番诡辩,偏偏这个林三讲起来处处是道理,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啊!

    苏慕白脸色铁青,怒声道:“林大人。这外交之事,不是类比便可解决的。若照你这样办事,国与国还如何交往?长此下去,谁能担保东瀛诸国不会生出异心呢?”

    “异心?”林晚荣不屑一笑:“苏大人,我想请问一句,承诺不兑现,银子不上贡,这东瀛又何时与我同心过?”

    一句话噎地苏慕白张口结舌。良久才道:“照你这样下去,事事强权,还有何国敢与我大华交往?”

    林晚荣冷声笑道:“苏大人,是东瀛强找我大华要人,怎么变成我们强权了?区区弹丸之地,竟敢如此欺辱我大华,若是屈辱接受,我华夏天威何在?大华尊严何在?若说这就是强权,我便希望大华强权一万年!”

    “林三,说得好!”旁边的厢房忽然传来徐小姐的声音:“民女徐芷晴,赞同林三!”

    林晚荣这一番话,寥寥数句,却有极强的煽动性,他提出的“强权一万年”的口号,更是听得人人沸腾。

    “好一个强权一万年!”徐渭忽地出列道:“老臣徐渭,赞成林大人!”

    “老臣李泰,赞成林三!”

    ……

    “强权一万年?!”那帘后的女子双眼微闭,两颗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提起小楷运笔如飞,一个矫健的身影跃然纸上。

    老皇帝眼睛微眯,嘴角含笑,对着林三微微点头,大殿上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则表明了群臣意见,个个皆都声援林三。

    “高平,拟旨!”皇帝微微一笑道:“谕东瀛王,尔次子于我天朝朝圣完毕,逾期未归,不知落于何方,脾性顽劣之极。谕尔善加导育,勿使再犯。钦此!”

    “皇上英明。”林晚荣嘿嘿一笑,拍马道。

    朝议的第一件事,便形成了如此统一的意见,徐渭老怀大开,对下面的朝议似乎更有信心了:“今日朝议的第二件事,也与东瀛有关。据东南沿海呈报的消息,东瀛整兵十万,万船齐发,近两日已出海扬帆,直取高丽而去。”

    此言一落,庭上便是一阵喧哗,连续两件事都是东瀛做主角,这里面似乎有玄机,众臣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了起来。

    事关军国大事,林晚荣也不搭腔了,退回到皇帝当年站过的位置,继续好梦。

    “李爱卿,你是我天朝上将军,这件事,你怎么看?”皇帝开口询问李泰道。

    李泰点点头:“皇上,东瀛此次出兵攻打高丽,恰巧选在我大华将士即将远征之际,其时机绝不是偶然。高丽与我大华相邻,若是东瀛攻取高丽,立足东北,则可与胡人成犄角之势,造成我大华两面受敌,难以兼顾。依老臣看来,高丽之事,不能坐视不理,需得谨慎对待。”

    这是老成持重之言,众人听得点头。皇帝扫了一眼诚王,笑着道:“王兄有何高见?”

    诚王抱拳道:“李老将军所言非虚,此次东瀛攻打高丽,一旦高丽失守,我大华确有两面受敌之虞。但事有两面,眼下突厥进犯,北方告急,一旦让突厥人打开缺口,长驱直入,我大华则危在旦夕。两害相劝取其轻,高丽固然有难,但我大华同样危急,且已无兵可调。只有等驱除胡虏,方可考虑东北之事。臣弟鲁莽,还请皇上细察。”

    诚王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大华自身尚且顾忌不暇,哪有功夫去管高丽呢?

    “皇上不可!”一个女子声音传过来:“高丽与我大华紧邻,东瀛人狼子野心,一旦攻取高丽,有了陆上基地,他们便可长驱直入,直取我大华北方腹地。倭人正是看准了我大华与突厥交战之机无暇北顾,这才铤而走险攻取高丽。此举亦可看作倭人对我大华的试探,一旦我们放弃高丽,他们气焰势必更加嚣张,我大华如置狼于门前,随时可陷入狼牙之中。依民女之见,我大华不仅要派兵相助,更要派精兵强兵,斩断狼爪,让他们滚回大海去。”

    徐芷晴确实有眼光,比站在大殿里的绝大部分草包强多了,若不是她身为女儿身,接替她老爹成为朝中第一人当之无愧。

    徐芷晴的话不无道理,可诚王也是为大华考虑,怎么取舍,皇帝也为难了。

    那帘子后的女子忽然塞出一个条子,高平急忙接过恭敬献上,皇帝扫了一眼,忽然叫道:“林爱卿,林爱卿!”

    “大人,皇上叫您呢!”还是旁边那文官提醒道,这次语气可是绝无仅有的尊敬。

    林爱卿?这名字听着咋这么别扭呢!林晚荣笑着出列道:“皇上,要打仗的事可别问我,我晕血!”

    “非朕要问你!”皇帝笑了笑,取过条子看了一眼,脸色郑重道:“拯救高丽,是否势在必行?”

    从你嘴里出来的,还不是你问?林晚荣点头道:“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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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6 12: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皇帝微微一动容,沉.吟半晌方道:“林三,你为何如此笃定?诚王兄的意见相信你也听见了,此事事关我大华命脉,万不可掉以轻心。值此危难之际,若要分兵高丽,岂不是置我大华于险境之中?你有何看法?”
    林皇帝微微一动容,沉.吟半晌方道:“林三,你为何如此笃定?诚王兄的意见相信你也听见了,此事事关我大华命脉,万不可掉以轻心。值此危难之际,若要分兵高丽,岂不是置我大华于险境之中?你有何看法?”

    林三见识广博,诸人早已有所耳闻,眼见他与诚王意见相左,众臣顿时来了兴趣,要听听他怎么说。

    “正如诚王爷所说,凡事都有两面,王爷是看到了东瀛威胁的一面,为我大华安危着想,其忠诚与智慧,可为世人楷模。”林晚荣打了个哈哈,不要钱的马屁免费送上:“不过呢,换个角度看,此事何尝不是东瀛为我大华制造的一个天大的机遇?”

    “机遇?”众臣听得直犯愣,倭人都打到高丽了,林三怎么还说是机遇,他发疯了不成?皇帝皱眉道:“何谓机遇,林三,你上前来,说的清楚些。”

    林晚荣走近了几步,隔着那帘子只有数十步的距离,望见里面那女子温柔端坐,娴静如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皇上,高丽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我就不说了,徐小姐已经说的清楚明白,出兵高丽,不仅仅是战术需要,更是一种战略上的威慑,是要坚定的表明我大华的态度,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大华眼皮底下犯上作乱。”

    诚王微微一笑,道:“林大人此举固然是为了维护我天朝之威,可出兵高丽,不仅仅消耗了我国的人力、物力,更给我大华带来天大的危险,只为了一纸虚名,便耗尽国库国力,此等出力不讨好之事,还须慎行。”

    维护天朝国威,怎比得上保持大华稳定来的重要?诚王一句话正点到了点子上,群臣含笑点头。

    “王爷说的好,出力不讨好之事,傻子才会去干。”林晚荣嘻嘻笑道:“小弟斗胆问一句,东瀛如此嚣张,我大华与东瀛迟早会有一战,这点王爷认可么?”

    诚王正色道:“那是自然。东瀛不遵天朝调遣,妄自尊大,正该好好教训一番。只是眼下我大华北方有事。待到赶走胡人,回头收拾东瀛不迟。”

    “回头再收拾?到时候东瀛人攻下了高丽,在陆地上站稳了脚跟,要收拾他们谈何容易。”林晚荣哼了一声:“王爷,若出兵高丽,对我大华大有好处,您干不干呢?”

    诚王摇摇头。淡然道:“本王眼拙,看不出好处在哪里。还望林大人指点迷津。”

    林晚荣嘿嘿一笑,四处环顾,目光落在徐渭身上,点头笑道:“徐先生,小弟有一事不解,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见林三似乎与诚王卯上了,众人顿时来了劲,一个是权势滔天的皇族贵冑。另一个是圣上青眼有加的后起之秀,二人在金殿上激辩,有热闹看了。

    徐渭朝皇帝抱了抱拳,这才转过身来,微笑道:“林小兄有事尽管讲来,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说,好说。”林晚荣抱拳拱手,笑着道:“徐先生,请问东瀛人攻打高丽,最着急的应该是谁呢?”

    这问题还用说,傻子都知道啊,徐渭道:“最焦虑的,应属高丽王!”

    林晚荣点头道:“以高丽国力物力,他们能否与东瀛对抗?”

    “高丽国势羸弱,与东瀛不可相提并论,以老朽之见,不出今日,高丽王求援的文书必然送到。”徐渭自信满满道。

    “这就好说了。”林晚荣笑着道:“既然是高丽求助于我大华,那什么军费粮饷抚恤,自然由他们来出,所谓耗费国库亏空之说便不存在了。由于出兵及时,亦可将大华军力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徐先生,是不是这么算账?”

    真不知道林小兄打的什么鬼主意,徐渭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只计算物力与人力损失,林小兄算法无误。可是出兵高丽之时,我大华需要承担的巨大风险,小兄尚未虑及。”

    “首先要不亏本,这是我们的基本原则。至于风险么——”林晚荣微微一笑,淡淡言道:“与巨大的利益相比,所有的风险都是值得的!”

    “一派胡言!援助高丽,何来利益?”先前一阵上吃了瘪的苏慕白怒声道。

    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苏状元,你没有看到的东西,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若我大华可以不费一刀一枪的取下高丽,你说,这是不是利益?”

    取下高丽?殿上群臣都惊呆了,这个林三真是太胆大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来。眼下突厥来攻,大华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想着取下高丽?

    徐渭经验丰富,深思了一会儿才道:“林小兄的意思,莫非是趁着高丽向我大华借兵的功夫,趁机取下高丽?这想法虽好,只是那高丽王怕不会没有准备,若他们抱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宗旨防范我们,此事怕也难成。”

    “所以要采取一个温和些的方式啊。小弟经过几天几夜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伟大的构思,就叫做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不出意外的话,高丽是要划归大华版图了。”

    “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这是何意?”不仅是殿中诸人,就连龙椅上地皇帝也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林晚荣得意洋洋,脸上笑开了花:“所谓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便是由高丽王承认大华皇帝的中央政权,宣布两者为一体,但是高丽继续由高丽王统治。他们可拥有完整的司法、经济权益,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华统一搭理。高丽大华一体之后。两地可以自由通商,自由婚配,大华鼓励两地居民相互移居,高丽学堂中增加华语教学。只等此消息一宣布,东瀛人若要进攻高丽,那便是进攻大华,与我天朝正面对抗,试问东瀛有没有这个胆量?”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主意真是林三想出来地么?如此伟大的构想,绝非一介草民能够思考出来。

    那边厢的徐芷晴也是暗自唏嘘,看他平日里与徐长今嘻嘻哈哈的,没想到动起手来绝不含糊。如此一来,他如何去面对那个小宫女?徐长今对他的丝丝点点情意,连巧巧都看了出来,他竟然如此绝情?徐小姐咬咬牙,鼻子里哼出一声:“薄情薄意,你这负心人!”她小脸晕红,双手抚住了脸颊。一阵发烧的感觉。

    徐渭精于朝政,听林三一席话,当真是喜上眉梢。保留高丽王室的统治权,但是剥夺他们的军事与外交权,此着何其妙也,没有斩尽杀绝,让高丽王既心痛着,又有一丝安慰。不至于反抗太过于激烈,最终在倭人的逼迫中乖乖接受这一体两制的伟大梦想。更绝妙的是林三提出的相互婚配、相互移居。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民族同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高丽再想造反也反不起来了。

    皇帝眼中虎光闪烁,思考良久,对诚王道:“王兄,你认为林三之意见如何?”

    “皇上,林三之言蛊惑力虽强,但我大华眼下最大的敌人便是突厥,唯有驱走胡虏,才能永葆我大华基业,一旦分心他顾,势必影响抗胡大业,造成不可收拾之后果,还请皇上三思。”诚王诚恳道。

    “请皇上三思!”苏慕白率领部分朝臣,同时抱拳道。

    诚王老成持重,林三锋芒毕露,两面说的都有道理,但正如诚王所说,大华基业才是第一位的,一旦分心高丽,于大华是福是祸,尚未可知。皇帝双目紧闭,沉思半晌,良久才深深一叹:“江山社稷第一!林三,你若要说服朕,便只有一次机会了。”[天堂之吻手打]

    “我并非要说服皇上。”林晚荣毫不在意地一笑:“此乃是军国之事,本与我丝毫无干。但见朝上诸位大人如此优柔,我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且说来!”皇帝眼中虎芒急闪,双手扶在龙椅上,直直望着他。

    林晚荣丝毫不退,大声言道:“观我大华百年,开疆辟土者,无一人耳!”

    朝中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几可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好,好!”老皇帝双手一拍龙椅,倏地立起,脸泛潮红,大喝道:“开疆辟土无一人,林三说的好!朕便要做这开疆辟土的第一人,高丽之事绝不姑息。众卿再议,如何筹军相助高丽?!”

    见皇帝决心已下,无人再敢反驳,诚王看了林晚荣一眼,出列道:“皇上,眼下我大华已无兵可派,要援助高丽,只能请林大人自己去了。”

    帘子中的女子又塞出一张纸条,皇帝看了一眼,愁眉顿解,笑道:“王兄莫急,林三有话未说完呢。林爱卿,朕观你春风满面,定是胸有成竹,你可有派兵之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朕手头可没有一兵一卒调派了。”

    皇帝老爷子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怎么知道我有办法?林晚荣疑惑的往前看去,只见老皇帝满脸神秘,笑着望着他。

    “皇上,小民有个小小的想法,可与诸位商讨一下。”

    “快快讲来!”一看林三脸上的贼笑,皇帝便直觉这事成了,有这林三一人,足可敌千万之兵。

    林晚荣跺了几步,微笑道:“高丽大战一触即发,若是此时再派大军前往,怕是军队还未到,高丽已被攻下了。依我之见,倒不如在大华东北部,以及紧靠关内地地区就地征兵,命名为大华忠勇军,由朝廷直接管辖,并派出精干将领领导训练。一来北方距离高丽较近,战乱之祸随时都会波及。这些地方的民众保家卫国更有热情,二来北方民风彪悍,骑牧民族多,容易成军,训练起来也花费不了多少功夫。当然了,所有的军费粮饷都由高丽买单,大华忠勇军专司负责高丽地区的保卫与安全。以战养战,让他们在战火中历练成长,将来我大华又可以多出一支有生力量,一举数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方法就连傻子也知道能成了,朝廷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功夫,所有的款项又由高丽买单,白白的拣来一支血与火锤炼的忠勇军,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

    “徐小姐,你素有智谋。林三之建议,你以为如何?”皇帝开口向那边的徐芷晴问去。

    徐芷晴轻声一叹,幽幽道:“启禀皇上,林三不拘泥陈规,善于思索,民女自愧不如。这就地征兵之法实乃是一个创举,只要运用妥当,为我大华再添生力军指日可待。”

    皇帝大笑道:“好你个林三,果真是想好了的。今日听你一言,胜过苦读十年圣贤书。以后谁要敢说你不会治国,朕第一个不饶他。大华忠勇军,忠勇两全,保家卫国,这名字起得好,哈哈哈哈!”

    李泰和徐渭互相看了一眼,这位林小兄弟真是深不可测,什么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他不来参军,实在大大的可惜了。

    “芷儿也不知能不能劝动他到我军中来?”李泰深深皱眉道:“这小子鬼点子就像豆子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得他一人,胜过十万雄兵。”

    “芷儿?”徐渭摇头苦笑,轻声道:“那傻丫头深陷其中却不自知,他二人谁劝谁,我看都不一定了。”

    李泰一皱眉:“深陷其中?”他看了林晚荣一眼,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芷儿最近待在闺中的时间日益增多呢。林三这小子要说也不赖,有人品有本事,除了脸皮厚一点,花样多一点,别的也没什么缺失了。”

    诚王眉头深锁,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弟还有一事担心。就算就地组建忠勇军,以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援助高丽,搏杀东瀛,能凑效么?那东瀛武士的刀术,臣弟可是亲眼见过的,厉害无比!”

    “哦,原来王爷认识东瀛人?”林晚荣嘿嘿笑道:“东瀛武士的刀法固然厉害,可别忘了,他们是登陆作战,刀法能发挥几成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一旦我大华发兵高丽,凸显无比坚定的决心,以东瀛之能耐,是否还敢拂逆虎须?东瀛像弹簧,你弱他就强,只要倭人一露头,我们就坚决打他,决不手软。”

    “那便这么定了。”皇帝微笑道:“火速拟谕旨,在关内关外就地征兵,自京城禁卫军中抽调得力将领负责忠勇军训练。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这办法是林三想出来的,林爱卿,朕便委派你为忠勇军统帅——”

    忠勇军统帅?众人一惊,此军虽是新建,但重点是护卫关外高丽诸地的安危,皇上一句话,林三军权在手,便做了那高丽的无冕之王,怎不叫人心惊?

    林晚荣摆摆手笑道:“我只是萧家一个小小家丁,以服侍小姐夫人为己任,皇上御笔钦赐的‘天下第一丁’便是鼓励我尽忠职守做好本分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林三心小,从未考虑过,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甘做家丁不封王,古往今来,林三大概是第一人了,众人目光灼热地看着他,羡慕、嫉妒、嘲笑,百人竟有百种心思。

    老皇帝也不见吃惊,似乎早有所料,微笑道:“萧家倒难得,有你如此忠心的家人。不过朕听说,你与萧家二小姐颇有渊源,似有监守自盗之嫌啊,哈哈!”

    这事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皇帝提起,众人自是放声大笑,林晚荣无奈道:“皇上,你也看到了,我如此出众的人品,没有女子喜欢,那是不可能的!求皇上教教我,如何才能不出众?小民真的很为难那!”

    从国事扯到私事,林大人事事都是先锋,群臣哈哈大笑。

    第三件事就是北上抗胡之事了,这是原先早已定好的计划,李泰将线路与兵马分布详细讲解一番,徐芷晴在一侧补充,直讲了大半个时辰还多。帘后那女子安安静静听诸人说话,再无有过动作。

    林晚荣的目光落在帘后娴静的身影上,此时静下心来,那熟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趁着众人目光聚焦行军图,他往帘前靠去,方到阶梯下,便听幽幽一阵叹息,那女子声音哽咽,轻轻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

    “青旋?!!!”林晚荣头脑轰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三见识广博,诸人早已有所耳闻,眼见他与诚王意见相左,众臣顿时来了兴趣,要听听他怎么说。

    “正如诚王爷所说,凡事都有两面,王爷是看到了东瀛威胁的一面,为我大华安危着想,其忠诚与智慧,可为世人楷模。”林晚荣打了个哈哈,不要钱的马屁免费送上:“不过呢,换个角度看,此事何尝不是东瀛为我大华制造的一个天大的机遇?”

    “机遇?”众臣听得直犯愣,倭人都打到高丽了,林三怎么还说是机遇,他发疯了不成?皇帝皱眉道:“何谓机遇,林三,你上前来,说的清楚些。”

    林晚荣走近了几步,隔着那帘子只有数十步的距离,望见里面那女子温柔端坐,娴静如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皇上,高丽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我就不说了,徐小姐已经说的清楚明白,出兵高丽,不仅仅是战术需要,更是一种战略上的威慑,是要坚定的表明我大华的态度,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我大华眼皮底下犯上作乱。”

    诚王微微一笑,道:“林大人此举固然是为了维护我天朝之威,可出兵高丽,不仅仅消耗了我国的人力、物力,更给我大华带来天大的危险,只为了一纸虚名,便耗尽国库国力,此等出力不讨好之事,还须慎行。”

    维护天朝国威,怎比得上保持大华稳定来的重要?诚王一句话正点到了点子上,群臣含笑点头。

    “王爷说的好,出力不讨好之事,傻子才会去干。”林晚荣嘻嘻笑道:“小弟斗胆问一句,东瀛如此嚣张,我大华与东瀛迟早会有一战,这点王爷认可么?”

    诚王正色道:“那是自然。东瀛不遵天朝调遣,妄自尊大,正该好好教训一番。只是眼下我大华北方有事。待到赶走胡人,回头收拾东瀛不迟。”

    “回头再收拾?到时候东瀛人攻下了高丽,在陆地上站稳了脚跟,要收拾他们谈何容易。”林晚荣哼了一声:“王爷,若出兵高丽,对我大华大有好处,您干不干呢?”

    诚王摇摇头。淡然道:“本王眼拙,看不出好处在哪里。还望林大人指点迷津。”

    林晚荣嘿嘿一笑,四处环顾,目光落在徐渭身上,点头笑道:“徐先生,小弟有一事不解,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见林三似乎与诚王卯上了,众人顿时来了劲,一个是权势滔天的皇族贵冑。另一个是圣上青眼有加的后起之秀,二人在金殿上激辩,有热闹看了。

    徐渭朝皇帝抱了抱拳,这才转过身来,微笑道:“林小兄有事尽管讲来,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说,好说。”林晚荣抱拳拱手,笑着道:“徐先生,请问东瀛人攻打高丽,最着急的应该是谁呢?”

    这问题还用说,傻子都知道啊,徐渭道:“最焦虑的,应属高丽王!”

    林晚荣点头道:“以高丽国力物力,他们能否与东瀛对抗?”

    “高丽国势羸弱,与东瀛不可相提并论,以老朽之见,不出今日,高丽王求援的文书必然送到。”徐渭自信满满道。

    “这就好说了。”林晚荣笑着道:“既然是高丽求助于我大华,那什么军费粮饷抚恤,自然由他们来出,所谓耗费国库亏空之说便不存在了。由于出兵及时,亦可将大华军力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徐先生,是不是这么算账?”

    真不知道林小兄打的什么鬼主意,徐渭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只计算物力与人力损失,林小兄算法无误。可是出兵高丽之时,我大华需要承担的巨大风险,小兄尚未虑及。”

    “首先要不亏本,这是我们的基本原则。至于风险么——”林晚荣微微一笑,淡淡言道:“与巨大的利益相比,所有的风险都是值得的!”

    “一派胡言!援助高丽,何来利益?”先前一阵上吃了瘪的苏慕白怒声道。

    林晚荣哈哈笑了几声:“苏状元,你没有看到的东西,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若我大华可以不费一刀一枪的取下高丽,你说,这是不是利益?”

    取下高丽?殿上群臣都惊呆了,这个林三真是太胆大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来。眼下突厥来攻,大华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想着取下高丽?

    徐渭经验丰富,深思了一会儿才道:“林小兄的意思,莫非是趁着高丽向我大华借兵的功夫,趁机取下高丽?这想法虽好,只是那高丽王怕不会没有准备,若他们抱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宗旨防范我们,此事怕也难成。”

    “所以要采取一个温和些的方式啊。小弟经过几天几夜的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伟大的构思,就叫做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不出意外的话,高丽是要划归大华版图了。”

    “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这是何意?”不仅是殿中诸人,就连龙椅上地皇帝也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林晚荣得意洋洋,脸上笑开了花:“所谓一体两制,高丽人治高丽,便是由高丽王承认大华皇帝的中央政权,宣布两者为一体,但是高丽继续由高丽王统治。他们可拥有完整的司法、经济权益,只不过外交和军事,交由大华统一搭理。高丽大华一体之后。两地可以自由通商,自由婚配,大华鼓励两地居民相互移居,高丽学堂中增加华语教学。只等此消息一宣布,东瀛人若要进攻高丽,那便是进攻大华,与我天朝正面对抗,试问东瀛有没有这个胆量?”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主意真是林三想出来地么?如此伟大的构想,绝非一介草民能够思考出来。

    那边厢的徐芷晴也是暗自唏嘘,看他平日里与徐长今嘻嘻哈哈的,没想到动起手来绝不含糊。如此一来,他如何去面对那个小宫女?徐长今对他的丝丝点点情意,连巧巧都看了出来,他竟然如此绝情?徐小姐咬咬牙,鼻子里哼出一声:“薄情薄意,你这负心人!”她小脸晕红,双手抚住了脸颊。一阵发烧的感觉。

    徐渭精于朝政,听林三一席话,当真是喜上眉梢。保留高丽王室的统治权,但是剥夺他们的军事与外交权,此着何其妙也,没有斩尽杀绝,让高丽王既心痛着,又有一丝安慰。不至于反抗太过于激烈,最终在倭人的逼迫中乖乖接受这一体两制的伟大梦想。更绝妙的是林三提出的相互婚配、相互移居。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民族同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高丽再想造反也反不起来了。

    皇帝眼中虎光闪烁,思考良久,对诚王道:“王兄,你认为林三之意见如何?”

    “皇上,林三之言蛊惑力虽强,但我大华眼下最大的敌人便是突厥,唯有驱走胡虏,才能永葆我大华基业,一旦分心他顾,势必影响抗胡大业,造成不可收拾之后果,还请皇上三思。”诚王诚恳道。

    “请皇上三思!”苏慕白率领部分朝臣,同时抱拳道。

    诚王老成持重,林三锋芒毕露,两面说的都有道理,但正如诚王所说,大华基业才是第一位的,一旦分心高丽,于大华是福是祸,尚未可知。皇帝双目紧闭,沉思半晌,良久才深深一叹:“江山社稷第一!林三,你若要说服朕,便只有一次机会了。”[天堂之吻手打]

    “我并非要说服皇上。”林晚荣毫不在意地一笑:“此乃是军国之事,本与我丝毫无干。但见朝上诸位大人如此优柔,我有一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且说来!”皇帝眼中虎芒急闪,双手扶在龙椅上,直直望着他。

    林晚荣丝毫不退,大声言道:“观我大华百年,开疆辟土者,无一人耳!”

    朝中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几可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好,好!”老皇帝双手一拍龙椅,倏地立起,脸泛潮红,大喝道:“开疆辟土无一人,林三说的好!朕便要做这开疆辟土的第一人,高丽之事绝不姑息。众卿再议,如何筹军相助高丽?!”

    见皇帝决心已下,无人再敢反驳,诚王看了林晚荣一眼,出列道:“皇上,眼下我大华已无兵可派,要援助高丽,只能请林大人自己去了。”

    帘子中的女子又塞出一张纸条,皇帝看了一眼,愁眉顿解,笑道:“王兄莫急,林三有话未说完呢。林爱卿,朕观你春风满面,定是胸有成竹,你可有派兵之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朕手头可没有一兵一卒调派了。”

    皇帝老爷子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怎么知道我有办法?林晚荣疑惑的往前看去,只见老皇帝满脸神秘,笑着望着他。

    “皇上,小民有个小小的想法,可与诸位商讨一下。”

    “快快讲来!”一看林三脸上的贼笑,皇帝便直觉这事成了,有这林三一人,足可敌千万之兵。

    林晚荣跺了几步,微笑道:“高丽大战一触即发,若是此时再派大军前往,怕是军队还未到,高丽已被攻下了。依我之见,倒不如在大华东北部,以及紧靠关内地地区就地征兵,命名为大华忠勇军,由朝廷直接管辖,并派出精干将领领导训练。一来北方距离高丽较近,战乱之祸随时都会波及。这些地方的民众保家卫国更有热情,二来北方民风彪悍,骑牧民族多,容易成军,训练起来也花费不了多少功夫。当然了,所有的军费粮饷都由高丽买单,大华忠勇军专司负责高丽地区的保卫与安全。以战养战,让他们在战火中历练成长,将来我大华又可以多出一支有生力量,一举数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这方法就连傻子也知道能成了,朝廷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功夫,所有的款项又由高丽买单,白白的拣来一支血与火锤炼的忠勇军,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

    “徐小姐,你素有智谋。林三之建议,你以为如何?”皇帝开口向那边的徐芷晴问去。

    徐芷晴轻声一叹,幽幽道:“启禀皇上,林三不拘泥陈规,善于思索,民女自愧不如。这就地征兵之法实乃是一个创举,只要运用妥当,为我大华再添生力军指日可待。”

    皇帝大笑道:“好你个林三,果真是想好了的。今日听你一言,胜过苦读十年圣贤书。以后谁要敢说你不会治国,朕第一个不饶他。大华忠勇军,忠勇两全,保家卫国,这名字起得好,哈哈哈哈!”

    李泰和徐渭互相看了一眼,这位林小兄弟真是深不可测,什么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他不来参军,实在大大的可惜了。

    “芷儿也不知能不能劝动他到我军中来?”李泰深深皱眉道:“这小子鬼点子就像豆子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得他一人,胜过十万雄兵。”

    “芷儿?”徐渭摇头苦笑,轻声道:“那傻丫头深陷其中却不自知,他二人谁劝谁,我看都不一定了。”

    李泰一皱眉:“深陷其中?”他看了林晚荣一眼,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芷儿最近待在闺中的时间日益增多呢。林三这小子要说也不赖,有人品有本事,除了脸皮厚一点,花样多一点,别的也没什么缺失了。”

    诚王眉头深锁,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弟还有一事担心。就算就地组建忠勇军,以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援助高丽,搏杀东瀛,能凑效么?那东瀛武士的刀术,臣弟可是亲眼见过的,厉害无比!”

    “哦,原来王爷认识东瀛人?”林晚荣嘿嘿笑道:“东瀛武士的刀法固然厉害,可别忘了,他们是登陆作战,刀法能发挥几成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一旦我大华发兵高丽,凸显无比坚定的决心,以东瀛之能耐,是否还敢拂逆虎须?东瀛像弹簧,你弱他就强,只要倭人一露头,我们就坚决打他,决不手软。”

    “那便这么定了。”皇帝微笑道:“火速拟谕旨,在关内关外就地征兵,自京城禁卫军中抽调得力将领负责忠勇军训练。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这办法是林三想出来的,林爱卿,朕便委派你为忠勇军统帅——”

    忠勇军统帅?众人一惊,此军虽是新建,但重点是护卫关外高丽诸地的安危,皇上一句话,林三军权在手,便做了那高丽的无冕之王,怎不叫人心惊?

    林晚荣摆摆手笑道:“我只是萧家一个小小家丁,以服侍小姐夫人为己任,皇上御笔钦赐的‘天下第一丁’便是鼓励我尽忠职守做好本分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林三心小,从未考虑过,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甘做家丁不封王,古往今来,林三大概是第一人了,众人目光灼热地看着他,羡慕、嫉妒、嘲笑,百人竟有百种心思。

    老皇帝也不见吃惊,似乎早有所料,微笑道:“萧家倒难得,有你如此忠心的家人。不过朕听说,你与萧家二小姐颇有渊源,似有监守自盗之嫌啊,哈哈!”

    这事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过,皇帝提起,众人自是放声大笑,林晚荣无奈道:“皇上,你也看到了,我如此出众的人品,没有女子喜欢,那是不可能的!求皇上教教我,如何才能不出众?小民真的很为难那!”

    从国事扯到私事,林大人事事都是先锋,群臣哈哈大笑。

    第三件事就是北上抗胡之事了,这是原先早已定好的计划,李泰将线路与兵马分布详细讲解一番,徐芷晴在一侧补充,直讲了大半个时辰还多。帘后那女子安安静静听诸人说话,再无有过动作。

    林晚荣的目光落在帘后娴静的身影上,此时静下心来,那熟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趁着众人目光聚焦行军图,他往帘前靠去,方到阶梯下,便听幽幽一阵叹息,那女子声音哽咽,轻轻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

    “青旋?!!!”林晚荣头脑轰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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