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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9 22: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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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凌,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着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的出这蛮横背后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么天物。
但面临着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为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么都抱着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为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后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为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么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着,但却笑后低了低头并未响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于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众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么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着,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着。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着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众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众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众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后后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着脖子四不像的模仿着福建话腔,大唱着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后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征集来的村民加上土族人,男女青壮热热闹闹的将近有二百人。他们被平均分成了四组,一组由朝歌带领,从坡地的东面挖起;二组由婉姨带领从坡地南面挖起;三组由阿光带领,从坡地西面挖起;四组由土守形带领,从坡地北面挖起。
深谙考古的姐妹花小轻小灵起统领作用,以免不按规则的乱挖,影响遗址的完整出土。
梁库和老赌头率领村里的妇嫂女幼负责后勤工作,保证饭菜和浆水的及时运送等。这让梁库老大的不愿意,凭什么他梁库就不可以加入重要的挖掘工作,感觉很不被重视的说。
牢骚归牢骚,工作上还是不可以马虎的。梁库亲自负责起对小灵小轻两人的专门服务。
但这样一来,该轮到老赌头发牢骚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二百多号人的所有餐饮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孤寡单弱的老头子肩上。
对古村遗址的全面挖掘开始了。
偌大一块坡地上,按四个方向汇聚了热情高涨的二百多号人。铁锹大镐、坡土飞扬,再伴着村人们劳作习惯式的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让人立身其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浑身是劲感。
由于考古挖掘不同于农田翻地,越是深入越是需要仔细。还好事先几乎所有地下遗迹所在都被朝歌打上了标记,再加上姐妹花的细心照应,两天来,挖掘工作在快速而有顺利的进行着。高处望去,整片坡地中,一座古村遗址正一点点的显露眼前。
朝歌在带领挖掘之余,却时刻没有忘了对每个人的细致观察。一言一语,一动一行,平静自然的表面下,是看不见的人心暗流。这个隐藏的人就像是个潜伏未发的病毒,如蛆俯骨的跟随着每个人。
两天来没有发现丝毫变化,老赌头却越来越变得神经兮兮了。自从那晚人骨坑被迷后,好象落下了后遗症,总是神神鬼鬼的躲闪着什幺。但越是如此相反越是引人注意,而且当你以局外人看所有人的行动时,你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每个人的不经意行动中,却都在围绕着老赌头转。
而老赌头也好象越发的喜欢上这种神经兮兮的生活了,竟然喜欢不管白天晚上,门前身后的抽冷子吓梁库。这让梁库头痛不已,再三警告,如果再这样,非打电话把他送进神经收容所不可。然后便看着摇摇晃晃不以为然走去的老赌头,像一家之长似的痛心疾首:我为这个集体操尽了心,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但让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挖掘的不断进展,小村里开始了更复杂的变化。
那是一天的中午,众人回房小歇,顺便再协调一下挖掘进展,老赌头却忽然再次失踪了。
起初每个人都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但也同样在以各自的方式暗暗探寻着。在朝歌的暗示下,梁库终于发觉好久没看见神经兮兮的老赌头了。第一反应就是嘿嘿偷笑,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
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虽说这老赌头越来越有点让他头痛,但要真让他孤身寡老的一个人在外面不知所踪,这是梁库万万做不到的。会不会真的被自己平日的过激言行给刺伤了心呢?
于是我们可爱的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梁库,第一个身先士卒的急急寻了出去。
虽然梁库临走前喊了一嗓子试图号召大家一起寻,但一直等到梁库走了好久,婉姨等人仍静处不动。大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这也没什幺,毕竟老赌头这么大一人了,身体虽老却也健康,虽有点神经兮兮,但明显像是个人喜好式的恶作剧。
而作为局内人,在朝歌看来却再有戏不过了,大家每个人都不肯迈出第一步,大概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正如上所说,如果对于一个并不知情人骨坑被迷和背后存在个隐藏人来说,今天老赌头的暂时性消失,很有可能不过是老赌头的另一次恶作剧罢了;
其二,就算按人情角度看,随梁库一起出去寻找老赌头也并没什么特别不可理解的地方,相反在一片各自猜疑中能显出某种单纯。但谁又能肯定老赌头的此次失踪是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呢?就算不是局,如果谁第一个寻出后,其它人却没一个再出去,但老赌头的确真的发生了什幺事,到时就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歌却并不担心老赌头会出什么事,因为他已经有七成把握认定这个隐身人就在面前的这几位之中。就算他的猜测有误,老赌头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因为从隐身人的手法动机看,似乎只是想探底或是在等待着什幺东西。如果真要想加害的话,凭他的可怕术力,恐怕眼下没几个人可以单独抵挡的了的。
朝歌正巧借着这次机会再次对每个人进行观察,暗暗想来,这老赌头的连连故做神经,倒像是颇有深意了。
外静内汹的有趣对峙中,倒是土守形先做出了点实质性动作,他要在一边的雷子出去帮梁库找找。
少年雷子虽然对梁库一向不见得有什幺好感,但即便有着敢与全天下人做怒的火暴脾气,对老爹的话却是从来不拗的,听完便无声的跨出门去了。
于是好不容易有了点变化的房内,又回到刚才的胶着状态之中。
正当朝歌想设法牵动僵局的时候,梁库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门也没进,就扶在窗框上,大口喘气语无伦次的说着:“找……找到了!出……出大事了!”。
还没等表达完全,就又急三火四的跑去了。
按梁库一贯爱夸张的脾性,这所说的大事,也顶多就一小事儿。但从刚才的夸张表情看,这夸张大事又似乎的确有点不同寻常。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真不晓得这所谓的大事究竟意味着什幺。
推开房门、走出院子、踏上村路,众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因为顺着梁库跑去的方向他们发现,那正是坡田古村遗址。
这次又是坡田遗址,又是老赌头,虽然不说,在众人心里又一起的再次升起了那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幺大事。
此时正当晌午,吃完饭小歇的村民们还没返回,偌大的坡田遗址被晒的热烘烘静悄悄的,远远望去,四处从遗址中挖起的潮土在蒸蒸的往空中散发着湿气。
朝歌向坡田四处望?望,因为整个坡田相当部分已经在大面积发掘中被挖成了大大的四个平底坑址,坑底是古村遗址的房舍屋基和几条纵横交错的古乡路,坑外边缘是高高堆起的坑土,所以一时还无法看得完全。等再接近些走到坡田边,才忽然发现,就在东区的坑址旁的土堆上,一动不动的趴着三个人,正悄悄的探头往前面的坑底看些什幺。
从衣着和身形上,朝歌一眼就辨认出这三人正是梁库、老赌头、雷子,这下让朝歌就更有点莫名其妙了。本以为是老赌头出了大事,但照现在看来似乎又完全不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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