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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传奇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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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可是梁库从小到大唯一玩过的赌法,也是最擅长的。

  于是大家就看到偌大的赌场之内,千人莫名其妙的屏息气氛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花白老头,和一个充满市井之气的青壮小伙,以一块硬币一局,认真无比的大喊着出手拼赌着:石头——剪刀——布!

  而就在另一边的朝歌,此时向一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笑的睡不够说道:“开始吧。”。

  睡不够此时已经成了睡不着了,几乎生下来就在赌场里打滚的他,实在不明白面前的这位酷哥到底在做些什幺,不光他不明白,恐怕整个赌场也没一个人会明白。朝歌正在用一个绝妙的破局之法,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赌场大戏。

  因为只要梁库与老头的赌局一开,无论输赢都会牵动他与睡不够搭档组成的三合天局,而与此同时当朝歌再与睡不够开赌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左右之争,从而完全打乱了这个三合天局的运势流。

  如果睡不够明白此中术数道理,可以简单的把那个搭档支走,脱开自己与梁库三人的合局同时,也就解了朝歌的这个争合之乱。而再以他的高超赌技,就算十个朝歌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对不起,睡不够虽然赌技超群,却对术数半点不通。于是就在接下来的对拼中,睡不够给自己创下了一个个人永久记录:在近三十把的连续下注中一次未赢。

  伴着这位三县无二的赌场奇才一次次失手,伴着冷俊丝毫不为胜利所动的朝歌,围观的赌民们开始从错愕转至到惊讶,然后再升级到欢呼。

  近千人的欢声雷动,几乎震破了四周的厚厚玻璃。不但下面整三层楼的人都惊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连路过的人,也纷纷住足抬头惊望着高在四楼之上的巨赌之场。

  世事总有惊人的巧合戏剧性,就在睡不够连输到第三十五把的时候,他面前本来堆积着近千万元的赌台上,此刻也只剩下了一个漏网的百元筹码。

  这位驰骋赌坛的奇手,此刻已经再没了力气去拿起它,他崩溃的瘫倒在坐椅上。

  事后有赌民悄悄的为睡不够改了个名号:睡不醒。

  可所有兴奋的几乎忘了今夕何夕的赌民们没有想到,他们为面前这位冷如冰的酷哥如雷欢声的时候,不但引起了几乎整栋大厦及大厦附近相当广大范围内的惊谔,也同时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此人也许从身材上看有点单薄,从面貌长相上看,有点书生式的阴险,但没人敢否认,就是这幺个普通的有点普通的人,只要稍稍的一感冒,整个三县一区都要喷嚏不止。

  此人正是传说中控制着整个三县一区的黑首大人物——校长。

  校长出现的时候很低调,低调的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其产生的传播效应,却比打着呵欠的睡不够生猛了十倍不止。本来正兴奋欢呼中的赌民,瞬间就像是被急速冷冻般凝固当下。然后又用比瞬间稍稍长了一点的时间,乖乖的留下手里的筹码,乖乖的悄悄蒸发。

  校长能具备如此威望和社会效应,决非浪得虚名混白饭吃,从平时他对膝下的徒子门生们进行苦口婆心的教育时,我们就可以看到一点点有关他老人家与众不同的心路历程。

  校长的用人原则是:要活的不要死的,因为死人没用。

  校长的控人手法是: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有顾忌,比如你的妈妈、爸爸、姐姐、妹妹、兄弟等等等等;就算你是孤儿,但你还有个身体。比如你的眼睛,你的舌头,甚至你的生殖器官。

  校长给对手和敌人的感觉是:你若是犯到他手里,不是死刑,而是无期。

  最后是校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生命是宝贵的,不要浪费,尽可能的利用吧。

  校长也很直接,他走到朝歌面前指着赌台上的小山般的筹码:“这些都是你的,另外再加一倍。我只有一个要求”。

  朝歌冷冷的看着校长,很想知道这位校长有什幺要求。因为站在身侧的老头已经趁着两个瞬间的空挡,把这位大人物的传奇事迹讲的七七八八了。

  至于老头为什幺还没走,并不是老头真的很英雄,而是他也曾试图开溜,结果被早把他盯住的保安“严肃”的挡住了。

  校长扶了扶鼻梁上的那副宽边玳瑁眼镜说出了他的那个要求:“你跟着我。”。

  朝歌听完后,嘴角翘了起来:“这堆东西我会要,另外的那一倍就不必了。但我只会跟我自己走。”。

  校长听完竟然真的像校长一般看着自己的学生道:“人才!人才!真是人才呀!口才好!相貌好!手底下的功夫更好!”。

  说着校长又对身边的人道:“你们看看,我们团队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呀!”。

  朝歌是对方越硬,他反力越强的性子,现在忽然看到这位黑首人物如此样子,还一时真不知道该怎幺对下话。

  梁库一见这位显然大有来头的校长竟然如此爱才,也一下没了刚才的紧张,满脸笑意的凑上前,边往兜里揣筹码,边对着校长打圆场:“好说!好说!这事包在我身上,等我回去好好劝劝他!”。

  校长似乎并没听到梁库在说什幺,又赞了几声然后道:“既然这幺好的人才,不用就可惜了。”随后向手下摆了摆手:“好好的保管起来!等我的这位小兄弟想通了,再来找我。”。

  校长说完最后怜惜的看了看朝歌,然后转身开走。同时有几个大汉向朝歌这边走来。

  梁库有点急了,对着校长背影叫:“喂喂,你什幺意思呀?有话好商量呀!”。
朝歌、梁库还有老赌头,被很沉默式的礼貌请到了一栋宾馆大厦的顶层豪华套房。如校长所说,他们被好好的保管了起来。

  这几乎是仅次于梁库选的那家豪华宾馆了,三居室的豪华套房,可以说除了电话一类的对外沟通工具,这里是应有尽有。

  老赌头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幺夸张的住房,一进来就东摸摸西碰碰,还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拿电控抽水马桶玩起来。

  梁库有些恼:“大叔,你几岁了?!要是他们同意,我一定把你给清出去。”。

  老赌头白了眼梁库:“别忘恩负义啊!别忘了整个赌场只有我肯站出来帮你。”。

  不说还好,老赌头这一说反倒把梁库给激怒了:“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我又怎幺会去那个鸟地方?!”。

  老赌头:“那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梁库差点眼睛气翻,张了几回嘴都不知道说什幺好。

  一直沉默的朝歌却说话了:“他们到底想做什幺?”。

  老赌头看着朝歌鬼笑了笑:“看你是人才,想让你为他们服务呗。”。

  朝歌:“这我知道。我是说,如果我一直不答应,他们会如何?”。

  老赌头这次没回答,而是按了按弹簧床,皱眉自言自语着:“就是这东西不如家里的,太软。”。

  梁库又恼了:“喂!没听见呀?问你话呢!”。

  老赌头抬起眼看了看朝歌:“那也不能拿我们怎幺样,顶多你什幺时候同意,什幺时候放人呗。”。

  梁库唾沫都喷了出来:“废话!不是说了吗!根本没可能答应。”。

  老赌头不紧不慢道:“我不也说了吗?那就一直关着呗!”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是死刑,是无期!”。

  老赌头说完,就再没看朝歌两人,而是慢慢试着在还不太适应的大床上躺下来。

  梁库有些傻眼了,想想校长的一副阴脸,再看看分明有长期在此定居下来迹象的老赌头,看来这事不像是假的。

  朝歌也觉察出了严重性,如果真是这样,外面还等着他们的几个人怎幺办?还有那已经启动的风水大局,如果因为在这里耽搁时间而延误了,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变化来。揭不开谜底是小,如果再给本就倍受苦难的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增添变量,那就可怕至极了。

  想到这里朝歌走到了窗前,一把拉开落地窗帘。梁库也跟了过来,四下看了看万家灯火的夜景,骂道:“靠!校长这家伙真是太阴了!把我们关到这幺高,想跳楼走都不成!”。

  床上的老赌头慢悠悠道:“干嘛非要想着出去呀!这不也挺好嘛。嘿嘿,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走了这幺一步大运!嘿嘿”。

  梁库怒火中烧:“闭嘴!”然后一步窜到床前,指着老赌头鼻子:“你给我起来,这……这是我和朝歌住的地方!”。

  就这样,时间在梁库和老赌头的一来一往对骂中悄悄滑过。

  站在窗前的朝歌始终皱着一双浓眉,苦想着脱身之计。

  很快三天过去了,朝歌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三天里,九鹿县正发生着怎样的翻天覆地。

  土守形、婉姨几人在过了一天还没等到朝歌梁库后,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况。他们最先想到的是打麦场上的那个隐身人,但婉姨却认为不太可能,如果那个隐身人想出手的话,在牧家村就有很多机会。况且以朝歌的性子,任何人想用威胁的手段对付他,恐怕都是无济于事。关于这一点,相信那个隐身人应该知道。

  最后终于让他们打听到,原来朝歌等人因得罪了本地的头号黑首而被软禁到了一处隐秘的地点。

  于是就在这三天里,几乎全九鹿县都在传着一个很玄的故事。有这样一辆天降巨车,上面载着这样的五个人,他们所到之处,准确的说,应该是所到校长的任何窝聚点,那里就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不是集体昏睡不醒,就是无端骨折。

  而平时也被神化了的黑首校长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因为当校长出动人马对付这仅有五人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他们所领受的是比昏睡和骨折更为可怕的遭遇。而且这五人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他们这种飘忽可怕的行动,在校长一方人马看来却有这样一种清晰的感觉:这五人实在不太像人,最起码不太像正常人。

  但在土守形五人来说,也同样感觉到了日甚一日的压力。因为校长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连警察也开始出面干预了,而且周围三县一区的大批黑道人马,从四面八方开始向九鹿县滚滚云集而来。

  土守形等五人一面要避开警察,一面还要与越来越多的黑道分子相斗。寻找朝歌显得越发艰难了。

  最后在婉姨的提议下,众人终于决定,准备以整个九鹿县为区域,催动一个惊天大局。这个大局将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首次合作,真不知道,这将是怎样的一次惊天之作。

  相比之下,这三天顶楼豪华套房中的朝歌等人,就显得过于平淡郁闷了。

  朝歌虽然在偶尔的开门关门中,注意到把守门口的大汉不知道什幺缘故,在逐渐增加着,而且从神情上看,也越来越警惕了。但却仍猜不透外面究竟发生了什幺。

  一有空,梁库和老赌头还在一如既往的斗嘴着。斗累了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的各倒一方,无聊着闹心着。

  而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刚吃过饭斗过嘴的寂静时间段。他们不约而同的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从楼窗传进来。

  朝歌马上被这琴声吸引了,他走到窗前按声寻觅,发现这琴声原来是侧面不远处一个居民楼里传出的,弹的正是著名的“童年梦幻曲”,单调童真之中勾起心中无限往思。竟一时忘了身处困境。

  梁库并不对这钢琴声有什幺喜好,引起他注意的却是朝歌的变化。他忽然发现跟朝歌交往以来,还从没看到过的这种放松而又充满柔和的表情。

  梁库不禁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朝歌曾经是学西洋什么乐的。自从被自己拐带出来后,就再也碰过从前的东西。一阵愧疚之情上了梁库的心头,他暗暗许了个愿,如果这次能出去,一定买架最好的钢琴送给朝歌。

  当然,这得需要出去才能实现。

  一想到被困现实,梁库忽然想到了在牧家村阳光灿烂的日子。原来还觉得寂寞无聊,但自从可爱的姐妹花来到后,牧家村简直就成了天堂。

  梁库又顺便想到了具备神秘术力的土守形,要是他在这就好了。

  想到这,梁库眼前一亮:“我说朝歌,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土守形是怎么把文物贩子斗败的?”。

朝歌心不在焉的摇摇头。

  梁库干脆走到了窗前,摇了摇朝歌的手臂:“你再想想,说不定想起来,我们在这能用出来。”。

  说着梁库一脸阴笑:“嘿嘿,如果把那东西用出来,全让着帮看门的家伙骨折吐血!”。

  朝歌被梁库这幺一闹没了雅兴,回道:“那叫阵衍术,必须要配合一种导引术才能奏效,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朝歌刚说完,却听到窝在沙发里的老赌头说话了:“你们说什幺?什么什么阵?什么什么术?”。

  梁库望着老赌头一脸不屑道:“省省吧!你懂个六!”。

  老赌头被这幺一说还来了精神,一骨碌坐起来:“你还别说,我真在一本书上看过讲什幺阵什幺术来着!”。

  梁库差点没把嘴撇到后脑去:“就你还看书那?你认字吗?”。

  老赌头真的有点被激出火来了,异常认真道:“我怎幺了?我就不能看书了?我看的那些面相呀周易类的书,管保你这些不学无术的小年轻看不懂!”。

  朝歌听到这,忽然想起来那个“玉带缠身”风水吉形的彩票中心,说不定这老人真的看过此类书,所以才选了那幺一块宝地落脚。其实卖流年运程的此类人看些玄书也不希奇,毕竟常年接触,虽然不一定很懂但也能多少通些。况且时下关于玄学术书,满大街卖的都是。

  老头继续道:“我还记得那书上还这幺说来着,说咱们每个人的身体里呀都藏个什幺来着……”。

  老赌头想了半天,似乎想不出书里是怎幺形容的了,于是干脆道:“打个比方说吧,就像藏着个发动机。普通人的这个发动机都是没打着火的,那些练什幺导引术的人,就是在用各种法子来打着这个发动机。一旦把这个发动机打着启动了,呵呵,那可就不得了了!”。

  朝歌却忽然心中有感,他听这老赌头像是无意之说,却想到了自己身体每次一遇到外力临界挤压时就发生的奇妙现象,虽然与这这老赌头的说法有些不同,但却也有几分相似。

  梁库看着得意的老赌头越发不顺眼:“发动机,还汽车呢!你这举的都是什么例子呀!”。

  这回轮到老赌头一脸不屑了:“这东西太高深,你不懂。还有,这个发动机虽然人人都有,但因为每个人从娘胎里得到的体质不同,所以这个发动机的质量也不同,同样都练习那个什幺导引术的人,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完全不一样。有的没练几天就把这个发动机给打着了,而且又有力又好用,有的就是练一辈子,也就比普通人强了一点。”。

  朝歌开始越来越觉得老赌头说的有趣了,虽然用发动机来举例子,却说的即明白又贴切。

  梁库也不反驳了,此刻正眼珠子乱转,琢磨着如果这老赌头说的是真的话,朝歌会不会也能在几天内把这个体内的发动机打着呢?

  “啊!我记起来了!”。

  房内正静的时候,老赌头忽然一拍大腿,把朝歌两人惊了一跳。

  老赌头:“我记起来了!那书上还讲,对一些有着特殊体质的人,可以用一些特殊的办法,用最短的时间把体内的发动机给打着启动了。”。

  这一惊吓并没让梁库恼火,因为也被老赌头最后这句话给打动了,于是道:“什么办法?快说!”。

  老赌头却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办法太危险,说不定那书上是瞎说的呢。”。

  梁库把眼一瞪:“叫你说你就说!”。

  老赌头犹豫了一下,最后道:“好,那我说了,但讲好不准乱试。”。

  梁库:“说!”。

  老赌头:“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用电。”。

  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开始做惊天之局前的准备工作了。

  这个惊天之局的计划是这样的,为了能在偌大的全城里找出朝歌梁库,土守形五人决定合力把整个九鹿县所在地的风水时区逆转。

  因为按常理来讲,当任何一个地方的自然风水忽然发生逆转的时候,处在此风水中的所有生物都会瞬间产生一种惯性反作用力。其中能量越大的生物,其产生的惯性反作用力也就会越大。

  而应风水大局下生的朝歌,和积十代人命力的梁库,其独特命局的能量绝对是亿万无一的,也就是说,在全城风水格局发生瞬间逆转的那一刻,这两人命局所产生的惯性反作用力,必将是最强烈的,而这种强烈的错动反应,也必将被术力敏感的婉姨等人所感知到。从而也就可以断定出朝歌被软禁的准确方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把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风水逆转,又是何等艰巨!

  首先阿光必须至少在三百个大型汽车司机的体内下局,确保让他们准时在城东震卦位的空地上集合。然后在土守形的施术加力下,一同鸣响汽笛。

  因为在全城震、兑、艮、坎、干、坤、离、撰(没提手旁)的八个卦位中,震卦代表雷,代表震,其在物理表像上最容易动出变化。

  而突然的剧烈声音,也同属震卦里的象征。当配合时间在城东震卦位一起地动山摇的鸣笛时,必将更加促使这个方位内在地理的异常变化。然后土守形再利用土行术催动地气,这样一来就会瞬间让整个震卦区的风水受力失衡。

  就是利用这一瞬间的失衡,姐妹花会在全城能量最大的聚集地发电场同时起局。他们会利用发电厂辐射出的强大能量,把震卦区发生的瞬间失衡,加大到一种诺骨牌效应,从而依次颠覆全城风水格局,最后达到完全逆转时区。

  而婉姨届时会登上城中心的最高建筑,她会在完全逆转风水格局时区的时候,全身心感知各个方位传来的异常反作用力现象,可以说如果朝歌、梁库还在,婉姨就一定会感知到他们的所在方位。

现在的时间是第三天的下午一点(未时),逆转全局的时间定在第四天的上午八点正(辰时)。

  距离颠覆全城的时间还剩二十小时。

  于是我们就会在全城范围内看到几个这样有趣而又奇特现象:

  一个笑眯眯的阳光帅哥,几乎走遍了全城,他专门找驾驶大型汽车的司机握手,找完一个再找下一个,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跟多少司机握了手。

  一个干瘪老农徘徊在城东的一块巨大空地上,他不停的按照一种古怪的次序行走,在这块空地上反复勘测,时而沉思住足、时而又像自言自语。

  一个打着巨大阳伞妇人,独自行走于市区中心的每条大街小巷,几乎在每座高大建筑物前都会稍稍停留,然后举头相望。

  一对可爱至极的盲人姐妹花,手牵着手让人觉得极为突兀的出现在城郊发电厂边,她们一言不发的沿整个厂区外围行走,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也好象在感觉着什么。

  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校长人马也在悄悄的云集中注意着这五位奇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很奇怪这五人的反常行为,他们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也更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朝歌终于决定冒险一试老赌头的办法,用电。

  之所以这样决定,并不是相信老赌头的一面之词。而是朝歌想到了阿光曾讲述的家史,电也是以相似于一种术力的形式存在着,其在五行所属上恰巧为火。在加上自身的那种奇妙变化,朝歌最终决定一试。

  就在梁库的提心吊胆,和老赌头的一脸关注中,朝歌用手碰向了电源。

  就在接触电源的瞬间,朝歌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一股强大电流顺着他的手臂快速传导着,但就在快要击到心脏的时候,朝歌忽然感觉到体内像是开了壳,那股巨大电流像水一样瞬间被分解成无数火流,顺体而下,最后泄入地中。

  虽然在脉路信道上,朝歌觉得再次有了打通的迹象。但无奈,像老赌头所说的那种能自我凝聚能量的发动机却并没被激活。

  看着朝歌无事,梁库和老赌头不禁松了口气。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证明了老赌头那种说法的可能性。

  于是老赌头就更加变本加利的吹:这次失败的原因,一定是因为220伏的电压太小,跟本不足以激活朝歌体内的能量发动机。如果真的想激活的话,看来也只能有一个办法了,用瞬间可以产生高电能量的——雷击!

  刚说完,梁库就破口大骂:你要是想害人就直说,老子成全你!

  朝歌却在想,与其等死还不如冒险搏一搏,因为五百年的风水大局不能等,因为被控制着生死一线的五行族六甲旬不能等。

  于是朝歌缓缓的抬起头,从眼神中梁库知道,朝歌再次决定了。

  但现在面临的难题是,外面虽然阴天,却丝毫没有打雷的迹象。

  就这样,在顶楼的豪华套房中,三个人都各怀着不同心情,等待着雷电的到来。

  现在是第四天的早晨六点三刻(卯时),距离催动大局八点正(辰时)还剩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清晨时分,整座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但就在这片宁静之中却悄悄的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大约有三百多个大型汽车司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把他们的车启动引擎,从全城的各个角落,纷纷向城东的一块巨大空地上聚集。

  接着我们就看到,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也悄悄的奔扑各自位置。

  校长也许也注意到了这反常迹象,但跟昨天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整个九鹿县即将发生什么。

  此时顶楼的豪华套间里,因为折腾了一整夜,梁库和老赌头正昏昏大睡。朝歌始终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忽然一阵风从稍稍拉开的窗缝里吹了进来,朝歌渐渐清醒过来,他向窗外望?望,漫天的乌云正在越来越厚的积压着。

  朝歌站起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子,顿时一股更强烈的冷风呼啦啦吹了满房间。

  “起风了!起风了!”。

  梁库也被风吹醒了,他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的边喊边摇醒了老赌头。

  老赌头醒了过来,瞥眼窗外:“起风了有什么了不起。”。

  梁库又道:“阴天了!阴天了!”。

  老赌头又躺了下去:“那也不一定会打雷,慢慢等吧。”。

  梁库不再管老赌头,摔下被子,几步窜到朝歌身边,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吹着呼啦啦的冷风,再看看衣发巨飘像风一样冷的朝歌。梁库此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能确切的感觉到,心脏在扑通扑通扑通。

  在距离正八点(辰时)还剩几秒钟的时候,踏在震卦位中心的土守形掐起了掌诀,紧接着,他身后密密麻麻排列的三百多辆大型汽车同时按响了喇叭。

  这巨响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区的每个角落,震惊了整个城区每个人的心耳。

  与此同时,发电厂旁边的旷野中,衣带浮起长发飘飘的姐妹花也一同抬起了手臂,伴随她们越来越快的推动掌局,从电场向外伸出的成排高压电线,一起迸出辟扑闪目的火花。

  紧接着,在城区以外的广大郊区中,有许多早田的农民远远看到这样一个奇景,有一股巨大的暗红色地光从整个九鹿县城区升起,然后一闪而没。

  就在暗红色地光闪过后,全九鹿县的所有电子设备、电器设备、包括所有电灯电源全部瞬间熄灭。

  升降的电梯停在半空;

  满街的汽车全部熄火;

  刚刚播报的早间电视电台瞬间无声;

  刹那间,整座九鹿县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

  而让本来连说话都不敢出大声的九鹿县居民更加因恐怖的是,在经过一阵莫名的心慌之后,刚刚静止的手上的表、墙上的钟却忽然又走动了起来,但不是顺时针,而是让人惊惧的逆时针转动。

  就在全城时区发生逆转的瞬间,城区中心一座最高建筑屋上的婉姨笑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两股反作用力正从一个方向强烈的传递过来。

现在的时间是第三天的下午一点(未时),逆转全局的时间定在第四天的上午八点正(辰时)。

  距离颠覆全城的时间还剩二十小时。

  于是我们就会在全城范围内看到几个这样有趣而又奇特现象:

  一个笑眯眯的阳光帅哥,几乎走遍了全城,他专门找驾驶大型汽车的司机握手,找完一个再找下一个,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跟多少司机握了手。

  一个干瘪老农徘徊在城东的一块巨大空地上,他不停的按照一种古怪的次序行走,在这块空地上反复勘测,时而沉思住足、时而又像自言自语。

  一个打着巨大阳伞妇人,独自行走于市区中心的每条大街小巷,几乎在每座高大建筑物前都会稍稍停留,然后举头相望。

  一对可爱至极的盲人姐妹花,手牵着手让人觉得极为突兀的出现在城郊发电厂边,她们一言不发的沿整个厂区外围行走,好象在寻找着什么,也好象在感觉着什么。

  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校长人马也在悄悄的云集中注意着这五位奇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很奇怪这五人的反常行为,他们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也更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朝歌终于决定冒险一试老赌头的办法,用电。

  之所以这样决定,并不是相信老赌头的一面之词。而是朝歌想到了阿光曾讲述的家史,电也是以相似于一种术力的形式存在着,其在五行所属上恰巧为火。在加上自身的那种奇妙变化,朝歌最终决定一试。

  就在梁库的提心吊胆,和老赌头的一脸关注中,朝歌用手碰向了电源。

  就在接触电源的瞬间,朝歌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一股强大电流顺着他的手臂快速传导着,但就在快要击到心脏的时候,朝歌忽然感觉到体内像是开了壳,那股巨大电流像水一样瞬间被分解成无数火流,顺体而下,最后泄入地中。

  虽然在脉路信道上,朝歌觉得再次有了打通的迹象。但无奈,像老赌头所说的那种能自我凝聚能量的发动机却并没被激活。

  看着朝歌无事,梁库和老赌头不禁松了口气。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证明了老赌头那种说法的可能性。

  于是老赌头就更加变本加利的吹:这次失败的原因,一定是因为220伏的电压太小,跟本不足以激活朝歌体内的能量发动机。如果真的想激活的话,看来也只能有一个办法了,用瞬间可以产生高电能量的——雷击!

  刚说完,梁库就破口大骂:你要是想害人就直说,老子成全你!

  朝歌却在想,与其等死还不如冒险搏一搏,因为五百年的风水大局不能等,因为被控制着生死一线的五行族六甲旬不能等。

  于是朝歌缓缓的抬起头,从眼神中梁库知道,朝歌再次决定了。

  但现在面临的难题是,外面虽然阴天,却丝毫没有打雷的迹象。

  就这样,在顶楼的豪华套房中,三个人都各怀着不同心情,等待着雷电的到来。

  现在是第四天的早晨六点三刻(卯时),距离催动大局八点正(辰时)还剩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清晨时分,整座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但就在这片宁静之中却悄悄的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大约有三百多个大型汽车司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把他们的车启动引擎,从全城的各个角落,纷纷向城东的一块巨大空地上聚集。

  接着我们就看到,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也悄悄的奔扑各自位置。

  校长也许也注意到了这反常迹象,但跟昨天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整个九鹿县即将发生什么。

  此时顶楼的豪华套间里,因为折腾了一整夜,梁库和老赌头正昏昏大睡。朝歌始终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忽然一阵风从稍稍拉开的窗缝里吹了进来,朝歌渐渐清醒过来,他向窗外望?望,漫天的乌云正在越来越厚的积压着。

  朝歌站起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子,顿时一股更强烈的冷风呼啦啦吹了满房间。

  “起风了!起风了!”。

  梁库也被风吹醒了,他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的边喊边摇醒了老赌头。

  老赌头醒了过来,瞥眼窗外:“起风了有什么了不起。”。

  梁库又道:“阴天了!阴天了!”。

  老赌头又躺了下去:“那也不一定会打雷,慢慢等吧。”。

  梁库不再管老赌头,摔下被子,几步窜到朝歌身边,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吹着呼啦啦的冷风,再看看衣发巨飘像风一样冷的朝歌。梁库此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能确切的感觉到,心脏在扑通扑通扑通。

  在距离正八点(辰时)还剩几秒钟的时候,踏在震卦位中心的土守形掐起了掌诀,紧接着,他身后密密麻麻排列的三百多辆大型汽车同时按响了喇叭。

  这巨响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城区的每个角落,震惊了整个城区每个人的心耳。

  与此同时,发电厂旁边的旷野中,衣带浮起长发飘飘的姐妹花也一同抬起了手臂,伴随她们越来越快的推动掌局,从电场向外伸出的成排高压电线,一起迸出辟扑闪目的火花。

  紧接着,在城区以外的广大郊区中,有许多早田的农民远远看到这样一个奇景,有一股巨大的暗红色地光从整个九鹿县城区升起,然后一闪而没。

  就在暗红色地光闪过后,全九鹿县的所有电子设备、电器设备、包括所有电灯电源全部瞬间熄灭。

  升降的电梯停在半空;

  满街的汽车全部熄火;

  刚刚播报的早间电视电台瞬间无声;

  刹那间,整座九鹿县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城。

  而让本来连说话都不敢出大声的九鹿县居民更加因恐怖的是,在经过一阵莫名的心慌之后,刚刚静止的手上的表、墙上的钟却忽然又走动了起来,但不是顺时针,而是让人惊惧的逆时针转动。

  就在全城时区发生逆转的瞬间,城区中心一座最高建筑屋上的婉姨笑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两股反作用力正从一个方向强烈的传递过来。

风更大了,顷刻,九鹿县上空雷电交加、大雨滂沱。

  土守形等人说什么也没想到,因逆转风水时区而引起的雷电交加,正天翻地覆的改变着一个人。

  “打雷了。”。

  这次叫出声的却是老赌头。

  朝歌把早准备好的一截浴室白钢管拿在手中,他准备把它伸出窗去,从而更好的引来雷击。

  梁库一把抓住了朝歌的手:“朝歌……”。

  朝歌能感觉出梁库的担心之情,一股暖意在心底荡起,他笑了笑,慢慢把梁库的手退掉,一直看着梁库退到了安全地方,然后一点点把手中的白钢管伸出雷电交加的窗外。

  梁库的身世,决定了他自小都是行影孤单,与一个人大半年的形影不离,是梁库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在梁库心里早把朝歌当成了血肉兄弟。每次有难,他都有种生死相随的冲动。他知道,朝歌虽然外表冷漠,但心里却藏着一座火山。他相信,如果他有难,朝歌也会眉头不皱的生死相随。

  可现在,梁库只能这样看着,看着朝歌。

  全城都已停电,高崇的大厦被浓浓的雨雾包裹的如同黑夜。每次裂人心目的闪电,都像是要把整栋大厦蒸发一样,爆闪极亮到顶点。

  而每次爆闪的瞬间,都把朝歌迎风而立的影子深深印在梁库的眼里,深深印在这里的每个角落。

  终于在一次惊心裂地的霹雳之后,朝歌被击中了。

  梁库几乎凭着一种直觉,一下子猛冲到窗前,一股刺鼻的烧焦胡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朝歌!朝歌!”。

  梁库几乎是在嘶叫着猛力的摇晃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朝歌。

  老赌头也来到跟前,一只手搭在了朝歌的脉搏上。梁库像疯了似的又抓住老赌头,他想玩命,因为就是这个老赌头害得他唯一的一个血肉兄弟生死不明。

  不过梁库忽然发现一件事,他忽然发现面前的老赌头似乎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老赌头,两眼聚光,神情威肃,而且他用了一种让梁库极为陌生语调说了一句话:“想救朝歌就听我的!”。

  老赌头的忽然转变梁库已经来不及多想,因为他此刻的唯一念头只有一个:救朝歌。也正是老赌头的这句话,让有点发狂的梁库静下来。

  老赌头:“听好了!我说一句,你跟一声,用最大声喊出来,错半个字,朝歌都会没命!”。

  梁库狠狠的点点头。

  老赌头:“过午穿未!”。

  梁库:“过午穿未!”。

  老赌头:“引子润木!”。

  梁库:“引子润木!”。

  老赌头:“庚七破甲!”。

  梁库:“庚七破甲!”。

  老赌头:“辛生水入!”。

  梁库:“辛生水入!”。

  …………

  就在雷鸣、闪电、还有老赌头梁库的嘶声呐喊中,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了。朝歌的手竟然开始动起来,不但动起来,而且竟然随着两人所念开始推起掌诀来。

  梁库激动的已经哭出声,但又怕会念错音,于是强忍着不停流出的泪水,所发出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吼了。

  梁库并不知道,老赌头正在用一种奇阵导引,把朝歌体内已经激活但却被雷电击之过散的能量源调理并护持住。

  老赌头大声念出的口诀在梁库听来就像天书一般,但对于已经深深悟得阵衍导引的朝歌却再熟悉不过。虽然已经神智不清,但在梁库两人的嘶声大喊下,竟然潜意识的运作起来。

  续而梁库在老赌头的示意下,一左一右把朝歌架起来转身对准了门的方向。

  此时老赌头喊道:“听好了!我念一句,你跟一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停!”。

  梁库一时全力集中,竟然不自觉的跟着老赌头大声念道:“听好了!我念一句,你跟一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停!”。

  老赌头大吼:“离左撰右!”。

  梁库大吼:“离左撰右!”。

  老赌头大吼:“运卯出秀!”。

  梁库大吼:“运卯出秀!”。

  梁库的话音刚落,也正是朝歌掌局推完,一个闪电劈过,竟然穿窗而入,直把房门炸个粉碎。门外把守的一众大汉,瞬间全部被炸飞出去。

  梁库不敢多想,因为他实在怕精神一遛就会念错,而且他知道,即便他想破头,恐怕也绝对想不出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离左撰右!”正是八卦中的方向断位,此时大门方向正是“离左撰右!”所指的正前东南方向。

  而那句“运卯出秀!”却是朝歌利用体内已经被激活的术力,改变当下房间内的风水格局,从而把火性致烈的闪电霹雳引起来,产生惊人的破坏力。

  此中奇阵骇术,不止是梁库无法理解,恐怕整栋二十层的大厦也没一个人能理解的了。但它确确实实的在平凡人的视线中横空炸现了。

  老赌头和梁库一左一右架着神智不清但却紧掐掌诀的朝歌冲出门去,楼道里乌烟弥漫,被雷电烧着的地毯,散发出一股像羊毛被烧焦的刺鼻味。影影绰绰中,楼道里许多大汉身影向这里扑来。

  老赌头大吼:“兑位正前!”。

  梁库大吼:“兑位正前!”。

  老赌头大吼:“阴乙雷电!”。

  梁库大吼:“阴乙雷电!”。

  又是一个霹雳闪电从门口折了个角,在几乎烧着了梁库头发后呼啸而过,像裂目火龙一般爆长在整个楼道里,瞬闪之间,像是在黑岩中活活撕开了一道口子,所到之处,荡然无存。

  可也就在同时,朝歌一口血喷了出来。

  梁库心在抖了,他转头向正凝神前方的老赌头望去。

  老赌头没眨一眼的仍盯着前方:“现在只有一条路,冲出去!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看守在各层楼道间的校长人马还在不断的向上涌来,

  于是,三个紧紧相搀的身影,蹒跚而又毅然的向前走去。伴着一老一少一交一替的嘶吼,每经一层,都会有一个爆目闪龙破窗而入,炸的人仰马翻、楼梯焦熔。

  梁库、老赌头嘶吼的几乎嗓子裂出血来,朝歌也越来越虚弱,最后就连掐诀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整整二十二层楼道,像是走了整整二十二年,也创造了九鹿县的整整二十二次绝世奇景。

  终于这三个紧紧相连的身影,出现在整栋大厦的底层楼厅。

  就在朝歌的手缓缓顺着身侧无力滑落的时候,土守形、婉姨破群闯入出现在厅门处。

  梁库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几天后的一个月朗星夜,九鹿县静悄悄空荡荡的大街上,哒哒的行来一辆骏马长车。长车上载着这样一群人,一群有说有笑的平凡人,一群创下了惊天动地奇迹的平凡人。

  小轻的声音似乎更甜美了:“呀!好静啊!你们看阿裤睡的多香!”。

  小灵:“恩恩!还有这位老赌头大叔,睡的这样香,他竟然不打呼噜诶!”。

  阿光笑眯眯:“呵呵,他们都得感谢一对姐妹,全城的人都得感谢,是她们设了个妙局偏方,让所有人睡了次大大的好觉!”。

  小轻:“我们可不敢让他们感谢。要不是为了隐蔽我们的去向,真不敢设这么个局扰乱他们正常生活。”。

  小灵把小嘴一横:“哼哼!没几天就这样油嘴滑舌拉!你这个阿光呀,实在是变坏了!”。

  婉姨微笑着:“我们的阿光呀,实在应该变的再坏些!不然我们的小灵可要真的不高兴了。”。说完便另有所指的笑出声来。

  车外的朝歌也跟着微微的笑了,自从这次翻天覆地的九鹿之行,不但意外中让自己有了惊人长进,否则在姐妹花的设局中也会不堪术力,早昏睡如梁库等人了。而且感觉每人之间都融洽就像一家人了,即便是冷惯了的自己,心底里也不免有种暖暖的感觉。

  此时又听到小灵娇嗔道:“哼!你这个阿光呀还真够坏的!竟然想出那样的坏法子来用在了那个什么校长身上。”。

  阿光被一阵抢白,再加上婉姨的揶揄,早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婉姨开了腔:“这个我可真要代全城的人,哦不,应该是三县一区的人好好谢谢我们的阿光了!要不是他在那个校长体内下了个局,让他昏昏耗耗的像个白痴再也做不了恶,恐怕三县一区的人还是没一天安稳日子过呀。”。

  小灵马上又接道:“哈,那这么一说,阿光不是成了比校长还厉害的大坏蛋拉!”。

  于是,车内又响起了一片咯咯的笑声。

  正笑闹间,小轻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拍了拍前车厢:“土伯伯,现在走到哪里了?”。

  赶车的土守形向四周寻了眼:“过了这个路口,就上了出县的道了。”。

  小轻叮嘱土守形过了路口停一停后,又轻轻的拍了拍朝歌靠的位置甜声道:“巢鸽呀,阿裤在你昏迷疗伤的时候一直在找样东西,这次他托我们转交给你。”。

  朝歌实在想不出,梁库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稍倾,马车在路口处停了下来。

  小轻甜笑着:“路口中心是不是有个很大的广场?”。

  朝歌点头:“是。”。

  小轻:“广场中间是不是有个可以走上去的花坛?”。

  朝歌:“有。”。

  小轻笑的更甜了:“你走上去,花坛上面就放着阿库要送你的东西。”。

  朝歌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在众人的催促下他下了车,走过广场,然后再一步步的登上了花坛,花坛的中央是块圆整的平场。圆场边立着高挑的灯柱。

  灯柱洒下的橘红色灯光专一而又柔和的铺满了整个花坛圆场上,而圆场的中心,正静静的摆放着一架泛着柔和之光的巨大钢琴。

  朝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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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6: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窒息
  “咸菜最好是用微油焙一遍,才香!”。
  “白粥盛到碗要三分浆七分米,顺口!”。
  “馒头要出锅散气五分钟后再吃,筋道!”。
  “这早饭可重要的很!搞不好会影响一整天心情!”。

  这是回到牧家村后的第一顿饭,从这天开始,大家会陆续发现老赌头一雅癖,每餐前必挑出一大堆毛病,结果吃起来比谁都多。
  梁库实在忍不下去:“老赌头,你要是不想吃没人逼你吃。少一大清早的就在这嚼嘴。”。
  老赌头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哎!我这可是为大家好。你们这些年轻人懂的少……”。
  说到这里老赌头乜了眼正低头稀溜稀溜喝粥的土守形:“哦对!人家老土比较稳重,不像我,有话就得说。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呀!”。
  老赌头感叹之馀,没忘了大大的喝了一口香滑的新米甜粥。
  梁库当然不让,狠咬了口馒头后愤满的嚼着:“哎呀!你越说越来劲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驱除牧家村?”。
  梁库又接着恨恨补了句:“要不是看你可怜,怕你被校长的残存势力迫害,你就是再修十辈子福,也别想上我的车!”。
  老赌头一听这话还真来了劲头:“这可是你提的啊!别说我图恩求报,要不是我传了朝歌那什么引雷大 法,你们……你……,可不要忘恩负义!”。
  老赌头说着,手中筷子空中一划,虽然话对梁库,眼睛却把吃饭的朝歌、土守形都算上了。
  自从九鹿县回来的路上,梁库就已经对老赌头完全恢复到原来的蔑视。因为他竟然发现这老赌头不但没出息的跟自己一样不堪术力睡着了,而且竟然比自己睡的还死。这怎么可能是一位身怀奇术之人所为呢?!
  再想想宾馆里危急时刻老赌头对他横眉冷目的一副伟岸相,就更加有种被欺骗后的恶怒。于是破口大骂老赌头,不要再装疯卖傻的充什么玄,要不是我们朝歌天生奇才,早被你不知道从哪个盗版书上胡弄来的东西给害死了。竟然还有脸拿出来说!
  于是两人便又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过招,当然在唇枪舌战中也没忘了馒头白粥加咸菜的及时补充。
  朝歌早已经吃完,正在一边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开挖计划。听这梁库两人这么一说,也不免想起许多疑惑的地方。
  首先说那惊天动地的一场引雷大战,虽然大多都是醒来后听每个人七嘴八舌说给他听的,但朝歌也曾事后悄悄去了趟那座仍保留着某些可怕痕迹的宾馆,再有九鹿县几乎神化了的民众口传。让他开始渐渐知道了自己在昏迷中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已明显觉察出自己体内的巨大变化。真就像老赌头说的那样,体内像是有个能量机被启动运作了,虽然释放出的术力还不能跟婉姨等人相比,但对于几乎从来没练过吐纳导引的朝歌来说,已经是一日千里的巨变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老赌头歪打正着的巧合吗?但从现在的迹象看,面前的这位老赌头的确又跟个凡夫百姓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平凡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歌又想到了那个绝对风水吉形的玉带缠腰,就像是个无形的磁源,把众人默默的汇聚到一起。又是巧合吗?还是冥冥有局?

  “呦!吵什么那?十里八村都恐怕听的真真的!”。
  朝歌正沉思间被窗外传过来的话音打断,看见打着伞的婉姨步态丰韵的走入院来,后面自然是那对形影相娇、浅笑盈盈的花儿姐妹。
  观视间,三人已经走进屋来,婉姨笑道:“呵呵,吃饭动气小心消化不良。”。
  梁库一看到魂牵梦绕的姐妹花出现,立时眼前世界为之一灿,早把老赌头不知忘到哪辈子去了。
  这也不能说梁库好色,眼前这对娇嫩可爱的姐妹花,一个鲜活中略带了种强横,一个娇羞中却常常语出逗人,而且要命的是这对正值妙龄小仙子,却偏偏又深懂内涵高深的历史考古,这样一来就更镀了层让人仰视的光环。
  而更让人受不了的就是眼盲给这对几近完美的小仙子添了那么一点点的怜惋之美,就是这一点点的怜惋,却不知引出多少爱怜。恐怕不止是性情中人的梁库一见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也没几个见了不动心的。
  可能只有朝歌是个例外。
  朝歌自母亲早逝后便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自闭在一个的心理世界,虽然长大后渐渐缓轻了这种封闭,但却养成了对任何企图介入内心的人、事,都有种不自觉的回避。包括也曾让他心中一泛波澜的可爱姐妹花。
  但也正是这种心境,让朝歌具备了一种超出同龄人的冷静思维。

  “噫?朝歌不在吗?”。小轻茫然着一对大眼睛小声的问。
  自打这次大闹九鹿县后,每个人之间越发的拉近了,而在几个年轻人之间,更发生着一种微妙的变化。小轻似乎对朝歌额外的多加注意起来,这当然也没逃过婉姨的眼睛。
  婉姨笑道:“噫?是呀,难道我们牧家村也来了校长?!”。
  小轻娇脸一红,却又小声回道:“这里哪来的校长呀,村长还差不多。”。
  被漠视了良久的梁库实在忍不住了:“我在!我在呀!”。
  却颇为悲惨的是,梁库的声音并没提起姐妹花的多少注意,而且更听到小灵假嗔生娇的道:“阿光也没来吗?哼!这个家伙,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准是在睡懒觉!”。
  这下对梁库的打击着实不小,看来自己在姐妹花心中实在是没一丁点影响力。哪怕是像阿光那种,即便是看起来像是反面影响力也好。
  小灵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话音:“阿光可能的确欠缺观念,但这个时间一定是不敢怠慢的。阿光这个觉也是一定要睡的,却是万万不敢睡懒觉。”。
  来人正是阳光微笑着的阿光。

  嬉笑话往,饭毕人齐,众人开始商讨起挖掘古村遗址的正事了。
  众人先把目前掌握的线索重新理了一遍,根据那片明红残瓦和质气强烈的人骨坑初步断定,那块坡田底下至少埋着座很奇特的古村遗址。而如果能证明这遗址是五行村之一的话,不但很可能发掘出诸多惊人线索,而且还可以根据它的位置,推导出其它五行村的遗址位置。
  为了能方便挖掘遗址,朝歌众人决定在那个坡田遗址旁的小村子住下来。
  梁库出面找到村长,用高价租下了整块坡田地,而且出钱挑选了村里十几个气血旺壮的棒小伙子,用最快速度把坡田上的庄稼连根拔除,以便挖掘顺利展开。然后再从村子里挑了几间干净整齐的房子给他们住。
  看着梁库把一大堆崭新刺眼的钞票胡乱掏出在村大队土炕上时,全村老小包括村长都被震呆了,如果把村人当时所有惊目之光用聚光镜聚集的话,完全瞬间把那堆钱烧的连灰都不留。
  而且也就在这瞬间,梁库在村人眼里的形象已经迅速被膨胀到比村长还村长不知道村长了几倍的高大威严。
  再加上朝歌先前的为民除害,还有阿光为村里病人的细心调治,整个小村子,几乎成了一呼百应的朝梁天下。
  连老赌头也开始对梁库另眼相待了,因为看样子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大笔票子就是那天彩票中心随便买的几张奖卷中来的。从而让他以从没有的速度,在表情上彻底转变了对梁库的蔑视。
  在极具效率的运作之后,挖掘古村遗址终于开始了。

  首先开始挖掘的是——百骨人坑。
  在婉姨的感知指引下,精确的画定了一个十米直径的人坑范围。最先是由阿光、土守形进行粗挖。
  所用工具大多是普通锹镐,当尸骨质气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又换成特制的小锹开始轻度挖掘。直到第一根骨头出现,姐妹花戴上棉白手套进入坑穴,开始了关键的精度挖掘。
  另一方面,朝歌带着梁库和老赌头开始用探墓长锥有次序的探测坡田下的地质情况。因为如果坡田下埋着古村遗址的话,就一定有砖石造的屋基,而且由于土质层的不同硬度,也能探测出村路及其村舍间的构成情况。
  这样分配主要是照及到身无术力的梁库和老赌头,怕他们像村人一样,会被那股强烈的尸骨气逆了命局。
  老赌头一直没断了嘴里牢骚,大有被抓成劳工之冤意。不过每次牢骚都迎来梁库有力的一阵痛扁,很简单,不想干就走人!梁库以他的人格来保证,决不会有半个人对他进行挽留。
  可能出于的确别无去处的原因,或是仍对梁库的彩票神功念念不能忘怀,虽然牢骚依旧不断,但老赌头还是始终颇卖力气的协助着探测工作。

  考古挖掘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是件很向往的事。但如果一旦介入进来,你才知道它的苦处。
  因为怕受到天气的变化影响,还有古物出土的氧化情况,通常考古者一旦开始挖掘,几乎就没有停的时刻。其争分夺秒的紧张与枯燥,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的。
  虽然开始挖掘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锺了,但姐妹花还是香汗淋漓的湿透了胸背。梁库会经常跑来,看着姐妹花本来细滑娇嫩的脖颈肌肤,此刻已经被晒的微微泛红,心疼的一眼满脸。
  此时的姐妹花已经在坑穴里屏息凝气的两个多小时了,她们一手拿着精致小铲,一手拿着硬鬃毛刷,双手配合着把土中的骨头一点点呈出来,然后再递出坑外。
  婉姨会把一根根骨头仔细的对接起来,看看能否把他们组成一个完整的人架。从而可以具体判断出他们死前的状态,及其生前情况。
但由于这个地层颇浅,再加被历代农耕的破坏,所发掘出来的人骨,大多零散不整,难以拼全人形。
  所以导致一直到掌灯时间,也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晚饭上,众人对目前的进展进行交换。朝歌根据一下午的探测,几乎完全可以断定这是座古村遗址。但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这个百骨人坑更加难以理解。因为这个百骨人坑所处位置正好是古村遗址中心的一块空场上。
  于是众人再次把疑点聚焦到对当年五行族和六甲旬可能遭受的巨大灾难变故上,但这还只限于推测。如果要证实,就必须要有确凿的出土实物。

  吃过晚饭不久,便马上又开始了百骨人坑的挖掘。朝歌也加入进来,梁库和老赌头因为不能长时间靠近,只能远远的观望。
  骨坑内亮起了几盏早准备好的气灯,为了能让众人更好的观察坑底情况,几盏气灯尽量的被利用到坑穴中。远远望去,黑茫茫大地中,从一个深坑内虚虚的泄出一层惨晕,坑内偶尔晃出的人影,说不出的糁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逝,被挖掘出的零散人骨也已经快摆满了整块空地。婉姨独自就着一盏孤灯仍在仔细的试图把它们拼在一起,但从她那紧锁的眉头中看出,情况并不乐观。
  而坑内朝歌等人也正默默而又紧张的配合着姐妹花进行着。
  忽然,刚刚清出一锹土的阿光发现了什么,他蹲下腰,就在他仔细抚去一层表土时,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阿光再低了低身,于是他就看到了一小截白森森的骨角露出土面。
  这骨角很细很小,小的给人感觉一碰既折,样子像极了人手指尖骨。闻声转来的姐妹花利用精铲和毛刷一点点的开始清理起来。
  随着土层不断挖出清离,众人越来越看的完整,一支白森森曲成爪状的人手骨出现在众人眼前,镶立在土中,就如同一点点从掩埋中伸出来一般。
  这个发现颇让众人振动,因为人手骨细弱,最容易腐蚀化土。那么现在出现了这支完整的人手骨,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底下会埋藏着更为完整的人架骨。
  但随之又产生了一个迷问,根据婉姨对其骨质手型推测,此手掌骨是个年轻柔弱女子,但从其到现在仍保持有力不散的曲状看,此女子生前一定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柔弱的她几乎倾尽命力用在了手上。

  就在如此疑问中,顺着这支到现在仍给人强烈力感曲成爪状的女子手骨,开始继续向下挖掘了。
  于是很快,一个让人惊骇窒息的情景,渐渐显露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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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二章

这不仅是支柔弱女子的手骨,
  而且是位年轻母亲的手骨,
  因为就在一点点顺著这支手骨挖下去的时候,半具卷曲著上身的年轻女子尸骸渐渐显露出来。而她那已经断了几根的胸骨前,正紧紧的依偎著一颗弱小的儿童头颅。
  所有人都被面前这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半身母子尸骸震惊了!
  而让所有人震惊的并不仅仅是她们的完整性,而是通过一铲铲、一刷刷的巨细清理中,一寸寸、一段段清晰无比、震颤无比的在众人眼前呈现了一副母子在死前求生的恐怖情景。
  活埋!
  准确说,应该是被埋的时候她们还活著!
  女子这支一直向上伸出的手,一定是在试图著伸出地面,能为怀中孩子争取一口活命的空气。
  而从她那强烈抓成的爪型,和五根因不断挠土而去肉损缺的指骨尖,让人更触目惊心的仿佛看到了,这年轻母亲是如何忍受骨折和土磨肉碎的巨痛,完成著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垂死之务。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手。
  所有人都如这半埋在深土里的母子尸骸一般,被无声的凝固在坑穴中。

  而正当所有人都在被凝固的只剩下震撼的时候,朝歌更忽然感觉到有种无比强烈的质气,像无数支手一样从这对母子骸骨周围土层下伸出来,穿透衣裤,一点点深深的侵入到朝歌的体内。
  朝歌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这决不像因为瞬间震惊而引发的某种错觉,因为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而且朝歌竟然身不由己的拿起了铲子向土层铲去,他好象听到有无数相杂的声音从地底传出来召唤著他,瞬间,朝歌的眼睛里迷了一层红雾。

  第一铲下去,半块腿骨露了出来。第二铲下去,一根筋骨翘了出来。
  朝歌就像着了魔似的一铲铲的铲下去,每铲下去,都会随之铲出一块零散的人骨,而且伴著速度加快,铲出的人骨也越来越多。
  土守形等人也没注意到朝歌的这种异常变化,也跟着动起来。很快一层薄土去尽,渐渐的在众人眼前现露出一个更为震骇的情景。
  他们就站在一个有上百具横七竖八交叠在一起的白森人骨巨堆之上。
  在远处观看的梁库和老赌头也似乎从坑穴中反映上来一动动的身影中感觉到了什麽,屏著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茫茫黑野中的那个坑。

  朝歌眼中的那层红雾更浓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这质骨之气在体内发生的反应,就像绵延不断的阴火在慢慢煎熬着四肢百髓,煎熬着每条血脉每根骨头。
  神智逐渐恍惚中,朝歌不自觉的用雷击时老赌头念的口诀在体内导引起来。他潜意识的觉得,也许体内的能量会驱走令他难受无比的阴虚之火。
  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就在刚刚一调动体内术力的刹那,就像是一星碳火落在了汽油桶中,轰的一下燃起了本体内的熊熊阳实之火。
  更不可思议的是,本体而发的熊熊阳火不但没驱走尸骨阴火,而且竟然前后相随的在体内快速的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可怕的吞吸着骨堆中散发出强烈质气。

  朝歌的异常变化终於引起了婉姨的注意,她惊呼道:“不好!朝歌被这骨气逆转了!”。
  就在婉姨话音刚落,每个人都惊惧的凝注朝歌的时候,远处观望著的梁库和老赌头忽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的时候,由朝歌引发的能量巨变,使所在风水力场发生了塌陷式的失衡,以人骨坑爲中心的整片巨大田区所産生的五行重力,以传导递增的态势,可怕的向这个只有十米的人坑逐次压了过来。

  土守形的手第一次发抖了。
  确切说,是他那支本想擡起来推局抵抗的手有点抖了。因爲他知道,以这种塌陷式逐次压过来的五行重力,就算他十个土守形,就算坑内所有的术力加起来,跟这种连锁反应的自然失衡五行力场相比,就像巨石之下的无壳裸蛋。
  不但土守形明白这个道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包括朝歌。
  但朝歌仅剩下的那一丝清醒,已完全无法控制体内巨变。他越是想导引体内的两股内火,就发现它们越是旋转的飞快。朝歌甚至感觉到连自己的血脉也跟著旋转起来,骨肉也旋转了起来,直到最後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存在了一样,只剩下越转越快越转越大的两股巨大的内火。它们形成的术力旋涡,就像黑洞一样把整片田区的风水力场向中心塌陷过来。

  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五个人迅速决定了一件事,如果想让力场失衡的连锁反应停止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制止体内正疯狂运转术力的朝歌。
  五个人再次默契中联手了,即便更大范围的九鹿县都被他们联手逆转了,相信只要这五个人联手,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任何事。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半个月前还丝毫没有术力的朝歌,即便在经过九鹿县的雷击后发生天翻地覆改变、但仍不能跟眼下诸位相比的朝歌,不但在承受众多术力高手的联手全力攻击下丝毫未动,而且让在场五人惊惧无比的是,他们本身倾全力同时发出的术力,在与朝歌相接触的一刹那,就像一下子被卷入到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之中。
  更不料的是,由於众人术力的加入,让以朝歌为核心的这个力场旋涡流更加巨大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周边风水力场的连锁反应也越来越快了,就像四面倾泄而下的雪崩,凝聚了越来越骇人的声势向中心巨压而来。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想了,很简单,如果真的被这恐怖的连锁失衡五行力挤压而过的话,不要说内脏,恐怕连最细小的指尖骨,也会被瞬间压成粉末。
  百无办法之中,他们只有最後一个抉择了。不记一切后果,集中一切力量,瞬间对朝歌最薄弱的环节发起冲击。
  在电光火石之间,土守形、婉姨、姐妹花四人以不具术力但却可以通过自身推导加速术力转化的阿光为中心,形成了自己的一个术力旋涡流,当加大到相当程度的时候,瞬间对朝歌的心口发起重击。

  没有风,但每个人的衣襟头发都激荡的巨飘起来。不是很大的十米骨坑内,形成了两股方向截然相反的旋涡正与周边倾泄挤压而来的风水重力同步运转著。
  能不能躲过这灭顶之灾,就看此一击了。
  就在连锁重力如排山倒海式的压顶而至的时候,土守形婉姨等人倾尽有生以来的全部术力向朝歌决然的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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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三章:杀的很乾净
  
  就在两个眩目的术力旋涡流相撞的一刹那,坑中所有人忽然一下子静止了,周边的失衡连锁反应忽然一下子静止了,全世界忽然一下子静止了。
  一小块松土从坑边上慢慢的跌落在坑中,紧接著土守形几人同时仰头喷出了血雾。
  而此刻的朝歌却忽然有了从某种燥动中被刹那解脱了的感觉,恍惚中感觉身体就像被重新炼过一般,把原来的杂质几乎全部荡清,竟然第一次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各种受力之间的自然消长运转,奇妙安和。
  而且就在这种朦胧状态中,竟然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五脏经脉与外界自然之间的沟通,完全成了自然的一部分。就像山川流水一样,自然而又和谐。
  朝歌有了种从没有过的一种舒服感,他甚至从此不愿再醒来。
  可一旦清醒过来,这种感觉便渐渐消失了。

  “朝歌!朝歌!”。
  朝歌慢慢睁开眼睛,渐渐看清了梁库那张急切的脸。他好象是在大声叫著自己,但声音听起来却有点远。
  朝歌转了转头,於是他依次看到了周围正俯视关注著自己的婉姨、小轻、小灵、土守形、阿光、老赌头。
  随著梁库不断的呼喊,朝歌渐渐的从那种恍惚的留恋状态中回到现实来。他慢慢的坐起,天已经不知不觉的亮了。
  转头向四周望去,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坡顶,而那个人坑正远远的静在坡田中。
  此刻初升似血的太阳,竟然给朝歌一种错觉,分不清这是早晨还是黄昏。朝歌努力的回想著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接著他就发觉到漫天血红朝阳中好象弥漫著一种如粉似雾的东西。
  他擡起手在空中,轻轻捻了捻浮挂在指间的这种极细粉末:“这是什麽?”。

  “骨粉。”。
  婉姨看了看朝歌仍是听不懂的样子又缓缓道:“就在两力相撞的时候,坑中的一百多具尸骨,一瞬间都被化成了骨粉。”。
  朝歌被震惊了!
  他再次转头环顾四周,如血朝辉的粉雾中,那个人坑似乎静静的没变,庄稼早已被拔除乾净的裸露黄土地也似乎没变,只是目光缓缓移过地远处的一片林子时,隐隐发觉那林子虽然仍是枝茂叶绿,但却似乎少了许多往日的生气。朝歌不觉凝望良久。

  “过几天,那片林子会全部枯死。” 土守形郁郁的出了声音:“因爲刚才失了恒序的地气,已经把它们的根须全部催断了。”。

  如果说九鹿县的雷击还只是让事後的朝歌模糊的感觉术力之威,那麽现在就绝对是身临其境、真实无比的震撼了。
  朝歌缓缓凝视著眼前的骇目景象,忽然有了种隐隐不安,他回想起刚才两力相撞前的心理感受,虽然在巨大的燥动中几乎淹没了自己危危仅存的一丝清醒,但就是这丝清醒,让他还清楚的记得就在因力量急剧膨胀而引起整个力场塌崩的时候,他竟然是有种极度的兴奋。
而正让朝歌不安的是,这种极度兴奋竟然是架构在惊人破坏力之上的,就像当一个普通人忽然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时所得到的快感。
朝歌进而感觉到了这种快感後面潜藏的一种罪恶式的恐惧。
  他开始渐渐觉察出,自从踏上破解命运之路後自己的诸多转变。尤其是术力给自己造成的瞬间颠覆,虽然这种颠覆随著爆发而逝的术力消失,但他已经清楚的感知到了,这种颠覆正令自己在暗暗的转变著。
  朝歌又想到了因习练阵衍古术而造成巨大改变的五行族和六甲旬,他们好象在用强大的术力透支著整个家族的命运。
  这让朝歌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当术人在掌握了超出常人能力的时候,他也同样承受著比普通人更大的损害。
而这种惊人之力,又会给自己造成怎样不可预知的转变呢?

  就在朝歌惊诧中迷惑不解的时候,土守形等人也正在想著他们想不通的事。
  他们想不通的是,本以爲发狂的朝歌是像村人一样被强烈骨气逆转的,但通过惊险的对撞才发现,事实完全没想象的那麽简单。
  那一百多具有著极爲类似的命局质气,不但触动了朝歌体内自从被雷击後正慢慢生成聚集的神秘术力,而且更加与之相合,从而瞬间转换成一种极爲可怕的力量。虽然随著尸骨化成粉末,这种可怕能量也瞬间消失。但它所造成的惊人破坏力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又究竟意味著什麽?

  梁库看到朝歌没事,不禁松了一口长气。放下担心,便就又想到了那个一直挂怀在心的人骨坑,因爲在他看来,埋著一具人骨的王老财青砖墓都已经有两罎子宝贝了,更何况这百十来具的人骨坑。
  於是在问过婉姨那人骨已经化灰飞尽之後,就颠颠的一路小跑来到坑边。
  不过让他很失望,坑中除了几块飞不走的骨渣之外,竟然出奇的乾乾净净。有心跳下去再仔细查看查看,但最终还是没敢。於是就差遣跟过来看热闹的老赌头折了根树枝过来,左挑挑,右捅捅。你一句失望,我一句破坑。
  沈思中的姐妹花却对梁库两人的唧唧歪歪注意了起来,姐妹花不觉中向对方茫茫的望了望,神情好似有什麽想不通的地方。
  然後小轻异常高声的向梁库方向喊去:“阿库,那坑里真的什麽都没有吗?”。
  梁库听到可爱的人儿在呼唤,於是比小轻大出十倍的声音回喊:“没有!什麽都没有!就几块连狗都不要的骨头渣滓子!”。
  姐妹花听到梁库的声音再次茫茫相对,这次就更加诧异不解了。
  婉姨看出蹊跷,於是问:“妹妹,有什麽不对吗?”。
  小轻微簇额眉:“就我们姐妹所知,明清女子大多喜欢佩带金玉饰品。就算这里穷乡僻壤,但至少银质女饰是绝对有的。但听阿库说,分明那坑里什麽都没有。”。
  小灵接道:“刚才两力相撞的巨大冲击虽然瞬间把所有人骨都化成了粉,但却绝对没可能化掉金银类的硬物。”。
  经这麽一说,婉姨也回想起刚才的挖掘细节,虽然人骨陆续不断,但的确没发现有什麽古人常佩带的金银类首饰,大概这种细节上的东西,也只有深懂历史考古的姐妹花才能注意得到。
  阿光似乎想到了什麽:“从刚才的那对被活埋的母子和一百多具尸骨看,这里上百年前好象曾发生过一次可怕的屠杀。如果不是我们要找的五行村的话,会不会是强盗屠村呢?在杀光所有人後,再掠走了每个人身上的财物?”。
  婉姨摇了摇头:“决不会!第一,强盗灭村後决不会再大费气力的挖个十米大坑掩埋;第二,我刚才在对接残骨时就发现好多有奇怪折损的地方,起初还以爲土中埋的过久後自生腐断的,但现在回想起来,更像是生前受了某种奇怪的力量而突然截断的。”。
  婉姨在像是自言自语中慢慢擡起头:“而从断骨的折损截口看,这种奇怪的力量更像是某种猛烈的术力。”。
  每个人都听懂了婉姨所说,每个人也同时陷入到一种令人战栗的迷惑。
  朝歌曾不止一次的体验到术力带给他的骤然压力,他深深懂得婉姨所说的这种由术力截断的骨头与普通骨折有什麽不同。
  普通骨折大多是由突然的外力造成,所折断的部位通常有很明显的由外而内的方向性。而术力催人断骨的原理是利用术力侵入深部,与人体骨骼间的支撑力发生瞬间碰撞,从而由内而外的发生爆裂。其方向上正好与外力骨折相反,就像是在人体骨头内引爆了一颗定向炸弹。

  於是,朝歌心头猛然升起了一个也是在场每个人都正在迷惑的疑问:上百年前,到底是什麽样的人,用了什麽样的术力,把整座小村子杀的如此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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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朝歌探测出的遗址范围看,被掩埋的这座古村大概三、四十户,人口上接近一百七八。

  再根据婉姨的推算,这人骨坑中的人骨,至少也在一百五、六十具,不分老幼能一次杀到这种程度,的确颇让人震惊。

  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偌大一个人骨坑中不但没有一件遗物佩饰可寻,而且看样子更像是同被一种霸道的术力所杀。

  诸多疑问,早把众人一起引到了已经所剩无几的人骨坑旁。

  众多猜测之余,朝歌早已从刚才的混沌中恢复过来,开始进入到往常惯有的冷静思维之中。

  他首先做了一个假设,假设这个村子就是五行村之一。首先有两点可以支持这个假设,一是这百具人骨所拥有的极为独特质气,说明他们都像五行族一样具备着奇旺命局;二是他们都被术力一次性所杀,这同样跟早期猜测五行族遭受的一次灾难性重大变故相吻合。

  但无论这个假设在表面上如何成立,却有着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假设本身。

  从假设五行村的存在到现在的挖掘出土,整件事从开始都完全架构在一种假设之上的。按照惯性思维的规律,人在形成一个倾向性的认可之后,通常会把所有线索都不自觉的向自认为的合理性靠拢。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但如果我们完全从局外人来看待这座古村遗址的话,就完全有可能是两种情况。就说这命局奇旺的百具人骨,除了像五行族和六甲旬那样的特殊原因,家族遗传或是特殊的生活习惯及风水影响,都可以形成这样的结果。

  再看术力所杀这件事,在明清两代,其玄学术数远比现在兴盛的多,五行族和六甲旬也只能算是玄门里的沧海一粟了。术界间的相互仇杀,相信也如同江湖般司空见惯。

  那么到底该如何确定眼下的遗址就是五行村之一呢?局外人看事情也有局外人的弱点,虽然可以充分考虑到事情的其它可能性,但也通常会把事情搞的更加模糊不清。

  而最初寄于希望的人骨坑现在不但已经化为灰烬,而且竟然连一样可以做为旁证的遗物也没留下。

  难道真会是灭村后的财物抢掠?还是杀人者有意毁灭有关村子的一切痕迹?再或是还有什么不可知的其它原因?

  正当苦苦思索眼神游离之际,老赌头手里翻来复去的一样东西劳劳吸引住了朝歌。

  那是一片残红明瓦,是老赌头在坑旁的土堆里拣出来的,跟姐妹花最初发现的那片残瓦除了形状上稍有不同,但质地颜色却完全一致。

  就是这种残红明瓦,一个险些被忽略掉的线索,在朝歌的迷雾思维中如同一道虹光乍现,顿时一个完整的推论无比清晰起来。

  “也许这座古村的居民根本不可以佩带一切金银首饰。”。

  久久不语的朝歌,终于又翘起嘴角说话了。

  只不过这句话太过突兀,以至于让众人都愣了一愣。

  朝歌并未急于解释,而是走到老赌头身旁:“可不可以借我用用?”。

  朝歌指的当然是那片残红明瓦,这似乎让原本还只是好奇的老赌头开始意识到手中这片破瓦片的重要性,说不定还以为真是拣到宝,竟然露出一付护为己有的神情。

  梁库则一把从老赌头手中把残瓦夺过来:“拿根鸡毛当令箭!没见过宝贝是不是?瞧你那一付穷相……”。

  梁库边撇嘴损着老赌头,边把残瓦递在了朝歌受中。

  朝歌举起红瓦道:“这是一片残缺的红色瓦片。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片颇为独特的明代瓦片。”。

  姐妹花听完有些疑惑,不知道朝歌要说明些什么,于是小灵皱眉道:“这瓦的独特处在于它的颜色,因为在明清两代的瓦制很严,能用色瓦的也只有皇宫贵族再或是寺院道观,民居是决不允许有黄红色瓦的,而且与古民风不符。但这又与不佩带金银首饰有什么关系呢?”。

  朝歌又是翘了翘嘴角,还是不急于回答,而是转向了一旁的土守形:“土师傅,土家村全村建筑以土为主,这是不是为了能聚集土气,从而促使土家人的命局更加土行偏旺?因为土行族的导引术越是配合土行偏旺的奇格命局,也就越能发挥出强大术力。”。

  土守形似乎听出了点朝歌的意思,缓缓的点了点头。而此刻的婉姨、阿光、姐妹花也一齐在心中点了点头,因为他们也同时越来越听出朝歌的真正用意。

  朝歌接道:“所以这座古村的居民也很可能在用与土家村类似的方法保持着一种五行偏旺的风水格局,因为这片残瓦的颜色是红,而红色在五行所属上正是火!”。

  说到这里,齐齐凝视朝歌中的众人,双眼不约而同的放出希望之光。

  朝歌微笑着放慢了语速,缓缓道:“也就是说,这古村很可能就是……”。

  “火行村!”。

  这句话几乎是众人一口同声发出的,惊喜之情溢出言表。

  梁库却有些急了:“什么什么就火行村了?!还没说这到底跟不戴金银首饰有什么关系那?!”。

  梁库对是不是什么火行村倒是次要,恐怕他更关心的是那些个与钞票有着直系亲属关系的金银首饰了。

  小灵劈道:“金你个头!这么简单都不明白。在五行生克里火正好克金,当然火行族的人不可以戴金银首饰了!”。

  梁库听的越发迷糊了:“什么什么克?什么什么金?”。

  小轻感觉着梁库窘相,扑哧一下乐出声来:“阿库呀,这金、木、水、火、土里面,是不是金一遇到火就化了呀?”。

  梁库被小轻的柔声一抚,呵呵的傻笑着点点头:“呵呵,是是!”。

  小轻继续道:“所以说火克金呀!但要是金多了反到会压灭火的,所以火行族的人为了保持自己的火性不杂,自然避免一切可以影响火性的东西了呀!”。

  梁库继续傻笑着,他实在希望能一直这样听着小轻甜美低柔的说下去,至于说的内容到是听了个稀里胡涂,只是不住的应承着:“是是是……”。

  转而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拍着老赌头的肩膀:“你看人家的知识多渊博呀!我们真要恶补一下什么五行知识了!”。

  婉姨却打趣似的笑道:“赌师傅恐怕可是位高手呢。你看他教给我们朝歌的导引术,可像极了火行族呢。”。

  小灵抢着道:“对呀对呀对呀!我们刚才对拼的时候,巢鸽体内的术力炙烈焰猛,可不正是火性嘛!”。

  阿光也恍然道:“哦对了!我说朝歌为什么对这堆人骨这样有感应,因为这火行族命局个个是火性奇旺的,所以和朝歌体内的火性术力前后快速融合了。”。

  线索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朗化。朝歌起初还真没想这么多,被众人触类旁通的一提,也回想起刚才体内二火交替的感受,真的与众人所说妙合。续而又想到最初引发自己体内发生奇变的雷击,那雷电在五行的属性也正巧是火。朝歌不禁暗暗惊叹这前后的奇巧之合。

  老赌头在众人抬捧打趣之中,形象不禁高涨,肩头一扭,把梁库搭在上面的那支手抖落,大有不屑与之为伍的傲气。

  这可惹火了梁库,不禁一顿很批,连箱带底的把老赌头的旧账悉数揭发出来。老赌头为了捍卫得之不易的地位,开始进行绝地反击。进而说那已经记不起来的导引口诀不是从杂书上看来的,而是自己原本就有一整套祖传秘籍。而且再深一步沉痛追思,很有可能自己就是这火行族的后裔。

  而梁库对付老赌头的杀手锏就是:你不是说有祖传秘籍吗?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是真是假一辨就知。

  老赌头当然继续坚持一脸不屑,之所以称为秘籍,当然是不可以轻易给人看的了,而且尤其当这个人是梁库的时候。

  梁库被逼急了,竟然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朝歌曾说过的,五行族和六甲旬因为什么习术不同,导致了不是身体残缺就是性暴寿断,那看你老赌头除了脸皮厚了点,其它可没一点两族人的特征。

  但梁库此话一出口,却马上又后悔了,因为这话好象有点刺伤了姐妹花。

  梁库的这句话并没触及众人的伤处,相反却让人感到很意外,真没想到梁库也能做出如此专业性的推断。因为梁库最后所说的这句话也正是朝歌等人一直没把老赌头当成术界中人的原因之一。

  于是,就在梁库和老赌头的声声对讨之中,还有众人越来越明朗的推断之中,气氛渐渐达到了最高潮。

  无疑这次火行村的确定,是意义重大的,因为五行村里一旦有两个村子的位置确定后,就可以根据阵衍的局形组合,来推导出其它几个村子的所在。进而一步步拾起各族失落的记忆同时,也就渐渐走近了坟局的最终之迷。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对古村遗址的进一步全方位挖掘,力求在把古村完整的再现世间的同时,也会找到更加确凿的证据线索。

  但要完成这一项巨大工程,恐怕现在的人手还远远不够。于是经过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从土家村现有人中调些过来,再从现在的村子里请来多个壮汉,临时组成一支浩荡的考古大军。

  由于土家村人丁凋零,能调来的人手有限,干瘦而又脾气火暴的少年雷子也在这次被调集而来的人手之中。

  村子里在梁库挥动的钞票和吐沫横飞之下,全村进行了一次罕见的整体大动员,但颇让梁库头痛的是,并不愁招不来人手,而是应征的人手太多,上到五十岁的村长,下到十几岁的少童,除了身患惊病尚未痊愈的人,几乎全村男女老幼没一个肯落在人身钱后的。

  可就在热热闹闹、群情激荡的准备开挖的时候,一场连下两天的阴雨,稍稍阻碍了下热火朝天的考古大军。

  开始梁库还不绝于耳的埋怨老天不给面子,到后来也知道自己的这种颇为幼稚的言辞根本改变不了现状,于是就找上姐妹花,非缠着要学五行知识。

  没了梁库的唠叨,全村在细雨绵绵的笼罩下,变得异常宁静。村里女人们盘坐在炕上,力所能及的做些手上的活计。男人们则困觉的困觉,发呆的发呆。

  土守形蹲在门边还是默默的抽着自己的旱烟,雷子立在另一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顺着房檐滴下的水柱,把墙根的土地敲打成一排小水坑。空气里新新的雨气夹杂着青草香四处弥漫着,雷子也偶而被姐妹花传过来的笑声牵动,每次都会寻声抬起头,于是眼睛里也似乎能听到姐妹花的笑声。这个像把板斧似的土村少年,忽然有了种心慌慌的感觉。

  朝歌在仔细想过如何开展挖掘工作后,闲来无事便掀开了一同带来的那架乌亮的三角钢琴,十指轻动,一曲琴声悄然而起。

  于是这座偏远的乡野小村,除了落叶静雨,还若有若无的飘荡着惹人琴声。

  村民们不懂的欣赏,他们根本连钢琴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无疑他们却很享受,享受着一种从没有过的舒服。

  而朝歌并没注意到,自从那次雷击后已经在身体上慢慢的发生着诸多奇妙变化,每逢雨天,他的身上就会静静的泛起一层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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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在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停了,所有人的心情都为之一畅。村里负责给众人炒菜作饭的大嫂们开始唧唧喳喳嘻嘻哈哈的准备开火起灶了。

  婉姨心情很好,主动提出给大家做个菜尝尝。这在众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真不知道有着洁癖的婉姨,连每次吃饭都要用一种带着酒精味的消毒水擦一遍餐具,这次竟然主动提出深入油烟弥漫的重污区,为大家奉献一道据说是她本人家乡的一道极品美味。

  而除了对婉姨的惊人之举比较意外外,众人更多关心好奇的还是婉姨所说的那道家乡美味到底是如何的美。

  为了配合婉姨做出的重大牺牲,梁库也异常勤快的帮姐妹花摘起菜来。

  菜都是现从菜园里摘的,新鲜的还顶着花带着刺,全是农家一手原始栽培,全无一点人工化肥。虽然菜叶瓜型上不如受过人工改良的菜种肥大好看,但味道几乎天差地别。让人吃起来不光是味觉上的菜香清美,更多的是一种心情上的时光倒流感。对于拥居都市的现代人,是很难有机会一饱如此口福了。

  村人对于肉类的保存也有自己独特的原始方法,但凡有多出的鲜肉,就用塑料袋封好放入提水的木桶。然后再沿着井绳把木桶一点点的沉入到深凉井水中。因为无论天气如何炎热,这种以原始方法打挖出来的深井,都是凉气浸人,就像是一个巨大深长的天然保鲜库。

  而婉姨要做的这道家乡美味是山药炖排骨。

  婉姨生长在江浙之间,菜肴风格喜欢淡而清鲜。所用主料不多,只有山药、排骨、小青菜三样,配料就更少之又少,除了半段小葱、些许清盐和几朵飘浮若无的菜籽油花,剩下的就几乎全是井泉汤水了。

  这让吃惯北方浓重口味的梁库不禁生出满脸狐疑,就这些个清汤寡水还能做出什么美味?

  同是生长在南方的姐妹花口味相近婉姨,自然知道这清汤寡水的妙处,此刻只是微笑不语。

  梁库就更加摸不到边际了,大有一种天下人皆清醒,惟独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不踏实感。

  可一等到汤味溢出,梁库就不说话了,口水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来。实在是太美了!菜是菜的味,肉是肉的香,除了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菜肉本身的原汁原味外,更多了种少许若即若离的合香。

  更绝的是泛着淡淡菜绿的汤水,喝一口舌底生津,就像是在挠你胃里的痒痒,越是淡中藏味,就越是放不下手中之汤。

  梁库稀里胡噜的几乎包揽了整碗汤,意犹未尽之余有点忘乎所以:“好喝!太好喝了!婉姨呀,真没想到您还有这手绝活。除了对骨头在行,对骨头汤更在行!”。

  梁库的一时忘情美赞,却忽略了正在吃饭众人的感受,好好的吃着饭却让人联想起残白枯干的人骨。

  小灵嗔道:“汪汪汪,有骨头吃还让你闲不住,坏梁库!”。

  梁库反应过来,呵呵的傻笑着捧起大汤碗,做豪侠饮酒状把剩下的残渣汤料一饮而尽。

  饭后众人又开始对明天的挖掘进行了各种憧憬加闲聊式的猜测,期间热情的村民越聚越多,偶而插上两句乡野逸事,更把全场气氛一浪浪推向高潮。一直闹到很晚才渐渐散去。

  人声一去,雨晴后月朗星稀的村野中顿时响起蛙声一片。

  朝歌和梁库、阿光、老赌头睡在一间农舍里。此时已经夜半,保持着很规律生活的阿光已经睡去。沾枕就着的梁库、老赌头当然更不在话下,早睡的不醒人事。

  惟独朝歌仍还朦朦胧胧的半醒着,自从那次雷击后,他便越来越感觉出身体上的诸多微妙变化。等再次经过人骨坑的阴火激发,身体上的变化就更明显了。先是睡眠渐少,但相反人更精神了;然后饭量也在逐日减少,每次稍多吃一点,就会有种说不出燥热心烦。

  并且身体变得异常敏感,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轻风吹入窗子后分成几股微流从不同方向击到屋内的墙壁上,然后再反弹散去各方。越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这种感觉就越灵敏。

  而此时身体内就四处很规律的循环着一种光质类的流,充盈而又柔和。朝歌除了依稀还记得老赌头的那几句话外,便不再知道如何对这种流再进一步引导和利用。就这样任它们像涓涓溪流一样,往来不息的流淌在自己这座人体山水中。一直在这种美妙感觉中,渐渐入睡。

  但在朝歌的诸多变化中却有一样始终没多大改变,那就是多梦。

  朝歌自小就多梦,这可能跟朝歌多思少语的个性有关。尤其是小时候那段自闭症,很长一段几乎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醒。完全构架在一种现实与虚幻相交替的混沌之中。

  虽然随着年岁的增长,朝歌已经渐渐从自闭的世界中走了出来。但多梦仍然是一直伴着他的另个世界。

  而朝歌的这个漫长繁杂的梦境世界说来也简单,几乎大部分都在反复重复着童年或是比童年更小的幼年中一些片光碎影。

  并且这些残梦的片光碎影有一样都很相同,就是所有的场景中都几乎只有朝歌自己一个人。

  今天重复的这个梦除了朝歌自己一个人,还有一条鱼,一条装满了各色糖豆的透明玩具鱼。

  这条鱼是吊在空中的,鱼的底下就是一动不动仰躺着的朝歌。朝歌曾有过一段很长时间,专门对这些重复的梦做过推测。从这种毫无自主的状态看,此时盯着鱼看的朝歌应该是很幼小,幼小的甚至连爬起来都很艰难。

  但对于正常人来说,连爬起来都很艰难的幼龄段,又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记忆呢?这便是朝歌有点解释不清的地方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种错觉,也许这场景并不存在,也许只是童年时候一个清晰似真的梦。

  只是这个梦忽然有点跟往常不同了,按以往,这个梦会在鱼与朝歌的对视中渐渐的淡出,但今天不同了。先是从仰吊在空中的鱼开始的,那鱼一双大而透明眼睛后的两颗白色糖豆开始渐渐转成红色,像是两只充血的人眼死死的盯着朝歌。

  紧接着透明鱼腹内的所有五蜒六色的糖豆都像着了魔似的一个个都变成了怕人的血红色,瞬间把整条透明的鱼变成了一条恐怖的血鱼,有着一双血红死鱼眼的血鱼。

  朝歌随着那渐渐欲红滴血的血鱼心跳剧烈,他很奇怪,梦里的自己远没有清醒时的自制力,他甚至想叫,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想挣扎,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

  就在这种因极度惊惧而导致崩溃临界点的时候,那瞪着一双死眼的血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块暗红色样的东西。

  朝歌迅速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也渐渐看清了那块红色样的东西,原来是块吊在房梁上的红布。

  这种红布几乎是家家农房在起梁的时候,为了吉利而系上的一块红布。朝歌仰躺睡觉,那红布正不偏不倚的吊在他的头顶。

  朝歌呼出了口长气,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好好的梦鱼变成了红色。一定是因为就在梦境淡出的那一刻,朝歌看到了那块红布,而月夜中的红色对人的神经有某种刺激性,于是就有了这种恐怖的浅意识转变。

  但随即一个念头从朝歌脑中闪过,如果按这个次序,那一定是在朝歌做梦间就睁开了眼睛,否则又如何看到那块引起恐怖意识刺激的红布呢?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朝歌头脑中一闪而过并未深究。

  可就在他翻了个身,侧卧着再准备睡去的时候,朝歌忽然发现炕上少了个人,再仔细看,少的竟然是老赌头。

  

老赌头人老体衰,晚上起个夜倒也正常。朝歌并未在意,合上眼准备再睡过去,可一时被刚才的惊梦激得全没了睡意,一闭上眼睛,各种虫鸣草动天籁杂响,没一处不听的清清楚楚。

  朝歌索性任它去,心神游荡,一会想到明天的挖掘,一会又想到近日来的诸多变故。伴着颇有节奏的群虫夜鸣,朝歌渐渐有了些睡意,正慢慢朦胧过去时,心底里却无由的生出一种异样感,不觉又转醒过来。

  朝歌自幼多思少语,常年累月下来养成了逻辑思维习惯,但凡有某种不合常理的事情,虽不一定马上察觉得出,但总会在潜意识中留下异样感。朝歌仔细的查想了下,虽然连日来发生了很多出乎意料的事,但显然这次异样感一定是刚刚发生的。

  朝歌左右想不出结果来,于是又翻了个身准备再次睡去,可就在翻身微微睁眼再合上的一刹那,朝歌注意到了一件事情:炕上老赌头的位置依旧是空的。

  本已翻过身去的朝歌又翻了过来,他忽然清楚了刚才那种潜意识的异样感是怎么回事了,再细微的虫鸣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可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的老赌头却怎么声息全无?

  朝歌坐了起来,再仔细听了听,仍是人声全无。奇怪中轻轻下炕推门而出。

  这里的人家几乎都没有院墙,几排枯枝扎成的疏散围栏,有的更连这种围栏都没有。视野开阔,朝歌借着月光一眼望出老远,却也没见到老赌头的半条老影。

  这就更让朝歌觉得有些异样了,如果不是起夜,深更半夜的,人生地不熟的老赌头能去哪里呢?

  朝歌走出院子,开始沿着村街慢寻。也同时开始对老赌头这个人进行了从认识到现在从没有过的细细剖析。

  其实对于老赌头的身份,朝歌早就质疑过,就算用雷击来激活朝歌体内能量是老赌头歪打正着瞎蒙对的,可引雷入室的术力掌诀又作何解释呢?如果也理解成绝妙的凑巧,那这个凑巧也的确绝妙的有点不可思议了。

  事后朝歌也曾问过当时一直在场的梁库,可梁库对老赌头一直蔑视在先,就算曾在关键时刻被老赌头的严肃震慑过,但过后每每看到赖气十足的老赌头便全没了当初的敬畏,反而变本加厉的蔑视起来。

  所以每次朝歌问起引雷掌诀的事,梁库都唾沫横飞的一顿猛批,恨不得把全国无赖名人的头衔,全掼到老赌头一人脑袋上。

  再加上老赌头一不身残,二不短寿,从特征上看,完全不符合五行族和六甲旬。所以朝歌虽有诸多怀疑,但始终无从确定。

  虽然在被人骨坑质气逆转时,朝歌曾不自觉的再次运用了老赌头在昏迷中念给他听的导引掌诀,可那毕竟在狂燥中一闪即过,而且除了这两次,朝歌就再也没私自用过,大部分时候,朝歌都是任由体内术力来来去去,自行循环。

  再加上忙于对古村遗址进行挖掘诸多繁事,也就没再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情。可这次老赌头深更半夜的不知行踪,又再次勾起了朝歌的疑窦。

  不知不觉间,朝歌已经绕着小村走了一圈,可还是没发现老赌头的身影。整个已经沉睡的村子,只有朝歌孤单单的一条长影,和刷刷的脚步声。朝歌停住脚,立在村头的高埂上再次静听了会。

  此时已经后半夜,蛙声虫鸣此起彼伏,月光下的小村子没有一点灯火,如同荒墟似的,静静的只剩下虚虚的轮廓。

  就在朝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在众多颇规律的天籁杂音中,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异响,可当再聚神的倾听时,那异响又消失在天籁中。

  朝歌净了净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努力的放松了听觉,不刻意去听,也不刻意不听,相反如此一来,各种杂音更清晰了。于是他就又听到了那微弱的异响,那好象是土粒簌簌撒落地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就像偶尔悄悄浮过弯月前的云气,揪的人心一蹦一蹦。

  而当朝歌辨别清这声音的来处时,心底里忽然有了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那土粒簌簌的洒落声,正是来自远处古村遗址中央的那个黑幽幽人骨坑的方向。

  朝歌睁开眼朝人骨坑那里望?望,然后又向荒墟般的小村望?望,忽然头一回的有了种孤立感,不过很快这种感觉被一种强烈的征服意识压倒了,越是压力,就越是反弹,这正是朝歌的性子。朝歌开始寻声向远处已经光秃秃古村坡田的人骨坑走去。

  随着渐渐接近,那簌簌的异响更加的清晰起来,好象是有碎土间歇的落入人骨坑,虽然在虫鸣草动中仍算微弱,但因为怪异的不和谐,在月夜中把人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

  朝歌屏住气,把脚步声放到了最轻,虽然听起来像是不断有碎土落入人骨坑,但他可以朦朦胧胧的看到,那人骨坑除了四周微微堆起来的散土,便只剩下洒满坡地上惨惨淡淡的月光了。

  每探前一步朝歌都在想,究竟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分明像是有人在往坑里填土,但却惨淡淡的看不到半条人影。难道会是有人在坑中吗?如果是人,会是老赌头吗?如果是,那又深更半夜鬼祟的做些什么?如果不是,那会又会是什么呢?

  朝歌从不信鬼,但此时也不禁生出些凉意来。经不住停下来往身后看了看,惨朦朦的旷野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大地中央的他,和他前面那个发出簌簌落土声的黑洞洞人骨坑。

  朝歌再次抬起了脚,一步、两步、三步,那落土一声、两声、三声。

  当朝歌距离人骨坑还剩五步远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样东西,一样像人手的东西慢慢从黑幽幽的人骨坑中伸出来。

  朝歌一下子感觉到血涌到了头上,即便是单身面对老神婆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那时毕竟他还肯定面对的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此刻黑幽幽的坑中,确实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在等着他。

  但这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感,马上又激起了朝歌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炯着一双神目,脚步离坑更近了。

  他越来越看清,那慢慢伸出坑中的的确是一双人手,一双老而枯干的人手,伸出后又缓缓的把坑边的土拢落坑底。

  朝歌再进一步站在了坑边,那双手几乎要碰到他的脚了,借着月光,朝歌终于渐渐看清,坑中这双手的主人,正是老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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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9 22:5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没有结尾啊?晕死了,才那么一点点。还说完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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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5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深人静、人骨坑中,举动怪异的老赌头究竟在做什么?

  朝歌并未急叫出声,而是下意识的又向四周望?望,然后又回头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老赌头来。

  老赌头的一双手仍慢慢的一上一下的往坑中拢着土,依稀月光下,老赌头的眼睛竟然是似睁未闭的半眯着,机械呆滞的样子,很像是在梦游。

  朝歌又努力向坑中的每个角落扫视了一遍,月正当空,虽光线朦胧,却也能看的清楚。除了剩下的那几块还泛着幽幽磷光的残碎人骨,便只剩下如在梦中的老赌头了。

  朝歌左右猜不出原由中忽然想到了女子抱着孩子向上伸出的那只手,这坑中很多人在还未死尽中被活埋的,而此刻老赌头往坑中拢土的动作,看起来也竟像是在把自己一点点的活埋起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难道真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横死之窟可以招魂?

  想到这,朝歌再次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两眼背后,不禁生出森森寒意。不过很快又镇静下来,一想到自从进入牧家村以来,原本不信神邪的自己,竟然也渐渐不自觉的被沾染些了民间气,不禁又自嘲式的笑了两笑。

  却不想这一放松,忽然隐隐感觉到就在身边地势风水格局中,似乎有些异常的变动在潜伏着。

  因为刚才朝歌一直全神注意着坑中的落土声,所以就忽略掉了周围风水相力间的微妙异常。

  朝歌心中一动,迅速静下心来,于是这种异常感觉就越发的清晰起来。顺着脉络寻去,他很快发现就在左手坑边不远处的一堆碎土后,静静的闪着几只碧碧绿光的小眼睛。

  朝歌心跳中再定了定目力,于是他就渐渐看清了,那堆碎土后正并排蹲着三只肥肥的老鼠。

  三只老鼠!又是三只老鼠!三只被术力催动的老鼠!朝歌的第一反应: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背后之手再次出现了!

  而此刻的老赌头一定是被三鼠迷了心窍困在这里,但这个具备可怕术力的隐藏之人为什么要对身无术力的老赌头下手呢?

  朝歌来不及细想,首要的是先把老赌头弄醒,可当朝歌叫了几声,甚至抓住老赌头的肩头晃了两晃,却不见老赌头有半点醒的迹象。朝歌知道了,身无术力的老赌头被迷至深,要是不破了这个三鼠之局,恐怕很难转醒。

  真没想到,事隔半月之后,朝歌再次与这可怕的隐身之人对阵了。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上次牧家村中的朝歌几乎身无术力,而现在已决非昔比。虽然先后两次由雷电和百骨质气引发的巨大骇人能量,都随着瞬间爆发而消失,但却在朝歌体内激发了神奇的火性术力,而且这种火性术力正在朝歌体内沿着一种独特的运行方式在自行循环着。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阵局,相同的对峙,不同的境遇。朝歌忽然有了某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感,虽然这不太像他以往的内敛性格,但也再次证明了,体内的颠覆性激发,正在慢慢的改变着他。

  而此时的那三只老鼠竟齐齐的仰起了头,似乎正在表明他们背后的主人,也很有兴趣看看已经今非昔比的朝歌到底有多了得。

  看着渐渐涨起、充满挑衅态势的三鼠局,朝歌的斗志更激了。

  可朝歌同时也比谁都清楚,这催鼠之人的术力实在诡异惊人,而自己虽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激活了体内能量运转,但对于如何自如应用却生疏的很。除了那两次半昏迷状态下的潜意识应用,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放任自流。

  其实这也跟朝歌的心理有关,自从人骨坑那次差点毁灭一切的能量爆发,朝歌就一直挣扎在两种矛盾心态之间。一方面为自己在有能力毁灭一切时而产生的兴奋深深有着负罪感,另一方面却抑制不住的对这种独特而强大的术力有种留恋。

  于是朝歌就在这种越是负罪就越是兴奋、越是兴奋也就越是负罪的矛盾心情中干脆对体内的变化置之不理。

  可一旦有个理由出现时,这种因矛盾挣扎而产生的暂时均衡状态就会产生倾斜。而这个理由就是眼下的三鼠之局。

  于是在朝歌的心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很快压倒了负罪感。他暗暗的掐起了掌诀,开始尝试着对体内的火性术力进行第一次自发性导引。

  其实术力并不是什么很玄的东西,它最初只是古气功中的导引吐纳,而当因长期习练在体内产生的气与个人奇局命格发生互融时,这种本来很中和的气便产生了很强烈的偏彼性,土性旺的人,其术力就会偏土性,依次类推,火性旺的人,其术力也就自然偏火性了。

  而朝歌却似乎是个例外,表面看他的命相清奇之中又带深虑,平静之下又有刚欲,应该是个个性极强的偏局。但出乎意料的是,每当遇到强烈的外力冲击时,体内都会奇妙的产生一种兼容性,从而可以很快的吸收化解掉外来的突然冲击。朝歌也曾为自己的这种奇妙变化迷惑不解,而且这种迷惑因不断发生的变化而逐步加深着。

  朝歌按照还记得的老赌头所念掌诀推导起来,很快体内潜伏的术力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但这并不能完全证明老赌头的大有来历,因为但凡对术数和道医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人体之骨骼、神经、循环、呼吸、消化、生殖、分泌、筋肉及泌尿……等系统所构成后天人体的生活与活动,是由父精生成骨,母血生成筋脉、神经……。

  而其中的大脑十条中枢神经,按其属性正好是十天干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主司人体全身动、静脉的小血管,有记忆、发音、辨色、说话、生智能等作用。

  小脑的十二条周围神经,却正合十二地支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它有使人举手投足,活动自如等作用。

  这大小脑不同分属的二十二条主神经再与骨血内脏里外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繁而不乱的五行人体格局。

  老赌头的导引掌诀并不希奇,完全有可能在哪本古术气功或是周易参同契的今本注释上看个支言词组。这也是朝歌并未对老赌头来历认真追究的一个重要原因。只是有一样还是颇为蹊跷的,老赌头的这几句掌诀竟与有着奇偏火性的人坑百骨有着奇妙化合。所以老赌头在朝歌心中,始终是明明暗暗、浮浮沉沉着。

  此时朝歌已经没有时间多想,边渐渐熟练的推着掌诀,边迅速的观察了下四周的地势格局,整个坡田面朝正南离卦之火,背向正北坎卦之水。

  整体看来全坡风水正是聚火大旺之地,真不知这催鼠之人是何目的,把依靠用水的三鼠之局用在了这块地方。

  因为要知道,虽然在五行生克里水正克火,但若是水入火旺之地,反有被烧干之险。这便是五行相克的反乘之理,所以从根本意义上讲,五行术力并没有绝对的高低之分,重要的是如何利用风水地势的有利。

  火行正旺之下,朝歌再次向自己的老对头三鼠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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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感觉的出,此时三鼠毛竖眼瞪的也正被逐次递增着催术之力,它们旁边下面的十米深坑中越来越凝聚着四周凌晨的露水湿气,就像一个巨大的盆池把梦游中的老赌头淹没其中。

  朝歌加快了掌局推导,体内术力再一次像涡轮般旋转起来,他开始准备与整个坡地风水格局中的火旺之气对接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之下运用自身术力来引导风水格局中的五行之气,越是自身术力与浩瀚的自然之气相接近时,越是有着说不出的一种恐惧兴奋感。

  他不知道自身火性术力与自然风水的火行之气相融时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就像是一个一直对能使灯发亮的巨大电力极度好奇的孩子,正一点点恐惧而又抑制不住兴奋的慢慢向闪着蓝光的电源摸去。

  却就在与之相交的一刹那,朝歌感觉体内的燥动术力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浩瀚沙漠之中,瞬间消失的不留一点痕迹。可就在朝歌再次推动掌局的时候,整个坡地如同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慢慢的旋起了一个巨大可怕的火性旋涡。

  顿时凝聚了浓重水气的十米人骨坑变成了一锅汤,被架在像火海一样旋动的整片坡地中。

  而与此同时,催鼠之人也爆涨起漫天水气,水火相动中,发出一种骇人的暗动蓝光。

  如果说牧家村中的破鼠之局是朝歌在冒着生命危险下的巧胜,而此次的水火相交,却是硬顶硬的实力之拼了。让朝歌吃惊的是,眼下即便是不占任何天时地势优势的催鼠人,却同样催动起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骇人水气,实在让人惊讶这隐身人的巨大术力。

  可就在两下膨胀到极点的水火之气相撞击的一刹那,忽然三鼠发出的源源术力消失了。不但毫无征兆的消失,而且让被朝歌引导起的全坡火气忽然一息,瞬间刚刚还惊心动魄的坡地人坑,一下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静下来,月光还是月光,大地还是大地。三只失了催术控制的老鼠,像是泄了气的毛皮囊,歪歪斜斜的向不同方向逃去。

  朝歌还停留在瞬间发生的意外之中,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两力相交的关键时刻,对方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按理说,势均力敌下,任何一方的稍有退撤,都会导致力场失衡,火势会倾泻而下,瞬间就会让背后的催术之人崩溃。

  可这个神秘的催鼠之人不但随术力消失而消失,并且还让朝歌引导的全坡火气为之一息。这让朝歌为催鼠人的神秘术力再次震惊同时,也生出了一个巨大疑窦。

  “啊?我这是在哪呀……”。

  坑中虚脱摊倒的老赌头幽幽转醒了,当他第一眼就看到鼻尖前闪着幽幽磷火的残碎人骨时,全身发毛的坐起来:“我这是在哪?!!!”。

  朝歌在疑问中转过神来走到坑边:“坡田人骨坑。”。

  这抽冷子的一个人,又抽冷子的一句话,不但没解决老赌头的懵懂恐惧,相反更差点把老赌头震晕在坑中。

  “我是朝歌。”。

  幸亏老赌头已经人过花甲,心理承受上不像年轻人那么脆弱,再加上朝歌的最后这句身份确认,让他定了定神,当再借着月光看清真是朝歌时,便抒了口气:“哦,原来是你呀。”。

  可马上又意识到什么:“你说刚才说什么?这里是人骨坑?”。

  还不等朝歌回答,已经迅速四处转望了几圈的老赌头坐不住了,以六十岁老头子能动员起来的所有体力开始往坑外爬。

  朝歌伸出手,把慌乱中的老赌头拉出坑来。老赌头出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么会在这?”。

  朝歌凝神看着老赌头:“我也正想问你。”。

  老赌头哭丧着脸向四周望?望,然后有点急的对朝歌说:“咱回去说成不?”。

  回去的路上,老赌头大致说了被其自己称为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撞鬼的难忘经历。

  其实这个经历很简单,就如朝歌所料,的确是老赌头在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三只黄鼠狼样的东西给牵走了,然后就越走越迷糊一直到清醒过来。

  老赌头之所以把老鼠说成黄鼠狼,一是可能因为的确有点迷糊,二是大概潜意识上回想起黄鼠狼会迷人的民间传说。

  听完老赌头的简单迷糊而又难忘经过,往回走的一路上,朝歌开始认真推测起这位重新再现的隐身人。

  首先是这个背后催鼠人的意图何在。

  从这个神秘隐身人的先后三次出手看,其中两次设的三鼠之局都好象是在试探底细。但为什么要试探身无术力的老赌头?难道他有什么值得如此试探的地方吗?因为从催鼠人的设局手段看,的确是在处心极欲的逼迫着老赌头什么。

  再有就是催鼠人的真正身份。

  从其中一次催狗引朝歌破出阿光人阵推测,这隐身人除了非常关注着整件事态的发展外,而且更好象在某种意义上还似乎帮助着朝歌。但换一个角度看,他这种帮助的真正用意,又会不会是想操控全局,从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看他对整件坟局事件的熟知程度,似乎此人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但从他那诡异催鼠之术看,其路数又很与两族人不同。

  但通过此次水火相斗,对催鼠之人的术力朝歌又有了不同感受,似乎诡异的催鼠山术只是表面的东西,而真正的背后是种捉摸不透的可怕术力。从而朝歌推测出,诡异山术只是隐身人的一种表面手段,其用意是为了隐藏其术力及真正身份。

  再从此人敢于把三鼠水局设在火旺之地,和水火相交忽然消失的意外之变看,催鼠人不但对朝歌运用两族阵衍术的手法非常熟悉,而且已经达到了进退自如的地步。从这点上推测,此人身份应该不是五行族就是六甲旬。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产生,如果是两族之人,那又为何如此刻意隐藏呢?

  想到这,不觉间朝歌两人已经走回小院农舍中。梁库和阿光还在熟睡着,并未因老赌头的大手大脚而惊动起来。

  老赌头倒在炕上没多久便呼呼睡去了。朝歌却异常清醒全无睡意,他看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熟睡老赌头,不禁哑然,这个身无术力的老者,到底是心宽无忧,还是的确有些来历呢?

  正想着忽然窗外远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关门声。从方位上隐约可以判断,那正是婉姨、姐妹花还有土守形及其土家人分别住的两间农舍。

  朝歌心中一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可出?但转念一想,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行正常为人之事,也可能是凑巧在这个时候发生,才引起了自己的多心怀疑。

  于是朝歌不再多想,仍接续刚才进门前对那个隐藏人的身份,及其探测老赌头的真正意图进行猜测。但想着想着又不自觉的回到刚才那声关门,因为按照朝歌的思维惯性,虽然对曾生疑过的念头不再思索,但潜意识上仍在不自觉的进行着关注。

  朝歌就放下对隐藏人的猜测,而又再次认真想了想这深夜关门声的是否异常性。但这仔细一想不要紧,却像不经意在拔起的一棵野草间,竟带出无数琐碎细小的根须。

  他首先对自身进行了一次反省,反观自己近日来是否因为过于对古村遗址挖掘的关注,而忽略掉了很多藏在表面下的异常细节。

  从这次事隔多日隐身人再次出手中,让朝歌也开始正视起对老赌头来历产生了怀疑。之所以以前没有认真对待,一是因为被外事繁忙、二是被梁库以及众人的一种融恰氛围给掩盖掉了。

  但这正常吗?以婉姨的心机和众人的聪明,再加上他们因本身特殊家族命运而历代养成的一种自我警觉性,在对外界事物的敏感度,从根本上要远远超出并无深刻家族体会的朝歌。

  而这种表面上对来历确实有些疑点的老赌头表现的毫无芥蒂,正常吗?如果不正常,那众人又在互相掩饰着什么?

  朝歌再次想到了同样在极力隐藏着自己身份的神秘催鼠人,不但对每个进入牧家村的可疑人进行试探,而且也极力隐藏着自己真实术力。

  对两方可疑点的交叉思考后,很快一个惊人的推断闪现朝歌脑中:这个神秘的催鼠人很可能不在别处,而是一直就隐藏在身边的这几人之中。

  而所有人在经过那次打麦场的尖叫之后,也开始暗暗的留心起周围的每个异常变动。也许他们早就隐隐觉察出这个神秘的隐身人就是众人当中的一个,所以表面合作同时,私下里却处处各自提防。

  在九鹿县等的一连串合作中虽然默契而不畏生死,那一是因为的确在多日的相处中他们开始彼此逐渐产生了患难相融之情,二是因为只有朝歌才是唯一最终解开坟局之人。

  而尤其是最后一种可能,恰恰也应该正是催鼠之人的最终目的。

  朝歌越想越心惊,本来靠在炕墙上的后背渐渐坐直了起来,他抬眼又无意间看到了吊在房梁上的那块红布。正是这块红布让他在梦中惊醒,从而能及时的捕捉到隐身人的踪迹。

  但这个细节回想起来也变的异常无比,因为当朝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在清醒前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否则根本无法看到这块红布。也就是说,自己的醒来很有可能被一种术力快速所催,神情并未完全醒来时便已睁开眼睛,从而下意识的看到红布中产生了那个恶梦。

  而催朝歌醒来,也正是有人发觉到了老赌头被催鼠人所迷,所以让朝歌及时跟到,这样自己就可以在暗中方便探测出这神秘人究竟是身边的哪一位了。

  现在我们再回到刚才的那一声关门,可以顺理推出很有可能有人在无法追测出那个隐身人后,又悄悄回到了房中。

  而且当看到轻轻动了下身子的阿光,朝歌更推测刚刚出门又回的人决不止关门声的一个,因为按阿光体质来说,就算其身无术力,但对周围的敏感度也要远远超过常人,可刚才他和老赌头推门回来的一阵琐碎声,完全没有对阿光产生一丝影响。梁库可以睡的很死,而阿光也睡的很死,也就未免有点难以理解了。

  想到此,朝歌走下地,再次推门而出,静静立于村野夜色之中,他长长的吸了口,然后缓缓向四周望去,从今天起,除了梁库,他不可以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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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9 22: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及朝歌婉姨等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着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了敲窗棱:“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着如何有效组织起众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迷藏。众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众人陷入沉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凌,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着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的出这蛮横背后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么天物。

  但面临着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为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么都抱着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为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后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为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么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着,但却笑后低了低头并未响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于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众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么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着,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着。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着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众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众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众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后后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着脖子四不像的模仿着福建话腔,大唱着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后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及朝歌婉姨等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着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了敲窗棱:“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着如何有效组织起众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迷藏。众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众人陷入沉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凌,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着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的出这蛮横背后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么天物。

  但面临着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为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么都抱着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为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后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为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么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着,但却笑后低了低头并未响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于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着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众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么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着,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着。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着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众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众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众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后后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着脖子四不像的模仿着福建话腔,大唱着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后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及朝歌婉姨等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着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了敲窗棱:“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着如何有效组织起众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迷藏。众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众人陷入沉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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