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楼主: 遗忘的世界

《梦回大清》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21: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微笑着听着,那些福晋什么做派我最清楚不过了,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对了,茗儿……”福婶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一愣,忙看向她:“怎么了?福婶。”她兴奋地跟我比划着:“你今儿是没看见,十四贝勒的侧福晋,跟你长得有五六分像呢。”

  我一怔,十四阿哥的侧福晋我都见过,没有跟我长得像的呀,难道是后娶的?正琢磨,又听福婶说:“听说是今年年下过的门。”“喔,是吗?”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地吹着茶叶沫子。“我听伺候的嬷嬷们说,好像是户部侍郎的千金,叫什么茗蕙的,你看,名字也像不是。”福婶笑着说。

  “咣啷”我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跌了个粉碎。“哎哟,茗儿,没烫着吧,啊?”“啊。”我一愣,忙站起身来,“没事儿,不小心烫了手,一时没拿住,您别管了,我这就去扫了。”说完转身冲出门外。

  “茗蕙”,若我没记错,应该是我那个从未见过的异母妹妹的名字吧。心里一阵堵,十四这是为的什么,后悔?想念?还是又一次拉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天晓得是为什么,这些爷儿们的心思,我从来没有弄懂过。思前想后得也没个头绪,心里又乱,只能暗自期望十四会好好待这个说起来其实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的“妹妹”。

  晚上吃饭的时候福叔他们又聊了起来,显然福叔跟那帮子太监混得很熟,我虽不耐烦,却也只能笑着听,福叔突然说了一句“生了两个丫头都嫁入皇家,偏偏又都是侧福晋,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有福还是没福”。

  看着福婶还要追问,我忙拿小皮的事情打了岔,这才让他们不再念叨这件事儿了,可那天晚上我却失眠了,痴痴地在床边坐了一整夜。

  转眼夏去秋来,我在这儿待了也快三年了,其间只是远远地见过十七爷一次,想见十三更是难如登天,好在福叔偶尔回去京城办事儿,在我旁敲侧击之下,也只是得了个十三爷现在还不错,去年在江夏查账还做出一番大事来。

  又如,人人说他和四爷是太子党,和八爷他们斗得更是厉害。只言片语我都一一收藏,却不敢偷偷进了京城去见他,若是有个万一,真的就害了他还有四爷了。

  有时算算时间,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康熙五十一年,太子就会第二次被废,这回倒是废个彻底了,只是其间会连累到胤祥。历史原本就是为当政者服务的,因此也无法确定,胤祥这十年的无妄之灾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第一次,事态的发展被我强行拐了个弯儿。那么,第二次,又有谁去帮他呢……终日里惴惴不安的,人也慢慢地瘦了下来。福婶虽然心疼,可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我无话可说,只是推说气候变化、食欲不振而已。

  过了春节就进入康熙五十一年了,事情具体什么时候发生我还是不知道,每日里只能拼命地干活,手也日渐粗糙,我却浑不在意,只是有一天小皮跑来说,他姐姐回来了。

  看这小皮兴奋的样子,我也不禁高兴起来。早就知道,小皮跟他姐姐情分极好,这姑娘没去做丫头之前,都是她在带小皮的,这时的小皮已经十四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只是不喜念书,成天地想着上阵杀敌。

  福叔老说他不学好,我倒觉得是因为福叔总喜欢打酒的时候带着他,因而听多了十里外镇子上黄铁嘴说的书,才造成了这种状况。这话我也不能说,也从未让他们知道我识字的事情。

  那天收拾好了庵堂里的一切,我信步踱了回去,一进门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我一愣,走了两步,就看见小皮红着眼圈儿站在窗根儿底下,两个拳头握得死紧,见了我进来,他张了张嘴,突然掉头跑了。

  我还来不及喊他,就听见屋里福婶在哭喊:“这可怎么是好,这不是把我姑娘往火坑里推吗,这以后再没见的日子了,老天爷呀……”接着又听到福叔低声说:“你小声儿点,让人听见可怎么说?”福婶的声音越发高起来:“要不是你这个窝囊废,咱好好的姑娘会被人送去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啊……”

  我心里有些奇怪,但显见不是什么好事情。屋里头好像还有一个细润的声音在低低地劝慰着福婶些什么,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我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福叔正蹲在门口抽烟,见我进来,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却又低了头下去。一瞬间,我已看见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也红肿着。福婶正坐在炕上抽泣着,一个穿着粉色马甲的姑娘正紧靠着她,肩头微微耸动。

  我吸了口气:“福婶,我回来了。”福婶还是在那儿抹眼泪儿,那姑娘背脊却是一僵,慢慢地回转了头来,目光与我一对,“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未及反映,那姑娘迅即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我放声大哭:“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让小鱼好找呀……”

  入夜,看着小鱼紧抓着我不放的手,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跑了半天,竟然跑到了她爹娘家里。当时的福叔、福婶吓坏了,问也不敢问,看小鱼见了我规矩恭敬的样子,一时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也不能告诉他们实情,只是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们最好。

  福婶虽是如坠云雾,福叔却是有些见识的,看了看他女儿,又看了看我,悄无声地拉了他老婆出去了,而我就一直听小鱼说着之后的境况。我知道四爷不顾身体,疯了似的骑马四处找寻我,晕倒后被从人们送回来,又咳了血丝出来。

  直到小鱼从枕下翻出了我那封信,他才冷静了下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不顾身体虚弱,执意回京,那房子却一把火烧了。说到那儿,小鱼突然问我:“小姐您怎么这么狠心呢,我虽然伺候四爷不到三个月,却从没见过他那样对一个人的。”

  我舔了舔嘴唇儿,却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就注定对不起他了,可这也是为他好,若我真的留在他身边,他以后如何面对胤祥,若是有一天戳穿了,他又以何面目对天下人,最重要的是,他是要做皇帝的呀,而我……

  小鱼虽未受到处罚,却也是被送到了一个偏远庄子上,直到一个礼拜前,有人拉了她进京,却是四爷要她去服侍十三爷……想到这儿我心一痛,胤祥终是被太子爷连累,被圈禁了起来,我自以为扭转了的命运,又回过手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想来四爷让小鱼去伺候胤祥的意思,很可能是想通过这丫头的嘴把我还活着的事情让胤祥知道,因为他最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让胤祥有坚强活下去的理由。

  我仔细地想了一夜,第二天,小鱼醒来的时候,我微笑着告诉她:“我替你去……”

  马车“咣当咣当”地走着,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手里握紧了证明我身份的名牌儿。福叔、福婶听了我的决定,先是一喜,可转眼就想到这种欺瞒主子的事情,抓住了是要杀头的,只是说不行。我笑着告诉他们,四爷不会的。小鱼也在一旁点头,她已经答应了我,不会把我的来龙去脉告诉任何人,只是安安分分地守着爹娘、弟弟过日子。可当我看到那名牌儿上名字的时候,心里也怔住了,又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可知……

  福叔、福婶虽然一百个不安心,却在我的执意和小鱼的暗示下无奈地同意了,因此我现在就顶着小鱼的名号,向十三贝勒府进发。我的心自打做了决定之后就一直狂跳着,我却不想制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又可以见到胤祥了,整整四年了……

  看着外面的道路越来越熟悉,我一直低着头遮挡着自己,不想被别人看清楚,同车的还有三个女孩儿,也是一并要送进去的。人人面无表情,她们以后的命运是未知的,而现在却要和家人分离,去一个有可能再也不能出来的地方,这里面唯一心怀喜悦的恐怕就是我了。

  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但终于还是到了。远远地就看见那熟悉的府门,而不熟悉的则是一群群把守着的士兵。我们被请下了车,自有外围的太监,拿名册对了名字,我不禁暗自庆幸现在这儿没照片儿,要不然可就有的瞧了。

  正门旁的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我的手颤抖了起来:身后的一个姑娘却轻声啜泣起来。方才点名的那个太监走过来,冲我们一挥手,示意我们进入,我低着头正要进去,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我一顿,就听见有人迎上去笑说:“四爷,您怎么来了?”

  我僵在了原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响起,一阵儿静默,四爷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有话要仔细吩咐给她们,张富,你去找间干净屋子。”“啊,是,奴才这就去,你们跟我来。”那个管事儿的忙带着我们向门房走去。

  我低着头从四爷身边走过,听见他明显粗重了的呼吸。我不敢多想,忙快步走了过去,进了耳房,就看见一个个的丫头被叫了进去,说了几句又放了出来,最后一个轮到了我,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姑娘,您跟我来。”

  我点点头,慢慢地跟在他身后,看见他一撩帘子,我深深地喘了口气,一步迈了进去。屋子里光线不明,只是看着四爷背着手站在几案边。我心里仿佛长满了水泡,挑破一个,哆嗦一下,却还得忍受着下一波疼痛的来袭。

  一时间屋里静得凝固了似的,只听见四爷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知道他本是个急性子,一切的冷漠稳定,只是自我强加克制的结果。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身影儿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捏起了我的下巴:“你这个……”

  四爷的话未说完就咽住了,任凭我的眼泪顺着他的手腕滑下:“对不起,对不起……”我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四爷的嘴角硬得如同一条线,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眼中一阵发狠、一阵软弱,终是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我抱进怀里:“算了……”哑哑的两个字轻轻地飘了出来,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地紧拥了四爷一下,四爷腰身一硬,转而更用力地拥住了我。

  我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想将四年的情分儿一次出清。过了一会儿,“你还是要进去吗?”四爷嘶声问道,我一顿,在他怀里点点头,感觉他身体一僵。我轻轻地推开了他,认真地看向他:“若是你还想见到胤祥,就放我进去。”

  他一怔,别过了头去,碎米细牙紧咬着下唇,眼中有着不舍,有着不甘心,更有着犹豫抉择。我微微踏前一步,“若我在你身边,那就是八爷他们手拿把攥的证据,更何况,除了胤祥,你还能信谁,还有谁能全心全意地帮你?就算你不要他了,难道也不想要你原本想要的了吗?”我清晰地问了出来。

  四爷雷击般地回转了头过来,目光咄咄逼人地盯住了我。一抹惊疑狠绝闪过了眼底,我没有畏惧地挪开眼光,而是真诚柔软地与他对视,心里明白,成与不成就在他一念之间了。四爷盯视着我的目光渐渐缓和了下去,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意味不明,却不说话。清了清嗓子,我又低声说:“以前我就说过,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现在依然如此。”

  四爷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自失地一笑:“也未见得吧,也有的是我怎样也拿不到的,不是吗?”我心一酸,只是装作听不懂,低垂了睫毛。过了一会儿,四爷跨前了一步,伸手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我还会见到你的,是不是?”

  我重重地点点头,轻声说“一定会”……四爷手一顿,转而捞起了我的辫子,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却见他从中挑了些断发出来,握在了手心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转过身去,略抬高了声调:“你要好好伺候十三爷,知道吗,嗯?”我一顿,清晰地答道:“是,奴婢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恭敬地福了福身儿,刻意忽略了那其中的嘶哑:“奴婢告退。”

  走到门口,我忍不住顿了顿,身后却是一片寂寞,不敢再回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低声说,一低头,伸手掀了帘子出去了……

  “吱呀呀……”大门重重地慢慢地在我们身后关上了,以前的种种也被关在了门外。这里说是禁地,却也是一个不会再有勾心斗角、生死搏杀的世外桃源。四爷,那可能已经是十年后的事了,而眼前我要见的却是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21: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尾声
  随着那太监走到了二门,看着他给守门的太监递了条子,其中一个核对无误后,掏出了一串儿钥匙,把门上大大的铁锁打开。一个太监正守在门里,我略微一瞥,却是秦顺儿,几年不见,他也是个大人的样子了。

  我低着头跟着走了进去,到了秦顺儿跟前突然一抬头,又笑着低了头下去。可秦顺儿那如同白日见鬼的表情早已落入眼中,样子可笑得很。过了会儿,就听见秦顺儿招呼着我们去下人房,可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变调了,说话也是磕磕巴巴。

  眼瞅着他安排了其他几个人,却找了个碴儿带我走向一旁,刚转过个假山,他猛地回过头来,“扑通”一下跪下了:“主子,真是您吗,真的是您……奴才不是做梦呢吧。”小太监一咧嘴哭了出来。我眼一红,一把拉了他起来:“记住,我不是什么主子,只是个丫头,知道了吗?”

  小太监一愣,立刻明白了了过来:“是,奴才知道了。”他吸了吸鼻涕,又拿袖子一抹脸,就兴奋地笑着说:“主子,啊,不是,那个……十三爷现就在书房,您是不是……”我摇了摇头,伸手从脖颈上把那个扳指儿取了下来递给他:“我去湖边等他。”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如捧珍宝似的飞快去了。我大大地呼吸了一口四周分外香甜的空气,就笑眯眯地往湖边走去,那里向来僻静,现在更是如此。从未想过我还有回来这里的一天,抚着一草、一木、一石,家的感觉瞬时盈满了心头,脚步越发地轻快起来。

  我缓缓地在平日里坐的石头上坐下,若不是水凉,定会将脚伸了进去。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个轮回,又仿佛回到了起点,不禁有些好笑地想,看来真是没做福晋的命了,来的时候是个秀女,现在却又变成个丫头。

  水流清清的,一波波地随着风涌向岸边,我闭着眼,享受着久违的平和舒适,嘴里忍不住地哼唱起那首《读你》,“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是你吗……”一个嘶哑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顿,心跳紊乱了起来,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这几天不是已经千百遍地想过重聚的时刻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激动?不等我再多想些什么,一个大力传来,我已跌入了胤祥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手急切地把我从头摸到脚,“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又醉了……”他喃喃自语着。

  突然又把我的脸抬起,仔细打量,没等我看清楚他,又被他摁回了怀里,“没关系,是不是都没关系,反正我再也不松手了,死也不要……”我被他闷在怀里,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满心的思念、痛苦、激动,一时间都化作了无可奈何的好笑。

  我强在他怀里挣扎着,好不容易抬起头来:“你再这么抱下去,我真的就没命了。”胤祥一顿,低下头看我,我这才看见了他的样子,削瘦苍白的容色,眉骨嶙峋,胡碴儿隐隐疵起,只是那双黑眸一如以往,眼神却是那样的不确定。眼泪不自禁地就掉了下来,我哆嗦着嘴唇:“你这个人,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我留的那些信、那些话,难道你都没看吗?”

  胤祥定定地看了我两眼,猛地低头下来吻住了我。那样的热烈,那样的恐惧,那样的不可抑止,他心底的各种情绪如海浪般一波波地向我冲刷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就在我觉得再也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放开了我,面庞紧贴着我的脸孔:“真的是你,现在我才确定,你没死,小薇,我的小薇……”他的眼泪滴到了我的脸上,烫烫的。我忙用手去给他擦,却被他捉住放在唇边摩挲,就像以前他常做的那样。

  我微微一笑:“我才不会死呢,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来,再娶些野女人回来享艳福,而我自己一个人去那乌漆麻黑的地方受罪,哪有那样的好事儿?”胤祥一怔:“哈哈……”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把我抱起来旋转着,我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看我快受不了了,胤祥才笑着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抱着我,满怀喜悦地看着我,又喃喃地嘀咕了些什么。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不再恨皇阿玛了,他竟没有骗我,他说没有一个做父亲的会害自己的儿子。”

  我一愣,看向他溢满了幸福的眸子,又变得神采飞扬的脸庞,我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胤祥一笑,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笑说,“如果说皇阿玛圈禁我是为了让我见到你,那真是值了。”我心一紧:“你这个傻瓜。”我喃喃地念叨着,胤祥却笑眯眯地用额头顶住了我的额头。

  看他低头又想吻我,我轻轻拦住他。他一怔,未及开口,我用手捧住他的脸:“你再说一次好不好?”“说什么?”胤祥抬手握住我的手,挑眉笑问。我微微一笑:“就是我那次受伤你说的话,这次我要听汉话。”胤祥一愣,然后就笑了出来,样子痞痞的。我脸红了起来,可还是坚持着,我想问他很久了,却一直没有机会,或者应该说是没有勇气。胤祥的深情,一直让我有着很重的包袱,只怕自己会辜负他,今天我却再也不在乎了。

  心中思绪翻转,一个清朗的声音却已在我耳边响起:“我心爱的姑娘哟,就像那花儿一样,全身溢满了芳香,你何时会为我开放……我心爱的姑娘哟,就像那花儿一样,我愿用生命去浇灌,只要你只为我开放……”胤祥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倾诉着,热气一阵阵地吹入我耳中,我泪眼模糊地抬头去看他,一个柔软的吻已落在我唇上。

  就在我晕晕乎乎的时候,一个东西又套回了我的脖颈上,我一怔,低头看时,是那个白玉扳指,我抬头与胤祥相视一笑。“走吧,这儿风凉,别吹着你。”胤祥揽着我,“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告诉你,也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这回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了,嗯?”

  “好。”我笑着点点头。“小薇,”胤祥忍不住又亲了亲我的头顶,我一把拉住他,他一愣,我笑眯眯地说:“以后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那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胤祥想了想,也是一笑:“说得也是,名字本就是个称呼。”他清了清嗓子,挑了眉头笑问我,“那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呀……”

  我嫣然一笑:“我叫鱼宁,兆佳氏·鱼宁。”

(全文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10-24 23: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4-11-15 10:43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