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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鬼魂的存在。不管所谓的唯物主义者怎样地解释,我总在想,全世界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国家和地区,为什么关于鬼魂的传说都惊人地相似。当然我是不同意文学作品中那种对鬼魂夸大的描写。但是,在我的亲身经历中,有些现象是无法解释的。我想用纪实的手法写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 B* R! t.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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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遇鬼是在七十年代中期,那时我在晋南当兵,部队住扎在绵延的中条山脉一个叫上天井的地方,据说是一位将军选址开车走到这里憋不住尿了,下车排泄后甚感舒服,如释重负,当时就决定了将部队安营扎寨这里。随后工兵进驻,打山洞,建营房。为了战备,给这支没有战斗力的部队从城市迁到了这里花了数百万元军费。- J4 s. q+ z# k1 t3 {1 E# N
$ Z3 M; s# i* k) A: N8 i# z 营房沿着山沟的走向建成,宿舍背山而建,中间一条小溪,对面不到二百米就是拔地而起的一座高山,这是我们部队驻地周围最高的山,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南山,拔海1000多米。那天,战友们都上班去了,四周死一般寂静,我因为生病,独自在宿舍里昏睡。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一人站在我的床前,我的意识逐渐清醒使我感觉这不是在做梦,我想看清他的长相,于是拼命地想把眼皮睁开,但是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我清楚地意识到他就站在我的床边,是个男人,我却无法看清他是什么样子。我想到这宿舍是建在坟茔上的,当时建这宿舍时挖出了许多尸骨。我想我一定撞见鬼魂了,我曾经听人讲过,体弱阳衰时人处于阴阳界边,才有这种境遇,他在我身体虚弱的时候来到我的身边。他就在我身边默默地站着,我有些毛骨悚然,壮胆挥拳想向他打去,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想坐起来,浑身却如同绑在床上动不了。清醒的意识使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本书叫《不怕鬼的故事》,书中有一段用吐沫驱鬼的描写,说的是一个胆大的人遇到鬼,他不害怕,向鬼啐吐沫,最终鬼变成了羊。于是我就拼命地冲他吐吐沫,果然,他走了。他一走,我的拳头挥了出去,却打了一个空,起来后看到我的枕头边上都是我的吐沫,湿了一片。战友们回来听我叙述后,都说我是在做梦,可是只有我最清楚,当时我的行为完全是靠清醒的意识支配的,决不是做梦那种虚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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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部队里短时间中连续有三个战友在睡觉时被所谓的阴风吹歪了嘴。当时也有农村兵把这现象渲染得很邪乎。这件事过去将近三十年了,可记忆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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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我在外地一个经济开发区搞一个企业的基建,我刚到时工地开工不久,公司的办公楼是由一座二层尖顶楼改建成的一座三层小楼,过去是开发区的办公楼,当地人传说因为闹鬼,开发区宁肯搬到临时简易房中办公,把这个小楼以40万元卖给了我们。我们这个公司把尖顶挑了又加了一层,成为现在这座办公楼。我对这样的传说听听也就算了。过了一段时间,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和开发区的党委书记成为好朋友,在建厂过程中他给了我们很多支持。工作之余,聊起这事,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确有此事,并说我们厂子过去是一片坟地,尽出些怪事。要我在基建工号开工时多放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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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u3 ^" L r) q# a/ ] w 工厂一共七个厂房,其中五号厂房居中,两台从英国进口的十九米长,二点一米直径的煅烧炉就坐落在这个厂房。喷雾干燥塔、六台布袋除尘器、六台美国进口的散碎机和这两个煅烧炉的各种管道的连接纵横交错,将这个厂房挤得满满当当。从建设这个厂房开始,各种不该发生的事故就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最先是施工单位一名钢筋工从一米高的地方掉下来,正巧坐在一根竖起的钢筋上,钢筋从肛门插了进去,送到医院三天后感染而亡。接下来,在这个工号的化粪池防腐作业的三名工人被一种不明气体熏晕,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了,幸亏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后来,据工头讲,在新修未用的化粪池作业,被熏晕的情况还没有遇到过。过了几天,又是这个五号车间,一名岁数较大的工人在下水井里干活,上来时让井盖拍断了四根肋骨,到现场怎么也看不出这个井盖怎么就能翻过来将人砸伤。与这个车间配套的泥浆池车间建好后,从中间自上而下裂了一道缝,而且这裂缝有发展的趋势,我认为这是施工单位的重大质量问题,于是请来了当地设计院的专家,设计院院长和负责项目的工程师与施工单位共同处理,在作了一系列的分析后,排除了施工质量问题,重新进行了地质勘探,也没有发现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搞地震加固的高工拿出了一套方案,在裂缝处贴上了玻璃观察条,说如果裂缝继续加大,则要从地基处进行担型加固,方案比较麻烦,又要追加工程款。这时有人跟我说,这地方老出事故,不如咱也入乡随俗,放放鞭炮,烧烧纸?我想这个玩笑开开也无妨。于是我叫工人去买了炮和纸,当时工地有个工长特别认真,在鸡不叫狗不咬的时辰把这事办了。最后这个裂缝真的没有继续加大,过去五年了,那道裂缝甚至没有撑裂装饰涂料。我不能说就是烧纸的缘故,但是当地人都深信不疑。厂房终于建好了。在安装设备的时候,一名工程师指挥工人焊一块连接煅烧炉和出料口的钢踏板,钢板下面是四米深的冷却机槽,因为下班的缘故,这名焊工只把这块八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宽的钢板点了几处焊点,决定明天接着焊,工程师也没有检查。第二天,总工组织验收煅烧炉的设备连接,这位工程师走到这块只有几处焊点的钢板上,一脚踩翻了钢板掉到冷却机槽下,将腰摔坏了,送到医院住院检查,幸好没有留什么后遗症。我就奇怪,这么多人员检查验收,怎么就他掉下去了?真的是有鬼在捉弄吗?再后来试生产的时候,煅烧炉出料,在不该有人的出料口下方,一名工人在那里被通红的高温料将双脚严重烧伤……。那以后,煅烧炉的扶梯上,竟然有人栓了一些红绳。当地一种辟邪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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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企业,出一些事故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总围绕一个范围出事,就容易叫人产生联想。其实当地人的说法多了,在这里我就不多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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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c1 k2 E0 V+ q, m) E0 E- _ 讲一个真实的笑话:建厂大门时,因为我们厂区规划的大门和开发区政府的大门正对,开发区主任就是不批准,非要我们将门错开。如果这样,厂区大门位于中轴的规划就全被打乱了,于是我找到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协调此事,他讲,本地就是这风俗,大门正对着,不吉利,希望我尊重地方风俗。我无奈只好回去改。关于大门开在什么位置,开发区书记竟然给我介绍了一个风水先生,花了二百元,这位风水先生拿着八卦罗盘,煞有介事地给厂大门重新选了一个位置。 B; c6 _5 F+ L% I" r
. G2 Q5 M* l8 I& W/ O 连政府官员都相信有鬼我还能说什么?就这样,大门不在厂区中轴线上而偏向一边,使我们永远不厌其烦地向提出疑问的人们讲述着当地政府官员信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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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w" [1 [5 D- E 2001年10月,受人之托,我来到天津塘沽,在一个生产阀门的企业当经理。我一人住在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米三室两厅的宅子里,这个小区不太景气,房屋大都没有卖出去。我住的这个单元,四层楼只我和对门两家。我的楼上是一家小公司,下班后就没人了。一天夜里,正熟睡,突然听到矿泉水壶咕噜噜地响了一阵,然后感觉有人在我的床边坐着,我朦胧地看见一个披着头发遮着脸的女人,,我很想看清她的长相,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眼皮却像两块钢板一样沉重,怎么也不能完全睁开,我想踹她,他按着我的腿,我想打她,她按着我的胳膊,我怎么也动弹不得,为了证明我的意识清醒,我努力侧过头,顽强地将钢板似的眼皮挑开了一条缝,使我的瞳孔从费力挑开的眼缝中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钟,那是一只在北京金五星批发市场花了五十元买的有发光功能的床头座钟,那发光二极管的红光实实在在地映红了我的枕边,我看清了,两点。我继续使劲地挣扎,我想骂,口不能语,我想打,手不能动,我想踹,腿不能抬。但我相信我的意识是清楚的,因为我记住了枕边红光的位置和时间。我想能动的时候一定先要看看表!可能鬼魂也有累的时候,不知是我能动的同时她消失了,还是她消失的同时我能动了,反正是我的手终于挥了出去,却什么也没有打着。眼睛完全睁开了,我有意识地保持了见鬼的姿势,看着枕边的红光,看着显示着两点十五分的座钟,我想一定是见鬼了,和许多年前在山沟里的感觉相同。我的头发竖了起来。# n/ g# p9 `( z& f%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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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将这段经历讲给厂里人听,当地人讲这是叫鬼魇住了(字典里面这个字竟然是由鬼组成的),说此地专门有跳大神的可以治这个,一位大姐当真地要为我请一个来,我谢绝了。打那以后,经常地发生这事,很准时,都在两点左右。来多了我也就不害怕了,甚至很想和她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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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u" W2 r$ h8 L4 \ 这个阀门厂最终因为股东的不合而宣告倒闭,我又回到我原来的生活中。直到现在,两年多了,这种现象再也没有发生过。为什么?和很多朋友聊起这事,他们都说是睡眠时手压在胸口了,要么就是心脏有问题等等,这样的解释我认为都不能说明问题,为什么离开那样的环境就没有这种现象了呢?虽然这种现象发生时,人的意识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的状态,但我坚信这和做梦决不是一样的感觉,人怎么可能老做同一种梦呢?为什么总是在独处时做这种梦呢?为什么离开那里再也不做这种梦了呢?为什么呢?: O0 s' @$ A' d7 }6 w: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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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我一直都想再尝试一下这种感觉,可是它再也不来了。我想,是不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太繁华,阳气太盛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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