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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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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王府夜宴

是夜,晚宴进行了一半。

  大厅左右两边侧门敞开,一群舞妓载歌载舞地奔了出来,轻纱曼妙,曲线玲珑,难以掩映无限的春色,像一群蝴蝶般满场飘飞,色彩强烈对比,悦目诱人,极尽声色之娱。在灯火映照里,她们身上以金缕刺绣着花鸟纹的浣纱衣裳连袂飘飞,美目流转,更是熠熠生辉,让人觉得她们全是些不应属于这尘世的下凡仙女。纵是蝶伍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确实很漂亮,也很会卖弄自身的本钱,这曲艳舞的确娱人眼球,尤其是——对于男人!

  正吃的高兴的蝶伍差点没给噎死,这,这算什么啊?显然早上的示威还不够分量!还来!真无聊死了,她对抢丈夫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卓远是她的,这勿庸置疑。

  没等蝶伍开口,卓远已拍箸而起道:“谁是领头的?给我出来!”

  场面冷得吓死人,没有一个歌妓敢抬头,全部都瑟瑟发抖,她们也是听命行事,如果不出场,元香姐说如果新王妃得势,会将她们一个个全送到妓寨,任人狎玩,那将是生不如死的啊!她们虽然出生低贱,可也不愿沦落到一双玉臂万人枕啊!在王府,虽然王爷不会怜惜她们,召唤她们顶多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但起码她们还有那么一点点尊严,因为除了王爷,没有任何人会碰她们,除非是王爷赏赐,可如今……情势所逼,她们只能按照元香的法子来,本以为王爷会顾念往日恩情,可事实却是……

  “不说话是不是?”卓远冷笑道:“既然都不说,那就全给我送走!来人!把她们统统送给王鸨母!”蝶伍下午的一番话让他震撼了,虽然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要专情于谁,可自从他遇到蝶伍,很多事情就变了,他开始想要尊重她的一些想法,想要让她展颜而不愿看她紧锁黛眉。

  “不要啊!”忽然的一声疾呼,在所有人没有反应之前,一个美艳的女子抢了出来“王爷,我们可都被您宠爱过,您怎么可以忍心……还有,若是姐妹们有了您的子嗣,那岂不是……”没等她再说下去,卓远一挥衣袖,快箸如同利剑般插过那女子白净的面庞,令她跌坐在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均知道,他们的王爷动真怒了!而他动真怒的原因则是因为旁边那位准王妃收起了一向俏皮可爱的神色,变得神情凝重,看来随时有醋海排山倒海来袭的危险。

  蝶伍怔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如果他有心杀这个女子,根本没有任何人阻止的了。虽然她听到卓远和其他女子有关系,多多少少心里会不舒服,可毕竟那个时候她没出现,但如果他和其他女子有了子嗣,那……蝶伍发觉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那只能怨自己认识他太晚。

  感觉到她的异样,卓远捏住她的手道:“她们不会有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再碰她们!”

  蝶伍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他的眼睛道:“这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吗?”

  “不!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不,还有事实!”卓远凝视着蝶伍“你在生气?”

  虽然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在众人都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曲,不言而喻,如果蝶伍真的生气了,那么所有人都要承受卓远的怒火。

  蝶伍没有说话,静静的移步到刚才那名女子旁边,那女子别过脸,不去看她。蝶伍微微一笑,掏出随身的锦帕,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血丝道:“王爷根本没有碰过你对吗?”

  萱玉惊讶的抬起头,她怎么知道的?

  “你的姐妹都不敢抬头看王爷的脸,只有你敢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你胆子特别大,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见过王爷。”蝶伍心细如尘,她继续吐气如兰的细说“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王爷根本就是冷血的,惹怒了他,你那漂亮的脖子随时可能被折断。还有……”蝶伍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腾空了,那头蛮牛正将她往背上扛。

  卓远早该知道他的女人是只狐,聪明且灵活,她不是那种会躲在男人身后寻求庇护的女人,而是一种无前例可循的,难以形容的,女子,有着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特性!而且他的小狐狸还有利爪尖牙,对他更是无所畏惧,很可能称人不备,咬人一口!不行,他要好好‘惩罚’她了,用他的……

  “喂——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还有你弄伤人家啦!人家是女孩啊~你要道歉!你不可以把她们打发走,更不能卖了她们,把事情交给我,还有我那还差一个丫鬟,我要那个女的,好不好?还有她们的歌舞表演的不错,我要学,以后,呜呜……”终于卓远还是受不了她的聒噪,用唇将蝶伍的嘴封上,很满意怀中的小女人安静诧异的表情。

  萱玉抚摸着左颊,那儿有疼痛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一切的真实性,刚刚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子就是王妃,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艳让她都无法忘怀,更何况王爷,从王爷看她的眼神,萱玉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和深情,不错!就像那个女子说的,她刚来王府没多久,虽然一直听姐妹说,王爷是个多么多么恐怖的人,带着阴森邪恶的银面,即使是和女子欢好的时候,也将随身的匕首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刚才的样子,那样子分明就像所有被妻子抓住把柄又十分急色的男人,是什么将传说中那个冷静的像魔鬼一样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那个女人吗?萱玉眼前又浮现出她刚刚轻柔的动作以及平和的表情,自己应该是冒犯了她才对,可是她却救了她,还要收她作丫鬟,是怜悯还是想继续折磨她?无论如何总好过去妓寨任人鱼肉,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反手用手背抹去眼泪,随着一个老嬷嬷去收拾东西,而那些姐妹则因为王爷没有明确的命令而被卓尔安排到别院集中,等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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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誓言永恒

蝶伍很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什么东西啊?压得她浑身都疼!她睁开杏眼,才发现,老天啊!她怎么会忘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和卓远,已经花心轻折,露滴牡丹开。在两具相爱的灵魂结为一体后,缓蜷蜜爱,旖旎难舍,浓浓春色溢满斗室。云雨过后,她疲累的坠入了甜梦。她已经不再是女孩了!她羞红了双颊,蒙着眼睛不敢看身边的卓远,可她心里却又是渴望看见他的,于是张开手指缝,发呆似的看着沉睡的卓远出神,要说儒雅他确实比不上卓尔,英俊也不如不凡,可是他却是他们兄弟三人中最有魅力的,那种分不清正邪,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性格最为吸引自己了,她的食指不自觉的抚摸他的面孔,那雕塑般分明的轮廓,摄人魂魄的眼眸,以及他浑身纠结的肌肉,只是上面的伤痕也不少,蝶伍有些心疼,她将头轻靠在他的怀里,这就是她的夫婿啊!而她则正式成为了他的正妃。这样一个头衔,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一入侯门深似海”她这还不仅是侯门,想到这她不由得轻叹一声。

  听到她的叹息,卓远皱起眉头,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忍心打扰她,看她婴儿般的睡姿,偶尔会抱着他,偶尔又踢开他,真是个嚣张的小东西。但是他却放心她,安心的搂着她,就像拥有一切的感觉,她的温软馨香让他放松向来警惕的神经。他喜欢她凝视自己出神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的表情真的很耐看,没有一丝伪装。只是他却不愿看她锁眉的神色。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问。

  蝶伍神游般的答道:“想你会不会厌倦我,随手将我抛弃到一些肮脏龌龊的地方!”

  卓远虎躯一震,无论她是多么奇特,多么坚强,她毕竟只是个女子,有着她的敏感和在意。他怎能忽视这些,他想承诺她一个未来,那就是,她是他永远而唯一的正妃,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

  接触到卓远深邃的眼神,蝶伍猛地惊醒,她说了些什么啊?真丢人!她什么时候这么没信心过。她跳了起来,光着脚坐到一边的梳妆台前,别着身子不让卓远看,她的脸红的像煮熟的红薯,才不要被他笑呢!

  卓远闷声笑了出来,他一定很少笑,所以笑声才会这么吸引人,蝶伍禁不住回过头,喜欢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卓远一手提着蝶伍的外衣,一手提着那两只被她遗忘的绣花鞋,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后,俯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温柔的为她穿上鞋子。

  那一刻,蝶伍整个人都懵了,尊贵无比的他会为自己……

  蝶伍抓住卓远为自己挽起头发的手,颤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卓远爱怜的揉了揉她的秀发道:“因为你是我卓远今生唯一珍爱的妻子,我的正妃!”

  “可是,可是……”蝶伍迟疑的回过头道“你还是会有其他女人,我以前听孟家的人说,凡是王爷都会有好多侧妃,侍婢什么的。”

  卓远捏着蝶伍粉嫩的小脸道:“你把本王的胃口养刁了,其他人都看不入眼了!”

  “可是,女人的容颜是会老去的啊!”蝶伍急道。要是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他不要自己了,那怎么办?

  “女人!不要这么多‘可是’,我只要你!”卓远好笑的看着她,真是个小醋坛子,幸好他不想做什么王侯,也不需要为宫廷礼仪所累。“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一个女人!”这是他卓远的誓言!

  玄暖阁外,萱玉伏在门前,静静的等候自己的新主子开门。刚刚看王爷离开,她才敢过来。其实她没什么奢望的,只希望那种不被欺凌的生活就可以了,昨天晚上元香来找过她,恶狠狠的要她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看着那个女人狰狞的面孔,萱玉回想曾经自己想过要依靠着玉主子,现在看来,玉主子那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迟早王爷会把她也送出府。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是王妃的威仪与美丽震撼了她,如果说玉主子是委婉柔弱的美,那么王妃则是惊心动魄的,让人无法直视,娘亲曾经告诉过她,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能站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就必须有和王爷一样气度的人才可以,而这个人就是王妃!她会怎么对待自己呢……萱玉胡思乱想着。

  “哎呀!”挽翠刚准备好早点就看见萱玉跪在主子房门口,这要是主子看见铁定气死,主子最不喜欢人家动不动就跪她拜她的,说不吉利。“姑娘,你好端端跪在这干什么啊?”挽翠忙弯下身去拉她“咦,你不是,哦!你是昨天那个歌妓?”虽然不喜欢有人和主子争宠,可看主子今早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绝对有本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无需为她担心和不平。

  听挽翠这么说,萱玉就更胆怯了,从她的声音中,她知道这个俏丽的丫鬟不喜欢自己……

  “挽翠!你在门口嘀咕什么啊?”左等右等都没看见挽翠进来,她不是传了她的吗?这劳什子的衣服怎么就这么难穿,还有是谁规定女子嫁为人妇后就要把头发挽起来,麻烦死了!这不,挽翠不来她就只能披着披风待在屋里了。“咦~你是,好面熟啊?”蝶伍拍了拍脑袋,眼睛扫过她脸上淡淡的伤痕道:“你是昨天那个姑娘!”

  萱玉一见她出来,忙伏下身子,虔诚的将额头枕在两手间请安。

  蝶伍做了个晕倒的动作道:“你想气死我啊!又来了!都说了不要跪我嘛!还这样五体投地似的!”她摆摆手道:“算了,你找我有事吗?”敢情她把昨个晚宴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了。

  不忍看萱玉的窘迫,挽翠提醒道:“主子,你昨个向王爷要了她做丫鬟的!”

  “啊!”蝶伍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萱玉“不好意思,我忘了!”

  看着她温和的笑容,萱玉不敢奢望自己这么好命,她看上去是个很好相处的主子,这是真的吗?

  “别傻跪着啊!我的小祖宗!挽翠,你今儿抽空交交她规矩,我明天要看见全新的她!”蝶伍摇摇头道,全然不再意已经滑到肩下的披风以及裸露出来的香肩。

  挽翠叹了口气,迟早有一天她会吐血而亡的,为她伟大的主子尽忠。她麻利的拉开衣柜,准备主子要穿的衣物,主子最近,对!就是最近转变喜好,偏爱白色和紫色。昨天还为衣柜里全是些庸俗妖艳的衣服跟王爷生气,这不,王爷可是一大早趁主子还在酣睡的时候,吩咐下人把衣柜的衣服全换了,由此可见,那位外界传言冷血的王爷怕是爱惨自己这不像主子的主子了。

  看一边的萱玉愣愣的不知道做什么,挽翠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你先去服侍主子穿衣,我来为她梳头。”

  “挽翠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我还没学规矩呢!”萱玉是个急性子,爱恨分明,昨天的事情,无论是真是假,王妃都救了自个,所以既然王妃要她好好学规矩,她一定会学好的,可是在没有学会之前,她不愿意让王妃因为这个生气。

  “哎呀!你也真是,告诉你,主子的规矩很简单。”挽翠好笑的看着这个新来的俏丫头,此时的她,全然没有昨夜的妖艳气势,相反有些柔弱,挽翠有点明白昨个主子为啥要保她了“主子的规矩就是,越没有规矩越好!”说完娇笑着为蝶伍将青丝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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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玲珑美人

“咳咳……”剧烈的咳嗽折磨着软榻上那个苍白瘦弱的美人,她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如今因为失去爱而变得黯淡无光。“元香,王爷回来几天了?”

  “玉主子,王爷,他回来快十多日了”元香有些心疼看着自己水灵的主子被王爷折磨成这样。

  “他,他为什么不来看玲珑呢?”玉玲珑无力的靠在软榻上“我不曾惹他生气啊?他真的一直都没有来过吗?”

  元香低下头,玉主子现在的身子这么糟,她怎能告诉她,王爷三日前来过玲珑轩,却没有召见玉主子,只冷冷的吩咐她收拾东西,十日内,鹏前将军府会来人接她们离开这。

  一定是那个妖女的意思!她恨恨的想,她一定要为玉主子讨回公道,她才不要去将军府!

  五年了,她在王爷这已经四年了,因为跟着玉主子,她几乎就是呼风唤雨了,没想这时候会杀出个王妃,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跟玉主子的时候才十二岁,还没有上红船,当时村里的恶霸看上了她,于是不但霸占她家的田还间接害死了她的爹娘,她走投无路下投河自尽,幸亏玉主子的红船从那里经过,将她救起,收她做了丫鬟。

  红船上的生活并不是想象中的浪漫美好,虽然她们锦衣玉食,可是她们也是最卑贱的,只要客人喜欢,你就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她就曾亲眼看见玉主子在冬天被几个虐待成性的男人从画舫上扔到冰冷刺骨的湖中,还美其名约为美人出浴图,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若想不被别人欺负,就要做欺负别人的人,她一心想寻找这样的机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不仅才貌不如玉主子连气质也相差太远,于是她明白,只有主子得宠,她才能要什么有什么,她开始为主子打算。

  在元香的细心经营下,玉玲珑的船就这么红起来了,每个青年才俊都以见过她为荣,鸨母当然也喜欢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儿,并不急于让她接客,还专门请人教她琴棋书画,随着年岁增加,玉玲珑变得越来越寂寞,那些达官贵人都是一个模样,见了她的人就连魂都没有了,全都是急色鬼,斯文点的倒还好,顶多是言语上暧昧不堪,若是碰上庸俗粗鲁的,她也只能含泪忍着。遇见鹏前只是一个偶然,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拖着浑身伤痕倒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如今会成为战功卓越的将军?她出手救他也仅仅只是出于善心,不忍见他横尸街头,她当然看得出,元香不喜欢这个男子,处处给他脸色看,不是她不制止,只是觉得没必要,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善良,她当不起!她也看得出他对自己动了真情,可是他们不相配。她这样的女人,不配拥有纯真的爱情,爱情在她上红船的时候就已经遗忘了——但是,在鹏前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流泪了,她也知道以后不会再遇上这么好的男人了, 于是她将自己卖唱的银两瞒着元香塞进了他的行蘘,不为别的,只求他记得一个红船女子曾经梦过,奢望过……

  在玉玲珑十八岁的时候,她遇见了卓远,同样那也是一个偶然。

  从他走上红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不是寻欢作乐的人,他眼里有杀气,那阴森的面具让她不寒而栗,原本还凶巴巴准备赶人的元香看到他的容貌时,吓得几乎跌倒。他凝视着她,眼神中没有探索更没有亵渎,更没有感情。只是冷冷的打量,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桂王约了你?”

  那个桂王玉玲珑早有耳闻,红船上的姐妹都说他性格怪癖,最好虐杀美女,若是不从他,他会用蛮力征服他看上的女人,更何况他对药物也有研究,那些是可以将任何贞洁石女变成荡妇的药,若不是今天妈妈跪在脚边求她,她就算死也不愿意答应那家伙上船。她没有出声,只是站在一边颤抖。他冷笑:“你不用出来了!”接着他略一挥手,几个身穿黑衣的武士将她和元香带进了船舱。

  她靠着船身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她知道桂王已经上船了。他们开始说话,卓远只问了一句:“这是你的?”玉玲珑没有听见回答,只听一声金属声,顺着风吹开的船帘,她看见一颗浑圆的头颅,那眼睛还是睁着的,元香一声尖叫,接着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醒来人就在王府了。后来,一个侍卫对元香说漏了嘴,她知道卓远之所以杀桂王是因为桂王喜欢上他的一个歌姬,于是他慷慨的将那女子给了桂王,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月,那女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桂王的门客传说那女子是桂王喝醉酒后虐杀的,死的很惨,于是桂王也死了,这就是赎罪……听完这个故事后,她不再那么惧怕了,但是在他泛着银光的面具下,她还是会颤抖。进入王府后,她一直都被安排在玲珑阁,她知道王府上下有很多女人,华月楼、金萱坊、翠红阁……那里原本都有主子,可是那里的主子也是进进出出,今天可能是这位姑娘,明天再去就发现面孔生了,她不知道换出来的女人会去什么地方,也不敢问,只知道自己在玲珑阁三年了,什么地方也没换过。虽然她怕卓远,可是更怕他不来,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变得眷念他了,想要天天看见他,虽然怕,但是总好过无依无靠,除了卓远,元香就是自己最相信的人了。卓远不是经常来,他是王爷,公务很多,而且他从来不碰她的身子,他有固定的侍寝姑娘……每次他来的时候,只是小坐一会,听她弹弹曲子,偶尔说上两句话,但都是无关痛痒的,只是他很相信她,府中女眷的日常开销都是她做,然后再交给谦叔。她不知道这意味什么,只是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回来这么久都不过来了?难道,真的像下面的侍女议论的,王爷,王爷要将她们全部送人!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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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阴谋前的暖阳

蝶伍闲来无事,将两个丫鬟连同卓笙及她的丫头都叫了出来,快冬天了,难得有这样的风和日丽,不出来玩玩实在糟蹋了上天的美意。

  刚巧看见几个家将的小孩在放纸鸢,这可乐坏我们这位孟大小姐。家将的孩子一见王妃,马上收住了脚步,带头的那个虎小子忙恭敬的领着其他孩子行礼,看得蝶伍哑然失笑,这些规矩难道从这么小子的孩子就开始教起?真是难以想象!

  孩子们都很喜欢这几个像仙女般主子,这年头长得漂亮看来还是很吃香的,他们毕竟还小,刚一起玩一会,孩子们就‘姐姐,姐姐’的叫开了,再也不管什么身份问题了。蝶伍更是玩的最开的一个,孩子们将最漂亮的纸鸢给她,看着她在湖边疯跑,追着她笑啊!叫啊!为她加油打气。

  另一边,几个丫鬟不甘示弱的对着卓笙指手画脚,可卓笙的纸鸢就是飞不高,急得她小脸通红,最后还是在几个孩子手把手的教导下,勉强放了起来。四周原本严谨干活的仆役家将都停下手里的活儿,陪着王妃和孩子们高兴!大家心里纷纷感谢着,因为王妃的到来,阴沉肃穆的平远王府有了许多生气。

  此时,卓远正和大家商议着王府安全的布置,准备强化军队训练。最近就他安插在京城的探子回报,朝廷和西蒙叛匪的矛盾升级,战争是一触即发,而骁勇善战的西蒙部落不是一般朝廷部队可以克制的住的,高颂绝对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所以他不得不防。一行人正和谦叔边走边研究王府的布防,却惊奇的发现王府此时除了站岗士兵还在,其他家将仆役都不见踪影,就连向来热闹的膳房的几位伙食师傅都不见了。

  “见鬼啦!”不凡忍不住叫道:“十王爷那衰人应该还没有进攻才对,怎么我们王府的人先混乱起来!不会是谁走漏了风声吧?”

  卓远没有说话,只是无力的想,该不会被自己猜中吧?他亲爱的王妃啊……

  卓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大哥,能制造平远王府混乱空城的除了十王爷,应该还有一个人……

  果然他们来到空旷的小湖边时,就看见那两个仙女般的女人带着一群美貌的丫鬟和孩子们在比赛放纸鸢。虽然这不是贵族名媛们该玩的游戏,可她们兴致还是那么高,而且运动后的她们显得更有活力。

  “哇!那个粉紫色的是大嫂没错,那个黄色的不会是笙儿吧?”不凡瞠目结舌的说,记忆中,小妹向来是端庄娴熟,不好与人亲近,也不喜欢说话,有些自闭倾向,可现在……,王妃大嫂真是个奇人啊!看得他都觉得手痒痒的,若不是王爷大哥虎着一张脸,搞不好他已经撒开腿跑去加入一个了。

  滕近看着眼前晃动,娇笑的卓笙,不由学众人般贪婪的多看了两眼,平时他可不敢这么放肆,可这一看更让他无法移开眼睛,她更美了!

  谦叔缕了缕山羊胡道:“下人们难得看见王妃,而且还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看,难怪王府上下的人全到这来了。”他看了一眼卓远道:“老夫知道,前外街上有个老牛头,做纸鸢的手艺是三省一绝……”

  没等谦叔说完,卓远已经交代滕近为他的娇妻采办,顺便采办她们过冬的衣物。

  蝶伍一路疯跑着,她的纸鸢最厉害哦!把笙儿和几个丫头的全压在下一个云层。可就在她玩的最欢的时候,却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虽然没有四目相对,但她仍可感觉到那目光是有敌意,甚至是杀意……她目光一扫,马上锁定目标,虽然她混在仆役中,但怎敌得过她锐利的眼神。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丫头,只是看上去阴沉了些,而她盯着自己的目光散发隐隐的杀气,蝶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目标,然后故作体力不支的喘着气,让纸鸢自然下落,后面几个不服气的孩子忙争吵着要继续,蝶伍将纸鸢交给领头的孩子。而身后的卓笙等人则在看见卓远他们的时候,就早已收住步子,见她停下忙围了上去。

  “嫂嫂,大哥来了!”卓笙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来了就来了呗,他们也没有过来打扰的意思,我们只当没看见的!”蝶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秀发道。看着一旁不解的萱玉解释道:“男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把他当东西,他就越不在乎你!”

  “东西?”萱玉觉得自己有点眩晕了,王妃把王爷当成‘东西’,不不!是没有把王爷当东西,天啊!这什么跟什么啊!

  “笙儿,那边那个女的是什么人?”蝶伍压低声音,借着挽翠和萱玉的嬉闹挡住众人的视线趁机问卓笙。

  “哦!那是元香,在玉主儿身边伺候!”卓笙说道,却不明白为什么嫂嫂忽然问起这个,待到说完后才觉得不妥,因为嫂嫂的脸色变得好快,吓得她脸色一变,她怎么忘了,嫂嫂还不知道玉主儿的事情。

  隐约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蝶伍唤回萱玉和挽翠,扬声道:“玩耍时间结束,大家也应该干活儿去了!小心,你们的王爷脸会气绿的哦!”四下的家将哪有不看见卓远的,一时如鸟兽尽散般消失的不见一人。

  卓远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你不破坏我的形象心里就不高兴是不是?”

  蝶伍谦逊的说:“小女子岂敢!”

  “你!”卓远闷笑道:“如果你不敢,估计就没人敢了!”他捏着她粉嫩的小脸道。

  蝶伍冲他做了个鬼脸,这件事情她决定自己解决,虽然不知道那个玉主儿是谁,可是以她的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到笙儿的慌张,这个玉主儿显然在王府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她骄傲的挺起胸道:“本姑娘气量大,不和你计较!”

  “姑娘”卓远嘲弄的说:“昨晚就不是啦!”回想昨夜的满屋春色,他的笑意更浓了。

  蝶伍气鼓鼓的拉着卓笙不理卓远他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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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最毒女人心

“主子!您别走这么快啊!”“主子,您要去哪啊?”挽翠和萱玉一左一右的问道。

  蝶伍停下步子道:“废话,当然是去见那个什么玉主儿!不然还等着她来参见我啊~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吧?”

  “啊!主子,你怎么知道的?”挽翠奇怪的问,她也才从萱玉口中知道的啊!

  “笨!”蝶伍敲着挽翠的脑袋道:“等你们这些人告诉我,黄花菜都凉了!”然后她看向卓笙道:“笙儿,难道你也不准备告诉我吗?”

  “啊!”卓笙娇躯轻颤,玉玲珑的事情要怎么向嫂嫂解释才好呢?她结结巴巴的说:“玉主儿就是,就是玉玲珑啊!”

  “笙儿,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哦?”蝶伍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只好去问你们那个好王爷啦!”

  “嫂嫂,不要啊!”笙儿疾呼道,她可不敢想象大哥盛怒的样子。“玉主儿是大哥三年前从江南的一座画舫买下的一个清倌,她跟大哥的时候只有二十来岁,嫂嫂千万别误会,笙儿以为大哥只是同情玲珑的遭遇,他都没有碰过玲珑……嫂嫂,你去哪?”卓笙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打消大嫂的念头。

  蝶伍嫣然一笑道:“吓唬你们的,我会那么没有分寸吗?我只是想会会你们口中的玉主儿,知己知彼嘛!”蝶伍嘴上说得很轻松,心中却一点不敢马虎,那个侍女的眼神太奇怪,曾经她好像也见过,可在什么时候呢?那种带着嫉妒、仇恨和不甘心的眼神,怎么想起来会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挽翠轻扣了一下木门,只见刚才那个侍女疾步出来,待看清她们后,神色一变,接着森森的露出笑意,这一切都瞒不过蝶伍的锐目,这一切忽然让蝶伍想到一个模糊的记忆,记忆中的女子一身白大褂,长发利落的挽在头上,背对着,看不清容貌,她手上和周围都放着各色液体的玻璃瓶……她忙碌在瓶瓶罐罐中,那是她的职业……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挽翠看着失神的主子惊慌的问。

  蝶伍清醒了一下道:“没什么,可能刚刚玩的太疯了,略有些乏了~”

  这时,玲珑轩的主人玉玲珑已闻得王妃来访,由元香搀扶着走了出来。

  蝶伍轻扫了一眼那正主,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那我见尤怜的气质让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卓笙,果然,都是那份柔弱温和,婉约而不做作,让人想怜在心里又不忍加害的美。是因为这样,卓远才将她从江南带回来吗?不得不承认,面对她的时候,蝶伍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玲珑见过王妃,王妃金安万福!”玉玲珑盈盈拜下。

  蝶伍玉手一摆,轻柔的扶住她的双肩:“玉主儿多礼了!果然是难得的美人!”言罢,执起她的手扶她进里屋。

  待众人坐定后,守在一边的元香从里屋炫耀似的搬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白玉筝道:“王妃娘娘,这是王爷赐的玲珑琴,不知娘娘可愿赐曲一首,供小婢参模!”

  蝶伍瞥了一眼元香,哼!好一个刁钻的丫头!主子都没敢给她下马威,她倒自己放肆起来,也不看看她蝶伍是好欺负的吗!她冷冷一笑……不知死活!

  一行人之中只有挽翠知道,主子自从投湖未死后,不但心性大变,而且连基本的女红,乐器都不大会,怎么比得过这个有色艺双绝之名的玉玲珑!她不由有些着急了。

  “嫂嫂!我也不曾听过你弹奏!”卓笙雀跃的说。

  蝶伍浅浅一笑道:“人贵有自知,我自问比不过玉主儿的琴艺,又何必班门弄斧。不若这样,我清唱一曲,由玉主儿来合,如何?”

  玉玲珑哪有不答应的理,看蝶伍如此大方得体又不失雍容华贵,她只能暗叹一声自己福薄,即使比得上她般花容月貌,也不若她的挥洒自如。自己的美丽只能孤芳自赏,而她却能引得万种瞩目,就像现在,虽然明知她是自己的情敌,却忍不住被对方深深的吸引一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蝶伍一曲唱完时,突然发现众人眼神涣散,连本应为之合曲的玉玲珑也停下抚琴的动作,诧异的看着蝶伍。

  “王妃,这词可是你谱的?”玲珑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从没有想过有人能这么透彻的分析生死悲欢,尤其是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蝶伍歪着头道:“好像不是吧?我以前听人家唱了的!”真不明白她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不会是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吧?

  玉玲珑心悦诚服道:“王妃高论,玲珑受教了!”

  蝶伍浅笑,心中则暗咐道:“这个玉玲珑倒是没什么心机!”迅速扫了元香一眼,发现她的举动很是怪异,她本该留下来伺候,却告罪同一般的小婢一样去准备茶水,而此时端着茶水进来的她神情也颇为紧张,一双丹凤眼完全不敢直视自己,双手还略微颤抖。难道她……蝶伍冷哼一声,却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

  “王妃娘娘,这是小婢家传的芙蓉酥,配这绿茶最为爽口。”元香递上一小碟精致的糕点。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蝶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掰开一块正准备入口又故作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元香,吓得她脸色大变。

  “元香,你这样可不好!……”蝶伍故弄玄虚的顿了顿,看着满脸惊慌的元香道:“为何这晶莹剔透的糕点你只端给我,不给你自家主子呢?”

  元香跪禀:“启禀王妃,主子最近身体不好,不喜甜食,故而……”

  “哦?是吗?”不等元香说完,蝶伍一副早猜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虽然她依旧是满面桃花般的笑容,可心中有鬼的元香却感觉到阵阵寒意。

  隐隐觉得不妥的玉玲珑忙道:“元香倒是没有说错,只是见王妃来看妾身,妾身觉得身子好多了,胃口也开了”说完接过另一丫鬟菊香递上的芙蓉酥,玉指纤纤持起一块,当她的樱唇碰到芙蓉酥的那一刻,蝶伍心中才确定她不是主谋,而比她更着急则是元香,她是不想伤害玉主子的!毕竟她救过她的命,可她这一刻什么却下定决心什么都不说,心中竟产生一个更邪恶的念头——如果玉主子死了,那么一切的罪过正好可以推到王妃头上,正室和小妾的钩心斗角是任何男人都讨厌见到的,只要这女人失去了王爷的宠爱,她害怕没有机会吗?说不定王爷会多看她一眼,她就可以飞上枝头了!她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吃吧!吃吧!玉主子,您放心,我会为您报仇的!”

  在危急时候,蝶伍冷然喝道:“且慢!”

  不明就里的一干人等全愣住了,蝶伍移步上前,挥手一拂,整盘芙蓉酥顿时落得满地。瓷器落地声音清脆响亮,而始作俑者的元香则满脸骇然,她,她……这是……

  “主子~”

  “嫂嫂~”卓笙等人无不惊呼出声。

  而玉玲珑这边的丫鬟更是稀里哗啦全跪了下来,除了元香外,其他人心中均想定是这位王妃打翻醋坛子,来找玉主子晦气。

  蝶伍浅笑着扶起玉玲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又没有做错,该紧张的应该是咱们的元香姑娘!!!”最后这几个字,她的声音变冷,阴厉的眼神射向元香。

  “王妃娘娘恕罪,奴婢失礼了,不该拿着王爷送的东西在娘娘面前炫耀,请娘娘大人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元香打死不承认,她虽然十分紧张,可对父亲医书上的内容深信不已,更何况她才不相信这贵家小姐能看出自己独门毒药。

  “你如果不想失礼也好办,这芙蓉酥看上去味道不错,元香姑娘愿意自个也尝尝吗?”蝶伍嫣然一笑和元香的惨白的面容正好形成强烈对比。

  此时莫说玲珑、卓笙等聪慧的人,就连挽翠和萱玉也猜出个八九。

  人人一副惊恐的样子。

  “元香,你,你倒底做了什么?“玉玲珑摇晃着元香的肩膀,如果真的如她所料,那么不止元香在劫难逃,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元香还挣扎着不肯承认道:“不知娘娘为何这么说?莫不是嫌元香的手艺不佳?……”

  “住口!”蝶伍怒道,原本只想教训一下她,可见她如此狠心,连自己主子的安危都不顾,还一心想嫁祸自己,此子不除,怕是后患不断。她冷然喝道:“来人啊!拿下!”

  “王妃,不要啊!”玉玲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元香就算有什么不是,玲珑给她赔罪了,请娘娘宽恕她……”

  “哼!不是?她的‘不是’可大了呢!”蝶伍严厉的说:“元香,论心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是你,就把这小小的芙蓉酥给吃了,也好过受刑法折磨;论药理知识,你就更是一知半解,云海黑芙蓉的花蕊确实珍贵,可入药调香,但若混和你屋里点的这种檀香则会形成迷幻的作用,如不是大量服食,也不会致命,只是一种让人上瘾,会产生幻觉的迷药。哼~比起那些研究微生物细胞分组,炭疽病毒研究,这简直就是小儿科。”她又看了玉玲珑一眼道:“你对她主仆情深我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阻止,中毒的就是你!她的心早就和蛇蝎一样歹毒,这样的人你还要为她求情,何况从她出手这么冷静,狠毒,怕是今个不是第一次了吧?”

  这时一旁跪着的菊香满脸骇然的对着元香道:“难道青香姐姐不慎坠井的事情和你有关!赛大夫说她是神智不清导致坠井……”

  而挽翠也想起前几日元香很慷慨的将一种说是来自大食国的香料给了自己,并声称自己做的芙蓉酥各院的主子都爱吃,自己还曾想如果主子不反对,要向她学一点。一想到这,她浑身都发冷!这个女人当时就动了谋害主子的心啊!

  玉玲珑花容惨白的跌坐在地上,麻木的知觉已经觉察不到地上的冰凉,两行清泪顺着她白皙细腻的面庞滑落下来,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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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个人的结局

面对昭昭天理,元香必须接受她应有的惩罚,更何况她胆敢对蝶伍下此毒手,按照卓远的个性定会将她诛除!卓笙她们本以为蝶伍会开口为元香求情,起码饶了她的性命,却不想蝶伍默许了卓远雷厉风行的手段。

  王府地牢

  蝶伍和挽翠站在阴暗处,目视着玉玲珑和元香的话别。

  “玉主儿,奴婢,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以后请你千万保重身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元香做事心狠手辣,但此时面对自己的主子,却是真情流露。玉玲珑泪眼婆娑的看着略显憔悴的元香,思绪回到她们刚刚相识的时候,自己将她从河里救起时,她像一只受伤的狐狸,用那种仇恨疑惑的眼神怒视着自己,整整三天不让任何人接近,后来自己的悉心照顾终于让她慢慢好起来,她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在红船上的日子,若不是有她的陪伴和保护,估计自己早已看透人生,一死了之了吧。她甚至为了保护自己,将清白的身体给了一个酒醉的老色鬼……可是,可是这些又怎么样?她,她竟然是害死青香的凶手,甚至她还想谋害王妃,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元香是很正义很善良的啊~

  “玉主儿,不要怪奴婢心痕,奴婢虽然后悔做了这么多伤害您的事情,但,如果要奴婢再活一次,说不定奴婢还是会这么做。您太善良了,不会明白这些……”元香无所谓的露出一丝冷笑“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生存的手段……哈哈哈——”她苦涩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牢中,显得格外刺耳。令包括蝶伍在内的三个女人都有几分苦涩的感慨。

  石桥上,迎着如针雨丝,蝶伍独自看着烟雨中的平远王府,很幽静致远的感觉,那份古朴让她产生遥远的感觉,脑海中想起昨天卓笙好奇的问话“嫂嫂,微生物细胞分组,炭疽病毒是什么啊?”为什么笙儿会不知道这些?当自己说到最新研究课题是试管婴儿的时候,挽翠和萱玉一脸恐慌的样子。一种很荒唐怪诞的想法在她脑袋里形成:自己不会是来自比她们更先进的世界吧?或者是未来。她好像在一本书上看过氢聚变反应炉会在三十六小时内,积聚了足够的能量,炉内的热核里会产生一个能量的黑洞,破开了时空。不过这只是理论,就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产生的争议一样,有一个无法达到的假设……她摊开手掌,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神奇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呵呵~她干笑了两声,就在蝶伍神游太虚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玉玲珑——她怎么会在这?元香在昨夜已经被赐死,按照蝶伍的要求,用的是鹤顶红,那种极为奢侈的自杀毒药,没有什么痛苦,也算是照顾玉玲珑的感受……

  “玲珑姑娘!”蝶伍唤道,看着她无神的眼睛,蝶伍不由轻叹,世人多半凡俗,免不了为这样那样的感情所纠缠而陷于痛苦中。

  “王妃!”玉玲珑屈膝道。

  蝶伍一把扶住她道:“无需多礼,玲珑,你清减了!”她替她挽好略显凌乱的发丝道:“元香的事,你看开些,她只是偿还了所欠的债!”

  “妾身知道,元香她罪有应得,可是妾身才是元凶,若不是我疼惜青香让她嫉妒,也不会令她对同族姐妹下此毒手,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玲珑泣不成声的说。“她想对王妃下手,也是希望王爷不要将我送走,她知道,我是爱王爷的!真的,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敢承认自己的感情。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无法补偿,无人倾诉……她们都离开我了。”

  “每一个人出生后,面对身旁的人的死亡,而最后则以自己的死亡作终结。在这个期间,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选择,也会因为这些选择而迎接一些自己的结局,这就是人生的游戏规则。”蝶伍望着阴沉的天空说道“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学会面对!我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王爷,可是,在他面前你连抬头看一眼都害怕,试问,你爱他什么?在你面对他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是名利、权势还是你根本只是想找个依靠,你是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说什么。就像王爷送你的玲珑琴,那剔透的白玉丝质只有在你的手下才能奏出绕梁不绝的音乐,而感情也是一样,一定要合拍,如果此时此刻,听完我的话在你心中会出现某个人,那么你的希望就是他了……”从玉玲珑面部表情的变化,蝶伍知道,在她心中其实是有这样一个人的,她的话刚刚说完,就看见挽翠和萱玉两个朝这边跑来。

  “主子!您怎么出来也不唤上我们?”挽翠埋怨着,连忙为她遮上雨伞,一边的萱玉也忙着为她披上披风“王妃,您衣衫太单薄了,要是王爷看见又要教训我们的!”

  “切!他敢!”蝶伍俏皮的说,逗得两个丫头都乐了。

  “萱玉,你先送玉主儿回玲珑轩,这会雨大了,她的病刚好别又吹了风。”蝶伍吩咐道。

  玉玲珑福了福谢道:“不用劳烦萱玉姑娘了,今日妾身便要去鹏前将军府了,他早上已经派人来请过,只是妾身一直有点犹豫,听了王妃刚刚的教诲,玲珑明白了!就此别过,希望他日仍能再见。”

  蝶伍目送这个让人爱怜的女子远去,不由感慨:“情至执着必会为情所苦!但愿她能明白。”

  “王妃,玲珑姑娘会幸福吗?”萱玉看着玉玲珑的背影,感叹的问道。

  蝶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挽翠道:“命运给了不同人不同的安排,身在局中的人永远无法悟出自己是否幸福,只有冷眼旁观的看客才有资格评论!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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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圣旨下

“滕近,最近‘那边’可有动静?”卓远一边看着黑骑兵的训练,一边询问着总指挥滕近。近一个月来十王爷那边一直没有骚扰他们,这太不寻常了,不用想也知道高颂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大的阴谋。虽然他们在京城有最强大的情报网,可是最近的消息都没什么实质的作用,倒是西北战况激烈,让卓远有些忧心,毕竟那边的游牧民族是无辜的,蒙西部落不但骁勇善战,而且下手狠毒,不留情面,对于不臣服的部落和民族,一律实行灭绝政策。

  “大哥!大哥!——”卓尔飞骑奔来。虽然神色依旧从容表情却极为严肃。

  “出什么事了?”卓远询问道

  “德公公来了!”

  卓远等人一回到王府,还没坐定,就听见门口阴阳怪气的声音高声唱道:“圣旨下—”

  卓远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冲一边的蝶伍挥了挥手。

  乖觉的挽翠忙扶起蝶伍向后院走去,唯一不明白的怕是只有我们的孟大小姐。

  “喂!你们拉我做什么?圣旨耶!我都没见过的!”蝶伍兴奋的说。干什么要把她拉到屋子里啊?有什么她不能知道吗?

  挽翠低声道:“主子,不可,那些是男人的事情,王爷没有让您涉足的意思!”

  “我做事情还要他批准吗?你们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蝶伍利落的换上一身正式的衣服,天知道,那么多零碎的配饰以及挂件,她是怎么给整上去。平时她可是只会伸手等着挽翠或萱玉伺候的,此时挽翠不知道是改气还是该笑,她们这主子,可是连扣扣子也笨手笨脚的,可是关键时候,动作比她还麻利。

  那位来宣旨的公公被两个家将架着,颤颤巍巍被抬进主屋,一触到卓远如电的目光,他就咕噜一声跪倒在地道:“奴才给王爷请安了!”

  卓尔很好心的扶起他道:“你不是来宣旨的吗?还跪个什么?”

  天知道,这德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红人,平日里见了亲王郡主什么的,可是只躬身行个礼就算了的,可一见这位平远王,妈呀!他的腿就自然的打弯,不用犹豫就跪了下来,就算是面对皇上,他也没有这般诚惶诚恐啊!

  “呃!呃!”德公公假装清了清喉咙,镇静了一下,接着唱道:“圣上有旨,酌升平远王继任震西将军,即刻启程前往西北平定蒙西部落的战乱,还我西北安宁——钦此!”

  卓远面无表情的看着玄窗,第一次生出不想上战场之心,可是国难当前,即使他再恨皇上,那个创造他的男人,即使他再留恋家中的娇娆,那个他该死的在意却又无法控制的女人!他仍要去剿灭那些叛匪,边部的人民是无辜的!唉~

  “呃!”德公公见卓远不答话可慌了,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主,若他想抗旨,可是谁也劝不了,更可怕的是,皇上拧不过他,却还是可以要了他小德子的脑袋!他浑身颤抖道:“皇上也知道王爷新婚,现在要您和新王妃分开实在……”

  卓远阴霾的眼神射向德公公,吓得刚刚站稳的他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回去告诉他,我即使六亲不认却也不会坐视国家危亡不顾!滚吧!”

  气氛顿时陷入僵局,只听一声轻笑后,蝶伍拍着手盈盈的走了出来,这时的她一身正式的宫装,高雅华贵却不失原本的灵气,哪怕是早已见过她美貌的卓远等人也为之屏息,更别说第一次见她的德公公了。

  蝶伍径自走向卓远道:“王爷为国为民,堪称表率,妾身实在欣慰,妾身愿追随王爷前去西北,望王爷恩准!”言罢,她屈身跪下。

  卓远的第一想法就是她又在搞什么鬼,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那是战场啊!她这么娇滴滴的小姐,战争的残酷是她们想象不到的,更不是她们该看见的!他微皱眉头道:胡闹!长手一伸,将她扶起来。

  蝶伍背对着众人,用只有卓远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应该相信就算你不带我去西北,我也有办法自己去!”她那一双精锐如鹰的眸子正盈满笑意与算计,卓远的脸当场就黑了一半,却不敢怀疑蝶伍的话,他这女人怕是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

  只看卓远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的样子,卓尔心中便知道,这趟远门看来他们会有女眷随行了。

  打发走了德公公,卓家的三兄弟加上滕近、蝶伍和卓笙,全集中在会厅。

  卓笙不敢相信的瞅了瞅众人,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参加兄长们的讨论。看他们为难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不只自己一个拿大嫂没折。

  “你,不许去!”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当炮灰,所有人都选择缄默,任由这对夫妻在那大眼瞪小眼。        

  “那是战场!不是一般的地方,我们是去打仗,你知不知道?”看蝶伍默不作声,卓远知道自己的怒气不足以影响她。

  “我知道!”蝶伍心平气和的看着那头暴躁的狮子,无视于他漫天的怒火。“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们待在这,或者是你安排的地方会更危险!”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四个男人脸上都露出深思的表情,这让卓笙也明白大嫂不是在危言耸听。

  蝶伍继续道:“迎亲路上那些杀手不是一般人吧?虽然事后你们一直都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可以他们致人于死地的招式来看,他们的上线怕是下了必杀令吧,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和笙儿担心,可是没有人保证的了他们的目标只是你们还是所有和卓家有关的人……”她顿了顿,淡然的说:“你们这一走,平远王府会如同一座空城,你让我们这些妇孺如何自保?”

  该死!连她都看出来了!其实蝶伍所说的也是卓远最为担心的。十王爷一直以为卓将武,也就是他们的爹掌握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故而一直视卓家为心头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当年诬陷他们卓家拥兵自重,害得卓将武屈死狱中,这还不够,在他身上没有找出证物,于是十王爷才对卓家人狠下重手,若不是他娘坦言了他的身份,卓家,估计只剩黄土了!而现在,西北战乱,正是十王爷最好的契机,如果他卓远战死沙场,那么卓家就会任人鱼肉……不过他不会让这些出现,为了家人和众兄弟,他只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他从不认为高颂会是君子,那么蝶伍的顾虑他就不得不考虑。

  “放心!”卓远深沉的看了看窗外远方道:“我会让滕近留下。有他在……”

  “王爷!”滕近大惊,忙扑到地上,但卓远一挥手,滕近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只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卓尔。这一切,蝶伍都看在眼里。

  她淡淡一笑道:“西北战事危机,皇上才会在你我大婚之时派你远征。可见那蒙西部落不是简单的流寇,而是已成气势且很有座大可能的部落,甚至——危及皇权统治,对付这样一个部落,你将心腹大将留下,这说得过去吗?”蝶伍走到卓远身边道:“那岂不是正好中了敌人的诡计!还有……”她深深的看了卓远一眼道:“不要自以为对我们好就是无微不至的保护我们,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伴在你身边。无论海角天涯——”说到最后,蝶伍的声音有些软弱了,让卓远禁不住想拥她入怀,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倾国倾城,这样智慧与胆识,他是何等的荣幸哦!她是上苍对他的眷顾和补偿吗?

  卓尔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叫好,这个大嫂真是聪明的紧啊!不但对形势分析到位,就连最后那两句柔情的软话也是招招命中大哥的软肋啊!

  滕近则是一半感激一半担忧,感激的是,王妃能为大局着想,而且对王爷情深一片,担忧的是王爷真会带上王妃和大小姐一起去西北,可那里的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自己能保护得好他们吗?

  最搞笑的还是不凡,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和卓笙一样,他怎么觉得自己就是找不到说话点呢?都是大嫂不好,该说的她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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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圣旨下

“滕近,最近‘那边’可有动静?”卓远一边看着黑骑兵的训练,一边询问着总指挥滕近。近一个月来十王爷那边一直没有骚扰他们,这太不寻常了,不用想也知道高颂一定在策划着什么大的阴谋。虽然他们在京城有最强大的情报网,可是最近的消息都没什么实质的作用,倒是西北战况激烈,让卓远有些忧心,毕竟那边的游牧民族是无辜的,蒙西部落不但骁勇善战,而且下手狠毒,不留情面,对于不臣服的部落和民族,一律实行灭绝政策。

  “大哥!大哥!——”卓尔飞骑奔来。虽然神色依旧从容表情却极为严肃。

  “出什么事了?”卓远询问道

  “德公公来了!”

  卓远等人一回到王府,还没坐定,就听见门口阴阳怪气的声音高声唱道:“圣旨下—”

  卓远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冲一边的蝶伍挥了挥手。

  乖觉的挽翠忙扶起蝶伍向后院走去,唯一不明白的怕是只有我们的孟大小姐。

  “喂!你们拉我做什么?圣旨耶!我都没见过的!”蝶伍兴奋的说。干什么要把她拉到屋子里啊?有什么她不能知道吗?

  挽翠低声道:“主子,不可,那些是男人的事情,王爷没有让您涉足的意思!”

  “我做事情还要他批准吗?你们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蝶伍利落的换上一身正式的衣服,天知道,那么多零碎的配饰以及挂件,她是怎么给整上去。平时她可是只会伸手等着挽翠或萱玉伺候的,此时挽翠不知道是改气还是该笑,她们这主子,可是连扣扣子也笨手笨脚的,可是关键时候,动作比她还麻利。

  那位来宣旨的公公被两个家将架着,颤颤巍巍被抬进主屋,一触到卓远如电的目光,他就咕噜一声跪倒在地道:“奴才给王爷请安了!”

  卓尔很好心的扶起他道:“你不是来宣旨的吗?还跪个什么?”

  天知道,这德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红人,平日里见了亲王郡主什么的,可是只躬身行个礼就算了的,可一见这位平远王,妈呀!他的腿就自然的打弯,不用犹豫就跪了下来,就算是面对皇上,他也没有这般诚惶诚恐啊!

  “呃!呃!”德公公假装清了清喉咙,镇静了一下,接着唱道:“圣上有旨,酌升平远王继任震西将军,即刻启程前往西北平定蒙西部落的战乱,还我西北安宁——钦此!”

  卓远面无表情的看着玄窗,第一次生出不想上战场之心,可是国难当前,即使他再恨皇上,那个创造他的男人,即使他再留恋家中的娇娆,那个他该死的在意却又无法控制的女人!他仍要去剿灭那些叛匪,边部的人民是无辜的!唉~

  “呃!”德公公见卓远不答话可慌了,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主,若他想抗旨,可是谁也劝不了,更可怕的是,皇上拧不过他,却还是可以要了他小德子的脑袋!他浑身颤抖道:“皇上也知道王爷新婚,现在要您和新王妃分开实在……”

  卓远阴霾的眼神射向德公公,吓得刚刚站稳的他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回去告诉他,我即使六亲不认却也不会坐视国家危亡不顾!滚吧!”

  气氛顿时陷入僵局,只听一声轻笑后,蝶伍拍着手盈盈的走了出来,这时的她一身正式的宫装,高雅华贵却不失原本的灵气,哪怕是早已见过她美貌的卓远等人也为之屏息,更别说第一次见她的德公公了。

  蝶伍径自走向卓远道:“王爷为国为民,堪称表率,妾身实在欣慰,妾身愿追随王爷前去西北,望王爷恩准!”言罢,她屈身跪下。

  卓远的第一想法就是她又在搞什么鬼,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那是战场啊!她这么娇滴滴的小姐,战争的残酷是她们想象不到的,更不是她们该看见的!他微皱眉头道:胡闹!长手一伸,将她扶起来。

  蝶伍背对着众人,用只有卓远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应该相信就算你不带我去西北,我也有办法自己去!”她那一双精锐如鹰的眸子正盈满笑意与算计,卓远的脸当场就黑了一半,却不敢怀疑蝶伍的话,他这女人怕是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

  只看卓远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的样子,卓尔心中便知道,这趟远门看来他们会有女眷随行了。

  打发走了德公公,卓家的三兄弟加上滕近、蝶伍和卓笙,全集中在会厅。

  卓笙不敢相信的瞅了瞅众人,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参加兄长们的讨论。看他们为难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不只自己一个拿大嫂没折。

  “你,不许去!”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当炮灰,所有人都选择缄默,任由这对夫妻在那大眼瞪小眼。        

  “那是战场!不是一般的地方,我们是去打仗,你知不知道?”看蝶伍默不作声,卓远知道自己的怒气不足以影响她。

  “我知道!”蝶伍心平气和的看着那头暴躁的狮子,无视于他漫天的怒火。“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们待在这,或者是你安排的地方会更危险!”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四个男人脸上都露出深思的表情,这让卓笙也明白大嫂不是在危言耸听。

  蝶伍继续道:“迎亲路上那些杀手不是一般人吧?虽然事后你们一直都没有人再提这件事,可以他们致人于死地的招式来看,他们的上线怕是下了必杀令吧,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和笙儿担心,可是没有人保证的了他们的目标只是你们还是所有和卓家有关的人……”她顿了顿,淡然的说:“你们这一走,平远王府会如同一座空城,你让我们这些妇孺如何自保?”

  该死!连她都看出来了!其实蝶伍所说的也是卓远最为担心的。十王爷一直以为卓将武,也就是他们的爹掌握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故而一直视卓家为心头大患,欲除之而后快,当年诬陷他们卓家拥兵自重,害得卓将武屈死狱中,这还不够,在他身上没有找出证物,于是十王爷才对卓家人狠下重手,若不是他娘坦言了他的身份,卓家,估计只剩黄土了!而现在,西北战乱,正是十王爷最好的契机,如果他卓远战死沙场,那么卓家就会任人鱼肉……不过他不会让这些出现,为了家人和众兄弟,他只会是最后的赢家!但是他从不认为高颂会是君子,那么蝶伍的顾虑他就不得不考虑。

  “放心!”卓远深沉的看了看窗外远方道:“我会让滕近留下。有他在……”

  “王爷!”滕近大惊,忙扑到地上,但卓远一挥手,滕近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只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卓尔。这一切,蝶伍都看在眼里。

  她淡淡一笑道:“西北战事危机,皇上才会在你我大婚之时派你远征。可见那蒙西部落不是简单的流寇,而是已成气势且很有座大可能的部落,甚至——危及皇权统治,对付这样一个部落,你将心腹大将留下,这说得过去吗?”蝶伍走到卓远身边道:“那岂不是正好中了敌人的诡计!还有……”她深深的看了卓远一眼道:“不要自以为对我们好就是无微不至的保护我们,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伴在你身边。无论海角天涯——”说到最后,蝶伍的声音有些软弱了,让卓远禁不住想拥她入怀,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倾国倾城,这样智慧与胆识,他是何等的荣幸哦!她是上苍对他的眷顾和补偿吗?

  卓尔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叫好,这个大嫂真是聪明的紧啊!不但对形势分析到位,就连最后那两句柔情的软话也是招招命中大哥的软肋啊!

  滕近则是一半感激一半担忧,感激的是,王妃能为大局着想,而且对王爷情深一片,担忧的是王爷真会带上王妃和大小姐一起去西北,可那里的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自己能保护得好他们吗?

  最搞笑的还是不凡,一会儿瞅瞅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和卓笙一样,他怎么觉得自己就是找不到说话点呢?都是大嫂不好,该说的她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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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远征开始

翌日,卓远整顿三军,精简人马,并将卓家的黑骑兵组成一军特别兵团,安插在朝廷众部队中,为的就是绝胜蒙西部落。

  远远的,蝶伍笑眯眯的看着正操练三军的丈夫,她爱死他指挥若定的样子了,此时卓远正纯以双脚控制黑骑,在军中来回穿梭整理军姿,他的银枪原来是可以伸缩的,此时他用银枪贴着上臂筋骨,同样挥洒自如。

  “嫂嫂!”卓笙气喘嘘嘘的跑到她身边,手上还牵着一匹白色小马,兴奋的对蝶伍说道:“你看,这是二哥送我的马,以后我就有属于自己的爱骑了!”她的小脸因为运动的原因,红扑扑的,惹得一旁负责保护蝶伍她们的滕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蝶伍抚摸了一下马首,是匹小马驹,可是却灵气十足。不过她相对而言她还是比较中意卓远的黑骑。

  “大嫂!”卓尔笑盈盈的牵马过来道:“有卓笙的肯定少不了你的,这是团雪,是大哥去年收的一批马中最好最温顺的,怎么样?”

  “团雪?”蝶伍拍了拍马身道:“不错,我喜欢!”说完就利落的跃上马背,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神情,向着阳光飞驰而去。随着马速的加快,蝶伍感觉有种逐风的快感,以前她好像也有过。就在她冥想的时候,卓远骑马追来,刚刚结束操练就看不见她,原来是来试马了,看她纯熟的技巧,他又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孟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大儒,怎会让女儿学骑射?他胯下的黑骑哪容得别的马超过自己,不待主人命令,早发力追了过去。

  “远!”蝶伍不回头就猜出来人是谁。“我们是不是要连夜赶路啊?”

  卓远一怔道:“怎么这么问?”他俩同时放慢了速度,有点像骑马漫步一般,落日的余晖笼罩在他们身上,淡淡的黄晕撒在他们身上,显得特别祥和与平静。

  “我想你们是要利用敌人的思维盲区来保我们此去西北路上的太平!此时,十王爷定会以为大军出发后,王府的防卫薄弱,加上现在估计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说平远王爱疯了新进门的王妃,以十王爷的卑鄙,他绝对会不择手段的偷袭王府,如果这样我们唱它个空城计,一路上我们就可以游山玩水,不用担心他的偷袭了~我猜得对不对?”蝶伍一脸天真的歪着脑袋问,脸上始终漾着无害的笑容。

  卓远淡淡的笑了,面前的佳人若不是女儿身,只怕成就功名绝对有可能。他确实是有计划的,从决定将妻子和妹妹带在身边的时候,他就想出了万全之策,保证去西北战场前,十王爷不会把手下扮成胡匪来侵扰他们。

  蝶伍勒马停下道:“我们还可将部分薄弱兵力组成疑兵,让十王爷带着大部队四处堵截,这样才合情合理,咱们的平远王岂会坐以待毙呢,十王爷绝对不止派一路部队前来堵杀!”

  卓远打量了她一番道:“幸好~你是平远王妃!”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不是,将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甚至会是心腹大患。

  夕阳在他们身上映照出奇特的光晕,马蹄所扬起的漫天风沙与卓远的大披风,在奔驰中成无比的气势;蝶伍娇笑着策马往回跑,黑骑载着卓远追去……如同一幅慑人心魄的壮观景象。

  时值寒冬,虽然有裹了厚厚的貂皮披风,蝶伍还是感觉到寒冷,因为担心挽翠和萱玉留在王府会不安全,所以她执意将她俩也带了出来,现在加上卓笙和她的一票丫头们,一大帮女眷围坐在篝火边,仍不住的对着手呵气。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巡夜战士脚下松软的白雪被踩践时发出声响。偶然远方传来猛虎或野狼的吼叫,则使人毛骨悚然。午夜十分,狂风忽起,雪花像千万根银针般忽东忽西,从四方八面疾射而至,纵是在军帐里面,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为什么会有战争?太残酷了!”卓笙忍不住低声说。一想到边部人民现在正在浴血奋战,为了保护自己的草原和领土,没有人会退缩,只是胜利将建立在森森白骨之上。从小深受兄长保护的她,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为之心酸。

  蝶伍接过挽翠递来的暖壶道:“世界天地,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中心,由此推之,无论团体、派系、国家都各有各的利益,只要有这样的分歧存在,利益永远不可能平均,你争我夺更不能避免,战争只是分歧到了不可调和时候的产物而已,这就是政治中所讲的战争”她将暖壶递给卓笙道:“我一直再想,是不是不该让你看到这些,毕竟战争是残酷的?现在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战争将是无休止的杀戮直至一方死亡为结束……”

  “嫂嫂,你别吓我!”卓笙有些害怕的靠近蝶伍,蝶伍轻轻搂住她,看了看一边同样惊恐的几个丫头,浅浅一笑道:“姑娘们,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平远王府的儿郎们是最勇猛,最机智的!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她的话成功的令大家的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跟着一起欢呼起来。

  此时,和士兵一起在外面观察敌情的卓家三兄弟听见她们军帐里欢快的笑声,都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冬雪过后,剩下的几天一直是晴朗无云,他们的行程也从容易了许多,最可喜的是一路而来都没发现十王爷的追踪,看来是空城计确实起了作用。但是蝶伍却并高兴,如果十王爷出手,那么王府里面留守的死士和那些血统较远的家将奴仆则必死无疑,战争免不了有人牺牲,就算再高明的谋略家也无法回避战争中的牺牲问题,一想到这些,就算此刻是晴空万里也无法令蝶伍展颜。

  利用晴天行走方便,卓远下令日夜兼程,因为这几日他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自懂事起,十王爷高颂就是他们卓家的死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同时,他也是敬佩和感激他的,敬佩是因为高颂用兵如神,是当朝难得的人才,若不是心术不正,则绝对是人民的福气;感激则因为有这么一个强者无时无刻的对自己家族虎视眈眈,才会有这股鞭策他不断增强的力量,让他们卓家韬光养晦,训练出这么一支强大的黑骑军。所以他从来都不低估高颂的实力和智慧,平远王府里面的空城计能唬弄他一时,却不一定能保证这一路的太平。他派出的杀手部队肯定超过三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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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5: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抓住俘虏

“王爷大哥,不好啦!”卓不凡怪叫从后面疾驰而上道:“后面的探子来报,十王爷追上来了!”战马的嘶叫声让原本安静前进的队伍显出一些慌乱。

  “什么?”卓远的心一沉,这么快?他勒住黑骑,看了看身后蝶伍那一营,她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欢笑着,唉~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高颂此次定是下了必杀令,一场恶战怕是难以避免了。

  紧跟他后面的卓尔分析道:“十王爷的人马有不少是江湖好手,他们如此兵强马壮的,和他们硬碰硬我们得不了多少便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是啊!看来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啊!”卓远沉思着。

  “幸好我方的探子抓到他们先头部队的一个头头……”卓不凡邀功的说:“我已经命令加紧审讯了!”

  “只要知道他们的人数和出发时间,就可以推算出他们的行程然后再做好准备!”卓远淡淡的说,看不出什么表情。

  卓尔有些泄气的说:“那人一看就是个硬汉子,身手不错,抓他的时候,牺牲了我方几名弟兄呢!一路上卓过他们对他也是严刑拷打,可此人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更甚至几次寻死!看样子有点棘手啊!”卓尔向来稳健有素,他都面露焦急了,卓远也不由叹了口气。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轻快的声音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让个犯人开口说话~你们怎么都不问我呢?”

  只见一脸菜色的滕近陪伴着孟家大小姐以及卓笙策马过来,这阵势不用解释也知道,定是滕近不小心掉进蝶伍的陷阱,不得不招供的,卓远有些头疼的想。而一边的卓尔则不露声色的笑了笑,大嫂既然有办法叫只听命于大哥且执着的要死的滕近开口,那么收服那个俘虏,应该也是大有可能。

  临时犯人被绑在靠北的帐篷中,晚饭后,蝶伍跟在卓家三兄弟以及腾近后面前来审讯。蝶伍有些怜悯的看着被关押在囚车里的男子,不过二十的年龄,骨骼结实,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训练的,此刻却浑身是伤,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被人拔光了上衣,双唇已经冻得乌紫……就在她进去的时候,看守还命令左右用带着倒刺的藤条狠狠的打。

  “住手!”卓远喝道:“帮他披上外衣!”他从来就没有虐囚的习惯,对于不投降的敌人,只有一个惩罚方式,就是死!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就在看守目瞪口呆的时候,蝶伍已经走到了那男子身边,她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并无所畏惧的迎上那男子凶狠的眼睛,只见她柔柔一笑道:“你瞪我也没用,情况就是这样了,反抗是没有用处的,要说折磨人,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乖乖的认命吧?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个中厉害,你应该知道!”说完用适中的力度捏住他折断的胳膊,只听那男子发出杀猪似的号叫。

  蝶伍笑道:“我可是好心救你!你这胳膊要是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可能你下半辈子就要领伤残补助了!”她拍拍手,刚刚将那男子脱臼的胳膊接上去,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两下子的。

  “谁要你好心!”那男子并不领情,不屑的向蝶伍吐了口口水,卓远长臂一伸,将蝶伍揽入怀中,反手一掌要挥去,被蝶伍抱住。她盈盈一笑,双眸流露出算计与笑意,看得卓远都心生叹意,得罪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没听过最毒不过妇人心吗?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主子是怎么败亡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胡说!王爷的铁骑兵天下无敌!”那男子忍不住出口反驳。

  “哦!”蝶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原来十王爷手上还有铁骑兵,可是皇上好像已经下令是所有的菁英部队全归震西将军调令,你家王爷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哦?而且这话还是从自己心腹口中传出去的,你说你家主子会把你怎么样呢?”

  一共只说了几句话的俘虏马上被蝶伍踩住痛脚,不知如何反驳。那俘虏一脸恐慌的看着眼前雍容绝色的女子,这个就是王爷信中提到要活抓的女人吗?

  不等他有喘息的机会,蝶伍马上发动第二轮攻势:“来人,酌令人通传三军,说我方已抓住敌人探子,得到确实的军情资料,将全歼来犯敌人!”

  这回不止那俘虏傻了眼,连不凡也愣了,哪有人连自己人也骗的?什么确实的军情资料,鬼影子都没看见啊!

  只有卓远和卓尔两兄弟不动声色为眼前的女子叫好!这招不但让十王爷不敢贸然发兵,也能暂时恢复三军士气。

  “这样你就死了这条心,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蝶伍拍拍囚犯的脸,不懈一顾的说道:“至于其他的则是为了鼓舞咱们的人,不能就这么被你们这样的小人物吓着,更何况我们不是已经从你口中知道来的是什么角色了吗?”

  “高啊!”卓不凡叫道:“王妃大嫂,你好聪明!”

  蝶伍给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接着道:“我还要继续从他嘴里挖情报,有没有兴趣来执行啊?”

  “大嫂不妨解释一二,让这小子好好学学。”卓尔道。

  “这一招叫疲劳审讯,是我以前经常见人家用的,不凡你找十多个人来,不断问他一些重覆问题或者让他重复一些话语,不准他如厕和吃东西,最重要是不让他睡觉,审问时要以强烈的灯光照着他,我看他能捱得多久!”蝶伍用食指画了着圈圈道。“把他当个试验吧?记录一下他什么时辰开始崩溃,开始说实话的!”

  “王妃大嫂,你还有其他招数啊?”卓不凡心惊肉跳的想,好在自己不是她试验的对象。

  “多得是啊~譬如你可以营造某种让受审者感觉舒适或者害怕的环境迷惑他的心智,使用诸如“你的事情我们都了解”之类的话语来诈对方口供或者是让审讯室内保持异常安静的气氛让对方因感到巨大压力而放弃抵抗。还有切记:第一,囚犯要单独关押;第二,降低他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这点我刚刚已经做了;第三,在囚室内营造一种乱七八糟的气氛,从而搅乱对方心境;第四,暗示对方现在处于一种危险可怕的环境中。比如,你可以用湿漉漉的毛巾盖在他脸上,在没有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快窒息而死,此刻他的精神是最为薄弱的,嘿嘿~小子,你慢慢学吧”蝶伍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意,吓得不凡倒退一步,天啊!可怕的王妃大嫂啊!

  此时连卓远也诧异的看着她了,他的妻子倒底还有多少能耐是他不知道的啊?这么多古怪的审问方法让他都叹为观止,她的妻子怎么会在娘家任人鱼肉呢?从他的情报上看,孟家三小姐自孟老爷死后可是一直备受欺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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