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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给起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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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 18: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我不知走过多少遍,虽然现在夜深人静,月淡星稀,但我仍能辩出熟悉事物的味道。它们喘着细微的气息,像一群熟睡的野兽,随意躺在路的两旁。
  我开始还能就着月光行走。惨白的月光,薄雾一般裹着我的脚步。脚步声和我的心跳出奇的和拍,我简直怀疑这就是我独自听到的心跳声。
  然而雾越来越浓,遮住了眼前一切。我的呼吸渐渐加速,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仿佛追赶着我。无数碎石从脚边跳开,匆匆逃走,这更加重我的孤独。

                                                一
  一年后,荆在他弟弟被淹死的水塘游泳时被淹死了。
  荆家只有两兄弟。在当地的家庭中,多数都是这种情形,艰苦的环境不允许孩子过多。父母起早摸黑的工作,维持不太富裕的生活。
  荆是家里面最听话的孩子,谁都知道他和弟弟关系不好。弟弟死后,他再也未到那个年年都去游泳的水塘,而且也没有人看见他游过泳。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水塘。那天的太阳有点刺眼,让周围的景物迷离不清,正午经过水塘的人很少,偌大一个山湾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没有人注意这个从桔子林钻出来的年青人,他脱下草帽,和其他过路者一样,敞开衣服,用草帽当扇子取凉。
  然后他转身走进草丛中,当他再次出现在水塘边时,已换上游泳裤。他把衣服放在塘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用塘水浇湿身子,又回身解下腕上的手表。他立在水边望向对岸,塘水在正午的阳光下,升起淡蓝的水气,耀眼的水面平整如镜,一阵风吹来,能嗅到清凉的水腥味。
  他从一块向前突出的石头上跳入水中,水面溅起轻微的水花。一会儿他从远处冒出脑袋,接着响起巨大的划水声。他奋力向对面游去,就像一条硕壮的鱼,搅动无数水花,黝黑的脊背泛着金子般的光彩。
  他在对岸坐了很久。他眯缝着双眼,看着水出神。
  他第二次跳进水中时,太阳刚好被一片云遮住,水面一下子变成墨绿色,像一口深深的井。他比划了几下,最后以一个漂亮的姿势,跃入水中……
  下午五点钟,他母亲被一群人带到塘边。早已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路,她看见他仰躺在草丛中,脸色雪白,蜡像一般。
  出事那天,是他弟弟死去一周年的祭日。
  当天晚上,塘边的居民听见那片浓郁的桔子林中有人在激烈地争吵。在一片蛙声中,模糊而遥远。午夜两点下了一场暴雨,电闪雷鸣,世界仿佛要冲洗一切它不想留下的痕迹,连同刚才杂乱的声音都被狂暴淹没。
  第二天早晨,有人在桔子林中的草地上发现一只手表。手表的表面粘着新鲜的泥土,草丛向四周伏倒,手表就躺在草丛中央,非常显眼。
  但这只表好像坏了,它的指针指着五点钟。手表在当时还是一种比较贵重的饰物,要扔掉它实在可惜,拾到它的人只好把它带回家中。但第三天又有人在同一个地方发现同样一只表,它同样是坏的,指针指着五点钟,一分不差。这样的事情在一段时间内不断的重复,几乎所有的塘边居民都拾到过它,它总会在不久后又出现在原处,连被压倒的草也没有生长复原。
  没有人承认掉过表,大家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这只表在塘边居民中流转了几乎一遍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大家默默地过着日子,不象平时对这种离奇的事情说东说西。
  最后这件事渐渐传开了,故事的梗概是这样的:每一个拾到这只表的人晚上都要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年青人躺在草丛中,脸色蜡一样白,然后他睁开眼睛,慢慢向你走来……被惊醒后发现有个人从你身边走过,那只表也跟着消失,直到第二天被另一个人拾到。从来没有人看清那个人是谁,从背影看去似乎能看到他浅浅的笑容。

                                                二
  我努力辨别方向,四周露出同样的面目。路在脚下沿伸,又在不远处消失,我想这都是因为大雾的原因。我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我想象着路边的事物,它们全都从熟睡中醒来,在暗处静静地窥视着我。
  大山在雾中隐去身形,我一下子坠入一个巨大的迷宫里,失去指引道路的坐标。

                                                三
  夏天的夜晚有一种诱人的透明,林荫摇曳,凉风习习。广场上早就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弹着吉它,浅唱低呤。
  珍走在校园的路灯下,陶醉于这一种诗情画意,要不是考试临近,她会立即加入他们中间。她情不自禁地仰头看天,湛蓝苍穹中洒满星子,如同满天的陶醉的眼睛。她轻轻地和着广场上的歌声,向南教学楼走去。
  她要去的是南教学楼的组胚教研室,在大楼的东端,靠近体育场,而体育场依学校围墙而建。南北楼之间是一片浓密的花园,几棵笔直的银杏把南北楼遮得严严实实。南楼东头是广场,一大片空地的对面,才是校办大楼和检验大楼。也就是说,南楼东端相对独立,与它相邻的五、六、七、八阶梯教室也因离学生宿舍较远,很少有人来这里自习。
  南教学楼是五十年代修建的苏式建筑,有高大的空间和窄小的窗户,阴暗的中内廊,即使是白天,也必需开灯。全木质的楼板和楼梯,随时散发着古朴舒适的味道。
  组胚教研室在三楼,要穿过一楼的解剖教研室和二楼的生理教研室,解剖教研室早已有少数同学在那里学习,而二楼的生理教研室因没有操作考试,所以考试之前,一般不对学生开放。因此,这一层楼也就空空荡荡。
  珍哼着歌穿过解剖教研室,从尽头的楼梯拾级而上,经过二楼昏暗的灯光,转向三楼的楼梯转角。
  楼梯转角处有一扇窗开向体育场,由于年久失修,窗玻璃已全部破损,只留下油漆斑驳的窗棂。屋顶上的灯不知是电压不稳,还是灯管损坏,闪动着幽蓝的光,发出咝咝的电流声。
  珍看见窗外飘着一些东西,像是雨丝。天空蓝得有些透明。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刚才进楼时还是天晴,不会这么快就下雨吧,她还能在月光中看见广场上恍惚的人影,清楚地听到轻轻的歌声。但此时窗外飘动晶亮的雨丝,还把窗棂都浸湿了。
  珍走上三楼的转角,感觉到自己被笼罩在一片蓝光之中,大楼静悄悄的,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雨丝像雾,飘飘洒洒。珍不自觉地伸出手去,些许雨丝滑落手心,羽毛般轻柔。手心渐渐泛着淡蓝色的光彩,并从手心扩散到全身。珍感受到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蓝色的双手,走上三楼……
  在三楼的灯光下,蓝色消失了,她哼着刚才的歌走进实验室,满屋陌生的面孔措谔地看着她。是的,她发觉满是陌生的面孔,连他们的服饰都那么不习惯,同学们都到那里去了呢?难道走错教室了?
  “珍!?真是你吗?你已失踪十年了!”当年的班主任惊讶地对她说。

                                                四
  我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在这种黑夜,在这种荒郊野岭,走下去是唯一出路。
  我又累又饿,回家的心情更加急迫。风在山谷中回旋,发出訇訇的空鸣。我发觉它们在喘息,在訇訇的空鸣中,加快了节奏。我甚至看见它们闪烁的眼睛,在大雾中如鬼火飘浮。
  我摸索着前进,只是我不知道到底离家还有多远?

                                                五
  “你不相信我的驾龄有多长。十三年。别看我二十多岁,我却是老师傅了。”
  “我跑这一线也已十年了,我出师没多久,就开始跑这条线。川东各地我都跑过,只有这一条线我最熟悉。”
  “你也有十年驾龄了?你们平坝来的人,虽然开了十年车,这种山路你们不见得敢跑。是不是?特别是夜车,不熟悉路况心是虚的。”
  “说实话,我跑了十三年车,开得越来越胆小。不太愿跑夜车,路上不安全。上个月有一个夜班卧铺车被三个崽儿抢了,还把一个人杀到医院摆起。货车更悬!”
  “我师傅去年在刚过的那个路口,载了一车层板,过路口时发现路上有几块石头,大大小小散在路上,幸好他是老师傅有经验,加了脚油门冲了过去,就在他冲过去的时候,看见几个崽儿从路旁冲过来。把他汗都吓出一身。”
  “跑车的时间长了,会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的一个师兄在路上载了一个妹儿,搭顺路车的那种,按理说现在很少有师傅愿载这种人,不知他为什么就把她搭上了。到县城的路口上,被联防的挡住,非说他们卖淫嫖娼,罚了他五千元才放行。”
  “还有一次,也是一个人跑夜车,跑得有些疲倦,正好遇上前面也有一辆货车,心想就跟着他跑,那崽儿也不知赶什么急,车开得飞似的。我跟着跟着,一转弯,车不见了,心想他开得也太快了,但前面也没灯光,心说不好,赶紧刹车。下车一看,我的车已在崖边,前面那车早下崖去了。”
  “还有一次,你看,就是前面那山,看清楚没有?前面那山的垭口,一边是山,一边的崖边是块大石头,一过大石头就是笔直的悬崖。那天有些小雨。不是晚上,天没黑,大概下午五点钟,也可能是下午三四点钟。反正天色比较晚,下雨天不好估计时间。上山时车就很少,我开得很小心,我车上装了八吨多货物。车重,碰上下雨天不敢开得太快。比现在慢。上山刚翻过垭口,我就看见路边一个女人,很显眼,好像是因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反正很显眼。因为那个弯道很急,突然出现一个女的,惊出我一身冷汗。我赶紧垫了一脚刹车,车重,在路上滑了很长一截。还好,我反应快,往里打了一个盘子,马上抢挡,车滑了一段停住了。我很气愤,下车想骂那女的,下车后那女的却不见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出事了,但我感觉没有挂到她,我在车轮下找了半天,没找到,又到崖边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真的,我看得很清楚,肯定有一个女的,车过时,她还向我笑了一下,很妖的那种笑。我现在想到那种笑就觉得脚板发冷。”
  “我没骗你,骗你是你儿。那地方经常出事,很好的天气,视线很好,好多车都梭下去了。”

                                                六
  我好像又回到原地,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走,我没有走出迷宫,我又回到我的出发点。
  我感到很泄气。
  我曾经非常熟悉这条路,不用刻意去辨别路标我都能走回家,但一场大雾,就让我迷路了。
  路边那些狡黠的目光,露出兴奋的光彩,它们奔跑着,用爪掘起土地下掩埋的秘密尸骨,在雾中裸呈。它们疯狂,发出摄人心魄的磨牙声和撕裂声。
  它们不要我停留,追迫着我,我还要走下去。家离我多远?我的心里模糊一片。

                                                七
  你们都知道荆的手上有块黑斑,但我想你们都不知道这块黑斑的来历。
  我打包票,他的父母都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这块黑斑不是胎记,不是黑痣,是后来才长上的,与他父母无关。
  对,是从他弟弟死后才开始的。
  那天我正和他在一起,他弟弟出殡前的那个晚上,我们按例在他家守夜。当然,我们几个小孩子不会像大人那样守整个晚上,我们只守上半夜。
  大人们都在灵堂上,我们几个小孩子被要求先回家睡觉。但我们还没有瞌睡,商量到荆家打纸牌。荆无精打采地把我们带回家,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在客厅里玩开了,荆也坐在旁边。
  由于办丧事,单元里的大人大多没在,我们在客厅里就可以高声说笑,玩得正高兴时,墙上的电子钟敲响了十二点。
  突然,荆说这是什么?我们看见荆的手上赫然出现一滴血,对,是一滴血。红殷殷的,不会错。
  荆木然地看着天花板,我们一下惊呆了,没有跑,只觉得腿发软。大家默不作声,都盯着天花板。我不知其他人看见了什么,反正我没看见什么。荆一直盯着天花板,慢慢表情有些怪异。然后盯着门看,对,是阳台门,不是大门。我们也都看着门,我仿佛看见有一个人影走过。小小的身材,像是个儿童,没有一点声音,但带起了一点微风。
  我猜,那可能是荆的弟弟。
  那一滴血没有擦掉,无论用水或是油,再也没有擦掉,在荆的手上沉积下来。最后似乎是从他的皮肤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死时好像没有黑斑?手上,你们注意没有?真没有?这我就不知道了。

                                                八
  我又走回了原地,我实在太累了,我的双腿已无法动弹。
  我想我今夜是无没回家了,我没法走出这雾的迷宫。
  我已被它们包围,它们用牙撕咬我的灵魂,啃噬我的肉体。白雾如纱,盖在我的身上。
  我听见我的血在流淌,潺潺如水,把我的心跳带走。
  我坐在雾中,等待黎明。
发表于 2008-8-11 23: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看完,但是先留言了,回来再看,困了睡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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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2 11:09: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不太懂.......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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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2 22: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该给这篇文章起个什么名字..
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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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2 23:34:0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 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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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6 23:3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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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7 17: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完全不懂,是不是我的理解能力的问题哦!
还是LZ写的文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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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7 23: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恏镸,,

看卜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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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8 09: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叫《归家之路》吧
虽然没怎么看懂,但文章里的人不是一直在找回家的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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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8 09:5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使←〓→恶魔♂姐姐,还记得我吗?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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