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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 12: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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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响起,所有的人都跑上了二楼易明的房间。等我跑到那房子时,看到门口处站着吓呆的人们,每个人的脸色都白得有点发青,一双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美娟甚至发颤的往后退着,好似想要逃跑一般。
他们到底在易明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我有些害怕,但又实在好奇,拼命的挤进房间里。屋内小雪颤抖着低头坐在地上,捂住眼睛的手指缝中流出了清澈地泪水。易明则被一根麻绳高高的吊着,挂在房间吊扇的扇叶上。他的双眼凸得几乎掉出眼眶,眼睛的瞳孔极度收缩,宛如死鱼的眼睛散发出可怖的气息,他的五官扭曲着变了形,狰狞的挤在一块,让人看得毛骨悚然。那副表情是在临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突如其来的惊吓中,久久反应不过来。突然美娟尖声叫起来,指着我喊:“是你!是你杀了他!”。她的神情让我害怕,所有的人都从她的叫声中醒来,紧张的看着我。我连忙辨道:“你可不能胡说呀!我我干嘛杀他?你有证剧吗?我之前甚至不认识他!我有杀人动机吗?”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急促。
美娟涨红着脸,抢着道:“怎么没有杀人动机!你......
何勇连忙打断她:“别胡说了!”他的神情相当严肃,狠狠地盯着美娟。美娟也发现了自已的失言,低下了苍白的面孔,垂下眼帘,没有再说话。我很不甘心,凭什么说我有杀人动机,刚准备开口反问。何勇转过头对我说:“你也别说了,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难免会胡说,别在意。”他续而对秦军说道:“来,我们先把尸体放下来再说。”
尸体从扇叶上放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但我注意到每个人都会时不时的偷看我,等我一注意到,他们立刻把眼睛移开。我有种很坏的感觉,大家好象都有点相信美娟的话。
我叫邹胜,是一名流浪汉。这房子里的人都不是我朋友,事实上三天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我本来也有些钱的,只因为沉迷于赌博,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被债主们紧逼之下,无奈的离开了自已生活的城市,由于身无分文只好四处乞讨为生。三天前我流浪在一个陌生的街道,结果饿得昏倒在街头,等我醒来时,已经被他们这群去渡假的人们带到了这栋别墅里。他们可以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一命,还供我吃住。我想在他们渡假的期间,我的生计还是有着落的。只是没想到度假也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现在住在一楼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虽小了些,但有吃有住的还能计较什么?昨晚我一直没离开自已的房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美娟说我杀了易明,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必竟除了我,他们都是好朋友。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死了人当然不会怀疑自已的朋友了。只是她凭什么说我有杀人动机?这一点实在令我很不舒服。
“都出去吧,在警察没来之前,谁也不要进这间房。”,何勇把我们都赶了出去。众人来到大厅,何勇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拔打着报警。
“什么?...唔....唔唔唔”何勇的脸色在一个电话里,竟然变了好几回。最后他放下电话,咽了口唾液,有点沙哑的说:“警察要明天才能到。”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现在不来?”
何勇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来不了。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炸山,没计算准确,让碎石把道路给堵上了,他们说要一天后才能到,叫我们别乱动尸体。”
我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这疑凶的罪名还得背到明天了。
所有的人都忙自已的事去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人的神情都有点怪异。刚才似乎都一时被噩耗给吓住了,但缓和了之后他们除了眼神中有些哀伤,似乎并不是很把易明的死放在心上,甚至是和一个“凶手”同屋也没让他们有惊慌失措的感觉。为什么?难到他们有古怪?我想到美娟说我有杀人动机,那时她即将说出,却让何勇打断了。我决定私下找美娟聊聊。
她现在正在厨房给我们弄吃的。我来到厨房,刚要进去却听到了她正在与何勇说话。于是我躲在门外,偷听着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我想回家。”,美娟有点心虚的说。
“你说什么!你这时候想才想退出么!”,何勇恼火了,嗓门子一下子禁不往暴发了起来。
美娟胆怯了,有些不知所措:“没没,但是你看易明的那个样子多恐怖......"
何勇叹了口气,“别说了,这家伙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算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记住,千万别再兜惹那家伙了,知道了吗?”
美娟应承了一声,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说了。可短短几句话却已经让我感到疑云四起了,他们到底约好了什么?何勇叫美娟别再招惹的那家伙是谁?是我吗?他们真的有古怪,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点我已经肯定了。
一路无话,吃过午饭,他们决定出去走走,谁也不愿再呆在这有死人的别墅里。我很自知,他们和我之间总存在着心里的一道隔膜,我没跟着去。我想他们一定还在怀疑着我,跟着去干嘛?多尴尬!
他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里。时值仲夏,一股死人的气息从二楼易明的房间里传出,空荡荡的别墅里静得让我发慌。我莫明其妙的害怕了起来,令我坐立不安。不行,我得打个电话,了解一下这山路能否早点畅通。虽然在这里有吃有住,但这里的压抑实在令我受不了,不但死了人,还被人视为疑凶。我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刹时间一种莫明的恐惧漫延至我全身,令我冷汗潺潺而下。我难以置信的放好电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接着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头一点盲音也没有,更别说什么拔打号码了!电话早就坏了!那今早何勇为什么说谎?他根本就没报警!他为什么要对所有的人撒谎?难道易明是让他给.......
我不敢推测,我也不相信自已的推测,但是我知道何勇的确有古怪,我知道这里很危险,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山路并没有被堵塞,何勇在撒谎。我豪不犹豫的收拾自已的行装冲出大门,向着山路奔去。
其实何勇并不是一个喜欢散步的人,他和众人走了一段路就嚷着口渴要回去。除了他谁都玩得很开心,最后他只好一个人走了回来。别墅里空空的没人,我已经不在了。何勇并不理会我跑去了哪,也许他根本就不想理会我这个陌生人。他径直走到冰箱前,找饮料喝。
冰箱里有个大西瓜,圆圆的,很可爱。何勇笑了,他喜欢吃西瓜,也喜欢自已动手切西瓜。因为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西瓜都是他切的,他分得很均匀,家里人常说他能干,很公平,大家从不会因为哪块大些哪块小些而争执。
何勇把西瓜从冰箱里拿 出,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他拿着手中的西瓜刀在想,等他们玩回来我已经帮他们分好了西瓜了,脸上不禁的挂出了一丝微笑。
西瓜切下去有一种很利嗦清脆的断裂声,那种声音很悦耳,让人心中很痛快。一些淡淡的红色液体从裂缝中溅到手上,有些冰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切完后还可以舔一舔手上沾到的西瓜汁。这些都是何勇切西瓜时的快乐感觉,他很喜欢干这种活计。
只是今天的这个西瓜却有点特别。
西瓜刀已经切下去了,但是只嵌进了几豪米,连西瓜皮都没完全切开。这西瓜似乎故意要与他作对一般,皮特别的硬。何勇把刀拿出来看了看,这西瓜刀的锋刃还是很利的。怎么这西瓜偏就那么硬!何勇想着有点奇怪。他又把西瓜刀横架在西瓜上,双手摁住刀背,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刀子上,接着一跳手上猛的一压。“噗”,这下总算是切下去了!何勇得意的想着,冷不防一片红液飞溅而出,喷到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猛然闭上了眼睛。他这么一呆,手上就停止了动作。
他擦了擦脸上的西瓜汁,愉快地笑着看那西瓜。刀嵌切下了一半,还留在西瓜里。西瓜的裂缝中潺潺流出香甜的淡红色西瓜汁,继而源源不断的涌出浓浓的粘稠红液。
他不由得呆了一呆,突然那西瓜的裂缝中竟然流出了白白糊糊的液体。他感到不对劲了,空气中充满了厚重的腥味,恶心欲呕难闻至极!脸上的液体更是粘粘的,痒痒的,似乎没擦干净,西瓜汁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那感觉令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他一把抓起自已的衣角,使劲的擦拭着面孔。他脸上的红色液体越擦越多,越擦越浓,到最后他整件衣服上都是湿淋淋的红红一片!他害怕了,手脚都开始有些发软。
西瓜忽然发出声奸笑,就象猎人望着笼中的猎物满意的阴险笑声,笑声好象是一把猎刀在琢磨着割下猎物的哪一部分!那声音刺耳的穿过何勇的耳膜,直直刺向他的心脏。何勇捂上耳朵,骇然望向餐桌。
何勇张大了嘴,僵硬着腮帮子,瞪大的眼睛告诉人们他实在无相信看到的一切!桌上的哪里还是什么西瓜,那赫赫然就是易明的头颅!
锋利的西瓜刀从易明的左耳直直的切到了他的鼻梁架子,深深地嵌在他头上。易明恐怖的大眼直直勾地瞪着何勇,眼睛里却疯狂的露出笑意!易明鼻梁的刀痕之处,急急的涌出浓浓血浆与白糊的脑浆的混合液体,沾满了他贴在桌面的右脸上,一塌糊涂!那红与白的液体流满了桌面,直直滴在地上,血渍一大片。
何勇张大了嘴,瘫倒在地上,一磨一蹭的向后退着。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喊声,他惊骇极了。许久之后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已喉咙里发现出的惊叫!他背后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大汗泠泠!
易明的头颅在桌上恐怖的笑着,张得大大的嘴巴一煽一合,一个不留神从桌上掉了下来,朝着何勇滚去。何勇心跳快到极点,愣愣地看着滚来的人头,这时才想到要赶紧逃跑。何勇连滚带爬的冲向别墅大门,他脚下的鞋底沾满了粘粘的血液直打滑。他踉踉跄跄的努力冲向大门,全然没注意到在那别墅的大门背后,有一支长满绿毛的手,正好握着一把西瓜刀,正在等待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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