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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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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 12:5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砰”!易明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一甩手把房门狠狠的砸着关上了。谁都看得出他心情糟糕得拿门 出气,众人没再去招惹他,任由他一个人在自已的房间里生着闷气。

     天早就黑了,易明听到何勇在大厅里说了些什么,接着外面就寂静一片,也许那些家伙也没趣的各自 回房了吧。易明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房屋刹时暗了下来。从窗外射入一片皎洁的月光,银白白的一块,如同黑暗中的一团圣洁,寒冷中的一束温暖。易明愤忿不平的情绪开始慢慢的缓和,他来到窗前,沐浴在月 光下。

     窗外吹来了徐徐凉风,神秘的月光披洒在他身上,他感到很舒适很清爽,焦躁的心情安宁了下来。今 天的月色真的很清彻很明美,远处延绵群山,黑压压的树林镀上了一层银光,景色迷人而神秘。突然一个与美景极不协调的黑影,从不远处的树林中蹿出,绻伏在别墅墙角的阴暗角落里。易明骇然退了一步。

     难道这荒山野岭之中还有其他人!

     这有些超乎常规的事情令易明狐疑万分,他一个箭步回到窗前,盯向别墅的那个墙角。似乎没了!虽 然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那阴暗的角落里似乎没了刚才那个人。这时他骇然发现一个人影如同一只没有尾巴的巨大的壁虎,叉开四肢牢牢的贴在墙上,迅速的朝着他所在的二楼的窗户爬来!那黑影壁虎般的爬行动作诡异万分,速度快得惊人。就在易明还在吃惊不已之时,一支手已经重重的搭上了他的窗沿上,发出一 声清脆的响声。

    “啪”!

     易明犹如受惊的老鼠,下意识的连退了好几步,他一把抓起搁在床边的棒球棍,紧紧的盯着那搭在窗 沿上的手。明亮的月光下那支手清晰可见,那是一支毛茸茸的手!手掌比平常人的粗大,手上的毛在月光 的映射下绿惨惨的,如果不是手指上长着好几公分长的尖锐爪子,那还真的象极了大猩猩的手。可是易明 非常清楚的知道,那东西能象壁虎一样爬游着平整的墙壁,那绝对不是什么猴子。他只知道它那尖锐的爪 子透露出危险的讯息!非常危险!

     他实再心虚,正打算高呼隔壁的同伴们过来,这时窗沿上的那支手动了。他不敢分神,摒住呼吸紧张 万分的盯着那支怪手,手中的棒棍戒备地对着窗户,张开的嘴把将要吐出的声音硬是咽了回去。紧缩的心 脏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之余他甚至莫明其妙的期待着即将从窗户外爬进来的东西。

     那支怪手慢慢的举了起来,在窗户外挥了挥,就缩了回去再也看不见了。这确实出乎易明的意料之外 ,他好奇心徒增,竟浓烈到想凑到窗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了,在窗下隐伏着这么一个未知的危险,谁也不会蠢得探头出去。

     易明小心的提着手上的木棍,探出窗外,在窗沿四处敲打一番。突然一块黑影从上滑下,就象一块大 大的布匹平整的从窗子上拉下,穿过他手中的木棍,然后跌落下窗。在月光被摭罩的黑暗的一瞬间,易明只 觉得手中的木棍剧振,几欲脱手而出。他连忙双手握紧了木棍,抽了回来。窗户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月光 依然如柱倾泻进屋,散发出神秘意味。易明惊慌的提起木棍细细一看,顿时大汗泠泠,恐惧爬上心头。

     那木棍平整的被斩去了一截!窗户外似乎放着一把巨大的轧刀,张开着,等待着斩下露出窗外的任何 物体。如果他当时好奇的探出了头,只怕现在早已人头落地!

     易明开始嗅到死亡威胁的气息,他再也不敢独自面对这个未知的东西,戒备的退了几步后,猛地打 开了房门慌忙冲了出去。

    “老何啊!大家快来呀!大家快出来呀!”易明奔跑在走廊上,惊慌地冲向邻近的何勇的房间。他那 歇期底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久久飘荡在空旷的别墅里孤独的不肯散去。但别墅里的人似乎全都睡死了般没有丝豪回应,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急促的奔跑声和呼喊声,谁也没有打开房门问个究竟。

    “何勇快开门!是我呀!是我呀!开门!”易明疯狂地敲打着何勇的房门。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回荡在走廊中,最后一阵阵的飘向易明的心里,如同铅水一般不住的 灌进他的心灵深处,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易明心下恐惧莫明的涌上一个不祥的念头:整栋别墅里除了他 ,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孤独的恐惧令他焦躁不安,他不耐烦等待何勇的开门就瞬间跑向另一个房间,敲打着叫喊着。二楼的 走廊上,本来连接的那五间房子里都应该有人的,都应该有他的朋友。但是从何勇到秦军,到小雪,到美娟的房间内都没有动静,最后只剩下颜东的。易明越拍打房门越是害怕,越是叫喊越是不安,敲门的动作也越来越轻,越来越缓慢,到最后竟开始害怕敲打这些房门。

     易明缓缓步向颜东的房间,他已经不再叫喊了,他的喊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只会令自已更加不安。他已 经不急着跑到颜东的房门前了,他实在害怕这个房门依然不打开,依然没人理会他。

     站在颜东的房门前,易明提起了手,却犹豫着没有拍打下去。也许不去拍打它,心理还有一丝侥幸的 寄托,自已还能相信整栋别墅里还有其他人,万一敲门之后......。别墅外有一个诡异的怪物,也许现在 已经爬进了他的屋子里,而别墅里的朋友瞬间就莫明其妙的神秘失踪了,这样的打击他承受不起。

     犹豫不安的手提在空中,在门前颤抖着不知所措,易明实在鼓不下勇气敲门。这时候“吱嘎”一声, 门自已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颜东的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在连续敲打了四间房门之后,楼上仅存的一间房子就这么自已打开了。易明的心里如同打翻了的浆醋 ,什么滋味都有。他应该庆幸,必竟别墅里除了他好象还有其他人,只是这房门的一角透出一股异样的气息,里面真的有人吗?他又为这还没敲打就自已打开的房间感到不安,他似乎觉得这扇门是不应该打开的,里面好象有阴谋。

     最后他还是用手上的半截木棍轻轻一捅,把整扇门都推开了。房间里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黑暗,月光令 他模糊的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一个极似他朋友颜东的黑影坐在床边发呆,如同着了魔的雕塑一般,即便是易明推开了他的房门,他也没有把面向墙壁的头给移动过来,似乎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知道,无动于忠。

     如此怪异的情形让易明产生一种不安的异样感觉,他甚至开始怀疑坐在那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朋 友颜东。

     他怔了怔,低声问道:“颜东?”

     没有反应。那床上的人依然坐在床边发呆,好象沉思入了迷,没有听到似的。

     他不敢贸然进入房间,又在外边连叫了几声。那黑影终于有反应了,他缓缓扭过头,漠然地看了看房 门外的易明,就象看到了微不足道的东西,接着又把头缓缓地扭了回去。黑暗中易明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 ,虽然白得过分了些,但是没错那就是颜东。

     虽然颜东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易明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了。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有一个朋友在身边, 虽然不久前才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一架,但此时的颜东无疑变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他一边步入房间,一边苦笑着说:“人都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房间里......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在他刚步入房间里的黑暗中时,一双毛茸茸的手突地从上 方伸展下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只感到心口一提,一股致命的窒息从胸口传来,令他难受得要命!他的喉咙已经发不出话来,那双毛茸茸的手把他掐着吊了起来。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他看到床上的颜东扭过了头,呆呆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却显现出一丝笑意,残酷地笑......

    颜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干麻发那么大脾气,易明平常可不是这样子的呀? 颜东茫然的想着,浑然不觉得自已的玩笑哪里过了火。胡思乱想中,他突然隐约的听到走廊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细细一听,果然没错。敲门声从何勇的房间到,秦军的,小雪的,到美娟的,依次敲打,可是唯独没敲自已这间房门。他很好奇,自已爬起身来打开了房门。偷偷开了一条细缝望外看,门外并没有人。他不甘心地把脑袋探出屋外,望向走廊。

    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走廊的灯还亮着,似乎没什么异样。只是何勇,秦军,小雪,美娟也 各自把头探出了自已的房门,疑惑的四处张望着。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出的困惑似乎在问:你知道刚才谁在敲门吗?

     二楼里六个房间只有易明的房门没打开,也没探头出来,很明显这件事是他做的。没想到刚刚还在发 脾气,现在居然扮鬼吓人。他们当然不会为此而大惊小怪的,那样岂不正中了他的下怀?他们在走廊上相视一笑,就各自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月色依然还是那么的美.......。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2:5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响起,所有的人都跑上了二楼易明的房间。等我跑到那房子时,看到门口处站着吓呆的人们,每个人的脸色都白得有点发青,一双双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美娟甚至发颤的往后退着,好似想要逃跑一般。

    他们到底在易明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我有些害怕,但又实在好奇,拼命的挤进房间里。屋内小雪颤抖着低头坐在地上,捂住眼睛的手指缝中流出了清澈地泪水。易明则被一根麻绳高高的吊着,挂在房间吊扇的扇叶上。他的双眼凸得几乎掉出眼眶,眼睛的瞳孔极度收缩,宛如死鱼的眼睛散发出可怖的气息,他的五官扭曲着变了形,狰狞的挤在一块,让人看得毛骨悚然。那副表情是在临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乎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突如其来的惊吓中,久久反应不过来。突然美娟尖声叫起来,指着我喊:“是你!是你杀了他!”。她的神情让我害怕,所有的人都从她的叫声中醒来,紧张的看着我。我连忙辨道:“你可不能胡说呀!我我干嘛杀他?你有证剧吗?我之前甚至不认识他!我有杀人动机吗?”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急促。

    美娟涨红着脸,抢着道:“怎么没有杀人动机!你......

    何勇连忙打断她:“别胡说了!”他的神情相当严肃,狠狠地盯着美娟。美娟也发现了自已的失言,低下了苍白的面孔,垂下眼帘,没有再说话。我很不甘心,凭什么说我有杀人动机,刚准备开口反问。何勇转过头对我说:“你也别说了,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难免会胡说,别在意。”他续而对秦军说道:“来,我们先把尸体放下来再说。”

    尸体从扇叶上放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但我注意到每个人都会时不时的偷看我,等我一注意到,他们立刻把眼睛移开。我有种很坏的感觉,大家好象都有点相信美娟的话。

    我叫邹胜,是一名流浪汉。这房子里的人都不是我朋友,事实上三天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我本来也有些钱的,只因为沉迷于赌博,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被债主们紧逼之下,无奈的离开了自已生活的城市,由于身无分文只好四处乞讨为生。三天前我流浪在一个陌生的街道,结果饿得昏倒在街头,等我醒来时,已经被他们这群去渡假的人们带到了这栋别墅里。他们可以说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一命,还供我吃住。我想在他们渡假的期间,我的生计还是有着落的。只是没想到度假也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现在住在一楼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虽小了些,但有吃有住的还能计较什么?昨晚我一直没离开自已的房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美娟说我杀了易明,这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必竟除了我,他们都是好朋友。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死了人当然不会怀疑自已的朋友了。只是她凭什么说我有杀人动机?这一点实在令我很不舒服。

    “都出去吧,在警察没来之前,谁也不要进这间房。”,何勇把我们都赶了出去。众人来到大厅,何勇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拔打着报警。

    “什么?...唔....唔唔唔”何勇的脸色在一个电话里,竟然变了好几回。最后他放下电话,咽了口唾液,有点沙哑的说:“警察要明天才能到。”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现在不来?”

    何勇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来不了。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炸山,没计算准确,让碎石把道路给堵上了,他们说要一天后才能到,叫我们别乱动尸体。”

    我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这疑凶的罪名还得背到明天了。

    所有的人都忙自已的事去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人的神情都有点怪异。刚才似乎都一时被噩耗给吓住了,但缓和了之后他们除了眼神中有些哀伤,似乎并不是很把易明的死放在心上,甚至是和一个“凶手”同屋也没让他们有惊慌失措的感觉。为什么?难到他们有古怪?我想到美娟说我有杀人动机,那时她即将说出,却让何勇打断了。我决定私下找美娟聊聊。

    她现在正在厨房给我们弄吃的。我来到厨房,刚要进去却听到了她正在与何勇说话。于是我躲在门外,偷听着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我想回家。”,美娟有点心虚的说。

    “你说什么!你这时候想才想退出么!”,何勇恼火了,嗓门子一下子禁不往暴发了起来。

    美娟胆怯了,有些不知所措:“没没,但是你看易明的那个样子多恐怖......"

    何勇叹了口气,“别说了,这家伙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算了什么也别说了。你记住,千万别再兜惹那家伙了,知道了吗?”

    美娟应承了一声,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说了。可短短几句话却已经让我感到疑云四起了,他们到底约好了什么?何勇叫美娟别再招惹的那家伙是谁?是我吗?他们真的有古怪,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点我已经肯定了。

    一路无话,吃过午饭,他们决定出去走走,谁也不愿再呆在这有死人的别墅里。我很自知,他们和我之间总存在着心里的一道隔膜,我没跟着去。我想他们一定还在怀疑着我,跟着去干嘛?多尴尬!

    他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里。时值仲夏,一股死人的气息从二楼易明的房间里传出,空荡荡的别墅里静得让我发慌。我莫明其妙的害怕了起来,令我坐立不安。不行,我得打个电话,了解一下这山路能否早点畅通。虽然在这里有吃有住,但这里的压抑实在令我受不了,不但死了人,还被人视为疑凶。我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刹时间一种莫明的恐惧漫延至我全身,令我冷汗潺潺而下。我难以置信的放好电话,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接着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头一点盲音也没有,更别说什么拔打号码了!电话早就坏了!那今早何勇为什么说谎?他根本就没报警!他为什么要对所有的人撒谎?难道易明是让他给.......

    我不敢推测,我也不相信自已的推测,但是我知道何勇的确有古怪,我知道这里很危险,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山路并没有被堵塞,何勇在撒谎。我豪不犹豫的收拾自已的行装冲出大门,向着山路奔去。

    其实何勇并不是一个喜欢散步的人,他和众人走了一段路就嚷着口渴要回去。除了他谁都玩得很开心,最后他只好一个人走了回来。别墅里空空的没人,我已经不在了。何勇并不理会我跑去了哪,也许他根本就不想理会我这个陌生人。他径直走到冰箱前,找饮料喝。

    冰箱里有个大西瓜,圆圆的,很可爱。何勇笑了,他喜欢吃西瓜,也喜欢自已动手切西瓜。因为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西瓜都是他切的,他分得很均匀,家里人常说他能干,很公平,大家从不会因为哪块大些哪块小些而争执。

    何勇把西瓜从冰箱里拿 出,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他拿着手中的西瓜刀在想,等他们玩回来我已经帮他们分好了西瓜了,脸上不禁的挂出了一丝微笑。

    西瓜切下去有一种很利嗦清脆的断裂声,那种声音很悦耳,让人心中很痛快。一些淡淡的红色液体从裂缝中溅到手上,有些冰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切完后还可以舔一舔手上沾到的西瓜汁。这些都是何勇切西瓜时的快乐感觉,他很喜欢干这种活计。

    只是今天的这个西瓜却有点特别。

    西瓜刀已经切下去了,但是只嵌进了几豪米,连西瓜皮都没完全切开。这西瓜似乎故意要与他作对一般,皮特别的硬。何勇把刀拿出来看了看,这西瓜刀的锋刃还是很利的。怎么这西瓜偏就那么硬!何勇想着有点奇怪。他又把西瓜刀横架在西瓜上,双手摁住刀背,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刀子上,接着一跳手上猛的一压。“噗”,这下总算是切下去了!何勇得意的想着,冷不防一片红液飞溅而出,喷到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猛然闭上了眼睛。他这么一呆,手上就停止了动作。

    他擦了擦脸上的西瓜汁,愉快地笑着看那西瓜。刀嵌切下了一半,还留在西瓜里。西瓜的裂缝中潺潺流出香甜的淡红色西瓜汁,继而源源不断的涌出浓浓的粘稠红液。

    他不由得呆了一呆,突然那西瓜的裂缝中竟然流出了白白糊糊的液体。他感到不对劲了,空气中充满了厚重的腥味,恶心欲呕难闻至极!脸上的液体更是粘粘的,痒痒的,似乎没擦干净,西瓜汁正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那感觉令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他一把抓起自已的衣角,使劲的擦拭着面孔。他脸上的红色液体越擦越多,越擦越浓,到最后他整件衣服上都是湿淋淋的红红一片!他害怕了,手脚都开始有些发软。

    西瓜忽然发出声奸笑,就象猎人望着笼中的猎物满意的阴险笑声,笑声好象是一把猎刀在琢磨着割下猎物的哪一部分!那声音刺耳的穿过何勇的耳膜,直直刺向他的心脏。何勇捂上耳朵,骇然望向餐桌。

    何勇张大了嘴,僵硬着腮帮子,瞪大的眼睛告诉人们他实在无相信看到的一切!桌上的哪里还是什么西瓜,那赫赫然就是易明的头颅!

    锋利的西瓜刀从易明的左耳直直的切到了他的鼻梁架子,深深地嵌在他头上。易明恐怖的大眼直直勾地瞪着何勇,眼睛里却疯狂的露出笑意!易明鼻梁的刀痕之处,急急的涌出浓浓血浆与白糊的脑浆的混合液体,沾满了他贴在桌面的右脸上,一塌糊涂!那红与白的液体流满了桌面,直直滴在地上,血渍一大片。

    何勇张大了嘴,瘫倒在地上,一磨一蹭的向后退着。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喊声,他惊骇极了。许久之后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已喉咙里发现出的惊叫!他背后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大汗泠泠!

    易明的头颅在桌上恐怖的笑着,张得大大的嘴巴一煽一合,一个不留神从桌上掉了下来,朝着何勇滚去。何勇心跳快到极点,愣愣地看着滚来的人头,这时才想到要赶紧逃跑。何勇连滚带爬的冲向别墅大门,他脚下的鞋底沾满了粘粘的血液直打滑。他踉踉跄跄的努力冲向大门,全然没注意到在那别墅的大门背后,有一支长满绿毛的手,正好握着一把西瓜刀,正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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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2: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娟与大伙一起嘻戏着调打胡闹,两男两女都玩得很开心。颜东追赶着美娟,美娟大急之下,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了。手脚到是没受伤,可是她那条最心爱的白色连衣裙却沾满了地上的污泥。

    美娟心疼之下,放声大哭了起来,指着颜东大骂:“都是你害的!呜,你赔我裙子着!你赔我!”大伙都围过来,劝解她。颜东更是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着脏了的裙子,连声道歉,可就是劝不住她的哭叫。本来玩得好好的,给她这么一闹情绪,大家都不开心了。

    小雪上来劝道:“大家都出来玩的,就玩得开心点嘛。别管它什么裙子的!顾了这么多,哪里还能玩得痛快呀!”。小娟听到小雪这么说更不开心了,连姐妹都不帮!她爬起身来,“不理你们啦!哼”,说完自各怒冲冲的走了回去。

    她身后隐隐传来小雪的声音,“别理她,咱玩咱的!”。美娟更是气炸了肺,加快了步伐。

    别墅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个西瓜,切了一半,刀还嵌在西瓜上,但是整栋屋子里都没有看到何勇。美娟现在急冲冲地,她可不会留意这些!她有洁僻,她不能容忍身上脏兮兮的,所以她拿了换洗的衣物勿勿的走进了浴室。

    她很喜欢洗澡,喜欢用沐浴露揉搓她的胴体,洗得干干净净的,那样感觉很清爽!

    美娟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全身,用了很长时间才算洗完。穿上衣物后,她深深地舒出一口气,真是身心舒畅!人也容光焕发的精神多了,就连走路都轻飘了许多。正当她轻松愉快的步出浴室时,忽然感觉浴袍内有些异样,浑身发痒,似乎有无数只蚤子在皮肤上奔跑跳动。她开始伸手抓挠了,可手伸到背后时,竟然摸到了一沱冷冰冰粘乎乎的东西。她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明明才洗干净,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赶忙抓了一把背后那潮湿粘稠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那是一团黄黄的污泥!正在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天啊!爱洁净的她哪里还受得了这种肮脏的东西?她惊呼一声,赶紧甩掉手上的污泥,飞快的冲回浴室洗澡。她使劲的用浴巾搓洗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犹其是背后这些自已看不到的地方。

    她的皮肤开始发红,有些疼痛。但是她顾不了这许多,她只知道这种肮脏的东西绝对不能沾到她的身体上!绝对不能!她忍着疼痛,拼命的搓冼着。浴缸里的水已经换了好几回,她这次洗澡的时间也相对的用得更长了。她的肌肤通红得象胡萝卜一样,已经开始麻麻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下总干净了吧!美娟心里想。

    她赤裸着身体,来到了浴室的镜子前。在那刻她有些害怕,要是背后还留下这种污渍那该怎么办?她担心的先照了照身后。还好!虽然身后红通通的一片,但总算是把那恶心的东西洗掉了。她对着镜子又转了一圈照了照自已的身体,虽然全身都洗得红红的,好在并不疼痛,而且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她满意的用手掠起贴在脸上的一缕湿发,当手提到脸庞时,她骇然发现自已的右手上粘满了恶心的黄色污垢!不管她把身体洗得怎么干净,原来最终她忘了洗手!

    美娟发疯般的拿起了浴池上搁着的洗衣刷,足足倒了整包“雕牌”,拼命的用那刷子洗刷着自已的手。她已经洗得有些麻木了,她有点神经质了......

    小雪他们也游玩了很久。但美娟走了之后,不管他们三人怎么疯,好象都玩不出味来,有些没趣,于是他们兴致索然的走回了别墅。

    别墅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切了一半的西瓜,颜东很开心的把它切割分好。一边递给小雪和秦军,一边高呼“吃西瓜罗,来晚的没分!”。奇怪的是,我,何勇,美娟都没有被他的物质引诱而出现。

    “喂!快来吃西瓜呀!”颜东加大了嗓门,大声叫喊着。声音象寺院的钟声般回荡在别墅里头,余音莹绕,但没有谁回应他。他又连叫了十多声,依然没人回答。他们有些不安,迅速的搜寻着每个房间,结果一无所狱。

     三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口说话,神情中有些黯然,有些沮丧,却并无十分受惊害怕万分惶恐不安。

    “你们听!”小雪忽然神色慎重,聚神凝听。其余二人也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会,同声叫道“好象是水声!”。

    “从那传来的!”小雪兴奋的指着浴室。

    “是美娟吗?”小雪站在浴室门口叫着。虽然她很肯定里面的就是美娟,但万一是何勇的话就不好了,所以她没有贸然闯进去。

    “别...别进来!别进来!”里面传来了美娟惊慌的声音。

    是美娟就好!小雪调皮的笑了笑,悄悄的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她打算与美娟开个玩笑,吓吓她!

    小雪惊呆了!她完全不相信自已看到的一切!她实在没法把眼前的女人与平常的美娟联系在一起,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是个疯子!

    浴室里有一个赤裸的女人,全身鲜血淋漓的立在浴池边。那女人疯狂的用手上的剃刀无情的削割着自已的右手,喃喃自语:“多脏呀...这么脏怎么见人?...看我怎么洗掉你!洗掉你...”她的神情认真得让人毛骨悚然,似乎这剃刀削割的是别人的手,她没有丝豪犹豫!

    她左手的剃刀残忍的割着自已的右手,血肉横飞!一片片血红的溥肉片,随着剃刀的挥舞,飘落下来!右手的手指头,经脉,甚至还有手掌白骨,都被她一遍一遍认真的削割着,化成片片碎屑飞洒落下!她右手腕的大动脉处,更是被她来回的划着几十道深深的口子。从她大动脉里泉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浴缸!浴室内更是满面斑驳,血渍斑斑,如同人间地狱!浓重的血腥味笼罩在浴室里,让人窒息!

    小雪何曾看过这种人间地狱?吓得双腿一软,“咚”的跪坐在地上。

    浴室里的那个疯狂的女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望向小雪,害羞道:“你怎么就进来了,我这么脏怎能见人呀!”

    小雪看着她那害羞的模样,心下说不出的恐惧!心里千万遍默默念着,她真的是美娟,可就是不敢相信这个全身血渍的女人就是美娟。

    “你...你...你到....到底在干什么?!”小雪颤抖着说。

    “洗手呀.....  啊!”美娟骇然惊叫。她这时才发现自已的右手上,早已没了一根指头,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手掌骨,上面只粘着一些被划成好几截的青筋和血肉!她自已的大动脉被割成几十段,已经没什么血液再流出了。

    她昏倒了,只是她这次倒下就再没有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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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2:54: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逃离那座别墅的欲望让我忘记了饥饿,我不知疲惫的一直沿着那条山路走出那片被人们喻为渡假区的地带。道路两旁的树木不停的从我身边掠过,那山路象没有尽头一样永远也看不到终点,没有车站,没有房屋,没有人烟,没有......没有希望!

    天渐渐黑了。今晚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大,明朗的月光把一切都照得亮膛膛的。路旁的树叶上闪着银光,荧火虫轻盈的穿梭在杂草丛中,时隐时现,远处甚至还能看到叠绵群山。这些都不是在城市里所能见到的景观,如此夜景真的是很适合在此赏月,在此呤诗作对。但我此刻完全没有这种心情,甚至开始诅咒这该死的月亮为何出现得那么快,难道今晚真的要露宿山头?

    咒骂中,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很大的房子,还闪烁着灯光。那简直就是希望之光!终于走出这片该死的山林了!终于来到市区了!我加快步阀,大步流星的朝着那灯光走去。

    冥冥中自有主宰,我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不管往哪走,走了多远,最终还是要被那根线拉扯回去。

    还是那座别墅!我依然回到了原来的那座别墅!走出这片山林的路只有一条,我一直沿着它走,结果它又把我带了回来。难道我走错了吗?我不知道。我完全找不到其它的或许是被隐藏起来的路,因为我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他们带到这里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认得路。我知道没了他们带路,这辈子我是没法回去了。我无可奈何的打开别墅的大门,步入大厅。

    客厅里很亮,空荡荡的,就是没人,很安静,静得有点可怕。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豪华的客厅在没人的时候是如此的吓人,它的豪华装璜并不能填满心灵的空虚(穷鬼的自我安慰)。我勿勿的走向楼梯,往二楼走去。二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感觉死气沉沉的,让人毛骨悚然。那种死寂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涌上我的心头,让我莫明其妙的心惊胆寒。难道他们都睡了?怎么一点声息也没有?还是整栋别墅里根本就没人?我的心不安的跳动着。

    “何勇~你们在吗?”我大声喊着。

    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出,沿着空旷的通道经过所有人的房门,接着又从走廊的尽头传了回来,最后飘回到我的耳边。就好象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顽皮的学着我说话,“......你们在吗~....你们在吗...你们在吗...”。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小声,越来越小声,声音也越学越不象,越学越变成了怪腔调。这种回音让我背脊发寒,毛孔放大,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我再也不敢放声叫喊,那种回音实在让人感到害怕。我走到何勇房门前,敲打了一阵。如果他睡着了,那也应该醒了,我豪不犹豫的推门而入。里面很黑,月光从窗口进入,却只洒在窗前,很蒙胧的可以看到有个人躺在床上。我嘘了一口气,总算人还在,我之前甚至想到了最坏的念头——整个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上前摇了摇还在睡觉的何勇,道:“先别睡了,快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很重要的。”何勇的身体异常的冰冷,随着的我的推迭,他摇晃一阵,最后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象冬眠了的懒蛇!这家伙真能睡!我想着走到墙边,打开了房灯的开关。房间骤然亮了起来......

    天哪!他死了!我骇然坐倒在地上。只见何勇四肢大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他的腮帮子僵硬着显出两块凸出的肌肉,他的嘴巴抿得紧紧的闭着,可是他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显出一片惊慌之色。他的脖子上镶嵌着一把锋利的西瓜刀,赫赫显目!相信他死得相当突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袭击了。他脖子上的一大片血渍早已干涸凝固,看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痛苦的把头埋在膝盖上,在我伤心之际一股不祥的念头让我爬起身来,跑向第二间房子。

    秦军的房间是空的,没人!还好,没看到死人。我飞快的奔向第三间房屋,我实在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到底都怎么了?死光了吗?

    我冲进了美娟的房间,豪不避忌的打开电灯开关。美娟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那种白是一种死白!美娟的皮肉就象猪肉摊上摆放的割好了的猪肉,冷冰冰的,白得没有一丝活气!白得恶心!似乎皮层下面没有一根血管,没有一丁血液,一碰它就会掉下一块白肉一样!白得可怕。

    她的右手没有一根手指头,只有一块手掌骨,白森森的骨头上沾着伶仃的白肉,手腕上有几十道割划得深深的口子,口子里依然是白得有点肉嫩透明的白色!她安祥的闭上双眼,似乎死时并没有多大痛苦,去得很自然。可是她这付表情与那没有一丁点儿血液的白肉和那烂得惨不忍睹的右手极不协调,让我看得心里打颤!直冒寒气!我掩不住心中的慌乱,到底死了多少个?到底还有多少炯然不同的死法?我转过身,勿勿向后面的房间跑去......

    小雪的房间依然空空如也,只剩下颜东和易明的房间了。我心里乞求他们三个都在颜东的房子里,易明的房子我是不敢进去的。

    门推开了,但是只推开了一条大缝。门背后好象有什么东西顶着,我一下子竟然没能完全打开!门缝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烧碳灰的味道,刺鼻呛喉,难受得我直咳嗽、眼泪直流!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好奇又害怕,连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捂住口鼻,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小雪、秦军、颜东他们三个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们都在这里。可是他们全都死了,无一幸免!他们是被房间里烧着的碳,散发出的二氧化碳窒息而死的。他们的死态让人有点触目心惊,悲愤难明。他们的尸身都已经僵硬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栩栩如生。三人都半跪半爬的靠在门后。颜东瞪着大大鼓鼓地赌气发狠般的双眼,他那双手僵硬在门把手上,似乎门外有人抓住了外面的把手不让他出来,而他正在蛮狠赌气般的用全身的力气扭动着门把手硬是要打开门,出来给他看一般。

    小雪的双手五指成爪,深深的抠在门上。她的指甲折断翻开,断裂的手指甲还连着肉向后弯曲,鲜血染红了她的十个手指头。门板上刻划着数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爪痕,那是她用指甲抠出的痕迹!带血的指甲抓抠出的血的痕迹!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求生的表情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秦军则无力的靠在了门背上,他那双眼睛透露出一股绝望,死不冥目的望着我。那双眼睛告诉我,他对生命的渴望!他不想死!他的眼神似乎在哀求我,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我救救他!他不想死!他的眼睛看得我心酸想哭。

    他们分明是被人骗进了这充满二氧化碳的房间里,让人活生生的窒息而死的!那人残忍的抓住了外面的把手不让他们出来,就这样让他们三个人在里面挣扎着,最后慢慢的窒息而死!

    “是谁!你到底是谁!出来呀!你是谁......”犹如受了伤的野兽发出的嚎叫声从我口中传出,响遍天际......

    原来最坏的结果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而是整栋别墅里全都是死人,而只有我一个活人!我坐在客厅某处角落的地上,寒冷的绻缩成一团发抖着。外面的月光不再显得明亮,外面变成了黑漆漆的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死神就在那里徘徊。

    我回不去了,人都死光了,就算过得了今晚,我也回不去了。孤独、寒冷、恐惧、绝望笼罩在空空的大屋里,笼罩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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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 12:5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亮了,一群警察推开了别墅的大门,朝我走来。领头的那位警官刚毅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精明能干的领导。我的心脏兴奋得打抖,甚至流下激昂的眼泪,我高兴的迎了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坏了何勇还能打出去报警,因为那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救了!我有救了!

    “你们能来实在太好了!”我激动的对着那群警察说。

    他们扫了我一眼,没有出声,依然神色凝重的步向客厅,没有丝豪停留。

    对了,他们是来办案的,当然是案件要紧急多了。我急忙对当头的警官说:“楼上,他们在楼上!全死了,全都死了.....”神色黯然。

    那警官瞟了我一眼,对着他的弟兄们说:“你们在下面调查,你们跟我上楼去!”说着他带领着一群弟兄们上楼去了。我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楼去了。

    “队长,这里有五具死尸!”一位警察叫了一声。

    那名队长走进了易明的房间,易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的脖子上显出一双手掐出的乌黑淤印!太奇怪了,之前从没看到他脖子上有掐过的手印,只有一根麻绳勒过的淤痕!怎么会这样?太奇怪了。

    我连忙对那队长说:“他死的时候是被吊在这吊扇上的,并没什么手掐的痕迹。”

    那队长看了我一眼,接着望了一眼吊扇,仔细的扫视了一遍房间之后就走进了其他房间。我那种奇怪的感 觉更浓了......

    “很显然,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这是五宗人命的凶杀案!”那位队长看过了所有的房间,正在走廊上与一位同事研究案情。

     “嗯,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一定是他做的!”那家伙愚昧的想诬葂我。

     在他们给我戴上手铐之前,我连忙走过来辨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更没做过这种事情呀!你们可要相信我!”

    这时一个警员走过来把一张纸递给了队长说:“这是我在他们的行囊里发现的遗书。”

    那队长接过了纸张,细细看了一遍,然后伤感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受到一点挫折,动不动就想自杀。哼,他们本来约好昨晚一起烧碳自杀的,没想到却先一步被人给杀了!”

    他顿了顿,皱了皱眉头又道:“真奇怪!那后面的房子里真的有三个人烧碳死的,倒挺象那么回事,但怎么感觉又象是被人强迫一样。还有他们信上说,他们一到这里就见鬼了。莫非这屋里真有什么鬼魂,会不会是他们神经错乱了?”

     另一位警官笑了笑:“这世上哪有鬼呀!想不到我们的队长还挺迷信的,你真以为这里是鬼屋呀?”

     我脑袋里忽然捕住到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总觉得自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时一个民警急冲冲的从一楼跑上来对队长说:“队...队长,你最好去看看,地窖里又...又发现一具尸体,你最好去看看,喔....”,话没讲完他自已的胃里就一阵翻涌,呕吐了起来。

    “小张,你没事吧?要不要紧?”队长关心的轻拍小张的背。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一会就好了。你去快去看看吧!”小张说完依然呕吐不止。

     小张也是个办案能手,什么腐尸没见过,怎会吐成这样?队长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快步下楼直奔向地窖。
     
    我知道这是关键了,因为之前何勇、易明他们总是警告我,千万别去地窖里!那里一定有古怪,也许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我紧紧跟着队长身后,走向地窖。

    那是个阴冷、密封而又非常潮湿的地窖,地窖的空气中散发着浓烈发霉的恶臭!潮湿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一看就知道死了已经有好些日子了。非常奇怪的是那具尸体并没有腐烂溃败!是因为地窖密封的原因吗?没人知道。

     尽管地窖里空气阴寒,可那具尸体还是因为水分挥发而使皮肤干裂,龟裂得象树皮的皱纹,一条一条很深很深。那皱纹从小腿脚趾头到腰间到头皮象树根般一直漫延着散开,全身象爬着无数的小丘引,凹凸不平,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犹其是它的眼睛更令人做呕!它的眼睛是开的,那眼珠子就象拔了皮后干扁的龙眼,镀上了一层白色溥膜,白溥膜上也龟裂着无数恶心皱纹。这样的眼珠子深深的陷下眼眶里,显得眼眶黑洞洞的,但仔细一看,却分明还能看到里边的东西,你会情愿它的眼眶里真是空的还好。这样一具尸体非但没有因为水分挥发而缩水,它反而有些肿胀发大,不论身高体形都比正常人要大,虽然它的皮肤是龟裂的。

     因为它正在发酵!发酵让它的体内不知道多了些什么恶心的东西,使它的身形胀大,象个怪异的外星人。它的肤色非常古怪,全身到处都是一斑一点的青蓝色酶菌,密密麻麻的斑布在交错纵横龟裂的皮肤上。最可怕的是那些发了酵的身体上长出了一片惨绿色的毛茸茸的毛一般的东西!就好象一个拔了皮的蕃薯被人扔到地上,经风吹雨淋之后没几天就会发霉长出毛一样的物体。那尸体上毛一样的东西,让人看了眼怵,没有风也总令人产生一种蠕动的感觉,就好象在爬动中的毛毛虫一样那种毛也一直在蠕动。加上它散发出来的难以形容的浓烈的发了酶的恶臭,难怪那个小张会狂吐不止!那种味道就连队长自已也受不了!
                              

     在我看到那尸体的那一刻我就“醒悟”了,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一些东西忽然飘进我的身体里,涌上了我的大脑,我知道我“完整”了!我也明白之前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了:不论我对那些警察说了些什么,他们从来都没有回答过我!

    因为他们从来都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说的,因为我早就死了!好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四天前我饿得昏沉沉的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忽然被一辆急驰而来的轿车撞上,当场死亡!车上走下来的是五个约好到渡假村寻死的年轻人,他们不希望被一起交通事故而影响了他们挑选好的集体自杀的日期,所以他没有丝豪犹豫的就把我的尸体搬到车上,接后放到了渡假村的地窖里。

    他们到达这栋别墅的第一天我就出现了!刚开始他们非常恐慌,但意外的发现我居然并不知道自已已经死了,我是个十分糊涂的糊涂鬼,于是他们骗我说我饿昏在街头,是他们救了我。接着我住下来了,住在一楼的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反正他们就是来寻死的也就并不介意我这个无害的、且糊涂透顶了的鬼魂住下,反正还有三天就到了他们“荣登极乐”的日期了,他们也并不害怕我。

    殊不知我只是个魂魄不齐的鬼魂,那段被他们撞死的记忆居然残留在尸身的魂魄上!于是那尸体日夜想着杀死他们,替自已报仇!接着就有了昨天杀死易明、何勇、美娟的那一幕。

    为什么何勇报了警而我却听不到任何电话声,因为我是个鬼!为什么我走不出这个地方,因为我是鬼!为什么美娟说我有杀易明的动机,因为他们杀了我,我是鬼!为什么何勇叫她别惹我,因为我是鬼,他们不想在自杀前被我杀掉。为什么他们能看到我而这些警察却看不到,也许是因为他们害了我,我这个鬼一直就在他们心里。

    何勇、美娟死了之后,小雪、秦军和颜东三人决定在约定的时辰自杀,他们准备好了木碳,点燃了放在房间里,一切工作都做足了。可是在临死之际他们忽然发现了自已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他们想到自已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会为了一些生活上的挫折而走上不归路,他们后悔了,他们不想死,世界是美妙的,他要活下去。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又出现了,我冷酷无情地抓住外面的门把手不让他们出来,听到他们在里面求饶哀号的痛苦声,我笑了,满意的笑了,笑得很甜!很张满是酶菌的、长满绿毛的脸上,挂着一个发自内心的痛快的笑容......

    这里的确是个鬼屋,不折不扣的鬼屋。虽然在易明他们没到之前这里并没有鬼,但现在却是个真正的鬼屋!因为他们的心里有鬼,所以鬼才会出现,是他们让这里变成鬼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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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 14:0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很长,但也很有意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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