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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21:4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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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混沌之夜
“我不能带你出去......不能成为仇恨的帮凶......”我流着泪水，内心却无比坚定：“黑暗之神在跳下地狱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有仇恨......只有爱！对大地之母至死不渝的爱，想唤醒天雷内心善良的爱！我相信那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他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永世和平，让他们在追思和愧疚中得到救赎......”
“可是，我想念潘恩！”希拉几乎已是泣不成声：“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他一眼也好啊......”
“我想见我的儿子！”她呼啸起来，绿眼泪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整个身躯不由向前摔去，一支手便触到了绿门上。猛然间，我似乎穿越了无数花丛，在半空中迅速滑落而下，一头载进了水花中。口中吐出一连串水泡的我，奋力仰起冰凉的脖子，看到的竟然是赤身裸体的山神潘恩！
“啊！”我下意识地尖叫起来，仿佛惨遭偷窥的不是他，而是我！
如此歇斯底里的先发制人显然激怒了山神潘恩，只听他大喝一声，一把将我从水里捞起：“你想做什么！？”
他强壮的手臂牢牢地抓住我的肩膀，水滴沿着我的发梢，落到了他的胸膛上......那是一块很明显的伤疤！仿佛随时都会再度爆裂开来一般，一不留神，我的眼珠子便下落到了他的腹部......啊！我越发响亮地扯开喉咙。
“不许再乱叫！”他眯起眼睛，吓唬起我来：“不然休怪我无礼！鬼丫头！”无礼！？现在可是他衣不蔽体，三更半夜在这露天池子里裸浴啊！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呢......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路过此地，不幸脚底打滑，现在要去睡觉了。”我继续用力挣扎起来，脖子却被一股冰凉的力量狠狠向前拽去，直到完全扑入了山神潘恩的怀抱！一定是思子心切的希拉在作祟。
潘恩十分配合地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呢喃起来：“难不成你是看上我了？亦或是觉得我比太阳神茫毅更有实力令你安心依靠？说实话，我喜欢你这招霸王硬上弓......”
他扳起我的脸，得意地笑着：“瞧瞧这双充满魅惑力的勾魂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之前我怎么就没察觉到这双眼睛的魅力呢？”
“殿下！”几个女人尖锐的呼声几乎撕裂了我的耳膜：“原来你灌醉我们，是想乘机亲近这个鬼丫头！”
“讨厌！表面上摆出一副厌恶她的模样，暗地里却与她耳鬓厮磨、好不快活！”我相信这群因嫉妒而发狂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跳下水来将我撕得四分五裂。
“都给我退下！”潘恩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他滚烫的呼吸就徘徊在我耳垂附近。
“你...你想做什么？”我猛吸了一口气。
“惩罚你诱惑我啊。”他的吻迅速地落到了我的额上，还沾着水花。
我躲避着他愈演愈烈的攻势，抓狂地尖叫起来：“我带你妈来看你了！”
他果然立即停止了冲动的爱抚，好一会儿才迸发出一阵响亮的嘲笑声：“你常耍这种低级的小伎俩吗？难道茫毅就是被你以这样离奇的方式所俘虏的吗？”
“听着！”我昂起湿透的小脸，坚定地开口：“你亲生母亲就在这珠子里！”说着，我腾出一支手，紧握起戴在颈间的绿眼泪。他安静地瞅着我手中的珠子，面色逐渐严峻起来。
“等我们上岸，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你慢慢道来。”我得趁势浇熄正燃烧在他眼眶的欲火。
“你想跑？”潘恩识破了我，猛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轻佻地笑了起来：“不如我们立刻开始这段惊世骇俗的神鬼之恋吧？”
“潘恩......”希拉在这紧要关口，终于开口了。
“真是太低估你了，你竟然还会变声的法术？”他一手捂上了我的嘴，另一只支手紧箍着我的双手。
“潘恩，我受尽磨难的儿啊......”希拉呼喊着：“住手吧......”
山神潘恩狐疑地屏息着，盯着正在闪闪发亮的绿眼泪。
“是谁在说话！？”他大吼起来。
“我的儿子，我已法力尽丧，无法出来与你相见，况且我现在的模样你还是不见为好。”希拉绝望地诉说起来：“我只是太想念你了，想来看看你而已。”
“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圣洁的母后！？”山神怒火中烧，一把扯下我脖上系着的绿珠子。
“她不是，我才是你亲生的母亲！”希拉继续说着。
“闭嘴！”潘恩抬起手臂，作势要将绿珠子扔出去。
“住手！你有点礼貌好不好？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吗？不要乱扔东西，况且还是别人的东西！”情急之下，我将整个躯体完全贴合到他的臂膀上：“先把眼泪还给我......”
“你们在做什么？”正当我万分焦急之际，落痕的身影出现在岸边。天呐！假如被他知道，是我释放了希拉......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呢？我可不能冒这个险！于是——
我一脸灿烂的笑容，紧抱着湿漉漉的山神潘恩，抬起头向他打招呼：“嗨，我正在与山神殿下联络感情，畅谈未来......”
潘恩惊异的目光在我脸上游离着，我马上低声在他耳边轻喃着：“爱情是骗来的，感情是睡来的。都是水何必装纯洁，都是色狼又何必装羊！？”说罢，我又嬉皮笑脸地掉转头对着落痕大声喊道：“你要不要下来，同我们一起洗完这个充满友情、理想的鸳鸯浴呢？”
落痕退后了几步，怀疑的目光并没有从他的眼底彻底消逝。
“唔......”潘恩这条大色狼已经吻上了我的唇，如若无人之境一般地投入，我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模样，双手在水下拼命掐着他腰上的肉。
“你不是要演戏吗？不投入怎么行呢？”他悄声说着，乘机又是一顿死皮赖脸地狠亲。忍！我忍！我再忍！终于落痕在一声叹息过后，远去了。
“变态！色狼！”我大口喘气，瞪着还在大笑的潘恩。
突然，他面上没了表情：“我正在等你解释，藏在这珠子里的究竟是谁？”
殿外参天的树影正婆娑着，闪烁的星星仿佛随时都会摇曳坠落，潘恩的坐骑——那只怪鸟啼叫着飞翔而去。我用乳白色的大毯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躯，生怕面前的潘恩会突然沉不住气，朝我怒不可遏地扑过来。
“我讲完了。”
而希拉早已随着我跌宕起伏的诉说，开始痛哭不止了。
“把珠子给我。”山神潘恩沉吟道。
我往后退缩着，摇晃着脑袋问：“你想做什么！？”
他一指戳了过来，我条件反射似地护紧胸口。他的指尖冒着光耀，绿眼泪有感应般地高高飞舞而起，一道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希拉就那么匍匐到了地上，她被山神用法术招出来了吗？他们就那么相互凝望着，潘恩良久才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我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女神，你在撒谎......”
“对不起......”希拉慌忙掩住自己的面容，如果此刻有个地洞，我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种低级的谎言只能骗骗见识浅薄的鬼丫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他站起身，一把拽开希拉的双手，逼视着她的双目：“你看看你......连妖魔见了你都要自叹不如、自惭形秽了！”
“你没有心吗？”我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于是冲上前去：“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眼里的慈爱你难道瞧不出来吗？”
“心？”他回过脸，面色苍白。
希拉无地自容地蜷缩到了角落，抱头痛哭着，我上前拉起她瘦骨嶙峋的手：“子不嫌母丑，你可以不认她，但不可以这样伤她的心！”
“让开！”山神潘恩突然眼放凶光，一把挤开我。
“你要做什么！？”我摸着跌痛的膝大声吼了起来。
“月牙儿......”他如获至宝一般地捧着希拉的掌心：“紫色的月牙儿......”
希拉闻声喜极而泣：“我的儿啊，你还记得这个印记吗？”
潘恩拧眉点了点头，突然又剧烈地摇起头：“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记得这个月牙儿......那是母后温暖的掌心！可你不是......母后不会骗我！她说你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妇人，才会被父神下令关押在禁地！”不知哪吹来的一阵狂风，仿似整个大殿都在动荡着。耀眼的星空逐渐隐没在了云层里，只剩残月高挂。希拉高高地抬起手臂，翻转手心，月光轻柔地洒落下来，那个印记爆发出无比眩目的色彩，形成了无数雪花状，洒满整个大殿。她嘴里轻哼着旋律动听却不知名的童谣，直到山神潘恩彻底僵硬在了原地。
“很熟悉对吗？我的儿子......小时候，我便在夜里常常这样安抚着你入睡......”希拉满是伤痕的脸，此时显得无比柔和。这不是梦，终于这对分离一千多年的母子，相视而笑了。山神潘恩眼角滑落的那滴眼泪，落到了地上，顷刻间便成了一粒小石子。
“殿下。”落痕惨白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因为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不要过来，落痕。”山神潘恩果断地命令道：“我有自己的判断力！”落痕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他要做什么！？我已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上去同他搏斗。
“对不起。”他竟然跪倒在了希拉面前。希拉看着他，脸上充斥着太多复杂的神情，那是无从分清爱与恨的疑惑。
“殿下，她的确是你的亲生母亲。”落痕垂首说着：“请不要责怪天后，她已在痛苦懊丧中追悔了一千年。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落痕！”山神潘恩彻底清醒了，他一把拽起落痕，暴怒地喝道：“为什么要把我母亲残害成这等模样！？”
落痕扭动着唇角：“因为爱她，我才恨她。”
“我要杀了你！”潘恩的拳头就停在落痕的鼻尖上。
“如果我的死能让仇恨停止，我心甘情愿。”落痕丝毫没有畏惧：“不过请殿下先答应我，不要伤害天后。”
潘恩的躯体正在不断鼓胀着，他的胸口突然破损出一道伤口，巨大的、深黑色......
“潘恩，住手......”希拉喊了起来，但为时晚矣。
只见伤口爆发出无数石块，瞬间便袭向了落痕。一声巨响过后，大殿重又陷入沉寂的深渊中。
落痕擦伤了脸颊，在他们中间躺着毫无声息的希拉。那一刻，她扑了过去。
“为什么要救他！？母亲！”潘恩绝望地吼叫起来。
希拉躺在他的怀里，整个身躯已完全被石头击烂了，只有那支长着紫月牙儿印记的手还微微蠕动着。
“希拉......”落痕跪倒在她面前。
“走开！”潘恩狠狠地推翻他。
那支美丽的手在月光下舞动起来，娴熟的动作衔接翻转着，似乎想要诉说什么。
“希拉，我会带你回到米蓝大草原，我会替你照顾好潘恩，我会对海拉说，你们永远是好姐妹！”落痕似乎看懂了，突然将脸深埋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手似乎非常满意，永远地僵在了那里，光芒从希拉破碎的躯壳中跃出，慢慢升腾而去，消逝在无边的夜色中。
“我母亲最后说了些什么？”潘恩冷冷地问着。
落痕含泪说着：“那是我们儿时发明的手语，她说她要回米蓝大草原，永远住在那里了，她让我像过去那样，骑着大马送她去......她说，她已经原谅了我们......她要我们继续照顾你......她说你是她唯一的骄傲，最出类拔萃的神族子嗣！她......”
“够了！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逃脱惩罚吗！？你以为这样就能使自己的良心好过些了吗！？我要杀了你，还有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潘恩起身，一脚踢在落痕身上。
“你难道还没领悟吗？你母亲经历了这么多痛苦折磨，最后都放弃了恨，为什么你不能呢？冤冤相报何时能了？”我抱住不断踢打着落痕的山神，嘴里拼命地尖叫着。一个用尽气力在泄愤，另一个又不作任何反抗地承受着。也许是潘恩打累了，又或许是我不间断的劝阻起了催眠作用，他最终还是停手了，冲出了大殿。
“快去保护天后，他会杀了她！”落痕乞求着我，原来他的脚已被石块戳伤了，正不断向外冒着鲜血。
“你受伤了！”我惊恐地叫道。
“我已被命运之神逐渐抛弃了，再也没有逆转时空的神力了，这三团时光焰火，是最后的残余！”落痕的左掌燃起了蓝色火焰，随后他一口气将它们吹进了我掌心的绿眼泪中。
“为什么刚才不用它们去救希拉呢？”我忿忿不平地说着。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我会去陪伴她，从此永不分离。心是最大的骗子，别人能骗你一时，而它却会骗你一辈子。我一直知道，我爱着的是希拉，最对不起的是海拉......”
“既然你爱着希拉，为什么要这么待她！？”我不能理解地质问。
落痕笑得很痛楚：“时间之神又怎样？始终驾驭不了爱情，这令我深感痛苦！希拉给了我重创，海拉则一心想治愈这个溃烂的伤口。可惜，是我自己不敢正视......不敢面对......”他突然显得很虚弱，我摸到了他发凉的身体。
“你怎么了？”
他有些迷离地望着我：“告诉海拉，我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用尽我元神中的最后一丝光耀......我被神抛弃了......我去找希拉了......”接着，他抬掌将我送了出去。在半空中连翻几个跟头的我，目光始终凝视着他失去血色的面容，直到他带着笑容合上了双目。
天雨总下得很是时候，我大哭着，落到一株老树上。双手不停地敲打着树枝，直到那些叶子瑟瑟地掉落到头上。
“是非和得失，要等到最后的结果，才能评定。你以为时间之神与复仇女神是不幸的，其实在死前那一瞬，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了爱的快乐。”一种飘忽的声音惊醒了悲痛中的我。那块大石头，赫然出现在树底。
“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这是永恒的真理。”又是那个神秘的白眉老僧，只不过他变得有些透明了。
“你究竟是何方和尚？”我纳闷地向下望着。
“老衲法号在劫，出生在人界，仙游后寄宿于命运塔前，直至山神潘恩心石破体，才被请来助其远离心魔，皈依昆仑国度。”他双手合十，谦卑地答道。
“我现在没空听你长篇大论，唧唧歪歪，我们改天再联络吧！”突然想到还有落痕重托在肩的我，跃下树去，焦急地向天后所在的大殿飘翔而去。
他若隐若现的声音在风中沉浮着：“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所以你必须，随缘不变，不变随缘。阿弥陀佛......”这句话，令我想到了许多，像侵袭进胸膛的雪花一般，转眼融化进我的血液里。那条繁花盛开的小径，此刻像是一条蜿蜒盘踞的毒蛇，尽头是地狱吗？我不知道！
“殿下杀了天后！天啊！！”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近在眼前。
我喘息着，拽住其中一个天使大声喝问起来：“潘恩在哪里！？”
天使花容失色的脸扭曲了：“在殿里，好可怕！全是血啊......”
“潘恩！”我头也不回地闯进了大殿，海拉静静地仰躺在一侧，山神潘恩紧握着一柄长剑，上面还沾着殷红的血......
时光焰火......我立刻按住了手里的珠子，可恶！落痕根本没教我怎么使啊！林素素，冷静！我突然看到了洒在角落中的月光，想起周星星《大话西游》里那段经典的穿越时空情节，死马当活马耍耍看吧！于是，我扑到了月光中......珠子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出迷离的色泽，却没有丝毫动静！就知道不会这么弱智......
“尚渊！尚渊！我该怎么办......”心乱如麻的我想到了相隔遥远的尚渊：“帮帮我吧！帮帮我......”
绿眼泪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我被猛然掀到了高处，再次睁开双眼后，四周漆黑一片。
“告诉海拉，我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用尽我元神中的最后一丝光耀......我被神抛弃了......我去找希拉了......”落痕双拳再度袭向我那可爱的小PP......我成功了？我穿越时空了......太好了！还没等我兴奋完，又见到那菩提石变成了人形。
“你叫在劫，死后投靠到了命运塔，然后为了雕山神潘恩这块朽木，到了此地，OK？”我还未等他开口，便先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随后，身子一轻，发力往天后殿飘去。
“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所以你必须，随缘不变，不变随缘。阿弥陀佛......”这老和尚还真是唠叨！
这一次，我学聪明了，不顾慌乱的众天使，便直接冲进了大殿。
“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正当我感到纳闷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殿下杀了天后！天啊！！”
我傻眼了，只见山神潘恩提着鲜血淋漓的长剑立在院中央，海拉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天使们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了进来，原来这不是案发现场？我晕......连保护现场这么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我又一次高高举起了绿眼泪：“尚渊，尚渊，快帮帮我！”
我再度被卷入一种无形的力量之中，直到看见了落痕那张惨白的脸。
“这次不许打屁股！”我先声夺人般地吼了起来。
“告诉海拉，我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用尽我元神中的最后一丝光耀......我被神抛弃了......我去找希拉了......”这次，他的口吻多少有些困惑了。我又飞了起来，捂着疼痛的PP，一路抱怨地落在了树上。
“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还未等那在劫老儿罗嗦完毕，我一鞋子飞了下去。
“等我！等我！”我大吼着倒在天后殿外的大院子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我来早了？
“杀了我吧，我是罪人！”天后手里握着剑出现了。
山神潘恩不屑地望着她，慢慢接过了凶器：“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下不了手吗？”就在这个时候，天后超然地一笑，竟然扑向了他手中紧握的剑......
“原来是自杀？”我还来不及叫出第二声，她又倒了下去。
“你是木头啊？为什么不拉住她呢？”我抱怨地朝着山神潘恩叫道，一边又捧起了绿眼泪。
“尚渊，尚渊，帮帮我！”那股气流似乎也有些厌烦了，咆哮着将我卷到了半空，我睁不开双目，只感受到周遭包裹着的热气。
咿？为什么身下软绵绵的......
“因为你压到我了！林素素......”这声音好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到过。啊！那对荧荧绿光正在黑暗中闪烁着，尚渊！？怎么可能？我居然正躺在他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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