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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遗忘的世界

校园鬼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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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2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鬼故事:宿舍夜半惊魂



     技校宿舍走廊中的几盏灯坏了,显得很幽暗。去厕所小解要走很长的过道,虽然觉得有些阴森,但是大老爷们对这一切是不惧的。不过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不自主的一回头总觉得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阴暗的走廊尽头一闪而过。是错觉,是幻觉,我也不清楚。我有些害怕,急忙往宿舍跑去,一回头,有似乎看到一个嘴角流着血的女孩朝我笑,再一眨眼又消失了。

  回到床上,我难以入睡,心想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开始怀疑我的神经有问题,需要到医院治疗一下。

  技校生活是有趣的,活动很多,双休日还有舞会。我很喜欢跳舞,交际舞使人的心情平静,蹦的使人充满激情,我喜欢跳舞的感觉。

  今天玩的很尽兴,一只只舞曲在我耳边回荡,的确太累了,回到宿舍我倒头就睡了。约莫凌晨两点多钟,我爬起来去小解,我迷迷糊糊扭着舞步来到厕所。这时一滴滴的水从厕所屋顶掉到我的头上、手上,我清醒了许多。不经意一看手红红的,我又猛的一抬头,看到屋顶有非常大的一滩血印,血正一滴滴的掉了下来。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跑回宿舍,拖鞋也跑丢了一只。我的喊声惊动了大家,我说明情况后,大伙和我一块到厕所看个究竟。厕所的整个屋顶都闪着白光,根本不见一滴血,而我手上的血迹还在。室友都说我流的是鼻血,估计睡的迷糊,便产生了幻觉。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我的鼻子周围和鼻腔里没有一丝血迹。

  以后晚上我尽量不喝水,这样我就可以避免上厕所了,或者听到其他人上厕所,我就赶忙爬起来跟着去。

  一天我听到几个老生谈论着:“怎么,1514室今年有人住了,以前是女生宿舍,听说前些年有一个女子为了情在她宿舍的窗户旁上吊了。听说闹鬼,一直没有人住。”啊!——这就是我住的宿舍!我听到这儿差点没坐到地上,我的床位就是靠着窗户的上铺。我怕把室友吓着,所以就没把听到的说出来。

  没想到情况更糟,我失眠了,天亮了才睡着。上课时不停的打着盹,多次遭到老师的批评。早上宿舍的大个子问我:“你晚上没出去吧?”“没有。”其实我哪里敢去。他又问大伙都说没有出去过,大个子摸着头疑惑的说:“昨儿个我明明把门锁上了,怎么门会开了呢?”“莫非?”我不敢往下说,也不敢再往下想了。又过了几日,清晨门竟然大开着。我完全失眠了,觉只能由上课时间补上。

  这几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准觉得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也许就是所谓的第六感觉吧。夜很静,很静,只有大伙熟睡的喘气声。突然,门闩“咔啦”一声,紧接着门伴着轻微的“吱吱”声被打开了。我一动也不动,心跳加速,只觉得一股阴气逼来。怎么——就是那个我曾看到的披头散发的女子走了进来,恐惧快要使我窒息。还好,她径直朝着靠门的老大床铺走去,出乎我的意料——只见她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老大的上铺,然后把被子撩开和老大睡在了一起。天哪!——她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大,你可知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这时老大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有一句我听的很清楚,就是——别烦我,之后他在身旁一挥拳,那女子跳下床一闪就消失了,老大睡的很熟,随之鼾声四起。我大气也不敢出,萧瑟的深秋有些寒意,深夜凉风吹过来,直穿入心脾,凉凉的,很是爽快,我不禁深呼吸了几下。突然,狂风四起,夹杂着树叶飞进了宿舍,同时一缕白布随之也飞了进来,这时我已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白布飘到老大的床边,一闪,就出现了那可怕的女子,她狰狞的笑着,露出可怕的闪着寒光的带血的牙齿。她又上了老大的床,用她那带有邪淫的目光看着老大,之后带着诡异的笑容撩开老大的被子。老大又开口了:“讨厌!”顺势用脚踹了一下,女鬼就晃晃悠悠的飘出了窗外。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第二天,我问老大夜晚看到过什么没有,他说只是梦到有人骚扰他。快熄灯时我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也就是这天晚上,门闩响动几下,随后我看到女鬼走了进来,这时睡在我下铺的弟兄说:“怎么,没人锁门,秋天风大,门很容易被吹开的。”他下地把门锁上,这时大伙都被吵醒了惟独老大打着鼾,这时有人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老大的床上,我看到女鬼的脸猛抽搐了几下,然后急急忙忙跳到门口,随着几声响动,门被打开了,她一晃就消失了。大个骂到:“真他妈的活见鬼了,我刚锁上怎么会开呢?”大伙说他估计也是睡迷糊了,以为把门锁好了,他也没说什么就睡了。这一切好象大家都视而不见,惟独只有我看到,也许大家真没注意到。

  我这几日很憔悴,下午没有课,我一直睡到5点才起床。我知道今晚我肯定又彻夜难眠。

  周末到了,熄灯后大伙也睡不着,开始了闲聊。小胖突然说:“你床上有鬼!”把我惊了一大跳,我猛的坐了起来大伙都乐了。小胖笑着说:“你个胆小鬼,看把你吓的,我是逗你玩呢。”的确,他的这个玩笑差点把我的魂都惊散了。后来大伙都七嘴八舌的谈论起宿舍有人上过吊,原来大家都听说了,只是没有说罢了。老大说:“俗话说,人有三分怕鬼意,鬼有七分怕人意,我们都是阳气十足的男儿,这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女鬼敢来我就让他睡在我的床上。”我的妈呀,其实女鬼早就和你睡过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不过说来也奇怪,从此女鬼真的再也没有来过,也许我们有了这个意识后,我们旺盛的阳气足以抵挡住一切邪气。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一切很快都被冲淡了。

  九月的夏天很热,蚊子又多。不过我们活的蛮有情趣的,在宿舍里养了好多花和鱼。早上一起床,墙上爬了很多蚊子,吃的肚皮大大的。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可恶的家伙,把它们统统逮住,去喂饱鱼儿的肚皮。大伙开玩笑的说:“蚊子吸我们的血,鱼吃蚊子,也就等于鱼吃我们的血,说不准能变成个美人鱼呢。”

  这天晚上我听收音机,听的很晚,我收拾好正准备入睡时,听到鱼缸在响,我想是鱼儿正在吃食发出的声音,我不自觉的朝桌子上的渔缸瞅去,我呆住了——只见一只长满鱼鳞的手慢慢的从渔缸中伸出来,一直伸到老大的床上,猛的用力一拉就把他拉到鱼缸口,只听砰的一声,老大就被拉进渔缸中,之后就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静的那样的出奇。我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其它事情的发生,不过整整一夜都没有听到其它响动。我没有入睡,一直捱到天亮。借着黎明的光亮,我紧张的来到鱼缸旁边,只见鱼缸壁上有血迹,一直流到桌子上面,鱼缸中的鱼也少了一条。我把大伙喊醒,把老大消失的事讲了一遍。他们都大笑起来,说我不是有病就是疯了,竟然没有一个相信。

  今天的心情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那是我最难过的时期。直到晚上老大没有回来他们才觉得有点蹊跷,可仍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周六我无精打采的走在马路上,有些漫无目的的闲逛,走哪算哪,反正我不想再回到宿舍。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和尚,他看了看我说:“施主,我们出家人是不给人算卦的,但我看得出你们有难,所以我会帮助你的。”我急切的说:“是的,我们非常需要你的帮助。”“看你面部阴气很重,一定有鬼怪之类的事发生。来,我们面对面的打坐,你要尽量想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就可以知道事情的一切,然后想办法帮助你。”我被催眠进入那可怕的我不愿再想的场面,终于停止了,我出了一头冷汗。老和尚然后静静的掐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你有佛性,所以也许别人看不到的你却能看到,但不要怕,有佛性就有正气,什么歪门邪道都不会近你身的。整件事情我都明白了,有一个为情所困的女鬼,因为她是自杀,所以阴间不收,孤魂野鬼,漂泊不定。因为你们室友长的和她以前的男朋友很相象,而且气质也很相似,所以就把他缠上了,由于那男子的阳气很重,所以女鬼没有得逞。但是蚊子叮吸了你们的血,鱼又吃了蚊子,这样鱼就有了人气,女鬼便以鱼作为她的真身,所以非常厉害,很容易就把那男子掳走了,如果时间一长,他会丢了性命的。女鬼我会为她超度的,也好为她找个归宿,以免再祸害别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这还得靠你。”“靠我?我该怎么办呢?”“我教你大悲咒,这是释加摩尼佛教给观世音菩萨的,他能让你逢凶化吉,驱除邪魔。等明天早上佛晓,你站在鱼缸旁边念大悲咒他就会回来的,然后把这个符贴在他的额头上,他会和以前一样。”我谢过老和尚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宿舍,这到底行不行呢?有待明天证实,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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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2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宿舍夜半惊魂



老大的几天没回使得大家不得不相信我的话,第二天大家一早起来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不过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等一切就绪我开始念起《大悲咒》:“那摩热那达拉牙雅,那摩阿里牙加那,撒嘎拉,贝勒加那……吉帝作哈拉马巴那雅锁哈。”我一遍遍的念着,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突然,鱼缸里的水变红,逐渐凝结,后变成肉色,猛的一声巨响,鱼缸破裂,水嘣射到我们身上,老大却在我们眨眼时蓦的站在桌子上,两眼直愣愣的,满身水淋淋的,瘦古嶙峋,样子十分可怕。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要是鱼缸口再大点,我进去也不至于把头碰破。我怎么出来了呢,她对我可真好,我得回去陪她。”说着他就把头撞向碎玻璃,还好我们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大伙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床上,我把符贴在了他的头上,他立刻睡着了。大家都静静的站在床头等他醒来,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老大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痴痴的看着我们说:“你们这是干嘛,我怎么了,我好象做了个梦,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我们大家说:“是的,你是做了个梦,现在没事了,好好睡吧,晚上我们到饭店吃一顿,我们大伙请你。”“哈,还有这好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总觉得我该好好补补身体。”“你是该好好补补了,”我们大家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大家也把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觉得真正惊魂的是我,因为只有我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而且还历历在目。不过,还好,我对这一切都不惧,现在我已成为一名佛家俗家弟子,妖魔鬼怪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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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29:56 | 显示全部楼层
《俯视的眼睛》

“不要一个人在晚自习后走池塘后的小路!”学姐煞有介事地对青青说道。“传说几年前,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女生在晚自习后,走到那条小路上,被几个校外的小流氓抢劫后杀死,连眼球都给活生生地抠了出来,扔在路边。后来每到深夜,独自走在那里的女生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一双眼睛从空中俯视。那种毛烘烘的感觉会让你不寒而栗……”学姐的语气微微颤抖,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是真的吗?”青青有点害怕了。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学姐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

晚自习已经下了,可青青还在做一道很难的数学题,这题真的很难,当她决定放弃的时候,才发觉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出了教学楼,青青闷闷不乐地向寝室走去,她埋着头,整个思绪还停留在那道解不开的数学题上。
她一边走一边想,可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突然想起:“咦?!平时一分钟就可以走回寝室,怎么现在还没走拢呢?”


青青抬起头,才惊奇地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周围全是黑压压的树影,随着风发出呜呜的惨叫。脚下是一条细砂石铺成的小路,路边种满了茂密的灌木丛。这灌木长得奇形怪状,一定很久没有修剪过了。
天上乌云密布,月亮被死死地挡在了云层后,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远处教学楼的灯光隐约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投影在了这里。
“不好,我迷路了。”青青暗暗叫了一声不好。



路边的灌木丛后,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叫声:“呱呱——呱呱——”是青蛙在叫。
青蛙?有池塘的地方才会有青蛙。难道自己竟走到了池塘后的小路了吗?想到这里,青青不由自主浑身打了个哆嗦。



“不要一个人在晚自习后走池塘后的小路!”学姐的话犹在耳边回响。青青感到全身平白无故地冰冷起来,一丝寒意席卷而至。
那个被杀死的女生,那双从天空俯视下来的眼睛。
“现在,会有一只眼睛从空中俯视着我吗?”青青不敢想了。



她突然感觉到背上毛烘烘的,像是有细微的针在扎着一般,好象是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的背。天!不会是那阴魂不散的女生的眼睛吧?青青的小腿打起了摆子。
她颤抖着身体,试图要跑。可她的脚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拉住一般,一点不能动弹。



青青害怕了,是真正的害怕了。冷汗从额头涌了出来,连贴身的衬衫也和皮肤紧紧沾在了一起。
她回过头来,天!真的,有一双眼睛!一双眼睛正从空中俯视着她。眼光幽怨迷离,仿佛有说不尽的冤屈。这眼光又似一柄利剑,几乎要刺穿青青的五脏六腑。
“啊——”青青发出了一声惨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她的裤管流了下去。她不可救药地晕倒在这细砂石铺就的小路上……



当青青悠悠地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青青正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小路上时,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双眼睛,浑身不由得又颤栗了。
她股起勇气向空中望去……

果然,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青青。

那是一张巨大的广告牌,正耸立在不远的地方,上面画着一个美丽的女郎。画面上那个美女的眼睛那里,广告纸已经剥落,露出了后面的不锈钢。只要有一点光线,就会反射出摄人魂魄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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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0:09 | 显示全部楼层
走 不出的日子


  在进入这座中专学校之前,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更对那些希奇古怪的恐怖事件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是接二连三爆发的一系列有关鬼的诡异事件,使我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特别是我亲眼目睹了最要好的室友龙辉......之后,我就连白天走路吃饭上厕所都要找一个伴同行了。



    自从我们的寝室长林为情自杀后,整个寝室便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冷气,林的床位也一直空着,没有人敢睡在上面。为此,我们曾多次要求调换寝室而未果。但有一个人除外,他就是我的上铺龙辉,他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一次卧谈会上我们又谈到了林的那张床,大家气愤地表示要么宿管会为我们换寝室,要么就撤去林的那张床,不然总搞得大家心神不安,人心惶惶的。



    “这有什么,你们也太胆小了吧,不信它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一直一言不发的龙辉突然冒出一句话,话音未落他就把自己的床垫被单等搬到了林的床位上,随即平静地睡了上去。我们简直惊住了,但又拿他没有办法。而更多的,是对他的佩服。熄灯后,大家聊了一会儿,就都陆续睡着了。



    一直到半夜都很平静,寝室里静悄悄的,连呼噜都没有一个。

    突然,从龙辉的床上(即林的床上)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我被响声惊醒,就鼓起勇气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龙辉一动不动,睡得很香的样子。奇怪的是,却从他的床上滴下许多血来。



    我急忙把其他的室友一起叫醒。起初,我们以为是龙辉那小子故意与我们开玩笑,但我们怎么叫他都不答应,而且血也越流越多。于是,我们一起动手,战战兢兢地揭开龙辉的被单,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整个被单的3/4都被血水浸红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左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刀尖上有一滴血珠,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刀身发出幽蓝幽蓝的光。“啊!这......这不是林自杀的那把吗?”旁边的峰颤抖着说。我们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仔细一看,果然不错,那匕首有一个缺口,同林自杀时用的那把根本就是同一把。

    奇怪的是,我们在龙辉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伤口,他也一直一动不动,更奇怪的是那把匕首和那些血水在天亮前竟然自动消失了,龙辉醒来后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异常,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我们所见之事更是一笑了之。他说我们完全是神经过敏,要不就是集体说好了一起来骗他的。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一连三个夜里都发生了如上一模一样的怪事,好象我们以及龙辉都无法走出那天的阴影,不,不是好象,而是真的没有走出。一到了半夜,一切事情都会按部就班,一模一样地发生,就像是有人事先导演或是设计好的程序一样。天!这太可怕了。不同的是,第三天龙辉醒来后向我们描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最后他说自己今天下午7时如果穿过校门前那条马路去对面那家网吧的话,必定会被车撞死或撞伤。

    看着龙辉说话时怪怪的表情,我们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都劝他下午不要去上网,虽然他的预感不一定就是真的,但生命不同于儿戏。他仍然不语,一笑了之。




    7时整,龙辉神情自若地穿过校门前那条车水马龙的马路,径直向网吧走去,就在他要接近网吧店门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侧面向他撞了过来,龙辉被车撞出了3米开外,头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所幸没有死。

    但是他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来时他向我们说了一大堆怪话:“今天班上会转来一名叫非非的女生,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中午会有一个女生从5楼跳下自杀;晚上的新闻报道会播出......”说完后龙胡坚决要求出院,他说自己不会有事的,他要去网上见他的女友,晚上还要给她打电话,他们是约好了的,不能不去,不然她是不会原谅他的......我们都以为龙辉患上了精神病,要不就是脑子被撞坏了,或干脆就是疯了!对他的话也没往心里去。是啊,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净说瞎话。

    可怕的是,龙辉早上向我们说的那些事情全都一件一件发生了,简直与他说的一模一样。




    晚上9时,龙辉悄悄爬上教学楼的7楼楼梯口,向他的网上女友打磁卡电话。我们怕他矮出什么事,所以一直悄悄地跟着他。

    龙辉打完电话后,竟然坐在高高的走廊栏杆上一阵冷笑,笑生令人毛骨悚然。就在这时,从旁边漆黑处突然蹿出一个女生,猛然把龙辉推了下去......我们顿时惊呆了,怎么会这样?校方得知此事赶来时,龙辉早已经断气了。出动了许多人,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凶手,她像空气蒸发了一般。

    当时,人们在龙辉的上衣口袋里搜出了一张照片,而相片上的人正是当天中午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生。




    警方已接手调查此案,但一个星期过去了,毫无线索
    最后,警方下令作验尸检查。在验尸时,医生在他的大脑里发现了一个鸡蛋般大小的毒瘤。医生解释说:“这一切怪异的事件与这个毒瘤有关。”

    但他的解释显然站不住脚。毒瘤有可能刺激和左右一个人的神经,从而使他的大脑非常的敏感,或是会加强一个人的预感。但是,那把奇怪的匕首:那些分明看见了却又消失了的血;那个转校的女生怎么会自杀?她的照片怎么会在龙辉的身上?还有,那个推他下去的真正的凶手......?这一切的一切又做何解释呢?没法解开。而更多的人却是把这个故事当作恐怖故事,甚至是鬼怪传得风风雨雨。不管怎么样,我们最终搬离了那间阴森的寝室,不久我也转学了。不管这个世上有没有鬼,我都希望这种怪异的事情永远不要发生,更不愿意回忆起那幕亲眼目睹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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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0:30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暗鬼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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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 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 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 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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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怪谈之大头怪婴
夜静悄消的,就连空气仿佛也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变得疆硬呆板。鲁铭慢慢地掩上了寝室的门,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向楼道里头的侧所走去。

他本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却不知为什么,就在他穿过走廊的那一刻,忽然感到了一各莫名的毛骨悚然。

他怔了怔,向四周望了望,阴暗的走廊里没有一点生息,昏暗的景像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向他包笼过来。

鲁铭打了一个寒噤,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侧所的。

他胆寒地走进了侧所,看了看侧所里昏暗的角落,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再一次让他稍微放松的心收紧起来。

他装着胆子哼了一声,解开腰带方便起来。

可能是由于过分紧张,鲁铭在方便完之后,连手都没有洗,就匆忙地走出了侧所。

在走出侧所的那一刻,鲁铭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忽然之间以感到自己很好笑,只不过去趟侧所吗!干吗这么紧张呢!又不是去刑场,鲁铭顿了顿,竟然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可就这时,他忽然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这是怎么会事?他根本就没有用水龙头呀?

鲁铭先是一楞,在好厅心的驱使下,他然后肰着胆子慢慢地折回侧所。

在那一刻里,鲁铭又是一惊,但随即又平静下来,原来侧所里还有一位同学在方便呢。就站在他刚才方便过的地方。而那同学方便的姿势跟他也很相似。甚至,就连衣服也一模一样。

因为看到了一个人,鲁铭的胆子放大了许多,他吐了口气,看到那水龙头果然正在流水。

鲁铭走了过去,将本来就想洗的手洗了洗,然后又甩了甩,看看镜中的自己,脸色未勉显得有点苍白,好像食物中毒后的效果似的。

他将水龙头紧紧地拧上,转身打算离开之即,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他又向镜中的自己望去,实际上,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想看自己,而是想跟镜中映照的那个人的背影作一下对比为什么那个人的身影显得这样眼熟呢!仿佛就是他身边的一个人。

鲁铭怄怄地从镜中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他的胸中忽然一振,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也许,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反映上来,这个人保持这种僵硬的小便姿势已经好长时间了,他怎么一动也不动呢,仿佛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僵尸。

鲁铭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个人小便怎么可能延续这么长时间呢?而且还是一动不动的,这简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鲁铭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睛也瞪得老大,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头到脚开始渐渐侵入他的身体。

忽然,他看到,那个人开始缓缓地支了起来,仿佛已经方便完事,他慢慢地转过身,但却始终低着头,在僵硬地动作中系完腰带后,那人沉沉地走到了水龙头边,就站在鲁铭的身旁,毫无顾忌地打开水龙头,洗起手来。突然,他猛然间抬起了头,就在这一瞬间,鲁铭发出了声厮力竭地一声惨叫,那个人,竟然跟他一模一样。

侧所里传出了婴儿怪诞地笑声,笔声中充满了扭曲的诡异。在午夜,竟然没有人听见,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侧所的门牌上赫然地写着两个字“女厕”

鲁铭死了,就死在寝室楼女生厕所里,没有人清楚为什么他竟然会在午夜晕头转向地走进了女生的厕所,并且十分诡异地死在了那里,据说他死时的表情竟把到场的法医吓的屁滚尿流。

鲁铭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的失去,对我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但我知道,我并不是爱打击最严重的一个,最严重的是他的女友陈娜。

就在那个阴雨绵绵的傍晚,在楼梯口,我看见了神色呆板的陈娜,我跟她打了声招呼,但她却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在我们错肩而过的刹那间,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丝隐隐的痛。

但这并不是以让我感到振撼,振撼的情景是在陈娜走过之后产生的。

我看到室友木春明一张惨白的脸他的表情是相当惊谔的,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他并没有望向我,而是一直半张着嘴,盯着陈娜渐渐离去的背影。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就这样笼罩在森春明,陈娜和我的身上。

我看见森春明的喉结抖动了一下,生生地咽下了口水。

“怎么了?”我走近他,就在他的耳旁问道。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依然呆直。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他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显然,我拍得这一下,把他吓的够戗,他怄怄地看着我,仿佛根本就不认识我似的。

我也被他的怪异行为弄得有些发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粗重地喘息着,充满疑惑的双眼出神地凝视着我身旁的那根大理石柱子。

他如释重托般地吐了口气后,才把目光渐渐集到了我的身上。

我向他皱了皱眉头,疑问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就是刚才,他趴在陈娜的后背上!”

木春明脸色极度苍白地说道,我完全看得出他并不是在撒谎,但这并不能说我就完全相信他,实际上应该说,我是处在半信半疑当中。

“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忍不住说道木春明的双眼露露出了凄然的迷茫。

“我真的看见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是觉得那天理石柱子后面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在闪来闪去的。然后,我就走近了柱子,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时候,我本来是打算离开的,正当我转身之际,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于是,我回头望去,只见陈娜脸色难看地正从女厕走出来……!”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侧头望去,才注意到大理石柱子后面正是鲁铭生前误入的那个女厕。

可能是因为死过人,厕所里透露出了阴森森的寒气,让人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木春明的声音忽然变得颤抖起来:就……就在她……她上楼的……那…一刻。我看到…到?

恕?

“看到了一婴孩?”我紧皱起了眉头,他连珠似地点了点头。

“就趴在她…她的背…背上!”

我摇晃了一下,感觉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刺激,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鲁铭也曾经跟我提到过怪婴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呢?

木春明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忽然疯了一般地跑回了寝室。

木春明的表情是相当诡异的,他心里所想的东西我自然清楚,相反的,我心里所想的他却未必知道。

夜沉沉地维持着它的存在,在黑暗中,我听到了木春明抖动地喘息声。

我把头从被子中神了出来,看到木春明用被子把整个身体包笼的严严实实,但晕并不能掩饰住他那颗极度恐惧的心。

我自然知道学校曾经流传着一个很可怕的传说!

一个关于大头怪婴的传说!

传说在我们的学校曾经有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被害死在学校的某个女厕里,因为消息受到了学校的封闭。所以至今也没有人清楚,那到底是哪个女厕,据说女人在临死的时候产下了一个头大身小的死婴,怪婴是怨气跟胎儿的合成体,产下的时候就被奄奄一息的女人抛进了侧所的下水道里,从此,只要有人见到大头怪婴,那么他活着的时间就不会太长了。

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些人说那是怨气不散,所以,一定得死人。

当初,在我们大家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说,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去相信?

??

但我记得,就在那个阴雨绵绵的黄昏,鲁铭曾跟我说过,在午夜的时候,他曾听到过婴儿的器声,在他上下楼的时候,曾看到有东西在女厕里闪过,女子像是一个婴孩的身影。我没有相信什么,但鲁铭死了!就死在他提到过的那个女厕里,而且死得莫名其妙。

实际上,我还是不相信什么。

我看到木春明神色异乡地下了床。

“你怎么了?”我探头向他问道。

木春明颤抖了一下,可能是我突然的问话吓着了他。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口…口喝…想喝点水!”

他生哽地倒是一杯水,放到了桌子上,但并没有喝。

我看得出,他并没有想喝水的意思。

我慢慢地下了订,站到了他的身旁,也许,我是想给他一点安慰吧。

“你有心思了”我语气舒缓地问道。

他皱了皱眉,神色依然紧张不安。

“你知不知道大头怪婴的传说?”他木木地问道。

我不想刺激到他,但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虚伪,看来这个传说是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的,起先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我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的面部开始扭曲,声音也开始发颤。

“刚才你…你听到…到了吗?婴儿的哭声?”

我怄了怄,因为实际上我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我只单单听到了窗外轻微的风声。

“你听到了?”我忍不住问道他吃力地点了点头,惊惧地凝视着我。

“就在寝室的门外!”

“你是不是病了,或产生了幻觉?”我安慰似地说道,却看到他的神情越来越激动,好像眼泪都已经泄了出来。

我看到他的双眼并不是望向我,而是望向桌面。

于是,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我呆住了,同时感到,正有一股不可抗拒的诡异正在渐渐侵入到我们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桌子上的杯子竟然变成空得了,一滴水都没有留下。

是谁喝的?

我跟木春明都抬头望去。借着昏暗的月光,我们吃惊地发现,寝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木春明忽然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双肩。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婴儿的怪笑…!”

我怄怄地看着他那张已经扭曲的面孔,无耐地摇了摇头,因为实际上,我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的。

木春明疯了一般冲出了寝室,颠狂地叫道: “妈的!我一定要抓到你,我要把你杀了!”

当我也冲出寝室的时候,木春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然后,我就听到女厕那里传来铁器声和木春明声厮力竭的叫骂声。

我也慌乱地冲了过去。

奇怪的是,在这么大的叫嚷和嘈杂声中,竟然没有一个人从别寝室出来,这令我感到极度的诧异。

在那个女厕阴暗的角落里,木春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把铲子,他正在狠命地刨着那个下水道口,嘴里神经般地叫嚷着。

“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我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他。

“你疯了吗?…!”我吼了起来木春明竟也死死地抱住了我,我们两个互相扯着对方,谁也不愿意放开谁,一下子全都摔倒在了女厕的水泥地上,因为摔得过猛,周身的骨头像碎了似的,我们都松了手。

就在这时,我跟木春明都听到了“咕咕…咕…咕!”的声音。

当我们盯睛看过去的时候,我们都呆住了。

只见女厕的下水道口正往外“咕…咕!”地翻着血水。

水越来越少,腥味越来越浓。

然后,在血水的表层,竟有一撮飘浮着的长发。

木春明颤抖着爬过去,用铲子将长发扯了起来,并用力往外一拽。

在这刹那间,我们两个都惨呼了一声,只见陈娜一张惨白的脸被托了出来。

“啊…!”我惊叫着猛然间坐了起来。只见窗外晨光明媚,看了看钟,已是早晨八点多钟了,我摸了摸额头的汗,庆幸那只不过是一场恶梦。

下床的时候,我怄了怄,因为我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空杯子,回头望去,木春明的床空空如也。

我疆住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女厕传来尖叫,厮肝裂肺的尖叫。

木春明也死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那个梦我却还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才听说,原来陈娜也早就失踪了,警方一直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

于是,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我听见了一个婴儿的啼哭。不知道是什么力量的驱使,我竟然循着个声音走进了那间女厕,在阴暗的角落里,我看见下水道里惨然的一幕陈娜一张脸惊惧地从下水道里死死地盯着外过。我完全清楚,好仅仅是一张脸了,再没有别的东西。

阴森的寒意一陈陈地袭来,我又听到了婴儿诡异的笑声,同时也感觉到正有一个黑影在渐渐侵入我的身体。

我猛然间回头,一个头大身小的怪婴突然呈现在我的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怪婴手中的一柄长刀斜斜地壁了下来。

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我感到,我的肉体跟灵魂正在分开,当我领着大头怪婴走出女厕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趴在下水道边上,他的身上溅満了鲜血。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带着大头怪婴慢慢消失在走廊。

阴暗的走廊里不停地回荡着大头怪婴那诡异的笑声!

下一个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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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下水道的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高三三班。



                 
  应该说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一个中学生来讲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一个班级。有一天晚上,他们在女生宿舍门前约会。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晚上都要值班查夜。这个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发现了。
  亡非常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已经被锁上了。亡无处可逃了。忽然间他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亡拼命地向砖头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已经到了墙下面。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在情急中顾不得多想,竟然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砸过去。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女生宿舍好多天都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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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各个学校中,或多或少总有自己的不思议现象……位于B市的私立密伦学院是校园怪诞事件的多发地。一系列灵异故事,都由它为背景展开。

  2月的某天,晚8:50.明天才是开学报名日,但林青提前一天到校了。

  学校中没什么学生,林青希望可以趁现在去整理更衣室中自己的物品,这是她多年的习惯,她甚至有些为此自得,现在更衣室中学生最少,位置宽敞得怎么搬都行。

令她疑惑的是,更衣室里今天什么学生都没有。

  从窗中可以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更衣室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更衣柜在夜光中发着黛青的颜色。林青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随手打开日光灯,顿时一片光明,她也不免稍稍放下心来。

  “奇怪,以前明明也有两三个人的说……诶?打扫的阿姨刚拖过地吗?”

  白色的地瓷砖上还残留着水渍,在日光灯下晃眼异常。林青吐吐舌头,见门边放着一双拖鞋,检查了底是否干净后才安心换上,这才走进更衣室。“好滑哦……那个阿姨真是,也不擦干一些……”空旷的更衣室中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这更衣室明亮得更显出孤独诡异来……林青打开更衣柜,碰撞声在空气中弹开来。远远的,在这个更衣室的水池上,似乎还隐隐传来一滴一滴淌水的声音……她头皮发麻,这样的环境勾起了她的不安,她不禁加快手上的动作,期望快些整理清楚好离开这儿……

  一声异响在此时绽开,特别牵动人的神经,刺激人的心肌。林青神经质地回头一看,却见一排怪异的血脚印从门外由浓至淡,逶迤蜿蜒到自己脚下。霎时间林青脸色煞白,手一松,衣物一干物品应声落地。林青连捡都不会,那双手已经只会打颤了……

  水声还在回响……林青四下找开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别人!在这偌大的更衣室中,只有林青一人。水渍的反光亮得扎眼,还有那些更衣柜,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林青回头看那些血脚印,那种扭曲的红色在白色的瓷砖上,像毒蛇滑过,林青顿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升上来。那些脚印就在那里,很显眼地在那里,刺激着林青的视觉神经……恐惧整个打翻开来,血色脚印的存在遮盖过了一切……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明明检查过,拖鞋底是干净的!林青抬脚一看,鞋底竟淌着鲜红……

  “啊!!”林青惊叫一声踹掉拖鞋,向后跌去,见一更衣柜边有一杆湿润的白纱拖把,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过,口中战战地念念有词:“擦掉,擦掉,只要擦掉就好了……”说着就用拖把去擦——不想拖把一触地更是一片鲜艳的殷红泛开,像从何处冒出来的鲜血源源涌出,林青越是想将脚印擦掉,越是红彤彤的一片,终于到处是血红……

  “不——!!!”林青哭叫着长啸,眼一翻,昏厥过去,倒在一片异样的血脚印中……

  “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叫林青的学姐都吓得精神错乱了,今天早上家长来办的退学手续!”

  “那……更衣室里真有血脚印?”

  “好恐怖,我以后不敢去了!!”

  一只手搭上来:“哎……”

  “啊!”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女生四下逃窜,只剩那个噪音引发者还在原地保持着手向前的姿势,啼笑皆非:“搞屁啊?我啦我啦,看清楚!!”

  刚刚那些个女生这才细细打量开:一个女生(不是男鬼),斜扎的长发,整齐的流海在额头和脸颊垂下(不是贞子),大而有神的眼神里有些嗔怒(是活人),还有快要打下来的拳头——“九婴啊~ ~活吓人啊你!!”

  “切,谁叫你们不看清楚就以为见鬼了~”九婴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过昨天晚上的事你们今天就知道了,真不是盖的啊……”

  “九婴你不也一样??谁不知道你是年级里有名的灵异事件的超FANS啊??”

  “哈,哈哈,哈哈~”九婴笑着——马上换了个表情,“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奇怪嘛!我们学校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血脚印啊!”

  “那个就不是我们的范畴啦~”一女生嬉笑着,“你该去问他——”指着一边戴眼镜正看书的男生,“你同桌比较明白!”

  九婴倒不客气冲着这个颇带书卷气的男生:“Alan,你怎么看?”“没感觉……”庸懒的样子,慢条斯理,说罢又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

  “你平时不是很敢兴趣吗?”九婴凑上去,“有古怪哦~ ~”

  Alan放下书,摘掉眼镜:“没有任何的灵气感应,一定不是灵做的。”他示意九婴避开那些多嘴的女生,到比较少人的角落。

  “吓?那你是说……人为的??”九婴瞪大了眼压低声音,“有人恶作剧??”

  “可以这么说——过分了的恶作剧。而且我大概知道怎么做到的……”

  “吓吓???”九婴更不可思议了。

  Alan回头,狡诈地笑了一下:“要不要我告诉你?请我吃饭,我就……”还没说完就来了一阵迎头痛击:“哎呀!!Alan!你怎么能怎么做呢??那个林青学姐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付她啊吓??这是违反校规,要被开除学籍的!

  你是灵能者我们大家清楚,但你竟然做出这么个辣手摧花的恶作剧,你良心何在??

  说吧,坦白交代,你的动机是什么??向林青学姐表白,被拒绝?还是她手上掌握了你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到底……“

  “好啦!!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罗嗦啊?唐僧转世啊??”Alan恼火地打断了她,好家伙,再让她说下去,他就成了拉登第二了。

  “呵呵呵……要我不告诉别人?请我吃饭,我就保密~”狡诈的笑,回击ing.

  “这下你满意了吧?”

  放学后,九婴免费吃了晚饭。她笑对着心疼地付帐的Alan道:“好了,Tell me,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的!——你搞搞清楚!我只是知道手法,你不要给我施加莫须有罪名。”Alan一副被狗咬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了解,快说~”

  “我找过化学老师~给了他一种东西让他帮我看看是什么——”说罢Alan起身向餐厅外走去。

  “这又和化学老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去过那个更衣室——因为我昨晚也在学校。”Alan头也不回。

  “哎你去哪里?已经很晚了!”

  “更衣室!”昏暗的黄昏中,Alan很严肃,“说给你听不如让你看。”

  九婴有些凉意,她清楚听见Alan轻声自言自语:“这下麻烦大了……”或许这件事真的没那么简单呢?谁知道?

  天黑下来。由于那个更衣室的血脚印的故事,学生都不敢靠近更衣室了。

  黑暗的更衣室里突然亮起灯来。

  “好啦,进来啊!”Alan招呼着九婴。

  九婴看着地板的白瓷砖,上面还是潮湿的,有水渍积在细小的缝隙里。“喂Alan,打扫的阿姨一定又是刚来拖过地,看,地还是湿的呢~我们这样会弄脏地板啦!”

  “那……换拖鞋吧。”Alan取过台阶边两双拖鞋翻过来查看底面,“这样就没关系了吧?”

  两人换上拖鞋走至林青的更衣柜前。“讨厌,地板滑溜溜的……”九婴埋怨着打开来,“恩……什么东西都没有嘛!Alan,你说……”她一回头,猛地呆住了,“啊,Alan,你身后……”

  竟是一排血脚印!从门口处延伸到这里……

  “哦,看出来啦?”Alan诡异地笑了一下。

  “Alan?你想说什么?”九婴心里发毛。却见Alan不理会她,还在演说一样:“既然弄脏了地板,那么只好——”拖了个长音,目光也落到角落的白纱拖把上。他走过去举起来,对着拖把左右看看,“很干净——用这个吧。”说着递给九婴。

  “你这是……”九婴忽地明白过来,接过拖把往那些血脚印上一抹——顿时出现了鲜艳的红色痕迹。“Alan,这是?”她惊谔地回头对着Alan.只见他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液体,拧开盖子往地上一泼,那些液体所到之处都变成了红色。然后他手一摊:“如何?明白了吗?”

  这是什么??九婴还没问出来,Alan就发话了:“无色酚酞。”

  “变成红色……啊!”九婴忙蹲下看着干净的地板,用手指蘸了一下——滑滑的,还有些味道……“洗衣粉吗??”

  “差不多是那类东西——只要是碱性的。无色酚酞遇碱变红,这下明白了吧?”

  Alan看着九婴,“你的鞋底,还有拖把上,都有酚酞试液。”

  “好巧妙……连被捉弄的人的心理也考虑进去……看到干净的地板就换上拖鞋,看到污痕就用拖把……”九婴惊异于这个精密的布局。“Alan,你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发现。”

  原来那天晚上Alan被叫来检查是否恶灵作祟,否定后学校就将其列入了学生恶作剧的范畴,为了维护学校名声,竟采取了保密措施,想让事情不了了之。Alan仔细检查时,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瓶类似化学药品的液体。之后他悄悄带出来交给化学老师,谎称是要找他分析药品,这才明白了这个化学实验般的恶作剧真相。

  “我想那一定是恶作剧的人来不及取走的,可能是林青比他那人预计得早来了吧。过些时候那人总会来拿走这玩意儿。”Alan看着角落,喃喃自语。

  “‘那人’是谁?”九婴好奇地问。

  “不知道!”

  “我倒!”九婴差点没晕过去,“细节分析得这么好,主要的内容竟然一无所知!!活生生地想气死我啊??”

  “现在最好祈求一切安好,否则……”Alan不做声了。九婴也跟着沉默。半晌,Alan招呼着:“记住哦!今天的事不要对别人提起,省得惹麻烦!他一看手表,”好了,快点把这里整理一下,该回去了。“

  “啊?这么晚了,糟糕!!”

  “好啦好啦一会我送你,帮忙啦。”

  ……

  灯灭了。门也被锁上。

  黑暗的更衣室,一排排黛青色的更衣柜伫立在其中,隐隐的,有水滴声传来……

  “什么??小依你确定啊??”九婴对着电话机大叫。

  “有什么不确定的?那个林青学姐今天下午死在医院里了,听说死前还满口叫‘血脚印’、‘血脚印’的!——真可怕,看起来是吓死的!”那一头小依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

  完了,看来Alan的预感或许会应验啊……九婴身体一阵发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许今夜就有什么事要发生……

  “给Alan打电话!”

  此时的更衣室有人影晃动。

  “什么嘛,这种程度就吓得精神错乱……”人影向更衣室深处移动,“谁叫你当面给我难堪……全是你的错……”

  “死了!?”Alan叫着。

  “恩,今天下午死在医院的……”

  “我去更衣室,你在家好好呆着!!”然后一阵忙音,对方已经挂机了。

  “喂喂!!你……”九婴看着听筒,想了一会,“干吗要听你的??我也去!!”

  “找到了……”黑暗中人影站起来,“好,快离开……”

  猛然间,轻微的脚步响起。

  啪嗒……啪嗒……在更衣室里,一种肉质击打地板的声音在渐渐靠近……

  “谁??”人影惊悸地僵住了。

  啪嗒……啪嗒……

  月亮从乌云中挣脱出来,月光打进更衣室。那人的脸被映出来,是一个女生——她正是林青事件的策划者,林青的同班同学吴姗。

  “到底是谁??”没人回答,但脚步仍在靠近中。渐渐地就在吴姗正前方,“是哪个同学吗?回答我好吗?”

  脚步声冲向她来了,真的,吴姗听得清清楚楚,冲她来了。吴姗明显感到不对劲,试探地再叫了一声:“喂,你是谁?”

  很快她脸上的表情被扭曲的恐惧所替代——那脚步确实是接近了,可并没有人,但是随着脚步接近,地上开始应声出现鲜血淋淋的脚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啊!救命啊!!!!!不要过来!!不要——”

  Alan飞奔向更衣室,半路上见到了九婴。

  “你搞什么?不是叫你呆在家里吗??”Alan一边狂奔一边斥责着九婴。

  “你我什么人我要听你的啊?快啦!!少婆婆妈妈的!!”九婴也跟着向学校更衣室跑去。

  “不!!”吴姗的脸扭曲了……在她面前,死去的林青恐怖的脸凑得很近,她披头散发,眼眶撑破了,眼珠子鼓鼓地半露在外面,嘴也怪异地大张着,冲着吴姗恶笑……

  “来了……我来找你了……血脚印……血脚印……”

  “哇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是我对不起你,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放了我,我一定天天给你烧香,不!!!“更加恐怖的杂声遮过了吴姗的惨叫。

  Alan猛地敲打更衣室的门,里面不时传来吴姗恐惧痛苦的尖叫,还有些无以名状的异样声响夹杂在其中,好生可怕。

  “可恶,来晚了一些!”他忿忿地砸着。

  “你敲什么门啊??撞开不就行了??!!”九婴帮着他砸。

  “你知道什么?那恶灵设了灵障,根本冲不进去!”Alan一咬牙,抽出了白符,“让开九婴!!——”白符蓦地贴上门去,霎时间轰然是一片混沌,从白符里喷出烟雾,随着他的咒文开始散开。九婴看的出Alan很辛苦,或许那恶灵怨念太深,符咒要解决这灵障很困难。

  “救救我!——”吴姗的声音歇斯底里,渐渐地没了声响……

  门也在此时被冲破——而门后那惊悚的一幕让两人惊呆了:整间更衣室中全是血脚印,还有血迹斑斑的印记布满了更衣柜;门边是一双从腕处撕断的脚,脚底上全是鲜血;门正对的一堵墙上用血写满了什么,字迹紊乱,像遗书似的,而墙角是一双折断的手指蘸血的手臂……

  在这一切中央,死去的林青站在失去了手脚的吴姗旁,冲二人邪邪地笑着,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婴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像被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半晌身子一瘫,Alan忙扶住她,自己也目瞪口呆,最终喃喃一句:“最后,还是变成这样……”

  天亮后,更衣室被警车和人群包围着。

  那墙上写的是吴姗的“自白书”。看来是死去的林青逼着她写下的。从中让人知道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

  原来,林青和吴姗原本的关系并不坏,两人曾是相当好的朋友。后来在一次聚会上,林青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吴姗的短,正好吴姗喜欢的男生也在场,被林青一说,吴姗顿觉大失面子,当众与林青翻脸,两人从此产生裂痕。吴姗报复心强,便利用对林青多年的了解,策划了这一场事件,用Alan推理出的方式装作闹鬼,不想吓死了林青,自己也被亡魂索命……

  警察向Alan和九婴做了笔录。这样一起灵异事件也就以当事人双双死亡得以告终……

  “我的历练不够……”在天台上,Alan显得有些消沉。

  “……”九婴默不作声。一会儿迸出一句:“你傻的啊?”

  “什么啊??”Alan心情很不好。

  “你现在不加油,在这里消沉,浪费时间……傻的。”九婴一副不屑。看Alan还闷闷不乐,一把拉过他,“好啦,今晚我请,走啦,快!!”

  “哎,你不要那么凶啊!!淑女一点好不好??!!”

  “哈哈,走啦~~~”

  黄昏的夕阳一片血红。

  从此。密伦学院的更衣室少有人问津。因为曾有人目睹过,一到夜晚,更衣室就出现诡异的血脚印,还有两个女子,或是争吵,或是嬉笑,一个披头散发,一个失去手脚……而Alan受学校之托,也为更衣室周围加了结界,将其封禁起来。

  更衣室的血脚印更是作为一个校园怪谭,被记入九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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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冰手臂(恐怖~~~)
大三的暑假,一个多月,加之又要实习,所以有几个月的自由空间供我安排。听说移民中学要招一名代课美术老师,所以我就去了。原来,以前那个叫阿紫的女美术老师,神秘失踪了,且这两年来这所移民中学经常发生一些鬼灵精的怪事儿……。我,师大美术系的学生,教中学手到擒来,移民中学薪水高,才是我的首选。
  学校在泰国巴堤雅边上的一个移民小镇,风景秀丽、地利人和不说,还紧靠大海整日被清凉的海风、椰风吹拂……是我小时候,在梦中常到的地方,假如学校没有另外安排或特殊情况,我真想一辈子就在这呆下去了。
    校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对我很是热情。因为,在这个中学里除了她和我是正规大学毕业的以外,其余二十几名老师,都是些师范中专毕业的,还有的却是有资历没学历。我的这点儿荣幸,从看门老头那里就完全可以体会得到了,因为他除了给每天进出门的女校长和我鞠躬,其他的老师,他是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的……再除非你是年轻一点儿的女老师。
    女校长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里,为我泡上一杯中国的龙井茶,客气地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高老师,实在是对不起!学校房子紧张,没有单身宿舍提供给你。可是只有一套两室一厅,其中的一间空着,只有委屈你同初中一年级的语文老师木子莉老师一起住了。”“啊!”……我张着嘴,没有说出话来。只见她又说:“那间房,隔壁就是我的家。你俩可能有些不方便,可都为人师表的,有什么啊?不过条件倒是蛮不错的,冰箱、电视、电脑、卫生间、厨房……齐全。我同木子小姐已打过招呼了,他说欢迎你同住啊!”……
  “哦!”这我倒想见见这位木子小姐,我说:“好吧!谢谢校长费心,今后我一定要努力教书,不辜负校长的信任!”女校长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这我就去带你去看房子。”……
  宿舍在三楼,下边儿还有两层教师、办公室。宿舍条件儿,的确很是不错,就跟两星级宾馆似的。那个女老师,正在忙碌着收拾我住的那个空房间!从背影看,一米六多的个子,身材很是匀称,皮肤白白的……记得校长介绍说,她是杭州人,二十四岁,已来这教书三年了。听到我们来,她忙转过身热情地打着招呼。她长得挺好看,就是单眼皮儿,可组合到她那白净的脸上,那姿色,绝不亚于香港的吴倩莲……。
  年轻人住一起,自然就融洽且不客气了。我放在冰箱里的冷饮、冰激凌……常不翼而飞!她放进去的火腿、酱猪脚、花生米……也常慰藉我那深夜电脑荧屏前孤寂的心。哦!不是,是嘴!说到电脑,我已有一台自己的菲利普笔记本儿电脑在我的卧室了,客厅的那一台学校配的,还是她的专用的。以前她也从来不用,见我天天在电脑上,她也就想跟我学学,且已开始上瘾。可那电脑总爱出毛病,我倒成了她的义务维修工。
  客厅那台电脑,很奇怪。每次,每当鼠标的箭头找到了该点击的地方,变成了一只人手的时候,电脑就会死机、或出现错误、提示关机。从新启动还是一样,每到这时,我就帮她打开机箱,摇动摇动某几块主板,就会好了……。女人却不是这样,就这么简单的事儿,她也不敢动,总觉得那电上的事儿,总会随时要爆炸似地,每次半夜都要把我叫去,帮她搞。……天天这样,我就有点表现得不耐烦了!她就开始学着自己动手。很简单,她也就会了,而后,一般的时候她就不再叫我了。
  这样一来,半夜里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反而倒不习惯了,且有的时候反而还会孤枕难眠的失眠。平时,白天都在上课,很少有单独见面的时候,晚上,以前却常相聚,现在又难得单独在一起,我开始为我以前对她的不耐烦的行为开始后悔万分了……。
  那天晚上很热,窗外吹来的海风都带着阵阵热气,下午下课后,就觉得有点儿困,所以回到宿舍,没吃晚饭就趴在床上想睡了。她,上中专时,没太学过电脑,所以现在学起来很吃力!她在外屋,刻苦地摆弄着,我心里生出了丝丝的爱怜。宿舍没有电扇,我知道女孩儿一般都很怕热。于是,我把自己带来的台式电扇拎出来,放到了她的脚下,为她送去阵阵凉爽。她用温柔、含情脉脉夹杂着感激的目光,冲着我说:“谢谢!”……
  大约是午夜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朦朦胧胧地听到客厅里,她的叫喊声……。我的思维很清楚、意识也很明白,就是躺在床上的身躯不由大脑支配,一动都不能动……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讲,这叫鬼上身。可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她出事儿、叫喊的时候。……
  我卧室的门儿,没有插着。她拼命地闯了进来,可当她看到床上的我的时候,惊悸的双眼变得更加恐怖起来,她大哭大叫着又掉头跑了出去。……
  这下儿,我反而倒能活动了,一骨碌爬起来,向门外冲去……
  客厅里,没有她的身影。只有,放在地上的电脑显示器,还有台子上打开机箱的电脑主机,电扇还在那里嗡嗡地怪叫着、旋转着……
  我听到了她的卧室里,发出的抽泣声!敲门,没有反应!喊她,没有回答!门儿已被她反锁上了……。我只有破门而入了,于是,我也拼命地撞开了她卧室的门儿……。大热天的,她却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面,全身哆嗦着、抽泣着……,我去拉开她的被子,她抽搐、抽泣得更厉害了,手拼命地抓着被角。当她再次看到我时,表情才有些冷静了,随后,一头扑在了我的怀了。
  她仔细描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
  半夜里,她的电脑一如既往的死机了。她和往常一样,打开机箱正准备活动了一下常动的那块儿主板。她突然发现,那块儿主板与主机的连接处在冒火,发出森森的蓝色光芒!时隐时现,很是奇怪,于是她拔掉了电源,移过去台灯,看个究竟。那个主板上贴着一个纸头,她知道这是很正常的标签儿。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数据外,却在空白处用红笔手写着三个大字:“冰手臂!”三个字阴森森、血淋琳的煞是恐怖,她不由得拼命惊叫起来。于是,就去卧室叫我来看,谁知我的房门儿,怎么叫也不开,她就拼命撞了进去……。她说:“谁知你卧室里的情景更是可怕,一个披头散发没有左臂的女人正压在你的身上,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断臂处还发着森森的蓝光……
  我不信,觉得她越说越神,可看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刚才的举动和认真的表情,又不由得我不去相信……。于是我随她来到了客厅,台灯下,我找到了那块儿主板,上面的标签儿上果然写着“冰手臂”三个血光大字!从主板上的灰尘来看,这三个字已写了很长时间了,我也觉得很是可怕起来!赶忙恢复了电脑。开机,却一切正常……。
  一个月过去了,倒是一直平安无恙……我俩也就逐渐地淡忘了此事。……
  又是一个星期天,木子老师要去她住在曼谷的表姐那里度周末,星期日晚上才回来。我就一个人畅游在电脑上了。星期天的中午,天气燥热难耐,我独自带了泳裤跑到印度湾海里游泳去了,避暑降温、锻炼健身还是大海来得最痛快,进入海水的一刹那就再也感觉不到了盛夏的存在。
  一直到傍晚,实在是疲惫加困意绵绵。我不得不又在没吃晚饭的情况下直奔宿舍床上睡了。午夜十二点半的时候,一觉醒来,困意全消,相反饥肠辘辘倒又搞得我辗转反侧!我来到客厅,发现木子今晚竟没有回来,明天上午有她的课,那她一定是明天早上回来了。
  我坐在电脑前,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打开了冰箱,冰箱里除了我买来的冷饮,就是木子买来的花生米、水果、还有一些开心果!旁边儿放了两听啤酒,我知道她是滴酒不沾的,是临走时专为我买的。啊!不喝实在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可我现在肚子分明是饿,不是想吃菜喝酒,而是想吃肉,想吃大肉、大排、猪脚、火腿或者是鸡!我关上冰箱冷藏室,打开位于上方的冷冻室,想在那里找到我想要找的……
  冰箱冷冻室里,空空如也,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只有滋滋的白雾向外面拥来……。透过寒雾,可我又分明看到在冰箱的最里层,放着一只用白色塑料布包裹着的火腿肠样的东西,就是比一般的火腿肠粗了长了许多,也没有专业的包装。这包东西在里面已经放了很久了,记得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我断定肯定是肉类,且是生肉的可能性最大。我伸进手去,想移动它,它却像扎了根似地和冰箱冻在了一起,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拿了出来,还真是沉甸甸的。
  拿到桌上,我仔细地看着它,想着里边会是什么东西,边让它慢慢解冻。它的外面,就像是包粽子似地绑了好多绳子,心想,有可能是木子从老家带来的,不爱烧饭的她,更不爱烧生肉的,所以就一直忘在那里。我从较粗的一头一层一层地打开,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打开的这一头……哦!的确是生猪脚,白嫩的且有些发紫。我拿近鼻子闻了闻,没有一丁点儿的异味儿!且看来还不是一只,这么长,至少也有三四只!好!炖了它,喝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放在桌上的包着猪脚的袋子,开始滴嗒嘀嗒地向下滴水了……,我在厨房里忙碌着,边琢磨着是红烧、清蒸还是卤酱……够我和木子吃三天的。大葱、蒜、老姜……一切作料准备妥当。我拿来了“猪脚包”,接了满满一盆儿清水,开着水龙头。手里摸着的“猪脚”已变得柔柔的,像鲜活的一样,我边冲洗,边慢慢的打开……
  “啊~~~!救命啊!”伴随着我一声夺命的狂呼!我发现攥在我手里的却是半只女人的手臂……。原来紧攥着的拳头,现已经松开……是左手!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白金戒指……
  我拼命地甩开它,而后又拼命地向女校长家奔去……
  女校长和她的丈夫,赶忙穿上衣服,喊来看门的老头……
  大伙在厨房看的也都脸色铁青,而后变成了紫色……,煤气上的锅子,也一次次的冒起了白汽,好像还在等待即将下锅的“猪脚”。女校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这细嫩的手臂、手指、戒指,是以前女美术老师的。东西是以前的女美术老师失踪后留下的,她原先就住这屋。她一直吩咐木子别动阿紫的东西,等她回来再说!美术老师阿紫有一个缅甸籍的男友,在城里带领着人妖表演,收入颇高。也常来此和阿紫相聚。就在阿紫失踪的前两天晚上,两人吵了一架,好像是为嫌她男友看上了一个很漂亮的人妖。她男友要她教自己学电脑,可也怪,他的手一捅鼠标,电脑就死机,还发出很怪的声音,机箱里头还会冒出蓝光……。阿紫,就和他拼命地吵了起来,说他手脏、同性恋……,她男友就拼命地打她:“你的手干净,小心我把它剁下来,当猪脚吃了,当下酒菜!……”
  在校长的召唤下,很快泰国警方来人,做了笔录、拍照,把手臂也带走了……
  木子凌晨五点多钟回来了,当她听说了此事以后,想想平时相伴食物数月之久的冰箱手臂,顿时恶心夹带着恐惧晕倒在地……。等她醒来时,又向人们讲述了昨晚发生在长途车上的故事……。
  本来,她们的汽车应该夜里十点就到家的。可偏偏半路上总出现些怪事!司机开车时,借着月光,总会突然地看到一只女人的手臂,血淋淋地握着他的方向盘,还拼命地左右摆动……。所以他只好满头大汗、惊恐万分的走走停停,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凌晨五点……。
  一星期以后,警方来到学校找到女校长通报情况。说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两天前,在木子她们汽车遇怪的地方的一棵椰树下,发现了少了左手臂的阿紫的高度腐烂的尸体;法医鉴定,冰箱里的女手臂,即是阿紫的;断定是阿杜的男友和一人妖所为,现二人早已潜逃,警方在通缉中……
  警方承认:一系列的鬼怪灵精之事儿,给警方提供了宝贵的破案线索!但警方对此现象的解释!警方声称:实在是无能为力!
  半年后,我和语文女教师木子莉订婚,逃离了那所学校和那间萌生了我俩感情、创伤和恐怖的房子。
  ……后来听说,又住进去了一个年轻的颇像阿紫的女美术老师,但奇怪的是,她的左手上有一个天生的多长出来的小手指,同学们呢称她“六指美”老师,她还用着那台总爱死机的旧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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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31 20: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级楼梯



刘志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从他开始学医以来,身边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6年前,刘志考入了S医学院。对他来说,这却不是个好消息。他从生下来就讨厌医院里面那种消毒水的死人味道。




或许是心情压抑的缘故吧,刘志几乎不怎么和同学交往。他当时只有一个朋友,小强——刘志一直这样叫他。他总穿着成年不变的一套运动服,胸前戴着一枚毛主席像章。他的打份虽然有些土,却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他们两个都是比较内向的那种人,任何的文体活动都与他们绝缘。平时,他们只是呆在五楼的阶梯教室里,大家把他们看成是书呆子——同学们平时都是去图书馆学习的,如果有谁去阶梯教室的话,那就是有毛病。

一整天坐在一个地方不动对刘志来说是极其无聊的一件是,但是,他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做些什么。他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扬着脑袋看着天棚上的灯管被风吹的荡来荡去。当他这样看着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伽俐略,他当年也是无聊才发现钟摆的等时性吧,当刘志这样想的时候,就要笑出声来。




刘志总想知道小强怎么可以做到那样专心的学习。阶梯教室的窗外是一片树林,有很多的鸟儿在叫,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



“这家伙真是个书呆子。”刘志坐在他后面,望着他的背影想。



但他并不想说小强是个完美的人。他有个怪癖,让人不能忍受。但如果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上楼时总要每一层楼的台阶,一级级的数,从不落下一级。如果哪次他不小心数错了,或者突然忘了数到哪里,他会原路折回去,从头开始,再数一次。



现在看来,小强那是得了“强迫症”。但是,当时的刘志却对他的这种做法感到非常地厌烦。无论怎样,这么做实在是太无聊了。





到今天为止,刘志还能够清楚地回忆起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那个可怕的晚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那天,他和小强走在去往阶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楼梯上,小强还像往常一样,数着台阶。这一次,刘志倒是没怎么恼火——毕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有一个人帮你数着楼梯上楼,你就会感到省力不少。于是,他也在心里应和着他嘴里的数字。





“4,5……”小强每迈一步都很慢,刘志便只好慢慢地陪着他。

“9,10,11……奇怪!”小强突然说。

“什么奇怪?”刘志问。

“刘志,你不记得我们平时上楼时,这一层楼有多少级楼梯吗?”

“唔,这个……12级吧,大概,我不能确定。”刘志想起他在白天上楼时总是一步3级,好像可以迈4次。

“你不是经常数吗?还问?”刘志说。

“嗯,是呀,应该是12级的,……但是,今天我只数到11。”

“那一定是数错了,别去管它了。”

“不行,楼梯不会无端少一级的。你陪我回去,从底下再数上来。”

“刘志当时很恼火,真想给他一嘴巴。但他没有,这么黑的楼梯上,没有一个人影。出于朋友的责任,他便跟在小强后面,走了回去。

“9,10,11……“当刘志和小强两个人数以最后一级楼梯时,刘志突然感到背后冷飕飕的,头皮都要炸开。楼梯!楼梯真的比平时少了一级,变成了11级!

“刘志,你……”没等小强说完,刘志就猜到他又要叫他陪他回去,从头去数楼梯。黑暗中,看不见小强的表情,刘志却突然想起了解剖室里面的尸体。

“不,不行!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刘志感觉自己的腿开始转筋了。

刘志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时自己会那样的害怕,他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占满了自己的心。“别指望我会再和你去数这该死的楼梯!”刘志抛下小强,飞也似的跑下楼。




在寝室的床上,刘志大口地喘着气,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安静地躺下或者坐下。他一下子蹦起来,在地上来回地踱着步。同寝室的人都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开亮了所有可以打开的灯。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有人回来了,于是,刘志便立刻拉上他们,打着手电筒去阶梯教室找小强。




他们找遍了所有可以寻找的任何地方也没有找到小强——其后的校方人员和警察也没有找到他,小强失踪了。




小强失踪后的3年,医学院开始扩建。当巨大的挖土机推到阶梯教室的那座楼时,在4楼的楼梯废墟中,人们发现了一堆白骨。白骨中间,有一个毛主席像章。





刘志知道,那是小强。因为,刘志听说,如果一个人在上楼的时候发现楼梯少了一级的话,他就会去代替那一级楼梯。





直到现在,刘志仍然不敢数楼梯。




你有数梯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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