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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瓶子

《凤于九天》(附COS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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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沉玉和文兰这两样东西听起来陌生,不过能够被余浪挑选来对付鸣王的毒药,光想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现在鸣王已经受骗接触了沉玉,而且还懵懂不知身陷危境,若再接触文兰,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定要尽快警告鸣王!

    烈儿心里好像被猫爪狠狠挠着,身体却不敢动弹丝毫,更加焦灼不安。

    余浪和鹊伏又谈了一下各国情况,说到离王离开天隐,目前已经回离国都城——里同去了。

    余浪的语调轻松了点,「大王这样做极好。国君长期不在王宫,军队和大臣们都会生出惊惶。现在大王回去了,离国的局面很快会安定下来。」

    他对东凡的情况也颇为关心,鹊伏似乎是专门为他收集整理各方情报的,便说了一点东凡的消息。但东凡距离遥远,交通不便,传递信息不易,他们目前查不出什么重要消息。因为没有适当的奸细潜入枢机位置,连目前容恬到底是否在东凡都无法确定。

    余浪冷然道,「若要我猜,容恬现在很可能不在东凡,潜伏在他心爱的鸣王身边,倒是既有可能。」

    「容恬会如此冒险?他掌权时和同国常有边境小战,同国权贵们可不会欢迎他。」鹊伏想了一会,建议道,「他潜伏入同国,身边人马不会太多,蛟龙入浅滩,机会难得。公子是否应该立即发信给大王,请大王和同国联络共同发兵,将鸣王一干人等团团包围,搜出容恬立即处死。萧家杀手团再厉害,也斗不过大军,而各国之所以不敢碰鸣王,大多是怕没有露面的容恬事后报复。若是有把握可以一次同时除掉两人,同国恨容恬的人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此计确实狠毒。

    烈儿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紧张地咬紧牙关。

    余浪却道,「可惜,我这也只是猜想,未能确定。何况离国兵力现在大部分仍在繁佳,国内空虚,不宜擅动。统一天下是漫长的大计划,不可以因为眼前小小利益而罔顾全局。以国内兵力空虚的情况而去插手同国的事,一不小心引火自焚。如果公然动手后才发现容恬并不在同国,失算的同时,还惹来别人注意离国的兵力分布,说不定会有不怕死的趁我大军在繁佳的时候侵犯疆土,会损耗离国军力,得不偿失。将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离国的军力,要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用。」

    他顿了顿,低笑一声,「容恬将那鸣王视若性命,一旦鸣王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他怎可能不阵脚大乱。那个时候,离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鹊伏心悦诚服,「公子真是对离国最忠诚的人,事事都为离国的未来设想。一直以来,凡是可能影响离国兵力的事情,公子都非常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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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余浪不知为何,默然了片刻。

    「权贵们嘴里简单的兵力二字,代表着沉甸甸的人命。大量离国士兵战死沙场,身首异处,将军们呈报到大王的案几前的奏报,不过就是四个子、字,兵力损失。可叹,男人们留下老弱和女人应征入伍,走的时候年轻力壮,心怀壮志,又有几个可以活着回家?」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毒药再毒,死的不过数人,一场大战,则枯骨无数。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鄙视诡计下毒,说这些是卑鄙下流的行径,岂不知,有时候一剂毒药取敌人首脑于无声无息,足以消灭一场大战,让更多的人,可以活着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妻儿。」

    鹊伏深为感动,「公子悲悯世人,善心可感动天地。」

    「善心?」余浪失笑,「凡认识我者,莫不说我狠辣可怕,心如铁石。我自己看,确实也是如此,别说善心,我恐怕连心都没有。」

    话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

    低沉的语调,氤氲着不为人知的沉郁。

    连空气都觉察到他隐藏在深深心底的痛苦压抑般,变得沉滞。

    鹊伏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好长长叹息了一声。

    烈儿在一旁偷听,心里竟也沉沉的,难受得要紧。恍然瞬间,又惊觉过来,不能胡思乱想。

    现在首要问题,应该是怎样尽快逃出去,把鸣王已经中了一半毒的消息告诉鸣王才对!

    时间宝贵。

    决不能再耽搁!

    同国,合庆王府。

    庆彰捏着刚刚收到的来自裳衣的密信,认真地思索着。

    他和洛芊芊定下下个月庆鼎生辰上动手后,也确实积极展开了动作,连续几封密信送给裳衣,命令裳衣让庆离保持服用迷药,并且抓紧机会煽风点火,进一步坚定庆离对凤鸣的憎恨之心。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要巧妙地向庆离暗示,当父王寿辰那天,凤鸣亲自登门拜访参与庆祝仪式,那将是杀死凤鸣为父报仇的最好时机。

    本来,裳衣料理一个已经被她迷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庆离,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可等接到裳衣的紧急密信,才知道事情并没这么顺利。

    同安院里的局势急剧变化,似乎不妙。

    长柳有孕,对裳衣来说已遭了一记重拳,而随着庆离和长柳的重新接近,对裳衣的态度,也逐渐出现明显的变化。

    不能说裳衣已经失宠,但庆离对裳衣再不像从前那样百依百顺,裳衣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最近甚至有他对裳衣忽然发怒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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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反正,现在裳衣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对庆离忽明忽暗的态度感到忐忑。她在同安院中所有权利来源于庆离,几个安插进去的自己人入府时间尚浅,有起事来更本说不上话,万一庆离对她失去兴趣甚至生出疑心,那她哪里还有活路?

    庆彰看了裳衣送来的最后一封信后,老奸巨猾的脸上浮现一丝警惕。

    不妙。

    眼看行动在即,埋在同安院内最重要的这颗棋子居然出现状况,而且看裳衣在信中的口气,隐隐流露出害怕惊恐。女人就是女人,平时看起来伶俐有主意,大事临头就吓得不成样子了。

    庆彰拿着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心中一悚。

    这个女人并非意志坚定之辈,虽然可用,却不可过于信任。万一她遇到突发状况暴露身份,严刑拷问下,为了活命而把自己攀咬出来,岂不连累自己?

    派奸细潜入同国大王子府邸,诱惑储君——至少在名义上是同国未来大王的庆离——服食丧失神志的药丸,这个罪名可是连身为王叔的庆彰都承受不了的。

    别的不说,即使是目前和庆彰关系还算不错,对王族忠心耿耿的御前将庄濮,也会翻脸不认人,带领大军把合庆王府团团包围,以谋害王子的罪名找他算帐。

    庆彰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好裳衣尽快见面。

    在成功将鸣王和庆离铲除之前,看来还是要在这个关键的棋子身上多下工夫,让她安心为自己办事才行。

    思忖片刻,庆彰举笔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封好。

    他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回头对身后专门负责与裳衣联系的属下道,「把这封信交给她,告诉她,本王叔要亲自和她见面。无论如何,尽快找个借口出来一趟。」

    ***************************

    和裳衣的惴惴不安相比,长柳公主最近的心情快轻松到天上去了。

    虽然公公庆鼎还是不知所踪,不过目前同国局势还算安稳。和鸣王的协议已经达成,而且鸣王的另一个盟友贺狄王子目前也居住在同安院内,基本上而言,外患应该不足虑了。

    至于内患,托肚子里忽然蹦出的小生命的福,庆离最近似乎有回心转意的迹象。

    当然,长柳也并不奢望这个被狐狸精裳衣迷了心窍的夫君,可以因为孩子而立即奇迹似的变得体贴入微,通情达理。毕竟,和他前阵子整天窝在裳衣身边,一部也不跨进长柳小院的情况相比,他肯每天都过来,和长柳一起吃顿饭,已算很大的改进了。

    大王子妃有孕,可不是小事。

    同国至少一边倒御医被调动起来了,每天诊脉,熬制补胎药,各种珍稀药材源源不断送进同安院,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心情好转和影响下,长柳公主的肚子虽然还没有凸起,腰却已经微微涨了一圈,脸色也白皙中透出红润。

    侍女师敏和她感情最好,这些天来忙里忙外,脸上就没卸下过笑容,从庆离和裳衣合住的小院打探完消息回来后,附在长柳公主耳边仔仔细细地报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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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女人的好日子恐怕也快到头了,听说庆离殿下昨天晚上回去,不知为了什么时还对她黑了脸。虽然没有骂她,但是殿下沐浴后就自己睡了,没搭理她。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多事。唉,可惜今天早上拿女人假惺惺哭了一下,殿下便又心软了。」

    长柳认真想了一会,矜持地提醒道,「我们也别欢喜过了头。庆离他也不是单单对那女人脾气大,昨天他过来,本来好端端的,后来嚷了一下头疼,无故就暴躁起来了,对我脸色也不好。我觉得恐怕还是他常吃的那个药有问题,天天吃,也不知道会吃出什么抱病来。劝他不要吃,反而骂我多事。」

    师敏叹道,「公主不要忧心,殿下服食那女人的药丸已经有好几个月来,忽然要停,哪有那么容易。等以后孩子出世,殿下心神都转到公主这了,公主再慢慢劝告不迟。何况,我看最近殿下虽然对谁都脾气暴躁,又经常嚷嚷头疼,眼神却比那从前呆滞的样子好多了。应是好事。」

    「希望如此。」长柳半信半疑地吐了一句,舒展开眉头,「庆离身边的老侍从们,你都打过招呼了?」

    「当然都打过招呼了,呵,他们也是一个个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呢,只是碍于殿下宠爱她,不敢流露罢了。奴婢和他们约好了,要他们常常在殿下面前体积公主的好处,每天殿下起来梳洗后,就要他们从旁提醒殿下记得过来。还有,他们悄悄告诉奴婢,说殿下曾经和那狐狸精聊起,夸西雷的手撕羊腿好吃。」

    「哦?」长柳抬起眼来,「那快去吩咐小厨房预备,可是西雷的菜,我们院里的厨子未必能做的好。」

    师敏一点就透,领会到,「同泽城那么大,总有一两个西雷过来的厨子,奴婢这就出府,打听一下那个权贵府里用了西雷厨子,借来用一日。」笑着端详雍容不少的长柳一眼,赞道「公主这些日子真漂亮了不少。奴婢要福和门订做的香花胭脂应该已经制出来了,这一趟出门奴婢就取回来。新鲜的香花胭脂用在两腮上,又好看又香。更能衬出公主的好皮肤。」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长柳听见福和门,反而想起了和鸣王的「秘密」协议,把师敏叫了回来,低声问,「鸣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还是没有动静。洛总管派人和奴婢在福和门碰过一次头,那人恐怕就是什么杀手团的,浑身冷森森,也不爱说话,问明身份,从奴婢手里接过给鸣王的信函就转身走了。」师敏露出不太满意的神态,旋而又帮对方辩解道,「如果这事叫庆离殿下知道,公主就难以解释了。他们这样做事,大概是为了机密吧。」

    长柳半垂着头思忖。

    师敏安慰道,「依奴婢看,庆离殿下和鸣王的事情再也不需要公主担心。一则,庆离殿下最近大有转变,公主利用机会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殿下就会随打消刺杀鸣王的主意。二则,就算殿下还是听从那女人的怂恿要对鸣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经把这边收揽到杀手情况都写在信上了吗?鸣王那边高手众多,又有准备,怎么也能保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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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倒也是。」长柳挺了挺腰杆,挨着檀木扶手缓缓坐直了身子,出了一会儿神后,抬头往窗外看,仿佛放开了烦心的事,露出端庄清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实在不宜太操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师敏应了一声,临走前又细心叮嘱,「公主虽然身子不方便,也不要整天呆坐着,让侍女们陪着在府里面多走动一下,对孩子才有好处。」

    长柳抛给师敏一个你又婆婆妈妈了对眼神,笑道,「好,都听你的。」慢慢站起来。

    师敏赶紧扶了她,帮她将身后的衣裳长摆小心抚顺了,又叫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侍女过来,一左一右地搀着。

    「公主想去哪里广?」师敏问。

    长柳失笑,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轻一挥,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呢,还放心不下?快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贺狄王子。他住进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头一天见面时打了打招呼,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烦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后又是御医又是汤药,今天趁着有空,好歹过去问候一下,看看各种使用的东西是否齐全。不然恐怕人家会说我这个王子妃不懂礼法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

    其实,不但长柳公主,恐怕连贺狄也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单林王子兼单林海盗总头领,竟也会有这么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欲望的一天。

    那个可恶的男人,贺狄真恨死他的正经禁欲,明明身体健康,血气方刚,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过交媾,亏他也忍得住!

    贺狄出生宫廷,身边从不缺美貌莺燕。这位头顶着王族光环,内里掌控着单林海域令人闻之丧胆的海盗的奸恶王子,对于自己喜欢美好肉体的欲望从不屑加以掩饰,轻浮薄幸,几乎时时有美女娈童陪伴在旁,只要兴致一来,便提枪上阵,满足自己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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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他眼里,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过了二十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且,这个无法想象的男人,偏偏还正中他的软肋,搔着他欲之到手才罢的邪性。

    想得到他。

    只想得到他!

    从当日船上惊鸿一面,到今日把他骗到自己身边做专使,堆积起来的欲望酝酿成最可怕的海上风暴,让贺狄自己也暗暗吃惊,使他这个习惯了强掠豪夺的贺狄王子殿下,不得不为了那个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

    到底是谁定下不可随意强占处子动规矩?

    见鬼的海神的庇护!见鬼的三十天!

    怎么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过几天,他就被沸腾的欲望烧得眼睛都快发红了。

    「你干什么?」再一次,愤怒的反抗声传出屋外。

    「当然是伺候你换衣服。」

    脸上挂着耍弄对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种习惯表情,没人知道,真正的贺狄,此刻血管里静默着欲望的咆哮。

    「我说过了自己来就好。」

    「我也说过了不可以让你自己来。」

    多日来,撕毁合约,让西雷鸣王倒大霉的反复威胁奏效,子岩从开始的坚决反抗,逐渐因为考虑自己反抗的严重后果,而陷入了无法彻底反抗的窘况。

    就像现在,明明手脚没有被绑着,却不敢过大的挣扎以致激怒喜怒无常的单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蕴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贺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可对方仍不知足,进一步逼近,甚至把他困在床角和墙壁之间,恬不知耻地朝他衣襟抓来。

    男人指尖剥开上衣的动作,猥亵得令人难以接受。

    「你到底在干什么?」

    「伺候你啊。」贺狄迪目光像针刺一样,盯着自己指尖下渐渐展露的蜜色肌理。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面,贺狄也正依赖着强韧度精神控制呼吸节奏。

    好子岩的对答,也许有助于保持冷静。

    一定要,冷静……

    并非担心子岩发现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欲望深浅,那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一旦稍松桎梏,就会再不受控制,直接脱笼而出,将眼前的猎物连皮带骨啃得一点不剩。

    这样做当然痛快,但,却会违背他对海神发下的誓言。

    为了完成可以和处子交合的神圣仪式,贺狄对海盗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海神发下重誓,他将斋戒沐浴,禁荤禁酒禁欲,重塑整洁的自身,并且全心全意将想与之交合的处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以换取海神对他们一生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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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5:15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当初已经预想过自己要忍受什么,可是海神啊,这三十天的期限竟一天比一天难熬。

    禁荤禁酒也就罢了。

    常年放纵于性爱的人,要忽然禁色,真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

    几天下来,贺狄充满精力都身体内充斥了未能发泄的能量,时时刻刻带着血腥的味道在经脉中呼啸奔腾,把偌大一个王子殿下憋得几乎发狂。

    原以为把身边的美女们通通遣走可以让自己好控制一点,不料结果适得其反,单独面对着自己想占有的对象,让生理上的冲动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每一个毫无自觉的动作,都足以令他血脉贲张。

    就像现在……

    「再乱动,本王子可就不客气了。」

    被解开的上衣左右分开,沿着腰腹起伏的线条滑落到脚边。贺狄用威胁的语气,沉声呵斥企图转过身背对他的子岩。

    子岩始终还是愤怒地转过了半边背,英气勃勃的侧脸,因为胸膛又在这混蛋王子面前赤裸呈现,而变得黑中带红,咬着牙,「你这个……」

    「这个什么?」暧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还没见识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缓缓逼近一点,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盖在对方裸露的胸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地欺上去,遏住对手的双腕,往后扭。

    指尖握住的温度,让贺狄产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样是硬实的,常年握剑的手,现在被他紧紧控制在双掌中。

    一直煎熬着他的欲火似乎可以通过这小小欺负稍作发泄,贺狄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利用本身占据的位置优势,继续用力反扭子岩的双手。

    牢牢控制着体魄强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强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让瞪着自己的亮眸,逐渐流露出因为察觉自己的弱势而呈现的羞愤,这一切都使贺狄觉得格外惬意。

    「呜……」

    直到子岩的双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从唇间微不可闻地逃逸出来,贺狄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略松了一下,仍然没有放下掌下的猎物。

    垂下头,仿佛嗅到美味一样,鼻尖在诱人的锁骨上轻蹭。

    侵略性的气息,淫邪之气四溢。

    「真奇怪,你这么古板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会如此的好闻。」贺狄似乎责怪般的低语。

    逼人而来的气势,令人联想到即将侵犯母兽的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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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子岩虽然一向正儿八经,不涉及情色之事,多少也从容恬和凤鸣身上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发生脸红的事情,此刻愤怒之外,不觉多了一分惊恐,毛骨悚然地道,「男人身上只有汗味,有什么好闻到?」

    「你一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会有汗味?」贺狄用力嗅出一点声音,语言露骨地调戏,「闻起来很干净,只有没被男人上过的处子,身上才会有这种干净的味道。」

    子岩汗毛猛竖,骤然往后一撞,扭转身打算逃开贺狄迪控制范围。

    他身手高明,贺狄却更高上一筹,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立足未稳,虎狼一样敏捷扑上,从身后拉着子岩的后腰,竭力一扯,让子岩猝不及防栽在床上。

    贺狄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敢逃?可以,麻烦专使大人把撕毁的合约带回去给你家鸣王吧。」

    只这一句,就能令身下的挣扎减弱不少。

    「本王子肯伺候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不知感激。」贺狄不满的冷笑。

    确实不满。

    这个没自觉地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还有日后必须继续在茫茫大海中遨游,骨子里充满对海神的崇敬畏惧,这副柔韧诱人的身体早布满他亲自种下的痕迹了。

    「你停止这种伺候,我会感激的。」

    「还敢和我顶嘴?」

    用体重高高在上地压制着对方,贺狄不怀好意地低头。

    赤裸裸的胸膛,挺立在上面的小凸起楚楚可怜,纯洁无辜得可恶,让人怎能忍住不狠狠折磨一番?

    男人的清新体味,还有入目的肉色,让贺狄脑子轰然作响,自制力险些崩溃。

    呼吸急促起来。

    明知道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悬崖勒马时更强烈的痛苦,他还是忍不住伏下头,贪婪地一口含住那红色茱萸。

    「啊!」子岩强震。

    猛然将头后仰,嗓门里颤动出轻叫。

    想及自己是第一个品尝这果实的男人,贺狄眼神越发灼热。

    吐出口中的果实,仿佛确认似的,舌头一遍一遍扫过乳珠顶端。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做的事情,甘甜的味道令他全身亢奋,将毫无经验的花蕾调戏到红肿不堪,几乎绽放,又猛一张口,完全含住狠狠吸吮。

    「不要!啊……呜!」抵抗的声音,在口腔再度不留情地吸吮下完全走调。

    子岩浑身的鲜血都往头上涌。

    他拼命后仰着头,觉得自己就快从胸膛处爆开了。

    他多年来都奉行刻苦修行的练剑守则,生活中除了王命好练剑,再无其他重心。性爱之事,在他脑中虽非污秽,却也不是什么值得浪费时间去沉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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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但那人的唇触碰到他肌肤的一刻,他仿佛被什么卷进了深渊。

    他不知道人的唇可以有这种魔力,比锐利的剑还厉害,竟能让他也手足发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一阵阵窜过,痛辣地击打在腰际。

    对这种直接又崭新的攻击,子岩不知该如何还击,凌乱地吼着,「贺狄!你……滚……滚开……」

    力气都被从未遇见的困窘羞愧夺走了,毫无力道的扭动反抗,遭到的只是更凶悍的钳制。

    「真是小处子,只这么随便亲一下乳头,就激动得颤个不停了。」上方的男人稍微把头抬起,促狭地眯着眼睛。

    用一只手按住子岩双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色情地抚摸他的后腰。

    「果然,腰都在微微挺了。」

    揶揄的调笑,使子岩倍觉羞耻。

    狼狈不堪,又惊又恐地疑惑。

    自己的腰,真的在挺吗?

    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的定力,和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样不堪一击?

    贺狄没给他继续思索的余地,掌心滑过结实的后腰,贪婪地往上,移到平坦的小腹。

    盯着子岩流露不安定眼眸,一寸一寸,逐步往下挪。

    子岩开始不敢置信般,屏息忍耐着,当贺狄迪指尖钻入裤带下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住手!你……」

    贺狄有趣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一时任性可能断送对大王最为重要的鸣王,子岩好不容易鼓起的斗志一阵虚弱。

    「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子岩难受得咽着唾沫,「不要乱摸不该摸的地方。」

    贺狄微笑着,诡异的视线居高临下,在子岩身上停留良久,让子岩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种滋味,好被狼按住的兔子一样,屈辱恐惧,又令人气愤。

    贺狄忽然伏下,嘴凑到他耳边。

    「什么是不该摸底地方?」居心不良的问题。

    「你……哼。」子岩从尴尬转为被戏弄的怒容,竖起剑眉,别过脸。

    贺狄无耻地笑道,「你不告诉我,本王子又怎么知道那哪些地方该摸,哪些地方不该摸呢?」

    知道自己成为对方取乐的玩物,子岩更怒。

    但武力抵抗和反唇相讥只能激怒贺狄,破坏目前的协议。想来想去,子岩现在可以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把双唇也不妥协地紧紧抿起。

    「你不说,我可要摸了。」

    已经插入裤缝的指,像有着毒牙的蛇一样,缓缓往里探索。

    「这里?还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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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22:35:58 | 显示全部楼层
被布料覆盖的肌肤似乎温度更高,散发着剑手血脉中的精气热能。贺狄好笑着看着子岩的沉默抵抗,欠缺经验的处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总以为紧紧合拢双腿就可以阻止一切。

    看不见的布料下,整个手掌硬挤入双腿内侧之间。

    「这里,不会就是那个不该摸底地方吧?嗯?」

    子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充满了惊恐,贺狄可以想象那双紧闭着的坚毅黑眸中,此刻正闪烁多诱人蹂躏的光芒。

    贺狄自己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指尖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想象不出天下竟有这种似有黏性却又干净得过分段肌肤触觉。

    柔软中带着刚硬,每一寸都充满弹性。

    那个将来要包裹他坚挺的甬道,一定比这更为销魂。

    稍一想象,下身仿佛感应到似的,立即涨的发疼。

    贺狄眉头大皱。

    不妙,这样欲火焚身,等一下怎么办?对海神发下的誓言不是闹着玩的。

    戏弄对方,竟变成自己受罪了。

    果然,欲望放纵不得。

    「你欺辱够了吧?」忍受不住继续难堪的子岩,咬着牙蹦出字,「够了就放手。」

    头顶上的男人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以为本王子不想放手?」贺狄迪回答有点古怪。

    子岩气急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出来?」

    男人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只要稍做挪动,便可以摸上自己私密之处,这感觉让人浑身难受,无端的恐惧。

    贺狄也咬牙。

    他理智尚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再不悬崖勒马就晚了。

    海上讨生活的人最迷信。

    违背毒誓,后果堪忧,要是被众海盗知道,更有立即被群起攻之的危险。

    可是掌心贴着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一阵阵属于子岩的热度传递过来,他只恨不得探得更深一点。

    忍住?

    怎能做到?

    让一个向来大鱼大肉惯了,最近又被禁食正处于饿死边缘的人,在骤然嗅到绝世美食的香味后,对那送到嘴边的美味视若无睹?

    「你到底放不放?」子岩抬起头,又羞又恨地瞪着他。

    贺狄也挣扎的很,连完美的邪笑面具都挣扎得有些狰狞了。

    僵硬了半天,猛地磨牙,狠狠道,「我不放!吃了你又怎的?」凶恶地朝子岩压下去,捧着子岩的脸颊,首先就咬上韧性十足的唇瓣,强吻下去。

    「呜!」子岩第一次唇舌与人相触,仓皇之间完全愣住了,半天才知道呜咽挣扎。

    贺狄好不容易才尝到一些滋味,哪里肯这么简单放过,扣着子岩的牙关,逼他松开上下齿舌头像柔然的剑一样往里钻。

    「张开嘴,你张不张?」贺狄凶悍野蛮,现在他成了十足的掠食海盗,狰狞地威胁,「不听话就咬掉你的舌头。」

    「滚!呜……不……」

    两舌微触,湿滑温热的触觉浸透了淫靡堕落,子岩被这闪电般的陌生感狠狠鞭打过全身,无法抑制般的剧颤起来。

    这分明就是这诱人男人的第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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