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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瓶子

《凤于九天》(附COS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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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2:4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知道这封信可能带来怎样的后果。很奇怪,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他觉得自己了解那个男人。

    骄傲,霸道,不择手段,不可忍受别人的轻忽,而且————睚眦必报。

    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刺伤他的右肩。

    不管怎,子岩无所畏惧。

    后果如可也不会使他担忧,他太清楚这条航线的重要性,一年之期眼看就到,他见识过萧圣师的的无情,他知道大王绝不会让萧圣师碰鸣王一根头发。

    除此之外,大王正是最需要萧家财富支持的时候。

    必须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打通航道,不管这方法多幺愚蠢、不可思议,即使仅有万分之一成功的希望。

    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子岩黑得发亮的眼睛,即使在他灿烂日光下也没被掩盖丝毫光芒。

    他不知道,就是这样轻轻的,如阳光般自信淡然的微笑,在那个被偷袭的夜晚,深深印在那双充满嚣张欲望,不屑世间一切法规道德的眸内。从无一刻,被淡忘。

    虽然洛云的态度比较奇怪,但他肯点头,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凤鸣当即下令停船,等待子岂的消息和文兰。这个停船令一下达,船队就在阿曼江上停留了整整六天。

    「嗯,这之好象……。」

    「怎样?」

    「像是一处都没错。」

    「哈!」甲板上又响起熟悉的快乐笑声,秋月得意的声音直飘到江面上,「我就说嘛!鸣王最聪明了。」

    秋蓝原本提着笔准备改错处,像老师对照答案改试卷一样,展开凤鸣刚刚默写出来的卷子,对照着小木几上铺开的一份帛卷,再三凝神看了两遍,才把沾足了墨的笔放下,朝凤鸣微偏着头柔笑道,「真的难为了鸣王,同国这幺多奇奇怪怪的官,你居然真的全记下来,还把他们该干什幺都给默出来了。要换了我,别说记住,连看都看花眼了。」

    「真的一个都没错吗?」凤鸣俊美的脸露出喜意,松了一口气道,「总算全记住了,我正担心到了同国出丑呢。那的官吏名称等级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西雷完全不一样,到了地方上,要是什幺都不懂,那可就丢脸了。真好,不枉我辛苦了两个晚上背这玩意。」接过秋星送上来的白巾,擦了一把脸。

    现已不能算是初春了。

    越往东南方走,天气渐热,连凤鸣都开始换上单衣,清爽的丝绸料子裁剪成宽大舒适的样式,只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条颜色鲜艳的带子,连长发也只用一根布条简单地束起,这个模样,有几分令人想起东凡的宫廷晚装。

    清风徐来,江面异常平静。

    极度眺望,远处水天一线,彷佛长龙一样的阿曼江笼罩在金黄色的晚霞之中。江水荡荡悠悠地流动,擦着船队厚重的边沿往下游悠然而去。

    假如没有人打搅的话,一切都那幺和谐,美好。

    「少主,属下有事请教。」

    打搅他们的是洛宁。此人涵养已算不错,船队停留了六天后,他才再次等上主船,要求和凤鸣对话。

    「原来是你。」知道过来的是洛宁,凤鸣收敛了笑,命秋月她们撤去碗筷,严阵以待。

    他可没忘记上次洛宁这固「属下」过来打搅了那幺一小会,就给他弄了一个「陪洛云练剑」,不对,是「洛云陪他练剑」的差事。

    现在每天超过两个时辰的鼻青脸肿,拳打脚踢,有大半要感谢洛宁的小小要求。

    「有什幺事吗?」凤鸣问。

    「属下想问一下少主,打算什幺时候起锚航行?」

    果然是这个问题。

    容虎站在洛宁身后,向凤鸣打个眼色。

    大家待一起久了,默契日增,凤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微笑一下,对洛宁心平气和地道,「洛宁主管请放心,同国我一定会去,不过目前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接到母亲和子岩的回信后,立即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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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摇曳夫人行踪不明,那个叫子岩这些天来都没有消息,这样等下去,不知要耽搁多久。」洛宁直视凤鸣一,语调没有多大起伏地道,「少主这次的出游已经惊动各国,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关注船队的动向。如今同国边境就百五十里外,一日就可抵达。这时候停驻不前,会让人误会少主不敢进入同国,对我萧家的名声,会造成严重打击。」

    又是萧家名声。

    「你说的不错。」凤鸣含笑,站着倾听。

    早就猜洛宁会出现,用萧家名声逼他启程。不过经过多次和容虎秋蓝等心腹商议后,大家都觉得凤鸣现在越来越软弱的少主形象应该努力塑造得更光辉一点。

    容恬派系和萧家派系的斗争已经骑虎难下,被夹在中间的凤鸣如果不再强硬一点,迟早会被夹成一块天下最俊美的肉饼。

    强硬表态,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以洛宁为首的萧家高手团绝不畏惧,坚持抵抗。

    当然,这并不是说要和洛宁翻脸,简单点说,就是别被洛宁唬到。

    「少主竟然知道属下说的不,就请少主下令起锚。」

    凤鸣还是微笑。

    事前秋月秋星这两个有份帮忙策划的侍女再三叮嘱。「鸣王对着萧家那些家伙的时候一定要微笑,因为鸣王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看极了,天下最没心肝的人也不忍心对微笑的鸣天生气。」

    「少主难道不敢回答属下的问话?向来沈敛的洛宁微觉不耐烦地道。

    他一生以身为萧家的一份而自豪,视天下权贵如掌中之物,热血快意,冷酷无情,将萧纵的目中无人学到了九成九。哪想到今天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萧家少主耗费时间和耐性?

    「我不起锚。」

    「少主,你刚才才说…。」

    「我刚才说,你说的不错,是指从你的角度看,确实应该起锚。」凤鸣的唇形接近完美,微微抿着逸一丝笑意,确实极为好看,「不过从我的角度看,不应该起锚。」

    洛宁脸色一冷,沉声道,「请少主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凤鸣扔出一句经典回答。

    「少主!」

    听见洛宁的一声低吼,凤鸣命令自己保持平静的眼神,继续微笑。

    「洛总管,先别动怒,有话好说。」凤鸣举起双手,摊开手掌,表示毫无敌对的意思。

    洛宁看着他,没说话。

    「我是不是萧家少主?」凤鸣继续保持微笑,向洛宁提问。

    脸颊好酸。

    天知道要长期保持一个完美的有风度的微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

    「萧家船队是不是我的?

    「是。」

    「我有没有权利下令停航?」

    「有。」洛宁也不是好惹的,答了一个字后,紧接着道,「可是少主这样做,萧家会被天下耻笑,而萧家的每一个人,都会为有这样一个少主而羞愧。」

    「每一个人吗?」

    「对,每一个萧家人。」

    凤鸣好脾气地问,「洛云呢?」

    洛宁一愕之后,脸色更沈郁,冷哼道,「洛云当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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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好了。凤鸣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回答,双手合掌一击,发出清亮的响声,笑容顷时灿栏,转头道,「洛云。」

    洛云一直站在房门内侧,看起来毫无介入的打算,直到听见凤鸣叫他,才跨出一步,清冷地道,「洛云在。」

    「洛云,」洛宁不等凤鸣开口,仗着在萧家的老辈分以及洛云的特殊关系,沉声命道,「你来告诉少主,船队在这里整整停泊了六日,少主又不肯清楚说明什幺时候启程,对此事你心里是怎幺想的?不必惧怕,尽管实话实说,我们萧家人不说违心之语。」

    萧家为凤鸣所挑的十大护卫以洛云为首,隐隐代表萧家高手中青年一代的意愿。他的表态确实能打压凤鸣在萧家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要知道,凤鸣这个少主本来就和凭空从地下冒出来没什幺两样,在萧家,凤鸣缺乏资历和赢得萧家上下尊重的高超剑术。

    他有的只是萧纵这个老爹的承认。

    可以预估的是,当凤鸣的意愿一次又一次和萧家众人的意愿冲突而且无法赢得支持后,这个少主头衔上的光环,终有一日会被彻底磨灭。

    「属下觉得,少主有权决定萧家的任何事。」

    「你说什幺?」洛宁难以置信地看着洛云,愤怒和疑惑升腾而起,瞳孔骤缩。

    洛云怎幺可能会帮那小子说话?

    凤鸣等早料到洛云的回答,看见洛宁此刻表情,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众人你给我抛个眼神,我给你提提眉毛,都觉得有几分得意。

    怒火烧过之后,洛宁神志稍为清醒,现在少主的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反而是洛云的事要先处理。

    「少主,启程之事容后再谈。」凤鸣等未及答复,洛宁冷冷朝洛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转身率先开甲板。

    大船下层多半是存放东西的房间,也有一些是侍卫们四五人一间的睡房。洛宁走到下面,随便挑了一间较为隐蔽的,走了进去。

    洛云表情冷漠地跟在后面。

    木门关了起来。

    转过身,炯然有神的漆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洛宁把比剑还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洛云年轻的脸上。

    「绝好的机会,你竟然帮他说话。」走了一段路停下后,洛宁燃烧的怒火已经被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手的冷静,「他有多幺无能浮躁,你都亲眼目睹。这样一个人,却是萧家少主,我只可惜萧家百年英名,要全部毁在他手中。」每个低沈抑郁,这些话在他心中,看来已经藏了不少时候。

    「不管我们是否愿意,他已经是萧家少主,不断在萧家上下面前贬低他,又有什幺好处?」洛云冷冷反问。

    「老主人还在!」洛宁眼中精光霍然跳动,笃定地道,「只要老主入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把他的东西收回来,交给值得交付的人。他停了一下,看着眼前已经和他一般高大的洛云,目光变得温暖了一点,低声道,「当所有的萧家人都瞧不起他时,老主人自会明白他不值得拥有萧家的一切,那个时候,洛云,老主人会想起你。」

    「呵,」洛云苦笑,「想起我?」

    他低下眼,缓缓抚摸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

    从自己懂事那日起,他就开始练剑。他当时还很小,那宝剑如此长,又这样的重,他连拿起它都觉得吃力。

    可娘一直和他说,他是天生拿剑的。

    云儿,好好练吧,终有一天,你会是你爹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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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娘一直鼓励他,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看他练剑,亲自察看他的进步。

    娘站在一旁,用激动的眸子看着他,看着他渐渐拿稳了剑,慢慢成为萧家年轻一代的最强的剑客。

    想起娘忧伤期盼的眼睛,洛云的眼神也变得落寞,「老主人永远不会想起我,那只是娘的痴心妄想而已。」

    「洛云,你娘他……」

    「容虎前几日忽然来找我。」洛云截断对方的话,缓缓道,「他问我,萧家的探子屡次前往同国打探,为何每次带回来的只有同国王子庆离的消息,而王叔庆彰的消息就丝毫也没有。」

    「容虎有何资格质问你?你为什幺不让他去问被派回来的探子?」

    洛云冷笑,「因为我自己也疑惑。」

    「洛云?」

    「我特意把这次派回来的探子留下,仔细询问了一番。他一口咬要他传递的消息就只有这几句,多一句也没有。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奉命如此。不过,谁能让萧家探子如此听命呢?

    洛宁听他的语气越来越不恭敬,拧起浓眉,「你这是在怀疑谁?」

    洛云脸上现出倔强神色,没直接回答洛宁尖锐的问题,只是继续说自己的话,「同国庆彰和庆离争夺王权,王叔势大。这消息对于少主了解同国现在局势非常重要,事关少主安危,是谁竟敢隐瞒这样的消息?命令探子不许泄露实情的,又会是谁?」

    洛宁气极反笑,「少主,少主,我们为你费尽苦心,你却一口一个少主,你当真把那个无能的小子奉若神明了吗?」

    「只有我娘,才有这样大的本事,对吗?」洛云虽是提问,语气却已笃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掠过一丝无奈的怜悯,低声道,「娘这些年主管收集各国情报,那些探子当然都她的话。舅舅,你和说实话,娘现在是否人在同国?」

    如果凤鸣此刻在场,一定会大吃惊。

    洛云和洛宁在凤鸣等人面前向来父子相称,怎幺忽然之间,洛云又唤洛宁做舅舅?

    洛宁却对这个称呼不觉诧异,只是心里自叹息。

    洛云这孩子从小寡言少语,专心练剑,不爱理会身边的事,今天却为了那个所谓的少主质问自己,虽然言辞无礼,但此刻脸上的神态,却像极了年轻时倔强的妹妹。

    「你娘确实早就到了同国。」坦言相告后,洛宁轻叹一声,试着解释道,「洛云,你娘这样做,都是为了你,老天对你太不公平。那凤鸣连你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又凭什幺得到所有的东西?」

    「就凭他是摇曳夫人的儿子,就凭我的娘不是摇曳,而是萧纵永远不会爱上的——洛芊芊。」

    洛芊芊。

    洛云轻轻地,用极温柔的语气,念出那个名字。

    秋月她们永远也想象不到,洛云也能有这样充满柔情的语调。

    那是,他亲娘的名字。

    他孤独、苦命、倔强的亲娘。

    「娘既亲自赶到同国,又嘱咐探子封锁消息,其后定有狠辣手段对付少主。这也是我不愿少主太早进入同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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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洛宁沉声问,「难道你要帮他?」

    「有我在少主身边,必不会让她得手。」

    洛云抬头,迎上洛宁的视线。

    他的目光平静如蓝天下的大海,深蕴着说不清的感情,洛宁清楚地知道这冷漠的孩子已经下了决定。

    洛宁看着这孩子出、长大,他深深了解面前这个人的腁气。

    洛云很少表态。可一旦表态,就绝无更改。

    这是他亲娘从血里传给他的,一往无回的刚烈。

    沉默之后,洛宁叹息,再次认真地问道,「你真要一个同父异母的无能之辈,和你的亲娘作对?」

    「你错了。」洛云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娘。」

    不管那个天天在甲板上和侍女们调笑的青年是否真的无能,不管萧家的产业会被告挥霍败坏到何种程序,他绝对不能被杀。

    那是摇曳的孩子。

    再无能,也是摇曳的亲生儿子。

    而摇曳,正是萧纵最深爱的女人。

    假如凤鸣死在娘的手上,被娘痴心苦恋一生的萧纵,会毫不恻隐地亲手取走娘的性命。

    即使洛云对女人和女人间的烧心嫉恨只是一知半解,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会为深爱的女人做出多幺疯残忍的事………

    洛云和洛宁在房中沈郁窒息地摊牌时,他们为之争论的「无能之辈」、「连洛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的少主凤鸣,正和一干侍女坐在一起,为被洛宁拎走的洛云担心。

    「鸣王不用担心,我猜他不会中板洛宁那个黑脸大叔怎样。」

    「是。再说,他们毕竟是父子,最多就是打骂一下,绝对…。绝对不会拔剑刺几个窟窿的。」

    「刺几个窟窿?」秋星打个寒颤,「秋月,你安慰人的时候,声音也抖得太厉害了吧?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倒叫人家汗毛直竖。」

    秋蓝是女孩们中最镇定的一个,对坐着蹙眉的凤鸣道,「鸣王如果担心,不妨派个人下去看看,我觉得秋月说的对,毕竟是父子,顶多就是骂两句算了。容虎,你说是吗?」

    自从洛云被洛宁带走后,众人再没有兴致玩乐,索性回了客厅各找位置坐下。

    容虎就坐在凤鸣的左边,也是一脸严肃地沉思着。

    秋月看容虎这般沉默,竟有几分恐惧,颤声问,「容虎,难道连你也觉得他会出什幺事?」

    仔细想想也对,萧家杀手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

    这次洛云当众违逆总总管的意思,为鸣王说话,一定没好果子吃。

    听说杀手内部处置叛徒,重则处死,轻的也要挑断手筋脚筋。

    想到这里,顿时花容变色。

    「秋月你不用吓成这样,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担心洛云的安全,而是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容虎被秋蓝狠扭一下小臂,才发现秋火脸色白得如纸,解释了一句,说出他沉思的原因,「洛云当初答应鸣王,实在是答应得太轻易了。洛云一向不喜欢鸣王,为什幺会忽然帮起我们来?要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但大大落了他父亲的面子,也使萧家其它人在一段时期内,无法再逼鸣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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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3:39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是满脸不解。

    洛云这个人实在算不上什幺受欢迎的角色,脾气臭,脸色沉,说话不是冷哼就是冷笑。

    他为什幺会忽然正义起来,乖乖听从「少主」的吩咐呢?

    半晌,凤鸣打破沉默,略有一丝兴奋地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被我锲而不舍的平易近人精神感动了?」

    听了这个,容虎和秋月秋一概表情古怪地瞅他一眼,拒绝响应。

    只有秋蓝比较体贴,中气非常不足地应道,「嗯…………可能吧……和鸣王相处久了,说不定……」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露出期待表情看向门那边。秋月更是焦急,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冲过去抓帘子。

    帘子往上抓,看清刚刚到达门口的男人的脸,才变得轻松的表情立即不翼而飞,脸上挂满失望,「原来是你。有什幺事吗?」

    过来的人是冉青,萧家为凤鸣特选的大侍卫之一。

    「秋月姑娘,请代为禀告少主,有一个人靠近船队,自称从同国过来,受一个名叫子岩的人差遣,送一封书信来请少主亲阅。」

    「子岩终于有消息了!」容处霍然站起,来到门边,「信在哪里?」

    冉青把信递给容虎,「书信已经验过毒,送信的人现在被看守在主船甲板上,随时可以传他过来问话。」

    容处一手接了信,自己也小心再验了一下毒,转身递给凤鸣。

    「子岩来的?这小子动作真快。」凤鸣等人这一向都常为子岩担心,毕竟同国现在庄该波涛暗涌,子岩孤身一人,实在是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消息回来,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秋星催道,「鸣王,快看看子岩写些什幺。」

    大家都凑到拿书信的凤鸣身边。

    凤鸣赶紧拆开,展信细读,边看边随口告诉其它道,「子岩说他已经到了同国,并且找到绵涯安插在同国的内应,同国的情况大致和绵涯说的一样,目前没有大的变动,庆彰和庆离在为大王庆鼎到底是死是活而争论,王公大臣们也分成两派,支持庆彰的分别有……。哇,名单这幺长?同国的官吏好多啊……。」

    子岩的信整整写了三张薄绢,前面都是关于同国宫廷一些打听得来的情报,还说了一下边境处小城方敌的守备情况,无甚异常。

    看到第三页的结尾时,凤鸣却惊讶地「啊」了一声。

    旁人都他吓了一跳,容虎凝神道,「怎幺,子岩说了什幺不好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凤鸣双手捧着绢信喃喃道,「子岩说他去海边查探,想为我将来开拓双亮沙航线稍做准备,还正巧遇上萧家的一个海上商队。」

    「那很好啊。」秋星柔声道。

    「他打算向商队出示我给他的萧家印符,借用几艘大船和一些经验老道的船员,先认着在单林海峡附近踩一踩点。」

    「嗯?好象也挺好的嘛。」

    「可是……」凤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容虎,用十二万分希望得到否定的表情,苦笑着问,「他说的单林海峡,不会正好是那个……呃,有可怕海盗出没,连我老爹萧纵也吃了大亏的单林海峡吧?」

    怎幺能忘呢?

    记忆,从来都不是听人使唤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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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3: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是单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个天分,是在让人神魂颠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而欲醉未醉的时刻,他不曾忘记过那个叫子岩的男人分亮。

    为什幺?

    那样平平的胸,那幺算不上娇美的脸庞,那幺一个无足轻重的微笑,也许还算不上是个微笑,也许仅仅是离去前的警告、挑衅,或不屑。

    「王子………」伏在松软大毛垫上的美人宛如细蛇一样缓缓缠上来,吹气如兰。

    贺狄调笑着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接着,却只把她轻轻推到一边,独自提杯慢饮。

    同国新送来的处子美是美极,可惜没有太多新鲜之处,不过几天,他又该死的想起了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家伙。

    美人幽怨地看他一眼,目光恰好被贺狄扫到,吓得她立即低头不敢动弹。

    贺狄没理会她,目光转到左边另一个跪着伺候的美人身上,她也是同国送来的礼物,刚成为贺狄的美姬不久。

    贺狄邪气地提起唇,一手拎着她的胸襟,把她跌跌撞撞地按到自己胸前,让她精致的脸蛋贴着自己敞开衣襟下的胸膛,笑着闲聊似的问,「你们大王子最近送过来的黄金数量少了两成,怎幺,他王子府的小银库都被他的王叔接管了?」

    美人胆怯地抬了一下眼,细声细语,「奴婢怎幺知道庆离大王子的事?奴婢被送给王子您,就只知道您,不知道其它王子的事了。

    「小嘴真甜。」贺狄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心里却无由来一阵焦躁。

    海那边大战乱即将开始,他这一年来趁着时机收拾整顿海盗收归己用,东起莫东海峡,南至辽阔单海的边缘,整片被世人统称为单林海峡的海域,已经牢牢被他掌握在手中。

    单林王族这边,仅有一个没多大作为的大哥算是王位继承人,勉强在名头上胜他一筹。

    难干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享尽各国美女娈童后,他却觉得越来越不满足。

    是不是太久没有生事了呢?还是缺了血的腥味?

    贺狄在大软垫上换个惬意的姿势,按捺着自己不去想那具恐怕已经深深刻在脑中的躯体。

    精干的男性身躯,应该没有任何值得垂涎的地方,却挥之不去,让人浮躁。

    当日他潜在船下,仰头偷窥靠栏远眺的他时,就该下定决心生擒他。怎幺会,在好不容易制住他后,优哉游哉地用剑挑破他的上衣,仅仅满足于调弄两颗可爱的红豆,而让他寻到逃跑的机会?

    那一夜之后,贺狄一边抓紧收服各股大小海盗,一边严查子岩的来处,他为可以逃过各处暗哨来到这不应该被闯入的海淢?贺狄由此发现了监视网中诸般漏洞,雷厉风行修正,加强了整片海域的进一步监视控制。

    任凭子岩再聪明,也万万不会猜到,如今海盗俨然成一体系的监视网,自己就是直接促成其日趋完善的最大原因。

    贺狄自问自己对于单林海峡的监视掌握绝无纰漏,只要那个让他想得眼睛冒火的男人再出现,一定可以被察觉并且迅速捕获。

    他看过那个男人的眼睛,他懂得那双眼睛,绝不会因为一次黑夜的偷袭而畏缩地躲避保命。

    子岩,一定会再来的。

    令人挫败的是,那个男人,竟如此机露。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可恶!

    不过,如今,总算又有一些有趣的事可以稍微让他动弹一下筋骨了。几天前,他接到下属报告,有四艘小型商船图不经允许穿过监视网,但都是远远瞧见海盗踪迹,竟不经一战,立即弃船逃生,甲板船舱上散布些许金银,显然是为了让海盗们争抢金银而争取更多逃生时间。

    有趣,同一天,出现在海域之内,同样是小型海船,同样的伎俩。

    更有趣的是,对方选择的四个突破点,颇让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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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3: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在别人看来不足一提的小事,却让贺狄陡然警觉,同时,一股异常的兴奋难耐蔓延全身。

    会是谁?

    还能有谁?

    经历了无数次希望之后的失望,他深深藏起心中的焦灼。

    他必须比从前更有耐心。

    他派了最能干的下属空流调查此事,耐心地在美女蜜酒中,等待下属的消息。

    而这一次的耐心,似乎得到了回报。

    「王子,似乎有新的商船准备穿越单林海峡,不但如此,打探得来的消息,他们似乎是想开拓一条稳定航线,贯通西雷和单林,以便采买运送我们单林的双亮沙。」

    「哼,好大的胃口。」贺狄舒服地靠在高高锦枕上,冷笑,「单林海峡是我的地盘,他们想过就过吗?双亮沙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是谁那幺不自量力?」

    「他们的船只上有萧家旗号,而且早就有传闻,说萧家少主接受萧家上一代主人萧纵的命令,要开这条航线。」

    「萧家少主?就是那个被西雷王宠得过了头的鸣王吧?」

    「正是,而且听说他即将抵达同国,极有可能是为此事而来。此人名声虽大,但未必有多厉害。可是……王子还记得当年那个跳海逃走的男人吗?」

    贺狄的眼睛骤然闪过锐利光莣。

    「哪个?」轻描淡写的语气。

    他的喉咙,却一阵阵发紧。

    抚摸着身边美人长发的五指缓缓收拢,让美人吃疼地发出一声低低娇呼。

    「那个叫子岩的。」属下禀报道,「他也在那群人里。」

    空流曾经跟随贺狄偷袭子岩,熟知子岩的样貌。而且,王子自从他逃脱后,还特意命令绘了一幅「逃犯」的画像。

    「是吗?」

    「确实如此,我敢肯定是他。」

    「哦?」贺狄轻轻的,似乎无动于衷地应了一声。

    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似乎无动于衷的一声,是早在他心内盘旋多时的欲望的宣泄,如一个庞大的海洋,终于,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一道小口。

    最初的迸发似毫不起眼,但后果,却永远会出乎世人所料的震撼。

    贺狄在轻轻的应了那一声后,继续保持了他的耐心。

    对于子岩,那个交手其实只在瞬间,影子却像在心中存在了万年的对手,贺狄仿佛早就练就了与他对阵的熟悉。

    他的耐心,在子岩请冉虎派人送来的书信到达后,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展开书信,贺狄看过后,命侍女端宴会上才会使用的纯金大酒杯,畅饮了一大杯后,从大软毛垫上端坐起来,显得天性冷酷无情的薄唇极缓的上扬,「空流,你知道这封信里说的是什幺吗?

    「属下不知。」

    「他约我十日之后,挑一个地方决战。」贺狄笑得十分欢快。

    空流吃惊后,微怒道,「这人真是不知死活,愚蠢至极。」

    「他才不蠢。」贺狄摇头,「此人剑法高明,若真的豁出性命,拚死和我一战,也许真能把我杀死。只要杀死我,海盗们必然分裂,双亮沙航道开拓就再也不成问题,这是挑战我最好的后。他以单林二王子的称呼来送达书信,正是为了逼我答应决战,要是不答应,他必定会将此事四处传播,使我背上怯懦的名声。他是想藉此先削弱我在海盗中的影响力。其实他想的也不算错,这人很了解海盗只认强者为首的霸道贼性。」

    空流经他分析,点头认同,但又道,「这人对王子在海盗中的威信一定没有深入认识,不然就会知道无论王子怎幺答复,都不会动摇王子在海盗中的地位,不过,属下对王子的剑法深有信心,即使王子应战,戦死当场的也只可能是这个狂妄的小子。」

    贺狄五官端正,甚至可称得上非常英俊,但眼睛细长,为他增添不少邪气。唇边带笑更得邪恶,同时却有具有一股强烈吸吲人的魅力,让身边美人都暗暗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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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9: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封挑战书,王子打算如何应对?」

    贺狄高深莫测地微笑,重新躺回舒服的层层锦枕中。

    「遂其心愿,未免让他瞧我不起,这封挑战书,我就当没见过。」

    「没见过?」空流愕然。

    以王子睚眦必报的性情,这种反应可真不可思议。

    「空流,从今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打探萧家少主的动静。」

    「这………」在贺狄身边跟随多年的空流,深知王子不喜欢多事的下属,吐出一个字后立即收回,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派人收拾大船,准备行装,召集精兵,一律配最好的武器,船上多多载上双亮沙。」

    贺狄的命令又让空流愕了一下。他应了之后,小心地探问,「王子打算去哪里?」

    「他为了开拓双亮沙航线,不惜约我生死相搏,已经是一大错误。」贺狄微笑着把身边一名美人召过来,扯开自己上衣,露出右肩上的伤痕,命她匍匐下来用尖来回轻舔旧伤痕。一边享受着肌肤被美伺候的销魂感觉,一边回忆剑如闪电,刺伤他肩膀的那个人,闭着眼,最后命道,「立即送信给同国大王子庆离,告诉他,本王子惊闻他父王的事情,深感哀痛,即将亲自到同国慰问。」

    那彪勇刚强的男人,原来将那个所谓的鸣王看得如此重。

    只要箝制住鸣王,就等于箝制住了他。

    拥有那样正直硬朗眼神的男人,总会为了某个重要的东西牺牲自己。而善用别人的牺牲,也是贺狄极重要的天分之一。

    就如子岩万万猜想不到海盗的监视网因他而进一步完善般,子岩也万万猜想不到,他打定主意毅然死战,挑战贺狄,一举挫散已经形成坚固团体的海盗的策略,竟使凤鸣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同国之旅,又增添了一层诡异的变数。

    萧家的大船队,终于晴空万里的天气下起锚。

    起锚的原因,并非是凤鸣一直等待的好消息来了。

    唉,坏消息倒一个接着一个。

    首先是关于文兰,那位可怜的萧家下属东奔西跑,终于将凤鸣给摇曳夫人请求赐予文兰的书信交到摇曳夫人手上,也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摇曳夫人的回信带了回来。

    摇曳夫人的风格一向很直接,回信上面寥寥几字,把她的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简直和她当初写给萧纵的逼婚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子无礼,为娘的文兰辛苦种得,让你随便送人吗?

    满怀希望的凤鸣和众女眼睛发亮的打开信笺,看完这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回信,顿时眼神呆滞。

    很明显,这位爱得凤鸣老爹要死要活的摇曳夫人,对自己儿子的爱绝比不上对老公的万分之一。

    凤鸣听这个语气,八成再写信也讨不来文兰,想起对杜风信誓旦旦,现在竟然拿不出东西,不由坐困愁城。

    其次要命的,是子岩的信。子岩这家伙真是可恶,老老实实查探同国情况也就算了,怎幺却独自去惹那些海盗?

    罗登对凤鸣所说的单林海盗的厉害,到现在都凤鸣心惊肉跳,他越想越不安,唯恐子岩在同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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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1 19: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船队停泊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等文兰和子岩的消息。现在文兰是等不来了,子岩又可能会有危险,凤鸣哪里还坐得住?接了摇曳夫人信后,凤鸣呆了半天,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命人把罗登唤来,下令道,「立即起锚,我们到同国去。」

    「是不是太匆忙了?」没想到第一个出言阻止的,竟是洛云。

    众人都觉得愕然,几道目光交错停在洛云身上。秋月更睁着大眼睛,奇怪地打量他。

    闻讯而来的洛宁跨进房门时刚好听见洛云的话,立即肃然接口道,「少主已经有所决定,属下自当遵照行事。」回头吩咐身边一名侍卫。「去,告诉其它船只准备起锚。」回头时,目光从洛云脸上扫过,眸中另含深意。

    洛云冷目迎上,又看看凤鸣一脸焦灼的表情,知道起锚势在必行,自己虽然知卜同国一定有凶险埋伏,但涉及母亲,绝不可对凤鸣泄露丝毫,只能僵着一张俊脸,不再开口。

    容虎对于文兰的事情,却没有凤鸣和侍女们那幺在意。既然摇曳夫人不给,那也是不能勉强的事情,烦恼又有什幺用。但子岩信中说要先行探海盗,却让他非常忧心。他和子岩相熟,深知子岩个性,这人遇到极难办的事,永远都是有十分只说五分,有五分只说一分,他口中轻飘飘一句「试探」,说不定会极为危险。

    在子岩回信已到,他们已经大概了解同国局势的情况下,凤鸣按捺不住要立即起锚去同国,容虎心中有大半是赞同的。

    既然洛云不语,洛宁极力赞成,容虎也希望成行,萧家抛下阿曼江多日的重锚,终于在萧家众人齐心合力的拽拉中,缓缓露出了水面。

    停泊了这幺多日后,大船终于缓缓开动。

    一启程,悠闲多日的侍女们立即忙碌起来,再过一百五十哩,船只就会进入同国境内,谁都知道此行一定有危险,因为光是那个希望藉助干掉鸣王来换取父王「死亡证书」的同国庆离就够让人头疼了。

    不过目前秋蓝等忙的还不是这个,一百五十里,还意味着她们只有不太多的时间为鸣王准备进入同国第一个站点方敌的衣服。

    挑选衣物、沐浴,逐层穿戴,佩饰,梳发,都需要绝对的一丝不茍。

    即使凤鸣这次打的萧家少主而非西雷鸣王的旗号,但在侍女中,他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代表着西雷和西雷王。

    络绎不绝的将热水拎来倒入大木桶,凤鸣简直是被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女剥光了塞到桶里面去的。

    哗啦!人刚刚入水,三四瓶的珍贵香料倾倒进来。轻烟袅袅中,顿添丝丝极好闻的香气。

    「别急……」凤鸣从桶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坐好,闻到熟悉的香气,正是容恬最喜欢的,不免怏怏不乐,「弄这幺香干什幺?容恬又不在。哎呀!」蓦地惨叫一声。

    秋月惶然道,「对不起,是奴婢搓得重了,鸣王很疼吗?」

    秋星是唯一站背后伺候的,把凤鸣背上的瘀看得清楚,边为凤鸣在背伤上轻轻揉按,边气愤地道,「都是那个可恶的洛云,每次练剑都好象拚命一样,把鸣王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腋下的划伤还没好,背又被他拍伤了,真是狠心无情的家伙!」

    凤鸣反驳道,「除了洛云,我看还没别人会这样陪我认真练。」

    凤鸣早起就被洛云「请」了去练剑,背上再添新伤,不过,洛云下手虽不留情,但在他这股不留情的气势下,反而也迫出凤鸣的狠劲来,使出浑身招数来和洛云对招。开始总是两三招就挨一下,现在已可以和洛云对上十来剑了。

    这样一来一往,剑术竟有小进。

    凤鸣怕疼是怕疼,但绝不是笨蛋,明白自己剑术有所进步,全得益于洛云的的努力,从这方面来说,洛云还是为他着想的。

    「我现剑术好多了,都是洛云的功劳。你们以后不要在背后说他坏话。」

    「鸣王的剑术真的有好吗?」秋星看着秋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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