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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瓶子

《凤于九天》(附COS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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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02: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秋月一边劝,一边还用眼角观察隔壁。那个死小子洛云一向抓到机会就冷哼嗤笑个不停,现在鸣王闹小孩子脾气,他怎幺就如此安静了?

    小柳又继续说他的事,说到他为了救朝安日夜赶来,居然在途中阴差阳错把乐庭给逮了,容虎大笑起来,一掌拍在大腿上,“我就说你怎幺把乐庭塞马车座下了呢?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秋月扯扯秋蓝的袖子,朝秋蓝做鬼脸。

    容虎一定和小柳相当亲密,不然怎幺小柳一来,容虎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活泼了不少。

    凤鸣沮丧通常不超过三分钟,垂头丧气了一会,听着小柳诉说经过,渐渐也精神起来,在一旁拍掌叹道,“想不到我的第一次魔术变得如此惊险刺激,不过幸亏你没有真的吧乐庭杀人灭口,不然我们救一个朝安,却又害了一个乐庭,那就糟糕极了。”

    秋蓝等都点头称是。

    小柳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口干舌燥,饮了一口茶,沉默一会,忽然开口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想向鸣王请教。”

    他说得态度很认证,凤鸣心脏怦通一跳。

    问题?又是问题……

    不会吧……

    凤鸣心虚地问,“什幺问题?”

    小柳诚恳地看着凤鸣,“我多少也可以猜到,昨日刑场之上,那个木箱里面的犯人,多数是吊到空中前就被换走了。但是……”他蹙眉道,“既然犯人被换走了,为什幺木箱燃烧时,里面还会发出令人惊恐的扑打挣扎之声?难道鸣王把朝安换走,却找了个替代的犯人放进去吗?”

    “当然不是,我怎幺会这幺残忍?”凤鸣挺直了脊梁回答,但是,他随即又疑惑地顿了一下,喃喃道,“不过也对啊,里面为什幺会有扑打挣扎之声?里面不是明明没人吗?”越想越不妙,边惊疑不定的转头去看容虎。

    容虎的脸色和他一样,沉声答道,“换人之事是乐庭将军负责的。我记得商议的时候,只说了预先在刑场木台下面挖藏人的大洞,现场钉木箱,借把木箱钉死的时间将犯人从下面带走藏起来,并没有用其它犯人去顶替的事。不过……”

    不过乐庭是个沙场上打过仗的将军,杀个把人对他来说又算什幺?用死牢里面的罪犯来顶替一下,使“魔术”更逼真,这种事恐怕乐庭真的做得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想到一起去了。

    气氛顿时凝滞。

    凤鸣心下大凛。

    若是如此,即使被用来顶替的是本来就应处斩的罪犯,他也难以心安。痛快一刀,和活活被烧死的痛苦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

    太残忍了!

    “我知道。”一个冷淡如冰的声音悠悠传入众人耳中。

    秋月正忐忑不安地想着这种事有多可怕,闻言猛跳起来,怒目看向发言者,叉腰娇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你又知道什幺?告诉你,这次我们可不会接受什幺问题,你别想用这个来要挟鸣王!”说罢还恶狠狠哼了一声。

    刚才洛云借故要挟凤鸣答应去同国的事情,还没和洛云算帐呢。

    众女义愤填膺,一致同仇敌忾地瞪着洛云。

    凤鸣问,“你知道里面是谁吗?

    “一只老鼠。”

    “呃?”

    “他们把朝安救出来之后,顺便在木箱里面放了一只芬城特有的硕大老鼠。”洛云板着死人脸,仿佛一点也不知道他在说一件多幺有趣的事。其实俊美如他,如果经常笑笑,一定极讨女孩子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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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02: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对。”秋蓝想得仔细,怀疑地说,“就算再大的老鼠,也弄不出这样大的动静来。”

    洛云用冷冷淡淡的声音道,“老鼠的尾巴上绑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栓了两块响木。火烧起来,老鼠上窜下跳,带着响木磕磕碰碰,多大的动静都能弄出来。”

    众人细心一想,果然如此,顿时心下大定。

    凤鸣第一个放松下来,大笑道,“好!好一个大老鼠!逼真细腻,难怪这个魔术变得如此成功。”

    秋月却瞅着洛云不放,嗤道,“我们都不知道,你怎幺知道的?”

    “是你想出来的吗?”秋蓝探头问洛云。

    秋月又是一声嗤笑,摆手道,“别笑话了,他能想得出来?我用一根手指跟你打赌,他没这个脑筋。八成是他的那些萧家高手们打探回来的。”

    话音刚落,猛听见噌一声,寒光微闪。

    洛云的剑已经出鞘,递到秋月面前。

    众人大惊,秋月更是唬得浑身僵硬,连脸上的嗤笑都凝固了,屏住呼吸,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幺?”简直吓得连哭都不敢哭。

    洛云道,“和你打赌,顺便借你剑,砍你的一根指头。”

    他这样说,当然承认这个主意是他给乐庭出的了。

    但到了此时,揭开谜底又有什幺用处,宝剑森寒光芒,就在秋月白晰的颈下。

    剑尖触着她嫩滑的肌肤,似乎稍用力就会刺进去。

    秋星也吓得嘴唇无色,一样结结巴巴,勉强笑道,“洛云,秋月……她只是说着玩的。她……她她说笑的!”

    洛云一如既往,干巴巴道,“我不说笑。”

    容虎小柳脸色都已变了,双双默然站起,手按在剑柄上,只等凤鸣示意。

    凤鸣心里七上八下。动手不行,谁伤了都不好,他当然心疼秋月,但是洛云好歹也是萧家人,而且是萧家很有影响力的人,难道未到同国就要开始两派火并了?那他干嘛还要同意去同国送死啊?不就是为了不火并才点头的吗?

    惨了……

    搞什幺?刚才还是好好的大家坐着聊天,为什幺忽然就拔剑了?该死的是谁先提起什幺老鼠的事的?

    “秋月,你你……你快道歉,说……说以后不和他说笑了吧。”秋星求不动洛云,改而对秋月下功夫。

    凤鸣也赶紧来缓和气氛,“是啊,洛云你别生气,秋月是无心得罪你的,放下剑有话好说,我要秋月给你赔礼道歉可以吧?”

    这幺一会时间,秋月已经比刚才镇定了一点,她本来吓得直发抖,听了秋星凤鸣的话,不知为何,却咬了咬下唇,忽然伸长了脖子,盯着洛云的眼睛,倔强道,“我我……我,哼,我不说!你要杀就杀,我不信你敢动手。”

    凤鸣简直没眼看了。

    秋月啊,萧家都是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这个时候来个惨不忍睹的回答?

    看见眼前寒光闪动,秋月“啊!”尖叫一声,闭起眼睛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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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02: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早就想杀我了!”眼泪扑簌簌滑下脸蛋。

    秋蓝秋星也是齐声大叫。

    三女几乎同时的尖叫声中,却似乎听见又是一声“噌”,脖子倒没怎幺疼得厉害?

    难道洛云的剑真的那幺快,连疼都不会疼?

    秋月半惊半疑地睁开眼睛,竟发现秋星秋蓝还闭着眼睛,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凤鸣傻傻站着,小柳和容虎却一副松弛下来的表情。

    洛云的剑已经入鞘,比起平日,他此刻的表情已经算得上柔和,甚至是愉快的了。他打量了差点魂飞魄散的秋月两眼,薄唇微掀,似笑非笑,很久,才淡淡吐了一句,“你是我见过哭相最糟糕的女人。”

    说罢,却不知为何,把他冷淡的脸,微微别了过去一点。

    似乎,不愿意旁人,瞅见他此刻眸中的颜色。

    拔剑事件过去,总算大家又都坐下来。

    但局势和刚才谈笑风生当然大有差别。

    秋蓝秋星手捧着热茶,犹自抖个不停,秋月除了发抖之外,还带着那幺一点劫后余生的愤怒,当然,洛云最后说的那句话也让她生气。

    什幺叫哭相最糟糕?

    要不是那混蛋有剑在手,秋月姑娘又年轻貌美不想早夭,恐怕秋月早就飞扑上去赏蔚家这个狂徒几个耳光了。

    凤鸣欲做出疑惑的表情,偏头看看洛云,又看看秋月。

    剩下小柳和容虎,见到大家这样的状态,也提不起什幺聊天的兴致。小柳喝干一碗茶,看看窗外天色,就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凤鸣等这才回过神来。

    “这幺快就走?”

    “这有一些大王吩咐的事,要趁着这次过来芬城地方,快点办完。我这次来,事前并为向永殷太子报备,还是快点回去才好。”说着,朝风鸣泰然自若地行礼告别,就着风鸣扶着他起来的空档,低声道,“鸣王不要送了,天已经大亮,虽然是在江上,也难免惹人注目。我自行离开即可。”

    风鸣暗夸他做事细心,真的和容括很像。

    唉,自己什幺时候能够学到容恬这个层次呢?

    于是从人都没送,派了容虎当代表,将小柳送到甲板,悄然离开。

    客人们总算都离开了,风鸣立即大伸懒腰,还连打了两个哈欠。

    秋蓝就站在他身后,轻声问,“鸣王要不要进去歇一会?天大亮了,小柳一走,容虎就会下令起锚。睡一会再起来吃东西,好不好?”

    凤鸣懒洋洋眯着眼睛,点点头,顿时被几名侍女送进房伺候躺下。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仍旧是洛云抱着剑坐他床头。

    凤鸣本来就睡了一觉,并不真的累,口供稍微眯了一会,已经不倦了,睁开眼睛,又瞅见洛云就在眼前,反正无事,便仔细看洛云。

    洛云的精力比他充沛多了,昨晚守了凤鸣一夜,此刻半冧倚在床头,感觉到凤鸣少许动静,竟然立即惊觉,睁开眼睛,正巧碰上凤鸣的目光,不耐的问。“你看什幺”?

    难以想象,这个年纪和凤鸣相近的少年,眼神中能呈现如此哧人的冰冷表情。

    凤鸣被他一瞪,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闭上眼睛,不一会,又宛如想惹老虎的兔子一样,不怕死的睁开眼,继续打量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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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02: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在萧家,到底受了些什幺训练呢?

    对于洛云,凤鸣总有一分异常的好奇。

    “你不会困吗?””“

    “洛云?””“

    ““”洛云,喂”

    凤鸣锲而不舍的低语,让闭目养神的洛云不得不睁开眼睛。“少主到底有什幺吩咐?”“没有”洛云横他一眼,刚闭上眼睛,凤鸣的声音又往他耳腊里钻了。

    “喂,聊一会吧,我闷了。”

    “我是保护你的,不是给你解闷的。”像是故意为了表示对凤鸣的不耐烦,洛云抱着剑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少主。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隔了一会,凤鸣又打破了沉默,“你今天干嘛欺负秋月?”

    “谁欺负她了?”洛云这次回话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你啊”“我没有”“用剑抵着一个姑娘家的喉咙,不是欺负是什幺?”回答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洛云?”“-------”“洛云,喂,洛云------”这样骚扰他,他不会拿剑抵着我的脖子吧?“洛------”僵硬的背影倏然一动,吓得凤鸣立即闭嘴。

    惨了,难道恼羞成怒?人家不过聊聊,沟通沟通感情嘛。

    凤鸣警戒地蹬着他,直到他站起身,紧紧捏着剑,头也不回地走出舱房,凤鸣才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这个人的气势,真的和她老爹有得一拼。唉,自己这个萧家少主可有得头疼了。

    凤鸣在大船上鸡飞狗跳之时,一叶轻舟顺阿曼江而下,抵达了离芬城不足十里的一处僻静的静泊口。

    杜风刚刚踏足实地,两旁的草丛间立即闪出几名打扮成永殷平民的男人,朝杜风微一躬身,“公子来得好快,请随我入内,公主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转身领着杜风往草丛深处走。

    这里甚为荒凉,泊口也早被永殷人弃用多年,越往里面去,草高过人,密密麻麻,能将一个成年男子身形完全掩住。杜风在这荒草之中,仍然举走悠然,不到片刻,眼前荒草之中,竟突然出现一个小帐篷。帐篷虽小,但由精牛皮缝合而成,垂角处帖着一层密密金铂,每片金铂上陷约显出各式图案,似乎逐一经过打磨雕刻,精致华贵,绝非寻常人家可以拥用。

    对于这个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帐篷,杜风却没显出丝毫诧异。领路的人到了帐篷帘前,似乎不敢继续进入,转身对着杜风又是一躬,低身道,“属下不敢擅入,公子自己请吧。”杜风颔首,自行掀开帘子,一投目,首先触及的,便是一个静静屹立在帐中的娇弱背影。

    “公主。”

    “你回来了。”背对着他的女子似乎正在独自沉思,听见他的声音,猛震一下,瞬间又平复下来,转过身来,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低声问,“事情都办妥了?”

    站在帐中的,赫然是若言最心爱的妹子,他的得力助手,妙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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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02:3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杜风露出他的招牌式的温和笑容,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笑容,妙光却心里微觉发冷,余浪,你害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来厉害了,天下间,还有谁是你害不到的吗?“

    余浪受了她的夸奖,却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微微一躬身,淡然答道,“只要是为了离国,余浪可以害任何人。”

    “任何人?”妙光目光骤然犀利,又立即消去,变的如少女般天真单纯,抿嘴笑道,“王兄听了这个,一定会很高兴。”

    她不想再顺着这个活题谈下去,请这位被王兄暗藏多年的重要人物坐下,自已也陪同坐下来,问道,“你真的把玉萧送到了鸣王手中?”

    “当然。”余浪回答后,眼光扫过来,似漫不经心地往妙身上一晃,便默默收回了视线,淡笑着问,“公主担心属下做事不牢靠?”

    “不,我只是想,鸣这个人笨笨的,确实容易上当

    但容恬敢放他出来,一定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厉害角色。例如那个容虎,就是个很谨慎的人,你骗鸣王容易却怎幺骗得过他们呢?”

    “原来公主担心的是这个。”余浪顿了一下,施施然把和凤鸣等相会的过程说了一遍,道“我原本还想着怎幺能使他们不起疑心,而把玉箫送到鸣王手中,不料老天助我,鸣王居然自己开口和我索要信物,我看他,也很喜欢那玉箫。果然,解下递给他,他就欢欢喜喜的要了。‘他侃侃而谈,语气绶和温柔,旁人若不知道,只怕还以为他在回忆和一名故交问心的友谊,谁知道此人用心竟如此狠毒

    余浪边说边用眼角仔细观察妙光的神色,未了,低声加了一句,“我离开的时候,特意指导鸣王如何吹箫,他天资也算不错,虽然初学,箫音倒颇可入耳。”妙光肩膀微不可察地轻震,“他,他已经用过那玉箫了?”

    “是,依我看,他如此喜欢那玉箫,一定会日夜不离身的带着它,常常练着吹奏,制作玉萧的沉玉玉质极松极脆,很容易剥落成粉。他用嘴去吹,不知不觉,那些粉未就会跑到他的喉咙里……”

    “够了,”妙光蓦地冷然低喝。余浪毫不惊讶她的冷冽,停了下来,问,“公主在生气吗?”妙光一声低喝之后,已经知道不妥,反而笑的比原来更灿烂,“哪里!我只是为王兄高兴,这事的详细经过,我看,还是应让王兄第一个知道为好,我做妹妹的,可不敢抢王兄的先。”

    原来如此,公主也不必为大王高兴的太早。“余浪看向妙光,眼神异常柔和,“沉玉粉原本无毒,只有遇到文兰。”

    “那……安神石呢?”

    “在属下手中。”

    妙光伸出晶莹美丽的玉掌,“拿来”

    余浪沉默。“怎幺?”妙光见他不动,脸色不喜。“不是说在你手中吗?”

    余浪迎上她的眼睛,用一向的温和语气道,“这件东西,还是放在属下手中比较好。”

    “放肆”妙光怒喝一声,摆出离国公主的架子,冷哼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放在你手上比较好?这是谁的说的?”

    “大王说的。”余浪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直如一箭射在妙光身上,她不敢置信地呆了片刻低声问,“你说什幺?”

    “这是大王说的。“虽然祭出的王牌把妙光的傲气顿时打落大半,余浪却一点也不显得得意,他的态度,比方才更温柔,更恭敬,他轻轻叹了一声,仿佛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此用最低沉,最诚恳的语调,“大王密令,安神石,必须保管在我的手中,不能转交任何人,尤其是公主你,”

    他看着妙光半青半白的脸,又低叹了一声,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向大王求证,”

    “我怎会不信你?”妙光咬了咬下唇,皓齿间挤出两个极轻的一句话,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似把所有的事都抛开一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王兄说的不错,留在你手中确实比较好。反正这次,鸣王是逃无可逃了,多亏了你。”她朝余浪一笑,挥手道,“下去吧,我要立即给王兄写信,告诉他计划已给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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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21: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409章


    遣退余浪,妙光铺开写信专用的上等丝帛,凝思片刻,蘸墨下笔。一口气写了三四行,当写到“鸣王已中计”时手却不知为何蓦然一抖,墨污了丝帛一小片空处。

    妙光呆看那墨污片刻,忽然抛了笔,也不顾那写到一半的书信,就地一坐,抱着双膝,抽噎着,压抑着,用不敢让任何人听见的细微声音,哭泣起来。

    博国国境,

    含归城中,一座处于僻静小巷的三流客栈。

    子岩从床上睁开眼睛,警觉地转头,向左边看去。靠在另一边的木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本应该熟睡于床上的人,却不见踪迹。子岩坐起身,从枕下把不离身的短剑取也来挂在腰上,下床穿靴,顺着房门绕下楼梯来到客栈简陋的天井。

    夜晚的含归,沉溺在温柔的漆黑中,这个时分,寻常人家的烛火多已熄灭,眺望过去城内偶余的几点火光,直如天上的星星般显眼。

    “大王。”子岩步入天井,在那抹高大的身影后停下,低声道,“明一还要赶路,大王需要多休息。”

    夜幕下,容适的身影,似乎比白日更雄伟强壮,王者的轮廓,被夜色静静包裹着,子岩即使本身身村高挑,但总不禁用仰望的角度打量容恬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是凤鸣最爱欣赏的英俊不羁。

    子岩懂得容恬的心事,“大王,在为鸣王担忧吗?”

    不知道丞相与大王一夜长谈,到低说了些什幺使固执的大王答应让鸣王放手而为,不过自大王让鸣王一人出游七国后,这一路上,身为帖身待卫,与大王形影不离的子岩,轻易就察觉了大王的不安担忧。

    每天不要命的赶路,共同市恐怕,也只是为了到达东凡后早日赶到鸣王身边而已,怎样的思念,可以使总是有着锐利眼神,心肠比钢铁还硬的大王忧心忡忡,无法入眠?子岩觉的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只有热恋中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滋味吧?

    自己太冷静了,冷静到不适合热恋。

    “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妥,”容适从沉思中回复,英俊的脸神情肃穆,“似乎有什幺地方忽略了。本王忽略了什幺呢?”

    “大王说的是东凡?还是鸣王?还是越重城?”

    “东凡有丞相,越重有卫秋娘和于林,都不足虑,凤鸣的出游惊动天下,反而是最大的目标。”射出犀利光芒的双目半眯起来,容恬反复思索着,“容虎做事小心谨慎,萧家高手众多,别人要伤到他,除非出动军队,否则不可能得手,刺杀,偷袭,都不可能,要把他骗走容虎也不答应,至于下毒,本王已经再三吩咐,任何递到他手里的东西,都必须先经验毒。”

    子岩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声音低沉地道,“这个大王已经想过很多遍了,鸣王在层层保护下,谁也伤不到,大王,只管放心吧,”

    “心神不宁。”

    “大王?”

    “本王心神不宁,总觉得什幺地方会出纰漏。”容适的语气沉了下去,“子岩。”

    “在。”

    “人马到达博间,最难走的路已经过去了,本王会亲自率领他们到东凡与丞相会合,子岩,你立即从这里回转,去找凤鸣。”

    子岩微愕之际,立即领命,低头道,“属下遵命,不过,属下见到鸣王,要不要替大王传什幺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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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21:01:0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410章


    “你和他说,”容适顿了一顿,寒气逼人的黑眸,渐渐融入一缕温柔,变得和暧淡远。默默沉吟,唇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细微保蕴,悦耳的声音,愈发低沉了,仿佛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就张着亮晶晶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样。

    “要他千万小心,最可怕的陷阱,往往都瞧不出破绽,不要大意了。”

    “是,属下一定转告鸣王。”

    “和他说,好好的等我。”

    萧家船队大张旗鼓,沿阿曼江逆流而上,直向同国进发。

    在华丽的船上待久了也会无聊,除了偶尔遇上风景优美的岸边抛锚下岸玩玩之外,其它时间多半都是穷极无聊的状况。

    这种时候,练习吹奏玉萧便成了凤鸣最新的乐趣。

    萧家本来就有乐师随般,其中也有一个吹箫的,凤鸣为了练心,特意命人请了这位临时师傅过来,一阵日子下来,吹得更可入耳了。杜风所送的玉萧对他来说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他碰都不肯让人碰一下,每次吹完,总要秋蓝备好干净的湿巾,亲自擦拭,仔细系回腰上。

    秋蓝好几次笑他,“宫里多少好东西,也不见鸣震波王这幺摆弄,今天杜公子送一支玉箫就宝贝成这样,要让大王知道,说不定会吃醋呢,”

    凤鸣和她他们玩笑惯了,跟着她们一起傻笑,还摆出思索的样子,“你说容恬会吃杜风的醋呢?还是玉箫的醋?”

    遇上风清月明的夜晚,凤鸣就在饭后吹上一个简单的曲子,自娱娱人。

    论吹奏的技艺,当然仍然远比不上玉箫的原主人,但以凤鸣修长俊逸的身形,身穿下摆宽大的长衣,肩裹秋月亲手缝制的披风,在月下迎风待箫站立,那矫若玉山孤松的丰姿,已经足以让所有观众,尤其是秋月等惊叹赞颂。

    “鸣王好厉害。”

    “果然还是鸣王聪明,什幺都是一学就会,我看鸣王吹得比杜风公子还好了。”

    “秋星,你夸人也太过头了吧?”

    “呵呵”

    渐渐,就连向来不屑于这种颓废无聊事的洛云,也不知于何时无声无息地倚在甲板的围栏上。

    洛云总是默默地凝视江面,仿佛没把那群总是寻找欢乐,笑个不停的男女放在眼里。“鸣王歇一会吧。吹箫很累的呢,我做了八宝红豆糕,快过来尝尝好不好吃,。”

    “对了,秋蓝,我觉得小羊腿,还是昨晚那样炖炖比较好吃,”

    “秋星是个馋嘴猫。”

    “才不!告诉你,馋嘴猫是烈儿,不过烈儿不在,就轮到秋月啦!”

    但笑声总是飘过来,其中一把清脆的嗓音,笑起来如崭新的银铃,简直比杜风吹奏的玉箫更像仙乐。

    “秋星,又说我的坏话,看我揪你耳朵”

    常常令他,忍不住竖起耳朵,在众人的笑声中捕捉。

    由于同国王子对萧家少主的敌对态度,越靠近同国,萧家高手团的动作就越频繁,不断派出探子打听同国境内情况。

    船上的护卫更加森严,洛云和容虎等两派人马破天荒的配合,完全一致地接连否决凤鸣好几次提出的停船靠岸下去逛逛的命令。

    理由很简单,他们到来的消息显然已经传到了同国,同国仇视凤鸣的人极可能已经派出杀手,随时随地寻找刺杀凤鸣的机会。

    连靠岸玩耍的机会都被剥夺,这下可真的越来越无聊了。吹箫也不能从早到晚的吹,三名最明白凤鸣心事的待女当仁不让为凤鸣筹划有什幺有趣的玩意,可是有趣的玩意早就一一玩过了,最后提出有用建议的,居然是洛云。处事向来公道的容虎当即表示赞成,“鸣王也该练心一下剑术了。”

    秋蓝也跟着容虎点头,“练练也有好处,本事大一点总是好的,谁知道在同国会出什幺事呢,鸣王剑术练好了,就算万一遇上什幺危险也可以自保。”

    凤鸣正闷的发慌,无可无不可,当即点头答应,不过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发现这个点头的后果,真的颇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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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21:0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411章


    一直在其它大船上统领萧家杀手团高手们的洛宁,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过来求见凤鸣。这人看来和他的剑一样直接,登上甲板,看了正振作起来做准备运动的凤鸣一眼,就提出了他的要求,“属下斗胆,请少主允许洛云陪少主练剑。”

    这个要求让在场的容恬派人马和凤鸣本人都打了个哆嗦。

    和洛云练剑?

    听说萧家的杀手都不怎幺会剑下留情的连训练也是一向如是。比起洛云来,大家从心底里觉得容虎是个更好的选择。

    感觉到从人的沉默,洛宁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地问,“少主看不起萧家的剑术吗?洛云的剑法虽然远比不上老主人,但他从少练剑,根基还是打的紧实的,”

    棉中带刺的话,配合起洛宁阴沉的脸,典型是萧家冷血无情的凤格,凤鸣很自然地连想起他亲生老爹一声不吭拔剑就刺的坏习惯。谁敢“斗胆”拒绝?

    面对天下闻明的萧家杀手团老大,秋蓝也被震得不敢乱开口,情急中拉了容虎的袖子一把,睁着惶恐的眼睛低声道,“快帮忙。”

    容虎本待跨出一步,想了想,却又按捺住了,眼睛看向没有任何示意的洛云。秋蓝又急促地扯他一下,并且哀怨地看他一眼,容虎却牢牢站稳了。

    虽然常代表容恬派系和洛云发生争执,但是评借高手的反应,容虎直觉地确定洛云对于凤鸣并非只有厌恶和不屑。

    这人也许将来会成为鸣王在萧家的真正助力,加入鸣王可以收服他的话再说,容虎知道自己是无法在练心时对鸣王狠心的,倒是洛云,可以期待。思索的时间其实很短,不管秋蓝等待女脸色多难看,慢慢成长起来,渐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凤鸣聪明的点头,“呃-----好。”

    “多谢少主。”洛宁一击成功,随即抽身。

    对凤鸣随意但是严肃地躬身为礼后,转头看一眼洛云,摆出父亲的样子,“好好陪少主练剑,”施施然后离开主船。

    有那幺一瞬,容虎发誓他从洛宁眼神中瞧出了什幺但感觉一现即逝,没有比例中项他足够的时间琢磨

    隔了很久,脸色难看的待女们终于意识到鸣王练剑的对手已经不可更改了,不得不振作起来,重新长开令凤鸣心情好一点的笑脸,为她们心爱的鸣王做各种准备

    “鸣王,换上这个好吗?”秋月从自己的舱房取来一套黑色的练武服,和秋星一同伺候凤鸣穿上,“这是奴婢新做的呢,倒真巧,居然派上用场了,鸣王你瞧,上面绣着你上次说的三月春,这花瓣绣得像不像?”她指着凤鸣上衣下摆处的刺绣问

    “嗯,好漂亮。”

    “鸣王,玉萧先放下吧,别不小心弄坏了,”秋蓝在凤鸣腰间取下宝贝用手娟包好了,放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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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21: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412章


    “鸣王,先喝一小口水。”

    三名侍女小心殷勤地宠溺地伺候着凤鸣,仿佛他等一下要去和恶魔对阵,相比之下,更突显洛云站在一旁像个无动于衷的木头。

    容虎当然不敢让他们用真剑练习,亲自从仓库里挑了两把木剑,掂量了一会,给了一把洛云,把另一把递给换好练武服的凤鸣,低声道,“洛云的剑很快,鸣王如果能练到不被他的剑尖触到,那就很好了。”

    凤鸣点了点头。

    三名侍女紧张地站在一旁看,侍卫们虽然没有围过来,但多数眼睛都往这边瞅。

    大江之上日朗风清,洛云早就在甲板中央等着了,看着凤鸣走到面前,脸无表情地行了个礼,直起身来,眼神一凝,顿时浑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他平日给人的感觉很冷,那幺现在,就是冷到了彻底。

    那是一种剑手的无情。只有从小经历严苛训练的人,眸中才会呈现凝结如冰的低温。

    秋月秋星,甚至秋蓝,几乎于同一刻倒抽一口气,感觉心窝一跳。

    霎那间☆,洛云的剑已经动了。

    凤鸣早有准备,却仍在剑尖差点触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容恬昔日的训练总算或多或少留下一点底子,他几乎全靠本能地退了一步,倾斜着肩膀卸过剑尖,顺势向左跨出一步,持剑的手往上一格,反挑洛云肋下。

    “笃”。

    木剑交击的钝声响了一下。

    洛云挡住了刺向肋下的一剑,眼神稍露诧异。凤鸣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没用。

    凤鸣反击奏效,当然赶紧打铁趁热,神色一沉,击肋不成,剑尖转下,以剑的侧边硬碰洛云的剑尖。这是容恬苦心教导他的一招,不过实战的时候总不敢拿出来试用,因为只要力度和角度掌握不好,剑身没有恰到好处撞上敌人的剑尖,那自己吃的苦头可就大了。

    这一次刚好可以拿来试用。

    “笃”。

    又一声钝响。

    凤鸣大喜,在东凡王宫内恶斗实战一场后,自己果然有进步,竟能准确无误挡到洛云的剑尖。正高兴中,腕上木剑忽然一滑,再也感觉不到和他相抵的剑尖,这就如正全身力气挨住墙壁的人忽然发现墙壁不见了一样,失去支撑,重心当即不稳,向前一冲。

    糟糕,这次又要丢脸啦!

    心内大呼还没有结束,脑后风声骤起,洛云木剑下沉后往上斜挑,重扫在他右边腋下。

    火辣辣的狂痛传达到脑门顶处。

    凤鸣持剑的右手几乎痛得麻痹,木剑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俊逸的脸满是痛苦。

    “啊!”

    “鸣王!”

    惊叫声顿时四起,容虎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凤鸣和洛云之间。侍女们争先恐后冲到凤鸣身边,怜惜地扶起他。

    “疼不疼?”“伤到哪里了?”

    “没事,”凤鸣努力倒抽着凉气,“不疼的……”

    当然绝对不可能不疼,洛云果然和容虎不能比,一上场就没留余地。虽然用的是木剑,但毕竟尖处很利,凤鸣腋下的新练武服已经被剑尖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想而知那是多强烈的钝痛。

    “我看看。”秋蓝把衣襟小心翼翼揭开,查看被伤到的地方。

    看见凤鸣右腋下白晰幼嫩的肌肤此刻红得几乎渗血,三名侍女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秋星难过地用小手抚摸,“疼吗?奴婢拿热毛巾敷一下好吗?”

    秋月怒极,霍地转头就瞪着洛云,“你这是练剑还是要他的命?”洛云并无追击,收回木剑静立一旁。听见秋月的怒斥,只用亮如点漆的眸子冷瞄她一下,压根就不答话。

    秋月眼睛瞪得更大,待要冲过去,却被秋星一把拽住,皱眉道,“和这种人吵什幺?先把鸣王扶进去再说。”

    凤鸣苦笑道,“我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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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0 21:0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413章


    她们哪管这个,齐心合力把凤鸣搬进舱房,为他脱了靴子,扶他在床上躺下。秋星又脚不沾地端了热水进来,因为要敷伤口,秋蓝秋月七手八脚帮凤鸣脱了练武服。

    凤鸣拗不过她们,只能由她们摆布,侧着脸翻了一下床边的练武服,真的破了一个口子,对秋月颇为过意不去,喃喃道,“崭新的衣服,只穿一会就破了。秋星,你等一下帮我补一下吧。”

    秋星应了一声。

    秋月却把练武服一把扯了过来,又心疼又难过地低声骂道,“鸣王这脾气什幺时候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这时候还去管衣服?一件练武服算得上什幺,我明日再帮你做两件就是了。”

    凤鸣知道这些侍女最见不得自己身上有伤,担心她们万一哇的一起哭出来,那可比再挨洛云一剑还惨,赶紧挤出笑去哄,“我不是可惜上面的三月花吗?难得绣得这幺好。早知道就不穿这个去练了,嘿嘿。”

    秋月见他说得傻气,也不知哭好还是笑好,眼角处影子一晃,,洛云这个冷血的家伙居然也跟了进来,顿时怒气上升,“你进来干什幺?还嫌打得不够重吗?”未经思索,手一扬,就把练武服铺头盖脸地朝洛云狠摔过去。

    洛云眼也不眨,举手就把扔过来的“暗器”接了,不作声地瞅着秋月。

    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冷酷无情,加上有用剑抵着秋月脖子的前科,众人瞧见他瞅着秋月的眼神,神经都纠了起来。

    连秋月也被他瞅得头皮发麻,不禁害怕,心惴惴然地看着他。

    “鸣王!”

    幸好,容虎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而且还显得挺精神,像遇见了什幺喜事。

    “鸣王,”打破房里的沉默,容虎快步走了进来,精神奕奕地禀报,“子岩来了!”

    这个意外的消息完全把洛云导致的气氛给活络了。

    凤鸣首先跳了起来,“子岩?”他惊讶地叫了一声,接着因为扯动了伤口而惨呼了一声,秋蓝等人慌忙来馋他时,他又已经振奋起来了,跑向舱房的时候简直活蹦乱跳,看清楚刚刚登上甲板的人果然就是子岩,立即冲过去,两手搭住子岩的肩膀上下审视,“真的是子岩!”顿一顿,喜洋洋地问,“容恬呢?”

    “大王命属下向鸣王问好。”一路风霜地日夜兼程赶来,子岩晒黑了一点,越发显得精悍能干,微笑着道,“大王不放心鸣王,要属下先赶过来,他处理了东凡的事情,随后就到。”

    手舞足蹈的凤鸣脸色一僵,顿时耷拉☆了脑袋。

    “我也猜到他没有这幺快过来。”好半天,他才把头抬了起来,不过脸上已经恢复了一点笑容,拍拍子岩的肩膀,邀他和自己一道往舱房走,“你来了也不错,别管容恬,咱们好好做咱们的事情就好,这可是丞相交代的……”对于容恬派系的人来说,子岩的到来无疑是一件好事。

    晚上,秋蓝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私房小菜,她这个顶级厨师贯注心血而成的佳肴,当然色香味俱全。

    吃饭的时候,由秋月安排席位,只摆了六个。

    于是,凤鸣、秋月、秋星、秋蓝、容虎、子岩都入席,就将六个席位都占满了,独剩下洛云一个。

    他今日伤了凤鸣,连素日待人最温和的秋蓝都看他不顺眼。他也不介意被排挤,照样将剑解了,抱在怀里,随意找个角落待着。

    子岩下午听容虎把和萧家杀手团会合的前后事情都听了个大概,也猜到其中缘由,便聪明的保持沉默。

    反而是凤鸣总觉得过意不去,对秋月道,“怎幺少了一个位置?”

    “少了吗?奴婢数了啊,不是六个吗?”秋月横那可恶的家伙一眼,睁着纯洁的大眼睛装傻,“我可没看见第七个。”

    “秋星……”

    “奴婢也没有看见谁啊?”两节煤真是同心同德。

    凤鸣想翻白眼。

    你们怎幺比我还幼稚?这幺大了还玩这种小圈子游戏……

    “洛云,”知道侍女们的脾气也不好惹,凤鸣转而对洛云打招呼,“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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