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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瓶子

《凤于九天》(附COS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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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容王信守承诺,次日果然把凤鸣带了出去骑马。

  凤鸣一见白云,便雀跃不已,和容王共骑几圈后,开始软磨硬施,要单独骑白云。

  “不行,你骑术未精,怎么可以单独骑白云?”

  “咦?昨晚谁说我贤明英勇,什么都会,是个奇才的?”凤鸣又瞪眼睛。

  容王晒道:“那是为了哄你高兴,身为太子,怎么可以将别人的奉承之言当真?”

  “你又骗我!”

  凤鸣大叫起来,不忿地扭动身体。两人本在马上,身体相碰,他一扭动,立即引起容王的反应来。片刻后,便惊觉身下抵了一条硬邦邦的东西,吓得凤鸣当即脸无血色,不敢再动分毫。

  “叫你不要乱动。”容王胸膛微微起伏,火热的目光盯着凤鸣。

  侍从远远随侍,都不知道发生何事。

  凤鸣感觉容王分身灼热,显然是欲火攻心,想到报纸上曾报道的青少年被暴力侵犯案件,不由头皮发麻,轻问:“我现在乖乖的下马,你等好一点再下来,好不好?”容王胯下撑得老高,如果下马,真是威信尽失。

  “休想。”容王没有商量的强硬口气,令凤鸣更加惊慌。

  “那你想怎样?是你自己起了色心。”凤鸣瞪他:“我警告你,我现在已经是贤明太子,你不能动我的歪脑筋。”昨天才到手的筹码立即甩了出来,却不知道自己那风情万种的一瞪,几乎诱得容王立即把他压在身下。

  虽然不能真的立即占有眼前人,不过容王也不是为难自己的人。

  “你想干什么?”

  “让你帮我解火。”

  两个人的说话,都尽量压低音量。

  凤鸣的手,被强拉着覆盖在竖立的凶器上。他立即明白容王的意思,飞红了脸,骂道:“变态!”

  “你帮不帮?”容王不耐烦的问,大有拒绝就强来的意思。

  手掌下的器官热度惊人,传递着强烈的脉动,让凤鸣的心也砰砰跳起来。驮着两人的白云还在优雅踱步,起伏的旋律,使一切升温。

  一瞬间,凤鸣追求刺激的因子,被彻底激起。

  他咬牙道:“交换条件,我帮你,你也要帮我。”

  容王被他这一个煽情的条件引得口干舌燥,胯下更加疼痛起来,沙哑着嗓子说:“快点,磨蹭什么?”立即身体力行,将手伸入凤鸣的下衣中。

  高大的骏马上,两个人缓缓摩挲起彼此来。

  激烈却又要顾忌侍从的兴奋,使两人精神亢奋。

  “我还道你很贞烈呢。”容王揉搓着凤鸣,取笑着。可他的呼吸,却泄露他的兴奋,在凤鸣的抚摸下,胸口膨胀得几乎要炸开了。

  凤鸣更不中用,连口也开不了,连脖子都红了,只咬着牙不作声。

  电流不断从两人的指尖传出,触动深层最基本的需求,让一切的快乐渐渐浮上面来。

  “呜….”

  最后的时刻,容王猛然吻住凤鸣的唇,避免侍从听见他丢脸的呻吟。乳白的体液,喷在彼此掌中。

  “幸亏白云全身白毛。”容王用下摆擦干净自己的下身,慢慢缓和呼吸。

  凤鸣也渐渐回神,伸手要把自己下身的东西抹去。

  “等一下。”容王阻止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条绣工精致的手绢,伸入凤鸣胯下擦净。

  凤鸣脸更红,羞道:“谢谢…”

  “不用客气。”容王却将手中被弄脏的手绢一扬:“留来纪念。”居然将手绢郑重地放回怀中。

  凤鸣顿时瞪大眼睛,无法作声。

  半晌,方大叫道:“容王!你这个变态!”

  声音高亢,回响整个草坪。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侍从会不会怀疑?

  刚要扑上去把手绢抢回来毁尸灭迹,耳边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太子殿下,容王,原来你们在这里!”瞳将军在马上哈哈笑道:“我们已经与离国使者达成协议,文书使一事不会破坏两国邦交。而对同国,也已经发出最后通牒,要他们将强盗交出,否则立即发兵。还有其他国事,请两位到议事厅商议。”

  “我不去!”正瞪着容王的凤鸣头也不转地拒绝。

  “我们立即就去,瞳将军。”容王镇定自若,对瞳将军轻轻一笑,随后在凤鸣耳边低声说:“你听话,就把手绢还你。”

  “你先还!”凤鸣压低声音说。

  “不,你先跟我一起去议事厅。”

  “还了再去。”

  “去了再还。”

  容王转头,对一旁等候的瞳将军道:“瞳将军请先行一步。太子殿下马上就到。”

  “那….我先离开。”瞳将军也不是傻子,见两人脸色怪异不断低语,知道内有蹊跷,策马离开。

  “凤鸣…”容王见瞳将军离开,忽然伸手,将凤鸣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使劲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两人体力强弱,立见分晓。

  “我警告你。不要把我惹得过火。”容王危险的目光,定在凤鸣脸上,严肃的表情,使凤鸣不自觉地停止挣扎。他轻轻道:“我可是非常,非常,想把你压在草地上。不要给我这样做的借口。”

  风雨欲来的窒息气压,令凤鸣的眼里出现惊恐。

  容王又一笑:“我不想让你害怕。不过,你的脾气不改,迟早要吃大亏,知道吗?我们去议事厅吧。”他翻身下马,把凤鸣也抱了下来。

  凤鸣被他又吓又哄,精神稍稍放松,老老实实跟着容王的步子,终于还是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把手绢还我?”

  “你又不是女人,脸皮怎么这么薄?”

  “男人就要脸皮厚?”

  两人轻声争论,齐齐进了议事厅。

  “太子殿下安康!”轰然一声齐吼,将凤鸣吓了一跳。

  眼下各位将领,直如变了一个人般,眼露尊敬之色,向凤鸣请安。

  凤鸣暗暗咋舌:这个时代的人,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连现代人都感叹不及。

  不过身为太子,他还是第一次感受被人仰慕的滋味,当即得意起来。容王见他得意的模样,低头在他耳边道:“不要又开始得意,如果发现你是个假货,把你拖出去烧死的,肯定是他们。”

  当即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泼去凤鸣所有笑容。凤鸣心里暗骂,磨牙道:“我是真的,你不要老怀疑我。”

  容王一笑,不再理会,自去坐在椅上。

  凤鸣也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众人坐了下来,纷纷开始讨论国事。凤鸣本来就对那些没有兴趣,昨天刚好发威,也不过是容王触动他的怒气,随便听了一点,便开始走神。

  “太子殿下?”

  正在愁眉苦脸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把白云从容王那里弄过来,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凤鸣抬头,居然是一脸恭敬的楚将军。

  “啊?”

  “太子殿下为何愁眉不展?难道是我们所说的赋税之策,有不妥的地方?”

  凤鸣转眼一看,整个议事厅的人都望着自己,想必在猜测还会听到什么惊人的言语。他哪里有什么惊人意见要发表?凤鸣对税务什么的财务从来都不理会。

  “没有不妥,就按你们商量的办。”凤鸣匆匆点头。

  楚将军脸色怪异,看了凤鸣半天,才说:“可是,我们还没有完全把赋税之策商议出来….”

  真是大大丢脸!凤鸣脸色立即变黄。

  “太子甚少接触税制,不知其中奥妙也无可厚非。”容王此话本来是为凤鸣开脱,可他说话的揶揄语气,却让凤鸣的火气重生。

  而且,他刚刚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自己在马上吃了容王的亏。

  为什么我要用手帮他做?还被他用手绢擦了那里!

  一想到那弄污的手绢还在容王怀里,更是生气。凤鸣哼了一声,傲然道:“容王,你这话就不对了。本太子虽然很少接触税制,对其中的奥妙却一清二楚。”

  一旁负责国家税制的赫税长讶道:“哦?那真要请太子殿下赐教一二。”

  众人见太子又要开始施展奇才,立即翘首以盼。

  凤鸣几乎咬断自己讨厌的舌头。

  呜呜呜,又掉进圈套。他狠狠瞪容王一眼,对楚将军说:“这个…先把你们商议的赋税之策说出来,再轮到我说。”

  “既然太子殿下对其中奥妙如此清楚,又何必要我们解说?”容王悠然打量后悔的凤鸣,薄唇抿了起来,微微一笑。

  凤鸣不善于隐藏表情的脸,立即发绿,几乎要弹起来与容王一决高下。不过他理智尚存,知道和容王硬来只有吃亏的份,还是斗嘴比较划算。于是冷笑一下,站起来摆个帅气的台型,环视众人一圈,方缓缓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虽然对税制了解甚深,不过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当然要先了解西雷的税务运作,才可以教导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连容王也愣在一边,望着凤鸣说不出话来。

  凤鸣见他们惊讶,有了昨天的经验,也不觉得奇怪,暗想:我这番话,不但有了兵法祖宗孙子的精华,还加入现代政治思想课的理论,不听得这班“古人”呆住才怪。

  果然,过了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看凤鸣的眼神有加入几分崇拜。

  瞳将军一躬到地,叹道:“太子神威,真是深不可测。在太子未到之前,我们几个人讨论的,正是兵法中对敌人和对自己军队的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真是至理名言。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这兵法也可以用到税制里面来,真是厉害,厉害啊!”

  凤鸣知道他这句“至理名言”用在税务制度上实在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连忙调转话题,转头对赫税长道:“不要那么多废话,还是开始说西雷的缴税制度吧。”

  赫税长恭敬道:“是。”清清喉咙,果然开始详细解说西雷的税制。

  凤鸣对这些哪里有兴趣,许多专用名词又听不明白,皱着眉头听了一两句,就可以打哈欠,心思转到容王怀里的手绢去。只是刚刚夸了口,又不好打断赫税长的话。所有的解释左耳进右耳出,满脸无聊。

  正昏昏欲睡,忽然背上一阵触感,某种带着温度的东西灵活地伸入衣中,把凤鸣吓得一震,顿时瞌睡虫跑光。

  原来容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过来,一只手不动声色钻了进凤鸣衣中轻轻抚摸。他们身份贵重,与众人离得甚远,又有桌子掩着,居然没有人留意。

  这么多人在面前,如果被发现就真丢脸。凤鸣急得脸开始发烫,又不好作声。

  偏偏容王不知节制,见凤鸣不作声,反而放肆起来,不但抚摸,还往下滑动,抓住某一个软软的器官。

  “啊!”凤鸣顿时叫了起来。

  众人的眼光立即集中到他脸上。

  赫税长停下,奇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容王的手,早就在凤鸣张口的瞬间撤退。凤鸣松了一口气,转转眼睛,从容问道:“赫税长,你说国家君臣按官阶拥有西雷土地和奴隶,按照官阶缴税。难道西雷除了官吏和奴隶,就没有其他自由人?他们要不要缴税?”

  “这个问题,小臣可以替太子解惑。”容王在一旁恭敬地说:“太子,人是按土地划分的,人在哪个地方,就是那片土地拥有者的奴隶。”

  凤鸣瞪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住,点头道“我明白了,这里还是奴隶制度,所有的土地属于国家或贵族。只要在贵族的领土上,所有的东西包括人都是属于那个贵族的。”

  “对。”

  “那么….”凤鸣忽然兴奋地想到一个问题,眼珠子立即转了起来:“王宫是不是属于我所有的?”

  “这个…”

  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到容王身上。

  容王冷冷打破凤鸣的梦想:“西雷所有贵族官吏,都是西雷王的奴隶,听从西雷王的使唤。你只是太子。”在凤鸣开口之前,他又加一句:“至于太子殿,也不属于太子殿下。”

  “哼!”凤鸣当然知道容王话里警告的意思,悻悻道:“这样的制度,一点也不利于国家发展。据我所知,奴隶制度的国家是很落后的,只有发挥劳动力的主观能动性,耕地面积才可以扩大,国力才可以提升。”

  “哦?”凤鸣的话引起赫税长的兴趣,忙问:“不知道这主观能动性是何物?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要如何得到?”

  “它不是什么东西,只是一种精神。”凤鸣挠头,说不出所有然,本想不解释。可眼睛一接触容王戏谑的笑容,立即振奋起来:“就是说,如果你是一个奴隶,要你天天干活又没有盼头,有什么意思,干活就没有劲。可是,如果你不是奴隶,干得好有奖励,你就会好好工作。如果全西雷的人都努力开垦耕种,西雷就能富强。这就是非奴隶制度优胜的地方。”

  “太子说的是控制人心之术?”容王正色问。

  “可以这么说。”凤鸣点头,压低声音道:“把手绢还给我。”

  容王压低声音回道:“那是给我的奖励呢,可以刺激我的主观能动性。”顿时把凤鸣气得愣在当场。

  楚将军道:“恕小将愚笨,可是那主观能动性,虽然听起来有趣,到底有什么用呢?”

  “你们这里的军队,是按什么选择将领?”

  “小将出身世家,从小练习武艺。西雷国也历来以出身家世选择一国之才,以正血统。”

  凤鸣拍膝盖说:“那就是啦。凭家世来选择将领,怪不得西雷国有这么多敌人敢挑衅。最好的办法,是凭个人本事来当将领,来升官,谁有本事就可以当官,那人人都会努力练习本领,自然士兵的素质就会提升。”

  瞳将军叫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下等贱民也可以当上官吏?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凤鸣斜他一眼:“这样才可以挑选到真正的良将,不会埋没人才。英雄莫问出处,你知道不知道?”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纷纷提出理由反驳。凤鸣一口抵不过这许多人,气得脸色通红,议事出来,怒气冲冲往太子殿走。

  容王跟在其后,入了太子殿,挥退左右,将凤鸣一把抱在怀中。

  “放开我!一群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难道古代人都是蠢材?”

  容王笑道:“不要急,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英雄莫问出处,啧啧,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居然能想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对,比你们这些只知道出身血统的笨蛋要强!”

  “何必如此生气?好的道理,当然要听。不过不能过于急进,也不必全部露于人前的进行。”容王将凤鸣扯得贴在身上,亲昵道:“国权在我的手上呢,要做什么不行?”

  烛光下,容王一句轻飘飘的话,反而显露傲视天下的雄心。凤鸣猛然抬头,愣愣看着他,只觉眼前的男人,强悍英勇,英俊不凡。

  这样的人,一定会成为流传千古的传说。

  “怎么?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凤鸣忽然认真的问:“我能让你成为天下的霸主,你信不信?就算你是曹操,我也会帮你。”

  “霸主?”容王收了笑容,静静望着凤鸣,道:“我信。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

  “你想我帮你?”

  容王点头,精明地问:“有什么条件?”

  “两个。”

  “说吧。”

  “第一,把你怀里的手绢还给我。第二…”凤鸣鼓起勇气,视死如归:“让我上你一次!”不知道这算不算逼奸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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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把你怀里的手绢还给我。第二…”凤鸣鼓起勇气,视死如归:“让我上你一次!”不知道这算不算逼奸的一种手段。
  偌大的太子殿,立即沉默得象个坟墓。

  扑面而来的压抑,让凤鸣胆怯地低头。

  真丢脸,他应该昂头挺胸,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等着容王的回答。甚至,挑起容王俊美的脸,轻佻地用眼光猥琐他一遍,享受容王的尴尬。

  可惜,没有这个贼胆。

  “让你上我一次?”容王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

  “对。”凤鸣低垂的头轻轻一点。

  搂在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把凤鸣拉到某人怀里。

  “可是,为什么只是一次?”容王小声地问:“如果换了我,肯定说一辈子。”

  “一辈子你会肯?”

  “你也知道我会不肯?”冷笑一声,容王的态度这才露出一点端倪。他危险的目光盯得凤鸣发毛,才轻轻扬起薄唇,问:“老实说,为什么想到这么荒谬的事?”

  凤鸣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就象成了作错事被审问的孩子。

  “因为要先下手为强。”凤鸣轻轻说,怨恨地还了容王一眼:“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龌鹾愿望!”

  “哦?我的龌鹾愿望?”

  凤鸣受不了压抑的气氛,愤然抬头,瞪着容王道:“不要不承认!你早对我起了色心,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与其我被你上,不如你先被我上,再说,报纸上说过接受的一方会比较疼呜呜……..呜…呜…….”

  后面几个字,被容王的吻轻轻巧巧截断。

  照例的气喘心跳,被他的吻哄得不知身在何处。凤鸣气喘吁吁,镇定下来时已经躺在容王臂弯之中。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方向是太子的寝房。

  顿时紧张起来。

  容王一派安然,低头笑道:“太子不是提了条件吗?这么诱人的条件,天下谁可以拒绝?”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当。

  凤鸣几乎咬着舌头:“你答应?”不敢置信地望着容王。

  “答应。”容王移动脚步,将凤鸣放在床上:“让你上一次,其实,如果以后双方愿意,你要多上几次也没有问题。”

  凤鸣几乎连下巴都掉下来。

  “好了,开始吧。”

  容王英俊的脸渐渐靠近,声音变得华丽精彩。欲望的味道充斥房间。

  凤鸣几乎有点被蛊惑了,他低头,居然有点犹豫不决。

  “我….”凤鸣又开始脸红:“我还不曾有过正式的….”

  “原来如此。”容王体贴的笑了,抚着凤鸣的肩膀说:“既然这样,让我来引导太子殿下吧。”

  太子殿下这个称谓,此刻听来特别煽情。

  果然,容王开始细心的引导。

  “男人之间相爱,其实和男女相同。西雷国中习俗,幼年男子要从成年男子处得到勇气和毅力,可以通过身体相触而学习,所以大多数男子都有经验。只是…”

  凤鸣被容王粗糙的手抚摸得脸红耳赤,勉强申辩:“我不是没有经验,是忘记了而已。”

  容王听他狡辩,手上用力在挺立的花蕾处一扭。凤鸣呜咽一声,身体软了下去,倒在床上。

  “看太子这么诱人的模样,不难相信太子曾有经验。”容王戏谑:“…只是忘了。”

  渐渐挑逗到凤鸣欲火焚身,容王下床,在柜中取了一个小瓶,将其中的黏液全部倒在手里,一半涂抹在自己下身,一半为凤鸣擦上。

  被容王借着擦药的机会揉搓分身,凤鸣立即躁动起来,不断扭动着在容王身上磨蹭。

  “不曾想到你会如此热情。”

  “废话!我上你,当然要热情一点。”

  “好,我让你在上面。”容王温和地笑着,扶凤鸣跨坐在容王身上。

  凤鸣有点头昏,甩甩头,说:“好像不对。”

  容王好笑地问:“哪里不对?”

  “应该你把腿张开的,不是我张开腿坐着。”

  “是么?”容王伸手,抓着凤鸣的腰肢缓缓移动,让挺立的分身轻轻触碰凤鸣紧闭的入口。

  “呜….”奇怪的骚痒使凤鸣扭动起来,喉咙发出轻微的声音。

  “凤鸣…”容王的声音出奇地沙哑,他伸手抓住凤鸣的分身,抚弄已经快爆发的欲望。在最后的关头,居然轻轻按住顶端的出口。

  沉浸在容王手头动作的凤鸣立即痛苦得几乎哭出来。

  “啊…….恩……容恬……”

  “不错,还知道叫我的名字。”容王索性坐起上身,一手搂着凤鸣腰肢,一手继续揉搓,轻笑道:“凤鸣,我让你喷出来,好吗?”

  该死的!这种问题居然还问?哪里有不好的?

  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过现在不是教导他“新奇”短语的时候,凤鸣只能急促地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光芒。

  容王扬唇,手上一松,再轻轻一捏……..

  “啊啊!”凤鸣尖叫着,软到在容王身上。

  白色的体液,喷了容王一手。

  闭着眼睛体会余韵时,容王在凤鸣耳边道:“凤鸣,交易已经做成了。”

  “什么?”凤鸣胸膛犹在起伏,艰难地睁开眼。

  真正的媚眼如丝。

  “你在我身上都喷出来了,交易还不结束?”

  凤鸣这才清醒过来,顿时摇头道:“没有没有,这不算数!”

  “怎能不算数?”容王按着在怀里乱动的凤鸣,奸诈地说:“证据确凿,不然我们叫侍卫进来作证。”

  “这些事怎么可以叫侍卫作证?反正就是不算数!”凤鸣气愤得口齿结巴。

  容王忽然危险地扬眉:“我现在很想做点冒犯太子的事…..”

  “什么?”

  “你似乎没有发现,痛快喷出来的只有你,我还没有好好舒服。”容王指指自己也竖得高高的器官。

  顿时,所有的张牙舞爪都收敛起来。

  凤鸣怯生生地说:“可是,你确实没有遵守….”最后几个字在容王的目光下自动消失。

  “睡吧。”容王望了低头的凤鸣许久,终于叹气:“不然我真的忍不住了。”

  凤鸣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哪里还敢分辩容王的不遵约定。容王一松手,他便赶紧钻到被窝中,小心翼翼地掩住身躯。

  “我去淋个澡。”容王下床,低头碰碰凤鸣的脸:“本来你也该同去的,不过现在同浴,定会惹出大事来。我可不想你又去咬舌头。”

  凤鸣这才知道,原来容王对他上次自杀之事忌惮甚深。

  真是乱来的一个晚上。

  本来应该愿望达成,偏偏又受骗。

  可是如果说受骗了,又不能一概而论。以容王的权势,要这么忍耐也算不错了。

  而且…容王手上的工夫确实不错….

  正想着,容王已经淋浴回来了。凤鸣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容王脱了外衣,也钻入被中。凤鸣被他一搂,当即也开始心跳,不免又害怕容王会做什么事情。好容易等了许久,没有动静,这才安心。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柳下惠,还是古人的道德观念比较强?

  不不,这个容王以前的表现,显然连道德两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不然原太子身上怎么会这么多的斑痕?

  凤鸣胡思乱想,又觉得容王的怀抱真是温暖。迷迷糊糊,渐渐入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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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次日红日初升,凤鸣一早就睁开眼睛。

  片刻之后,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脸红过耳。他思量半天,想着好歹要丑妇见家翁,咬着牙转身,面对容王。

  转过身来,却诧异地发现,昨晚明明搂着他入睡的容王,居然不见踪迹。

  刹时,一阵难言的沮丧涌上心头。

  凤鸣从床上坐直,呆呆望着应该是容王谁过的地方。被窝暖暖的,依稀可以看出人压出的凹状。

  难道他一早就匆匆离开?

  秋篮等早在外面候着,见凤鸣醒了,进来为凤鸣更衣。

  “秋篮…..”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

  凤鸣低头想想,摇头道:“算了。”

  莫非容王的脸皮比我还薄?不好意思见我,一早就跑了?想象容王捂着脸狼狈而逃的模样,肚子开始抽搐。

  凤鸣一路胡思乱想,吃了早饭。

  前几天,容王都是一早就过来,总有许多新鲜事给凤鸣解闷。他在的时候凤鸣觉他烦,不在的时候倒分外想念起来。

  等了一个时辰,凤鸣不耐烦起来,跑到太子殿门口,象往常一样朝外闯。虽然每次都会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抓回来,不过锻炼一下身体也挺好的。

  果然,向外一撞,凤鸣立即被人抓了回来。

  不过这次抓他的不是侍卫,而是容王。

  “怎么?一早就耐不住了?”容王松开凤鸣的衣领,拉他一道坐在桌旁,对秋篮说:“上点小点心。”

  凤鸣见容王浑然没有昨天那回事的样子,安心一点。

  “你还没有吃早饭?”

  容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宫制的咸点心,放入口里细嚼,对凤鸣点点头。

  凤鸣又问:“你一早到哪里去了?”

  容王忽然笑了一笑,拿眼睛盯着凤鸣看。凤鸣顿时红了脸,心虚地发怒道:“不要以为我关心你。”

  “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容王挥退左右,伸手拦住凤鸣的腰:“过来。”

  “干什么?”

  “坐在我腿上。”

  “去你的!我又不是三陪小姐。”

  容王问:“什么是三陪小姐?”

  凤鸣对他做个鬼脸,吐舌头道:“反正你没有福气见,她们都是天仙美女。”机灵地闪过容王的手,坐得远远。

  容王看着凤鸣,放下筷子,从容地伸手到怀里,居然把昨天那手帕掏了出来。

  凤鸣一看,顿时跳了起来:“是我的,快还我。我们有约定的!”

  容王给他一个无赖的笑容,道:“定金只能给一半,等你真的帮助我成为天下霸主,我再把这另一半给你。”便又把手帕放了回去。

  “你不会把这脏东西一直放在身上吧?”凤鸣捏着鼻子。

  他一做鬼脸,就失了防备,被容王猛然抓住手腕,拖到怀里亲了两下。

  “凤鸣,你好诱人….”

  “喂!不许对太子无礼!”

  容王亲个够本,恋恋不舍地放开,正色问:“凤鸣,你真的是太子本人?”

  这个问题,凤鸣倒从来都是坚持立场的。

  他当即点点头。

  “没有必要骗我,你就算不是太子本人,我也会好好保护你。”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从头到脚,都是太子本人!”

  容王定定看凤鸣片刻,道:“看你的说话行事,却与原太子根本是两个模样。”他忽然严肃地沉声问:“凤鸣,你老实说,你可是会移魂之术?”

  这句话一出口,把活蹦乱跳的凤鸣当场轰得魂飞魄散。

  他原想自己的遭遇,在这个落后的时空不可能有人可以接受,却压根没想到在西雷,早有移魂的说法。

  而他的情况,确实可以用移魂两个字来解释。

  容王看凤鸣的反应,已经猜出三分,叹息道:“原来真是如此。”

  “这个事,说起来真的很长很长,比西雷最长的那条河还要长。”凤鸣不知道西雷最长的河是哪条,不过他极不愿意容王误会他一直在欺骗,只好摇头晃脑为自己分辩。

  容王止住他的解释,又问:“凤鸣,可有其他人知道移魂的事?”

  凤鸣见他神情紧张,不由害怕起来,拼命摇头,小声道:“我一直都说我是太子本人。”

  “你可知道,移魂在西雷意味什么?”

  凤鸣脸色发白,闷了半天道:“容恬,你不要又吓唬我,说要拉我出去烧死。”

  “移魂之说,在西雷古来就有。死去的魂魄,如果得到外力的帮助,可以挤入生人的身体,把那人害死,然后占据身躯,继续活下去。而且,这个魂魄还要每天吞噬新的生命,才可以活下去。在西雷,如果有人被怀疑会移魂法术,将被绑在广场上,一片片把肉割下来,然后内脏剁成泥浆,才可以遏制他继续占据生人的身躯。”

  那就是比魏忠贤更彻底的凌迟了。

  凤鸣脸色又变了一变,拉着容王的袖子道:“喂,我可没有把太子给害死,也没有害人,你不能冤枉我。”

  “好,我不冤枉你。”容王低头,见凤鸣吓得厉害,平时转来转去的黑眼珠都不灵活了,不禁微微一笑,安抚道:“不用怕,没人知道你的事。我相信你不是恶鬼,否则,第一个被你害死的就是我。”

  “知道就好。容恬,你不要吓唬我,快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想到移魂?还有,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凤鸣怀疑地说:“你不会真的把我拖出去处死吧?”

  “今早,我起来练武,无意转到一个内侍居住的小屋,发现里面有许多祭奠的物品。生疑之下,派人把住在屋子里的内侍全部叫来。问了一阵,才知道他们觉得最近的太子殿下诡异非常,想起移魂之说,便暗中布置祭奠之物,以求平安。”

  容王轻描淡写,其实内中自然用了不少刑罚,才问出口供来。

  凤鸣傻傻地问:“我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啊,怎么他们会发觉?”

  “这里是王宫,多少人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怀疑有什么奇怪的?事到如今,只有快速把所有的事情封住,我已经把怀疑这事的所有人处死了。”

  “什么?”凤鸣失声叫了出来。

  他一直只觉得做太子挺有意思,没想到居然真的会遇见一个轻轻巧巧就取人性命的人。

  “为什么?”凤鸣难以置信地问:“他们不过是害怕而已,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凤鸣,你太单纯,而且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份。”容王将凤鸣按在座位上,沉声道:“你是西雷的太子,不要说外国的纷争,即使在本国,也有不少人想置你于死地。这次恰好你言行出错,被他们看出端倪,就要用流言先毁了你,再趁机把你处死。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你刚好给了他们一个有趣的借口。”

  本来花香鸟语,风光灿烂的王宫,在容王的言语下,立即变成陷阱处处,小人处处,随时会丧命的地狱。

  凤鸣不由打个寒战。

  “可是….”

  “有什么可是?害了西雷的太子,就可以动摇西雷的国体,改变天下形势。王宫的事情就是这么可怕恐怖,你移魂入了太子身躯,只有接受。就算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太子本人,移魂之说只是谣言,你以为他人会放过他?我昨天留宿太子殿,就是为了给众人一个警告,你的身份已经得到我的认可,任何人对你身份的怀疑,都是对我的挑衅。”

  凤鸣苦笑道:“容恬,我越来越胡涂,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容王摸摸他的脸,笑道:“这里面的学问,十年都学不完。你只要记得,要处处小心,以后不要任性行事就好。”

  “容恬,难道你不害怕?我是个鬼….”

  容王哈哈大笑,豪兴大发道:“我一辈子遇到最有趣的,就是你这个小鬼。”他放轻声音,叹道:“但有个地方,我真的很担心。”

  凤鸣又开始紧张:“什么地方?”

  “原太子身体虽然不错,但是最不能承受男男欢爱,后庭紧窒,极易受伤。如果你这个真是原太子的身体,那我该如何是好?”

  凤鸣呆住,张大口望着容王。许久,方爆出一声大吼:“容恬,你说你要对本太子怎么样?你给我滚!”

  结果可想而知,容王当然没有滚出太子殿。

  凤鸣倒被容王吓唬一场,乖乖拿着毛笔开始模仿原太子的字迹。

  他知道再被人看出他是冒牌货必定会有杀身之祸,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老老实实按着容王的话,开始学习太子要学习的一切。

  连续两月,容王都将要求凤鸣参加议事,发表惊人理论的请求打回,陪凤鸣好好学习。

  对凤鸣而言,虽然这两月过得苦不堪言,但西雷和各国基本知识恶补不少,连本来足以笑掉任何人大牙的毛笔字,也开始写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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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年十二月二十日,天气大寒,却是西雷王后的生辰。

  不待容王操心,按照旧日惯例,管理宫殿的总管自然安排妥当,处处张灯结彩,王宫各处换上新纱窗垂幔,烛火长燃,以祝王后青春永驻。

  朝廷百官,也纷纷进贡,各色有趣玩意,都送到王后寝宫中去。一年到头不露脸的王后,只有这一天会换上隆重的王后服饰,头戴代表身份的后冠,高高坐在宫殿正中,接受百官朝拜。

  王后的大寿,往日都由太子殿下带领众人朝拜。今日,众人等待的太子来临的时候,他们的太子殿下却正在太子殿中大发雷霆。

  “什么?你说我的母后?”被莫名其妙隆重的沐浴更衣后,凤鸣太听见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我居然有母后?”

  “这有何奇怪?人人皆有父母,西雷王虽然昏睡多年,王后却一直掌管后宫。不过王后性喜清净,甚少出现而已。”

  凤鸣狠狠瞪斯条慢理的容王一眼,穿着太子朝服在殿里走来走去。

  “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讲?这么大的事情,忽然要我带着百官去拜见自己的母亲,天!她一定会认出我的!”凤鸣紧张地转身拽住容王不放:“母子连心,她一定会识破我。”

  “现在才跟你说,就是要考究这两个月你到底学出点什么东西。宫中礼仪你已经学会,要你拿出点太子架子来想必不难。要瞒过天下人,首先就要瞒过王后。你如果连一个藏在深宫的女人也瞒不过,将来代表西雷出使外国,必定被人一眼识破。”

  凤鸣更是怪叫连连:“将来还要出使外国?”

  “你是太子,自然有许多用得着你的地方。”容王把凤鸣拉到面前,替他整理被紧张的手抓成一团皱的衣服,安慰道:“不要怕,王后是个安静人,而且,她与安荷并不常见面,你放松一点,不会被她识破的。再说,你身边有我呢。”

  凤鸣心里稍安,疑道:“为什么太子和王后这么少见面?他们不是母子吗?”

  容王沉吟片刻,方答道:“王宫体制就是如此,你慢慢就习惯了。而且,太子这人不争气,王后并不喜欢这个儿子。”

  虽然知道容王说的是前太子,凤鸣还是用眼睛瞪了容王一下以表抗议。

  容王觉得好笑,只有改口道:“是前太子不争气,你可争气得很。”用手摸摸凤鸣的腰。

  凤鸣这才笑了起来。

  两人在太子殿里磨蹭多时,让在外面等候的侍从担心半天,才一起精神地出来,朝王后寝宫去了。

  到了王后寝宫外,已经听见喜庆的丝竹之声,凤鸣知道进去就是验证自己的时刻,不由心下慌张,停下脚步,把容王的袖子一把拽抓不肯放手。

  容王见凤鸣吓得脸色苍白,暗悔没有提前两天把事情告诉凤鸣,不过想到要好好锻炼他,只好狠下心来把凤鸣的手硬生生扯开,躬身朗声道:“太子殿下驾到!”后退一步站到凤鸣身后去,把凤鸣一人孤零零站在最前面。

  顿时,宫门大开,早等候在内的官员通通迎了出来,齐齐行礼:“太子殿下!”

  凤鸣恨得直咬牙,只想回头把容王抓出来饱以老拳,不过现在当然不可以这样做,只好胸膛一挺,威风地双手虚抬,用训练两月才练出来的沉着嗓音道:“众官请起,随我一同拜见母后。”

  容王调教两月果然没有白费工夫,凤鸣两句话说得有板有眼。

  众人齐应:“是!”

  凤鸣昂头停胸,率先进了宫门。眼睛一转,看见太后寝宫设计辉煌,中间是宽敞大道,直通正中的大殿。

  王后自然是在那里接受朝拜。

  看着庄严的气氛和身后恭敬严肃的众人,凤鸣心里泛起荒谬的感觉。

  天!他居然真的要当起一国太子来,而且即将认一个古代的王后做母亲,为她祝寿。

  容王见他发呆,知道不妥,立即跨上一步,低语道:“请太子到正殿向王后祝寿。”

  凤鸣被他一惊,想起容王没有良心逼自己鸭子上架,不由横他一眼,举手整整头上金冠,终于正式举步向前。

  昂然走到大道尽头,已经步入正殿。一个盛装少妇端坐中央,被雁立的宫女围绕着,模样虽没有凤鸣想象中美丽,但气质也确实高贵。

  “安荷恭祝母后生辰!”按照容王教导礼节,凤鸣高声唱诺,跪倒行礼。

  这就是西雷的王后,乖乖,如果让她知道我冒认她儿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凤鸣如此一想,不禁用眼角去瞄身后的容王,不料低头偷偷往后一望,却不见众人踪迹。

  原来除了太子本人,其他人等,一律跪在正殿外参拜。凤鸣方才太过专注自己的表现,容王等人何时停下脚步,他却丝毫不知。

  顿时惊去一身冷汗。

  容王你这个混蛋又对我设陷阱!凤鸣咬牙切齿。

  头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王儿免礼,起来吧。”

  “谢母后。”凤鸣站起来,抬头看王后一眼,发现王后也正打量自己。他到底有点心虚,立即低下头去,不敢作声。心里忐忑不安,害怕王后看出端倪。

  若有什么话可以胡扯一下就好了。

  偏偏凤鸣害怕讲多漏嘴,只好尴尬地站着任王后打量。

  幸亏,王后似乎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大熟悉,开口道:“王儿最近身体可好。”

  凤鸣暗暗称奇,既然王宫制度,母子一年才难得见一面,为什么一点激动也没有?

  他点头道:“安荷身体很好。”想起容王教导,连忙加了一句:“谢母后关心。”

  “读书可好?”简直是例行公事的问话,冷冷淡淡。

  “读书也好。”

  王后问了几句,又道:“你父王如今病中,无力理政,大小事情,要多多求教容王,才是上策。”

  求教容王?那可真是亡国的上策。

  幸亏我如今和容王同一阵线,打算辅助他成为千古风流人物,不然这个时候,倒应该扑在王后脚下,一把眼泪的将容王种种劣迹述说出来。

  凤鸣瞄瞄王后,又暗自摇头:瞧这王后冷冰冰的样子,看来哭诉也没有什么用。

  这个西雷是没有前程的了,还是投靠容王比较好。

  他躬身道:“是,安荷知道,一定事事求教容王,绝不擅自做主。”

  王后冰冷的脸,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这就对了。容王何在?叫进来让哀家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凤鸣心下嘀咕。

  容王立即被传了进殿,行礼朗声道:“臣容恬拜见王后,祝王后娘娘永享仙寿。”他风度果然一般,举手投足都帅气非凡。

  “好,好,一年不见,听说你处理国事样样妥当,真要好好奖励才行。”王后笑得更灿烂,让凤鸣看呆了眼。

  乖乖,哪个才是她儿子?

  王后又道:“容王,这里是百官送上来的有趣玩意,你虽然年少老成,到底年岁不大,哀家都赏给你,慢慢玩去吧。”

  容王微笑道:“谢王后赏赐,容恬选取一二,日夜相对,记念王后的恩典就好。”

  众人送上的礼物早早堆在殿里,容王走过去,稍一驻步,挑了两样,凑前给王后看过。

  王后点头,叹气道:“时辰也到了,你们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是!”

  凤鸣大松一口气,和容王一起行礼,刚要退下,忽然听见王后道:“等一下。”

  两人连忙又站回来,垂手等待。

  半晌,王后道:“把那袭水貂披风拿来,赏给容王。”

  宫女披风送上,容王连忙双手捧了。

  王后盯了容王片刻,幽幽道:“容王处理国事,听说常要通宵达旦。冬夜苦寒,还是暖和一点的好。”

  “谢王后恩赐。”

  两人这才出了正殿,与百官一起退出王后寝宫。

  “好奇怪,那王后对你特别好。倒象你才是她儿子似的。”一回到太子殿,凤鸣将身上的披风一解,对容王道。

  “不要胡说,你身份不同,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出口。”

  “又恐吓我?今天逼我的事还没有和你算帐。”凤鸣哼道:“我是她儿子,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给我,偏偏对你赏这赏那?”

  “因为我是国家重臣。”容王呵呵一笑,把王后赏的水貂披风展开,为凤鸣束上,柔声道:“赏我的东西,还不等于赏你?”他将挑选的两样生辰礼物掏出来,在凤鸣眼前一摆。

  一样是做工景致的小镜子,一样是连鞘的小刀。

  凤鸣对小刀特有兴趣,咦了一声,将小刀抢过来,拔出一看,寒气逼人,锋利非常。凤鸣被刀气所迫,打个寒战道:“这刀好厉害!”

  “这刀大有来历,是西雷著名的宝物,你好好带在身边以防万一。嘿嘿,以我的眼光,从王后寿礼中选出来的东西,必定有独到之处。”

  凤鸣嗤之以鼻,把小刀不客气地塞到腰间,侧目道:“我可看不出你选的镜子有什么用,对了,你这么爱漂亮,一定经常照镜子对不对?”

  “你又错了。这镜子是给你的。”

  “给我的?”

  容王举起镜子,得意洋洋道:“你难道没有看到这纯金打造的镜子手柄,均匀细长,光滑无比,最适合用于你身上某处,慢慢开发而不用担心把你弄伤?”

  凤鸣眨眨眼睛,看见容王脸上坏笑,终于明白过来。

  他向后一跳,从腰间把小刀拔了出来,眼睛瞪大,喝道:“容恬,你敢?”

  “怎么不敢?”容王无惧他手中锋利小刀,悠然举步向前。

  “不要过来!”

  “太子殿下,刀不是这样拿的。啧啧,看来武术课你没有好好学嘛。”

  “混蛋!你滚开!…..啊!放开我!把刀还给我,你说那是给我的。”

  “不过让那里松动一下,根本无须害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救命啊!来人啊!救驾救驾!…..”

  听见凤鸣的惨叫,早有经验的太子殿众侍卫宫女早退得干干净净,将殿门紧紧关上…….

  看来这西雷宫中,确实已经被容王完全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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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总算平安过了王后大寿的一关,凤鸣算是通过第一次小测试,足以证明两个月的刻苦学习效果不错。容王为了表示嘉奖,特许凤鸣骑白云一天。

  骑马也是学习的必要项目。不过往日容王担心白云脾气暴躁,不轻易让凤鸣靠近它。这日为了哄凤鸣高兴,提前两天将重要国事处理妥当,说要亲自带凤鸣骑着白云出王宫游玩。

  “真的?”凤鸣张大眼睛掩不住惊喜,紧张地拽住容王的领子:“出王宫?骑白云?你让我单独骑白云?”

  “我会在一旁好好看着你的。”

  “太好了!”英俊的脸露出孩童一样兴奋的神情,凤鸣干脆给容王一个法国式的热情大拥抱,送上两个响亮的吻。

  “不过….”容王静静等他把兴奋发泄完毕,才缓缓道:“明天出宫前,你要先随我一同见一个人。”

  凤鸣忽然闻到阴谋的味道,警觉地问:“谁?”

  “你的父王,西雷王安将。”

  “什么?”凤鸣惊叫起来:“前几天不作声把我抓去见母后,现在又要抓我去见父王?喂,人的心脏承受力是有限的,你懂不懂?”当然,容王不懂。

  容王笑道:“不要怕,王已昏睡多年,你身为人子,也应该看望一二。”

  看望一二?

  看来那原太子也不会经常探望他的双亲。西雷的制度好奇怪,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居然那么生疏。还是王宫里面确实人情淡薄?

  凤鸣抬头看看容王的脸色,知道他虽然笑吟吟,却是说一不二的狠角,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去。如果继续争论,说不定骑白云到王宫外晃晃的机会也保不住,只好勉强点头,嘀咕道:“去就去,碰到你这个再世曹操算我倒霉。”

  凤鸣露出稚态,分外与他俊朗的外表不称,不能见于普通王族的质朴和天生的王家风范揉合在一起,形成令人称奇的美感,显出一股深蕴于内的清纯之气来。

  容王深深凝视,越看越爱,将凤鸣腰肢一搂,两人贴在一起,轻哄道:“我只是希望你早点清楚各种局势,以免将来遭到不测之祸。唉…我多愿你不是太子。”

  凤鸣心中一甜,略显羞涩,嘴硬道:“不用花心思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我明天肯定会去。不过是个植物人而已嘛。”

  两人对望一眼,都觉脸红心跳,紧张非常。

  容王首先受不了,猛然将凤鸣吻住,双手也开始上下摩挲。

  凤鸣对容王的吻早习惯成自然,尽情回吻。

  气氛疯狂起来……….

  “今天我一定要…….”逐渐粗重的喘息,将容王的声音衬托得分外低沉。

  凤鸣也被迷惑了心神般,脸上带着娇痴的神情,凭借本能紧紧抓着容王的衣服。

  当容王修长的手指渐渐解开凤鸣的上衣时,凤鸣也有样学样,解起容王的外袍来。

  什么也不想了,在淫糜的空气中,被挑唆得只想肌肤相亲。

  细看起来,居然是凤鸣的动作更为猴急,几乎是要硬把容王的衣物剥下来般。

  “不要急,我们有一个晚上。”

  欲速则不达,到底还是容王速度更快,将凤鸣剥干净露出漂亮的身体后,他将凤鸣正在和内服奋斗的手指拨开,自己笑着解开身上的布扣,把足以自豪的健壮身体袒露在凤鸣面前。

  “喜欢么?”笑着将凤鸣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容王眼里柔情款款。

  凤鸣爱不释手地抚摸,乌黑的眼睛张得大大的,象看见令人惊讶的宝物。

  “好漂亮…..”凤鸣轻轻赞叹。

  在容王眼里,漂亮的却是面前赤裸的凤鸣。他微微一动,把凤鸣拦腰抱起,安置在大床中央。

  “这次可不是用手或用嘴,我提前告诉你,以免你说我欺负你。”

  凤鸣已经被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哪还管容王说些什么,他要坐起来继续抚摸容王,却被容王轻轻按了下去。

  “躺好。晚上的时光可是非常宝贵的,我们要好好珍惜才是。”

  凤鸣迷糊中,居然还没有忘记露露自己的本事,喃喃道:“笨,这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容王一愣,赞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好文采,好文采。”双手却渐渐将凤鸣双腿分开,往上方压了过去。

  下体微凉,凤鸣不禁发出小动物般低鸣的声音。

  “容恬……不……..呜…….”凤鸣断断续续说话,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雪白的赤裸身躯,在丝绸制成的被单上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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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30: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邪气的男声从胯下传来。正当情动之时,容王忽然吐出凤鸣的分身,转而亲吻下腹。

  本来正急剧涌往重要器官的热血,瞬间失去动力支持,形成将发而不发的局面,当然令人难受之至。

  “呜…….不…….”凤鸣立即大声的抗议出来,更加激动的扭动身子。

  “呵呵…”容王笑着,挡住凤鸣发泄性踢向他的一脚,反手将脚踝抓住,往侧边拉得两腿大开。

  美色当前,怎能不食指大动?

  男色之风,在贵族中视为高尚之举,容王也不客气,倾前贴上去,缓缓把自己压入凤鸣体内。

  “啊!”

  异物进入的感觉使凤鸣蓦然一震。

  容王沉着气,用沙哑的嗓子安抚道:“一会就好,不要怕。”行动却未曾停下片刻,依然雄风挺进。

  眨眼,下面的感觉从紧窒的扩充转变为尖锐的刺痛。

  快感不翼而飞,原打算乖乖接受的凤鸣当即挣扎起来:“不要!好疼,好疼!”头在容王身下摇得象拨浪鼓,帅气的脸苍白一片。

  可这个时刻要容王停下,也太残忍了。

  容王尽量按着凤鸣,耐心劝道:“开始总有一点,凤鸣莫怕。”琢磨着早进早让凤鸣体会快乐,身体一沉,势如破竹挺军直进。

  凤鸣如受重击,猛然在床上弹动一下。

  “啊!呜……呜………”太子殿里回荡一片委屈的惨叫。

  容王也在动作之时听到类似布帛撕裂的声音,暗道不好,急忙退出,低头一看,分身上居然殷红一片。

  没想到多日松弛,又用心作了前戏,凤鸣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

  顿时一阵懊悔。

  “是我不好。”容王脸色煞白,慌忙将凤鸣搂在怀里,见凤鸣下体依然有鲜血缓缓逸出,急伸手到床边摸索。

  幸亏原太子也经常受伤,伤药都在床边,都是上好的王族用药。

  当即帮凤鸣细心地处理起来。

  “好疼…..”凤鸣英挺的眉紧紧皱起,不时猛然抽气一声,让容王下药之时更加心惊胆跳。

  看心上人疼得额头渗汗,容王心疼非常。

  好不容易把药上好,又将凤鸣搂在怀里。两人一同睡在床上,好言安抚。

  “还疼吗?”

  “嗯。”

  “还是把你给弄伤了。”

  凤鸣这次倒通情达理,轻道:“放心,你事先提醒,我不会说你欺负我。”

  容王见他无恙,稍稍心安。

  “你身上带伤,明天暂不骑马,待日后好了,我再让你出去。”

  凤鸣一听,着急起来:“不要!我要骑马,你答应的,不能食言而肥!”他在容王怀里,双手一搂,把自己满心焦虑都通过扭动传给容王。

  “好好,我答应。不过你只能让我抱着骑白云。”容王做出让步,又问:“什么叫食言而肥?”

  “这个典故嘛,就是……..”凤鸣得了容王承诺,心里高兴,又开始炫耀比容王先进千年的学识。

  漫漫长夜,直到四更,才相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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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3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容王强壮的臂弯中醒来并不是第一次,不过由于昨天特别的行为,凤鸣少不了多了两分窘迫。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容王还睡着,便想偷偷把搭在腰间的手臂挪开,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床穿衣。

  只略微一动,在清晨显得特别低沉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疼吗?一大早不要乱动。”

  凤鸣愕然抬头:“你早就醒了?”立即露出一脸凶相:“一大早就戏弄我?”

  “被你吵醒的。”容王说:“怀里的人乱动还不醒的是死人。”

  容王平日总是严肃老成,如今搂着凤鸣一本正经说这玩笑话让凤鸣嘻嘻笑了出来,玩心一起,伸腿在被窝中踢容王一脚。

  不料扯动昨晚的伤口,立即皱着眉头缩成一团。

  容王变色道:“怎么了?真的还疼?”他忙靠过来看凤鸣的脸色,责道:“早说了要你不要乱动。”一手把被窝掀开,扳开凤鸣的大腿来看。

  “不要看!”凤鸣从床上翻身,不肯让容王查看伤口,连声道:“没事没事,你不要看。”

  容王见凤鸣死活不肯配合,只好作罢,也从床上起身,把衣裳换上。

  “喂,把衣裳脱了吧。”刚刚将繁重的朝服换上,在一旁托着腮看的凤鸣说道:“我想再看一次。”

  “什么?”难道是煽情的邀请?

  “看你穿衣服的镜头啊,对了,你还不懂什么是镜头,唉,和古人沟通真困难,什么现代的词都不好用。”凤鸣将自己裹在暖暖的被子中,歪靠在床头:“我要看你穿衣服的模样。”

  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容王不打算满足凤鸣的心血来潮。

  “还不快起来?过了时辰,就不带你去骑白云。”

  一句话把凤鸣从舒服的被窝里叫了出来。

  想起今天的安排,凤鸣格外兴奋,顾不上好好欣赏容王的美色,从被底下伸手把内服拿进去,匆匆在里面换上。不免又扯动伤口,龇牙咧嘴一番。

  “要我帮忙吗?”

  “不要。”

  “何必脸皮这么薄?当今天下男风盛行,你一出王宫,再这么腼腆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可是太子殿下,王宫中欢爱之事最多,一露腼腆之态,岂非露了马脚?”

  凤鸣已经换好内服,从被子里跑出来穿外衣。容王在一旁帮他系带子。

  凤鸣接着刚才的话题,问:“安荷不是不适合和男人那个吗?怎么可能不腼腆?而且,他不是怯弱成性吗?容恬,你不要为了诱哄我,老用太子的名义吓唬我。”

  “呵呵,安荷对着我虽然老实,但对着其他人就未必。我欺负他,他自然欺负旁人。毕竟是太子嘛。”

  “你是说他和其他男人也…..也…..”

  “在王宫里日子久了,难免你也会倚权行事。”

  “那会是谁?”

  “我才不管他和谁。不过以安荷的本事,朝中官员家眷是勾引不到手的,最多也只能欺负欺负身旁侍候的内侍。”

  想到身边或许有一两个必恭必敬的内侍,曾经在从前某夜和自己的身躯有过肌肤之亲,凤鸣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安荷不是你的人吗?他在宫里找情人,你为什么不吃醋?”

  “谁说他是我的人?玩物而已,我不在的时候,随便他想怎么样。”容王忽然邪气笑道:“你才是我的人。你若在宫里找情人,我必定吃醋,而且醋意非常。”

  凤鸣哼一声,左右旁顾:“我们还是立即去吧,以免过了时辰,你又不遵诺言。”

  “我何时不遵诺言?”容王反问,一边带着凤鸣欣然出门。

  时既隆冬,空气冷而干燥,太阳却很好,暖洋洋照耀宫中各处。

  西雷有一种奇怪的花,似乎偏爱在冬季开花,而且花色鲜艳,花蕾有手掌一样大,分外美丽。

  凤鸣被关在太子殿里多时,偶尔出去一次也被容王脚不踮地地催着走,今天容王见他身上带伤,特意关怀小心,一路缓缓而行,还着意绕道王宫花园让凤鸣欣赏冬季的王宫美景。

  一见那奇花,凤鸣就非常喜欢,停下脚步,指着道:“这花好漂亮。”

  容王靠近,直到鼻中气息几乎喷上凤鸣的脸,才小声道:“这是西雷特产的花,叫三月春。你身为太子,怎么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又没有教,我怎么会知道?”

  “不是说过,以后遇到不认识的东西,千万不要大呼小叫,不知道也要不作声,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哼….”

  容王看看凤鸣脸色,知道他不服气,也不理会,伸手帮凤鸣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亲昵道:“这花开得灿烂,见你这么个模样,也要伤心得谢了。”

  听容王稍微让步,凤鸣也不好意思,嘴硬道:“我不是不服气,不过觉得奇怪,明明是冬天开的花,为什么起个名字叫三月春?”

  容王脸上忽然出现怪异的笑容,邪气地凑到凤鸣耳边,轻声道:“这花令人春情尽绽,三月春指的是它的效用。太子殿下也不想想,为什么把它栽在妃子最多的地方?”

  原来是催情的花。

  凤鸣明白过来,顿时脸色尴尬,他本来摘了一朵赏玩,听了容王的解释,立即将手里的三月春往容王怀里一扔,骂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绕路把我带到这里来!”

  “是你先问我的,怎么又怪起我来?身为太子,处事不明,要重重责罚才好。来,我现在罚你把我们昨天没有完成的事在这里完成。”

  凤鸣立即紧张起来。

  容王却只是说笑,只拉着凤鸣在怀里亲了一亲,便携手一起朝前面去了。

  凤鸣和容王一路说笑,很快到了王后所在的宫殿。站在门外,想起王后对自己态度不冷不热,不免心有疑虑,不肯进去。

  容王明白他的心思,安慰道:“王后平日只呆在最里面的寝室里,并不出来。我们今天只去看看王,不用见王后。”

  跟着容王从小门进去,在侧道走,一路上看见不少侍卫向他们行礼。

  凤鸣在王后生辰那日进过这里,仪式后匆匆而去,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了解这整个西雷王宫中第二大的建筑,所以不断好奇地张望。

  渐渐深入宫殿,进了一条又长又宽的长廊,左转入一个小门,又在另一条长长的小走廊上走了好长时间。

  这小走廊安静非常,似乎很少人进来,建筑设计也与其他宫廷走廊不同,竟然没有一个窗户透光,虽然是白天,也要靠两排挂在墙壁上的火把照明。

  “这里是哪里?”凤鸣忽然觉得诡异非常,在容王身后问。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密封而狭长的走廊里,居然也传出微微的回响。

  “不要吵,跟我来就好。”

  两人不作声,一前一后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停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是一道小门。看门上的金属色泽,似乎年月已久,一把黑黝黝的大锁挂在上面。凤鸣不禁联想起电视中经常出现的门派禁地,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西雷的王并不是因病昏迷不醒,而是被容王幽禁在此?

  他和容王相处一段日子,对容王深有好感的同时,却也知道容王处事心狠手辣,并非仁慈之人,要做出这样犯上叛逆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不由心儿狂跳。

  在印象中,凡谋朝篡位的都是奸臣贼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糊里糊涂明到了容王的阵地里。一想到要被卷入这样的宫廷阴谋之中,顿时浑身发冷。

  周围寂静一片,刚刚随处可见的守卫在这里没有踪迹。

  容王脸色凝重,从怀里郑重地取出一道钥匙,将锁打开,把沉重的铁门一推,立即露出一道阴暗的阶梯。

  冷风扑面而来,凤鸣即使穿着水貂披风,也可以感觉到门内的阴寒之气,打个哆嗦。

  “手怎么这么冰?这密室在地下,藏了许多冰块,小心不要着凉。”容王转身,把凤鸣的手握在掌中,带他一步一步延着阶梯往下。

  下到阶梯尽头,恍如到了水晶宫一样,到处是缥缈的寒气和半透明的大冰墙。

  居然是一个偌大的藏冰室。

  转过几块冰墙,迎面看见两排瓦罐,屹然是西雷放置死人遗物的器皿。一副玉石雕成的冰棺安放在正中央,一人安躺在内。

  凤鸣仔细一看,棺中人相貌堂堂,身穿西雷王服,年纪并不大,仿佛三十上下。心道:难道这就是西雷的王?

  果然,容王对玉棺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道:“他就是西雷王,你的父王。”

  凤鸣对着面前冰冷的尸体,头皮发麻:“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怎么….”

  “那只是对外消息,王多年前已经不在了。”

  “是谁干的?”凤鸣紧张地瞪着容王。

  若此人谋杀西雷王,夺了政权,居然还敢把太子幽禁在宫中狎玩,也太恐怖了。

  “不知道,王是暴毙。事前没有丝毫迹象,服侍的宫女清晨请王上朝,发现王呼吸已停。我们匆忙处死所有知道此消息的内侍,制造王身体有恙的消息,再发出王昏迷多日,朝中事务归容王裁决的王令。”容王见凤鸣脸色不对劲,奇道:“难道你以为是我?”他猜凤鸣的心事,倒真是一猜就中。

  “王死了,不是更合你的心意?不如此,你怎么可以把持朝局?”

  容王一怔,手臂一横,将凤鸣拦腰搂了过来。他力气颇大,凤鸣猝不及防,唬得不敢动弹,瞪大眼睛看着容王。

  “呆子,我今天带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容王把唇凑到凤鸣嘴角边,深深吻了两下,轻轻道:“宫廷秘事,总是无穷无尽,我要告诉你的,是西雷王室中最大的秘密。多年前,西雷王暴毙,西雷大臣知道事有跷蹊,却不敢公布王的死讯,以借口掩饰。”

  “为什么不能说?”

  “太子年幼,以律法而言,太子没有到年龄继承王位而王驾崩,则王的兄弟也有继承王位的权利。王当时尚有一个弟弟在外野心勃勃,为了防止他带兵回朝与太子争位,只能隐瞒王的死讯。”

  “这么大的事也可以瞒得住?”

  容王轻轻一笑,低头望凤鸣,宠溺地说:“事在人为。”

  凤鸣心道:凭你对太子的态度,真难想象你会这么为他着想。

  不过现在身在可怕的藏冰室中,难得容王态度和蔼,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太子当时身系西雷命运,身处危险,一连遭遇几次刺杀。为了让太子可以平安活到登基之日,王后和当时朝廷里最有实权的容王商议,将太子换出王宫养大。”

  “啊?”凤鸣大震:“那安荷?那王宫中的太子…..”

  “对,是假的。”

  “搞了半天,我还是个假的?”凤鸣激动起来:“那真的是谁?难道是你?”

  容王点头:“对,是我。太子换出王宫,在容王府中被养大。我长大后,养父去世,我继承容王封号,掌管朝政。”

  凤鸣眨了半天眼睛,才道:“说来说去,你不是曹操,是狸猫。”他摇头说:“怪不得王后对我冷冷淡淡,对你喜欢得不得了。”

  “凤鸣,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非常危险。”

  “不要又开始吓唬我!”凤鸣打个寒战,低吼道:“你想把太子的位置要回去尽管说,反正我也没有打算不还给你。可是不要在这么阴森森的地方吓唬我。”

  容王的神情却一点也不象在说笑。

  “我接到消息,王驾崩的消息已经外传。他们以前没有真凭实据,屡屡被我们驳斥回去,这次可是有了确切证据。”

  “那又如何?”凤鸣转眼一想,灵光忽现:“哦,我知道了。消息外传,那王的弟弟就可以回来正式争取王位,西雷就会大乱。”

  “对。”容王嘉许一笑,神色随即严肃:“此人名叫安巡,当年无法在王手中夺得王位,只好离开西雷,入赘繁佳王室。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

  “就算他回来,这里所有一切都被你控制,也不用怕他。”

  “安巡在这里布置许多眼线,已经被我铲除部分,但还有许多隐藏暗处不可察觉。凤鸣,你想想,要夺取王位,用什么方法最方便?”

  “什么方法?”凤鸣挠头,猛然惊觉:“杀太子?”

  “用你的话说,真是孺子可教。不错,杀了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王位,所有大臣甚至连王后都无话可说,因为安巡的身上,确实有王族的血统。”

  “可是我不是太子,你才是太子。”

  “以前的假太子我才不管他会不会被人害死,反正找他在王宫中锦衣玉食不过是为了当替罪羊。可是你….”容王深吸一口气,将凤鸣搂得更紧:“你可知道,最近你的饮食中频频有人做手脚?”

  “什么?我不知道。”

  “早被我处理了,可是下毒的宫女已经自尽,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听见凤鸣心跳得飞快,容王又笑起来:“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人伤你分毫。但是目前情势危急,你一定要处处小心,象今天花园中那样的小错误,千万不要再犯,旁人送的食物衣裳,也不要随便使用。我最担心是你个性浮躁,好动单纯,容易让人有机可乘。”

  凤鸣苦着脸道:“当太子怎么比007电影还恐怖?”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以后你乖乖听话,少到处跑就是。我们去骑马吧。”

  “好!立即就去!”一听骑马,凤鸣勉强振作起来,他巴不得早早离开这个充满诡异的地方,拉着容王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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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人一骑奔出王宫。凤鸣顿时心怀开阔。所有让人寒战的争夺诡计,都被远远扔到脑后。

  容王骑术精湛,一手拥着凤鸣,一手持缰,迎风而驰。

  冷风迎面扑来,虽然冷冽,却也畅快。凤鸣一边把脑袋从被容王包得紧紧的披风里伸出来,一边放声欢呼。

  “若是春天,这里会有草地连天,点缀不少红黄小花,美丽迷人。”容王勒马,将凤鸣小心抱下,指着面前一片开阔的平原。

  “现在看起来光秃秃什么都没有。”凤鸣忽略眼底里枯黄的干草。

  容王出了王宫,感慨之情大发:“不错,但只有冬天的冷清,才会令人感叹春天的繁荣。人间万物,不是应该循环衰盛么?”

  “对啊,生命力都是动人的。”凤鸣暗自嘀咕是否要炫耀两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过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盗窃可耻,还是算了。

  白云甩着尾巴在一旁吃着枯草,走过来对容王磨磨蹭蹭,似乎在妒忌凤鸣占了它往日的位置。

  但在凤鸣眼中,白云比容王的吸引力更大,不由伸手抓住那条在半空中飞扬的雪白尾巴。

  白云是容王爱马,向来高傲,猛然一转身,尾巴啪一声往凤鸣脸上甩去。

  “小心。”容王早料到凤鸣会招惹白云,呵呵一笑,顺手挡住白云的挑衅,将他们一人一马分开。

  凤鸣抓不到白云尾巴,忿忿瞪着白云:“它看不起我!”

  “谁叫你去惹它?马也是有脾气的,何况白云是最好的马。”

  “被一匹马瞧不起,真气死我了。”凤鸣磨牙说:“我要骑白云,你说了今天可以让我骑它的。”

  容王眼角微微一挑:“你昨夜那里都伤了,还可以骑马?”

  想到自己身上那说不得的伤,凤鸣更气,拽住容王衣领威胁道:“我要骑马,今天不骑不罢休。”

  容王被他纠缠不过,只好举手投降:“好好,我带着你骑一圈,就围着这山跑一圈如何?”

  于是上马,将凤鸣带在胸前。

  忌惮凤鸣身上的伤,容王不肯放马狂奔,只是让白云慢慢踱步。一路和凤鸣介绍西雷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

  “那是西雷河,乃西雷第一大河。西雷河两岸土地肥沃,农耕全靠河水。”

  凤鸣远眺,果然看见一条大河,从城东蜿蜒而出,两边都是农田。虽是冬季,还有农民在田中劳作。他不懂农业,看了两眼没有兴趣,转眼看见农田尽头高山连绵,对容王道:“看,那么多的高山,多壮观。等春天到了,你要带我上山去玩。”

  “整天想着玩。明年春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可知道这意味什么?”

  又提政事……凤鸣立即愁眉苦脸,转脸看着容王:“意味什么?”

  “太子十八岁,可以登基。”

  “我知道,那个时候把皇位还给你,对不对?”

  容王被凤鸣可怜兮兮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爱抚着凤鸣的脊背:“凤鸣,明年就是西雷皇权尘埃落定之时。我们要从现在熬到明年三月,其实不容易。”

  “拜托,不要说这么深沉的话。我们是出来玩的。只有工作之际不忘娱乐,哪有娱乐不忘工作的?”凤鸣抗议。

  容王歉意地摸摸凤鸣脑袋。

  这两人,其实年纪一般大小,却生来带了不同气度。什么时候看过来,都觉得容王老成持重,比凤鸣年长。

  凤鸣看着容王,忽然想到:容王从小在宫廷斗争中长大,身上又藏着这个那个秘密,若论当代最不幸福的儿童,应该算他了。

  不由同情地看了容王几眼,岔开话题:“刚刚说到哪里了?”

  “你说春天要爬山。”

  “对,这么多的山坡,到了春天一定美丽非凡。”凤鸣呵呵傻笑。

  容王却叹:“这些山看起来固然舒服,可是却不讨人喜欢。西雷境内山地居多,耕地少。每年粮食都是仅够,遇到荒年,还要向他国重金购粮。”

  凤鸣抬头看看远处,果然只有西雷河两边平地上有田,有的靠近西雷河岸的是山地,却只有枯草。

  “虽然是山地,土地应该也算肥沃,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山坡倾斜,如何可以种上粮食?耕种也不方便,再说,如何浇灌,那可比河岸要高出不少。”

  凤鸣随口道:“可以改造山地啊,建梯田不就行了?”

  “哦?”容王听出蹊跷,精神一振:“什么是梯田?”

  凤鸣大呼西雷落后,当即唾沫横飞说起梯田的概念来。在马上不好解说,索性拉容王下马,蹲在草地上用小石画图。

  他将从前所见过的梯田设计一一告诉容王,又催容王上马,策着白云继续前进。

  “在这里停下。”上到一个小山坡,凤鸣要容王下马,以面前地势为例,详细解说梯田构造。

  容王听得不断点头,奉送无数赞叹笑容。

  似乎连白云也感觉出这小子正在炫耀本事,独自低头在一旁吃草,没有跑来和凤鸣抢容王身边的位置。

  “何谓梯田,我现在已经知道大概,可是,关于灌溉….”

  “灌溉是农业大问题,我真笨,早就应该把这方面的东西贡献出来。”凤鸣受容王影响,现在说到正事,居然也一本正经:“据我所知,农业灌溉方法的发展里,有几样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个是水车,一个是灌溉渠。耕地在山坡上,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两种方法,第一,在山坡上建筑大水库,将雨水囤积起来浇灌;第二,也可以用水车或其他引水上山。”

  容王抚掌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水车和灌溉渠是什么,不过在山上囤积雨水开垦耕地,确实可行。如此,西雷农业将大盛也。”

  说罢,抓着凤鸣的手远望高山,叹道:“凤鸣,得你一言,将来这千万荒废的山坡地,都可以种出粮食来。你于天下国策,何等重要。”言词之中,大有感慨。

  凤鸣不由骄傲起来:“当然,我可是能帮你成为千古传奇的人。”

  容王见他刚刚显出点本事,立即又露出小孩般的神态,亲近之心顿起,双臂立即环了上去,搂着凤鸣轻道:“这里将成为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计策所处地,不若我们做点什么,以为留念?”

  “做什么?”

  “当然是风流之事…..”容王呵呵一笑,已经倾身压了过来。

  凤鸣被压在枯草之上,才知道容王要干什么,挣红脸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害羞。还有,我昨天才刚刚受伤……..”

  话说到一半,舌头已经被缠上。

  湿漉温暖,在口中细细品尝。

  容王带着笑慢慢引导,手也悄悄探入凤鸣衣襟,却不解开衣带,只是在里面缓缓揉着两点果实。

  “嗯…..”凤鸣胸前两点一入魔掌,立即忍不住呜咽一声。细长的颈侧开始泛红,居然一路蔓延到腮下。

  真个活色生香。

  容王只觉得下腹的火立即腾起来,熊熊烧着,知道对凤鸣不能急躁,只能用硬起来的下身隔着衣料摩挲凤鸣大腿,唇上加倍进攻,吻得凤鸣不知天上人间。

  被容王此等高手挑逗,凤鸣不过一刻便告失守,完全没了半点反抗迹象,浑然忘记自己“昨天才受伤”。

  容王这才施施然解了身上披风,平铺在地上。正要把已经全身没有力气的凤鸣抱到上面,一阵马蹄声忽然传来。

  由远而近,居然是直奔着他们来的。

  容王不由皱眉。

  他带凤鸣出宫,虽说是两人游玩,半里后实际上跟了两队亲卫。过来的马匹既然可以通过亲卫前来,想必是宫中有国务需要紧急处理。

  身在高位,居然连偷得半日闲的权利都没有。

  容王望情动的凤鸣一眼,大叹时机不对,只好将凤鸣重新抱起,替他系好衣裳披风。

  凤鸣也听见马蹄声,知道好事告吹,脸色郁闷。

  两人一起上了白云。

  那快马已经赶到,果然是宫中的传报小吏。

  小吏勒住马匹,下马请安道:“参见太子,参见容王。”

  容王悻悻道:“有什么事,说吧。”

  “是!宫中得报,王之亲弟、繁佳王夫安巡,亲赴西雷,已经快入京城。”

  凤鸣一听,心道:乖乖,今早才听说,下午就出现了,安巡是繁佳的驸马,不知道有没有把公主也带过来。

  “知道了,安巡王夫代表繁佳而来,我和太子立即回宫迎接。”

  今天的出游计划至此夭折。容王带着凤鸣返回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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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01:41:18 | 显示全部楼层
  繁佳王夫忽然来访,凤鸣和容王回到宫中匆匆更换朝服,安巡已经入了京城。

  “大开城门!”

  宫廷欢迎的钟鼓声中,凤鸣率领全臣站在王宫大殿门前迎接远客。

  到来的客人身穿繁佳服侍,用了传统的黑色披风。当中一人走在最前,头戴金冠,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提及多次的安巡。

  “安巡见过安荷太子。”安巡缓缓行至凤鸣身前,稍一躬身,极有风度。

  “安荷见过王叔。”凤鸣连忙回礼。安巡虽然已经入赘繁佳,身份却是拥有继承权的王叔。

  在凤鸣想象中,此人应该尖嘴猴腮,一脸奸诈,不料安巡样貌俊美,与容王有几分神似,而肌肤白皙,居然是个非常中性的美男子。

  “王叔远道而来,安荷未能远迎,实在怠慢。”对凤鸣而言,要背这些生涩的文字,实在头疼。

  安巡微微打量凤鸣,嘴角带笑,轻道:“多年不见,太子已经长大成人,王叔心里实在宽慰。王叔远在繁佳,未能与你父王相见,时有挂念。近日听闻传言,说王兄病情加重,巡忐忑不安,立即日夜兼程赶来。”

  一抬手,身后侍从立即双手奉上一个锦盒。

  安巡亲手打开锦盒。里面一层一层包裹着锦绣,显然盒中东西珍贵异常。

  “此为千年灵蛇胆,乃繁佳王室秘藏圣药,有回天效用。王叔亲带此物至西雷,希望可以对你父王的病有所帮助。太子,请立即领路,带我前往王兄榻前。”

  见安巡一投足一抬手,无不令人赞叹,凤鸣对他好感顿生,哪里能说出谎?可是西雷王早断了气,如何带安巡去见。

  凤鸣眼睛一闪缩,容王立即开口道:“繁佳王夫远道而来,不知走的是何路径?为何将入京城,我们才得到消息?”

  安巡在繁佳十余年,虽然从未回来,却一直注意西雷动向。此刻见一人气宇轩昂站在太子身边,言词凛然,知道这就是把持朝政的新任容王。

  居然比前任容王更有将相气度,高深莫测。

  “安巡此来,身携珍贵蛇胆。行程仓促,所带人马不多。为防中途变故,一行人隐迹而来。直到靠近京城,才展露繁佳王旗。”安巡对容王轻轻一瞅,朝凤鸣拱手道:“没有事先通传,请太子见谅。”

  “哪里哪里?王叔不要客气……”

  “你我骨肉至亲,何必如此客套?王兄重病在身,还是先去探望为好。”安巡不徐不疾,又提出要见西雷王。

  凤鸣想起安巡已经有确实证据知道西雷王已死,所以一到即先发制人,不由暗暗叫苦。

  正要把目光移向容王求救。

  容王已经答复:“王正在宫中静养,本不见外人。不过繁佳王夫乃王的亲兄弟,又带来圣药,当然不能一概而论。请繁佳王夫随我等前去。”

  “好。”安巡求之不得,将放了蛇胆的锦盒亲自端在手上,就欲动身。

  容王转头看看安巡身后众多跟随的侍卫:“王静养中,恐怕不能受惊扰。”

  “这个当然。”安巡知道容王的意思,回身吩咐道:“你们都回别馆等候,只留巡天一人就好。”

  凤鸣不知道容王打算如何。这个时候带安巡去见王的尸体?

  他紧张地偷偷拉了容王衣袖一下,用目光询问。

  容王只管微笑。

  一行人入了王宫,朝王后所在寝宫走去。

  凤鸣知道王的尸体就藏在王后寝宫地下,安巡带着一个侍卫跟随在后,容王陪同在旁,眼看即将靠近寝宫门口,保留了多年的秘密忽然要揭开,不由忐忑不安。

  “王就在王后寝宫中静养。”到了寝宫门外,容王对宫内一指。

  “终于可以见到王兄,不知王兄模样有没有变。”安巡感叹一声。

  四人入了寝宫大门,因王后平日爱静,没有多少侍卫,只有几个正在打扫灌溉花木的侍女朝四人默默行礼。

  走过中间宽敞大道,眼看要进入正殿。那就是当日王后大寿接受群臣参拜的地方。

  凤鸣只觉得象入了一场奇怪的戏中,戏里人物真实,道具真实,现在剧情正朝紧张关头发展。

  平日看电视,总在心脏跳得最快的时候来个插播广告放松放松,现在却是一气演下去,没有停顿。

  一旦拐过正殿,就会到达那连通地下室的狭长走廊,难道容王真要把安巡引到哪里去?或者,把他们诱骗过去,关上门,让他们活活冻死在冰室里?

  凤鸣左想右想,一路心不在焉。

  果然拐过正殿,容王就朝走廊的方向领路。

  四人来到走廊入口,却同时一震。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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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6 14: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凤鸣左想右想,一路心不在焉。

  果然拐过正殿,容王就朝走廊的方向领路。

  四人来到走廊入口,却同时一震。

  “啊?”

  “啊!”

  只见走廊入口处,一人素服跪在地上,面向走廊深处敛眉垂头,静默不言。走廊两壁上的火把全部点燃,熊熊火光印在此人侧脸,雍容淡雅。

  居然是一向藏于深宫不轻易出现的王后。

  四人惊呼一声,都及时收了声息,相互交换眼神。

  容王悄悄上前,跪在王后身后,轻声道:“王后,繁佳王夫安巡亲自带圣药探望王。”

  此处人迹稀少,空间狭长。容王话音虽轻,也能听见微微回音从远处荡回来,烛火摇曳,分外阴森。

  王后并不答话,低眉甚久,才似乎反应过来,毫不露丝毫表情道:“知道了。”一句话后,又继续沉默不语,只呆呆跪在走廊入口,看着尽头。

  众人顿时为难起来。王后跪在入口处,总不能跨过王后去探望西雷王。

  凤鸣猜想八成是容王诡计,将王后请出来救急,但王后一人挡路,万一安巡当场发作,事情还不是不能圆满解决吗?这样一想,不由把目光悄悄移到安巡处。

  安巡却丝毫也没有要发作的意思。相反,他脸色苍白,双手握拳,长袖居然在微微颤抖。显然王后的出现对他产生非常大的冲击。

  奇怪,难道王后和安巡之间……

  正不知如何是好,王后终于再度开口,幽幽道:“王重病已久,我以王后之尊,亲自主持祈祷仪式,在王百步之处跪候天命。这是生死交关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打搅王。安荷,你是王的血肉,跪到我身边来,替你父王祈祷上苍。”

  凤鸣虽然不信这些东西,可是王后亲自点名,有什么办法。只好装出孝子模样,老老实实跪到一旁。心想:也不知道“跪侯天命”要跪多久,如果是三五天,那岂不倒霉?

  王后又轻道:“安巡,你也是王家血脉,跪过来替你王兄祈祷吧。”

  凤鸣低头,悄悄做个鬼脸,想那安巡不是寻常人物,是专为王位回来的,如果他肯听王后的话,又如何需要容王费心思对付他?直接要他滚蛋岂不更好。

  “安巡遵命。”不料安巡居然拱手行礼,当即走过来,和凤鸣一左一右跪在王后身后。

  凤鸣猜想失误,又暗自吐吐舌头,眼角处猛然接触到容王警告的一瞥,立即装出肃容。

  王后一直不曾回头,吩咐道:“王家祈祷,其他人退出去。”

  “是。”容王早料到王后会做如此吩咐,当即躬身退出。凤鸣知道容王要走,大急,不断偷偷朝容王使眼色,容王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理睬。

  另一人是安巡带来的侍卫,却只等安巡的吩咐。

  安巡点头道:“你去吧,在外面等我。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那侍卫这才随着容王出去了。

  至此,更加安静。

  凤鸣低头转动眼珠,观察前面的王后和旁边的安巡,心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人,难不成是要面对面谈判?

  但此时此刻,气氛诡异,他万万不敢主动提问,只好叹一声倒霉,继续半死不活跪着。

  跪了半个时辰,小腿完全麻痹。凤鸣已经在肚子里把容王骂了无数遍,斜眼看其他两人,却依然跪得象个泥人一样,没有丝毫焦躁。

  寂静中,王后忽然开口道:“安巡,你回去是为了王位?”

  凤鸣一愣,不曾料王后说话居然如此直接,也不打个哈哈,居然把安巡的居心一针见血指了出来。

  安巡沉吟片刻,回道:“有王位,才能想其他的东西。”

  凤鸣又是一愣,也不曾料安巡说话也如此直接,连个掩饰都不要,摆明要抢王位。

  哼,分明不将他这太子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凤鸣不由又瞪安巡数眼。

  “你想要什么其他的东西?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弃?”王后淡淡问道。

  安巡喉头一窒,似乎有点激动,按捺道:“当年……当年是他抢了你,如果不是他……我……我们……”他双手颤得厉害,身体忽然前倾,似乎要上前抱住王后,又忽然停在半途。

  凤鸣眼看他们两人情景,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大叫:乖乖,王后居然和小叔子以前是一对,没想到古代人也这么浪漫。不由对安巡大大同情起来。

  又想:王后现在名义上是我母后,如果安巡扑上去亲她,我是否要奋力保护?如果保护,恐怕是阻碍了人家的第二春,而且安巡学过武艺,岂非正好可以顺便解决我这个冒牌货;如果不保护,看着自己母后给人非礼又好像……

  正乱七八糟想个不停,又听见王后问:“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把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对!”

  王后浑身一震,蓦然转身,面对两人,昂然道:“可我已经是西雷的王后,再不可能是当年的模兰!你不必妄想!”

  “只要我得了王位,我是王,你是王后。”

  “安巡,你已经疯了。”

  “不,我没有疯,这么多年,我历经艰辛,就是为了这一天。”

  凤鸣看着两个位高权重的人上演一场经典爱情戏码,头不断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大叫精彩,浑然忘记了以自己的身份,应该阻止这样的对话。

  安巡又道:“我为了逃避王兄加害,入赘繁佳王室,娶了繁佳的公主,可是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你。模兰,王兄已经死了,只要我拿了王位,按照西雷国制,王后可以随了新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不希望这样吗?”

  听安巡话语殷切,王后仿佛也想起当年美景,脸露戚容:“希望?我现在已经是王后,我的责任,就是保护王的血脉,使西雷可以更好的屹立在大地上。”她转身对着幽深的长廊尽头,冷冷道:“安巡我问你,如果你得到王位,将如何处置我们母子?将如何处置西雷国?”

  “我将待你如王后,视王以前的爱将为自己的亲信,用最宽容的态度治理西雷。”

  “你还没有说,会如何处置我的儿子。”

  安巡迅速瞥凤鸣一眼,目光中绝对狠毒让凤鸣蓦然一惊:“他是王兄的骨肉。”

  王后针锋相对道:“那也是我的骨肉。”

  “模兰……”安巡全然当凤鸣不存在,柔声道:“我们将来还会有更多的骨肉。”

  “那么说,这西雷国中,你已经有万全准备了?太子势必和你争夺不过……”王后眼里流露倦意,思考良久才道:“我老实告诉你,王已经先逝多年。”

  这个大秘密忽然从王后嘴里轻易说了出来,不但安巡,连凤鸣都大吃一惊。秘密揭穿,如何善后?

  安巡一震后立即回复,点头道:“我早已料到,可以苦无证据。不然,我们也不用分开这么多年。”

  “你可知道,我千辛万苦隐瞒这个消息,就是不希望你知道,不希望你回来争夺王位,不希望看见西雷血流成河……”王后一字一句道:“也不希望我的儿子和我的爱人生死争斗!”

  “这是王兄种下的果子。”

  “可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能为力。身为西雷的王后,我不能允许西雷王朝政变。王家的事只能在王家内部解决,我将在你们中为西雷选择一个新王。”王后缓缓回头,目光在凤鸣和安巡两人中移动。

  两人俱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决定。

  王后先问安巡:“你在西雷各处关隘要地安插密探亲信,曾经有严令,如果你在王宫中有不测,他们将在各处水井下毒,并且引外敌进攻西雷,务必使西雷不为王的骨肉统治。可有此事?”

  凤鸣瞪了安巡一眼,没有想到此人容貌美丽,居然用心如此歹毒。

  安巡唇角一扬,并不作声,算了默认了。

  “看来伤了你,西雷会遭大难。危机时刻,我只好牺牲自己的儿子,保全我的国家。”王后的目光,蓦然移到凤鸣身上。

  凤鸣如同被蛇看上的青蛙,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王后盯凤鸣半晌,缓道:“你身为太子,为国捐躯也十分应该,母后为你骄傲。”又对安巡道:“我将帮助你登上新王之位。不过,此刻行事容易惹起朝廷非议,在明年三月太子登基时,你才可以正式诏告天下。”

  如同闷雷劈在头上,凤鸣顿时愣住了。

  各种诡异发展,他根本理解不了。

  安巡早料到王后妥协,脸色笑容一掠而过:“可是明年三月,太子已经可以登基,要我留着他到那个时候,太过危险。”

  王后听后,久久不作声,低头长叹不息:“唉,你这是要逼我……”她咬牙道:“好,为了西雷,我什么都可以牺牲。你现在就下手,我将对外封锁消息,说太子重病,到来年三月,宣告太子病逝,王弟登基。不过,你要立即将分布各处的密探全部收回来,名单也要公开,编配回西雷的正式军中,以免导致祸患。”

  “收回密探?”

  王后凤眼一瞅,轻道:“我都肯将儿子送到你手上,太子一去,无人可以和你争夺王位,从此以后,除了你我还可以靠谁?又何必安置密探?西雷将来,就这样定了。”她一边说着,柔夷伸到安巡面前慢慢打开,掌心里赫然放着一个小瓶。

  凤鸣早听得心惊肉跳,安巡他们一边说话,他就一边悄悄往墙壁靠去。可出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扇木门,挡在面前。想是王后早有安排,要在这里了断其中一个。他一转头,看见安巡拿起王后掌中小瓶向自己一步步走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毒药”两个字,立即出现在脑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我?凤鸣看着安巡脸带冷笑走进,王后只在后面不露表情地看着,脑中电光火石般想到:对了,王后要安巡杀了我。然后安巡回撤回安排好的机关,那个时候,容王就可以对付安巡。到了明年三月,她的儿子还是可以登基。我是牺牲品,是要用我的命拖延安巡这几个月时间,给容王机会铲除敌对势力。

  这么绝妙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容王吗?容王要牺牲我……

  一思及此,凤鸣顿时无力,靠在墙角处,绝望地看着安巡走近。容王一副副截然不同的模样,走马灯似的浮现在凤鸣面前,狂怒的、可怕的、微笑的、温柔的、暧昧的……还有那拿着“三月春”揶揄的轻笑……

  一切景象在极短时间内排山倒海而来。

  他只想狂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心中痛极,喉咙嘶哑,居然说不出一个字。

  安巡已经近在眼前,他虽然长相文弱,其他武艺不差,丝毫没把凤鸣放在眼里,抬起凤鸣下巴道:“喝下去,包你立即暴病身亡,毫无痛苦。”

  凤鸣薄唇蠕动几分,大眼睛里满是绝望神色,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容恬……”他话音太轻,安巡并未听清楚。

  “不必留遗言,你的遗言,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安巡潇洒说道:“天不佑我长生,唯将王位让于王叔,以保西雷富强。”他说着,撬开凤鸣没有反抗力的嘴巴,把瓶中液体灌下去。

  毒药入了喉咙,居然是甜丝丝的。凤鸣一直盼望容王最后一刻破门而入,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个诱敌的计策,可随着腹部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眼前一阵白光晃动,终于放弃仅有的一丝希望,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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