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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9 15: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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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偷看我?」
「什么偷看?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容恬伸出一指,点中他的鼻尖。
他和凤鸣盖着同一床锦被,翻身侧躺,支起一臂托着头,打量着凤鸣。
凤鸣把他点中自己鼻尖的手轻轻拍开,「你一晚没睡?」
「谁说的?本王天天都比你这个小懒虫起得早。」
「容恬。」
「嗯?」
「你的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凤鸣学他的样子,伸出食指点在他形状无可挑剔的鼻子上,佯装得意道,「当面撒谎,被我拆穿了吧?」
堂堂西雷王的鼻子,恐怕也只有他敢这样随便说指就指。
就像小白兔伸爪子欺负森林里的狮子王一样。
容恬无可奈何地把他白晰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皱眉道,「你今天怎么变聪明了?」
「还是舍不得我吗?」凤鸣就势靠进他怀里。
容恬的体温,不论什么时候都比他高。
暖烘烘的。
凤鸣忽然低声道,「我想起从前,我以太子身份出使繁佳,临走之前你连脸都不露,害我伤心得不得了。到了现在,才知道分别的时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不然更伤心。」
「傻瓜。」容恬笑起来,宠溺地看着他,「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相见,伤心什么?」
凤鸣轻轻「嗯」了一声,趴在容恬怀里,不再做声。
两人看着窗外阳光渐趋灿烂,天地缓缓苏醒,外面隐隐传来人声脚步,都暗知相处的时间无多,恨不得一秒可以变成一天,一天又变一年,两人在床上相拥,仿佛只要凝住不动,眼前这时光便不会被惊动,永远停在此刻。
但心愿只是心愿,不一会,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几名侍女熟悉的声音柔柔传来,「大王,鸣王,我们进来伺候了。」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阳光从另一个方向倾泄进来,屋内大亮,一切似乎都被打破了,不再是凝定不变的。
容恬毕竟放得开,毅然放开凤鸣,从床上下来,笑道,「子岩准备好了没有?」
「子岩在!」子岩的身影出现在房门,一身远行的装扮,腿上长带绑得扎扎实实,一丝不苟,腰间藏着一把短剑,背上一个简单包袱,全身上下精神爽利,对容恬禀报道,「大王,诸事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凤鸣心内骤震。
他到这个时代后虽然和容恬聚少离多,但大多数分别都是猝不及防,根本没机会体验彼此面对面分别的心情。
不管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难受。
秋蓝递上为容恬准备的衣饰,「大王,这是寻常买卖山货的商人打扮。奴婢为大王穿上吧。」
容恬点头,秋月也走了过来,和秋蓝一道伺候容恬穿衣。
凤鸣看着他站在那里,淡淡然任两名侍女伺候,身形高大俊伟,举手投足都从容镇定,流露出天下只属容恬独有的气度胆魄,心越跳越沉。
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多么需要容恬。
只要有容恬在身边,他什么都不用怕,不用担心。
容恬如果不在身边,就算再多人陪在左右,也是无用。
「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容恬转头一瞥,刚好瞧到凤鸣凝视自己,知道他心里担心,故意和他谈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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