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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9 14:3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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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入心人肺,痛不可言。
深邃无边的夜幕下,面对容恬彷佛凝固住的背影,凤鸣泪盈於睫,激动不可自持。
他不知道该怎样爱眼前这个雄伟深沈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真心地宁愿容恬不要爱他这深,为他背负这多。
媚姬芳魂未远,凤鸣站在寂静无声的旷野,却在为容恬流泪。
他无法压抑洪流一样涌入心窝的悲伤和感激,这些悲伤感激和他的爱沸腾著融化,宛如严冬里最纷扬的大雪一样涤荡他的心灵,让他在冷热交击的漩涡中浑身颤抖。
「凤鸣,你怎在这?」耳边传来熟悉温柔的低语,「睡不著吗?」
他抬起头,不知何时,容恬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彷佛永远都在他身边。
只要目光所及,心之所思,就会出现,微笑著给予凤鸣力量。
凤鸣凝视著眼前俊伟的男人,茫然点了点头。
容恬道:「我也睡不著。」他举起衣袖,帮凤鸣拭去泪水,「不要紧,我陪你慢慢走回去,说说话,很快就会有睡意。」
握住凤鸣的手腕,转身,并肩向来路缓缓步行。
「为什哭?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容恬看著前方营帐的篝火,一边抬步,一边淡淡问。
凤鸣擦乾脸上泪痕,不答反问,「你在坟前许了什愿?」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容恬停下脚步,侧过脸,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看了凤鸣一眼,又重新无声漫步。
快到营帐的时候,容恬才道:「我对媚姬起誓,终有一日要将离国王族斩尽杀绝,不论男女,不论老幼,一个也不放过。」静若止水的语气,蕴含著坚定和恨意。
凤鸣簌然止步。
容恬似乎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唇角浮现一丝苦意,「觉得我太残忍,对吗?」
凤鸣在黑夜中彷佛会发亮的瞳仁凝视著他,半晌低声道:「我现在很想喝酒,你会陪我的,对吗?」
掀开帐帘,率先走了进去,点亮烛火,拿起摆放在帐幕下方的铜酒罐,打开酒罐,双手捧著大喝了一口,辛辣味直冲鼻腔,呛得他满脸通红。
「你陪不陪我?」凤鸣绯红著脸,带著微醉的肆意转头用扫视容恬。
容恬毫不犹豫地道:「陪。」大步走过来,接过凤鸣手里的酒罐,和凤鸣一样双手捧起,仰头就倒,咕噜咕噜,竟狂喝起来。
醇香烈酒,香溢四周。
容恬酒量惊人,一点也不怕酒辣,彷佛喝水一样,一口接一口,不一会,痛痛快快得罐空酒净,倒觉得满怀抑郁被冲头而上的酒力赶走十之八九,笑道:「果然好酒,可惜只有一罐。」腕上一用力,酒罐扔到身後,砸在铺了薄毡的地上,发出沈闷的声音。
那酒是永逸命人去运帐篷粮食时,顺便弄来的永殷极品,总共只有这几罐,不但性烈,而且後劲又快又强。容恬借酒浇愁,醉意来得更快,不过半晌,身子猛然一转,重重坐在软席边缘,抬眼去瞅凤鸣,沈声道:「这酒很厉害。」声音虽仍清醒,但瞳孔周围一圈圈隐隐发红,却有点怕人了。
凤鸣走前两步。
容恬低喝道:「不要过来。」顿了顿,彷佛极力忍著快醉迷糊的感觉,柔声道:「你要是还睡不著,不如到隔壁去要秋蓝她们陪你聊天。」
「何必吵醒她们?」凤鸣不听容恬喝止,迳自走过来,和容恬腿靠著腿坐了,偏过脸笑道:「再说了,愿赌服输,我说过今冕任你处置。」
喝了酒的俊脸透出淡淡浅红,烛光映照下,肌肤宛如上佳的玉石般光泽晶莹,容恬感受到他不经意呼到脖子上的微微热气,转头一眼看去,近在咫尺间,凤鸣眉目彷佛是大师一笔一划细致刻出来的,一点瑕疵也没有,竟比平日更俊逸诱人十倍。
淡笑的秀眉,挺直骄傲的鼻梁,形状极优美的淡淡红唇,天鹅般动人的细长项颈,没有一处不惹人遐想。
容恬凝神,看入凤鸣清澈的眼眸,闪亮机敏的瞳仁里犹带一分天真,纯粹得直引人生出彻底蹂躏占有的欲望。
蓦然一股本能的冲动,波涛汹涌直袭下腹。
容恬呼吸骤粗,「你真的不走?」
凤鸣视线往他腰间两腿之中一扫,已经了然於心,摇了摇头,耳根腾然红透了。
容恬简直咬著牙了,一脸难以自持的焦躁,警告道:「我心情不好,耐性尽失,会伤到你的。」
凤鸣竟然还贴近了点,表情既坚决又骄傲,「今非昔比,我壮多了,你以为那容易可以伤得了吗?」
一句未完,宛如山洪爆发般的力量狂涌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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