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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9 01: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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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率众之责
“惜生，龙老大那是怎么回事呀？”
“惜生惜生，你还不快说出个道理吗？”
“俺说惜生天人，到底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出现像龙老大这样的变化呀？”
在一阵阵急促而又快速的追问声中，反而没有什么人，再去多问龙魔了……
至少，他一开始就说了，现在他的情况，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倒好像惜生知道得更多一样……
有些修罗们，甚至敏感到认为龙魔一定是那种传说已久，但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的，“流生界天”特别搞出来的“元能优化人”！
“嘿嘿嘿……惜生，听龙老大这么一说，嘿嘿嘿，他该不会就是传说中，你们正在为了应付妖魔的侵入，所特别培育出来的‘元能优化人’吧？”
惜生一听，脸上的笑显得更苦了。
“啊？力殛子修罗，这个这个……我从来也没从正式的组织中，听说过这样的名字呢……”
“嘿嘿嘿……真的吗？”
一时之间，在龙魔那么一个很技巧的转移之后，众天灵修们，马上就热闹了起来。
当然，惜生天人实在非常不愿意，不过那些修罗们，一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天灵修，逼得又急，只好让惜生天人很不得已地，再一次把他认为龙队长很可能是在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变成了所谓“跃变超天人”的揣测，再一次地提了出来。
“惜生，你的意思是说，龙老大现在，很可能是什么‘跃变超天人’，而不是你们所刻意培植的‘元能优化人’？”
这么样问出如此问题的，正是精神渐渐恢复过来的燕紫衣。
她自己，也是在魔质入体时，身受龙魔的“魔王质”透体而过……
后来隐隐地，觉得自己的元能状态，似乎也好像有了一些不大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这种不大一样的地方，现在她一时，还不是抓得非常清楚……
一切都还很隐晦，因此，她对于龙队长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比其他的修罗们，都还要多了一份关心。
听了燕紫衣的询问，惜生天人马上就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我说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种揣测……其实‘跃变超天人’，一向只是存在于我们‘天间’的传说之中，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跃变超天人’，或者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一无所知……至于‘元能优化人’，呃，至少我现在也没有看过任何一个‘元能优化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龙老大确确实实是才刚从‘人间’飞升到‘天间’来的……因此我敢肯定地说，他绝绝对对，不是什么‘元能优化人’。”
惜生天人的话里，“跃变超天人”的部份就先不去说了……
在他那关于“元能优化人”的说明里，前面声称他“从来也没有看过任何一个‘元能优化’”，后面却又非常“肯定地保证”，龙队长“绝对绝对”，不是什么“元能优化人”……
这两种态度之间，那种非常微妙的些许矛盾，马上就让经验丰富的众修罗们，心中雪亮了。
显然，所谓的“元能优化人”，恐怕是真的“非正式”地存在的。
而同样的，经过了惜生天人如此“肯定”的否认，龙队长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流生界天”所秘密研究的“元能优化人”了。
众修罗们，都已经在“天间”待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至少大家都知道，依照“天间”的特性，如果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其他的天灵修知道，通常就是对相关的事，绝口不提，什么都不说……
以“天间”的习惯，倒是不会以“说谎”来欺骗众天灵修。
就像惜生天人，他会说他没有在“正式的组织中”，听过“元能优化人”这样的名字：也会说他从来没有真的看过任何一个“元能优化人”……可是他却没有表示，他“肯定认为”元能优化人绝对并不存在！
这样的态度，其实就是天间的“习惯态度”。
当然，对那些心思比较灵活一点的天灵修而言，很多情况下，就可以从这种“含糊的态度中”，或多或少，观察到一些充满想像的讯息。
除了像燕紫衣，或是玠芝这样对于龙队长另有心思感触的修罗之外，也有些修罗，其实注意的重心，根本就不是在“龙队长到底是什么”这样的主题，而是非常现实地集中在眼前所遭遇到的问题！
就像，个性爽直的麦加拿上人，对于什么“跃变超天人”，什么“元能优化人”，显然都没有什么兴趣！
他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秃亮的脑袋，以一种“你们讨论这些有什么鸟用”
的语气插嘴道：“喂，我说诸位，现在去研究龙老大到底是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并不是最重要的吧？我们现在，总算也可以说是会合了三队的实力，算不上是弱了，我老麦现在最关心的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过了这么一阵子时间的调适，渐渐已经从那种“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玠芝，之前一直都算得上是“修罗急援团”这些修罗们的“带头者”，所以当麦加拿上人这么一提之后，她很快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透璃大天灵、修罗急援团，再加上龙老大的‘剑刃队’……总数两百四十人，这确实已经是一股很大的力量了，只不过，我们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先确立统合三方的领导者了。”
确立统合三方的领导者？
听了玠芝修罗这样的话，至少有一大半的天灵修，眼光几乎是反射性地，往那神秘无比、能力卓越惊人的龙队长，龙老大那儿直望了过去……
他们这样的反应，当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一种很自然的本能性反应……
不过，龙魔自己，却很警觉地，发现到了这种现象后面的意义。
原本他最希望的，就是由他自己一人，开始进行探究“异元区”内部的工作。
后来为了“剑刃队”的天灵修队员们，在遇到了“锤妖”那一战中，让龙魔明白了，如果真的把他们这一群没有什么经验的新进天灵修们，就这样地丢在后面，等到再遇着了“妖魔界”的怪物们，恐怕后果绝对乐观不起来……
为此，龙魔终于决定暂时带着他们。
现在，好不容易，他们这个“剑刃队”，已经和另外两方，也就是透璃天凤，和“修罗急援团”的众修罗们会合在一起，三方天灵修的总数超过了两百人，龙魔才在心里庆幸，终于可以让他的“剑刃队”，稍微较有保障地，和那些经验比较够的天灵修们会合在一起，自己接着就可以自己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时……
没想到，当玠芝修罗说到，“确立统合三方的领导者”的时候，居然有差不多一半的天灵修们，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就把眼光往他龙魔这边投了过来……
这还不吓了龙魔一跳？
在此一刹那，龙魔还真的有点后悔不该透露太多自己的实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在最重要的时刻，龙魔以他特殊的能力，协助众人渡过了前后几次和妖魔的混战，说不定眼前的那些天灵修们，恐怕整个被歼灭了，也没什么稀奇……
因此，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表面上则是摇了摇头，等于是先发制人地，开口道：“三方之中，天灵修等级最高的，当然就是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透璃大天灵’了，因此毫无疑问地，这个统合三方的领导者，当然必定得由透璃大天灵来担任了……”
两百多名天灵修们，听了龙魔现在所说的话，倒是每个人都愣了愣。
一点也没错！龙魔现在所说的，正是完全符合不管是哪一种的领导原则……
照理来讲，现在这个统合三方的领导者，绝对就是应该由“透璃天凤”来担任，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能说。
因此，众天灵修们，在往龙队长那边直望了一阵子，等到龙魔说出了领导者应该由透璃天凤担任这样的话后，很自然地，大家便又把眼光，往另一边的透璃天凤移去。
现在的透璃天凤，已经收起了“天凤元身”，再一次变成了周身隐隐透明的美丽天女。
她的身后，则是跟着金线儿、银丝儿和红灵儿三位个子和她比起来，显得娇小很多的少女天灵。
四位女性天灵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然的神情，完全没有因为龙魔所说，现在应由透璃天凤来领导众人的话，而有任何的波动。
众天灵修们，齐齐凝视着透璃天凤，很明显地在等她做进一步的表示。
只要她一点头，虽然大部份的天灵修们，都隐隐地有一种“龙队长似乎更适合”的感觉，但也绝对没有人会多说一句话的。
然后，这个超过两百人的队伍，就可以由透璃天凤率领，而龙魔则找个时间，找个机会，偷偷地溜走！
这，正是龙魔心里此刻的想法。
不过，如此的念头，马上就在透璃天凤缓慢但是却非常坚决的摇头中，消失无踪了！
“不行，我不适合！”透璃天凤冷冷的脸上，依然看起来淡淡的：“你们都是由‘人类’而出的天灵修，我却是源于‘异类’。很多想法、观念、认知，我们都完全不同，因此我不能做你们的领导者。”
龙魔一听，可就有点急了。
他连忙在透璃天凤才刚说完话的同时，迫不及待地便接口道：“大天灵，这这这，这应该不是问题的，你是目前最高阶的天灵修，只要是你下的任何命令，我们当然都是一定会完全服从的……”
说到这里，龙魔还特别左右移目望了周围的众天灵修们，紧追似地问了一句：“各位天灵修们说，是不是这样？”
众天灵修们，只能点头了。
不过那厢的透璃天凤，却是根本不管这一套，只不过淡淡地反问一句：“龙队长，这你就有点猜左了……你知道吗，‘天间’六大‘天灵团’里，每一个‘天灵团’，统统就只有‘战斗天灵’而已，什么天人、修罗，完全一个也没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龙魔一想，自己到目前为止，应该说真正清楚接触的，就只有透璃天凤的“透璃天灵团”而已……
龙龟婆婆的“地火龙龟团”，虽然曾经快要接触，不过后来马上就被“异元区”的暴涨冲力，给撞得不知道分散到哪里去了，因此龙魔实际上根本没有与“地火龙龟团”做任何接触！
然而别的先不谈，就光从透璃天凤的“透璃天灵团”成员来看，透璃天凤现在所说的话，显然一点也不错……
她的“透璃天灵团”里，真的一个天人或是修罗都没有，整个“天灵团”里面，非常非常纯粹地，都是统统由“战斗天灵”所组成。
而且从她现在所说的话里，很明显的意思是不只她的“透璃天灵团”而已，其他五个最著名的“战斗天灵团”，也同样是统由纯粹的“战斗天灵”所组成！
当然，这其中绝对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只不过龙魔在这个时候，却也只有把这种感觉放在心里，很客气地回答道：“大天灵，这一点我倒是真的不知道……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透璃天凤一向冷冷淡淡的脸庞，忽然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语气还是冷冷地回答道：“当然，这里面是有特殊原因的……如我刚才所说，在天间，无论是‘天人’或是‘修罗’，其实最根本的来源，即使是一直都生长在‘天间’的‘芽灵人’，也是一种‘类人式’的存在体……虽然这些‘芽灵人’，称不上是完全的‘人类’，但是那种形成的模式，却依然是非常接近的……就好像所有的气泡，都差不多是圆的道理一样，‘人间’生命的形式，发展成最高等级的，就是人类，而‘天间’的衍变结果，除了根源之外，在形式外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也是很正常的……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透璃天凤的这段话，指的是“万流归宗，殊途同归”，以道理来说，并不深奥难懂，因此龙魔马上就点了点头。
“所以，天间也和人间一样，在众多存在体的归类上，如果我们要以‘人’做为某种分类标准的话，那么其实大约可以概分成‘类人型’一与‘非人型’两大种类……”
透璃天凤的话，依然平静而又轻淡：“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而我之所以会特别指出这一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你必须明白，不同的神识类型，其实不止是彼此之间的观念、认知与想法，会有很大的差距，甚至连震动层次、元能搭配等等，也同样都会有非常明显的差距……而这些，都会在‘群体运作’时，出现非常大程度的不协调……”
透璃天凤现在所说的话，已经牵涉到了更深一层，范围也更宽广一些的“神识调和”的领域……
不过好在对龙魔而言，这样的讯息层，原就是他最拿手的，因此透璃天凤说到这里，龙魔就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龙魔的领悟，透璃天凤似乎也从某种无法说明的方式，有了理解，因此她的双眼直视着龙魔，语气一转轻淡而变成了无比的坚定：“这样，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不能当你们的领导者了吗？”
是的，像这样属于神识无形的些微差距，别人也许在感觉上，没有那么明显地能够察觉得出来……
不过在与像妖魔怪物，那种等级的敏感敌手生死相争时，这样的差距，毫无疑问地会被那些妖魔们在最短的时间内侦测出来，然后集中全力地针对这一点展开最致命的打击！
因此，连龙魔也不得不承认，透璃天凤现在所提的这种顾忌，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
所以，当透璃天凤，以坚定的语气，询问着龙魔之后，他只能够点了点头，很不情愿，但却依然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是的：大天灵，我明白了……”
回顾间，龙魔马上就把领导者的重心，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去了。
“大天灵既然不愿意当头，那么这个领导者的责任，当然就应该轮到‘修罗急援团’本来的带领者，阴阳界主前辈身上了……”
阴阳界主，也就是玠芝修罗，忽然也摇了摇头，像是纠正龙魔那般地回答道：“龙老大，你还是叫我‘玠芝’吧！既然我的元能分练状态，已经叫你给融合一气，呈现出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模样，干脆就舍了‘阴阳界主’这样的名号吧，也更符合事实一点……龙老大，我说一句也许有些直接，甚至可以说有点不中听的话……其实现在连龙老大，也应该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大伙儿其实都非常希望是由龙老大你，来担任我们的领导者了？”
玠芝这么直接的一段话，倒是让龙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知道，目前绝大部份天灵修们的意思……
玠芝却没有让龙魔多做什么考虑，很快地便又接着道：“至于之前的‘修罗急援团’，到底是不是由我来带头这件事……以我整个精炼的‘紫阳赤阴元芒’，都被龙老大你在转瞬之间给‘融合’了这件事看起来，‘修罗急援团’到底本来是由谁来带头，根本就一点也不重要了……所以，如果就我简单的看法，除非，除非龙老大你，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一定得要甩掉我们这些天灵修同伴们……不然的话，你就没有理由拒绝来做我们的头儿……”
玠芝的这一段话，让龙魔听得一时竟也大感意外。
她本来是一位个性很直爽的女修罗，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词锋居然一下子变的犀利了起来，让龙魔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
“呃……玠芝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呢……这个呢……咳咳咳……”
连龙魔自己，也觉得这一段话，说得实在是别脚之极。
倒是玠芝的眼神，忽然间变得非常坦诚而且温柔，语气也同样软得让人怀疑竟是出自于她的口中：“龙队长，龙老大，你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够担任我们的领导者，而又可以像你那般地将我们所有的力量，汇合而为一？就像，我们刚才大破锋魔怪物那般？”
龙魔“呃呃呃”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
玠芝像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道：“我们现在，是同时陷身于某种神秘莫测的环境之中，先不去谈这里面还有多少我们所无法推测的风险……就说那显然同样和我们一般，也陷进来不少数量的‘妖魔怪物’好了……现在的我们，所必须要去面对的，至少也是‘妖魔怪物’等级以上的凶险危难，如果我们不能够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最强大的程度，是不是随时都会有完全覆灭的危险？”
听着玠芝的这段话，龙魔想到刚才那将近一千只的锋魔怪物，如果其中有一两只像“阿镰摩”，或是“阿裂穹”那样的“魔种级”怪物，恐怕结果便又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龙魔也不由得对玠芝现在这种有些“悲观”的说法，等于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玠芝微微一笑，似乎也很欢喜龙队长是那么一个服膺道理，不是什么都不管的人，因此眼神里更加发亮地继续道：“所以，按照我刚才说了这么多的解释……如果，你依旧不愿意来担任我们的头儿的话，那么我认为，显然原因就只剩下，‘你打算把我们甩开，独自溜走’这么一个唯一的理由了。”
玠芝这样的话一说出来，不但是龙魔吓了一跳，连其他的修罗们，也同样发出了“啊呀”的一声轻呼，然后各自无法忍耐那般地，“嗡嗡嗡”地私下议论了起来。
其中，非常单纯的麦加拿上人，忍不住就连连抓着自己的光脑袋，很不敢相信地道：“喂！阴阳界主……啊不，玠芝修罗，你说的这话恐怕不大对吧？龙老大怎么会想要把我们丢下呢？他自己又能够去哪里？”
这其中的龙魔，听到了麦加拿上人那般的反应，也看到了其他众天灵修们，以那种一方面流露无法相信的眼光，另一方面又以至为信任的语气，私下纷纷议论着的情况下……
这样的情形与反应，使得龙魔，实在不能够不硬着头皮，哈哈哈地干笑道：“玠芝，你真的是太爱说笑了，我为什么……呃，我为什么会想要抛下你们，然后独自跑去什么地方呢？”
龙魔这样的话一说完，麦加拿上人马上就“啊哈”一声，接着就以一种“你们瞧我说的没错吧”这样的态度，很快地接口道：“我就说嘛，龙老大哪里有什么理由，要把我们甩了，独自溜走？”
被麦加拿上人这么一问，龙魔几乎就只能够再一次地干笑了几声。
他这种很不自然的反应，没有仔细看的天灵修，也许还瞧不出什么路势，不过几位比较细心的天灵修，像玠芝、金青铃、力殛子、燕紫衣、阿提儿等等几位，看了龙魔现在的那种隐隐有些尴尬的表情，心里顿时暗暗吃了一惊。
他们当然隐隐约约地察觉了，敢情玠芝修罗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位“龙队长”，“龙老大”，居然真的有那种“甩下他们，独自偷溜”的意思！
因为他们无意中有了这种发现，就使得这几位已经看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的天灵修们，反而更加不敢把话题往这边带，而是很技巧，又很刻意地，开始附和了麦加拿上人起来。
像力殛子，就马上“哇哈哈”的一阵大笑，然后便以一种“其实他们本来就是胡说一番”的语气，接在麦加拿上人后面的话尾紧跟着道：“没错没错，老麦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如果龙老大，真的有心要把我们甩掉的话，那他刚才又何必使了偌大的力气，来帮助我们抵挡妖魔们的攻击？”
阿提儿，也同样马上就“格格”笑道：“是极是极，如果龙老大真的要偷偷溜走，不管我们，那他根本就应该一开始就别管我们的死活，任我们被那将近一千只的锋魔怪物们一个个地砍死斩绝了才对，岂有在前面帮助了我们，到后来竟又放弃的道理？”
力殛子和阿提儿这话，乍然听起来，当然是附和着最先说话的麦加拿上人。
不过仔细注意听，才会明白他们的这种种说法，其实都是精致而又老到地指明了龙队长不应该“放弃他们”的强烈理由！
在这种种明暗表里的挤压下，龙魔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玠芝耸了耸肩，很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好吧！在你的想法里，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玠芝的脸上，马上就流露出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欣慰表情，毫不犹豫地便回答道：“那，当然是请龙老大，接受担任我们这一群两百三十六人的领导者职务啦……”
龙魔正在无法推托地，只得答应下来时，忽然一个突兀而现的语音，猛地冒了出来：“等等，不是两百三十六人……”
众天灵修们，立刻回头一看……
临时插话的，不是别人，正乃之前要请她来担任领导者的“透璃天凤”！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语气坚定，表情严肃，让大家都猛然间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后面将要说出来的是什么话！
透璃天凤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淡淡的，但是语气却是和玠芝修罗一样地冷静肯定：“不是两百三十六，而是两百四十整，你忘了加上我们四个了……虽然我们天灵很难带领天人和修罗，不过如果只是听命配合，我们倒是能够发挥比一般天人修罗要敏锐的搭配能力。”
玠芝愣了愣，但随即马上便会意地微笑回应道：“是了是了，正是两百四十整！”
接着，她很快就回过头，对着还愣在那儿的龙魔道：“龙老大，说个简单一点的话吧！你愿意不愿意，担任我们这两百四十位天灵修们，目前的领导者？”
在她说完了这样的问题之后，马上就有整整两百三十九双，除了龙魔自己之外的炯炯眼光，同时集中到了龙魔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他，还能够怎么办？
龙魔又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本来所想的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恐怕已经是很难能够实现了……
因此，只好耸了耸肩，非常肯定地带着微笑回答道：“玠芝你想的实在太多了，既然诸位这么看重我这个新进天灵修，我又怎么能够推辞大家的抬爱呢……”
一直围在周边，等着龙队长表态的众天灵修们一听，马上就个个喜形于色。
麦加拿上人，忍不住便哈哈大笑，凑着嘴儿道：“是啦是啦，龙老大这么样就没错啦……哇哈哈……”
至于玠芝修罗，则是很欣慰地对着龙魔微微一笑，双靥带着一种在玠芝修罗的脸上，本来就很少见，浅浅的嫣然。
一直就在龙魔身后的青焰，原本就是龙魔“剑刃队”的队员，所以本来就隶属于龙队长的指挥节制……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看到不止是“修罗急援团”的两百名天灵修，连素来以“冷酷高傲”著名的大天灵“透璃天凤”，也都并入了“龙队长”的指挥之下，不由得非常兴奋地，开口道：“老大，这太好啦，我们这个剑刃队，一下子就从三十六人，忽地变成两百四十人了……”
龙魔一听，不但没有赞同青焰的话，反而还摇了摇头，回答道：“你错了，青焰……”
青焰怔愕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问自己错在哪里，龙魔便已经接着道：“‘剑刃队’，还是‘剑刃队’，三十六人还是三十六人……啊不，因为我现在已经答应了玠芝与透璃大天灵，担任眼前所有人的领导者，所以，我势必不能再做‘剑刃队’的队长了……因此‘剑刃队’不但人数没有增加，还得再扣掉我这个……”
不只是青焰，连其他“剑刃队”的天灵修队员，像蓝火，听到龙魔这样的说法之后，马上忍不住地开口道：“老大……这……”
龙魔并没有让蓝火和青焰等人，把那些不赞成的话说出来，只是很快地伸出手，对着“剑刃队”的众人做出了一个“先别急着说话”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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