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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00: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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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们已是拼得快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完,连到窑子去上最有名的小桂花儿,都没这么尽心尽力,却还是在这种让人发毛的时辰才抬到。”老五嘴里忍不住边喘息边咕咕哝哝地咒骂着。
老六也是如拉风箱般的直呼噜:“说的就是,这个死大个儿简直就像是吃铁块长大的,哪有人会这么个沉重法的?”
老七立即补充道:“尤其是这野人那根硬得跟铁棒似的大家伙,妈的人都死透了还这么硬绑,顶得老子的腰都快散了……”
三人休息了好一阵子,终于在恢复了一点气力后准备干活。
老七左右望了望,阴惨惨的周围如死般的沉静,禁不住心惊肉跳地道:“妈的邪门,五哥六哥咱们还是动作快点,早完事早走人,这儿可不是什么善地。”
老五啐他一口道:“废话,这儿不是善地难道还是茶馆?用得着你提醒?不过今儿个打谱就是去截镖,家伙可没带对头……”
老六急急地道:“这不惨了?连铲子锄头都没有,可怎么干活?早知道先带着了就好了……”
老五又骂道:“先带着你妈的大头咧!哪个猪头截镖拼命还带着铲子锄头?干嘛?替自己挖个洞好风光地躺进去呀?晦不晦气呀你这个傻八?”
老六讪讪地道:“那五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还怎么办?”老五指了指两个方向:“乱葬岗通常都有人会留下一些工具,方便后面有好心人可以把露出来的尸骨再给埋回去,你们两个分开去找找……”
老六老七对看一眼,又望望那阴沉的垒堆,心里直发毛,忍不住道:“不是咱们没胆,五哥你看咱两是不是一起先到一头找找?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免被敌人所乘?”
说完也不待老五回答,两人一齐朝左边找去。
“娘的皮,还说不是没胆?这种鸟地方鬼来的敌人所乘?”老五也望了望四周,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阴森之感袭来,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真他妈的让人心里直毛,看来我应该跟他们同去,也好照顾他们才对。”
在四周一片死寂中,老六老七还算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拿了五六支铲镐锄头来,老五气得又骂道:“你们这两个供神都嫌笨的猪头,拿那么多支干嘛?难不成要在这里开家伙铺呀?”
老六很无辜地道:“只是想试试那支干起活来比较爽利嘛,家伙顺手干活快得多了。”
说得也有道理,老五边找了根家伙,边还是咕哝地道:“老子真被你们两个活宝给打败了,找个挖洞的家伙而已,弄得倒像是来挑首饰的……”
老六老七没敢说什么,只是各人挑了个工具,开始努力地挖洞。
挖了好一会儿,老七忍不住边挖边道:“五哥六哥,我看这儿真是有点不对头……”
心情极差的老五立即又骂道:“操你个六舅子,天下还有乱葬岗会对头的呀?你小子是天生呆鸟还是被吓出毛病来啦?”
老七不服气地道:“我以前小时候,家里后面那座山翻个边,就是乱葬岗,每天夜里总是有野狗走兽什么的在岗上鬼吼鬼叫。你看这儿半点声音也没有,简直就像个死域,怎么会对头?简直不对到了花果山咧。”
被他这么一提醒,老五老六立即注意到果然四周静得出奇,连一丝丝其他声音都没有。
这种情形果然是有点反常,反常到让三人产生一种恐怖至极的感觉。
这就有点像整座乱葬岗所有的阴魂,全都聚集到了一旁,仔细地看着三人到底在干什么那般,所有其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剩三人吭吭嚓嚓的挖土声。
全身毛孔禁不住都直竖了起来,老六结结巴巴地说:“老…七……你把这种……感觉…放在心里……就好了……说…说出来……想吓死…吓死人呀?”
老七也被诡异至极的感觉骇得直打哆嗦:“我……我…就说……不对头……嘛……”
老五颤抖着手放下铲子,牙齿打战地道:“娘…娘的…皮,别…别挖了……快把尸体丢…丢进去…走走…人……”
三人立即放下工具,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野人的尸体丢进才挖了一半的土坑。
正在吃力地拖拉着,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怪异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听来异常清晰。
那是很清楚的呻吟声!
一种宛似在承受着无比酷刑,却又已无力尖叫的呻吟声……
三人立即如被人踢了一脚般,吓得同时猴地跳了起来!然后全在刚挖的洞里缩着抖成一团。
三个人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全都双眼紧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六学问显然是比较有上那么一点,嘴里喃喃地念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经文,对于另二人却是颇有安定的效果。
这个洞本来是打算拿来埋那个野人的尸体的,而且还只挖了一半,可以想像得到此刻同时挤了三个人,滋味绝对是不会好受的。
缩在洞里好一会儿,那个让人听了会从马上头掉下来的恐怖呻吟再也没出现过。
有点忍不住,但是想到之前那呻吟是如此惨厉,老七只觉得全身发软,结结巴巴地问:“方才……那……那是…什么声音?”
老六早已吓得湿了裤子,本来温热的感觉早已消失无踪,此时冷风灌入,只觉得奇冷入骨,不住地打战:“废…废话……当…当然是…是鬼哭…的声音啦……”
老七大着胆子再问:“那怎么这么久……都…没再听…听到了?”
被老七这么一提,老五老六的恐惧稍减,但是依然是宛如惊弓之鸟般,三个人拉长了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真的半点声息也无,活似方才三人听见的那个恐怖呻吟其实是个幻觉那般。
又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挤在这个浅坑实是不舒服已极,老五忍不住开口说话,却发现牙齿依然不断格格地抖着:“老…老七…你…站…站上去…瞧…瞧瞧……”
老七忍不住抗议道:“怎…怎么又是我?”
老五边打战边怒道:“你…最小…以前…还…还住过…乱葬…岗…不是你难…难道还是我?”
老六也帮腔道:“老…七你…你就看看……看吧…”
老七被逼不过,强忍着恐惧,勉强撑起身子,一回头,竟然看见就在坑边,有个白影就这么森森地蹲在那儿,正探头往坑里瞧着他们三个缩成一团,老七撑起身子这一回头,正和那个白影的头部面面相对,彼此距离已是吹气可到。
那是一个青森森的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眶里还爬着三四只肥大的尸虫,嘴巴大张,似乎正在对着老七狞笑着……
老七顿时吓得心胆俱裂,张口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老五老六听得老七发出这么样恐怖的尖叫,早已魂飞魄散,三个人也不知是那儿来的力量,立即爬起来跳出坑外,飞也似的往外奔出。
老七边叫着,边手脚却是丝毫不慢地跟在后面……
三个人就这么连滚带爬地飞跑而去。
急切中,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慌张里同时用力踩在地上那个野人身体的丹田、心口、阳茎之上。
这种因原始恐惧本能所激发的巨力,其中实蕴含了人类神秘的潜在元气,因而方能让人发挥出超越常规的力量。
若是在平时,三人实是打破头都无法在扛着那么重的野人尸体走了整夜,及挖了个大坑之后,还有力量以如此的速度跳起来飞奔。
巧的是此时三人已是被恐惧吓得晕了头,连自己有多累都忘了,因害怕而激起的潜能力量竟是硬让三人飞奔的速度奇快,转眼已是不见踪迹。
他的尸体同时在这三个部位受到暗含大量潜在元气的重击,元波入侵,竟勾起了本已寂灭的意识之火。
那个白影显然本来还想跟在后面,把吓得快死的三人吓得更惨一点,是而也边发出呜呜怪叫,边飘然追去,却没料到忽然脚下跘到了野人尸体的一只腿,立即“叭哒”一声,这只鬼魂竟然就这么摔了个黄狗吃屎,而那个恐怖无比的骷髅头居然“呼”地一声飞了出去。
白影之中发出了“哎哟”的惨叫之声,接着白影一掀,竟露出了一个人。
额上肿起老大一包,他左右察看,发觉自己实是倒楣之至,就这么无巧不巧地在跌倒时,那儿不好跌,却对正了那许多铲子镐锄一头栽去,硬在脑袋上撞出个肿瘤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痛得直抽气,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三个烂家伙莫不是连乱葬岗的善心铲都想偷?要不怎的找来了这么一大堆?”
正坐在地上暗骂,忽地从后面传来一声怪异的呻吟声,吓得他手上的一支铲子当啷落地,接着一条影子跃来,坐在地上那人却头也不回,边连连以手抚胸,边又低声骂道:“死老蛇,叫你别在我后面突然发出那种怪声音,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那个跃来的影子,原来是另一个瘦削的汉子,只见他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法螺,听到那个坐在地上的矮子的抱怨,嘴里嘿嘿笑道:“你没听使者说过吗?‘牵阴法螺’能招引死亡未满七天的阴魂,供人驱策,老子再多吹几次,说不定能替你找个鬼婊子哩……”
坐在地上,依然以手抚头的矮狗子闻言又忍不住骂道:“去你妈的,有兴趣你老蛇自己找吧,大爷可对那玩意儿没劲头!”
瘦削的老蛇又嘿嘿地笑了两声,接道:“方才我见那三个楞小子跑得直跟飞一样,后头却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碰到了什么事,过来一看,没想到你老小子坐在这里偷懒……我说你莫被使者发现,牵累了老子。”
矮狗子双眼瞪着老蛇:“你那双蛇眼敢情是花了呀?没见到大爷脑门上这么大颗福寿丸子?哪个偷懒?你老家伙只是躲起来吹螺而已,真的全副行头上场的可是大爷我耶!”
“谁叫你气脉不足,吹法螺不响?”老蛇耸了耸肩:“你是撞到了什么,怎么跌成这个样子?”
矮狗子指了指旁边那一堆铲子镐锄:“那还会是跌在女人肚皮上不成,你没见到这一堆?”
“奶奶的,”见了那么多掘土工具,老蛇忍不住笑道:“这三个楞青难不成比咱们还不如,竟把脑筋动到这些玩意儿上头?”
“谁知道,”矮狗子又一指躺在地上裸露的野人尸体:“还是这大个儿比树还粗的腿跘到了我,才让大爷跌了个元宝翻身。”
老蛇边走近过去边说道:“使者说要找四十九个初死未满七天的女子头骨,这个该是死了没多久吧?”
矮狗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边收拾白布罩,边取笑道:“我说你老蛇眼花了不是?连有把没把都分不清……”
没等矮狗子说完,老蛇已经看见了野人尸体那直竖的硬阳茎:“奶奶个舅妈咧,这死人好大的家伙……”
矮狗子走近去,也同意地道:“这大个子死都死了,怎的那话儿还这么忿忿不平的?”
老蛇嘿嘿道:“莫不成你矮狗子见了嫉妒?”
矮狗子呸了一声:“大爷嫉妒个鸟呀?这么大家伙哪个娘儿受得了?说不定大个子就是阳火亢奋,不得消融而死的咧。”
老蛇摇了摇头:“那三个小子实是太过缺德,连死人的衣裤都给剥得精光。”
话才说完,野人的尸体右脚竟然抽动了一下。
老蛇与矮狗子立即愣在当场,彼此对看一眼,还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他舅子的,老蛇你刚才有看到吗?”矮狗子目不转睛地问。
点了点头,也没考虑到对方有没有在看他:“这傻大个儿的右脚方才好像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轻轻抽了一下,是大大抽了一下……”矮狗子立即纠正。
“这大个子莫是还没死吧?”老蛇满腹疑云。
矮狗子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去,一手伸去测量野人的颈大动脉,一手还作了个防备的姿势。
按颈脉,探鼻息,测心跳,矮狗子满脸狐疑:“奶奶舅子大姨妈,这大个子死得到了底,怎么还能动?”
老蛇还不信,伸手也检查了一番,这回两个人都有点想不通了。
“会不会是咱们两个眼花了?”老蛇试探地道。
“嗯,”矮狗子也同意地道:“可能是这月头的光线,让咱们两个花了眼。”
话才说完,大个子的左脚又抽动了一下。
两人立时有点傻住了。
“矮狗子,这回不会又是眼花吧?”老蛇谨慎地问道。
矮狗子说不出话来。
他们二人一向奉命在此乱葬岗装神弄鬼,收集初死之人的法体,胆子不可谓不大,然而接触的死人多了,他们反而比其他一般人更要明白人死之后,实是与一只死狗无异,不管上头要死尸的那个部份,他们随手一割,那些死人连个屁都不会吭一下,所以他们认为人死之后绝不会自己再动的观念,实是反而较一般人更为强烈。
他们明白派中有真正高明的役鬼大法,可惜他们层级太低,从来未曾见闻,更何况再怎么说,那也是藉由外在强大的法术力量,才能驱动,从来没听说过死人会自己就这么动起来的。
尤其是最近上头交待要注意收集四十九个初死七日内的女子头骨,更是让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解剖死人,从未有像今晚的状况出现过。
要说分辨一个人死了没有,死了多久,甚至是为何而死,二人实已可算专家中的专家,连衙门里专门验尸的仵作,都没有他们二人来得专业。
方才二人检查了大个子的尸身,对于这个全身赤裸,体态魁梧的家伙,早已是对其死亡的状态确定得不能再确定了。
也正因为如此,二人对于这个尸身前后两次的腿脚抽动,心中的惊疑实是反而比一般人更要剧烈。
矮狗子清了清喉咙,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老蛇,你看这个尸体会不会是被施了什么法?”
老蛇也咽了咽口唾液:“这很有可能,否则哪有死尸自己会动的?那岂不是尸变了?”
老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尸变”两字一出口,他二人费尽心思想要压下的恐惧立时翻江倒海地沸腾了起来。
矮狗子瞪了他一眼:“莫不是你吹的那个‘牵阴法螺’,把这死人魂给叫了回来?”
老蛇摇了摇头:“我们吹这个螺来吓人,又岂是今夜而已?怎么别的魂都叫不回,偏偏这大个儿给招来了?”
矮狗子越想越觉得惶惶不安,好似有什么完全超乎他二人想像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让人无法控制那诡秘的恐怖感觉。
已经有点困难地开口问道:“对于本派大法,老蛇你的了解比我多,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老蛇无奈的道:“矮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属于哪一级的货色,我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比你会吹法螺而已,其他的我老蛇比你还不如,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
矮狗子又想问他是不是该和派里通知一下,后来马上想起本派素来行踪隐秘,除了有事交办会找他们两个外,从不让他俩知道怎么联络派里,此时黑天黑地的,到哪儿去找人?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儿,呆呆傻望着那个形如野人的尸体,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好那个怪尸体没有再进一步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出现。
老蛇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邪门怎么没动静了?”
矮狗子也吁了口气:“大约是魂魄在阎王老爷那儿受削足之刑,感应传到这儿来罢了,不是真个的要尸变回来。”
老蛇有点讶异地看着矮狗子:“瞧你说得好似曾经被阎王老爷整治过的样子……”
矮狗子呸了一声:“你这老蛇才被阎王老爷抽筋咧……”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那个野人的尸体已是开始全身不断地细细抖动起来,巨大的身躯让地上的细尘飞起了不少。
两人脸色大变。
这可不是咱们的错觉了吧?
二人骇得趴在地上,好似这样那个尸变的怪物就比较不会发现他们似的。
老蛇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莫不是酷刑换成了下油锅吧?”
矮狗子也无法回答,只是下意识地问着:“老蛇……你知不知道尸变的怪物会…会不会对人怎么样?”
老蛇自然而然地回答:“我…哪儿知道?我又…从来没见过。反…反正不会请人喝酒的……不是吸人血…就是吃人肉…哪儿会有好事?”
话一说完,两人面面相觑,胆汁吓得都差点漏出来,忍不住就想拔腿开跑……
那个尸体抖了好一会,竟从身上开始放出一种紫红相间的淡淡光晕,上上下下地在他全身内外流转。
尸体现紫红光,两人的脸上则是几乎吓成了绿光,连忙发一声喊,转头想跑,却更见到了一副让二人双腿为之一软的恐怖影像……
就在半空中,出现了一对绿光莹莹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二人。
没有头,没有身体,没有脚,就只有那么一对幽幽的鬼眼……
两人心胆俱裂,几乎无法喘气。
因为他二人竟然发现全身的力气宛如被那对绿幽幽的鬼眼抽去一般,半点不剩,只能死楞楞着僵在那里。
接着好似有人伸手在两人肩膀上一推,二人突然原地转了个半圈,直挺挺地面对着那个尸体。
老天,那个不断抖动的尸体,此时竟已离地浮起三尺,全身紫色与红色的光芒更是炽热,几乎让人以为那强烈的光芒,正在尸体之内熊熊地燃烧着那般,连野人披散的头发都似乎正放着强烈的紫红色强光……
光芒越来越强,几乎已让闭起双眼的二人都承受不起那透过眼皮,直射进来的光线。
被某种力量强迫面对着光源的二人,双眼虽闭,不过眼皮后的瞳孔显然已是受不了透皮而入的强光,竟在二人脑中闪现出一块一块的阴影。
完了,老子这下可变成瞎子了。
除了强烈的光线,此时二人的耳朵也听见了前方开始出现了某种非常快速,密集至极的“嗤嗤”连响。
那种声响是如此的快速,以致于二人的耳膜几乎已无法分办其密密相连的速度,只觉得一阵长长的“吱”音连续。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频率显然已是超过二人耳膜所能负荷,一种尖细的疼痛不是从耳中,反倒像是从脑里直刺而来。
完了,老子这下不但变成了个瞎子,恐怕也会变成个聋子和白痴了。
正在哀叹,强光尖音突然熄灭。
那倏然出现的中断是那么突兀,竟让二人产生一种宛如被抛进另一层空间的奇特感觉。
一切似乎由极度的强亮中,瞬间进入黑暗,直让所有的人感官一下子接受不了,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如果有人双眼依然可以视物,就会发现那个“尸体”,此时已是落回了地面上,然后,便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野人的尸体,居然就在此时,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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