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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23: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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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厚的气劲一丝一丝地收束着她紊乱飞舞的真气岔流,每收一束,紫柔就清楚地感受到“他”那充满呵护的爱意。紫柔全身放松,蜷曲在“他”气劲包围之内,心里只觉得有一种卸下了沉重包袱的轻松,一种令人舒服得想伸个慵懒大懒腰的轻松。
她知道体内真气的重整,是一件既危险,又痛苦的事。所以她很惊讶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被一股无所不到,无处不在的,纯厚无边的紫阳赤阴真气所包围。真气重整之所以令人闻之色变,是因为岔乱的真气,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刃,如果岔乱的真气越多,就像有越多把的利刃,在体内乱窜乱割一样,通常不用等到所有的真气归位,人就已经活活痛死了。
一般的练气者,一道真气的错乱就足以让人体失常,内脉大乱。而修练到像紫柔这样的真人半仙之体,真气的运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尤其是她们这种以练气为主要修练项目的真人,真气的运行,又多又密又复杂,一旦错乱,势必牵脉连胳,引起体内的大混乱。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紫柔,内有惧意,外又因为三个师妹的“失陷”而心绪大乱,最后终于引起气脉反窜的结果时,她心里只存了一个“但求速死”的念头。也正因为这么一个念头,使她破了所有的顾忌,向“他”求援的举动,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那股浑厚而又柔和的真气,就像是做得刚刚好的无数个小剑鞘,把她错乱倒窜的真气利刃,一条一条地,一缕一缕地,又仔细,又温柔地密密包住,不露一点点的锋芒。然后这些气劲就像是活的一样,慢慢地把她岔乱的真气归复到原来的脉胳内,让她在这个气脉重整的过程当中,不但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的痛苦,反而觉得好像全身里里外外,都正在被无数缕温柔细心的羽毛轻拂着,感觉无比的舒畅慵懒。而这些温柔的气劲,似乎非常清楚她体内的每一条气脉,不管是大是小,是粗是细,都能把她理得一丝不乱。
这个家伙,到底会的是什么神通?竟然能够以这种闻所未闻,想也想不到的方式来重整气脉?噢,却又是令人这么打心眼里觉得爽快!
想到这里,她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小淘气,别担心,你的体内,我比你还了解,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
紫柔从内心听到了“他”的话,泛起一阵羞意,忍不住问:“你怎么对我体内气行的脉胳这么清楚?”
紫柔听到了“他”温柔的笑声,心中充满了爱意:“小淘气,怎么这点都想不通?你我相亲四十三年,小淘气的里里外外,还有那里我不清楚的?”
紫柔只觉得脸臊耳热,一股甜甜的蜜意打从心底涌上来。
“别再问了,丫头,”“他”的语音里,充满温柔的情意与怜惜,让她觉得无比满足:“有什么话,等我的气胎成型以后再说。现在我要趁这个机会,把你的经脉改造,然后我就要休息一会,暂时不能照顾你们了。在这个期间,小淘气,你多费点心,顺便跟那三个丫头解释一下,可别说我偏心哟。”
对于“他”的话,紫柔完全不能抗拒,只是全心全意地点着头。在“他”的怀里,紫柔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有些忐忑地问:“我该怎么做?”
“他”的笑声里,充满了海一般深的热爱:“傻丫头,当然是跟以前的四十三年一样,让咱们亲热亲热喽。”
紫柔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全身躁热,两腿好像已经开始酸软了。但是她还来不及想其他的事,“他”的声音又温柔地传来:“小淘气,别想得这么快,再忍耐一下子,好不好?我现在要开始动手喽,现在放松心情,好好睡一下吧,心爱的,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紫柔发现“他”竟然能够察觉到她内心最私密的想法,顿时羞不可抑,赶紧收拾差点打翻的情欲,凝神静气,全心与那一股纯厚的气劲配合。
她的气脉已经被“他”调理得妥妥贴贴,不但一点痛苦也没有,甚至还觉得有一股懒洋洋的感觉……
一发现这种感觉,还来不及转其他的念头,这种慵懒的感觉已经暖暖地袭上了心头……
紫柔只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而这也是她最后的知觉,然后她就在满腔的满足中睡着了。
※※※
紫柔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三个师妹。
她们正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她。
紫柔发现自己竟然是双脚着地,站着醒来的。
“三位姊妹,”她纯真温柔地对着她们一笑:“你们等很久了吗?”
“大姊,”艳嫣睁着美眸:“你足足这样站着三个时辰了。”
紫柔吃了一惊:“这么久了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梦的声音在旁边轻轻地传来:“不过在这三个时辰里,大姊身上的变化,也是数都数不完,连我们在旁边看的人,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紫柔轻轻理理发鬓,动作完全切入了自然的韵律里,在这么一个简单的轻掠里,展现出令人震憾的美感,使人从心中油然地产生一股舒畅的感觉:“二妹,瞧你说的,我都越听越迷糊了哩!”话一说完,竟然看见三位师妹,六双美艳绝伦的大眼,一瞬不瞬地呆望着她,就像是突然傻住了一样。
紫柔摸摸自己的脸颊,再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束,确定没有什么岔眼的地方,忍不住对着三姝问道:“你们三个是怎么了?不认识大姊了吗?”语气中带着三分嗔怪,再加上她那张宜喜宜嗔的表情,一股美艳绝伦的气势乍然而出,让她三位师妹几乎招架不住,差点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
云梦身上淡淡的梦幻烟罗突然变得如雪一般地浓厚,几乎幻化成了一个白色的雪球,完全把她纤细飘渺的身子给密密地包裹起来。她念动之下,护体神功自然发动,雪球内烟尘滚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白烟慢慢由浓转淡,渐渐地显露出她那美好的身影。
“大姊,”她感觉到紫柔自然流露的摄心威力,心惊肉跳地说道:“请把气机内敛,别让它这么自然流洒……”
紫柔听云梦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现在体内的真气,浑然天成,流转自然,心念一动,无处不到。再仔细一检查,大吃一惊,赫然发现自己身体内,本来运行密布的真气经脉,竟然已经全部消失殆尽,没有一条还存在。代之而起的感觉,是真气充满四肢百骸,来来去去,自自然然,整个人就像用一整张人的皮肤,裹着一股浓郁真气的气包一般,那里还有什么气脉经络?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心里充满疑惑,不过奇怪的是,对这样完全不知所云的状况,她的心中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紫柔回忆起前情,心里有了一点底,忍不住满心喜悦,喃喃地自言自语:“这个冤家,在我身上不知道弄了些什么神通……”
忽然耳朵里又听到:“大姊,‘他’一定是对你用了什么伐筋洗髓的大法了…不过现在请大姊把真气收回……小妹们已经有些吃力了……”
紫柔心念一动,真气内敛,明显得察觉出,在体外萦绕的气流,好像实物一般,如长鲸吸水,百川入海,呼噜噜地,刹那间流回体内。那种得心应手,顺畅自然,真是美妙到言语难以形容;那种与道合一,运转由心,真是让人几乎想要振臂高歌。
云梦、玄霜和艳嫣,三人左手互搭,右手举在眉间,竖掌如刀,正合力破开她们大师姊无意中挥洒而出的真气威力。
紫柔心中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带着歉意地说:“三位妹子,是大姊疏忽,没怎么样吧?”
三姝撤掌收势,云梦笑着回答:“还好‘他’也重理了妹子们的气脉,否则就大姊这么一下,妹子们只好被逼到洞外去了。”
艳嫣高兴地接口:“大姊您果然是功力深厚,经过‘他’理脉之后,这种威力嫣儿听都没有听人说过。”
紫柔温柔地笑了笑:“嫣儿,你可别认为大姊功力有多深,理一理脉就这么厉害了。”
玄霜也轻轻一笑:“原本我们还被大姊纯美的艳光所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后来经二姊提醒大姊将气机内敛,我和嫣儿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大姊气机一动,真力轰然而来,简直就像千瀑流泻,无止无尽,我们三姊妹只好气机搭接,勉强才能留在这里哩。”
紫柔心气合一,在体内无所不到地运转一趟,已经能完全了解与控制真气的发动,于是把真气收敛在体内,再不露一丝一毫。
“听你们这么说,大姊真不敢相信这威力有这么大。”其实她毕生练气,现在的状况,她心里大约也已经琢磨出个谱了,虽然经脉完全炼化,不是她所能明了的,但是气机强弱纯浊,加上之前感受过“他”那超乎想像的纯厚气质,紫柔现在的功力,她估计至少已经暴增了三百年。
艳嫣看着这个前后功力判若两人的大师姊,心里好奇得要死,拉着紫柔的手,轻轻地摇着:“大姊,‘他’到底在你身上弄了些什么神通,快说来给小妹们听嘛……”
紫柔微红着嫩脸:“‘他’又不是只有在我身上弄,你们还不是一样有?”
三姝听到大师姊这话,脸儿都“刷”地一红,紫柔发觉自己的话,听来实在语病太大,红潮更是泛到耳根后头去了,赶紧转开话题:“说真的,大姊确实比你们晚这么久才醒吗?二妹说我在这期间身上不断变化,又是怎么说的呢?”
云梦看着红艳艳的大师姊,噗嗤一笑:“大姊你真是的,只要看看你自己的右手,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提到右手,紫柔心里一惊,才想到右手现在还毫无遮掩地,被艳嫣握在手里哩!赶紧抽手一看,原本因血肉尽去,精气枯竭的枯骨右手,现在看来,一只只手指细长中带着丰腴,掌心手背雪白细腻,整只手泛着无比的晶莹惕透,其中还隐隐地有一层紫红色的宝光来回流转,不但原本那只恐怖的枯骨鬼手早已经不见,连紫柔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只完美无瑕的玉手,她这一生中,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玉手,竟然就是她自己的手。
玄霜走到紫柔身边,握住紫柔有点呆望着的右手,有点激动地说:“大姊,不但是这只本来小妹看了就会心痛的右手,现在您整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人……而是一尊活生生的神仙!”
紫柔打从心里,涌起甜得令人心弦颤动的蜜意,忍不住甜得不能再甜地一笑,但是仍然控制着气机,不让它外露。但是尽管如此,她三个师妹依然看得目瞪口呆:“你们三个,也都碰到‘他’了吧?”
提到“他”,艳嫣忍不住抢着回答:“是呀,大姊,我们都是一进这个洞就看到‘他’了。大姊是最后入洞的,所以大姊反是最后一个哩!”
玄霜冰清玉洁的声音也跟着说:“我和四妹一进来,就感觉到‘他’的气息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景象,虽然我和四妹看不到‘他’,不过我的心里却很清楚地知道,‘他’就在这里,而且还对着我张开双臂,等着将我拥入怀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福与满足:“喔,大姊、二姊,我修真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为了这种令人发狂的爱与被爱,小妹即使粉身碎骨,也毫不犹豫!”
玄霜充满决心的话,听来虽然决绝,但是在其他三姝的耳里,每一个人都觉得,这些话是那么引起同感,那么自然而然……
紫柔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呢?三妹四妹,然后你们就毫不考虑地,投入那个冤家像大海一样深的浓情蜜意里了?”
玄霜及艳嫣,听到她们大师姊亲腻的取笑,脸儿忍不住都升上了红霞,艳嫣更撒娇地说:“大姊,这可不能怪我们咧,对‘他’呀……”她脸上的嫣红流转欲滴:“我们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点都不能抗拒,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哩……”
紫柔听到艳嫣的话,“噗嗤”一笑:“瞧你这个丫头,说的什么话?”
云梦在旁边也笑着说:“大姊,嫣儿说的虽然不伦不类,不过确也是实情……”
玄霜回头看了一眼她的二师姊,打趣地说:“原来二姊也是另一只见了猫的梦鼠,只能任人所为……”
艳嫣伸出手,拉着紫柔的衣袖:“大姊,我们都是一见到‘他’,就手软脚软了,只有投到‘他’怀里的份,大姊的功力比我们深厚许多,一定跟我们不一样,快说给妹子们听听……”
云梦望着她们的小师妹,没好气地说:“小丫头,你怎么把咱们说得如此这般……”
紫柔环眼看着三个师妹,心中有所感触。
以前她们姊妹四人相处,情深意重,彼此关心,在“阴阳和合派”的真人群中,她们四人因为要修“阴阳飞龙种胎大法”,仍然保持处女纯阴之身。这在派中可实在是绝无仅有的,不但许多派中的前辈不能谅解,同辈中更是视她们四人为异类。虽然紫柔因为拥有“宗主神晶”,其他人不得不承认她是派中宗主的身份,但是要说起真正的感情,还是只有她们四个人,才有真正的“手足之情”。加上玄霜与艳嫣,都是由紫柔“代师传艺”,名义上是师姊妹,实际上却是亦姊、亦师、亦母的一种综合感情。其中尊敬与孺慕占了大部份。
而现在,紫柔清楚地感觉到,这里面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亲腻的妻妾之情。这种闺房中才会有的亲腻与接近,并不是其他的那些情感所能形成。它让她们四姊妹的距离更加地紧密相连,毫无顾忌。
她看着三个最亲近的姊妹们,微微地笑道:“嫣儿说的大致不错,对‘他’,大姊虽然并没有比你们多撑到那里去,不过在过程上,大姊我是和你们有些不同……”
艳嫣兴奋地摇着紫柔的手:“真的吗?我说的没有错吗?大姊快说来听听嘛……”
云梦与玄霜也露出非常想要知道怎么回事的神情,紫柔温柔地说道:“‘他’对大姊其实并不是有什么特别不同,还特别交待大姊,醒来后,要跟你们三个丫头解释解释,可别为了这个,跟大姊喝醋哩……”
玄霜淡淡地一笑:“‘他’是多虑了,我们四姊妹,那里有什么醋好喝的?”
艳嫣催促地道:“大姊,你到底是怎么遇到‘他’的?为什么‘他’叫咱们不要喝醋?您就快点告诉我们嘛……”
紫柔看着三姝,微笑地将她遇到“他”的经过,详细地说明一遍。其中一些比较私密的对话,紫柔为了让三个师妹对“他”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也红着脸直说了。
三姝对于紫柔的真气状况,都有些茫然,艳嫣更是摸不着头脑:“这真是奇哉怪也,大姊,真气的经脉通络,怎么会全部消失呢?前人有没有这种状况过?”
云梦偏着头,沉思着:“八脉齐动,大周天成,不过这还是有经脉的,怎么会连经脉都没有了呢?”
玄霜也轻蹙着秀眉:“以大姊这种方式来重整气脉,避免真气反窜,走火入魔,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想都没想过……”
紫柔对着艳嫣,温柔地说:“一般前人所记,都是有一点脉络可寻的,而‘他’对于‘气’的认识与运用,感觉起来与我们完全不同,如果依我们‘阴阳和合大功法’的记载,是从来没有我现在这种现象的,而针对‘走火入魔’现象的‘引火泄魔’十八针与‘定魂锁魄诀’,也从来没有像‘他’对大姊做的这种方法的……”她停了一下,看了三个师妹一眼:“当然,这是在真人修练的境界,我们见识不够,不能妄下断语。也许在其他真人派别的修练法门里,或是超脱真人界,进入天人界的修练里,有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定……”
艳嫣轻轻咬着丰润的下唇:“不管怎么样,艳嫣相信‘他’一定是为了大姊好的。一切只要等到跟‘他’见了面,问‘他’不就知道了?”
紫柔看着云梦与玄霜,明白她们也是很同意艳嫣的看法。紫柔心里清楚,别说三个师妹,连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经过了这段经历,她们四个人,已经完全对“他”起不了任何的怀疑了。
“大姊,”艳嫣又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紫柔回忆起,她自己也曾经这么问过“他”的,想到“他”的答案,嫩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只好回答:“当然是与我们前四十三年所做的事一样啦,这还用问吗?傻丫头……”看着她们三个脸上都透着红霞,紫柔忍不住“噗嗤”一笑:“好了,今晚子时,仍然是由艳嫣先开始,然后玄霜,接着是云梦,最后由大姊我来收法,现在大伙儿都开始准备吧……”
其他三姝脸上更红,但是这事儿已经做过四十三次了,程序早就驾轻就熟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经过了这些个折腾,每个人似乎觉得特别脸嫩,听到大师姊这么说,赶紧应了一声,三个人分别出洞而去。不忘最后再回头看一眼洞中的阴阳飞龙石,心里充满激情,脸上更红,然后这才离去。
紫柔看着三个师妹失神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怨怨地睨了阴阳飞龙石一眼,轻轻地说:“看你这个冤家,搞得这三个丫头失魂落魄的样子。哎……”
她口里虽然这么说,自己却也心中忍不住充满了与“他”再相遇的期待,再看一眼,更轻地说:“我先走了……你……可得等我……”
话说完,紫柔也朝洞外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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