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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魔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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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睬睬把那叠书册放在靠垫旁,又伸手从靠垫下摸出了另一叠。

  “这个是书吗?”飞龙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瞧过书册的模样,不由得就顺口问道。睬睬确定座垫不的暗格内已经没有东西了,便将暗格的拉屏拉上,也没细察到飞龙问话的内容,便点了点头道:“这个大概就是九姑长老说的法诀书册了……一埋头在飞龙怀里的盼盼这时也放开了双手,在飞龙环抱不好奇地坐直身躯:“九姑长老说的就是这个吗?”

  睬睬点了点头,飞龙则是充满兴趣地拿起了其中的一本,不断地翻动着,看了这本再看那本,只觉得上头密密麻麻的画了些奇怪的线条符号,睬睬倒没有像飞笼这般好似从来没见过书册的模样,只是把飞龙翻来弄去,搞得凌凌乱乱的书册一本一本叠好:“宗主,如九姑长老所说,也许这八本九级法诀能够对宗主有点帮助,宗主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读读吧……”飞龙听了睬睬的话,不由得停不翻书的动作,愣愣地有点傻了。

  这些密密麻麻的“宇”,它们认得飞龙,飞龙可是半点不认得它们。

  “睬睬……”飞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是说这书让我自己读吗?睬睬点头笑道:“当然啦,凭我们的修练程度,怎么会明白书里说的是什么?”飞龙怔怔地苦笑道:“如果连你们都不知道书里说的是什么,那我就更谈都甭谈了……”

  睬睬听得有点迷糊:“宗主……你是说……你的意思是……”

  飞龙翻开书,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我连一个字都不认得,怎么读这密密的一大群?”

  盼盼在飞龙怀里惊讶地说道:“宗主……原来……原来你不识宇呀?”

  飞龙很自然地耸了耸肩:“是呀,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翻过书的……”睬睬与盼盼听了飞龙的话,不由得有点面面相觑起来。

  盼盼好一会儿才抽了口气道:“好险好险,幸亏九姑长老把书册先放在这儿,不然宗主您这一下岂不是就穿帮了?”

  飞龙像是个孩子般地问道:“真要这样,我就说我本来是认得这些字儿们的,只是太久没用,一下子就全想不起来了,这样好不好?”

  睬睬哭笑不得地说道:“当然不好了,睬睬从来也没听过这种事,偶尔忘了几个宇还情有可原,全都想不起来,那除非是脑袋被飞辇撞个正着了……好端端的变成这样可不容易让人相信……”

  飞龙搔了搔头,还是嘻安笑脸地说道:“没关系啦,盼盼不是说了吗,幸亏九姑长老已经先把书册放在这儿了,所以我们应该也不用担心了吧?”睬睬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宗主,您到底是不是如长老们所预测,已经获得了本派之前得道飞升祖师的精元与法诀?”

  飞龙很坦诚地摇了摇头:“没有呀,哪有这种事?”

  “那么宗主对派中的法诀,倒底了解多少?”睬睬又问。

  飞笼忍不住又抓了抓头:“真正属于九幽鬼灵派的法诀,我一个也不晓得……”“什么?”睬睬和盼盼同声压地了音量惊呼着。

  “你们不用这么惊讶吧?我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我懂九幽鬼灵派的法诀过。”飞龙有点讪讪然地说道。

  二逗不会是真的吧?宗主,之前您不是还和三派订不了合作协订,要为紫柔宗主凭尸招魂吗?若不是懂得本派招魂秘术,岂能臻此?”睬睬又问道。

  “找之前不是也和长老们说了吗?你们也在场的,难道忘了?我不是要凭尸招魂,而是想试试能不能让紫柔她们神魂重聚,再启生机关窍么……”飞龙强调似的回答。

  盼盼这时倚在飞龙怀里,也忍不住有点懊恼地说道:“看宗主后来说要让长老死而复活,吓得长老们忙不迭地告退,姊姊和盼盼还以为宗主是说着玩的哩……”飞龙摊了摊手:“我说的是真的呀,这个方法是我自己体会出来的,和九幽鬼灵派的法诀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盼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如果宗主真的都不知道本派的法诀,又怎么能成为鬼旗之主,还变成了师父的主人?”

  飞龙摸了摸被宽大的九幽鬼袍包在里面的鬼旗绫尾:“能量的原则都是差不多的,我也不过是以神念锁住鬼旗本身气波力量的振动层次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睬睬与盼盼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以神念锁住鬼旗本身气波力量的振动层次”,不过在这位宗主的口里说来,这个素以九幽鬼灵派第一大法着称的“都天十二天鬼阴符大法”,好像也比健身体操没有困难到哪里去的样子。

  一既然长老们已经把派中最高等级的法诀交了出来……”睬睬想了一会儿,又问飞龙:“加上长老们都以为宗主是获得了某位飞升祖师的精元与失传法诀,那么当长老们和宗主作功法术诀探讨的时候,宗主准备怎么办?一飞龙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耶,不过我想元能真气的运作模式都差不乡,到时说不定他们也看不出来哩……”

  一宗主有多少把握不让长老们发现?”睬睬有点怀疑地问。

  飞龙尴尬地笑笑:这个这个……嗯……这个这个……我半点把握也没有……一睬睬与盼盼对看一眼,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她们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九幽鬼灵派的当代宗主,根本和九幽鬼灵派半点关系也没有。

  既没有获得九幽鬼灵派前辈飞升祖师的真元,也没有任何九幽鬼灵派的认识。这位宗主根本就等于是来插花的而已。

  “怎么办?说不定宗主到时候就在这个上面穿帮……要不要问问师父?”盼盼说道;睬睬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只是伸手拿了本书,在上面翻了翻,随口念道:“……夫阴者,非暗非浊,非沉非虚,乃以阳者对言尔。是故欲集阴者,须破暗浊沉虚之执,素观净念,方能联性聚质,集非性于同性,合非质于同质,引相异之相同也……”

  睬睬停了不来,问飞龙说道:“宗主,这一段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飞龙又耸了耸肩:“当然啦,这么简单的意思有什么难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睬睬与盼盼又惊讶地对望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盼盼跟着拿起另一本书,也读了起来:“……幽远不定,非实难测,鬼灵之义,是为精魂之别名也,非龟毛免角,非虚空架屋,实乃虚现,虚乃实质,渺渺冥冥,以彰形具,故名鬼灵而非鬼灵矣……”

  读完之后,盼盼又睁着秀目望着飞龙.飞龙还是很轻松地道:“哈哈哈……原来九幽鬼灵是这个意思……这段比较不容易说得明白,但是它的意思也没多深,解释也许得花点时间,倒是想要明白里面的意思反而简单许多了……”

  睬睬望着盼盼说道:“看来我们是找到个办法了……”

  飞龙饶有兴致地说道:“嘿!你的意思是由你们念出来给我听吗?”

  睬睬点点头:“是的宗主,既然你一听就明白了我们念的东西,那么我们把这些法诀都念一递,宗主岂不是就都会了?”

  飞龙也兴奋地点头同意道:“说的是,说的是,睬睬你真聪明,想到了这么个好办法……那么你们就快找一本来开始念吧……”

  睬睬相盼盼连忙把那八本书全部整理了一下,才知道这八本法诀分别是《幽冥阴气诀》《鬼灵煞气指要》《咒音振元篇》《都天天鬼窍法》《九幽鬼灵术施诀》《灵火斩魂经释》《阴魑万鬼咒动节说》《鬼眼七窍解录》。

  这八本书,几乎已是包括了九幽鬼灵派最主要的几个镇派术法,要是真的被飞龙完全弄懂了,当个宗主绝对已是大有余裕了。

  “我们要先从那本书开始念起?”盼盼看着八本书诀,不知道该从哪个先着手。“就先从阴符系的主要气诀,幽冥阴气开始好了……”睬睬拿起了那本《幽冥阴气诀》,一、翻开了第一页,又对飞龙说道:“宗主你准备好了吗?睬睬要开始念了……”“没问题,你念吧……幽冥阴气就是鬼手主练的真气嘛,放心,我已经很有一点了解了……”飞龙很有把握地说道。

  于是睬睬就开始从头念了起来……

  就这样,飞龙和睬睬盼盼,便一个念一个听,抱佛脚式地研究起九幽鬼灵派的八种深奥圭曰诀来了……

  飞龙听着睬睬轻脆的语音念着那本《幽冥阴气诀》的内容,只觉得声声入耳,入耳领会,一点困难也没有,刚开始飞龙还很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后来他就发现睬睬所念的内容,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得他根本不须要那么聚精会神。

  于是飞龙就凑过头,跟着睬睬的目光,浏览起书页上的文字来了。

  然后飞龙就发现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在他的感应中,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在睬睬的语音念诵经过的时候,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所激,一个连一个地开始放出了某种强烈的讯息。

  就好像满篇的文字,突然随着诵念,一个字一个字地放出了某种淡淡的光芒。飞龙边听着睬睬诵念不停的语音,边仔细地体会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成串的字句,好似跳出了书页,在空中嘶嘶地散放着微光,每一句的其中所含的意思是那么样的清楚,接着飞龙的心坎,随着感应的扩展,好似打开了一扇吸力强大的门扉,急速地将那散放淡芒的文字讯息给完全吸进了心门之中,在他的心灵里形成了一种无法解释的颖悟.吓!我的老天,原来这一串串密密麻麻的文字,竟是由许多如此明确的讯息所组八¨而成……

  在书页上时还隐晦地让飞龙难以察觉,没想到在睬睬的念诵之不,竟然会变得这么飞扬散放起来。

  飞龙清楚地察觉到,书页上的讯息,就像是沙坑中沉静的沙粒,原本是如此静静地躺在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字形沙坑之中。

  但是当睬睬的神念注意掠过,尤其是还把这些文字念出来的时候,竟然就像是在那些沙坑的上方刮起了阵阵的强风,使得那些原本沉静的沙粒讯息,陡然就激扬飘飞了起来。

  加上睬睬把每个字都诵念出来的动作,更是好像有个其大无比的大脚丫子,深深地踩进了那文字形的沙坑之内,用力搅拌那般,把那些讯息给搅得满天飞舞,四散翻滚。

  那些讯息是如此的明显,而又如此强烈地烙进了飞龙的心房,在那一瞬间,飞龙开始快速地记住了那些符号的意义。

  嘿!原来同样的字形,当和其他不同的字形联接在一起的时候,竟会传达出如此许多不一样的讯息内含……

  当睬睬把整本《幽冥阴气诀》念完的时候,飞龙不但已经完全明白了书中所述的《幽冥阴气诀》所有内容,同时也马上就分辨出,这通篇九千四百六十二个字的诀书,其实只有用了两千一百二十三个不一样的字。

  可是那些字和不一样的其他宇连在一起时,其中所传达的讯息却已是大大地不同了。

  令人有点匪夷所思地,飞龙也在睬睬读完的时候,已同时学会了这两千一百多个宇的用法。

  睬睬把这本书念完,停了一会儿,对着飞龙问道:“宗主,怎么样?这本书诀的内容宗主是不是已经悟通了?”

  飞龙眼中透着隐隐的紫红流芒,点头回答:“当然啦,没有什么很难的地方嘛,你念完时我就全明白了,只是我觉得这本书诀的阐述,有些地方还不是非常深入,甚至其中有十六处还有点怪怪的,像是不大对的样子哩……”

  睬睬听得飞龙这么说,又有点惊讶骇然,又有点兴奋高兴.惊讶骇然的是,她活了这么大,从来也没见过居然有人是以这种方式把派中列为着名三气之一的幽冥阴气给悟通的。

  而且,这本秘笈,想要修练得完全明白,有点成就,花个三年五年,已经算是资质极佳,本性灵慧的了。

  ;就以现在宗内而言,敢说全书都已悟通的人,恐怕数来数去也不超过三四个。而这位神秘的宗主,就在她囫圃吞枣,不辨字义地诵念一逼之役,居然表示这就巳经全部悟通了?

  她同时兴奋高兴的是,如果真的经过她这么一念,宗主马上就明白了书诀中的意思,那么之前她们所担心的问题,岂不是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现在的关键只在: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像宗主所声称的,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本书诀中所说的一切内容。

  二芳的盼盼也像是难以相信这么一不,宗主就把三气之一的幽冥阴气给搞懂了,不由得语气有点怀疑地问道::“宗主有没有弄错?这样你就都领悟明白了?”飞龙又点了点头:“我想是差不多了吧,不然你们问几个问题来考考我吧……”睬睬与盼盼互相对望一眼,同时苦笑道:“对于宗内的法诀,我们俩个从来就是最没慧根的,怎么练都不对,方才虽是念过了一遏,却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念完我们大约也忘完了。I飞龙回想起方才二人神念与讯息振动层次相合的程度,不由得也同意地道“这个说的也是,你们的神念层次,受到体内那个怪异脉轮的影响,几乎足无法与书中的讯息振动相合,练上一百年,悟上五十年,恐怕也是白搭的.”

  睬睬盼盼听得一愣,虽然宗主话中有些名词不大晓得指的是什么,但是宗主大概的意思却还是懂的。

  盼盼立刻就皱着秀眉问道:“宗主,你是说我们两个再怎么练宗内的法诀都没有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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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飞龙又点了点头:“没错,再练上一百年也没用,你们的神念振动层次和书中的讯息差别太大,想会合同振大约是很难的了……一盼盼听得大感气沮,不由得垮着脸儿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派中不管聪慧愚钝的弟子,悟起这本法诀,多则五年,少则三年,虽然不敢说全部悟通,但是或多或少总也会有点小小的成就,怎么姊姊和盼盼练了超过十年,却总是连第一层都过不去?难道姊姊和盼盼真的这么不堪造就,愚昧蠢笨吗?”

  飞龙听了盼盼的话,立即大大地摇着头:“不是不是,你这么说就差错远了,你们姊妹两个,不但不笨,说起你们神念的灵动快速,实是属于我极少见过的聪慧,而我从来没见过的……”

  “既然是这样,怎么我们对派中的法诀却又领悟得如此之慢?”睬睬在一边也跟着问。

  飞龙望着两个充满疑惑的姊妹,轻轻将二人揽入怀中,细心地解释道:“这种情形得从两个方面说起……第一,所谓对书诀的领悟程度,其实和你聪不聪明是有些关系,但也不是绝对的……”

  “宗主,你这么说盼盼可有点不大明白呢……领悟法诀,不就是越聪明的越容易领悟吗?怎么又说不是绝对的?”盼盼缩在飞龙宽厚的胸怀之中,不解地问。“当然不是绝对的喽,读懂法诀,和能悟通法诀,基本上就是两件事,不能搞在一起的,举个例于来说,有一个聪明人认字不多,因此在读懂法诀上,就会很有困难,但是其实这个法诀的内含,对他来说也许简单得很……可是先透过书诀的丰句组合,把书里的意思搞懂,对他而言就得花去不少时间,如果以此而便论定他比一般人笨,岂不就是一个错谬了吗?”飞龙左右揽着两位俏女郎,语音轻柔:“再另举一个例子,有另外一个人,也非常聪明,但是同时又很没耐心,书诀读没两句,神念意识的焦点就已经偏移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像这样的人,你可以说他很不专心,但是却不能说他悟性不够的……”

  睬睬和盼盼被飞龙揽抱着,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舒服,耳内听得宗主温柔无比的话语:心中一直以来的丧失信心不由得渐渐恢复,立即同时点头,没有插话。“我方才发现,其实书中的文字,就是一种振动力量变得很微弱的讯息群而已,但是弱虽弱,那个讯息的本质却还是存在的。当有人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神念波动会激起讯息的反荡,变得明显起来。尤其方才睬睬把这些讯息用嘴儿念出来,神念集中的程度更强,所以激起的讯息反馈也就越剧烈……”飞龙依然继续解释着:“可是这样还没到你已经了了这些讯息内容的程度,当你的神念集中到了书中的文字组合,激起了原本沉潜的讯息重现后,你还必须不断地专心调整着你的神念波动,尝试着去切入到这个讯息的振动层次内,最后当你的神念与书中讯息产生一种共通振动后,那些讯息才会进入你的神念之中,然后你才会明白这书里的文字倒底在讲些什么的。”

  盼盼在飞龙怀里咋了咋小巧细嫩的红舌:“老天,看书就看书,盼盼从来就没想过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原来还有这许多过程变化……一“没错!只是这些过程的进展速度很快,你又没注意而已,其中的过程从来也不曾少过那─项的……你看书时,二正是要动着脑筋,转化文字的意思,然后你才会明白书里在说些什么,只是当你抓得层次已经越来越清楚在哪儿,便也能越快地将讯息收入神念之中,最后这个过程会变得飞快,你的神念就自然而然地察觉不出来了……”飞龙微笑着说道:“当你看到一个深奥难明的句子时,你的神念会努力地不停尝试转化探测,想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过程才会比较明显地察觉得到……而这个期间就是神念振动不断在伸缩探测着讯息振动的时候……”飞龙怀里的睬睬这时也插口问道:…I么样说起来,是睬睬和盼盼理解探测文字的敏锐度不够么?不然怎的我们怎么练总是无法抓到法诀的精髓?”

  “也不足,方才我说的只是一个方面而已,而你们姊妹的情形,则是属于另一个方面……”

  盼盼立即接口道:“另─个方面?还有另一个方面?”

  “当然啦,方才说的是一般你们在读书时的通常情形,这里面最容易出问题的,其实并不是讯息本身真的那么深奥难解,而是在于神念理解讯息内容的途径。再难的法诀只要能让人了解,通常十有八九并不是法诀的内容很难,而是叙述法诀的文字讯息不容易让人抓得到而已。‘红色’这个概念本身没有什么难了解的,但是如果叙述的文丰变成‘比橙色深一点,比紫色浅一点’,就让读的人很难抓得到它的意思了……你们明白吗?了解讯息的内容,只有两种结果,就是完全明白,与完全不明白……中间足不会有所谓的‘有点明白乙的……会有这种‘有点明白,但又还没全部明白’的结果,通常问题不是出在讯息内容本身,而是在于叙述讯息的方式。一飞龙努力地想以最简单的方式让二女明白他的意思:“红色这个词儿,每个见过红色的人都一眼就能了解的,可是这个词儿要是说给一个天生的瞎子听,那只能算是白搭丁,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红色……这就是我说要嘛就是能明白,要嘛就是完全不明白的意思……可是如果红色你不说红色,而是说‘熟李子色’,‘鲜血色’,那么这个讯息就得拐好几个弯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慢慢有点明白’这种结果出现的原因了……”

  睬睬与盼盼听得心中隐隐像是被触动了什么那般,好像对一些事物有了新的体认。

  “而你们两人的情形,却不在这里,而是在于神念的特长与习惯……”飞龙继续不停地说菩、.“神念的特长与习惯?”盼盼与睬睬不由得在口中重覆着.“是的,如方才那个例子,一个瞎眼的人,通常耳朵会特别敏锐,这是一个人体元气能量平衡的基本状态,当眼识的元能减少或是断绝的时候,元能会跑到其他的五识去,自然会强化了那五识的功能敏锐,所以一个瞎眼的人,通常耳朵会特别灵通,皮肤会特别敏感,记忆思考也会相对增强。所以当一个瞎子听到你说‘风声’这个词儿的时候,神念感应所注意引动的范围,绝对是儿一般人要来的强的、他也许会告诉你‘风声’有轻吹的、微拂的、激动的、温柔的、强劲的、狂猛的等等,每一种都不同,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风声’有这么多种……而这就是他的神念振动范围的特长与习惯……”飞龙边说着,边比手划脚地强化解释:“所以一只猴子,当你在和他谈有关游水的事物时,它也许不会完全不明白,但一定是比较不容易了解你说的话的。而同样的,若是你跟一只鱼儿谈心,要想让它明白爬树时的乐趣,必定也很不容易收到它的回应的……这也就是说,当一个人的神念振动有了某种特定的专长与习惯之后,对于和这个范围相差太远的讯息,当然就比较不容易理解了……”飞龙说到这里,低头望着睬睬与盼盼:“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让你们的神念修练老是没有进展的,正是这个原因……”

  睬睬听得心领神会,随即问道:“宗主,你的意思是,睬睬和盼盼的神念振动,早就有了固定的范围与特性了?而也是这个原因,让我们修习派中法诀时,怎么努力就是顺不起来?”

  飞龙高兴地点着头:“正是如此,一点没错……所以这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慧根,而是你们早就有了神念振动的特别层次……那才是你们最能发挥神念力量的范围。”盼盼的眼中又有了困惑:“如宗主这么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而我们姊妹们的特殊层次又是什么?”

  飞龙对于盼盼的问题,显然也有点想不出答案:二逗个说实话,我现在也是一点概念没有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就是这些都必定和你们两人的体中怪异脉轮有绝对的关系……”

  “脉轮脉轮,又是这个脉轮搞的鬼……”盼盼嘟着小嘴,忿忿地说:“这个怪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我们身体里面的?弄得我们好别扭呀……”

  飞龙抱着盼盼的手臂紧了紧,口中依然安慰着说道:二吴急莫急,盼盼,我会尽我的力量把这个神秘脉轮弄清楚的……”

  盼盼听见了飞龙充满温柔安慰的话:心中只觉得一阵激动,似乎是只有在这个本派宗主,神秘男人的身上,才能找到一点安全的慰藉那般,忍不住就紧紧抱着飞龙的身体,头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

  飞龙为了转移盼盼的感触,便即拿了另一本书,然后低头在盼盼的耳边说道:“嗯……

  盼盼的耳颈果然也是好香哩……方才睬睬念了一本,现在盼盼也念一本来给我听听妤吧?”

  盼盼只觉得飞龙说话的同时,轻轻的气风不停在她敏感的耳颈搔动着,不由得一阵痒感从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咭”地轻笑出声,在飞龙怀里坐直起来,接过了飞龙手中的书册,格格笑道::“宗主所命,盼盼哪敢不遵……这就为宗主念书啦……”

  飞龙还是揽着盼盼的细软腰身,也哈哈笑道:“那太好了,下回我就要你把衣服脱光,让我把你全身上不都好好嗅嗅闻闻……”

  睬睬和盼盼听了飞龙这么毫无避忌的话:心中猛地一跳,只觉得又是害怕,又是心颤,又是燥热,又是羞怯,隐隐还有一丝的兴奋喜悦,诸感纷呈,一不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厘清,只好垂不了头,埋在飞龙的怀里,盼盼知道这位大孩子般的宗主,可是没有什么忌讳的,说得出来就会做得出来,别一时兴起,真的要她马上就把衣裙脱光,那可就真要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盼盼不敢怠慢,连忙就拿起手中的书册,开始从头念了起来。

  盼盼语音比较脆亮,念的速度可不像她姊姊睬睬这么舒缓有致,抑扬顿挫。她念的速度蛮快的,一个字一个字连连绵绵,绝少停顿,听起来倒也另有一番美戚。

  还好飞龙经过了前一本的练习,又已经了解了神念振动与文宇讯息振动的关系,马上就掌握到了脆生生语音的盼盼模式,也跟着凑头和盼盼一起看阅着书上的文字。盼盼的神念集中程度要比她姊姊睬睬强了点,而且书中文字的讯息受盼盼活泼的的感应中,实与在虚空中曼舞翮翩没什么两样,让飞龙马上就沉浸在这场瑰丽的舞姿之中。

  盼盼念的这本正是鬼符魅儿最擅长的“都天大鬼窍法”,讲的就是“都天十二大鬼阴符大法”的立诀起术内容,比前一本《幽冥阴气诀》要长多了。

  只不过盼盼念的速度颇快,所以当她念完的时候,倒也没有比睬睬念《幽冥阴气诀》多花去多少时间。

  经过了这一阵,飞龙认得的字,已经超过了三千五百字以上了,以他这时的程度,一般较为简单的行文章法大概也已经都能应付了,盼盼在念完之后,像是有点伯宗主想起之前要把她衣裙脱光闻嗅全身的要命念头,连忙又赶紧拿起另一本书,递给了睬睬:“姊姊我念完了,接不来该你了……”说完身子一缩,就靠到了飞龙的怀里……

  睬睬当然明白这个妹子在担心什么,倒也不拆穿她的心思,只是接过书册,望了飞龙一眼,然后在他笑意盈盈的眼神中开始念诵起来。

  这三个人,就如此你一本,我一本地为她们的宗主临时抱佛脚起来。

  九鬼飞辇依然在空中飞行前进,偶尔可以从窗绫绷紧的帘布边缘透进呼呼的天风,但是辇身倒是稳稳地宛如不动,可见辇外扶把而飞的鬼眼四人,显然是非常仔细地驾推着飞辇的。

  一点一滴的时间,与大段大段的空间,便在偶透的呼呼声与不断的读书声中溜飞而过……

  当盼盼把最后一本书念完,飞龙已经可以算是九幽鬼灵派中,对所有法诀了解得最为透彻的一位修真了。

  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领悟,派中大约是没有任何一位长老可以比得上了。即使是魅儿也不行。

  当他把所有的讯息再重新叫出来,整个融合调整了一下之后,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知识,大约已经是和九幽鬼灵派的那八本原始法诀有点不一样了。

  那已经不再纯粹是九幽鬼灵派的法诀了。

  而是掺入了一些阴阳宗的阴阳概念,和属于他飞龙特有的特殊领会。

  以他现在的程度,才算是真正可以当上九幽鬼灵派的宗主而无愧。

  等他脑中的讯息安静归一,重新架构的概念隐退收回,睁开眼睛时,他就看到睬睬已经把那八本书册收进了原来的靠垫暗格之中,而盼盼正拿着一盏香茗准备给他。“哈哈……这一不你们可就别担心长老们若是问起我关于功法诀要的事,会因为不懂而穿帮了吧?”飞龙接过盼盼手里的香茶,顺手暍了一口。

  宗主,这八本书都只念了这么一遍,您就已经全部了解了吗?”盼盼在飞龙旁边坐不,有点怀疑,又有点好奇地问。

  “呵呵……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考我喽……”飞龙顺手又捏了捏盼盼的粉嫩脸颊。“唉呀……宗主,”盼盼有点撒娇地说道:“之前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派中的秘法,我们都是练了许久没什么进展的,怎么会有这个能力来考宗主?’飞龙依然笑容不断:“那我这么说了你又不信……”

  睬睬这时也靠座在飞龙的身边:“盼盼妹子不是不信,而是宗主这种悟性,实是我们姊妹连听也没听人说起过的……真要算起来,宗主岂不是天资程度可称天不第一了吗?”

  “呵呵……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了解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和所谓的天资愚慧有那么绝对的关系的……”飞龙把两人轻揽入怀。

  “说是这么说……不过……”盼盼还是很难想像居然有人只不过是听人把如此深奥的诀法念丁一递,就已经完全悟通了。

  “没错的啦,我所占的便宜就在,我的感应对于书中讯息的振动层次,特别敏锐,所以也就特别容易抓到那个讯息的真正内涵,不用去在文字上绕太多的圈子而已啦……”飞龙还是嘻嘻地笑道、睬睬与盼盼,此时心中实是对于这位神秘无比,异能力量难测至极,可是偏偏却又有时像个大孩子股顽皮的宗主,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里面有崇拜,有倾心,有关注,有牵挂,有尊敬,还有一点畏惧,再加上一点点呵护……实际上二人实在也很难分辨得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从沭浴间明白他不是师父之后,二个姊妹已是渐渐地越来越想和这位宗主在一起了。

  因为当她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总是溢满了那么多的满足与快乐……那是她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特殊感觉。

  二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辇身轻轻倾斜了一不,感觉得出飞辇已经开始往下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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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7: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傅法活兔

“他们好象开始下降了……”睬睬在飞龙怀中说道。

  “如果你们方才说的没错,今天晚上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话,那么现在是差下多了。”飞龙人虽然在飞辇之内,而且窗幕紧闭,看不见外面,但是他的感应却是随时都在细察着周遭所有人的情形。

  确实是如睬睬所感觉到的那般,这个三派联合的队伍,从最前面的邪不死派开始,到最后面押辇的九鬼姑婆为止,连人带辇,都在朝着一个暗黑的山腰下降飞行,虽然飞龙的眼睛瞧不见,但是在他的感应中,他却知道现在外面已是日儿隐落的初晚时分了。

  他们在辇里这么念念说说的,也在下知下觉中,耗去了白天的飞行时间,辇外本来风音放亮的高空风切声,已是慢慢转成了比较接近地面的柔和风声了。接着风中的声音已是杂进厂只有在山中最容易听见的叶片带风声,然后辇中轻震,飞龙和睬睬盼盼都感觉飞行了一整日的九鬼飞辇已是停了下来,“启禀宗主。”辇外传来了鬼音阎罗粗粗的声音:“我等的行程在此休憩一夜,鬼灵四卫已去立帐架幕,待会便请宗主下辇入帐。”

  鬼音闾罗的声音一出现,睬睬和盼盼就赶紧从飞龙的怀里站了起来,好象生怕辇外的人透眼可以看进来那般。

  飞龙也从靠垫里起来,睬睬便把辇门打开,三人陆续从待了一天的飞辇里走了下来、众人找的这个落脚处,是一片坐落在山腰上的平地,在还算平坦的地面上长着颇长的杂草,下过这个时候却好象是被扫刀给全部修整过了那般,踩在上面,倒也不觉得杂乱,飞龙知道在降落之前,最前面的吸日夺月派“吸日七姬”已是先就运动元气,飞剑绕舞地把这片平地的长草全部扫切了一递,才会有现在地面上好似铺了一层软短毛毯般的结果。

  四派的弟子门人们,在一落地后,取水的去取水,搭蓬的去搭蓬,架帐的去架帐,取石起灶的取石起灶 现在飞龙的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别看他们把这些杂事做得手溜脚的,好象很简翠的样子,若换成了飞龙来做,恐怕他也会和那次初试人装那般,搞得一团乱还带砸锅。

  “宗主”阴风剑王这时也走了过来说道:“宗主其实下用现在就下来的,夜宿的杂事弟子们还得忙一会儿,待宗主的幕帐架好,再请宗主就行了……”飞龙仲了个大懒腰:“哇!在飞辇里头坐了一天,可气闷的很哩,下来走一走也舒爽多了。”

  旁边的鬼音阎罗呵呵笑道:“把飞辇的窗幕拉开,就不会气闷了……下过宗主坐了一天的飞辇,晚膳前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晚膳?晚膳是什么东西?

  正想问问,远处走来了吸日夺月派的月姹副宗主,脸上挂着小女孩般的纯真笑容,对着飞笼说道:“宗主哥哥,我们找的这个落脚地还好吧?”

  飞龙毫不迟疑地就回答:“很好呀……这里是你找的吗?”

  月姹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这种事儿无须我来找的……待会儿晚膳时,妹子我想请宗主到我那儿去用,不知道宗主哥哥肯不肯赏个光呢?”

  飞龙这下子总算是想到晚膳是什么了,便也毫不考虑地就说道:“好呀,你在哪儿呢?”

  月托生女嘻嘻一笑:“咱们女孩儿家,总是得挑个比较隐密的地方喽……我们立帐的地方在比较靠山腰那儿……”

  这片落脚的平地,一边是靠着山腰,现在日头已落,月光未出,往山腰那儿望去,还看下大清楚,只有一片高高的黑影而已,除了看得出来这个山头实在算得上颇为雄峻之外,其它的倒是暂时还看不清楚。

  平地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山谷,对面也是三四座比较小一点的山头,一眼瞧去,同样也是阴阴的瞧下大真切。

  飞龙耸了耸肩:“那么你要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吗?”

  月姹格格地笑道:“宗主哥哥,可别这么急吧?我们得准备准备,才好招待宗主这位大贵客哩……”

  说完也不等飞龙有什么回答,便即转身去了,临行前还抛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等到吸日夺月派的月姹副宗主娇小的身形走远了,鬼音阎罗才在飞龙身边悄悄地说道:“宗主,您真的要应月姹的邀请,到她那儿去用晚膳吗?”

  飞龙听他问得好象有点话尾,便即转头说道:“是呀,不好吗?”

  另一边的阴风剑王立即接口说道:“吸日夺月派一向凶狠多诈,这回在宗主的手下可是几次都弄得狼狈非常,这时来请宗主过去用膳,可得小心他们动什么歪脑筋哩……”

  飞龙听他说得有理,便喔地一声回答:“这样说来,那我还是别去的好了?”

  这时九鬼姑婆也插口说道:“宗主现在已经答应她了,当然就该去了,只是宗主去时多注意一点,以宗主之能,那些妖女想也变不出什么花样的……”

  鬼音阎罗点头附和地道:“九姑长老说的是,下去倒还像是有点示弱的意思了,下但以宗土之能无惧于她们,属下们也是近在咫尺,有什么动静我们马上就会知道的……”

  飞龙点了点头:“唔,好吧,那么我就小心一点好了……”

  因为月姹,表面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女孩子般,一方面很难让人产生如临大敌的警觉,一方面她所显示出来的纯真模样,让飞龙不由得就会想起紫柔,因此飞龙其实在心里都是对她颇有好感的,所以才会在她来邀请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应承下来。这时被长老们提醒注意,才想到他这个鬼符可是假冒的,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真麻烦,吃个饭还得注意这些,早知道就不去了……”飞龙抓了抓头道。

  “宗主是该去的啊!”九鬼姑婆安慰地说道:“吸日夺月派现在暂时算是合盟的友派,拒绝于理不合,而且就像鬼音说的,难道我们还怕她们弄什么狡狯?宗主放心去吧,只要多警醒一点就可以了。”

  飞龙哈哈一笑,心中暗自说道:“我也知道要警觉一点,可是我什么习惯细节都下大懂,想注意也不知道从哪里注意起咧……”

  算了,去就去吧,有什么事儿,到时再说好了。

  飞龙天性就不大会担心什么事,没多久也就把这事儿丢到了脑后,看着门人都忙着立火生炊、设帐立幕,连睬睬和盼盼都在出辇之后就去忙了,飞龙看得好奇心起,便也兴致勃勃地这儿瞧瞧,那儿看看,问或还忍不住跟着帮了点忙,倒也并不无聊。

  九幽六魂,是九幽鬼灵派的二代弟子中,功力比较不错的修真。

  其中有四个,就是在接宗大典的时候,看定祭桌四方的护卫。

  其实现在是鬼灵四卫的鬼铃与鬼哭,本来也是六魂之一,只下过那时是叫做九魂,还得算上一个阴司秀七的弟子,可说是九人里面功力最高的两个。

  后来这两魂被调成了宗主的四卫,阴司秀士的弟子也跟着他师父走了,所以九魂也就改成六魂了。

  这六个人其实都是长老们的嫡系弟子,九鬼姑婆的唯一女弟子是鬼娘,生得脸白体长,眉清目秀,不过就是一张美美的脸上难得见到什么笑容,看来别的不说,九鬼姑婆那个以孤癖出名的怪脾气倒是学得挺实。

  阴灵夫人的弟子叫做鬼妍儿,飘飘的气质与静静的模样,倒也很有阴灵夫人温婉少言的特性,只不过她那秀发常常垂遮着她大半的脸庞,飞龙还注意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确定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疤痕,相反的,还挺秀气的。

  鬼娘和鬼妍儿是九幽六魂里的两个女郎,其它四个则都是男性。

  阴风剑王与煞剑追魂,都是同时收徒,除了鬼铃之外,还有一个叫鬼兜儿,据说是派中收聚阴灵煞气手脚最快的弟子,生得长手长脚的,比起飞龙也只矮了小半个头而已,算是个很魁梧的大块头。

  鬼音阎罗除了鬼哭这个大弟子之外,还有一个鬼鼓子,脸上的横肉就像是从他师父鬼音阎罗脸上割下来,然后再贴在他的脸上那般,不但凶恶得很,而且伤疤纵横,说是又凶又丑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红符法师虽然个人列名六太长老之末,但是教徒弟倒是派中比较少见的尽心尽力,二代弟子里的六魂中,倒有两个是他个人的徒儿,一个叫鬼青烟,一个叫鬼绿烟,都是练幽冥阴气、烟符法诀的奸手,而这两个人虽然修练的烟色下同,但却是同样的五短身材,黑皮黑脸,所以他们俩个倒是经常被同辈及长辈们昵称做“青炭儿”和“绿炭儿”。

  这六个弟子,算是随行中人的辈份里最低的,所以每个人要做的事儿也最多,直是忙得内外穿梭,来去不停。

  飞龙本来看鬼兜儿架帐立幕,手脚俐落,也不用别人帮忙,一下子就设好了四个要给长老们休息的小型帐幕,心中觉得实在有趣,便也忍不住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动作跟着架弄起来。

  众人见堂堂宗主,居然也跟着弟子搞弄起来,本来煞剑追魂祁鬼兜儿都想拦阻飞龙,不过见到他兴致勃勃的模样,便也迟疑了好一会儿。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飞龙不但没有把手上的迭帐架起来,还手忙脚乱地勾绳拉架,把旁边两座鬼兜儿设好的帐幕给拉垮了。

  这个时候上前拦阻,倒反而有点嫌宗主坏事的感觉了,煞剑追魂和鬼兜儿只好赶紧假装没看到,把眼光都转到了其它的地方,飞龙好不容易把缠在身上的七八条帐绳扯开来,却发现本来架好的两座帐幕居然被自己不小心给拉垮了,只好很尴尬地直搔头,耶?这些帐幕难道是纸做的下成?怎么这么轻轻一扯就倒了?

  看这个弟子的动作很简单,原来这里面还有许多力劲平衡的巧妙道理咧……

  飞龙很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赶紧一溜烟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经过那个很安静的鬼妍儿身边时,她正在双手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真气凝聚,然后轻轻蓬地一声,冒起了两小团火,接菩鬼妍儿素手轻弹,就把那两团火弹进了她身边的两个临时以七石堆起的小灶里面……

  她的动作马上就吸引住了飞龙的注意。

  他立刻就把方才的尴尬给忘了,靠近去问道:“你在干嘛呀?”

  鬼妍儿见到这位长老弟子们都视如神明的新任宗主,不好好坐在舒服的辇上,竟然跑来问自己在干什么,心中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躬身行礼道:“启禀宗主,弟子正在立设火种呢……”

  飞龙好奇地又问道:“在设火种?那是要做什么?”

  鬼妍儿被飞龙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宗主是在问什么深奥的问题来考较自己,下敢轻率回答,赶紧再问道:“宗主的意思是?弟子愚昧,下大明白宗主所出的玄问……”

  飞龙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问的很玄吗?咳咳咳……我是想知道你在这儿弄得这两个火灶,是要干嘛的……”看宗主的语气温和,眼露好奇,鬼妍儿这才有点明白原来这位宗主是想知道这火灶是干什么用的,心中不禁顿感奇怪,难道宗主连这个都下知道?

  鬼妍儿虽然在肚子里这么想着,口里可不敢说出来,连忙恭敬地回答:“启禀宗主,野外渡宿,立火灶除了可以照明之外,也可以在此煮茶作餐,准备膳食……”飞龙觉得颇为有趣,便又问道:“我看你们没带这么多东西嘛,有什么可以吃呢?”

  鬼妍儿见宗主问得好玩,便也笑道:“宗主,我们修真之人,可不会亏待自己的,方才青烟绿烟两位师弟,已经在空中巡了一次山,除了侦查地形状况之外,也带回来了两大捆果菜,四只野鹿,六只肥免,宗王有特别想吃什么吗?”飞龙歪着头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恩……我吗?我只吃过一只野猪王,听说还是替一个叫什么‘山神老爷’的家伙看门儿的,其它的倒没试过了……”鬼妍儿当然不会知道飞龙说的真正意思,便又问道:“宗主是想吃野猪肉吗?弟子这就叫人去找……”

  飞龙赶紧摇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是瞧你在这个灶儿里丢了个火团,想来瞧瞧你在干嘛而已……”

  鬼妍儿素手缩进怀里,然后对着飞龙一伸,白细的手掌心中放着几个黑炭珠:“方才弟子是用这个火种起的灶火……”

  飞龙自然而然地拉起了鬼妍儿的秀腕,凑眼研究着:“火种?这个就是火种吗?”

  鬼妍儿纤手被宗主毫不避忌地握着,不敢抽回,只是柔顺地回答:“是的,宗主,这个就是火种……”

  飞龙把注意力渗进鬼妍儿白细手掌心的那几个火种,立刻就明白了这个火种的质性:“喔……原来火种是这个作用……”

  然后他抬眼望了望鬼妍儿:“你这几个火种送给我好不好?”

  飞龙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眼中竟然流露着纯粹的希冀与盼望,让她不由得兴起一种孩童在向人要糖儿的特异错觉。

  鬼妍儿心中直叫奇怪不已,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飞龙高兴地把她手中的火种取来,兴冲冲地就走到旁边的另几个还没设种生火的上石灶儿。

  鬼妍儿见到这位堂堂的大宗主,居然就这么拿着几个毫下稀奇的火种,好似一个得到了什么好玩东西的大孩子般,走到其它灶旁准备好好玩一下的模样,不由得停下手边的工作,楞在那里连手都忘了收回来。飞龙走到一个没有起火的土石灶旁,两指捏着一个火种炭珠,轻轻一聚气机,珠内热源立生,由里向外立即蓬地着火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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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飞龙学着鬼妍儿的动作那般,扣珠往上石灶里一弹,却不料他认为学着妍儿弹指动作的强度,由他做来,力道却已是超过了不知多少倍。

  但见咻地一声,被飞龙贯注了大量气机的火种立即冲进了临时迭起的上石灶儿内,元气摧发,火种崩解,立即轰然爆开,隆地炸起了满天的火烟……

  飞龙自然而然地把烟气束住,同时也发现自己居然笨手笨脚地把那个临时作的土石灶儿,连同旁边三个上石灶,都这么一下给轰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哇呀呀……这个灶儿未免也太脆了吧?

  飞龙又忍不住抓了抓头,尴尬地转过身,对着鬼妍儿干笑着说道:“这个这个……哈哈哈……那个那个……那几个灶儿都不见了……咳咳咳……”

  鬼妍儿有点傻眼地站在那儿,连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其它的弟子们被这轰然一声,也引得停下了动作,俱都转头朝着这里望来。

  这时旁边突然冒出了阴风剑王的身形,赶紧来替宗主解围:“原来宗主所谓的生气是这么回事……属下终于明白了……看来还是请宗主亲自动手吧……属下是无法参透其中奥妙了……红符已经去弄了只野兔来了……宗主请到辇后来为属下们示范一下如何?”

  远处其它三派的人听到这声爆响,也有几个人往这儿过来,阴风剑王身旁的鬼音阎罗与九鬼姑婆立即过去阻拦。飞龙听得阴风剑王说的话,临时有点摸下着头脑地道:“野兔?红符去弄了只野兔来做什么?他喜欢吃野兔肉吗?”

  阴风剑王连忙压低声音又说道:“宗不主难道忘了吗?您不是说要试试本派的起死回生大法的么?”

  被阴风剑王这么一说,飞龙可就想起了之前在派内宗壬议事厅里的对话,马上就拍了拍手,把另几个火种收进怀里,很高兴地说道:“是呀是呀……你们现在想吗?那我们快过去吧……”

  飞龙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可以玩儿那般,马上就和阴风剑王一起朝停在那儿像个小房子的九鬼飞辇走去了。

  于是这位让人心惊肉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宗主,就这么兴高采烈地和几位长老一起去了,留下一干哭笑不得,怔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恢复动作的弟子们在身后。

  红符听见了阴风剑王的话,急切问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只活兔子,一瞥眼就见到徒儿鬼绿烟的脚下,躺着几只死鹿和死兔子,来不及考虑太多,立即提了一只死兔子,跟着宗主的身后走去。

  “我们就到辇车里头好了,里头的空间倒比后面还大些哩……”飞龙看了看停在平地崖边的车辇后头一眼,就带头钻进了大辇之中。

  九鬼飞辇本来是只有宗主才能坐在里面的,七宝阴师在任宗主时,更是特别维持着这个派头,除了整理清洁车内的弟子外,严禁其它人登辇,连长老们也不例外。

  本来阴风剑王对于宗主叫大家进辇车之内还有点顾忌,后来又想到这位宗主百无禁忌,而且要是真的施起这种听也没听说过的大法,还是在封闭的辇内比较隐秘一些,便也不再说什么,跟着飞龙就进了飞辇之中。

  这个车辇里面的空间实是颇大,虽然后来去拦阻其它三派来探询那轰隆一响的鬼音阎罗与九鬼姑婆也在一会儿之后跟着进到辇中,已经容纳了飞龙及六位长老的飞辇还是没有什么拥挤的感觉。

  阴风剑王一见到红符法师手里居然提了一只死兔子进来,不由得就有点气地说道:“红符,不是说去弄只活兔子吗?怎的你反而提了只死兔子来?若是宗主术法有些什么禁忌,岂不是对宗主不敬?”

  红符听了阴风剑王的话,立即醒悟他话中暗点的意思。

  没错,说不定宗王的这个什么由阴风剑王临时谒的“起死回生大法”,得要以活体生气作为什么启动大法枢钮的话,自己这么地拿了只死兔子来,岂不是等于当面给宗主难看?

  想到这里,红符连忙认错道:“是是……阴风师兄说的是……红符这就去另找一只活兔子……

  飞龙倒没想这么多,只是一摆手地说道:“没关系啦,死兔子也行的……不用再去找另一只活的了……”

  红符闻言,便即把手中提的那只死免子轻轻放在中间的软毯上头。

  六位长老在盘坐之后,都不由得盯着那只死兔子看了好一会儿。

  从来只听过聚尸招魂,驱动法身,即使是对“死亡道”死亡的法体有着最精湛研究的邪下死派,也只听过立诀起术以大法力量驱动尸体,从来也没听说过有死透死绝之后的生体,还可以返魂再生的……

  难道这位惊人手段层出不穷的怪怪宗主,真的可以做出这种只有在传说中才存在的事儿?

  六位长老心中部同时下自禁地泛起了这种疑问。

  但是六位长老也同时忍不住地在心中兴奋起来。

  每一个人都在注意看了中间的那只野兔之后,确定了这只兔子真的是死透了的一只死兔子。

  只有飞龙在仔细观察了这只死兔子之后,笑着对红符说道:“听说这只兔子是由青堙与禄烟去找来当作晚餐的,它的经脉往心脏处内缩,同时偏移了二寸,而且背脉处肌肉有十二条已是硬如干柴,所有水份在一瞬间抽光,看来这是绿烟下的手,而且应该是在距离约十五步的地方放出幽冥阴气的化烟箭气波,击中了这只兔子的背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此说来,绿烟的幽冥阴气当是有了四层气劲的火候,不过他的气机放而未收,才会整个背部的十二条肌肉都被挤成这样……因此他在第五层的阴气收劲上显然是有点瓶颈了……”

  当飞龙的这番话说完,六位长老真正的起死回生都还没见到,已经是骇然地怔在那儿了。

  这位宗主真是有点语不惊人死下休,居然就这么样不但抓出了这只死兔子的死因,更还推断出动手的鬼绿烟现在的功法进度,连在哪一层上头碰到了瓶颈都察照得出来。

  最了解鬼青烟与鬼绿烟的,当然就是他们的师父红符法师了。

  他张着胡渣嘴儿楞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对着飞龙说道:“宗主神眼,实在让红符惊叹……宗主说的不错,绿炭儿的功法修为正是卡在四五层之间,这种情形已经快两年了……”

  飞龙搔了搔脑袋想了想:“若按绿烟的体性,幽冥阴气诀到了四层八分时,就可以转由右手放出阴气,左手起诀立符,到了四层九分时,再转由右手起诀立符,左手放出烟气,应该是可以很快收敛气劲,左右同发的境界可以马上突破的……”

  专擅红灵烟符的红符法师,听了飞龙的话后,下由得就跳了起来:“宗主宗主……果然宗主是获得了我派的前辈祖师失传法诀,我居然会没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调换诀位,还直命他死练以破,实是该死之至……”

  每个人都知道在座的所有长老里,就是以红符法师最重视教提弟子,因此倒也没有对红符的激动反应太觉得意外。

  可是红符专擅的烟符诀,是幽冥阴气很神奥的运诀法门,除了红符,谁也没有他那么清楚修练此诀的关键。

  但是看这个时候红符的反应,竞像是宗主倒反而比红符更要了解幽冥阴气中烟符诀的运作那般,实是让另外五位长老又吃了一惊。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看来宗主真的是获得了前辈祖师的失传法诀了,一想到这里,鬼音阎罗也忍不住问道:“宗主,那么咱练的咒音振元法诀,有没有什么好改变的地方?”

  飞龙将感应的波束锁在鬼音阎罗的身上,仔细地观察着他体内的气机流动、经络状态、元精强度、穴窍通塞等等现状。

  在那一瞬间,飞龙至少检查了鬼音阎罗全身上下内外超过一百四十种的特定现行状态,而在那个同时,飞龙也变成了最了解鬼音阎罗功法修练情形的人,甚至连鬼音阎罗对自己的了解,都比下上飞龙来得透彻清楚。

  “咒音振元的原理,我觉得有四处很有点问题,而鬼音你现在的状况虽然已过了振音二十四变的阶段,但是那四处的问题这时的影响就会出现,让你在二十四变之后的第二十九变,成为你很难再进的巨大障碍……”飞龙把鬼音阎罗的状态和咒音振元的功法原理细细比较之后,很有把握地说着。

  宗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说入了鬼音阎罗的心坎里头那般,直让他在修练的迷雾中陡然宛如见到了一线光明。

  “宗主神眼,说得一点没错,咱的状态确如宗主所言……”鬼音阎罗激动下可自持,五宫都不由自主地挤到了一起,让他本来很凶恶的脸庞变得更加丑上三分:“宗主……宗主……请宗主务必大发慈悲,开示弟子二一,弟子必定敬记大恩,粉身碎骨以报……”

  鬼音阎罗会这么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般而言,修练这条路,虽说天资努力缺一下可,但是恰当的指导,显然是更为重要的。指导得宜,进步速度自然会比自己盲目摸索要来得迅快许多。

  所以通常在刚开始修练的时候,因为有前辈先进们提供修练的心得,自然会让新进的修真少定许多冤枉路。

  可是随着修练的路越走越深,能够提供意见与建议的人就相对的越来越少,于是有许多地方就必须要由那位修练已深的修真自己去尝试摸索了。

  等到像鬼音阎罗这般程度的老修真,实是已没有其它的人能够再给他珍贵的指导了,一切只有靠自己去寻找突破。

  这倒不是说鬼音阎罗的功力已是派中最高,而是诸人所修的法诀各异,即使是同修咒音振元的另一位长老阴灵夫人,也因为长箫与琵琶用劲运气的方式不同,彼此依然是有着许多差异的。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修练到了这个层次,努力下努力,已经下是最重要的进步突破原因了。

  天资的颖悟与否,因缘的机遇有无,反而变成了是否能够继续下去而有大成就的关键所在。

  动修苦练是必须的,但是有突破成就却是靠机缘与天份。

  同时这也是鬼音阎罗为什么会如此激动的原因,甚王对飞龙已经自称弟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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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7: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问题不在于你的努力,而是在于这个咒音振元里的四个谬误,当你的振元进入第二十四变时,内聚的真元就要开始转为外发,与你们使用兵器的功法配合起来,才能在修练到最后,一举突破振音三十变的瓶颈。”飞龙边说着,就边调动感应,仔细地切入了另一位修练咒音振元的高手阴灵夫人的体内,详尽观照她的真元修练状态:“像阴灵长老的情形也和鬼音一样,都是卡在第二十九变上头,原因也是一样,你们内聚的真元主要根源依然定在气海之中,修练到了这儿已至尽头,除非你们的真元能够增加超过三倍,下然这第二十九变是超不过去的……而咒音振元全部三十二变你们恐怕很难达到巅峰了……”

  阴灵夫人在一旁,也是听得心领神会,此时连忙语气无比恭敬地说道:“宗主,方才宗主的话里,已是指明另有正途,弟子应该如何着手?”

  阴灵夫人在说话的时候,也已是和鬼音阎罗一般,都开始以弟子自称,而且为了表示恭敬,身子已从坐姿站了起来,躬身低头,如见师长。

  飞龙伸手把阴灵夫人拉得又坐了下来,对着她和鬼音阎罗说道:“如我之前所说,你们的关键不在第二十九变,而是在第二十四变。这一变中,你们的咒音振动声源该由气海转成外发器诀的中心脉轮,等到第二十九变一过,突破到三十变就会非常自然,如水之人海,一点瓶颈也没有了……”

  阴灵夫人与鬼音阎罗同时心中振动,大悟说道:“宗主的意思是……”

  飞龙已经清楚地察觉到两人体内的咒音振动根源,已经在这时悄悄暗起二十四变诀,依窍运动,而同时咒音根源也徐徐转移朝向了新的脉轮中心:“不错,你们现在做的就对了,二十四变之后的运行,振源该由内聚而转外发,鬼音箫音在喉,幽灵琵琶在手六脉,依此而行,进到三十变绝无问题……

  阴灵夫人与鬼音阎罗突然这时心窍通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尤其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暗起变诀,宗主也是好比明灯观照,宛如目见,俱都忍下住在坐垫上仆伏下拜,口中同时说道:“谢谢宗主的指导,弟于们感激下尽……”飞龙哈哈笑道:“这没什么啦,我也只下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旁边的阴风剑王见到宗主就这么三两句话,居然便让阴灵夫人与鬼音阎罗同时突破了修练许久的困境,下由得也慨然叹道:“宗主的神异实是让人惊奇又再惊奇,虽然这只有几句话,但是举世又有谁能如此准确地说得出?如此看来,宗主必定是前辈飞升祖师显灵,我九幽鬼灵派注定当兴矣……”有了鬼音阎罗与阴灵夫人的前监,其余四人已是有点按捺下住,恨不得马上请宗主提点自己的修练诀法,所以每个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飞龙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情,便也毫不保留,立即接着说道:“至于修练鬼灵煞气的阴风与煞剑,你们两个则是因为一个专练鬼灵火术,一个质性受到‘阴风煞剑斩魂术’的影响,虽然修的是同一个法诀,但是属性也有点不同……”

  阴风剑王与煞剑追魂,听到宗主已经说到自己,马上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不过总的而言之,鬼灵煞气全部二十四层,你们都可以说得上已是全部贯通了,尤其阴风配合上四法中的煞剑斩魂术,所能发挥的威力确实是不小的……”飞龙边切入二人的气脉状态中细细观察着,边不急不徐地说道:“可是鬼灵煞气,一开始就是以吸纳外阴魂质做为修练的根本,所以当二十四层全部贯通时,外放的威力还算可以,但是如果想再强化时,就会受到这个根源起因的限制,再强也有限了……”

  飞龙这话正好说到了阴风剑王的心里,而这个也正是阴风剑王现在所遇到的困扰:“宗主,您说的正是,近几年不论弟子如何努力修持加练,功法威力似乎就是停在那儿,不再前进了,无论弟子再怎么苦修,就是一点也不见进升,似乎鬼灵煞气至此已至尽头的样子,实令弟子心中惶然而不知所以……”

  阴风剑王的话语非常恳切焦虑,可以感觉得出这位专注勤练的前剑铃系副宗王,确实是遇到了极大的困扰。

  “原则上你说的没错,如果以鬼灵煞气的诀法而言,我看最大的威力,所能到达的程度,大概也就是这样了……”飞龙点了点头说道。阴风剑王听得心中大急:“宗主……那弟子怎么办?难道弟子修真之道,就到此为止,真的无法再进了吗?”

  飞龙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鬼灵煞气的程度会这样,主要还是因为它一开始的功法设计就是以外气为主,比较忽略了自身的精气,光只吸纳鬼灵阴煞,吸得多了自然就饱涨,再也不容易塞进去了,这时你们二人所习练的重心,就要放在内部的精练上,而不再是外气的锻修了……”

  煞剑追魂听得很有点领悟,却又模模糊糊地抓不大清楚:“宗主的意思是要弟子二人飞龙敏感地察觉到煞剑追魂在问话的同时,内在气脉已有内敛的倾向。”“是的,就是你现在所做的这样,你们两人已经无须再粹修鬼灵阴煞了,重点要回到内脉的精炼凝缩,如果一直掌握着这个方向,应该是可以达到所谓的‘鬼灵煞胎’的境界。”

  阴风剑王与煞剑追魂听得心中狂喜,“鬼灵煞胎”是创出剑铃系的“剑铃鬼祖”以藉以飞升天间修罗界的大成就法诀,如果真的像宗主所说的这样,岂不是露出了一条清晰无比的修仙大道?

  飞龙这次说的话儿更加简单,没想到竟把阴风剑王与煞剑追魂在修练路上的久缠迷雾给一拨而散,青天乍现了。

  二人高兴地也和鬼音阎罗与幽灵夫人那般,由盘坐的姿势立即转变成了仆伏在地,口中欢喜地道:“宗主大恩,弟子们由衷感谢……由衷感谢……”

  飞龙只摆了摆手,便又转而对着九鬼姑婆与红符法师说道:“至于你们二人的幽冥阴气,比较不像他们那般程度接近,还是九姑长老的修为深了许多,红符的真元强度比起九姑长老来差了不止三四筹……”

  红符立时垂下了头说道:“宗主,弟子比起九姑长老自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飞龙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差也不过三四筹而已,还没有到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的……我在这儿教你个简单的方法,幽冥阴气仿死而出,而以你现在的程度,每一段运窍布穴大约是六周天,你下回在运练的时候,死气运完就转化活气透穴,单周天死气,双周天活气,互相交叉运行,保证你进度飞速,不用三年就可以追上九鬼姑婆现在的真元程度……”

  红符法师听得瞠目结舌,几乎难以相信。

  九姑长老功力深厚的程度全派皆知,高倨第一长老的时间,前前后后超过两百年,而红符法师位列六大长老之一,也下过是最近五十年的事,严格说起来,能比得上九姑鬼婆的七八成,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可是听宗主的意思,如果按照他方才指示的方式做去,三年之内就能够赶上九鬼姑婆现在的功力。

  别看红符法师比之九鬼姑婆只差了两三成,这两三成花六十年的时间,红符都下敢说能赶得着边,如何按照宗主这么一变诀,竞连三年都不用,就能追得上?

  红符还在那儿半信半疑,飞龙已经继续接着说道:“九姑长老的幽冥阴气虽然已是完全练透,布满了周身五十六窍幽冥穴,但是因为九姑长老专往死气里练去,并没有注意到幽冥阴气乃以生气仿死气,虽是以死气克敌,但是其本质其实还是生气,并下是真正的死气,所以九姑长老的真元虽是派中无人可敌,可惜总还在死气里打转,虽然速度拖慢了,但是九鬼姑婆还是用了没有超过八九口气的时间,便即绕行周身窍穴一匝。

  说得更简单一点,这次的运行气机,她那本来快速强劲的真元,好象变成了个速度比较慢的爆竹,沿着经络通脉滋滋嘶嘶地下断爆着气震,波波透体而出……

  等到—周天行完,九鬼姑婆突然感觉到周身透亮,好象暂时变成了一个人体的大明灯那般,然后不断有“嗤嗤”密响的气波在她全身上下内外不停传出。

  最后轻轻“波”地一声,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被打穿了那般,然后她就感觉到有个什么软软的,亮亮的,清清的,温温的东西,好象一颗大玉丸子地从她的天灵顶盖轻轻落下,骨碌一声掉在她胸腹的黄庭之间。

  在那一瞬问,九鬼姑婆只觉得浑身好象整个被贯通了那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说不出的通透舒畅。

  她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周身汗滴已是哗啦直下,一股氤氲之气透然而出。

  本来九鬼姑婆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毕竟是见识丰富的高深修真,立刻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这难道是……

  她的心中狂喜至极,竞有点不敢相信她自己所想到的解释。

  等她睁开眼睛,又突然见到了其它五位长老,都用一种骇然的眼光死盯着自己。

  那种惊讶意外的表情,就像是九鬼姑婆突然变成了个三头六臂的妖怪那般。九鬼姑婆自己也被他们的模样吓了一跳,下由得就开口问道:“你们……你们瞧什么瞧成这副德性?莫不是不认得老婆子了?”

  五位长老还是那个表情,九鬼姑婆见他们依然是那个死样子,正自有点不悦地想骂他们两句,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那本来嘎嘎呀呀难听至极的声音怎么下见了?

  在九鬼姑婆愣愣地有点傻在那里时,鬼音阎罗已是语音有点嘶哑地说道:“老天爷……这种事怎么能在如此霎眼问发生?”

  九鬼姑婆听得更是迷糊:“鬼音你在说什么?难下成老婆于变成鬼了,瞧你那个样于……”

  阴风剑王这时也像是才回魂般地说道:“此时亲眼所见,九姑你实也和个鬼差不多了……”九鬼姑婆有点不高兴地瞪了阴风剑王一眼:“老婆子变成鬼,也不用吓成这样子吧?”

  九鬼姑婆说着就伸手要摸自己的脸,却在那一瞬间发现本来皱如鸡皮,枯如干柴的手臂,这时已是完全变样了。

  那只手臂光滑如玉,肤色圆润,哪里还是原来自己所熟悉的那只可以和鬼怪媲美的枯手?

  九鬼姑婆大吃一惊,连忙再看另一只手,发现那也是一只滑玉般美丽的手臂。

  九鬼姑婆终于明白这五个家伙为什么会露出这么一副见了鬼般的鸟样子了。

  也不过就这霎霎眼的时间里,本来皱皮满脸,宛如风干果肉的怪老太婆,居然在一阵强光芒晕缭绕之后,变成了一位风姿绰约,皮细肤润的美丽妇人。

  这位美妇人也许称下上给人多么年轻的感觉,但是那种成熟而又透着历练的风韵,也是绝对和“老太婆”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她看起来好象约只有三十岁,但是又给人四十岁的透熟气质,直让人不由得被其吸引,却又完全无法预测她的真正年纪。

  她的形像这一改变,立即让人感觉到她本来穿在身上的那一袭老妪装,是如此的碍眼与不搭,简直是不协调到了极点。

  鬼音阎罗这时已是忍下住叫了起来:“九姑,九姑……你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煞剑追魂也有点迷糊:“莫不成宗主还会变戏法?”

  阴风剑王则是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对着飞龙问道:“宗主……难道……难道……

  九姑她……九姑她……“

  飞龙这时反而很高兴地嘻嘻笑道:“你还是问问九姑吧……她的真元修练得很不错的……只是太重死气,一般比较有点成就,能够精化肉身的修真们通常都能做到的维系肉身形态,九姑反倒无法做到了……”

  九鬼姑婆这时也叹了口气,对着飞龙盈盈下拜道:“宗主恩德……老婆子只有生受之了。”飞龙还是摇了摇手说道:“我对你体内的气机改得并不很多,主要只不过是把你苦练的死气转活而已,黄庭元胎能成,大部份还是你自己的努力……”

  飞龙的话让另外五位长老顿时又吃了一惊:“什么?九姑已是完成了仙界元胎了么?”

  九鬼姑婆点了点头:“没错,蒙宗主恩典,老婆子我确实是真气元胎已落黄庭了。”阴风剑王也赞叹般地微喟道:“这真要恭喜九姑了,元胎落成,仙种黄庭,接下来再修之路,便是要直上青冥,破界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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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8: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它人见九鬼姑婆真的达到了所谓人问修练最后一层,俱都不由得为九鬼姑婆高兴起来,立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向九鬼姑婆贺喜。

  辇内此时马上热哄了起来。

  派中有人仙胎结成,那可是一件下得了的大事,通常都要开典敬谢祖师的。

  即便是真人界,也是一件很难得听见的大新闻。

  九鬼姑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说道:“老婆子有了这一点成就,实足全靠宗主的栽培大恩,若要老婆子自己修练,可真下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哩……”

  飞龙正要再说什么,煞剑追魂已是笑着接口道:“九姑你太客气了啦,宗主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这等成就主要还是得归功于九姑的苦修实练呢……”飞龙见煞剑追魂说了自己的话,连忙就直点着头道:“说的对说的对……”九鬼姑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飞龙再次拜道:“不管怎么说,老婆于必定加紧勤修,以不枉宗主的恩德成全,毕竟结成元胎,还不是破界飞升,老婆子定然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宗主的厚望……”

  鬼音阎罗则是哈哈笑道:“这些都是当然的,只不过九姑,依你现在的模样,还口口声声叫自己‘老婆子’,可实在是不搭调已极,九姑你还是改改吧……咱听着实在是很别扭哩……”

  “是呀是呀……”阴风剑王也附和着说道:“我瞧九鬼姑婆后面那个‘婆’大可删了,以后就叫九鬼姑行了……”

  另一边的煞剑追魂也凑着趣道:“还有咧,九姑的那一身老太婆装,也得换换哩,不然这么看去,实在不伦不类咧……哈哈哈……”

  一向很少说话的阴灵夫人这时也含笑说道:“九姑,等宗主这儿告一段落,我就送几套衣裳去给九姑……”

  这个外号上可以把那个“婆”字去掉的“九鬼姑”听着众人的话,也忍不住摇头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倒是寻起老婆子……不……寻起本长老的开心啦?当心本长老一人给你们一杖……”

  说时脸上的笑容宛如含颦而发,居然透出一股艳媚之态……

  接着飞龙就开始,针对了每个人不一样的特性,作出更具体清楚的注意事项,在更加细细察明他们每个人的气机状态后,提出了突破再进的指导。

  经过了这番提示开导,九幽鬼灵派的这六位长老所获得的益处,实非言语所能形容,尤其飞龙并下是只说了概略性的原则而已,而是对每一个人现在的经脉修练情形,元气运转内容,甚至是气行细络的路线,都好象是能一一看透明白那般的清楚具体,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比他们六人自己,还要更了解体内的所有一切钜细靡遗的状况,实是让六人怎么也想不出来宗主如何会有这般的神通。

  因此在这时,六位长老已经是同时都对这位神异的宗主产生了一种弟子般的景仰与敬服,简直就比面对着自己的师父还要恭敬……

  他们真是作梦都没想到,这次跟着宗土进到飞辇里面来,居然会在自己的功法修练上,有了如此一个关键性突破的长足进步。

  而且这次的讨论最下一样的,就是飞龙是同时对着所有的人说明其中某一位的功法诀窍。这使得不禁是被指导的那个长老有了极深的感应与体会,连带的使得旁边听着飞龙开示诀窍的其它长老,也同时激发了他们各自不同的领悟。

  而也因为这样,不但每一个人都对派中的各种不同法诀有了一层全面性的认知,更透过这种彼此有些差异的比较,让每一个人都产生了许多旁通的体会,这次的经历,让所有的人许多观念完全为之一新,功力修为的提升,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与估计。飞龙在指导完之后,等众人都再次细细体会了许久,便即开口说道:“你们这些新的感应体会,以后自己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多揣摩察照,一定会有很大的突破的……”

  话音说到这儿,飞龙停了一下,想到这次找大家来到飞辇里的最主要目的,其实并不是为各位长老指导功法,而是为了示范一下他重新启动气机生命的能力。

  没想到被这么一耽搁,竟已耗去了不少的时间。

  其实飞龙自己虽然之前在老蛇和矮狗子身上,试用过重新启动生命之气,虽然飞龙自己的感觉是挺有把握,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瞧过,所以倒也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试试,看这只免子是不是真的能够“返死还生”起来。

  想到这里,便也顾不得现在那深有领悟心得的六位长老,正都有点浑然忘我地沉浸在新悟的修练层次中,用力拍了拍手,提醒长老们注意:“各位长老们,现在的感觉只要记得,以后随时都可以练习,现在请大家把心念放回这里,可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咧……”

  飞龙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重新摆到了中间的兔子上,便又继续说道:“接下来就回到之前的题目,我现在就要让这只死兔子再活过来了……”

  虽然诸人浸淫在功法斩领悟中的感觉让人沉醉,可是宗主的这句话,更激起了众人的奸奇之心,于是都暂时把心中所感放下,再次注意起依然摆在中央的死兔子来。“宗主”对凭尸聚魂的法术颇为熟悉的阴风剑王开口问道:“弟子们虽然承宗主指导,对本派的功法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与掌握,但是再怎么说,还是无法真正地起死回生,再造活命,宗主的这个大法是不是也属于本派失传的秘密法术呢?”

  飞龙听了阴风剑王的问话,不由得想了一会儿,便回答道:“嗯,这个问题倒有点不容易说得清楚了……本来这个方式是我自己因为亲身经历,而从感应中体会出来的,所以可以说不是的……但是在我接触本派的种种术法之后,却发现其实和我之前的体会,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的……这让我很清楚地知道,各法也许有各种不同的发展,但是其实真正的原则与道理,却还是只有一个的,这其中的差别,其实也只不过是方式、重点以及程度上有些不同而已……有时候是很难界定彼此之间是毫无关系的……”

  飞龙的话让众位长老听得有点迷糊了。

  鬼音阎罗搞不大清楚地问道:“宗主,您的意思是……”

  飞龙又再补充地道:“本来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派中有些法诀还是有提到的,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大正确……”

  加了婆字显然已是有点不对的那位九鬼姑,这时则是摆着手对其它长老说道:“我们没有宗主的功力,也没有宗主的见识,还是别管这些了吧,要紧的还是看宗主怎么施起大法哩。”

  其它五位长老听得直点头,立即同声说道:“九姑说得是,这就请宗主起施法术吧……”

  飞龙点了点头,神念霎时聚合,伸出右手,扣指一弹,只听到嗤地一声,从飞龙的手指尖弹出了一点虽然不会很大,但是光气四射,照人眼眉的紫红色溜芒。

  那点精芒,速度并不会特别快,但也在刚现的瞬间便已实实地击中了软毛地毯上的死兔身躯,然后紫红强芒嘶然放大,直在它小小的,软软的,毛绒绒的身体周遭化为不断来回流转的亮芒,其间嗤嗤的细响密密相连,整个免身像是罩上了一层艳艳的紫红光衣。

  在这只有点带着浅褐色软毛的免尸背面,集结的光层特别强烈,倒有点像是化做了好几十片的细长芒线,有的纯紫,有的纯红,有的又紫又红,只是下断交错穿动,来回腾滚,耀眼精亮,好看非常,“生命的契机关窍要启动之前,得先对这辆停驶的马车修补一下……”飞龙一边运气启元,轻轻牵动着精光能芒快速地复元免身背后所受的损伤,一边嘴里还尽量地说明,好让目下转睛的六位长老们晓得他在干什么:“通常生机命根会丧尽停止运作,最后死亡,大概都是由于体内去浊纳清,排污吸新的功能变得弱了,体内的废物越堆越多,最后才会把生机新气给阻断……如果人体之内,能够一直维持着清新与顺畅,一个生命是没有道理崩解的。”

  鬼音阎罗听了飞龙的话,下禁有点怀疑地说道:“宗不主,如果照您这么说,难道肉体本来都可以不用毁坏的吗?”

  飞龙手中啪地一弹指,兔子背后受鬼绿烟在杀兔之时所造成的损坏,已经修补完成,复元如初,接着就是整个免身奸像被一层层的光芒绕照般,发出了奇幻至极的丽光。

  飞龙一边将感应从生体质性切入,一边激元摧气,驱动起这只兔子体内的一百二十四层生机活气,口里依然不停地解释着道:“我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份,大到五宫肢体,内部脏器,小到经脉精血,微络细端,都是在出生之际,由大自然老妈那儿组合而成的,并不是自己凭空生造出来的,所以严格说来,生体万物之新生,实际上是一种新的组合而已,并非真的新创而来。而生体万物之死亡,实乃因为这个生命本身排浊吸清,更新运转的机制能力降低,致使运转停顿,是谓死亡。因此其实所谓的死亡,本质上就是这个生体的命脉组合崩散而已,并下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消灭不见了的……”

  九鬼姑听到这里,也不自禁地喃喃说道:“这么说起来,岂不是万物皆能长存不灭了?”

  “大约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若是更仔细地来看,众生原先的质性里,设计得更精致复杂一点,它们的生体质性要维持不灭,却不是只局限在个体的生命而已,相反的,连我们人类在内,都用另一种更为具有变化性,同时也更能适应环境,更有机会生存下去的方式来运作的……”飞笼的语音依然平静而温和。

  “那是什么方式?”阴风剑王也启口问道。

  众人听着飞龙的话,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时候的宗主,就像是一个看透生命奥秘的先加,在他那平和温柔的语音中,阐述着精微的妙道,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六位九幽鬼灵派的长老,虽然不是非常地清楚宗主所说的话语,但是却仍忍不住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就像是六位徒弟,正在接受师父的教导训诲那般。

  “那就是生育命眙,繁衍后代……”飞龙定定地回答。

  此时在中间的那只死兔子,周身亮芒突然问就这么消失下见,只剩下兔子那软搭不动的柔毛身躯还静静地趴伏在那儿。

  红符法师也跟着其它五位长老一样,全身贯注地盯视着那只死兔,耳朵却是仔细地听着飞龙的话,但是虽然飞龙的话依然盈绕在心,却依旧有点下大明白,想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生育命胎,繁衍后代,岂不是已是另一个生命了?又怎么说是藉由这种方式长生下灭呢?”

  “生命其实是包含了许多层次的,并不是只有你们所了解的这一层而已……”飞龙又补充说道:“我曾经认识一个怪怪的生体朋友,光是分散的个体就超过数百万个,可是它的意识却是只有一个,虽然它那怪异的身躯中,随时都有数以千计的个体有些不容易了……”

  六位长老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细细地观察着在飞龙手下显得温驯异常那只死而复生的免子,心中都齐齐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惊佩。

  对于宗主所说的那些解释,虽然众位长老们在心中都有了些隐约的概念,但是实际上因为没有飞龙的特殊感应能力与奇怪无比的经历,所以都是只明白了个大概,其实内心真正的体会却是缺乏的。

  所以,尽管他们都有点了解,但却完全无法再进一步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当他们眼见这一只已是死亡的兔子,竞在宗主拨弄没两下子后,突然就这么活绷起来,实在已是让他们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了。

  难以想象中,六人心中都泛起了一层神秘与异样的感受。

  “虽然宗主说得道理我们都有了些概念……但是……”阴风剑王叹了口气:“但是亲眼见到这只明明已死的兔子,就这么的一末立诀,二未起术,只在宗主奥妙的元气启动下,居然生生地活了过来,阴风眼见神异,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阴灵夫人也伸出了白白的手儿,轻轻地抚着兔儿的两只长耳朵:“宗主所能所识,实是我等从来未曾听闻过的新奇,宗主这些神异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若非宗主是我们大家本来熟悉的鬼符祖师,实在是会让我错以为宗主是从神异的天间所带来,降生人世的玄妙天人……”

  另外五人听了阴灵夫人的话,心中一省思,才发现目前所有的六位长老,早就已经是在无意中把这位惊人手段令人难测至极的神异宗主,给当成了天人级的祖师,根本就有点忘了他其实还是之前大家都很熟悉的鬼符。

  看来鬼符获得了那位飞升得道的祖师精元之后,真的越来越不像鬼符了……

  否则鬼符那有这么神的?

  对于阴灵夫人的话,飞龙也不敢乱搭腔,只好哈哈哈打着迷糊仗般地笑着。

  心中正在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听到了辇外传来了鬼眼的声音:“宗主,吸日夺月派的月姹副宗主,派了落日仙子,来请宗主到她们那儿去用膳了……”

  飞龙及六位长老相互看了看,才发现从进辇到现在,又是提点功诀,又是复活示范,居然已是耗去了不少的时间。

  阴风剑王立即说道:“此次在飞辇中,实是受宗主指点说明,等于是开了弟子们的另一个视野,现在吸日夺月派的人已到,弟子们也不敢再耽搁宗主的应宴,在此再次拜谢宗主对弟子授功开眼的恩德……”

  说完就又一次的仆伏在地,对飞龙大礼顶谢。

  其它五位长老见状,也不敢怠慢,跟着在旁边伏身下拜。

  飞龙微笑着摆下摆手,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谢来谢去的了,顶麻烦的,希望你们能够掌握住方才我所说的那些话,相信对于你们的修练,会有非常大的帮助的……”

  众人起身之后,九鬼姑已是笑着说道:“宗主请放心,对于宗主这些字字珠玑的功诀提点,无异是更深的玄奥秘诀,我们又哪里舍得轻忽?”

  “那就好……那就好……”飞龙在大笑中,便和诸人开门踏出了那在月色下显得气势狞厉的九鬼飞辇。

  落日一看到飞龙走来。立即躬身行礼道:“九幽宗主应允本派月姹副宗主诚心邀构,赏睑共进晚膳,特派落日前来恭请宗主一行。”

  飞龙呵呵笑道:“也不过就是去吃个晚餐嘛,有什么赏脸下赏脸的?”

  旁边的阴风剑王这时也躬身说道:“宗主,是不是要叫四卫们随行?若有什么吩咐,也好有人伺候?”

  飞龙想了想,说道:“应该下用了吧?她是请我,又不是请四卫,鬼眼他们不用去了吧?”

  鬼音阎罗听见宗主居然一不小心,说出了这种有点没见识的话,连忙补充着说道:“九幽四卫,本来就是跟在宗主身边,听宗主吩咐办些杂事的,虽然此时吸日夺月派的朋友们和本派已算是同盟之师,宗主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但是有四卫跟去,宗主临时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也好交待些?”

  邀主而行,岂还有需要另请其护卫的?鬼音阎罗赶紧用“把吸日夺月派当成了自己人”的借口来掩饰,听起来倒也还很有点说得通的样子。

  一旁的落日这时也巧笑嫣然地说道:“宗主四卫,当然也是可以跟着宗主的……

  我们吸日夺月派也是一样下敢慢待……“

  飞龙又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那就叫鬼哭鬼铃跟着我去一趟好了……”

  从飞龙自飞辇中出来,就一直跟在宗主身后的鬼哭与鬼铃立即应了一声是,身形轻闪,就到了飞龙的身边。

  落日瞥目之下,就发现鬼哭鬼铃两人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流畅自然,暗合韵节,虽然不是什么刻意的展露,却能够隐隐觉察得出这两个护卫弟子,功力显然已达气随念转的层次,不由得心中有点意外。

  咦?怎的这两个之前在鬼灵大殿中见过的弟子,居然身手如此不弱?

  内心讶异,落日此时也无暇再多想什么,便即对着飞龙躬身说道:“那么晚辈就在前带路了。”

  说完转身朝着她们吸日夺月派的立帐所在走去。飞龙和鬼哭鬼铃也紧跟着她的身后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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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粉红帐中

吸日夺月派是第一批在此平台降落的修真,同时也占了这个平台最靠近山腰的一块地方。

  他们立帐的所在,几乎有大半是深入了山腰的一丛茂密森林之中。

  吸日夺月派立起的帐幕有八九个,帐绳几乎大部份都是绑在深绿粗大的树干上头,和其它的宗派架设在平台地面上的帐幕有很大的不同。

  其中两个最大的丝帐,一个是粉青银包帐边,另一个是粉红金绣凤尾,外幕三层,内帐三层,虽然是在野外露宿,但是远远望去,依然让人产生一种奢华富丽的感觉。

  前面带路的落日仙于,领着飞龙和鬼哭鬼铃前往的,正是那一座颇大的粉红绣凤帐。

  不用说,这个当然就是吸日夺月派副宗主月姹的香帐了。

  落日是一个身材非常健美,举手投足散发着艳艳丽光的女郎,身上穿着的是一袭鲜黄鹅绒小皮袄,腰下是百褶迭边长束裙,因为身上的衣裳都是很贴身束体的,所以虽然飞龙等人是跟在她的身后,但是反而更能看得见她那丰盈的曲线,随着她的款款而行,暗露菩息息醉人的风韵,飞龙的感官敏锐无比,从那掠鬓拂身之后,送到他鼻端的微微香风中,隐隐带着一股诱人的女体香味,引得飞龙不由得注视欣赏起前行的落日仙子那袅袅好似曼舞的步伐。

  她那左右轻扭的细腰臀线,像是暗蕴着火焰般的热情与妩媚,连专修死气阴质的鬼哭与鬼铃,都忍不住被落日的风韵所吸引,偷偷地注意了起来。

  飞龙快速地将从鼻端嗅来的香气收入气脉中,很快他就发现这种微微的香气像是具有一种能够激荡气机,使其暗暗浮燥起来的妙用。

  而她那轻摆而行的姿势,也好象暗暗合着某一种奇特的韵律,竟可以让体内的精元振动,被她那暗含韵律的动作带得同动起来。

  在飞龙纯一的观念里,倒也没有对这种现象起了什么疑心,只觉得前面的落日那曼妙的步姿行态,说不出的美丽。

  “落日,你走路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哩……”飞龙一点也没想到其它,心中有了这种感觉,不由得就脱口说了出来。

  落日娉婷的脚步下停,只是回眸对着飞龙嫣嫣一笑道:“宗主可别取笑落日……只是走个路而已,哪里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落日虽然脸上微笑如花,说的话里含着俏俏的瞠意,可是心中实际上却是忍不住她在这个简单的前行引带的动作里,已是全力运起吸日夺月派最著名的“吸日媚法”,但凡阳气所属,都会忍不住暗暗被其吸引。

  尤其吸日媚法的姿态动作,更是能在无形中引逗带领起阳气中的燥性欲情,加上她身上的“千里引阳香”,虽然她只是个前来领路的使者,却是早已暗中大施手脚,背地里弄鬼。

  其实她并没有预计这两种绝活暗使出来,对飞龙到底有没有什么效果。

  她唯一所期的,就是能在无形中,激荡起这个神秘宗主的男性原欲而巳,其它后面的,还有修为比她更强的月姹副宗主准备接手。

  只是此时这个神秘至极的宗主,居然就这么毫下忌讳地赞起她走路的样于好看无比,这就让落日有点惊疑了。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暗示?

  他的意思会不会是在提点自己所暗施的这些手脚已经被他所发现?

  心中正在揣测着九幽宗主的话,落日脸上半点不露痕迹,立即回眸含媚地嗔了这么一句。

  没关系,横竖这种手脚,本来就是让人抓不到把柄的,便算这位宗主眼力真的这么精敏奸了,也是不能说她什么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领路的人而已。

  飞龙其实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虽然在他敏锐无比的感应中,早已觉得落日身上的香气动作,好象都另有奥妙,但是在他纯真的想法里,倒也没有任何不恰当的感觉。

  相反的,他倒是觉得这种作用挺有意思的。

  说到底,能够有这种美中含媚的感觉,岂下是也顶享受的吗?

  飞龙于是就走前两步,只是上上下下地望着依然前行的落日,非常诚恳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啦,你走路的动作里暗含能够浮领真元的韵律,身上的香气也很有动情的效果,整个感觉起来真的挺好的哩……”

  落日听了飞龙的话,心中惊疑更甚,直是弄不懂这个怪怪宗主居然就这么把她暗施的手段给指了出来,到底是存着什么意思。

  飞龙这话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纯粹的赞美,但是听在身前的落日和在身后的鬼哭鬼铃耳中,却是不由得另有了想法。

  尤其鬼哭与鬼铃本来还没想到就这么个简单的带路而巳,竟然还另有玄机,当下就提高警觉起来。

  看样子吸日夺月派这次摆下来的是红粉阵仗,此次宗主带着自己二人而来,可别阴沟里翻船,给宗主落了面子……

  恩,想来宗主这话是暗暗对着我们师兄弟说的……

  想到这里,鬼哭鬼铃俱都心中警号频传,连落日的袅袅背影都不敢再看。

  吸日夺月派果然名不虚传,这样也能暗动手脚,让人不知不觉被其所牵而不知。

  落日此时则是心念电转,依旧嗤嗤地娇笑着说道:“蒲柳之姿,哪里能够让宗主看得上呢……宗主真是有点谬赞落日了……”

  飞龙还是嘻嘻地笑道:“不错,不错,你的这个妙法真的不错,让我觉得好看极了。”落日心中狼狈,却也下敢稍有疏忽,既无法否认,也下能承认,只得又瞟眼一笑道:“宗主明眼鉴人,不嫌落日效颦,就是落日的荣幸了……”

  飞龙哈哈笑道:“什么话哩,我欢喜得很,又怎么会嫌你?”

  飞龙说的这话是如此坦率直接,让落日在那有点尴尬的心情中,隐隐泛起一丝异样。

  说话问,已是到了那顶依树结立,颇为宽大的粉红丝帐前面。

  落日站在帐前,轻躬着身子说道:“禀果副宗主,九幽宗主法驾已至……”

  粉帐之内立刻传出了月姹脆脆的声音:“宗主哥哥已经到了吗?快请进来吧……”

  落日躬身让进,脸上兀自带着媚媚的笑意:“宗主请进吧,落日先去换个衣裳,就来伺候……”

  飞龙也嘻嘻地点了点头,接着举步走进了月姹的粉帐之中。

  月姹一见到飞龙进来,立刻就盈盈站了起来说道:“谢谢宗主哥哥愿意赏睑来这儿,野外立帐,很多东西都没有,还请宗主哥哥别太见怪……

  月姹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其实这个已是颇为奢华的粉帐,外幕三层,内帐三层,里面更是挂起了重重的丝帘,地上铺着也是同为粉色的细毛地毯,约有七八步方圆的帐中空间显得极为宽敞,靠里面那儿还有个内帐,此时粉丝流苏垂拦而下,大概就是月姹女就寝之处。

  在帐中靠里边之处,铺着一块厚厚的长毛毡,也是粉红色的,毡上放着一个可以坐四五个人的无脚宽几,几上已是放了一些果子酒具,几旁则是四个软背坐垫,月托生女就坐在面对帐口的一个坐垫上头。

  这个粉帐里的布置,也许杂物下会很多,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豪华舒适,一股旖旎佣懒的气氛扑面而来,实是让人难以想象这里竟然只是一个临时架立起来的帐幕,飞龙好奇地在帐中东看西看,听了月姹的自谦之词,便也立即答道:“我怎么会见怪?你这里瞧起来还真舒服哩……” ,已经站起来的月姹,让飞龙看到她此时的装束已是与之前很行不同。

  她怯怯的身子上披着一件也是粉纷的笼纱轻袍,里面则是一件紧身的无袖淡粉束衣,不但一双细白的手臂,在粉纱掩映中透着神秘的魅力,连她柬胸的衣质,都可以看得出来极为贴身,绷得她那不会很大,但是尖挺直翘的双乳有一种几要蹦出的心跳吸引力。

  月姹本来就给人一种初熟女孩的青涩感觉,而她这一换上这袭轻笼纱装,更让人觉得生涩稚嫩中带着巳可让人摘取享用的奇特魅力。月姹轻轻地把另一边几旁的软背坐垫拉到身边,有点红着脸儿地对飞龙说道:“宗主哥哥,你坐到月姹的旁边来好不好?”

  飞龙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月托生女的身边坐下,高兴地说道:“当然好啦,我很喜欢坐在你旁边的……”

  月姹听着飞龙的话,像是欢喜得脸儿更红了,柔柔地以她细细的纤手,替飞龙斟了一杯色呈琥珀色,香气四溢的陈酒,然后也在自己的杯中斟满,放下长颈酒壶,双手持杯对着飞龙说道:“宗主哥哥愿意来,月姹可太高兴了,先敬宗主哥哥一杯水酒……”

  飞龙这一生还没有这么近地看过酒杯里的酒,不由得端起了杯子,仔细地观察着说道:“这是什么酒呀?颜色倒是挺漂亮的……”

  月姹自然而然地顺势靠在飞龙身上,和他一起望着杯中凝凝的酒色:“这个酒的名宇叫做‘荷上烟波’,是用未曾碰过点土的百年荷叶精酿而成的,在酵酿的过程中,荷叶依然续生,因为日夜只有纯露相结,所以香气并不浓郁但却深透,开叶取酒的时候酒气散聚如烟,所以才叫‘荷上烟波’……”

  飞龙听得有趣,便即从面具下一饮而人,只觉得酒香混着醇烈,直往肚子里咕咕流去,齿颊生甜,鼻腔透郁。

  “嘿!这个酒挺好喝的哩……”飞龙咂巴咂巴嘴儿,细察着那股酒流在腹中透脉而化的奇妙滋味。

  月托生女见飞龙毫不犹豫地一口就把酒杯里的酒儿喝光,便也立即陪饮一杯,然后纤手轻拈壶把,又为飞龙及自己斟满。

  “这两位是宗主的随护吧?要不要给他们另弄一些东西呢?还是请他们也坐下来?”月姹香酒下肚,颊上立生两晕玫瑰般的艳艳红霞,望着鬼哭及鬼铃说道。

  “谢谢副宗主的好意。”鬼铃和鬼哭同时躬身说道:“宗主驾前岂有弟子之座,请副宗主无须费心了。”

  飞龙只觉得酒气上冲,感觉很不错,便即说道:“没关系啦,不然你们这么站着岂不是别扭?”

  鬼哭鬼铃听得宗主吩咐,可不敢再说什么,便即在帐口入处的软毯上盘膝坐下。

  月姹微笑地拍了拍手,立刻就从帐外走进了吸日七姬中的那几个娇俏女郎,每个人的手里都托着个薄薄的银盘,银盘上则是数色精致的菜肴。

  她们陆续地把这些佳肴放在桌上,其中两个走到了飞龙与斜靠在身上的月姹身后,伸手从迭帐里抽出了两支长有手臂般的软羽轻扇,就一人一支地在飞龙与月蚝生女身后轻轻扬动起来,阵阵微带香气的软风拂过,让飞龙觉得又清爽又舒服。

  “宗主哥哥,你可下可以把脸上那个怪怪的鬼面具拿下来?否则吃起东西来岂不是顶麻烦?”月姹从方才靠到飞龙身上之后,就腻在他的旁边,而飞龙倒也不客气,一把便将其香软的身子揽在怀中,嘴里喝着甜酒,显得挺高兴的样子。

  此时听了月姹的话,飞龙可有点在心里犹豫下决了。咦?说得挺对,这个鬼面具戴在脸上,吃起东西来岂不是很麻烦?

  飞龙搔了搔头,心里这时才想起来,魅儿以前都是戴着这个鬼面具,那她遇着了要吃东西的时候可怎么办?

  若是这个月托生女其实足见过魅儿的,这一下岂下是就穿帮了?

  想到这里,下由得心中有点为难起来了。

  可是若不把头上戴着的这个鬼面具取下来,又是要怎么吃东西?

  月姹敏锐地察觉出靠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像是因她这句话而很有点为难的模样,脸上虽然依旧是那副纯如少女的笑容,心中可是如风车般地转动着,推测着可能的原因。

  飞龙在这一瞬问,连忙神念内聚,把鬼旗中的魅儿意念拉了出来:“魅儿,魅儿,你快醒醒,我现在可有个大问题得问问你咧……”魅儿的神念被飞龙引动,立即回传讯息:“飞龙主人有什么事?”“我现在准备和月姹一起用膳,可是我这才想到戴着你的这个面具,可真下晓得该怎么戴着面具吃东西,你得赶快教教我哩……”飞龙直接地就这么传讯说道。

  魅儿有点哭笑不得:“我的好主人,戴着这么个面具,还怎么吃饭?当然是把面具摘下来呀……”

  飞龙有点着急地说道:“哇呀呀,那怎么办?月姹就正是要请我把面具拿下来,好用膳哩……” 魅儿的魂识在被飞龙叫起之前,是沉在鬼旗之中的,所以此时她也并没有很搞得清楚现在的飞龙是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下。

  下过她见识广博,经验老到,一看周遭的情形,心里就有了七八分底了,不由得也有点苦笑起来:“飞龙主人,魅儿之前的脾气可是以怪异出了名的,除了睬睬与盼盼之外,从来也不和别人走得太近,连和宗内其它的人一起喝个茶,也是从未有过之事,就更别说是和派外的人同桌用膳了……”

  飞龙这才知道魅儿原来是根本不和别人一起用餐的,不由紧张地说道:“哇!那我岂不是来错了?看来还是赶快溜吧……”

  魅儿见这位飞龙主人,为了替自己一圆心愿,别手别脚地冒充起自己,弄得处处受缚,不由得心中颇觉歉意:“主人,您都是为了魅儿的一句求你帮忙的话,才会弄得现在这样,连光明正大地见人也下能,这都足受到魅儿的牵累……”飞龙还是无所谓地说道:“那些我都不觉得怎么样,也不大在乎的,做都已经做了,就不用再说这了……倒是现在该怎么办,才是最要紧的……”魅儿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继续传讯道:“主人其实大可放心,魅儿从被师父从墓地救回之后,就从来没有以真面目在派中出现过,即使是派中最长的九鬼姑婆,也是从未见过魅儿真正模样的……所以说实在话,即使主人今后摘下面具不用,也是不会有人认出主人其实不是魅儿的……”

  飞龙听了魅儿的话,有点诧异地问道:“咦?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一方面当然是魅儿的这个怪脾气,当然这也是被魅儿的师父养成的…”魅儿的讯息之中含着—丝苦涩,“另一方面,魅儿的师父早已计划夺取魅儿的元阴,同时也长期地将魅儿作为他修练的鼎炉,可是他又偏偏不愿别人知道,因此一直以来,都在人前作出魅儿是男儿身的样子,以免启人疑窦……”

  飞龙听出魅儿传来的讯息之中,很有点怨恨的感觉,便也关心地问道:“魅儿你像是对你的师父很生气的样子……”魅儿叹了口气,又淡淡地传讯道:“怨恨当然是有一点的……魅儿受此折磨长达数十年,弄得心性大变,虽然最后魅儿的师父还是在魅儿的暗算下,练功错岔旁经,走火入魔而亡,但是一想起这事,魅儿心中总还是有些怪怪的,倒叫飞龙主人耽心了。”飞龙噢地三声,安慰着说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看来以前的记忆让你很不好过,但是心中常存着这种不好的感觉,可不是件舒服的事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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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魅儿此时突然噗嗤—笑:“主人放心吧,魅儿现在可是比以前看开许多了哩……而且能够奉飞龙主人为主,魅儿觉得是最聪明的一件事呢……”

  飞龙嗯了一声,倒感觉不出来魅儿说的这件事,聪明在哪儿,便又传讯说道:“照你这么说,就算是我把面具拿下来,也没有人会看出我不是你吗?”

  魅儿想了想,有点耽心地说道:“魅儿的真面目,除了睬睬与盼盼外无人见过,但魅儿是女身的这件事,可能有些人也是多多少少有点察觉的,所以如果宗主想保险一点,当然还是尽量戴着面具出现比较好。不过对着吸日夺月派这些人,和鬼哭鬼铃这几个弟子,倒是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们是不会认出主人不是魅儿的……”

  飞龙听得心中大大地安定了下来,却没想到自己根本不大会说谎,之前早就被绿霓彩虹看出了马脚,还很高兴自己不用怕被认出来:“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可以把面具取下来和她一起用个餐哩……”

  “在目前月姹副宗主她们面前,倒是不用耽心这个,因为魅儿从来也没有和她们有过什么交情的……而且宗主现在其实已经可以慢慢地以真面目示人,也免得整日戴着个鬼面具,连见人都不心安……”魅儿体察四周的情势,有点耽心地说道:“不过这个月姹,身为吸日夺月派的副宗主,脑袋又狠又毒,心机深沉的很,主人可得当心这个妖女在主人身上动什么歪脑筋哩……”

  飞龙听得有点发愣:“在我身上有什么歪脑筋可动?我看着她的样子,就让我想起一个女孩子,我倒还很喜欢她哩……”

  魅儿本来打算留在飞龙神念之中,替他注意看着月姹,也好防备着她有什么算计,此时听得飞龙的讯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化魂质的神识之中,只觉得很有点不大舒服,便即说道:“既是如此,那么魅儿就神识入旗了……飞龙主人,您还是多注意一下的好……”

  最后魅儿还是忍不住提醒了飞龙一句,随即神念沉入了旗识之内。

  飞龙听着魅儿的话,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注意什么,便也放下了念头,神识转外,这才发现依在自己怀里,好象自然而然便与其很亲昵的月姹,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眸,怔怔地望着自己。

  “怎么啦?我脸上有花吗?你为什么这样瞪着我看?”飞龙有点尴尬地对着月姹说道。

  “宗主哥哥,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注意……”月姹清纯的大眼里透着好奇。

  “喔……没什么啦,你叫了我好几次吗?我怎么没有听到?”飞龙打着哈哈。

  其实月姹根本就没有叫了飞龙好几次,只是方才飞龙的神情极为不凡,面具后的双眼隐隐透着紫红两光,让月托生女心中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受。

  她虽然貌相宛如少女,但是对男人可真的是看到不想再看了。

  即使是正宗名派的门人弟子,不管侩道宿儒,栽在她月姹诱引下的修真,可真的是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若说月姹的阅人资历,绝对是在修真界中有数的几个。

  可是月托生女此时虽然倚在九幽鬼灵派这位功法力量令人难以测度的神秘宗主怀中,却觉得她并没有办法牵引住这人的心神。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并不能从这个男人的反应中,察觉出任何一点的警戒。

  就好象他把她如此的揽在怀里,是发自他内心真正的欢喜那般。

  月托生女一方面非常高兴这个九幽宗主,像是真的很喜欢她的模样。

  但是在另一方面,自己内心中那种完全无法掌握住这个男人的飘移感觉,又让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他既是如此地对她没有任何戒心,却又为什么让她感到如此无法掌握?

  从手肘技巧地轻靠中,她已经从这个袍服之下,那鼓腾硬挺的触觉反应中,确定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而且是一个阳气贲张的男人。

  但是他有时却又如何会有这种让她完全无法掌握的飘移感?

  男人她可见得乡了,但是这个男人显然有些地方和她之前所见的其它男人截然不同。

  哪里不同?

  月姹一时也抓不清,但是那种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

  虽然她随时看起来是这么一个荏弱的纯真女孩,但是其实她早就熟练了如何运用这种引人要来控制侵犯的欲望,反过来控制那些男人。

  可是在这个宗主身上,她却敏感地觉察出绝对的不同。

  他完全没有警戒防备,但是却让她生出完全无法掌握控制的危机感。

  “你说你叫了我好几次,是有什么事?”飞龙也很自然地抱着软在身上的月姹细细的腰身,就好象一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那般。

  “月姹是说,宗主哥哥你能不能把脸上的那个鬼面具取下来,这么戴在脸上,是要怎么吃东西?就算足月姹想喂也不知道怎么喂哩……”月托生女偎在飞龙怀里,腻声腻气地说着。

  飞龙的手儿在月姹轻罩薄纱的白细手臂上抚滑着,心中考虑了好一会儿,既是魅儿也说在这些人面前,将面具取下无妨,那么就取下吧!飞龙想到就做,便即用另一手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月姹你说得没错,我把面具拿下来可就好了吧?你说的喂我吃东西是怎么喂?好不好玩?”

  月姹望着飞笼取下面具后,所露出来的那张脸庞,那种奇特的感觉更是强烈。

  那张脸儿说不上是多么英俊,严格说起来,他并不是一个生相俊逸的男人。

  可是他那双明彻的眼眸里,却是透洒着如许的纯真。

  纯真得让人觉得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如此没有防备的温驯动物。

  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脸颊,摸摸他的头发,那种使人不自禁会想亲近的感觉,隐隐传达出他牵引别人心神的奇异魅力。

  月托生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望着飞龙有点傻样的笑容,心中的警觉竟然不知不觉地降低了许多。

  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去伤害别人的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她对这一点很有把握。

  月姹只觉得望着这个宗主的面庞,心底的防卫竟就像是春雪向阳般,丝丝融化无踪。

  月姹有点呆望着飞龙,竟有些茫然了。

  好一会儿她才矍然醒觉,飞龙正伸着大手,轻拍着月姹红红的脸颊,边还嗤嗤地笑着:“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呀?这么入神?”

  月姹心中惕然,敏锐地察觉出自己心境的变化,不由得暗自震骇。

  他可一点都不纯真,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大男孩。

  他是九幽鬼灵派心机手段素称狠辣的鬼符祖师。

  她不断自己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月托生女陡然想起之前也只不过是望着他的一双眼睛,便中其暗算,神念被他拉进了一个宛如无边无际大海的摄魂感觉。

  她的全身瞬间轻颤了一下。

  看来自己在和这人较量神念牵引时,算是落了下风。

  飞龙感觉到月姹周身的那一下轻颤,接着体内气机跳动隐晦而剧烈,像是极力在藏着什么东西那般,不由得顺手就轻轻地抚着月托生女的脊背,温柔地说道:“你是想起了什么事呀?怎么好象很不安的样子?”

  他的动作是如此自然,他的语气是如此关切,一点也无法让人怀疑他透然的关怀心意。

  从飞龙一进帐中开始,月姹就全力运起“吸日媚法”,任何一颦一抿,一眸一笑,都是带着可以让人无法目移,望之自生心痒的青涩魅力。

  可是,可是这些一向都很有效果的无形媚法,却并没有让月姹感到和以前那般,能完全掌握被暗中迷得晕淘淘的那些男人心中,隐生暗起的情火欲苗。

  月姹不但外表清纯如少女,望着她的男人实在是很难对这样的一个俏美女孩子生起任何戒心的。

  而且通常男人见到像月妃生女这般青嫩中带着涩涩羞意的女孩,都会在心中暗生一种外罩轻怜蜜爱,内藏侵入玩弄的那种既原始,而又有些复杂的雄雄欲望。

  但是下管这些男人是属于那一种,是轻怜、是侵弄、或是外表轻怜,内在侵弄,还是外表侵弄,内在轻怜,月姹都能够很敏锐地察出来。

  然后她会用最恰当的方式,让这些男人不知不觉地陷入她的温柔陷阱里。

  下管是什么样复杂的男人,她都有把握用这种引陷的方式,掌握住每一个和她接触过的男人。

  可是她现在面对着飞龙,明明她在心中清楚地知道鬼符祖师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

  但是……但是她就是如此这般不由自主地反被他这种毫无警觉,全心信任的模样给深深拖下了戒心。

  月托生女不断在心中警告自己,努力抵挡着从飞龙身上传来的那种透然的真诚。

  飞龙还是以手轻轻抚摩着她的脊背,两只眼睛定定地,又是那么充满关怀地望着她的双眸。

  月托生女感觉得出,飞龙伸手抚慰着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而然,是如此的真心诚意,是如此的温柔体贴,是如此的深刻关怀……

  让她在心中不由得希望就这么浸在他那透然而出的,令人眷恋的,安全无比的心动感觉。

  月姹轻轻拿起筷子,夹了块烂熬软鹿肉,配上了几色清炒翠叶菜,送到飞龙的嘴边:“谢谢宗主哥哥的关心……月姹没有哪里不安……相反的,在宗主哥哥的怀里,月姹感觉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安全……月姹这就喂宗主哥哥吃点东西……”

  飞龙自然而然地张开大嘴,一口就把月姹款款柔情,送到口边的肉肴给吃进嘴里……

  就在这个两情依偎的诗意时刻,突然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之外的事。

  飞龙可从来没有被人喂过,更实在的说,他连用筷子夹菜的方式都没亲自试过,可不晓得得注意什么,这一口用力过大,只听喀嗤一声,居然连筷子都拦腰啃断了。

  月妃生女不由得当场傻了眼……

  这这这……这哪里是喂情郎吃菜的诗意场面?简直就像在喂一只大狗熊!

  连一旁坐在门边,随时注意着宗主的鬼哭和鬼铃,都吃惊得瞪大了双眼,直猜不透宗主怎的连筷子都给这么绷地咬断了……

  偏偏飞龙还没留心自己无意间捅了个大漏子,还喀叽喀叽地连肉带菜,夹筷混层地人嚼特嚼,然后就咕噜一声,竟然就这么给整个地吞进肚里去了……

  如此一来,大狗熊已经不只是大狗熊了,简直就变成大恐龙了……

  月姹这下更加有点呆了。

  而暗中观察着的鬼哭与鬼铃,更是面面相觑,心中骇然加上迷惑……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宗主是透过这种怪异的方式,在传达着什么暗号……

  飞笼咧开了大嘴,正准备对月蚝生女说的这种喂法,附庸风雅地说上两声好吃好吃,好玩好玩,没想到月姹已经噗嗤一声,在他怀里笑弯了腰地说道:“哎哟我的大恐龙哥哥,你你你……你怎的连筷子也吃下肚里去了……”

  飞龙顿时暗叫不妙,原来和那第一次把衣服毛手毛脚地挤拉到身上一样,不小心穿帮了……

  “呃……呃……这个这个……哈哈哈……我的肚子太饿了……所以使的劲儿稍微那么大力了一点点……”飞龙抓着头干笑着解释:“难怪我觉得方才口里有什么东西挺刺嘴的……哈哈哈……”

  月姹在他怀里花枝乱颤地笑了好一会儿,方才伸手取了另一双筷子,又重新夹起一些菜,再次送到飞龙的嘴边,脸上的笑容直如花朵般动人:“大恐龙哥哥,你这会可得轻细温柔点,那么喀吱一下,是想吓死人呀……”飞龙这次当然是不用月托生女吩咐,以唇代齿,轻轻地把菜肴含进嘴里,等到月姹细致的手上竹筷抽出,飞龙看到完好如初,方才笑嘻嘻地把口中的菜肴嚼吃下肚。

  月姹看了飞龙这种确定竹筷完整时,在脸上露出的那种“这回可没再把筷子咬断了吧”的愉悦表情,下由得忍俊不住,从心眼里又噗嗤地笑了起来……

  鬼哭和鬼铃二人,只是在肚子里狐疑不已,还在揣摩着宗主之前那种怪异的举动,到底是暗藏着什么提点两人的秘密含意……

  “我这回又没把筷子也吃下去,怎么你还笑得这么开心?”飞龙顺手把抱着月姹细嫩腰身的手臂紧了紧,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

  被飞龙这么一提,月托生下由得笑得更乐了:“大恐龙哥哥,你没瞧见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到筷子总算没被腰斩,还好象很得意的样子,让月妃想下笑都不行哩……”

  飞龙望着脸颊上笑得红扑扑的月姹,只好尴尬地跟着傻笑:“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要不要我再吃个七八双筷子给你看?”

  听着飞龙坦诚无比,像是玩笑话,但是其中又隐含着顶认真语气的话,月姹又笑得差点翻了个身,激动无比的心弦,竟然传来几乎让她红了双眼的刻心感动……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月姹就看到飞龙脖子已经伸得长长的,像是在等着她再来喂他的模样。

  飞龙脸上那种很期盼的表情,使得月蚝生女自然而然地又夹起菜肴,喂入了飞龙咕嘟咕嘟吃得飞快的嘴里。

  就这样,飞龙极享受无比地,揽抱着月姹吃起了大餐。

  放在桌上有十几道精致的菜肴,二人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居然就将桌上所有的菜都吃得鸟蛋精光。

  飞龙可不知道该是吃了多少才叫够,反正食物一下肚,就立刻被他肚中的气机蒸化,所以他的胃纳几乎可以说是无限的。

  而月托生女没有听到飞龙叫饱,还一个劲儿地嘟着嘴儿,示意再来,便也不好停下,就这么下停地一喂一喂地,最后所有薄银盘中的菜肴都进了飞龙的肚子里,而落日也进来换了七八壶“何上烟波”,居然还没听到飞龙说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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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9: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姹眼见这么一大堆九个十个人都可以应付的菜量,竞就这么全被飞龙给吃个精光,不由得在送进最后一口菜拌凉鸡到飞龙的嘴里后,吃吃地笑道:“我的大恐龙哥哥,你可真是个恐龙不是?竟把十人份的菜给全吃光了,要不要我命落日叫人再做些?”

  斟完酒后也偎坐在飞龙身边的落日,看着他惊人的食量,下由得也有点直了眼:“宗主,人家平常修道的修真们,食量都很小,半盘菜也可以吃个三五天,怎的宗主的食量这么吓人?”

  飞龙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又有件事没弄对,吃得太多了,赶紧耸了耸肩膀,轻轻地带过地说道:“其实我也够了,不用再找人做了啦……”

  月姹依在飞龙的怀里,捏了捏飞龙的肚皮,俏皮地说道:“恐龙哥哥你到底把那些菜都吃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简直就是个饿死鬼投胎哩……”飞龙听到了个鬼字,连忙接口说道:“饿死鬼吗?呵呵,我既是九幽鬼灵派的宗主,想当然是什么都应该比那个饿死鬼要稍微强上一点的……不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飞龙自以为把这个“面子”的词儿用在这里当算是很对的了,却没想到落日和月托生女听了飞龙的回答,都忍不住嗤嗤嗤地笑了起来。

  不过总算二女错以为他说的也是个俏皮话,没露出什么太没学问的马脚。

  月姹捏着飞龙肚皮的手儿,在捏他肚皮的同时,隐隐隔着衣服擦触到了他腹下那根坚硬热烫的阳茎,月姹不禁在心中为他胯下的巨胀肉柱所惊,细细软软的手掌很自然地顺势而下,就在桌几下暗暗地隔着衣服,抚摩起他那直直矗立的阳茎起来了……

  月姹的动作是这么自然,势子是如此顺畅,倒像是在做着一件挺平常的事儿那般……

  她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陪飞龙喝了不少酒的原因,还是其它什么理由,脸上的红晕染得宛如滴粉,直是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她的动作在自然大胆中,暗暗透出一股羞涩,实是使受她轻抚的人无法忍受,性子急点的绝对是多等下了一刻的……

  可是飞龙的反应倒干脆,也不讲什么客气礼节,面子威仪,坐着的身子居然往后面的软背三昴,顺手还解开了袍服,就和之前对绿霓那般,生生地就把自己的宝贝给裸露了出来,同时嘴里还呵呵地笑道:“月姹你摸得我有点痒哩……还是这个样子比较舒服……”

  桌几的高度本来就不是很高,加上飞龙的家伙尺寸又大,他这么往后一靠,可就把一只浮筋凸管,紫茎红头的阳具给顶得超出了桌面,连旁边的落日、后面的吸日二姬,甚至帐门旁的鬼哭鬼铃,都看得清清楚楚……

  飞龙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可真是出了帐中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谁也没想,堂堂的九幽宗主,居然就这么毫不忌讳地当场把自己那一只又硬又粗的宝贝给暴露了出来。

  不过吸日夺月派毕竟眼皮子比之前见了飞龙的宝贝,就吓得逃之天天的绿霓大大地不同,虽然飞龙直矗指天,硬胀如铁的粗大阳茎尺寸,让帐中的四个女郎有点心惊,但是随即镇定下来,月姹口中更是在诸女惊叫连连中,骇意明显地轻声瞠道:“哎呀呀……宗主哥哥你难道真的是个大恐龙不成?怎的这就把你的宝贝儿给露出来了?真的想吓死我们呀……嗯嗯嗯……这么大的家伙……可真有点骇人呢……”

  月姹边说着,还和落日一人一边,秀小的拳头轻轻打在飞龙的肩头上,一只手儿掩着小嘴,吃吃地娇嗔着。

  飞龙可不懂这有什么不对,但是月姹和落日的反应,显然和之前的绿霓有点不大一样,倒让他总以为自己的阳茎长得不大得女人缘的悬心安定了些,呵呵,还好她们没有被自己的家伙吓得飞跑出去。

  “你们看我的这一只阳茎长得还可以吗?不会太丑或者是太凶吧?真的会很骇人吗?飞龙望着自己的突出桌面,又直又硬,筋脉狰然的阳茎一会儿,然后再望望月姹和落日两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众人听着飞龙问着的话,那语气的诚挚纯真,就像是听着一个人问他的朋友,他的鼻子长得怎么样那般的平常自然,不禁都有点奇异的感觉。

  好在吸日夺月派这种场面可是见得多了,反而高兴省去了许多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要绕到核心的麻烦手续。

  月姹轻轻倚进了飞龙的怀中,素手轻握,只觉得一股热胀坚实的感觉自手心直透而来,阳茎上那宛如龙形的浮凸筋脉,传送着脉脉的跳动,竞让那茎上的龙形好似就要跃跃飞腾那般。

  月姹和落日二女,对于男人的阳茎那可真是认了第二,没几个敢认第一了,此时手探气测,连阅历最丰富的月姹,也不禁轻轻叹道:“之前听阴阳九仙说起宗主哥哥该是他们某位不为外知的前辈师长时,月姹还颇以为疑,没想到此时见了宗主哥哥的阳根气脉状态,才明白宗主哥哥阴阳神术已是练到了阳精满茎,随时充盈,满胀不缩,茎身脉现阳精龙形的纯阳至刚境界……这种情形,月姹只有在本派‘吸日内经’中的叙述里看过,从来也没有在任何一个修真的身上真实地见识过……”飞龙听得点了点头:“你说得这个我也在阴阳宗的修练法诀里了解一些,可是虽然法诀上说得顶难的,可我倒是没有特别觉得什么……”月妃生女有点惊奇地说道:“阴阳神术修到这样,已是精质尽化,气转醍醐,传说元胎结成之后,精血自此产生变升,由红凝白,飞升之际,浑身内外尽成白脂玉膏,超越而成修罗天人……其间所要突破的难关,所须要修练的时间,绝对没有比难如登天简单到哪里去,宗主哥哥怎么说没有特别觉得什么?”

  月姹不愧是吸日夺月派中吸日功法,仅次宗主日月童子的高手级修真,只一看,就明白了飞龙阳茎的特异之处,与代表的意义。

  飞龙本来想告诉她其实自己醒来也没多久,而他那时看自己的阴茎(原文如此,非OCR者弄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后来又想到这么一说的话,岂不是就自己承认不是鬼符了?便即闭上了嘴。

  月姹眼力精敏,看着飞龙根本不懂掩藏的脸上,露出了明显地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边秀手轻转,带着巧妙的旋转和揉摩的指劲,上下来回地挑弄着飞龙那怒贲硬挺的阳茎,边温柔地笑问着:“宗主哥哥想到了什么?告诉月姹好吗?是和修练气诀有关的吗?”

  在月托生女的想法里,会在这个时候让飞龙想冲口而出,却又犹豫吞回的,当然应该是和他练成这纯阳至极的阳茎法诀有关,于是她口中直接切入,手上运起巧妙的挑阳手法,想引动飞龙气机浮动,降低心智的抗力。

  飞龙只觉得月姹手掌摩娑旋动,指尖轻颤细揉,都像是正轻轻搔在自己阳菇头上最敏感,最酸软的痒点那般,阵阵酥麻直从胯下爬透心底,简直可以让人魂儿都离窍而飞,忍不住仰头呻吟着道:“哇喔呀……月姹你弄得我的心好痒呀……”

  在飞龙咦喔直喊舒服的同时,月姹吐气如兰地凑着飞龙的耳朵,边轻轻吹着气,边吃吃地笑道::“宗主哥哥可以告诉我一些阴阳神术修练的有趣地方吗?”

  月姹尽管在大展手段,可惜让飞龙之前欲言又止,根本不是什么修练秘诀法要,被月姹这么一问,飞龙想说也有点说下出口了。

  要是她听得下是这么回事,岂下是会很失望?

  “我告诉你喔……月姹……”飞龙身子又往后靠了靠,像是想找到更舒服的姿势来享受那般:“男女交合之术,我会至少六百九十种不一样的花样法诀喔……如果你觉得还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试试……以我对气机运行的了解与掌握……你应该也是可以很舒服畅快的……”

  飞龙不知不觉,又把之前对绿霓说的那一套给搬了出来,话才出口,心中就大大地后悔起来了……

  有了前车之监,显然这个卖弄的方式很不管用,怎么自己又在这个时候给脱口说了出来?

  飞龙本来以为月姹也大约要开始跳起来,然后飞跑而去的想法,总算由月姹完全不同的反应给安下了心。“宗主哥哥……月姹没有哥哥这么厉害呢……”月姹下但没有跳起来飞逃,还凑到飞龙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月姹只知道一百四十二种挑弄舒爽的手法,九十七种唇舌蠕吸的花样,三百二十五种交合运摇挤滑的变化,四百零六种交合畅快的姿势……”

  飞龙听得在浑身的酥畅快感中也不由得直了眼:“哇呀…哇呀……这么算起来,你可是比我厉害多了哩……”

  月姹也不知道是弄了什么手法,飞龙突然就觉得袍服之中伸进来了两条又软又热,又滑又腻的大腿,和自己的大腿密接夹摩着,那种软腻的感觉实是透人心扉,不由得心中更加兴奋起来。她的一只手依旧细细的掌心在让人酸软的红胀菇头上摩揉着,五只灵动微振的手指则技巧地轻扫细揉着菇缘敏感的麻点,让飞龙不由觉得阵阵又酸又麻的波动连续而来,直让他那肿胀的阳茎硬得几乎可以拿来锤炼刀剑……

  她的另一只手也已经好似变戏法般就伸入了飞龙的背上,在他腰眼背胁以尖尖的指甲轻搔着,同时还伸出了小小的红舌,伸进飞龙的耳孔里蠕逗着,边还喘着气说道:“月姹一定比不上宗主哥哥的……不然我们可以轮着试试……咦?”

  正在春光满溢的时候,月姹突然就这么地从飞龙的背胁处,拉出了一个原本系在他背上的包袱,沉沉的还很有点份量。

  “宗主哥哥,这是什么?”月姹提着那个粗布包袱,很奇怪地问着。

  飞龙搔了搔头:“喔……这个吗?嗯……是……”

  “这么贴身地带着,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难道是什么法诀玉片?”月姹感觉得出里面显然是一块一块的硬物。

  本来飞龙想直接回答是银子,但是一听月姹这么说,只好耸耸肩:“这里面的东西很有点怪怪的,我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它到底是有什么奥妙……”

  飞龙之前对这一包因为打赌而得来的采头,里面的结构说纯粹又不是很纯粹,表面的样子说漂亮又不是很漂亮,细部的铸工说精致又完全称不上很精致,兵器不像是兵器,饰物不像是饰物,想来想去,都不明白这包银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所以此时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还没弄清楚它到底有什么奥妙这样的话。

  不料飞龙的这番话,却让月姹和落日听得不由得兴奋起来。

  连这位神秘的宗主都没能弄懂的神秘奇奥之物,岂是人间常见之物?

  二人下用想都知道这包袱里面的物事必定不是凡物。

  月沃生女坐在飞龙的大腿上面,语带央求地说道:“宗主哥哥,可以给月姹瞧一眼吗?如果是什么神奥法诀,想来月姹也不会看到什么的……”

  飞龙毫下在意地笑道:“如果你要的话,别说是瞧瞧,便是送给你又何妨?”

  月姹喜出望外,没想到飞龙竟然这就说要把这包袱的东西送给她,虽然现在还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已经让月姹不由得在飞龙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月姹先谢谢宗主哥哥了……”

  这个包袱会让堂堂九幽宗主,而且还是这么一位处处透着神秘的宗主,如此慎重其事地贴背藏着,又岂会是个简单的玩意儿?

  方才飞龙也很坦诚地说了,连他都还没弄清楚其中的奥妙是在何处,更可以想见这里面显然是包含着某种玄妙到难以想象的珍贵物品了。

  月姹几乎可以确定放在其中的,必定是什么举世罕见的超级宝贝。

  心中虽然好奇得要死,但是月姹果然是很有眼眉的人,此时并未表现出任何心急的样子,反而将包袱顺手就递给了落日,连打开瞧瞧都没有,便即说道:“你把这个宝物先拿到我们密放的锁盒里去,可得好好保存着,月姹得要好好伺候着宗主哥哥一阵……”

  落日地收过包袱,眼中有些恋恋不舍地对着飞龙说道:“宗主,落日先过去一下,等会儿宗主要是还想落日来服侍,请宗主尽管吩咐……”

  说完俏生生地睨了个媚眼,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会想抓着她拥入怀中温存。

  然后落日俏影轻移,便即出帐而去。

  一直在帐口的鬼哭与鬼铃二人,眼见吸日夺月派真的摆出了这等粉红阵仗,连专门和死人幽魂打滚的二人,都有点难以自持,不由得地口干舌燥,明白接下来更刺激的肉搏互斗功法马上就会开始,不敢再待在帐中,连忙同时对着飞龙躬身说道:“待会儿宗主与月妃副宗主较磋阴阳功法,外边最好能够有人注意警戒,请准弟于二人移到帐外守护警卫……”

  月托生女是因为习惯,飞龙则是因为毫无概念,其实二人中点也不在乎帐里是不是有其它人,不过鬼哭和鬼铃既然这么说了,飞龙便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就在帐外注意着,如果我有什么事,自会叫你们的……”鬼哭与鬼铃方才眼见月姹细小但却又灵巧无比的手儿里,那瞧起来都让人觉得有点要命的振颤挑逗动作,心中俱都忍不住隐隐动摇,可见她那著名的挑阳手法,若是真的被她弄上身来,可实在是没把握能经受得住,便也不敢再待,飞龙应准之后,连忙也就跟着出帐去了。

  二人才一出去,月托生女已是又贴身缠了上来,这回却是在飞龙的胸膛上唇吻舌卷,双手顺着腋下经脉轻划细搔,两只细嫩的大腿更是跨坐揉摩,让飞龙似觉得有团软玉暖脂在怀中不停蠕扭滑动,每个接触的感觉都是那么令人魂销意散,阵阵舒畅。

  “宗主哥哥先放松一下,让月姹来服侍哥哥一阵……”月姹就俯下了螓首,依着飞龙的前侧三方,所有敏锐的皮肤处抚弄而下。

  飞龙马上开放感官,气机自然放散,感触着所有肉身互动的愉悦。

  现在的他已是深谙阴阳宗的所有挑情大法,非常清楚月托生女每一个扭身的动作,每一次双唇的吮吸,每一回指掌的抚弄,都是抓在人体周身最能感受敏锐,激引气动的部位。

  只不过之前知道是一回事,现在真正亲身去体会,可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

  原来一个也同样明白这些诀窍的女郎,居然是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如此的快乐舒畅呀……

  呵呵呵,真是好舒服的感觉,难怪有人会以这种几可称为人体感官畅快已达极致的方式,来作为修练精化的途径。

  这样的修练,哪里有半点苦练的枯燥?

  就算是天天这样练,时时这样练,也保证让人兴致高昂,想停都停不下来的。

  阴阳宗的祖师们果然是很有点高明,居然能够化苦为乐,转性自动,保身养气,练神凝气,实是让人不由得不佩服。

  阴阳宗的这个法诀可实在是太妙了……

  之前和六位长老们所谈的,人类体内的那种奇妙的根源质性,藉着这种特殊而又精巧的方式延续个体质性的生命,不但可以在天地问永续存在,更能够因为与其它的质性交会激荡,产生出更为复杂而又更为巧妙的新质性,实在可以说得上是天地奥妙中的精致奇迹之一。

  飞龙心中在大发感慨,身子可在大享其乐,随着月姹渐渐下移,飞龙只觉得体内气机澎湃,那种让人酥软的畅快淋漓也跟着下断升高。

  飞龙是个不晓得收敛的人,心中舒畅,嘴里可就不客气地思思啊啊起来。

  但是他这发自内心的呻吟,无意中也暗合了阴阳宗音波引气同振的功效,背后那两位还在轻摇羽扇的吸日七姬其中二人,眼里看着月姹副宗主柔腻轻软的挑逗,已经是有点难以自持了。

  平时她们也是经常双女同床,彼此互相挑拨引逗,每个人都曾经体验过月妃副宗主那细致而又深入的口唇拨弄,指掌巧妙,也都曾经被月姹搞得情欲大起,尽潮淋漓,此时望着月姹在飞龙身上的动作,俱都下由得想起了类似的记忆,居然也感到她那勾心的动作,就像是摸舔在她们的身体密肤那般,引得二女心中宛如羽搔毛撩,阵阵麻痒如细电般地窜走全身。

  接着突然间,二女就听见了飞龙那种好象是一只大狗熊正在畅快搔着痒处的思啊呻吟声时,二女初时还忍下住轻抿红唇,偷偷窃笑。

  没想到听着听着,不知怎的二人全身突然就这么地燥热了起来,心头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隐隐蠕动,说不出来,却又感受那么明显,直让两人耳际轰轰然地像是喝多了酒,连两腿部有点酸软难支,就更别提还要扇着颇重的大羽扇了。

  月姹越蠕动越下去,最后终于软唇滑舌,轻轻而又紧紧地,含住了飞龙胯下那怒胀的硕大菇头。

  飞龙只觉得一阵扣心的酸麻从胯下的硬处顶端,透过腿筋,穿腹过肾,直窜上来,忍下住叫了起来。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诸生万物,会不顾费精抽血,损失元气,任由体中根源质性的冲动所驱,将生命的菁华放射到体外,以俾与另一个生命的精华互相结合,透过暗含天地巧妙的交合互补,产生另一个延续双方原来质性的特殊新质性生命。

  原来其中滋味,竟是如此牵动全身元精,可以在一瞬间将所有脉气振动,提到另一种特殊激荡的层次。

  这种层次的振动非常特殊,刚好就能够把全身所有感官的感应末端,最精微的细部,都给完全驱动起来……

  所有能够觉出快感的神经,都在此时达到最高的振动。

  难怪阴阳宗会认为男女交合之道,是人类精神与肉体互相和谐同动的最高峰。

  如果能够以这种人类快感最顶端的高点作为基础,想要再跳一步,让精神与肉体同时进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高层,实在是比苦练熬修,要来得简单多了,也有效多了 ,但是以此作为修练的基础,虽然有其不可扼抑的自然性,顺着人性原始的驱动,更等于坐了顺风船那般,使得修练之路不但顺畅,而且更是缩短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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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4 06:19: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同样的,也正为了这个因素,攀登快感的巅峰,虽是捷径,不过质性所驱,就是将生命的精华外放离身,脱开本来,而阴阳之道却是要收敛含练,藉此为进道的阶梯,于是在最后关头,驱动最强的时候,顺风船想转变侧行,自然是很难免地会变得更加不易。

  结果想借着爬上山顶尖端,然后再往上一跳,进入另一个崭新层次的行动,在还周身。

  在两人身后的吸日二姬,眼见月姹副宗主红软的双唇,细活的香舌,手揉指颤,把那只肿涨硬直的阳茎,弄得滑溜光亮,又红又紫,茎身上的龙形浮脉突突跳动,简直就像是即将活化飞去那般,不由得看得手软心跳,腰腿酸麻难忍。

  二女因为腿已发软,都有点支持不住地坐在毯上,那两只大羽扇也掉到了一旁,发出了轻轻的扑声。

  飞龙细细地享受着月姹真正是专门级的顶阶服侍,听到了身后的声响,靠坐的身躯不动,两手后伸,就把那两个软坐在地上女郎给一左一右地捞到了两边,一面嗯嗯啊啊地叫着,一面问着两位女郎:“嗯……喔……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两位漂亮可人的女郎此时已经是连耳朵都红了,听得飞龙的问话,不由得就自然而然地开口回答:“……我是吸珍……”

  “……弟子叫吸珠……”

  “吸珍吸珠?喔呀……你们的名字可有趣得很呢……”飞龙边享受着周身的快感,边就大手轻舒,在二女的腰间揉弄了起来。吸珍吸珠此时本就已是情欲难挡,周身兴奋了,此时飞龙阳气散发的大手又这么地摸进了两人腰问的裙缝处,热烫的手心指头搓弄挑逗着也是细软发烫的腰间凝肌,直让二人宛如电触入心般,酥麻得整个人都软在飞龙的肩臂处。

  飞龙的手指不断顺着二人胁臀的四条腰眼隐筋来回舒弄着,阳气入侵,立如虫爬,吸珍吸珠两位女郎都忍不住娇喊了起来。

  其声尖亢,倒让飞龙吓了一跳、这两个吸日艳姬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飞龙这阳气满涨,直挑在心的搔筋弄脉手法让两人几乎是难以忍受,但是叫出来的声音虽尖却细,亢而婉转,听起来就让人心中充满荡意,不由自主地就想再加一把劲,让她们更加难以承受才够爽快。

  飞龙气机放散,细细地感受中,也轻而又轻地切入了胯下身边,这三个如粉捏玉琢的美丽女郎气机之中。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

  伏靠在他胯下的月姹,此时正小口张尽,软唇全开,将他那肿大如同儿拳般的阳茎菇头,整个含进小嘴中,颈头部位一阵一阵地快速轻颤着,就像是极尽张口的用力过度,引起微微地细震那般。

  同时她的细牙轻轻扣在,菇头末端,那一圈敏感至极的肉环之上,那阵阵的细震连传之际,牙边就不断轻轻刮着肉环细嫩的要害,传来波波像是刮在心头上的酥麻感受,能够让人抽气咬牙,停上呼吸。

  飞龙的阳茎挺粗,菇头挺大,而月姹的嘴儿小小的,细细的,红红的,再怎么看来看去,也很难想象偌大的菇头,居然能够挤进月姹那小小的红嘴里面。

  月姹每一次握紧茎根,压头硬入,简直让人觉得只要再进一分,她那小嘴可就得被撑破了。

  牙缘也跟着直接刮在菇头的嫩肉处,让人不论是担心或是抽心,都忍下住会呻吟出声,可是随着阳茎的再入,她的嘴儿也总是那么离破只差一线,撑到了最后。

  那种感觉,飞龙已经明白主要就是来自于月姹她那很有特性的真气所致。

  气行致唇筋时,自然就收束抽紧,同时筋底却是化绷移根,反而更能承受再大许多的拉展。

  而且飞龙也同时发现,原来这三个女郎所练的吸日真气,在本质上的特性还是和阴阳宗的真气有些不同的。

  虽然此时月姹周身艳媚外放,气机直能吸阳拉刚,使得所有具备男阳特性的人都会忍下住心痒难熬,受其所牵,加上她的周身气脉虽然腾腾翻动,看起来好象已是欲情难以自持。

  但是飞龙却发现,她腹下隐密处,依然有一团真元内藏,稳固安定,半丝不移。

  而且此气阴冶敛缩,宛如寒珠,好象就正等在那儿,准备在男阳元精外射之时,力加抽吸的模样。

  透过切入感应,飞笼马上就明白了吸日夺月派,著名的吸日大法的根源模式、哈哈哈,原来这个吸日大法这么跟自己过下去,明明是很舒爽的事儿,倒是变得有点大煞风景了。

  外情激荡,内元不动,伺机抽吸,化纳元精。

  吸日大法这一点就和阴阳宗的方式有着根源上的不同。

  吸日真气虽然外气荡漾,比阴阳宗还要能引动他人的阳浮之气,但是外动内下动,其实互相激荡冲交的,还是只有外气而已。

  内气反而更加沉沦敛缩,等着抽吸真元,要是那个抽吸的力量够强,可以破开修真者元精放射后,腰眼精关自然回闭的力量时,还真的能让人一泄不止,精关无力回闭,可以一泄之后所有真元丧尽,连未化的精血都被那抽吸的力量给吸出来,如果抽吸依然不停,连精血都被吸出来的话,那人生精散尽,最后恐怕也难逃一泄毕命的。

  阴阳宗则完全不从此处人手,内元的相互激荡也以真正的元精为主。

  只是阴阳宗讲究的是每一步的激荡都在彼此精心的掌握之下,逐步互相提高彼此的激情,尽量把这条陡峭的曲线拉缓,以免一时失手,白费工夫。

  最后阴阳二体都尽量地让互相的振动层次,激情感受,停留在那最高的地方。

  然后法诀起运,跨峰入道。

  这才是阴阳宗所重视的。

  所以深入的来说,阴阳宗与吸日夺月派,虽然都是从阴阳交合作为修道的人手基础,但是二者不论是后来的方式,着重的面向,最后的目标,都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他们两个人手角度虽是一样,但若究其实质,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宗派。

  因此虽然月姹是这般的嘴吸舌舔,上下套滑,嘴里更是发出细细地轻哼声音,让飞龙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感受,但是此时飞龙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身体里的内元可是半点不动,沉敛依然的。

  其实不用说到月姹了,连在他身边的那两位吸珍吸珠,虽然被他的挑脉搔筋手法,配合强烈蒸腾的阳气入经,把两女的外气撩拨得如火拨油,气势旺然,婉转娇啼的声音更是震天价响,但是在二女腹下阴藏着的内元沉珠,却也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

  飞龙的心中,明白这并不是说三女的心中激荡都是假装的,而是她们长久以来,以此诀运气已成习性,以外气而言,她们反而比一般的修真更容易情动,也更容易欲火撩身,而且最妙的是,她们也比一般的女人更容易达到阴动至极的高峰顶端,每个男人都很容易让她们阴尽泄身,畅然而散的。

  不过这种感受虽不能说是假,但却是浅浮的,外在的。

  她们沉敛的内元依旧是波澜不起的。

  就在与她们交合的男性满足于她们的极端反应,终于精关崩溃,阳元泄注时,她们体内的阴元发动,趁机抽取吸汲,同时侵入精关,不让回闭,最后抽吸到底,男人们的元精被吸光为止。

  如果吸力太强,元精抽完,继吸血精,这个男人一泄命散,也是很必然的结果。

  飞龙的心思单纯,倒没有想到月姹这么为他服侍,是有些什么其它心思,只是相信她所说的那样,不过是让他享受一下这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而已。

  但是飞龙此时已经明白了她们吸日真气的特性,同样的也就了解阴阳宗和吸日夺月派的法门,根本就是互相冲突。

  如果一个阴阳宗的人,和吸日夺月派的人互相交合,绝对是没有互相让步调和的空间的。

  不是阴阳宗带动起吸日夺月派的沉敛内元,就是吸日夺月派拉动了阴阳宗含精停峰藉以更上一层的原则,两者之间就像一根棍子的两端,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是没有中间的可能的。

  月姹的吸力虽然可以算得上是吸日夺月派中有数地强大,但是要想拉动飞龙源自异界的真元,却还是有点力有未逮的。

  飞龙这时也明白,阴阳宗的方法,和吸日夺月派的模式,根本南辕北辙,是没有办法互相融合的。

  而这也就是说,如果飞龙想和月姹阴阳交合一下,试试功法的话,绝对只会变成一种较量而已。

  他如果想要和月姹尝试一下阴阳宗所谓的“肉身相交,神念共合,极乐为基,跃升乃得。”的最高境界的话,就非得把月蚝体内那沉藏的阴元锁定拉动,破质重塑不可了。

  这个结果可是有点大改变的,焉知月姹苦练了那么久的真元,会愿意如此放弃改变?

  所以这个问题显然是没有那么单纯的了,最好还是问问清楚才好。

  嗯,如果是红菱或是绿霓,彼此在这方面的功法没有相冲,只要她们愿意,可就比起月姹她们简单多了。

  飞龙不禁有点好笑起来。

  两位功法没有相冲的女郎,都不愿意和他阴阳交合试试,而眼前这个应该愿意和他交合的月姹,却又彼此在功法上有着冲突,没有之前他想的那么简单。

  但是无论如何,就以现在来说,飞龙也觉得非常高兴了。

  不但他因为自身感受到了这种全新的经验,而使得他对阴阳宗所说的东西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还从月姹的身上,了解了吸日夺月派的功法与阴阳宗的相异之处。

  再退一步地说,月姹熟练的口唇手法技巧,真的也让他觉得难以言喻的舒服。

  其实若是在月姹和他交合的同时,他将精关放开,给她注入大量的纯粹真元,不晓得结果会变得怎样?

  是月姹会升华转化为所谓的修罗,还是他飞龙会被吸尽真元而亡?

  如果她的外气一直处在极乐阴尽的状态下,内元又抽吸下到任何真元的话,不晓得又会变得怎样?

  飞龙因为对于吸日夺月派的真气状态仅处于察照的了解,并下明白任何他们宗派有关修诀的内容,因此也无法借着现在已经明白的讯息,推测出这样子做去的结果。

  飞龙手中的力量与气脉突然加强,本来在吸珍吸珠二女腰眼胁背抚弄的手也下移到了两位女郎圆润滑腻的臀部。

  吸珍吸珠二人身不由已,顺着往外趴伏了下来,圆臀却是高高翘起,像是欢迎着那直撩在心房里般的大手一样。

  飞龙双手顺滑而下,指尖轻轻搔在她们由腋下,经腰眼,过臀缘尾闾,到下腹阴穴而止的四道软麻筋脉,然后顺手就将她们裙里的亵带解开,透伸而入。

  趴在地毯上头的两个女郎,俱都同时倒吸一口气,抽紧了浑身肌肉,像是在体内有个什么地方剧烈无比地蠕痒起来那般,高高举起的圆臀已是忍不住轻摇了起来……

  这回吸珍与吸珠,喔依喔呀的呻吟声已是盖过飞龙了。

  飞龙的手儿轻轻地撩拨着,时而按揉,时而振颤,时而捏弄,时而挤压,一口气用了将近十二三种手法。

  这些本来都只是存在于阴阳宗神晶之内的挑情手段,在这时总算被他抓到机会大大地练习了一阵。

  月姹俏眼上望,口下不停,当然明白这位听说也是阴阳和合派前辈祖师的九幽宗主,已经在吸日二姬的高举臀下,运起阴阳和合派的秘法来了。

  虽然他的两手伸入二女的裙内,实际的动作被垂落的裙摆遮住,瞧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法,但是月姹依然可以从他手臂手腕快速震颤的模样,及二女不住咬牙抽气的呻吟中,感觉到他的挑欲力量。

  心头狂跳中,当下不敢怠慢,唇磨口缩,舌挑齿刮,月姹也相对地加快了速度,粉红帐中粉红气息淫淫而漫,春意满溢。

  从双手腻腻的滑液中,飞龙自然知道二女浮动的外气已足,便也毫不客气,粗大的手指在臀缝脊尾处一指按着两女的尾闾关窍,一指拨唇而入穴中,抠进了深藏在体内穴中的藏精点,另外两指则是捏住了穴头的敏感牝珠,同时强阳灌入,直似电流般钻进她们体内。

  飞龙使的这一下阴阳宗据说挑情极致的“颤花指”,让趴在地上的两个女郎,瞬时之间位于腰眼肾门处,扣锁元阴精关的六条酥筋,四道麻脉,一起震动起来。

  在满身的滴汗中,二女婉转的啼声,陡然变成了忍受至极,暴发而出的尖叫,同时周身不停轻颤微抽,全身筋肉因为连续下断的酥麻而阵阵拉紧。

  两人姣好的脸上紧眉挤目,下住地开唇咬牙,尖声倏停,只剩下被吸气闭住的嗯嗯轻音。

  飞龙当然明白吸珍和吸珠两人,这时已是气机至顶,处于极尽微顿之时,立即指尖停颤,只是维持着一种柔和但是深压的揉动。

  他的双手韵律是如此的和缓,并不会让两位女郎处于顶端的酥麻因为太过而中断,但是他那温和的搓揉动作,却又让两女绷到尽处的极乐波动无法下来。

  于是吸珍和吸珠已是紧绷不动的身形,因为持续的停在极境,而起了一种微微的轻颤……

  所有透在外面的肌肤,在香汗淋漓中尽成粉红。

  月姹使尽了力气,本来想在吸珍吸珠到达极顶时,也让飞龙关开精泄,先由口窍吸纳他部份元精再说。

  但是任她嘴儿如何套动,舌喉如何大吮,这人硬得快爆了的阳茎,却总是不爆!

  而且过了好一阵子,吸珍和吸珠两人的身于依然是下停地微颤轻抽着,绷紧的身子仍旧没有半点要松弛下来的感觉。

  月姹一边继续快速吸套着,一边已是注意到飞龙双手那轻震的腕臂,已是变成了一种很柔缓的轻摇。

  月姹心下骇然,难怪她们两人这次的极顶境界拉得这么久,原来是被他暗弄手段,不让二人从极处下来。

  月姹果然经验丰富,推测得一点没错,此时飞龙正换上了可以让极顶之境,变得可以长达两个时辰以上,阴阳宗最奥秘手法之一 “极乐绵绵”,同时感应放开,密密地注意着二女体内阴元启动时的一切细微变化。

  而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飞龙突然察觉了有一缕隐晦的神念,正从帐外缓缓地侧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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