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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3 02: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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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赵德芳一时语塞,本想再出言挽留,可一见连天瞳眼里不容撼动的坚决,他只得放弃了自己的打算,遗憾地笑了笑:“高人就是高人,看来注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也罢,本王不愿强人所难,这两件棘手的事情,就拜托给诸位了,希望能早日揭开本王心头疑团。”
“我们定当尽力。”连天瞳微一颔首,随即她走前一步,指了指庙门外头,对赵德芳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德芳一愣,旋即点头应允,随连天瞳一道走出了山神庙。
庙外,雨住风停,灰暗的天色已然渐渐亮开,连天瞳踩着一地混着人血的积水走到了前头的一棵大树下。
赵德芳跟了过去,不解地说:“连姑娘,你这是……”
“恕天瞳开门见山,”连天瞳看定赵德芳,“有一事,望王爷可以相助。”
“哦?”赵德芳爽快地说,“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办到。”
连天瞳笑笑,说:“天瞳想借收藏于宫中的盘古斧一用。”
“盘古斧?!”赵德芳吃了一惊,“你……你如何得知皇宫中有此宝物?”
“王爷不是赞我是高人么?!”连天瞳半开玩笑地应了一句,而后正色道:“天瞳没想到能与王爷意外结识,想王爷是皇室中人,要取这盘古斧应非难事罢。望王爷成全,天瞳急需此物前去救人性命。”
“这……”赵德芳面露难色,“并非本王不帮你,而是那盘古斧的真容,连本王都未曾亲见,只知此物一直被封在宫中某处的密室之中,并有专人看守,先皇曾下旨,严禁任何人接近,即便是本王,也无能为力呀。连姑娘要救人,恐怕要另谋计策了。”
听罢,连天瞳轻叹了口气,却没有显出失望之态,笑了笑,说:“连王爷都取不到盘古斧,看来天瞳只得另想办法了。”
没能帮到连天瞳的忙,赵德芳反到觉得过意不去,忙说:“连姑娘有其他事需要本王相助么?除了盘古斧,皇宫中的其他宝物本王也许能帮你取来。”
“多谢王爷了,天瞳会自行想想别的方法。”连天瞳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既如此,我们也该告辞了。”
说罢,她返身走回庙门前,叫出了钟晴他们。
“你跟那小王爷嘀咕什么去了?那么神秘?”刚一出来,钟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稍后再说。”连天瞳看向来时拴马的草棚,道:“还好,马匹还在,赶紧上路罢。”
见她面有催促之色,刃玲珑跟KEN忙快步走了过去,一人牵了两匹马出来。
刚要接缰绳,钟晴像是想起了什么大事似的,把缰绳朝KEN手里一扔,几步跑到赵德芳面前,嘻嘻一笑,边说眼睛边往赵德芳系在腰上的玉佩上瞟:“小王爷,相识一场,是你我的缘分,能不能赠我点东西当纪念品?嘿嘿,这样的话,以后我只要一见到你送的东西,就能想起我钟晴曾跟您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并肩作战过,我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
“纪念品?”赵德芳不太明白。
“嗯……就是信物……对,信物!”钟晴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适合古人理解的词汇,“将来如果我们有了王爷要的消息,上门通知你的时候,万一你王府的侍卫把我们当不法之徒拦在门外怎么办,那不是耽误事么?”
“哦……”赵德芳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想了想,果然解下了腰上价值不菲的玉佩,交到钟晴手中,说:“此玉佩是本王随身之物,王府上下都识得,将来你们若要见本王,出示此物便可。”
“好好好!一有怪盗或者长生璧的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钟晴捧着玉佩,喜笑颜开地直点头。
走回到连天瞳他们身边,钟晴得意又兴奋地冲他们眨了眨眼,把玉佩小心揣进了怀里。见状,KEN无可奈何地苦笑:“这个贪财的家伙……”
几人翻身上了马,经过赵德芳跟温青琉身边时,连天瞳看了看温青琉,微微一笑,对他二人道了句:“后会有期。”
说罢,她一夹马腹,白马嘶鸣一声,飞箭般冲了出去。
“王爷,谢谢你的玉佩哟!Bye!!”
策马离开前,钟晴不忘冲赵德芳用力挥挥手,就差给他一个飞吻了。
看着他们几人远去的背影,赵德芳叹口气:“但愿本王没有看错人。”
“钟晴……”温青琉低喃一声,唰一下展开了折扇,轻轻挥着,眼藏冷笑。
雌雄怪盗•五•皇室来人(完)
六•盗神斧
跑出竹林,眼前的景象顿时开阔起来,一条平坦大道直铺远方。抬头一看,阴霾的天空不知何时竟透出了一缕难得的阳光,照得两旁的枯树衰草也有了些生气。
见到前头有一片水塘时,连天瞳立即放缓了速度,对钟晴他们说道:“尚有一段路途要走,先放马儿去饮点水罢。”
到了水塘前,几人跳下马,把它们牵到了塘边。
一见到清澈的塘水,马儿们立刻埋下脖子,畅快地饮了起来。
“呵呵,辛苦你们了。”连天瞳笑着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又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也稍事休息罢。”
钟晴一屁股坐到了池塘边的一堆枯草上,把揣在怀里的玉佩掏了出来,呵了口气,擦了擦,乐呵呵地说:“没想到拣到这么一件宝贝,赵德芳的随身玉佩,啧啧,简直是国宝!运气真是不错。”
KEN也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宝贝,笑道:“你还真是见钱眼开之徒,连皇族的东西都不放过。”
“皇族又怎么样,既然他有求于我们,找他要点‘纪念品’也不算过分吧。何况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钟晴把玉佩小心地放回了怀里,拍了拍,道:“不过这个赵德芳也实在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给我们这些陌生人。啧啧,难怪年纪轻轻就没了,肯定是被坏人给算计的。”
“烛影斧声,千古之谜。”KEN看着微泛波澜的水面,慨叹之中带着点嘲讽,“居然跟一个杀妻杀婿的禽兽有关,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啊。”
“别提那个龌龊的老家伙了,疑心生暗鬼,连自家亲人都不放过。”钟晴咬牙切齿,“害人终害己,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自己老婆手上。最讽刺的是,这老婆还以为是在帮他。我看,以大夫人的心机,她一定处处留意石老头的动静,否则怎么会撞到他把二夫人他们的头颅埋在桃林下呢。哼,这一对夫妻,真是天作之合。”
KEN点点头,完全赞成钟晴的话,道:“人哪……一旦猜忌心与占有欲不受控制,便会变得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唉,可怜了那位石大小姐喽。”钟晴突然想起了这个曾在他手心写字的女子,心头不由惋惜,“被自己亲爹害成这样……可惜了。”
“石大小姐?”刃玲珑凑了过来,蹲下身看着一脸怅然的钟晴,嘻嘻一笑:“怎么,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了?记得当时石小姐在你手心写了个走字吧,她大概在潜意识里把你当作她的傅公子了,虽然神志不清,可是她保护意中人的心,到是没有变过的。唉,也真难为这个姑娘了。”
“最无辜的受害者。”KEN扼腕叹息。
“有件事我到不明白了。”钟晴突然说道,“你说她让我走,可能是因为傅公子丧命在石府,她已经对整个石府产生了恐惧。可是她冲进来打翻我的碗,难道她知道傅公子是被毒死的?”
“或许罢。”连天瞳拔了一根长长的野草,夹在指间把玩着,“受了如此大的打击,纵使神志不清,她也会记得一个事实,便是傅公子临死前,曾饮下一碗热汤。若痛失爱侣的她不相信傅公子是‘因病猝死’的话,她理所当然会把他的死因归咎到那碗汤上头,至后来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尽所以一看到你端着碗,就会把傅公子的死联想到你身上。”
“你说话的口气真像个专业的心理医生。”钟晴虽然还是没怎么想明白,但是也不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了,挠了挠头,“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估计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真是造孽……唉……算了,懒得研究了,免得又想起那些不高兴的事儿。”
连天瞳一笑,说:“人死万事休,石家的事,到此为止罢。待办好了碧笙的事,我们便动身去长安。”
“小姐,你可别忘了你还对那小王爷的应承。”钟晴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要帮他查怪盗的下落,还要帮他寻找那什么长生璧。既然答应了对方,总还是要为这两件事儿出点力吧?怪盗一直在京城活跃,你唰一下跑去长安,那还查个鬼啊。”
“我并未忘记自己的允诺。”连天瞳把野草摊在手心,启唇一吹,野草晃晃悠悠落进了池塘,“要找那怪盗,并非难事。至于长生璧,既是秦始皇之陪葬,那自然要去了长安,才能有所收获。”
“长生璧……”KEN看着有些入神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半晌,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连天瞳,“打从我们落到你家那一刻开始,每走一步,似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事事洞悉先机。就拿石家这档子事儿来说,我从开始便感觉你对石家的熟悉程度,绝不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所能达到的。”
说到这儿,他停了停,站起身:“你的身份,我委实好奇。”
“说的不错。”钟晴顿时觉得深有同感,追问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大夫而已吗?”
“呵呵,那你们以为,我该是何身份?”连天瞳狡黠地反问。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钟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旋即又看了看KEN,“就算是神仙也未必知道你这个古怪女人的来历。”
KEN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片刻之后,他诚恳地对连天瞳说道:“虽然跟你认识不久,可是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到了现在,我也不妨直言相告,我们三个,都是从一千多年之后的世界掉回现在这个时间的人。另外,我跟玲珑,其实都不是人类。她是一只鱼妖,而我,是北欧神族的后裔。”
“我知道。”连天瞳面不改色,平淡不惊地说,“玲珑跟了我这么久,老早便同我说过了。”
“啊?!”KEN瞪了刃玲珑一眼,心里埋怨着这丫头嘴巴实在太快,他原还想借互相坦白身份这招来诚恳“引诱”连天瞳说出实情的。
“怎么,坦白自己的身份以示诚意么?”连天瞳一笑,“呵呵,不必如此,既然你都说过我们是共过患难的伙伴,而我在外人面前也以至亲好友来称呼你们,那……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们了。”
“对对,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钟晴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地等着连天瞳的下文。
“师傅,你……”刃玲珑对于连天瞳的表现,有些疑惑。
“今后我们恐怕还要当很长一段时间的同伴,如果彼此间再遮遮掩掩,那便显得生疏了。”连天瞳冲刃玲珑摆了摆手,嘴角泛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道:“我身为一名游走江湖的大夫,此事不假。不过,除了作大夫之外,我还有另一份差事。”
钟晴和KEN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受人之托,这些年来,我不得不作那……”她的笑容越发深邃,“秦陵守陵人。”
“秦陵守陵人?秦始皇那个秦陵?”钟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天瞳有本事是事实,但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她的本事会大到跟秦始皇扯上关系。
“守陵人……”KEN的表面反应没有钟晴那么强烈,只是竭力以平静的语调问:“能说说具体做些什么吗?”
“秦陵地宫,珍宝无数。尤以长生璧、传国玺与太阿剑为最。天下间对之心生觊觎的人多不胜数。为防有不轨之徒私入地宫,秦始皇的亲信们不仅在地宫内设置了巧妙的机关,更寻来一些身怀奇术的能人,代代相传,肩负起守护地宫的重任。而我,当年曾偶遇一位守陵人,于我,此人亦师亦友,之后他因故离开,故而嘱我代其负起守陵之职。”
“老天,秦陵地宫即便到了我们那个年代,也是个不解之谜,据说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能进到地宫中。原来,里头还有这层内幕。”钟晴难掩心中兴奋,但马上又觉得有点不对头,狐疑地盯着连天瞳:“你既然是守陵人,地宫在长安吧,你怎么游荡到京城来了?”
“呵呵,觊觎地宫者虽多,可是大多数蟊贼连地宫的位置都不清楚,不足为患。”连天瞳颇不以为然。
“地宫的位置?不就在骊山皇陵的封土之下吗?”KEN心生不解,“虽然在一千年之后才有考古专家们正式公开地宫所在,但是千百年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为数不少吧。”
“不错,在众多盗墓者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这骊山的地宫……”连天瞳诡秘地笑了笑,“假作真时真亦假。”
“什么?”KEN眉头一皱,急忙抓住连天瞳问道:“难道骊山地宫是假的?”
“呵呵,怎的如此激动?!”连天瞳看看他紧抓住自己的手,笑道:“且不论那地宫真假,骊山下头的无数珍宝却是真的。偶尔有些本事大的,能进去找到一些好玩意儿。传扬开来,众人便都以为骊山地宫确是秦始皇安魂之处了。”
“哦……我……我只是好奇而已。”KEN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连天瞳,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又问道:“既然你有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那肯定知道那块长生璧的下落吧?!它还在地宫中吗?没有被石老头盗走吗?”
“你似乎对长生璧很有兴趣。”连天瞳盯KEN一眼,转身走到已经喝得饱饱的马儿身边,一边梳理着它们的鬃毛,一边说道:“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到过骊山地宫,盗了些什么东西,我心里都有数。骊山地宫分内外数层,其内机关重重,那些盗陵者,大都只进到地宫外层,运气好的,能顺利窃走一些无关紧要的珠玉金器。运气差的,莫说盗走一星半点的宝贝,连自己都成了现成的陪葬。数年来,能进到内层并且全身而退的,只有一个人。”
“你别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石老头那个禽兽?!”听得无比仔细的钟晴马上想到了这个人。
“正是此人。”连天瞳俯身拾起脚下的一块石子,抛了抛,扔进了池塘,“当我发现此人不仅能避开重重机关,并且穿过保护着地宫最里层的结界时,我是有些吃惊的。”
咚,水花四溅,一池的平静被打得粉碎。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KEN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石老爷在山神庙里的拙劣表现,不敢相信连天瞳所说。
“他自是没有,然,他背后的人有。”连天瞳眉毛一扬,“三年前,他从地宫中窃走了不少财物,包括那方被他认作长生璧的龙纹翠。因我对此‘能人’很是好奇,故而暗中查过他的底细,知他除了手段毒辣且善于阿谀奉承之外,并无过人之处。”
“所以你怀疑石老头背后有高人帮忙?”钟晴这回反应得挺快,马上联想到山神庙里石老爷的坦白交待,说:“石老头刚才不是说过吗,他府里的诛邪阵,还有让他拿人血开封印的,都是同一个人。我看幕后黑手肯定是这个家伙!”
“当时我也曾有心寻找这个背后之人,但此人隐藏甚深,我又有他事缠身,所以未能深究。直至一年前,我得了空闲,这才来到安乐镇,落脚在乱葬岗,打算从石府中查得我要的线索。可惜,除了感到一府的怨气之外,一无所获。”连天瞳的口气里有些微的遗憾。
“这么说,碧笙母子,你也早就见过了?”KEN顺口问了一句。
“我曾在一次‘夜访’中远远见过一面,并无多深印象。”连天瞳点头,“到是没料到数月之后她们母子竟会成为我的病人,当初我知他们是石家人,也曾探问过一些事情,可是很快就发觉她们母子虽身在石府,却对石顺的事情一无所知。呵呵,世事果真难料,到头来,却是这对局外人成了导火之索。”
“哈,可不是吗,说来说去还是石老头自作孽,谁让他把老婆孩子扔在山上?没有碧笙这回事,我们也不会去石府了。活该!”钟晴啐了一口,又对着连天瞳说:“我说你怎么对石家透着那么一股子熟悉劲儿,原来你早就盯上石老头了。”
“呵呵,我非地道的探子,不过偶尔入府看看石顺的动静罢了。诛邪阵我是知道的,可是当初我并未深究此阵之下究竟镇的是什么。那夜为了刘妈跟二夫人他们交手,我也只是凭着在府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来推断此二人的身份。”连天瞳看了他们一眼,“至于之前写出二夫人的闺名,是因曾有一日经过后山,见那大夫人站在一座墓前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原来她是在指名道姓地怒骂这墓中之人。我那时方知墓中躺的是二夫人,又见那坟墓怨气深重,知道死者死因蹊跷,可是我亦未作深究。后来以二夫人姓名作敲门砖,是我临时起念,无非是故弄玄虚,试探试探石顺罢了。二夫人是他石家的人,若死得蹊跷,他一见我们几个外人提到这个名字,定会坐卧不安。他方寸一乱,于我就是莫大的好处。”
“老天……”钟晴对她的心思简直佩服得无以复加,“这一试探,到真把这老东西给勾住了。你也太厉害了吧。嘁,在我们面前还装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害我们跟没头苍蝇一样跟着你瞎转悠。”
“若早把事情抖落给你知道,难保你这聒噪之人不在石顺那老匹夫面前露了马脚。”连天瞳直言不讳,一点面子也不给钟晴。
“就是,你这个大嘴巴一嚷嚷,早晚坏事!”刃玲珑完全赞同她师傅的话。
“胡说!我的保密意识强得很!”钟晴很是不服气,转而又问:“说正题,那你观察了那么久,那个幕后黑手有眉目吗?”
“这一年来,石顺一直忙于天南地北地搜寻珍宝,与他接触的人并无可疑。要查出那个不露面的高人,着实要费一番心思。石顺作恶多端,我一直没有对他出手,也是为了借他来为我引出幕后之人。若不是半道出了碧笙这桩事,假以时日,我定能找到我要的人。” 连天瞳摇摇头,轻叹:“也罢,虽然没能达到我的目的,也算知道了那龙纹翠的最终下落。”
“龙纹翠?”KEN心下一动,猜测道:“难道……宋太祖真的吃了一块假的‘长生璧’?!”
“八九不离十。”连天瞳点头,“兴许,还是因此而送了性命呢。龙纹翠是秦始皇曾佩过的一方玉璧,其性本就至寒,又在地宫中暗埋了上千年,根本不能食用。我不明的是,既然这高人手段不俗,又怎会不知此物并非长生璧?还教石顺以人血冲开封印,使邪气渗入其中。如此一来,再让本就身染疾病的人服下……啧啧,其心可疑呀。”
“难不成有人想借献上长生璧为由,要了赵德芳他皇帝老爹的性命?”钟晴想起了刚才赵德芳所说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这胆子不小啊!!”
“呵呵。”连天瞳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有这样的敌人,到是件趣事。”
“出人命了还叫趣事?”钟晴白了她一眼,然后严肃地说道:“我看哪,那小王爷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最好。”
“哦?!”连天瞳对钟晴说的话很有兴趣,“为何这么说呢?”
“你想啊,自古以来轼君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篡位?!虽然我历史知识不丰富,可是关于宋太祖跟宋太宗兄弟两个的记载还是知道一些的。宋太祖一死,得了最大好处的就是他弟弟了。搞不好那小王爷一直怀疑的,就是他的皇帝叔叔呢。如果被他知道他老爹真是被害死的,他一定不会罢休,到时候叔侄相斗,怕他占不了便宜!”
“分析得极是。”连天瞳很难得地赞了他一句,笑:“小小石府已经杀机四伏,况乎皇宫。对终是年轻气盛的赵德芳来说,这恐怕是个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事实。所以,只得对他食言了。”
“唉,这赵德芳到是个人物,据说当年宋太祖本来是将皇位传给他的。”KEN摇摇头,感慨道,“只可惜,死得太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父皇的事耿耿于怀才郁郁而终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不必嗟叹太多。”连天瞳拉过白马的缰绳,看看天色,道:“该说的都说了,天色不早,动身进京罢。”
“等等,你刚才把赵德芳拉出去嘀咕什么了?”钟晴拉住她,问:“你说需要一件东西才能送碧笙入冥界,到底是什么?”
“进了京再说罢。”连天瞳拂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
“哎,等等,还有事要问你!”KEN一把拉住了白马的缰绳,“你还没告诉我真正的长生璧在哪里?”
“长生璧,呵呵,自然还在地宫之中。”连天瞳一笑,“没有谁能从我手里盗走这方宝物。”
“那就好……”KEN如释重负地松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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