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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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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和阳宫内,刘妃跪在地上,额头早已磕得流血,皇上仍然面带怒色,闻讯赶来的司马强见此情况,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府里的红玉正在疼的厉害,不得不去丽妃那请了小五过来上药,刚上到一半,就听到母亲这边的奴才匆匆跑来报信,说是皇上在和阳宫,要立刻废了刘妃娘娘。

  发生了什么?引得父皇如此?

  “立刻摆驾雪苑,”皇上此时真是杀了刘妃的心都有,狠狠的瞧着刘妃,口里说,“你马上给我滚起来,到雪苑去给雪儿赔罪,若是她肯原谅你,朕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否则,朕一定要将你凌迟处死!方解朕的心头之恨!”

  “父皇——”司马强不知何事,刚喊了一声。

  “滚!高公公,传朕的旨意,削了刘妃的称号,待她从雪苑回来后,即刻撵出和阳宫,废了二太子的称号,将他们娘俩禁于思过苑,不得迈出半步。”皇上恨恨的说,转身即走。

  刘妃险险晕过去,却不敢晕,由奴婢搀着,带着司马强赶去雪苑,一路上,只觉得恍若梦一场,怎么可能栽在慕容雪一个小丫头手上?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堪?!

  “娘。”司马强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强儿,是娘害了你。”刘妃心中千般悔万般恨,却只化成两行清泪,唇咬出血来,不觉痛。

  皇上赶来的消息,早已有人传了过来,太后在前厅,由慕容枫和司马锐陪着,内中的丽妃和慕容芊正在替雪苑清理,听得外面说皇上来了,丽妃立刻命春喜将盆中血水端出去,她事先命春喜在房中准备了几桶清水,将慕容雪流出的血混于水中,烛火下,一次次端出去的血水确实称得上触目惊心,刘妃一见,只觉得眼前一黑,真是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奴婢的怀中。

  司马强也愣住了,慕容雪出了什么事?和母亲有关吗?怎么皇上会如此震怒?竟然要削了母亲和自己的称号?

  “雪儿如何了?”皇上看着慕容枫问。

  慕容枫脸色一沉,头一拧,看也不看皇上,口里冷冷的说:“父皇这话问得有趣,小雪还能如何?您还期望她能如何?”

  皇上脸色一红,不知如何说才好。

  “你怎么可以不问清原由就做出如此事情?”太后看着儿子,慕容枫的反应在她看来实在是太正常,这话说得还太轻,慕容雪是她的妹妹,如今这个模样,命都丢了半条,心中怎么可能没气,饶是皇上也不能让她服声软,坐在一边忍不住帮腔,说道,“这雪妃是你自己要立的,立了也就立了,宰相大人认了,也就罢啦,你弄出如此事情,到要如何向宰相大人和他九泉下的夫人如何交待!”

  “母后,皇儿,我,我——”皇上着急的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恨恨的看着刘妃,咬着牙说,“都怪这个狠毒女人!”

  内室的慕容芊走了出来,声音冷冷的说:“父皇喜爱小雪,立了为妃,就当知,要小心照料,这皇宫哪比得慕容王府视她若宝,小雪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知这皇宫中的是是非非,只可惜她腹中的头胎,原是父皇的,到如今却化成了血水,您让小雪如何面对?”

  里面的丽妃也扬声说:“皇上,您可真是够可以的,就算生气,也不该下手如此之重,雪妃如此单薄身体,哪禁得起你那一巴掌,现在可好,纵有神药妙方,却如何医得了她的心病。她只想求死,不愿求生,您到是想个办法。”

  皇上心中着急,急步冲入内室,只见床榻上,慕容雪纸人一般,气息薄弱,被褥上、衣服上,处处可见触目惊心的血迹,吓得皇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多的血,人还能有救吗?

  再返回前厅,大声说:“刘妃,你干得好事!”

  刘妃立时被吓醒过来,看着皇上,一脸惶恐。

  “你,你竟然敢,竟然敢骗朕,说你有了身孕,竟然敢诬陷雪儿,说是她推倒了你,害得你小产,朕竟然听信你的话,打了雪儿,害她失了腹中朕的孩子,你要如何解释!”

  “妾身错了!求皇上宽恕!”刘妃除了磕头,竟然不敢再做任何事情,那额头上的血一滴滴落下,也不觉痛。

  司马强傻站在一边,母亲竟然犯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也知道母亲工于心计,所以才能在后宫站稳,可,怎么会傻到被人抓到。下意识的看向慕容枫,却见慕容枫面带不忍,但却不得不忍的气愤,再看向母亲,忽然觉得很累。

  “宽恕?!哼——朕要如何宽恕你?!你如此狠毒,到让朕真是开了眼,朕虽知你心思比皇后和吴妃缜密,却没想到你竟然会把心思用到这上面。朕真是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你,来人,带她和司马强去思过苑,严加看管,不许他们迈出半步!”皇上面无表情的说。

  司马强突然冲着太后身旁的慕容枫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慕容枫的胳膊,恨恨的说:“你为什么要替那慕容雪嫁给司马锐,如果没有你,哪里来得雪妃!——”

  “枫儿!”司马锐想要出手,却慢了半拍。

  慕容枫的胳膊被司马强牢牢抓住,只觉得一阵痛意让她皱起了眉头,又觉得脖颈处一阵寒意,她突然想到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劫持人质的人,总是用刀架在人质的脖子上,这个司马强也没想出什么新招,大约身上所带的利器也只是一把刀子而已。但这一招,好像真是是挺管用的,比如现在,自己就动弹不得。

  “司马锐不过一个顽劣之徒,他哪里好,竟然肯嫁给他,如果没有你嫁给她,慕容雪也就是你现在的身份,父皇也就不会纳什么所谓的雪妃,母后也就不会为了不让父王沉溺于女色而费尽心机了!”司马强恨恨的说。

  司马锐不敢动,怕司马强出手伤到了慕容枫,自己的武功虽然比司马强高,但慕容枫在他手中,自己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差点气到吐血,这个司马强,他做出那种事,早就应当知道他是个如何的人,竟然还是纵容了他,如今却害得慕容枫落在他的手中,“强儿,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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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能做什么?”司马强抬头看着太后,无可奈何的说,“我只想救我母亲,祖母,如果不是司马锐看中了慕容雪,怎么会有这慕容枫的出现,如果不是慕容枫替慕容雪嫁给了司马锐,父王怎么会纳了慕容雪的妃?母亲嫁给父王许多年,一直安分守己,如今为了不让父王沉溺于美色中,才不得不生出这个办法,虽然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我想,母亲的心是好的。但父王竟然要削了母亲的称号,废了我太子的称号,说到底,都是这慕容家害得。”

  慕容枫站着不动,看着司马锐,看到司马锐一脸的不安,几欲尝试靠前,但因司马强手中的刀一直架在她脖子上,所以,不敢上前,眼里头全是担心和惶恐,失了平日的镇定和淡然。

  “我要带她走!”司马强冷冷的看着司马锐,“你若是敢上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她。”

  “你放了枫儿。”太后着急的说。

  “如果你们不是如此的在乎她,也许我会放了她,但你们如此在乎她,我就绝不会放她,我要带着她和母亲一起去思过苑,如果母亲有任何意外,你们要做任何事情对付我们母子,我就立刻杀死她!”司马强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说,“有她在,自可保证母亲和我的安全,否则,以母亲所做之事,一定会受凌迟处死的责罚。况且那思过苑是个冷宫,以母亲的身体,根本不可能长久呆下去,只要有她在,为了她,你们也不会折磨我母亲。”

  司马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是还在这宫中,就有救她的机会,那刀架在慕容枫的脖子上,真是比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让他心惊。

  “把我母亲扶起来,快!”司马强吩咐一边的太监,“我们现在就去思过苑。红玉这几日身体不好,等她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送她过去,她与此事无关,不要伤害她!”

  “司马强!”皇上当真是气坏了,这个司马强,竟然敢如此威胁他,“马上放了慕容枫,这事与她何干,哪里来得如此牵强的理由!”

  “夫君!”红玉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憔悴,被小五搀着,“你快快放开慕容姑娘,快向父皇谢罪,母亲已经错了,你不可再错下去,红玉一定会陪着你,不论你出现何种情况。”

  司马强手上微微一用劲,一缕鲜血从慕容枫脖颈上流了出来。

  “司马强!你若再动手伤枫儿一丝一毫,我不仅不会放过你,而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司马锐冷冷的说。“如今枫儿在你手中,是我大意,没想到你会如此。可是若是她稍有不测,你和你母亲,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惩治!”

  “你敢!我母亲毕竟是三宫之一,哪里轮得到你,就算是废了,也只能由父王处理,你一个不堪的太子,狂妄什么?”司马强也冷冷的说,“在我眼中,你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个顽劣之徒,就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以常理论对错的人,这枫儿是比我命还要重要的人,她若是有差池,就等同于你取走了我的命,我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司马锐知道此时无法从司马强手中救回慕容枫,司马强目前的情形,给他的感觉就是,狗急跳墙,若是激怒了他,只怕会伤害到枫儿,所以只能力保枫儿在他手中无事,“人在你手中,我确实没办法,可是,只要你在思过苑,你母亲存在一天,我就会想出无数个办法令你们母子生不如死!”

  司马强冷哼一声,“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这点威胁也就是说说,如今慕容枫在我手中,你说什么也是无用。”

  “是吗?”司马锐走前几步,到了刘妃跟前,对丽妃说,“丽妃,麻烦你拿些你们乌蒙国的药来,要只有你有解药的。”

  “好!”丽妃答应的爽快,从身上取出一个锦襄,“这是我随身带着的,药性不会致人死,但却令人痛苦不堪。至于解药嘛,当然只有我丽妃娘娘有。这可是宫里的药师特意为我准备的。你只要让她服下就成。”

  司马强一愣,司马锐欺身挡在刘妃面前,接过丽妃递过的药丸,抬其下巴,塞入其口中,轻轻一推令其咽下。然后冷笑着,看着司马强,“司马强,你要记好了,我司马锐就是如此卑鄙的一个人,你抓了枫儿做人质,若是你不想你母亲受什么苦,可以,若是发现枫儿有任何差池,受罪的就是你母亲!”

  “你!”司马强恨恨的看着司马锐。

  “你不要把我想像成君子,我绝对小人一个,一直以来,我就想和你母子理论理论,当年你的英雄救美,演得何其出色,既然红玉这女子上了当,也就随她去了,但现在我到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司马锐的小人之举,是不是毫不逊色于当年的你。”司马锐冷冷的笑了笑。

  “婆母。”红玉急忙上前去搀扶刘妃。

  “滚!”太后气恼的说,“没人让她起来,胆子不小!当年,你的行为,我为你刻意隐瞒,如果枫儿在思过苑有任何闪失,你自知后果如何?!”

  红玉面上一惊,难道太后要以她当年已有身孕的事来威胁她,如果司马强知道她和司马哲已有肌肤之亲,且怀有身孕的事,只怕会杀了她方才解恨。

  司马强挟持着慕容枫,一步一步的向门口退,“红玉,搀娘起来,我们走。”

  红玉急忙搀扶起刘妃,一行四人慢慢的退出了暖玉阁,外面的风很冷,司马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为我们准备马车,此地离思过苑太远,我母亲身体太差,不适应走远路。”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冷声吩咐:“给他们准备马车,司马强如此挟持着慕容枫,只怕路上会不小心伤害了她。”

  马车被赶了过来,停在那,司马强挟持着慕容枫站在马车前,然后对红玉说:“红玉,先搀母亲上去。”继而一提慕容枫的身体,纵身跃上了马车,手中的刀仍然稳丝不动的压在慕容枫脖颈上。

  正欲赶车离开,刘妃突然开口说:“强儿,和红玉下去,去给你的父王磕个头,把刀给我,我看着这个丫头。”

  司马强犹豫一下,把刀把转交给母亲,和红玉下了马车,就在马车跟前,冲皇上跪下。

  一声长嘶,马儿突然身体一纵,鲜血喷涌而出,挣扎着狂奔而出,刘妃竟然把刀刺进了马背之上,那马受惊,竟然带着车上两人狂奔而去,隐约只见得慕容枫站立不稳,一头摔倒在马车之上,刘妃原就连惊带吓,如今做出这等行为,一时不提防,竟从马车上被甩了出来,一头撞落在一棵树上,登时昏了过去。

  那马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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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枫儿!——”司马锐一声喊,嗓子处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晃,差一点没站住。

  那马本就是宫里千挑万选的马,速度本就是极快,再加上受了刀伤,司马锐心急之下,竟然连追赶的体力都没有了,只觉得脚下虚的很,想要站住都是难,更不要提要施展轻功去追了。

  “母亲!”司马强也愣在了当地,先扑过去,察看母亲的伤势,一试鼻息,还好,只是摔晕过去了。

  夜色中,早已不见马车的影子,只听得见秋风和秋虫声。

  太后眼前一黑,皇后抢前一步扶住,却听得丽妃几声连呼:“慕容芊!慕容芊!——”不用回头,也知是一边的慕容芊见妹妹被马车带走,昏了过去。

  司马锐回头看着司马强和昏迷的刘妃,目光如刀,司马强急忙挡在母亲面前,哑声问:“你要做什么?”

  “哼,——”司马锐虚弱的应了一声,“我能如何?如今,你们娘俩满意了吧。”

  那话说得弱,但语气中却有着可以杀人的恨,虽然声音轻轻的,不高,却听得司马强浑身发冷,不由自主揽紧了自己的母亲,心中空空一片,那马车上的慕容枫怕是凶多吉少,只这一路狂奔的马儿的颠簸,只怕那马车上的慕容枫要么被甩出来,如此速度下,怕是不会有母亲如此的好运气,能够及时发现,及时抢救。要么就是头撞在马车的木头上,只怕几下,就会撞死。

  想至此,心中竟然害怕起来。

  “命令宫中武艺高超的侍卫全部出去找!”皇上的声音也哑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马锐一步一步从暖玉阁出来,不理任何人,心中一声一声的念叨:枫儿!枫儿!枫儿!……

  我一定要找到你!

  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你出现!你绝对不可以不守信,说走就走!我没有背叛你,你不可以不让我爱你!

  泪,无声落;秋夜,风有声;隐约有雨意。

  醒来,觉得浑身疼得要命,筋骨就跟折了一般,白敏努力坐了起来,心想,怎么这一觉睡得如此之累?看看周围,隐约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对,但又说不出来。窗户没关,窗外的雨未停,不是很大,淅沥有声,听着甚是冷。

  电话铃声响起,是母亲从大洋彼岸打来,问她情况,说是昨晚打电话过来,响了许久没有人接,把母亲吓得不轻,不晓得她一个人在家如何?再三嘱咐一定要仔细关好门窗,一个女子独自在家,小心为好,再过些日子,等到她姐姐有空了,他们就会回来了。

  答应着,口里打了个呵欠,觉得就是累,好象奔波了整整一夜似的,那身体就软的随时都可能倒下,什么时候弄得如此弱不禁风?看来,还是换个床垫的好,现在都是硬一些的床垫,也许睡起来比这种软软的席梦思要好很多,如果有时间,记得要去家具城看看。

  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拭净脸上的水,——

  白敏愣愣的看着镜子,镜子里有个模糊的样子,隐约,仔细看看不到,不仔细看好象又有。是个美丽的古装女子,浅淡的微笑,清丽的面容,澄净的眼神,好象也在看着她。白敏吓得一哆嗦,直接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身后什么人也没有,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枫儿。”是一声温柔细腻的声音,静静在耳边响起,似远似近,声音中还有几分调笑的味道,是呵护、疼惜、耍赖的恋人感觉。

  白敏四下里瞧瞧,电视没开,房内也没有别人,是不是昨夜没关窗户,让风吹着了,感冒了,所以脑子有点短路?

  换好衣服去公司上班,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穿了长袖的衣服,仍是觉得有些个不禁寒意,怎么搞得,以前自己是不怕冷的,这个时候,自己还穿着漂亮的裙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天气太冷了?还是确实是感冒了。应该记得出门的时候喝包药抵抗一下的,想着,拐进一家药店,买了盒感冒冲剂,顺着人行道慢慢的走去公司。

  “白敏,你总算来了。”公司的同事董薇薇笑着迎了上来,“昨晚怎么回事,打了那么多遍电话,手机不接,家里电话也不接,想约你一起去卡拉OK一下的,快气死我了。说实话,昨晚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去约会啦?”

  两个人是对桌,关系很好,白敏性格淡泊,董薇薇性格开朗,做同事好几年了,也算是闺中蜜友级的啦。

  “哪也没去,就是在家睡觉了。”白敏笑着说,“可能昨晚睡得太沉了,我妈妈打电话我都没听见,还把我妈妈吓了一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昨晚真的是什么电话也没听见,可是,说来也是奇怪,就算我睡得这么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累得要死,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

  董薇薇哈哈一笑,“不过,你到是看起来漂亮了许多,看来睡觉还真是有一定的美容作用。对啦,有没有认识到合适的帅哥呀?”

  白敏摇了摇头,在自己桌前坐下,隐约听得耳边又有人轻声在喊“枫儿!”只是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哀无助,竟让她突然间泪盈于眶,发起呆来。

  “喂,你怎么了?”董薇薇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怎么突然间如此的悲哀?你哭了?——有什么伤心事吗?还是哪个人欺负你了?”

  白敏摇了摇头,怎么自己变得如此敏感,再仔细听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同事们说话的声音,又是一个繁忙的工作日在等着自己,叹了口气,为自己冲了包药,喝了下去。

  感冒的药总是催人睡觉,乏味的工作让她有点定心不在焉,眼皮开始打架,悄悄趴在桌面上想着偷偷休息一会。

  隐约的,有桂花的清香,甜甜的,清清的,闻着很好闻,一个陌生的庭院,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素淡的衣服,正在种一盆桂花,那女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好象和早上她在镜子里见到的女子有几分相像,笑容是那样在的恬淡温柔。

  “喂,你笑什么呢?”董薇薇一推她,“笑得那么诱惑人,故意的是不是?快点醒醒,领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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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敏努力睁开眼,强打精神,一抬眼,刚好看到上司正盯着她,表情非常的不高兴,上班时间睡觉,上司看见能高兴才怪。她努力让自己笑笑,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是不是不舒服?”上司后面有人问,声音很温和,听起来很是舒服,“可能是感冒了。”

  看到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穿件T恤,干净,优雅,笑容也很温和,正看着白敏。

  董薇薇眼睛睁得老大,呵呵,钻石级的人物。

  白敏的精神还是麻木的,盯着这个男人看,不认识。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总经理,段之山。”上司一边介绍,一边恼怒的看着白敏。这个姑娘平常不惹事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应,就好象神经出了点小问题,短路啦。“这是公司的职员白敏和董薇薇。白敏,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要是感冒了,就赶快回家休息。”

  段之山看着面前的女子,温和的容颜,平和的气质,淡淡的神态,是一个看着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女子。尤其是她的神态,如此迷茫的看着他,好象还没有反应过来,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忍不住冲她轻轻笑了笑,“你没事吧?”

  白敏努力微笑一下,耳边依然是那声声缠绵的呼唤,似近似远,似真似假,隐约的很,“还好,可能是感冒药吃多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看一脸恼火的上司,不好意思的说,脸上起了红晕,看着尤其可爱。

  上司刚要说什么,段之山微微一笑,平和的说:“算啦,我们别处看看吧。”

  待上司和段之山走远了,董薇薇立刻探过身来说:“白敏,这个新来的领导好象很喜欢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根本是两码事。如此好的条件,年轻俊才,不要白不要,抓紧时间施展魅力,追!你若是不追我可就追了。”

  “随你。”白敏觉得精神恍惚,懒得去理她。

  直到下班,段之山也没有再出来过,到让董薇薇有些失望,她就是觉得这个段之山很喜欢白敏,他看她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看他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细腻,让人心生温柔之意。到是白敏一整天因为感冒药的事昏昏沉沉,除了想睡觉外,那个声音到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再没有出现什么幻觉,陌生的女子之类。

  白敏和董薇薇分手,各自回家。

  刚出公司大门不足五十米,身后有辆车慢慢的跟了上来,是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气派、沉稳,车窗摇下来,段之山温和的笑容,沉稳的声音:“白敏,你不舒服,我捎你一程。”

  白敏看着他,自己确实是不舒服,有便车搭一下,也是好事,省得自己在路上晕晕糊糊的让人看笑话。“谢谢!”打开车门坐进车里,隐约听得一声叹息,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往车后座看,什么也没有,表情却是错愕的。

  “怎么了?”看白敏表情有些不安,段之山关切的问。

  “没事。”白敏笑笑,“可能是感冒药的关系,我有些反应迟钝。”

  车子静静的开着,白敏看着车窗外,心里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愁怅,和不舍,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却看不清楚。

  回到家中,白敏倒头就睡,实在是太累了,累的她连呼吸都懒得呼吸,只想一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一个陌生的环境,白敏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有丫鬟、太监,和电视剧上一样,还有英俊的王孙公子和美丽的千金小姐。

  没有人看得见她,虽然她就站在他们中间,但她就像空气一样,存在而不被人察觉。

  “有没有消息?”说话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素衣,表情悲伤,语气沉重,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款款深情,但时看起来却全是悲哀无助,表面上看起来还坚强,但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所有的彷徨,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就是白天她听到的呼唤‘枫儿’的声音,只是此刻更多些疲惫和悲哀,以及无助。

  站在一边的是一位健壮的仆人打扮的人,轻声说:“一路查了下去,那马车到了悬崖边上就不见了,差人下去查找,除了找到马车残存的碎片外,太子妃和马匹都未见踪影。因为是条河,所以现在还不敢说太子妃是生是死。”

  素衣公子以手抵额,闭上双眼,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却硬生生咽了下去,好半天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爷,您先不要着急,太子妃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奴才这就再去差人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细细沿途寻找。皇上已经下了令,在河流附近挨家挨户的寻找,并悬下重赏,用不了几天,一定可以找到太子妃人的。”仆人打扮的人强忍着悲哀,细声劝慰,只是这话说着,连自己都是不信,那悬崖那么高,马车冲下去,下面是汹涌的大河,就算侥幸不摔死,怕也是难保性命。

  白敏心中想,难道我通灵?能够看见以前的事情?她伸手去碰面前的素衣公子,手却从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呵呵,白敏轻轻笑了一下,不错,有点像古代版的《人鬼情未了》。

  素衣公子突然抬眼四下里看了看,脱口喊道,“枫儿,是你吗?”

  他这一声把白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突然想,其实他是看不见自己的,枫儿是谁?竟然让这人如此不舍?

  周围无声,素衣公子黯然无声,一脸无助。

  “爷,太子妃一定还好好活着,您可千万不要多想,如果太子妃回来了,见您这样,一定难过。”仆人模样的人强打精神劝慰。

  素衣公子面无表情的坐着,枫儿还活着吗?连他自己都不信!空气中似乎有隐约的熟悉的气息,难道是枫儿来看他啦?“枫儿,若是你不放心我,就不要走,就留下来陪我,能够让我守着你,也是好的,我也是满足的。”他喃喃的说,唇角一丝苦笑。

  白敏忽然觉得难过,忍不住也落下泪来,身子一动,醒来,一室的寂寞秋夜,熟悉的环境里却有着让她不熟悉的陌生。

  那素衣公子是谁?为何让她一心的悲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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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1:2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怎么搞得?一脸惨兮兮的表情?”董薇薇瞧着白敏,奇怪的问,“不过,别说,你今日瞧起来美得让人心惊肉跳,平日知道你是美丽的家伙,可也没像今天这样,美得好象——女鬼。”

  白敏瞪了她一眼,“什么女鬼,我有那么恐怖吗?”

  “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头发老长,脸色老白,舌头老长的女鬼,而是那种半夜三更跑出来的,好象聊斋里面的,比如,比如聂小倩之类的狐狸化成的女鬼,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那种。”董薇薇笑眯眯的说,趴在桌上探着脑袋,仔细打量着白敏。

  白敏瞪了她一眼,不去理她。

  “请问哪一位是白敏小姐?”外面有个人问,是一家花店的店员,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玫瑰,开得娇艳无比,上面还带着露水。

  “这里,这里!——”董薇薇立刻指着白敏说,“就是她,她就是白敏,谁送得花呀,那人长得帅不帅?”

  花店的店员微微一笑,把花递给白敏,白敏诧异的接过花,上面插了张卡,流利的字体,不认识,只一句话“注意身体”,她签收了花,想不出是谁这么好心送花给她,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吃香了?原来都没有人理会自己的。

  “老实交待,是谁呀?”董薇薇不依不饶的问。

  白敏笑笑说:“他又没署名,我哪里会知道是谁呀?说不定就是你呢?原本就你的花样最多,今年的情人节不就上了你的当了吗?”

  董薇薇立刻摇头,说:“这一次,我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再说我也写不出如此潇洒的字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字最多小学五年级水平。”

  白敏笑了笑,“好啦,快点工作吧,小心挨领导骂。”花拿在手里,看了看,桌上还真不太有地方放,只得暂时放一边矮橱上。

  手机声响起,是短消息提示声,上面一则新的短消息:送你的花,喜欢吗?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原本要去接你,因路上堵车迟了,抱歉。段之山。后面一个可爱的乐呵呵的笑脸。

  白敏愣了愣。

  再接下来,是段之山约她一起吃午饭的短消息,白敏有些犹豫,她不是一个喜欢办公室恋情的人,况且她现在好象也没有心情谈什么恋爱,心里头总好象牵挂着什么。是那个声音吗?是对那个声音的好奇吗?让她有些心不在焉?

  难道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吗?怎么会突然听得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声音?

  “薇薇,你相信现在流行的穿越吗?”白敏皱着眉头问。

  “穿越?”董薇薇哈哈一笑,“你多大年纪了,不小了,还那么幼稚,那是小姑娘们的想象,小姑娘们的童话,与你一个成熟女子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把握好现在吧,放着一个帅哥不追,在那儿想什么所谓的穿越,那是文字上的流行,不是现实生活。”

  白敏发了会呆,也是的,怎么可能有穿越这么奇怪的事情呢?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跑到古代,问题是古代的人和现在的人一定不一样,说不定,现在的人去了,在古代就变成怪物了。

  想到这,忍不住笑笑。继续自己的工作。

  “枫儿——”隐约的呼唤,甜蜜的气息,在耳畔痒痒的,声音中有着欢喜,仿佛宠溺着什么,白敏一愣,呆在那。

  “白敏!——”董薇薇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啊!——”白敏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吓了我一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突然愣住了,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仿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时间又呆在那,说不出话来。

  “喂,你真的鬼上身了?”董薇薇也愣愣的看着她,“你怎么老是发呆,和你说话你也不理人,满眼里全是疑问?”

  白敏摇了摇头,困惑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感冒药吃得太多了,所以脑袋有些迷糊。”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是谁一直在发短消息?”董薇薇白了她一眼,“大家都在看你,就你一个人坐在那就知道发呆,喊了你好几声你也没有听见。”

  白敏愣了一下,急忙拿起手机,上面全是段之山发过来的短消息,是关心和问候,原来快下班了,自己并没有拒绝他中午请吃饭的邀请,怕是段之山误会她是默许了。

  “谁呀?这么没完没了的发短消息?”董薇薇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想要看看白敏手机的短消息。

  “不过是些广告,没什么好看的,快点工作吧,上班时间聊天,想炒鱿鱼呀。”白敏立刻收起手机,若是让董薇薇瞧见短信的内容,肯定一嗓子喊出来,从此时起,公司里一定不会缺少流言蜚语。

  董薇薇鬼鬼的一笑,坏坏的说:“不会是那个段帅哥吧?”

  白敏瞪了她一眼,低头工作,不再理会她,悄悄的把手机换成了震动,她刚才真的一直在发呆吗?甚至连不停的短信提示音也没听到?不会是真的鬼上身了吧?

  餐厅的环境很好,悠扬的音乐,低声聊天的人,淡淡的饭香。

  “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子。”段之山温和的笑,声音也暖暖的。

  白敏轻轻一挑眉,他的声音让她有一时的迷惑,平凡的她,何来的如此让他着迷?

  “我是说你的平静和淡然,是我从未见过的,你见到我的时候,表现的是那般的平和,到让我有些失落。”段之山微笑着说,“就在那一瞬间,你就吸引了我。”

  白敏脸上红了红,这个段之山说话也太大胆了吧,自己见他反应平淡是因为自己的脑子里正响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到让他误会了,还让他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自己。如此钻石级的人物,她还真是不想招惹,只怕是公司里所有的单身女性此刻眼睛都紧盯着,她可不想凑什么热闹,而且这样多情的男人,照看起来一定好麻烦。

  段之山温和的看着这个女子,干净的脸上,有着恬淡的微笑,神情有些许的恍惚,是个深藏的女子。美丽着,却不招摇。仔细看着,从心里醉。只是那眼神中似乎藏了许多的不舍,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有着莫名的淡淡的忧郁,看着让他心疼。

  “你有心事?”段之山轻轻的问。

  白敏笑笑,“没有,只是这两天总是特别容易出神,大概是感冒药里的催眠成份太多的缘故。”

  “商量件事好吗?”段之山突然笑着开起了玩笑,“你陪我看场电影,我请你吃顿饭。”

  白敏一愣。

  “呵呵,你不吃亏的。”段之山的心情好的很,“如果你不同意,我只好拿我是你的上司的身份来压你了。”

  白敏突然觉得这种对白有些许的熟悉,好象自己也曾经这样开过别人的玩笑?!脑子突然开了小差,隐约的是一张模糊的面孔,是诱惑的、懒散的笑容,引得她突然莫名的温柔一笑。

  段之山一愣,她的笑容让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笑得那般温柔美丽,仿佛是面对着一个生生死死相恋的人,信任、娇嗔、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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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池的温水,白敏懒懒的泡在里面,就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这两天感冒感得老是走神,工作中都差点出错,一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一定要睡个美美的懒觉,不过,要首先记得关掉手机,拔掉电话,否则董薇薇一定‘骚扰’她,那个精力充沛的家伙,有时候热情的真是让她受不了。

  隐约的,窗外吹进凉凉的风,好象窗户没有关紧,接着是一阵大风,呼呼的,好象下雨了。

  白敏觉得有一阵阵的晕眩,是颠簸的感觉,起起伏伏,无法控制,快速奔跑的速度,耳旁全是风,头发打在脸上疼疼的,想要抓,什么也抓不住。然后,然后——好象是突然的悬空,下坠,下坠,好长时间的下坠,再然后是冰凉冰凉的水,把她向前推,身体和水似乎是完全的纠缠在一起,不由自主的昏迷和恐惧。

  是撕心裂肺的声音,“枫儿!——”

  白敏一下子清醒过来,浴盆里的水还是热的,泡泡在水面上自由的游荡,浴室的门窗关得好好的,外面是月光如水,没有风没有雨。白敏有些不安的四处看看,难道是身子不舒服,所以特别容易做恶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松松软软的浴袍,白敏懒洋洋的拿了杯饮料,卧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正要伸手去拿电话,却突然觉得脖子上有些许的疼意,伸手一抚,沾了一手的血,白敏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镜子前,发现脖颈上一条浅浅的划痕,有一些血迹。怎么划破的?

  低头,拿了纸巾准备擦拭,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镜子里,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女子,素衣,洁容,美丽,雅致,眉间微愁,唇畔有忧,也正静静的看着她,同样惊愕的表情。那女子的脖颈上与她同样的有道浅浅的划痕,只是,只是,那绝对不是一个现代的女子,她穿着漂亮的古装,戴着古代的玉钗。

  白敏的呼吸几乎停止,觉得恐惧,硬着头皮转回头,身后并无一人,只有她自己,再硬着头皮转过头来看镜子。

  镜中是自己的容颜,一脸的惊恐不安,一脸的傻兮兮的表情,正拿着张纸巾盯着镜子看,她拿着纸巾在做什么?——想了好半天,才隐约想起,是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去擦拭,纸巾上干净如初,什么也没有,再看,镜中的自己,脖子上皮肤光洁细腻,连个痦子也没有。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白敏几乎是一步窜到电话机旁边的,电话号码是熟悉的,是董薇薇的。她抓起电话,上来说是:“薇薇,过来陪我,我这两天见鬼了,吓死我了。”

  “不行!我现在在外地,我是麻烦你帮我交手机费的,我和我的驴友们在观赏美丽的大好河山。”董薇薇的声音响亮而开心,“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回不去了,什么见鬼呀,说不定是你心里有鬼,哈哈,记得帮我交手机费,回来我请你吃饭!”

  白敏叹了口气,放下电话,冲到各个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开亮所有的灯,打开所有的橱柜,再一次确认所有的门窗统统关好,任何一处都没有可怀疑的地方,才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电视上调出个平常绝对不会看的台,跟着上面的人傻兮兮的笑。

  完了,完了,白敏心中哀叹,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看着些陌生的人。

  可是总不能不睡觉吧。

  睡梦里还是那个素衣的男子,在一个说不出来是熟悉还是陌生的院子里,顶着秋风喝闷酒,真是好酒量,一杯一杯的,好象在喝白开水,一脸的落寞。

  自己就站在他一边,可他看不见自己,真想对他说一声,“酒喝多了伤身体,有什么事想不开,时间一久就没事了。”可他既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话,她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干着急。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心中却觉得有莫名的感动,为了个叫‘枫儿’的人,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个情痴,如今这样的人儿在社会上可是难找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叫‘枫儿’的什么太子妃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声音忧郁的说:“四太子,您不要再这样了,这样再喝下去,会伤到身体的,若是四太子妃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奇怪,白敏想,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我却可以看得见他们、听得到他们?

  “她如果怕我难过,就不应该躲起来不见我。”素衣公子倦倦的语气,透着伤心和悲哀,“已经几天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已经不在意我是不是难过了。其实,她原本就不是很在意我,当时嫁我,也只是不得已,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父母的安排,不得不嫁,也只能说,她不得不做我司马锐的妻子!”

  司马锐,三个字,如同一把刀,划过白敏的心,不明白为什么,白敏站在那,竟然泪流不止。

  素衣公子苦笑一下,杯中酒,一饮而下,仰天而叹:“可,我司马锐却爱她至深,她去就如我已去,如今还有什么可珍惜的?若是可以得知她现在何处,到不如舍了命去了陪她,不知她冷不冷,饿不饿,那悬崖那么高,河水那么凉,枫儿,如何耐得?”

  白敏闭上眼,心中酸楚,再睁开眼,一室的寂寞,电视机闪动着各种画面,明亮的灯光让双眼不适。

  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恍惚,那个叫司马锐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会如此心痛?

  窝进被子里,白敏忽然泪如雨下,满心的怅惘。

  闭上眼,一心的茫然。

  还是那个环境,她如风一般静静的站着,站在这个素衣公子的身边,知道了他叫司马锐,知道了他为着自己的妃‘枫儿’而伤心绝望,知道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他。

  又有人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司马锐,轻声说了声:“四太子,近几日沿河水位不断上涨,已无法查访到四太子妃的消息,只能等到水落后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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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头也不回,泪如雨,面无色,手中的酒杯却硬硬的碎成了片,鲜血顺着手指缝间流出,肩膀微微颤动,声音却冷静的吓人,“退下去吧。”疲惫而绝望。

  白敏以为他会崩溃,会大喊大叫,电视上言情电视剧就是这样,男主角总是又吼又叫的渲泻自己的情绪,司马锐却不是,他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秋风吹动他的衣襟,微微动,血依然在指间流动。白敏忽然觉得心好痛,他一定很疼,但他不动,似乎受伤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是与他无关的东西。

  那个枫儿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

  原本想睡懒觉的计划被段之山打破了,一直想着要把手机和电话都关上的白敏,却因着晚上的疏忽,或者说是因为洗澡时的幻觉,忘了关机,一大清晨,电话就响个不停,害得她根本没有懒觉可睡。

  说实话,与外出相比,她更希望可以睡会懒觉,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就是觉得身体哪儿都酸痛,就好象跑了好久的路没有休息,突然停下来,才发觉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段之山,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清爽,站在车旁,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白敏觉得奇怪,如此优秀的男人,长得英俊,又有钱,应该是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追的,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想不明白。

  “你想什么呢?一脸鬼兮兮的表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段之山开心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这个女子,他就觉得一心一意的开心。

  白敏微微一笑,说:“我在猜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不明白。”

  “有问题吗?”段之山好脾气的问。

  “是呀。”白敏微微笑着,坐进车里,因为是清晨的空气,呼吸着还好,“瞧你的条件,人长得好,工作也好,脾气也好,嗯,总而言之一句话,借我朋友一句话,‘绝对是钻石级的王老五’,而我,平凡如此,竟然如此被你看重,我心中可是忐忑不安。”

  “有这么严重吗?”段之山失笑的问。

  “当然,这让我患得患失,我还是觉得平凡些的人好一些,起码不用老是担心失去。”白敏微笑着说,心情在阳光下开朗了许多,还是户外的感觉好,起码不用担心再突然出现模糊的人和奇怪的呼唤声,就算是真的有鬼,怕也是怕阳光的吧。

  一辆红色轿车火一般,停在他们车的面前,段之山猛的一踩刹车,车子吱的一声,猛的停在当地,白敏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往前一抛,立刻下意识的用两只手往前一撑,勉强坐稳。

  段之山好象是认得这辆车的主人,眉头一皱,打开车门,下了车,红色轿车的车窗摇下来,车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时尚、新潮,透着一股子诱惑力。“之山,好久不见?”

  白敏微微一笑,这才对嘛,以段之山的人品,如果没有故事,就太没意思了,一定要有故事,而且故事乱乱的,才正确,才对得起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

  段之山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白敏,却看见白敏一脸乐得看笑话的表情,坐在那,轻松悠闲的很。他心中一乐,这个女子真是有趣,按正常反应,应该是要么扭头就走,要么就是生气发火,她到好,只是静静坐着,面上带着笑,一副等着热闹看的样子。

  “之山!”红车内的女子可是不依了,娇嗔的声音,故意表现出来的熟悉,都是为了让白敏知道,她才是这个男人的人。

  段之山皱着眉说:“月珞,何事?”

  “我想你了。”月珞并不在意旁边有别的女人,她根本没把车里的白敏放在眼里,就那么一个安静的不算招人眼目的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所以特意来找你了。”

  段之山不耐烦的说:“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说。”

  “就因为车里的那个女人。”月珞从车上下来,走到白敏的车窗外,伸手敲了敲车窗,等白敏摇下车窗,她瞧了瞧,说,“你是谁?”

  白敏微微一笑,她可不想搅进这淌混水,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月珞,漂亮的女子,在感情上一定放得开,何必要和这种人做争夺战,她微微笑着,看着月珞说:“这个问题不重要,你们先聊,我先一个人慢慢走着,前面有家不错的早点铺,我在那儿等二位。”

  月珞一愣,段之山也是一愣,白敏冲他们摆了摆手,微笑着向前走,感情,是最要不得心思,真心最重要,是自己的,不用着急,不是自己的,何必勉强,这个段之山,真的不是她所喜欢的,他想追是她的事,她接受与否,却是她自己的事。

  虽是清晨,空气中也已经有了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有各种早点铺的味道,好象突然想起,似乎有一种更好的空气,甜甜的,清清爽爽的,只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阳光下,是寂寞的平淡,段之山和月珞还没有过来,白敏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思恋。

  闭上眼,仿佛又回到那个环境,依然是那个叫司马锐的男人,突然间,似乎已经过了些日子,一张脸已经憔悴的让人心疼,倦倦的神态,猜不透的沉默,静静的坐着,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张纸,上面是苏轼的《水调歌头》,看到这首词,白敏耳边立刻响起王菲清冷的声音,唱得她心头一阵阵寂寞。

  突然苦笑,才发现泪已盈眶,不知为何,只是心疼,心疼那个对着一张纸发呆的男人,看着,却伸手触及不到,心疼,却无法给他温暖,那个枫儿,是谁?让他伤心如此!

  突然,有人走进了画面,一个温和的男人,抚着司马锐的肩,轻轻说:“四弟,何苦,有些事,只能认。就如当年我,今日你。”

  司马锐不语,目光呆呆的盯着面前的那张纸,那上面的字,仿佛看得见慕容枫的模样,拿着笔,含着笑,站在他面前,温柔的笑,娇嗔的责,让他有一身一心的幸福,泪伴着笑,一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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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哲看着,心中痛,当年他和红玉也是如此模样,红玉走了,他觉得他的生命就走了,但却还要活着,后来娶了慕容芊,虽然也是美丽温婉的女子,可心已如止水。

  纵然知道是红玉背叛了自己,却仍是肯原谅,仿佛只要她快乐,一切都不重要。如今,看司马锐模样,想到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能摇头轻叹,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相识相遇,如果娶的是慕容雪,或许就没有这些个恩怨是非纠葛。

  司马锐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轻轻的,仿佛在抚摸着慕容枫的面,神情专注,眼中有泪,唇间有笑。

  白敏一边看得心酸,那手上还包着纱布,血依然渗着,纱布是红色的,看得白敏难过,为何为这人难过?不知,只是觉得心疼,想要陪他坐坐,哪怕只能如此远远看着他,触不到,原来也是幸福。因为,这个人想要触及到他的枫儿也是不能,怕是那个枫儿早已经香消玉陨,魂归西方。

  只听得,司马锐声声轻唤,枫儿,枫儿,枫儿……声声都充满疼惜、爱恋、思念,声声仿佛是心里的血在滴,唤得痴痴,念得傻傻,一声唤一行泪一丝笑,咽不下的悲痛,舒不散的叹息。

  司马哲低垂下头,泪水落下,这个从来不为情字低头的弟弟,这个一直游戏花间的弟弟,如今竟然痴傻至此,那个枫儿,值了。

  “白敏,”段之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敏的思绪,眼前一亮,视线又回到了早点铺,面前是段之山,没有月珞,他笑着说,“等急了吧,那个月珞是麻烦些。是我好友的妹妹,自幼任性惯了,你不要介意,不去理她就好。”

  白敏茫然的一笑,神情有些恍惚。

  “生气了?”段之山看白敏的表情有些忧郁,以为她等得急了,有些生气,温声细语的说,“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白敏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客气的说,“你要吃点东西吗?”

  段之山摇了摇头,“在家里我吃过了。我们走吧。”

  “枫儿,不走,好不好?”是那个忧郁的声音轻轻的哀求。

  白敏顿了一下,四下里只是谈话的食客,可能又是出现了幻觉,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和段之山走出来,到了阳光下,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却是狠狠的一疼,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是伤了他人的心,虽是无心,却伤得流血。

  每走一步,都走得辛苦,却身不由己。

  四太子府,一片冷清,秋雨下不停,外出寻找四太子妃的人一个个的回来,每个人都带回来同样的消息,“没有四太子妃的消息。”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祥福宫,太后因为着急上火已经卧床休息,听到不断传回来的消息,她的眉头愈皱愈紧,吩咐小德子把皇后叫到自己床前,有些事她不得不提前预防。

  “母后,您叫媳妇来有事吗?”皇后的脸色也不好,苍白,疲惫,慕容枫的意外让她到如今仍然是无法安然入眠,一想到那张单纯可爱的面容,心中就痛。

  “锐儿如今如何情形?”太后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微微有些喘息,轻声问。

  皇后摇了摇头,难过的说:“听烟玉说,有六七天了,自从枫儿被受惊的马拖出皇宫,踪影不见开始,他就开始发呆,什么话也不说,哪儿也不去,整个人就是呆在房里看着枫儿以前留下的一些东西流眼泪,听说,哲儿曾经去探望过他,却也未曾与他说上一句话。”

  太后有半天的时间没说话,静静的想,然后才说:“这不是锐儿的性格!如果他趁大家不注意跑出去,只怕是再也没有归来的可能。如今肯呆在家里,也只是希望派出去的人可以带枫儿回来,而且,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让雅丽在他的茶水里放了一种药,那天见他一个人痴痴呆呆的从暖玉阁里出去,就知道要出事,所以立刻吩咐雅丽送了一些药过去,如今,看他的情形越来越严重,你立刻去吩咐雅丽重新加重药的份量,无论如何要挨过这段时间,时间一长,也许可以好一些。”

  一口气说了这些,太后有些累,停下来,喘息着。

  “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皇后担心的问。

  太后摇了摇头,“暂时不会,就算有影响,以后慢慢的调养就是了,如今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他在宫里。”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刘氏母子?”太后想了想问。

  皇后摇了摇头,也有些不解的说:“您这样一问,媳妇到是想起来一件事,按道理说,他是那般的在乎枫儿,如今枫儿因为刘氏母子出了意外,如果有可能,他定会亲手了结了刘氏,可他却没有,他让丽妃解了刘氏的毒,送她和司马强母子二人一同去了思过苑,还嘱咐人好生照看,至于红玉,因为手上的伤,锐儿特意允许她可以回魏府休养,等手上的伤好了以后再去思过苑。至于锐儿为何如此,无人知,媳妇也猜不出。”

  太后也猜不出原因,心里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刘氏那个女人。

  那一日,慕容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慕容雪的房间,抬手给了慕容雪一巴掌,打得慕容雪嘴角流血,一脸茫然不解,慕容芊气得浑身哆嗦,恨恨的说:“慕容雪,从此后,你生你死与慕容家再无关系,你给我记住,我对九泉下的母亲起誓,从今日起,你慕容雪将只是皇上的雪妃,为了你,牺牲了三妹的一生,为了你,送掉了三妹的性命。你,真是慕容家的劫数!我恨你。”

  慕容雪看着哭得伤心的慕容芊,一时茫然,三姐出了什么事?

  “春喜,出了什么事?”

  春喜无语,不知如何说,只有沉默!

  “春喜,我三姐呢?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春喜只是哭,说不出话,如何说,告诉慕容雪,她的三姐如今生死未卜?!只怕她会疯掉。

  “大姐!——”慕容雪看着慕容芊,慕容芊面无表情,从房内一步步走出去,再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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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春喜,我三姐姐到底如何啦?!你快点告诉我呀!——”慕容雪几乎要崩溃了,大姐第一次如此悲愤,如此指责她,到底慕容枫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三小姐,她,她,她出事了。”春喜颤微微的声音,哽在嗓子眼中,不知如何解释,“是,是刘妃娘娘刺伤了马,不,是,是二太子劫持了四太子妃,然后,然后,那马,拖着四太子妃,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派人去找了,——娘娘!娘娘!来人呀!——”

  慕容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难受,看着春喜,想要问明白,一开口,一口鲜血喷了春喜一身一脸,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三日后。

  烟玉端着饭进来,看着司马锐,不敢开口,把饭放在桌上,司马锐已经这样坐了三日,就这样坐着,看着纸上的字发呆。

  “烟玉,是不是茶水中有别的东西?”司马锐冷冷的问,语气到还平静。

  烟玉不安的看着司马锐,太后和皇后嘱咐她在司马锐的茶水中下了“毒”,开始的时候,司马锐大概是因为沉浸于悲哀之中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但是,丽妃的药使他无法长时间的站立或走动,只能坐着,时间一长,他当然发现了。

  “四太子,奴婢,奴婢——”烟玉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解释。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疲惫的说:“罢啦,去吧,你自然是没这个胆量,这药如此邪门,应该是乌蒙国的药,除了丽妃没有人有如此邪门的药,怕是祖母的主意。下去吧。”

  司马锐竟然不反抗,对着面前的饭机械的吃着,一口一口的硬往下咽,看得烟玉心酸,只得跑到外面落泪。

  自从慕容枫出了事,春柳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个人悄悄落泪,躲着大家,一遍遍的打扫着慕容枫的房间,擦得地面都照得出人影,桌上仿佛铺了一层玉,被褥叠得出了折痕。最后,实在无事,就一个人躲到一个无人地方咬着嘴唇哭。哭得烟玉不敢想不敢看,怕看了陪着哭。

  还有四太子,就日日坐着,对着四太子妃留下来的东西发呆,不动不弹,不言不语。

  丽妃来看一次哭一次,跑去找到太后,哭着说:“母后娘娘,您饶了丽妃吧,丽妃真不想再为四太子用药了,他,看见他的模样,丽妃心里真是难受呀,您——”

  太后咬着牙,哭着说:“丽妃,再难过也要用,不能不用,以锐儿的性格,如果他得了自由,只怕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他,如今枫儿已是这样生死不明,我可是再不舍得锐儿也如此。”

  丽妃真想撕碎了刘妃,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怎么可以这样了结慕容枫的性命。

  那么狂奔的马,从皇宫暖玉阁里窜出去,沿着道路直冲出去,逮着路就跑。负疼的马就这样一路冲出皇宫,偏巧这时宫内的大门有侍卫值夜,所以大门尚未来得及关,那马就一路飞奔而出,直奔到皇宫外几十里地外悬崖处,然后一头冲了下去,掉入了波涛汹涌的河水中,瞬间就没有了痕迹。

  如此情形,如何救?哪里还有生还的希望?怕是死都不见尸!

  太后当场就封了暖玉阁,丽妃和雪妃全都送去和阳宫刘妃空出的宫苑住。

  下令,从此后,这暖玉阁,除非慕容枫回来,不得再让人踏入半步。只留一两个打扫的太监隔三差五的前来收拾。

  整个皇宫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悲伤氛围中。

  太后卧病在床,懒得会客,却偏偏这一日,有人前来探望,恰逢皇上和皇后也前来看望太后,来人,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模样和皇上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多些傲慢的味道。

  “哎哟,多大点事,不就是死了一个太子妃吗,至于忧伤成这个样子吗?来,宛露,见见当朝的太后娘娘,你外婆的好姐妹。”来人不客气的说,语气听来极是令不舒服。

  一个年轻的女子,二十岁左右,一双大大的杏眼,透着股子野性和不服,浓浓的眉,直挺的鼻,红红的唇。冲着太后施了一礼,语气温柔和缓的说:“宛露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懒洋洋的说:“哪位呀?”

  “这是我最小的孙女儿,孟宛露,如今双十年华。”来人笑嘻嘻的说,“是不是长得很像我年轻时的模样?”

  “有几分吧,尤其是神情神态。”太后淡淡的说,“可许了人家?”

  “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来人冷冷的说,“听说您不舒服,我今日过来瞧瞧,我那个外甥怎么如此的不堪,为一个女人竟然颓废成那个样子,我刚刚过去瞧了瞧,真是让人恼恨!”

  太后淡淡的说:“锐儿已经是个成年人,他要如何,我哪里做得了主,随他去吧。枫儿如今生死不明,不仅他担心难过,我也是心中放不下,这几日情绪身体都不算好,若是没事,就退了吧。——皇儿,陪你姐姐聊几句,我觉得有些累了,想要歇会。都退了吧。”

  皇上一边微笑着说:“姐姐,我们姐弟二人别处说会话吧,母亲不太舒服,就不打扰她了。你去看锐儿了,可曾和他说过话?”

  来人气呼呼的说:“说话?我只是看见他一个影子,他根本就没瞧我一眼,整个人就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的坐着,气得我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

  “是啊,”皇上前面带路,离开祥福宫,回头看见母亲眼中的不耐烦和不屑,这个姐姐例来不受皇宫的欢迎,原本是个不允许再踏入皇宫半步的人,可是,谁拿她也没办法,她到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完全不改离开皇宫前的脾气,想当年,自己的父亲也拿她没有办法,能够带她离开不再骚扰母后是最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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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敏和段之山呆了整整一日,不外乎是吃饭、逛街、看电影,觉得有些乏味,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她所爱,她心中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归属,好象有人在某个地方等着她回去。

  段之山是个自信心十足的家伙,他喜欢白敏,就这样不加掩饰的追求,他觉得白敏不会拒绝他。因为他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人,不仅他自己这样觉得,而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看着段之山的车消失在拐角处,白敏有些累,转身准备掏钥匙开门,一缕香气扑鼻而来,这个香气她熟悉,她头也不回,静静的打了声招呼:“月珞,这么晚了,要进去坐坐吗?”

  “你家有人。”月珞冷冷的说,“恐怕不方便吧。”

  “那是我大嫂。”白敏淡淡的说,“怕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特意赶回来陪我。要进去吗?”

  “算啦,我们就站在这儿说两句吧。”月珞依然冷冷的说。

  “好吧。”白敏转过身来,路灯下,一张脸平静温和,看不出任何不高兴和挑衅,“是为着段之山吧。”

  “他是我的人!”月珞眼睛中突然有了泪,这个女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没有任何炫耀,怎么可能,那么优秀的段之山,这个女人拥有了他的疼惜和关爱,怎么可能不心满意足?“你不要再插一脚,我已为他耗去了十年的光阴,你们才认识几日?”

  “这是他和你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并无意做他的人,他追我是他的自由,我不接受,也是我的权利。请不要教我如何做。”白敏淡淡的说,“你爱他是你的事,十年如何?只是时间,不是过程。”

  “你不爱他?”月珞不相信的问。

  “我只能说我现在不爱他。”白敏依然平静的说,“却无法保证这许多的以后。有时候,我们会认为我们不会爱一个人,但爱了的时候,却是身不由己。”

  突然,心头一怆,为什么,心中百转千回一个声音,唤得竟然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司马锐!”这个声声唤着“枫儿”的古代男子,竟是她此时心中一声声的眷恋!

  白敏突然落泪,吓了月珞一跳,这个女人,路灯下看起来,美得让人心跳,美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

  “你,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哭起来了?”月珞有些不安的问。

  白敏微微一笑,轻叹了口气,“只是突然有些感慨,无事,如果没事,此时夜已深,我也要回去休息啦。”

  月珞看着白敏一个人静静的离开,留下的身影却有着说不出的忧郁,这个女子最起码现在还不爱段之山,这会不会勾起段之山的征服欲望呢?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的他,是不是会因此而更增加对白敏的追求呢?

  到了客厅,大嫂还没有休息,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微笑着看着白敏,说:“送你回来的人看起来挺不错的。”

  白敏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嫂指得是刚刚离开的段之山,微笑着说:“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领导,年轻有为,自信满满,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这种人太招摇,太自以为是,认为天下没有东西是得不到的,呵呵,我刚刚和他从外面回来,他的某位红颜知己就已经等在我们家门外,真是无趣的很。”

  “这么早就下了评论。”大嫂笑着打趣,“说不定人家就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追到手。”

  “我都什么年龄了,还相信这种一见钟情式的感情?!饶了我吧,哪有只见一面就开始认定对方的,至少目前我是不相信,我总觉得喜欢一个人需要在不知不觉中渗入身心才好。”白敏不以为然的说,“他确实是优秀,但与我无关。志儿呢?”

  “已经睡了,今天玩了一天,累得回来就吆喝着累死了,洗澡的时候差点躺在浴盆里睡着了。开始的时候还说要等你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大嫂笑着,温和的说,她们二人的关系一直不错,虽是姑嫂,却如姐妹般可以说话聊天。

  在客厅里和大嫂聊了几句,白敏去洗澡,准备休息,有大嫂在,感觉上好象安心不少,就算再有幻觉,再有奇怪的声音,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啦。应该是父母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特意让大嫂回来陪着她,毕竟一个单身女子独自在家,实在有点不妥,尤其这儿还是不错的高档社区。

  还是那个环境,还是那些人,现在,白敏已经可以认得出司马锐了,她知道这个素衣的王公贵族是这个时代的一位四太子,人长得还真是不错,眉清目朗,面若桃花,是个标准的帅哥,如果董薇薇看到,一定两眼放光,象他这种长相的人,在现代也是难找,尤其是他身上还有着他所特有的高贵气质,这是生活在皇宫的环境中,从小养成的,当然里面也有天生的成份。

  不知为什么,白敏不再害怕看到这个人,甚至有些希望看到这个人,仿佛看到他,就觉得心里有些开心。

  只是,他的眉头依然不展,他的忧郁仍然一日深似一日,他的沉默并没有减少半分。白敏对那个叫‘枫儿’的女子真是好奇极了,到底是如何的一位女子,让司马锐如此深深眷恋?

  一位丫头打扮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有些许的生气,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进到房内,用有些不乐意的声音说:“四太子,魏大人求见。——好象还给您带来了一位新人。好像就是昨天与来看您的孟老夫人一起来的孟小姐。”

  司马锐眉头一皱,想不起昨天有什么人来看过自己。

  白敏愣了一下,看见打外面进来一位官员,年纪约在四五十岁上,气色不算太好,见了司马锐,立刻施礼,“见过四太子。”

  “起吧。”司马锐淡淡的声音,似乎一直在想什么心事,不说话,但并不代表他不应酬人,来了人,他似乎一直挺礼貌,甚至对于太后用药控制他都表现的无所谓,除了独自一人呆着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想念慕容枫。

  “臣不敢起,臣的罪女红玉犯下大错——”魏大人低着头,不敢抬头,虽然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妻子的亲外甥,可,毕竟一个君一个臣,如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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