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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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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面无表情站在那,顿了一下,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头也没回,只静静的说:“你回来了。”

  庭院里站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子,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上,着一件淡黄的衣裙,面色平和,内敛温柔,“四弟,可好?”

  司马锐轻轻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二嫂,好久不见。怎么有时间回宫里来?”

  红玉温柔的一笑,“是你二哥让我赶来的,说是四弟的妃子生了病,宫里的太医一直没有良策,特意让我带来乌蒙国的良药送来给你,以解慕容姑娘的病情。”

  司马锐面色微微一变,“他到是细心。”

  红玉面色似乎是有些尴尬,但一闪而过,有些事,提了何用,既然有了当初,就不能今日再说对错。

  看司马锐拿了药了让烟玉去煎,红玉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枫,不是自己敏感,当年司马强喜欢自己的时候,也是自己和司马哲两情相悦的时候,甚至皇上也已经准了她再过几个月就嫁入大太子府,可——就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刚刚从边关回来的司马强,一场轩然大波后,她嫁给了司马强,并随着司马强去了边关,很少回来。可,两日前,司马强却让手下快马赶回边关,嘱她马上送药过来。为了四太子的妃,他如此,她又怎么能不怀疑呢。

  自己当年的经历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在看什么?”司马锐淡淡的问,“是不是奇怪她有什么本事让司马强派人要你捎药过来?”

  红玉轻轻叹了口气,“四弟,我知你怨我当年狠心伤了你大哥的心,可有些事,实在无法说清。如今,看到她,就如看到当年的我,实在不希望她重蹈我覆辙。”

  司马锐冷冷一笑,“你与大哥自小青梅竹马,仅仅为了一个所谓的英雄救美,就让你许下了终身,枫儿与你不同,她不会如你一般轻率,而且,她既是我司马锐的妻,就由不得别人挂念。你要看的不是我的枫儿,而是你的夫君,那位你心目中的英雄,司马强!”

  红玉无语,有些旧事,提了只会伤了和气,何必提,在边关呆了这么多年,一直生活的很平稳,她很知足,如果不是突然出现这个慕容枫,她会就这样平稳的生活下去,但,不知为什么,看到虚弱的躺在床上慕容枫,她却觉得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她知道,司马强就算真的喜欢慕容枫,也不会表现出来,只会深埋在心底,但是,一想到,司马强心中有了别人的影子,她还是觉得悲哀,想到当年出嫁前母亲说的一句话:红玉,你今日背叛了哲儿,只怕是有一天你会被害怕失去强儿的心魔控制而痛苦不堪。

  难道,真会如此吗?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另外一个女人被他如此关心。他从没有如此的关心过除了她以外的女人,甚至为了她,不曾有过任何娶妻纳妾的念头。听随从们说,一路上那个雅丽公主好几次勾引他,他都没有动心。

  红玉捎来的药确实有奇效,两副药喝下去,发了一身的汗,连被褥都湿透了,次日清晨,烧竟然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也能够吃下些清淡的粥饭。

  来探望她的太后高兴的不得了,瞧着慕容枫,松了口气,说:“总算是有了起色,快把祖母担心死了。吃的什么药?效果如此之好,早知有这样的好药,咱们就不受前几日的罪了。”

  一旁的烟玉回答:“是二太子妃从乌蒙国捎回来的药,昨天吃了两副,今早就见了起色,也能够吃点东西了,刚刚太医来瞧过,也直叹是好药呢,只是太医也说,太子妃病了这几日,身子是虚的,定要好好养养才成。”

  太后愣了一下,抬头瞧了瞧司马锐,不经意似的问:“是红玉回来了,她自己过来的吗?我到没听强儿说起过,这丫头也是,既然回来了,也不知道去瞧瞧我,她和芸慧关系是最好的,知道她回来了,怕是芸慧一定高兴的不得了。这几日,老是呆在宫里,你们兄弟也没时间陪她,正自己急的难受呢。”

  司马锐笑了笑,说:“是啊,是她自己亲自过来的,怕是好奇锐儿的妃是何等人物,要劳动二太子亲自派人让她捎药过来。”

  “锐儿!”太后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已经是些个旧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如今,嫁的嫁了,娶得娶了,各安本份吧。”

  司马锐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

  “枫儿呀,好好歇着吧,祖母呀,也要回去了。”太后慈爱的瞧着慕容枫,司马锐的事,慕容枫似乎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不满,只是表情淡淡的躺在那,到让太后心里喜欢,也怜惜,知道自己的孙子是怎样不堪的一个顽劣之徒,嫁了也只得守着,这是命,但这个慕容枫似乎守得平静淡然,不争不躁。

  送太后走后,司马锐回到慕容枫的房间,却发现慕容枫已经自个儿从床上起来了,披了件宝蓝的披风,就如清凉的滴水般透明,正拿着本书瞧着。

  “你才好,就起来,你不是也听见太医们说了吗,你要好好的休养几日才成。”司马锐立刻半强迫半央求的搀扶慕容枫回床上重新躺下,盖好被子,“今日外面风大,怕是要变天,你可不能再感风寒,要做什么让烟玉她们替你做,要是想看书,不如我读来你听。”

  “月娇姑娘这几日怎样了?”慕容枫重新躺下,不经意的问,“听你那日说,好象是跳舞的时候出了意外,腿已经好了吗?”

  司马锐叹了口气,“腿骨摔断了,怕是要好好的养些日子才行,已经让陆太医给她诊治了,除了静卧,别无他法。”

  “你去看看她吧。”慕容枫淡淡的说,“烦你照顾,没办法感谢,就放你一日假,去瞧瞧她伤势恢复的怎样了。月娇姑娘是个喜欢跳舞的人,伤了腿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过。跟了你许多年,此刻怕是盼着你能在身边守一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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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没有说话,瞧着窗外,隐约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秋意一日深似一日,天气是越来越凉了。

  “我不是一个多情之人,从没有记挂过任何人,月娇与我,也不是一日一时的情义,正因为知道她把自己的腿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才会陪她几日,挺过最初的几日光景。此时去了,怕是两个人只能呆呆坐着,说不上一句话。去了,也只是让她伤心罢啦,还是算啦。”

  慕容枫很是奇怪,“你虽然尚且年轻,但以大兴王朝的律法来说,你也已是个成人,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爱情呢?如果没有爱情,你怎么可能和月娇姑娘厮守这么多年呢?”

  司马锐一笑,“我是个无情的人,从不为情而活,月娇只是我认识的女人中的一个,也是你见过的唯一一个。爱情?对于这皇宫内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稀罕了,不是求可以求得来的。今日你也听我和祖母说起司马强的妃子红玉了吧,想当年,她和司马哲也是情投意和,却因一场意外的英雄救美,就另嫁他人,成了司马强的爱妃。如今看你大姐和司马哲相敬如宾,貌似恩爱,其实心寒,做得比朋友还要朋友,其实无趣的很。”

  慕容枫无语,司马锐轻轻替她掖好被角,轻声说:“好啦,我们不谈这些个无意思的事了,不如我挑本有趣的书读给你听?”

  慕容枫不再多话,久病初愈,体力仍是不支,说得久了,竟然微微有些气喘,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合上眼睛,由司马锐作主。

  二太子府,平日总是空着,只有些太监和奴婢们住着打扫,司马强不常回来,但回来后素喜洁净的他总是可以看到府邸里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

  府里树多,花少,较其他太子府更多些阴冷之意。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暖玉阁已经赐给了慕容雪,素来不喜寒意的母亲也只能呆在寒意渐重的房子里,这让司马强心中恼怒,坐在那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更要命的是,关在室内的雅丽公主也不知溜去了哪里,只顾着去接红玉,竟然疏忽了她,但料想这个雅丽公主现在也就是在皇宫的某处躲着,到也无妨,手下的护卫应该很快就会找得回来,她再怎么娇纵,也不会完全不顾及乌蒙国的利益。

  红玉轻轻走了进来,昨天送了药,今早去祥福宫见了太后,听太后说起到要谢谢她的话,知道慕容枫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大约再歇个一两日就应该可以痊愈。

  心中暗自奇怪,慕容枫是如何赢得太后如此宠爱的呢?依稀记得,慕容家四个姐妹中就属慕容枫最不起眼,慕容雪最为出色,所以对于慕容雪成为皇上的雪妃,她到还觉得正常,反而慕容枫受宠之事让她不解。

  “夫君。”红玉在司马强身旁坐下,看着丈夫深思的脸,轻声细语地问,“何事如此烦忧?”

  “见过祖母了吗”司马强回过神来,看着妻子,微笑着问。

  “是的。”红玉微笑着说,“还听祖母一再提起四弟媳,看来,祖母真是很疼这个孙媳妇。对啦,祖母告诉我慕容姑娘已经好了许多,我想,再歇息个一两日就该无事了。”

  司马强点了点头,“乌蒙国的药材比我们大兴王朝的要好许多,以后可以让乌蒙国常年进供药材。唯一让我失望的是,皇上竟然没有接纳雅丽公主,如果有雅丽公主在皇宫,乌蒙国应该更安稳些。”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雅丽公主呢?”红玉见丈夫不再提及慕容枫,也聪明的不再提及,如果丈夫真的喜欢慕容枫,最好还是不要频繁的提及这个人,否则,只会令他更想念。她微笑着和丈夫开起了玩笑,“父皇既然已经赐给了你,不如你就收着,红玉嫁给夫君,一直未有生育,那雅丽公主或许或可以为你添得一男半女。”

  “那种女子,白送也要不得,如果真要纳妾,也得要个娴静淑慧的女子,就如爱妻你这样的,你们姐妹也好处得和睦。”司马强微微一笑,“况且那雅丽公主也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子,皇上越是不要她,她定是越不肯罢休。——对啦,我突然想起,这个雅丽公主有可能去的地方了!她对司马锐甚感兴趣,如果我猜得不错,她离开二太子府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四太子府,如果,此时她不在四太子府,那定然就是在慕容雪那,——也就是说,她此时一定藏在暖玉阁中。”

  司马强唇角一笑,心中到高兴,如果猜得不错,就由她闹去吧,惹怒了皇上,以她乌蒙国公主的身份,皇上也还会让她三分,免得再起战事,说不定正可以惩戒一下慕容雪。

  红玉看着丈夫脸上突显的笑容,有些不解,“夫君,何事如此高兴?”

  “我在想——算啦,无事,去看过母亲了吗?”司马强转开了话题,“天气是越来越冷,母亲例来不禁寒意,如今暖玉阁已经赐给了慕容雪,不知母亲要如何渡过漫漫寒夜?”

  红玉忧郁的说:“昨日就去看过了,婆母的气色还好,被褥早就换成厚的。只是婆母贵为皇上的爱妃,不然的话,到可以接去边关与我们同住,那儿虽然远离皇宫,但冬日有火炉,到也温暖如春。”

  司马强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想:母亲不是一个软弱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屹立皇宫不倒,想来,她也定是不肯放过慕容雪,以母亲计谋,那慕容雪定不是她的对手!

  慕容夫人的后事处理的极为简单,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慕容青良请了几日假没有上朝,关了慕容王府的大门,挂上闭门谢客的牌子,再不见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女都没有惊动。只是带着自己的老奴,悄悄的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妻子,他实在是不忍心再让自己的妻子面对世人的议论,只希望她可以安静的离开。

  跪在新坟前,慕容青良泪水纵横,泣不成声,人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如今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不惜牺牲另一个女儿的一生来保护的小女儿,竟然成了皇上的雪妃,自己的妻子因为有愧于慕容家,竟然悬梁自尽。

  自尽,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慕容雪呀!慕容雪!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舍了慕容枫保全她,或许真的嫁了司马锐,以她的美丽聪慧,应当可以留得住司马锐的心,既然可以吸引皇上,让皇上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了她,司马锐应该更不在话下,可——唉,人生哪里有后悔药可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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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望着坟上的新土,望着并不奢华的甚至有些简陋的新坟,想着土下棺木内妻子端庄优雅的面容,慕容青良心如刀割,嘴里念念叨叨:“妻呀,不是为夫心恨,要如此匆匆葬了你,只是,只是为夫实在不忍心让你走了还不得安生,面对那世人的非议。为夫没有惊动儿女们,是怕你听见儿女的痛哭之声心中难过。雪儿那丫头,自作孽不可活,且不去理会,芊儿的夫婿人厚道,待芊儿也不错,瑜儿和吴蒙一直恩爱,不用担心,只是可怜枫儿,替雪儿嫁给了司马锐那个顽劣之徒,为夫知道你最是放心不下她,为夫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得半点委屈。也许是我们忽略了枫儿,听芊儿说,枫儿她甚受太后和皇后的疼爱,以她的聪明和灵巧,想来以后应该无事。为夫一时还不能下去陪你,你记得要找个好人家投胎,如若来生有缘,我一定还会娶你为妻,只是再也不做这朝中的官员,只备上几亩薄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过那平常百姓的日子,或许还更幸福。人死百事了,你走了,到剩下为夫一人难过,为夫不去陪你,不是为夫不念着你,我们结发的夫妻,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只是,为夫咽不下这夺女害妻的怨气,为夫一定要出了这口气,慕容雪那丫头不自爱,但也怪那皇上老儿人太可恶,我自会扶佐着司马哲登上皇位,让枫儿不再受气,如若芊儿做了大兴王朝的皇后,想那司马锐也不会太过为难枫儿……。”

  老奴站在一旁,听着慕容青良念念叨叨,心下难受,老泪纵横,想着夫人素日为人和善,管理着慕容王府,受人敬仰,只是可惜四小姐竟然作出这般恼人之事,硬生生逼得夫人悬梁自尽,唉,可怜老爷如此年纪丧妻,要如何受得?虽然也有别的妾,但老爷一直与夫人感情甚好,怕是无人可以替代夫人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这一哭就哭了好几个时辰,只哭得慕容青良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来,嗓子也哑了,头发乱了,衣衫沾满了土。方才罢休。

  昨夜一夜未停风,今早醒来,天却蓝得透明,透出一股子清气,让人心情舒畅。

  红玉带来的药效果确实是好,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早上醒来的时候,慕容枫已经觉得神清气爽,好了许多。

  司马锐瞧着高兴,便起意带她到栊翠苑转转,此时正是深秋,栊翠苑种了许多的菊花,如今正是开得艳时,金灿灿花海一般。这几日一直呆在屋里,不是吃药就是睡觉,好人也会闷坏的,慕容枫早就想出来走走了,司马锐的提议让她很是开心,高兴的随他出来。

  老远就看见皇上也正陪着慕容雪在苑中遛达。慕容雪穿了件大红的罗裙,披一件同色的披风,愈加衬得肌肤娇嫩,眉目如画。青丝松挽,钗凤垂坠,随着行动一摇一晃,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看着皇上的眼神里全是幸福和崇拜,宛如依人小鸟,牡丹花开。

  慕容枫轻轻一笑,心中暗自想,没想到慕容雪竟然让爱情滋养的如此丰润动人,爱情来了,真是说不清对或者错,她到也有勇气,为了这份爱可以背负骂名。其实以慕容雪的性格,难免有父母宠爱的任性成份,也许她不曾细想过对或者不对的问题,只是喜欢了也就喜欢了,想想,到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如若别扭,我们就避开。”司马锐也瞧见了父亲和慕容雪,侧头看着慕容枫,试探的问,毕竟慕容雪与慕容枫原本亲生姐妹,而今,一个是皇上的雪妃,一个是皇上的儿媳,见了面自然尴尬,即如此,到不如避开免得都觉得别扭。

  慕容枫看着司马锐,淡淡一笑,说:“何必,这里是栊翠苑,又不是暖玉阁,为何她来得我却来不得,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何是我避她,应当是她避我才对。”

  司马锐一笑,他就是喜欢慕容枫这种清朗的性格,就如上好的古玉,说不出的通透清澈,那种莫名的清气和优雅,混和着莫名的清丽和脱俗,让人瞧着,真是有说不出的舒坦。

  “只是,”慕容枫突然顽皮的一笑,这一笑,就如阳光,司马锐觉得眼睛都花了,映得心里也灿烂的毫无黯淡之处,“我要如何称呼皇上?想想真是为难。”

  “如何为难?”司马锐有些不解,“你不是一直称呼他为父皇的吗?我们还是一样称呼就是了。”

  “是吗?”慕容枫笑了笑,“按道理是这样,我是皇上的四儿媳,原当称他为父皇,可是,慕容雪,也就是皇上的雪妃却是我的小妹,小妹的夫婿是当尊称我一声三姐的,呵呵,你也是小雪的三姐夫。你说皇上见了我如何称呼?我见了皇上如何行礼?祖母是允我不用向慕容雪行礼的,可还有皇上站一边,我当如何呢?”

  司马锐一愣,继而失笑,是啊,只这称呼就够头痛的,总不能让皇上称呼自己的儿媳妇为姐姐吧?可,事实上她就是皇上宠妃的姐姐呀。“那你准备如何做?”

  慕容枫瞧着司马锐,那干净的笑容,竟然为这样一个顽劣之徒所拥有,实在是奇怪的很,那笑容温和、淡然,原该是心胸豁达之辈该有的,但他不过是一个顽劣之辈,却有着如此纯净的笑容。“司马锐,你竟然有如此干净的笑容,到让我意外。”

  司马锐一挑眉,微微一笑,“你如此说,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慕容枫轻轻一笑,“当然是夸赞。”

  两人正欲走上前,司马锐突然轻轻一拽,将慕容枫带入一丛盆栽的菊花后面,这盆菊花搁在栏杆的台面上,花开得怒放,正好可以遮住他们二人的身形,隐约听得到司马锐平稳的心跳之声,感觉得到微热的气息轻扑在头发上。

  慕容枫一愣,正欲开口讲话,听得司马锐轻声说:“是刘妃,她找到这来,准保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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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见那刘妃步履稳重,带着一个身为大姐的味道,冲皇上施了一礼,对慕容雪微微一笑,开口言道:“皇上好兴致,妾身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来,皇上也太偏心了吧,有了天仙般的妹妹,就忘了我这个当姐姐的旧人啦。”说着,上前亲热的拉住慕容雪的手,语气略有些悲哀的说,“妹妹,听说前几日家里出了点事,让妹妹伤心的身体有些不适,这几日可好了?”

  慕容雪羞涩的一笑,毕竟有些不太习惯,面前的人原是她的长辈,如今被对方唤做妹妹,听起来总有几分让她害羞的不舒服,而且刘妃看起来好象不像大姐说得那般可怕,她只得微微笑着,说:“谢谢,已经大好了。”

  刘妃心中冷冷一笑,明明还是个孩子吗,说起话来还是奶声奶气的未脱稚气,真是让慕容青良那个老家伙给宠坏了,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嫁给自己姐姐们的公公。但面上,刘妃依然甜甜的笑着,拉着慕容雪的手,好象真的就是好姐妹一般,连躲在花丛后面的慕容枫也看得有些个怀疑,这个刘妃,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为何司马锐要说她找到这儿来就没有好事呢?

  “唉,世事无常,妹妹到不要往心里去,姐姐过来瞧瞧你,见你气色不错,心里真是安慰。”刘妃瞧了瞧皇上,半嗔怪半撒娇的说,“皇上,您也太不小心了,您是不是不晓得呀,乌蒙国的雅丽公主找不到了,您也放心就让妹妹一个人住在暖玉阁里面,万一那个公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怕会伤害到妹妹。”

  “是吗?”皇上一愣,“没听强儿说起呀。”

  “那是强儿怕皇上担心。”刘妃再看看慕容雪,对皇上说,“强儿说,那雅丽公主自幼被乌蒙国的国王给宠坏了,习俗又与我们大兴王朝不一样,担心会伤害到雪妃,所以特意让我带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过来照顾雪妃娘娘。这个侍卫原是强儿手下的一位兵卒,一年前强儿特意派了来照顾我的安全,如今,想那雅丽公主任性娇横,对皇后姐姐、吴妹妹、我来说应该威胁不大,毕竟我们都年纪大了些,而且身边都有武艺高强的侍卫,只是雪妃妹妹年纪幼小,又生得天仙一般,怕是雅丽公主会对雪妃妹妹有所不利,有这位侍卫在旁边,我也放心。”说着,对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健壮的男子声不高言自威的说,“赵钢,来见过皇上和雪妃娘娘。”

  赵钢年纪不算太大,生得高大威猛,健壮阳光,皮肤微黑,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看着皇上和雪妃,跪下施礼:“侍卫赵钢见过皇上和雪妃娘娘。”

  皇上一瞧,“原来是赵侍卫,你可是刘妃身边最得力的一位侍卫,刘妃,你怎么舍得让你身边最得力的人过来照看雪儿呢?”

  刘妃一抿嘴,有些委屈的说:“妾身就知道皇上要猜疑妾身,难道不把身边最好的侍卫给雪妃妹妹,还要挑个最差的人给妹妹不成,妾身哪里来的这般歹毒的心肠。”

  皇上一笑,“你这张利嘴,真真是说不过你,好啦,就算是朕误会你了,赵侍卫,既然刘妃舍得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吧,记得要好好的照顾雪儿,如果雪儿出一点点差池,朕定不饶你!”

  刘妃那边嘟了一下嘴,不依不饶的说:“如果皇上您不放心,妾身这就让赵钢回去,免得被人猜疑,还不放心!”

  皇上拂了拂刘妃的面庞,说:“好啦,朕今夜就去你的和阳宫,谢谢你如此照顾朕的雪儿。”

  刘妃娇媚的一笑,娇声说:“皇上,您可真坏。”

  一旁的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醋意,是啊,这几日,皇上何曾离开过暖玉阁,但今晚皇上却要去刘妃的和阳宫,明天会不会去皇后的正阳宫或者吴妃的平阳宫?皇上舍得下她吗?只是,刘妃也是好心好意替她着想,她怎好当着皇上的面吃醋呢!

  司马锐微微冷笑一下,“这个刘妃,哪会有如此好心!只怕是慕容雪自此后难得安稳啦。”

  慕容枫轻声说:“我也觉得有些个奇怪,刘妃断断不会喜欢慕容雪,怎么会舍得把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派过来给慕容雪呢?而且还是如此年轻英俊的侍卫,她难道不怕,慕容雪日后会生出事端?”

  “怕是刘妃正巴不得呢。”司马锐冷冷的说,“这个刘妃,最是善用心计,就凭慕容雪的单纯无知,绝对只有上当吃亏的结果。”

  慕容枫看了看司马锐,“你好象对她成见极深。”

  司马锐轻叹了口气,“你来这宫中尚不足一个月,岂知这宫中险恶。大兴王朝虽是歌舞升平,可这皇宫之内也难免是非纠葛,这刘妃,如果日后你接触久了,就知她是何等心计周密之人。你知那红玉是何人吗?就是现在的二太子妃。”

  慕容枫摇了摇头,心说:我哪里会知道,我连慕容枫的事都是听春柳说的,又怎知这宫内的事。

  “你若不知,也是正常,记得听你说过,你自幼一直与外婆同住,到了十四左右才回到慕容王府,如若没有红玉,岂有司马强的今天。”司马锐轻叹了口气,看着慕容枫,静静的说,“你也听祖母说了,红玉和芸慧表姐的关系最好,其实,她们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芸慧表姐的母亲是母后的妹妹,而红玉的母亲则是姨父的一位小妾,性格温和,和姨母的关系一直不错,姨母待红玉也视若己出,小时候,两个女孩子常常会到宫里来玩,而红玉和大哥的关系最是要好,两个人常常一起玩耍。后来芸慧表姐和红玉都被封了郡主,那个时候,司马强的母亲刘妃并不受宠,还只是一个美人,司马强也未被封为太子——这宫里并非只有我们这个四个太子,其实还有其他的兄弟,只是获得太子资格的也只有我们四个——他一直跟着宫里的一位师傅学艺,不常见到,自然与红玉也不熟悉,甚至没有见过面。然而,就在红玉快要出嫁的时候,在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无赖,关键时刻,‘巧’遇司马强,来了个英雄救美,或许是和大哥的相处太温和,没有激情,不如这场事件来得刺激,一来二往的,两人就有了夫妻之实,此事当然不宜张扬,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父皇只得准许了司马强和红玉的关系,并赐封了司马强太子的身份,为了避免大哥伤心,便让司马强去镇守边关。司马强是吴蒙祖父的得意弟子,自然也不是浪得虚名,在边关到是屡战屡捷,也因此,母凭子贵,刘妃就渐渐引起皇上的注意,并位列三宫之中的和阳宫,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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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7: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红玉嫁给司马强应该时间不长吧,这样说来,刘妃娘娘也只是得宠不久吧。”慕容枫轻声问。

  “也有十年光景了。”司马锐淡淡的说,“我们弟兄四个当中,以大哥司马哲的年纪最大,当时和红玉相恋时,他亦不过是个青涩少年,司马强与他同岁,相差不过月余。当时刘妃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容貌妩媚,虽是个美人,但也得皇上偶尔夜宿,所以有了司马强。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若是没有心计,哪里会有如此地位。”

  慕容枫想了想,说:“我还真看不出司马强是如此胆大而浪漫的人,感觉上他就真的像雅丽公主说得那样,是个木头疙瘩样的人,原来也年少轻狂过。想来有趣,可是这也怪不得司马强和刘妃呀,谁让当时你大哥没刚好在现场呢。”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司马强做得过于狠毒,我还真不会如此恼恨于他。”司马锐不屑地说,“当时,据红玉回来讲,有几个小混混上来纠缠于她,言语间做了些挑动,她正自惶恐,此时有人冲上前来救了她,让她感激不已。这到罢啦,问题是,当时的几个小混混都是生生的被打死了,司马强就算真的是英雄,大概也应当稍做惩罚,才做得完美,何必一定要出手立刻将人打死,不留活口?”

  慕容枫没吭声,心里想了一下,好象是的,做白敏的时候在电视上看过古代英雄救美的场景。美人被坏人纠缠,然后突然出来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三下五除二,把那群混混打翻在地,然后美人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人,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多半结果都是美人嫁给了英雄,如果司马强救了红玉,不论如何情况,红玉自然是感激不已,心生敬慕之意,这很正常。“你是不是怀疑这英雄有做假的可能?”

  司马锐点了点头,“我一直怀疑,所以我很看不起司马强,如果他确实喜欢红玉,可以和大哥竞争,红玉从他们二人中选择一个也是红玉自己的自由,可他竟然用如此卑鄙手段,就难免令人心寒啦。”

  “他这也是竞争,只不过用了不合理的手段而已,你大哥就输在他认为他和红玉走到一起是不可更改的事情,所以疏忽了。”慕容枫调侃到,“但是他娶了慕容芊也没什么损失呀,慕容芊也不见得就比红玉差呀,唉,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好在你大哥人还厚道,否则,慕容芊,也就是我的大姐,也不见得有阳光可以照耀。”

  “爱情在皇宫中最是脆弱,他们如今可以相敬如宾已是极不容易。”司马锐叹了口气,说,“若说起来,慕容芊也是无辜,大哥心中放不下红玉,却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但为着前程不得不维持着局面,苦了只是你大姐。”

  慕容枫呆了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司马锐一笑,说:“他们走了,我们随便逛逛吧。”

  慕容枫有一丝困惑,瞧着司马锐,跟着他慢慢的往前走,“你真的是如此看得开的一个人吗?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计划,司马哲娶了慕容芊,也并非只是单纯为了排遣被人抛弃的懊恼,毕竟慕容青良是当朝的宰相,掌握着朝上政事,慕容芊的妹妹嫁给了吴蒙,不错,司马强是镇守边关的太子,但真正的兵士听从的是吴蒙大将军的话,娶了慕容芊,慕容王府的大小姐,是绝对不差于娶了红玉的,那红玉毕竟是偏房所出,对司马哲成为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并无多大的用处;司马强娶了红玉,为自己获得了太子的身份,也为自己的母亲确定了宫中的位置,刘妃再怎么娇媚动人,如果没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母凭子贵呢?至于三太子,我不认识,只是听说是吴妃所生,才学渊博,为人谦和。独独你,名声如此狼籍,而且惹事生非,真是奇怪,你是不是故意的呀?人要学好很困难,学坏到是容易,可是一直都坏,到有点辛苦,至少我觉得是,这样,你累不累呀?”

  “哈哈。”司马锐哈哈大笑,看着慕容枫,好半天才止住笑,开心的说,“累不累不清楚,问题是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坏呀?”

  “你到还真是谦虚。”慕容枫瞪了他一眼,“我说得事很正经的,你干嘛笑成那个模样。如果这样还不算坏,那,你到说说什么样才叫坏呢?”

  司马锐微笑着问:“那你到说说我到底坏在哪呀?”

  慕容枫偏着脑袋想了半天,眼前菊花开了一大片,香气浓郁,熏得她脑袋晕,“你不务正业!风流成性!玩世不恭!欺人太甚!嗯,还有——还有什么,待会再想,这些就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司马锐面带笑容,有点无可奈何的说:“我是个太子,可没说我就一定要当皇帝,我对皇帝的位子是绝对没有兴趣,太累,所以我只是做太子,不用理天下大事,忧国忧民,想来称不上不务正业吧,你还真当我是司马哲呀,日理万机,勤政怜民;我是喜欢游戏江湖,也认识了不少的女孩子,我们也有肉体上的关系,可,你情我愿的,也只算是个风流成性,我又不是个采花大盗,也不会强人所难,应该不算不可饶恕之罪吧,喜欢就是喜欢,我可不喜欢像某些人那样藏着掖着不招人喜欢;至于玩世不恭,呵呵,我又不是想做国家栋梁之材,只是任由随着自己性子来,不扰人生活,应该没有不恭之说吧;最后所说的欺人太甚,虽然我是个太子,可我好象还真没欺负过什么人,我对待下人也算和善,如此评论我,有点不太公平吧?至于其他的,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我再一一解释。”

  慕容枫看了看司马锐,“你哪里来得如此多的歪理?”

  “不是我有歪理,而是你根本不愿意公正的看待我,其实我到觉得我还真是这宫里最干净的一个。”司马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慕容枫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宫里最干净的一个,我到真是不知,不过,要说你是这宫里脸皮最厚的一个,我到是相信。”

  司马锐半真半假的笑着说:“我没这么不要脸皮吧。”

  慕容枫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的差点咳嗽,“司马锐,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绝对是这个宫里最有趣的一个!”

  司马锐温柔的看着慕容枫,心中辗转着一句话:慕容枫,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为了你能够幸福的活着,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但却没说出口,慕容枫并不爱他,他知道,慕容枫亲口对他说过。

  只要能够维持目前友好的局面,他就已经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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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确实是冷了,暖玉阁却还是温暖如春,只是有些安静,随着窗外夜色越来越深,慕容雪心头的寂寞也越来越重,重到她自己想哭。

  她有些许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点底也没有,她喜欢皇上,喜欢皇上的成熟和温柔,喜欢到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那天看见皇上对她微笑,听见皇上温柔的和她讲话,心里头就好象涂了蜜一般的甜蜜幸福。

  皇上在她心中是唯一,但她却不是皇上心中的唯一。

  此时的皇上也许正和刘妃云雨寻欢,做着和她一起时做的事情,一想到这,慕容雪心里头就好象被刀子一点一点的剜着。

  “娘娘,你该歇着了。”瑞喜轻声提醒,眼看着小姐这个样子,瑞喜真是有些无奈,皇上只不过是一个晚上没有在这,她就伤心成这个样子,如果皇上以后再宠幸别的女人,她能否像皇后、吴妃和刘妃那样淡然处之?

  “我睡不着。”慕容雪无奈的说,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你呀!真是无趣,为这点个事就掉眼泪,太不值得了。”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把慕容雪和瑞喜吓了一大跳,外面的赵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看见屋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子,穿了件慕容雪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是太合身,模样到不难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叽哩骨碌的转着,十分引人注意。

  “不愿意他在别的女人那儿过夜,就叫他回来好啦,反正他对你的新鲜劲还没过,一叫准回来。”

  “你,你,你——”慕容雪声音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呀你,我是雅丽公主,乌蒙国献给皇上的礼物。”雅丽蛮不在乎的回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下,嘻皮笑脸的说,“我是从司马强那儿逃出来的,跑你这儿躲起来了,因为皇上夜夜留宿在暖玉阁,在这见到皇上的机会比较多,也比较有可能勾引他。”

  慕容雪的眼睛睁的老大,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呀。

  “你这个怪模样看着我做什么?”雅丽不以为然的说,“其实呀,你还真不如你姐姐慕容枫出色,你漂亮是漂亮,可论味道,你差你姐姐老大一截,也不知道皇帝的眼睛是怎么长得,看不中我也就罢啦,他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异族美女,所以欣赏不了,可竟然舍弃慕容枫那样可爱的女子来选择你,噢,当然了,你是没嫁人的,慕容枫是司马锐的妃子,就算有眼光也没折了。”

  慕容雪和瑞喜呆愣在当地,这是哪跟哪呀。门口的赵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呀,不是说他武艺高强,是刘妃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吗?难道不知道屋里进来人了吗?

  “别把求救的眼光投向门外了。那个男的,武艺是不低,可根本不懂得用药,我只用了一点点的迷药,他就咕咚一声摔到地上了。”雅丽笑嘻嘻的说,“你们瞎紧张什么,我又不杀你们。对啦,想不想皇上回来?”

  慕容雪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呆愣愣的瞧着雅丽。

  “你是叫瑞喜吧。”雅丽瞧着同样呆愣在那的瑞喜,说,“你呀,现在就去和阳宫,对皇上说,他的雪妃让一个异族女子给劫持了,他立马就会回来。去吧——”

  看着瑞喜步履艰难的挪了出去,雅丽转过头来瞧着慕容雪,好奇的问:“皇上有什么好呀,你竟然如此着迷?竟然连自己的母亲悬梁自尽也不后悔,不就是一个模样长得不错,也算温柔体贴,有权有势的皇上吗?你真的很爱他吗?”

  “你,你不是也想勾引皇上吗?”慕容雪小声分辨着,这个女人她有耳闻,在栊翠苑看菊花的时候,司马强曾经提过这个人,当时皇上不是把她赏赐给了司马强了吗,怎么突然又冒了出来?

  雅丽一撇嘴,“其实呀,我并不喜欢他,我喜欢那个叫司马锐的太子,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好,瞧着就让我心里喜欢,我最不喜欢司马强,长得公正不阿,其实人呀,阴郁的很,我看见他不吃就饱。问题是司马锐他有慕容枫,我有自知之明,争不过你那个姐姐。也只好用皇上凑和一下了,如果不是为了乌蒙国的利益着想,我才懒得理会你们的皇上呢,他太老了,比我的父王都大。”

  慕容雪简直是哭笑不得,看着雅丽,大有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只得闭嘴不语。

  门外脚步匆忙,皇上带着几个侍卫闯了进来,一进门,就瞧见慕容雪正被一名女子胁持着,那女子正是从司马强府里跑出来的雅丽公主。她到也大胆,原本穿着的慕容雪的衣服早已经被脱掉了,只穿了件紧身的短衣,露着纤细的腰肢,腰上束着叮当作响的古怪腰带,下面是一条肥肥的绸裤,脚上没穿鞋,一双脚秀气可爱,指甲染着红红的颜色,稍一动,就声响悦耳。

  “皇上,我们又见面了。”雅丽笑嘻嘻的说。

  “放开朕的雪儿。”皇上着急的说。

  “让这些人通通都滚出去,再和我谈条件。”雅丽根本不听。

  皇上立刻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看着雅丽公主恼怒的说:“你不要惹恼了朕,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雅丽轻轻一笑,说:“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可要乖乖的,如果你惹恼了我,我就立刻让你的雪妃变成一个丑八怪。只要我手中的刀子轻轻一划,她这张美丽的脸就要不复存在了。”

  “你到底要怎样?”皇上看着慕容雪吓得已经变得惨白的脸,心疼的不得了,“且不要伤了雪儿。”

  “你只要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话,我就不伤害她。”雅丽平静的说,表情到认真的很,“父王把我献给你,你就得接受,别把我当礼物一会给这个一会给那个,你必须得宠幸于我,封我为丽妃,我也要住这个暖玉阁。然后你得让司马强,就是你那个可恶的二儿子,放了我乌蒙国的人质,他抓了我的哥哥和其他一些人,要立刻放回去,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立刻放了你的雪儿,同时,我要告诉你,不要和我玩花招,我乌蒙国盛产药材,我既然可以轻易放了慕容雪,也可以轻易再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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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皇上一愣,连连点头,“好,你提的条件我都答应,你先放了雪儿,你已经吓坏她了。”挥手吩咐随着跟来的侍卫从房间里退出去。

  雅丽微微一笑,一松手,慕容雪软软的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你!——”皇上大怒,恨恨的看着雅丽。

  雅丽不以为然的说:“不用怕,我只是用了一点点迷药,你不会是打算当着她的面宠幸我吧,如果你愿意这样,我到是不介意,只要一杯水她就可以清醒。”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他还真没遇到过象雅丽公主这般难缠的女子,完全不知羞耻一般,只是,这到引起了他对雅丽公主的好奇,如此女子,送上门了,收了又如何,反正儿子也不喜欢她。

  眼见的雅丽微笑着走到他面前,小手一握,娇美若花的扑进他怀中,轻挥手,烛火灭掉,一室娇喘微微。

  大清早的,司马强和红玉夫妻二人尚未醒来,奴婢就轻叩起房门,在外面轻声说:“二太子爷、二太子妃,丽妃娘娘传旨让您们二人去见她,并说要您们越快越好。”

  “丽妃娘娘?!”司马强愣了一下,他不记得父亲的妃子中有叫丽妃的,而且这个所谓的丽妃如此早的叫他们夫妻二人过去做什么。

  “是的。”奴婢在外面轻声说,“在暖玉阁的丽苑,皇上今早下旨将暖玉阁分为两苑,东为雪苑,雪妃娘娘住着;西为丽苑,丽妃娘娘住着。”

  司马强哼了一声,难道是雅丽公主?如果真是她,她的行动还真够快的,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就从雅丽公主变成了丽妃!心中有些犹豫,以雅丽公主的性格,这次让他们夫妻二人过去,定不是什么好事。可,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按道理她有这个权力。

  他们夫妻二人赶到的时候,大太子司马哲和大太子妃慕容芊、三太子司马清和三太子妃薛婉莲、四太子司马锐和四太子妃慕容枫,已经到了。司马锐正饶有趣味的看着坐在上面的雅丽公主,现在的丽妃娘娘,表情还算愉快。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慕容枫轻轻嘟囔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这个雅丽公主真的适合生活在白敏那个时代,绝对一个‘白骨精’级别的人物,标准的小资加白领。

  司马锐侧头瞧了瞧慕容枫,轻声戏言:“这个雅丽公主,所谓的丽妃娘娘,和宫中嫔妃绝对有的一拼。”

  雅丽公主,现在的丽妃娘娘,先瞧了一眼司马锐,笑着说:“四太子,我没说大话吧,这才几天,我就可以入住暖玉阁,不过,念在你的爱妃慕容枫的面子上,我就不把慕容雪撵出去了,大家公平一点,她一半我一半,就好。”

  司马锐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雅丽,实在是够可以的,胆量也够大的,喜欢闹就由她闹吧,皇宫日子其实无聊的很,有人掺和一下,也好。

  慕容枫一边微微一笑,这个雅丽公主和司马锐还真是有的一比,如果司马锐喜欢她的话,他们二人也许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惜,妾有意郎无情,现在到好,成了他的长辈啦。

  转头看向司马强,雅丽公主的笑容变得有点狰狞,“二太子,你不给我见礼吗,我现在可是你父皇的丽妃娘娘,按理来说,你们夫妻二人见了我可是要行礼的。”说着,她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司马强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用轻轻的耳语般的声音冷冷的说,“司马强,我雅丽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你伤了我乌蒙国那么多的百姓,还扣押了我的哥哥,我如何容得下这口气,这笔帐咱们就慢慢的算吧。”说完,抬起头,脸上依然是妩媚的笑容,瞧着众人。

  司马强咬着牙施了一礼,其他几个太子和太子妃,除了司马锐和慕容枫,也都弯腰施了一礼,这不算是大礼,但让太子和太子妃如此行礼,这丽妃的面子已经是够大的了。大兴王朝的律法规定,只有妃子生了孩子,这孩子被册立为太子后,才有权利接受太子们的跪拜。

  “这皇宫可是越来越热闹。”司马锐轻哼一声,“只是实在是无趣的很,你恨我恼,徒添烦恼。”

  慕容枫一愣,难道这就是司马锐不愿意在皇宫过夜的缘故?是觉得这皇宫太多丑陋卑鄙的人和事?不如那宫外简单干净?

  正想着,丽妃慢慢的走到了慕容枫跟前,慕容枫尚未反应过来,司马锐早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笑嘻嘻地说:“丽妃,你可别招惹我司马锐的人,如若你伤她一丝一毫,我立刻就可以送你一程。你虽是皇上的丽妃,但枫儿手中有着圣祖的金牌,她可以与你平起平坐,不必行礼,至于我,抱歉,我这人就是不知礼数。”

  丽妃轻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枫。

  慕容枫微微一笑,表情平静的如同窗外的秋意,安静而微冷。

  慕容芊轻轻施了一礼,沉静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成份,只是一种礼貌和疏远。“慕容芊见过雪妃娘娘。”

  慕容雪一脸悲泣之色,昨晚的事情让她没有了主张,只知道自己睡在床上,瑞喜悲哀的看着她,告诉她,昨晚的雅丽公主已经成了皇上的丽妃娘娘,这暖玉阁一分为二,东为雪苑,她慕容雪住着;西为丽苑,丽妃娘娘住着。昨晚,就在皇上要了她的那张床上,皇上又要了雅丽公主,整整一夜,他们一直在欢悦,而她一直在沉睡。

  慕容雪当真是欲哭无泪,听瑞喜说,姐姐们就在丽苑里呆着,正在参见新封的丽妃娘娘,立刻嘱咐让瑞喜在路上等着慕容芊和慕容枫,让她们二人过来,帮她出谋划策。

  慕容芊和慕容枫随着瑞喜进到雪苑,慕容芊并无意来这儿,但是,慕容雪如今是雪妃娘娘,依着规矩,她不能拒绝雪妃娘娘的召见。

  慕容枫静静无语,心中有几分同情,皇上哪里可能专一于一个女人呢,既然选择了皇上,就等于是选择了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就如同在白敏的时代里,做二奶的人,能够做的就是等着另外一个男人从他自己的老婆身边跑来欢悦一时,然后大半的时间就是独守空房,寂寞无助的等待。

  她可不必参见慕容雪,所以站着没动,也未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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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姐姐,小雪要如何才好?”慕容雪颤声问道,无助的目光看着两个面色平静的姐姐。

  慕容芊轻轻冷笑一下,“没有办法,还请雪妃娘娘宽心才好。这就是皇宫,您伺候的是当今的皇上,皇上身边美女无数,您不过是多个姐妹相伴而已。还有——请雪妃娘娘以后不要再称呼慕容芊为姐姐,您现在是皇上的雪妃,而皇上是慕容芊的公公,不要乱了辈份让人笑话。如果雪妃娘娘没事的话,慕容芊就告辞了。”

  “姐姐!——”慕容雪哀婉的喊到。

  慕容芊头也不回,心中虽然痛得不得了,但想到为了慕容雪悬梁自尽的母亲,为了慕容雪不得不嫁给司马锐的三妹,再想到一夜之间愁白了头的父亲,心中的痛就变成了恨,这是她自找的,当时如何劝她,她都不听,现在遇到事情了,想到姐姐了,又能如何?皇上就是皇上,他不可能专情于慕容雪一个人,喜新厌旧,最是正常。

  “三姐。”慕容雪转向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慕容枫,泪流不止。

  慕容枫叹了口气,轻声说:“雪妃,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也只得看你命中造化。目前你也只有耐得住寂寞,等到皇上再想起你来。你与丽妃年纪相仿,性格却截然不同,正如牡丹与玫瑰,各有千秋,皇上不可能专宠一人,你如此心境,怕是皇后、吴妃、刘妃也都曾经历过,也只得认了。”

  慕容雪愕然而立,难道皇上与她说的都是假话不成?!不是说过要生生世世守着她吗?才几日光景,就如此……

  “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只得认命。”慕容芊头也不回,冷冷的说到,“这里是皇宫,不是慕容王府,你得小心谨慎每一步,只怕是稍有疏忽,就算到死也不知道为何而死。”

  “雪妃,这儿是集天下美色于一身的皇宫,呆在皇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美丽动人,聪明绝顶,并不独独你慕容雪最美丽最出色或者说最年轻最新鲜。”慕容枫有点无奈的说。

  “三妹,我们走吧!”慕容芊漠然的说,“慕容雪,没有人可以帮得上你,要想活下去,别人狠,你就要更狠,你得学会重新做人!”

  慕容雪听不明白,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姐姐们离开的身影,但她心中隐约明白了一点,这个皇宫绝对不是自己的家,她要活下去,没有人可以靠,只能靠自己。

  “瑞喜,不要哭了。”慕容雪虚弱的说,“丽妃既然可以诱惑皇上,我为何不能,我不觉得我会比那个丽妃差。皇上说过他以后心中只会有我,不会有别人,那我就一定要让他心中只有我,没有别人!”

  瑞喜看着慕容雪,心中有种凉凉的寒意,慕容雪原本是个多么单纯的小姐,曾经那么单纯的喜欢过大太子,说以后要嫁人就要嫁大太子那样的,现如今,竟然也会争风吃醋?难怪今天请大小姐和三小姐来的时候,大小姐只是冷笑一下,说了句“她以为这儿是慕容王府呀,这儿是皇宫!”皇宫竟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地方!

  下了朝,皇上来到了暖玉阁,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去雪妃那好?还是去丽妃那好?丽妃,真是一个火热的姑娘,什么都敢做,惹得皇上一晚上神魂颠倒,可雪儿又真是美丽动人,而且还是那么的顺从于他,看哪个好呢?

  “皇上,在想什么呢?”慕容雪早已经瞧见了皇上,见他站在那发呆,心中真是酸楚,他肯定是在权衡去自己这边还是去丽妃那边,虽然心中这样想,面上却硬撑着微笑,“您怎么不想雪儿啦?雪儿可是一直在想您,您怎么舍得如此待雪儿呢?”

  皇上一瞧慕容枫,穿一件鹅黄的裙,如春日枝头初绽的迎春,弱不禁风,脉脉含情的眼睛里隐隐有些泪痕,看着皇上,那般无助,娇弱。皇上心头生起几分怜惜,抬腿向慕容雪走了过来。

  “皇上!”丽妃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丫头,胆子也真是大,大白天的就只穿一件罗裙。紧裹在身上,曲线玲珑,引人遐想,“皇上可真是够偏心的,已经陪了雪妃姐姐那么多日子了,还是看见雪妃姐姐连腿都迈不动,雅丽可是不依了,她是您的妃,我也是您的妃,您到是瞧着办。昨夜皇上玩得可是高兴的很,今日我特意准备了新的节目,真是枉费我花了心思!”小嘴一噘,不依不饶。

  皇上有些为难,站在那,想了半天,才说:“雪儿,你看起来气色不好,快快回房休息吧,待会朕再去看你。”

  慕容雪差点吐血,硬生生逼出笑容,字字句句说:“多谢皇上关心,雪儿就不打扰皇上和丽妃了。”说完,转身离开,将泪硬咽进心中,这就是皇上,这就是夜夜欢情的皇上,这就是让她不惜让母亲悬梁自尽的皇上,这就是她认为是终生依靠的皇上。

  她甚至做了引诱皇上的打算,可皇上根本不领情,那丽妃往那一站,皇上立刻就三魂失了两窍!

  慕容枫离开暖玉阁,司马锐还等在外面,看见慕容枫出来,笑着说:“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是皇叔,父皇最小的一位弟弟,也是我们大兴王朝有名的儒雅之士,今天来皇宫看望父皇,他到是个儒雅风趣的人,你见了应该会喜欢。”

  “我对你喜欢的人不感兴趣。”慕容枫不以为然的说。

  “见了你才知道。”司马锐笑着说,“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况且他自远方来,有些趣闻可以一听的。”

  慕容枫实在对司马锐的建议不感兴趣,这皇宫也就这些东西,初时新鲜,时间一长,就没意思了,她到宁愿躺在床上看会书,而且这个司马锐老是跟着她,她去那他去那,实在有点烦人,只是,实在拗不过司马锐,也只得随他去了。

  但是,当她见到司马明朗的时候,还是觉得司马锐这次建议是正确的,司马明朗,也就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气质洒脱而优雅,非常干净整洁的一个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总是温和而专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于他。

  慕容枫觉得心头跳了一跳,如果放在白敏的时代,她一定会喜欢这个人,如此温和、成熟、稳重,让人觉得安全、踏实。

  但是,她现在是司马明朗的侄媳妇,他看她的时候,眼光是长辈的,温暖却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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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感情上,白敏时的她是个害羞的人,并不善于表达,她也曾经遇到过觉得还不错的人,可是,就因为她选择了安静的喜欢而错过了交往的机会。如今的慕容枫,也是一个并不外向的女子,甚至更认命一些。也许正因为身上融合了两个女孩子的特点,所以现在的她看得更淡更随意。

  她喜欢这个司马明朗,但只是心里有一份喜悦,仿佛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觉得很快乐,她不想求取什么,也不想期望什么,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见到,已经是幸运,如果真要苛求结果,只怕只是失望一场。

  “听锐儿说,你叫慕容枫?”司马明朗微笑着,和气的问,“说来有意思,我们是初次见面吧,但我好象以前就见过你一般,虽是生人却比熟人更亲切。”

  慕容枫竟然有些害羞,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的失态,不过是心跳一下,做什么搞得好象一见钟情一般的放不开。“皇叔好。枫儿见过皇叔。”

  “我没有说错吧,我这位皇叔,可是大兴王朝女子心目中最佳的夫婿人选。哈哈。”司马锐没心没肺的一笑,只要慕容枫开心,怎样都好,看起来,慕容枫并不讨厌这个人。

  “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锐儿,你到是有福气的人。”司马明朗微微一笑,似乎就不再在意面前的女子,转开头和司马锐聊起来,“听说你父王这段时间收了不少的美女,你们这些个做儿女的到要输给他了,对啦,怎么不见你父王呀?”

  “大约在丽妃或者雪妃那。”司马锐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皇叔不是也刚刚收了一位美女婶婶吗?为何没有同来?”

  “她刚刚有了身孕,不方便,所以就呆在家里。”司马明朗的眼光余光有意无意的从慕容枫身上划过,惊鸿一般,旁人根本无从察觉,心中到是暗自赞叹,果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气质优雅、清丽脱俗,难怪一向游戏江湖不谈感情的司马锐会如此在乎,在书信中提及时也是溢美之词多多。

  慕容枫却察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目光,心里突然觉得温暖起来,但面上依然是淡淡的,恨不相逢未嫁时,不论是爱或是不爱,她都已经是司马锐名义上的妻子,怎么可能再去尝试爱别人,不论白敏或者慕容枫,都是一个从骨子里守旧的人,就算不爱,也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喜欢别人。

  “枫儿。”司马明朗温和的声音,用了长辈的口气,有了几分疏离的味道,但语气中却有着努力掩饰的喜悦。“锐儿在信中屡次提起你,说你如何如何招他喜爱,今日见了,果然是个值得锐儿喜欢的女子,皇叔要恭喜你们。希望你们可以白头到老。”

  “谢谢皇叔。”慕容枫已经恢复了常态,整个人就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可能你对锐儿有些成见。”司马明朗依然是温和的语气,不急不躁的说。“其实锐儿是个不错的人,纵然有缺点,也值得你用心去接受。”

  “皇叔真是偏心了,司马锐到底如何游说了皇叔,让皇叔如此直白的夸赞于他?”慕容枫微笑着调侃,“枫儿到还真的没有发现他的优点在那儿,不过,缺点却可以脱口而出。”

  这一笑,司马明朗心中一亮,这个女子,果然让人心动。

  “我哪里敢游说皇叔呀,他可是不听人家的话,就连我父皇都知道,皇叔最是固执。”司马锐快活的说,一直站在慕容枫的身边的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叔眼中的欣赏、慕容枫眼中的羞涩。

  “锐儿,他好象很是喜欢你。”司马明朗微微一笑,语气中有着某些掩饰而去的成份,看着慕容枫,静静的说,“自小看着他长大,从小他就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你不要看他现在叛经离道,让外人觉得朽木不可雕,可,他却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慕容枫不是不懂,自己心底里也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可他是皇叔,是个有妻有妾的人,而自己,是司马锐的妃子,也是有夫婿的人,能够拥有的也只是一份彼此的欣赏。

  她亦微笑,静静而言,看向司马锐,眼睛里澄净一片。“他是枫儿的夫婿,他若是不喜欢枫儿,反而去喜欢别的女人,你问他敢是不敢?”

  司马锐哈哈一笑,伸手一揽慕容枫的肩,开心的说:“若说以前司马锐游戏江湖,我到是绝不否认,但自从遇到枫儿,我可是守身如玉,是不是呀,枫儿。”

  慕容枫一笑,“才怪,我可是记得枫儿进皇宫的头一个晚上,就有人当着枫儿的面和枫儿的丫头调笑,而且,我也记得我和某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

  “好了,好了,枫儿,你到是饶了我吧。”司马锐面上一红,急忙告饶,慕容枫说得是实情,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那般情形,可是,当时他根本没有想到慕容枫会是如此清灵可爱的女子,以前他印象中的慕容枫可不是这样,也许那时她是安静的,所以大家忽略了,只看到了美丽可爱的慕容雪。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包容,也有着些许的失落,淡淡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是挺喜欢面前这个女子,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喜欢更因为她是锐儿的妃,而锐儿,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一位世侄,看到他,就好象看到了自己年轻时,轻狂率性。

  皇上从外面走了进来,爽朗的声音,听得出来很高兴,“皇弟,一切可好?听说你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到让为兄心慕的很。”

  “哈哈,彼此彼此,刚刚还听锐儿说,他的父皇大约是在某位新纳的妃子那,什么时候,皇兄也沉醉于温柔乡中了。”司马明朗调侃到,自小,他和这位皇兄的关系最好。

  皇上一笑,“到真是两位妙人儿,不如这样,锐儿,你吩咐御膳房准备一桌好吃的,我要为你皇叔洗尘,你和枫儿就一起陪着吧,另外让高公公把雪妃和丽妃带来祝兴,也让你皇叔认识认识。”

  司马锐点了点头。

  “就设宴在观月楼吧,暂时不用让你母后过来,你这个皇叔,唯一敬怕的也就是你的母后,若是你母后来了,怕是你皇叔就要小心掩饰‘好色’之本性啦!”皇上哈哈大笑,调侃着。

  “皇兄玩笑。”司马明朗微微一笑,“明朗早已经去见过大嫂了,明朗可不是害怕大嫂,只是敬重,大嫂是一个稳重贤淑,令明朗十分敬重的人。只怕是皇兄,左拥右抱,面对大嫂,不敢放纵吧。”

  皇上哈哈大笑,见到司马明朗,他实在是开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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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2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观月楼上,夜色初降,凉凉秋意,皓月当空,快仲秋佳节了,这也是司马明朗回来的原因,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看望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祥福宫的太后。

  慕容雪和雅丽公主一前一后赶来。

  慕容雪穿了件淡粉色的罗裙,瞧着招人疼爱,而雅丽刚穿了件大红的紧裹于身的裙,她是完全不掩饰对自己身体的热爱,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也不吝啬于展示。看到她如此打扮,皇上有些不悦,毕竟还有皇弟在旁,她如此不注意自己的举止,实在是有违皇家的门风。

  “丽妃,去换件衣服再来,莫让皇弟笑话。”皇上不悦的说,还是慕容雪知礼,到底是大家出来的女子,比起一个番邦的女子知道礼数,瞧了一眼司马明朗,司马明朗正自微笑,不语。

  丽妃不依,小嘴一噘,身子一扭,“人家是想等会跳个舞给皇弟看的,换了衣服如何跳呀?”

  皇上一皱眉,“皇弟二字岂是你可称呼的,他是朕的弟弟,你只能称呼他瑞亲王。既然是为了跳舞才穿的如此不雅,就暂且如此吧,跳完舞后立刻换掉,真是有伤风化!”

  丽妃一笑,一屁股在皇上身旁坐下,笑着说:“好,瑞亲王就瑞亲王,您高兴就成。”

  “瑞亲王,您好!”慕容雪恭敬的施了一礼,犹豫了一下,在皇上的对面静静坐下,那儿是剩下的唯一一个位子了。

  司马明朗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你就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女慕容雪?果然貌美若花,皇兄果然福气,只是胆有些大了,竟然敢背着大嫂纳如此漂亮年轻的妾妃,呵呵,母亲没有怪你吗?”

  “怎么没怪。”皇上瞪了一眼雅丽,“好好的坐着,扭什么扭,当着皇弟的面,丢朕的脸!——母后到现在还不理我呢。”

  慕容枫静静的看了看慕容雪,才短短时间,脸上怎么竟然有了愁容不散,在暖玉阁雪苑的时候,只见她悲哀,没见她如此消沉,难道她和慕容芊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酒香中,丽妃趁着酒兴起舞,而慕容雪一直沉默,其实,慕容枫知道,慕容雪也是一位琴棋书画皆通之人,只是尚不善出风头,毕竟她根本不需要出风头就一直是风头浪尖的人物,哪里受过如此冷淡的待遇,心中有些感慨,原来只是词面上见过宫苑的寂寞悲哀,如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真是心惊。

  皇上瞧见慕容雪似乎有几分不禁寒意,眉头轻锁,看起来不算开心,心中到生起几分怜惜之意,尤其是如此月光下观看美人更是美上加美,便说:“雪儿,朕看你似乎是不胜寒意,到朕这边来坐。”

  正在起舞的丽妃一见,立刻不依,一抿嘴,看着慕容雪轻轻柔柔的过去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虽然继续跳着舞,但眼里已有了些歹毒之意,尤其是见皇上拥着雪儿帮她取暖,更是恼火。

  司马明朗一边瞧见,微微一摇头,这个丫头野性太大,如果不加收敛,怕是早晚会因此送了性命,到是这慕容雪,虽然嫁了姐姐们的公公,到还懂得不惹事生非,还不算可恨。

  那丽妃起舞,舞着舞着,就到了慕容雪的身畔,她一直在露台上舞来舞去的,谁也不会多想她要如何,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听见慕容雪一声喊叫,再往去,慕容雪脸颊上有道细细的血痕,那雅丽正叉着腰笑着,口里说道:“小狐狸精,竟敢当着我的面诱惑皇上,你也太小瞧我丽妃娘娘了吧。”

  一旁的瑞喜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察看,皇上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恼怒的说:“丽妃,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手指甲划了一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丽妃笑嘻嘻的说,身子贴在皇上身上,一双手不老实的游动着,眼睛叽哩骨噜转个不停。

  皇上想要发火,却又发不出来,只得尴尬的一笑,对司马明朗说:“这丫头,生性如此,真是没办法。”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依然没说话。

  丽妃用身子挤开慕容雪,嘴里说:“让开,小狐狸精,丽妃娘娘我跳舞跳得累了,要歇歇了。皇上,您也不夸夸丽妃,我如此辛苦的跳舞给你看。喂,你还不让开!”

  慕容雪避让不及,桌上一杯酒洒了一身,身子险险歪倒在地上,脸上全是委屈和忍让的表情,她竟不知要如何应付才好。

  丽妃得意的一屁股坐下,推搡着慕容雪,高声说:“臭丫头,快点让开,快——唉哟!——你,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慕容枫抬手一巴掌扇在丽妃的脸上,清脆的一声响,满露台的人都愣住了,慕容枫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柔可亲,怎么会动手打人呢?不过,这个丽妃似乎也太过猖狂了。

  慕容枫心里生气,其实她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打人,做白敏的时候没打过人,来到大兴王朝也没打过人,但是,丽妃也欺人太甚了,就算慕容雪不是她白敏的亲妹妹,但也是慕容枫的亲妹妹,怎么可以任由别人如此污辱,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凭什么就该慕容雪挨欺负,简直可恶至极。

  “你说我做什么。我教训你说话行事没个轻重礼数。”

  “你,你胆子好大。”丽妃没想到一直温柔平和的慕容枫会生气,会打她一巴掌,立刻不依不饶的冲着皇上说,“皇上,你要替丽妃做主,这个慕容枫竟然敢动手打我,一个小小的四太子妃,竟然敢打皇上的丽妃,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慕容枫岂是你叫的。”司马锐面色一沉。

  一旁的慕容枫冷冷一笑,“丽妃娘娘,我打你,与你是皇上的丽妃无关,纵然皇上再宠爱于你,也由不得你如此放肆。我打你,也并不是因为我是四太子的妃就可以放肆,而是因为我是慕容雪的姐姐,你敢欺负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岂容你如此。你骂她狐狸精,岂不是在责怪皇上不够明君?一个小小乌蒙国,已经臣服于大兴王朝,为了国中百姓你也当安守本份,竟然还敢如此放肆,我到要仔细问问你要如何?”

  雅丽一愣,慕容枫并不激动,言词依然清晰,思路依然明确,一字一句,有理有据,说得露台上众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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