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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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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出思过苑的大门,就看见烟玉奔了来,脸上有些惶恐,见了一行人,施礼说:“烟玉冒昧,只是,四太子,四太子妃,孟姑娘的祖母去了合意苑,正让人砸四太子妃的东西。”

  慕容枫轻轻一挑眉,有趣,这就来了,那就慢慢来。

  司马锐一听,心中立刻火起,行啊,前些日子,枫儿不在,心情不好,我懒得和你们计较,今日竟然自己寻上门来了,父皇怕你,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还没到合意苑,老远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刚进院子,就看见院子中站着一位近六十岁左右的女子,看模样,与孟婉露有几分相似,到也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只是眉眼有些凌厉,瞧着让人心惊。

  烟玉轻声说:“四太子妃,这个老太太是皇上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比当今皇上年长十多岁,性子泼辣,主子要小心些。今日您和四太子刚刚出去,她就来了,嚷着要见您,等了些时间,就开始乱砸东西,拣了您的东西一个劲的砸,奴婢瞧着实在无法,只得去找您和四太子。太后娘娘也知道了,让德公公来告诉奴婢,且由着她闹,闹完了毁了什么东西,太后娘娘再赔了您,这人实在是难缠的很。”

  慕容枫微微一笑,“且由着她闹,也太便宜她了吧,这儿好歹是我慕容枫的地,怎么能由着一个被贬的公主做事呢。”

  烟玉不敢吭声,她可是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厉害,否则,孟婉露哪敢在四太子府那般自以为是。只是,不想四太子妃惹这麻烦,在心里思忖着如何跟慕容枫解释。

  司马锐眉头皱着,正要开口。

  却听得一边的慕容枫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让人觉得如沭春风,听不出一丝一毫生气的味道,却是笑着,礼貌周到,轻轻的说:“烟玉,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搬个凳子来让孟老太太坐下,如此年纪,怎么禁得起风中久站,而且还生着气。来人呀,快快给老太太搬个椅子过来,好让老太太舒舒服服的生我的气。烟玉,再上壶好茶,让孟老太太润润喉咙。”

  这话一出,司马锐差点没反应过来,烟玉更是有些晕,难道四太子妃让气糊涂了?还是怎的?

  慕容枫却是不理会众人眼光,在院中一张石凳上坐下,乐呵呵的看着孟老太太,微笑着说:“孟老太太,您老人家大老远的跑这儿来责怪枫儿,真是让枫儿承受不起。还劳您站着生气,劳您手下的人摔摔打打,可真是不好意思。”

  孟老太太听声音回过头来,看到了慕容枫。阳光下一个清丽的女子,一脸灿烂温柔的笑容,眉宇间清澈如水,眼神却深邃如海,正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哼!丫头,知道我是谁吗?”孟老太太强硬的望着面前这个女子,就是这个女子让自己的孙女伤心,凭什么,不就是一个宰相家的三小姐吗,还真不放在她眼里,能够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孙女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尤其是听说,这个丫头甚是得太后的欢心,就那个臭女人,如果没有她,说不定如今做了太后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做了皇上的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知道,”慕容枫微微一笑,和气的说,“枫儿知道,您是被贬的公主,如今皇上的姐姐,孟大学士的母亲,孟姑娘的祖母。”

  “你!”孟老太太一听这丫头说话就觉得不爽,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和她讲话,难怪自己的孙女争不过她,如此泼辣可恶的丫头,就该好好的教训才成。“你怎么如此没有教养,竟然敢如此和我说话!”

  “孟老太太,我已经很客气尊敬您了。”慕容枫微微笑着,看不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模样,“您大老远的来到合意苑,指责枫儿,摔摔打打,枫儿可曾怪过您,不是还让下人给您搬了椅子,拿了茶水,怎么叫如此没有教养?”

  慕容枫此时心情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上次的穿越实在是个意外,一门心思想着回去,如今这次穿越也是意外,但却是一心想要回来好好的陪着司马锐,所以,做了局内人,心情自然是不同,她现在是真的不怕,并且乐在其中,她要好好的享受这大兴王朝的美好时光,好好的享受与司马锐相处的美好时光。

  孟老太太可是不知,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丫头实在是难缠的很,总是微笑着,不急不躁,不怒不烦,象圆滑的鹅卵石,不知如何下手。她转向司马锐,司马锐正站在一边看热闹,一脸的兴灾乐祸,看着就让她觉得可气,真不明白,婉露那丫头为何看上这个浑小子。

  “锐儿,这就是你的妃子?!实在是没有教养,你也不管教管教,成何体统?真是丢皇家的脸。”

  司马锐轻轻一笑,懒懒的说:“姑姑,不好意思,锐儿自达娶了枫儿,就患了惧内的毛病,这四太子府里的所有事宜,这合意苑的所有事情,都是枫儿说了我听着。所以,还请姑姑多担待些。“

  “那婉露如何安置?”孟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恨恨的说。

  司马锐一挑眉,笑嘻嘻地说:“枫儿说如何就如何?”

  “你!”孟老太太恼恨的说,“真不知,婉露究竟看中了你哪一点?如此不堪的一个人,怎么配得起我家的婉露!你,说,如何安置我家婉露?”她看着慕容枫,恨恨的说。

  慕容枫一笑,淡淡的说:“我这个人心眼小的很,自然是不愿意与人分享夫君,所以,麻烦您自己想办法安置您家的婉露姑娘。”

  孟老太太气恼的看着慕容枫,对自己手下的人说:“替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孟老太太手底下的人也是猖狂惯了,竟然真的有人上前想要推搡慕容枫。

  司马锐厉声说道:“哪个人敢动手试试,我到要看看,什么人敢在我司马锐面前动得枫儿一手指头!”

  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冲上前,司马锐火起,一巴掌扇过去,那人脚下不稳,摔在地上,好半天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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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听着,这儿是四太子的地方,若是想要生事,换回你们自己的地方,念着你们的主子也算是和父王有些血缘,姑且让着,若是真不知进退,我慕容枫自也不必客气,只得麻烦各位站着走进来,横着抬出去。若是各位不信,尽可放肆,想打、想摔、想骂,由着各位,但也请各位信我绝不是随便说说。”慕容枫淡淡的说。

  “你想怎样?”孟老太太咬着牙恨恨的说。

  “关上门教训!”慕容枫微微一笑,“枫儿虽没有您的旧时之威,可好歹也是四太子的妃,您也晓得四太子是如何的人,怕也该知道既然四太子喜欢枫儿,自然枫儿也是同道中人。您想我能如何?”

  司马锐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简直是爱死这个女子了。孟老太太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先皇懒得管她,父皇不愿意招惹她,怕是如此被人‘欺负’,在她的历史中还是第一次吧。

  孟老太太气得脸都白了,盯着慕容枫,气极败坏的说:“你这丫头,简直就是找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我先打你这不知礼数的丫头,免得狂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晓得!”说完,抬起手来,就要落下。

  “祖母,不可!”孟婉露的声音突然响起。

  司马锐已经挡在了慕容枫的面前,正准备替慕容枫挡下这一巴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一众人把目光转到突然出现的孟婉露身上,孟老太太也硬生生收回就要落下的手掌。

  “祖母,婉露不希望被人说是仗着祖母的威力才赢得四太子的心,婉露有的是时间,婉露要慢慢的等,等到四太子心中有了婉露的那一天,等到四太子肯好好善待婉露的一天。”孟婉露淡淡的说,“四太子,请原谅婉露祖母的行为,她也是疼爱婉露所以才会如此,我这就带祖母离开。”

  慕容枫轻轻一愣,这个女子到真是不简单,难道真的是自己闯入了他们二人的世界,原本,司马锐和孟婉露是幸福的一对?侧目看向司马锐,看不出他平静的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不是,若是我不回来,有一天,你也许会喜欢上她?”慕容枫突然有些莫名的忧伤,“若是没有慕容枫这个人出现,也许你娶得应该是她而非我。”

  司马锐微微一笑,疼爱的说:“若是随便一个人我就可以喜欢,怕就不是我司马锐了,到如今,我的心也只为你一个人而动,并且也将永远只为你一人而动。”

  慕容枫低下头,轻轻的说:“也不是枫儿无理取闹,只是枫儿如今心中惶恐,不知何时会出现何种情况。原以为,你心中只会有我一人,娶得也只会是我一人。但归来,却见你有了新人,虽知你不喜欢,只是突然想,若是我不能回来,是不是,如此敢爱敢恨的女子,一样可以打动你的心,一样可以陪你走完余生?”

  司马锐捧着慕容枫的面,完全不理会离开的孟婉露和姑姑,安静的说:“我不是一个历史干净的人,我也曾经荒唐过,只是,遇到了你,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如何幸福快乐的事情,在我司马锐的心中,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别人,除了你。前段时间,你不在府里,不知生死,我心如死灰,根本懒得理会所有与你无关的事情,整日里只沉醉于你留给我的残缺记忆中。因而并没有在意这孟婉露的事,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固执,若是我心中有她,自然是不舍得她如此辛苦难过,但我心中却没有她,她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只是徒劳无益。随她去吧。”

  慕容枫轻轻一笑,眼中还有隐约忧虑。

  司马锐轻轻一笑,说:“我也知道,她在这儿,你心中始终是不舒服,就如同我知道别的人喜欢你,心中不舒服一样,放心,我自然会打发她走,绝对不让她成我们之间的一种障碍。”

  慕容枫轻轻偎进司马锐怀中,如今爱了,竟然如此忐忑不安,面前这个男人,在预言中,也许只是一个过客,能够长相厮守吗?

  孟婉露扶着自己的祖母静静的离开了合意苑,知道自己的祖母心疼自己,但是,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赢得司马锐的心。第一次见到司马锐,他的眼神就征服了她,那么深情忧郁的眼神,仿佛盛满了所有的情感,让她心中觉得酸酸的,很想抱着他好好的哭一场,安抚他心中所有的悲伤。

  是跟着祖母一起长大的,孟婉露知道,要想获得什么,只有靠自己的力量,什么所谓的伦理道德,统统是狗屁,不过是骗人骗己的东西罢啦,为什么一定要等司马锐来爱她,为什么不能先爱他,让他一定要爱上自己?那个慕容枫好在哪里,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不过是抢了她的先,如果她先认识司马锐,她相信,司马锐心中一定只有她不会有别人。

  最起码她现在还在四太子府,这儿是四太子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定有他的痕迹,而他一定也会怀念在这儿的时光,他一定会回来,她相信,凭她的能力,她一定可以从慕容枫手中夺走司马锐!

  皇上到和阳宫看望慕容雪,这儿已经是慕容雪的住所,丽妃已经搬去别处,那个丫头,好象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整天在宫里疯疯颠颠的玩闹,却也不惹是生非,常去四太子那儿闲逛,到也没怎么让皇上操心。偶尔高兴了,诱惑一下皇上,兴致一过,立忙反脸不认人,根本没长大的样子。

  自从慕容枫失踪开始,她好象就不再招惹权利,只是随意的活着,亦不与慕容雪争,更因着前段时间春喜出事,她更是淡了争宠的心,主动提出来搬出和阳宫,另居他处。

  还是慕容雪让皇上心疼,那么美丽听话的女子,眉宇间的忧伤让皇上瞧见了就怜惜。

  到了和阳宫,看见慕容雪正在小憩,躺在床上的模样真是甜美,让皇上心头一热,忍不住悄悄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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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雪半睡半醒的喃喃而语,“皇上,别闹,雪儿还没睡醒。”

  却更惹得皇上心痒,动作也更加放肆起来,慕容雪也就由着了他。

  事毕,慕容雪依偎在皇上怀中,似乎是不经意的说:“皇上,您可知,雪儿的三姐姐回来了?”

  “慕容枫?”皇上愣了一下,他可真不是装的,他还真是不知道慕容枫活着回来的事,也根本想不到已经失踪了半年,认定已经死了人竟然还能够活着回来,“真的吗?朕到还真是不知道,没听人提起过。你是如何知道的?”

  “雪儿已经见过姐姐,模样没什么变化,而且比以前还更漂亮,连雪儿都自愧不如,说实话,若论这大兴王朝第一美人,其实应该是三姐姐,而不应该是雪儿。”慕容雪微微一笑,贤淑安静的模样,语气也是软软的,“太后娘娘已经将合意苑送给了三姐姐,只是太后娘娘亲自书写了免扰牌,所以宫里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太后娘娘也有旨意,不准人随意说出去。念着三姐姐刚刚回来,四太子想她想得那般苦,所以让他们二人好好的静静。”

  皇上脑筋一转,想到四太子府的孟婉露,心中暗自叫了一声苦,瞧着慕容雪,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锐儿那没出什么事吧?”

  “皇上还说呢,您竟然给四太子赐了新妃,而且还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儿,这不是明白的让雪儿的三姐姐难过吗?”慕容雪娇嗔的说,“所以太后娘娘才会把合意苑送给三姐姐。”

  皇上干笑一下,想要转移话题,但又好奇这个慕容枫是如何回来的,只得厚着脸皮说:“朕也知道不合适,可是没有办法呀,那个孟婉露的祖母是朕的姐姐,说起来,她那个脾气可是够泼辣,竟然闹到朕那儿,在平阳宫,当着朕和皇后的面,又哭又闹,朕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顺了她心意。”

  “噢,原来是皇上的姐姐呀?”慕容雪淡淡一笑,轻轻的说,“到是不太好做,可是,那四太子妃也是雪儿的三姐姐呀,若是她难过,雪儿也是难过的。如果不是因为雪儿,半年前三姐姐也就不会出事,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要和另外一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雪儿真是替三姐姐不值,雪儿只能求皇上帮帮雪儿的三姐姐,如今,她和四太子好不容易得以团圆,雪儿真希望他们可以恩爱幸福。”

  皇上笑了笑,心中为难,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总不能让慕容雪看出来自己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没有办法吧,好歹他也一国之君,只能笑了笑,说:“朕自然记得,况且,枫儿也是朕非常喜欢的一个儿媳,要帮也要帮自家的人,朕一定帮她。”

  慕容雪温柔一笑,看着皇上,眼含情意,婉转的声调,甜到皇上心里。“雪儿谢谢皇上心疼。”

  皇上心中又是一热,贴近脸,问:“这和阳宫还住得惯吗?”

  慕容雪垂下头,身子偎向皇上,轻声细语,说:“若是皇上能够常常来,雪儿自然更是住得习惯。只要皇上在,雪儿不论何处都住得惯。”声音是越来越低,却让皇上听得心里头顿生怜惜。

  “朕自然会常常来看你,今夜朕就留在你这儿,陪着朕的雪儿。”皇上揽过慕容雪,怜惜的说,“朕一定会好好的疼你。”

  慕容雪靠在皇上肩上,烛火下的脸看不清楚,却有着隐约的漠然和黯然,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是真的对她好吗?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伤害,已经让她,心中再无深情如水。

  失了头胎,坐了大牢,出出进进,早已经磨去了她所有的幼稚和天真,这个男人,代表着权势,却不代表着感情,他眼中只有欢欲,没有真情,在他眼中,也许自己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工具,就好象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就如同皇后、吴妃以及已经被贬的刘氏,其实都一样,想要在后宫活下来,只能如此‘做’人!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姐姐。她自己已经失了所有的尊严在这个皇宫里生存,她不希望自己的姐姐也走她的路,那位四太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堪,但这半年看下来,对慕容枫却真的是用了真心,单纯是为了这一点,她也要成全他们二人幸福相守。

  至于那个孟婉露,与她慕容雪有何关系,为了姐姐,若是一定要伤害孟婉露才可以帮得上姐姐,她绝不会放过这种可能的。

  夜晚的风静静的,慕容枫偎在司马锐怀中,安静的想着心事,也是在奇怪,真是很奇怪,自己来到了大兴王朝,还记得白敏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在幻觉中看到白敏的情况。

  她也很想知道,当月珞的车冲过来的时候,自己推开了段之山,然后身体被撞飞起来,竟然让她重新回到了大兴王朝,她魂牵梦萦的地方,那么白敏呢?她的身体呢?她现在依然是白敏的灵魂,慕容枫的身体,她自己的身体一直留在白敏所在的世界里。是活着,还是死了,或者是变成了植物人?

  “枫儿,在想什么?”司马锐悄悄的问,看着慕容枫一脸可爱的表情,微皱着眉头,却不是忧郁,而是困惑,好象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他看着她,好象永远也看不够,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能牵动他的悲欢喜乐。

  慕容枫侧头看着司马锐,故意笑着说:“我在想一个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问题,呵呵,说了你也不明白,所以不说了。”

  司马锐手上一紧,坏坏的一笑,说:“如果我使坏呢?”

  慕容枫知道他要做什么,脸一红,扭着身子,“我把烟玉她们叫进来,看你如何?”

  司马锐嘻皮笑脸,不以为然的说:“好啊,我无所谓,只怕是枫儿脸皮薄,撑不住。”

  慕容枫脸更红了,纵然灵魂的主人已经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但第一次交付了自己的她,仍是觉得心跳,更何况这身体的主人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面对经历过许多女人的司马锐,仍是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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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的脸轻轻的摩擦着慕容枫的头发,热热的气息呵在耳畔,手指轻轻游走,完全不掩饰心中的爱和渴求。

  慕容枫轻轻叹一声,软软的偎在司马锐怀中,叹息中再没有伤心难过,如今,手握着幸福,何必想那么多,以后会怎样,谁能知?除了冥冥中操纵一切的上天。

  一大清早,司马锐和慕容枫刚刚起来,烟玉就来说:“四太子、四太子妃,大太子妃来了。”

  昨天因为出了孟老太太的事,所以没能去看望慕容芊,对于这个大兴王朝的姐姐,慕容枫还真是非常的思念。

  慕容芊看见慕容枫,那泪真是止也止不住,她的变化不大,眉宇间仍然是淡淡的。“三妹,你可好?”

  慕容枫上前抱着慕容芊,在她耳畔轻轻的说:“枫儿一切都好,只是心中挂念姐姐,枫儿看姐姐好像瘦了许多,心中真是心疼。”

  慕容芊也抱着慕容枫,心中难过,这个妹妹,在外面半年的时间,如何过得,可曾受苦?“三妹,姐姐无事,只是,这半年多的时间,你是如何过得,可曾受了什么苦?”

  “还好,只是一直昏迷,若不是心中有挂念,怕真的是不能回来,不能见到这儿的人。”慕容枫淡淡的笑,笑容里有着幸福的模样,“如今想来,有挂念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挂念能够再见你们,真是枫儿的福气。”

  抱着妹妹,似乎从小就没有和这个妹妹如此亲近过,而且这个妹妹也不曾如此与她亲热过,这一别半年,两个人一见面,反而亲近起来,这让慕容芊心中突然温暖起来。“三妹,你没事,真好。”

  “姐姐这样一说,我到还真想起来,这几日只顾着高兴了,还忘了去谢谢我的救命恩人,一位姓苏的姑娘,就住在悬崖附近的河边上,真是一位爽朗可亲的女子。”慕容枫微笑着说。

  “这很简单,你歇息着,派人去送些金银珠宝就成了。”慕容芊微笑着说,“这不是什么大事,这点个赏赐四太子定是给得起的。”

  慕容枫摇了摇头,说:“这可不是几件金银珠宝就可以谢得了的事情,我要和司马锐一起去亲自道谢。”

  “这半年,姐姐真是放心了,这司马锐虽然生性顽劣,但对你,却是真的用了心,你失踪的这半年,我估计,只怕他想念你的心比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要多。”慕容芊轻轻叹了口气,“你和二妹,都遇到了真心对你们的人,姐姐真是替你们高兴。”

  慕容枫害羞的一笑,她怎么会不知呢,司马锐想她的点滴就是她回来的理由,就是因为知道他爱她,所以她才会回来。“姐姐。”

  慕容芊轻轻皱了皱眉,低声说:“只是听说,皇上把孟大学士的女儿孟婉露赐给了四太子,这个女子我是有所耳闻,也是个倔强难缠的女子。不知是否为难过妹妹?”

  “还好,”慕容枫淡淡的说,其实放在自己的时代,孟婉露只不过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是啊,为什么只能她慕容枫可以喜欢司马锐,而孟婉露就不能,况且在现在这个时代,一夫多妻是从皇上就开始的,四太子有一个两个女人再正常不过,到不算是意外。她可以爱,可以和自己争,只要司马锐心中没有这个女人的影子就好。“不过是个心中有了四太子影子的女人,到不算可怕。“

  “你还记得红玉吗?”慕容芊突然轻声问。

  慕容枫点了点头,“回来后,小雪曾经带我去过思过苑,却只见到司马强和刘氏,没有见到红玉,我正在奇怪,是不是还呆在娘家?毕竟她也是无辜,而且还有伤在身。”

  慕容芊冷冷的一笑,“她确实还在娘家,只不过,如今她已经偷偷随了你的姐夫,也就是大太子司马哲,若不是念着两人名份上还是大伯哥和弟媳,只怕是早就公开了,如今这事,也就我知,连皇上和皇后都不知。姐姐说这事与你听,只是想要告诉你,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动了心思,都不可以小觑,若是松了心,难说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红玉,夺了司马锐的心。”

  慕容枫微微一愣,如此说来,司马哲终究还是没能放得下红玉,纵然红玉再怎么不堪,慕容芊再怎么出色,也只能是替代品。

  可是,走在一起又能如何?司马哲真能给她一个名份吗?毕竟慕容芊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上和皇后允诺的,如今红玉毕竟还是司马强的妃,偷情能偷到何时?

  “姐姐,你——”慕容枫难过的不知如何劝解。

  “在这皇宫里,根本没有真情可言,姐姐到觉得大太子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背叛了我。那红玉如今的情形也是不堪,那次丽妃娘娘的丫头小五划伤她的手背后,她的手就有很长时间没能好,足足疼了三个月,后来一直敷着丽妃娘娘送去的药,总算是好了些,只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节,就会酸痛难耐,痛不欲生。”慕容芊见了慕容枫难过落泪,提起此事却没有任何的悲容,只是安静的说,仿佛已是心如死灰,没有感受。“初时,司马哲并没有前去探望,到了那日你出了事,红玉被送回娘家养伤,我去看了几次,后来司马哲也就随着去了,这一去,就重燃了旧情,毕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我也只得认了,谁让这红玉胜在出现在我之前呢。而如今,虽然这事我知道了,可毕竟两人是夫妻,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念之恨,而害了司马哲的一生,让他像司马强一般,困在思过苑吧?也只好忍了,念在他是一个好人,虽然好的让我恨,让我恼,让我心中有委屈。”

  “姐姐。”慕容枫无话,为何总是女子多情,男子薄情?

  “不用担心我。”慕容芊淡淡的笑,“做了慕容家的女儿,只能这样,到不如做个男儿,也少些这些个无趣的事,若是我是个男子,一定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幸福一生。而如今可恨我是个女儿身,只得委屈了自己。若是那司马哲能够堂堂正正娶了红玉,也罢啦,我到佩服他,这样偷着,苦了我,也苦了红玉,更是苦了司马强,他一直深爱着红玉,如今若是知了,更是苦,苦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女人睡在别的男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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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枫真是无语,这半年,怎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姐姐——”慕容枫低低的声音轻轻的喊了声。

  慕容芊淡淡的一笑,随意的说:“如今这事说给你听,只是想要告诉你,能够遇到司马锐,也许真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的把握,虽然众人都看他不堪,但他对你是真心实意。至于孟婉露,虽然如今司马锐不喜欢她,却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她,你到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慕容枫点了点头。

  “见过小妹了吗?”慕容芊突然又换了话题。

  慕容枫点了点头,说:“只是没想到小妹的变化会那么大,我险险没有认出她来,到不是相貌上的变化,而是她为人处事上的变化。”

  慕容芊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既然你已经见过了她,自然就知道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可怜无辜的春喜,好好的送了性命,也不枉小妹一直善待她。这是皇宫,不是我们慕容王府,她若是想要生存下去,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送走慕容芊,慕容枫觉得心情有些郁闷,坐在庭院里,听着树间鸟儿的鸣叫声,没由来觉得有些烦。

  “枫儿,发什么呆呢?”司马锐轻轻走过来,在慕容枫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在生闷气。”慕容枫叹了口气,不开心的说,“所以听见鸟儿叫也觉得烦,在我离开的这半年时间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为什么受难为的都是这些柔弱无助的女子,反而你们男子乐得逍遥?慕容芊哪点不如红玉,为什么司马哲就是放不下旧事,不懂得珍惜眼前之人。实在是可气!”

  司马锐看了看慕容枫,微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轻轻的说:“原来慕容芊已经知道司马锐和红玉的事,唉,真是苦了你的姐姐。司马哲是个痴情的家伙,他从小就喜欢那个红玉,若说那红玉也无甚出奇之处,只是偏偏得了司马哲的心,说来也是造化弄人。”

  “你也知道?那么,也就是说明,知道的人就不仅仅只有你、姐姐二人,恐怕还有别的人知道。”慕容枫看着司马锐,泄气的说,“这样,该有多少人看姐姐笑话,可怜她还一直替司马哲遮掩。”

  司马锐摇了摇头,安慰的说:“你也不必如此伤心生气,现在知道这事的人只有我和她,我开始时还以为你姐姐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很替司马哲支撑外场。如今听你语气才知道她原来也已经知道司马哲和红玉偷情之事,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是枕边人,变了心,只有同床共枕的人心里最清楚,我到是忽略了这一点。现在这事既然她已经知道,我们到不必太担心她,这皇宫中皇后是最难做一个位子,她是未来的皇后,有些事,真是她避不开,所以,有时候觉得母后最是可怜,守着一个心里藏了无数女人的男人,还珍惜着,看着也只能摇头。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事让思过苑里的司马强知道了,虽然,——虽然司马强心中也有个放不下的人,但他不会背叛红玉,他虽不是一个善解风情的人,但对婚姻一直很看重,也许和他是刘氏所生,在宫中未做太子之前一直不受人重视有关,他一直想要有一个安稳踏实的生活,也因此,他一直只有红玉一个妃,虽然他和她之间是因为某种交易走到一起。如果他真的知道,只怕是,一个小小的思过苑根本困不住他,我担心,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闹出事来,那红玉终究会因此丧了性命。”

  慕容枫眼前又出现了司马强潦倒困窘的样子,一脸的胡须,一身的旧衣,幻觉中曾听过他对自己的爱慕,心中有些不忍,曾经那般自信勇猛的人,如今竟是如此模样。若是他知道了红玉的背叛,会如何难过伤心?!真的生了事,也是正常。

  “好啦,”司马锐突然轻轻一笑,略提一下声音,说,“我们不谈这些个不开心的事了,说些开心的事吧,我们还没吃早饭呢,不如我们先去吃早饭,然后,我再陪你聊天,如何?”

  慕容枫点了点头,“对啦,刚刚和大姐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回来已有几日,却还不曾亲自去感谢我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有空,可以陪我亲自去谢谢她们一家人吗?”

  “当然可以。”司马锐微笑着说,“自然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若不是他们一家人,我与你哪里有今日重逢。”

  慕容枫微微一笑。

  已经是夏天了,这个时节,忽然有些想念白敏时代的烧烤和凉凉的啤酒,三五知己,一起,坐着,聊着,吃着,喝着,夜色重,笑语重,忽然十分想念董薇薇,不知她如今如何?自己离开了,留下一个帅哥给她,是否她会如她初时承诺一般,学着妲己诱惑一下段之山?虽然段之山真的不是纣王。

  想至此,忽然轻轻一笑,她是真的希望董薇薇幸福,纵然两个朝代,仍是想念。

  看见慕容枫唇畔的笑,司马锐心中也突然开朗起来,只要枫儿开心,怎样都可以。

  吃过早饭,两人在院中坐着下棋。

  到了中午,午饭后,慕容枫觉得困乏,就睡了一会,司马锐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院中的风已经有了黄昏的味道,庭院中却着淡淡的香气,是一种他以前不曾闻过的食物的香气。

  院中的小亭里,慕容枫微笑着坐着,素衣淡容,观之秀丽恬静。石桌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器皿,好象是用来烧水的炉,但却是长长的,窄窄的,里面放着木炭,慕容枫在上面放了些食物,而这些食物全是用签子串着,有鱼,有鸡翅,有肉,也有蔬菜。放着一壶酒,是上好的酒,有隐隐的香气,这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看着慕容枫,有些愕然。

  “你回来了?”慕容枫微微一笑,恬淡的神态,温和的语气,轻轻的说,“你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所以放了下人们的假,让他们或是出去看望家人,或是自己出去逛街,明早再回来。不过,闲着也没意思,就自作主张生出这个主意,寻了这个玩意,烤些食物吃,备了一壶酒,还是皇叔请我们喝的,他一直放在他的旧居,我去取了一坛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来,尝尝枫儿的手艺,这可是我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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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有些意外,毕竟哪里有妃子会自己做这些事的,想吃什么,只要吭一声,总有奴才们忙前忙后的准备,而且看慕容枫,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会做这些?

  有些怀疑的在慕容枫对面坐下,闻着一股香气,想必是那些食物上已经涂了调料,慢慢的烤,已经渗出了香气,闻着就有食欲,随便取了一串,尝一口,忍不住说:“枫儿,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味道竟是如此奇妙。”

  慕容枫心中一笑,当然是跟白敏学的,可是,能说吗,只得笑着说:“是枫儿自幼随外婆住时,跟那儿的人学的,你吃着好吃就好,我们一边吃一边饮酒,最是逍遥,且没有人打搅,不如,就来一次不醉不休,如何?!”

  司马锐一声笑,看着慕容枫,心中哪里再有半点遗憾,一生,有这样一个女子陪着,真是上天眷顾!自己何德何能,得枫儿相伴一生?杯中酒一饮而尽,朗朗一笑,说一声:“畅快!”

  夜晚的风,静静的吹,初夏的夜,让人心情舒畅。

  小亭内,司马锐和慕容枫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烤好的食物,一脸的灿烂幸福笑容。合意苑内,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下人们都没有回来,在皇宫内,再加上司马锐身为太子,且武艺出众,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担心,所以慕容枫乐得逍遥一会。

  如今到是容易回忆起和董薇薇在一起时的情景。只是,现在再想起,也只是一种回忆,仿佛回忆自己的前生,就好像,白敏反而成了自己的前生,慕容枫到成了自己的今生。

  只喝得有了醉意,才回屋休息,苍穹墨蓝,星月皎洁。

  思过苑,满院的寂寞,司马强静静的立在庭院之中,已经站了多久,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也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心中竟然没有悲哀,只有欢喜。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快乐的,因为慕容枫回来了。

  他还记得,当时,母亲刺伤了马,负伤的马拖着马车狂奔而去,自己的心就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眼前一下子黯淡,从那时起,自己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阳光二字,守着这思过苑的老树枯草,竟然过了一冬一春。

  春节时,听说司马锐夜夜求醉,不见他人。而自己呢,连求醉的心都没有,有的只是内疚,若是自己当时没有为了母亲而劫了慕容枫,或许现在,她还好好的,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她竟然好好的回来了,他真是开心,只要她活着,怎样都好。

  只是,心中竟然全是想念,想得他心里头疼,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红玉。

  红玉是他的妻子,当年让他坐到二太子的位置上,如果没有红玉,没有和红玉的私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对她,有内疚有感恩,所以一直只守着这样一个女子,没有纳别的女人为妃为妾。不是没有感情,毕竟红玉是他的第一个正式的妃子,在他之前,他也有过女人,不过都因着红玉的缘故,被母亲悄悄处置了。

  只是,感情中有太多的利益成份,所以不是那么的单纯,而对慕容枫,他是真的爱慕着,从见她第一眼开始,那个水般的女子就放在了心里,再也抹不去。

  只是如此静静想着,就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这是他在思过苑里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可以不让任何人打扰的想念慕容枫。

  思过苑根本困不住他,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也许他早就离开,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为什么一定要呆在这思过苑里受苦,只是有母亲在,所以不能离开,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把母亲放在这样一个无人过问的空间里,让她自生自灭。

  他知道合意苑那地方,那个地方是皇叔亲自修建的,是皇宫里最美丽祥和的地方,如今给了慕容枫,自己也觉得,那个地方实在是很合适慕容枫,和她的性格实在是般配的很,平静如水,温柔淡泊。所以他很容易可以找得到,在夜色中,没有人可以阻拦他现在在皇宫的任何地方,父皇虽然囚禁了他,却没有废掉他的武功。

  可以看得到慕容枫,似乎已经睡着了,窗户开着,有薄薄的纱,风吹纱动,烛火轻晃,似乎是安睡的很好,面上还有恬淡的微笑,这一望,竟然痴了过去。

  “你好,”突然,有声音自身后传来,凉凉的,安静如水。

  司马强面带苦笑,回头,看见了司马锐,这个弟弟,真是要命,其实若是没有一些所谓的恩怨在里面,他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司马锐是没有野心的人,虽然位列四太子,却从来没有窥视过所谓的皇权,生性放荡,桀骜不驯,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司马锐,活得那般随心自由。

  目光相对,有些尴尬。

  “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司马强努力保持镇定,月光下,见司马锐一身素衣,眼底眉梢,藏着凌厉,却又有着天生的古惑之意,懒散,却又内松外紧。

  司马锐淡淡一笑,调侃而语:“知道,若是你还有别的意思,我岂能让你站在这儿。”

  看着神情落寞潦倒的司马强,司马锐心中也有感慨,如今,他可能还不知自己的妻子红玉已经睡在了司马哲的身边,当年他从司马哲身边夺了红玉,如今,司马哲又从他身边夺回了红玉。一个红玉,值得吗?心里觉得有些可怜,从慕容枫失踪那天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司马强心中有枫儿的影子,只是没有在意,如今,竟然跑到这儿来了,冒着被诛杀的危险,为得只是偷偷看一眼慕容枫。

  “你真是幸福。”司马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在继续说,“若论起来,弟兄们中,竟就数你生活的惬意。不像我们,为了所谓的利益,活得如此辛苦。而且还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陪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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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也没有撵他离开的意思,其实,他和司马强之间的恩怨,也只是因着当年司马强设计从司马哲手中夺走红玉,恼恨司马强的卑鄙而已。其实,想想,也是可怜,并不是为了爱情,而仅仅只是为了权势,面对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女人,太累。

  “怎么突然如此想得开。”司马锐淡淡的笑,神情中只有一份淡然的平静,“看来,这思过苑,你住得好像并不难过。”

  司马强哈哈一笑,笑声中有沧桑也有苦涩,但也有一份豁达,语气中透着看得开的洒脱,说:“说来也真是的,以前的时候,赌着一口气,恨不得一定要做得人上人,绝不再受什么窝囊气,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只到遇到了慕容姑娘,说来也是奇怪,见到她,就觉得心里头真是敞亮,尤其是看她待你,并没有因为你是什么所谓的四太子就高看你,神情总是淡淡的,而喜欢你,也并不是因为你是四太子,大约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是司马锐,真是让我羡慕。我与红玉,恐怕一直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我何尝幸福?红玉和司马哲的旧事,你知我知大家知,顶着一个夺长兄未婚妻的名号其实无聊,但也不能否认,当时为了得到红玉,我和母亲确实有了计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红玉原本就是一个不安守本份的女子,她心中本就不满意司马哲温和的性格,而更希望遇到一个性格豪爽些的人。没有我,也会有外人,早晚的事。”

  司马锐并没有想到司马强会和他谈这些,这些事本是司马强的旧事,并不希望为人所知的旧事。

  司马强并不看司马锐,看得依然是那房里跃动的烛火,静静的,他已经走到了看不到慕容枫的位置,只看得窗户上映出的烛火跳跃的模样,但心中却暖暖的,很舒服。“就如同现在,我虽然看不见慕容姑娘,但因为知道她已经安全回来,心中就觉得非常的踏实,她是你的,我司马强配不起,也绝不会生了抢夺之心,只要她活得好,我就开心。而红玉,我其实已失了关心的心,在我之前,她是不是司马哲的女人,我一直不想问,毕竟是我用了计谋夺了她的人,却无权过问她的心归属何处,况且我一个被贬的太子,只怕是自身都难保,哪里来的时间和心情去照顾她,她可以好好的呆在她的娘家,只是,我也知道,以她的性格,她必定要归属于一个人,她不能够一个人活着,她需要人照顾和呵护。其实她可怜,庶出的女子,当年可以嫁给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却跟了我,原本是希望着我可以让她荣耀一生,却又——也真是难为她了。”

  司马锐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其实,关在思过苑,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还在边关,你的野心足可以害了你,就算父皇不知,你也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你与乌蒙国相国的盟约。如今,关在里面,慢慢磨去了你的野心,对你,只能说是件好事。”

  司马强一愣,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马强只是轻轻一笑,静静的说:“我如何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算你没有酿成大错,不过是有了野心,想要在大兴王朝有一稳定的立足之位,如今,你关在思过苑,断了那相国的念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否则早晚生出事来。”

  司马强苦笑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原是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与相国的交易,甚至乌蒙国的国王,否则那雅丽哪里肯来这大兴王朝,那乌蒙国的相国乃是雅丽的舅舅,如果没有他从中用计,怕是我还弄不来雅丽,如今,到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那相国既然可以与你交易,自然也会与他人交易,这话既然说到此种地步,也可以打住了,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那份,不提也吧。”司马锐淡淡的说,“看着你对枫儿的情意上,我姑且放你一马,从此不提,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

  “我如今早已没了那种野心和雄心,反而很享受目前的生活,没有了纷争,也没有人在面前阿谀奉承,看不见真面容,听不见真心话。现在是耳根清静,心情平静,觉得挺好,没什么不妥,而且,吴蒙比我有才,更适合镇守边关,我有时只能虚担了盛名。”司马强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有些寂寞,但并不怨恨。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司马强淡淡一笑,再回头看一眼那摇动的烛火,想了想那烛火后安静睡着的人儿,心中很是安慰,“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想看的看了,想听的听了,想说的说了,很好。只是,有句话说在前头,那个孟婉露我老早就听人说过,是个要强且心计多的女子,若是慕容姑娘受了一丁点的委屈,就算你不好计较,我也不轻饶了那个女人,虽然慕容姑娘做了你的妃,但在我心目中,她却是等同温暖,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第一个不会饶他(她)!”

  司马锐轻轻一笑,说:“你是第二个,如此说话的人,皇叔曾经说过,只要枫儿需要,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而今你又说,如果有人敢伤害于她,你第一个不会饶恕。如此甚好,就算我司马锐有所疏忽,也有他人替我好好保护着她。这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一直担心枫儿会受到别人的伤害,而且,会有一些事情牵连到她。有你们这样的话在,我真的放心。”

  司马强听他话说得隐晦,不是太解,有些疑惑,但司马锐却不再说,只是笑笑,说:“夜确实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巡夜的侍卫发现,惹出事来。”

  司马强不再问,知道问了司马锐也不会说,但是,今夜所谈的话却让司马强对司马锐有了全新的看法,这绝非是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的人,他其实更像是大智若愚,明里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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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事,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却从来不提不说,反而让司马强心中生了畏惧之意,可惜这人不是大太子,否则,若是大兴王朝落在此人手中,应该不比落在司马哲手中差,司马哲生性温顺、犹豫,不适合治理国家。反而这个司马锐,看似顽劣,实则清醒聪明。难怪慕容枫会喜欢于他。

  看着司马强离开,司马锐轻轻叹口气,想着房内的慕容枫,想着有些深藏心中的心事,不知如何替她化险为夷才好,只怕是多多少少会牵扯到她,希望能够让她不必受任何伤害。

  如果,如果一定要除了那人,会不会让慕容枫恨他一辈子?毕竟那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会不得不做出取舍?

  只是一声轻叹,真希望能够给枫儿一个永远不受干扰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活在幸福里,能够和自己厮守生生世世。

  不论出现如何情况,他第一个要保护的一定是枫儿,哪怕会令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被认为不孝,他也不会觉得后悔,枫儿是他一生最大的牵挂,他放不下,他放得下自己,却放不下她。

  皇上早朝就烦心不断,乌蒙国的使者替乌蒙国的王子提亲,想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可目前自己身边并没有适婚的公主,看向慕容青良,这个以前总是会替他出面应付难关的宰相大人,却看到慕容青良一脸漠然的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一声不吭。

  自从慕容雪被自己册封为雪妃开始,慕容青良就是这个鬼样子了。人站在那,不说不听不闻不问。

  散了朝,皇上留下司马哲和慕容青良商量此事,如今有丽妃在后宫,随便找个人糊弄一下乌蒙国是不太可能了,可是,一时半会的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公主呢?

  “慕容爱卿,你看要如何办才好?”皇上耐着性子问,心里头却把这个以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骂了好几遍,按皇上的想法,娶了他的女儿,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做什么一脸的倒霉相。

  慕容青良半天没吭声,皇上等到不耐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听到他慢吞吞的说:“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皇上差点没被气背过气去,声言色厉的说:“慕容爱卿,你莫要糊弄于朕,不要以为有雪妃在,朕就拿你无折,惹恼了朕,朕一样收拾你,你身为大兴王朝的宰相,理应当为朕解忧,竟然来了句,‘老臣老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糊弄于朕!”

  慕容青良低垂着头,不吭声。

  一旁的司马哲急忙打圆场,说:“父皇,如今也确实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宫中的公主们要不就是已经出嫁,要不就是尚不到婚嫁年龄。确实有些难办,到不是宰相大人糊弄于父皇。”

  皇上瞪了一眼慕容青良,恨恨的说:“朕不管你是否老迈,你现在就要给朕想出一个办法来,朕知道你心中恨朕,恨朕夺了你的爱女慕容雪,但她嫁于朕,难道就一定差于嫁于他人吗?”

  慕容青良轻轻哼了一声,声音极轻,连站在身旁的司马哲都没有听真切,那份蔑视,怕皇上听了一定心寒。“老臣哪敢,只是老臣心中原是想,只求这小女一生守得一人,得一人宠爱即可,可没敢奢望与她人分享一人,皇上怕是误解老臣的心啦。”

  皇上一窒。

  “若说主意吗,也不是没有,只是说来有些违拗常规。”慕容青良慢慢的说,“皇上身旁嫔妃所生之女也并非全部都不到婚嫁年龄,小雪所嫁之时也不过十五,尚不足出嫁年龄,想来皇上还是有些年龄十四、五的女儿吧,随便选个不就成了吗。”

  司马哲一愣,刚要说什么,却见慕容青良冷冷的看着他,语带双关的说:“大太子,您不也泛滥了爱心吗?老臣这主意听来荒唐,但如今放在大兴王朝也不算为过。况且如今丽妃就在后宫,让她自己为自己的兄长挑选一位也就是了,哪里来得难做。”

  司马哲心中一凛,有些心虚,自己和红玉的事,一直隐瞒的极好,怎么会有人知道呢,一定是慕容青良怪怨自己这段时间对慕容芊有些冷淡的缘故。他尴尬的笑笑,没再吭声。

  对于丽妃的突然出现,慕容枫有些意外,司马锐陪她坐着,两人正在闲聊,春柳却带来了丽妃,丽妃依然旧时模样,盯着春柳看了半天,看得春柳心里头发毛。

  “丽妃,大清早的跑到我这儿做什么?”司马锐似笑非笑的说,他和丽妃关系不坏,其实丽妃这个人,真的不算是个坏人,只是性格泼辣,但本性善良,“你盯着春柳看什么呀,看得春柳一脸的诚惶诚恐,你别再吓她了。”

  丽妃开心的笑着,说:“别说,我还真是有事,否则我才不会这么大清早的来打扰你们,闲着没事找无趣呢。至于我看春柳这丫头,也并不是吓她,而是想送她一份厚礼。”

  慕容枫轻轻一笑,未语。

  “今日我乌蒙国来了使者,想要替我兄长选一位妻子,刚刚皇上找到了我,说是让我自己替我兄长选。这后宫里刚好没有合适的公主,不过,也好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否则还真是让我讨厌,我可不希望选这里面的哪位公主做我乌蒙国的王妃,一个个娇生惯养,看着就让我有气,所以,我决定另外选一位,第一个就想到了春柳。这丫头我看着喜欢,你们觉得如何?”丽妃笑呵呵的说。

  慕容枫一旁淡淡一笑,轻声说:“丽妃说的到是好事,只是要看春柳自己的想法如何。不过,我却不是很赞成,听着是好事,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受身为奴婢之苦,可,你的兄长毕竟是未来的乌蒙国的国王,如果春柳嫁了,只怕是不能守得一人宠爱,虽然坐于三宫之上,又有何趣。到不如让她嫁个平头百姓,过个舒坦日子,守着一位夫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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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4: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丽妃顿了顿,有些沮丧的说:“我到是没想过你们会拒绝我,只是,我实在是不想让这后宫中的所谓公主们嫁到我乌蒙国去,真是希望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做我的嫂嫂。”

  慕容枫只是依然淡淡的笑,温和的说:“我也知你是好意,只是,春柳虽然是我的丫头,但她也是一个适婚的女子,你可以自己去问她,若是她自己愿意,我自然是不会拒绝。”

  丽妃笑了笑说:“那我去问问她,若是当着你们的面,怕她会害羞,你们不在面前,可能她还会胆大些。”

  看着丽妃出去,慕容枫忽然轻轻一笑,轻轻的问:“真是有趣,怎么皇上会让丽妃娘娘自己替她兄长选妻?”

  司马锐笑了笑说:“八成是你的父亲出得主意,自从慕容雪被父王册封为雪妃开始,你父亲就没给过我父王好脸,也没怎么出过好主意,偏偏我父王这个人依赖你父亲习惯了,到现在怕是还没学会不参考你父亲的意见。”

  “不是还有一个大太子吗?”慕容枫不经意的问,“司马哲毕竟是未来的皇上,这点小事还拿不了主意吗?只怕这样反而不好,乌蒙国把雅丽公主放在这儿做人质,成了丽妃。他们要娶一位大兴王朝的公主为妻,一定会选择一个深受父皇宠爱的公主,在大兴王朝有些分量的公主,就算是丽妃好心选择了春柳,乌蒙国怕是会以此为口柄,说是大兴王朝瞧不上乌蒙国,生出事来。父亲出这个主意怕是心中有怨恨,想要生事,父皇难道一点不知吗?”

  “父皇是个英明的皇帝,但也不可能一世英明,只怕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司马锐淡淡的说,“这个主意听了,只说明父王还未曾想那么长远,只当是,乌蒙国是个小国,不必介意。其实,乌蒙国何尝不是想要找个大兴王朝的公主在他们那儿做人质。如今,吴蒙在边关,战功卓越,比司马强在时更胜一筹,他们也怕国将不保,所以想出这个娶亲的主意,自然会挑选受父皇宠爱的公主,若是不能如意,当然会借机生事,在边关惹出事端。所以,纵然春柳同意,也不能嫁过去,嫁了也只会是不开心的过一辈子。”

  慕容枫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好象慕容青良是存心的,他恨皇上,恨皇上夺了爱女害了夫人,所以他恨,当时慕容夫人自杀的时候,他就曾经有报仇之意,他已经把皇上当成了仇人,怎么可能真心为着皇上。

  至于司马哲,慕容枫不相信他和红玉的事情只有司马锐和自己以及慕容芊知道,说不定慕容青良也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又怎么会顾念到与司马哲的翁婿之谊?

  司马锐在一旁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慕容枫发呆,其实他心中也是乱糟糟的,慕容青良摆明了是故意的,而且——有些事,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那个时候,慕容枫要如何应对?

  春柳并没有答应丽妃的提议,她更希望可以留在自己小姐的身边,至于终身大事,她宁愿听从小姐的安排。

  而且她心中也在思忖,若是小姐同意了,自然会亲自通知她,若是没有亲自通知她,一定是不赞同,若是小姐不赞同,就一定不是好事,还是不要应承的好。

  大兴王朝应该是个多雨的时代,慕容枫因为喜欢雨所以觉得开心,明明早上还是晴好的天,到了下午就突然变了天,下起了雨。

  司马锐说,“这夏天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大兴王朝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在下雨。”

  慕容枫听了真是开心。

  和阳宫,皇上和雪妃对坐,慕容雪微微笑着,听皇上发牢骚,至于父亲的做法,如此不尽臣子之职的做法,她实在不觉得意外,对于自己被皇上宠幸,父亲一定是耿耿于怀,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伤至自杀,父亲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待皇上。

  “皇上,雪儿的父亲确实做法不妥,但求皇上不要再生此闲气,雪儿替父亲向皇上道歉,雪儿知道皇上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一定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慕容雪微微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雪儿到还有件事情要请皇上恩准。不知皇上您现在还有没有心情听雪儿说说?”

  “什么事?”皇上有些好奇,这个慕容雪很少有事求他,突然此时有事求他,到让皇上不忍拒绝,“说来朕听听。”

  慕容雪依然微微笑着,依然轻声细语的说,“皇上,如今到了夏季,雪儿的三姐姐也回来了,虽然当时受了惊吓,但万幸的是没有怎么受到伤害,也算是吉人天相。虽然当时刘姐姐做法不对,且害得雪儿失了头胎,但念在她对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份上,雪儿想请皇上您恩准一件事情。刘姐姐确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刘姐姐这段日子身体一直不好,只有被免了称号的儿子守在身旁,也没有合适的人照顾,前几日雪儿过去瞧了瞧,心中真是不忍,若是皇上您恩准,雪儿想请您允许红玉前去照顾。毕竟红玉还是刘姐姐的媳妇,况且,司马强也有半年时间未曾见过自己的妻子,虽然犯了错,皇上您也不必如此惩罚于他们,已经在思过苑,还是有个人照顾好一些。”

  皇上听了到是一愣,脱口说:“雪儿,你还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朕还以为你一直不肯原谅他们母子二人,就算是朕,到如今仍是心中有着恨意,恨他们伤了朕的龙胎和你以及朕的儿媳枫儿,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替他们着想,朕到是觉得没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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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55:14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容雪依然微笑着温柔的说:“雪儿虽然年幼,但受父母教诲,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刘姐姐当时也是爱皇上心切,担心雪儿红颜扰了皇上的心,并不知雪儿是一心对着皇上,只希望皇上开心,绝不会生事惹祸,也不能全怪她,到是怪雪儿没有和刘姐姐常常攀谈,且刘姐姐也不知当时雪儿已有身孕,应当算是无心。只是,雪儿确实有些恨她不该伤害了雪儿的三姐姐,害得三姐姐流落在外半年,惹得四太子伤心难过,但当时也是意外,也许当时她并不是存心,就算是存心,好在三姐姐无事,她也在思过苑呆了半年,已有悔过之心,也就算啦。红玉和刘姐姐婆媳之间一直处得不错,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照顾,只怕有些奴才狗眼看人低,委屈了他们母子,不论如何错,也毕竟是皇上您的人,怎么可以让外人欺负。且红玉也在家休养了半年,应该回到思过苑照顾自己的婆婆和夫君。有她在,雪儿觉得总是好些,毕竟那思过苑是个冷清去处。”

  皇上连连点头,说:“好,好,雪儿你的想法实在是好,朕这就差高公公宣了红玉去思过苑,有她在,强儿也好些,他们夫妻一直感情浓厚。至于那刘氏,虽然罪不可恕,但念在她为朕生儿育女的份上,就暂且放她一马吧。”

  慕容雪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皇上这一说,到提醒了雪儿,刘姐姐年轻时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否则皇上您怎么会看得上,她可不是只生了司马强一子,好象还有一位容貌美丽的女儿,一直很得皇上您的欢心,性格也直率可爱,与丽妃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如今也该是待嫁之人,皇上若是为难,可问问这位公主是否愿意,虽然说是远嫁乌蒙国,但好在这位乌蒙国的太子也是未来乌蒙国的国王,乌蒙国又是大兴王朝的所属之国,应该不会难为着这位公主。”

  皇上微微一笑,满意的说:“雪儿真是长大了。”

  慕容雪深深偎进皇上怀中,藏起了一脸的哀伤。

  高公公从和阳宫出来,拿着圣旨匆匆前行,不知为何,今日皇上突然想起了思过苑的刘氏和司马强,突然让他前去魏府传旨,让红玉立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和司马强,而且是当晚就去。虽然雨下得极大,高公公却是一点也不敢担搁。

  远远的有顶轿子过来,看着好象是大太子妃慕容芊的软轿,顶上遮了伞,听得见雨敲击之声,乱乱的。

  “哎哟,高公公,这么晚了,又下着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要去哪呀?”轿旁的太监老远看见高公公,热情的打招呼,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人不是送上三分笑,哪里敢得罪。

  “我这是急着去魏大人那。”高公公笑着说,轿里面是司马哲的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他可不想得罪。

  慕容芊掀开轿帘,微笑着说:“原来是高公公,这么晚了,顶着风雨去魏大人那忙什么呀,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说。”

  “见过大太子妃。”高公公立刻恭身施了一礼,笑着说,“是皇上的旨意,让奴才立刻去魏大人府上,让刘氏的媳妇即刻去思过苑照看刘氏母子。纵然是下雹子,奴才也是不敢担搁,哪里还管它下不下雨,黑天还是白天。”

  慕容芊微顿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问:“父王如今在哪呀?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听说这几日朝中事情很多,你到要多嘱咐父王注意休息,多让大太子分担些才好。”

  “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告诉皇上。”高公公微笑着说,“如今皇上在和阳宫雪妃娘娘那,大概已经休息了吧。”

  慕容芊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转开话题说:“既是这样,我就不担搁你的事了,你去吧。我们也走了。”放下轿帘,面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听着轿顶传来的滴哒之声。

  回到府内,瞧见司马哲在,正在看书,但表情却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慕容芊进来的声音竟然吓了他一跳,掩饰一下受惊的表情,面带微笑的问:“去什么地方啦,回来的这么晚。雨下得如何?没有淋到吧?”

  慕容芊脸上的表情温和端庄,轻声说:“去看了看三妹,那合意苑夜色中看也是美丽的很,真不亏是皇叔亲自设计修建,实在是极好,很适合他们夫妻二人居住,比四太子府要强上许多。和三妹说了会话,就忘了时间,出来的时候下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路上湿滑,所以走得慢些,到没淋到。”

  “噢,”司马哲点了点头,笑着说,“四弟到是苦尽甘来,有三妹那般出色的人陪着,真是羡慕不得的福气呀。”

  慕容芊微微一笑,喝了杯热茶,似乎是无意的说:“四弟和三妹算是好事多磨,况且三妹那样的人儿,你若是羡慕,我到是没有意见。噢,对啦,路上碰到高公公,顶着风雨赶去魏大人家,说是父王突然下了旨意,要红玉即刻前去思过苑照顾刘氏,不晓得刘氏——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司马哲手中的杯子竟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人也呆了呆。听到慕容芊连声问他,努力挤出微笑说,“没事,杯中的茶水太热,不小心溅了一些在我手背上,一时不提防烫了一下,失手摔碎了杯子,吓着了你,没事,没事。让奴婢们进来收拾一下吧。”

  慕容芊掩去眼中的嘲讽,吩咐奴婢进来收拾,表情却是担心的,看着司马哲,焦急的问:“有没有烫到?”

  “没事,没事。”司马哲有些尴尬的说,掩饰着问,“对啦,你刚才说到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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