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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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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6:35 | 显示全部楼层
“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孟婉露温声细语的说,“如果您不介意,婉露想陪你喝一杯,说说话。哪怕是说说您的——枫儿!”

  她尽最大可能和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说出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这个名字,这个让司马锐神魂颠倒的名字,这个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名字,这个阻隔在她和司马锐之间的名字!

  司马锐依然是不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孟婉露在说话一般。

  “婉露知道您放不下慕容姑娘,可,如今,她已经去了,您应当试着放下她,这话听起来残忍,但婉露想,慕容姑娘是不会希望您这样的,她一定是希望您可以快乐幸福的活着。”孟婉露温和的说,看着司马锐眉端的忧愁,真的很想伸手去抚平,但现在,她知道司马锐根本还没有接受她,但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司马锐依然不说话。

  白敏的眼泪止也不止住,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和伤心无处倾诉。

  “你还是离开吧。”司马锐淡淡的开了口,话说得平淡而无起伏,“若是春柳看见你出现在枫儿呆过的地方,怕是连这地方也要拆了才甘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枫儿,若是不想无趣,就不要再做停留,免得我还要另换地方。”

  “四太子——”孟婉露不满的说,“您就由了那丫头做怪,她竟然敢拆了床烧了房,这样的丫头,就该乱棍打死,连点个规矩也没有,如何是好。”

  “她是枫儿的人,念着枫儿,理所应当。就算她拆了整个四太子府,我也没意见,孟姑娘何必操心。”司马锐眼皮不抬,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夜空。

  孟婉露愣了一下,坐在那儿觉得尴尬。

  “可婉露已经是您的人,难道婉露的话还不如一个丫头的话吗?”孟婉露哀伤的问,“婉露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好。”

  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嘲讽的说:“孟姑娘,是你自己爬上了我和枫儿的床,我虽然喝了酒,可我不曾醉,我应该是对你什么也没做吧。如果这样也算是我的人,也有点太便宜了吧。”

  孟婉露脸一红,含着泪,低声喃喃而语,“婉露知道婉露不知羞耻,可是婉露却是因为真心喜欢着您,觉得只要和您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事,所以不在意那些,难道这也有错吗?况且,婉露也是由父母做主,皇上允诺,给了四太子的人,虽不及慕容姑娘是明媒正娶,却也不是随意过来的。您一次次的将婉露送回去,可曾替婉露想过,婉露要如何为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司马锐冷冷的说,“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从没有那些个所谓的应该如何,我想如何就如何,论不到你来说教于我。我不想见到你,与你喜欢不喜欢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心中只有枫儿一个,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你何必为难自己。”

  “婉露没有别的要求和奢望,只希望您能让婉露一直陪着您就成。”孟婉露眼睛里的泪流个不停,伤心的说,“婉露从没有想过要和慕容姑娘争,婉露只想着能够陪着您一时一刻也是好的。”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何必!”

  “婉露懂的不多,但婉露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孟婉露含泪而言,“婉露也是父母生养,日日教诲长大成人,婉露也有廉耻心,婉露也不想这样,只是婉露放不下四太子,婉露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心中就再容不下别人。”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去歇着吧。”

  白敏静静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马锐如此和气的与另外一个女人说话,而这个女人如此痴情的喜欢着他,心中竟然是百般的不情愿,她不希望司马锐喜欢上除了枫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除了枫儿,他怎么可以再喜欢别人呢?

  看着哭成泪人的白敏,董薇薇还真是吓了一跳,刚才自己过来找白敏有事,却发现,白敏正一个人窝在床上哭的泪人一般,眼睛里全都是哀伤,那种悲哀的感觉真真是仿佛丢了最爱的感觉。

  “你怎么啦?段之山出了什么事?听别的同事讲,没什么太要紧的,只是出了场小车祸,脑袋和腿碰伤了,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至于让你难过成这样吧?”董薇薇皱着眉头,望着白敏,十二分不解的说,“昨天你看过他之后不是还给我打电话说他没事的吗?怎么今日变成这样子啦?”

  白敏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怎么能够和董薇薇解释的清楚呢?

  “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段之山了吧?”董薇薇有点怀疑的问,“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要是喜欢,嫁就是了。不就是有一个两个的狐狸精出现吗,有什么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啦!丢不丢,一个段之山就让你哭成这样,真是枉费你平日冷静如水啦。”

  “不是的,你乱想什么。”白敏止住了泪,含泪带笑的说。

  “那是为什么?不会是另有隐情吧。”董薇薇太了解白敏了,这是个平日淡淡的女子,从来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安静到让人心疼的女子。模样不错,为人善良,待人温和,处事沉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跟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死我。”白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情绪不好,想哭也就哭了。”

  董薇薇摇了摇头,“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一个多愁善感的家伙,看个电视剧也能跟着掉半天眼泪,一定是有什么感动人的事情让你遇到了,所以开始抹眼泪啦。说来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够陪着你也掉上几滴眼泪?”

  白敏愣了愣,叹了口气,说:“我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了,如何解释给你听?其实也是奇怪的很,我以前有告诉过你,——也就是前段时间,大概就是秋分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像往常那样入睡。这一觉睡得很沉,连爸妈打来电话也没听见,其实分机就在我床旁的床头柜上,应该可以听得到的,我一觉醒来后,就开始出现幻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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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6:52 | 显示全部楼层
董薇薇点了点头,“是的,听你说过,我还特意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你还说挺管用的,有了它之后,就很少再会看到不干净的人和事啦。难道那种情况又出现了?”

  白敏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说:“其实也是我自己好奇,对幻觉中的人和事感到好奇,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避开护身符而面对幻觉。幻觉中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却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总是让我心放不下。我很想常常见到这个人,有时候在幻觉中,见到他好象才算圆满。”

  “什么样的人?”董薇薇好奇的问。

  “是一个古代的太子,不是做皇帝的那种,而是一位单纯的太子,好象叫什么司马锐。——”白敏微皱着眉头,说。

  “司马锐?!这个名字好熟悉——让我想想,嗯,对啦,就是那天在KTV唱歌的晚上,你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时,你就一直在喃喃的喊着这个名字,我当时还奇怪,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司马锐的人,没听你提过,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些古怪,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说是个古代的太子,如果想想,也有可能,问题是,有哪个朝代的皇帝是姓司马的?”董薇薇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才说,“实在想不起来,有哪一个朝代的皇帝姓司马。”

  “西晋。”白敏怏怏的说,“但那儿绝对不是晋朝。”

  “历史知识丰富,佩服。”董薇薇叹了口气说,“哪会是哪个朝代?如果知道了,我们去查查看,也许是和你的前生有关。”

  白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个架空的朝代。”

  “那就没办法了。”董薇薇笑嘻嘻的说,“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你说这个叫司马锐的人如何惹得你伤心了?”

  “这个司马锐有个妃子叫慕容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枫出了意外,司马锐一直非常怀念,可,昨晚我在梦中看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很温和的和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白敏一想到司马锐和孟婉露的那番对白,想到司马锐最后淡淡的说‘去歇息吧’,就心里头难受,“他怎么可以这样,慕容枫才离开多长时间呀。”

  “傻丫头,你不会是爱上这个梦里的人,也就是司马锐了吧?”董薇薇面部表情夸张的说,“你这根本就是在吃醋呀!你不会就是慕容枫吧,会不会,慕容枫就是你的前生,你是慕容枫的今生?!”

  白敏轻轻一挑眉,愣了一下,不知要如何说。

  “醒醒吧,白敏,就算那个司马锐是你前生的最爱,但你现在活在今生,你能做的只能是选择一个今生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要么是段之山,要么是另外别的人,但就不能是这个梦里才会出现的家伙,叫司马锐是不是?你好好的醒醒吧,别再放任自己在梦里沉沦了!”董薇薇认真的说。“别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不正常了。”

  白敏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司马锐的形象,英俊、邪邪的表情,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款款深情。是啊,怎么搞得,放着现实生活中优秀的段之山不要,却偏偏迷恋于一个只在梦中出现的男人,自己也确实够神经的啦!

  点了点头,但白敏的心中却是茫然的,真的就仅仅只是一个梦中的人物吗?为什么一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怅然?如果真是前生,为何总是在此时日日出现?如果慕容枫真如董薇薇所说是自己的前生,那么,司马锐和慕容枫到底有如何的将来呢?难道真的是从此后司马锐和慕容枫就分开两地再无相见之时?想想,又忍不住泪落。

  “拜托,白敏,咱不这样好不好?”董薇薇笑着,无可奈何的说,“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这两天有些白日做梦,你还真把梦中的人物当成心中恋人啦?那,段之山如何处理?我看那小子好像对你还是挺上心的,像他这样的帅哥,绝对不缺美女,对你,已经用心啦!”

  白敏笑了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心里头难受,一想到那个司马锐,就觉得遗憾,我不知他和慕容枫有怎样的感情,但看他前些日子难受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用情很深,突然间不见了慕容枫一定是不能接受。段之山若是不见了我,恐怕不会如此难受,至多只是难过两日,就会淡忘了。”

  董薇薇笑笑,“那我可不知。说不定,你前生真的是慕容枫,爱上了司马锐,如果你今生再来一次,除非段之山不是司马锐,否则你们应该会在一起,段之山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选了。”

  次日,再去探望段之山,他正在看书,神情有些无趣,见白敏进来了,才高兴起来。“你怎么才来?”

  白敏微微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清闲,我还以为又会是一大群人呢?公司的同事们没来吗?”

  “我和医生说了,我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就是擦伤了头,碰伤了腿,至于的让人们当成动物一般观赏吗?”段之山微笑着调侃,“我每天躺在这儿,看着人来人往,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珍贵的大熊猫,正被众人参观,实在是无聊极了。尤其是我还得陪着笑脸,说着好听的话表示感谢,实在是要命至极!”

  白敏忍不住笑了笑,说:“平日不见你这样调侃自己,一直都是儒雅的君子。难道出了次小车祸到让你变得多话了。”

  门口有人故意发出了动静,段之山和白敏一起看了过去。是月珞,正站在那,一双眼睛里全是怒火,盯着的是白敏,就是这个女人,一出现,就勾走了段之山的心,弄得段之山视她为空气。

  “月珞,好些了吗?”段之山和气的说,他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月珞眼中的愤怒,这个丫头,也真是固执的可以,已经和她说过了,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她还是不放,整整纠缠了近十年的光阴,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转眼变成妩媚的女人,仍是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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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为什么让她来看你!”月珞看着白敏,问段之山。

  “她是我女朋友,来看我是正常的。”段之山仍然和气的说。

  月珞盯着白敏,口里恨恨的说:“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可以一出现就让之山乱了分寸,我喜欢了他十几年,如今却换成了你,你到底好在哪里,让他这个样子对我?”

  “月珞,这事与小敏无关,你那样咄咄逼人干什么?”段之山恼火的说。

  “我不和她说,要和你说吗?!你会听我的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你有十几年的时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你,我甚至不惜作践自己,到头来,你却是如此的对待我。”月珞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指着白敏,一步步的逼向她,盯着白敏的脸,悲伤的说,“你刚刚出现就夺走了他的心,而我呢,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和他做短暂的亲近。你知道吗,知道我的苦吗?!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通通给了他,我甚至为他流产,你呢?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你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吗,若论相貌,我自信绝不比你差,若论气质,你也最多就是个大家闺秀,可,他却偏偏就是喜欢你——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她推搡着白敏,嘴里不停的说着,问着。

  “月珞!不要闹!”段之山躺在床上,大声阻止。

  白敏心中到有几分好笑,如今出来一个女人指着她的鼻子问,她为什么夺了人家的最爱,自己到是要如何回答。

  心中分心,脚上就没有了根底,后面有个椅子,她没小心,身子一下子碰到了椅子上,偏巧这个时候,月珞见她停住不再后退,心中恼火,用力推了她一下。白敏只觉得身子往后一仰,耳听得段之山好像是喊了一声“小敏,小心!”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她头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隐约间,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脑子里就跟在过电影似的,许多的画面一再的出现。

  那个下雨的夜晚,自己睡着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叫大兴的王朝,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叫慕容枫的人,然后嫁给了一个叫司马锐的男人,再后来,是一辆奔驰的马车,飞一般的速度,冲进了悬崖,好像是做了一场梦,睁开眼,就是白天。

  “白敏!——醒醒。白敏!”

  睁开眼,是董薇薇焦急的表情,看着她,见她睁开眼,是一脸的欣喜。“你总算醒来了,真的是急死我了。你也真是倒霉,摔倒就摔倒吧,临了还让挂吊瓶的杆子砸了一下,血虽然没流,可包却砸出来一个。那个疯丫头是谁呀,可真是够狠的。”

  白敏却不说话,望着董薇薇,满眼的泪。

  “你怎么不说话,别是让杆子砸傻了?”董薇薇担心的说,“你最好是没事,你昏过去,段之山差点吃了那个女的,你要是傻了,估计我就得报警啦!”

  白敏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事,很好。”话说着,却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流啊流,伤心的要死。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董薇薇真的是担心了,“不就是一个疯女人吗,没关系,我出马替你摆平,可你不要吓唬我。”

  白敏依然泪流,望着董薇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生今生,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就是慕容枫!”

  董薇薇愣愣的看着白敏,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白敏安静的说,“我说的是实话,这一砸到真是砸出一些属于往日的记忆,或者说,是那晚发生的事情。也许不是所谓的前生今世,而只是单纯的穿越,也就是说,那一夜,我确实是从现在这个世界到了另外一个历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世界,一个大兴的王朝,并附身在一个叫慕容枫的女子身上。确切的讲,慕容枫就是白敏,白敏就是慕容枫,那一夜的穿越,只是让白敏的灵魂附在了慕容枫的身上,所以,现在,我还有些许往时的记忆。”

  董薇薇只愣无语,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我才会在梦中见到司马锐,并且因为他的移情而难过伤心,那是因为,我就是他喜欢着的慕容枫。”白敏微微一笑,说,“很高兴我能想起这一些,只是,我到是要如何才回得去?”

  “你,你,你要是回去了,段之山要怎么办?”董薇薇愣愣的问,“你的前生喜欢的是司马锐,而今生,段之山又要如何,你舍得下他,他若是舍不下你呢?不还是有人落泪期盼吗?”

  “不是前生,也与今世无关,只是凑巧穿越,凑巧遇到了司马锐。”白敏淡淡的说,“我也只是想想,两个空间,我想回也回不去。至于段之山,我说过,这故事与前生无关,所以他也不可能是司马锐的来世,他只是我做为白敏正常遇到的一个男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所谓的大兴王朝,也正在进展着,你只是凑巧进入了,然后又意外的出来了?”董薇薇满腹疑惑的问。

  白敏点了点头,傻傻的看着董薇薇,说:“我要如何才回得去?”

  正在说着,外面护士推着段之山进来,坐在轮椅上的段之山,看见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的白敏,松了口气,喃喃地说:“你醒来就好,那一会差点吓死我!”

  董薇薇轻轻的说:“白敏,你如何回去,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如何应付这个已经喜欢上你的段之山,却同样是个问题。”

  白敏看着段之山,心中起伏无语。

  入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敏心情乱乱的,是如此的迫切想看到司马锐,大兴王朝的记忆重新被唤醒,一次莫名的穿越,一个莫名的男人,竟然在她心中扎了根。有如此喜欢司马锐吗?面对他的时候不一直是淡淡的吗?为什么却根植了如此深的记忆?让她如此不舍?甚至不愿意留恋这现实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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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7: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那个如今已经熟悉的小院,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只是此时看着,心情更是不同,有些隐约的痛,因为看着他,想着只能在梦里见到他,而无法真实的接触到他,竟然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无奈。

  听着王保说:“可是,这是皇上的意思,已经下了令,只怕是您不能再违抗。魏大人是芸慧郡主的父亲,也是皇后娘娘姐姐的相公,您若是拒绝了,只怕是——”

  “那又能如何?”司马锐淡淡的说,“我已经娶了妃,枫儿如今虽是生死不明,就算大家都说她死了,可是未见她的尸身,我还是绝不会相信,所以,任谁也不要再做这个打算。”

  “皇上那边如何交待呢?”王保小心的问。

  “为什么要向他交待。”司马锐冷冷的说,“他现在连个慕容雪都摆不平,竟然还有时间来过问我的事。”

  慕容雪?白敏听到这个名字,忽然微微一笑,“到不知那个丫头情况如何了?是不是重新得了皇上的欢心?”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再看向司马锐,或许是记忆恢复的缘故,再看司马锐,竟然是满心的欢喜,细细的看,竟然有些痴。

  “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雪妃娘娘,那雪妃娘娘自从四太子妃出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将养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才算稍有起色,原来的时候是不见皇上,日日避着皇上,只说是自己不该那晚找来两位太子妃,惹得四太子妃,自己的亲姐姐丧了命。并在和阳宫自己的住处设了香案,日日颂经为自己的姐姐超度,到让皇上心生怜惜之意,经常过去看看,陪着说说话,宽宽心,看样子,雪妃娘娘离重新受宠的时候不远了。”王保絮絮叨叨的说。

  司马锐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絮叨?不就是慕容雪一直觉得枫儿的死与她有关,心中愧疚吗?来这府里已经道过好几次歉了,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王保低下头,不敢吭声。

  白敏笑笑,这个司马锐的脾气果然是没有变,还是如此的独断专行,只是,为什么,如此欢喜?假若可以回来,该是怎样的快乐?

  “依皇上的意思,是说——”有人一说话,还真把白敏给吓了一跳,她只注意司马锐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人,是皇上身边的高公公,细细嗓音一开口,饶是没有人看得见,白敏也是一愣,“四太子已经去了多日,四太子您也不能老是沉浸于悲哀之中,那孟姑娘也是大学士孟大人的千金,论相貌和为人处事也是数得着的,如今人也随了你,总是这样搁着也不好。”

  白敏心中想:好你个高公公,若是我白敏——不,应该是慕容枫回得来,小心我慢慢的收拾你!

  “什么叫随了我?!”司马锐眼睛微微一睁,“自个儿爬到我床上就算是我的人了,那也是孟大人的家风不成?是她自己赖在这儿不走的,什么叫老是搁着不好?父皇的理由也真是多,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先理整好自己的事再说,别闲着没事操我的心,我想如何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高公公的脸色一变,心知这个四太子的脾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孟大人已经求了皇上,皇上也准了您与孟姑娘的婚事,您还是顺了皇上的意吧,这些日子皇上心情也不是太好,怕——”

  “怕什么,怕他撤了我太子的称号?!随便他,还真当这是个人人想要的称号不成,我还就不稀罕,这个孟姑娘,我还就是不娶,她要是还赖在这儿不走,随她的便。不缺吃喝,也饿不死她。”司马锐冷冷的说,语气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白敏忽然高兴起来,原来,司马锐真的没有忘记她,慕容枫依然是牢牢的活在他心里,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他要如何?

  “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白敏对自己说。

  忽然听见有人的轻轻啜泣之声,白敏回头看到,就在自己的身边,站着孟婉露,一脸的哀怨之色,看着司马锐,哽咽着,说:“难道婉露就如此让您讨厌吗?”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与讨厌到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了枫儿,纵你是如何顺从贤淑也皆与我无关,我已无心,你何必有心。”

  “婉露今生就是您的人,不论您如何处置,婉露绝不会离开您半步。”孟婉露神情坚定的说,“哪怕你一生都不把婉露放在眼里,婉露也不介意,只要您让婉露陪着您就成。”

  司马锐眉头微皱,神情中到有几分柔和,白敏看着,心中又开始难受起来,知道以司马锐的所有,喜欢他的人一定不少,她不在这儿,当然不能不让别的人喜欢他,可是,她要如何才回得来呢?

  “随你吧。若是你想通了,随时可以离开。”司马锐的语气不再那么的僵硬,但神情却有些倦倦的。

  白敏有些茫然的看着司马锐从自己的身体中穿过,却感知不到他的温度,只听得到他深深的叹息,和无奈。如此悲哀,只能这样,看着他却无法拥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由着别人来爱。而她,在白敏的世界里,也被别人爱着。

  她想伸手去触摸司马锐,摸到的却只是空气,冷冷的秋日寂寥的气息,和满心的无可奈何。

  醒来后,是段之山温和的笑容,和专注的眼神。

  “睡醒了?是不是有些痛,怎么睡着了还会悄悄的流眼泪,若不是这儿有外人,怕是我真要忍不住偷偷亲亲你啦。”段之山笑着,呵护的表情,却看得白敏触目惊心,她宁愿这个人不要爱她,她一心想要的是回到大兴王朝,她想念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司马锐,除了司马锐,她的心中也已经放不下任何一个人。知道不应该因着以前辜负了目前,但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在知道了自己是慕容枫的同时再去接受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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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7:52 | 显示全部楼层
“段之山,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白敏有些为难的说。

  “我知道,我保证,这是意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你。”段之山郑重的说。

  “不是,”白敏有些为难,不知要如何说出口,长痛不如短痛,她咬着牙,狠狠心,说,“我的意思是说,请你不要再来爱我。”

  段之山愣了一下,“为什么?”

  白敏低下头,静静的说:“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谁?”段之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就是我幻觉中看到的那个人,你听到过他的名字,司马锐。”白敏心知这个理由说出来实在是荒唐,但是,这个事实,她就是为了司马锐而放弃了段之山。

  段之山听到这儿,困惑的表情突然变得可爱起来,“傻小敏,原来我的竞争对手就是这个司马锐呀,你这样太残忍了吧,拿一个幻觉中的人物和我对比,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可以把握的只有现在,我保证我会好好的珍惜你,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红颜知己’,好不好?”他大概以为,白敏是在和他生气,因为月珞的事。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白敏变得有些着急,她一定要说清楚,不能让段之山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不可能爱上他的,就算是她回不到大兴王朝,她也不可能接受段之山,她怎么可以背叛司马锐呢?纵然司马锐有了别的女人!

  但是,如果司马锐真的纳了孟婉露呢?现在不会,时间一久呢,那么痴心的一个女子,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司马锐真的能永远不在乎吗?

  段之山用双手握住白敏的手,温暖的包围着她有些凉意的手,慢慢的说:“小敏,我不否认我曾经荒唐过,但是,在见到你之后,我的心就再也不愿意离开,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我想好好的爱你,直到永远。我不想说什么所谓的前生和来世,我想要好好把握的只有现在,也就是今生。”

  白敏无语,愣在那,心里头乱乱的。

  “咳——”董薇薇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用花挡住自己的脸,调侃说,“在我把花拿开之前,麻烦二位恢复一下正常的姿态。我这个人神经脆弱,受不了这些个肉麻的场面,二位要是有什么肉麻的话说,我可以避开几分钟,等你们说完了,我再回来。”

  段之山松开白敏的手,在轮椅里坐好,笑着说:“好啦,达到你的要求了,可以进来了吧。”

  董薇薇笑咪咪的走了进来,把花放下,看着满屋的鲜花,夸张的说:“我说段之山,你是不是打算把全市的鲜花都买来呀,幸亏白敏不花粉过敏,否则,唉,可怜我呀,朋友有了护花使者,而我却是独自一人,段之山,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看看你朋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推荐一个给我,免得我老是担心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不需要灯泡的时候。”

  白敏笑笑,只得暂时把心里的心事放一边。

  能做什么?白敏很茫然。

  司马锐在遥远的千年之外,触摸不到,好象空气,而自己在这,亦除了思念,什么也做不了。面前还有一位喜欢了自己的段之山,那么认真的想要娶了自己。司马锐身边也有一位铁了心要喜欢司马锐一生的孟婉露,如何?不知!

  “就算你真的是慕容枫,就算你真的爱上了司马锐,你要如何才回得去?”董薇薇忧心重重的望着白敏,这个白敏,好象傻了一般,一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笑一会哭,好象神经哪儿出了毛病。“你这个样子下去,根本没什么用的,除了让自己伤心,让段之山难过外,一点作用也没有,除非你回得去,否则就不要再想了。”

  “道理我都懂。”白敏淡淡的说,“也知道这样与于无补,只是徒增烦恼,可是,我违拗不得自己的心,是心自己要想,做为肉体的躯体又能如何?况且,穿越到大兴王朝的也仅仅只是我的灵魂,附于慕容枫的肉体之上,所以,我现在也只有灵魂在想念,肉体无所谓。我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想念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我仍能记得模糊的印象,仍能够在幻觉中到达那个时空,看到他的模样,听到他的声音。你要我如何?我又能如何?”

  董薇薇轻轻叹口气,黯然的说:“我只以为这是小女生的幻想,是文字上的游戏,但如今,看你,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穿越?而且是穿越到一个历史书上毫无记载的朝代,一个陌生的时空,做了一个陌生的人,真是服了你。可是,白敏,你现在是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那个大兴王朝不是你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就算是你再想念也无济于事,除了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白敏黯然无声,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等到再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无法控制,却带着笑,喃喃的说:“是啊,我也知,想也是无用,只能是想想而已,但是想念是苦,不想念同样是苦,所以不如想念吧。起码想念还可以令我有机会记得他。”

  董薇薇再叹一口气,“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司马锐,白敏真是泪流成行,那泪一滴滴消失于空气中,全无踪迹,她伸手抚过司马锐的脸,想要抚平他眉间深深的忧愁,他一定睡得不快乐,眼角竟然还有泪,只是,怎么拭也拭不去。这就是悲哀,她竟然触摸不到他,无法给他一点一滴的的安慰,只能任由着他想她想到心碎,她失声痛哭,哭到完全无所顾忌,反正他也是听不到。

  能如何呢?纵然是千般思念万般想念,又能如何?

  白敏只能落泪,疼到落泪。她心疼司马锐,心疼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可以美好的一段感情,到如今为何如此,就好象阴阳相隔两个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却如今,分两地,他在大兴王朝,她在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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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孟婉露轻轻走了进来,也站在床边看着司马锐,也是伸手轻轻抚过司马锐的脸,那心里竟然是尖锐的痛,她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现在无法这样,她是活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能够这样回来看他,也许已经是上天眷顾,她还能求什么?

  孟婉露在床畔上轻轻坐下,痴痴看着司马锐,纤纤的手,静静的柔柔的抚过司马锐的脸,心中全是幸福,不论这个男人如何对她,她心中已经全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塞得满满的,只要能够看着他,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可以如此看着他,听他呼吸,幸福的收着。

  王保在一边看见,只是悄悄的走开了,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话可是不假,孟婉露是个大方的人,为了能够见到四太子,可真是没少往他手里塞东西,他原本是不想要,可一次两次的,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只是收了东西,就得照顾一下人家。只是如果让烟玉和春柳瞧见了,一定没好果子吃。

  王保并不是个贪心的人,跟着四太子,每月的银子也不算少,而且有四太子的名号罩着,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

  差一点撞到一个人,吓得他一哆嗦,小声斥责道:“谁呀,三更半夜的站在这,找死是不是?——烟,烟玉姑娘。”

  烟玉冷冷的瞧着他,她就说,怎么这些日子孟姑娘如此容易的出入四太子的房间,甚至前段时间可以爬上四太子的床,一定有内应,否则以她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可以接近已经心如死灰的司马锐?

  王保心中一阵急跳,嘴上不由自主结巴起来,“烟,烟玉姑娘,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烟玉轻哼一声,冷冷的说:“我这正奇怪着呢,以四太子那么好的身手,竟然还能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占了便宜,实在是太奇怪了。原来,有你这么一个高手做内应呀。王保,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做起主子的怪,看我不回了太后娘娘,揭了你的皮。”

  “烟玉姑娘,我冤枉呀。”王保急忙说,“请姑娘先听我解释。”

  烟玉头一扭,“呸,你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丽妃娘娘已经给四太子停了药,只是四太子本人心如死灰,所以药性散得慢,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恢复如初。可就算是如此,四太子也不可能不察觉他的房间里进了别人,那孟婉露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捣了鬼,就凭她,想也白想。今日,你竟然又把她放了进去,由着她在那儿做乱,真是活够了。”

  “烟玉姑娘,我也是好心。”王保为难的说,“虽然说我是收了点贿赂,可,并非仅仅是因为这些贿赂的事,而是,我觉得咱们的主子好可怜。自从四太子妃去了之后,四太子一直郁郁不乐,做为一个男人,他总是需要别人安慰的,这个孟姑娘,模样、人品虽然和四太子妃不能比,可也不算是太差的,比起其他几个太子妃,也算是中上之姿容,再说,她也是孟大学士的千金,自幼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之人,又对咱家主子一心一意,有什么不好。现在是没有感情,可保不准日久就会生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烟玉生气的望着王保,气愤的说:“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替主子拿主意了,四太子的事论得到你拿主意吗?真是欠管教!那晚的事已经让春柳伤透了心,她都拿斧子把床劈了,把房用火烧了,四太子也没说什么,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四太子妃,他也不愿意有人这样替代了四太子妃。你真是——太可恶了!”

  王保不吭声。

  “若是四太子妃回来,第一个饶不了人的必定是你,胆子大到在家里替主子养小,不揭你一层皮你是不长记性!。”烟玉恨恨的说。

  “四太子妃已经不在了,你们就不要骗自己了。”王保叹了口气,说,“你们就不替主子想想,自从四太子妃走了以后,他都成什么样了?如果你们真想四太子好,就再也不要提和四太子妃有关的事,让他安生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吧。就算他现在不娶了孟姑娘,有日也会娶了别的女人的,总有一天,这个地方会有一个新的太子妃。”

  烟玉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到是不缺理,可,你做得就是不得理。这儿要不要有新的四太子妃是四太子自个儿的事,与你何干?你到是挺会做媒,就这个孟姑娘,纵然她是天仙下凡,在我烟玉眼里也不过如此,她想嫁给四太子,到要先过了我们做奴才的这一关。明儿我就回了太后娘娘,看哪儿缺个管事的缺,直接让你补了缺。”

  “烟玉姑娘!”王保急忙说,“我真的是想为四太子好,你可别去告诉太后娘娘,你也晓得,太后娘娘一直对四太子妃宠爱的很,若是她知道了,定是不肯饶我。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让孟姑娘接近四太子啦,若是再有下次,你再去找太后娘娘也不迟。”

  烟玉鼻子里哼了一声,瞧着王保,冷冷的说:“别以为你是四太子的人就没了规矩。我烟玉第一个就不服你,你若是为着自己的主子好,就安生的照顾他,不要生出些事来。还有,你说话最好注意点,你可曾亲眼见过四太子妃的尸首?还是亲眼目睹了四太子妃辞世的情景。就该如此断言四太子妃已经去了。就算四太子妃真的去了,也轮不到你说。”

  王保一声没敢吭。

  “去把那孟姑娘从屋里‘请’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三更半夜的,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成什么体统。还说是大家闺秀,真是的——。”烟玉不高兴的说。

  “是。”王保没敢多话,急忙转身去请孟婉露出来。

  白敏看着、听着、想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回来。她喜欢这儿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内容丰富,她喜欢这儿的人,这儿的事,这儿的景,这儿的一切一切,最主要的是,这儿有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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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孟婉露从司马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烟玉,轻轻的声音中透着天生的主子威严,“听王保说,是你要请我出来的?”

  烟玉眼睛也不眨,点了点头。安静的说:“烟玉这也是为着孟姑娘好,您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然说,您有父母之命,也有媒人魏大人从中撮和,但毕竟是没经过仪式,也未得到四太子的承认。您这样三更半夜的跑到四太子的房间总是不妥,若是传了出去,人家怕是会看轻孟姑娘您。”

  “我要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做丫头的指点。”孟婉露冷冷的说,“你们这些个做奴才的,都让主子给惯坏了,连点个规矩都没有,若是一日我做了这儿的太子妃,第一个要查办的人就是你。”

  烟玉面不改色,冷冷的说:“烟玉谨记。”

  “三更半夜的你们吵什么?”司马锐不知何时醒了,听见院子里有对话的声音,走了出来观看。

  “四太子。”几个人都急忙见礼。

  司马锐摆了摆手,“夜深了,都去睡吧。——孟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烟玉,送孟姑娘回去休息。”

  白敏气得真想给司马锐一巴掌,心想:司马锐,我暂且记着你,若是我回来了,一定要慢慢的和你算这笔帐。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心关心那个孟姑娘睡不睡觉。我呢?为了看你,不也是夜不成寐,跑到这儿来,看着你,你却看不见我。

  白敏上班的时候,段之山还没有来上班,他的伤势还没痊愈,到是自那日后,那个叫月珞的女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白敏关心的重点不在这,她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回去。

  “薇薇,问你一件事好吗?”白敏停下的手头的工作,看着董薇薇,轻声的问。这几日,她明显的瘦了一些,因为心中总是想着如何回去,却想不出办法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好象记忆越来越淡,甚至在梦中,她也越来越难回到大兴王朝。

  “什么事?”董薇薇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白敏,白敏的憔悴是无形中的,但做为旁观的人,却看得触目惊心,那眼睛中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和伤心,看得董薇薇心里直发酸。

  “你还记得你给我求得护身符吗?”白敏很认真的说,“你曾经说过的,现在我——当然我现在没有带着,我忘了把它放哪啦。你还能找到那个给你护身符的人吗?”

  董薇薇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见见这个人。”白敏微笑着说,“这个人既然可以让我避开司马锐,也就一定有办法让我回去。”

  “白敏——”董薇薇哀叹了一声,“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有段之山,他也真的是不错,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你明明知道,段之山那么的喜欢你,如果你回去了,恐怕他会变成第二个司马锐的。”

  白敏愣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说:“如今,他还只是喜欢着我,他还可以有很多的选择,我离开也许他会难过,可是,若是我不回去,我想,司马锐,他会死。在现在,我白敏只是段之山的一个女朋友,而在大兴王朝,我是司马锐的妻子。最重要的是,我想念他。”

  董薇薇说不出话来,这个白敏,真的是放不下那个奇怪的司马锐了,也许灵魂的爱,更深,更无法忘记。“好吧,我带你去见他。”

  一间有些破旧的房间,一个形容憔悴的男子,五十岁左右的模样,干瘦干瘦的模样,抽着烟,指甲已经熏得焦黄,声音也已经嘶哑,一双眼浑浊不清,头发蓬乱不堪。

  白敏心中有些怀疑,这就是给董薇薇护身府的家伙吗?怎么看不出一点仙气?就这样一个人,还让董薇薇带她奔波了整整一天才见到,他能带她回大兴王朝吗?能让她重新见到司马锐吗?

  “你想回去吗?”那干瘦的老男人声音嘶哑的说,“现在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他的话吓了白敏一大跳,真是人不貌相,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竟然一下子就可以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一个意外,那不是你的前生也不是你的来世,只是一个错误,无意中你的灵魂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被一个心愿所引导,去了一个你不应该去的地方。如今,你回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吧。”那老男人一边抽烟一边说,听其说话,思路还是蛮清晰的,说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他这种形象的人可以说得出来的。

  “不,我想回去,就算是个错误,我也要错到底。”白敏看着他,说,“纵然去的只是灵魂,但如今灵魂主宰了我,我若是不回去,现在的活着就是个错误。”

  “若是你真的回去了,恐怕还有一劫,不知道你要如何应付得过去,只怕哪个时候,你想回来也是不能。现在有个人爱着你,如果你随了这人,今生一样过得开心,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个地方,让感情折磨的痛苦不堪?”干瘦的老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虽然说出来的话有感情的成份,“如果到时那个人变了心,你要如何?现在这个人虽然不是最好,可对你也算是真心实意,纵然有些波折,到比回去要好一些,这儿好歹还有朋友,到了哪里,如果出了事,要一个人抗,你怕是抗不住,只怕是既负了今生这人的心,又误了付于那人的情,何必!”

  白敏愣愣的想,司马锐会变心吗?应该不会吧,如果他变了心,自己要如何办?可是,就算是他变了心,怕是自己也情愿回去,最起码现在他是深爱着自己的。反正,反正,是现在,不论出现什么情况,她一定要回去,管它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到时候再说。“是的,我要回去。管它出现什么情况,反正现在我是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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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8:3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也不是你想回去就回去的,除非机缘巧合,才能够成行,而且——”那干瘦的老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我只是觉得,回去怕也是眼泪流不完,只怕是误会重重,毕竟那不是前生来世,也许命里不是你该有的,却偏偏让你遇到了,唉,随缘吧。”

  白敏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她能不能回去。

  出了屋,董薇薇说:“白敏,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这个人你看着不怎么起眼,但方圆百里之处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确实有一定的本事,虽不说是个神仙,但绝对算是个半仙。我上次和朋友一起来找他,他见面就说,你的朋友是不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事?我就说了你的事,他说他给我一道符,可以救你,却说,‘但你这朋友心念已归了别人,纵然是肉体还在,又能如何?’没想到,真让他说中了,你竟然真的不在乎今生这身体,只想着回到你无意中闯入的所谓的一个大兴王朝,去找一个原本不应该属于你的男人,说不定,那个你认为夺了你丈夫的人,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女人,反而是你,是个闯入者,是你破坏了别人的幸福。如今你要是回去了,这个段之山恐怕会不幸福,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原本应该幸福的,你放弃了,却奔了原本属于别人的男人,何必呢?”

  白敏让董薇薇绕得头晕,她知道,回去不可能就真的一帆风顺,也许会有更多的事情再等着自己。在大兴王朝,慕容枫只是司马锐的妃子,不可能有更多的自由,她可能永远要活在司马锐的影子下面,过着不太自由的生活。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见到司马锐,可以和司马锐在一起,想到这,就有一种得过且过的念头,管它呢,也不能说她跟了司马锐就会不如跟段之山,反而是自己觉得,自己心里是司马锐,如果真跟了段之山,恐怕只能是不快乐的过一辈子,纵然无忧。

  只是,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她要如何回得去。

  既然存了这样的心,她就开始疏远段之山,何必让他难过呢?他也是无辜,喜欢她,偏偏自己喜欢着别的人,如果这样,还是不要让他陷得太深才好。

  只是,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原本以为他一直在医院住着,自己若是不去看他,时间一久,他也就死心了,不是很明白吗,自己一直没有表示自己也喜欢他,看自己不去看他,怕是也就不再想了。

  他却来看她,腿上的石膏拆了,但还是不太利索,所以走的有些慢,手里却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开得如此娇艳,是带着露水的玫瑰,很香的味道,很美丽的颜色。

  “小敏,生日快乐!”段之山微笑着说,眼神里全面是呵护和深情,看得白敏傻在当地,自己已经忘了自己的生日,这个男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谢谢。”白敏有些茫然,看着段之山。

  段之山微笑着,看着白敏,温柔的说:“我说过,我以前荒唐过,但自从遇到了你,才知道如何珍惜,也才觉得人生有了趣味,所以,我要好好的珍惜着你,时时的看着你,免得你成了落跑的新娘。”

  白敏语结。

  “我,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好半天,白敏才说,“可是,我,我却不知要如何喜欢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来,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慢慢的喜欢上我。我确实有着不太好的历史,我曾经交往过许多的女人,甚至也曾荒唐过,我不否认。但我现在,想做的只是,好好的与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怎样的原因,让我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敏,我爱你。”段之山的语气和神情都是认真的,迫切的,眼睛热烈,呼吸急促,“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可不可以嫁给我!”

  白敏心里乱了套,这个男人,自己到底好在哪?竟然让他如此疯狂?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他萌发了要娶自己做妻子的念头?

  “我今天特意从医院请了假出来,为得是想亲手为你做个生日蛋糕,祝贺你的生日,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段之山很认真的说,“小敏,你也许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白敏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也许那个干瘦的老男人说得不错,自己只是不小心闯入了不属于自己的空间,这儿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也正如董薇薇所说,也许自己觉得不顺眼的孟婉露原本就是司马锐的女人,只是自己的闯入,自己附在了慕容枫的身上,成就了一个新的慕容枫,才让司马锐淡了对孟婉露的心。其实,如果没有司马锐,孟婉露也许可以赢得司马锐的心,毕竟司马锐所喜欢的慕容枫身上有着白敏的灵魂,而如果没有司马锐,自己也许会很容易被段之山打动。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理智和清醒的道理,自己虽然都明白,可就是无法让自己放弃回去的念头。

  既然已经错了,就让它错到底吧。如果回去后真的有劫难,司马锐会变心,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也认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只有这一刻的念头在,那就是,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再见到司马锐。就算要她立刻放弃生命,她也不介意。

  如果没有爱,要生命有什么用?

  看着段之山忙碌,白敏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只是看着,父母外出锻炼去了,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这么一大清早的,段之山出现,若说没有感动,也是骗人,只是心中有了司马锐,他再好,也放不下。但是,到底要如何才回得去?

  父母从外面回来,看到段之山在忙碌着为自己的女儿做生日蛋糕,真是打心眼里高兴,一直挂念的这个小女儿的婚事,似乎已经有了很好的着落。做父母的,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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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8:57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山呀,什么时候来的。”白敏的母亲微笑着打招呼,这是一个端庄慈爱的女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眉眼间仍可见当年的秀美优雅,“快别忙了,坐下来歇会。怎么,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噢,”段之山看了一眼白敏,微笑着说,“没事,前段时间出了点小事情,已经快好了,没敢告诉您们,怕您和伯父担心。”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告诉我们又如何。你的父母都不在这,按年纪我和你白伯父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现在和敏儿是朋友,出了事理应我们照顾。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许这样见外了。”白母微笑着说,看着段之山,真是开心的很。

  这个年轻人真是不错,人品和工作都挺令人满意的,尤其是对自己的女儿更是一片深情,虽然家不在本市,可以他的经济条件,足可以保证让自己的女儿过一种平稳的日子了。

  “好的。之山以后一定常来麻烦您们二位,到时候可不许嫌弃我哟。至于蛋糕吗,是一定要做的,这是我在国外留学打工时学会的。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在一家蛋糕房打过工,学了一手不错的手艺,今天是小敏的生日,我一定要亲自给她做一个好吃好看的蛋糕。”段之山深情的看着白敏,开心的说。

  白敏有些尴尬,望着段之山,苦笑无语。

  晚饭结束,段之山没有离开,他在白敏家几乎是呆了一整天的时间,从早饭的蛋糕到晚饭时的鸡尾酒,他根本没在乎自己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按他的话说,“其实我本来伤的就不重,是医院里的大夫太小题大做。”

  坐在阳台上,看着白敏,段之山一脸的满足,笑嘻嘻的说:“小敏,我现在真是幸福极了,这样的日子真是快乐,能够守着你,做平常的事情,看着你微笑着和朋友们攀谈,看着你安静的享受着面前的美食,都让我心里头象塞满了蜜般,甜到心底。”

  白敏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今天来的朋友其实只有董薇薇一个。已经好久不过生日了,有时候甚至连父母都忘记,自己更是懒得过了,年龄已不是青涩时分,早已没了这种心情,若不是段之山记着,只怕是自己也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这时,司马锐在做什么?

  段之山轻轻坐到白敏的身旁,用手臂围起白敏的肩膀,那温暖的气息在耳畔有隐约的痒意,是暖暖的气息,扑在白敏的面颊之上,染红了她的双腮。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仿佛是一个承诺轻轻的印在白敏的记忆里。白敏茫然,竟忘了躲闪,那记忆象快速旋转的轮子,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司马锐的世界,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误入者?!

  穿过段之山的肩膀,白敏隐约看得见她熟悉的四太子府,是悬起的红灯,大红的喜字,是孟婉露欢喜的面容,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绝对是,司马锐怎么可能娶孟婉露呢?

  “小敏,你哭什么?”段之山怜惜的问。

  白敏无语,只是静静的把身子藏进段之山的怀中,似乎是极其怕冷,身子悄悄的缩成一团,心绞在一起,痛到不能忍受。

  段之山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白敏此刻心中所想,但觉得她很悲哀,只是安静的紧紧的抱住了她。

  而白敏心里这个难受呀,可是她回不去,甚至想要在幻觉中重新看到司马锐都已经是困难。这些日子,她有时候一夜睡到天亮,都没有任何司马锐的痕迹,好象真的只是一个梦,醒来就不有再重复。

  抱着电话,白敏哭到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才好。

  已经二十七岁了,应该不是为了感情而伤心难过的年纪,怎么能再像那些青涩少年一般为了一点点感情的得与失就哭得稀里哗啦。可是,她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送走段之山,抱着电话给董薇薇打电话,没有开口,就哭得说不出话来。吓得刚走不久后的董薇薇飞车赶来。

  “白敏,怎么啦?”董薇薇盯着她,在她的闺房里,两个好朋友坐在铺着软软地毯的地上,一人抱着一个抱枕,面对面。

  “我最后看见,司马锐娶了孟婉露。”白敏可怜兮兮的看着董薇薇,“他们结婚了,他已经忘了慕容枫。”

  “唉,丫头,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董薇薇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和段之山吵架了呢?原来是这样,你本来就不属于那个世界,何必难过,早晚的事。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你,慕容枫也不可能被司马锐牵挂,如果没有被司马锐所爱,可能这个孟婉露就是司马锐的最爱,你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替代了你的位置,可是换个角度看,能够如她那样勇敢的去爱自己爱的人,难道不是一种勇气吗?给你自己和司马锐一个自由吧,你爱段之山,让司马锐爱孟婉露,好不好?”

  “不好!”白敏固执的说,泪从眼中滑落。

  董薇薇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才好,半天才问:“你不是说近段时间你已经无法看到他了吗?为什么又能看到了?”

  “有些日子了,就算我想看到他,也因为幻觉的消失,无法再回到那个地方。段之山的感情付出的越多,司马锐的形象越浅,当段之山抱着我的时候,我只是在瞬间看到四太子府里正高悬着红灯,张贴着喜字,孟婉露面带喜悦之色,只是没有看到司马锐,但我想,如果不是司马锐要娶孟婉露,四太子府怎么可以热闹成这个样子?毕竟慕容枫消失才不足半年,难道半年的时间就能够让人们忘记她吗?”白敏叹了口气,把身子收紧,抱着抱枕,一脸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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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敏,听我一句话,那个司马锐和孟婉露,是与你无关的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世界,纵然你不舍,也无法再回去。现在你有段之山,我看他是真的喜欢你了,好好的珍惜吧,能够有个男人愿意为你做饭,让你开心,在现在,实在是太珍贵了,你虽然失去了你心中的司马锐,但却得到了一个现实中的段之山,不如,你就把他当成今生的司马锐来好好爱吧,如果司马锐知道,他唯一的愿望一定是,也一定只能是,希望你能生活幸福,你快乐他便快乐,你幸福他便幸福。”董薇薇瞧着白敏,很认真的说。

  是吗?她从心里希望司马锐幸福吗?

  是的,她从心里希望司马锐是幸福的,但她却希望着,这幸福是她给的,而不是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别的女人。

  这是自私吧,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拥有司马锐,难道司马锐希望她嫁给段之山吗?让另外一个男人给她幸福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不希望是别的女人给司马锐幸福,如果可能,她愿意放弃生命回去陪她,只要自己活着一刻,就给她一刻的幸福。

  “段之山今晚向我求婚了。”白敏淡淡的说。

  “好啊!答应呀,不答应就是傻瓜了。”董薇薇笑着说,“这样的好事,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哈哈,我太替你高兴了,快快从幻觉中醒来了吧,赶快好好的和段之山这小子一起生活吧。”

  白敏静静的看着董薇薇,好半天好半天没有说话,心里再痛,司马锐和大兴王朝就好象是一场梦,在眼前竟然没有了任何的痕迹,突然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心的无助和悲哀。

  “好吧,如果三天之内,司马锐没有任何影像出现,我就答应嫁给司马锐,也许如你所说,我只是那个时空的一个误入者,只是司马锐和孟婉露之间的一个闯入者。”白敏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说。

  董薇薇心中小声的祈祷:麻烦诸神帮忙,让司马锐从此从白敏生命中消失吧,再也不要出现!

  三天,整整三天,三个二十四小时,三个白天和黑夜,什么也没发生,没有司马锐,没有四太子府,没有大兴王朝,仿佛一切真的只是梦,甚至在白敏的心中,悲哀的痕迹也变得不那么真实。只有段之山天天陪着她,陪着她筹备定婚的事项。

  董薇薇热心的忙前忙后,真是感谢上天,多谢那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出主意,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帮白敏避过那个她误入的大兴王朝,那个人不仅仅是个半仙,而且还算是个80%的半仙。

  那新的一道护身符悄悄化成了灰,放进了请白敏喝的咖啡中,她不知道,喝了下去。

  那个干瘦的老男人说,“这是唯一可以帮她的办法,她注定要遇到一份舍了性命也要的爱,她是被一种祈望的感情所牵引,到了那个陌生的时空,附身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你说那个人是她也好,不是她也行,她的灵魂和那个人的肉体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全新的生命,活得灿烂诱人,有了一个爱她的人。这个人在她生命中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如果放不下,终有一天她要回去,除非她忘记,也就是所谓的再次失忆,不记得自己的这次意外,才可。”

  为了白敏的幸福,她宁愿一试,反正也毒不死人。

  万幸的是——

  白敏的情绪一天一天好起来,气色也慢慢的好起来。

  订亲的宴席定在明天上午八点,晚上去拿了明天要穿的衣服,洗过热水澡,吹干头发,换上舒服的睡衣,白敏想要早点休息,明天怕是很麻烦的一天,一个订亲仪式就这么麻烦,要是真的结婚的话,会麻烦成什么样子?

  躺在枕头上,舒服的很,迷迷糊糊要睡着,听着外面起风了,明天预告的是一个下雨天,到没关系,反正是订亲的酒席,只有自己和段之山的家人们出席,下不下雨影响不大。

  好象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抬起胳膊,看到了一串她遗忘了很久的东西,那串手链!那个老乞丐送她的那串普通的手链,什么时候掉在这儿啦?

  就是这串手链,让她有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叫司马锐的男人,爱着她!想到这儿,她忽然笑了笑,却笑出一眼的泪水,好象已经忘记了,怎么还是会落泪。

  把手链戴在手腕上,人也有些痴痴的,想不起什么太多的内容,好象有个男人爱着她,在某个遥远的时空。

  真的下雨了,清晨的雨,安静、清冷、细腻、缠绵,而无声。

  穿上漂亮的衣服,白敏看起来美得让人心惊,望着镜中的女子,清丽的面容,婉转的表情,优雅的气质,淡淡的笑容,是她吗?还是别的什么人?怎么可以美成这个样子?!

  “白敏,你美得让我不得不嫉妒!”董薇薇笑着说,“你今天早上美得有点邪门!”

  白敏微微一笑,说:“拜托,换个吉利点的话说来我听听成吗?我今天订亲,怎么和邪门挂上了勾?”

  “嘻嘻,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你今天真是美丽的惊人!”董薇薇吐了一下舌头,“就算是和你熟悉到这个程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是如此的美丽,我怕等会段之山看到,会以为仙女下凡。”

  白敏笑了笑,不再理会他。

  段之山的车停在下面,换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那辆银灰色的车出了车祸后他就把处理了。

  段之山穿了件漂亮的西装,浅色,一张帅气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看着白敏走下来,后面董薇薇帮她撑一把绸缎的淡粉色雨伞。量身订做的白色长裙,裹着曼妙的身材,挽起的长发,别一枚精致的簪,简单大方,优雅高贵,清丽的面上,淡淡的微笑,浅浅的羞意,眼睛如同秋水一泓,透着让人心醉的清澈和深邃。

  白敏是美丽的,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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