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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千年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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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3:21 | 显示全部楼层
“枫儿又不是她送走的,她哪里来的大错,罢啦。”司马锐倦倦的说,眼睛没有离开桌上的纸一下,那上面的字几乎已经让他看得有了生命,怎么看都是慕容枫的浅笑轻颦。“她的伤如何了?”

  “每日里有丽妃娘娘安排小五去上药,已经好些了。”魏大人自己也不清楚,为何红玉仅仅手背上一个小伤,就会疼到哪种地步,以至于疼到后来,只嚷着自己不再犯那般错,害人又害己。

  到底什么错?她不肯说,只是咬着牙,日日受着疼痛的折磨。太后尚是念在她与芸慧郡主是姐妹的面子上,让她回娘家养病,否则,如今也得和司马强、刘妃一起居于冷清的思过苑。

  魏大人犹豫一下,说:“臣有一好友,家中有一女,性格贤淑,温柔,论相像,到与四太子妃有几分相似,与皇上提起,皇上瞧着也好,让为臣带来给四太子您瞧一瞧。”

  司马锐回头瞧了瞧魏大人,轻哼了一声,“就是一模一样,又能如何?”

  “这——”魏大人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只得轻唤一声,“孟姑娘,进来见见四太子。”

  白敏好奇的很,向门口方向看去,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妙龄的女子,看模样也不过二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举止温柔娴静,看着到是十分的可亲。对四太子恭身施礼,轻声曼语说:“孟婉露见过四太子。”

  司马锐冷冷的表情,淡淡的语气,连眼皮也未动一下,只是说了声,“瞧着没觉得有何处像,哪里来的回哪去吧。枫儿虽然好脾气,若是回来见我身边多了新人,只怕会生气。”

  “四太子,孟婉露已经由父母许给了您,皇上也恩准,如果撵回去,怕是不妥。”魏大人犹豫的说。

  司马锐依然不急不躁的说:“你去回了我父王,说,若是他再逼我,便没如此好的耐性,这姑娘,是他父母许的,皇上准的,与我何干,没有我司马锐点头,任谁不行。”

  魏大人低头不语。

  孟婉露跪在地上,轻声而坚决的说:“四太子,婉露此生生是四太子的人,死是四太子的鬼,在这府里做牛做马都可以,若是撵了回去,您到不如直接赐婉露死了的好。”

  司马锐把目光移回到桌面的纸上,淡淡的说:“烟玉,给我撵出去,她想生想死,随她。”

  那孟婉露一愣,突然起身,竟然一头撞向桌子,登时额头上见了血,司马锐未曾提防,桌上摆了杯水,桌子被猛的一撞,杯子歪在桌上,杯中的水泼了出来,溅在了纸上,立时晕开,司马锐只觉得眼前一黑,慕容枫的面貌突然间消失,只落得一张纸上墨迹斑斑。

  “滚!——”司马锐一声厉斥。

  白敏突然泪流出来,不知为何,好象仅仅只是为了司马锐那一刻的无助,仿佛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瞬间消失,而悲至无助。

  白敏真的很想上前安抚一下这个司马锐,感觉上这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她走上前,手也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无法接触到他,无法给他具体的安慰,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挫败感。

  是不是那个枫儿也正是这样?也许她也在旁边,但是她也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伤却无能为力。司马锐的心该是如何的痛,枫儿不知生死,其实如今生的可能性已经太小了,几乎可以说没有生还的可能,他却还活着,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死掉,那种无助,岂是语言可以形容!

  “王保,陪我去思过苑,我想去瞧瞧二太子和刘氏。”司马锐很用心的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纸,上面的墨迹已经晕的不能认,仿佛慕容枫离去的模样,只剩下那一双眼中浓得化不开的不舍。

  烟玉和春柳把撞伤的孟婉露搀了出去,额上的血一直在流,府里有太医,可以自行处理。

  春柳很是不喜欢这个人,还说和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人哪里及得上小姐,哪怕是一丝一毫,就算是同样的五官,也不可能有小姐的感觉,更何况也只是一个看起来长得不错,五官周正的女子而已。

  魏大人的心怦怦乱跳,一声不敢吭。原想着用这个法子可以帮得到刘妃,毕竟刘妃也是红玉的婆母,更何况还有司马强,原本是掌握着边关重权,如今却被关在思过苑,如果没有女婿坐镇,只怕是边关要出些乱子,那乌蒙国岂肯一直屈于大兴王朝之下?

  红玉说,“父亲,去找一个模样和慕容枫有几分相似的女子送去四太子府,或许还可以避得过此时,毕竟还有芸慧妹妹在,女儿到是无事,只怕是您的女婿难保。”

  所以,他才去找了找,凑巧好友的女儿正待字闺中,他就刻意向皇上推荐,皇上一句话,“你去问问锐儿可同意,若他同意,就送去,惹是他不同意,就不要招惹他。”

  冒着欺君的罪,说是皇上已经同意,偏巧孟婉露也是个性子烈的,如今弄出这样一出,真不知要如何收场。思忖着,只得偷偷溜了出去,至于那孟家女子,想来四太子府里的人也不会为难,只是这媒已经做了,到是要如何向孟家人交待?

  白敏不知什么是思过苑,谁又是司马强和刘氏,心中好奇,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后面。

  说来真是奇怪,这皇宫自己肯定是没有来过,但不知为什么,有些地方竟然还瞧着眼熟,尤其是过一小院外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笛声,悠扬的笛声、安静的秋夜、温和的笑容一一闪过,到让她一阵茫然。

  耳听得司马锐一声轻叹:“皇叔院里的桂花竟然还开得如此美丽,不知皇叔现在如何?如若他知道了枫儿失踪的事,怕是不会比我少伤心,假若他知道是我亲眼看着枫儿从我面前消失的,怕是——”说着,面上显出苦笑,自己何尝不想外出寻找慕容枫,但祖母让丽妃下了药,纵然是一身的武功也只能叹声无奈。

  “有没有通知皇叔枫儿失踪的事?”司马锐看着王保,淡淡的问。

  王保摇了摇头,轻声说:“自打四太子妃失踪开始,皇宫里就乱成一团,如今尚未安定下来,还不曾有时间通知在外的瑞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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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3: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司马锐轻轻的说了声,痴痴的望着那开满桂花的树枝,呆呆的想。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事实,马儿负伤而奔,根本不会选择道路,纵然宫里城墙高筑,也拦它不住,而且到了宫外几十里处的悬崖,从上面摔落,下面是汹涌的大河,人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甚至会是死不见尸。

  枫儿根本不可能有生存下不的希望。

  心已死,结果真的不重要了,枫儿永远都活在他身边,纵然枫儿已死,自己何尝不是只剩下一个躯壳。

  思过苑,草长树矮,一派萧瑟。

  司马强立于堂前,比起前几日,竟是憔悴到不堪,面色暗灰,胡须乱,发也乱,一派无所谓的模样。

  司马锐微笑而立,那笑容淡而悲哀,丽妃的药真是厉害,才走了这些路,还是搭的马车,竟然就已经头晕眼花,胸口发闷。“二哥如今到是修得身养得性了。”

  司马强听声音回头,看到了司马锐,这是关进思过苑后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慕容枫如何了?”

  司马锐微微一愣,继而一笑,淡淡的语气,说:“你想她能如何?”

  司马强愣了愣,心中一直怕的答案还是出来了,其实那马儿那般狂奔而出,结果应该在哪一刻就已经有了。

  白敏微皱了一下眉头,‘慕容枫!’,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枫儿的全名叫慕容枫,为何这个潦倒的男人也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你痛,你又怎知我也痛!”司马强沉沉的说,“如今,当时是我亲手劫持了慕容姑娘,又是我母亲,亲手送走了慕容姑娘,我天天面对着我母亲,同样重要的两个人,如何恨?”

  司马锐冷冷一笑,“司马强,是不是搞错了,枫儿何时成了你最重要的人!如果重要,你当时何必要用刀子压在她脖子上!”

  司马强眼望着前方,树叶在风中动,秋日的寂寥无从掩饰,他苦苦一笑,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司马锐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他却突然安静的说:

  “你只以为只有你会爱她吗?——我也曾以为除了红玉我不会再爱别人,但我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十分的舒服,那种感觉是红玉不曾给过我的。红玉是个成熟内敛,心思缜密的人,有她在,可以帮我应付许多的事情,虽然当时娶她,有我和母亲在利益方面的权衡,但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我虽然不可能爱她至深,但也不会辜负于她。而慕容枫,她干净、单纯、优雅而恬静,给我的感觉就是想让我保护她,让她不受任何的伤害。——是的,当时是我用刀子压在她脖子上,但如果我能早知母亲会做出那等事情来,我到宁愿刀架在我母亲的脖子上。其实伤她不如伤我,可是——母亲在我面前,为了保护她,我只能选择你们最在乎的慕容姑娘,而且我也会保证慕容姑娘在我手中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若真如你所言,你就不会用力让枫儿的脖颈上血意流出。”司马锐轻轻的说。

  司马强闭了闭眼,有些混浊的眼泪从眼角流出。

  司马锐静静的看着司马强,如今,慕容枫已不知魂归何处,生还已经根本没有希望,他连和司马强生气的心都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司马强竟然也喜欢着慕容枫。

  司马强苦笑一下,“我也早知,宫里的马都是千匹万匹里挑出来的,且是负了伤,那样狂奔,人,恐怕只在颠簸中就会丧命,就算救得回来,也会头部受伤,轻则意识混乱,重则丧命。只但愿她走得不痛苦。”

  “她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司马锐淡淡的说,声音里的痛苦全都变成了漠然,“至于她是如何去的,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司马强不解,回头看着司马锐,“为何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皇宫,处处关卡,为何拦不住?难道找不到?”

  司马锐冷冷一笑,“她若是在皇宫中,到还好办,可受伤的马硬生生从皇宫中窜了出去,直奔了皇宫后面的悬崖,想来你也知那悬崖之深,马车从上面摔了下去,直摔到河中,所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不是合了你的意?”

  司马强愣在当地,有些晕,他知道慕容枫凶多吉少,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形。

  一时无声。

  突然,司马强卷起衣袖,用随身所带的匕首,在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血流。司马锐看到,在胳膊上,有着错落的疤痕,已经结疤的,尚未结疤的,横七坚八,触目惊心。

  “我会还她,而且是一点点还她,我伤了她,一滴血,我还她一道伤,她命因为我而失,我终将还她命!司马锐,你何其幸运,能够遇到慕容枫这样的女子相伴,而我,只能心中暗藏,如今,可为她而令自己受伤,在我,已经是幸福。”司马强并不看司马锐,把匕首放回去,微笑着,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如今我终于可以和你一样想念她,不用再担心要避讳于你。在我何尝不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也许当年你对红玉也是如此吧。”司马锐漠然的说,心中却是一痛,自己能为慕容枫做些什么呢?眼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消失,却在那一刻不能救她,如果今生之痛能还她一丝一毫的温暖,也值得了。

  司马强根本不理会手臂上的血迹,望着面前的草密树疏,淡淡的说,“当年对于红玉,母亲是有野心的,她不想让我一生都被人瞧不起,以我一个尚未立为太子的人,哪里能娶得到合适的,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女子?所以她选择了红玉,一则红玉并非正房所出,祖母对于她嫁给司马哲并不是很赞同,二则她与皇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选择了她,并设计了每一步,让红玉一步一步进入圈套。其实,红玉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庶出的身份让她一直有自卑感,她希望能够飞黄腾达,司马哲的性格太过敦厚,不适合尔虞吾诈的宫廷生活,所以她会选择我,也算是孤注一掷,我们根本就是各自有着目的走到一起的。如果不是当年祖母曾经私下里与她商量,让她放弃司马哲,她也不会如此快的投奔于我。只是造物弄人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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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司马锐不语,他知道祖母确实是不太赞成司马哲和红玉当年的事情,一直希望司马哲可以娶芸慧,可偏偏两个人就是没有感觉,见了面,比亲兄妹还亲,就是没有男女私情。

  “红玉对于我,就象我的家人,比如我的母亲,我的姐妹,可慕容姑娘对于我,是珍贵,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如今,在这,到也清静,可以安静的回想我记忆中的所有与慕容姑娘有关的情节,最起码,此刻想起,她生病之时,更挂念她的是我而非你,你当时还在月娇阁,而我已经在为她的病情派人传书给红玉,让她带药回来,总算无事。如今想来,这应当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司马强微微一笑,神态平和,到与往日不同。

  “不论她在何处,已都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及。”司马锐微微苦笑,望天而泪落,何处可见枫儿的身影?

  司马强目光有些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小敏,电话。”大嫂的声音突然响起,白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猛然间抽了回来,一睁眼,窗外已是天亮,太阳老高,大嫂把电话交到她手里,“你那位新领导,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好不容易才叫醒了你,呵呵,怕是又要请你外出。看来,等爸妈回来,应该请他过来坐坐啦。”

  白敏皱了皱眉头,这个段之山,真有些烦。

  托着腮,看着段之山,白敏很是无可奈何,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她,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喜欢这个人。

  “公平点,好不好,你不要老是看着我发呆,好象我不存在一般。”段之山在她面前好象就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微笑着央求。

  白敏尽可能的温和一笑,没说话。

  “你好象有心事,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得上吗?”段之山看着这个女子,并不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却有着小姑娘的娇憨可爱,也有着成熟女子的内敛温柔,在她身上好象混和着绝对矛盾,却融合的很好的气质。

  “我在想我的前生,是个什么样子?”白敏懒洋洋的说。

  “前生?可有我?”段之山调侃说,“若是想不起来,还是只要今生吧,再爱再恨,也退不回,何必为难自己。”

  “我只是想我的前生是何模样,干嘛联想的那么丰富。”白敏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前生应当是多少年前,我是否在古代生活过?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发生?”

  “也许过数年,这就是你的前生回忆,那时,我就是你想念的一个人,说不定,你也会这样托着腮跟来生的我说,‘我在想我的前生,是个什么样子?’”段之山笑得很开心,多久,没有这样和一个女子轻松的聊天,白敏,就是一个简单的、没有心机、让人开心而快乐的女子。

  白敏无奈的笑了笑,说来也真是够奇怪的,如此出色的人放在面前,可她就是一点动心的感觉也没有。

  “这两天玩得开心吗?”董薇薇凑近白敏的脸,笑得贼兮兮的,“我可是听嫂子说,你好象一直和某位帅哥在一起,整整玩了两天,呵呵,进展神速呀,昨天回来,我打电话,竟然没在家。”

  白敏肌肉动了动,算是笑了笑,没理会她。

  “重色轻友。”董薇薇假装不乐意的说,“现在有帅哥追了,你也变得不理人啦,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象他这样的帅哥,一定故事多多,你可要小心那些个旧的新的狐狸精们出现。”

  “呵呵。”白敏干笑两声,半真半假的说,“要不你也做狐狸?绝对是妲己级别的。”

  “可惜那小子只是个阳光哥哥,不是纣王,否则诱他一下何妨。”董薇薇乐呵呵的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白敏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事呀,笑得如此开心?”段之山不知达哪儿冒了出来,看着笑得阳光灿烂的两个女子,坐在白敏的身边,他好象并不懂得避讳,喜欢就是喜欢,喜欢的如此霸道。

  “喂,段之山,我们现在可是在下班时间,姐俩聊聊天,你突然间冒出来,算哪门子的事呀。”董薇薇故意不满的说,“双休日已经让你占得满满的,难道上班了,也不放过。”

  白敏看着段之山阳光般灿烂的笑脸,突然想起纣王两个字,电视上的纣王好象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他是纣王,董薇薇真的是妲己,一定有热闹可看,想到此,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灿烂,笑得董薇薇和段之山满面狐疑的看着她。

  “白敏,你笑得我心里没底?”董薇薇表情严肃的说。

  白敏附在她耳旁,好不容易忍住笑,放低声音说:“我在想,他若是纣王,你若是妲己,一定天下大乱,终于明白何为红颜祸水啦,哈哈,只怕是——”

  “要死呀你——”董薇薇假意打了白敏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接着白敏的话头,说,“好啊,那天你不要他了,我就当他是纣王,诱惑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白敏一边笑一边摇头。

  段之山好脾气的看着这两个笑得开心的女子,能够遇到白敏,对他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如此可爱真实的女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她也许平凡,但她实在是丰富。

  四太子府内,丽妃轻轻走进来,看着安静的司马锐,心中酸楚,这个男人,如此忍耐,为何,只有她知,司马锐的武功极高,但因为祖母的命令,所以他在心神慌乱的情况下中了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不恼不争,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饭再难下咽,也一口又一口的硬咽下去,夜再难入眠,睁着眼一夜一夜到天亮,就这样捱着一日又一日,捱得容颜憔悴,只是为了一件事:一颗求死的心!

  慕容枫离去,就等于,司马锐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只是用正常的办法安静的让自己离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陪伴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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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何苦,司马锐,这样,慕容枫并不会觉得开心,如果她九泉下有知,一定会不开心的。”丽妃不知如何劝解,现在的司马锐,怕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既然存了求死的心,神仙也无济于事。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可好,冷不冷,饿不饿。”司马锐坐在安静的房间里,表情和言语都是静静的,透着冷漠索然的无奈,“与其在这里无用的等待,到不如到她去的地方去看看她是否还好。”

  丽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以为你去了九泉之下就可以见到慕容枫?”

  “这是我唯一能够见到她的方法。”司马锐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要用药,就请快一些。不要站在那儿罗嗦,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是讨厌的打扰。”

  丽妃叹了口气,其实现在用不用药,对于限制司马锐的行动来说,都是没有必要的了。

  司马锐根本就没打算再离开这间房,他只想就这样死在这里,这儿是慕容枫唯一呆过的地方,如果魂魄回来,也只能到这儿来。呼吸着空气中清冷的秋的味道,似乎就能隐约的嗅到慕容枫淡淡的气息,温暖,细腻。

  “你为何一定要如此?”丽妃难过的看着司马锐,“你可以尝试着去喜欢一下别人,来的时候我看着好象门口站着一位女子,人到挺清秀文静,听烟玉说,是魏大人献给你的新人,不如去试着接受一下,或许可以忘记慕容枫,时间一久,事情就淡了。”

  司马锐不再开口说任何话。

  “知道你不爱听,可是,人活着,哪能事事如意,如今,慕容枫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你也清楚,这一去已经是无生还的可能,何必再盼,到不如开心些活着,说不定还好。就如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父王,可是为了乌蒙国的百姓,我不也一样嫁了,一样活得还好吗?”丽妃慢慢的说,“有时候,你能做的只能是为难自己。”

  司马锐的眼神飘忽到遥远的地方,不肯回来。

  丽妃静静的走到司马锐的面前近到可以听到呼吸的地步,看着司马锐的脸,静静的说:“司马锐,你的心中难道就不能再放另外一个人吗?”

  司马锐轻轻的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心中你是唯一,你心中我却一点痕迹也没有。”丽妃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到宁愿当时司马强劫持的是我,而不是慕容枫,最起码那样,你心中还有点我雅丽的痕迹。”

  “没有假如,若是有假如,我宁愿跳上马车随枫儿一起去了。”司马锐疲倦的,淡淡的说,“不要喜欢我,我心中真的已经放不下任何一个人,从我真正看到枫儿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有了主人,再也无法更改。”

  雅丽悲哀的抿了抿唇,一道轻轻的咬痕掩饰去所有的泪意,她深爱着面前的这个男子,有时候,她真想毒死他算了,那样,他就不会痛苦了,可,她宁愿他活着,因为,他活着,她就可以时时的看到他,所以,每一次用药,都是她最快乐又最痛苦的时候。

  室外的孟婉露头上的布渗着血,独自倔强的站着。

  烟玉淡淡的看着她,尽量语气平和的说:“孟姑娘,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啦,您只是魏大人送过来的,太后娘娘和四太子都没有承认您的存在,您还是安守本分的回去吧。现在,四太子心情不好,四太子妃生死未卜,您就不要再在这儿凑什么热闹了。”

  孟婉露一声不吭,就是倔强的站着。

  走出来的丽妃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就算是天仙般的人放在司马锐的跟前,怕是也无任何用处,此时,司马锐满心里只有一个人,慕容枫。烟玉说的不错,这个丫头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孟姑娘吧,听烟玉这样称呼你,”丽妃淡淡的说,“听我一句话吧,你还是哪里来的哪里去吧,别在这儿站着啦,如今,四太子心中只有慕容枫一个人,就算你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哪怕是慕容枫的翻版,也没有任何的用处,除非你是慕容枫,否则,就不要多事啦!”

  “我不相信你的话,那慕容枫是个已死的人,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我愿意,我一定会胜了已经死了的人。”孟婉露安静的说,“我既然已被许给了四太子,就要遵守本份,他现在不喜欢我,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我。”

  “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我本是好心劝你——”丽妃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

  孟婉露静静的看着丽妃,打断了丽妃的话,冷冷的说:“你是父皇的妃吧,这话听来真是浅薄,你还是守好你的本份吧,莫来多事来管我的事。”

  丽妃冷冷一笑,淡淡的说:“罢啦,随你吧,若是你一定要自取其辱,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我还自身难保呢,但愿你可以美梦成真吧。只怕是,最后不过清泪一场。”

  说完,扭头走开,心里到有些莫名的感触,这个丫头到真是够倔强的,只是实在是不看好她的感情取向,就算她用尽心计,司马锐也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怜惜之意。算啦,人各有志,就由她去吧,自己不也是将爱深埋在心底吗,自己不也是心里爱着司马锐,面上却快活的做着皇上的丽妃吗?!

  室内的司马锐木头一般呆呆的坐着,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些纸上散乱的墨迹就像纷乱的画面一样,在眼前一遍遍重演着旧时的故事,他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

  烟玉室外看得心酸,低下头,泪水静静滑落。

  抱着杯热牛奶,白敏呆坐在沙发上发呆,今天去医院找朋友看了看,说是这段时间自己老是看见些、听见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而且都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和事。

  朋友笑着说,“你是不是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太累或者身体不舒服?要不就是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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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题是我一闭眼,就能看见听见千奇百怪的人和事,我到是想好好的休息,问题是我根本没办法休息。”白敏无奈的看着朋友,那身白大褂,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到有几分安心感,如果真的只是朋友说得这样就好了,可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睡了感觉上相当漫长的一觉,就会变成这样?

  朋友温和的一笑,在她感觉里,可能是白敏这段时间工作上辛苦了一些,所以产生了幻觉,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要不,我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不过,如果没事的话,最好是不要吃。是药三分毒。”

  回到家,白敏就吃下了药,然后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发呆,志儿早已经写完作业回去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上学。

  大嫂过来,看了看她,问:“怎么了,小敏?是不是不舒服,看你的脸色好象不算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白敏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歇会就好了。”

  大嫂笑了笑,可能是刚刚开始谈恋爱的缘故,心情复杂些,不过,说起来,那个叫段之山的人还真是不错,听薇薇说,是她们公司新来的领导,还是个海归派,年纪虽然已经三十五,但还没有成家,是那种钻石级的王老五,这当然是薇薇的语言。呵呵,想到这,她笑了笑,自己的小姑子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孩子,要找也应该找这种人中极品才配得上。

  白敏梳洗完,躺在床上休息,好半天不敢闭眼,心情也是十分的矛盾,既想看见那个痴情的司马锐,又怕看见,这个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天天晚上梦中遇到这个人?

  都是那晚,睡着后,——好象也没发生呀,只是早上醒来,觉得浑身疼得要命,就好象是奔波了许久,没有休息。

  这一次,是白敏主动走进了梦中,她想再回到那个地方看看,到底那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梦中,却无法左右自己,总是无法进入,也许是药的作用,也许是刻意的缘故,她总是无法再见到那个地方。就这样,一夜睡到天亮。司马锐没有再出现,她突然觉得失望。

  “有没有再见到什么古怪的人?”董薇薇乐呵呵的问。

  白敏摇了摇头。表情却并不欢悦。

  “嘻嘻,你应该谢谢我了。”董薇薇快乐的说,“我这次外出的时候,特意上山为你求了一个护身符,怕你不相信,所以昨天我特意偷偷的给你放衣服兜里了。大师说,只要是在护身符十米的范围内,就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你。看来,还真是管用,我放你外衣口袋里,想来你的衣服应该挂在卧室的衣架上,所以——效果不错吧,打算如何谢我。”

  白敏愣了一下,一摸口袋,还真有一样东西,是圆形的牌,质地一般,做工也不是十分的精致,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她看不懂的字和符号。就是这样东西吗?让她无法再进入那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很一般呀。

  “瞧着一般是不是?”董薇薇一笑,“我开始的时候也觉得那个大师是在糊弄我,可他说,‘你的朋友这段时间一定是经常见到些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很久以前的东西,如果相信的话,就把这个放在身上,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一想,反正也是试一试,万一管用呢?所以就买了来,偷偷放你身上,别说,昨天一天都没见你走神,既然昨天晚上也没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就说明这个大师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白敏勉强笑了笑,其实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心中反而高兴不起来?难道,是自己不愿意真的就见不到那些奇怪的人和事?

  “两个人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段之山笑眯眯的说。

  “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白敏吓了一跳,她刚才正在走神,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一直就在附近。”段之山很无辜的样子,“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看你们两个人一直在聊啊聊,很好奇,所以过来听听。”

  董薇薇乐呵呵的说:“段之山,你应该请客,我前两天出去,给白敏弄了个护身符,终于把她从所谓的‘穿越’里弄了出来。”

  “穿越?”段之山不明白。

  “就是她老是觉得自己能看得见以前的人和事,这些日子,网上流行穿越,也就是动不动就从这个时代穿越到另外一个时代,她大概是小说读多了,然后就产生了幻觉,”董薇薇笑着看着白敏,说,“如果真要穿越了,怕是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没看见那些个穿越的吗,不是车祸就是突然就消失了,你现在还好好的坐在我面前,有呼吸、有声音、有感觉,以后那样的小说要少看,看多了,真信了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没关系,我娶她,我也算是王子,她本就是公主。”段之山笑嘻嘻的说。

  董薇薇做呕吐状:“天下竟然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白敏看着段之山和董薇薇打嘴仗,微笑着,心里头却突然难过的很,那个司马锐,现在如何了?难道不能够再看到他了吗?他有没有找到他所爱的‘枫儿’?是不是真的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自己并没有看穿越的小说看到走火入魔呀?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白天,白敏也没有走神,象往常那样好好的工作,精神也不错。但是,心中,始终若有所失。

  段之山约了她和董薇薇一起去卡拉OK,那是董薇薇的最爱,白敏却不是很喜欢,只是碍着面子,如果她不去,估计段之山是不会勉强她,但董薇薇怕就是唱不上歌了。

  看到点歌单上的王菲的《但愿人长久》,突然点了这首歌。

  “白敏,怎么,想要高歌一曲?你可是从不唱歌的,怎么上来就选这样高难度的歌?”董薇薇笑着打趣。

  白敏笑了笑,“不会唱,听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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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是音乐起,白敏突然心中感伤。初时尚是轻声跟着哼,后来慢慢的跟着唱,隐约中,似乎是风雨夜,凉凉的,有三个人对桌而坐,就如他们现在这样,三个人,很高兴的聊,有酒,有心情。

  “喂,白敏,唱得真是不错,来,再唱一遍,绝对不比王菲差。”董薇薇吃惊的说,只是,白敏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似乎是悲伤,隐约是快乐。

  音乐再起,室内光线暗暗的,段之山隐在沙发的一角,静静的看着白敏,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好奇怪,从见她第一面,他就喜欢她,没有所谓的原因,就是单纯的喜欢。她仿佛是一块深藏的珍宝,突然间让他碰到了,真是庆幸的很。

  白敏并没有发现段之山观察她的目光,她神情有些恍惚,是隐约的欢喜和悲哀纠缠在一起。歌声轻曼,依然是一心的茫然,仿佛是露台高筑,秋雨缠绵,风吹帘动,三个人,模糊的影像,有佳肴美酒,有欢声笑语。

  有人说,“来,我们喝酒,否则真是浪费了此番景色,枫儿,要不要喝点?”有一女子轻声而笑,答,“有何不可。”

  那声音响在耳畔,却不是熟悉的司马锐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听到,茫然,那声音就好象从自己的口里说出来的一般。女子回头,一脸灿烂的笑意,娇憨可人,她就该是慕容枫了吧,那眼望着自己,为何,就如同镜中看着自己,突然间悲,泪如雨下,不知何因。

  三个人,一遍遍的唱歌,一遍遍的笑闹,白敏唱到醉意初上,一脸慵懒,斜靠在沙发上,沉沉而睡。眼角却有泪,唇角仍有笑,仿佛迷恋,口里喃喃说:“司马锐,不许忘了我!如果你忘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仿佛有人笑,呵护而疼溺,“怎么会?永远不会!可是,你会记得我吗?永远记得我。”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不知身在何处?

  闻到牛奶的清香,热热的,冒着热气,是段之山站在跟前,笑着,说:“醒来了,喝杯牛奶,昨晚喝多了,是不是很难受?”

  白敏轻轻晃了晃头,一动就痛,什么破酒,喝这么点就醉。“这是什么地方?薇薇呢?”

  “是我家,你们两个全喝多了,幸好我家离昨晚那家唱歌的店不远,所以把你们带这儿来了。你还好,喝多了,就是睡觉,董薇薇昨晚在大街上放声高歌,把巡夜的警察都招来了,以为我拐卖人口。”段之山温暖的笑容,眼神温和中却透出隐隐的不安,“回来后让家里的阿姨帮你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你们就睡了。董薇薇还没醒,还在睡,估计要些时间才能醒。”

  白敏脸上一红,真是够失态的。

  “怕送你们回去,家里人担心,所以就接这儿来了。”段之山把牛奶递给白敏,有些迟疑的问,“你还好吗?”

  “除了头疼,其他的都好,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白敏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昨晚我有没有出丑呀?”

  “没有。”段之山笑了笑,儒雅的很,在床前对面的摇椅上坐下,好象不经意似的问,“只是你,昨夜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诉我,谁是司马锐吗?”

  “司马锐?!”白敏愣了一下,怎么可能,自己喝醉了酒,一夜一直在呼唤的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一个只有在幻觉里才会出现的人,她很坦白的说,“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段之山轻轻笑了笑,依然是有些不在意似的说,“可,如果是听你的声音,这个人应该是你的挚爱。”

  白敏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茫然的说:“这个人我真的是不认识,只是,有时候会在幻觉——或者说在梦中,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我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看到和听到一些与现在这个时间完全不相符的东西。这个司马锐就是,还有一个慕容枫,都是我不认识的,不熟悉的,可他们总是会出现在我梦里。”

  段之山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想再问下去,但,却又住了口,白敏的表情困惑的很,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听她喊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却明明就是深情款款的感觉,好象是个常驻在她心中的最爱。

  “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段之山转变了话题,问。

  白敏轻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应该才几天的时间吧,好象就是你来之前的一个晚上,或者说,是经过那个晚上之后,我才开始出现幻觉的。可是,整个晚上除了我睡的沉一些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为什么就会这样啦。”

  看着白敏一脸的困惑一脸的无辜,段之山微微笑了笑,就算这个女人心里有着别人的影子,他也一样相信自己可以取而代之,为什么不呢,遇到适合自己的,一定要争取才成。“那他们都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他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像是电视上演的古代的人物,说得都是我听得懂的语言,不像是文言文,也挺通俗易懂。人长得都很好看,赏心悦目,景致也好,空气也好,呼吸起来甜甜的,对啦,我还看见里面有桂花,说什么皇叔之类,这个叫司马锐的人是个太子,好像是排行老四,听梦里的人都叫他四太子,至于慕容枫,好像是他的妃子,听他称呼她‘枫儿’,应该是这样。他们的感情好像很深,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叫慕容枫的女子突然间不见了。——大概,我就知道这些。”白敏很认真的解释。

  段之山点了点头,大概是古装电视看多了,这段时间电视上总是放一些古装的戏说之类的电视剧。听白敏这样说,应该是这么一回事,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间得好好查查,这个司马锐和慕容枫是哪部电视剧里面的。

  只是,心中仍是有怀疑,白敏在唱歌的时候,一遍遍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和思念,她确实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可是她自己却不自知。那种眼神,那种眷恋,是无法刻意做出,难道,——真有所谓的前生今生?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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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快餐,汉堡加薯条,一杯可乐。听着快节奏的音乐,在有些喧哗的环境里说着话,白敏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护身符起了作用,反正是,连着几天她已经不再有幻觉。自从那晚唱歌后,她把护身符放在了身边,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真的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打扰她,没有古代的人,没有奇怪的声音,生活恢复了正常,就好像恶梦醒来,阳光灿烂一般。

  段之山是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尤其是对她,更是迁就,所以今天见面时,白敏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父母马上就要回来了,姐姐有了一个星期的休假时间,和姐夫带着孩子出去度假,父母也就从国外回来看看这最小的一个女儿。

  “我爸妈后天回来,所以后天我要跟你请个假,陪陪我的父母。”白敏温和的笑着,搅拌着面前的可乐中的冰块,空气中有着沙拉的香气,所谓的垃圾食品在这儿,也愉悦着一些人的平凡生活。

  “好啊,我也想见见你的父母。”段之山隔着桌面伸手去握白敏的手,“我希望我可以尽快的把你娶进我的家门。”

  白敏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着说:“我到底好在哪,让你如此着急的想把我娶回家。你这样让我觉得不安,好像天上掉馅饼一下子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到觉得是我捡了一个大便宜。”段之山微笑着说。

  白敏的神思有些恍惚,段之山是个相当不错的人选,可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心中有隐隐的痛,却不是为他?

  父母回来的时候,段之山亲自开车去了机场接,白敏对于他的正式到真的有几分感谢,父母对于她的婚事一直非常操心,也见了不少,可总没有觉得合适的,如果他们见了段之山,应该是满意的吧。

  段之山和白敏的父母几乎是一见如故,到把一个白敏冷落在一边,酒席上也是说说笑笑的很热闹,白敏的父母对这个男子真的是十二分的满意。

  却只有白敏,心头隐隐痛,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到了夜晚,再是忍不住,悄悄藏了护身符,离开自己十米之外的距离,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入睡,暗夜中睁着眼,心情是惶恐不安。

  是的,就是这儿,她来过许多次的环境,只是好象过了许多的日子,上次来还是桂花飘香,如今却是叶落满地,整个庭院里,一地的落叶,大概是清晨,仆人们正在打扫,上次见过的那个叫烟玉的女子正在劝解另外一名和她年龄相妨的女子,那女子正一脸的泪,低着头,哭着,扫着落叶,满心的伤心和不甘。

  白敏觉得很奇怪,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司马锐又有什么新的情况?难道思念过度,想不开?!看模样不像,仆人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应该不是。

  她如空气一般站立在她们二人身边,听她们说话。

  “……春柳,你不要哭,肯定不是四太子的原因,一定是那女人做的怪,都两个月了,四太子何曾理会过她,是她自己赖着不走,送回去又跑回来,她一定是趁着四太子喝醉了,才得了逞。”烟玉说得时候,眼中也藏了愤怒。

  “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四太子竟然允许别的女人上了他的床,而且还是小姐睡过的床,春柳真想把那个女人给活活——”说着,泪又流了出来,“就算是小姐真的不在了,那床,那屋就是砸了,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碰。奴婢真是恨死了!”

  烟玉不吭声,也是自己疏忽,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竟然上了四太子的床。

  有个女人从房里走了出来,白敏一看,正是前次来的时候魏大人送来的孟婉露,一脸的羞色,隐隐有些藏不住的得意和幸福。仔细收拾过的她,看起来温婉的很,柔美的很。

  春柳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扫把,扭头就走,甚至不在乎对方有可能会成为她的新主子。

  “春柳,进来收拾一下。”不是司马锐的声音,好像是他身边那个健壮的仆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也不是特别的愉快。

  春柳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白敏也静静的跟了进去,感觉上就好象在电视剧拍摄的现场,只有她看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她,但心里却别扭的很,说不出来的恼火,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恨不得给司马锐一巴掌,为什么?真的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生气!

  她开始后悔这几天带着那个什么护身符,她几天没来,这个司马锐就已经忘了慕容枫?亏得她还那么相信他是个痴情的人,甚至感动的在大白天出现幻觉,听到他深情呼唤‘枫儿’的声音。

  这个司马锐简直就是可恶!

  只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吗?竟然有两个月了,在她却好像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

  司马锐还是那个模样,憔悴、悲伤,躺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慵懒而性感,白敏觉得,可气归可气,这个司马锐确实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漂亮男人,英俊、邪恶、深情……

  如果是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里,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人见人爱的家伙,恐怕自己见了也会有些心动,虽然爱上不可能,但偷偷喜欢是可能的。

  春柳的表情却是悲哀的,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收拾着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落泪,那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没有声响,却有淡淡的湿痕。她的动作一点也不利索,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好像把心里头的火气都发泄在这打扫的动作上。

  “春柳,你怎么了?”王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司马锐,低声斥责,知道春柳心里头不舒服,可也不能就把火发在主子面前呀,这不摆明了想要找死吗?

  “奴婢能怎样?”春柳哽咽着说,“奴婢只是心里难受,这屋子原是小姐住着的,今日早上出来的却是别的女人,奴婢想念小姐,所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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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5:31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保吓了一跳,这丫头不是找死吗?她思念自己的小姐是应该的,可是竟然摆明了责怪四太子另宠新欢,就未免是多事啦!“你不知道现在主子行动不方便吗?孟姑娘照顾她原也是应该的,你生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太子想要宠幸于哪个人,都要经过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同意吗?”

  春柳轻轻顿了一下,脱口说:“丽妃娘娘早已经不给四太子用药了,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四太子就算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要说出来,奴婢就是不想收拾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奴婢真是恨不得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才解恨!”

  王保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春柳,心中哀叹:春柳呀,春柳,你真是找死呀,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四太子妃死了之后,四太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吗?床上睡个别的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是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的,是她自己诱惑的四太子,趁着四太子喝多了,喝醉了,冒充了四太子妃!

  司马锐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轻轻的、淡淡的,却冷得像冰一般的说:“那你就拿斧子砍了,拿火烧了。别只是说说。”

  春柳顿了一下,盯着四太子,好半天好半天没吭声,然后一扭身,竟然真的出去,拿了斧子来,一斧子砍在那床上,她的劲不够大,但她的心情够糟糕,竟然就举着个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了下去,一边砍一边落泪,想着自己的小姐不知道现在如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人照顾,无人疼惜,心里头真是难过。

  王保吓得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呆站在那儿也不晓得上前阻止,眼睛睁到大的不能再大。

  司马锐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敏却突然落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慕容枫,他不是念念不忘的吗?他不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忘了慕容枫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泪忽然成河,拦也拦不住,心想:原来,从古到今,痴情都是骗人的,她竟然还信,还信会有人痴情不忘旧情,如果她是那个慕容枫,到真宁愿是即刻就死去,那个慕容枫死在他尚未变心前,真是天大的幸运,如果始乱终弃,该当如何!

  早知如此,何必藏了护身符,何必千方百计跑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沉浸于幻觉当中!

  他司马锐,如何,关她白敏何事!

  白敏恨恨的想,恨恨的转身,离开。

  而她不知,司马锐低垂的头,有多痛,有多伤,那张床,曾经是他和慕容枫的,虽然未曾做得事实上的夫妻,那日醉了,那日晚归,他都曾经拥着她入眠,听得她的安稳的心跳,幸福着,快乐着,想象着永恒。

  司马锐能落的不是泪,是血,他已经流不出眼泪,能流的,已经在漫漫长夜流尽了,心头再流出的已经是血,他的悲哀谁能了解,别的人可以想念,而他想念到疯也换不回慕容枫,他宁愿立刻死去,宁愿大脑立刻停止想念,可,祖母不允许。

  昨晚,确实有个女人不经他的允许爬上了他和慕容枫的床,可是,再怎么浓的酒也已经醉不了他,再怎么新鲜的身体对他也无任何的诱惑力,他只是躺着,甚至懒得去理会这个女人,他的身体冰冷的象冰,他的知觉象麻木了,任由那个女人悄悄的躺在他身边,悄悄的满足着可以嫁给他的念头。

  “枫儿,无论何时何地,除了你,我司马锐不会再容下任何的人,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一定等我,等我可以去陪你。”司马锐内心当中温柔的说,眼已迷蒙,心已痴。

  他并不知,这空气中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悄悄的来,恨恨的去。

  却原来,有时候,形同陌路,真的是身不由己。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春柳斧子落下的声音,和轻轻的啜泣之声,烟玉站在门外,眼泪流得如下雨一般,止也止不住。春柳思念主人的难过,她日日的看在眼中,让她心疼。

  其实,她也知,四太子的苦无人可了解。

  自打四太子妃失踪后,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情绪也没以前好,整日的闷在宫里和小德子聊‘枫儿’这‘枫儿’那。然后会在看望四太子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一再央求,“锐儿,答应祖母,一定不要让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从未求过任何人,但祖母求你!”

  四太子是生也不得,死也不得。他的苦,只有他自知。

  白敏一下子从黑暗中哭醒,躺在床上,心里头百转千回,为什么,她要为这样一个只在梦中、幻觉中出现的陌生男人如此难过?

  可是,怎么可以呢?就算是两个月,六十天,难道就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忘记另一个人吗?简直是——可恶!

  再躺下,闭上眼,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看见那个人,我恨死那个人了!”

  却是满耳的风声,呼啸而过,飞奔的马车,颠簸的厉害,一个女子躺在上面,素衣,秀颜,除了风声,就是打在脸上疼疼的秋雨,飞驰、再飞驰,好象永远不会停,然后那马车直坠而下,从很高的地方快速的下落,那女子忽然从车上滑落出来,向汹涌的河水落去,水凉彻心,头恨恨的撞到马身上,晕眩,昏迷!

  突然有软软的声音响在心畔,“司马锐,我想你!”是那女子凄凄的声音,再一愣,突然睁开眼,不安的坐起,那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的口。那个慕容枫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以慕容枫的心情来想念司马锐,会在乎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不是慕容枫,她是白敏,她活在阳光灿烂的二十一世纪,她有很好的追求者段之山,为什么要茫然于一个数千年前的陌生男人,哪里会有什么穿越,有的也许只是劳累所致的幻觉。

  她要尝试着好好的接受段之山,不要再纠缠于一个幻觉中的男人,再这样下去,为难的只是自己。

  只是,为什么落泪?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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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醒来后,是阳光灿烂的新的一天,父母慈祥的笑脸,段之山温暖的笑脸,驱散了白敏心头的所有不安和悲哀。可能只是一个故事,总不可能永远为一个故事而活吧。

  和段之山一起逛街,段之山亲自为她挑选一枚漂亮的戒指。

  手机突然响起,段之山拿着电话看了看号码,眉头皱一下,没接。但手机一直不停的响,响得两个人心里都些乱。

  白敏微微一笑,说:“接吧。”

  段之山有些尴尬的笑笑,接通了电话,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听得到是月珞的声音,带着哭声,说:“你马上来,要么,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然后,挂断。

  白敏装做没有听见,段之山眉头紧皱,说,“我去看个朋友,马上就回来。你先随便逛逛,等我。”说完,转身匆匆走。

  董薇薇说的不错,象段之山这么好条件的男人,实在是有太多的人在窥视,有旧的新的狐狸在周围转来转去,找这样的男人,就得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想想,真是无趣。到了商场顶楼咖啡厅坐下来休息。

  隐隐听得有声音在哭泣,在说话。

  “小姐,春柳想您,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应该是那个小丫头的声音,白敏似乎已经习惯,不再害怕这种突然出现的人或声音,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喝着咖啡,听着那遥远的声音,仿佛是灵魂的游荡,不是她这个人看到听到,而是她的灵魂在听在看。

  “春柳有很多的话想和您说,您到底在哪儿呀?奴婢不相信您已经死了,您一定是被水冲到什么地方去了,您好人自定会有好报。小姐,您放心,只要您一天不回来,奴婢一定不让任何人踏入您的房间半步,所以奴婢把房间给烧了,反正四太子他也不管,烧了,看谁还敢再打您的主意!”

  白敏吓了一跳,那丫头不仅是砍了床,竟然真的连房子也烧了?四太子没有为难她吧?

  一直到晚上,段之山也没有电话打来,人也没有出现,好象是出了什么问题,白敏到没怎么生气,那个叫司马锐的要死要活的,都可以说变就变,更何况是一个才刚刚认识的男人呢,那个月珞以死相威胁,肯定是有一定的关系才敢如此。她才懒得和这种事计较呢,到了她这个年龄,感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随缘的事,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打电话给董薇薇,说:“薇薇,好久没吃小龙虾,我请你如何?”

  “哈哈,你怎么可能有时间,那个阳光哥哥呢?”董薇薇电话里笑得哈哈的,“我首先申明,我喜欢吃小龙虾,但我不喜欢做电灯泡,如果他不在我可以候补,如果他在,我选择放弃。我正在网上和某位自称帅哥的人聊天呢,正在听他夸大其词的夸奖我呢。”

  白敏笑了笑,说:“给你二十分钟,爱来不爱!”

  “成,我去!”董薇薇立刻说,“不用二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我准到,你先占位,点上一大份,我去了立刻就吃,好久没吃了,一想到,口水就流。”

  十五分钟不到,董薇薇来了,一身休闲打扮,看样子真是在家正在上网,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唉,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用美食诱惑我,我真是不舍得从网上下来,那真是一个特会形容人、讨人欢心的家伙,在网上已经快把我形容成后四大美人之一啦!哎,那个段之山呢,不见他在你身边,我还真是不习惯!”

  “他在应付旧人。”白敏笑着说,“我这个新人暂时放假。”

  董薇薇一愣,挑了下眉,“这么快就冒出一个狐狸精来?”

  白敏一笑,“拜托,我是请你吃饭,不是请你来做调查和思想工作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要是不说,我肯定吃不下东西。”董薇薇不依的说,“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脾气,要是想让我安生的把东西吃下去,就不要给我留什么疑问猜。”

  白敏笑着说:“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今天逛商店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说如果他不去,就等着给人家收尸,然后他就去了,我就约你出来了。”

  “你不生气?”董薇薇一边吃小龙虾,一边忙中偷闲的问。

  “才怪。”白敏微愣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连我幻觉中的人都会变心,他,有问题才正常,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象他这种人,一定有许多的旧的新的狐狸会冒出来,现在才只是一个而已,我要是生气,估计万里长征才生第一气。”

  “哈哈,吃饭,等那小子处理完再听他解释。”董薇薇辣的嘻嘻哈哈,“这小龙虾实在是太好吃了。”

  白敏觉得自己心里有气,想到那个司马锐就生气,想到他竟然可以忘记慕容枫就恼火,所以,故意的不愿再与幻觉接触,时时把护身符带在身上,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有时间去想这件事。其实,她自己也不了解到底司马锐和慕容枫之间有些怎样的故事,只是知道,司马锐失去了慕容枫,并且非常想念她。

  得到段之山的消息,是在次日的中午,是公司的某位领导透露出来的,据说是受了伤,正在医院治疗。

  “白敏,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董薇薇小声的问。

  段之山追求白敏基本上没有避讳过任何人,公司里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人也不少,目前的情形有些怪,如果白敏说不知道段之山受伤的消息,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合情理;如果说知道,但她又确实不知道,段之山从那一刻离开后就根本没有任何消息给她。

  “好像应该去看看。”白敏微微一笑,对于和段之山之间的事,她看得很淡,突然跑出来这样一个帅哥来喜欢自己,原本就不是意料之中的,所以无所谓,“不如我们一起。”

  董薇薇头摇得像拨浪鼓,“得了吧,饶了我吧,估计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应该是你。而且,说不定现在,大家知道消息了,已经开始筹划着如何去献殷勤,我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白敏也不勉强她,要想让董薇薇做她不想做的事,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她可以不去看,但自己却不能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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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0 20:4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如董薇薇所言,知道了段之山生病的消息,公司里来献殷勤的人实在是络绎不绝,白敏过去的时候,医生已经禁止外人再去探望,白敏忍不住笑笑,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直到到了晚上,应该不是探望病人的时间,白敏才有机会见到段之山。

  段之山伤的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些,头上缠了绷带,腿上也打了石膏,样子看起来有些个滑稽。

  把花放下,白敏微笑着在床旁椅子上坐下,心里想,看样子,这只狐狸是野蛮型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啦?”

  段之山苦笑了一下,说:“还是让你知道了,真是丢人,拜托不要让伯父伯母知道。实在是意外。——都是月珞这丫头,原来把她宠坏了。原来是我一位好友的妹妹,认识的时间很早,我待她就象妹妹一般,她却喜欢上了我,她年轻漂亮,不否认,对我有着吸引力,也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发现性格和脾气不合,也就算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自杀要挟我。把自己手腕划了道口子,我送她去医院,她在车上又哭又闹,结果就是,我们都住进了医院。”

  “她的情况如何?”白敏到有些讶然于他的坦白,要么就是天生坦白,要么就是自信过度,以为自己条件好,谅她白敏不会计较。

  “听医生说,只是一些外伤,手腕上的刀口划得也浅,至多是吓唬吓唬人,没关系的。”段之山微笑着说,“原本想瞒着你的,但今天突然来了许多的同事,就知道你一定也知道了,正想着如何见你解释呢,你就来了,干脆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敏,念在我坦率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了成不成?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出现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白敏笑了笑,这个段之山,真是认定了她不会放弃他吗?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可是,还没有好到让她放也放不下的地步,有时候,婚姻对于她来说,要得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决定要嫁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瞬间的念头。

  段之山太自信,自信到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而她,此刻,竟然开始想念起那个只在幻觉中出现的男子司马锐,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想念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竟然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

  离开医院,静静的走在大街上,白敏的心情是犹豫的,她已经发誓不再去看那个让她生气的司马锐,可是又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和那个新出现的女子关系如何了?他们已经上床了,应该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吧,那个女子长得到还不错,也挺对得起司马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司马锐身边有别的女人,心里头就是如此的不舒服。

  月珞的出现,并没有让她如何难受,只是觉得是预料中的,早晚会出现的,以段之山的魅力,想要让女人迷恋真的是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司马锐不同,这个她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好象就是她最私密的花园,根本不允许让别人涉足。一想到那个女人,她就难受,如何?真的要再去幻觉中看看吗?看了如何?

  犹豫,再犹豫,想了再想。白敏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看司马锐,纵然他有了别的女人,她也想见他。

  只是这一次,她很想问问他,“还记得你的枫儿吗?”

  寂寞的庭院,安静的花草树木,一盆桂花静静的绽放着几朵小小的花朵,隐约不可见,却偶有花香来。白敏真是觉得很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能来此地,别人看不见,她却可以听得见、看得见、闻得见……除了没有能知道她的存在外,她就好象是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一个人。

  她慢慢的走着,欣赏着这儿的景色,总是有些隐约的熟悉。

  忽然,她下意识的闪了一下,那儿有一块石头,如果她不小心的话,肯定会摔倒,只是,她会摔倒吗?忍不住笑笑,是啊,一个灵魂,会摔倒吗?

  那儿有块石头——那儿有块石头——等一等,白敏忽然冷静下来,对自己说,等一下!就算她是灵魂,她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呢?这儿又不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知道,那,儿,有,块,石,头!除非,除非她曾经在这儿生活过!

  但她怎么可能在这儿生活过。

  是前生吗?

  隐约听得有人走了过来,安静的脚步,疲惫的声音,奔着庭院中的小亭,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穿过她的身体,带着一种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从她面前一步一步的走向小亭。然后坐下,一缕淡淡的酒香,一声微微的叹息,缠绵、忧伤。

  白敏垂泪,是他,是司马锐,为何,每次见他都有伤心泪落下,仿佛思念在心中已扎了根,渐渐开出花来。

  司马锐独自一人坐下,倒一杯凉酒,慢慢饮,看着夜空,闻着淡淡桂花香,心中怅然。

  “四太子。”有女声忽起,白敏被吓了一跳,闻到一股甜甜的脂粉香气,声音温柔,从白敏身旁走了过去,在司马锐对面坐下。“您又喝闷酒了。”

  司马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自己的酒,就好象面前没有这个人一般,冷冷的,就像秋夜的味道。

  孟婉露并不在意,从第一次见到四太子开始,她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一个英俊而痴情的男人,他的眼神让她陶醉,让她甘愿付出所有的自尊来换取一时一刻的注视,她不在乎他如何对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要受到怎样的待遇,只要能够陪着他,就心满意足!

  所以,她会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其实看着、听着这儿的丫头、太监的议论,她也难受,她也想马上离开,可,她放不下司马锐。说不清为什么,就那么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心中根本没有她的男人。

  就算她爱得如此没有尊严,她也不在意,只要能够看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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