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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0 01: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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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贵客临门
转眼进入冬季,来往的商队渐渐少了,客栈的生意并没有因为商队的减少而清淡,相反许多在雪季前带着商品进入云山的商人几乎是一直住在客栈内,而客栈的声名远播让来往的客商们已经将平安作为住宿云山的首选之地。
莫雅教酒楼的师傅们学习做火锅,北方盛产牛羊,冬天酒楼推出的羊肉汤锅虽然不是她理想中地道的作法,但古代优质的真正纯天然的原材料却使其味道更加鲜美,新花样的推出立刻风靡了云山城,酒楼天天都座无虚席,许多人都慕名从附近的城市赶来品尝。
在云山站稳了脚跟后,莫雅开始计划向其他的城市扩张,当初参加特训的人都是精心挑选具有相当从商的经验,并且在经过这些日子跟随她的锻炼学习,不但已经接受了她从现代而来的经营手段,而且已经能独立操作。她从十二人中只留下吴明和顾全在云山城,其他人则分别派往诸侯国的各大城市,包括歧国都城晖蓟城已经宁国的上饶。让天璇的势力在最短的时间内遍及天耀各地。
虽然即将来临的雪季让许多商人望而却步,但一些实力较大的商号仍会组织队伍前来,锦绣便是其中之一。
莫雅下了严令不允许锦绣的商队下榻在平安客栈,锦绣商队之人怒不可言,一时间云山议论纷纷,莫雅使人放出话来,只说与锦绣有旧仇,旗下所有客栈均不接待锦绣的商人。这当然是她与东方律早就计划好的一步,故意营造双方敌对的假象。
妍月秘密前去与领队之人见面,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东方律和莫愁的信函。
这段时间莫雅吃住都在客栈内,几乎没有离开,最先是因为准备开业,后来则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对十二人进行指导,让他们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学会更多的东西。
妍月带着一个大包裹来到客栈后院的一个独立的房间内,莫雅正抱着吴明送来的账本在房内仔细翻看,妍月微怒道:“姑娘,别一天到晚都摆弄这些账本什么的,天气这么冷,多多休息,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身子。”
莫雅从账本中抬起头,道:“好了,你每天都煮那么多补品,又不让我外出,难道让我天天躺着,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妍月把手中包裹打开,抖落出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四面用银丝锦线滚边,数十颗同样大小,色泽明亮的珍珠均匀的镶嵌在领口、襟口之上,华美之极。莫雅一怔,问道:“哪来的这东西?”
妍月喜滋滋的将它披在莫雅身上,笑道:“这可是公子特意让人给姑娘你带来的,瞧,多漂亮!”退了一步,摇头晃脑的打量着,一边观察她的表情。莫雅扯下披风道:“好了,你家公子有带什么话吗?”妍月与锦绣的人自有一套联系的办法,现在她和锦绣的联系基本上都是通过妍月进行,前几次妍月带来了赵爷的口信,而东方律却一直没有音信,这次突然出现他的礼物,自然也会着人带话给她。
妍月失望地翘着下嘴,拿出信函,递给她道:“这是公子和莫二姑娘的信!”
莫雅笑着接过信函,两封信递到手上,她迟疑了一下,打开了莫愁的信,边看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连写信都这么唠叨,满满的写着自她走后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像是在看她写的日子一样,连末尾提醒她天气太凉注意身体的字都写了大半张纸。信函中也有契青给她的话语,除了一如往常般简洁的关心,还暗自提醒她注意不要泄漏自己的身份。莫雅细细看完,心中满满的暖意,这是她在这世上的亲人啊!
打开东方律的信,偌大的绢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几句诗词:“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莫雅脸色微红,心中一丝微甜,甜腻之中却有淡淡的惆怅,说不出什么感觉。沉思间,只听妍月细声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好一首凤求凰……”莫雅回过神来,忙把信函收起,啐道:“死丫头,再念就让你到车马行去!”
妍月故作恐慌,连连摆手道:“别,别,姑娘,小的知错了,可别让我去那车马行,唉,受不了那味!”说着,偷笑着溜出房门,留她一人静静感受东方律缠绵悱恻的情诗。
莫雅折好绢纸,心中百转千折,对东方律明白表示的情谊,她并非无动于衷,只是感情来得太突然,她渴望那有人关爱的温情,但过往的阴影让她举足不前,害怕失望和受伤。
握着绢纸在手,她看到莫愁的信,想起当初她坚定的守在契青身边的神情,想起她那句刚毅而又柔情百转的话语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莫雅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莫雅啊,莫雅,你自诩聪明,自以为是个现代的新女性,却不如一个古代的小女子看得透澈,人生短短数十年,反复无常,何必为了受过的一点挫折而让自己失去可能会得到的幸福,自己在经商中常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不能再站起来,现在为何在情感上如此瞻前顾后,原来自己也是个看不透的人。
这样一想,她心中释然了不少,莫雅本是聪明之极的人,或有迷茫之时也是人之常情。当下,她铺开纸提笔回了一首鹤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提笔写完,看了看,又觉得有点露骨,抬手想重新再换几句,却不禁暗笑,竟然已经决定接受东方律的情意,又何必扭捏作态呢!
又给莫愁回了封信,将两封信封好后,出了房门到前厅,唤了个小二让他将跑到不知哪去妍月找来,自已则在平日喜欢的那间临街雅间等她过来。
店小二端上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听见楼下一阵车马声,莫雅微微一怔,现在不过刚到申时,怎么会有客人这么早就到酒楼来了?
她好奇心起,起身走到窗前,微打开窗向外看去。
酒楼大门前一辆马车正在喝停,前后八匹骏马护卫,自从坐过东方律的高档马车后,莫雅对马车也多了点认识,眼前这辆马车竟和东方律送她那辆十分相似,妍月曾经自豪的说过,这种马车全天耀不过五辆,而眼前这辆驾车的马匹竟全是纯黑剽悍的塞外良驹,再看护卫的随从,个个目露精光,身手矫健,想必都是些高手,这样的阵势究竟来的是什么贵人呢?
马车稳稳停住,护卫的八人立刻跳下马来,分散在四周,隐约有隔开其他人,谨慎的护卫着,驾车那人低声向车内说了句话,厚厚的羊皮车帘掀开,车内走出一个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一派优雅,但那深邃的眼睛却透着冰冷的寒气,周身上下都弥漫着残忍冷酷的气息,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会撕裂敌人的胸膛,纵使他相貌英俊挺拔,却让人不敢直视。
男子下了马车,冷冷地看了酒楼一眼,向身边的一名护卫吩咐了几句,那人点头行礼后,转身上门飞驰而去。
待那护卫离去后,男子才转身向着马车。这时,车帘掀动,车内又出来一人,这人与方才那男子年纪相仿,一身锦袍,身量修长,面目俊朗,笑容灿烂中带着说不出的慵懒,一双丹凤眼更显出几分轻佻。如此风格迥异的两人并列而站却给人一种光影般和谐。
那贵公子抬眼打量了酒楼几眼,微微点点头,这时,吴明已经奔了出来,笑脸迎了上去,两人这才随他踱步进了酒楼。
自客栈开张以来,来往的顾客多如牛毛,其中不凡身份尊贵之人,有些富豪官吏排场比这两人是只大不小,可不知为何莫雅见这两人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只怕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她寻思着,走到房门想退回后院回避一下,刚打开门就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吴明恭敬的声音也随着传了过来:“两位爷,请往这边,水云间是鄙店最好的雅间了!”
莫雅忙退回房内,水云间是她亲自设计的雅间之一,格调以崇尚自然山水的气息为主,室内多以终年常绿的植物装饰,用餐之时如在山林之中,悠然轻松,令人心旷神怡。她所在这间听雨轩距离水云间颇有些距离,大约吴明知道她爱呆在这,特意把来人安排得远了些。
等了一会,外面没了声音,莫雅这才出了房门,楼道转角处却站着一个护卫警惕的盯着她,看服饰正是那两人的随从之一,莫雅不去理会她,自顾自地走下楼去,迎面碰上匆匆而来的妍月。
拉了妍月回到后院,莫雅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她:“妍月,我知道你自有和锦绣联系的法子,这两封信请帮我转给庄主和我妹妹!”
妍月接了信,笑道:“姑娘放心,保准平安送到!”说着,举手看了看信件,偷笑道:“姑娘怎么回的那首凤求凰呢?”
莫雅大窘,怒嗔道:“小丫头,不准偷看!”
妍月见她恼怒,心中猜着几分,笑着飞快的跑开。
莫雅注视着她离去,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回到房里。
刚回到房里坐下,拿了账本继续查看,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吴明略有些紧张的声音在外面道:“夫人,夫人!”
莫雅忙起身开门,吴明站在门外,面色颇有些为难,她奇怪道:“怎么了,吴掌柜?什么事把八面玲珑的你都给难住了!”
吴明苦笑道:“夫人莫要取笑小的了,唉,方才来了两位客人,不知怎地非要见您不可。”
莫雅越发奇怪,她是客栈老板的身份,不曾刻意隐瞒,云山知道的人自是大有人在,城守大人前来之时,她也曾以老板身份拜见过,只是,若非特殊情况她从不轻易出面,吴明知她性子,几乎所有求见都婉言谢绝,替她挡了不少人,眼下,这两人进店前后不到一炷香时间,怎么回想起见她呢?
吴明见她不语,只当她心中不悦,忙道:“夫人,小人也想回绝,只是不知怎的,那人一发话,小人连话都不敢回……”莫雅眉头一皱,想起那气质冷凝的男子,哼了一声道:“来者不善啊,走吧!让我去会会他们!”
走到水云间门前,八名护卫,其中一人已经离去,其余几人分散在雅间四周警戒,莫雅让吴明离去,自已走上前去,守在房门前一人喝道:“什么人?”
莫雅笑道:“小妇人是本店的老板,你家主子不是要见我吗?”那人轻敲房门禀报道:“公子,店主求见!”
房内应了一声,那护卫这才推开房门侧身让她进去。莫雅跨进房内,偌大的房间只坐了两人,桌上摆着几色糕点,两盏香茶,糕点整整齐齐的摆着,不曾动过,莫雅心中警惕,这两人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屈身行了个礼,莫雅恭声道:“妾身便是本店店主,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赐教?”
那贵公子听她在房外说话,声音清柔,只道是位丽色佳人,不想进来一看却是个平庸至极的妇人,若非双眼极有神采,实在不敢相信她就是这短短数月便名震歧国的平安客栈的老板。
“你就是店主?”贵公子显然大失所望,懒洋洋的问道,这男子一身白衣锦缎,金带束发,面目俊秀,也是一表人材,只可惜丹凤眼眸光不定,举止略显轻浮,看样子倒像是个富家豪门的纨绔子弟。
莫雅抬头不亢不卑地直视他,回道:“正是妾身!”心中却想起同样爱着白衣的东方律那与之天壤之别的丰神俊朗。
贵公子毫不客气的又问道:“不知夫人仙乡何处?”
“妾身夫家姓陈,本是中山国固岚山人士,先夫早忘,奴家不为族中宗亲所容,流落至此,经营一间小店,业以为生!”莫雅将早就准备好的身世道出。
那贵公子笑道:“夫人真是客气,你的小店可是名传歧国,今日,本公子慕名而来,能否劳烦夫人亲自为我们准备几道佳肴!”他言语虽然客气,语气间却自然的带着种命令的意味。
莫雅闻言再施一礼,婉言道:“还请两位公子恕罪,妾身却是不善厨艺,待我吩咐过去让膳房给二位准备些小店特色佳肴!”
“外间传言此间酒肆所有佳肴均系夫人亲自指点而成,如今夫人自言不善厨艺,不知是传言有误,还是夫人有意推托!”冷冷的声音,坐在贵公子身旁那男子说话一如他表情般冰冷。
莫雅微转过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心头一阵寒意,这人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压力,脸上那仿佛猛兽玩弄猎物般的残酷神情,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危险。
莫雅稳住心神,片刻间便恢复常态,对他微微一笑道:“身为店主自然要在每一种菜肴呈送顾客之前亲自尝试,所谓指点大约如此,外间传言未免过于美化妾身,公子大可不必深究!”好歹她也在单胤烆身边锻炼了半年之久,一般的威胁还不放在眼里。
那贵公子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一转,道:“如此,有劳夫人了!”
莫雅施礼告退,关上房门来到一楼后面的膳房,吩咐掌厨师傅亲自做了些特色菜肴,大部分是她根据现代演变而来,不消多大会,八道精致的菜肴便热气腾腾的出来了。
莫雅唤了个伶俐的小二,吩咐他送到水云间,刚说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便带了端菜的小二往楼上走,穿过大厅,门外几声马嘶,快步走进两人,莫雅定睛一看,原来是方才八名护卫中离去那人,却见他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面容间颇有风霜之色,身形高大威猛,步履矫健,典型的北方男儿模样。
两人形色匆忙,向楼上奔去,莫雅本已经走到楼梯口,见他二来过来,侧身让他俩先上去,自己才带了小二不慢不紧的跟在后面。
那汉子走到雅间门前,正要出声,方才与莫雅问话那人忙止住他,对房内禀了一声:“公子,李爷来了!”稍等了会,待房内出声才微微推开房门让汉子走了进去。
待他进房,莫雅才慢慢走到门前,让护卫通报,才带着小二进到雅间中,一进门,就见方才那汉子坐在冰男的下首,神色有些紧张,很不自然。莫雅不去理会,让小二将托盘放在桌上,将菜肴一道道端了上来,一一解说道:“本店的几道招牌菜,“金玉满堂”、“国色天香”、“青龙卧雪”、“比翼双飞”、“直上青云”、“鱼跃龙门”、“千丝万缕”、最后这道菜可是本店极品,北国难得吃到的“霸王举鼎”!”
八道颜色各异,装点精致的菜肴上桌,顿时房内溢满了浓郁的菜香,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都是莫雅以现代的菜肴改进而来,在这时代是只此一家绝无仅有的美味佳肴,换了以往的顾客早就赞不绝口,一尝美味了,可今天这三位客人却泰然自若,仿佛面前不过是些寻常菜肴。
贵公子指着清蒸螃蟹问道:“这到奇怪了,螃蟹为何叫“霸王举鼎”?”
莫雅笑道:“此物身着铠甲,横行无忌,岂不是个霸王,双夹向天,不是举鼎之势吗?”
贵公子抚掌大笑道:“妙极,妙极,果然是个霸王!”说着,举筷尝了一口,对另外两人道:“不错,果然名不虚传,来,来,来,大家都尝尝。”
三人这才开始吃将起来,莫雅心下松了口气,低声吩咐小二退了出去,自己亲留下房内听候差遣,其实她既是店主大可无需亲自服务,只是对这两人的身份,她心中隐隐觉得关系重大,客栈刚起步,无论如何不能树立强敌,她自然是不能怠慢。
小尝几口,贵公子放下筷,又问道:“方才进店之时,见堂上挂一幅联子“和气生财”,意境不同寻常啊!”
莫雅端来美酒,为他斟了一杯,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商人行商只为求财,万事以和为贵,尤其是像妾身开这客栈,南来北往什么客人都有,自然要十分在意,万分小心。”
冰男却冷笑一声,道:“可是听闻夫人最近却做了件不和气的事,岂不是有违夫人此意。”
莫雅心下一凛,暗道果然是有因而来,她心思急转,兵行险招,把酒壶往桌上“碰”的一放,厉声道:“尔等原来是锦绣的奸贼!”
突然生变,三人一时间相顾愕然,莫雅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喝道:“我的平安客栈绝不允许锦绣之人踏进一步,请你们马上离开!”门外护卫两人呆了片刻,忙挡在她面前,一左一右将她困住。
贵公子回过神来,大笑道:“夫人误会了!”挥手对两护卫道:“下去吧!”两人行礼拉上门退了出去。
莫雅仍然站在门前动也不动,只冷冷地盯着他们。冰男仍也是冷冷的对上她的眼,似乎对她突然而来的愤怒无动于衷,好像忘了自己就是那个挑起战火的人,反倒他身边后来那汉子神情紧张,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
双方僵持半响,贵公子起身略一施礼道:“冒犯夫人,请夫人见谅!”莫雅回他一礼,心中嘀咕,看这些人行事,这贵公子应是主子,怎么那冰男的架子比他主子还要大。
“先夫因锦绣而亡,妾身虽无能为先夫讨回公道,却也容不了锦绣之人在我店中放肆。”莫雅说出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她的身份是由东方律精心准备的,中山国固岚山陈氏家族在当地经营药材,被奸商冒充锦绣之名欺骗进购了一批假药,不但赔了钱还医出了人命,陈家主事气急之下竟然一病不起,送了性命,陈家衰落,宗亲们迁怒之下,将主事妻女赶出了陈家,自此音讯不明。其实真正的陈家家眷已经被东方收留在别地,母女俩都是谦顺之人,谨守女训,深居简出,识得的人倒不多,莫雅冒充陈氏遗孀倒也不怕被人识破。
这时,冰男才起身抱拳道:“在下无礼,请夫人见谅!”
贵公子笑道:“一场误会,我等也只是好奇,不想似夫人这般弱女子竟如此刚烈,恩怨分明令人佩服!”
莫雅这才松了口气,又一施礼道:“妾身无状,还请先行告退!”说着,不待回话,缓步退到房门,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贵公子的声音:“鄙人在晖蓟颇有些人缘,若是夫人愿意不防到晖蓟开店,在下也能就近品尝人间美味。”莫雅回头淡淡道:“多谢公子美意!”关上门停也不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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