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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从我姥爷那听来的。讲的是老早老早以前的事。 很久以前在一座城里，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这个人家怎么个有钱法呢？且不说他们住的是豪宅大院，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当然也是山珍海味，但是他家有一种吃的在别处是吃不到的，那就是“鲫鱼脑子馄饨”。你们听说过这鲫鱼脑子馄饨吗？吃过吗？没吧？这所谓鲫鱼脑子馄饨，就是买一大堆的鲜活鲫鱼，必需是刚捕上来的，不然老爷一吃就知道了，因为这时间长了，鲫鱼脑子不鲜啦。然后取这鲫鱼脑子用来包馄饨吃。你想这一条鲫鱼有多少脑子？这得费多少鲜活的鲫鱼呀。还有这剩下的没脑子鲫鱼怎么办？吃？这么多鲫鱼都吃，不腻才怪，所以都扔啦。你说他家有钱吧？
这位老爷有两个嗜好，一个呢，就是爱吃鲫鱼脑子馄饨，另一个就是爱听好话。什么好话？就是奉承他的话呗！连他的太太和四个子女也不能例外，媳妇和女婿就更别说了。
话说这年的大年初一，一大清早，天还有点黑蒙蒙的，老爷就坐在他的太师椅中等着家人前来拜年。先是太太，说道：“老爷，这些年托您的福，祝你家大业大！让我们继续享您的福。”一席话说的老爷是飘飘然的，俨然一切都是靠他的施舍。接下来是大少爷一家子，就见他们一跪齐拜道：“爹爹，托您的福，祝你富寿安康！让我们继续享您的福。”再来就是二少爷和他媳妇，大小姐和她的新夫婿。一个个都拜年，说是托爹爹的福。最后就轮到二小姐了。二小姐今年十八岁，还没许人。说起这二小姐呀，那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是这方圆数百里的一枝花呀。
正轮到二小姐拜年时，忽然门口传来吵闹声，就听得家丁们一个劲儿的说“去！去！去！我们家老爷正拜年呢，别在这呆着！去！去！”原来门口站着个瘌痢头叫花子，哟，这叫花子呀，真叫可怜！大冬天里穿的就一件单衣，外面套了一件又破又烂的单袍，而且及不合身，显然还不是自己的，冷得是蜷着个身子。而且还是个瘌痢头，浑身长满了疮，幸亏是冬天呀，都结了疤，要是夏天，苍蝇一准找他。这叫花子来干嘛？讨饭呗！这大家都有经验，一到过年呀，讨饭的特别多。过年，家家户户多少有点吃的，好讨，再碰上个善心的，就能吃顿饱饭，兴许还能施舍一件破棉袄。就见这叫花子一个劲的说：“大爷，发发善心吧，就让我在这蹲一会儿，这大清早的太冷了，等太阳起来了，我一准走。”
这二小姐在大厅里听见了，就叫道：“富兴，谁在外面？”就见家丁富兴走了进来，禀告道：“老爷，太太，二小姐，是一个叫花子，估摸着昨晚下雪，在我们门口避风雪的。今早上我们放好了鞭炮，开门的时候看到了，赶他走他不走。老爷，我这就轰他出去。”“那还不快点？开门就碰上这种人是晦气的，快！快！撵他走。”老爷说道。“哎。”富兴赶忙往外走。“慢着，”开口的是二小姐，“我这儿有几个铜钿，给他吧。”“哎。”富兴就去赶走叫花子了。
这下可坏了，这边老爷的脸拉下来了，为什么呢？吝啬呗，拿我们的话说，就是小气。“我说二姑娘，我这钱可是来的明明白白的，怎么能去的这样不明不白呢？你们能过的比别人好，都是靠我的福气，他一个小叫花子，凭什么用我的钱？而且像他这种人是命中注定要穷一辈字的，没钱受冻挨饿是他们的命。他们没有了钱倒还好，有了钱说不定拿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的罪过不就大了吗？”只见老爷不紧不慢的说道。听听，我们的老爷倒还振振有辞，不就是舍不得那几个小钱么，用的着这么一大片宏论么，倒还是罪过了。这二小姐却是个极有主见的姑娘，当下就有些不服气：“怎么就不明不白了呢？”但也只是小声嘀咕着。“什么？”老爷问。“哦，没什么，”太太来打圆场了，一边扯了扯二小姐的衣裳，“你少说两句，大过年的！你还没给老爷子拜年呢，快，快拜年吧，拜了年，好吃团圆，团团圆圆的。”于是二小姐就跪下给老爷磕头拜年了，说道：“给爹爹拜年！各人额角头上一块肉，各人各福！”老爷一听，呀，不是说靠我老爷的福，是“各人各福”呀，老爷当下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不出话来。旁边太太、少爷、小姐们一听，心里各自“咯噔”一下，今天要坏事了。
正在这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嘈杂声。太太心里想这个做圆场的事么，只有我来。就喊道：“富兴，外面又这么了，都给我进来！”太太是想借外面的事把刚才二小姐的事混过去，也就算了。
“富兴，什么事？”太太问道。
“禀老爷太太，刚才小的奉命去轰走这叫花子,还给了这叫花子二小姐的赏钱。谁知这叫花子拿了钱，问这钱是老爷赏的，还是太太赏的，要谢谢赏钱的人。我说，这是我们二小姐赏的。这叫花子非要当面谢谢二小姐，不肯走。我说，二小姐是什么人，岂能随随便便见你们叫花子？所以在外面争吵起来。”
“好！好！”老爷是更加怒火冲天呀，只见他手指着二小姐，胡子颤微颤微的，显然气得不轻，“我说怎么回事呢，说，是不是和这小子有了私情？好啊，今天当着我的面就给情郎送钱，胳膊肘往外拐！哼！还‘各人额角头上一块肉，各人各福’，要不是靠了我，你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各人各福，我看你也和这穷叫花子一样，既然你喜欢他，那你就嫁给他吧。各人各福，别妄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嫁妆！”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是呀，爹爹，您老人家又不是不晓得我们二姑娘的脾气，您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是呀，是呀，二姑娘也不是成心的，您看，就算了吧。”
“那可不一定呀。”也有阴阳怪气的。
太太、少爷、小姐们都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以为谁稀罕你的嫁妆！”二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出我的大门，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走就走！”二小姐倒也干脆。
就见二小姐转身就向门外走去。那叫花子看着这一幕，早就目瞪口呆了，看到小姐走了，想说什么，挪了挪嘴，终究没说出口，也转身往门外走去。
二小姐快到门口了。“慢着！”老爷说道：“你身上的衣服首饰也是老爷我的，既然二姑娘你不稀罕，那就还给我吧。”
“你是我爹呀，”二小姐一咬牙道，“好，我还给你！”
大冷天，雪刚住了不久，太阳还没全升起。只见二小姐先把身上的棉袄脱下，直至只剩肚兜和内裤。这时二小姐已是冷得簌簌发抖，但见她回头看了老爷一眼，见他没说什么，银牙一咬，看向叫花子，说道：“把你的单袍借我挡一下。”这边叫花子、大少爷、大小姐、富兴等全都呆在了那儿，太太是在那儿只是哭了起来。而显然，二小姐披了叫花子的单袍是准备把肚兜等也还给她老爹了。
“等等，小妹，你那件肚兜是我婚后第一年你过生日时我送的，”大小姐终于开口了，边说还边瞄了一眼老爷，“所以，算……算不得家里置的衣服，我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你不用脱了。”
“谢谢姐姐！”二小姐眼眶中隐隐有点发亮。
“对、对、对，你那条裤子是我当年的嫁妆，我一直没穿，后来，你大了，我就送给你了，也算不得家里置的。”太太急急说道。
于是就在这一年的大年初一早晨，二小姐和叫花子一起离开了这座豪宅大院。
“你的袍子给我穿了，你冷吗？要是你觉得我是累赘的话，我们就分开走吧。”
“不、不！不冷！不累赘！其实小姐沦落至此，也是因为我的原因。”瘌痢头叫花子说道，“不知道小姐往后有什么打算？如果小姐有什么去处的话，花子愿意护送小姐前去。”
“爹爹一向吝啬，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小女子从没出过大门，又哪有什么去处呢？小女子只好仰仗公子了。”
一路上，花子与二小姐就这样出城而去。这花子倒真是个好人，但凡讨着些什么好吃的总让小姐先吃。对二小姐也是彬彬有礼，恪守君子之道。一段日子下来，两个人也相互之间有些了解了。原来这花子原先也是小康之家，还读过几年书，也考过一次秀才，只是没中，后来就家道没落了，再来又得了瘌痢头，身上长了一些疮，就被族人嫌弃赶了出来。大家看到他的瘌痢头都不愿招他做工，他只好讨饭过活，流落至此。
这天，花子与二小姐落脚在一个小村庄破庙里。村里也都是些穷人，实在没法再有余力帮他们了。于是他们准备第二天去一个大些的城镇，热闹的地方总是吃饭的机会多点。
花子在破庙里升了大大的一堆火。幸亏二小姐体质倒还好，而且前几天，有一位大娘施舍了一件破棉袄，所以没冻出病来，不然，以他们目前的处境来说，可就不妙了。
这时花子把在村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小姐听。“小姐，我打听过了，这儿离下一个城镇，约有一天半的路程，中间没什么其他落脚的地方，只有一个废弃的十里砖场。” “那么明天我们就要在那落脚了？”
“但是，听村子里的人说，那个砖场已经废弃了有好些年头了，据说谁能住进去谁就是砖场的主人，但是这么多年了，所有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出来的。晚上从来没人敢经过那里。”
“哦？有这回事？难不成出鬼了？！”二小姐呵呵一笑，似是不信。
“村里的人都这么说，他们不怎么去县城，要去的话一般都是结伴坐驴车去，免得中间没地方落脚。也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的，据守外面的人说，半夜里先是听得那人好象兴奋的大喊大叫，接着又是好象害怕的恐怖叫声，后来就没声音了，第二天也没人出来，谁也不敢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那怎么办？我们总要到了县城才有出路呀，到时我也可以帮人洗洗补补衣服什么的，挣一点钱。”
“我想过了，我们可以路上赶紧一点，早上早一点走，应该可以在傍晚到达县城外，只是不知道小姐……”
“没关系，我可以的。就这样吧！”
第二天，鸡刚叫头遍，天还是黑的，花子和二小姐就出发了。
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日头正中时到达了十里砖场的边上。这时两人早已饥肠辘轳了，他们只有前一天的晚上吃了一顿粥。
“这里不知以前是谁家的产业，这十里砖场没人管理，就这样废弃了，真是可惜。小姐，你累了吗？要不要歇歇再走，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可以在日落时赶到县城的。”
“不，不用了，还是赶路吧。”二小姐笑着说道，“呵呵！你觉得这十里砖场废弃可惜，那你去住吧，反正你昨天不是说了么？这砖场谁能住就是谁的。哎哟！”二小姐一个踉跄向前跌去。
“怎么样？小姐。你还好吧？”花子赶忙上前扶起小姐。
“哎哟！”二小姐脚微一用力。“我被什么东西拌到了。”
“看样子是扭到了。这砖路平平整整的，没什么东西呀？怎么会拌了呢？怎么样，还好走吗？”
“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这时太阳忽然躲了起来，阴云密布。
“天看样子快下雨了，我的脚没什么大碍，你扶我走吧。赶路要紧。”
“也只好这样了。”花子扶着二小姐慢慢的向前走着。
天渐渐暗了，雨早已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并且开始越下越大。这时他们才走到砖场的一半，砖场那座大大的已经很破旧的屋子就在前面，在屋子的后面是接连几座砖窑。
“不行了，我们还是去前面屋子里躲一躲雨吧？！”花子说，“你怕不怕？”
“我不怕，经历了这些日子，还有什么是可怕的？何况还有你。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赶到县城了。”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二小姐倒是真的对花子产生了一些感情。
“小姐，别这么说，如果要这么说，当初如果没有我，你还在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呢。我们也算共患难了，就别这么说了。”
两人来到了砖场的破屋里。这时天已经全黑了，雨已经成了瓢泼大雨。花子很麻利的在屋子里升起了火。所幸，这屋子破归破，还找到了一口大锅。昨天讨得的一把碎米还在，就准备煮粥做今天的晚饭了。把二小姐安顿在火堆边后。花子决定在屋子里到处转转。
“小姐，你在这看着粥，我去这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用的。”
“你要小心呀！”
“晓得。”
一会儿就见花子兴冲冲的走出来。“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我看见一个大浴桶耶，那地方原本应该是浴室吧？我想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真的？”二小姐显然很高兴，毕竟哪个女孩不爱干净呢？
“我们可以把它洗一洗，然后就可以用了。来，粥好了，我们先吃晚饭吧。”
两人吃好了粥。果然，花子洗起了那个大浴桶，又烧好了满满两大锅的开水，放到浴桶里。然后领着小姐来到浴室。这时二小姐的脚已经可以勉强自己走路了。并体贴的关上浴室门。
“小姐可以把湿衣服从门逢里递给花子，花子给你去烤干。”
“如此，谢谢你了。”
终于可以泡在这热热的水里了，小姐长舒一口气。在水里静静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过了好久，花子在门外敲了下门。“小姐，衣服干了，我就放在门外了。洗澡水就放那，呆会我来倒。你当心你的脚！”
“知道了。”二小姐心想：这位花子大哥还真是一个好人，比起自己那个吝啬的爹，胆小怕事的大哥和成天只知道阴谋算计人的二哥真是好太多了。何况当初也算爹爹亲口把他许配给他的。虽说他有瘌痢头，到了县城挣了钱给治治也就好了。再说自己一个姑娘家也跟着他这么些天了。看样子，二小姐是有心要嫁给这位花子了。
打定了主意，当下穿好了衣服来到前面屋子里。
“公子，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一下吧，衣服放在门外，一会我来收，我帮你烤干。……还有，……有一件事，我想你洗好澡之后和你谈谈。”
“好的，那我去了。”花子拿着新烧的一锅开水向浴室走去。
花子到了浴室，准备把二小姐的洗澡水倒掉。可是化子一走近，觉得这水香香的，透出一股只有二小姐才有的香味。花子舍不得倒掉了，就把新烧的水倒了点进去，就着二小姐的洗澡水洗了一个澡。再穿上二小姐烤干的衣服来到前屋。
“小姐，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对我说，是什么事？”花子问二小姐。
就见二小姐惊讶的看着花子，说不出话来。这是原来的花子吗？瘌痢头没有了，身上的疮也没有了，落出原本十分清俊的外貌。“你，你……”二小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么就要说说在二小姐离开浴室到花子来到浴室这期间浴室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屋子因为长久没人居住，难免有些虫蛇之类的。这浴室的顶上就有一条大蛇，今天经这小姐的热水这么一熏也有点熏熏然的，就这么掉下来了，在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离开浴桶。后来花子舍不得倒掉二小姐的洗澡水，就这么洗了，嘿！这花子的病呀就这么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呀？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花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一摸，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在看看自己的身上，呀！脓疮也没了。“我的病好啦！”
“是呀！是呀！”两人开心之余倒也没去深究怎么会好的。
花子是真的好开心呀，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两人又在火堆前座定，花子说：“我也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花子摸了摸头，“啊，还是你先说吧。”
“不，你先说吧。”二小姐真不知道如何启齿呢，能拖则拖。
“是这样的，小姐，以前我不敢说，我长得那么丑，现在好了我的病也好了。我想，我……我能找到工作了，我会赚很多的银子的，我不会让你吃苦的。我，我……”
“就这些吗？”二小姐面带微笑的问，他知道花子想说什么了。
“我想，我想你嫁给我！”花子说完就低着头，猛看着脚。
“想知道我要和你谈什么吗？大哥，我本来想问问你，我一个姑娘家就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你……怎么办？……”后面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但花子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妹子，这么说你是答应啦。”
“恩。”二小姐低低应了一声。
花子是高兴的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
“瞧你那样儿，”其实二小姐也是尴尬的不知怎么办，“我们去后面砖窑里看看吧，我觉得这鬼屋也不咋的么？别是唬人的吧。”
两个人拿着火把来到第一间砖窑。推开门一看。哇！只见满满一窑洞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哇！好多的大米呀，不过可惜不是我们的，我们走吧，再看看第二间。”“是呀，”二小姐点头道，“不知道第二间会有什么。”接着来到第二间砖窑。这间窑洞是堆满了砖头，是什么砖头呢？金砖呀，都是金砖！两人是惊讶不已，来到第三间窑洞门前。“要不要猜猜里边是什么？第一间是大米，第二间是金砖，那第三间会是什么呢？”“珠宝！”两人异口同声道。推开的景象令他们大吸一口冷气。那是什么珠宝，是白骨！是堆满了窑洞的白骨！这时忽然一道闪电，只听得“轰隆隆”的雷声，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雷声闪电。更映得这窑洞是阴深可怕。“啊！”两人不由自主的靠在一起，互相手握得紧紧的。忽然，就见窑洞里出现了十几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狰狞的向他们走来。花子把二小姐一把拉到身后，两个人都害怕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刻，发现，咦，人还好好的，没什么动静。两人把眼睁开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和蔼的看着他们。刚才的怪物也都不见了。
“两位不要害怕，他们都是老朽找来为你们看守财产的。老朽是这儿的土地，已经在这儿帮你们看了几十年的家产了，两位终于来了，我也可以歇歇了。这些白骨都是那些觊觎你们财产的人留下的。如果他们没有贪念的话是不会这样的。老朽该走了。”土地走了，带走了窑洞里的白骨，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
“……”
第二天，砖场外聚集了一大堆的人。“哎，又有人死了。”“真是可惜，怕是外乡人吧。”“对呀，本地人谁敢住那鬼屋，有不是不要命了。”原来，昨晚冬雷震震，县城的人们就知道准是有人住在砖场了，因为以往都是这样的。
花子与二小姐从屋子里走出来。“呀！他们没死！”“那他们不就是砖场的主人了？”
从此花子与小姐就在砖场住了下来。他们找了很多工人工作，因为他们的资金足，又不怕亏本，所以质量特别好。听说连皇帝都知道这个砖场，特别指定城墙等等防御军事一定要用他们的砖。他们还经常施米布粥，有时还赈灾等等。这个砖场就在花子与小姐的努力下，红红火火的开办着。他们夫妇也成了远近有名的大善人、传奇人物。这天，也是一个大雪天。小夫妻俩的宅院前来了两讨饭的老夫妻。他们是经人指点来的，他们告诉说这儿有个大善人，肯定能讨到东西。这老夫妻两是谁？对！你肯定猜着了，就是二小姐的父母亲。果然，老夫妻俩讨得每人个20个铜板。这二老是想不到当年的瘌痢头叫花子会变成眼前这般人物。这花子万万不会想到当初盛气凌人的老爷子会是如今这副狼狈模样。这时真巧二小姐听的屋外有什么动静，在楼上推窗一看，呀，那不是我的爹爹和母亲么？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啊。二小姐马上吩咐丫头下去留住二老，不说是什么事，只说，家里吃馄饨，少夫人叫留下吃了馄饨再走。一边马上二小姐亲自下厨，做馄饨。不久，馄饨做好了，二小姐亲自端上叫二老慢用。两位老人家是千恩万谢。一口馄饨咬下去，楞住了。这是“鲫鱼脑子馄饨”呀，还有这味儿，天底下只有我们一家做得出呀。不仅热泪莹框，抬头看少夫人时，二小姐早已忍不住了：“爹爹、母亲是孩儿呀！”太太已是眼泪涟涟，老爷又羞又愧。“二姑娘，还是你说的对呀，‘各人额角头上一块肉，各人各福！’自从你走了以后……”二老断断续续讲完了二小姐走后的事。原来二小姐走后，原本大媳妇和二小姐一起管的帐让大媳妇和二媳妇做了，这二媳妇又不会，在加上投资失误，生意亏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又吵着分家。最后谁也不要老夫妇俩了，只好出来讨饭了。
“父亲、母亲你们受苦了，今后就留在我们这儿吧，我和大哥给你们养老送终。”二小姐和花子说道。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姥爷讲到这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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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6 16: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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