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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怪谈】我小时候听闻到的怪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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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7 23:47: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新人第一次发帖,甚是感慨,奈何我所认识的其他BBS论坛全没了,所以只能在这里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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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下面简单叙述一下我在小时候听闻到的怪谈集的背景吧。5 s: r1 s/ Y1 W) d
这些怪谈集的诞生地是我出生的一个在大城市中的老旧小区,好像是在60至70年代就已经建成了。这个小区建立之初是只分配给公务员的,但是刚好赶上开放和巅峰时期,所以很多外地人为了打工赚钱来到了这座城市,并住在这个小区了。因为大量的外来人口涌入并居住在这个小区,所以就有很多奇闻异事在这个小区诞生,比如说械斗,贩毒或是嫖娼之类的,当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都市传说,或者怪谈。% A7 m' Y. a! I2 E' B. q! s/ b

' c, ^' U- e* V& Y/ k& r在我很小的时候,这些怪谈就像儿歌或童话一样在这个小区内流行。
3 f1 t0 h' U2 s& ^
; k- l: I- x3 A  y' ~$ v转眼间过去了数十年,那个只有6层高,错综复杂的老旧小区依旧还在,但人和事早已物是人非,所以为了纪念我童年中的那个小区,于是我想通过这些怪谈来记录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时光。6 P  @% H9 I; G) s, l' `

+ w" F1 M0 Y* U0 n6 y4 G为了方便编辑和叙述,下面的这些怪谈均用第一人称,尽可能屏蔽一些可能比较不适的部分。虽然内容多少有点忘记了,但是剧情走向和细节大致如此。# q- M9 n- Q* V7 F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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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更新,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捧场。
 楼主| 发表于 2024-6-14 23: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黑犬 于 2024-6-22 23:5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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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形狗

# T% B# l( K: k5 n. \% D5 J大约30年前的故事。9 y, q" A* I; ^; c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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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普通的保安,在小区内做一些简单的外出巡视工作。虽然因为小区的安保设施早已形同虚设,小区的范围又很大,而且道路复杂,我们根本不可能巡视到所有地方,更不要说保障小区里的住户的安全了,但是作为表面功夫,我们依旧还是得要假装工作的很努力,毕竟像我们这种从外地来的人,除了保安,我们还能上任什么工作呢。3 `+ ]/ G#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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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的工作除了简单的外出巡视外,还可以留在警卫厅里吹着空调看监控来代替外出监控。在夏天,气温炎热,而且走来走去去巡视太麻烦了,所以我们一般都是抢着看监控这份工作,让某些倒霉蛋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外出工作。这俨然成为我们之间做保安的一个“习俗”或“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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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得知到小区的一些住户向我们抱怨,最近小区的楼下和垃圾堆那边总是有野狗在晚上吠叫,很影响住户们的生活,希望我们可以赶走这些野狗。老实说,这份工作看上去好像很平常,很简单,但是对我来说,这绝对是一份不亚于去宇宙的难度,因为我对这些到处惹是生非,到处咬人的野狗既害怕,又无从下手,所以看监控这份工作就成了我逃避外出任务的,最重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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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5 Q% ?9 i- j1 W我很幸运,跟他们在一次牌戏中胜利了,得到了难得的看监控的工作。这是我一生当中最高兴,也可能是我最难以忘怀的一日了吧。  I7 `0 z$ ^& \

) K8 H2 R- g- i3 K9 X+ n" n) J那天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我理所当然地负责在警卫厅看着监控,其余的人全都外出任务去了。我悠闲地喝着冰冻饮料,边操作着电脑,放大放小各种各样的监控视频,一度让我遗忘了过去外出巡视和站岗的幸苦。大概过去了10分钟,就在我快要在厅里睡着时,注意到了右下角的监控视频有一团黑黑的东西在激烈地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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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 w- E7 F2 Q6 h! n; J9 Z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点开了那个视频。视频里面,3-4条狗在垃圾堆旁,吃着垃圾堆里的残渣,对着建筑物不停地吠叫。“这些狗是有完没完,赶走了又来?”我这么想着,正准备用对讲机通知外出的同事时,不知怎么的愣住了。' @  p) r* T4 _8 Z'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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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愣住,不如说我可能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违和感。一般来说吧,一个小区内有多个垃圾堆,且垃圾大都成山,所以垃圾的味道肯定是很大的,而且小区四通八达,就连胖子和高个子都可以轻松穿过小区建筑间的小巷口,狗凭借灵敏的嗅觉,肯定会聚集在那些多个垃圾堆才是常态。然而,奇怪的是,所有对准垃圾堆的监控视频中,就只有一个垃圾堆才聚集了这些狗,而且从数量上来看,这也完全不符合我对这小区内外狗数量评估上的认知。原本至少每天每个垃圾堆就有10几只的狗,突然一天只在一个垃圾堆有3-4条狗,可以说狗的数量锐减的可怕。, s1 X, [8 `& e4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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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就这么想着,便再次想取对讲机时,看到了让我至今可能有点后悔的场景。正在对着建筑物狂吠的野狗们,好像逐渐地一致向视频的左边狂吠。狂吠了几分钟后,突然就好像有东西从左边冲撞过来一样,全部落荒而逃。紧接着,那条“狗”从视频左边过来了。$ i7 H6 n( u) S1 M

5 c( q# g4 i" v+ }" U与其说是“狗”,不如说是披着狗皮而爬行的“人”。它的上半身很低,但是下半身却出奇的高,好像是下肢的大腿很长的缘故。动作相当灵活,完全不像是套着人偶套装才能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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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O& _) y# s它与其说是在垃圾堆找食物,不如说是在垃圾堆旁在撕咬着垃圾袋。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撕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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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M! g6 N在它撕咬垃圾袋的时候,我放大着视频,聚精会神地看着,直到看到了它的脸。耷拉的耳朵,不时地抽动着。长长的双颚,却搭配着比狗还大的头,就像人的头一样。- k; I9 {& R9 r4 ~0 k/ H

1 K' Q; N' N8 e8 q: n不知是它咬累了还是吃饱了,它的动作明显减缓了,但是过了几秒钟后,它突然面朝着我所看的监控摄像头,并微笑了起来。% V% M1 x( w6 n  ^8 E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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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能很扯,但是那种感觉对我来说是如此的真实和冲击。虽然视频相当模糊,无法看清,但是那满脸毛发的脸上,那双有眼白的双眼,仿佛就像是孩子抑或是老人一样端详着隔着视频看着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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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微笑,绝对不是大家所常看到的狗狗咧开嘴那样,耷拉着舌头,而是紧闭着嘴巴,嘴角微微向两颊延伸,完全没有露出牙齿,就像人一样,尽管那黑色的鼻子和双颚不断地提醒着我,那个绝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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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U: c2 u8 I$ e) P我一度脑子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隔着视频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人,抑或是狗,甚至是另外一个生物,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东西恐怕已经超越了我所有的认知了,因此一时之间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C2 t4 E( p; @7 _: _' t

0 q! A$ f; q* |僵持了大约几秒钟后,不知是反应过来了,还是已经察觉到危险的临近,我开始跑向警卫厅的所有窗户,看了几下外面黑寂的四周,又迅速跑到门边,栓上了门,拿取了对讲机并通知了在外面的同事们。; V' ^; I! h, w. ?! h/ h2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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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据我的同事所说,当时他们大部分人都到了我指定的那个垃圾堆,除了零散的垃圾袋洒出指定位置外,并没有发现任何野狗存在。他们报告给我这个情况,但是当时的我似乎有点急躁,一直不停地要求他们去寻找野狗。他们说野狗早就跑光了,不必再追了,但是我依旧还在强硬要求他们去追,所以他们那是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毕竟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算比较久的了,知道我是一个淳朴内向的人,一般不会强人所难的,于是乎他们就回到了警卫厅确认了一下,并安慰了一下我。, k4 }! }) c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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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并没有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们,可能是出于性格的原因吧。在随后的日子里,基本上我都再也没有离开警卫厅半步了,即便离开,也都是在离警卫厅最近的地方与同事一起站岗,基本没在做外出巡视的任务了。: k  N# T: U, F7 m8 @

3 e. O" E' Z, ^8 e1 W" a后来,不知是因为上面提到的原因,抑或是朋友的介绍,我辞退了原本的工作,到了另外的省份做起了商场的保安,也渐渐地遗忘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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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c/ C/ d: }1 E2 y) Q直到有一次,我因为某些原因回到了那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小区,我才想起了那日晚上所遭遇的那件事。小区的垃圾堆,和那个警卫厅,到现在依旧让我脊背发凉,即便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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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Y; F2 [/ n% o3 @  u那时,我偶有向那小区的住户提及我所看到的那个东西,包括那时和我在那小区一起工作的同事,但都没人看到过或知道过,除了那位同事提及到好像以前小区内有人虐狗虐猫,因为有人举报说在很隐蔽的地方,如地下,树根洞,或是建筑外侧的死角或高处有数个猫狗的尸体,脖子附近的脊椎都碎了,太变态了,这种题外话。# W* r/ C/ N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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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我依旧无法确认,那个在垃圾堆撕咬垃圾袋的那个,究竟是人,还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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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11 17: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也
3 M& z  X2 B2 n1 S5 `  V7 A/ U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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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17 15: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形狗》看完了 还不错 文笔比较好  感觉可以拍成一段恐怖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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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3 01:5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黑犬 于 2024-7-1 23:55 编辑
1 `" f0 `" N/ U( g, f( L7 G. P9 f: r5 W6 o
2.有关母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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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8 J9 M8 I5 e30年前的故事。+ P1 Q$ i& P5 ]( f" W" o3 Y8 m

' z% `% }9 Y) Q) m; _2 I% V我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出生在单亲家庭中。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从一开始并不是单亲。据奶奶的说法,我其实是有父亲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在我出生后的几个月后就突然失踪了,即便报了警备了案,结果当然就是毫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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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X$ C8 s% A2 h9 ]  M我的母亲是个情绪很不稳定的人,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件事吧,再加上还要兼顾我和忙碌的餐饮工作,所以基本上母亲要么对我爱答不理,要么就是突然向我无缘地对我出气。虽然这么说,不过她的工作基本上不允许她早退回家,所以对我来说,其实还算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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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每天傍晚放学回家时,都是独自一人面对那漆黑寒冷的屋子。
; t: c- c& Q$ b0 k; R$ c' m
; ~( g/ ^, G8 I6 q$ @突然有一天,正当我回家时,突然听到,家里有疑似切砧板的声音。我很是惊讶,于是打开了门。屋子依旧是如此的漆黑寒冷,但是在厨房那边却传出了光。) S, s. W2 D+ B$ x' n, V# j" e% E

  F, A1 @! x' [* I" V& v1 {- l当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时,发现是母亲。母亲正在厨房切菜,生锈很久的铁锅正在炒着肉和蔬菜,很久没动过的煲正在沸腾,散发着甘甜的汤味。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 T9 c1 s8 @% N2 c
2 R' \3 B) o9 b: {/ H* W/ S7 y& I
正当我发呆,思考着这一切的真实性时,母亲好像提前知道我回来的一样,说“XX,你回来啦。”6 M) I& l* u- z  L, X$ J
. {8 o$ u3 l1 @
“妈,为什么......。”; [- y) [. {! |: n- d

) J1 q. @, F0 n* k6 Q“哦。今天餐厅那边的工作有人轮班啦,所以我就回来抽时间给我的宝贝XX煮东西吃。”
. X$ |' `6 x7 U2 V
) Y" m& {- d! H“.......。”
0 B0 ]) l1 l2 d8 e& W
& d/ Q/ o: N: I' {  a“怎么了?坐下吧。学习很累了吧,多吃点再说吧。”
" C4 A/ J" H$ d2 A; V' t7 S% ?5 V
虽然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谬,毕竟干餐饮业的都知道,很少人会准时下班的情况的,更不要说回家还有精力煮饭啥的,但是我并没有怀疑下去,所以我也就顺势坐了下来,吃了母亲久违下厨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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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可谓相当的美味,以至于我都不想离开厨房去写作业啥的。母亲当晚也对我述说了很多,说这路来是如此的不易,也对我长期的刻薄和冷漠感到很是后悔和抱歉,一直希望可以弥补我,啥的。当然,那时的我并没有那么在意,毕竟如此丰盛的美食就在我眼前,怎么还会再想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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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所当然原谅了母亲,这一切是如此的顺利和美好,仿佛过去的昏暗,刺骨和孤独一下子被抹去了。
* k2 s, ]7 A/ c7 T
- n2 r- N& W' E* a. [1 n# E我痛快地洗了澡,并快活地回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睡觉,并做起了梦。4 X4 h! M$ r; f& b/ V
3 U; }1 I5 J$ W6 ]- y9 N
梦里,我看到了母亲。与其说,是母亲,不如说是母亲的自拍照啥的,就像居住证的照片一样。梦里的母亲不像是现在的,更像是年轻时的样子。白色的背景映衬着母亲犹如上身自拍照般的脸部,完全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和脸部动作,像机器人一样用眼瞳死死地看着我。, k5 \5 A- @3 o% O* C: y

  |, v7 V, b3 b) b“原来,母亲的容貌可以年轻成这样,完全不像现在黄黄的,满是斑点的脸呀,”我就这么想着,那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u& R1 n) N$ W/ S4 [+ K
$ a. G) [5 T' g$ ^
那天过后,母亲每天都在我回家之后煮好食物等我,与我畅谈学校里的一些趣事,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不需要每天面对着那阴冷漆黑的屋子了,而是可以面对着光亮温暖的屋子了,享用着母亲的厨艺,当然,还有那个梦,那个只有上半身母亲的自拍照和白色背景的梦境。
2 @3 j7 X: j. u. Z& A, w! Q8 w. W6 y
刚开始,我不以为然,认为可能这是因为碰巧,或者是母亲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之类的原因。只是,那天之后每个晚上都会做那同一种梦,而且面对着那犹如照片或机器人般的眼睛,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点奇怪吧。
* g& e! ]' {- x4 E( V6 `) z) w# W4 n# C  q
一天,晚上睡觉时,那个梦又来了。与第一次不同,母亲的鼻子不见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这样,那天晚上过去。1 X% T  x& \. z9 O
0 r3 S' }* w" M$ Q
“那是......什么梦啊。”我勉强醒来后想着。
  l5 S. F* }$ Y4 U2 d7 q7 I, m6 Z; t& l- D- e7 ^
日子依旧照常地过去。母亲准备好食物,与我谈话,一切都还是如此和谐。那个梦,依旧是那个样子,一个没有鼻子的,一动不动的母亲,和那白色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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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 R3 ?( u#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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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正常,只是那个梦,那梦里的母亲,她的嘴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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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啊。”我想着,之后梦就醒了。8 v1 e+ l, D% N9 N/ t6 V

+ _5 X/ J* M7 [醒来后的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或者是,不详的预感。我说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试着在晚上和我母亲说了这件事,但是母亲却认为是我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了才这样的,要我不好去想这些了,不吉利。- o- s/ i. x9 e' t% k. y/ n

. [" h% M  N" d1 T* j找过了同学,甚至是老师,当然,没人当一回事,甚至认为是我想多了。
4 t% T$ d# v  ]: B1 g
* ]5 l  d' r- `8 A# p' V$ F) l可能是我嘴笨吧,没法说出那奇怪的感觉,索性就没再提了。8 Z# y  l# ]0 @- ~9 V

7 R6 R) @( Z2 u  A但是,那个梦,依旧还在持续着。% S6 j6 ?3 r+ g6 s  B,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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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梦变了。那犹如照片的母亲的眼瞳,开始上下左右移动起来了。, K! F7 m2 I9 U7 }0 H" y  o% S& b

- C0 T* U. _8 d  z“不妙啊!”我心里强烈地察觉着,并一直暗示着自己赶紧醒过来,但一直都醒不来。一直过了很久之后,我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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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l' Z0 _9 m* f之后的日子依旧正常,只是每到晚上时,我都很忌讳害怕,害怕梦中的母亲会有什么恐怖的变化。8 e! |7 r% p$ s

3 ^* P# a  a# ~' _1 M当然,害怕是没用的。那个梦,依旧困扰着我,让我很难有好的睡眠。8 c7 L; U) T% E; u% i

2 F) B- U- y. O, Q梦,该变的还是变了。' p. |, B) d3 M(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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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背景的后面好像被某个东西撞击一样,出现了重影,母亲的眼睛,变成赤红色。梦里出现了杂音,像是有人在喃喃低语,或是杂讯之类的,完全听不清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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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F' w3 G3 _- U6 M  c& k0 v每次梦结束后,我都会被惊吓的一身冷汗。想找母亲宣泄,但是怕母亲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变坏,所以我都不想告诉母亲,都是我一个人默默承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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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那个梦又变了。+ S6 k5 {# M9 p( [& ]$ i4 p2 Y5 [) X

; Y1 j- Z' `: n8 e: ^重影的背景变成了红色,那个重影的频率变得更快,母亲的眼睛流出了血泪,杂音也变大声了。那个杂音,不,应该是人的呢喃声,或者是,是母亲的呢喃声,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抑或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y  [- D  r: k2 c
8 i0 C8 e! Z; o$ z9 R; p9 o7 Z4 i  n
后来的梦,基本都是如此,只是那梦中的呢喃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嘶哑,仿佛,好像是母亲想迫切告诉我什么一样的。我想让梦中的母亲说的更清楚一点,但是无济于事。梦中的母亲,依旧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和脸部动作。7 L/ S. L+ O"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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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我可能之后真的无法摆脱这个噩梦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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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w+ s+ A# _. R4 M: c一天晚上回家,家里突然变回了漆黑寒冷的样子。我顿时感觉到了,那个过去,漆黑寒冷的屋子,回来了。果不其然,厨房,客厅,卧室,走廊,全是一片死寂阴寒,仿佛之前不久的温馨场景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6 X0 f) m6 Z% }5 g: l# t
9 q( T, Z. q7 q" S
“母亲她.......果然还是忙不过来呀。”我安慰道,于是乎我就打开了家里灯,做回以前我早已习惯的家务事了。* I) S1 Y6 T8 q+ d) @

7 L3 f/ b! r4 \4 |+ f$ m( L那天之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8 ]# ~* x& v1 {5 u, V0 P, P

) @5 C- o8 ^3 B% g. [原以为母亲可能为了加班住宿去了之类的,直到家里座机来了外来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是母亲的同事,说母亲已经一周没轮班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感到相当疑惑,并告诉了那同事所有我所知的事情,当然,我们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草草挂断了电话。* `- t- J$ l% [! y& O

. V$ v; f5 g  e; h% z我感到了极大的不安,于是我通知了奶奶,一起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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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切仿佛命中注定般,母亲彻底地人间蒸发了,除了母亲的卧室里的,遗物,依旧静静地摊在地板,书桌和床上,无人问津。! O7 Q) |" }* ^+ ?#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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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几乎已经对那漆黑寒冷的屋子彻底麻木了,再加上报考志愿和繁重的工作应聘,也就这样,渐渐地遗忘了,过去,我和母亲一同在温暖光明的厨房内,吃饭畅谈的那个时光,仿佛那是另外一个时空才发生过的事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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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4 F0 Z  M+ Z; {! y可能,奶奶怕我寂寞,于是搬了回来,打算和我住。我没有拒绝,于是我才终于打开了那,早已尘封许久的,母亲的卧室,准备留给奶奶住。当然,那里早已布满了灰尘和木屑,床,被子,木制家具和散落满地的遗物,早已出现腐朽的痕迹和潮湿的气味。那时,才想起到那一段,仿佛梦境般的时光。6 G  k8 f) J' q- a) z. u) A

: W; p- X. H1 q& b后来,由于工作原因,我搬离了那个漆黑寒冷的屋子,留给了奶奶一个人住。直到现在,我都会抽出时间看望奶奶,当然,奶奶,直到目前为止,都安然无恙。
+ P8 B# G+ _, A4 {0 \! ]& U9 `1 P$ y% E' e! f
直到有一次,奶奶突然告诉我,想要退了这个房子,卖给别人。我问为什么,她说她不需要那么多房子,毕竟这房子总是让她想起那令人难过的事情,所以想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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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回复奶奶,当然,如果她真的想卖出去,恐怕我也阻止不了吧。4 d, J: u: I! m+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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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究竟,是真是假,那个母亲,不,那个煮饭的,和在梦里的母亲,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梦里的母亲,究竟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呢。" {6 L5 h+ T! O8 f* `"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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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2 03:0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黑犬 于 2024-7-12 03:08 编辑
! w, X) o: u& J/ s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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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托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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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X$ F& t7 \% ]* H15年前的事情了。; \/ @  ?, S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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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是个小学生。当时,因为父母为了打工糊口,没有时间看顾着我,所以他们自然就把我托付到当地小区楼下的托儿班,让托儿班来照顾我的基本生活。虽然据父母所说,他们本来就只报了午班,但是由于他们太忙了,所以几乎很长时间内都没办法在晚上很早地接我回来,而托儿班方面可能也是照顾到我父母的辛劳和不易,所以可能就没有多说什么了,允许我上晚班,睡在班里,当然,相关的费用也就没在过多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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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e9 A- {5 B8 K; S# f我是个很内向的人,对于陌生环境格外敏感,所以在托儿班里很难融入到集体。虽然是这么回事,但幸好,托儿班里的学生们都没有因为这个对我产生什么敌意或霸凌我,所以对我来说,托儿班的生活是安定且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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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r) g- P* e" R( R) R' F4 R! _虽然按道理,我理所当然地应该对这种环境感到安心,或开心才对的,不过,没有一起说话和游玩的玩伴确实让我感到很枯燥乏味就是了,直到一位同学的到来。5 l0 {$ Z! E.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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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也是一个很内向的学生,在这个托儿班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开始我对她的印象不深,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察觉到我也是一个内向的人吧,所以偶尔会因为一些小问题来寻求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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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和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熟悉了起来。可能熟悉了我的缘故,她的性格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位默默做事的人了。她开始挑逗我,和我在托儿班上方的石桥上玩抓鬼,甚至偶尔提及有关她的一些过往。( T8 ]. g8 B& |8 e0 u( z4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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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不是这个托儿班里的,是另一个托儿班来的,晚上父母会接她。因为午休太无聊了,所以她会常常来这里找同学玩,不过好像大家都不太喜欢和她玩,之类的。对我来说,虽然对她家里的父母可以很常准时去接她而感到嫉妒,但是我依旧还是很开心她可以做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也很欣然地答应了她,要做她永远唯一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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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3 L8 |5 C- o4 Q& y( b! D& K1 V" a她心领神会着,要我保证,而我多次保证了,却耍赖说这不算,要重新来,一直搞到晚上的时候才肯放过我。$ E9 u1 X- \; C

* H' t8 c# E! i0 X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热络,她还多次说到她的那个托儿班,说那里管的很严,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出来,都是掐着表的,在里面活动更是如此,什么东西都不能弄破搞坏,只能在里面玩跳大绳,或摸着橡皮筋啥的,但是那些老师却天天躲在厕所里,还要我们递给他们纸张什么的,完全不管我们。我附和着她,也认为这个托儿班也太懒散了吧,并提议她去告诉父母,离开那个托儿班,但她好像某些原因,不愿意告诉她的父母。虽然很想多次建议她,不过担心她可能会对此腻烦,所以我也就点到为止,在此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提及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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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晚上,大概是离午托班闭门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午托班前方不远处的停车场路灯下的石墩,她蹲在石墩上低着头,看着什么。我想着,她怎么还留在那边,不打算回去吗,于是我赶忙地跑了过去。过去靠近她时,发现她好像是在哭泣。说实话,我完全不会哄任何人,更不要说是一个女孩,所以那时我很没有风度地大声询问她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哭了,并焦急地用手摆动着她的肩背。她并没有回应我的言行,依旧像是被食物噎住般压抑着从嘴里发出的,犹如小猫幼崽般幼弱的号泣,身体上半身止不住地因抽泣而微颤着,手掌手背不停地擦拭着,半掩着眼睛和娇羞红的脸的大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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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8 \8 i! V) Z, s' Z" i" T$ y我看着她不停地颤动和悲鸣,着实难受,所以我也就没有继续我的鲁莽行为,尝试几秒钟的冷静后,轻轻地安抚着她,不再去催促或摇摆着她。不知过了几分钟,身上的纸巾都已用光,她,也停下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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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知道啊......为什么.......。”" u3 n/ `7 }  ]

2 `# _+ O% z; E“没事,说吧,发生什么了吗?”+ b* H3 ?)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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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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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一语不发,也没有任何反应,而我也不知怎么的,一直陪着她,坐在时亮时暗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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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分钟,她可能缓过劲便对我说着,“我的妈妈......爸爸.......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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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犹如巨石般,压抑和恐慌迅速压进到我的大脑和心脏,让我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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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的沉默持续在我们周围。8 I) V, B( C4 H/ @-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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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的沉默过后,我不知为什么,便脱口而出道,“所以......你找不到你的爸妈了?"- x9 K1 i: Q- L" h, Z) F2 h5 a

: k# A. R% p! q" J”嗯......。“2 e! n( |8 }7 x; o4 r)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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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告诉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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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m2 i5 A! U“找......找了嘛......可是......他们......他们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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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2 k% z( u泣到沙哑的声音微弱地从她的口中流出,说出的话又被哽咽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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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言语微弱听不清楚,但是我大概知道了整个经过,所以我便道出,"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跟他们说说?“$ Y& C2 f;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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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甚至完全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服的了她的老师,但依旧说出了这句话。她仿佛被这句话所感召般,抬起了头。眼睛旁遍是晶莹剔透的泪水和尚未褪去变干的泪痕,红红的鼻头配着泛着微红的脸睑,上齿微微露出,咬压着下唇,用那充溢着泪水,且迷茫的眼睛看向着我。% R2 m; _% u/ p* d# |

% B5 l% f1 ^8 a4 S  R! S! |  V% }可能是保护欲的懵出,我牵住了她的手,从停车场那带出了她,问她她所在的那个托儿班。她虚弱地说出详细的街道和方向,指着一个又一个建筑和路标,而我边带领着她,边递着濡透的纸团给她,让她擦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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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N9 I1 x# L! E她的托儿班不可谓不偏僻遥远。走过了数个街道小巷后,我们走到了小区矮小的居住楼下。居住楼的墙皮脱落严重,阳台外露的栏杆锈蚀明显,但是从里向外露出的数个衣架和植物的叶茎和藤蔓,无时无刻地表明这栋楼依旧有活人居住着。1 z: o0 l" R/ Q0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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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居住楼的下方说道,”......班......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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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她所指的地方,那边依附着楼下,并有个通往着地下的阶梯,楼梯上方配着招牌,但那边早已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贴纸,看不清招牌上的字迹了。: d/ [6 p8 K! Y) `/ E

! ?3 E" w" V) Z& ?* P我牵着她的手,靠近到那个阶梯,看到了下面的阶梯和场所,完全是被渊暗和寂静所吞没,完全没有电灯点缀。9 @; N9 f: f0 M: v; P!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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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啊......“,我不禁想着,”但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啊”。& L; M3 D+ L)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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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打算一口气克服胆怯,准备下去的时候,”走吧!“她突兀地脱口而出。5 s3 f9 b) \% ^. X

  i. a  v) K3 k" q- c我瞬间停下了动作。与其说,是我瞬间停下来动作,不如说是被某个东西牵制住无法下去了。" j1 K, L4 H/ Z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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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呀”,我感到了强烈的不适感传来,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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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m0 O# j/ Z“XX,你确定是这......吗?”,我转过头向她问道。她早已停止了泪泣,仿佛好像刚刚就完全没有哭过一样,直直地矗立在我的身后,衣服和外貌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的关节处,皮肤皲裂开来,或是只是单纯地分离开来了,而头发,不,可能是纤维什么的,很生硬地依附或插在头上,脸上虽是人的五官,但更像是人偶模型一类雕刻出来的一样,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我,牵着我手的那只手,其关节处分离,强掴着。毫无生气的犹如玻璃的反光眼珠,精致无比的鼻子,微微关节处分离的嘴巴,僵硬且毫无反应的肢体和面孔,以及那抓着我手的,宛如塑胶模型的手,都在暗示着我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物。# g' Z! z. h; `) }# {) W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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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地甩动开那只手,想以此摆脱,但是那只手抓的太紧,很难从中挣脱。“可恶!怎么办呀!可恶啊!"我在心里不断地想着。咚咚鼓跳的心脏,不停溢出的汗水和疯狂般地甩动着被抓的手腕,仿佛都在宣告着我的无力和脆弱,就像陷入地洞且被地洞的长刺刺穿的猎物一样。+ x- u8 Q* G& B: S; u

$ v# E% f1 u6 H8 V7 f, l, }”嘎查“,仿佛骨肉破碎分离,或是玩偶肢解般的声音迸出,我迅速离开了楼梯,甩掉了手腕上的东西。那个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玻璃爆破的声音,伴随之而来的,是那液体和软物的泼洒声和挤压扭曲声,但我对此已经没有精力理会了。我拼命地,依靠着仅有的理智和记忆,想迅速找回走过的路。# n" @& ^5 P. S6 M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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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我依旧在数个昏暗的巷街奔跑着,但依旧找不到走过来的建筑和道路,仿佛好像有什么东西篡改了一般,本来应该是路或标识的,但要么就是错的,要么根本找不到。就在我以为我可能真的逃脱不了这一切的时候,一位老奶奶还是老爷爷,站在了巴士站那边。我已经无法用理智再去辨认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头扎进了怀里,抱着并大声地哭了出来。9 B' j: Q2 d/ `6 x# W

+ t% X' i0 \) _0 s之后的事情,仿佛喝醉了酒断了片般,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被送回了原来我报的托儿班,被老师,警察和父母狠狠地责备了一番,度过了那漫长又痛苦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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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放学后我就直接呆在托儿班室内,完全不愿意再呆在托儿班室外,甚至是更远的地方。每次放学到托儿班的路上,我都是心惊胆跳的,生怕有什么东西盯着我,或把我拐走什么的。班里的老师可能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因而向我偷偷安慰,并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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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老师他们,真的相信我所经历的,也说不定吧,虽然保持着这样的想法,但是我都没有向任何人说出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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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老师的通知,还是父母的反省,父母突然不知为什么,要求我不要再去这个托儿班了。我对此毫无怨言,毕竟,那里,本就没有我所可以留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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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父母让奶奶回到了家来照看我,对此,我再也不需要报托儿班了。' {  Y1 ^6 m' _' ~7 l3 ~( f# |

% t- l$ J" c' j再随后的时间中,我上了一所离小区较远的大学,因此随着父母搬到了另外一个小区,而奶奶则继续留在原来我小学住的老旧楼房。1 {+ L- W4 a4 B, ^/ [

! s7 Y" D+ o7 K2 _7 U- g) F一日,我陪着父母回到原来的小区看望奶奶,并单独地把那件尘封在心中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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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5 S0 X( s5 ]# ^! p3 E”啊......那个地下托儿所啊,“奶奶似乎耐人寻味地讲到。! \& A7 }; ?1 j, x

! v( k- L4 K8 y+ r5 @/ _“奶奶,你知道?”我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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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O7 f5 `$ H$ _% J“啊,也不算知道啦,只是啊,那个地下托儿所确实有所听闻啊。”  x) p7 E% a9 @1 \7 x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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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说吗?”7 o1 {# e) k' o"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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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略加思索地缓缓而谈道,”那个地下的托儿所啊,我是在邻里朋辈间听说过,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们说那里的老师教学可厉害了,对学生家长都很是友善啊,而且学生是尤其喜爱呀,所以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啊。“$ ]* l8 |4 c6 ]! z1 ]6 q

; [2 |9 Z* r3 \6 G”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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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5 F5 E- s5 ^: ]' ~”之后?啊......“,奶奶难堪地挠了挠头,便说,”好像可能是犯法了,还是骗人捐钱跑路了,大概也就1到2个月后就没在听到他们提及过了......不清楚了呀“
3 V% l4 u1 R! x) B  p0 [; j+ k
$ K0 F4 E' z1 K我追问着那个托儿班的地址和更多的细节,但都没能从奶奶的言语中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随便还被奶奶指责我那次擅自出走托儿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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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那个女孩,和那个托儿班,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直到现在,依旧没能搞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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