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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15 13:2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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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格力琼寺 于 2023-9-15 13:26 编辑
一、以方便摄持善根的加行发心殊胜,是指广大意乐菩提心的殊胜发心。如果以此方便来摄持,那么即使你修的是小乘小士道善根之类的法,因为意乐的差别,也会成为真正的遍知之因。所以,最初没有生起无伪菩提心之前要一直修心,尽心尽力以这一殊胜方便摄持而行持所有善法,这是至关重要的。
菩提心有两个侧面。其中第一个侧面,不是如此爱执自己的有垢恶心,而是缘众生的悲心。也就是说,虚空遍及之处,遍布着其他众生,所有这些众生,都直接被各种痛苦折磨着,间接被业与烦恼的集谛逼迫着,不由自主恒常受着苦因苦果的损恼。这一切可怜众生与我并非毫不相干,从无始以来的生生世世,我在这个六道之中不断反反复复生死流转的时候,每一个众生都曾无数次做过我的母亲。无欺的佛经和诸位大德的教言都能证明“如此一切有情均反复成为自己之母”。所以要反复思维,天边无际的一切众生绝对都当过自己的大恩母亲。
那时,母亲竭尽全力消除我所有的恐惧、苦难、灾害。她们还倾其所有再再为我提供衣食住行等受用,让我珍爱的身体、宝贵的生命得以生存。现在,包括一口食物、一件衣服、一针一线,都唯一来自于其他众生的恩惠,并不是我靠自力所能成办的。所以,轮回中的一切舒适快乐,都是来自于众生的恩德。让我拥有修行正法的殊胜身份、具有所有大小资具的修行顺缘,也无不是源自于众生的恩德。最初发殊胜菩提心、中间以布施等佛子行而成办二资粮海,都必须依靠众生的恩德。所以,如果不依于众生的恩德,就无法获得大乘地道的功德连同究竟遍知果位。这个道理应当仔细思维。
假设有人想:一切众生,与我为亲的时候,就是饶益者;但与我为敌、为魔的时候,就是加害者。
造成这些灾难和损害的原因,是你造罪的果报落在了自己头上,所以不能怪加害者。如果从正法的角度来想,他们是成就安忍不可缺少的大助缘,也是激励行善的鞭策、扫除罪业的笤帚、提醒实修的启示。认识到这一事实,这些加害者更应该被视为可喜处,视为所需,视为大恩人,视为必不可少的。
对于这些恩重如山的有情,我过去暂且不说报恩,反而还做过种种损害,实在懊悔不已。现在,唯一由我来关注这些曾成为我母亲的众生的苦乐,要成办他们的安乐,遣除他们的痛苦。如是反反复复观修。
当你以这种肩负利他的欲乐去看待众生的苦乐时,就会发现,一切众生都随业和烦恼而转,虽然他们希求乐果,却不知道要自觉行持它的因——一分的善业与正道,而且指示正道的善知识与善友也难遇。即使遇到了,你也会寻思他们的过失,积累罪业,没有虔诚地信解;即使依止真佛菩萨般的善知识,不被平等相待之魔所控制而懂得请求有利教言的人,也是极少的;即使你得到了教言,也没有真正实修;尽管做了一点形象上的修行,但精进和毅力十分微弱,没有善方面的习气,缘分非常下劣,所以修一座也觉得太难太苦,诸根识都衰退而失去功用了。在善法方面,连水、土都舍不得布施。即使你成办了一件表面风光的善事,也会依此变得傲慢自大、自命不凡,被许多自我炫耀、轻蔑他人等非理心态所染污。尤其是,当今诤时浊世的众生刚强难化,嗔恨心极其强烈。结果,在行持善法的同时,却被嗔心所焚毁,确实很难有成果。因此,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修行人,但内在的话,谁都很难让修行善始善终。正因为作为因的善业极其稀少,所以乐果就更罕见了,正如没有种子就无法生长庄稼一样。对于这些众生来说,连增上生的安乐都很难得到,虽然有少许表面的快乐,但也如同树梢上的鸟儿、草尖上的露珠一样转瞬即逝,只是变苦的自性。为此,我们应该反复思维远离乐因乐果的道理。如果你喜欢广修,可以在此时结合慈心的所缘境,观察与安住轮番而修。
尽管人们不愿感受哪怕一丝苦果,但往往会在不经意间,顺便积累起它的因——许多力量强大、严重、可怕的自性罪和破失佛制三戒的罪业。他们在这方面很擅长,也很有能力,造罪的朋友也很多,他们都从心底里喜欢作恶,并在散乱、懈怠等罪恶的心态和行为上志同道合,积极参与。这个时候,他们不仅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甚至舍弃生命也在所不惜。浊世之中,黑法方面的助缘多,运气好,为非作歹的人大多有权有势,自然建立起许多罪恶的基地,这些都是现实中可以看到的。
再加上,自无始以来,自性罪、佛制罪累积的时间漫长、累积的程度严重、累积的数量众多,就如同种子的因多,果也就比它更多。所以,即使你不想承受,罪业的自果——各种剧烈的、难忍的痛苦,也会像倾盆大雨、肆虐狂风般降临。当你在感受着先前罪业的苦果时,常常还在拼命造着痛苦的罪因,却没有看到自取毁灭的过患,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血气方刚、精明能干的好汉,但事实上,你就像一个疯子,所想与所行背道而驰。俗话说:“上师难度罪恶人。”对于众生的业力,佛陀也无能为力,本师的大悲之手也无法阻止众生的苦难。就像一个无助的盲人被遗弃在荒野,实在可怜,实在令人痛心!
这次我得到了暇满人身宝,遇到了这么殊胜的皈依处大恩上师,很幸运能听闻如此甚深的正法,若能实修,那么在自由自在的此时,为了报答一切老母有情的恩德,唯有我能让她们尽快彻底摆脱轮回恶趣的一切痛苦与苦因——各种业和烦恼的集谛、堕于寂灭边的自私作意的心行、一切所知障与习气的部分。为此,对于不仅是这一善法,乃至随学三世诸佛菩萨不可思议二资海的一切善根,我都会以一心一意的诚信,在没有获得菩提之前,永不间断地如理行持。专心立下如此殊胜意乐的坚定誓言,反复修心。这是菩提心的第一个侧面。
此外,要在心里发愿“愿我能快速彻底地清净一切老母有情的所有苦因苦果”,像这样表里如一地反复发愿;“如果我现在、当下就能让众生远离所有苦因苦果,那该多好”,再三生起如此强烈的欲乐心;诚心诚意怀着猛厉、坚定不移的虔敬心,恭敬祈祷“遍虚空的一切佛菩萨及其总集大恩根本上师如意宝,请您们现在、当下、此时此刻,快速现量加持我,能迅速彻底救脱众生远离所有苦因苦果”。若能将这样的立誓发愿、欲求、祈祷,用于修心的一切时,那就是最圆满的了。
如是基于想令众生离开痛苦的大慈悲心,现在这些老母有情只得到增上生的人天安乐、声闻缘觉阿罗汉的解脱寂乐,并没有多大利益,所以我应该尽可能让他们获得不住二边、具足四身五智、二利任运自成的圆满遍知佛果如意宝,及其因大乘显密地道所摄的殊胜善资粮,为此,我要修持真实善法,诚心立下坚定誓言而修心,这是菩提心的另一个侧面。此外,凡是有关发愿、欲求、祈祷的一切,都可以从上述内容中了知。
能修成遍知的其他所有法,如同耕耘,而此珍贵的菩提心,如同种子,是大乘显密二道必不可少的唯一命根,因此,应随时随地唯一反复地观修它。你若能依此修心,就能清净一切罪业、消除一切违缘、实现一切愿望、增上一切善资,以此摄持的众善,会成为遍知之因,由此可以无欺获得究竟圆满菩提。无论行持什么大小善根,都必须以最初刚刚生起想要行持它的发心为前提,这就叫“初始等起”。这个发心在每一座都要达到标准,这叫“彼时等起”。这两者都极其重要。
二、使善根不被外缘所毁的正行无缘殊胜:包括善根正行无缘、共同正行无缘、不共正行无缘。
(一)善根正行无缘,是指在修行的法中,不外散他处,心松紧适度、处于清晰状态,对于了知法的句义,要欢喜踊跃、信心十足,一心一意专注于某个法的句义,不紧不松地精进。像我一样的初学者,心相续就像一匹野马,总是毫无意义地焕散。如果心能够不随沉掉之缘所转,反复转向所要了知的善法方面,那么心稍微堪能的境界就会保持一段时间。所以,与自相续达不到的口头高见相比,这似乎更有利于心相续。
(二)共同正行无缘,就是此处真正要讲的内容。毁坏善根的因缘,共称有嗔恨、对善行感到后悔、向他人炫耀、未以回向摄持。一般来说,一切恶心、恶行都是善法的障碍。如果你追求今生的琐事,就会顺便造下罪业,在烦恼的驱使下,没有自由地只求今生目标。烦恼的根源是我执,所以,如果调伏了我执,那么烦恼的根源、今生的琐事以及一切罪恶自然就会被遮止,就像炉子里的火熄灭了,房上的烟就会断绝一样。对治我执的方法,就是证悟无我的见解。看你能不能认识它,必须认识了才可以实修。
我执有两种:人我执、法我执。其中,认为有一个“某某人我”在我的三门上实有存在,就是“人我执”。具体来说,从无始以来的生生世世,我们丝毫不知道要观察、分析所谓的“我”是否成实,就想当然地断定它一定存在、一定真实,这就是“俱生我执”。随行于恶知识与颠倒的宗派,以增益的恶缘,认为有这样那样真实成立的“我”,这就是“遍计我执”。认为我的三门与外器内情所摄的种种这些法,就如同见闻觉知行境中存在一样是成实的,这种执著是“法我执”。也就是说,不观待宗派自然而有的一个实执,是“俱生我执”;随宗派而执著两种无分法等成实存在,即是“遍计我执”。
法与人,在名言中存在;成实的两种我,在名言中也不存在;两种我执心,在名言中存在;俱生我执,在除了以对治已经断除它的诸位行者以外的其他迷乱者前存在;遍计我执,在执著某种宗派的迷乱者前存在。如是人我执与法我执,也各有俱生、遍计两种,这四种我执就是所断。它们的对治就是证悟无我的见解,它也有证悟人无我的见解、证悟法无我的见解两种。
其中,抉择人无我见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依靠智慧分别剖析自己身体的一切血肉、骨骼、内脏、皮肤、汗毛,再三观察分析它是否存在所谓的“我”,认为“这个我住在这儿、存在的方式是这样”是根本得不到的,由此可以断定身体无我;如是仔细观察口中所说的好坏语言是否有所谓的“我”时,也会断定语言无我;如果认真观察心念——善心、恶心、无记心等所有分别念中是否有所谓的“我”,也一定会发自内心地得出“心亦无我”的结论。如是通达三门皆无我时,如果你再用智慧反复仔细地抉择“与它们异体的三门跟前,是否有老马旁边住着小马一样的我”,就会对“我”不存在之理获得诚信。如此认识到各自的身语意与所谓的“我”既不是一体也不是他体,甚至连思维有的怀疑也不会产生,从而生起了彻底断定无我的定解智慧。这种智慧称为证悟人无我之见。
有人想:如果“我”根本不存在,那么一切众生都说“我行、我住……”,瑜伽行者们都说“我解脱、我迷惑……”,诸佛菩萨都说“我的教法、我的随行者……”,这一切又是什么?
他们所说的“我”,根本就不是成实的存在,而是不真实的、如梦如幻的。如果不去观察和分析,“我”看似真实,实则是虚假的自性。这就是名言中的“我”,仅仅是这个,也不该不存在。这样无实如幻的“我”,只是依靠设施处三门以心假立的,但“我”的实体却什么也没有。
“法无我”的见解,简单来说,有人会想:“如同蛇不存在,但它的迷乱基——花绳存在一样。虽然‘我’不存在,但这个‘我’的设施处身体,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对境;语言能听到、心念行境中现量存在的这些,也都是成实存在的。”
这些也无法成立,身是现空、语是闻空、心是念空。具体而言,身语二者皆是无情法,因此若以智慧剖析,依次可遣除所有粗大部分,抉择到连微尘也不成立;心是觉知分,若以伺察慧来善加剖析,可以抉择到连刹那也不成立实有。如此领悟了身体连微尘许也不成实、语言如回响般不成实、心一刹那也不成实的道理。对自己身语意的自性空性获得定解时,自然就通达了其他一切众生三门及外器世界无实空性之自性,这种智慧称为证悟法无我之见。
也就是说,诸法无实如幻之理、业因果等一切名言的安立存在,是有法世俗谛;它们自性无所成立的空性,是法性胜义谛。二谛异反体是指,色存在于“见”“触”的对境中;这个色的空性,是手等“触”不到、眼睛“见”不到的。在我们异生凡夫的迷乱面前,二谛显现看似直接相违,这是二现戏论没有消于法界所致。二谛一本体是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对境——色的现空无二无别一味安住的离戏清净法界与其有境——有学圣者入定智慧、无学佛陀无分别大本智入定后得无偏任意一者前,法界与本智无别一味,除此之外,连细微的二现也不存在,因此安住于远离迁变的双运自性中,但现分互不混杂、了了分明、互不相违。由不是一切的法性中,可以显现一切,它也是按照生灭住、境有境、有为无为等种种差别而显现二法的。然而,正在显现时,它安住于无二双运离戏的自性中,这相当于甚深中观。就此而言,不应该执著“显现与空性”“见与见境”随时随地都是水火不容般相互对立。
在这里,针对像我一样的初学者,是时候着重宣说唯一无实空性就是共同正行了。因此,法与人在胜义中皆无,在名言中无实如幻地存在。为此,瑜伽行者入定时要修空性,后得时要学会将虚幻道用:在寂静的地方,身体端坐于舒适的坐垫上,除垢气,自然呼吸,调正发心,将上师观于头顶,虔诚祈祷,将上师收摄于自身,稍许休息。之后以见解进行抉择:我的身语意与“我”,以一体、他体任何方式也不存在,身是现空如幻、语是闻空如回响、心是念空如云散空中,如是外内器情一切法皆不离无实空性的自性。最终,于不离此定解的妙用中尽量安住;不能安住时,再如前一样观察,随之于空性中安住,即观察与安住反复轮番修行。最后回向并发愿,然后起座。
在所有座间,心不散乱,一切威仪皆依无实如幻道用而行善度日。
如此对诸法无实如幻生起定解并领受时,如果认为一切善恶业皆如幻,因此无利无害,从而轻视它,那就是黑法蔓延的魔之见行。所以,千万不要如此。了知空性是业果的助伴而连细微善恶也不能轻视,应当具足三殊胜,正确行持所有大小善根;如毒般警惕一切罪业,如果不由自主地造了罪,必须立即以悔前戒后的方式认真忏悔,这是殊胜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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