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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诡异事过去几年了,一直困扰这我,至今四处询问仍没有答案。我在2014年9月份曾把事情简要发到此论坛寻求帮助,当时有很多热心人士关注,谢谢你们。有必要说的是,我在2014年11月2日出事了,自己在深夜一点左右从9楼的出租屋走出来,走到6楼半的窗户就跳了下去,毫无意识的。医生说我是精神病发作才跳楼,但我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没病,觉得怪事连连发生一定有什么原因,在此再次求助高人,请帮我看看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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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日期]:2013年8月31日——9月4日
# S3 a4 L5 s6 E0 h Q( w4 Y, l. k[事件发生人物]:我,捡垃圾的黑瘦老头& b6 k- @+ W' [, b% o) o
[事件发生地点及简单描述]:在广州滘口客运站等车之时突然间行为慌张,失去自控,丢失了行李,意识模糊却清晰听到有声音喊自己的名字,非常害怕。后来遇到捡垃圾的老头,认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再后来老头不见了,自己通过110联系到家人,家人却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 D" L) U4 y: G" \1 j& q
[事件发生内容]:) U7 N8 c5 a, }3 o8 P6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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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e0 k' h: x$ x 二十八岁的时候,我突发精神疾病,被送进了南宁市第五人民医院。8 s5 V, U4 H: k9 F
- M5 t& w& U4 Y9 x* O* w 南宁市第五人民医院,传说中的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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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病的过程是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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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13年8月的一天,我计划独自一人去拉萨旅游,在网上买了两天后广州到拉萨的火车硬票。第二天,我从自己工作所在地梧州出发,去到了广州,和一位从未谋面的笔友见了一面,我们一起吃晚饭,聊文学还有圈子中的文学人物,然后她安排我在一家小旅馆住下。我住进旅馆的时候已是深夜一点多,旅馆隔音不好,一进房间的门就可以听见隔壁传来阵阵叫床声。很明显,我的隔壁有一对男女在做爱,他们不仅叫得歇斯底里,还把床铺弄得阵阵作响。我关上门,放下行李,然后走进洗漱间刷牙洗脸。洗漱完毕,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躺到了床上,隔壁的叫床声依然不依不饶。我气急败坏地掀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这样做并没有效果,我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叫床声……无法入睡,我索性起来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把汪峰的音乐放到最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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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汪峰还在我耳边歇斯底里地唱着,我依然没有睡意。此时,我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地方不干净!不是说隔壁的人整夜做爱让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干净,而是冥冥之中我分明能感受到,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有脏东西。脏东西,就是鬼魂!我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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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匆忙收拾东西,从小旅馆里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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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W0 k' j1 ]( Q' U% K1 ~% p 小旅馆附近有一个湖,我跑到湖边的一个石凳坐下,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打开手机,拨了广州那位笔友的电话,想把一夜的遭遇向她倾诉,谁知道她的电话竟然关机。我继续在湖边的石凳上呆坐,我在手机上按出了自己女朋友李梅的电话,却没按下拨出键。我心想,一大清早的,她可能还在睡觉呢。算啦,还是不打扰她了。/ ~* N+ T/ t9 m/ M6 D3 [
d+ H6 K. b% g 把手机放进裤带,一个离奇的想法在我脑海浮现,我觉得广州那位接待我的笔友要害自己。想到这,我有点慌张,打算不辞而别。做出决定后,我把广州笔友交给我的旅馆钥匙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直奔火车站。' y2 b! u/ J. }# L3 [8 j+ M
- C' v$ x8 D1 n. f) ]0 z* D# ^ 天已大亮,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背着旅行包,手足无措地在人流中穿梭,被害妄想越来越严重。但凡与我有眼神交流的路人,我都认为是广州笔友派来监视、跟踪我的。在一个岔路口,我突然停下脚步,拦住了一辆飞快行驶的出租车。“去滘口汽车站。”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人跟踪我。”司机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开车,一路上,我不停地催促司机加速,车很快开到了滘口汽车站。下了车,我直奔售票处,买到了一张当天下午由广州开往都安的汽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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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去拉萨了,由于身边潜在着不可预知的危险,我打算折回老家。在烟雾弥漫的候车厅吸烟区,我一根一根地抽烟,内心在尼古丁的麻醉下逐渐平静。我拿出汽车票仔细端详,车票上“滘口——都安”几个字让我获得了些许安慰,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可以乘车回老家啦!可是,端详着端详着,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举着车票对光而视,车票上赫然显现出两个大大的水印字——东国。东国,不是起点站和终点站的站名,也不像是运输公司的名称,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车票上?想到这,我心里又变得不安起来,冥冥之中我又产生了一种预感,确切地说是一种幻觉——我不能乘这趟车回家,这趟车路上会出车祸!3 O7 _9 \' K) k1 j8 `
# v( K5 D8 U8 C# { 我慌慌张张地从候车室走出。接下来,我丢失了所有的行李。行李好像不是我丢的,而是我主动把它们送给了一个在车站里捡垃圾的、又黑又瘦且模样很丑的老人。我不仅把行李给了他,还把自己的手机、银行卡、身份证、火车票和抢车票等一并交给了他。所有的东西都给完,我弯下腰解开自己的登山鞋鞋带,想把登山鞋也送给老头,被他微笑拒绝了。我于是身体贴地俯伏在他面前,给他行了一个朝圣式的跪拜礼,好像在拜他为师——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开始在暗地里把他认作师父啦。当时,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以上种种异常的举动。我的举止引来许多路人围观,他们指指点点说着说那,很快又散去,只剩我和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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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 v/ v; g% L" Q) i8 i# \ m8 u 那天下午,我跟在我师父后面,他负责捡垃圾,我则负责帮他拿住捡来的空矿泉水瓶、空罐头以及废纸。他捡到别人抽剩未燃尽的烟头,自己抽,也分给我抽;捡到别人喝剩下的饮料,自己喝,也给我喝。我们相处得很默契,仿佛彼此认识了很久。( y: ?3 [. O) a1 h2 d9 g9 O' J
. Z/ i2 R3 Z3 I6 ? q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分明听到有人在用一种很恶毒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循着声音去找,却没有看到谁在喊我。这让我内心感到无比恐惧。而我的师父,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继续平静地捡着他的垃圾,抽着他的烟。夜幕降临,我们在一根支撑着铁路的巨大水泥柱旁休息,身边堆满了捡来的废旧物品。此时,车站里的人依然川流不息地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依然能够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恶毒呼唤着我名字的声音。2 s6 V7 V' G: S0 A, ~-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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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了我一本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佛经。我接过佛经,将它翻开,兀自念了起来,心里便不那么害怕了。那天夜里,我们并排睡在一张破旧的帆布上,有一股暖流像是顺着师父的身体通达到了我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我感觉这是师父在给我传授武功,身体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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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9 ]0 K' a, D' U8 v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那堆废旧物品还在,师父却不见了。我在附近四处寻找,一直不见他的踪影。路人又渐渐多了起来,我又开始听到那呼唤着我名字的恶毒的声音了。我极度害怕,不知所措地跪倒在地上。我上半身贴地,双手使劲捶打着水泥路面,我哭丧着脸乞求道:“我迷路了,我身无分文,求求你们送我回家吧……”& w* x+ m6 D& t; N ^5 }3 r
6 W9 v2 y0 u. N! O2 W3 I+ C$ U; _8 w- j 半个多小时后,一位好心的路人为我拨通了110。警察赶到现场,把我带回了附近的派出所。在派出所,他们向我索要我亲人的电话号码,我把李梅的电话告诉了他们。我手机没了,我记不住亲人的号码,唯一能记住的是我女朋友李梅的电话。跟李梅通话后,警察把电话交到我手上,让我和李梅相认。我一接到电话,也不管对方在说什么,劈头盖脸就说:“李梅,我是阿耒,我在广州出事了,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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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T! N0 e4 _ 滘口的警察决定把我送往南宁,李梅跟他们约好了在那里接我。当警察把我送到南宁汽车站,我远远地就看到了在落客区焦急等待的李梅,她的身边,站着我妈,还有我弟,他们脸上同样满是焦虑。可是,看到他们我没有一点喜悦的神色,我目光呆滞,沉默不语。我忘记了自己是谁,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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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我的两名警察把我交给我的家人,然后返回广州。我家人接到我之后,并没有把我领回家,而是把我送进了南宁市第五人民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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