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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7 13: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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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厄运降临
十年后,欧旭考上了省内的一所知名大学,学习文学专业,许多往事他已经淡忘,但他只要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那道楞严神咒就会想起胖和尚来。这么些年,他也没有去找那胖和尚,他一想到“徒儿”两个字,就打消了念头,他还不想出家。
连聪慧是欧旭的女朋友也是他大学的同学,两人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也很恩爱,他们商量着等毕业了都在省城找个工作,然后存些积蓄就结婚,两个人都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和幻想。
毕业以后,他们如愿以偿的找到了工作,欧旭被省城的警察厅录用,做起了文职干警,也算是有了个铁饭碗,连聪慧也找到了一份在报社的工作。可是适逢乱世,欧旭看到了很多残酷的社会现实,但他想到自己还有个深爱着自己的聪慧,只要自己的小家安好便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厄运会降落到他头上。
话说这连聪慧在报社上班,她本身就一个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是个先进女性,在报社工作也很认真,深受主编社长的赏识。有一次她准备去一所私人慈善办的小学采访,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还打着领结,一头微微蜷曲的头发是那么的迷人,走在街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她正在路上走着,眼看就要到了学校,突然一辆车极速的从她身旁驶了过去,然后横在了她面前的马路上阻了她的去路,下来了一个身穿西装头戴墨镜的年轻人,那人把墨镜往上一撩,便说道:“小姐去那里?我送你一程?”
聪慧冷静的说道:“前边不远就到了,不麻烦你了,谢谢。”
墨镜男伸手一拦道:“不要走的那么急嘛,一会忙完了我带你去兜风。”
聪慧道:“请你让开!”
墨镜男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说道:“小姐,陪陪我,我今天看上你了,亏不了你的。”
聪慧伸出手,打了她一耳光,怒骂道“流氓,下流。”
墨镜男恼羞成怒道:“本来我好心让你陪我,没想到你偏偏激怒老子,我让你生不如死,看我怎么折磨你!”说罢,车上下来两个壮汉,把聪慧掳到了车上,车子立马消失在了路上。
围观的路人都愤愤不平,其中也不乏正义之辈,可是没有一个敢向前阻拦,因为不少人都知道那个墨镜男是省城警备司令张驰的弟弟张威,平日像这种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而警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逍遥法外。
却说聪慧被张威带到了一宾馆,让手下把她的衣服扒光准备强暴,聪慧宁死不肯就范,光着身子冲破窗户玻璃从五楼跳了下来,当场死亡,死状惨不忍睹。
闻讯赶来的巡警,见出了人命,大声的吹着警哨,周围的巡警迅速赶来支援,可清楚是张威行凶后竟无人敢抓。
欧旭再见到聪慧的时候是在北区警察局的停尸间里,他看着聪慧的惨容,发誓要把张威法办。
北区的警察局局长对他道:“欧警官,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不过我看这小子逍遥法外心里就来气,你不是在省警察厅工作吗,不如直接去找厅长!”
在厅长办公室里,欧旭声泪俱下的向汪厅长诉说,求他替聪慧申冤。汪厅长听完后只是很平静的让他坐下,并亲自为欧旭倒了一杯茶道:“欧警官,这事也只能协商解决了,我也是无能为力,更别说你一个三级警长了。”
欧旭道:“难道就这样不管了?任他逍遥法外?现在是民国,不是满清!”
汪厅长听完后,打了几个电话,对他道:“警备司令的副官说,张司令也很痛心国家失去了一个知识分子,可以赔偿三百块大洋。你小子知足吧,以前张威犯了命案,赔偿个五十块大洋都到天上了,你……”
欧旭没等汪厅长说完就冲出了办公室,他不相信堂堂的民国,三民主义国家难道还没有说理的地方吗?
他又去了省政府连省主席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劝离了。
欧旭突然有了想法,他要起诉到法院,我就不信他张威兄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践踏我国民的法律!
省高级法院受理了此案,院长是位老法官,在日本法学专业毕业,曾是同盟会会员,追随过孙文先生。他听完欧旭的诉求,非常生气,他对欧旭说道:“准备好证据,我亲自当主审法官,我一定用法律来惩处这个败类!”
开庭那天,欧旭并没有看到审判席上的老法官,他的证人也没人到厅,最后判了个张威无罪,连聪慧属于自杀。
欧旭听到后差点晕过去,对方的辩护律师嘲笑的看着他,满是轻蔑的眼神,欧旭异常愤怒的走出了法庭。
欧旭回家后,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一个想法在他的心里诞生了。
第二天他照常去上班,而下班时,他却在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里躲了起来,等到天黑,欧旭去了科长办公室搞了一把左轮手枪。其实欧旭也有配枪,但偶尔有外派任务才会发给他,平时像他这种文职干警随身是不携带枪支的。
欧旭带着手枪来到了张威几乎每晚必去的舞厅,他想以后就在这里蹲几天点,看到张威就趁他不备向他射击。
也是该他报仇,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张威醉醺醺的搂着两个舞女出来了,身后跟着两个随从,其中一个是司机,急忙先上了车,另一个殷勤的打开车门,就在这时,欧旭猛的冲了上去朝着张威的头部就是两枪,张威当场爆头身亡,又一枪打中了开车门的随从。欧旭快速的顺势上车,拿枪抵着司机的头说道,向城外开去,一直开到不能开。守城门的士兵认的是张威的车竟然没有阻拦。
车大概行了百十里就快没油了,欧旭让司机开到悬崖边后,把车子推下了悬崖,又用扳手把司机打晕,自己除了省城的方向,随意选了个方向就跑去,他想只有听天由命了。
他连续走了三天三夜,浑身泥污,衣服也破了,任凭谁也很难把这个形似乞丐的人和曾经的大学高材生联想到一块。他此刻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母,他们定会遭到警备司令张驰的报复,恐怕此刻已经把自己的家人给关起来了吧。
这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山上传来的钟声,是那么的悠扬安详,仿佛在召唤他一样。他向一位老人家询问,才知道自己竟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登平县,不远处就是鸡公山的莲云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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