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伪统治时期哈尔滨人口数量的变化看抗损调查的难度

我是夏雯静

作者：史义军
根据哈尔滨市志记载：1932年2月5日，日本侵略者占领哈尔滨。当年哈尔滨市的人口数很不统一。1933年的《哈尔滨公报》记载，1932年哈尔滨市共有82 346户、404797人。1933年7月，日本统治者把原哈尔滨地区的四个部分统一起来，建立了“大哈尔滨”。当年的人口数为413 386人。1934年日本侵略者为了掌握“市势”，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哈尔滨特别市户口调查”，实际上是哈尔滨市的一次人口普查。调查结果：1934年12月1日零时，哈尔滨全市人口为500 526人。
此后，因民族工商业倒闭和中东铁路苏方卖给日本等原因外，哈尔滨1935年至1938年人口有所降低，1935年减少38466人；1936年增长2752人；1937年减少6832人；1938年增长2226人。自1938年开始，哈尔滨人口迅速增加。1939年人口是517 127人； 1940年人口是645 531人；1941年人口是681 882人；1942年人口是713 943人；1943年人口是723 782人；1944年人口是711 818人；1945年人口是692 157人。1945年人口一度大幅下降，这和日本帝国主义投降后，日伪机关、警察、军队、团体、学校以及各种各样的组织自行解散，日本侨民陆续被遣返回国有关。
1946年10月——11月，全市申报人口为568 948人。
总的来看，日伪统治时期，哈尔滨市人口是持续增长的。黑龙江抗损调查《全省各地伤亡汇总表》中14年中直接和间接伤亡人数是1204108人。这个数字的统计基础应该是现在各区县报上来的数字，但那时各区县人口不多，死伤一百多万人，也是很惊人的。
《哈尔滨市志》中有一个“1933年——1937年中外人口死亡状况统计表”，1933年中国人死亡3007人；外国人死亡563人。1934年中国人死亡3419；外国人死亡693人。1935年中国人死亡5292；外国人死亡837人。1936年中国人死亡4940人；外国人死亡780人。1937年中国人死亡3446人；外国人死亡495人。
1933年到1937年合计中国人死亡人数是20104人。《全省各地伤亡汇总表》中哈尔滨14年死亡总人数55398人。我估计这个数字是根据哈尔滨各市县志书中的统计数字汇总上来的，这里就存在这样一个问题,考没考虑各区县人口的构成，中国人有多少？外国人有多少？考没考虑人口的迁移和流动?考没考虑人口的自然死亡和自然增长。抗损的统计数字会不会把外国人死亡的数字也当成了中国人进行统计？
日伪统治时期哈尔滨流动人口数量很大。哈尔滨是北满政治、经济中心，是日本对我国内地和进行太平洋战争的战略后方，是经济物资和战略物资的集散地。当时日本统治者在周边各和农村抓的大量劳工都先集中于哈尔滨。这个数字在《全省各地伤亡汇总表》中有体现，14年中间接伤亡劳工347813人，到底伤多少人，亡多少人？很是笼统，没有什么说服力。在《哈尔滨市志》中有一个“1937年、1939年中外人口迁移变动情况统计表”，从表上看1937年哈尔滨迁入中国人73091人，迁出中国人70104人，迁入外国人5355人，迁出外国人11674；1939年哈尔滨迁入中国人226726人，迁出中国人211637人，迁入外国人21019人，迁出外国人17097人。
在人口迁移变动中，中国人口是净增长，外国人，主要是日本人则忽增忽减，这主要出于战争和对中国人实行统治的需要。
抗损调查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由于没有当年的统计资料，很可能闹出把日本人当作中国人来统计的笑话来。
抗损调查难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