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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2月25日15:16 人民网
前苏联解体后,大批用于生物化学战的实验室被无情地遗弃了。由于资金短缺,那些继承了这些实验室的独联体新国家根本无力保护这些实验室的安全,许多实验基地在风雨剥蚀中消磨时光,不少实验室竟成了小偷酒鬼们乐于光顾的地方。“9·11”事件发生后,那些存放在那里的剧毒病菌体和瘟疫般的药剂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最新一期美国《新闻周刊》披露了前苏联细菌实验室令人担忧的安保内幕。小偷光顾细菌实验室
位于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郊区林木繁盛的前苏联细菌实验基地在其解体之前一直是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茂密的灌木林丛将这个细菌研究所团团包围着。曾在这所抗瘟疫研究室工作了25年的巴基特·阿特沙巴说,在前苏联时期,这个研究所几乎无需什么保安、篱笆以及加了铁锁的金属门。作为前苏联庞大的生物战计划的非官方的一部分,这个研究所通常保持着几十种不同的炭疽菌、瘟疫和野兔病的不同菌类,它们都被储存在没有上锁的冷藏箱里。当年莫斯科对哈萨克生活的铁腕统治,严密地保护了这些实验室。因此,当地的居民对包藏在这个研究所里的生物武器的神秘面貌也知之甚少。
而前苏联崩垮后,这个神秘的研究所遂成了小偷和酗酒者经常光顾的地方。“我的窗子外面经常有一些无业游民。”现任该研究所主任的阿特沙巴说,“他们会在那里过夜。”他指着一块树林说,“喝伏特加。”而犯罪分子一旦闯入研究所,就会盗走离心机中的铝部件,该离心机没有什么值钱的,就剩那几块金属了。可是想偷盗几小瓶肮脏的细菌到黑市上去卖则是再简单不过了。虽然人人都知道,这样的偷盗在这个研究所(以前称为卡扎克检疫和动物传染病科学中心)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只要密切地追踪微生物病菌领域就知道,这并非一块净土,即使对那些管理最严格的实验室来说也不例外。就拿阿拉木图的实验室来说,装有炭疽菌的瓶子都储存在咖啡罐里,这些咖啡罐一直存放在一只具有40年历史的冷冻柜里,仅仅加上一把锁而已。
两年前,美国国防部开始关注这个前苏联的生物武器实验室,以加强它的安全性。因为,在这个实验室里有现成的随时可使用的武器化的生物药剂,甚至是剧毒的菌体。如今,这个位于阿拉木图的研究所虽然建造了一堵高达2.5米的水泥墙,上面还加了铁丝网,但是在正门和后门的出入口,只有两名带电击棍、催泪瓦斯的保安在巡逻。更要命的是任何人进出这幢大楼都无需接受检查。在最近记者的一次访问中,在通向“高危传染区”的门口也没有保安把守。尽管如此,阿拉木图实验室还算幸运,至少还能得到美国的资助,哈萨克其他8个反瘟疫研究所和140个小型的实验室就没那么走运,它们没有得到美国国防部的分文资助。在哈萨克之外的前苏联的废墟上,还有几千个保留着生物武器制剂的实验室,其安全措施十分差劲,令人忧虑。美国的担心与日俱增
长期以来,美国官员一直担心前苏联生物武器设施遭遇的松弛的安全措施。“9·11”事件发生后,这种担心更是与日俱增。美国官员获悉,本·拉登的恐怖网络一直试图获得这些武器。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乔治·特尼特近日告诉美国国会,“基地”恐怖分子似乎一直瞄准前苏联的武器科学家,欲招募他们为自己服务。根据美国情报机关的报告,一些俄罗斯专家曾前往坎大哈,与未指名的“基地”头目进行工作会唔。美国情报机关的官员相信,俄罗斯人虽然拒绝了为本·拉登工作的机会,但是无论如何,“基地”组织试图制造或获取生物武器的努力则显示了它的无孔不入。
由于这些从前苏联分裂出来的独联体政府官员的高度腐败、庞大的病原体储量以及科学家所处的严峻的生活条件,都极易成为恐怖分子寻找具高度摧毁力试剂的可能。恐怖组织也极欲将那些武器科学家招募在自己的手下。
几年前,美国政府估计大约有7000名前苏联的生物武器研究人员是“生物武器扩散”的“心头之患”,位于华盛顿斯廷森中心的生物专家阿米·史密逊说。在“9·11”事件之后,美方又将这个数字提升到了1万名。一夜间,这种过去曾被认为是“善意的研究活动”现在却让人开始感到是一种令人担忧的兽医研究所,例如这种牲畜病原体一旦落到恐怖分子手里,那么就可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国家的农场。
美国人的担忧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在顶峰时期,前苏联可能雇用了6万名人员从事生物武器的研制工程,这些工程生产的各种不同的致命生物试剂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得多。一位曾于1992年叛逃到美国的前苏联资深生物武器官员描述了令人可畏的生物武器的生产量:一年可产4500吨的炭疽菌,还有一系列不同菌种的致命性病原体,包括天花和抗生素的炭疽菌。吉纳迪·勒皮奥什金(GENNADY LEP-YOSHKIN)在前苏联时代时曾是阿利贝克(ALIBEK)的副手,后来担任了位于哈萨克STEPNOGORSK的庞大的生产设施的负责人一职。在它的全盛时代,这个研究所的发酵容器竟高达4层楼那么高,只需24小时就可生产出1.5吨武器化了的炭疽菌。
勒皮奥什金在生物战方面有着20年的经历,是一位生物学、微生物学博土。他沿着STEPNOGORSK周围的篱笆走着,这里已经不需要批准了,他喝了一口白兰地,追索着如烟的往事。“我们大多数科学家都前往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不过,那些仍在搞生物和化学工程的人都不得不驱车前往鄂姆斯克购买香肠,然后再在这里出售来维持生计。”美方限制生物武器扩散
在过去的8年中,美国国务院一直限制前苏联的武器科学家,并帮助这些研究院将这些生物武器研究所变成和平、商业的机构。布什政府刚上台时以一种深深的怀疑看待这种帮助前苏联科学家的努力。可“9·11”事件改变了所有的一切。如今,国防部在前苏联生物武器研究设施上所做的工作大大扩大了,拨款也从目前财年的1700万美元增加到了5500万美元。今年初,国务院的资助计划一次性就收到了3000万美元,这将用于拆卸位于STEPNO-GORSK的军事发酵器,促使前苏联的科学家转而致力于疫苗的生产。“他们用他们所拥有的资源干得很出色。”史密逊说,“不过,即使他们得到了额外的资金,这也只能是杯水车薪,只解决了冰山的一角。”
专家们指出,如果对美国某个城市发动生物或化学袭击,那也许将耗尽当地的医疗资源,为了迅速装备遭袭击的城市,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已经建立起特别的药品供应储存站。美国各地和州的紧急事务官员在该中心召开的会议上一致认为,如果发生袭击,当地的药品供应很可能不足,“需要投入一揽子的救援计划”,那就是由储存的药品、疫苗和医疗组成的供应。这些一揽子的东西都保存在全国的8个受到保护的仓库里,它们可以在12个小时内送达美国的任何城市,包括阿拉斯加和夏威夷。这种紧急救援包装在100个空运货物的集装箱里,每个救援包装载一架波音747飞机。飞机将这种救援包空运到某个适合卸货和保安的商业或军用机场,接着,这个急救包再分别通过联邦或美国的包裹服务转移到地面运输。美国和地方官员协调并跟踪这种急救包分发到各医疗设施,确保供求平衡。如果有必要的话,CDC将从私人或药品公司那里紧急抽调,以部署更多的紧急救援包或特别的供应
冷战时期,美苏两国都一直在研究天花病毒,欲将这种病毒作为攻击对方的撒手锏。为了保险起见,美苏两国在研究攻击性的天花病毒时,也在竭力研究预防天花病毒的疫苗。由于双方的高度保密,这种试验的内幕一直未公开过。人们对试验的成功与否也不得而知。6月15日,美国《纽约时报》披露的美国一家研究机构的最新报告称,1971年,前苏联曾发
生了一次天花病毒爆发的灾难,造成3死7病的严重后果。
天花病毒通过空气传播
那次天花爆发的地点为当时的哈萨克共和国咸海的一个叫阿拉尔斯克的港口。一艘进行生态研究的船只无意中驶到了一个军用天花试验地附近,谁料那里正悄悄地散发出一缕缕致命的细菌。由于船与试验地距离太近,船上的一名船员受到感染,之后,她又把这种天花病毒带回到阿拉尔斯克市,之后灾难发生了……
殊不知,那次前苏联的天花试验在1971年引起了一次天花病毒的大爆发,事故造成两名儿童和一名年轻妇女死亡。灾祸发生后,前苏联的健康小组采取了紧急预防措施,对受害者的家庭进行了彻底的消毒,对几百人进行了检疫检查,还为5万人注射了紧急预防疫苗。
从那以后,俄罗斯方面从来没有承认过天花病毒的爆发,也没有肯定曾在户外进行过天花病毒试验。不过,去年一位前苏联细菌武器计划的高级官员在接受莫斯科一家报纸的采访时透露了那次事故。据悉,哈萨克斯坦的官员最近一直在调查那次天花病毒爆发的来源。美国蒙特雷国际研究机构收集了前苏联的秘密文件,并且采访那些幸存者,最后写成了一份有关阿拉尔斯克的天花爆发的报告。该报告的主笔是艾伦·P·泽利科夫博士,他还是圣迪亚国家实验室的物理和天花病毒研究的专家。
就像用于军事化的证据那样,蒙特雷的报告引用了一次与前苏联细菌武器计划的官员皮尤特儿·伯加索夫将军的采访。俄罗斯的出版物——“莫斯科的新闻社”曾在去年11月引用他的话说,那次爆发是由野外测试400克,或者不到0.5公斤的细菌引起的。
伯加索夫将军透露说,研究船上的人员乘船驶过一个禁止接近的神秘小岛,虽说只是路过,离它还有15公里,但也未逃脱魔掌,还是染上了这种病毒。咸海的沃克斯罗思德尼耶岛位于前苏联制造细菌武器的主要户外测试地区。
那次天花病毒试验据称发生在1971年7月30日。当时在7月29日至31日期间,曾有船在附近游弋。除了他的评论外,迄今为止假定的试验细节仍没有公开。位于沃克斯罗思德尼耶岛军事基地的科学家们例行性地将动物暴露在致命的细菌前,测量毒剂在空中传播的速度。这些试验在1971年是合法的,就像当时没有禁止生物武器开发的国际条约存在似的。
在研究那起事故时,泽利科夫博士跟踪并会见了那次天花爆发的第一位受害者,一名年轻的渔业女专家,以及第二位病人,她9岁的小弟弟。与前苏联官方的报告相反,她告诉他说,在回到阿拉尔斯克港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条叫利夫·伯格“LEV BERG”的船。泽利科夫博士指出,这就有力地证实了某种看法:她是从风中染上这种病毒的,而不是从一个停靠港。
她说,当时她是船上最年轻的船员,在甲板上的工作时间最为频繁。她的工作主要是撒网抓鱼。然后,她就会把鱼拿到甲板下的实验室里。根据一份由蒙特雷研究报告中重印的前苏联秘密报告,天花病毒在阿拉尔斯克港爆发后,健康官员急忙采取措施,抑制这种病毒的传播。
在不到两周内,将近5万名阿拉尔斯克的居民被注射了预防疫苗,几百个重点监测对象被人安置到该镇边缘的一个简易设施里,那里与世隔绝,没有人来访。
所有进出阿拉尔斯克港的旅行都一律被禁止,许多家庭进行了消毒。那个时代,前苏联的疫苗通常被认为像美国的疫苗一样有效。
天花病毒疫苗效力如何
6月15日,蒙特雷国际研究机构的艾伦·P·泽利科夫博士将把这份报告的概要递交给华盛顿的联邦官员,这些官员正在起草有关指导原则,天花疫苗注射除了向一小部分从事研究这种病毒的工作者提供外,是否还要向其他什么人提供。
泽利科夫说,3位死在阿拉尔斯克的受害者都没有注射过疫苗,并且发展成这种疾病的罕见性的出血形式。这种症状不寻常的致命点是,它以大量的出血为特征,这类例子通常占天花病例的1%-3%。他补充说,7名幸存者早先都接受了例行性的疫苗注射。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仍然出现了轻微或严重的天花病病症。人们通常认为,种了疫苗就可以防止患者变成跛子。在设想的天花袭击中,防恐怖专家认为人与人接触是一个主要的威胁。
泽利科夫博士说,“谢天谢地,这次爆发并没有足够的病例澄清这种暗示,这种菌株具有非凡的力量。不过,它至少使这些问题变得合法化。”
这个小组认为,天花病毒的菌类似乎不太有效,甚至连注射了这种病毒疫苗的7个人都生病了。研究人员说,这段小插曲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这种天花菌株在恐怖袭击中使用,那么是否需要新的疫苗和药品?泽利科夫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明白这种疫苗在大多数情况下非常有效。”他说,“新的数据有力地表明:我们在研究新的疫苗和开发抗病毒的药物时,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而目前这些疫苗和抗病毒的药物还没有获得。
蒙特雷小组的成员说,当那份出于担心而即将递交的报告临近时,联邦官员却变得格外小心。这些官员担心这份报告会破坏全国推进3亿剂天花疫苗的努力。它的生产预期在今年底完成。
在13日的一次电话会议中,泽利科夫博士向美国卫生和军事官员保证,他将建议进行更多的研究,而不是改变天花疫苗的生产。
美国健康和人类事务部长的高级生物恐怖顾问D·A·亨得逊说,他对蒙特雷报告的结论持怀疑态度,并表达了对美国疫苗的信心。他说,至于前苏联的疫苗,现在掌握的情况还知之甚少,无法评估它在1971年的天花病毒爆发时在阿拉尔斯克公民中所起的效力。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被注射疫苗的,也不知他们是否成功地进行了预防接种”,亨德逊博士在一次采访中说。他说,蒙特雷的科学家仅凭一点信息,就匆匆作出了影响深远的结论。
再次向世人敲响警钟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国家会泄露户外的天花病毒试验,这种试验通常会造成1/3的未接种疫苗的人死亡。1980年,人类终于宣布从地球上根除了这种疾病。美国于1972年结束了例行性的天花疫苗的接种,而那些当时或之前接受过接种的人的免疫力据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减弱。今天,出于对细菌恐怖主义增长的担忧,对天花病毒如何保护的问题又回到了公共议事日程上。目前只有美国和俄罗斯公开宣布储藏有这种病毒。但是恐怖专家说,贫穷的俄罗斯科学家也许将这种病毒出售给了外国人。蒙特雷报告的作者之一雷蒙德·A·齐林斯卡斯在一次采访中说,美国官员应当设法从俄罗斯那里获得那种菌株,以测试一下美国疫苗的有效性。
“他们该说出真相了”,齐林斯卡斯在谈到俄罗斯人时说。“我们必须知道我们正在防护的是什么。”他补充说,俄罗斯人毫无疑问仍拥有这种菌株。蒙特雷小组的成员认为,细菌在风中吹散后仍能够感染人类表明一种现时的天花威胁可能更难对付和抑制。
据悉,曾为那份报告出了力的哈萨克官员责怪莫斯科应对阿拉尔斯克天花病毒的爆发负责。《纽约时报》获得的这份报告的底稿将于本月末7月初向公众披露。虽然该报告搜集了前苏联对阿拉尔斯克天花爆发的研究,但这份报告并没有直接将这种病毒的扩散与武器试验联系在一起,不过却通过间接的证据推断了一种相关性联系和可以预知的薄弱环节,诸如一种自然的流行病。报告指出,直到1971年,前苏联还曾报告说10年来未发生这种疾病的爆发。
在采访中,亨德逊博士建议道,一种自然的爆发也许会将这种病毒从阿富汗带入到阿拉尔斯克,1971年,阿富汗仍流行着天花病毒。
16日,泽利科夫博士在递交报告时说,前苏联从没有把阿拉尔斯克的天花病毒爆发向世界卫生组织报告,这一做法“表明了一种罪恶的源头。”
泽利科夫博士说,蒙特雷研究所提出的研究概要的公共论坛,是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在两个咨询委员会决定是否改变对天花疫苗推荐之前举行一系列征求各方意见会议的场所之一。下周,该咨询委员会可望推出一项政策性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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