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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春市西环城路一处居民小区内,一座十多米高的烟囱连同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破旧院落,与周围现代建筑格格不入。如今很少有人知道,此处就是侵华日军“第一○○部队”旧址仅存的见证。“日本关东军第一○○部队是与日军七三一部队齐名的又一细菌战恶魔,同被称为‘死亡工厂’……”吉林省博物院研究员赵聆实在研究报告里写到。这支与七三一部队同样兇残的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很长时间内却鲜为人知,因其隐藏在“关东军病马收容所”等伪装之下,用尽动物病毒、活体实验等恶劣手段残害中国人。/大公报记者卢冶长春报道
记者从西环城路进入“保利拉菲公馆”小区,迳直往西走五六百米,就是大烟囱的所在地。此处就是侵华日军第一○○部队仅存旧址。去年九月,在迎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之际,长春市决定对侵华日军第一○○部队遗址进行保护和利用,并将日常管理工作交予伪满皇宫博物院具体负责。
该院副院长赵继敏告诉记者,“有关日本七三一部队的文物资料较丰富,且广为人知。而有关第一○○部队的资料及实物较少且鲜为人知。日本战败撤退时,借助工兵对部队建筑等进行破坏,并把相关档案资料销毁或运回日本国内。经过近半年的努力,得到了日本友人的大力协助,现已收集到一些珍贵的文物和相关资料,也理清了第一○○部队及其旧址的基本情况。”
孪生恶魔分工各异
据赵继敏介绍,侵华日军一九三三年设立了“石井绝密机关”,开始研製生产细菌武器。一九三五年,经关东军司令部批准在东北设立两支细菌部队,即设在哈尔滨平房区域的“七三一部队”和设在长春孟家屯区域的“一○○部队”。
这对孪生恶魔研製的细菌种类有所不同,七三一部队主要研製鼠疫、霍乱、坏疽、伤寒等菌类,而第一○○部队则研製鼻疽、炭疽、牛瘟等菌类。他们以最兇残、最阴毒、最灭绝人性的手段,杀我同胞,给中国军民带来深重的灾难。美国学者萧顿哈里斯形象地称他们为“死亡工厂”。
赵继敏介绍,第一○○部队筹建于一九三五年,一九三九年建成。其前身是关东军病马收容所,为掩人耳目,后曾用“关东军兽类传染病试验局”、“关东军马匹防疫部”等名称,一九四一年以秘密番号“一○○”代替。该部队内设司令部、总务部,以及五个细菌生产研究部门,并管理一个实验农场和牧场。
赵聆实说,“一○○部队”建立后,同“七三一”一样,也在总部之下设立了若干支队,这些支队的职能与任务一方面是协助总部进行各种细菌武器的研究与製造;另一方面是到战争一旦迫在眉睫时,可以从科学研究部队摇身一变而作为战斗部队,直接拨给各军团或部队指挥,进行细菌战。
遗毒遍野血债纍纍
赵继敏说,从发现来看,“一○○部队”也进行过大量人体实验。据《前日本陆军军人因准备和使用细菌武器被控案审判材料》证实,该部残忍地把毒品掺进食物,逼人吃掉,或将毒菌注入人体。人死之后,即被解剖检验,然后火化或埋在牲畜掩埋所里。被当作实验对象的,除了大部分是中国人外,还有朝鲜人和俄罗斯人。
日本投降前夕,为毁灭罪证,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向“一○○部队”发出运走贵重物品,炸毁所有设施的命令。从一九四五年八月八日到十日,“一○○部队”内爆炸声不断,庞大的建筑群转眼间化为一片废墟。
然而,人走了,却让罪恶继续在这片惨遭蹂躏的土地上蔓延。赵聆实说,“他们在逃窜前,将可以使人畜共患、交叉感染的炭疽菌、鼻疽菌等投到井里,还放跑许多带有致病菌的老鼠。一时间,长春附近、榆树头道岗、永吉乌拉街、岔路河甚至哈尔滨一线,霍乱横行,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
赵聆实坚信,随着铁的证据不断被发现公开,侵华日军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将更多地昭示天下。
赵继敏也说,对该遗址的考察挖掘,就是要告诉大家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从而警示世人珍爱和平,反对战争。“目的是让歷史的悲剧不再重演,让和平永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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