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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成"筒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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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3 12: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9-3 13:55 编辑

这座三层小楼里只有这块牌子与“文物保护单位”有关系。而上面的一则通下水管道的“便民信息”在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记者 王宗阳 摄)
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是济南一处抗战遗迹,2007年3月挂牌成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可如今这里外墙凹陷内墙掉皮,楼内黑暗潮湿还破旧不堪。5月8日,大众网记者采访得知,这处三层小楼使用权归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从70年代至今一直当员工宿舍使用。“这座楼很有历史价值,可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没见有人管,保护文物不能光挂个牌就算了。”说起这座楼,附近许多居民直摇头。
实地探访:
楼内斑驳破旧,楼下就是烧烤店
5月8日中午,大众网记者来到了位于经五路与纬九路交界处附近的“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这处抗战遗迹位于现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大院里,是一座3层楼房。然而想要进入这座小楼,要走楼下的李记烧烤店门前的小胡同。进入小胡同第一个路口右拐,大众网记者便看到了一个牌子,上书“济南市第三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
然而进入小楼却发现,楼内的情景完全不像“文物保护单位”。风化凹陷的外墙旁边,歪歪扭扭的搭着几根线,上面晾着几件内衣。楼内斑驳破旧,一楼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电线以及两辆自行车,二楼间的墙皮破碎严重,旁边堆放着一些旧鞋和洗过的衣服。
“这里不是文物保护单位吗,怎么摆放着这些东西?”面对大众网记者的疑问,几位附近的居民说,这栋楼只是挂了一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其实就是很破旧的宿舍楼。大众网记者看到的一些杂物和晾着的衣服,是旁边的磐石宾馆员工的,他们是租的这里的房子。
沿着市民所指的方向,大众网记者发现这座小楼北面楼下,也是一家烧烤,正是磐石宾馆的。
是“文物”还是“廉租房”?
一间房月租200块,三层楼全住上人了
大众网记者了解到,这座小楼虽然现在不起眼,却历史悠久,是一处有名的抗战遗迹。从1938年到1945年,日本的细菌部队“一八七五部队”又称“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济南派遣支队”,曾驻扎此地进行细菌战实验。该部队有320人,先后由柳田、冈田担任支部长,因此又叫做“柳田部队”、“冈田部队”。这里曾设有事务室、药室、水质检查室,还设置培养、生产细菌的细菌室和培养器制造室。日本军队对外称是做防疫工作,其实是暗中进行细菌战实验。许多中国军民被带到这里作为鼠疫、伤寒、霍乱等病菌的人体实验对象。
济南市人民政府在2007年3月19日发布文件,将该建筑列为“近代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强调相关部门要本着“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原则,做好文物的保护管理与开发利用。对此,一楼磐石宾馆烧烤店边的一位男工作人员不置可否。他对大众网记者说,一楼二楼都是他们宾馆的员工在租住,住了好几年了。过去这是抗战遗迹,可现在早就没人管了,具体情况还得问省物资局,他们才是房东。
当大众网记者随后来到三楼时发现,由于长时间不见光楼道很暗,这里有些潮湿发霉。每个房间很小,许多住户的东西,也都索性直接摆在楼道上。大众网记者要小心地下的东西,而一旁的公共厕所还往外溢水,还散发臭味……这一切,与许多人印象中的筒子楼颇为相像。
如果说一楼二楼墙皮脱落不像个文物保护单位,那三楼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究竟又是谁住在这里呢?在三楼最西头的宿舍边,大众网记者见到了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对大众网记者说:“我是物资集团老工人,住在俺们3楼的邻居,都是职工和家属。我也记不清住了多少年了,反正现在每月月租200多块,很便宜。”至于记者提到的“这是个文物保护单位,咋破成这样”的问题,她也无奈地笑了:“过去也曾有人来问过,不过说句实话,俺住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有人管,这只是个职工宿舍。”
为啥不保护?
资金和规划不到位,难进入保护程序
给这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楼“挂牌”,自然是要保护其近现代重要的史迹及代表性,同时让人们勿忘国耻,警钟长鸣。可为何会在挂牌后,沦为附近居民口中的“筒子楼”与“危楼”?
大众网记者从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物业管理部门了解到,这座楼他们只是拥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近40年来,这里一直当员工宿舍使用。自从这座楼成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他们的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只能依然作为职工宿舍沿用。
未来,这座老楼究竟将何去何从?是改造保护起来,还是继续当作职工宿舍沿用?对于这个问题,济南市文物局一位男性工作人员告诉大众网记者,任何文物建筑想要实施改造,必须要有相关的设计规划,以及资金提前到位。而现在建筑的使用方与文物部门双方还未达成一致意见,因此这座楼还没进入改造程序。
大众网记者了解到,目前济南市还有许多老楼面临这样的问题。一般情况下,文物部门会要求按 “谁使用谁保护”的原则,合理使用并保护老楼,然而现实中保护工作却有难度。比如,就这座三层老楼而言,它住人住了几十年,现在到底还能不能再住人?如果说要保护,是粉刷还是加固?这一系列问题,使用方更是直挠头。
背后的隐忧:
济南抗战遗迹不少,都缺乏统一规划保护
采访中大众网记者注意到,济南作为中国抗日战争的重要战场之一,近百年来,日本留在济南的侵华遗迹不少:位于经四路的“五·三惨案蔡公时殉难地”,位于大明湖畔、见证侵华日军济南受降仪式的“奎虚书藏”楼,位于省物资局院内的“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等。虽然日本留在济南的侵华遗迹不少,但济南缺少这方面的统一规划保护。
据媒体报道,其实早在10年前,济南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就提出过建议:希望建立“济南抗日战争纪念馆”,并对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山东特派员办事处和日本济南细菌部队旧址加以保护。而如今这两处建筑,一处已辟为蔡公时纪念馆,一处就是上文提到的“省物资局员工宿舍”。
在当年的建议就具体提到,将经四路370号原国民政府驻山东特派员办事处辟为“济南抗日战争纪念馆”。日本军国主义对济南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从八大公馆、新华院到拿活人做实验的细菌部队和埋葬了无数尸骨的琵琶山万人坑等,这些记载历史含义的实体大多己随着时间的流失、城市建设的发展而荡然无存,只能凭模糊的回忆去想象那段残酷的岁月。目前还存有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山东特派员办事处和日本济南细菌部队旧址两处建筑。如不加以保护,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一点“凝固的历史”也将不复存在了。
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是济南一处抗战遗迹,2007年3月挂牌成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可如今这里外墙凹陷内墙掉皮,楼内黑暗潮湿还破旧不堪。5月8日,大众网记者采访得知,这处三层小楼使用权归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从70年代至今一直当员工宿舍使用。“这座楼很有历史价值,可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没见有人管,保护文物不能光挂个牌就算了。”说起这座楼,附近许多居民直摇头。
实地探访:
楼内斑驳破旧,楼下就是烧烤店
5月8日中午,大众网记者来到了位于经五路与纬九路交界处附近的“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这处抗战遗迹位于现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大院里,是一座3层楼房。然而想要进入这座小楼,要走楼下的李记烧烤店门前的小胡同。进入小胡同第一个路口右拐,大众网记者便看到了一个牌子,上书“济南市第三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
然而进入小楼却发现,楼内的情景完全不像“文物保护单位”。风化凹陷的外墙旁边,歪歪扭扭的搭着几根线,上面晾着几件内衣。楼内斑驳破旧,一楼堆着一些破旧的家具、电线以及两辆自行车,二楼间的墙皮破碎严重,旁边堆放着一些旧鞋和洗过的衣服。
“这里不是文物保护单位吗,怎么摆放着这些东西?”面对大众网记者的疑问,几位附近的居民说,这栋楼只是挂了一个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其实就是很破旧的宿舍楼。大众网记者看到的一些杂物和晾着的衣服,是旁边的磐石宾馆员工的,他们是租的这里的房子。
沿着市民所指的方向,大众网记者发现这座小楼北面楼下,也是一家烧烤,正是磐石宾馆的。
是“文物”还是“廉租房”?
一间房月租200块,三层楼全住上人了
大众网记者了解到,这座小楼虽然现在不起眼,却历史悠久,是一处有名的抗战遗迹。从1938年到1945年,日本的细菌部队“一八七五部队”又称“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济南派遣支队”,曾驻扎此地进行细菌战实验。该部队有320人,先后由柳田、冈田担任支部长,因此又叫做“柳田部队”、“冈田部队”。这里曾设有事务室、药室、水质检查室,还设置培养、生产细菌的细菌室和培养器制造室。日本军队对外称是做防疫工作,其实是暗中进行细菌战实验。许多中国军民被带到这里作为鼠疫、伤寒、霍乱等病菌的人体实验对象。
济南市人民政府在2007年3月19日发布文件,将该建筑列为“近代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强调相关部门要本着“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原则,做好文物的保护管理与开发利用。对此,一楼磐石宾馆烧烤店边的一位男工作人员不置可否。他对大众网记者说,一楼二楼都是他们宾馆的员工在租住,住了好几年了。过去这是抗战遗迹,可现在早就没人管了,具体情况还得问省物资局,他们才是房东。
当大众网记者随后来到三楼时发现,由于长时间不见光楼道很暗,这里有些潮湿发霉。每个房间很小,许多住户的东西,也都索性直接摆在楼道上。大众网记者要小心地下的东西,而一旁的公共厕所还往外溢水,还散发臭味……这一切,与许多人印象中的筒子楼颇为相像。
如果说一楼二楼墙皮脱落不像个文物保护单位,那三楼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究竟又是谁住在这里呢?在三楼最西头的宿舍边,大众网记者见到了一位50多岁的中年妇女,她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对大众网记者说:“我是物资集团老工人,住在俺们3楼的邻居,都是职工和家属。我也记不清住了多少年了,反正现在每月月租200多块,很便宜。”至于记者提到的“这是个文物保护单位,咋破成这样”的问题,她也无奈地笑了:“过去也曾有人来问过,不过说句实话,俺住了这么多年了,从没见有人管,这只是个职工宿舍。”
为啥不保护?
资金和规划不到位,难进入保护程序
给这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楼“挂牌”,自然是要保护其近现代重要的史迹及代表性,同时让人们勿忘国耻,警钟长鸣。可为何会在挂牌后,沦为附近居民口中的“筒子楼”与“危楼”?
大众网记者从山东省物资集团总公司物业管理部门了解到,这座楼他们只是拥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近40年来,这里一直当员工宿舍使用。自从这座楼成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他们的心里也很忐忑,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只能依然作为职工宿舍沿用。
未来,这座老楼究竟将何去何从?是改造保护起来,还是继续当作职工宿舍沿用?对于这个问题,济南市文物局一位男性工作人员告诉大众网记者,任何文物建筑想要实施改造,必须要有相关的设计规划,以及资金提前到位。而现在建筑的使用方与文物部门双方还未达成一致意见,因此这座楼还没进入改造程序。
大众网记者了解到,目前济南市还有许多老楼面临这样的问题。一般情况下,文物部门会要求按 “谁使用谁保护”的原则,合理使用并保护老楼,然而现实中保护工作却有难度。比如,就这座三层老楼而言,它住人住了几十年,现在到底还能不能再住人?如果说要保护,是粉刷还是加固?这一系列问题,使用方更是直挠头。
背后的隐忧:
济南抗战遗迹不少,都缺乏统一规划保护
采访中大众网记者注意到,济南作为中国抗日战争的重要战场之一,近百年来,日本留在济南的侵华遗迹不少:位于经四路的“五·三惨案蔡公时殉难地”,位于大明湖畔、见证侵华日军济南受降仪式的“奎虚书藏”楼,位于省物资局院内的“侵华日军细菌部队原驻地”等。虽然日本留在济南的侵华遗迹不少,但济南缺少这方面的统一规划保护。
据媒体报道,其实早在10年前,济南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就提出过建议:希望建立“济南抗日战争纪念馆”,并对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山东特派员办事处和日本济南细菌部队旧址加以保护。而如今这两处建筑,一处已辟为蔡公时纪念馆,一处就是上文提到的“省物资局员工宿舍”。
在当年的建议就具体提到,将经四路370号原国民政府驻山东特派员办事处辟为“济南抗日战争纪念馆”。日本军国主义对济南人民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从八大公馆、新华院到拿活人做实验的细菌部队和埋葬了无数尸骨的琵琶山万人坑等,这些记载历史含义的实体大多己随着时间的流失、城市建设的发展而荡然无存,只能凭模糊的回忆去想象那段残酷的岁月。目前还存有原国民政府外交部山东特派员办事处和日本济南细菌部队旧址两处建筑。如不加以保护,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一点“凝固的历史”也将不复存在了。
记者手记:
文物保护不能光靠挂牌
在经五纬九采访时,一位家住附近的李老太指着斑驳的墙面说道:“去年12月份,附近经四纬十东南角一栋百年德式老楼的楼梯坍塌,正在上面的一位老人大肠都裂了,受了重伤。我们这与他们那一样,,很多人提过请人来修,却没见有人来过。保护文物不能光挂个牌就算了。”
而一位文物保护业内人士向大众网记者道出其中的“玄机”:目前济南市要修的文物有很多,可这些文物不是文物部门所有的,要走工程设计、施工方案等一些手续,不光是要等很长时间,资金怎么出也是个难题。2010年12月1日起施行的《山东文物保护条例》规定,非国有不可移动文物有损毁危险,所有人不具备修缮能力的,可以向当地人民政府申请帮助修缮。符合帮助修缮条件的,当地人民政府应当给予帮助。但现实情况是,让当地政府埋单于法有据,但暂未广泛开展。因此当下提倡保护文物,仅靠挂牌力度还不够,还需引起社会上更多人的关注,以及政府有力的帮扶措施。留住这些“凝固的历史”,我们任重而道远。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是发展和使用细菌武器的急先锋,并在侵华战争中较广泛地使用了细菌武器。日军发展和使用细菌武器罪行累累,确凿无疑。1945年,在苏联伯力审判的档案中,在根据中国审判日军战犯整理的《细菌战与毒气战》一书中,以及日本披露的历史档案及学者研究成果中都得到确证。日军在侵华战争中推行细菌战,时间长、范围广、手段多样、极其隐蔽。据统计,日军曾在我国的20个省内进行细菌战。仅据中央档案馆出版的《细菌战与毒气战》一书的事例统计,有据可查的就有27万无辜民众惨死于细菌战中。其中不包括军人死亡及其他媒体披露细菌战的伤亡。
    日本细菌战的研究和实施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扩张政策的产物。1927年,日本军国主义的“田中奏折”出笼时,日本军医大尉石井四郎就献计:“缺乏资源的日本要想取胜只能依靠细菌战的支持。”他的建议得到日本军部的支持,随即派他出国考察。石井于1930年回国后,在陆军军医学校成立了细菌战研究室(对外称防疫研究室),研制了石井式细菌培养箱,并生产了细菌战剂。在1931年日本侵占我国东北后,为扩大其研制规模,石井建议将研究基地迁往我国东北,认为这里地广人稀,容易获得试验对象,发生泄漏不会伤害日本人民,靠近苏联,便于供应战剂。日本陆军部当即批准了石井的要求,日军开始在我国东北建立了细菌战研究、生产、试验的基地,并陆续在各战区建立了细菌战组织机构。
    1932年,日军在中国东北黑龙江省背阴河地区建立了细菌实验部队。1936年,根据日本天皇密令,侵华日军在哈尔滨设立731部队,主要从事针对人的细菌武器研究和开发。继731部队之后,日军在中国从南到北的主要城市如长春、北京、南京、广州等诸多城市都设立了细菌战部队,这些部队共有60个以上支队或派出机构,参与人数超过1万人。日军研制的细菌战剂主要有鼠疫、霍乱、伤寒、副伤寒、赤痢、结核、炭疽、鼻疽菌等,并已具备较大生产规模。如,731本部安装的细菌培养装置每月能生产鼠疫杆菌菌液300公斤、跳蚤200公斤(每公斤约300万只)、霍乱菌1000公斤、炭疽杆菌600公斤。

二、日本侵华战争细菌战部(分)队
    日本侵华战争期间,日军细菌战的研究与实施,以731部队为主。同时,为满足全面侵华战争的需要,还在各战区建立了相应的细菌战部(分)队和细菌工厂,在中国的广大地区里形成了细菌战网络体系。
(一)关东军第731部队
    关东军第731部队(对外称防疫给水部本部)的前身是1933年在我国东北黑龙江省五常县背阴河建立的石井部队,对外称加茂部队。该部设有细菌战剂工厂、人体试验室、靶场和监狱,并有铁路专线和飞机场,在哈尔滨设本部办事处和防疫给水部门。在背阴河期间,石井部队利用关在监狱内的“犯人”进行了大量的人体试验,验证了细菌武器的有效性,研制了大量细菌战剂。1936年,根据日本裕仁天皇敕令,石井部队迁至哈尔滨平房,扩大组建“东乡部队”,1941年启用“满州731”部队的番号。
731部队下设8个部:细菌研究部,下设负责鼠疫、病毒、昆虫、赤痢、霍乱、病理、血清、伤寒、药理、立克次体、传染研究的各个班;细菌实验部,从事用动物和活人进行细菌试验;防疫给水部,辖有滤水品制造厂、细菌瓷弹壳制造厂,并生产土陶制成的细菌弹壳;细菌生产部,进行各类细菌的生产,包括从细菌繁殖到细菌武器装配的全套工序;以及总务部、训练教育部、器材供应部、诊疗部等。
    731部队直属4个支队、1个研究所。包括海拉尔支队,孙吴支队,牡丹江支队(又称海林支队),林口支队。这些支队都有动物舍、化验室、制药室等,饲养着各种鼠类、兔、羊等动物,并繁殖跳蚤,培养结核菌、伤寒菌、副伤寒菌、痢疾菌等细菌。此外直属大连卫生研究所,该所设细菌、病理、化学、卫生、血清、疫苗等科。在研究的同时,重点生产疫苗和血清,满足731部队各支队的需要。
(二)满州第100部队
    满州第100部队是1936年在长春原关东军马疫研究所的基础上,根据天皇敕令扩建的,与731部队是孪生的一对恶魔。第100部队对外称“关东军兽医预防部”,实际是一支对牲畜及农作物进行细菌作战的部队。1940年以后,在大连、海拉尔、佳木斯、拉克建立支队。苏德战争爆发后,关东军所属军团均建立兽医部队配合100部队的细菌战活动。
第100部队下设5个部。第一部负责实战研究,通过细菌和病毒的实验,确立鼻疽、炭疽、传染性贫血及植物病毒的效能和传染方法。第二部负责各种细菌、病毒的研究和生产,研制出炭疽菌、鼻疽菌和制造牛瘟、羊瘟的病毒。设备安装齐全后,1年内可生产炭疽菌1吨、鼻疽菌500公斤、锈菌100公斤。第三、四、五部分别负责生产血清疫苗、饲养动物和教育训练。
(三)在各战区的细菌战部队
      至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时,日本已进行7年的细菌战准备。全面侵华战争开始后,1938年7月,侵华日军在18个师团中均建立了防疫给水(细菌作战)部队,随战场各师团活动。1939年,在华北、华中、华南各设立一个规模较大的细菌战基地和部队,各在10多个中等城市设立支队和建造细菌工厂,形成了庞大的细菌战网络体系。各战区的细菌部队直属于日本陆军参谋部登户研究所,并接受各地区派遣军司令部领导,业务技术上接受731部队指导。登户研究所是日军于1937年成立的专门从事间谍性阴谋破坏和杀人活动的机构,细菌战也是它的重要手段。
1.华北北支甲第1855部队
      对外称第151兵站医院,又称西村部队,驻北平,本部在北平先农坛,共约1500人。下设检验课、生产课和细菌武器研究所,培养了霍乱菌、鼠病菌等,并大量饲养作为媒体的老鼠、跳蚤、苍蝇、蚊子等。还在天津、济南、徐州、开封、石家庄、太原等设立13个分部。如济南分部有100余人,能生产细菌,进行活体解剖,据揭露在这里有1000余人被试验致死。
2.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
      又称多摩部队,驻南京,并在上海、杭州、南昌、武汉、安庆等建有12个分部,共约1500人。日俘供认,本部内“每5天可生产10公斤浓缩活细菌浆”,也进行大量繁殖带鼠疫菌的跳蚤,生产的细菌包括霍乱、伤寒、鼠疫、赤痢等。试验楼内拘禁受试者平时20~30人,多时超过百人。目击者揭露,1942年目睹日军从战俘收容所挑选百余名中国战俘交多摩部队供细菌试验,数日内全部死亡。
3.华南波字第8604部队
      对外称南支那派遣军防疫给水部队。本部驻广州,在华南的各大中城市设12个分部,共约1200人。1942年初,香港居民为逃避战火及日军征粮所迫,30余万人纷纷北上广州,大多进入南石头粤港难民收容所。日军随即制造了利用细菌战剂大量屠杀难民的罪行。8604部队派员在收容所的水井、食物中投放沙门氏菌(副伤寒菌),陆续造成成千上万人的死亡,带菌者走失后,形成广大地区的传染。目击者曾看到一次掩埋上千具尸体。

三、日本侵华战争细菌战罪行实例
      据考证,侵华战争期间,日军在细菌武器试验中,在反游击作战中,在配合正面作战中,以及为造成我后方传染疾病中,均采取多种手段使用细菌武器。其中,侵华日军的细菌战部队几乎全部使用活人进行细菌武器试验、研究细菌战并大量生产细菌武器。除正规细菌战部队外,在华各日军陆军医院、各部队防疫给水部甚至常规部队、普通医院、医学协会组织等也参与细菌战,包括人体试验、活体解剖、细菌培养和撒播等。
(一)人体试验和活体解剖
   石井四郎等的人体试验和活体解剖,是以人当作动物进行试验和不用麻醉情况下的直接解剖,其残忍程度堪称世界之最,其规模在人类史上绝无仅有。为研究病菌杀伤力和传染性,日军将试验菌注入人体或迫使口服。如日俘山下升供认:“1943-1944年,我们队每天用10~20人进行试验,用灌的方法有400多人,进行皮下注射的有250人,试验后有3天死的,有7天死的,没有死的送回监狱下次再试验。死去的人拉去火烧,有的当时还有气,也拉去火烧。”为研究细菌弹的杀伤效能,日军将人员绑在柱子上作为细菌武器靶标。如731部队在安达靶场的试验。1945年1月,将10人绑在相距10~20米的柱子上,进行装有炭疽菌的榴霰弹试验。一周后全部死亡,被送进焚尸炉焚化。上述表明日军已成为毫无人性的牲畜,写下了人类史上最残忍的一页。侵华日军细菌战研究在1940-1945年间,已公认在哈尔滨平房731本部进行细菌试验杀害了3000余人。人体试验及活体解剖还推广到各地的分部,扩大到各地所有日本在华医院。如原在山西潞安陆军医院工作的军医汤浅谦在证词中说:“在该医院学习外科手术时,就活杀过14名中国人。非常多的军医、护士和卫生兵都参加过活体解剖。当时只觉得在杀一条狗,那种事几乎是家常便饭。”据1995年3月18日美国《纽约时报》文章估计,日军以各种研究杀害的人至少有20万人,其中主要是中国人。(左图为遭侵华日军遗弃化武受害的中国公民)
      日本战败后,美国曾先后次向日本派出调查团,对731部队有关者进行查讯,并写出了日军细菌战部队用活人人体做实验的详细调查报告,即著名的希尔报告(1947年12月12日)和费尔报告(1947年6月20日),日军细菌战部队活体实验的罪行也因此首度为世人所知晓。据希尔报告中冈本耕造的供述,关于哈尔滨进行的活体解剖1945年为1000例左右,其中有记录的有850例。在希尔报告中,根据对大田澄的讯问,记录了日军用人体进行炭疽菌实验的详细情况,包括通过耳朵注射、涂在皮肤上、皮下注射、口腔吸入等方式、以不同的数量投入炭疽菌,进行细菌武器的试验。此外,美国调查团把藏在日本国内寺院和南部山区的细菌战人体标本查获后,运到美国,并找来负责制作上述标本的病理学家,写出了英文版的全面报告,即“达格威文件”。其中,已公开发表的有“A报告”(炭疽报告)、“G报告”(鼻疽报告)和“Q报告”(鼠疫报告)。“A”、“G”、“Q”报告中详细数列了受试者的姓名、性别、年龄、受病毒感染的过程、时间、感染类型和实验过程。上述资料是揭露日军细菌战部队用活人进行细菌战试验有力的罪证。
(二)日军在华北地区的细菌战
      日军侵占华北后,不断遭我敌后根据地军民抗击,日军遂实行绥靖作战,包括以细菌武器屠杀我抗日军民。日军在华北使用细菌武器的情况没有完整统计,仅据《细菌战与毒气战》一书的披露就有38例,估计杀害我华北民众数十万人。现就主要事例简述如下:
1938年8月,日军在华北各铁路、公路沿线遭我袭击后,即对重要村镇水井大量施放霍乱、伤寒等病菌,1月之内造成我民众死亡4~5万人。国际红十字会驻华负责人当即提出指控。1939年8月,日军撤出安徽濮阳时,在水井中投放伤寒菌;在冀西赞皇竹村投放霍乱菌,造成60余人伤亡。1942年1月,日军扫荡河北定县撤退后在油房镇遗弃大量感染鼠疫的死鼠。仅油味村染病死者即70余人。1942年2月,敌机袭击五原、临河后,2-3月间,五原、临河、安北、东胜各县鼠疫流行,死亡者超过500人。1942年日军频繁施放细菌,除上述外,在冀中正定、深泽,山西武乡、榆社、和顺、五台等地均施放鼠疫、伤寒菌。如五台县麻子岗村48人患伤寒,1周内死亡35人。日俘供认,“在榆社、和顺投放伤寒、霍乱是旅医务室所为,向炊具上塗抺或向水缸、水井中投放。在山西五台的施放是由日军第1军细菌组布撒的”。
(三)日军鲁西霍乱作战
      1943年1月,日军第59师师长细川忠康根据第12军的命令,要求师军医部及防疫给水班于8月底之前做好细菌战准备。2月开始,防疫给水班(班长为上尉,共29人)进行细菌战训练,内容有霍乱、伤寒、赤痢、斑疹伤寒知识及细菌培养基制作、检查等。9月上旬,由步兵第44大队在距临清县城500米处,将卫河决口,并将霍乱菌投入水中,大水冲开决口约150米,造成卫河流域的临清、馆陶、丘城、武城等县严重水灾及霍乱传播。9月15-25日,日军又派出第44大队和111大队上千人及防疫给水济南分部15人反复进入疫区检查霍乱后果,也是一次讨伐作战,迫使霍乱病病人避难逃散而扩大传染。至10月下旬,估计在鲁西上述4县及冠县、堂邑、观城、阳谷等地,共有无辜民众20万人被霍乱菌所杀害。
(四)日军在浙江的细菌战
      日军731部队自1940年起,进行了三次“远征作战”,即1940在浙江,1941年在常德,1942年在浙赣作战期间进行的细菌战。这三次细菌战都是根据日本大本营的命令,以731部队为主,在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配合下,由石井四郎亲自指挥进行的。
为进行浙江细菌作战,日军总参谋长杉山元下达了大陆指第690号命令,匿名为“进行特种瓦斯试验”。其作战准备及实施过程,在日军参谋本部作战参谋井本雄南的的业务日志中均有简要记载:“7月26日731部队从哈尔滨出发,8月6日与荣字第1644部队汇合,到达杭州笕桥机场。同时,731部队将鼠疫病菌、伤寒病菌、霍乱病菌、脾脱疽菌等共270公斤用飞机运往南京,用于细菌作战。9月,将宁波、衢县定为攻击目标,金华、玉山、温州、丽水定为候补目标”等。
1.对衢县的细菌攻击
1940年10月4日9时许,日军飞机1架侵入衢县上空,撒下带有鼠疫杆菌的杂物,造成鼠疫流行。鼠疫流行至1946年共发病328例,直到1953年才被控制。
2.对金华的细菌攻击
1940年11月27、28日,均有日军飞机2~3架侵入金华上空,投下内含鼠疫杆菌的颗粒物,造成金华及邻县地区鼠疫流行。至40年底,金华因鼠疫死亡167人。金华鼠疫的蔓延危及邻县义乌。1941年10月2日,已在义乌发现死鼠及疫情,至年底共发生308例,死亡259人。1941年11月,东阳也发生鼠疫,共95例,死亡92人,兰溪发生36例,死亡12人。
3.对宁波的细菌攻击
1940年10月27日14时,日机两次入侵,撒下携带鼠疫杆菌跳蚤的面粉、麦粒,造成鼠疫流行。至11月5日,已有43人死亡。此后,疫区中心共死亡106人。由于疫区人员外流,发现疫区外鼠疫患者及死亡者95处。被焚烧的疫区成为一片废墟,被称为“鼠疫场”,直到60年代后期才被重建。日军拍摄了1940年731部队准备和实施飞机布撒细菌的记录影片。宁波人民则在疫区建立“日本侵略军细菌战遗址碑”揭露日军罪行。
(五)日军在湖南常德地区的细菌战
      据日军参谋本部业务日志证实,1941年11月4日,日军对常德的细菌攻击,也是根据“大陆指发令实施”的。日志还记载:“4/11(11月4日)晨,接到报告说目标方向天气良好,1架97轻型飞机起飞。增田少校驾机,到位后雾大,降低高度搜索,决定在1000米以下实施。投鼠疫跳蚤36公斤,其后岛村参谋搜索。6/11常德附近开始中毒流行。20/11前后猛烈流行。” 11月11日,出现第一例患者,2日内死亡,尸体解剖认为是真性鼠疫病例。至11月25日已出现患者44例,死亡40例。1942年继续发生76例,共死亡106人。
(六)日军在浙赣战役中的细菌战
      1942年5月27日,石井四郎在参谋本部参加了“ホ准备协调会”,由731部队和南京荣字1644部队共同负责实施浙赣战役细菌战。7月,南京荣字1644部队在金华散布了霍乱、伤寒、赤痢菌。但由于中国军队撤退快,行动未果。8月19日,日军开始从江西玉山、广丰、广信(今上饶)沿浙赣线撤退。8月20日,日军细菌战部队的一支远征队(又731部队120人,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36人,共156人组成)到达衢州。8月25日,石井四郎亲自到衢州部署细菌战具体作战计划。26-31日的6天内,石井一方面派飞机在中国军阵地及防区空投带鼠疫菌的跳蚤,另一方面,派细菌战部队随同地面部队一边撤退,一边散播细菌,从玉山经开化华埠至常山,经球州、白石至常山;从广丰经新塘边、清湖至江山,在沿途各城乡居民区的水井、池塘、食品中投放零乱等病菌。从常山经招贤、衢县、樟潭、安仁至龙游,从江山至后溪至衢县,在沿途城乡居民区的水井、水塘、食品中,投放伤寒及副伤寒等病菌。与此同时,日军细菌战部队还在衢州各地居民生活环境中散播炭疽菌、鼠疫及带鼠疫的跳蚤等。8月31日后,日军全部撤离衢州。日军撤退后,衢州沿浙赣线的各县城乡居民区相继发生了鼠疫、霍乱、伤寒、副伤寒、炭疽等传染病的爆发流行,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据井本日志记载,“赣州、建瓯等依然低空播撒,‘桂林、衡阳的攻击’可协同炸弹一起行动”。9月21日,日军向义乌崇山村投掷1枚鼠疫杆菌炸弹,造成鼠疫流行。鼠疫在崇山村流行2个月,死亡386人。邻村鼠疫感染死亡近千人。1997年8月,崇山村及宁波、衢州、义乌、江山及常德市等6地居民约100人,已向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就日军实施大规模细菌战进行道歉及赔偿损失。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防化工程指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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