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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9 13: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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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县事件慰灵碑、天津”日清战役战殁者纪念碑”和海光寺神社、大连神社、瓦房店神社、安东神社和”鸭绿江战绩碑”、奉天神社与沈阳灵庙、长春神社、建国神庙、新京神社、吉林梅河口神社、锦州神社、青岛神社”忠烈祠”、济南神社、金陵日寇”罪行碑”与南京五台山神社
伪满洲国皇帝溥仪在《我的前半生》里有一段很精彩的回忆,记述了日本人灌输日本神道思想到了近乎荒唐的地步:”为了让我和伪大臣们接受‘神道’思想,日本关东军不怕麻烦,特地把著名神道家笕克彦(据说是日本皇太后的神道讲师)请来,给我们讲课。这位神道家讲课时,总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教材。比如有一幅挂图,上面画着一棵树,据他讲,这棵树的树根,等于日本的神道,上面的枝,是各国各教,所谓八纮—宇,意思就是一切根源于日本这个祖宗。又一张纸上,画着一碗清水,旁边立着若干酱油瓶子、醋瓶子,说清水是日本神道,酱油醋则是世界各宗教,如佛教、儒教、道教、基督教、回教等等。日本神道如同纯净的水,别的宗教均发源于日本的神道。还有不少奇谭,详细的已记不清了……”
日本神社作为日本军国主义的国家神道,不但打进了溥仪的皇宫,而且跟随在大日本皇军的屁股后面,皇军打到哪里就建到哪里;日军所到之处必修建”慰灵碑”、”忠灵碑”举行”慰灵大会”、”招魂祭”,每遇大事必举行”国威宣扬祈愿大会”、”皇军安泰祈愿大会”等等,向士兵发放”神牌”、”守护牌”以保平安,组织神职人员上战场吊唁慰灵,鼓舞士气安慰军属。此所以,近些年来在日本军队曾经占领的地方,不断有人发现几十年前”日本神社”的踪迹,据日本人的文字说:”在满洲建立了超过三百座神社。”还在上海、南京、武汉、济南……只要是日本侵略军到过的地方,几乎都曾有过那样的日本碑或鸟居,只不过大多数已被遭受日本侵略苦难的中国人民所抛弃,过去的岁月几乎无人知晓,不知还能找到多少痕迹而已……
通县事件慰灵碑
2003年5月,北京传来了一则消息:一块日军记载”通县抗日事件”的石碑被发现,成为日本侵略中国的又一证据。原来在北京通州区某工厂,在进行旧房改造施工时发现了一块字迹模糊的石碑,经过通州区文物所鉴定才知道这是一块日军纪念在1937年夏天发生的”通县事件”的战没者的”慰灵碑”。
话说这”通县抗日事件”,l937年7月7日,侵华日军挑起”芦沟桥事变”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守军29军奋起抵抗八年抗战从此爆发。27日凌晨3时,日军又向驻守在通县新城南门外的29军143师一个营发动突然袭击。可是,在行动中被日军安排担任埋伏截击29军任务的伪”冀东自治政府”保安队只是对空开枪打炮,也没有支持交战中的日军,结果让29军的兄弟突出了重围。就因为此,日本特务机关长细木繁只凭怀疑就在当天上午对保安队进行报复,派了12架飞机轰炸保安队的驻地,炸死炸伤保安队10余人,反而更加激发了保安队血性男儿的抗日志气,保安队第一总队长张庆余和第二总队长张砚田以及教导总队沉维干三人密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决心就势起义抗日。
到了28日下午,张庆余恰好碰上了细木繁,被细木繁劈头斥问:”为什么没有截住29军?”张庆余也毫不示弱把他顶了回去:”保安队是维持治安的,不是打仗的,管不着!”两人都拔枪相对,虽然没有开火但也埋下了杀心。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如其坐以待毙莫如早日举事,开枪起义也就箭在弦上了。
28日夜12时,保安队举行抗日起义,以进攻日军兵营的枪声为号,兵分三路同时行动。起义官兵迅速占领了长官公署和重要机关,扑进大汉奸殷汝耕的卧室把他揪了出来;接着摸进了日本特务机关和守备队住所,细木繁听见动静冲了出来提着手枪大呼小叫,起义官兵立即将他击毙在地。这一仗激战进行了6小时,捣毁了日伪组织烧毁了日军守备队的军火库,歼灭了日军第一总队顾问渡边少佐、教育厅顾问竹腾茂、宪兵队长何田、通县顾问申茂、冀东银行行长等以下300余人。事后,起义保安队分两路向平西转移,一路上突破围堵,却被国民党孙殿英部解除武装转到保定集合。
“通县抗日事件”中的两个主角,英雄张庆余(1895-1963),河北沧县申家庄人,1916年毕业于北京陆军模范团步兵科,历任直隶军连、营、团、旅长,1933年任冀东特种警察队第一总队队长,后改任伪冀东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率部起义后,转经保定、洛阳、西安,于1938年到达抗战后方四川,曾被委任为国民党军委会中将参议,抗战胜利后在天津病逝。
汉奸殷汝耕(1885-1947〕,浙江平阳人,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参与签订丧权辱国的《淞沪停战协议》及《塘沽协议》,从1935年12月26日至1937年月29日充任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政务长官,于1947年12月1日因汉奸罪在南京被处决。
“通县抗日事件”,原本非常清楚,连当时的日本资料也认为责任应当由陆军飞机来负,因为引起事件的主要原因是日军轰炸了保安队(虽然日本人称误炸)。可是,战后几十年过去,日本出版了几部为日军南京大屠杀翻案的书,却歪曲扩大事实把”通县抗日事件”拿来作文章,说成是他们进行报复屠杀的”原因”。
再说这块通县”慰灵碑”,长2.65米、宽0.95米、厚0.25米,全由汉白玉凿成,碑首题有铃木古井等侵华日军名字,碑上的文字虽然明显遭受了破坏,但仍依稀可辩标志着日本侵略的字句;据说,原来日本人还建有慰灵塔,早已被拆除了,这块碑原来就是立在慰灵塔前的,还有两块石碑,已经在1987年被收藏了起来。
天津”日清战役战殁者纪念碑”和海光寺神社
日本侵华,从1894年到1945年,从东北打到西南,若论修建这样的”碑”、”塔”和神社,真不知有多少!除了前文写过的保存在日本的”日清战役战死者纪念碑”以外,目前最早的还可以找到天津”北清战殁者纪念碑”的照片,那是日本人纪念参加八国联军攻破天津打进北京的,日本人把它树立在中国的事实本身足以说明日军侵略的本质了。
1900年7月13日,从凌晨起八国联军就兵分两路总攻天津城。在猛烈的炮火支持下,左路由俄国海军中将阿列克谢耶夫指挥的俄、德两国军队,从火车站沿河进攻城东北角三叉河口黑炮台一带;右路由日本福岛少将指挥的日、英、美、法、奥联军,从海光寺进攻天津城南门。城里2万余清军拚死抵抗,义和团在南门外挖开河堤,水淹五国联军;日,美、英、法、奥联军逆水进逼到城下,城上的清军据城反击,躲在濠沟和芦苇丛里的义和团发铳射击;这一仗击毙了美军上校团长、日军少佐,把800多侵略军变成了”战殁者”。
到了次日,日军强渡护城河炸塌了一段城墙,从缺口第一个攻进了天津,日英军陷落了南城;另一路俄军也攻进了东城厢;虽然城内的清军和义和团民坚持巷战,但是终于土枪大刀敌不过洋枪洋炮,中国守军伤亡过重力不能敌,天津城被联军陷落。
从7月14日起,八国联军把烧杀枪掠天津城变成了他们的节日,有记载道:”拂晓天津城破,居民争向北门逃走,多被洋兵打死街头,洋兵大肆抢掠,首当其冲的是当铺、金店、银号,然后是再抢其它商店和大户人家,各衙署也都被捣毁。”“同时联军还奸淫妇女,整整闹了三天。”“从锅店街估衣街起,直至针市街口,亦被烧盘尽。””以锦绣繁华之地,变为瓦砾纵横之场,实有目不忍睹者”。
从7月15日起,联军瓜分天津城,日据东南区,法据西北区,英据西南区,美占东北区,北门外还由俄、日两国军队占领,仍然陷天津于水火之中。据当时的一个美军说:”天津如一块肥肉,肉均刮尽,只余干枯之骨矣。千奇百怪,可惊可惧之,残害、凌辱皆公然出现于世。”在八国联军之中,更有其最凶恶者就是日军,从此一直到1945年战败投降,日军占据天津城里城外,海光寺成为中国人民屈辱所在。
海光寺这个地名,已有300年了,据说天津这里明代有八景,其中之一”定南禾风”指的便是海光寺这一片的田园风光;早在1705年清朝初年,一位法名成衡的高僧来到现今的天津之地,见到南门外一带河渠纵横水网泛波,颇有江南水乡鱼米泽国的风貌,便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金碧辉煌宏伟轩昂的寺院,取名普陀寺,引来远近的信徒香客络绎不绝。到了1719年,一次康熙南巡路过天津时,普陀寺的成衡在西淀恭迎,不仅善于书画而且对答如流,一时令康熙皇帝龙心大悦兴之所至赐普陀寺名海光寺,不但亲笔题写了皇匾”随处湘音”,还书就了”香塔鱼山下,禅堂雁水滨”楹联赐给海光寺。
获得皇上的青睐,海光寺从此名声大噪,上好下迎许多官、商也纷纷解囊,海光寺又得以扩充、修缮,寺外两道水渠,水边万株杨柳,终成了绿柳红莲交相辉映的美景胜地,一座欢喜桥上冬日观霁,”平桥积雪”从此被列为了津门十景之一。
到了1736年,干隆皇帝下江南从此而过,不但为海光寺题写了匾额,还为海光寺写下了大殿额和对联,从此将海光寺定为了行宫,这里名声更盛香火更旺,竟被视为到天津不可不到的吉祥宝地了。
海光寺的衰落伴随着大清国的厄运,到了咸丰朝好似恶梦接踵而至。1858年5月20日,英法联军攻破大沽炮台,沿海河上行进到三岔河口一带。咸丰皇帝急忙派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赶往天津。这二位一到就看中了海光寺,把它作了宴请英、俄、美三国公使的地方。最后还在这里被迫签订了《天津条约》,海光寺从此戴上了屈辱的”签约寺”的别称。
到了1860年,西方列强再次占领天津城,英法联军占河北望海寺设北营,占城南海光寺设南营,”签约寺”又一度变成了侵略军的”占领寺”,连天津知府都曾经被英法联军扣押在海光寺里。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天津成为洋务运动军事工业的重要基地,海光寺周围率先成为清王朝西洋化的”特区”,这一带成为天津军火机器局的分局,称为西局。史书有载:”西局有八厂,共屋百余间,环于海光寺外。”也带给了海光寺一段不算太短的辉煌。1870年,李鸿章接管天津机器局;1886年,李鸿章为了接待主持海军衙门的醇亲王奕环视察西局,把海光寺作为了醇亲王的行辕,不但将海光寺油饰一新,还从上海调来摩电灯和摩电师,海光寺成为天津乃至全国最早亮起电灯的地方之一。
可叹1900年”庚子事变”,八国联军进攻天津把海光寺一带重又变成战场,与清军与义和团展开激战,海光寺被八国联军的炮火彻底摧毁,日军霸占海光寺废墟建起了兵营,转年一纸《辛丑条约》把海光寺划入了日租界,日本人一占领就把街道地名都改成为日本名,什么”住吉街”、”福岛街”、”三岛街”、”伏见街”等等,唯独留下了海光寺有名无实的地名;在”海光寺路”上,不但海光寺片瓦不存,就连三个字地名都归给了日本人,”海光寺”成为中国人民的耻辱。到1903年4、5月间,在这里驻扎了日军司令部,从此后整整45年时间,日本人把海光寺变成了策划侵华阴谋的大本营,变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的魔窟,当然也少不了修建日本神社,据记载还不止一座,在”宫岛街”即现在的鞍山道八一礼堂原址也有一座。
大连神社
日本友人东史郎在《东史郎日记》里记有1941年底所属日军从石家庄到大连的情况:出山海参关经奉天“我们于11月10日早晨8点到达了大连,登上明信片上常常看到的圆形码头大楼,在大连艺妓的陪侍下美美地吃了顿午饭。午饭结束,在市区行进,去参拜大连神社。经过大连本愿寺、金比罗神社……”一到大连就要列队参拜神社,可见神社在日本军队心目中所占的崇高的地位,也可见日本人在大连修建的神社不止于这一两座,还有树立在白玉山上的“表忠塔”……
日本侵略中国,除台湾外,最早最久的地方可以算是大连;谗唌欲滴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国东北,这里是战略位置最佳的桥头堡。1894年,日军第一次侵占这里,一手制造了惨绝人寰的”旅顺大屠杀”……甲午海战过后,日军兵分两路侵入东北,其中一路专门组建的第二军于10月24日在庄河花园口登陆,一路冲杀于11月21日攻进旅顺口,便开始了三天三夜的血腥屠城,惨杀了中国军民老少妇孺2万多人,全城只留下抬尸队36人活口。
当时西方各国报章曾进行了有大量的报道和批评,如亲临其境的英国人詹姆斯"阿伦记录下了日军灭绝人性杀人取乐的暴行:“经过一处,看见十来个日本兵,捉了许多逃难的人,把那辫子打了个结,当做枪靶子打。有时斩下一只手,有时割下一只耳,有时剁下一只脚,有时砍下一个头,好象惨杀一个,他便快活一分。”美国记者克列尔曼在1894年11月24日从旅顺寄回美国的报道中写道:“……涉水过一小浅河,冻得打寒颤,跌落在冰水内,日步兵一队排列河边一齐放枪,向落水之人击弹。有两人过河,其中一人携带两孩,过河登岸时尚未立足,日马兵一队跑来杀死一人,剩下一人同两孩退避入水后亦被射死。”
连日军间谍向野坚一在日记里也记下了:”因为山地将军……下达了除妇女老幼以外全部消灭的命令,旅顺实在是惨而又惨,造成了旅顺港恰似血流成河之感。”清楚地记载了是日军第一师团长山地元治中将亲自下令制造了这些惨案。
从侵华日军的旅顺大屠杀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后来”南京大屠杀”的初版;这样一支残无人道的军队这样一些灭绝人性的军人,就像一群初尝血腥的豺狼,再一次兽性发作血屠南京便会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后来,1896年11月在旅顺大屠杀殉难两周年时,清政府派候补直隶知州顾元勋顺应民意树碑修墓立下了”万忠墓”三字大碑。到”九?一八事变”前夕,旅顺日本民政署长阪东妄图毁掉万忠墓,旅顺百姓推举商会会长与日本当局交涉,诘问阪东:”白玉山的纳骨祠(日本军人的白玉塔)搬不搬?纳骨祠不搬,万忠墓就不能搬!”严词抵挡住了日本人毁碑墓阴谋。如今万忠墓已经扩建成万忠墓纪念馆,成为祭祀英灵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示范基地。
日本侵占旅大地区40年,从大屠杀镇压开刀,然后祭起了软硬的两手,一方面继续武力高压,另一方面实行奴化教育;同时日军也要自我打气输氧,所以把日本的国家神道强加到中国大地占领政策重要的一着。日本的神道建筑跟随到大陆,早在1894年侵入中国就有,时间稍微一长,每占一地必建神社,早在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军中就有许多神道神职人员跟随着一路报务,各种神道祭祀活动一直伴随着战争的进程。在旅顺、大连殖民政权建立以后,很快即着手筹建大连神社(地址在现在的大连外国语学院),在1905年9月举行奠基典礼,1909年10月神社大殿落成,还有海军元帅东乡平八郎题写了匾牌;位居大连地位自不一般,大连神社平地竖起,连日本皇室的成员来到大连,都会来此亲拜,所谓是对关东州的莫大的荣幸和极大的鼓舞;有满铁会社每年提供大笔经费,在每年的例祭,大连市长以下各级政府官员都会来此正式参拜,在1928年11月举行”大赏祭”时,身在大连的关东军政最高长官和大连市长等还以”币帛进贡使”的名份参拜,日本统治者完全把神道神社当成了一种重要的精神支柱。
到1914年,沙河口神社(现在的兴工街)又建成,接着在金州、普兰店、貔子窝等处都建起了神社。直到即将战败的1944年,还在旅顺修建了”关东神宫”,祈求神灵保佑。
在旅大地区的日本神社的神道祭祀活动与日本国内”官、国币社”的仪礼完全相同,神社里一般都设有一名以上的神职人员;到1920年还设立了满洲神职会,组织神职人员交流信息,进行”业务”研究活动,也围绕神社举办一些其它的事业。
日本占领下的”关东州”殖民当局,都设有固定的行政部门分管宗教事务,在1922年发布了《关于关东州及南满铁道附属地神社规则》和《关东州及南满铁道附属地寺院、教会、庙宇、其它传道所规则》,规定了祭祀仪式、例行仪式、神职人员的职务和薪金等事项。在1934年12月实施关东局官制以后,神社及宗教事务都由内务部学务课分管;总之,只要日本国内神社有的,这里都有,一切完全遵从国家神道的规制。
安东神社和”鸭绿江战绩碑”
1904年,原安东的七道沟一带沦为日本的租借地,镇江山成了日中两边的分水岭,阴坡属于中国管辖区,阳坡成了日本租借地的范围。1905年5月,这里来了个日本和尚细野,法号南岳禅师,本地人不明细里以为他是纯粹的僧人,即称他南岳和尚。这位和尚搞的名堂有些不伦不类,即像佛教的临济宗,又有日本神道的东西,尽管佛、神合壁,他来到安东所做的事情倒很清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日本的侵略服务,为日军的战没者祭祀立碑,所以当地人至今都把他所修建的”精舍”称为安东神社。
这位南岳和尚细野据说在台湾就曾把一座山命名为”镇南山”,大胆地在山上建起过一座”临济寺”,是个佛寺又很像神社。到了这年,乘着日俄战争的战火,跟随着日本占领者,他又伸脚来到了安东,四方选址各处打探,看中了这一座山,便照着在台湾时如法炮制,台湾那边”镇南山”便把这座山取名”镇江山”,也在山上修建了一座”精舍”临济寺,从此安东神社就霸占了这块地方。接着他又在山上建起了”英灵祠堂”、树起了”忠魂碑”,把在1904~1905年日俄战争中在本溪以南地方战死或病死的日军将校12人以下1079人的骨灰收集到了这里,还建起了八幡宫、”表忠碑”等等。也从此,这里成了日本侵略者的一块胜地、聚集地,每到4月15日~5月15日樱花盛会和节日喜庆,这一方的几乎所有的日本人,还要带上一些中国”亡国奴”来此参拜。
1945年日本投降后,安东市民主政府接管了这里,接着拆除了涂抹着侵略色彩的日本神社等建筑物,在1949年,中共辽东省委、辽东省政府、辽东军区司令和政治部把这里改成了安东公园,为了纪念为解放辽东牺牲的烈士,还修建起了辽东解放烈士塔,从此这里改天换地,彻底地消除了日本殖民统治的痕迹。
作为日本侵略的罪证,除了安东神社外,这里还有一块所谓的”鸭绿江战绩碑”当地人称”日本碑”,矗立在丹东市振安区九连城镇九连城村的镇东山上。何谓”战绩”?还是”日俄战争”两个帝国主义在中国领土开战,陆地第一战就在这里展开,史称”九连城战役”。
还在头年夏秋,日军主力就在朝鲜义州和白马山一带集结,由日军第一军大将黑木为桢率领鸭绿江军3万兵力,虎视眈眈随时待命冲杀过江。沙俄军队也在安东九连城一带布防,驻下了由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指挥的东满支队,兵力约2万人。两军磨刀霍霍隔江相峙。
到1904年4月18日,日军率先发动战争,兵分三路,第一路从大斜哨,第二路由虎耳山,第三路经马市台,架设浮桥渡河作战,分头向俄军阵地进攻。俄军的反应,自然首先是炮火狂轰日军的浮桥;一方固守一边急攻,日军陷于被动死伤惨重过江不成。见势不成,日军又调来”摩耶宇治”号军舰、水雷艇、汽艇从江上助攻。4月29日夜,日军的敢死队在重炮和舰艇的掩护下,乘着黑幕强行渡江上岸。5月1日,黑木为桢进到虎山,布署进攻九连城、马沟一带俄军阵地,”九连城战役”进入高潮。
日军第2师团集中全部炮火,2万余兵力向九连城镇东山一带的俄军主阵地猛烈进攻;日军第12师团从侧翼攻进马沟、庙岭、窑沟一带的俄军阵地。猛然间,一发炮弹打进了俄军指挥所,失去指挥的俄军像无头苍蝇乱了阵脚,后撤的俄军退到楼房转山子一带碰到增援部队,才止步回头就地再战。
可是,这时又有狡猾的日军第12师团约1万人绕到了俄军的背后,立即迫使腹背受敌的俄军大败而逃。日军乘胜追击,俄军大部队向凤凰城方向败退,一败再败一直退到吉林四平一带;九连城战役以日军胜利和俄军的失败而结束。
日俄战争结束后,日军于1906年修建了这座用石块砌筑的纪念碑,用五块凸出于碑面的方石,每方各刻一字,共刻”鸭绿江战绩”五个汉字,在碑背镶嵌有一块白花岗岩石碑,上面刻着九连城一役的日军司令官黑木为桢大将撰写的碑文。两个帝国主义为争夺中国的领土为所欲为大打出手,置这块土地的主人水火之中而不顾,这块用来炫耀武功的纪念物,更像是戳在中国人心头的”屈辱碑”,虽然岁月翻了过去,但是遭受侵略的历史却在这里永存。
奉天神社与沈阳灵庙
2004年8月,一则”沈阳惊现日军神社门框”的消息,又为查找日本侵略中国的罪证送来了一条线索。原来是日本靖国神社的照片勾起了60年前历史见证者的记忆,把新闻记者带到了发现”两个门框”日本鸟居的现场。”两个立柱是白色的,由水泥制成,外表还有一些白色的小颗粒,一个成年人都无法将一个立柱抱拢。立柱高约4米,两个”门框”宽约3米。”一位老大爷指着”门框”南边的一排破旧的平房告诉:”这片平房就是当年日本人修建神庙的地方,日本侵略者投降后,大家就把那个木质的神庙给扒了,现在这里成了仓库。”
原来,年高80的王大爷15岁时曾在这个神社附近为日本军队干活,亲眼看见过日军参拜这座神社,他的所见所闻是确实无误的。据有关专家辩认,这个门框式的建筑正是日本神社标志性的”鸟居”,这两个”鸟居”是沈阳仅存的,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当年日军修建的神社或是类似于神社的建筑。
寻找日本神社,从前的奉天今日的沈阳,上世纪初的”日俄战争”打了一年多,最后的”终点”就在奉天,此后这里成为日军侵略东北几十年最重要的几个据点之一,在这里没有神社是不可能的。如今说沈阳有日本神社,或许问许多本地人都不知晓,但是提起沈阳”灵庙”,恐怕无人不知,其实这耳熟能详的”灵庙”,就是过去日本人修建的神社;据说,在皇姑区岐山中路十一号的辽宁省公安厅职工宿舍那一块,过去就是沈阳”灵庙”的大院,而里面的老干部活动室就是过去的神社大殿。60年过去了,这座长30余米宽20余米高20余米的大殿仍然是琉璃瓦顶金碧辉煌,殿门西开殿身环绕着22根红漆大柱,殿内北角有一楼梯下通地下室,3米多高的地下室,四周石柱支撑分隔成许多小间,就是原来存放日本侵略者骨灰的地方。
侵华日军修建神社进行祭祀活动,早在”日俄战争”中就随军开始,在战场在”战迹地”举行神道祭祀是他们的习惯,因此最早的”沈阳神社”当在日军占领之初。后来修建的较大较正规的神社至少有两座,第一座是在1915年(大正4年)11月,日本人在沈阳建起的”奉天神社”,据说当年是为了纪念明仁天皇即位4周年,由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组织修建,地点就在现在的和平区北四马路沈阳市公安局西边的八一剧场;奉天神社在1916年建成,全部日本式建筑,门前有鸟居(中国人常称为牌坊),院内有三座大殿和附属房舍,西面有花园。这些东西,一直到日本投降抗战胜利,这座日本侵略代表性的建筑才被全部拆除,如今已经全无踪迹。
日本人在奉天修建的后一座神社,就是沈阳”灵庙”,那是在1938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高潮中,东北人民的抗日烽火让丧命的侵略者越来越多,战没者的灵位在前已建成的奉天神社里已不堪容纳,需要再建一座了。日本占领当局便威逼利诱奉天各界和居民捐款,开始修建这座规模更大的”灵庙”。据说最初的规划是,大院坐北朝南,建造两座东西相对的大殿,南北为附属房舍,南侧为鸟居大门,北侧有假山花园,假山下面有防空洞。但是,后来随着日本的战局越来越吃紧,战争物资也越来越紧张,迫使神社的建筑速度非常缓慢,一直拖到1945年日本投降时只建成了东大殿和南北平房,挖了防空洞上面修建了假山,而西大殿只打了个地基。
抗日战争胜利后,因为这座”灵庙”的永久性建筑规模太大,也因为急需使用,所以这座日本侵略标志性的建筑没有被拆毁,只是清除掉了里面的神社设施,一直作为公家得以保存了下来。从目前的寻找和”发现”来看,沈阳”灵庙”很可能是在中国大陆极少保存并相对”完整”的日本神社之一,或许应当恢复它的本来面目,把它作为历史的证物,会更有价值更有意义。
长春神社——建国神庙——新京神社
有日本人前几年到东北寻访,他们找到了伪满洲国的”建国神庙”的遗迹,拍了照片并写下了这样的文字:”建国神庙建于昭和15年(1940年),在满洲国的神庙里祭祀着”天照大神”,带有强迫皇帝溥仪的意思。只剩下了一块基石,损坏了的说明牌上写着:1945年8月11日夜,溥仪从皇宫出逃时,被关东军烧毁。”
这座所谓的”建国神庙”,名为佛”庙”实为神社。这方面的情况,末代皇帝溥仪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在《我的前半生》里写道:”我回到长春之后,便在‘帝宫’旁修起了一所用白木头筑的‘建国神庙’,专门成立了‘祭祀府’,由做过日本近卫师团长、关东军参谋长和宪兵司令官的桥本虎之助任祭祀府总裁,沈瑞麟任副总裁。从此,就按关东军的规定,每逢初一、十五,由我带头,连同关东军司令和”满洲国”的官员们,前去祭祀一次。以后东北各地也都按照规定建起这种‘神庙’,按时祭祀,并规定无论何人走过神庙,都要行九十度鞠躬礼,否则就按‘不敬处罚法’加以惩治。”
满族本是信奉萨满教的,大清王朝以后又渐向佛教靠拢,无论如何建神庙供奉天照大神都是改换祖宗,是连溥仪儿皇帝也难以忍受不愿接受的;可是在日本主子面前,即使内心痛苦万分却也无力抵抗。据他的回忆:第一次是吉冈突然走到摆佛像的地方站住了跟他说:”佛,这是外国传进来的。嗯,外国宗教!日满精神如一体,信仰应该相同,哈?”然后吹嘘了一套日本天皇是天照大神的神裔,每代天皇都是”现人神”,日本人凡是为天皇而死的,死后即成神,等等。
后来,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在奉调回国前向溥仪说:”日满亲善,精神如一体,因此满洲国在宗教上也该与日本一致。”接着,继任的司令官兼第五任大使梅津美治郎通过吉冈向溥仪摊了牌:日本的宗教就是满洲的宗教,我应当把日本皇族的祖先”天照大神”迎过来立为国教。又说,现在正值日本神武天皇纪元二千六百年大庆,是迎接大神的大好时机,我应该亲自去日本祝贺,同时把这件事办好。
溥仪痛苦地回忆说:”我在全东北人民的耻笑、暗骂中,发布了那个定天照大神为祖宗和宗教的‘国本奠定诏书’”,他也只能用”神庙”虚名骗骗自己。皇帝尚且如此,何谈底下的百姓,东北大地上的哪座神社不是被日本人逼出来的。
现在长春,吉林大学礼堂,有一座白墙黑瓦日本神社般的建筑,就是1936年修建的日本神武殿,是为日本人祭祀神武天皇专门修建的一座神宫。还有一座新京神社,从长春火车站沿人民大街向南行五百米,走到路西侧的省委机关幼儿园,向里面看去依稀可见一幢砖木结构日本风格的建筑,就是它的旧址。新京神社建成于1916年,原名长春神社,在1932年伪洲满国成立后更名为新京神社。
1940年,溥仪专程去日本,从天皇手中接过了天照大神,还有装在一个长方形木匣里的三件神器:剑、铜镜和勾玉。从此日本神道被定为满洲国的国教,”天照大神”为”满州国”的”国神”,各地被迫纷纷建造”神庙”,设立”神官”。前面提到的在”帝宫”同德殿院里修建的建国神庙,是专供溥仪皇帝用的。到天皇宣读”终战诏赦”前的1945年8月11日,溥仪悄悄地逃跑,他自述:”汽车开出了帝宫,我回头看了一眼,在建国神庙的上空,升起了一股火苗,日本人已放火把神庙烧了。”紧接着的一年年,日本强加给中国人民的神道神社也一个个地在中国大地上消失了。
吉林梅河口神社、锦州神社
2004年7月间,一则”吉林挖出靖国神社”的新闻又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原来,在梅河口市的山城镇发现了日本侵略军留下的一块刻写着”山城镇神社”的石碑,触景生情,两位知道情况的当地老人控诉了当年日本军队占领这里横行霸道残害中国人民的罪行,又为日军侵华保存下了一桩罪证。
据报道,年高91岁的山城镇居民张老回忆:这个山城镇神社像个庙,是砖瓦结构的。当年日本军人在山城镇横行霸道,把当地很多中国人都残杀了,他们在狼狗圈里训练了很多狼狗,把很多中国人扔进狗圈里就被活活咬死。那时谁也不敢看,否则就会被日本人杀头。到日本投降后,当地的老百姓由于痛恨日本人,将他们留下的房子都拆掉了。老百姓们宁可拆掉这些砖瓦房,也没有人去住。
66岁的胡大爷从小生活在这里,因为外面都是日本兵,小时候大人不让到外面玩;当年日军在东放路上修了一座通往神社的桥,但他一直没敢上去过。当时人们经过神社时,都不敢往里面看,如果谁看了,就会遭到日本军人的讯问,甚至毒打。他还说,在发现石碑的东放路东面是一片稻田,应该就是当年神社的地方。在距发现石碑约500米处,还有一处炮楼,是当年日本人看家护院的,后来被居民当作了仓库。在东放路的西侧100多米处原来有日本兵的军营,都是砖瓦修成的平房,在军营的北面有一个日本驻山城镇的领事馆。
据当地文物专家讲,在这块石碑上有姓名”本田卓郎”,很可能是侵华日军在山城镇的最高长官,石碑应该是他所立,这个神社,在山城镇的日军或日本人都要来参拜。从此看来,这座神社当为专供日本人祭祀的神社。
日本神社在中国大地上的消失,也符合了一句老话: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东北大地上那曾经多达300座的神社,大体上也是这样。比如锦州神社,还与一位解放军爆破英雄阎克林有关:1946年,年仅16岁贫苦家庭长大的阎克林被国民党军抓了壮丁,还好才过了一年1947年10月就在东北民主联军解放吉林的战斗中被解放了,从此他成为人民军队的战士,1948年2月,阎克林参加解放鞍山的战斗,抱着一包炸药炸掉了敌人的指挥所,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接着部队攻打锦州,城里的守敌负隅顽抗的坚固的核心工事正是一座日本人留下的”神社”,只要攻下”锦州神社”,就能动摇全城。阎克林所在的三连承担了攻打”神社”的攻坚任务,他所在的二班担任突击队负责爆破任务。当晚10点钟,攻克”神社”的战斗打响,阎克林抱起20公斤重的炸药包冲了上去……一包、二包、三包、第四包炸药阎克林又冲了上去,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突击队趁着硝烟冲进了”神社”。锦州解放了,日本人的神社也完蛋了。阎克林后来南下一直打到海南岛,至今在海南省万宁县乐来镇还树立着一座”阎克林等四位革命烈士纪念碑”。
青岛神社成忠烈祠、济南神社变英雄山
胶东沿海地区也是被日本侵略最早的地方之一,日本在这里曾经修建的”碑”、”塔”和神社等建筑物也不在少数。1914年日本第一次侵占青岛后,把现在青岛十大景观之一的”中山公园”这里变成了日本名字的”旭公园”,并在园里修建起了占领标志的”忠魂碑”和道路,路旁植上樱花树,成了纪念日本侵略战没者的游览公园。到1922年中国政府收回青岛曾把这里改名为”第一公园”,到1929年南京政府接收青岛,又以第一公园作为接收青岛的纪念物,又更名为”中山公园”。在日本第二次侵占青岛的时候,曾经把这里名称改回”第一公园”,到抗战胜利后,又重新恢复”中山公园”园名;为了纪念抗战胜利,当时曾把园内的日本忠魂碑改名作为纪念”七"七”事变和抗战阵亡中国将士的忠烈碑,后来青岛人民因为感情上难以接受象征日本侵略的原碑,在义愤之下又把这座忠魂碑砸毁了。
现在贮水山儿童公园的所在,因为两峰中凹像个马鞍形,故有马鞍山之称;德国人侵占青岛以后,把它叫作”毛尔托克山”,因为在上面修建了2座贮水池,便得了”贮水山”的俗名。日本第一次侵占青岛后,把这里改成了日本名”若鹤山”,1915年在山北坡修建了一座日本神社——青岛神社,同时把这里修建成了”若鹤公园”;老百姓因为看着神社像座寺庙,所以俗称它日本大庙。在1922年中国政府收回青岛后,把这山命名为”贮水山”,把带有侵略标志的若鹤公园改名为”第二公园”。
同样,在日本投降抗战胜利后,青岛神社曾被改作纪念”七"七”事变和抗战为国阵亡将士的”忠烈祠”,以每年7月7日为纪念日举行公祭;但是与忠魂碑一样,青岛人民仍然难以接受这座日本侵略的标志性建筑,不久也将它砸毁了。
在2004年8月15日前后,济南人民回顾遭受日本侵略的历史,也查找到了”济南神社”那段渐渐远去的历史遗迹——在英雄山济南战役纪念馆和绿树成荫的济南革命烈士陵园,在山脚下停车场的甬道左右两边,还深陷着两根大石柱,在以北不远处陷着另一根大石柱,三根石柱每根都约有9米长。据介绍,1939年至1944年间,侵华日军曾在这里建造所谓的”济南神社”,用来祭祀侵略中国战死的阴魂;这三根石柱就是神社的”鸟居”,中国人说是类似于中国牌坊的东西。
在济南战役烈士纪念馆的门前,在南侧空地上的石头堆里,在一根石柱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奉”字,另一侧也有一根同样的石柱,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献”字。原来,这不是中国汉字,而是日文汉字;据说,这两根石柱也是当年济南神社的,当年有一座墓碑放在一起,上面刻有日本人名和昭和多少年的字样。
真想不到,在如今市民们休闲歇脚的地方,还隐藏着流逝岁月痛苦的秘密;据济南烈士陵园的《园志》记载:日本侵占济南时,曾经在这里修建过一座”济南神社”。1937年12月日军沦陷济南,在济南的日本居留民团便开始为修建神社强占民地;在1939年12月,侵华日军济南陆军联络部、济南日本帝国总领事馆与济南市公署合谋,成立了济南神社御造营委员会,宫司日本人岩吉多久美,征占了四里山以南、马鞍山以西的86亩土地;到1940年、1944年又扩大神社的外苑,在四里山至五里山、马鞍山至纬二路范围内,强征了66户农民的355亩土地。
当年侵华日军从1939年开始建造”济南神社”,时建时停,到1944年才初具规模便投入使用,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也完工。当年建有两个大殿,坐东朝西的主殿位于现在济南战役纪念馆的东面,坐北朝南的”拜殿”位于北侧,”拜殿”前面还有栓马桩、水池,在北山坡上建有水塔,南山脚下建有水泵房。前来的侵华日军先要沐浴净身,然后再进到东面的主殿祭拜。
济南神社还没有完全建成就厄运临头,日本战败投降后,这样的侵略的标志性建筑,最后也逃脱不了被拆毁的命运;据说,解放后为了拆除它还采用了炸药爆破,日本侵略者当年的美妙算盘只不过维持了6年而已,如今仅剩下了那几根如尸身残骸,成了千万年不能化掉的侵略罪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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